[情感文学]我在上海的堕落与毁灭 (警示篇)

  8月26日
  这是一个静寂的夜晚,往日燥叫的蛐蛐也没有声响了,只听到窗外浠浠沥沥滴答的声音,这是秋雨的声音,虽然事实已经是秋天了,但我还是把它当作夏天,这是一种主观上的错觉与性格的缺陷。寂寥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小姐搬走已经快半个月了,但自己还没有从那段失落中走出来,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或许人都是群居动物吧,空荡荡的二楼,小犀牛的摇篮还放在这里,因为他已经过了睡摇篮的年龄了,今后再也不睡摇蓝了。天下没有不散宴席,同样他们也是,他们应该有自己的家与生活。在农村,寄居在丈母娘家或多或少会听到一些流言与非语,虽然无法理解这种世俗,但至少要去尊重别人所持这种风俗的观念。
  8月13日
  农村的早晨就如夜晚一样,都是那么的早,院子里已经被一层浓浓的厚雾所笼罩着,几只公鸡站在桃树枝上不知疲倦的鸣叫着,大姐端着一盆刚刚从鸭笼里收回的鸭蛋,说“总算开始生蛋了,等了那么久。”夏天热,鸭子下蛋很少,几乎不下,只有秋风凉来了,才会很有规律的下蛋。到厨房里拿了牙刷,挤了点牙膏,把毛巾随手甩搭在肩膀上到河边洗漱去。在路上正好碰到小葫芦的父亲牵着牛到河边喝水去,他说“小四子啊,我家葫芦回来了,有时间到我家玩去。”我一边避让正在向前走的牛一边说“好的,我洗完脸就去,他哪天回来的?在家准备呆多久?”他大声的说“他12号回来了,这次在家呆时间稍微长点,陪他老婆回来生小孩的。”我点了点头。葫芦在村上同辈中是混得最好的,他从小与我一起读书,而且一直同桌到初中,但因学习成绩不好,读到初二就没有念了,去北京搞装潢,干了七八年后,开了一个装潢公司,赚了不少钱,在北京有几好处房产,他的妹妹与哥哥也因此受惠,都搬到北京买房落脚下来了。
  8月13日
  回到家,坐在厨房的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说“刚碰到葫芦爸了,葫芦回来了,陪老婆生产的。”大姐说“他现在混的不错,人真的不好说,谁想到他能混到这个程度。”母亲接了话说“他的手艺不错,你们从小在一起玩,你现在买了房子,正好要他帮你打几套家具,省的今后买,买的质量不但不好,还很贵。”我停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母亲,说“这样好像不在合适吧。”母亲站了起来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把木料准备好,他一个星期不就打完了吗?上次他回来,不就为小木头打了一套结婚家具,你不要不在乎,一套家具下,包括工钱,至少能省一万多块。”中午去葫芦家,我把这事对他说了,他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说“过几天你带我去你新房,我帮你设计下,然后量好尺寸,把木料清单开给你,你买回来,就行了。”
  8月13日
  因为是从邮政房贷的,虽然房贷已经批下来,但贷款到手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信贷员说“国家最近对房贷掐的很紧,每个月的房贷都有指标限额的,所以需要排队等待,不过房贷款肯定是会放下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最多也就在60天左右。”我打了电话给中介说“我现在想早点装潢房子,你能不能帮我与房东商量下,先把钥匙给我。”中介说“这个恐怕不行,因为之前我们也碰到这样的事,房东都见款全额收齐了才会交房的,我只能帮你与房东商量下,等下我给你答复。”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中介打来电话告知,房东不肯。当时我也没在意,心想不行就算了,等贷款下来再说吧,葫芦没有时间打家具,大不了花点钱找别人打。回家后,与母亲说了这事,母亲沉思了一会说“你这个贷款是不是真的能确定贷下来?”我放下刚端起的水杯说“银行都盖公章了,而且还经过公证了,贷款当然能百分之百的贷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母亲嗯了一声说“你小姐他们现在有钱,你先向他们借二十万周转下,等贷款下来就还他,我这里还有十万,你先拿去。”我笑道“我这点怎么没想到呢,那我索性先向他借三十万算了,至多也就60天还他们。”
  8月13日
  小姐夫的爷爷的弟弟,以前是一个国民党的连长,解放战争失败后逃到台湾,今年五月份在台湾过世了,他因膝下没有子女,所以遗留下的财产都分给他们了,因为小姐夫是长孙,所以分得多点,大约分到了一百多万元,具体金额我也不知道,这毕竟是他家族的事,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8月20日
  早上我来到县城小姐家,正好他们都在,我一去先抱着小犀牛玩了一会,然后对小姐说“小姐我与你商量一个事,我刚买了一套房子,房贷款还没有下来,葫芦正好回来,答应帮我打家具,但现在房东说,不拿到全款,就不给钥匙,我向你们先借30万,房贷一下来我就还你们,至多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小姐说“那没有问题的,小**,你明天一早去银行把钱取来出,给小四子。”小姐夫说“好的。”当场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中介说“你明天把房东约来,要他带好钥匙,我把余款付清。”吃完午饭,小姐的大孩子想去市里玩,于是我就带他一起去玩了。傍晚到家,小犀牛一个人坐在地上哭,他们两人站着都不说话。我走过去抱起小犀牛,说“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小姐说“他说他不想借钱了。”当时我听到这个话,很是震惊。小犀牛向小姐那里奔,小姐接下小犀牛,我坐了下来,说“小**,你怎么突然不借了,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借的。”他吱吱唔唔的说“我二爷过世还没有半年,现在用他的钱,我心里有点难受。”我看着外面停着他刚新买的东风汽车,“噢”了一声音。然后说“没有关系的,钱是你的,你有权决定。”他说“小四子,我知道这次不借给你,你今后可能不会来我家,但如果你真的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另外我还要帮小康买一套房子留着,他也不小了...”我微微笑道,说“你我的心胸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因这钱而不与我小姐以及与小犀牛、小康来往的,毕竟我与他们有隔不断的血缘关系,另外我提醒下你,人求人是不能先知的。”他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说“我今天对你小姐说了,今后谁在向我们借钱,我就带钱离开。”当时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说“小**,钱固然好,但与你的妻子以及两个孩子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他突然说道“这个大话谁都会说,钱算个鸟。但真拿出来又几个人呢?”我摇了摇,没有说话了,也没有必要说了,因为人与人之间差别太大了,在金钱方面。我站了起来,抱起小犀牛逗了一会,其实当晚我很不愿意留在这里,但顾过小姐的面子,我还是留缩了一夜。
  
  8月21日
  回到家,母亲问我钱拿到了没有,我说“房东后来答应把钥匙给我,我就没有向小姐们借钱了。”母亲说“嗯,那房东还不错,那你明天一早叫上葫芦一起去,早点搞,不要拖。”我嗯了声说“房东现在不在县里,他出差,后天才能回来把钥匙给我。”说完,我就走上楼了。我打开窗户,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蓝的很清澈,我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我现在唯一的途径只有向别人借钱了,我拿起电话,突然很犹豫,这种犹豫是源于性格的孤傲以及未知的结果,仿佛我又回到十年前那种感觉,我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拔了几个号码,我害怕被拒绝的那种感受,我的开场白也很无奈“**,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我想向你借**万,我两个月还你,我特意强调了两个月。”接下来,对方都是以两种方式回答,一是没有钱,二是只能等一段时间,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我能理解,无论他们所说的真假,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我之前并没有授恩于别人。最后有一位朋友答应借给我。
  8月23日
  我之所以喜欢回到故乡,就是因为在这里,我的眼睛、心灵都得到了归宿,在黄昏的落日下沿着河堤或者河岸散步,夕阳最美的落脚点是河面,特别是冬季的河面。许多的事情,总是在经历过以后才会懂得,在得到与失去这反反复复的过程中慢慢情醒的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著,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学会放弃,生活会更容易。在坝上碰到了小兰,还有她的男友,对于这种不期而遇的场合,我有一种窘迫与尴尬。她示意她的男友先走,她说“听说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我习惯性的把双手插着裤子口袋中,侧站着,看着远方说“是的,你哪天回来的?”“昨天”,我轻轻的噢了一声,沉默的氛围让彼此感到一种无奈,她以离开话题打破了这种沉默,说“他还在等我,那我先走了,有空联系。”我转过身,微微一笑说“好的,再见。”看着他们并肩而去的身影,我沉默了一会,与其许诺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不如选择一个没有开始的结束,或许这才是最明智的。
  
  8月24日
  这几天晚上都睡的很迟,很想入睡,就是睡不着,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在网上漫游着,自己QQ图像上的好友也都是灰色了,于是查找并向陌生人发起加为好友的邀请,年龄选择在25-35之间的女性,至于区域不重要,因为我只想打发这漫长的黑夜,一共发出十个邀请,但只有一个答应“赴约”,对方的网名叫壳,我问她为什么取这样的一个网名,她说“你说呢?”,我说道“有壳的生物很多,最家喻户晓的就是王八与蜗牛,不知你哪个的壳?”她发了一微笑的表情,说“后者,壳虽封闭坚硬,但能保护。”后面我就没有与之聊天了,因为对方可能是一个受过伤的女人,这种女人心已死,聊天只能陡增烦恼。下线后,躺在床上,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持着一副冷漠的面孔对林林总总的百态与万物,其中一部分人天生不是冷漠,有时候当你真挚的用心后发现,世间事并不是按照你的意志为转移,反而有一些事往往会背道而驰发生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每个出现的画面都超出了期望,越是你自己最担心的往往出现在面前。越是用心的事情,期望值就会离你越是遥远,感觉到自己已无法适应呈现在面前的现实。伤心失望不已但已别无他法,所以经过痛定思痛总结只有不要用心就不会失望了,更不会伤心不已了,开始慢慢变的不在全心全意了,开始变得慢慢冷漠面对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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