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调_ 2012-5-12 7:51:00
楼主你可以多描写些惊心动魄的场面,文章才会一波三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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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试着写写,没经验啊...
@静怡爱 2012-5-12 7:53:00
楼主,加油,很好看……一直支持你,多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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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我一愣:“不是上去找W 了吗?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致远点点头:“这我知道,后来又去哪了?”
这次我跟阿天都愣住了:“后来?后来因为动力不够达不到高度就直接下来了。你小子没病吧?就这么会时间怎么都变得神神叨叨的。”我看了他们一眼说。
致远瞪大了眼睛:“这还一会?你俩都他妈失踪六天了!”
我跟阿天面面相觑,阿天笑了笑:“致远你小子开玩笑的吧?你们来之前我跟铁头儿一直待在飞机上,真要是过了六天的话,飞机燃料早就该耗尽了。”
老九看了看报废的发动机又看看我俩,问:“你俩真的一直待在飞机上?”我跟阿天点点头。
老九皱皱眉:“看来一时半会说不清了,先回筒子楼,你俩消失的这六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钟向东跟蛋清跟着点点头。
这次我跟阿天真的傻了,致远有可能跟我们开玩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老九绝对不会。我记起在我跟阿天起飞之前,致远跟蛋清应该失去送梁大爷了,原计划会有两天的路程,而此刻他们两个也出现这里,似乎也印证了我们曾消失过很长时间的事。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跟阿天都很正常,飞机也很正常,一上一下就能用去六天时间?这完全超出我们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外了。
回筒子楼的楼的路我走得浑浑噩噩,脑袋里反复回想从起飞到降落这一段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可就是找不出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其他人也很沉默,只有致远时不时问我俩一些生活常识或者让我俩背几段毛选,他解释说这样做的原因是怀疑我俩脑部受过什么刺激而集体产生了幻觉抑或是患上了健忘症,我懒得搭理他,这已经不是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产生幻觉或者健忘这么简单的事了。
回到筒子楼时,已经到下午了,进到筒子楼里面,我看到老段已经醒了,正坐在书房里抽烟,脸色仍旧苍白憔悴。他见到我跟阿天进来‘噌’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抓着我俩是手说:“你们可算回来了,没事就好。”
原本以为没影的事经过老九几人的确认,我已经是将信将疑了,如今再加上老段此刻的表现,我几乎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我跟阿天真的失踪了六天。匪夷所思的事我见过不少,但是经历到自己身上,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不过见到老段醒过来我心里的堵闷也散去了一半,我问:“段叔,你什么时候醒的?”
老段笑笑:“醒过来两天了,阎王爷不收我。”
两天前?两天前老段明明还昏迷着。虽说在心理上已经承认了我们失踪了六天的荒唐事实,不过听这样的话心里总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老九让我们先坐下,问:“你们把飞机起飞后到落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一点都不能落下。”
阿天首次露出茫然的神色说:“好吧。”
Ace制止住阿天,朝向老九说:“我有一个建议,先把他们两个隔离开,让一个先说,一个说完另一个再说,比较一下他们说的内容是否一致,这样就能看出他们两个是否经历了相同的事,从而判断是否幻觉因素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我怎么听心里怎么别扭,这他妈不就是审犯人的套路吗?不过只要能解开这个谜团,就算真得把我当犯人我也认了。
老九点点头:“这主意不错,阿天你跟Ace上二楼,铁头儿你留在一楼,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整过程仔细说清楚,尤其是细节。”
阿天上了楼之后,我倚到书架上,抓着头发说:“用不了一小时。”从起飞到降落整个过程的细节不知在我脑中过了多少遍电影,说起来几乎没有停顿,十分钟不到就说了个遍。
老九打了声招呼,阿天两人从楼上下来,开始讲述这一段过程。毫无疑问,我们讲述的内容一模一样,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的真实经历,不可能出现偏差。
老九点上一支烟,低头自言自语:“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莫莫篪 2012-5-12 17:16:00
呵呵…飞上南天门去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看见二郎神了吗?孝天犬在哪里汪汪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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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力不错
@清白调_ 2012-5-12 18:18:00
@清白调_ 2012-5-12 7:51:00
楼主你可以多描写些惊心动魄的场面,文章才会一波三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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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回忆 2012-5-12 15:01:00
后面我试着写写,没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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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积累经验吧
我也是满脸愁绪,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冥思间忽然灵光一闪,换位思考,如果不是我跟阿天这边出了问题,那肯定就是老九他们几个出了问题。想到这里我忙问致远:“你们这几天有没有吃过什么来历不明的食物?或者是发生过什么怪事?”
钟向东脑袋转得快,问我:“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弄错了时间?”
我点点头,蛋清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里间拿出一串红辣椒说:“你跟阿天走之前见过这玩意儿吗?”我摇摇头,确实没有见过,其实本来打算带点辣椒御寒的,结果走得匆忙,把这茬忘了。
蛋清继续说:“这是我跟致远从梁大爷家里拿回来的补给,一去一回就两天多的时间,我们能弄错?”
老段掏出一个空瘪的烟盒:“这一盒烟就是我这两天抽的,我们这边肯定弄不错时间。”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无法解释这一诡异的情况。所谓诡异,就是对眼前发生的事实无法做出丝毫解释。
“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身上。”Ace冷不丁说了一句。“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八个人都是正常的,而不同之处是你们两个曾试图登上W,结果就出了怪事,这件怪事的根由基本上可以确定就在W上。”
Ace的话让我心里豁然开朗,虽然暂时弄不清楚W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可以改变时间,但是有一个笼统的解释总也比一无所知强。
我记起老九之前说的这六天里发生了许多事,其中老段苏醒算一件,其余还有什么?我问向老九。
老九正正色,算是从‘离奇失踪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从鬼子要塞机密室里找出来的文件已经出结果了,有关W的所有线索都在要塞西尽头的密封门后面。”接着又自嘲了一句:“CZR自然小组居然也有解释不清楚的事。”
老九的语气很淡,我却听得提心吊胆,‘立入禁止’的警告,密不透风的大门,鬼子兵日记本中有关要塞西尽头的记录,一切线索都指示出一个问题:密封门后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后来老九又跟我们讲了日军文件中记录的其他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关于德国海军上将卡纳里斯的。
因为机密室里的大部分绝密资料都被销毁,Ace找回的这些也是记录的语焉不详,说是关于卡纳里斯,其实也就是只言片语。文件上说卡纳里斯此次前往要塞不是单身一人,还带着一个女人,我想了想大概就是黑白照上的洋妞。资料里没有说卡纳里斯此行的目的,只提到他曾多次进入到西尽头的密封门之内,像是进行某种实验。其余一些都是关于老卡衣食住行方面的事,无关痛痒。
老九让我们重新看了一遍日军拍摄下的W的照片,问我跟阿天能看出什么门道。我俩反复看了几遍,这上面除了雾蒙蒙的一个残影外,哪有什么蹊跷。不过从老九的话头上听,他们应该是从上面找出了东西。
蛋清凑到我俩身旁:“你们想一下,如果所有光学设备都无法探测到W的话,那为什么会被照相机拍下来?照相机也是依靠光学原理成像,不可能拍下W的影像。”
Ace补充说:“鬼子能够拍出W的照片,就说明他们有让W显形的办法,具体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
老九接过话头:“资料中反复提到一种‘黑石’的东西,想必这个‘黑石’和W有很大关系。”
“资料里有没有提到密封门后面是什么?”阿天忽然问。
Ace摇摇头“关于密封门后的材料都被日本人带走了,从残余的资料中分析,里面应该建有一个秘密实验室。”
听完Ace的话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日本人费尽周折在要塞尽头建一个实验室,极有可能与W有关系,我下意识感觉到密封门后的这个实验室对于我们的任务将有很大的帮助。
Ace说那些文件里还夹杂着藤田的一封家书,大致意思是接家人来要塞一起团聚,我们都没太在意。对于这种事情我没少听老段他们提起过,鬼子中的一些高干脱不开身但十分想念老婆孩子的时候,就会动用公款接她们来团聚,顺便做了次境外游。
老九把我们聚到一起说:“你们两个回来了,老段也清醒了,我们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这次任务顺利完成的话,我们回去至少都三等功。”老九这话算是给我们鼓气。
致远任着性子说:“功不功的都太遥远了,咱们钻进这鸟地方都快十天了,天天担惊受怕,我就想快点完成任务赶紧回去。”
蛋清附和着说:“没错,咱们几个的力量有限,到目前为止,这里发生的事远远超出了我们掌控之外,我们的运气不一定都能跟老段一样好。”
老九这次出奇的没有发火,语调平淡:“任务时国家的,命是自己的,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年轻的那会打鬼子一打就是一二十天,又冷又缺吃的,那时候我也跟你们一样心里虚,犯嘀咕,不知道能撑多久,可是坚持一下也就过来了,现在再想想,如果那时我做了逃兵,一定会遗恨终生。说实话这次任务比打鬼子险得多,我不勉强你们,谁想退出尽管说出来。”
没有人说话,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致远忽然站起来说:“九叔,这次是我怂了,我认错,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老九笑了笑,问蛋清:“吉丹青,你呢?”
蛋清低着头犹豫一会:“我承认自己胆子小,但也绝对做出不抛弃战友当逃兵的事。”
老九听完精神一振,说:“这他娘才是好兵,彻底的革命精神是无所畏惧的,这种情况如果我们CZR小组都束手无策,国家还能指望谁?”
老九的话燃起了我的斗志,原本颓废的状态一扫而光,我站起身表态说:“九叔,要不咱现在就动身重新扫荡鬼子要塞,我当先锋。”
老九摆摆手示意我坐下:“咱们食物充足,不急在一时,咱们在好好合计合计,争取一次完成。对了,你们两个都飞到了9000多米,有没有看到W的真身?”
我摇摇头,当时我胃里翻江倒海,除了省出点力气监控雷达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阿天也摇摇头:“上头一片雾气,什么都看不清。”
蛋清自言自语:“9000米的高空还有水气?那地方应该都是纯粹的空气才对。”
老段叼上一根烟:“管他娘的水气不水气的,人没事就好。老梁给咱们捎了不少好东西,你俩不回来,我们都没心情吃。”接着又对致远说:“你去准备下饭食,中午好好吃一顿。”
阿天一听来了精神:“我去给致远帮忙,终于能改善一次了。”
蛋清也说:“就是,这些天一直是糊嗓子的压缩粮食,用老鲁的话说‘嘴里都能淡寡出个鸟来’。”
老九笑笑:“今天休息一天,让你们松松心,我跟老段商量点事,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我们几笑着走出筒子楼,好像真的把这次搏命的任务当成郊游了。
没有烦心事的时光就是过得快,梁大爷让致远跟蛋清捎来的熏野兔跟腊肉干吃得我们几个满嘴流油,个个撑到嗓子眼才放下饭盒,一张嘴都是腊肉的烟熏气味。我们几个谁都不会想到这顿饭竟成了我们最后一顿舒心的饭食了。
晚上睡觉之前,我被老段单独叫了出去,他表情神秘:“铁头儿这东西先放你那,谁都不能说。”接着老段递给我一把沾满血迹的脏纱布。
我一愣问:“段叔,这...”
没等我说完,老段就慢慢把纱布展开,纱布上的血迹慢慢清晰,最后竟形成了一串字迹潦草的阿拉伯数字,我仔细看了一遍,一共五个,分别是5,8,1,9,9。我更迷糊了,问老段什么意思。
老段拧着眉头:“这是我被拖进蜈蚣洞之后迷迷糊糊记下的,大概标在一把钥匙上,有什么用我现在也说不出来,没准以后用得上。”
我问:“段叔你为什么不自己放着?”
老段绷直了脸:“让你收好就收好。”
我装起纱布,又跟老段说了些保重身体的话就回二楼了,心里总感觉老段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老九就跟老段就准备好了几大包的物资,随时准备出发,我数了数,包括食物器械在内,足足四大包,就差装上行军帐了,看来老九是做好了长期入驻日军要塞的准备。
人员齐备之后,老九做了最后一次动员,然后集体奔赴要塞的一号入口。几天过去,入口还是老样子,枯叶覆盖,铁门紧闭。
致远挤兑蛋清说:“这次敢不敢进去了?里面可有不少怪物。”
蛋清不屑:“这么多人我怕个鸟。”
要塞里一如之前那样沉闷昏暗潮湿,大概是受了环境的影响,我们八个都没有人说话,全都闷着头往前走。这条幽深的地下要塞第一次走起来会感觉疑神疑鬼,走过了两三次之后,再在里面走,就只把它当成普通的通道了。
除了环境压抑些,我们几个都走得十分放松,毕竟人多路熟,用蛋清的话说‘还怕个鸟’。老九走在最前面开路,我跟致远在后面殿后,为了节省电力,前后各用一个手电筒。
刚刚过了开有竖洞的杂物间,走到五号通道的支口处,致远突然停下身喊了一声:“有怪物!”
我么那七个同时停下向后转身,手电在老九跟致远手里,我们的视线只能在他们的照明范围里乱转,不过除了空荡荡的通道外,什么都没有。
老段反应快,提醒我们:“都拿出手电来,向四下照照。”又问致远:“什么怪物?你看清楚了?”
致远一个劲的点头:“绝对错不了,毛茸茸一团,就跟在我们后面,我照了一眼就没影了。”
老九问:“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或者是落单的蜈蚣?”
致远一脸委屈:“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不是蜈蚣,刚才那东西全身白毛,就窝着身子跟在我们后面。”
致远的话让我不禁想起贾四儿之前说的白毛怪物,难道要塞里真有这种怪物?一想到致远的描述我就一阵头皮发麻,这东西外形恶心人不说,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跟了我们一路。
Ace又照了照通道附近的几个房间,毫无发现:“我也闻见了一阵淡腥味,原以为是我多疑了,结果真有东西。”
蛋清脸色也变了,紧紧贴在老段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老九前后又照了一遍说:“继续走,把武器都拿出来,那东西再出来直接毙了。”又说:“这次亮四个手电,其余一半关了。”
老九的话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我们几个都掏出趁手的家伙,两人一伍排成四排紧靠在一起继续向前走去。
从五号通道一直到密封门前都在没有出现异常状况,我们也稍微松下口气。路过蜈蚣洞所在的指挥室时,我又进去检查了一遍,发现洞口仍旧堵得死死的,不见有蜈蚣爬出来过的痕迹,心里省去了一处担忧。不过面对铜墙铁壁般的密封门,我又犯起了愁,究竟该怎么进去呢?
老九笑了笑:“办法早就有了。”
老段说完就开始用脚在密封门前来回跺腾,直到有一块洋灰地板下发出空空的声音。老九眼睛一亮:“有门,资料上说密封门的开关就在门前的地板下,果然没错。”
阿天蹲下去,拿枪托敲了敲,洋灰板很厚,接着他以枪托为中心,用袖子擦干净了周围的尘土,一个规则的四边形边框出现在手电筒的光柱下。
致远也去帮忙,拿匕首小心翼翼的撬出这块地板,一个半米见方的黑洞出现在了地面上。老九拿手电照了照问:“里面的开关挺复杂,谁懂?”
蛋清挤到前面:“我看看。”说完他仔细向洞里照了照,嘴角一扬:“这是液压锁,幸好鬼子撤离时没有毁坏。”
说话间蛋清已经伸进手去,在洞里倒腾了几下后说:“不行,启动装置里面太干了,有点润滑油就好了。”
致远走都跟前说:“你告诉我怎么整,我试试,这种鬼地方去哪找润滑油。”
蛋清收回手:“扳住第三根铁杆抬二根,能拉上来,门就能开。”
致远朝手上吐了口唾沫,抓住铁杆猛力一拉,两人高的密封门‘咔’的一声向里开了一条细缝。我心里一动,成功了。
致远一鼓作气,将铁杆一拉到底,密封门也随之完全打开了,门里显然有助力装置,否则不会这么轻松。
致远缩回手朝蛋清说:“你小子也该锻炼锻炼了,多轻松的事,让你说得那么麻烦。”蛋清尴尬着笑了笑。
老九拿手电照了照示意致远不要说话,然后轻声说:“我先进去,你们在后面跟紧点。”
我拿手电往里照了照,里面黑乎乎一片不见边际·,一种压抑感从心底渐渐升起。从密封门透出来的气息很清新,仿佛带着花香,令人心醉神迷。随后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都他娘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搞浪漫主义情怀。
蛋清在最后面小说嘟囔了一句:“里面真他娘的静。”
致远轻声说:“你当这里是人民大会堂?那地儿热闹。”
老九朝后瞪了一眼:“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把舌头系个扣。”
蛋清跟致远立马安静下来。我们穿过密封门向里面走了没几步,老九就停了下来,我从后面问怎么了,钟向东冲我摇摇头:“前面没路了。”
我拿手电筒透过人群向前照了照,前面仍旧不见边际,怎么会没路了?
老九转过身:“前面是个悬崖,鬼子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我有些纳闷,挤到前面,朝下照了照,脑中一片眩晕,下面跟四外都是黑蒙蒙一片,深不见底。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八个正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
阿天也站在最前面,他接过老九的手电筒沿着悬崖壁上往下照了照:“下面有竖梯。”
老九看了一眼,想了一会说:“走,下去瞧瞧。”
蛋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九叔,能不能缓一会,我腿有...有点软。”
老九已经手抓着扶把往下爬:“腿软的留在上面等着。”
老九下去以后,老段几个也顺次爬了下去,地面上只剩下我跟蛋清两人。从我们站的位置向四外看,根本没有多少视野可言,四周都是黑乎乎一片,心理上还没适应这种状况就冷不丁地往下钻,说实话,我也有些胆颤,但不至于胆小到不敢往下爬,我之所以没有往下爬,是担心蛋清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出什么事,毕竟要塞里除了我们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
我半唬半劝向蛋清说:“我要下去了,我听说白毛怪物专挑落单的人下手。”
蛋清听完眼都直了:“铁头儿,等...等我会,我也下去。”
我先上了竖梯,蛋清跟在我后面。安全起见,我把手电筒插进军大衣的上兜里,两手死死抓住竖梯的铁梯阶,毕竟这竖梯经过二十多年的搁置了,即便日本人的东西做得再结实,也难保不出现意外。
竖梯的梯阶很密,相隔不到半米,上面生满了铁锈,锈味很重,一抓一把红渣子,不过踩上还算牢靠。我不敢抬头,头顶上唰唰往下掉锈渣子,一抬头就迷眼。我头顶上的蛋清一直跟我说话,最多的一句就是让我慢着点,等他会。
手脚摩擦在梯阶上的‘沙沙’声把四周的环境衬托格外沉寂,就像有很多毛虫在耳朵里爬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受环境影响,随着一步步往下深入,我感觉周围越来越冷,有种步步踏入地狱的错觉。
自打登上竖梯的第一步我的神经就紧紧绷住了,心里缩成一个团,生怕一个不留神,提前落地。还好人数多,假如是我一个人,打死我都不会下去。
不知道往下爬了多久,我只感觉到胳膊酸了再酸,膀子就像是要散架似的,全身紧邦邦得难受。头顶的蛋清也很少言语了,大概也没多少力气说话。我腾出一只手拿出手电筒,往下照了照,看到下面一个黑乎乎的人头,知道自己还在队伍里,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从头皮麻到脚后跟,不对劲!我壮壮胆子哆嗦着手又往下照了照,两腿一下软了,人头还在,只不过上面没有一根头发,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子直勾勾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