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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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二)“金字塔”
  巴立朗走出去的时候,帐篷内所有人其实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而他自己也是一样,这会儿众人就准备起身收拾一下餐具,这刚刚起身,就听巴立朗在外面喊:
  “哎!好漂亮啊,项王,嫂子,你们快出来看,我给你们拍张照!”
  我心说什么景色让你这么激动,便一撩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然后打眼一看,就看到门外原本因为下雪而阴着的天,头顶的乌云“裂”开了一条缝隙,一道阳光顺着这道裂缝直射而下,接着这道阳光正好穿过面前雪山的山顶,而值得一说的就在这里,因为被山顶的山尖阻挡,所以这道光硬是被“劈”成了两半,变成两条细的从山尖的两边“分头行动”,最终照在地面上。
  这个照射的两个位置,中间是个稍稍接近于我臂展的宽度,以此形成了两块光斑。
  “项王,你跟嫂子,一人站一边,我给你们照下来,这画面太漂亮了,也太有意义了。”巴立朗说。
  “这景色的确是难得一见,但背光照出来的不好看,大巴你的照相技术能搞定这种背景吗?”颜悦瑶这会儿也出来了,看到此景后遂如此说。
  正说着拍照的事情,我就发现这两道光竟把所照射的这两个位置上的积雪给融化了,这积雪属于很实很沉的类型,一看就是在这里不知道堆积了多久而终年不化的那种,可在此时却融化了。
  融化的雪水顺着下面的石缝缓缓流下,不多时,这层薄薄的“老雪”,就全化开了,下面露出来两个相对平整的岩石平面。
  这样的岩石在这里随处都是并没什么奇怪的,而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在这两个平面上,各有一个手印与脚印,左边的是手印,右边的是脚印。
  离近了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上面手指留下的指纹纹路以及脚底板留下的脉络,当年留下这一对手脚印时,仿佛是释放了极高的热量,将岩石融化成半液态后,如同趁着水泥还没干时在上面按下、踩下的。
  颜悦瑶与巴立朗也发现了,巴立朗说:
  “这谁按的?当个记号还是啥?我看看旁边有没有‘到此一游’的话。”
  而颜悦瑶眼神犀利,并且对我最了解,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并对我说:
  “项骜,这手印、脚印,怎么感觉是你的?”
  “我的?怎么可能,我这是平生第一次来这里。”我说。
  “不是这个我意思,我是说这里的手印、脚印跟你的一模一样,好像是用你的手脚做出来的。”颜悦瑶说。
  “嗯?那我看看。”我说着走到跟前伸手在上面比划了一下,还是一样,有心直接按上去试一试,但又担心会有危险,所以我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用“柔性平板终端”上的扫描功能先扫了一遍我自己的手掌与手指的精确尺寸,又扫了一遍自己的指纹,然后再去扫这个手印的相同数据,最后进行比对。
  我想的是就算一样,那也可能是这留下它们的人身高体重跟我差不多,所以才按除了一个与我类似的手印、脚印,那指纹肯定是不一样的。
  想着,扫描结果就出来了,答案让我目瞪口呆,而我吃惊的不是手印的大小,而是除了简单的尺寸之外,连上面的指纹、掌纹的相似度也是100%,按照当前的遗传学来说,除非这是个我的克隆体留下的,否则那就是我自己留下的,要不然就只能是我们暂时还无法理解的力量形成的。
  而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接触不是一两次了。
  随后我又脱了鞋子测一遍脚底的数据,同样是不论大小还是纹路,匹配度均为100%。
  颜悦瑶看到这个数据后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她随即就平复下来,然后说:
  “这里突然出现一个手印与脚印,还与你的完全一致,出现的方式也更像是被设计好的,现在到了这里已经没了任何线索了,我看要不你可以尝试把手脚同时按在上面会发生什么。”颜悦瑶说。
  “嗯。”我应了一声,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不做是为了防止有危险,而在扫描时中的危险探测功能也已经使用穿墙波,将其地下5米内,纵横10米内的范围都扫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危险源,所以现在再按,也可以放下90%的心了。
  而剩下那10%的心不放,是因为如果这里的手脚印是远超我们的力量所形成的,那真要有歹意,采用某种我们现在的技术根本探测不出来的手段进行伏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因此即便探测过了,也不能保证完全安全,我还要承担10%的风险。
  就在我准备安上去的时候,颜悦瑶却站到了我前面,我问:
  “怎么了?”
  “我站在你前面,如果真有机关,咱俩一起扛,要死也死在一起。”颜悦瑶说。
  我听在耳里,暖在心里,便说:
  “那也不能让你挡在我的前面。”
  “不挡在你前面你想用什么‘体位’?”颜悦瑶说。
  “你这话说的我又要脸红脖子粗了,那我背着你吧。”我说。
  “我不,这次我就要在你前面,在你后面我不放心。”颜悦瑶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头说。
  我听罢看她这么坚持,心想其实在前在后没有什么关系,真要有那种超现实的危险的话,那以我的身体估计也挡不住攻击,届时颜悦瑶即便在我身后也免不了受牵连,因此我就说:
  “好吧,那就你在我前面。”
  “这还差不多。”颜悦瑶说。
  随后她利用“御风术”半空悬浮,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手脚的位置与我同步,只不过手脚上她是贴在了我的后面。
  而我先将左手按上去,冰冰凉凉的并没有什么异样之感,就是很普通的石头,然后再把右脚踩上去,感觉也一样,不过此时的这个动作一定很奇怪:我撅着屁股,拉开一个类似前弓步的步子,接着左手与右脚在同一条线上,特别是右脚还光着,看起来就像在耍杂技一样。
  颜悦瑶在前面非常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几秒钟过去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我心说这不会搞错了吧?虽然这里有与我一样的手印脚印很奇怪,可这样按上去能得到什么线索呢?但反正已经做了,我在保持十秒钟,如果没有反应的话,那只能另寻办法。
  十秒钟的时间转瞬即过,这期间仍然没有发生任何明显的异动,但这是明显的,不明显的还是有的,比如我与颜悦瑶则都在第八秒时就感到了一点微微的不同,她说:
  “你感觉到没有?”
  “嗯,这山石下面,有一阵微微的震动。”我说。
  “而且在快速增强。”颜悦瑶说。
  话说到这里,时间就已经过了十秒钟,而我手脚所按的位置却开始发光,这光的穿透力很强,不仅从我的指缝之中穿过,还把手掌、脚掌统统穿过,让整个手脚看起来通红一片,好像是半透明的一样。
  这个画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把手电筒打到最亮顶在手心上时的样子。
  与此同时,那种强烈的高频震动已经到了其他人也都感觉到的程度,我与颜悦瑶怕有异变,立即撤身从上面闪开,我穿好鞋子,看看发光的手印、脚印,再看看山顶上已经开始向下滑落的雪沫,心中一动,转身对周围人说:
  “快往后撤!要雪崩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怔,随后谁也没有废话,赶紧各施展本事向着相反的方向撤。
  这是我第二次直面能威胁到自己的雪崩,第一次还是在珠峰的半山腰。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可不仅仅是雪崩那么简单,而是山崩!
  我骑上老特,颜悦瑶骑上胭脂红,云处易与杜若则拿出了我给他俩的那两根“飞毛腿”的腿毛,没想到这说着用这么快就用上了,两人有了这两根毛的帮助,全都是运步如飞。
  其他人方面,冉景成的奔跑速度自不用说,巴立朗还有“新型战士”都是经过陨石辐射的“强化人”,身体素质已经突破了人类极限,同时还有“轻型动力装甲”的帮助,实在不行更有喷气辅助推进帮忙,以及他也有一根腿毛,这些随便拿一个拿出来也都没问题。
  出师学员则各个给自己的脚底板上贴了“神行甲马”的符箓,人人都成了“神行太保”,别看是在山间,却也能各个运步如飞,平地如猎豹,翻山如猿猴。
  然而唯独有一个跑不动的,就是那个蟾蜍成精的小胖子。
  他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在后面大喊:
  “你们等等我啊!”
  我一看这当然不能丢下他不管,遂调转特头往回跑,到了他跟前什么也不说,一弯腰,伸手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往上用力一提,就也拉到了老特的背上,然后让他做到我身后,这才说:
  “抓紧了!”
  其实我有心给他一根腿毛,但这会儿不是刚才,转瞬间身后的雪崩已经落下来了,再系腿毛已然来不及了,我一看索性就这么带着他跑吧,结果没跑两步,他又掉下来了,不是他抓得不紧,而是他腿太短,夹不住老特的身子,只靠双手去抓,根本无法在这么颠簸的路上固定住自己。
  “大个子!过来帮个忙!”我一看这样弄可不行,过去把他拽上来还有再掉的风险,所以便直接去叫冉景成。
  位置位于因为我回来救小胖子而稍稍靠前的冉景成闻听我的呼喊,立即掉头跑了回来,看到小胖子的狼狈样,当即知道我的意思,不用多说,扛起他就撒丫子跑。
  以他的神力,这么个小胖子被他一只手扛在肩头上还真就“轻如鸿毛”。
  看着他扛着小胖子狂奔的背影,那样子像极了冉景成抗的是一枚又短又粗的炮弹。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玩儿命的跑了。
  因为这次发现得早而且距离相对远,所以在之后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整个过程还是有惊无险的,没用多久就跑出了雪崩的覆盖范围,看着身后滚滚而下的雪浪已无可能再到脚前,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那帐篷因为来不及收回而被埋在了下面。
  但这口气还没松踏实,更大的震动就来了,准确的说这不能叫震动,应该叫地震!
  震动震的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然后方才提到的山崩就来了——
  只见已经没有积雪,完全露出自身青黑色本色的山体表面,先是有碎石崩落,随后是出现裂缝,然后裂缝迅速扩大,最后无数碎石顺着裂缝崩开,向下如暴雨一般倾泻下来。
  这些碎石,最小的有拳头大小,而最大的,能超过一辆公交车!
  因为震动的波及范围太广,频率也太高,外加石头不是雪,撞击后会散开,这些坚硬的花岗岩撞击硬物后就算碎开也会弹射到更远的范围,如果没碎,那最好的结果是砸烂了下面的石头嵌入了地下,而最坏的结果是两者都没碎,那就会在巨大的动能下产生类似跳弹的现象,让原本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巨石“焕发第二春”,继续向前飞射。
  这次山崩的覆盖范围是雪崩的数倍都不止,众人除了发现好后除了继续跑以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奔跑中最惊险的一次是一块如同卡车大小的一块石头随着山坡滚下后二次弹起,砸在了就距离我不足三米的面前,并嵌入了地下,我如果当时再稍微快一点,那就会正正当当的砸在我的头上。
  而这么一块重量接近一辆坦克的巨石从天而降拍个结实,就算我有“中阶”的“金顶纯阳功”傍身,就算老特身体坚韧如金石,还有“轻型动力装甲”保护,那也难免会被砸扁,即使是侥幸存活也得受到重创,毕竟当年那只“大雪怪”就是被巨大的雕像石手给砸死的,它可是已经接近于成精,都能刀枪不入了,却在这等巨力面前难逃厄运,所以我俩也没这个信心能无压力的硬抗住。
  并且这还是我与老特第一次因为跑的慢了点而躲过一劫的经历。
  随后老特越过这块巨石接着跑,没跑了多久,我看到一条巨大的倾斜地缝,这是昆仑山脉最常见的地形之一,这种地缝往往又宽又深,能向着地下深入蔓延几公里乃是十几公里都不止,而上面覆盖的则是极厚的岩石层。
  这样的地貌,抵挡乱石的攻击是没问题的,我当即决定带人躲到里面去。
  “所有人往地缝里去!”我喊。
  众人各自回应,然后纷纷向着地缝入口狂奔,不多时,就全部钻了进去,也包括我自己。
  进去之后这又等了20多分钟,外面才彻底消停下来,差点了一下身边的人数,一个都没少,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在查看到小胖子的时候,发现他舌头都快吐出来了,我问他怎么样,他抚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半天气,这才说:
  “这个大块头抓我抓的太紧了,差点没把我给勒死。”
  “我这不是怕你掉下来吗?”冉景成说。
  这两个憨憨的声音对起话来,显得十分可爱,虽然内容没什么,却给这原本紧张的气氛来了一丝难得的轻松。
  直到确定外面应该是彻底安全了,我便带头第一个走出去,并往山体的方向去看,这一看之下,我就傻了。
  我本以为我会看到一个崩塌后,形状不规整,露出内层岩石的大山,但没想到矗立在我眼前的不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巨型的金字塔!
  这座金字塔,真是名副其实,不仅是个四面的正三角形,而且表面金光灿灿,即便是只有少许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打在上面,却也能反射出让人感觉耀眼的光泽来,就好像它的外表就是由锃明瓦亮的纯金打造而成的一样。
  后面出来的人也都陆续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全都傻了,连颜悦瑶也有些目瞪口呆,她惊讶之余,感叹的说:
  “怪不得感觉这山的形状看起来比别的山规整的多,原来下面是这样一个建筑,外层的岩石,只是它的伪装......那谁给它做的这样的伪装,谁又给它,它被建造出来又是干什么用的?”
  “这些估计得等进去才能知道,这次咱们是又发现大秘密了,再回去一趟。”我说。
  “嗯,是得回去。”颜悦瑶说。
  “我X,这...这是金字塔?哎,这玩意儿不是只有埃及才有吗?怎么在昆仑山也有?难道古埃及人来过这里?”巴立朗说。
  “埃及那三座金字塔攒一起能不能比的上这座的一角?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论是尺寸还是建造难度,都是这样。”我说。
  “也对,这个跟山一样大,埃及的那些跟这个比都是孙子辈的。”巴立朗说。
  话罢,众人调头,继续往回走。
  路上避开刚才崩落的巨石七拐八拐的这自不用说,就说一直走到这大金字塔的下面,仰头去看,这气势,除了在“乞力马扎罗山”附近看到的那三座“主城”,还有“罗山仙宫”里的“娲皇殿”之外,当今世界就是所有雄伟的古建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它的分毫!
  另外,埃及金字塔那外表是阶梯状的,是一块一块石头层层递进垒起来的,所以外表并不是光滑的,但这个不一样,这个外表光滑如镜,金光四射,我站的近了,甚至都能从上面反射出我的倒影。
  用手去摸,那冰凉凉的触感也显示着它是一种金属而非石料。
  可走到跟前如何进去又是一个问题,要说围着它绕一圈找找进出口,那这个工程可太大了,因为它的体积几乎相当于一座雪山,虽然刚才外层崩落了很厚的一层山岩伪装,但即便如此,它比之前的雪山状态值缩小了最多一成,其余九成就是它的本体了,这么大个东西,要是围着周长走一圈,那起码就是几十公里的路程,慢慢找的话,走到后半夜也走不完。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颜悦瑶有了新发现,她跟我一样,在触摸其表面的时候,那一块竟向内一动,然后缩了进去,不过没缩太多,而是向外弹出来一个类似全息投影但实际肯定更先进的画面。
  这是一排字,这种出现的形式还有字体都与在“主城”里见到的一般无二。
  这排字是“蝌蚪文”。
  那有“蝌蚪文”出现,云处易当然当仁不让的得顶上来,带他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他能识别“蝌蚪文”。
  “小兄弟,这上面写的什么?”我说。
  云处易凝神聚气的仔细辨认了半天,然后对我说:
  “项王,这上面大概的意思我如果没揣摩错的话,应该是要我们接受身份识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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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三)“这里的故事”(上)
  “身份识别?这怎么识别?”我说,因为瞒着周围溜光水滑的什么凸起都没有,看不到任何设备,那难道是一会儿里面出来个人首蛇身识别?好像也不太可能,这种人工识别的落后方式应该早就被这么高等的文明给淘汰了。
  我这句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刚出口,从金字塔的塔尖上就射过来一道金光,金光先笼罩在了我的身上,片刻后,一个声音好像从天空的最高处传到这里。
  不等我们反应,这样的金光又照到了颜悦瑶的身上,随后与我一样,也是一句话从天而降的话。
  再往后,便将在现场的所有人,包括老特、胭脂红在内,都给照射了一个遍,只是这种话我听不懂,我估计是“蝌蚪文”读出来的发音,听着还很好听。
  完成后,颜悦瑶说:
  “我明白了,刚才那就是在对我们进行身份识别,希望即便识别不通过,也不会触发什么自动防御系统来攻击我们。”
  “应该不会。”云处易说。
  “为什么?”颜悦瑶说。
  “因为我好像听懂它那句话是什么了,应该是‘通过’的意思。”云处易说。
  “可这就有些奇怪了,我们是怎么能通过它的身份识别的?”颜悦瑶说。
  话音未落,从塔顶又一道金光射下,这次的这道要比刚才的那些都要大得多,一下就把我们所有人都给罩住了,随即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吸进了一个漩涡中一样,“嗖”的一声,眼前先是一黑,随后又是一亮,等再能看清四周事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了这金字塔的塔内了!
  这塔内的情况与“主城”的外围有一点点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周围尽是一些科技感极高,高到我们都无法理解的设施,也几乎看不见什么文字,而出现的文字都是用“蝌蚪文”写成的很简单的提示语。
  我们在这种地方,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这种感觉很难受。
  “你的植入记忆里有这段在这里怎么走的内容吗?”颜悦瑶问。
  “只有在外面的,没有在这里面的,而且要有的话我肯定就提前知道这里会有一座金字塔了。”我摊了一下手说。
  “难道女官要我们在这里自由探索吗?那你那段植入记忆的终点,是不是一个与这里相似的环境?”颜悦瑶说。
  “不是这里,我记忆的终点是个鸟语花香的户外环境,并不在室内,肯定跟这里不是一个地方。”我说。
  我说着就开始努力回忆这段植入记忆,但想着想着就感觉头有点疼,随后越来越疼,我心想这难道是中招了?但好像有不对,这里要是有人想对付我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出手估计我们也抵挡不了。
  但头疼还在加剧,从出现到发展至我无法思考、走路甚至是无法站立只用了短短的几秒钟时间。
  “项骜,项骜!你怎么了?!”颜悦瑶见我突然表情痛苦半跪在了地上,赶紧上来搀扶询问,而杜若与云处易也随后跟了过来。
  “杜神医,你能给看看是怎么回事吗?”颜悦瑶问。
  杜若点了一下头,正要来给我检查,却不成想我的这次头疼莫名奇妙的来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哎,不疼了?”我逐渐放松刚才因为剧痛而紧绷在一起的面部肌肉,随后抬起头来说。
  “啧,你不是在这儿故意吓我的吧?”颜悦瑶看我突然好了,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用手掐了我一下说。
  “没有没有,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刚才真的很疼,现在也真的好了。”我说。
  颜悦瑶知道我的确不是能开这种玩笑的人,所以只是一撇嘴,但还是放心不下就要里里外外给我检查一番,而我的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紧接着不疼之后,是我脑袋里又“多”出来一大段非常详细的记忆。
  “等等。”我在多出这段及以后稍微捋了捋,发现者不是别的,说的就是这里的,这里四通八达的所有道路,通向哪里,以及我们要去走哪里,全都在我的脑袋中被“标记”的一清二楚。
  我说完,还在给我检查的颜悦瑶转头看我,问:
  “怎么了?”
  “我知道怎么走了,刚才的头痛,是有人又往我脑袋里植入了记忆,只是不知道这位是何方神圣,也许是这里的主人。”我说。
  “那太好了,这样就不用乱走乱撞了,要是没个指示就这么瞎转,恐怕没个个把月都转不出去。
  只是女官给你植入记忆的时候怎么不疼,这里会疼的这么严重?”颜悦瑶说。
  “我想是因为环境原因吧,这还是在地球上,而那边是在‘罗山仙宫’里,我也是猜的。”我说。
  “也许吧,那现在往哪儿走?”颜悦瑶问,因为此时我们正好站在了一个岔路口上。
  “往这边走。”我说,新的植入记忆告诉我应该往左边走,我便往左边一指。
  其他人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喜闻乐见,我与颜悦瑶走在最前面,就在这植入记忆的支持下,一路走的非常顺利,而同时,我们也接受到了大量信息,这些信息的颠覆性虽说没有在“罗山仙宫”里看到的那些这么强,可也算得上是“毁三观”级别的。
  比如仿佛这里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有很多基础信息都不知道,所以就在路上用全息投影为我们进行流动演示,这种投影比“罗山仙宫”中的那种在水平上不相上下,只是规模要小一些。
  而内容的第一段,是一个披头散发,长得乍一看是个人形,但身上却有一条类似豹子的尾巴,同时嘴里一口虎齿的女人,她身上最乍眼的还不是尾巴与牙齿,而是她的披散的头顶上,顶着一个硕大的圆月形配饰,这配饰的材料看起来像是玉制的,看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玉,因为它并不是固定在这女人的头顶,而是悬浮在她的头顶正上方,不论她做什么动作,这个配饰都与她保持着相隔大约5厘米左右的高度。
  她在画面中正坐在一张大桌的正中央,下面则坐着一群“人”,之所以要加引号,是因为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符合现代意义上的人的,它们什么形象的都有,我辨认了一下,有很多就是在“罗山仙宫”给出的画面中人首蛇身一族和“驷蛇兽”谈判时身边出现的各种高等种族。
  而这其中,也有两名是人首蛇身外形的坐在里面,一男一女,但看地位,起码在这张桌子上,这位头顶配饰的女人,地位是最高的。
  她好像在开会,下面的人听的都很认真,然后开着开着,在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画中画”,这个“画中画”是一个直接投射在空中的立体投影,投影出的内容,则是一位状若天神的男性人首蛇身,这位我一眼就认出了是谁,那便是当年与“驷蛇兽”谈判时,人首蛇身这边的领导者,或者说是我们初祖这一方的最高统帅。
  随后是一段对话,但我们听不懂,包括云处易也听不懂,不过我看的出,这位头戴配饰的女人对人首蛇身统帅非常尊敬,这种尊敬对于我这个行伍十几年的人一下就能感觉到,它们之间,是上下级关系。
  对话很快结束,配饰女人继续开会,然后发布命令,随后画面拉远,比起“罗山仙宫”中的宇宙级,这个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因为它拉大的范围,只是一片皑皑的群山,这群山我也能认得出,就是我们脚下的昆仑山脉。
  但随后让我合不拢嘴的画面就来了,这昆仑山脉中的无数巨大山峰,居然都是这样的巨型金字塔,至于外表的山岩,真的如之前所说,只是一层伪装而已,而且还是用“物质搬运”的技术覆盖在上面的,对人类来说这种不可能完成的工程量,在这里却是不费吹灰之力;至于它的作用,那就跟人类军队会在武器装备上覆盖伪装网是一个道理,只是这个级别实在是太高了,手笔也太大了。
  这还没完,在这些巨型金字塔的正上方,大约300米的距离上,都有一个硕大无比的倒梯形物体悬浮在上面。
  这个我就更熟悉了,这就是“主城”啊,但这里的“主城”数量可不止三个,而是一大片,反正我一眼望去愣是没数过来有多少,并且这些“主城”,每一个的规模都要比在“乞力马扎罗山”那里看到的那三个要大得多得多。
  仿佛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这些巨大的“主城”在出现于画面中几秒种后,纷纷开启了某种隐形功能,这么大的东西,瞬间就完全透明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它们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甚至怀疑它们是在消失的那一瞬间,集体通过“空间隧道”穿越到别的地方去了,但等它们启动后因为巨大能量场在四周产生的蔚为壮观的气流乃至是空间扰动后,我才可以确定,它们刚才真的只是隐形了,而不是瞬间移动了。
  画面再转,配饰女人出现在了一间类似作战指挥室的所在,并在里面指挥着什么,再次从指挥室的“画中画”里看,她指挥的不是别的,正是刚才移动走的那批“主城”。
  在“画中画”里还显示了这些“主城”的武器配置,如果要我来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八个字:纷繁复杂,先进至极。
  而我作为一名军火商,通过对武器装备的敏锐性,立马察觉到这些“主城”不仅大,而且绝对不是在“乞力马扎罗山”看到的那种非战斗型,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作战平台,是真正的武器!
  下面的巨型金字塔,乃是这些战斗型“主城”配套的后勤基地,负责从检修到测试再到一切维护支持的所有工作,也就相当于它们每一个在这个大群体之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基地。
  这也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那里与颜悦瑶、周洲讨论此事时的结论,当时的结论就是那时候所在的那个是非战斗型,相应的肯定还有战斗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胡元华当年看到的那个。
  想到胡元华,我猛然又想起他看到那个巨型梯形建筑的时候,不就是在昆仑山去吗?
  结合我们现在的位置,再结合这画面里看到的情景,一切都对上了。
  而胡元华后来再也找不到那个“主城”了,原因也很好解释,因为它隐形或者飞走了,以双方的技术差距,别说是几十年前,就是现在目睹这一切,也仍然别想捕捉到蛛丝马迹。
  我们几个这是被这些大神们有所安排,才能有幸目睹这一切。
  再说眼前,到了这里,第一波画面就结束了,而不止我一个人看到,所有进来的人都从头看到尾,在结束后,颜悦瑶对我说:
  “我明白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了,也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什么?”我问。
  “那个女人,就是西王母。而整个昆仑山区,是当时人首蛇身一族在地球上的一个重要空军基地,暂且这么理解吧,这里部署了大量这种战斗型的‘主城’,西王母指挥这些战斗‘主城’去参加了某次军事行动,而命令就是人首蛇身的统帅下达的。
  这么说吧,你可以理解人首蛇身统帅是最高领导,而西王母是它旗下的‘空军司令’,一名实权派的高级将领。”颜悦瑶说。
  “那是西王母我不意外,因为那个造型就已经说明了,但‘空军司令’这可不是个小官儿,你怎么确定她不是只是这里这个空军基地的司令,而是整个人首蛇身阵营的空军司令呢?”我说。
  “很简单,一个战斗任务能让最高统帅亲自下令,这必然是位高权重的,你想你指挥战斗的时候会给班长直接下命令吗?”颜悦瑶说。
  “这倒是,这么说的话,我明白了,人首蛇身一族那边是由多种高等种族组合而成的,‘驷蛇兽’也是这样,而西王母应该是这其中一个种族的首领,作为这一阵营的一份子,被任命为空军司令。”我说。
  “对,在昆仑神系的神话中,西王母与女娲娘娘,伏羲大帝也都是好朋友,是交往甚密的盟友关系,就像‘华盟’之中的各个成员一样,只是这个画面更详细的确定了两边的身份关系。
  而传说昆仑山是西王母的道场,看来应该源自于这里是她作为空军司令的大本营。”颜悦瑶说。
  说完这些,又走了一段,这第二波画面就开始了,这波画面中,主角还是西王母,她乘坐着一种长条状的,我们无法理解的先进飞行器,从昆仑山出发,一路用了“秒秒钟”就跨越了上万公里,跑到了北非,具体一点,就是现在的埃及。
  然后,就在埃及也兴建了一个类似的基地,位置就在尼罗河畔,只是规模不及这里的十分之一。
  看着那些拔地而起的巨型金字塔,我心说这才是“金字塔本塔”啊!吉萨金字塔那都是什么玩意儿,只能算劣质玩具了。
  之后画面开始用一种类似“编年体”的方式进行播放,就是每一个大事件会标注上时间,然后展示事件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
  这其中我能看出在这个基地没简称多久之后,人首蛇身一族和“驷蛇兽”之间的战争就全面爆发了,而这里记录的大事件也以这个时代为背景为主。
  而在地球战场上,作为地球重要的空军基地之一,这里自然遭到了“驷蛇兽”的重点打击,在严密的防守下双方以此为战场,展开了一场场激烈的攻防战,一大批在“罗山仙宫”画面中都未曾出现,或者是没有详细表现的超时代先进武器纷纷登场亮相,以其巨大的破坏力,你来我往的将这一片区域打了个昏天黑地。
  这里全程都参与了和“驷蛇兽”的战争,直到战争结束,地球已被残酷的交战打成了一片焦土,原本的地形地貌不复存在,然后到了我们所熟悉的一段,既伏羲与女娲作为遴选出的代表,以地球为落脚点,重建了整个被“重置”的星系,并创造出人类以及各种生物开始修复地球环境,这其中有一支人,就被安置在了已经被打烂的埃及空军基地,他们在那里自由生长,自由繁衍,直至创造出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文明。
  而虽然当时的空军基地已经被摧毁殆尽,带还有很少一部分起码外形保存还相对完整的遗迹,这些遗迹中就包括我们所在的这种巨型金字塔。
  这样的金字塔作为一种高级军事设施,的确具备自动防御系统,我们几个能进来完全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认可后才放行的,要不然只会遭到自动防御系统的猛烈攻击,而古埃及文明中的人类在探索之中发现了这些遗迹,企图靠近时却没有被认可,便遭到了自动防御系统的毁灭性打击。
  当时的法老就在现场,看到这如同神迹一般的手段,便吓得长跪不起,顶礼膜拜,认为这是神居住的地方,擅自闯入必然遭到惩罚。
  之后,这片区域被法老划定为禁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同时为了谋求神的原谅,法老开始命令部下、臣民开始模仿者巨型金字塔的样子,建造仿制版,用于日日朝拜,而这,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吉萨金字塔群。
  只是说是模仿,其实最多只是模仿了一个很粗略的外形而已,其它的不管是基础到材料还是高端到具体作用,两者压根儿就不挨边。
  再后来,这种兴建金字塔的行为形成了一种文化热潮,在整个古埃及疆域内推广起来,法老有能力就建造大型金字塔,贵族能力稍次之就建造中型金字塔,而小贵族以及富人阶级能力再次之则建造只有两三人高的小型金字塔,那建造不起金字塔的平民,就只能对着别人的金字塔顶礼膜拜。
  拥有金字塔的下到富人,上到法老这整个阶层,则都会为了能得到神更多的庇佑而在死后将自己的尸身制成木乃伊后葬入其中。
  至于没有金字塔的平民,那便只能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然后葬在金字塔附近,以求得到神的眷顾。
  除此之外,遗迹四周散落的碎片、残骸上记录的些许信息也给了古埃及人巨大的影响,这些信息让古埃及人在根据自己理解领域其中点点皮毛后创造出了自己的精确天文历法,并根据上面很不全面的蛛丝马迹,通过自己的想象,脑补出来了一系列的精神信仰体系。
  古埃及人的创造的宗教属于多神教,其中神祇的形象大多是人身兽头,这与当时基地内认知的人首蛇身旗下其他高等种族的形象有直接关系。
  有一个很巧的是,这些遗迹在经过多年无人管理后,自行启动了“自毁程序”,然后原地销毁,古埃及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是天谴即将降临的象征,而所说的巧,就在这里,自毁的时间是公元前333年,而在一年后的公元前332年,马其顿率领的希腊联军大举进犯古埃及,并将其彻底推翻,结束了长达3000年的法老时代,古埃及文明也就此陨落。
  相比于认为遗迹自毁是天谴之兆之外,还有一部分法老遗民们则认为,在他们眼中是神的居所的遗迹的倒塌,导致它们失去了神的庇佑,所以才引来了灭亡。
  到了这里,第二波画面结束,这次颜悦瑶先对我说:
  “看来古埃及的金字塔根本就不是什么法老墓穴,而是类似教堂,用于朝拜神明的地方,把尸体葬进去也不过是这种行为的一部分而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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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段(截图版):

  

  (未完待续)
  第二段:

  在人首蛇身阵营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夸西粒子”吞噬暗物质,疯狂扩张,导致熵增迅速突破极值,一切都陷入混乱之中,如果没有有效的阻止方案,毁灭就只是一个很短很短的时间问题。
  当混乱达到近乎于巅峰时,空间虽未被重置的一无所有,但由于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一切都进入到了甚至比重置后的浑沌更加危险的状态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大神站了出来,那就是这位作战勇猛的部族领袖。
  它施展手段,化作一个身形超过魔兽的巨神,随即发挥特长,要求友军以自身为目标,通过虫洞将外界恒星能量传导到它的身上,以自身为导体,将能量充到了极限仍不停歇,直至到再也无法承受,它的身体变成了一颗史无前例的大炸弹,并随即爆炸。
  超强的能量集中于一点爆开,迅速淹没了当前“夸西粒子”可以覆盖的最大范围,将区域内的物质全部打散,这也包括“夸西粒子”本身。
  一切被打散的物质有的沉降,有的上升,虽然战略要地在这次爆发中被摧毁,但期间的物理定律、运行秩序重新恢复正常,熵值也随着爆发而消散,那么这就给重新建设奠定了环境基础。
  当时人首蛇身一族在附近都没有可以调动的,能量达到如此程度的武器,也就是说无法阻止“夸西粒子”的扩张,若持续攻击的话只能是添油战术,不仅无法成功,还会因为这些能量又被吸收的风险而助长对方。
  而要等到调动了足够强大的武器抵达现场,那“夸西粒子”就已经膨胀到无法被消灭的程度,届时一切就都晚了。
  这位部族领袖以生命为代价,让秩序恢复了正常,阻止了“夸西粒子”的传播。
  事后,人首蛇身阵营为防止“驷蛇兽”再次使用“夸西粒子”,便在加快研制完成后毫不犹豫的动用了“空间重置”武器,让“驷蛇兽”被完全毁灭。
  其实根据后来的调查,“驷蛇兽”的这批“夸西粒子”也是唯一的一批,这种粒子的生产条件之 苛刻,让即便是拥有如此文明的种族倾其所有也只能造出这么一批,本以为可以翻盘,但却还是失败了,所以在失败后仍然要死磕到底的“驷蛇兽”在无力制造第二批“夸西粒子”的前提下,才集中了剩余的力量,打早了“犼”这只“末代魔兽”。
  画面回转,这位领袖的英雄事迹结束后,为了表彰它英勇献身的贡献与功勋,人首蛇身的最高统领,下令将其永远任职为禁军副统领,不论人事如何变幻,它的这个职务,永远不变,它的子民与它的后代,永远受到护佑。
  而它炸裂的身体,则化为了无数分散在那片空间中的能量与物质,后来对那里的重建,这些能量与物质都起到了重要作用,它也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与这片为之献出生命的家园,永永远远的结合在一起。
  画面的尾声,是西王母端坐于一个雄伟大厅的正中央,在她的身旁,就是这位巨神的雕像,这尊雕像会摆放在人首蛇身一族所有中级及以上指挥场所之中,象征它的精神永存。
  包括这里也有,只是我们并没有走到它所在的位置。
  还有我们所在的这个巨型金字塔,既然这里有这么多同类建筑,为什么就让我们来了这个,难道是机缘巧合?在这里也给出了答案,答案是这座巨型金字塔是这些所有金字塔中的总控中心,换句话说,我们来到的是这个“军事重镇”地面部分的核心部位。
  那既然叫地面部分,自然就有空中部分,空中部分除了那些倒梯形“主城”之外,还有一个类似于“罗山仙宫”的所在,一个与我们不处于同一平面的所在,而西王母,就在那里。
  而且是现在就在。
  至于那些倒梯形“主城”还在不在,答案也是肯定的,那么为什么看不见了?因为全体进入了隐形状态,这个状态下以人类目前的科技,用任何手段都探测不到分毫,而当年胡元华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当时那一个因为某种原因关闭了隐形模式这才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等再次开启时,便如前面所说,他们又彻底的找不到了。
  但到底是什么原因,画面中并没有给出答案。
  到这里,第三波画面结束,所有人都看的紧张、激动不已,在意识到已经完结后,这才本能的长舒了一口刚才一直在提着的气。
  我缓了缓脑子,对颜悦瑶说出了我在刚才观看时就意识到的一个严重问题,我说:
  “悦瑶,如果这些战斗型‘主城’还在使用,而其中还没有人,同时这些巨型金字塔也没有工作人员,假设这是因为它们都实现了高度自动化,根本不需要人工的话这以它们的科技水平,完全没有难度。
  可反过来说,在‘乞力马扎罗山’的那三个非战斗型‘主城’,岂不就也还在使用?我们费了这么大劲跑去做研究,还没经过人家的同意,这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这便是我前面说那个让我脊背发凉的事情,毕竟就算是初祖,就算是友好的关系,但想到有可能会惹恼这么一个强大无比的文明,我还是心里发虚的。
  颜悦瑶听了我的话,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
  “应该不会,那三座‘主城’大概率是停用了的,跟这里还在战斗值班的性质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停用了?”我说。
  “你是不是傻?咱们进去的时候,它们都进入了节能模式,只是维持着一个最基本的运行而已,而且也并未继续执行对地球环境的改造任务。”颜悦瑶说。
  “话是这么说,可即便是没发挥作用,但人家可没有废弃,只是待机了而已,咱们这么折腾还是不好吧?”我说。
  “女官说过我们有使命,一切也都在她的预料之内,恐怕开发‘主城’的科技遗产资源也是如此,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肯定早就被干涉了,但既然没有,这说明就是被默认的。
  假设用宿命论的说法来解析,那依我看,我们发现‘主城’到开发那里,都是初祖们的安排。”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第三段(截图版):

  

  (未完待续)
  (一百零五)“另一种可能”(上)
  九尊雕像活灵活现,除了比例是将我们的身体放大了数十倍之外,其余部分简直是精雕细琢到了极致,甚至身上穿的衣服的褶皱,都如真的一样,眼睛也都各个神采奕奕。
  最绝的是,每个人的表情、眼神,全都与现实中的我们完全一致,看上去,完全就是在照镜子;就像把我们等比例放大后安置在了这里一样。
  可以说,这些雕像的真实程度,已经超过顶级蜡像的水准了,超脱了传统雕像的范畴,简直就是真人复刻。
  而让我瞠目的除了我们九个的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心中一喜,因为这九人中有周洲。
  这说明,“北斗九星”中有她一份,她就是之前具体是谁始终还是“悬案”的“巨门星下凡”。
  虽然当时几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就是这个身份,在上来前时云处易也提到了此事,但在没有彻底确认之前,这事在我心里总还是有点不放心,而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我看到了,周围人也都看到了,巴立朗第一个说:
  “嘿,项王,这里怎么还有你们的雕像呢?这是这里的待客之道吗?那可挺费劲啊,谁来还得给谁弄个雕像。”
  “这上面的是‘北斗九星’,不是谁来就有谁,只是不知道这是临时生成的还是一早就有,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利用暗物质搬运技术临时生成的,要一早就有,那就太宿命了。”颜悦瑶说。
  “启动巨型金字塔下面的那个手印脚印就好像是等着我们来,这个算是更进一步。”我说。
  “也是,说起来那里怎么会这么巧有一只你的手印与脚印?这怎么看都像是被高维生命给安排了,也罢,既然划了道,还是没有恶意的好道,那咱们别想太多,顺着往下走就是。”颜悦瑶说。
  云处易仰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尊雕像,又看了看杜若的,说:
  “把咱俩雕的还挺传神,唯一的遗憾,就是咱俩没挨在一起,不像项王跟美王,肩并肩的站在那里。”
  “雕像挨不挨着无所谓,只要心挨着,人挨着,就够了。”杜若说。
  好家伙,这话一说,我与颜悦瑶都扭头去看,惊讶于清纯如杜若居然会主动说情话,还是如此撩人的那种,而云处易显然是没有料到,他被说的反应了一秒钟,随后脸上一烫,便笑得像花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但那笑容里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周董果然是‘九星’之一,历史上星君下凡如果能在一个团队里凑齐的话,是一定会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的,这次,咱们的事应该就是与冷血人做个了断。
  而最让我高兴的是,武曲文曲这两个最重要的星,在一开始就站在了一起,看来九星成大事,这是天数。”颜悦瑶说。
  “哦?为什么说武曲文曲站在一起就是成大事的天数?”我说。
  “有两个最简单的例子,从星君下凡的角度讲,你知道曹操为什么没能统一全国吗?”颜悦瑶说。
  “嘶,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说。
  “曹操与你一样,是‘武曲星下凡’,而当时的‘文曲星下凡’是诸葛亮,但两人分属两个阵营,诸葛亮幼年时住在徐州城附近,而徐州城被曹操攻破后遭到屠城,诸葛一家因为战火而流离失散,所以年少时的诸葛亮对曹操就没什么好印象,这才给后来投了刘备埋下了伏笔。
  文武相对,文曲星在赤壁出计谋坏了武曲星南下长江一统天下的大业,而武曲星创立的曹魏政权又成了文曲星一生的劲敌,这样的内耗,结局就是曹操没能看到四海归一,诸葛亮没能兴复汉室。
  而与之相对的另一个例子是朱元璋与刘伯温,朱元璋也是‘武曲星下凡’,只是没你这么厉害,是九星的核心;刘伯温为‘文曲星下凡’,这两人一君一臣通力合作,又有常遇春这样的‘破军星下凡’,沈万三这样的‘禄存星下凡’,最终夺得天下,只是不管是九星还是七星,他没有集齐,只是凑够了四星,所以才有了后来永乐大帝朱棣政变迁都的靖难之役,对大明王朝来说的这一劫,算是没能集齐诸星的一个反应。
  而你与冉老哥,从去缅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背靠背的生死之交了,文武两星从一开始就如此密切的配合,还是前所未见的。
  更不用说,这次还集齐了九星,并且都围绕在你的身边,没有一个是其他阵营的。
  这说明,你将来要做的事情,分量甚至都要超过当年的一统江山。”颜悦瑶说。
  我听罢她的说法,眨了几下眼,随后说:
  “还有这样的说法?哎,那是我孤陋寡闻了,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现学现卖而已,我以前常读历史,后来自学了一点命理之术,结合一看得出的结论,不过这点东西本来是想跟你私下说的,当着云小弟的面说,有些班门弄斧了。”颜悦瑶说。
  “美王过谦了,据我了解,您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一般文武相合,天下一统;文武相持,天下分崩;的确是这么回事,其他星君各有所能,真要在一个阵营里凑齐了,这个能量确实不可限量,只是没想到,我竟能亲眼见证这样千年难遇的奇景。”云处易说。
  “好吧,那咱们就放开手脚,把该干的事,干它个彻彻底底,不留遗憾!”我说。
  说完这些,我有意再回忆回忆第二段植入记忆,看看能不能找到来到这里之后再怎么走的部分,但脑筋还未开始运转,我就有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感觉,这是一种有人在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感觉。
  我感受到这个感觉后便很警惕的猛的一抬头,心说难道是雕像上有什么人?但等真抬头了,我却难以置信的发现,雕像上没有谁,而看着我的也不是谁,正是这个雕像本身!
  我自己的雕像,此时正低着头盯着我,我记得清清楚楚,刚看到它们的时候,这九尊雕像的眼睛,都是直视前方的,头也是垂直的,但现在却微微低下,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对视上去,和这个跟自己除了大小,其余100%一样的雕像对视了起来,看着那相似的眼神,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恍惚,然后在雕像的双眼中,慢慢的渗出两股白光,这白光越扩越大,直至将我完全吞没,让我周遭都陷入了这白光的笼罩之中。
  到了这会儿,我才意识到这身边还有别人呢,赶紧去看,却因为白光太白,我放眼望去,除了白色以外,什么都看不见,大喊了几声之后,不仅没人回应,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我想甩开腿跑,可没有参照物之下跑得再快也没有意义,所以跑了几步后我又停了下来,可担心其他人的安危,我又再喊,还是无声,几次尝试都失败后,我决定先冷静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绽。
  就在我这么打定主意后,白光却开始渐渐的消退,然后在最初消退的部分,露出彩色,我大喜过望,以为是这周围要恢复原状了,没成想随着眼前景物的愈加完整,我就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刚才所在的地方,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
  等十几秒后,白光彻底消失,完整的景物彻底呈现,我发现我竟然站在一所学校的门口。
  再看,这还是我当年上的高中!
  我立即意识到我可能是被拖入到某种幻境之中了,而这样的幻境肯定是危险的,具有攻击性的,尤其是开始越看着“人畜无害”,危险性就可能越高。
  如果幻境是一个新的世界,那这里肯定有这里的规矩,有这里的设定,与外面的真实世界不一定完全相符,甚至完全不符。
  为了应对可能的危险,我先试了是自己的能力,运功如常,功力都在,稍稍一发力,左手的电火花就起来了,右手指尖也能轻易的喷出“阳火”,看到这些,我警惕的心稍稍有了些放松。
  心思正在这些事情上,身旁忽的有人说话,这人不轻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巴掌,说:
  “哎,都快上课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一愣,转脸看向此人,还真是一位我高中的同学,只是这同学我从毕业后就没再见过,所以他在我印象中的形象就一直停留在当年那个样子,而眼下的他,便是如此。
  本能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发现我居然还穿了一身校服,上面写着我所在高中的缩写字母。
  只是作为一个被强行带入这个世界的人,我对这里的信息一无所知,他叫我去上课,我只能使劲儿回忆一下当时我我在高中时是几班,几楼,在哪间教室。
  想起来了,是十班,而我作为一个学渣,毫无疑问是最后一排的。
  想起了这些,其它的一些信息也涌上心头,比如我在学校里有几个小跟班,跟谁关系好,跟谁关系不好,今天又要打谁了,明天准备给谁站场子去等等等等。
  我此时心说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到底这个幻境想搞什么把戏,所以没有说自己的任何事情,而是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算是对这个新环境的融入。
  同时随着从记忆深处把这些多年不用的陈年旧事再翻出来,我也就心里有底了,然后就很自然的回答他:
  “想事儿呢,这就走。”
  随着因为已经临近上课而基本没人的一条大道,一路小跑到了教学楼门口,进去左拐上三楼,然后第二间就是我所在的教室,在教室门的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黄铜色牌子,上写:“高二(10)班”的字样。
  我虽然没照镜子,但我此时的相貌肯定是恢复到了当年的样子,要不然以我现在的凶相,同学见了肯定都得吓一跳,虽然那时候我也不面善。
  这个无所谓了,反正能力都还在就行。
  我背着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头的书包,轻车熟路的走到最后一排靠着暖气片的墙角位置坐下,然后等待老师之类的什么人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虽然我记得住当年上学时的不少细节,可我肯定记不住这课程表了,因此我偷瞄了一眼前排的,而我不看同桌是因为我没有同桌,我身旁的桌子,是空着的,也是全班唯一一张空着的桌子。
  前排的课程表上显示这第一节课是语文,我打开书包拿出语文书往桌子上一摆,心说好笑,实在是没想到我还有再现这一情景的一天。
  正摆好书,记忆中那个中年、啰嗦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从门外走了进来,但她并没有立即上课,而是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在“咣咣咣”的几声响后,说:
  “同学们,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转校到了咱们班,大家欢迎!”
  班里的这些人,后三排的最能起哄,一听来新人了,赶紧鼓掌,前排的随后也一起鼓掌,在这参差不齐但还算热烈的掌声中,一道注定能吸引万千目光的身影就从门外款款而来,是个女生,确切的说是个非常乃至极为漂亮的女生。
  这女生的容貌我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太熟悉了,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心中一惊,脸上一怔,因为这不就是颜悦瑶吗?!
  颜悦瑶的那副绝世神颜我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之所以我还要看第二眼才能认出来,一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二是此时的颜悦瑶,与我一样,都是当年那个年纪的模样,高二那年我17岁,颜悦瑶实际比我小八岁,但在这里她显然是与我同龄的,这种变化倒也不奇怪,毕竟我跟她那会儿根本就不认识,现在却成了同学,这种事在这个幻境里都能成真,那年龄上有所变动又算得了什么。
  而我,这是第一次见到17岁时的颜悦瑶。
  17岁的她,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只是少了几分现在的成熟妩媚,多了几分清纯,但即便这样,她那双如丝的媚眼还是与生俱来的,一身普普通通的学生校服,到了她的身上,却有了无边的风情。
  这样一个女生,怎么能不引人注目。
  她一进来,全班男女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原本后排还在鼓掌起哄的那群男生更是一时间忘了手上的动作,都直愣愣的看着她。
  女生也是如此。
  “来,小颜,做一下自我介绍。”班主任显然对颜悦瑶的相貌也很吃惊,虽然她见的比其人都早;因此在看到学生们的反应后并不奇怪,而是如此说,打破了尴尬。
  “我叫颜悦瑶,很高兴认识大家。”颜悦瑶用甜美的声音说着,并在说完前鞠了一躬。
  果然是她,名字都一样。我心里说。
  “小颜,你先去那里坐着,咱们班上就那一个空位了,得委屈你一下,等着上完这节课,我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给你调一调。”班主任指着我旁边那个空座说。
  “嗯。”颜悦瑶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过去了。
  这时候全班所有男生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我身上,哎呀,那个羡慕嫉妒恨简直如滔天的洪水一样,快要从他们的眼睛里喷出来了。
  我表面镇定,心里窃喜,但还没等颜悦瑶走过来,就听班主任对着我说:
  “项骜,你出来一下。”
  口气严厉,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跟着出去站在门口的走廊上,班主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说:
  “我告诉你,人家跟你做同桌,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老师,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女生?”我说。
  “你还嘴硬,你说你自从上了高中,我当你班主任以来,你都谈了几个女朋友了?校园不准早恋你充耳不闻也就罢了,但你每次都把人家女孩子惹的要死要活,难受的不行,而且你还高调的要命。
  这个女生可是漂亮,在原来的学校也是校花,但人家学习很好,你要打她的主意,耽误了人家,我可饶不了你。”班主任说。
  我印象中的班主任的确是个在这方面相对开明的老师,所以才能把早恋这事说的这么透,而我也的确在学校里没闲着,是谈过不少女朋友,那时候当个校霸混混头子,虽然人长得不好看,但的确挺惹女生喜欢,所以早年的感情经历还算丰富,这事我后来是只字不提了,怕打了醋坛子。
  不过当班主任说不让我打颜悦瑶的主意时,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心说那是我老婆,现在都有我的孩子了,你知道个屁!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就应付了两句,然后就回班级里坐着去了。
  这会儿颜悦瑶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她正翻开语文书,看我过来就侧过脸来瞧了瞧我,我冲她一笑,说:
  “以后我也有同桌了。”
  “嗯,你好。”颜悦瑶说。
  这一节语文课下来,后排的男生眼睛都平均几分钟就得往这边瞟一瞟,我则侧靠在暖气片上光明正大的欣赏着她的“神仙颜值”。
  后来被发现了,她说:
  “你看什么呢?老师说的笔记你也不做,晚上怎么写作业?”
  “那我下课借你的抄一抄行不行?”我满不在乎的说。
  “可以,不过抄的时候注意理解,别只是抄一遍就算了。”颜悦瑶说。
  我听的心中一动,说:
  “听说你学习特别好,我哪一科都不行,要不然你辅导辅导我?”
  以前这种没皮没脸的话是撩妹的常用手段,反正被拒绝了也无所谓,而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因为在这里我与颜悦瑶才认识了不过20多分钟。
  结果她却想了想后,说:
  “行,你想先从哪一科开始?”
  “你最擅长哪一科,就从哪一科开始。”我说。
  话说到此,班主任已经把整整一大块黑板都给写满了,现在要回过头来讲课,我也就不在她点了点头后不再打扰。
  而这节课,也就在这种在我看来很有意思的氛围中过去了。
  下课铃一响,学生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出去疯跑的疯跑,但两个门口却都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门口站好多其他班的学生,甚至还有高三和高一的,这些人来这里,无一例外全都是来看颜悦瑶的。

  (未完待续)
  哎,今天发出去正文才发现忘了说开场白了,那补一下: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另外给诸位说一个好消息,算上今天的未来三天,楼主时间比较充裕,可以双更,每次更两章,等三天之后看情况再说,如果还能保持的话会有说明,不能的话就恢复单更,然后什么时候再能双更也会提前说一下;谢谢支持
  (一百零六)“另一种可能”(中)
  男生占了大多数,但也有一部分女生,他们窃窃私语有问她叫什么的,有问她住在哪里的,我还听见有一个女生看到她后,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脸白点吗?”
  这话被旁边一个男生听见,说:
  “可不是白点,你跟人家一比,你那皮肤就是砂纸,而且人家身上可是要啥有啥,你就是个搓衣板。
  你说人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话说的是有点难听,这女生受不了竟然被说哭了,然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最后含着眼泪转身跑了。
  就这么着,颜悦瑶作为转校生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全年级甚至是整个高中部的轰动。
  颜悦瑶想出去透透气,但门口堆的人太多,竟一时出不去。
  我见状就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一仰脸,提高声音,说:
  “都闪开!把路都堵住了。”
  当年的我在学校里既霸道也仗义,这种情况所凸显出的气质自然就是前者,而同学也怕我,所以我一说,门口的人“呼啦”一下就散开了一条大口子,颜悦瑶就顺着口子出去了。
  再回来时,有我在后面跟着,一路畅通。
  我听到一个男生给另一个男生说:
  “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
  “这是被项骜看上了,应该是跑不了了。”另一个男生说。
  我装听不见,双手插着兜吊儿郎当的一路晃晃悠悠走回去,再次回座,然后这一天的课程就这么上了下来,学校放学,所有学生都回家,我问颜悦瑶:
  “我送你回去?”
  “哦,不用,我家里这儿不远,10分钟就能到。”
  “10分钟就能到?那应该离我家也不远。”我说。
  这我不是没话找话,上学的时候我家的确就在学校附近。
  说着,我俩到了学校门口,分别后我没走多远,就在后面悄悄跟着,那以我现在的本事,想跟住一个高中女生不被发现还是很轻松的,但要是跟现在的颜悦瑶的话,就完全做不到了,到时候反过来还差不多。
  等摸清了她住在那里,距离确实很近,两边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而十字路口旁边就是学校,夹在我俩家的中间。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回自己家,我的思维很清楚,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又有些好奇甚至是期待,现在回家的话会看到什么样的情景,毕竟如果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学生年代,不动心不去看的人,实在是少数。
  拿着随身携带的钥匙,我打开了位于老旧步梯居民楼的一扇大门,那是我当年的家。
  进了家门,先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在喊:
  “回来啦?快洗洗手,马上吃饭!”
  再然后,父亲从里屋转出来,我叫了声“爸、妈”后就去洗手,等一家人坐下,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与几十年前我生活的环境,真的一模一样,
  而这里的一切,包括时间,仿佛都是与外界同步的,吃饭、洗漱、睡觉,第二天起床吃早饭,再洗漱,去上学,所有的事物都显得那么的真实而正常。
  但我这时候基本不用睡觉,坐在床上几番入定就搞定了休息,所以可以起得特别早。
  然后我根据昨天踩点的成果,早早的等在颜悦瑶出门的必经之路上,等了不到两分钟,就见她出来了,与我碰面,她脸微微一红,视线往下走,说:
  “你也去上学呀。”
  我笑了,说:
  “这话说的,咱俩是同桌,我不上学上哪儿去;只是这么巧,在这里能碰见你。”
  “是挺巧的。”颜悦瑶说。
  随后我一路与她通行,就到了学校,借着又是上课下课那一套事。
  这样的生活,在这里我竟然一下子就过了一个星期,也不知道真实世界的时间过了多久。
  因为太过投入,我甚至都有些忘了我真实的身份是谁,有些沉浸在这种单纯而甜蜜的美好中无法自拔。
  第二周的星期一,我坐在教室里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我拉住一个正要去看热闹的同学,问:
  “出什么事了?”
  “你同桌颜美女在外面打水喝,被高三的拦住了,非要让她做女朋友,这不正掰扯这呢吗,你不去看看?”同学说。
  我心里本能冒出一个念头,想着“颜美女”这个称呼在这里居然提前出现了这么多,不过这当然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话里的内容,所以我闻言后霍然站起,说:
  “当然得去!”
  心里的后半段话是,不仅要去看,老子还要打人!
  出了门,挤开人群,就看见高三的一个名叫王昂米的家伙站在那里。
  这个货是当年我上高中时的高三级霸,长得细麻杆的身材,靠着家里有个开洗浴中心,养了几个打手的爹,就在学校里狂的不行,不过这人没怎么惹过我,也是知道我能打不怕事而不想触我的霉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却因为这事得来一次“跨越时空的打架”。
  我挤进去的时候,王昂米正抓着颜悦瑶的校服袖子,说:
  “你当我对象,以后有什么事我都罩着你,谁敢惹你,我就把他揍扁,我爸新开了一家KTV,你去也不要钱。”
  颜悦瑶想挣开他的手却做不到。
  而他带着一帮他的小弟,这帮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状立即在后面起哄大喊:
  “答应他,答应他。”
  还有的女生小声说:“米哥表白的时候都这么帅。”
  我心说你们真是瞎了眼,想到这里火儿也够大了,上前扒开挡路的人,不等颜悦瑶说话,我就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的声音不大,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但充满了威胁与攻击性,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发现有人来给颜悦瑶解围,一秒钟前还哄乱的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热闹。
  而王昂米一听有人敢这么威胁自己,立即准备发作,但抬眼一看是我,那火气当场就灭了一多半,他看着我那凶恶的眼睛只保持了几秒便先将眼神挪开,然后说:
  “项骜?听说你跟她挺好的,咱们这关系,借我玩儿两天没问题吧?实在不行,我从我爸那边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各个都水灵的很——”
  这句话,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只是脚下一动,以这些人肉眼根本不可见的速度就窜到了他跟前,然后摁住他的脑袋往下一压,巨大如车撞的爆发力将他摁的整个身体凌空转了一半圈,要不是我最后收力,那他的头就被我摁在地上给摁成粉碎。
  仅此一下,周围所有围观的同学全部面露惧色,并本能的后腿两步,将原先围成的那个圈给扩大了一倍。
  而此时我的大手压在他的头上,只是用了百分之一的力量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你给我听好了,无论在哪里,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跟颜悦瑶说一句话,哪怕是看她一眼,我就把你活剥了挂在校门口,听见了没有?”我一字一顿的说。
  这样的话,就是放到现实上,也是绝对的狠话,更何况是在学生时代。
  王昂米被吓傻了,他的小弟都被吓傻了,我看他吓得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就松开手站了起来。
  这家伙站起身哆嗦着看着我,说:
  “行,项骜,你给我等着!”
  我那他的话完全当放屁,连看都没看他,只是回头对颜悦瑶说:
  “走,跟我回教室。”
  说完,我不管她什么反应,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放学的时候,我说:
  “今天能不能给我补补课?”
  “可以,你想去哪儿补?”颜悦瑶说。
  “去我家吧,我爸妈今天晚上都加班,很晚才会回来。”我笑着说。
  颜悦瑶没有拒绝,她再次红着脸应了一声,最后还对我说:
  “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说。
  “谢你白天帮我。”颜悦瑶说。
  “这不应该的吗。”我说。
  话罢,我俩走出校门,而挡在眼前的却是三辆面包车,车里的人看到我出来,就钻出十几个大汉,王昂米从最前面一辆奔驰的副驾驶里出来,指着我,说:
  “就是他!打死他!”
  十几个大汉立即围了上来,学生时代的颜悦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吓坏了,我说:
  “别怕,有我在。”
  说完便迎了上去,而颜悦瑶在我上前之前拉了我一下,没有说话,但用一种很关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暖,就这个眼神我已经知道,她与我身旁那个真正的颜悦瑶一样,满心都是我。
  至于怎么打趴下这个十几个大汉的过程就乏善可陈了,对于我而言,打他们比碾死臭虫还要容易,反倒是得时刻注意不能下手太狠而把人打死打残却是个挺劳神的事情。
  而“阳火”、“雷法”这些本事那就更不能使了,稍微使一下,这些人都得化成灰,我当然不怕捅大娄子,我只是不想牵连到颜悦瑶,不想早早的结束与她这段美好的邂逅。
  话再说回来,这些人,都是王昂米他爸给夜总会看场子的小弟,以为打我一个高中生完全是小意思,但事实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残酷而震撼的。
  打完他们,王昂米本能的想跑,被我轻松抓回,然后我几个箭步冲到了车子跟前,用虎爪的手形击碎车玻璃,抓住了里面的一名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然后将其轻松从窗户中拽出。
  这人,就是王昂米的爸爸。
  我把他父子二人一手拎着一个,拎的双脚离地,说:
  “想报复我?尽管来,再有下一次,如果你们不能弄死我的话,我就叫你们全都不得好死,还有你们开的那个KTV,老子恼一恼也一把火给它烧了,听见了吗?!”
  这些话从一个高中生嘴里说出来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只是狠话而已,但在我嘴里说出,就压的他们父子不得不相信,因为我虽然面相是十几岁时的样子,可气场却拿出了现在的水平。
  觉图音都要退避三舍的杀气,这两个人渣又怎么能承受得住。
  被吓得屁滚尿流之下,这父子二人坐上那辆奔驰车,连那十几名打手都没管,绝尘而去的逃跑了。
  而我与颜悦瑶,则随后被我领着一路到了我家,坐在卧室的床头上,我听她认认真真的给我讲解题,可我哪里有心听得进去半个字,全程都在看她,欣赏她,爱慕她。
  发现了我灼热的眼神,颜悦瑶有些不好意思,她说:
  “上课的时候你都看了一天了,还没看够啊?”
  “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我说。
  颜悦瑶被我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她顿了顿,说:
  “我,我好像,以前就认识你,但什么时候认识的有说不清......”
  “我也是。”我说着,伸手把她拉入了怀中,她有些害怕,有些紧张的发抖,但就是没有抗拒。
  青春时期的颜悦瑶没有现在这么火辣性感,但绝世尤物的底蕴已经慢慢凸显,我的手一摸到那凹凸的曲线,身上便已有了反应,特别是想到她怀孕这段时间以来,我什么都不能做,而眼前又有这个机会,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右手向上探去,嘴巴也适时的向前进攻。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轻吻,随后便发展成了唇齿相交的激吻。
  我剥掉她身上的校服,还有一条很可爱的粉色内裤,然后也脱掉自己的,光溜溜的颜悦瑶不敢看同样赤裸的我,说:
  “你太坏了,骗我来你家不是为了补课,是为了耍流氓。”
  “我就是想耍流氓,那你愿意配合我吗?”我说。
  而我心里想,悦瑶,在现实中是你先主动的,在这里我也主动一次。
  “我,我有点怕。”颜悦瑶说。
  “不怕,有我在。”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猴急,所以轻轻的吻着她,手指滑过她的身体,在那些让我流连忘返的地方逗弄着,撩拨着,不一会儿的功夫,颜悦瑶的脸蛋儿就已经红透了,喘息声粗重而连续,她微微的闭上眼睛,头发有些散乱,最终,实在压抑不住的她,对我说:
  “项骜,我...我难受......”
  这是怎样的难受我自然最清楚,便说:
  “可能会稍微有一点痛,抓紧我的手。”
  破身的痛,对于现在身受重伤可以不皱一下眉头的颜悦瑶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对于情窦初开的颜悦瑶来说却是剧烈而锥心的。
  而不谦虚的说,我的尺寸向来都是强项中的强项,练了:“金顶纯阳功”后更是如此,只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没注意过外形是17岁时而功力全在的情况下,那里有没有变化。
  现在低头一看,好像还真没变化,就是现实中的样子。
  这个尺寸在我这个还远不如现实中魁梧壮硕的17岁身板上甚至显得有些不协调。
  我担心这对于她来说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事已至此我又岂有后退的道理?
  想罢,我慢慢进入,好在天然而充盈的润滑之下,一切都还顺利,直到触碰到那最后一层阻碍时,我与颜悦瑶十指相扣的同时,胯间向前一顶,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的手指一紧,再看身下时,她竟是痛的流出了眼泪。
  看到她痛,不论是为了什么,我都非常心疼,所以我的动作尽量轻柔,贴在她的耳边说着情话,慢慢的安抚着她。
  这次虽然情到浓时难以把持,但我心里还是有谱的,这个没有顶尖功夫傍身,没有深厚内力加持的青涩少女,可经不住我平日与颜悦瑶那样的激烈,所以在安抚之后的动作也始终很克制,节奏也不快,但这些对于初尝禁果的她来说已经完全是暴击了,在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表情中,她紧闭双眼,通过没有节奏的叫声抒发体内的畅快。
  一个小时后,“战斗”结束,我穿好衣服,看着已经瘫软的她在床上睡的很沉,心里却想着这就算是“浅尝辄止”吧。
  我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睡醒。第一眼看到我的笑脸,她回忆起了几小时前的一切,不觉脸上又是一红,我抱她起来,她缩在我怀里,怯怯的说:
  “我们,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放心,我会负责的。”我说。
  这话出口,我感觉自己活脱像个渣男,可是这又是实话,我当然会负责,还会负责到底。
  父母的确是在后半夜才回来的,而我则在十点钟之前将颜悦瑶送回了自己家,到家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在这个幻象的世界中,有一对很严厉,家教颇严的父母,平时女儿晚上八点钟回家就已经是极限,现在十点才回来,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就像个不良少年的我给送回来的,所以这两人看我的眼神,那都充满了敌意。
  尤其是颜悦瑶的父亲,他瞪着我,那样子恨不得先揪住我衣领质问我把他们女儿带到哪里去了。
  但毕竟颜悦瑶安全回家,随后她也给父母解释是给我补习功课,因为没别的情况,最后这二老也就不了了之了。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我仔细看了看这对中年夫妇的样子,这父亲在眉目之间确实能看出来与颜悦瑶有几分相似,而母亲也是个美女,气质突出,不过再怎么说,两人也不是那种在人群中可以乍眼的存在,因此他俩的基因组合在一起有了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儿的女儿,让外人来看都会感觉有点奇怪。
  比如在我看来,单纯就容貌而言,颜悦瑶超过他俩太多了,这应该就是“廉贞星”入主命格的作用。
  虽然那种带有敌意的眼神让谁来看都会不舒服,但不管怎么说,起码在这里,这二位那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因此我被这么从头盯到尾,脸上却始终挂着笑。
  往后的时间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从那之后,我就会借着补习的名义,趁着父母上夜班的时候,把颜悦瑶带到家里来,然后就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有一次我问她:
  “追你的人这么多,你连让他们给你带瓶水的机会都不给,怎么就愿意跟了我呢?”
  “我就是感觉好像从哪儿认识你,看到你就紧张,你亲近我我也不反感,反而......”颜悦瑶说到这里脸已经成了一个熟透的苹果,话也说不下去了。
  “反而什么?”我笑嘻嘻的问。
  “反而想给你,想配合你。”颜悦瑶说。
  我笑的很开心,把她抱得紧紧的,说:
  “等上了大学,我们就结婚。”
  她重重的“嗯”了一声。
  可这不是在现实世界,这里有这里的一套逻辑,我目前只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我知道就我这个学习成绩,要跟正常学生一样考大学,毕业找工作这一套流程全走下来那根本不可能,除非去找个野鸡大学混日子,可我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做那样的选择,所以我还得干我的老本行。
  这倒不是说我又万里迢迢的跑到法国马赛报名去加入“外籍兵团”,而是利用我带过来的头脑与手段,着手开办一家公司,公司的内容,就跟我当年寻宝回来的起步一样,干海外的武装安保。
  只是就算有头脑有手段,我很沮丧的发现我因为这时候不是个成年人,所以还不能注册公司,至少得等到一年以后,我过了18岁生日才可以。
  那好吧,我只能等到高三再干。

  (未完待续)
  (一百零七)“另一种可能”(下)
  但时间来到高三,出事了,这事情很俗套,就是我那次没做安全措施,而颜悦瑶那次又在安全期外,结果就中枪了,这跟我在现实中从来不做安全措施不一样,她现在还小,我得悠着点,可悠着悠着还是冷不丁的来了个一发命中。
  这下可坏了,虽然她的父母知道后在竭力避免消息外传,我自己当然也不可能说,但她上课时突然恶心,总是昏昏欲睡的表现被有一些有心之人看在眼里,之后便是流言飞起,她作为一个高三的学生,跟我一样还没过18岁生日,是个未成年人,然后在上学期间未婚先孕,这影响在学校里可以说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这些留言之中什么样的都有,有说我给她下药的,还有说我强暴她的,更有说我是抓住她的什么把柄然后胁迫她给我当女朋友的,我心说我的人品有这么不堪吗?难道因为长得凶点就得承受你们这么过分的恶意?
  然后我就打了几个在公开场合高谈阔论此事的人,甚至还包括一个老师。
  这老师是年级部主任,一个大肚子的死胖子,本来那个距离正常人本来人听不见,但奈何我五感敏锐度极高,隔着一条走廊,我愣是听见他跟另一名男老师在拿这事开玩笑,他说:
  “我听不少学生都在传,说去年转过来的那个校花,就是高三10班的颜悦瑶怀孕了,好像是他同桌的,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小姑娘我见过,真是漂亮,这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要是拿出去的话,不知道得多少人花大价钱抢着要呢。”
  那个男老师则笑嘻嘻的说:
  “贾主任,这么说看您也是有想法了?”
  “嗨,我就这么一说,这小姑娘的小脸一掐都能掐出水来,不知道别的地方水多不多。”贾主任说。
  要是街头的小流氓这么说话也就罢了,妈的两个为人师表的老师这么说,还说的是我的心头肉,这我当然没有忍的理由。
  而且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就挺讨厌这个主任,感觉他整天事多的要命,没想到还有这么龌龊的一面。
  想着,我就到了他俩跟前,然后一个被我卸掉了两个肩膀,一个被我点了三个穴道。
  卸掉肩膀的那个是另一个男老师,他作为从犯,我手下留情,所以这伤最多有点疼,找个医院的骨科给装回去就行了,没有任何后遗症,但被我点了穴道的贾主任可就没这么好过了,我点的这三个穴道,一个管睡眠,一个管饮食,一个管排泄。
  被点了之后,除非我去解,要不是找个高人来解,否则他就会睡不着,吃不下喝不了,然后小便刺痛外加便秘。
  不用多了,三四天就能折腾废了他。
  最后,他花大钱找了个师傅来给他解决了这事,但人也被折腾的脱了相,在家养了一个多月才重新回到学校上班。
  至于我,遭到报复也是肯定的,我被以殴打老师为由给开除了,正式成了一个社会闲散人员。
  想想还没拿到高中毕业证,我心说我这学历他娘的还不如现实中呢,现实中我起码还是个高中毕业,这里我连高中都没上完,出去了是初中学历?
  学校这边是这样,颜悦瑶的父母肯定也不能善罢甘休,这二位的身份我也搞清楚了,都是本本分分的知识分子,她父亲是个大学讲师,母亲是个高学历的公务员。
  这样的家庭家风必然保守,女儿高三意外怀孕,在怒不可遏之下,两人到了我家找我父母讨说法,这期间发生的口角自不用说,反正我记得我当时说“我会负责的”这话后,颜悦瑶的父亲瞪着眼睛大骂说:
  “你这种人能用什么负责?!你连高中都上不了了!以后就是个地痞!你负什么责?!”
  行吧,说我是地痞我也认了,毕竟我本来就是个混迹街头的流氓头子出身。
  但倘若真的在当年我17岁时发生这事,我也许是无能为力的,可现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之后颜悦瑶的父母毫无意外的要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我坚决不同意,她父亲愤怒的向我挥起拳头,我不躲不闪,让拳头砸在我的眼眶上,我是一点也不疼,却让她父亲当场龇牙咧嘴,对于他来说,这一拳比打在钢板上还要痛。
  我从哪儿以后,就天天在她家门口蹲着,不为别的,就怕他们悄悄的去打胎,颜悦瑶每次看到我都在她父母的陪同下,一脸的无奈和伤心,我倒沉得住气,反正他们只要去医院这类场所,我绝对会出手让他们做不成。
  其中有几次那边报了警,我则直接发动“无我”状态,把颜悦瑶强行掳走,在普通人的视角里,这个状态下的我来去如风,根本无法捕捉,所以我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抢走一个人,轻而易举。
  折腾到最后,颜悦瑶的父母也算彻底服气了,首先他们发现我不是一个普通人,什么脑袋比钢板还硬,力大无穷,跑起来比车还快,还几乎不用睡觉这都是基本操作,最厉害的是我用“鸡司晨犬守夜”与颜悦瑶的心神已经达到了形成互通的境界,让这种功夫不再只应用于我自身,而是也能在她身上使用,既她遭遇危险后,能从我这里体现出来。
  这里面就包括打胎这事,即便我不在现场,他们想偷偷的去,我就能通过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方式感应到,然后迅速赶到现场进行阻止。
  然后是折腾的期间我也过了18岁,终于成年了,我立即注册了公司,开始“招兵买马”,这些操作我都轻车熟路,如何运作公司在我这里早就烂熟于胸,外人看似我这个只有18岁的毛头小伙,干起生意来却比在商场奋斗了半辈子的老奸商还要老练,抓住商机的手段也老辣决断。
  所以,公司成立了不到一年,就成了这一行中的一颗新星,我在随后的几年中则赚到了普通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资本,再进入投资领域,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为了表彰我的突出能力,多家电视台还对我进行了采访,我更是登上了《财富》杂志封面,标题为“最年轻的商业巨子”。
  这世道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痞子,现在成了商业巨子,再见到我时,拿着那期我是封面的《财富》杂志,颜悦瑶的父母,对我变的和颜悦色甚至是有些谦卑与讨好,之前恨不能当场打死我的戾气早已荡然无存。
  这会儿的我,已然成了他们眼中的金龟婿。
  我想这里面,有人性对金钱天然的渴望,也有一点点对我的敬佩吧。
  同样是在这一年,我正式向颜悦瑶求婚,双方父母也都欣然同意,将这门亲事定下,接着把孩子生下来,只等到可以正式结婚的年纪,我们就要拜堂成亲。
  之后的这一切都异常顺利,接着时间一晃,仿佛好多年过去了,我家财万贯,但做的都是些相对于现在来说风险很小的生意,没有千军万马,也没有导弹核武器,更没有“暗黑殿”、“复兴社”,还有丑陋的冷血人,没有挫败西方八国,没有那么多腥风血雨......什么跌宕起伏都没有,只有相濡以沫,情深似海的爱情、有一个十分爱我的绝美贤妻,还有三个年龄各不相同的孩子,我与颜悦瑶此时已经从当年的青葱少年,步入了中年,每每想到从转校到见面,再到在一起,最后结婚的这段经历,她都感慨万千,感觉这简直就是一段传奇,一段属于我俩的传奇。
  到了这里,时间好像变得飞快,再一转眼,我们已经老了,我坐在别墅后院的藤椅上,看着儿孙绕膝,看着在我身边同样苍老却依然美丽的颜悦瑶,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说:
  “悦瑶,我爱你。”
  “项骜,我也爱你。”她说。
  我俩就这么笑了,笑着笑着,眼前忽的白光一闪,填满了我的整个视野,原本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我知道这是要回到现实了,当白光再次渐渐褪去的时候,一切果然又是那九尊雕像矗立在眼前的模样,而原本看着我,将我代入幻象的那尊我自己的雕像,眼神与姿态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向前的正常样子。
  我眼睛睁着,转头来回去看,我想让第一个定格在我眼中的人就是她,就像火云道说的那样,我与她是天生的两块磁石,我是正极,她是负极,我们互相吸引,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是什么力量,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忽的生出这番感慨,是因为我在看她的同时,发现她也在看我。
  这是现实中的颜悦瑶,褪去幻象中17岁的青涩,还是那个我熟悉的成熟而火辣,性感至极、美艳至极的“廉贞星下凡”。
  此时此刻,我俩竟同时流下了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心中情感复杂却又说不上是悲还是喜,这种复杂的情感需要一个突破口,我率先迈出步子,大踏步的走过去,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说:
  “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我也是。”颜悦瑶把头靠在我的胸前,说。
  再看其他人,同样身为“北斗九星”之一的冉景成、云处易与杜若也都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只有巴立朗、小胖子,还有五名“新型战士”,七名出师学员,外加老特与胭脂红看起来没事。
  “大巴,你们没看到什么奇异的画面吗?”我问。
  “哎呦我说项王,你们可吓死我们了,什么奇异画面我们是没看到,只看到你们在这里呆呆的站着,然后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中了什么魔怔呢,摇晃你们也没用,而且杜姑娘也成了这样,我们想找个明白人去都没有,现在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好吧,那我们站在这里呆呆的持续了多久?”我说。
  “大约20分钟吧。”巴立朗闻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后说。
  “20分钟,恍如隔世,我好像在这些幻象里用另一种方式重新过了一辈子。”我说。
  随后我又问了另外三人都经历了什么幻象,冉景成说:
  “我看到爸爸和妈妈了,我和哥哥从小长大,我们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公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后来我们都毕业找了工作,然后哥哥结婚了,我之后也结婚了,我们都有了孩子,就这么一直到老。”
  “我看到我与若若是邻居,我们儿时便是玩伴,后来我们在一起,我学了卜卦,她学了中医,我给人推演命数,她给人治疗疑难杂症,过的很幸福,很快乐,有儿有女,最后也如此终其一生。”云处易说。
  “我看到的是易郎是我在采药时认识的一个少侠,然后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互生情愫,最后也在一起了。”杜若说。
  “这难道是这里让我们看到了我们在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吗?”颜悦瑶说。
  “应该不是,我在我的幻象里自己拥有现在的能力,‘雷法’、‘阳火’、‘金顶纯阳功’都在,所以这应该不是平行宇宙,而且如果是的话,我们应该只是去看,而不是亲自感受这样一段人生。”我说。
  “那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想不通这给每个人的幻象出现的初衷。”颜悦瑶说。
  “我想这里的某种力量应该是洞悉了我们内心最深处的一些潜藏在潜意识中的想法, 然后让这些想法在这些幻象中变成了另一种现实。
  或者说,这是我们渴望的另一种可能。”我说。
  “‘渴望的另一种可能’......我好像明白了,那你看到的幻象中谁是你的女主角?是我,还是周董,亦或是其他女人?”颜悦瑶仰头看着我说。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我说。
  “那你不问问我的主角是谁吗?”颜悦瑶说。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我说。
  “嘿,你这套话说的溜得很啊,就这么有自信吗?”颜悦瑶说。
  “这是当然,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说。
  “好啊,你现在不仅套话说的溜,连我的话你都学上了;那你给我说说,我在你的幻象里是个什么情况,我要知道知道你潜意识里最希望咱俩是怎么样的。”颜悦瑶说。
  “我的幻象里你是我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同桌,你是高二那一年转学过来的,是以前学校的校花,到了这里又是新的校花,连班主任都感叹你长得漂亮,让我别打你的主意。
  你来的第一天,学校就轰动了,然后追求你的人,嫉妒你的人,背后议论你的人遍布全校。
  但班主任说不让我打你的主意我怎么会听?我就天天看着你,然后说自己功课不好让你给我补习,后来就把你骗到了我家里。”我说。
  “那你干什么了?”颜悦瑶笑盈盈的看着我说。
  “你想的是什么,我就干了什么。”我说。
  “你真讨厌,当时我才是个高中生,你就这么胡来!”颜悦瑶故意娇嗔道。
  “高中生怎么了?说起来这种清纯的你我还是头一次见,没你现在这么诱人,但别有一番味道。”我说。
  “那你喜欢哪一种?喜欢清纯的我回去给你打扮打扮就是。”颜悦瑶说。
  “不用不用,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我说。
  “也是,你的喜好我还不知道?不可能做个这样的‘梦’就变了;那后来怎么样了?”颜悦瑶说。
  随后我把后来如何让她怀孕,如何通过父母阻挠,如何年少有成,最后娶她回家,共度一生这些都大致讲了一遍,听的颜悦瑶满脸洋溢着幸福,并说:
  “会的,这些都会有的,我会给你生孩子,陪你共度余生。”
  “嗯。”我拉着她的手应了一声,随后接着说:
  “那你的幻象里我是什么样的?咱俩是怎么认识的?结果怎么样?”
  “我的幻象中没有很多的人,我们的父母都没有出现,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刚开始时咱俩在一次偶遇中相识,仅此一面,我就爱上了你,之后我们在一起了,认识你时你还一贫如洗,后来你发愤图强,百折不挠,我陪着你从贫穷到温饱,再到富裕,接着富甲一方,最后你事业大成,成了万人敬仰的天之骄子,你身边的人、事变了又变,但不变的只有我。
  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风雨,很多波折,中间也险些被人拆散,但最终我们还是战胜了一切困难,相伴到老。”颜悦瑶说。
  听罢这段话,我知道在颜悦瑶的心底,最渴望的其实是能与我从一开始就相濡以沫,共进共退,这也是她比周洲的唯一劣势,这个劣势成了她心底的执念,她无比想要成为当年带我走上改变命运道路的那个人,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幻境,其实这跟我的幻象里与她是高中同学不谋而合,我渴望我们不是半路认识的,不是通过这种不打不相识,又经历了中间的许多事才在一起的,我渴望与她青梅竹马,我渴望看到她青春时期的样子,我渴望能早一点遇见她,拥有她。
  这样的心境,我们彼此都明白,我在说的时候颜悦瑶听懂了我的话,我在听的时候想明白了她的话,但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却谁也不提,这就是默契,为什么?因为当下能够拥有,便已经是最好的。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就说:
  “是谁险些拆散咱俩?谁作这个死?我打爆了他。”
  “一个很厉害的人。”颜悦瑶说。
  “有我厉害吗?”我说。
  “刚开始的时候,他更厉害,但是我们最后还是把他打败了。”颜悦瑶说。
  “好,只要能不跟你分开,只要能战胜对手,这就是个好结局。”我说。
  虽然我很想问这个对手她认不认识,因为出现在自己幻象里的人,多少都得跟自己有点关系;但有关系倒是也有可能不认识,比如颜悦瑶的父母我就素未谋面,可仍然在幻象中出现的清清楚楚。
  不过不论怎么说,幻象中所有出现的人,作为幻象中的自己,认识的可能行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我想问,不过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因为我突然感觉没必要,这人若是真实存在,那我跟他斗到底就是,我什么对手都不怕,尤其是这种敢来抢我女人的。
  这些想法在脑袋里盘旋了片刻后却给了我一个巨大的启示,我猛的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说:
  “悦瑶,你一直说你想找但没找到你的父母对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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