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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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八)龙凤呈祥
  “嗯对,怎么了?”颜悦瑶对于我突然问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遂问;不过聪慧如她,稍稍一联系前后信息,便当即明白,然后接着说:
  “你是说你在幻象中看清我父母的长相了对不对?”
  “对!我刚才想了一下,幻象中的年龄、时间、地点都会与现实情况不同,比如在我的幻想里咱俩同岁,比如咱俩在幻象中还住在同一个城市;但有一点不会变,就是出现过的人,不仅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们的相貌也都与现实中相同,这就说明我在幻象中看到的你的父母,应该就是他们现实中的样子,我可以根据记忆把他们制成绘图,然后按图去找,肯定能找到。”我说。
  我说完这话也意识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颜悦瑶的幻象中,那个很强大,还企图并差点拆散我俩的人也真的存在,想到这里,我的危机感突然暴涨,那种让自己,让身边人,让整个“山海集团”更加强大,以应对强敌的欲望,瞬间就变的更强烈了。
  这些是我的想法,颜悦瑶那边并不知道,她还在思考我说的话,在随后的几秒钟里,她应该也在回忆并确定在自己幻象里出现的人,相貌上是不是都能与现实中对的上。
  在发现与我说的相同后,她面露喜色,说: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如果能找到我的父母......他们是什么样子,现在过的怎么样,我......”
  颜悦瑶显得有些激动,我也很激动,我用手拢住她的双肩,说:
  “他们现在一定会很好的,等我们找到他们,就把他们接走,正好我也得你去见见我的父母。”
  “好。”颜悦瑶说着便抱紧了我,而我则隐隐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泪光。
  其他人这会让也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还得继续干正事,我便带头准备绕过九尊雕像,继续往前走。
  可步子还没卖出去三步,走在我身边的颜悦瑶突然身体抖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痛苦,不,应该说是很痛苦,她表情骤变的同时,右手本能的去捂住了腹部。
  “怎么了?!”我见状立马转身询问。
  “我有些腹痛,好痛。”颜悦瑶说。
  她这么意志坚定之人能疼成这样,可以想见这痛感有多么的强烈、难忍,只是这毫无来由的痛让我有点手足无措,我说:
  “之前有症状吗?”我说。
  “没有,就是来的很突然。”颜悦瑶说,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眉梢已经有汗水躺了下来,同时疼痛也让她无法挺直了身体。
  “杜大夫,你过来看一下,看看悦瑶怎么了!”我向旁边招呼杜若说。
  随后杜若与云处易都跑了过来,杜若询问了两句基本情况,得知就是腹痛没有别的症状之后,便先给颜悦瑶号脉。
  这时候她疼的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出去给杜若号脉,我看着感觉比自己疼还要难受,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医术高超的神医号脉时间都很短,杜若更是如此,她只用了十秒钟都不到,就有了结论,只是在说出结论之前,她扭头用一种很夸张的表情看着我,说:
  “项哥哥,事情非同小可。”
  “到底怎么了?是中毒了还是受伤了?咱们有什么办法吗?”我说。
  “都不是,颜姐姐这是喜脉,而且马上要生了。”杜若说。
  “什么?!!!马上要生了?!!!”这话传入耳朵中,我瞬间就惊讶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而颜悦瑶来之前就怀孕了这不假,可她刚刚怀孕不久,并且腹部平整,怎么可能马上要生了?!
  但这话说着,我再看颜悦瑶的肚子,我的姥姥,这肚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一会儿不见,眼看着就鼓起来了,完全就是孕妇怀胎十月时的样子,不对,这要比一般孕妇的肚子还大,就像在她的纤腰上扣了一个大锅似的;因为肚子的突然变大,都把她原本半蹲时能贴合在一起的膝盖与胸口给撑开了。
  颜悦瑶的脸上,也疼的没有了血色,双眼微闭,嘴唇成了灰白。
  这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杜若说:
  “那就在这里生出来,杜大夫,全靠你了!”
  “那是,都这样了肯定得生出来,项哥哥,给我搭起一个帐篷,烧一些热水出来!快!”杜若说。
  我闻言立即招呼所有人赶紧忙活,旁边的人也都听傻了,这怎么就莫名其妙要生孩子了?但事态紧急,我吩咐下去谁都没有多余的话,立即开始准备。
  帐篷这好说,我们每个人都有携带,大型小型的都有,现在专门腾出来一个三人帐篷,然后杜若在我的帮助下将颜悦瑶抬进了里面,而身下则铺了一个单人睡袋。
  随后杜若帮她褪去必要的衣物,并先让我出去,她要给颜悦瑶接生了。
  帐篷的门帘放下后,我在外面急的跟个猴子似的,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踱步,就差蹦起来了,巴立朗、云处易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其中巴立朗说:
  “项王,您动作够快的啊,这嫂子什么时候怀上的?”
  “怀了一阵子了,但这是问题的关键吗?关键是怎么在外面还好好的,在这里就突然大起来要生了?这肚子的大小你们可都看见了,天下哪有这种事?!”我说。
  “项王,咱们这可不是在平时的空间里,这里跟‘罗山仙宫’一样,都是高维空间,这里的时间也许与平时的不一样,如果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话,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是不是已经相当于地面上十个月到一年了?所以美王才突然濒临生产?”云处易说。
  “不对,即便是时间不一样的话,咱们从上来到现在,一共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再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折合算下来也不过才是地面上一个多月而已,不可能就这么到了要分娩生产的时候。
  还有,你刚才没注意,悦瑶在肚子刚疼的时候,腹部还是平顺的,然后在杜大夫号脉时才眼看着增大,这压根儿就不是时间的问题。”我说。
  云处易显然也解释不聊这个难题,他张了几次嘴想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也焦躁的要命,正觉着自己有劲儿使不上的时候,杜若从帐篷门帘里钻出了小半个身子,她也一头是汗,对我说:
  “项哥哥,我一个人不行,你进来帮忙!”
  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当然责无旁贷,所以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来不及去应一声,便一头钻了进去。
  到了里面我看到颜悦瑶因为太疼已经把身下的睡袋都给抓烂了,可她硬是没发出一丁点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喊声。
  我快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说:
  “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疼就喊出来!”
  颜悦瑶没法说话,但听见我的话只是摇了摇头,仍然咬紧牙关吱声不出。
  “项哥哥,现在已经开了七指,要开到九指时才能生产,你鼓励一下颜姐姐,让她用力!”杜若说。
  我点了下头,随后对颜悦瑶说:
  “悦瑶,你用力,用力,马上就好了!”
  颜悦瑶一手抓着我的手,一手还攥着已经抓破的睡袋边缘,然后开始发力。
  按理说颜悦瑶有雄厚的内力傍身,自行发力根本没问题,并不需要我的辅助,但我抓着她的手发现她现在可能是受到环境影响的问题,整个人的经脉流转很凌乱,不受控制,所以有内力使不出来,只能用最基本的肌肉与神经力量去发力。
  毕竟这孩子都能突然要生,那环境产生这样的影响也不奇怪。
  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快了,普通孕妇在这事上要至少折腾几个小时,而她却缩短到了几分钟。
  但饶是这样,我还是不忍心看到她这么疼,决定催动内力去帮一把,而这应该也是杜若叫我进来的主要用意。
  我通过握住的这只手,开始缓缓输出内力,我的内力在进入颜悦瑶体内后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本来有些强弩之末的她被重新注入了力量,咬紧牙关猛的一用力,杜若在那头立即说:
  “开到九指了!”
  说完,便伸手往外接,而颜悦瑶则要继续用力,经过一番奋战后,杜若将一个新生儿抱出,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无菌巾包好放在了地上,我见状以为完事了准备去看一眼,结果身子刚动,便听杜若喊:
  “还没完,还有一个!继续用力!”
  还有一个?!难道颜悦瑶怀的是双胞胎?我心里想着,表情惊讶,而身子也已经回到了原位,抓着她继续发功。
  这些话颜悦瑶自己也听的清清楚楚,她配合我也在奋力向外输出力道,另一头的杜若又是经过一番努力,第二个新生儿终于降临。
  而颜悦瑶痛苦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这次我知道应该是结束了。
  “悦瑶,辛苦你了,辛苦你了。”我连声说着,攥着她的手,单膝跪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亲吻了她的唇。
  “项骜,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赶在周董的前面,为你生了孩子,真好。”颜悦瑶说。
  她说出这话时我心中一颤,我忽的明白,颜悦瑶当年对周洲与我表现出的不吃醋,不在乎,只想与我好的那种感情,想必都是她强装出来的,在她的心底,其实她比谁都吃醋。
  要不然,她不会看到那样的幻象,有从一开始就认识我的执念,不会有赶在周洲之前为我生儿育女的感叹。
  外表她对我的爱狂野而奔放,但她也有爱得深沉的那一面。
  同时我也明白不去管环境,就单说是两个孩子,以颜悦瑶自己的内力都不足以支撑生产的原因,这一次生两个跟一次生一个在难度上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想罢这些,我感动之情无以言表,只是不停的点头,不停的说:
  “好,好。”
  随后她的眼光又转向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问:
  “杜神医,是双胞胎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项哥哥,颜姐姐了,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杜若说。
  “龙凤胎?那就是一男一女了?太好了,我第一次为项骜生孩子就能让他儿女双全。”颜悦瑶说。
  我也激动极了,起身过去把孩子接过来一个挨一个的看,这两个小家伙儿因为刚刚出生,面皮都还比较松,也看不出好看难看来,但如果随了他们的妈妈,那肯定都是大帅哥,大美人儿。
  普通孕妇生完孩子那就是经历了一场身体上的“大考”,需要好好恢复才行,而颜悦瑶这会儿不用别人帮忙,已经自己做起来了,我想过去扶她,她一摆手,说:
  “刚才气息都乱了,我认真运一下功比什么都强。”
  “行,那你好好调运一下。”我说。
  片刻后,颜悦瑶就进入到了“神驰”状态,身上的气血开始快速运转,而这时候她是最好不被打扰的,所以我与杜若就抱着孩子走出了帐篷。
  出帐篷时,杜若说:
  “我以前也给孕妇接生过,双胞胎接生过两个,都很难生产,颜姐姐这次居然这么顺利,真是太难得了,我想要不是有两个胎儿的话,她肯定会更快。”
  “是啊,她不是一般人,这里也不是一般地方,要不然怎么能突然就要生了呢,不过母子平安,就比什么都强。
  杜大夫,谢谢你,这要没你在,谁也干不了这个活儿。”我说。
  “项哥哥客气了,都是份内的事情。”杜若说。
  我点点头,心想把杜若带来真是个太对、太英明的决定了,谁能想到颜悦瑶会在这里生产?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没有杜若,就我们这几个大老粗的话得怎么办。
  外面的人看到我俩抱出两个孩子来,都是一愣,不过因为在外面能听的见里面的声音,所以知道是一对儿女,因此反应过来后也并不惊讶,其中云处易说:
  “项王,恭喜恭喜,诞下一对龙凤胎,真乃‘龙凤呈祥’,是个好兆头!”
  巴立朗、冉景成以及其他所有人随后也一起说,连老特与胭脂红都过来向我呲着大牙,摆出一个上下摆头还在笑的表情,因为它们也知道这是好事。
  抱着孩子,我仰头再次看向那九尊高大的“北斗九星”雕像,想着这一切都是天意。
  大约一小时后,颜悦瑶从帐篷中走出,她的脸色已经基本恢复,平日里的美艳无双如往常一样,我单手拉过她,说:
  “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快让我看看。”颜悦瑶说着先接过了我手中的孩子,仔细看了一番后又接过杜若那边的,一手一个左右看完之后,接着说:
  “一看就是兄妹,长得真像,项骜,你当爸爸了,有什么感想吗?”
  这话还真一下把我给问住了,我想了想,但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就说:
  “说实话,至少在与你在一起前,我还没有做好为人父的准备,但现在有了。
  等我们回去,就举办婚礼,在我的幻象中你就是为我未婚先孕,现实中竟然也是,我不能亏待了你,一丝一毫都不行。”
  这就是我想到的另一件事。
  颜悦瑶听罢,满面的幸福与欣慰,她说: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娶我?”
  “是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说。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颜悦瑶说。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说。
  “想好孩子叫什么了吗?”颜悦瑶抛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男孩还没想好,女孩就叫项颜怎么样?”我说。
  “不错,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一听就是你闺女。”颜悦瑶说。
  而接下来怎么带这两个孩子就成了一个问题,找人抱着肯定不合适,我与颜悦瑶自己抱着,必然影响还可能出现的危险的应对能力,最后想了个好办法,把他们放进了两个折叠箱里,这箱子带来是用于储存不易保存的物品的,也可以用来暂时存放活物,带这个来主要是为了如果碰到什么特别值得带走而又难以带走的小型物件时,它们就会派上用场。
  箱子关闭后,内外是完全隔绝的,可以实现无菌化,不需要氧气时能抽成真空,需要氧气时则有专门的小型独立供养设备与其连接。
  这样的箱子一共带过来两个,而孩子也生了两个,对于这样的巧合,我只能再次感叹这真是天意。
  放好了孩子,将箱子挂在了老特的身上,并在表面附上了一层装甲板以加强保护,虽然这两个盒子本身就具备一定的防弹能力,更能放水、放火、防毒、防腐蚀,同时还能绝缘,但没有专业的装甲板保护,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最后我又把一套备用的“轻型龙力装甲”上的模块化装甲板给拆了下来,用束带固定在了两个箱子的六个面上,这才感觉差不多稳妥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收拾好帐篷等物,众人启程绕过这九尊雕像,然后第一次看到雕像后面的情景。
  那是一扇巨大而敞开的大门,大门的另一头花红柳绿一片色彩斑斓;而面向我们两面开放到最大的门板,也好像两只正在招手的大手,招呼我们快点进去。
  看到大门,我一下感觉其实已经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了,因为自从进入到巨型金字塔到这里以来,就没发生过一件和危险有关的事情,虽然经历的很多部分有些奇异甚至是离谱,但总的来说这里没有任何为难我们之处,甚至还让给寻找颜悦瑶的父母提供了线索,给我弥补了能从少年时代就与颜悦瑶谈一场恋爱的遗憾,还让我的两个孩子提前降生。
  总而言之,这里对我们的一切,是善意的。
  抱定这个想法,我一马当先,算是探路也算是要印证我的这个判断,我第一个跨进了大门之中。
  随后,一片宛如仙境的画面便充满了我的整个视野。

  (未完待续)
  (一百零九)“昆仑圣境”
  视野里,天空中有柔和而又明亮的霞光从天顶射下来,很神奇的是,这种光打在脸上,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受到按摩,舒服极了。
  往远处看,成片不知道是什么花朵组成的花海,在微风的吹动下层层摇曳掀起如同波浪般的摆动,与之相随的是沁人心脾的清香,闻上一口,神清气爽不说,感觉五脏六腑都变的通畅了。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花海中间的一条小路,而不远处的正前方,有一大片水域,这片水波光粼粼,将天顶投射下来的霞光经过反射打到我们的面前,不仅不刺眼,反而显得更加柔美。
  越过水面,继续往远处看,我看到的是大片的群山,这山连成的宽度左右都看不到头,而正对着我们的中央位置有三座主峰,让人称奇的是,这三座山各不相同,其中有郁郁葱葱,带着三千尺瀑布,充满生机的;有从半山腰开始就被冰雪覆盖的;有浑身上下植被稀疏但却发出流光溢彩光泽,仿佛这山是由宝石聚集而成的。
  “项王,这是什么地方?”巴立朗一边说一边来回看,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西王母的道场了,只是不知道叫什么。”我说。
  “此地与‘罗山仙宫’相比,少了几分庄严大气,但仙气十足,一看就是得道大能的修炼场所。
  我懂了,咱们下面上来的那座巨型金字塔如果是西王母的办公室的话,那它上面悬浮的隐形战斗型‘主城’就是它指挥舰队出征的期间,而这里,就如项骜所说,是它的道场,或者说是它在地球这个方位上的居所。
  如果不出意外,西王母应该就住在这里。
  结合我们初祖的科技,这才是真正将科学与玄学结合到极致的体现。”颜悦瑶说。
  “好像,好像这里才是真正的昆仑山,我们在下面看到的那个,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已,并不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那个。”杜若说。
  “若若说的是,《山海经》中的昆仑山既是西王母的道场,还是黄帝成神后的第一个都城,后来黄帝继续飞升去了‘中天之地’,就离开了昆仑,但昆仑还有他的行宫。
  相比于下面那个,这里的确更符合《山海经》中的记载。”云处易说。
  “《山海经》记载的不都是那边那个世界的事情吗?怎么还有这里的事?”巴立朗说,他说的“那边那个世界”指的是会跑出无数凶兽异兽的“山海世界”,而云处易则说:
  “非也,《山海经》中的‘经’字指的并不是经文,而是‘经历’,也就是说当年写书的人将自己走过的地方,看到的所见所闻汇总成书,便有了《山海经》,而且此书成书时间跨度极长,所以很多研究者认为它不是由一个人在一个时期写成的,不过我跟我师父讨论过这个问题,师父认为这更大的可能是由一位‘寿与天齐’的大能花费数百年写出来的。
  这数百年间,作者走遍了‘山海世界’的主要部分,这部分也就成了《山海经》的主体,同时他也去了很多别的地方,所以有许多其它地方的内容也属正常。”云处易说。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山海经》成书时‘空间隧道’还没有被女娲用补天石堵住,昆仑山与那边是相通的,所以作者就将其合在一起写了。”颜悦瑶说,
  “这么说来,如果这真是一位由能‘寿与天齐’的大能用了几百年时间写成的话,那他这本书更像是一篇地理文献,专门记录他所走过的地方风土地貌的。”我说。
  “还是个神仙写的地理文献。”颜悦瑶说。
  话说到此,在这片水域的尽头,一只鸟由远至近的飞了过来,等飞到且近,方能看到这是一只不同于地面上任何品种的鸟类,头部长得有点像孔雀,但一身的羽毛全部都是青色,青色中还透着亮,给人一种完美无瑕之感,它的羽毛、形体以及色泽,全都达到了美学的制高点,让人一看之下,心中除了“真美”这个两个以外,竟一时间想不出别的词汇。
  这鸟飞到距离众人还有几十米处开始减速,原本在飞行中向后撇去的腿也摆向前面,做出准备着陆的姿势,而腿也成了它除了无暇外貌之外,最有特点的一个地方,因为它长了三条腿,左右两条的中间,还有一条,三条腿粗细长短皆是相同。
  云处易一眼认出了这鸟的来历,说:
  “这是青鸟!”
  “对啊,这肯定是青鸟,颜色就是青色的。”巴立朗说。
  “意思没这么简单,青鸟是西王母的使者,传说中它是专门传达西王母口谕的神鸟,这里有它在,那西王母必然也在!我们刚才的猜测,现在可以坐实了。”云处易说。
  正说着,这准备降落的三足青鸟在空中忽闪了两下翅膀,然后轻轻落地,并用三条腿中中间的那一条撑住地面,在翅膀的带动下飘逸的旋转了一下身体,那动作之优美,就像一个芭蕾舞舞者。
  一圈过后,它就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从一只鸟,变成了一名身穿青衣的俊美男子,这人的长相,我只能说真是跟我心目中的仙童一模一样,呃,也不完全一样,我想象里的相同应该是小男孩的样子,但这明显是个成年人,不过也很年轻,单从相貌上来说,他最多二十出头。
  气质上此人超凡脱俗,给人一种干净之极的美感,好像世间的一切尘埃都不能将他沾染分毫。
  如果用当代的流行审美来说,那他绝对是一款经典的“禁欲系男神”。
  他的出现,我撇了一眼颜悦瑶,竟发现她也在看我,然后向我抛了个媚眼,脸上还浮现起一丝笑意,我知道我的心思不仅被她看穿了,还让她调笑了一番。
  这个眼神相交很短,我转回头时,青衣男子便开口了,他向我们施了一礼,说:
  “武曲星,廉贞星,破军星,左辅星,右弼星,还有几位,王母已等候多时了,这边请。”
  这话说的明白无误,等我们的人,哦不,等我们的大神,就是西王母。
  而他说着就在前面引路,我们几个回了礼之后便在后面跟着,顺着这条小路走到了前面的一大片波光之前,随后青衣男子又说:
  “各位且不可靠这水太近,否则失足落进其中可很难再上来。”
  “这个不用担心,我游泳好得很。”冉景成从后面憨声憨气的说。
  青衣男子一听,笑了笑,补充说:
  “这是‘三千弱水’,水性再好下了里面也难以上来,这本来是轩辕黄帝在此处都城的护城河,莫说是在水上走,就连飞禽也难以从上面飞过;后来轩辕黄帝离开这里飞升而走,王母便将此处改成了王宫的花园,这万顷仙花,既都是王母差人所种。”
  “飞禽都飞不过去?你刚才不是飞过来的吗?”巴立朗问。
  “我是王母的传信之鸟,自然不能与凡鸟相比。”青衣男子说。
  我扭头看了看这“三千弱水”的长宽,宽度以我这么强的视力,将将才能看到对岸,这要让普通人来看,那就是一望无边的存在,至于长度,那就根本看不到头了,左右两边都同远处的群上一样,延伸到了视力的极限之外。
  看到这里,我说:
  “那敢问我们怎么过去拜见王母?”
  “好说,既然我来接引诸位,那自是有办法的。”青衣男子说。
  说着,他就从腰间抽出来一沓好像是什么植物的叶子卷起来的东西,拿出后将其打开摊平,再往水中一甩,这些原本卷曲的叶子就瞬间张开变得平整无比,随后遇水而涨,变成了五片面积如同小舟一般的大小。
  而此物漂在这水上,就毫无问题,没有一点下沉的迹象。
  “诸位,随我上船吧。”青衣男子见叶子都展开了,遂回头说。
  这话说的我心里也有点打鼓,看着这叶子,心说我们几个人的体重这么大,站上去能行吗?别说是我们,就是杜若这么清瘦的体重也不行啊,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根本不是事,在这里还谈什么常识?在外面的常识又有哪一条是在这里能适用的?
  想罢,我作为表率,说了声“谢谢”之后第一个迈步出去,走向了距离我最近的这片叶子。
  脚踏上去的瞬间,感觉坚实无比,跟踩在地面上没有任何不同,比真正的船还要稳当。
  见的确可以,我转身一伸手,去拉颜悦瑶,而她这会让早就跟在我的身后了,见我伸手也顺势把手给我,就这么我俩一前一后先上了叶子。
  看到我俩没问题,其他人的疑虑也就打消了,开始陆续往上上,等全都上完后再看,发现这五片叶子的面积就像经过精确计算过的一样,所有人站的距离正好,不挤也不松,把叶子站的满满当当却不显拥挤。
  老特、胭脂红、冉景成这三个一行人中体重最大的个体,站在这上面仍然不会对叶子在水中的浮尘产生任何影响。
  冉景成看着好奇,就蹲下身子往水里面看了看,这水虽然很深,但清澈见底,水底下的景色说不出如何形容,却也是极美的。
  众人被吸引也都有往水里看,那青衣男子便说:
  “本来这水中尽是蚩尤一族在攻城时留下的尸骨,后来轩辕黄帝走后,王母就都清理掉了,才有现在的环境,如若不然,这水底的景象可是骇人的很。”
  我吸了一口,说:
  “敢问王母在哪里等待我们?”
  这话一出口,我感觉自己有点失言了,这事跟着走就是,这么问一句,其实很多余,只是心中想着就脱口而出。
  而那青衣男子倒也没有任何不悦,他立马回答了我的问题,说:
  “穿过前面三座仙山的山门,便是瑶池,王母就在那里等候诸位。”
  我听他这么说,心想自己是猜错了,刚才我还以为这片水是瑶池,没想到这是黄帝的护城河,而真正的瑶池,那还得等过了山门才能看到。
  长话短说,众人乘坐着五片大叶,横渡弱水后登陆继续向前走,这一路上都是各种奇树异草,看的人眼花缭乱不说,还不会有审美疲劳之感,因为每一处的花草不仅奇异,美的还都不重样,当初在“罗山仙宫”下面的“主城”里看到的那片森林,就已经让赵睿霖感慨为“天堂”,那他要来了这里,估计得直接傻眼,不过就他干的那些掉价的事情,他也不配来这里。
  再穿过这些万花丛后,我们就开始登山了,但不用真的登,在踏上那楼梯的一刻,脚下就升起在“罗山仙宫”中见过的类似云团,用“腾云驾雾”的方式直抵位于半山腰的山门。
  到了此地,脚下是一个平台,面前是一座不算宏大但很精致的大门,大门上面,也用蝌蚪文写了四个大字,云处易仰头去看,分辨了片刻后,一字一顿的说:
  “昆-仑-圣-境”
  “这里就是昆仑山,你们在下界看到的那个,则是一条龙脉,也有些许灵气,但与这里相比就有天壤之别了。”青衣男子说。
  话罢,他快步走到山门前,先行了大礼,随后说:
  “拜见王母,人已经到了。”
  片刻后门内并没有传来我们能听见的任何声音,但这青衣男子却好似听到了,他如同自言自语一样很郑重也很恭敬的答了一句:
  “是。”
  接着山门便自动打开,他直起身子,转身向着我们一招手,说:
  “诸位,请进吧。”
  众人此时都有点紧张,我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女娲的女官都见了,再见西王母也没什么,虽然我知道西王母的地位可比那位女官大太多了。
  这些想法稍纵即逝,我依然与颜悦瑶带头,跟着青衣男子就跨入了山门。
  这山门的后面,好似一个被群山怀抱在中间的洼地,周围都是高高隆起的山脊,壮丽之中更多的是秀美,而在这些群山的半山腰上,星星点点布满了各种亭台巅阁,这些建筑的风格与前面所见一脉相承,真跟“罗山仙宫”里的恢弘宫殿不一样,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罗山仙宫”的宫殿群是北方式的雄浑,那这里的就是南方式的精致,各有各的味道。
  想不到外形上看着这么生猛的西王母,竟然走的是文艺风格。
  穿过这些亭台楼宇,终于一片湛清的池水映入眼帘,这池水的面积不算很大,但池中之水仿佛有一种让人看上一眼,便会忘却所有烦恼忧愁的魔力。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池水的正中央边上,靠着一人,这人身材极为高大,头顶上悬着一个巨大的类玉配饰,身后还有一条慵懒而摆来摆去的豹尾,秀美的面孔上却在笑的时候露出了四颗又尖又长的虎齿。
  这些特征都无疑说明了这池水就是传说中的“瑶池”,坐在岸边的那个“人”,便是西王母本尊了。
  此时她正在戏弄池水中的鱼,我低头往里看了看,这鱼也是我们没见过的神异品种,不仅长得漂亮,还会做出一些能与人相提并论的复杂表情。
  众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巴立朗想上前打个招呼,但被我一把拉住,我压低声音说:
  “你有毛病啊?这时候咱们只能在这儿等着。”
  巴立朗被我说的一撇嘴,也压低声音说:
  “忘了忘了,我到这来虽然感觉紧张,但却心情舒畅,刚才都没意识到这次要面对的是个巨神。”巴立朗说。
  我俩说话这会儿,那青衣男子已经向西王母禀报完了,这时候她就从所坐的位置上站起身来,好家伙,她坐着的时候我就感觉她肯定非常高,但这一站起来才发现竟然这么高,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很多。
  总的来说,她比女官的体形还要大,而且是大了不少,那跟我们一比,我们就全都是“小人国”的,可能是为了方便交流,这西王母在起身后,一边向这边走,身子却在一边缩小,等到走到一个桌子前坐下的时候,就已经缩小的与我们差不多大的常人大小了。
  “诸位,随我来。”青衣男子说。
  随后他带着我们走过一条横跨瑶池的玉带桥,这就正经到了西王母的面前,此时她距离我们只有不到3米。
  青衣男子到了跟前,再次行礼, 我们几个也纷纷跟着行礼,礼毕,西王母在我们面前第一次开口,她说:
  “项骜,来拿你的兵器了?”
  她这一声叫,让我身上一个激灵,心说这还知道我的名字?也对,门口都有我们的雕像,不知道那才怪。
  “是,小生此次是为兵器前来。”我说,对待大佬,礼节做到了的前提下,也得不卑不亢,否则让人感觉阿谀就很讨厌了,因此我虽然紧张,但说的时候口气很镇定。
  “好,你们能经过这些磨难到了这里,也算是经得住考验,但还有最后一关,决定了你配不配的上它;来,取‘巨神锋’来。”西王母说。
  “巨神锋”?这应该就是我兵器的名字了。
  我心说好听,这名字真霸道,是我喜欢的感觉,只是西王母说还有最后一关得让我创,这让我心里有些发紧。
  心里想着,在西王母的背后,就已经有人将兵器取来了,我打眼往那边去看,便看到这兵器竟是用一辆小车推过来的,不过这么说也不确切,确切的说是它被竖着固定在一个明显是单独为它制作的华丽兵器架上,而架子的下面各有四个轮子,有两名穿着与青衣男子相似的侍者,将它缓缓的平推到了我的面前。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说着这三天时间比较充裕结果今天就来事儿了,下午出发估计要忙到挺晚才能回来,所以就提前更一下,不过既然说了这三天双更那今天也不变。如果被抽楼了,那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马补发,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一百一十)“巨神锋”
  这兵器,尺寸巨大,比“亚王槊”还粗还长一大截儿不说,它的形状也有点奇怪,总体来说就是有一根长杆,有一个几乎占了全长四分之一的头部,而这个巨大的头部并不是像枪、槊那样保持与杆的直径一致或大差不差,而是相当地宽,比长杆的直径宽了三倍左右,两面开刃,形成了一个双面刀的形状,然后头部锋利异常,很显然,这兵器不仅具备戳刺功能,劈砍功能也十分强大。
  更特别是的是,在它能戳能劈的头部下面,斜着向外还有三个小枝,这三个小枝不是在一条平行线上的,而是在分别立在头部的三个点上,好比三条稍微细一些、短一些的小头,围成一个圈,拱卫着中间的这个大头。
  小枝的粗细是中间主头的一半左右,比长杆的直径略大,而长度则为主头的三分之二,这样的外形我还真是首次见到,十八般兵器以及各种奇怪的异形兵器中我都没见过类似的设计,心说做成这样是有什么讲究吗?还是只是为了好看?说实在的,是比光秃秃只有一根主头要威风,但作为神兵,这肯定不只是为了好看才设计的。
  我在脑中想象了一下挥舞着它去战斗的场景,忽的明白了,这三根小枝的作用还真不小,它们向外展开各约30度,组合起来就等于在头部展开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面积,这样的三角形在对方使用劈砍类兵器打下来的时候,就不用横兵器抵挡,而是用头部的位置对准对方的攻击路线,只要将其罩进这个伞面的范围内,那批下来的不管是刀剑斧头还是别的,就都会被这小枝给卡主,反过来说如果没有,就是普通的槊或枪,以及其它长杆兵器的设计,那除非能用自己的槊头、枪头之类的精确点中对方的刀锋、剑锋,否则只要稍稍偏一点,那对方的锋刃便会贴着自己手中的杆,高速滑下来,这要是抽撤不及时,那轻则是手指头保不住了,再严重点是两条胳膊也得被带走,最严重的那就当然是被当场劈死了。
  而用头部去顶对方的锋刃,这显然是个难度很大的事情,尤其是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那就完全是在碰运气,因为面对先发制人的这种攻击一般只能横兵器去招架,但这样毕竟被动,得承受对方全部压下来的力量不说,如果对方速度够快,一抽再一刺,就能让兵器绕过格挡从中间突进来,那样的话简直防不胜防。
  那有了这个小枝就不一样了,它大大的提高了正面可以有效格挡的面积,不需要再碰运气式的精确对准才行,也不用横过兵器被动硬抗,而只要主动用前部对准对方,有个大致的范围便可以,不仅如此,如果卡住的是刀尖一类主体为平面的武器,那还能通过翻动手腕去有机会卸掉对方的兵器。
  这样一来,拿着“巨神锋”应敌,面对从上往下打来的招式,便不需要再横杆去挡,这么顶在前面挡住后,自己仍然不落下风,不会太过被动,既能卸对方兵器,也能因为在下面,反攻出手时可以快人一步而提高成功几率。
  有了这些,不仅防守反击能够成为杀招,在刺杀敌人时的杀伤力也有了不小提高,比如从正面突刺进不去,除了大头穿一个大窟窿之外,大几率还得再被三个小枝再给穿三个小窟窿,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同样因为头部可以有效使用的面积增大了,就算主头被躲过去了,那但凡是擦着身体躲过的,恐怕都难以再躲开旁边向外伸展的小枝,到时候还得被小枝给刺伤。
  而且刺伤还是轻的,刚才说过,这小枝的外形就是主头的缩小版,也是前部尖锐,两边开刃,它们三个向外伸展时都是刃面对敌,还带有一定外斜的角度,如此一来若敌人被小枝刺中,那遭到穿透的同时只要我继续发力,这里外两边的刃就会发挥作用,在外斜带来的夹角下,将刺进去的部位给直接给豁开,这造成的杀伤可就远比在上面戳一个窟窿要来的大太多了,几乎是致命的;而这对敌人来说,等于就算不被主头刺中身体要害部位,只是被旁边的小枝被刮着也有被一击毙命的风险。
  这么一算,不仅提高了杀伤效果,更因为杀伤面从点变成面而大大提高了命中率,那么结合被动防御时动作与成功率的提高,这三个小枝类似于将手枪升级成了霰弹枪,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有效面积都大得多,而且还不影响主头本身发挥不亚于其它任何单头设计兵器的最大战斗力。
  同时,小枝在刺中正面时还能起到一个类似“留情节”的作用,既只要主头将其刺穿后被小枝挡住,不再继续深入导致拔出时难以完成,这对于拥有坐骑,在高速冲锋中的意义非常大。
  只是这么优秀的设计为什么在漫长的冷兵器时代中没有被人打造并使用呢?毕竟连“钩镶”这种堪称奇怪的冷兵器都能进入正规军大量服役,这样实用化爆棚的设计却反而不能了?
  我想了一下,遂有了答案,应该是冷兵器时代的冶金技术有限,这种兵器即便做出来了,旁边的小枝也抵挡不住在交战中双方主兵器的激烈磕碰,真碰上势大力沉的家伙从头顶劈下来,那顶着这个去格挡,材料不过关之下就有被劈断后阻挡不了来势,落一个“器毁人亡”的下场。
  但“巨神锋”就敢,因为这是用初祖们的超级文明的黑科技制造出来的神兵利器,它的小枝足以面对任何危险而不被损毁,这便是其敢为天下先的资本与自信。
  看着它,我在几秒钟之内想了这么许多,而西王母在见我把“巨神锋”看清楚后,也发话了:
  “现在就去试试你到底有没有驾驭它的能力吧,如果没有,那你们就得原路返回,甚至你还有性命之忧。”西王母说。
  “小生明白。”我说,心说这如果不行还有性命之忧?这么严重?也对,要是不严重了还叫什么考验。
  想罢,我走到那兵器架跟前,深呼吸了几口后伸出左手往这“巨神锋”的大杆上一握,但还没发力,我就感觉一阵灼热的痛感从指尖与掌心处传来,我本能的将手收回,又试了几次,次次都是如此,最严重的一次甚至看到了微弱的火苗在我的手抽回时出现在了这大杆与指尖中间。
  期间西王母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并不说话,而那带我们进来的青衣男子开口了,他说:
  “武曲星,你是人中的至阳之力,这‘巨神锋’则是兵器中的至阳之力,它乃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时用的‘阳石’炼出的阳铁打造而成的,你们都为极阳,接触之下势必相持,如果你不能压倒它的阳气,那你就不能征服它,不能让它为你所用。
  或者说——”
  他说到这里拉了一个长音,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而他见我在很认真的等,便说出了最后一句:
  “或者说,你不配拥有它。”
  女娲补天,按照我现在的了解,就是用一块不明超材料封死了“山海世界”通往外界的“空间隧道”,而被他这么一说,这超材料还不止一种,那有“阳石”,就有“阴石”,这“巨神锋”乃是“阳石”中炼出来的“阳铁”打造,这又说明“阳石”应该是一种复合材料,是由多种物质共同构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用同款的材料制造了它。
  这些是我通过他的话分析出的信息,不过我现在并不关心这些,因为我被他的话给激怒了。
  我不配拥有?那我还不信了,刚才西王母说这话也就罢了,你这儿又说一遍,怎么?看不起我?妈的我一个大活人,还顶不过这么一个死物?
  老特当年是被我驯服的,这次这兵器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我这次伸出双手去抓,而且做好了与它长期对抗的准备,这一次因为我运上了内力,将双掌双臂抵抗外界攻击的能力都提高了不止几个档次,同时心理上也做了更充足的酝酿,一切就绪后伸手往上一抓,我登时就感觉自己这是把手给塞进了刚刚融化的钢水里,或者是用焊枪在对这手烧,那种突破天际的灼热感实在是难以形容。
  痛是肯定痛的,应该说非常的痛,但我咬着牙瞪着眼硬挺着,同时心里琢磨,你不也是至阳吗?那你现在这是先用阳气后用“阳火”来攻击我,好,那我也放出“阳火”,跟你顶一顶,看看谁能顶过谁!
  怪不得西王母会说拿这“巨神锋”会有性命之忧,因为这简直就是一场我和它的交手,如果我输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它释放出的“阳火”给烧成“人干儿”甚至是一捧灰!
  但我并不害怕也不担心,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赢!在无比强烈的这种思想支配下,我浑身从头到脚也腾起金色烈焰,和对面的金焰对冲在了一起。
  从其他人的视角来看,这就像两个喷火器在对着喷一样,看谁的火焰能压过谁。
  这个对冲的过程持续了一分钟,我感觉我这平时力气多到用不完这么一个人,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竟达到了极限,不过让我高兴的是,这“巨神锋”的力量也差不多到头了,可以说我俩是势均力敌,现在继续比下去,那就看谁的耐力更好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这个架着“巨神锋”的兵器架融毁的那一刻。
  这个兵器架又厚又重,使用不知名的金属制成,熔点我不清楚,但反正肯定比人类所拥有的的任何金属都要高得多,而就这样,因为我俩的“阳火”较量,导致很大一部分的温度都施加在了它的身上,在这种时间不长但强度极高的锻烤之下,它先是发红,然后变亮,接着软化,最后开始向下塌陷,直至完全化开,变成一摊“铁水”。
  也就在这一刻,“巨神锋”的火力终于有了疑似松动,仿佛是要顶不住的前兆,我抓住机会立马乘胜追击,继续加强输出,又经过了大约二十秒钟的激烈较量,“巨神锋”上的“阳火”终于被我彻底压倒,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它身上的火焰已经完全熄灭,只剩下我自己的还在熊熊燃烧。
  不过我不敢放松,害怕它再反扑,便继续坚持了十多秒钟后,发现的确是被我压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熄了身上的火焰。
  随后我将它拿在手中,正要转身给西王母说一声,却在一迈步的同时,感觉天旋地转,脚下无根,头重脚轻之下一个没站稳,“啪”的一下摔倒在地,虽说也不算完全摔倒,“巨神锋”也还在手中攥着,可身体已经基本要趴下了,这感觉就跟喝醉了要往地上栽的感觉差不多。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在刚才那一分半多钟的时间里消耗的太大了,我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持续发力这么久,还是针尖对麦芒的强强对抗,这让我纵使内功深厚,在结束后也不免得脱力。
  这么说吧,这种脱力感比我与颜悦瑶合力使出“太极”境界之后还要严重!
  “项骜,站起来,把它高高举过头顶,它就是你的了。”西王母说。
  我闻言很吃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这个过程真的太艰难了,我这会儿完全是身上背着万丈高山的负重感,旁边人见状,巴立朗与冉景成都想上来帮我,但被颜悦瑶拦住了,她说:
  “谁都别动!”
  “嫂子,你看不见项王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吗?他需要人扶一把啊!”巴立朗说,说着就还想上前,但等来的是颜悦瑶更加严厉的喝斥,她说:
  “我叫你别动!”
  巴立朗被吓了一跳,但动作也停住了,看着他僵在半空中的动作,颜悦瑶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我比你们谁都想让他成功,但你们要是现在帮他,那就是害他,这样的关,只能他自己闯,闯过去了,他才是项骜!他才是至阳的人王!”
  以前说过,颜悦瑶认真起来那股子气场,在女人里除了尤琦之外,还没有人能胜过一筹,再加上她的身份,所以她如此一说,巴立朗、冉景成就都不说话了,全都收住了动作停在那里,与所有人一样,全都看着我。
  其中颜悦瑶看着我的眼神最为坚定,我看到她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但嘴唇的口型我能分辨得出,她说的是:
  “项骜,加油。”
  我告诉自己坚决不能输,便用右手撑住地,用左手慢慢的去立住“巨神锋”的杆,用它当拐棍撑住另一边,然后腿脚同时配合发力,将自己往上顶。
  经过一番好似要累死我的发力后,我总算是站起来了,只是西王母说的是把它举过头顶,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难度太大,不过这样的神兵,如果能轻轻松松的拿到手,那也显得太儿戏了。
  随后我连鼓了三次劲儿,才勉勉强强将“巨神锋”扛上肩头上,接着慢慢的聚力,我心中默念着“金顶纯阳功”的口诀,念着念着,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先是凉飕飕的,后来又热热的,接着是麻麻痒痒的,最后这些感觉汇聚在一起涌入了我的丹田,并在集聚到丹田无法再继续承受时如一枚礼花弹一样在我体内炸开,然后就有无数能量以丹田为中心,顺着奇经八脉涌遍了全身,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我浑身忽的充满了力量,此时不发力更待何时?
  我“啊!!”的大喝一声,仅用一支左臂就轻松的将“巨神锋”高高举过了头顶。
  只是这还不能抒发我此时体内那股涌动不熄的能量,我举起它后再放下来,配合右手当场就耍了起来。
  也没什么章法,就是把我平时使用长杆兵器,比如“亚王槊”的招式从头扫尾都打了一个遍。
  西王母就这么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直到我打完收工,这才说:
  “好,不愧是这次做九星之首‘武曲星’,前阵子我听女娲说这次的‘武曲星’很特别,不仅是最硬的一个,更是拥有至阳之躯,如那颜悦瑶所说的这一代人王。
  严格来讲,你们都是我的座下弟子,曾经的前世随我一起参加过那场大战,并都在与‘驷蛇兽’的战斗中牺牲而都归于寂灭,时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中间再没有出现过能让我眼前一亮的转世,而时至今日,你们的到来,尤其是项骜你,在如此情景下竟还能突破自我,没让我失望,我很欣慰。
  这‘巨神锋’,是你的了。”
  听完这话,我又是一惊,因为颜悦瑶说我是人王那可能是她爱慕我而做的一个评价而已,但西王母却证实了她的话,这可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我记得华夏历史上的末代人王是商代的殷纣,这一晃三千多年过去了再没出现过人王,这么说来我是下一个?
  另外,我们的前世都追随过西王母征战“驷蛇兽”,并在大战中牺牲,这个大战毫无疑问就是我们在“罗山仙宫”与下面的画面中看到的那场超级战争,而那场战争爆发于至少千万年前,这个前世肯定就不是上辈子这么简单,不知道得上上上到多少辈子了,然后在这中间,再没出现过让西王母满意的转世,直到我出现。
  目前来看,应该是这个意思。云处易之前一再强调我的来头比玄圣都大,这话当时我怎么听心里都觉着有点发虚,可现在有了西王母的“背书”,我知道这是实打实的来头大,用不着瞎谦虚。
  想罢这些,我攥着“巨神锋”,深施一礼,说:
  “小生谢过王母。”
  说完这个,我又想到了西王母说的“突破自我”这事,我想了想,明白了,应该说的是我刚才突然感觉有能量从外部涌入身体内,这才重新有了力气举起“巨神锋”再耍上一通。
  同时我联想到了颜悦瑶说我如果“金顶纯阳功”大成了,就能实现吸取世间万物的能量而不再需要正常人的饮食,到那时候就能与玄圣、武圣的修为相提并论。
  这难道是我领悟了这一境界?身体已经能够吸取外界能量了?但“金顶纯阳功”还没有到大成,如此说来,如果到了大成,那岂不是要比颜悦瑶的预计还要高?
  我突然觉得她说的好像并不夸张,反而即便在当时我听着最夸张的想法,也在现在显得有些保守了。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主动试着去控制身体吸取外界能量,果然在运功后那种皮肤先是凉飕飕后热热的,接着是麻麻痒痒,最后一起汇聚入丹田的感觉重现了,并且每一次吸取,我都像一个接受充电的电池一样,体力、精力都能迅速恢复。
  有了这样的能力,不管其它方面怎么样,起码我以后再出去进行什么行动,都几乎不需要再依赖后勤了,我完全能后摆脱休息与饮食,成为一个只要外界还有能量就能一直连轴转的“永动机”,这样的提高,让我兴奋不已,那兴奋程度不次于得到了“巨神锋”。
  有了新兵器,然后又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一项新技能,我仅仅是来到这“昆仑圣境”后就便再得两样重大收获,如果再算上前面与颜悦瑶达到了“太极”的境界,那整个此行我的重大进展就有三样了,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西王母看我这么高兴,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伸手,向着颜悦瑶招了一下,说:
  “来,你到近前来。”
  颜悦瑶闻言显示已经,赶紧上前,一拱手,说:
  “小女在。”
  “把你的兵器拿出来。”西王母说。
  颜悦瑶照做,将她在“罗山仙宫”女官那里得到的神兵拿了出来,并双手抬着,恭敬的举到眼前。
  西王母看着这神兵,只是勾了一下手指,那兵器就自己从颜悦瑶的掌中飞起,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她拿着这神兵,接着说:
  “廉贞星,你知道这兵器叫什么吗?”
  这话把颜悦瑶一下就给问住了,因为当时女官并没有说它叫什么名字,所以我们谁也不知道。
  因此,颜悦瑶只好摇头,说:
  “小女不知。”
  “那女官没告诉你?也罢,那我来说吧,它叫‘莫陨尖’,用的乃是女娲补天的‘阴石’所炼,与‘巨神锋’是绝配的一阴一阳之兵,就像你与项骜是至阴之人、至阳之人的绝配。
  ‘莫陨尖’本是女娲打造出来的一把防身之物,后来她身边有位女官在战斗中表现英勇,女娲便将其赏赐给了她,但‘莫陨尖’至今没有开锋,所以它的威力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也只有开过锋后的才能与你的身世完全契合,让你更好的辅佐人王项骜,完成大业。”西王母说。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一)“九星连珠”
  她说完这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就是拿着“莫陨尖”尖头朝向自己,手柄朝向外面,看起来像是要抵还给颜悦瑶。
  颜悦瑶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西王母端了片刻,见她没动,就接着说:
  “怎么,不想要了?”
  颜悦瑶一听,赶紧说了句“小女愚钝”后上前双手相接。
  但等她的手往上一碰,立即就被吸住了,我能看到一股股的好像染了色的空气激波一样的物质,从西王母的手上源源不断的通过“莫陨尖”传递到颜悦瑶的身上。
  这个过程中她的表情并不好看,那是一种很努力,竭力要与之对抗的表情,就像我刚才拼了命想要拿着“巨神锋”站起来一样。
  我本能的想上前去帮颜悦瑶,但立即又被一个想法打断,刚才她说的话有理,这样的关隘只能由自己突破,谁也帮不得,谁要去帮,那不是帮反而是害。
  所以我只能忍住,看着她这么艰难而“无动于衷”。
  而表面上看起来好像颜悦瑶在接受从西王母那边传递过来的能量,我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有血从她的掌心处流出,并且一共有8道,这8道血转着圈以非常规则的螺旋形式前进,直至将整个“莫陨尖”全部包裹住。
  我见颜悦瑶流血了,虽知道这里面肯定不简单,但还是忍不住想上前一问,只是被杜若拉住了,她说:
  “项哥哥,这是颜姐姐的机缘,你不能插手。”
  “也对,也对。”我听闻这话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后只能继续看。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半分钟左右,最后随着那8道血渗入这“莫陨尖”之中宣告结束。
  而在血液渗入完成后,原本混元一体的“莫陨尖”前三分之二段,从一个只有锋,没有刃的结构,变成了两边各出现一道“白条”,这“白条”不是别的,乃是两条剑刃。
  结束时,西王母把手一松,颜悦瑶的身子往前一抢,然后用“莫陨尖”倒撑地面才没让自己摔倒。
  “颜悦瑶,我用你的血,给它开了刃,从此以后,它就与那‘巨神锋’只属于项骜的一样,也成为只属于你的兵器。
  这‘巨神锋’在当年的大战中也是杀敌无数,战功赫赫;‘莫陨尖’的战功虽然没有它多,却也渴望被明主所用建勋立业。
  所以,我希望你们二人,不要辜负这二兵对它们新主人的期盼。”西王母说。
  我俩闻言,纷纷行大礼,异口同声回答:
  “谨记王母提点。”
  本以为到这里此行的目的就算全达到了,再说就是几句客套话然后打道回府,但西王母不亏就是巨神,她在我俩回答之后没有再接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老特身后挂着的两个箱子。
  那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乃是我与颜悦瑶的一双儿女。
  她目光所及,那两个箱子就执行打开,然后两个熟睡的婴儿便浮向空中,向着她飘去。
  这个过程中,他们睡的仍然香甜,完全没有被惊醒。
  随后,儿子女儿被西王母男左女右的一手一个托在掌心,接着她站了起来,向着瑶池边上走去。
  我俩这次仍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初为人父母,那份关心则乱的心情是压抑不住的,所以我与颜悦瑶不能淡定了,赶紧跟在后面也一起来到了瑶池边。
  西王母没理我俩,而是又左右看了看二婴,然后双手一抛,竟然把他们都给扔进了瑶池之中!
  这下我俩可急了,瑶池再是仙境那也是一池水,里面还有一堆叫不上名字来的鱼,把刚出生只有几个小时的婴儿扔到这里面去,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可不敢太过乐观。
  想着就要往水里去扑,准备跳下去把儿女捞上来,但我与颜悦瑶的动作刚一动,西王母说话了,她说:
  “急什么?看看他们不挺好的吗?”
  说完还指了一下,我俩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果然看到这两个孩子在水中已经醒了,但漂在上面优哉游哉的好像很舒服,漂了一会儿竟“嘎嘎”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水下忽来了两条大鱼,一条扛住一个,带着他们就往水下潜去。
  我俩再次要急,却看到儿女们抱着两条提醒富态,神采奕奕的鱼在清澈到能见度甚至比外面空气还好的瑶池之中反复游动,直到将整个瑶池都游了个遍,这才带着他们返回了池边,再看他们的表情,笑的还是那样开心,脸上频繁滑落的水滴都不能阻止这绽放的笑容。
  西王母一勾手,两个孩子再次腾空而起,又到了她的手中,她说:
  “我也算与这两个小家伙有缘,让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澡就在这瑶池之中洗了,洗过之后,百病不侵,百毒莫近,一生不会有健康、生命之忧,但他们日后会成长成什么样的人,那还得看你们如何教子。”
  说完,将两个孩子还给了我俩,我俩再次谢过西王母,将其放回原处,这就准备问问还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得告退了,毕竟在这里打扰了这么久,也怪不好意思的。
  而西王母仿佛看穿了我们的想法,说:
  “还有最后一事,你们身为‘北斗九星’下凡,这次只来了其中五星,另外四星还都在别处,今天我有必要让你们完成聚首,行‘连珠’之仪,日后这是你们能战胜强敌的重要一步。”
  同前面一样,说完这话,西王母并不会等我们有什么疑问,而是就像在那里弹手指一样,向前一弹自己的右手食指,随即天空中立马出现了五道五彩斑斓的光柱,光柱之中隐隐有人影浮现,等光柱消逝,五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四人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分别是:冉业成、李嘉豪、小烊、周洲。
  而这四位对于自己突然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显然是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们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嘉豪,他这会儿手里还捏着一把扑克牌,见到我站在他正对面,就说:
  “哎!老项,这怎么回事?我打着牌听着歌,怎么就突然跑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又捣什么鬼了?”
  “嘿,你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捣过你的鬼?”我说,在说完后还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站在身边的西王母,他会意后扭脸看了过去,而他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二是通过对外形的辨认认出了眼前站着的是谁,随即立马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过身子,躬身施礼,说:
  “小生拜见王母。”
  其余几人虽然还有不明白是什么个来龙去脉的,但也跟着一起行礼问好。
  西王母一摆手,说:
  “文曲星,贪狼星,禄存星,巨门星,把你们召来,是为了让这九星聚首,来,你们站好。”
  我们九个闻言就排排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没经过商议的前提下,等站好后发现这站位跟外面那九尊雕像的排列顺序竟是一样的。
  西王母走到跟前,她转身一变,身形又变回了我们刚见到她时的模样,巨大而威武,看着这个把我们显得如同小人国的女神,她伸出手指在我们的脑袋上挨个点了一下。
  这下每个人都是头脑一颤,在身上出现了一个代表自己所下凡星君的印记,这个印记就像胎记一样,伏在皮肤下面。
  只是我与颜悦瑶的与众不同,不仅有星君的印记,还有一个代表“阳”,一个代表“阴”的标识,这应该是对我俩作为至阴至阳之人的特别标注。
  与此同时,九人还都发现自己被植入了新的记忆,只是还来不及将这些记忆清晰的变成画面呈现在眼前,西王母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她说:
  “‘驷蛇兽’的后裔企图复活‘犼’,你们阻止它们势在必行,但万一阻止不了,我刚才给你们的,是能杀死‘犼’的东西,现在你们已经在命格上形成连珠之势,届时将它们集齐,便可以把它组合而成,并以‘九星连珠’合力使用它。
  这是我与伏羲、女娲共同商议的方案,但希望你们用不到。”
  对于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当然是只有听着的份儿,把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西王母再次坐到瑶池边上,摆了摆手,说:
  “好了,我这就送你们回去,这些落在你们身上的担子,很重,但既是风险也是造化,放手去做吧。”
  话音刚落,在场的我们这些人,全部被刚才带着这四位的彩色光柱笼罩,然后在进行了如同开动了曲率引擎的“超时空飞行”后,一眨眼的功夫,众人返回的地点,全部是我在“山海集团”的办公室。
  到了地方冉业成第一个说话,他说:
  “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研讨会正开着呢,这突然凭空消失肯定得乱套,我先回去了。”
  然后是李嘉豪,他说:
  “我这牌还没打完呢,你们倒好,这是在你们家,我怎么办?要回去的话你们可得给我报销路费,老项,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报销路费是应该的;李大公子,你在什么地方打牌?”我说。
  “好在不算远,在云顶国际。不过我要是因为这个把牌打输了,那你得赔偿我啊!”李嘉豪说。
  这个云顶国际,是一家位于吉隆坡东北约50公里处,建造一座山上的大型赌场,乃是亚洲三大赌场之一,与另外两大的澳门葡京赌场和菲律宾的马尼拉赌场并称。
  李嘉豪喜欢打牌这我知道,他好赌我也知道,不过他非常自律,玩牌耍钱也只是玩的很小,纯属“小赌怡情”的范畴。
  而我听到这里,那就一笑,说:
  “这点距离那还叫事儿吗?我这就安排直升机把你送回去,钱的事情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跟你开玩笑的,能进‘昆仑圣境’亲眼见西王母一面,这得是多大的造化?一场牌局的输赢在这事面前算个屁啊!
  不过老项,你说要是咱也有那种‘嗖嗖嗖’的交通方式就好了,直接能量传送,瞬间移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能那样,咱们说这些话的功夫,我都又打一把牌了。”李嘉豪说。
  “那是巨神们的本事,咱们现在还玩不转,行了行了,我这就给秘书长说。”我说。
  随后我联系了秘书长,让他安排直升机送李嘉豪返回云顶国际赌场。
  而其他人那都是各忙各的去了,我把小胖子给在场除了急着回去的冉业成以外都介绍了一边,大家都很喜欢,周洲更是说:
  “这小正太也太可爱了,好想捏捏他的脸。”
  “我的脸可不能随便捏,捏坏了我就不能叫了。”小胖子说。
  周洲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念才想起我刚才说过他是蟾蜍成精,这话说的就是蟾蜍平时鼓着两腮叫的状态。
  接下来众人各回各位,我安排此次一行人去休息的同时,手头还有两件要事得办,第一是在国内进行联合军演的“英招旅”,情况如何,演习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这些我目前都一无所知,这可得好好了解一下。
  第二则是在峡谷下面的地下洞窟群里还有一群“深目国”的独眼人在眼巴巴的等着我们回来呢。
  经过一番联系,第一件事让我很顺心,演习一切顺利,参演双方都对对方有了全新的认识,特别是此次演习不仅有重大的军事意义,在外交与政治意义上也同样重大,只是由于我被传送回了总部办公室,所以我还得亲自再跑回去一趟,最起码见一见当时来接机的那几位高级将领,这是最起码的礼节,这被传送回来的过程我没法解释,真要不回去也不解释,那就成了不辞而别了,这样很不礼貌。
  而我回去也正好能把第二件事解决一下。
  颜悦瑶知道我要返回西藏一趟,便要与我同行,这我当然乐得,所以两人这次谁也没带,上了飞机就飞往目的地。
  等到了地方与接待将领再次长叙了一番后,这次联合军演也就算彻底完事了,我安排“英招旅”返回驻地修整这自不用说,就说去找“深目国”的那群独眼人,我与颜悦瑶出现时,把他们给乐坏了,围着我们又蹦又跳,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他们的人口规模,虽然不是很大,可要一口气都带走也不太现实,不过好在经过一番交流,我俩了解到他们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走,有相当一部分,而且以老幼妇孺为主的,都还是想留下来,因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经过几次协定,最终决定想留下来的就留下来,我们带走的是占总数大约三分之二多,接近五分之四的青壮年。
  而没了“山海世界”的凶兽异兽作为主要食物来源,这批留下来的独眼人,将全部从渔猎改为农耕生活。
  只是要带走的这一批,规模也高大上万,我联系集团总部又在国内寻求帮助,最后双管齐下,使用海路与空路两种交通方式,分两批将人全部送到了集团辖区,然后再分配到一个为他们准备的专门人工岛上,他们将在那里先接受体检,然后适应生活,最后接受当前人类最先进的军事训练,并在最科学的生育技术支持下繁衍生息。
  处理好了这两件事,我对颜悦瑶说:
  “我得总结一下咱们这次的收获:我被西王母钦定了‘人王’的身份;咱俩领悟了‘太极’的境界,我拿到了‘巨神锋’;你的神兵‘莫陨尖’也知道了名字还开了刃;我学会了从外界汲取能量彻底摆脱饮食睡眠的能力;收了小胖子这么个人才,或者叫‘妖才’;大个子也有了自己的新兵器‘随心刃’;小兄弟得到了一张很罕见还能重复使用的强大符箓‘盟契’;收下了‘深目国’独眼人这样一个可以提供优质兵员的种族;然后与国内首次建立了稳定的军事交流与互信通道。
  至于中间学到的重要信息就不用说了,那都是五星的财富。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我们本来可能要在将近一年以后才会出生的孩子,却在‘昆仑圣境’里提前出生了,然后还被西王母放进了瑶池里沐浴了一番,能够永远健康。”我说。
  颜悦瑶听着我的总结,也是喜上眉梢,她说:
  “的确各个都是好事,而且虽然中间经历了些许波折,可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损失,这也算一件好事;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咱们的孩子会在那里突然降生。”
  “那里咱们解释不了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只要他们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比什么都强。”我说。
  “对,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就比什么都强。”颜悦瑶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幸福满满,不过片刻后就又笼上了一层焦虑,我见状便问:
  “怎么了?”
  “我想到西王母给我们‘九星连珠’后说的话,那个印记现在已经消下去了,只有在九星聚首时才会出现,而她交给了我们杀死‘犼’的武器与办法,可她说的‘希望我们用不到’,这话背后的另一层意思我始终感觉是‘很可能会用到’,也许我们的初祖们已经知道‘犼’被复活是大概率事件,即便有我们的阻止恐怕也很难改变,届时‘犼’真的被复活了,那我们要面对的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劣势硬仗。
  我们如果要杀死‘犼’的话,可是要完成当年连伏羲与女娲都没做到的事,他们只是封印了它,而现在我们却要消灭它。
  而且西王母说只有我们在收拾不了后才会出手,以我对‘暗黑殿’的了解,它们不太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初祖还在的事情,它们应该除了‘犼’之外,还有其它底牌,只是这个底牌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颜悦瑶说。
  “是啊,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过了,西王母的话的确让人心里发毛,如果这是个小概率事件,那远不用为此郑重其事,既然说了,就没有这么简单;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可能要做一件连伏羲、女娲当年都未做到的事情。
  而‘暗黑殿’的其它底牌,会不会是某种超级武器?”我说。
  “估计不会,我了解的‘暗黑殿’,每年殿下和大祭司都会在同一天去祭拜冷血人的先祖,但这个先祖肯定不是‘犼’,不知道是不是‘驷蛇兽’,只是这个祭祖的仪式保密性比很多均是绝密都高,纵然我当时是‘八部统领’之一,也无权了解其中细节,即便是觉图音也不行,只有殿下和大祭司两人知道。
  我担心的是,‘驷蛇兽’没死干净,它们祭拜的也不是什么祖先,而是某个生命维度不亚于伏羲、女娲的邪神。”颜悦瑶说。
  “这么夸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有点麻烦;可‘驷蛇兽’按照‘罗山仙宫’的记载来说应该是都死光了才对,有漏网之鱼的可能性太低了。”我说。
  “其实我也这么想,希望你是对的,‘驷蛇兽’的事情只是我多虑了。”颜悦瑶说。
  “好吧,但不管怎么样,全力以赴的准备把吧,能阻止最好,阻止不了,就拿出看家本事跟它们干到底。”我说。
  “嗯,全力准备,是我们目前要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颜悦瑶说。

  (本篇完)

  2021年09月04日

  (未完待续)
  16438楼最后的日期前面忘了写说明了,这里补一下——完稿日期:2021年09月04日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恢复单更,什么时候双更楼主会提前告知诸位的;谢谢支持
  我去,秒抽......连抽两次了,再发第三次,如果这次在被抽的话,那就晚些时候再发
  连抽三次了,楼主十点以后再来试试,各位看官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楼主又来了,马上进行第四次补发
  十点半以后再来试
  九、厉兵秣马

  (一)分手
  “等明天吧,咱们得开个小会,把九个人的植入记忆都拿出来做一个汇总,然后拼成一个完整的,再展开行动,这个事得尽快办,西王母说的那个可以杀死‘犼’的武器,不管用不用得到,先弄到手可以使用了,这才能安心。”我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特事特办,优先集中资源去做。”颜悦瑶说。
  我俩商定了此事的基本方略之后,至于其他事情,那就按部就班的来,比较重要的有三条:
  一是建立与国内的专用长期军事联络网络,保持互信互助,这事由周洲与颜悦瑶那边的一名副手一起负责。
  二是展开对独眼人的全面生理研究,对他们的繁衍、饮食、基础素质等各方面都要做出一个最详细的研究报告,然后以此为基准,创立一个适合他们生存生活乃至发展的聚居区,同时根据他们的特点,开始预研配套的武器装备,并制定相应的训练计划,这件事前半部分由冉业成旗下的“山海生物研究所”主办,这是一个拥有P4级别生物实验室的国际顶尖研究所,所有与生物有关的最前沿研究课题,在这里都有展开,并成果颇丰,而P4级别也只是暂时的,目前正在向着P5级别升级,那是专门应对高维病毒不对外公开的一种最新级别实验室;后半部分上,则由禁军统领冉景成与副统领巴立朗负责,他俩对于军事训练是最在行的没有之一,有详实的数据支撑,还有应有尽有的各类资源,两人制定出一套完整的独眼人军事训练体系,属于手拿把攥的事情。
  第三是带着小胖子先去参观了一遍集团的中草药种植区,果不其然,他把这里种出来的药品称之为“还不如杂草”,这话把陪同的一众集团相关领域专家给气得七窍生烟,这也正常,莫名其妙的来了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胖子,张嘴就口出狂言还要砸自己的饭碗,这群在中医药领域耕耘了几十年的老专家能服气才怪。
  但任何事情都得以事实为基准,虽然我知道这个蟾蜍精变的小胖子肯定有绝活儿,也肯定不是这群老专家能比的,可真想让众人信服,那还得立竿见影的拿出点真本事来,否则我与杜若的脸都挂不住,因此面对专家组的义愤填膺,我亲自带着杜若去劝的他们,告诉他们以一个收期为限,给小胖子一块试验田,双方来一场公平竞争,谁种出来的成品好,以后种植方案就听谁的。
  专家组那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当然答应,不过那个气愤劲儿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要不是守着我与杜若,早就破口大骂掀桌子了,而在我前脚刚走,后脚会议室里就骂声一片,当然骂的不是我,也不是杜若,而是在骂小胖子,诸如“这小屁孩儿算什么东西?!”以及拍桌子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
  不过我并不怪他们,因为想想请他们来这么多年,到现在他们其实真挺憋屈的,这些人哪一个单个拿出来都是行业里的顶级精英,都是受到业内尊崇甚至是膜拜的,结果来了这里却被一个不到二十多岁还面带青涩的小姑娘,也就是杜若领导,不服吧,比医术,比对中草药的见解还真比不过,那技不如人只能按下骄傲的心踏踏实实的干。
  而现在,这就更过分了,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在,又来了一个比她看着还小很多的小胖子,并且杜若知书达理说话有礼貌,这小胖子可是个直爽人,什么人情世故根本不懂也不在乎,完全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点“毒舌”的特点,所以把这群老专家说了个一文不值,还大有也坐到他们头上的趋势。
  至此,一些明白的老专家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以后将被两个“小年轻”领导,毕竟他们明白,能让我出去一趟给亲自带回来的人,不可能是等闲之辈,只是之前见识过杜若的厉害,现在还没见过小胖子的手段,再怎么明白也是不会服气的,所以还得等比完了看结果,见真章。
  但同时又是因为有杜若作为前车之鉴,他们虽然不服,可又不敢不重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全都是拿出了200%的精力,去迎战这场比试。
  在敲定了这场有关于种植中草药的比试之后,此事算是暂时稳定下了,杜若与小胖子如何讨论种药,外加带上云处易研究如何用药物提高习武与修炼能力这是他们之间的专业话题,这自不用多说。
  如果还有第四条的话,那就是把从那两个男女妖那里搜刮来的玩意儿摆出来,好好整理一下,继续深挖下一其中的价值,当初我们在那里虽然已经看过一遍了,但因为时间环境等因素的限制,看的肯定不仔细,所以从头再看,再仔细研究还是很有必要的,而这些事需要的是一批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去干,不过这倒不是事,吩咐一声下去也就行了。
  而对于我自己而言,更重要的当然就是这一对儿女,还有与颜悦瑶的婚期了。
  在当天晚上,我到颜悦瑶的房间,儿子女儿都在,由专人照看,她则在兴致勃勃的亲自给孩子设计衣服,说到这事,她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并不比周洲低多少,非要论个高下的话,那周洲更多的是在时尚方面有建树,而颜悦瑶则是在美学方面更胜一筹,所以在她看来,找任何设计师给孩子设计衣服,她都不满意,这事必须亲力亲为自己做。
  我推开门,她都没回头看我,只是说:
  “来了?”
  “嗯,来了。过来跟你深入讨论一些‘重大事项’。”我说。
  “我这点马上做好,你稍等我一下。”颜悦瑶说。
  “好。”我应了一声,然后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看着她秀美绝伦的脸庞,那纤细到盈盈而握的腰肢,胸前饱满高挺的双峰,还有披开头发一丝不苟的样子,我心中骤然升起一团火来,这团火烧的我难受,我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攀上了她的身体,搂着她的腰并在火辣的身材上来回摩挲了起来。
  “这就忍不住了?”颜悦瑶还是看都不看我,任凭我的手在她身上调皮,自己还继续做着设计,然后问我。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她笑了,说:
  “今晚要深入讨论的‘重要事宜’里也有这一项吧?”
  “当然,而且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我说。
  “好了,这一部分的思路都完成制图了,剩下的等改天再做。”颜悦瑶说着完成了手中最后一步操作,这次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这眼神怎么说呢,又欲又美,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扑上去把她“吃掉”;而也是这个眼神,仿佛是最将我彻底点燃的最后一颗火星,我什么都没说,身子往前一倾,双手绕过她的纤腰将她抄起,接着一把搂进怀里,然后探头过去用牙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说:
  “悦瑶,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好不好?”
  “你对我的情感,是从何时起变的如此热烈的?早前我还认为是从你吃醋开始,但后来发现肯定不是,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时候?”颜悦瑶笑着问,但眉目之间的神情却很认真。
  我深吸了一口,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大概,大概从一开始就这样吧。”
  “你少骗我,我们开始是什么样子你当我不记得了?”颜悦瑶拍了我一下说。
  “不是,我打个比方吧,如果说我对你的爱是洪水的话,那当年我对周洲的责任是顶住洪水的大坝,而其实从你到我身边起,这个大坝有已经有了裂缝,这裂缝不断扩大,不断扩大,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而彻底崩塌。
  现在,它完全倾泻出来,我再也没有能力抵挡它一丁半点。”我说。
  “你这比喻还真挺恰当,那你猜我现在想听你说什么?”颜悦瑶说。
  “你想听我说,我是何时爱上的你对不对?当年在‘鬼门关’前我只是第一次承认了这个事,但我并没有说确切的时间,那今天我就坦白一下: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
  “第一次?在外蒙吗?”颜悦瑶说。
  “对,你呢?”我说。
  “我也是,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这个我早就说过;那这么说你对我也是咯?”颜悦瑶说。
  “是的。”我说。
  “你个坏蛋,为什么不早说?”颜悦瑶说。
  “因为那时候总感觉不好意思,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都有孩子了,我们当父母了,悦瑶,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老婆,做我白头到老的发妻。
  所以今天的另一个重要事项就是讨论一下结婚的细节。”我说。
  “我理解你,知道你的难处,你不论什么时候说,只要能说我就知足了。结婚的事,我当然是想嫁给你,想做你的妻子,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想;但周董那边你总要有个交代,你想好怎么说了吗?”颜悦瑶说。
  我热切如焰的眼神在这句话后一下子就变得黯淡了许多,是啊,我该怎么给周洲说,当年对她的承诺、誓言,现在想来还言犹在耳,而眼下我却彻底的“变心”了。
  我真的变成了当年自己最不耻的负心汉。
  看着我有些游离的眼神,颜悦瑶说:
  “也许周董会主动找你说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嗯。”我点了点头。
  “那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现在就不要想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颜悦瑶说,同时她的眼神也是一变,从刚才的认真瞬间变的勾人摄魄起来,仅仅是这么一看,我刚刚被转移一点的注意力又立马被她拉了回来。
  我把她打横抱起,想出这个门却感觉已经等不及了,这间房类似于她的私人工作室,平时做一些除了业余时间的小爱好,所以才会在这里设计衣服。
  而她的闺房则就在隔壁,我出门右拐迈三步就能到,但这点时间我也不想耽误,颜悦瑶见我直接把她抱到了旁边的大沙发上,就说:
  “连门都不想出了?”
  “不出了,就在这里。”我说。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看似休闲实则非常有韵味的短裙,大晚上在家穿这么诱惑的裙子,我想她就是在等我来,这种想法从心底滋生后那就刹不住车了,与她热烈的亲吻了片刻,颜悦瑶已经一件件将我的衣服全部脱掉,但我这次真的猴急,猴急到都没有脱她的,而是直接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将那丝性感的片缕拽下,然后就挺身撞了进去。
  的确是撞进去的,动作有些粗暴,但颜悦瑶非常喜欢,在进去的那一刻,她拉着长音“哦——”的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享受。
  这样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刺激,我此时哪儿还有理智可言。
  剧烈时整个沙发都在晃动,六条支撑腿跟着我俩的节奏,前后摩擦出了十多厘米的划痕。
  我压在她的身上,她双手绕过死死的扣住我的后背,在娇喘中说:
  “项骜,再快点!”
  我没说话,只是暗自提高了速度,几秒钟后,颜悦瑶忽的绷紧了身体,搂住我的玉臂好像要把我抱进她的身体,我知道她上了顶峰,但我也有点奇怪,这才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我是没问题,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随后我稍稍放慢动作但没有停,接着压低头贴在她眼神迷离的小脸上,说:
  “怎么了?这是想我了?来的这么快?”
  颜悦瑶在我放慢的动作下还有持续而轻微的呻吟,而听到了我的话,她用好似说梦话时的呢喃对我说:
  “你这个坏蛋,你是不知道,你的至阳之力,会提高女人的敏感度,恐怕,恐怕就是性冷淡在你身下也得变成欲女,何况是我......”
  “嗯?我还有这个本事?是最近才有的吗?以前做也没发现啊。”我说。
  “一直都有,只是这次格外厉害,应该是你从‘昆仑圣境’回来之后又有新突破的原因吧......我,我也不知道。”颜悦瑶说。
  我看着她销魂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点点坏心思,就说:
  “你说我是坏蛋,那我就坏一个给你看看。”
  说完,我在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把颜悦瑶至少送上顶峰不下十几次,最让她情难自制的一次时,她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肩膀上使劲儿咬了一口。
  我不感觉疼,甚至还觉着挺舒服。
  在这期间的最后一次结束时,她深吸了几口气,眼神恢复了些平时的清醒,接着对我说:
  “你有绝招我也有,看你太嚣张,必须得用一用。”
  颜悦瑶在床上的绝招我当然是最清楚的,那怎的一个销魂蚀骨能形容,我这刚想到这里还没做出反应,她就只是一发力,我瞬间就感觉自己下面被吸住了,接着就是难以名状的超强快感,顿时就再也无法坚持哪怕是半秒钟。
  随即一泻千里。
  这可比以前夹住我时更要厉害不知多少。
  看着我的表情,她这才说:
  “你服不服?”
  “服服服,果然是你,不过我不介意多来几次。”我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说。
  而颜悦瑶则问我:
  “那这回准备来几次?”
  我扬起身子来看着她,说:
  “那得看这一晚有多长了。”
  “你就不能低调点。”颜悦瑶说。
  “在你这低调不了,总得抬着头。”我说。
  这话说的颜悦瑶笑的不行,笑着笑着我已经从刚才如潮的快意中再次恢复,前后最多半分钟,现在又可以提枪上阵。
  那没什么可说的,第二回合开始......
  我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半,而这次直到天光见亮才结束,我其实很想找个充裕点的时间像我与她第一次那样,大战上个三天三夜,但第二天还有重要的会得开,所以不得不人为的克制一下。
  虽然“主要战斗”结束了,但我看还稍微有点时间,就不愿起来,在床上搂着她,她用手指轻轻在我胸前画着圈,说:
  “项骜,你的纯阳之气只要放出来,不管是在平时还是床榻上,都能勾起异性最原始的欲望,这在找周董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但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明显,现在已经到了稍不注意就能引过来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程度,你可给我管住了自己,特别是这本事,你只能用在我身上。”
  “我肯定得注意一下,有了你以后我对别的女人哪里还有过兴趣,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你不烦我还烦呢。”我说。
  “其实我嘱咐你就是不想让你在这事上多费精力,至于别的,抓住你的心让它跑不了,这个我还是有十足把握的。”颜悦瑶说。
  “对,跑不了,一生一世都在你那儿。”我说。
  之后我俩又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起床;颜悦瑶换了为开会准备的正装,我也在她的伺候下穿好了侍从送来的新衣服,她帮我系好了最后一个纽扣,踮起脚在我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我则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说:
  “我的拳头和下面,只为你而硬;你的眼睛和下面,只为我而湿。”
  此言一出,颜悦瑶定定的看了我半天,随后这才笑出声来,然后说:
  “这话你从哪儿学来的?也太贴切了。”
  说完又笑个不停,我说:
  “别管从哪儿学的,是不是说的很对?”
  “对对对,说的太对了,我刚才都说了嘛,这太贴切了。”颜悦瑶说。
  我紧紧的抱了抱她,她接着说:
  “行啦,咱们赶紧开会去,要不是这事顶着,你今天一天都不打算跟我穿上衣服,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
  “一个晚上真的不够。”
  “哎呀,以前感觉你挺禁欲的,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颜悦瑶做出一个调皮的表情,开玩笑的说。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另一个人抛弃以前坚持的;总有一个人能让另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对方改变。”我说。
  “项骜,你真的变了,你的感情不仅更加热烈,也更加细腻了。
  我也爱你,爱你,很爱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颜悦瑶说。
  “那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也要不分开。”我说。
  “嗯,永远,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颜悦瑶说。
  之后我俩乘车来了集团总部的会议大厅,等与会众人都到齐之后,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内容很简单,就是汇总植入记忆内容,然后分派任务,九人各个都是头脑聪慧之人,记忆力也都很好,再加上由西王母植入的记忆回忆起来秋毫必现,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所以并不需要仔细去想,就按照想到的去说,有专人在一旁负责记录,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关键信息差不多就汇总完成了。
  大概的内容就是这个可以杀死“犼”,还得由我们九人一起操作的武器,它现在以零部件的方式分部在全世界五个大方位,32个小方位,零部件的数量总共加起来则足足有200个,平均每个地点都有6-7个,不过这是平均的,实际上是有的地方只有一个,而有的地方却有十几个。
  我们在地图上标定了这32个地点后,再将植入记忆中零部件的外形绘制出来,作为寻找时的参照,同时还发现其中有很多个就是曾经传出过发现史前超文明遗迹的所在地,而这些地方不论有没有名气,基本都位于荒无人烟的凶险之地,只有一处例外,这一处是在城市之中,但是在城市的地下,确切的说是在一座现代化新城下面的古代老城遗迹之中。
  至于分布距离,那更是遍布全世界五大洲四大洋,一个也没落下,我心说也就是现在的“山海集团”有实力了,要不然搁在以前,还得我们几个人一个一个去找,等都找齐了路途上是不是九死一生先不说,反正“暗黑殿”那边说不定都把“犼”复活完了拉出来遛弯了。
  那接下来,就是分兵派将,按照五个大地点,32个小地点集合了五大支、32分支的精英队伍,大小均是各自负责一处,然后同时出发,赶往这些地点,通过我们汇总出来的信息进行寻找。
  在经费、物质、情报等所有方面都采用全面开绿灯,优先办理,优先提供,全力支持的政策。
  而精英队伍的组成人员自然也都是优中选优;在动用最优秀的人员与最不惜成本的支持下,为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务必完成这一系列任务。
  由于每一支队伍所面临的搜寻环境都不一样,所以需要的专业装备也不一样,而我对所有装备的要求就一个:不要考虑成本,只要最好的。
  这些事宜在当天下午至少傍晚七点之前全部完成,为了兵贵神速,所有搜寻小队当夜九点便准时出发,一晚也不耽误。
  不管是保密还是执行角度,这个项目的优先程度在整个集团内部都是最高的,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就只有“乞力马扎罗山”那边“科学城”里对三座非战斗型“主城”的科技遗产的整个发掘、消化项目了。
  安排完了这样重要工作,我一直未此事而挂念的心也终于稍稍轻松了一点,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行动能否顺利的忐忑,而行动的最新信息也都会第一时间报告到我这里,方便我随时掌握情况,调整策略。
  结束一天的工作,在即将上车之前,周洲叫住了我,她说:
  “项骜,我有些事想给你说,你来我这里一趟吧。”
  类似这样的话,我以前听过一次,当时让我心里一颤,现在也不例外。
  而上次是因为颜悦瑶,这次跑不了应该也是。
  因为心里打鼓,所以低声应了之后我就进了周洲的车,让自己的车在后面跟着待命。
  车上一路无话,她一直都在看着窗外,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所以俱是沉默。
  一直到了周洲的住处,我俩下车一前一后进了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周洲仍不看我,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就这样沉了几秒钟后,她忽的抬起头,眼睛中泛着泪光,对我说:
  “项骜,我们分手吧”。

  (未完待续)
  16477楼的更新是我昨晚大约十点半左右发的,当时天涯系统开启了留言审核模式,本来以为白发了得今天上午再补发来着,没想到竟然出来了,真是意料之外,但不管怎么样,出来了就好;谢谢各位看官的耐心等待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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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寻亲
  我没说话,表情严肃,而她顿了顿,便接着说:
  “你跟颜悦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她怀了你的孩子,在拜见西王母时先后出生,看来这真的是天意,连这些巨神都想快点看到你们孩子的降生。
  那是一对龙凤胎,多好啊,一下子你就儿女双全了。
  而我,甚至都不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周洲说到这里,表情没动,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不过我转念一想,的确有点奇怪,我与周洲的房事虽远比不上与颜悦瑶的,但也不少次,而且从没有做安全措施,但她至今却没有一点迹象,这与颜悦瑶的对比也太鲜明了,而我感觉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思绪到了这里还没继续,周洲继续刚才的话,说:
  “你知道吗?我有个事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我说。
  “我其实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我现在、以后也都怀不了孩子。”周洲说到这里时,已经泣不成声。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给杜大夫说,她肯定有办法的!”我一听就有点傻,愣了半天,随即抓住她的手,有点没头没脑的问。
  “杜妹妹也没办法,我偷偷问过她的,只是嘱咐她别给你说。我以前出去执行任务,怀孕打胎的次数太多,已经再也怀不上了。
  说来也真是讽刺,我自己攒下的第一桶金,竟然是他们每次搞大我肚子后的打胎费。”周洲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颜悦瑶怀孕生子,还是龙凤胎的事情给周洲了极大的刺激,这等于是戳在了她最软的软肋上。
  但她最后的话还是让我想到了那些丑恶肮脏的人,这让我气得发抖,她看到我的反应知道我在为什么而生气,便赶在我发作之前说:
  “项骜,我给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给我报仇,更不是为了气你;在事业上我们以后依然是背靠背同袍,但我们的爱情,就让它结束了吧,长痛不如短痛,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听到这里,我双眼也是一酸,此时有心上去抱抱她,可步子怎么样都迈步出去,不是我绝情,是我想如果我挽回这段感情,那对颜悦瑶是否公平?我已经为了颜悦瑶伤害了周洲,不能再反过来为了周洲再伤害颜悦瑶,平心而论,虽然两人都是我的挚爱,可非要分个高低的话,自然还是颜悦瑶的分量更重,也重的多的多。
  但就如当年要去“嘎沽沟”之前我一气之下摔门而去时周洲流泪一样,我一看她哭,登时心就软了,还是迈开步子走上前抱住她,她对于我的怀抱,只是象征性的挣脱了两下,最终还是靠在了我的肩头上。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我背叛过你,你为什么不把我扫地出门?你把我赶走,我还会好受一些,我留在这里,我还爱着你,而且爱的比以往更深,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抱着她。
  哭了良久之后,我说:
  “别哭了,你爱我,我就在你身边,这不很好吗?”
  “项骜,我们分手吧,你与颜悦瑶双宿双飞,我不做你的绊脚石,不想让你还有牵绊;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还会继续爱着你,继续在你身边,默默的祝福你们。”周洲说。
  “如果你不在这里,你就不爱我了吗?”我说。
  “爱,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也放不下对你的情愫。”周洲说。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我怎么会让一个爱我的女人在外流浪。”我说。
  “好,我不走,但我们一定要分手。”周洲说。
  我知道她执意如此不是玩绿茶女的那些小心机,我这些年来虽不风流,可对我主动的实在太多,各种套路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以我的经验,以我对周洲的了解,她和那些套路,都不一样。
  而周洲坚持分手的原因,其实说穿了就是两个字,自尊;她要保全自己的颜面,她要捍卫住自己最后的尊严,颜悦瑶占据了我心中的主导,她退居次席已经无疑,这在所有人眼中都看的明明白白,就像一个在宫斗中的失败者一样,周洲不想活在颜悦瑶的阴影下,更不想从我身上通过我的怜悯而获得什么,她虽然背叛过我,虽然做过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她终究还是那个女强人,那个不愿吃嗟来之食的女强人。
  所以,我洞察了她的心思,也理解了她的苦衷,最终我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说:
  “好,我可以放手。”
  就算周洲已退居次席,但这六个字一出口,我还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好像有一把很锋利的刀,瞬间穿过心房,伤口不大,但却很深,很深。
  而周洲也随即推开了我环抱的双手,用掌根擦干眼角的余泪,说: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出门,司机早就在车前等候,准备给我拉开车门,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我想自己走一会儿,就自己。
  迎着天上银白色的月光,我不快不慢的踱步,身后几十米处就是司机慢慢开车跟着我,我没有吩咐,这是他想我随时需要叫车的时候他能立即赶到。
  我不去管,就是走,路上我的思维很乱,很多回忆纠缠在一起,与周洲的过往,与颜悦瑶的过往,我一会儿觉着自己很磊落,一会儿又被负心汉的负罪感淹没,想的心烦意乱,最后我走到了集团高层聚会时经常去的那片沙滩,看着夜色中黝黑的海面,吹着迎面徐徐的海风,插进裤兜里的手,一时间思绪万千却又没有一个方向,正在郁闷之际,臂弯忽的被人挽住,我竟都没有发觉。
  等扭头看去时,颜悦瑶就站在我的旁边,她同我刚才一样,目视前方看着海面,而双手则都挽在我的胳膊上。
  片刻后她侧头对我说:
  “和周董分手了?”
  “分了。”我说。
  “那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颜悦瑶说。
  “因为你不想看见我不高兴。”我说。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魅力,把我们都迷得五迷三道。”颜悦瑶说。
  “这就别明知故问了吧。”我说。
  “你倒是痛快。”颜悦瑶说。
  我顿了一会儿,说:
  “你怎么知道我和周洲分手了?”
  “猜也猜到了,周洲主动找你,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事,你会怎么回答,我也能猜出个大概。”颜悦瑶说。
  “不愧是你,之前你说她会主动找我我还不确定,最后还是应验了。”我说。
  “周董的心思很好猜,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就更加增强了这种心理,她退出的是人,保留的是心,虽败而不溃,也不可谓不高明。”颜悦瑶说。
  她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颤,是啊,周洲在我心里的地位就算远远不如颜悦瑶了,但要说把她完全取代,让我忘却这个人,当做无所谓,当做从未发生过,这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想到了自尊心,但没想到你后面说的。”我说。
  “周董在这个时候适时的退出,你心里有没有对她的愧疚?如果有,那这份愧疚感就将会把她更加稳固的,永远刻在了你心里,一辈子也无法忘却,在明明已经输的一败涂地时,还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爱的男人忘不掉,这难道不高明吗?”颜悦瑶说。
  “感情的事情,为什么被你说的就像政治一样复杂呢。”我说。
  “因为我是女人,我比你更了解女人。”颜悦瑶说。
  “好吧;你刚才说周洲输的一败涂地,我突然有点你其实还是把她当成对手的意思。”我说。
  “不,我以前说过,我从来都没把周董当成威胁,这是心里话,我没骗你;而我不吃她的醋,只是为了不让你难堪,同时这也不代表我不会用我的手段,项骜,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我更知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但我也一定要让这场胜利,来的彻彻底底。
  本来,到我们的孩子降生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够完美了,却在最后,被周董在这完美之前,反戈一击,留下了一道抹不掉的划痕,所以我才做出这样的感叹。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赢了,不是吗?”颜悦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盯着我,一眨不眨。
  “对,你赢了。”我说。
  “以后在你身边的是我,与你同进同退的是我,给你生儿育女的是我,为你相夫教子的也是我,我赢的已经够彻底了,即便不完美,那也无憾,而且太过完美,反而才是一种残缺。”颜悦瑶说。
  “你这是阳谋,让对手知道是手段却也无可奈何。”我说。
  “那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用阳谋而不是阴谋吗?”颜悦瑶说。
  “什么情况下?”我说。
  “在用绝对实力的情况下。”颜悦瑶说。
  这话说出口时,颜悦瑶那极黑极亮的眸子,闪烁出的是无比自信的光芒。
  我看罢多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反正就是笑了,我笑着说:
  “这才像你。”
  “刚才不像我吗?”颜悦瑶说。
  “刚才你像个小女人。”我说。
  “与你并肩作战时当个大女人,在你心里站稳脚跟时,自然要做个小女人,这一点转换我再玩不转,还怎么做这‘山海集团’的‘第一夫人’。”颜悦瑶说。
  “对,你就是‘山海集团’的‘第一夫人’,没有之一。”我说。
  颜悦瑶听罢也笑了,但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歪了歪,靠在了我的身上。
  而说到“第一夫人”,我自然想起的是与颜悦瑶的婚事,而想到婚事,我也想起了要帮她找到生身父母的事情,我想到这里,我说:
  “趁着这段时间和‘暗黑殿’都在积攒实力而相安无事的阶段,你可得嫁给我了。”
  “那你得给我一场正经的求婚,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你。”颜悦瑶说。
  “好,最隆重的求婚,最隆重的婚礼,这些都不能少;不过有个前提,就是先帮你把父母找到,这二老既然在,我就不能装不知道的迈过去直接娶你,你说对不对?”我说。
  “我刚才心里还在盘算这事,看你能不能想得起来,还不错,经过考验了。”颜悦瑶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我回来之后就给秘书长部署下去了,也让徐布找肖像专家根据我的描绘,画出了你父母的大致长相,现在已经扑下去人手去找了,本来明天是汇报日,我想有了结果再给你说的,但今天话说到这儿了,就提前提一嘴。”我说。
  “如果找到他们,就陪我去见见他们吧。”颜悦瑶说。
  “那是当然。”我说。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与颜悦瑶正谈到此事,我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正是秘书长,而接起来再听,竟也正是寻找双亲的事情。
  电话中,秘书长说:
  “项王,您要找的人,有信儿了。”
  “哦?怎么样?找到了吗?”我说。
  “找到了,目前就在国内,那是在一个县级市里,老两口做了半辈子的小生意,生活不算宽裕但也还说得过去。”秘书长说。
  我听到的话颜悦瑶也听的到,我俩都有些激动,而握了握她的手,接着说:
  “能确定是吗?名字,身份信息之类的都对的上吗?”
  “都核对过了,这家男主人叫颜博,女主人叫吕莹,他们在22年前丢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名字我们在户籍档案上也查到了,就是颜王啊!”秘书长说,说到此时他竟然也有些激动不已,仿佛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好的,那现在就给我准备,明天我与颜部长就出发;还有,再有其他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我说。
  “明白!”秘书长说。
  挂断电话,我心绪澎湃,颜悦瑶更是如此,不过我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
  “有点奇怪,你不是自己找过父母吗?如果在户籍档案里就能查到你的名字,那怎么当年会查不到?现在就查到了?
  以你的能力,这件事的难度可不大。”
  “当年的户籍档案都是纸质的,查阅起来非常麻烦,工作量很大,我当时确定了户籍所在地,但打听过后发现我爸妈早就搬走了,也许是我被拐走之后那里成了他们的伤心地,所以按照邻居说的,他们没多久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线索就是从这里断的。
  现在户籍管理全部电子化,这个找起来就容易多了,若是当年有这个条件,我可能早就与父母重逢了。
  不过真要那样,肯定会影响到我在‘暗黑殿’的发展,届时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也就不一定了,怎么说呢,一切都是刚刚好,差一步,多一步,都不行。”颜悦瑶说。
  “对,一切都是刚刚好。”我说。
  长话短说,转眼到了第二天,我浏览了集团从上到下的所有事务,看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没有什么事需要我特别关注,这也就放下心来,先通知了一下其他人,然后就与颜悦瑶一起上了去国内的飞机。
  目的地是国内的一个小县城,真的是小县城,方圆之内人口加起来不足5万,而这样一个行政区自然是没有机场的,所以得先降落在相邻的城市,然后再驱车赶往。
  专车早已在秘书长的安排下提前出发,等我们下机的时候就在机场外等候了,坐上车一路直奔目的地,路上无事,等到了地方,这辆仅仅造价就高达数亿的豪车停在路边引起了一众人的围观这自不用提,就说秘书长指着距离停车处只隔了一条不宽的县城主干道对面,对我与颜悦瑶说:
  “项王,颜王,就是那间店面了,那是一家粮油店,老两口现在都在里面。”
  颜悦瑶没有说话,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呼吸有些急促,我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跟颜王过去。”
  “是。”秘书长说,然后他就与几名随从,还有司机站在了车前。
  而我,转脸对颜悦瑶说:
  “走吧?”
  “走。”颜悦瑶稍微闭了一下眼睛,仿佛在平复心情,待回答我之后,我俩就斜着穿过马路,到了这家名为“思女粮油”的店面跟前。
  这个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有些奇怪的名字太有深意了,颜悦瑶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这块广告牌,眼睛就红了,不过她秉性坚强,并没有哭,强忍了几次,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等我拉着她迈进店中时,她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门内,空间不大,去掉柜台之类,大约就150平米左右,两边和正面是非常老式的木质货架,上面摆放的都是售卖商品,各种粗粮、细粮、杂粮,还有成品的面条,以及豆油、花生油都摆了个满满当当。
  其中还有一个小角落里,摆放的是各种大料,什么花椒、八角、葱姜蒜也是一应俱全,而看这个角落的新旧程度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新增不久的一个柜台。
  而在门内坐着的,正是一男一女两位中老年,其中男人们正在拿着一个大大的计算器算账,女人则在绣十字绣。
  听见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我先看到的是男人,这位老板的面向让我有些惊讶,为什么?因为一个已经接近花甲年纪的中老年男性,居然长得还有些俊秀,就是一看就知道年轻时肯定是个容貌出众美少男,除了皮肤随着岁月而有些松弛、起皱以外,那种感觉并没有变。
  这与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除了职业不同带来的气质不同之外,其他的完全一致。
  颜悦瑶看的是女人,这位老板娘长得也相当不赖,虽然肯定不能与杨雪俪那种五十多岁还能力压二十多岁小姑娘的“冻龄”美女比,更不能与尤琦生母左夫人的“岁月从不败美人”相比,但要比起一般的同龄人,那绝对是其中翘楚,好像大半生的风霜和朴素的穿着,也不能掩盖她的精致。
  与老板一样,这也符合我幻境中的所见。
  而从这两人的脸上,同样都能看到些许颜悦瑶五官的痕迹,只是她超出了两人太多。不过不管怎么样,看到这里我就确定,这没找错。
  而两人本来想张嘴问我俩要买什么,结果在看到我的时候不算什么,但在两人都看到颜悦瑶时,全都愣住了,谁也没说话,嘴巴张开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认出了她是谁,毕竟这一别已经22年了,但也许真的是血浓于水让他们之间拥有某种无以言表的感应,三人就真么对视了良久,男人声音有些发颤的率先说:
  “姑娘,你们需要点什么?”
  颜悦瑶也声音颤抖,说:
  “我迷路了,想来问问路。”
  “去哪儿的路?”男人问。
  “找爸爸妈妈的路。”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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