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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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见家长
  “我这有张照片,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你。”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花边儿泛黄的老照片,然后从柜台后面绕出来,递到了颜悦瑶的手里,我也被照片吸引而看过去,我看到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这个女孩子穿着那个年代特有风格的童装,穿着一双小小的粉色凉鞋,手里拿着一个很小但很可爱的布娃娃,头上扎着一个朝天揪的小辫,一双桃花眼明亮无比,嘴角向上勾起,笑的又灿烂,又开心。
  但最让我注目的,还是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金色小牌,牌子上的“平安”二字,透过这充满噪点的画质还依稀可见。
  而这个小金牌,我太认的了,那是颜悦瑶从不离身的一件东西,她平时就挂在玉颈之上,我还问过她,她作为一个资产过百亿,还是美元的顶级女富豪,为什么会戴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金牌,她说这是她被掳走后身上唯一一件保留下来属于当年的物件,当时“暗黑殿”想要没收,因为按照规矩,所有被掳来的人都不能有任何一丁点儿私人物品,为的就是防止逃跑和保留有太多以前的回忆而影响它们实施的洗脑。
  而颜悦瑶能把它留在身边,那则是通过自己不亚于我在“外籍兵团”获得尊重的斗争,才赢取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权利。
  那此时此刻,颜悦瑶自然比我认得清楚,她没拿照片的另一只手伸进衣领,从里面拽出来一条绳子早就换过无数次,但牌子还金光如初的小牌牌,上面的“平安”二字,如同照片中的一样,显得是那么的醒目。
  看到她拿出这个小牌子,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唰唰的掉下来,想去握住颜悦瑶的肩膀却试了几试又缩回了手,但言语已然出口,他说: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颜悦瑶,今年28岁,22年前,我六岁的时候奶奶带着我出门玩,被人掳走后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此言话罢,颜悦瑶的眼泪也无法自制,一行行的落下,顺着她那绝美的面庞颗颗坠落。
  女人这时也早就出来,她绕到颜悦瑶的正面仔细看了看,情绪激动的说:
  “瑶瑶,真的是你吗?”
  颜悦瑶点了点头,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
  “爸,妈,我回来的晚了。”
  现场的气氛到了这里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了,三人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我从未见过她失声,这次也不例外,她的眼泪成双成对的流,可早已坚韧如金铁的心,让她哭的仍然很克制,只是仿佛这几十年来无数的辛酸全都汇聚在了这眼泪之中泼洒了出去。
  我站在一边,眼睛也一阵发酸,往后退了两步将店门关上,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而三人在一起用眼泪排解这么多年骨肉分离的痛苦,哭声一直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渐渐止歇。
  在这之后,他们又问了好多话,主要是双方互问各自在这些年间都过的怎么样,颜父颜母这边就是跟资料上说的一样,在承受了失女之痛后便离开了原在城市,辞去了在当地的国企工作,搬到了这个距离家乡很遥远的小镇,然后开始以做小生意谋生,开始卖过杂货,很多年后才开了这家粮油店稳定下来。
  我本以为他们还会趁着年轻再生育儿女,但没想到他俩对颜悦瑶的父爱母爱如此之深,因为此事,受到的打击太大,就再也没有生养过孩子,并且他们坚信自己的女儿还在人世,只要活着,就还有重逢的那一天。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天终于来了。
  而他们若没有对女儿如此深刻的爱与思念,想来也不会有这“思女粮油”的名字。
  颜悦瑶那边,她当然不能说实话,这22年里她接受了最残酷的训练,经历过最危险的激战,经历过最九死一生的磨难,甚至还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只是这些内容都被她刻意隐去,她只是说被拐走后过的还凑合,长大成人后找了份好工作,现在也恋爱了。
  话到此时,颜父这便反应过来还有我这么大个人在旁边站着呢,他看向我,对颜悦瑶说:
  “瑶瑶,这是你男朋友?”
  颜悦瑶点点头,说:
  “爸妈,我们有了孩子,也马上就要结婚,现在又找到您二来,真是三喜临门。”
  而我我则立马上前,拉住她的手,说:
  “叔叔好,阿姨好。这一阵子我们一直在找您二老,今天找到了,皆大欢喜,”
  我看得出,刚才颜悦瑶说自己与我有了孩子,然后现在要结婚,表明自己是“未婚生子”这话,让这老两口愣了一下,那种情绪比较复杂,其中有高兴也有担忧,这高兴肯定是自己有孙子孙女了,而担忧估计是怕我这个人不靠谱,还没让他们家闺女过门便先有了孩子。
  由此可见,这二位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不过这在眼下算不了什么,因为与在打过招呼后,他俩看我的眼神就有所变化,那种复杂之情稍纵即逝;我这人虽然面向不太友善,但是不自夸的说气质还是有的,而且这颜父还有些见识,他打量了我半天,遂说:
  “小伙子你雄气逼人,富贵加身,定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老两口与女儿失散这么多年,没有资格干预女儿的婚姻,你们如何相爱,如何相处,只要瑶瑶开心,我们就没有意见。”
  “这是自然,叔叔阿姨放心,我不会让悦瑶受半点委屈的。
  这家店,我看您二来也不用开了,如果真喜欢,我可以派人在这里盯着,保证它不关门,那二老到我们这边来住就行,到时候也方便我们尽一份孝心。”我说
  “小伙子,那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颜父说。
  “去马来,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如果真适应不了那里的生活,您再说,我到时候再给您安排。”我说。
  我说完,就按了一下随身手机上的呼叫键,这个键不是给谁打电话的,而是直通秘书长那里的,他只要在我附近,我按一下他就能接收到,而接收到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过来。
  他现在就在外面的几十米外,接到信号后立即就带着随从进了门,我的专车也跟道了门口。
  “叔叔阿姨,您二老还需要收拾一下吗?要帮忙的话叫他们去就行。”
  这时候大门被打开,专车停在门外,颜母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专车后,说:
  “哎呦老头子,这车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小伙子,这是你的车?”
  “嗯,是我的车,平时代步用的。”我说。
  “好,好,那我去收拾一下。老头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颜母说。
  两人絮絮叨叨的边走边说了好多话,我没仔细听但也听到了“这个女婿好”这么一句,听的心中发笑,也表现在了脸上。
  颜悦瑶看出我的表情,就说:
  “我爸妈受累了半辈子,看到你这么多金,心里自然高兴,你可别见怪。”
  “何来见怪,人之常情而已。”我说。
  过了不大会儿,颜母出来,说:
  “小伙子,我们要跟你走的话没问题,但这家小店也注入了我们多年的心血,如果是关了,实在是不舍得,你看......”
  “那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派人在这守着,保证它正常运转。”
  “好,那我就放心了。”颜母说
  之后与我想的不一样的是,这二老并没有收拾多少零零碎碎的东西,而是只携带了几样随身物品,还有一条养了四年的小狗,我把他们请上车,与颜悦瑶随后上车,这里的事情则交给秘书长安排,我就不管了。
  车子一路到了机场,颜母看着外面高大的专机,说:
  “小伙子,我们坐飞机走,不要买飞机票的吗?”
  “不用买,这飞机也是我的。”我说。
  “啊?你还有飞机?!”颜母闻言与颜父都震惊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了好半天还在感慨。
  之后上了飞机,这一路飞回总部,我给这二老安排在了这里条件最好的一处别墅区,别墅区建在山上,而这里住着的,全是集团高层的亲属,每一家都有一栋总面积1000平米的独栋别墅。
  各种硬件,侍从自然是一应俱全,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要适应的就是这个新的生活环境。
  我与颜悦瑶把二老彻底安顿好了,秘书长那边也回来了,他制定了一个轮班制度,每三个月为一班,一班两人,在那边负责看店,具体待遇按照外派来算。
  之后我准备趁热打铁,对她说:
  “见了你父母,这次也得见见我父母了吧?”
  “我当然想见,也想看看你怎么解释。”颜悦瑶笑盈盈的说。
  “你这个坏丫头。”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后说。
  而这话的含义是我当年带着周洲进过家门,亲戚朋友都见过了,这眼看要结婚,结果身边的人换了,颜悦瑶是想看我的这个“笑话”,不过我能怎么办?只能使出“厚脸皮大法”,硬顶着呗。
  好在这次见我父母不用再像上一次跑回国内,因为我在这边给他们安排了专门的度假疗养点,每年都会过来待上一段时间,正常时候也可能在上述的那个别墅区住着,也可能想家了就回国住,眼下他们正在疗养点度假,所以我与颜悦瑶坐着直升机就能到,时间完全可以在这一天之内完成。
  另外,我父母也早就知道了颜悦瑶的存在,我还被我妈批了一顿说我“脚踏两只船”,尤其是在从“昆仑圣境”回来后,我与她有孩子的事情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这里,我父母惊讶了半天也没法说什么,之后几天这孩子也都带来给这二老见过,孩子他们也很喜欢,偶尔也会去照看照看。
  想想在见到颜悦瑶本人之前,先见到了我俩的孩子,这个顺序也真是够有意思的。
  “项骜,你说要是叔叔阿姨对我不满意怎么办?”颜悦瑶说。
  “怎么可能,我都能让你爸妈满意,你的条件就放一万个心吧,不过你这么问肯定是有别的意思,怎么了?这么谨小慎微的可不是你的风格。”我说。
  “没什么,只是怕周董先入为主,给二老留下个好印象,对我再心有排斥。
  我谨小慎微那是因为在乎你,不想在你这里有丁点儿的不好。”颜悦瑶笑着说。
  “我懂我懂,那你知道我妈知道你之后是怎么说我的吗?”我说。
  “怎么说的?”颜悦瑶露出一个很有兴趣的表情说。
  “她说一定要见见你到底什么样子,能把我迷的连周洲都不要了。”我说。
  颜悦瑶闻言捂嘴笑得不行,我也感觉挺好笑,只是除了偶尔想起与周洲的过往时还会有那么阵阵来自心底的刺痛。
  长话短说,直升机到了地方,因为我 提前打过电话,所以闲来无事的爸妈这会儿已经在疗养院门口等着了,见到我俩过来,与我打过招呼,我为两边做了介绍这自不用说,等颜悦瑶喊完“叔叔阿姨”后,我父母都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顿了好几秒种后,我妈才对我说:
  “怪不得你能心猿意马,的确是漂亮,你妈我也是女人,女人看女人是最准的,这等姿色,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以前不信说古代的几大美女什么的,感觉人再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
  今天我改变想法了,这世上果然有这种貌若天仙的姑娘。
  对了颜姑娘,冒昧的问一下,你年方几何?”
  话的最后,这转向颜悦瑶问了年龄,而她说:
  “阿姨,我今年28岁。”
  我爸在一边掐指头算了半天,随后对我说:
  “你比人家大了八岁多,真是老牛吃嫩草,可得好好待人家啊。”
  我俩闻言都笑出了声,我说:
  “我这辈子的好,都会给她。”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们都有孩子了,现在要结婚,这先斩后奏干得比谁都溜儿。”我妈说。
  “就是因为有孩子了才着急结婚,爸,妈,祝福我们吧。”我说。
  “当然得祝福,你是我儿子,我不祝福你祝福谁,这颜姑娘也真是好,行吧,我虽然对你的做法还是持保留态度,但我至少理解你了。”我妈说。
  “还是您开明。”我笑着说。
  之后坐下来又聊了一会儿,晚上一起吃了晚饭,周洲的情商高超,颜悦瑶当然也只强不差,言语之间把我父母逗得高兴的不行,话说的更是滴水不漏,特别是她的外貌,对我父母来说已经不是满意的问题了,而是让他们感觉震撼,在走后,我妈对比了一下对周洲与颜悦瑶的印象,她是这么说的:
  “儿啊,以前小周我就感觉已经很漂亮了,像个明星,那现在一笔,这个简直就是漂亮的不像话了,不是像明星的问题,而是像个仙女,看了她再看电视上那些,根本都没法入眼了;你哪来这么好的桃花运?找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
  我心说老妈你是不知道颜悦瑶的背景,她在“暗黑殿”专门遴选出来的无数美女中,能仅依靠相貌就拔得头筹,没有艳压群芳的魅力怎么能行?
  更不知道的是她可身为“廉贞星下凡”,这超凡脱俗的美貌本就是其与生俱来的特质。
  不过这些里面的具体事宜就没有给父母说的必要了,所以我只是回答:
  “那就说明您儿子我有福气呗;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处理呢,对了妈,给爸说一声,您们的孙子还没有名字呢,帮着想一想。”
  “行,我跟你爸好好琢磨琢磨。”我妈说。
  之后又跟父亲打过招呼,我这就与颜悦瑶乘机打道回府。
  双方父母都没问题后,剩下还得见见其他亲戚朋友,尤其是我家这边的,因为颜悦瑶提了要求,她说:
  “项骜,当年你带周董回家的时候,可是把你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给见了一个遍,那我也不能少了,在结婚之前,你也得领着我回你老家,把该见的都见了才行。”
  “还有这个必要吗?见他们干啥啊?结婚的时候发个请柬,那就都知道了,然后到婚礼现场上一起见不就行了。”我说。
  “不行,我得让他们都知道你身边的人换了,别到时候到了婚礼现场,再给记混了以为我就是周洲,毕竟他们也就见过一两次,记不清很正常,那这就得加深一下印象了。”颜悦瑶说。
  我想了一下,心说她这么考虑也没问题,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之前那个小九九,这有记性不好的,就有记性好的,当年见过周洲的人里肯定有还记得周洲长什么样的,现在换了颜悦瑶,这百分百能认得出来,到时候肯定得在背后嘀咕我,父母这边好说,他们最多数落我两句就得了,但这帮亲戚不定在背后怎么说我呢。
  但转念又一琢磨,我管他们干什么,我连西方8国给我扣的那些各个都是罪大恶极的大帽子都无所谓,在乎个屁他们的闲言碎语,再说了,这次回去,也少不了又来找我借钱,这倒也无所谓,到时候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钱使出去了,这嘴自然也就堵上了。
  想罢这些,我说:
  “行,那我带你回家,把家里那些亲戚都请来跟你见个面。”
  而我父母的那个年代还不是独生子女,家里姐妹众多,再加上这次是我正式邀请,并非像上次那样只是带周洲回家,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赶过去的,所以这次请柬往外一发,那人就聚起来一大帮,人数远超我的预料。
  这真是七大姑八大姨,一点也不夸张,而且几乎都是携男带女的全家出动。
  长话短说,确定了此事,我与颜悦瑶就在请柬上通知的日期前一天,带着我俩的父母,乘机飞回国内,然后在我老家的一家名为“山海洲际酒店”里包场宴请了众人。
  本来计划着还想把颜悦瑶父母那边的亲戚也都叫上,或者是单独再办一次,不过一了解才知道,这老两口在搬离原来的城市之后就和亲戚没什么往来了,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因此在征求了二老意见后,这事就这么算了,只见我家这边的亲戚就行。
  而这家酒店叫这个名字不是巧合,因为它这就是“山海集团”的产业,由集团投资,在我老家开的一家“超五星级”酒店,而有这个星级评定在,服务品质自然是没问题。
  正家酒店在这一天座无虚席,对外则不再接客。在最大的宴会大厅里,我看着下面足足300多号男女老少,对颜悦瑶说:
  “这下满意了吧?能到的都到齐了,这基本和我能沾亲带故的全来了。”
  颜悦瑶笑的很开心,说:
  “这场面周董应该也没见过。”
  “的确没有,她当时只是在家里见到了一小部分。”我说。
  人齐了就是开席,我与颜悦瑶把家里的长辈挨个敬酒,挨个问候,也让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楚,而这么多亲戚如我父母刚见到她时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俱是震惊,不惊别的,惊的是颜悦瑶的颜值,不少人直接感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并像我妈一样,打趣问我是从哪儿找来的,这种话我自然是开着玩笑就给扯过去了。
  当然还有一些喝多了酒嘴上没把门的,说这个比上次那个还好看,以为上次的周洲就是天花板了,没想到天花板外还有九重天,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过这话颜悦瑶并不在意他们会提周洲,还会礼貌性的谢谢对方的夸奖。

  (未完待续)
  额外多说一句,楼主之前提过一次周董与颜美人的感情纠纷不会就此终结,那这话不是白说的,而目前的剧情对于周董来说已经到了即将“触底反弹”之际,未来周董会有周董方法,也会有属于她的奇遇和“金手指”,届时自有纷争,只不过这些内容一时半会儿还更不到,各位看官敬请期待;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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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婚(上)
  就这么着,这顿饭进行了一下午,最后这些亲戚们还争相与我俩合影,一些知道我的部分事迹的人更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崇拜,这个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谦虚两句也就行了。
  单独合影后又来了一张大合影的全家福,我俩站在中间,前排中间的四个座位则是双方父母;是的,300多人被全照进去了,等照片洗出来一看,好家伙,那架势就跟高中毕业拍的年级集体照一样。
  最后,又到了众人非常喜闻乐见的借钱环节,周洲那次来的时候这群人里的一小部分就大大小小借了900多万,我当时就根本没打算要,所以这笔钱也就这么着了,而现在,这人数比上次多了两倍还多,借钱的人也自然就更多了。
  因为预见到这事,所以跟着我们乘机回来的还有秘书长,他来不干别的,就是负责借钱的登记与放款。
  这事一直干到傍晚才结束,颜悦瑶期间看着,就对我说:
  “这把你弄的跟个银行似的,都跑到你这儿贷款来了。”
  “银行贷款需要还,我这儿不用。多少人发达了回老家修路建桥造福家乡,这在老家这边也置办了不少产业,算起来也给当地提供了几万个就业岗位,这是大层面,小层面我借点钱给他们,也算是一种回馈了吧。”我说。
  颜悦瑶对我的这个想法不置可否,而借钱结束后,秘书长给我一报数字,这个数字平摊到这300来人身上相当于平均每个人借了我将近120万,不过实际上是有很多老的少的没借钱,真正借的多的,就是中年部分,他们借的钱从200-500万之间不等。
  后来统计了一下,借钱的这些亲戚们,买房子换车,儿子结婚,甚至还有得了重病移植重要脏器的,几乎用的都是这笔钱,等于我把他们生活中最花钱的几项事宜都给包办了,但既然是把这作为回馈家乡的一种投资,能起到这种作用,能为他们解决这些人生大事,那借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拿到钱的众亲戚们各个都是喜笑颜开,那好话说的都快罗成一座山了,而我俩就是笑脸相迎,直到这次见面彻底结束,再派车将他们全部送回去。
  看着最后开走的一辆车,我妈问我:
  “儿子啊,你这借了他们多少钱呐?”
  我实话实说,结果把我妈吓了一跳,她说:
  “怎么这么多?!你俩这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造啊,你俩结婚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得省着点花!”
  我闻言一笑,说:
  “妈,这您就放心吧,这点小钱,不足挂齿。”
  而我爸妈这么多年在这边对我到底有多少钱虽然不清楚,但知道肯定不少,所以一听我这么说,也就释然了。
  随后再乘机返回,这四老怎么被送回家这都自不用说,那接下来就是正式着手婚礼的具体事宜了。
  诸如婚礼的方案、宴请的来宾、现场布置等等等等这些都组织了一个最专业的团队去专门负责,这个团队上上下下加起来就有一百多人,并且全部都是业内顶级精英,每个人也都分工明确,所以这些我倒是没操什么心,真正让我操心的是结婚之前得有求婚仪式,这个仪式甚至比结婚本身还要重要,首先地点得确定,然后就是细节,地点方面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在外蒙,因为那里是我与颜悦瑶初次见面的地方,在那里最有意义。
  细节上我决定来一次情景还原,还原初见时我俩的场地、对白乃至动作。
  而这个真要做起来还就是个不小的工程,其工作量几乎不亚于拍一部电影,还是真枪实弹的工业电影;为了这事我先把孙天涯给找来了,由胡元华通知他后派专机将他直接从潘家园的店里带到了集团总部,我的办公室里。
  之所以找他,是因为当年在外蒙见面的那个地方,就是他名下一个专门囤积走私货物的窝点,问了问他,这地方现在还在开,然后把照片传过来我看了一下,与当年基本大差不差,就是里面摆放的东西不太一样,为此,我对他说:
  “涯叔,我准备借你的地方用一下,做求婚仪式用,只不过在场景布置上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变动一下,你放心,价格从优,绝不白占你的地方,对你造成的生意影响,我也一定会加以补偿。”
  “哎呦,项王,瞧您这话说得,您能用得着我那块破地皮求婚,这可是让我脸上增光的事情,我白给您用还怕您看不上呢,这您亲自张口说了,我还哪能要钱呢不是?”孙天涯一脸谄媚的说。
  “不不不,钱还是得给的,这样,你看这个价格可与不可以。”我说,随后一招手,站在一边的秘书长就通知银行那边打款,接着不等孙天涯反应,他的手机一响,来了一条短信提示,提示内容为有一笔款项打入了他的海外账户。
  他低头一看里面提到的款额,当即就说:
  “项王,这可使不得,您给的忒多了点,我怕拿着烫手呀。”
  “涯叔,给这些也是为了感谢当年在你的地方有了我的这段姻缘,所以你就拿着吧。”我说。
  “那项王都这么说了,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天涯虽然嘴上说着客气话,但他的嘴都快笑的咧到后脑勺了,两只三角小眼睛也因为笑而挤成了两条缝。
  而我给他是一口价,1500万,这笔钱多了不敢说,但把他那个窝点里压舱底卖不出去的破烂全给收购几个来回是完全够用了,从实际角度来说,我此举不仅没有影响他的生意,还等于帮他做了一个清仓处理。
  再往后,就是情景布置,我将当年使用的武器装备的型号,全部罗列出来,不仅是我们的,还有“暗黑殿”的,其中很多目前已经停产了,我为这事专门搭建了一条生产线搞定这些武器,将它们生产出来后,又找到集团战士作为临时群演,反复训练以求尽可能逼真的还原后,再在当天布置到现场。
  但既然是我与颜悦瑶初见之时,所以在这个情景再现之中,我是男主角,她是女主角,那就必须得事先告诉她,可事先告诉她又少了惊喜,这个问题又让我挠头了好一阵子,好在最后想出了一个原理最简单却也最难执行的方案,那就会先骗一下颜悦瑶。
  之所以说最难执行那自然是她作为情报部的总负责人之一,最擅长的就是制造骗局和戳穿骗局,这是玩情报的基本功,所以骗她等于是在一个她最擅长的领域去挑战她,难度可想而知,简单来说,这难度不亚于我去找她说要比轻功,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
  不过胜在我想骗那可以调动的资源有很多,且主动权在我这里,因此我就发动了能想到的所有与此事有关系的人,比如首先通知徐布并亲自下令稳住情报部的人马,让他们即便发现马脚也要配合我而不是告诉颜悦瑶,然后就是找到冉业成,请他出一份报告,报告内容是采集已停产的老式“轻型动力装甲”与“暗黑殿”原版武装飞行踏板的作战数据,用于对比新型及自产产品,并得出后者比前者的提高。
  这其实纯粹是瞎扯蛋,这点数据冉业成比谁都清楚,内部试验早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是为了这次布局,他也得配合我再来一次。
  并且提出最好要由颜悦瑶亲自带队赶赴外蒙进行测试与数据采集。
  而那些老式“轻型动力装甲”与“暗黑殿”原版武装飞行踏板的来源,就是我新建专门生产线生产出来的了,这就跟生产电影道具一样,要专门订制符合那个时期的产物。
  有了徐布的帮助,信息保密有了保障,有了冉业成的帮助,物质与理由有了保障。
  接着就是通知冉景成、巴立朗、老特,外加拉上孙天涯,还有一些集团战士,一起去外蒙,给他们我就说了实话,这一趟是求婚而不是行动,选这些人是为了尽可能的贴近当年那个团队。
  巴立朗对这事非常兴奋,称这也算过了一把演电影的瘾,只是当年与他一起的还有巴立明,可惜巴立明此时已经不在了,这引得他神伤了好久,我也劝了他半天,他说不能为了这事坏了我求婚的大好气氛,遂主动笑了起来。
  我也很感动这些生死弟兄能这么陪着我闹。
  外围保障完成后,便是我自己的操作了,我先等着冉业成将需要由颜悦瑶完成测试的报告发过去,又等了大半天,然后再主动找她,说出实现早已准备好的词儿:
  “后天我想去外蒙考察一下一个矿产项目,陪我去一下呗?”
  “外蒙?这么巧,我也得去,不过冉老哥拜托我去做个项目,咱来能通路,但估计不同行。”颜悦瑶说,说着她就把冉业成的报告拿出来递给了我。
  这些情况我心知肚明,而且我等的就是她这话,但即便如此我还得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便拿起来看了看,用颇为遗憾的口气说:
  “好吧,那能同行也行,我这事就是去瞧一眼,估计比你的那个要快,到时候我等你,咱俩再一起回去。”
  “你这是接女朋友下班吗?”颜悦瑶说。
  “现在不能叫女朋友了,是未婚妻。”我说。
  “那就是未婚妻,然后是老婆。”颜悦瑶说。
  “对。”我说。
  其实我本来可以让冉业成把我也写进报告里,比如说这个测试由我与颜悦瑶共同完成,这样就省掉我在这儿装傻充愣的麻烦了,但这样做有破绽,最大的一点就是这么一个测试根本用不着让我亲自上,让颜悦瑶亲自带队已经是超高规格了,我也去的话,说白了就是会显得很假,被颜悦瑶识破的几率非常大。
  因此我才如此圆谎,见她没有察觉的意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等时间到了一切按计划行事,反正到这会儿能准备的已经都准备了,属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两天后,我俩乘机抵达外蒙,下来后按照各自的事情分头行动,我等她走了之后考察个屁的矿产立马坐上早已准备好的直升机直奔目的地,也就是孙天涯的那个窝点,等到了地方,冉景成、巴立朗、老特,还有负责配合的集团战士都已经在我的安排下提前到位了,我这边落地后立马穿上当年型号的“轻型动力装甲”,接着就是等待颜悦瑶的出现。
  几分钟后,四周那些模仿“暗黑殿”原版量产型与给颜悦瑶配备的高级型武装飞行踏板就根据报告上的要求信息过来了,一共100多个,与当年的队形都一样,分散摆开架势,而她受到的信息是这里有大量假想敌目标需要摧毁,可到了地方发现什么也没有,这就在频道中询问:
  “未发现测试目标,是不是布置有误?”
  这话我这边听的清清楚楚,随后几人就在我的一声令下中从窝点附近的隐蔽处里跑出来,她一看到我们就是一楞,而我不等她有所反应,端起事先准备好的一个订制的肩扛式发射器,对准空中扣动扳机点火发射。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过的弹丸,它的作用是一个引子,把它发射出去后爆炸会抛洒出一种化学试剂,试剂与之前用无人机大量喷洒漂浮在空中的另一试剂发生反应,反应后就能产生大量的吸光层,可以在几分钟内遮蔽阳光的投射,大大降低光照亮度,让下午的照明条件变成刚刚天黑的样子。
  而这是为了下一步发射礼花弹做基础,因为黑天放礼花肯定要比白天好看,那不等到黑天则是因为当时发生这事的时候就是在白天,在现在这个点。
  话再说回来,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天色在两种化学试剂的反应下产生的吸光层让四周迅速变暗,接着我发出信号,礼花弹从背后发射升空。
  随着“咚咚咚”的三声响,三颗巨大的礼花弹在空中炸出了三个大字:项爱颜。
  然后我扔掉发射器,升起面罩摘下头盔,使出平生最大的嗓门向还在空中有点懵的颜悦瑶大喊:
  “颜悦瑶,嫁给我好吗?!你愿意当项骜的妻子,一生一世吗?!”
  这声音震彻天地,就是几公里以外的人也能听见,颜悦瑶这会儿完全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在意识到周围的环境是按照当年我遇见她时而布置的后,就很配合的将自己的飞行头盔摘了下来,然后慢慢的飞到我的跟前,直至悬停;我此时站在一个小小的土坡上,而她则因为站在武装飞行踏板上又距离地面还有几十厘米的高度,正好与我面对面,高度齐平。
  接着颜悦瑶把头凑过来,凑到只有一指之遥的位置上,轻轻的说:
  “我愿意。”
  话音落下,她的双唇也就压上了我的嘴,我把她从踏板上抱下来,两人拥吻在一起,而周围的人则发出一阵欢呼,除了身边的这些人外,天上飞的那些武装飞行踏板的驾驶员们,他们开始都不明真相,眼下也都明白了,所以也纷纷悬停住,摘掉头盔或鼓掌或吹口哨,表达对我俩的祝贺。
  随后天上的吸光层逐渐失效,阳光重新泼洒向大地,直到将我俩完全包裹,她说:
  “项骜,这个点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嗯,我想了很多种方案,但都不满意,最后决定用这个。”我说。
  “那冉老哥的报告,是不是也请他帮忙把我骗来的?”颜悦瑶说。
  “对,这个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我说。
  “谢谢你。”颜悦瑶说。
  “谢我什么?”我说。
  “谢你给了我世上最美好的爱。”颜悦瑶说。
  “你需要的爱能由我给,才是我最大的幸运。”我说。
  说罢,我从身上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定情信物,此时送它,作用就类似于西式婚礼的钻戒,但我不喜欢穿西装,也不喜欢西式婚礼,所以我就按照中式婚礼的标准来准备。
  这是一柄玉如意,此乃帝王之家最高等级的定情信物,通常是君主亲手送给自己最宠幸的妃嫔,一般谁能手持有它,谁就是后宫之主,因此这也成了皇后的母仪天下的象征。
  而这柄玉如意的来历也非常考究,据传是唐太宗李世民送给长孙皇后的那支,而长孙皇后又是李世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这样的古董,文化价值极高,只可惜多年来流落海外,后来被胡元华发现,我无意间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决定把它拿下,为的就是作为给颜悦瑶的求婚之礼。
  至于拿下它所用的成本,在算上胡元华作为牵线人的人情,乃至卖方知道我的名头,也减了不少,就这还花了折合6亿人民币才买下的,换句话说,这6亿是“友情价”,要不然至少能上10亿。
  当然,且不论我买它来的用途,就说它本身的内涵,也的确对得起这个价值,毕竟当今古董圈唐宋时期的真迹就已经不多了,而一件盛唐时期的皇帝,且还是千古名君的用品,说是无价之宝也一点也不为过。
  言归正传,颜悦瑶接过玉如意,上下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此如意的不凡来历,并说:
  “你这是拿我当皇后来待了。”
  “因为你值得。”我说。
  “那我也一直拿你当我的帝王来看待,是我一切的归属。”颜悦瑶说。
  “好,我就是你的归属。”我用力的点点头,再次拥她入怀。
  这次的求婚很成功,一切都按照我所欲想的发展,并把该呈现出的效果都呈现出来了,在一番喜气之下,众人从外蒙返回,与孙天涯道别后,乘机回到了集团总部。
  然后我再询问婚礼筹备情况时也得到了各方面全部准备到位的好消息,那接下来就是婚礼前的最后一项了,既找一名德高望重的玄门高手,给我俩算一个良辰吉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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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大婚(下)
  本来,与“暗黑殿”的恶斗还远未结束,我们这群人身上的担子仍然非常的重,尤家、国内等盟友那边也都不太平,我选择在这个时候结婚其实是有些不合时宜的,但我之所以坚持,是我不想也不能让颜悦瑶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带着两个孩子却又没有名分,更不能让外人以此为口实把她当成我的情人,把两个孩子当成我的私生子,因为我对她的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必须尽快与她完婚,让所有人都知道,颜悦瑶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印夫人,那对儿女是我项骜光明正大的骨血。
  又所以,这件事不仅要办,更要风光大办,让颜悦瑶在最隆重的婚礼下,跨进我为她准备的新房。
  话再说回来,良辰吉日对于华夏礼仪下的传统婚礼非常重要,所以找德高望重的玄门高手这事我也很慎重,而我首先想到的两个人,一是玄圣二是火云道,不过玄圣作为国内的高级将领,他现在与尤琦一样,都在为了那个面具人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甚至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所以肯定不能叨扰他了,而火云道是多次帮助我们也与我们非常相熟的老朋友,因此他就成了首选。
  特别是最初说出我与颜悦瑶是绝配这话的人,也是他,那这事请他来办,也自然最合适不过了。
  专机将火云道从尤家总部接到这里,他用我俩的生辰八字亲自推了一卦,然后算出了一个最适合结婚的黄道吉日,这个日还很特殊,因为它不适合普通人结婚,只适合我俩,因为这一天的阳气与阴气分在两条头却都是最强的,在交接的时刻则会因此而有一个相冲相容的过程,这期间的能量场就比较复杂,普通人要在这天结婚,不论好坏,但容易有变数。
  可对于至阴至阳的我俩来说,这就是最合适没有之一的日子了,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为我俩量身定制的,尤其是这个日子距离眼下并不远,只在五天以后,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将宾客全部聚齐的时间,若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我都很难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而说到宾客,这要请的人极多,“华盟”的全体成员中,高层能叫到的都叫到了,每家都至少来一名分量够重的代表,作为最重要的盟友尤家,本来自然应该是要把尤琦请来的,可尤琦与玄圣的原因一样,面具人的事情已经愈演愈烈,根本脱不开身,我们这会儿不去帮忙就已经有点过意不去了,再把人家叫过来显然更不合适。
  不过话说回来,真要让我们去帮忙对付面具人,我这心里还有点复杂,并不是因为他厉害我有所顾虑,而是他在马达加斯加那一战中是实打实的救了我们一命,要没有他轻松击退“大祭司”,我们几个现在早就坟头草长一人多高了。
  言归正传,尤琦来不了,尤家就派出了另一名重量级人物作为代表,那就是尤家的大小姐尤烨,这个大小姐也是尤仲的掌上明珠之一,虽然不是尤琦那样的实权派与继承人,但也是尤氏家族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同时,尤仲还给我写了一封亲笔信,说自己本来应该也要来的,只是因为目前尤家高层的安全形势被面具人威胁非常的不稳定,所以实在是无法冒险而行,我一看这还说什么,这尤老爷都给我写信说明了,这与尤烨的到来都是尤家对此事表达了最大的重视。
  其他人上,李嘉豪、陈老大带着华楚妍、单云台带着上官云燕,左家与张家的掌门人及其公子,“红将”的带头大哥、还有“摸金铁三角”、“唐邦”的人等等等等,都被邀请到了,其中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就是妖王斗巨也来了,这个让我很惊喜,因为他能来真是我没想到的。
  而富余出的这五天也让我可以让秘书长从容的安排接送事宜,在我的授意下,仅仅是大小不一的专机就派出去的十余架,还有乘船来的则是豪华游艇去接,比如陈老大,虽然他距离我这里很近,其实游泳都能过来,但礼节上不是那么回事。
  有事则说无视则过,说请宾客全部抵达了“山海集团”的宴会大厅,这里是一个最多能容纳1.5万人的大厅,是专门为举办重大庆祝仪式而建造的,最前排的除了宾客之外,还有集团上下的几乎所有高层。
  当然,这一天围绕着整个大厅前后的安保工作全都做到了极致,防的就是有人在这个时机搞事情,比如搞人肉炸弹,或者在几千公里外扔个导弹过来什么的。
  可以这么说,只要不是国际上那几个核大国集中手头的所有核武器往这里打,那其它的打击就都能顶得住。
  而大厅现场布置,全部按照中式婚礼来,这是我与颜悦瑶商量的结果,双方父母也都同意。
  既然按照中式的来,彩礼、嫁妆、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这些自然不能少,不过我作为新郎官,骑的不是高头大马,而是老特,给颜悦瑶用的轿子也不是八人抬,而是多了整整八倍的六十四人抬,且为规格最高的“七彩轿”,既轿子顶是七种颜色,关于它的来历,则是传说中凤凰就为七彩,乘坐这样的轿子,意为见她比喻成像凤凰一样高贵的女人,而与那玉如意一样,这都是古代皇后出嫁的那天才能享受的礼仪。
  彩礼与嫁妆方面,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彩礼上我给的是参考了汉代的标准,汉代汉桓帝刘志迎娶权臣梁冀的独女时,曾出彩礼黄金两万斤,相当于现代的10吨,而我则做了点小小的改动,我出的是黄金两万零九千九百九十九斤,差一斤满三万,之所有不到三万是因为三这个数字对于夫妻来说寓意不好,所以就不到三,而已二开头后面缀着四个九,则是寓意“两人世界长长久久”。
  除了黄金,其余的如各式珠宝器皿、仿古的绫罗绸缎等物就数不胜数了,无须赘述。
  颜悦瑶给我的嫁妆上,也同样极为丰厚,不过不是现在给了我什么,而是当初她来的时候,那座拥有“如意铁”原矿的小岛,还有她100多亿美元的全部身价。
  其中100多亿美元不算什么,真正有分量的是那“如意铁”矿区,可以说发现并开发这个矿区,是整个“山海集团”由强转盛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因为它是集团可以快速崛起成能够影响国际局势的势力的最重要物质基础,没有之一,其战略地位甚至超过了核武器。
  关于这个,我对她说:
  “其实当年你把这些带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们看做是你给我的嫁妆了。”
  而她说:
  “如果这话说在你承认对我市一见钟情之前,那我肯定会认为你这是哄我开心的,但现在我百分百的相信。”
  “给你说的情话,没有一句是哄你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说。
  再说婚礼本身,大婚当天,我身穿红袍,胸前别着大红花,头上带着新郎帽,骑在老特上一路从集团总部出发,去颜悦瑶的住处迎亲,今天她的住处也早就被装扮一新,大红的双喜字贴在了总部所有主要建筑物的显眼位置,四处都散发着洋洋的喜气。
  不过按照中式婚礼的习俗,我作为新郎在迎亲之前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是祭祖,这个没的说,所以这第一站是到了“炎黄碑”的前面,这里是集团修建出来让全体同仁都时刻牢记自己是炎黄子孙的所在,每年我都会带人前来举行盛大的祭典仪式,虽然婚礼上的祭祖说的是祭拜家族的祖先,但不管是我与颜悦瑶,那都没有族谱流传下来,所以家族的祖先无从祭起,所以索性就直接祭奠所有华人共同的祖先。
  在“炎黄碑”之前,我从老特上下来,郑重其事的走到大碑正面,然后跪在蒲团之上,接过主持递过来的大香,点燃后插进香炉之中,再按照规矩,奉上三牲六畜等最为丰厚的祭品,接着叩首九次,以示对祖先的尊崇。
  完成这项,重新骑上老特,正式开始接亲。
  而坐在六十四人大轿里的颜悦瑶,一身红装,头顶红盖头,身披霞帔,在被我接到后一路就到了宴会大厅,在临行之前,她也要按照规矩,在算好的时间,跪别自己的父母,再被我抱上花轿,因为这个过程她双脚是不能沾地的。
  之后的一路上鞭炮齐鸣,从开始走到走到地方,鞭炮声就没断过,仅仅这一天放的各种炮竹,就数以吨计。
  到了宴会厅,这里为了婚礼的规矩,临时设置了一个高高的门槛,我将颜悦瑶从花轿上接下,领着她走到高大一米的门槛之前,然后肩并肩的站好,同时迈右腿从上而过,寓意婚后两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进同退生死与共。
  接着就是跨火盆,这既代表着去掉一切晦气,也代表着婚后夫妻二人的生活红红火火。
  完成这些,就迎来婚礼的重头戏了,既拜天地,拜高堂。
  我俩站好后,作为“重量级司仪”的火云道站在大厅之上,高声喊道:
  “一拜天地!”
  我俩前鞠躬。
  “二拜高堂!”
  我俩向双方父母鞠躬。
  “夫妻对拜!”
  我俩互相鞠躬,并要额头相碰。
  完成了这项后,在仪式的角度上说,我俩就是正式的夫妻了,因此所有宾客也都在此时起身鼓掌,为我俩欢呼。
  再往后,便是向双方父母改口,我正儿八经的管颜悦瑶的父母叫爸妈,她也郑重其事的管我的父母叫爸妈。
  但这整个过程中,她的盖头都是不掀起来的,这事只有我才能干。
  所有仪式的最后一项,就是我与颜悦瑶入洞房。
  洞房就安排在了宴会大厅附近的一栋规格堪称宫殿级的别墅里,这地方平时既不是我的住所也不是颜悦瑶的,而是作为我俩婚房专门建造的,它的规格也因此比其他集团高层包括我俩平时居住的别墅要规格高出很多,今天算是它第一次投入使用。
  我抱着她,一路走进新房之中,扶着她让她坐在床边,不过我这会儿还是不能掀盖头,因为我得出去陪宾客喝酒,这是中式婚礼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外面这帮朋友能喝酒的又有一大帮,所以我更得陪好了才行。
  等我一出去,就立马被包围了,全都是过来恭喜我然后给我敬酒的,幸亏我是千杯不醉,要不然就是个酒神来了也顶不住这么灌,尤其是陈老大和巴立朗,他俩是灌我酒的主力,然后李嘉豪、小烊、徐布等人在“第二梯队”,单云台也跟我喝了不少,就连华楚妍与上官云燕都跟我对掰了几杯,华楚妍倒没说别的,表达了对我与颜悦瑶的祝福,而我也表示谢谢,并祝福她与陈老大,顺便催一下他俩何时结婚。
  与华楚妍说完了,就是上官云燕,她说:
  “项王,真羡慕姐姐,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有今天。”
  “那这得看单帮主的了,我体你催催他,让他赶紧娶你当‘洪门’的帮主夫人。”我说。
  上官云燕没说话,只是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长话短说,这场酒那真叫喝了个昏天黑地,直到我凭借着对酒精完全免疫的体质,将这群人基本全干趴下之后,才将将“杀出重围”。
  只是在我扫是周围的时候,看到那一张张对着我笑的笑脸中唯独少了周洲,心里有一些落寞,但转念再想,我与颜悦瑶的婚礼如果让她来,让她看着我来成亲拜堂,那就不是伤害她的问题了,而是残忍了。
  喝完酒,在我的挽留与秘书长的安排下,大部分宾客当晚都住了下来,在集团最大的内部招待酒店,这酒店依山而建,风景秀丽硬件设施超一流,等到了次日,再根据每个人的行程不同,安排不同的返回计划。
  再等我回到洞房时,颜悦瑶还在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我回来,我用侍从递过来的一根玉石的“挑杆”,将她头上的红盖头挑起,看着盛装的她,真叫一个美轮美奂,让人看一眼便无法挪开眼神。
  这让我愣愣的直等到侍从提醒才意识到还有交杯酒没喝,便接过托盘上的纯金酒杯,与颜悦瑶一人一杯。
  但按照规矩,交杯酒并不是一饮而尽的,而是先各自喝一半,然后互相交换,再喝的时候将剩下的一半喝掉,这才算一个完整的“交杯酒”仪式,寓意夫妻同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放下空酒杯,侍从端着托盘出去后,我坐在她的床边,拉起她的手,说: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也是。我甚至都没想过能有今天。”颜悦瑶说。
  “是因为没想到我会娶你吗?”我说。
  “嗯,我最初的想法是只要能跟你好,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哪怕是给你当一个无名无分的情妇我也满足了,后来咱俩相爱,我才敢幻想一下婚姻,而现在,这个幻想成真了。”颜悦瑶说。
  “对,成真了。而且咱俩都在最初体验了一把对一个敌人心动的感觉。”我说。
  我与颜悦瑶正说着情话,外面那群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酒劲儿过来闹洞房了,之后就是我和这帮糙汉子以及他们带来的部分“家属”展开了“激战”,巴立朗这个家伙企图转到后面来脱我的裤子,我心说小样儿这是我在学校时常干的事情就你还想用这个来对付我?结果他不仅没有脱掉我的裤子,还被我反手摁在地上脱了个大光腚,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还有陈老大与李嘉豪,这俩人平时不对付,今天却异常团结,左右夹攻我,看那意思要和我摔跤。
  那我肯定不能瞎客气,这一只手对付一个,就跟他俩在后院儿里比划开了,李嘉豪的酒量比陈老大强得多,所以他还很清醒,但陈老大是正经喝多了,脚下没跟,被我一使劲儿就摔了个趔趄,而李嘉豪那边看没人配合了,见好就收扭头便跑。
  其余人见“近身搏斗”跟我这儿实在是沾不到便宜,就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礼花筒向我“集火射击”,然后我就被喷成了大花脸。
  总而言之,这一通闹也是真的很开心,等都闹够了,众人被送回去各自休息这自不用说,而我清理掉身上的礼花,回到屋内,再看到颜悦瑶满目含春的看着我,那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直接上去把她扑倒。
  虽然平时与颜悦瑶做爱的次数多了去了,时间也都是以一整晚起步,一次一个对时以上也是正常现象,对于她的身体,我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就是如此,也丝毫不减我对她的渴望,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当两个人互相了解到极致时还能时刻保持期待与依赖,这就是真爱的最高境界。
  而今晚是我俩的大婚之夜,气氛又完全与平日里不同,每次看到她都会神魂颠倒,更何况是现在,所以这一夜我与颜悦瑶算是用身体力行的方式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场人生三大喜中的“洞房花烛夜”,我给满分。
  次日早上,我俩虽然都恋恋不舍,但也没有太过缠绵,因为大婚的第二天还有不少事得干,首先是再次给双方父母问安,然后是去送昨晚住下的宾客们回家,在机场、码头,与宾客们一一道别。
  这些都完事后,又把与婚礼相关的一些其他事宜处理妥当,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看起来不多但真还就挺费时间,不管是自己去做还是吩咐属下去做,等处理完了,这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最后计算众宾客随礼的总额,足足收了高达几十亿,而其中尤家毫无悬念的拿下了第一名。
  本来呢,大婚之后的几天内,整个集团上下还都在之前的那片喜气中沉浸着,而我也是,大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觉着自己现在真是什么都有了,事业、爱情、地位、金钱、儿女等等一切,但想到“暗黑殿”还未灭时,我知道这可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大婚后的第四天,我与颜悦瑶还要去度蜜月,这个是必须有的,只是碍于集团事务众多,所以我俩的时间也不长,就三天,要去的地方也都比较特殊,没有一个是炙手可热的著名旅游景点,而是我俩自认识以来,从外蒙开始,到正是确立关系这段时间内所走过的所有地点。
  这中间为防止有人,特别是“暗黑殿”趁机“搞事情”,安保方面的措施依然是最高等级的,不过好在并没有出什么事,三天把这一路走完,回忆了两人的过往,更加加深了感情后,这天我俩就乘机返回了,结果这飞机刚落地,我俩刚从扶梯上下来,秘书长火急火燎的就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说:
  “项王,刚要给您打电话呢,听说您要回来了,这才来等您,你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怎么了?什么大事让你都这么不淡定?‘暗黑殿’打过来了?”我说。
  “不是‘暗黑殿’,是关于巴副统领的,他现在在会客厅,您赶紧去!”秘书长说。
  “到底怎么了?!”我问。
  “哎呀——您去了就知道!”秘书长说。
  他跟了我这么多年,行事作风我一清二楚,是个办事精明到位的人才,我不然也不会一直跟在我身边,他跟我说话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次这么吞吞吐吐让我知道这肯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问了,拉上颜悦瑶上车的同时,继续说:
  “那别人呢?”
  “冉王有重要科研项目现在去了‘乞力马扎罗山’那边,斗王在外面带禁军夜训,周董、烊部长在开一个很重要的经贸会议,都回不来,静王目前离得挺近,但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杜神医与云师傅倒是在,可他俩镇不住巴副统领啊。”秘书长说。
  我一听也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集团的核心人员今天都有事,其实说回来还就我跟颜悦瑶比较闲,去接了她的父母又见了我的父母,只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这个久经大场面的秘书长急成这个样。
  实在忍不住,我又问了一遍:
  “你马上告诉我,巴立朗到底干什么了?!”
  “他在会议室,把尤凝推倒了,而且是用强......”秘书长说。
  “什么?!!!”我一听这话,头“嗡”的一声响,这“什么”两个字一出口,把车都震的一晃,颜悦瑶听的也眨了好几下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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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巴立朗的缘分(上)
  而尤凝是谁?那是尤显的小女儿,今年只有23岁,而这个女儿跟尤琦有点像,有两把刷子,虽然比具体能力尤琦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但相对作为一名超级富二代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非常能干了,她不仅不是那种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还能经常帮助尤显打理他能放到桌面上说的那部分生意,在“罗山仙宫”一战后,解除误会的我们与尤显的关系明显缓和,最后几次接触下来,终于化干戈为玉帛,尤凝也成了经常到“山海集团”来的业务代表,代表的就是尤显。
  而双方交流的生意,主要是颜悦瑶与徐布努力下铺设的那几条秘密通道,既向世界热点地区的反西方武装输送装备的通道。
  尤显作为世界第一军火贩,走私军火是他的老本行,这虽然不是多么光彩的生意,可正因如此,全世界哪里能暗中运输这类敏感物资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在西方8国在对“山海集团”展开全面制裁之后,我就与尤显取得了联系,希望他能帮我们一把,而他也慨然应允,当然,他能答应的这么痛快,除了解除误会之外,还有两个重要基础,一是我们也给了尤显相当不菲的好处费,这个门路他可不是白提供的;二是双方之间有共同的敌人,也就是西方8国,以前尤显在世界各地到处做这些买卖的时候,多次因为买主是他们的对立面,导致8国以远程打击、派出特种部队等方式对尤显的货实施了摧毁,让他损失惨重,并且还对他本人实施过数次暗杀,虽然都没成功,也因为如此,尤显这种有仇必报之人对他们自然是恨之入骨的,所以当他听到我们要用这种方式对付西方8国的时候,他的积极性那不是一般的高,可以说是全力配合。
  那么话再说回来,有了他的熟门熟路,再加上颜悦瑶与徐布的精明能干,这才让这几条通道建立、运行的十分顺利,时至今日,虽然西方8国的制裁已经因为我们的有效威慑而放弃,但背地里的斗争从未停止,所以那几条通道也同样没有弃用,只是运送的量没有剑拔弩张时那么大了。
  尤凝也以此为契机,正是开始帮助尤显打理有关军火这方面的敏感领域。
  我今天一早就接到了通知,通知说尤凝会来,原本计划是她来的时候我与颜悦瑶正好回去,时间就是有相差也差不了个几分钟,到时候颜悦瑶会与她谈,现在看她是提前到了,而秘书长说巴立朗把她给推倒了,还是用强,这话说的太委婉了,说白点就是巴立朗把人家给强暴了。
  而且还是在集团的会客厅里。
  可按理说这里没有别人时,秘书长接待她是正常的,巴立朗从哪里跑出来的?我想到这里,再问:
  “不是你接待她吗?巴立朗怎么会出现?他不负责禁军的指挥,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本来是我接待尤小姐的,但巴副统领突然进来,说是来会客厅里找人,之后撞见了我们,他看见尤小姐后眼睛就直了,之后把我轰了出去,就有了现在的事情。”秘书长说。
  “找人?”我感觉这些话都凑不到一起去,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这就让我更恼火了,过了一会儿,秘书长接了个电话,他听了片刻,连说两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然后对我说:
  “项王,刚才巴副统领的私人医生给我说,他最近体检不是很正常,体内雄激素超标,每天都要吃一种强力抑制剂才能维持正常,但他在岛外买了套高档公寓,也要经常叫女人去过夜才行......今天的抑制剂私人医生忘了配,结果恐怕是巴副统领症状发作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信息乱成了一锅粥,索性直接不想了,正好这会儿车子也到达了目的地,我推开车门一路小跑在最前面,颜悦瑶在后,秘书长带着几个人在最后面,我一路冲进大门,坐上电梯到了5楼的会客厅正门前,这里的门外已经站了一堆人,可没人敢进去,而且这大门不仅没锁,还漏出一条胳膊粗细的大门缝。
  通过这条门缝,能听到里面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时高时低的闷哼声。
  见此情景,我真是火冒三丈,也不用手去推,直接飞起一脚踢在半开的大门上,半扇厚重的实木包金大门被我一脚踢的当场门轴断裂,整个飞到对面的墙上并嵌了进去。
  随后我便甩大步闯进屋内。
  这门里的情况,简直比活春宫还活春宫,我就看到巴立朗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一张桌子上的东西全被扫落在了地面,他把一个女人架在身上压在桌面,正卖着力气。
  而那女人的衣服全都被撕烂,一双白皙的长腿被他双臂卡在腋下,细细的腰肢则被他双手从两边死死圈住,女人白里透红的肤色和他黝黑的皮肤放在一起,反差十分刺眼。
  显然,这女人已经没了反抗能力,完全是遭到强力压制,在听到门响后,她艰难的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我三步并两步就到了跟前,途中大喝:
  “巴立朗!!”
  巴立朗头都不回,动作不变,口中大喊:
  “都滚!不想死的都滚!”
  我不再说话,而是过去揪住他的后衣领,往后面猛的一发力,他整个人立时就跟那半扇门一样飞了出去,然后把后面的墙壁给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和门唯一不同的是他没嵌进去,而是摔在了地上。
  巴立朗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我敢这么发力也是知道他有陨石辐射强化后的身体,非常人可比,要不然一个普通人让我这么扔,非得当场摔烂了不可。
  随后我顺手将桌子上的桌布扯下来盖在了尤凝遍体都是掐痕的身上,接着朝着巴立朗就过去了,这小子从地上站起来还想还手,但一看到是我,那个耍混蛋的劲儿就立马消了。
  他的眼神瞬间从狠戾变成了恐惧和心虚。
  而紧随其后等待他的是我抡圆了的一个大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我这一巴掌把他打的原地翻了个跟头又摔在地上。
  “你他妈疯了?!你找不到女人了你上她?给我起来!”我说着把他拎起来又是一记耳光。
  接着反手便是第三下,这三巴掌下去,巴立朗被我打蒙了,嘴角口鼻全是血,他也就是抗打,否则这三下中哪一下都就够把头给打飞了的。
  颜悦瑶这会儿也进来劝,她先吩咐秘书长安置好还在桌子上躺着尤凝,再来拉住我,说:
  “先别打了,现在就是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得先搞搞清楚事情原委再说。”
  “还搞个屁,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小王八蛋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我说。
  “说的就跟你上来那个兴致能管得住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死他也没用。”颜悦瑶说。
  “这能一样吗?我只是对你管不住,他这算什么怎么回事?!”我说。
  而说到“打死他也没用”,我这时候还真是恨不得把他摁地上打死才解恨,可话是这么说,我自然不能这么做,打了他三巴掌之后,我把他的私人医生给叫来了,这医生几乎要吓尿了,把今天“姗姗来迟”的抑制剂给他服用上,等到我叫人把他的裤子给他重新穿上之后,他这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他显然是记得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的,一看我在他对面坐着,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半跪半坐的在我面前,说:
  “项王,我错了。”
  说着,还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他妈!”我嘴里骂着就又想伸手再赏他两个耳光吃,不过被二次被颜悦瑶拉住这才作罢,然后我强压住怒火,瞪着他接着说:
  “说吧,你怎么回事?”
  “项王,我自从接受陨石辐射之后,感觉自己有一点后遗症,我发现我欲望特别的强,只有抑制剂才能压制得住,要不然每天都在想那事,我今天没吃药,叫了女人但过来还得过一阵子,我忍不住了就想到处跑跑,跑到这里见到了她,她这么漂亮,然后,然后就......忍不住了......”
  “如果是陨石辐射的原因,那小烊怎么没事?”颜悦瑶说。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随后我说:
  “会不会是个体差异?”
  “个体差异一般表现在组织强化的具体细节上,我在‘暗黑殿’时知道它们那边做了这么多实验,可也从来没出过这种问题。”颜悦瑶说。
  “也对,如果有这种问题冉老哥早给我说了。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对颜悦瑶,后对巴立朗说。
  巴立朗吭哧瘪肚的说不出来,但我也没法继续揍他,虽然我很想这么干。
  最后,这么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我直接找人把他拉到了体检楼去,做一个全面检查,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他走后,我赶紧去看尤凝,这姑娘这会儿已经坐起来了,我询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她下体有些出血,精神受到了很大刺激,肉体上的伤好起来容易,精神上的可就不好说了。
  我听的直嘬牙花子,让医生先离开,我与颜悦瑶一起坐在她对面,我说:
  “尤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我管理部下不利,全部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种话其实说了等于没说,但我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看着尤凝的反应仍然目光呆滞,双手发抖,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颜悦瑶,意思是让她帮忙讲两句,颜悦瑶也做好了这个准备,正欲开口,尤凝却说:
  “我要和我爸爸通话。”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尤显非常疼爱她这个小女儿,自打出生就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这种宠爱甚至超过了当年死掉的尤堔,特别是在尤堔死后,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尤显就把更多的关爱给了尤凝,原本尤显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涉足军火贸易这种风险系数很高的行当,可架不住女儿软磨硬泡,最后只好让她试试,这试过的几年里,成效竟还不错,尤显也就只好真把一部分重要活计交给了她,比如与我们之间的合作。
  现在,这刚合作了连一年都没有,尤凝一共来了集团加上这次是第四次,结果就出了这等苟且之事,这让我怎么跟尤显交代?
  那可是个老枭雄,一辈子吃软不吃硬,连尤仲都不怕,连“暗黑殿”都不放在眼里,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事的后果可以说不堪设想,虽然真打起来“山海集团”谁也不惧,可这样的强大势力刚成了朋友难道又要因为这种事给闹翻了?倘若如此,我估计觉图音那帮绿皮杂碎能半夜都笑出屁来。
  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都得让尤显知道,我也得为怎么能得到尤显的谅解而早做准备。
  想到这里,我招了招手,让秘书长来,还给刚才被扫落在地的尤凝手机,将手机交给她,她拿起来颤抖着拨通了尤显的电话,只说了声“爸”,就哭的不行了,之后她没说别的,只说自己在这里,说自己出事了,而电话那头的尤显正在参加一个酒会,闻言二话不说当场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坐上飞机直奔我们这里而来。
  行了,到底能怎么样,今天晚上就得见个真章了。
  我把颜悦瑶留下继续安慰尤凝,我则转身出去,我要去找巴立朗。
  巧的是,我刚出门,负责给他体检的主治医师就赶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全面检查报告递给我,并说:
  “项王,我们检查出原因了,巴副统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症状,是因为他好像私自接受过陨石辐射,超量的辐射导致了身体有所突变,但辐射源在哪里我们就不清楚了。”
  “私自接受陨石辐射?这怎么可能?两块陨石残片都在地下研究所里锁着,那可是保密级别最高的东西,我想去看都得先跟冉王打招呼,他怎么进去的?”我说。
  “这个我们的确不清楚,但检查结果显示他虽然接受了超量的辐射,但持续性很强,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单次的总量并不多,所以我们怀疑这个辐射源应该比较小,并不是研究所的那两个大块残片。”主治医生说。
  “这就见了鬼了,这种陨石只有三个地方有,这里有,‘暗黑殿’有,还有就是国内有......
  他还在体检中心吗?”我说。
  “在,在那里接受治疗。”主治医师说。
  “行,那你先忙你的去吧。”我说。
  “是。”主治医师应了声后就离开了。
  而我在他走后,立即给徐布打了电话,问他到哪里了,他说:
  “项兄,我刚刚返回集团总部,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平息下来了,但尤显一会儿要来,我现在得让你去带人办件事情,别人做我不放心。”我说。
  “项兄请讲。”徐布说。
  “带几个精明能干的特工,到巴立朗所有常住居所检查,搜索与陨石残片一样的辐射源,尤其是他在外面那栋别墅里,找的仔细一点。”我说。
  徐布此时还并不知道陨石辐射在这件事里的作用,但听了我的话,还是不问理由,立即回应:
  “好的,我这就去办。”
  徐布那边怎么去办这里暂且不提,就说我下楼上车直奔体检中心,这里旁边有几间高级诊疗室,规模很小但医疗条件顶级,是专供集团高层有需要长期治疗某种伤病而准备的,现在巴立朗就在里面。
  我到了地方找到房间,推门进去他正在病床上坐着,旁边站着他的私人医生,还有刚才来找我的主治医师,以及护士若干。
  看到他正在输液,这是一种增强代谢能力,排解多余辐射残留的药物,不过这会儿已经快输完了,我进门后众人给都纷纷起身向我行礼,我没说话只是摆摆手,然后坐到了他对面,他看到我来了,又差点从作为上出溜下来跪下,而我把他提回原位,然后就这么盯着他也不说话,巴立朗被我看的发毛,最后绷不住了,说:
  “项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怎么罚你你都认了?你知道尤凝是什么人吗?”我说。
  “知道,是尤显的女儿。”巴立朗低着头说。
  “妈了个X的,你知道还这样?尤显现在在来的路上,等他到了我就得拎着你去找他认罪,我告诉你,这次尤显就是要求要你的命,我都没法拒绝,因为你干的这事太不是人了!
  人家一个基本都没谈过恋爱的黄花大闺女,到咱们这里来谈合作,你把人家给强暴了,还是在会客厅里,这种事别说尤显为人父听了想宰了你,就是我现在都想打死你!
  你喜欢女人你爱到外面找谁去那就找谁去,但你祸害谁不好,祸害她?
  新加坡的名媛、娱乐圈的小明星,这些你爱怎么搞怎么搞,你能夜御十女那是你的本事,我不管,但是不是这些投怀送抱的你都玩腻了,你想找找刺激?啊?!”我再次忍不住爆着粗口把他怼的头都不敢抬,只敢看着地板,
  因为我嗓门太大,震整个屋子都在晃。
  这时候隔壁来了一个病号,此人也算是集团高层,是人事部副部长,他听到这边的声音就过来查看,本来这病房的隔音效果极好,只是我的声音实在是太高了,所以穿透隔音墙壁还是让隔壁给听见了,他穿着高级病号服,转到这里来很不耐烦的说:
  “谁在这儿这么嚷嚷?让我看看。”
  他一进门,先看见巴立朗体似筛糠,又看到我一脸怒气的坐在对面,那种不耐烦的表情当场就没了,然后愣了愣,挤出一个笑脸来说:
  “项王?您怎么来了?哎呦我说刚才谁唱歌这么好听呢,敢情是您呐,我这可是有耳福了。”
  跟我一起过来的秘书长立即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随即就悄无声息的迅速消失了。
  过了这个小插曲,我也把声音放的低了点,毕竟我吵到别人休息怎么说也是不对的,我说:
  “说啊?!”
  巴立朗还在发抖,他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
  “项王,新加坡的名媛还有国内的小明星我喜欢的我还真都差不过搞过了,比如那个姓吴的小子的女朋友我也玩过,但我这火太大,一天不泄就难受。”
  “看把你给牛X的,你真是小母牛过十八,牛逼大了!”我说。
  不过在听到他说“姓吴的那小子的女朋友”这句时,我竟有一种暗戳戳的幸灾乐祸之感,因为这个姓吴的小子就是吴兴泽,这人作为新加坡首富的长孙,其女朋友自然差不了,想不到巴立朗外表整天糙的要死,但手头有钱之后再配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还真就在情场上无往不利,能把这种富家女给弄到手,不过吴兴泽本身是个花花公子,女朋友也不止这一个,可能其中哪一个绿了他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我幸灾乐祸的原因,那不外乎两条,一是我看这货不顺眼,二是当初他在芒赛时企图调戏颜悦瑶,虽说原因是他不知道我与颜悦瑶是什么关系,之后我过去也把他吓了个屁滚尿流,但这事让我想起来还是有点不爽,那现在巴立朗算是用迂回方式帮我出了口气。
  不过,我刚才说不管巴立朗的私生活,这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他用钱用什么也好,只要不是仗势欺人,我都能装看不见,但他要是欺男霸女,那我绝对容不了他,比如这次。
  而这种小小的窃喜自然压不过我的大怒,所以只是一闪而过,我收住心中的幸灾乐祸,接着说:
  “体检报告我看了,你火这么大的原因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体里会有额外而持续的辐射堆积?”
  “我...因为我,私藏了一小块。”巴立朗声音发怯的说。
  “私藏了一块?有这种陨石的地方全世界就三个,你从哪儿弄的?”我说。
  “当初跟着您进‘猫头鹰山区’的‘鹰堡’时,在火车车厢里发现陨石残片的时候,四块最大的被拿走保存起来,但在之前我发现那里遗留了一块碎渣,就拿下来揣在身上了。
  之后我每天戴着它,就会感觉特别好,精力充沛,整个人不觉得累,胃口也好,反正就是什么都好,怎么说呢......就跟嗑药了的差不多吧,但人是清醒的,思维也是清晰的。
  后来我把它做成了一个护身符带在身上,只要戴上几分钟,就能让好感觉维持一整天。
  再后来我发现它有副作用,可却不像扔下那种感觉,就只能减少使用量,但最近这段时间,这副作用越来越明显了,我也不敢再天天戴着它了。”巴立朗说。
  “你除了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症状?”我说。
  “有,我饿的特别快,一个人要吃普通人五个人左右的饭,头发胡须长得都很快,脾气也很暴躁,很容易冲动,而且最近我发现我开始有幻觉了。”巴立朗说。
  “你真是让人不省心,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安排人去你住的地方搜了,你说的那个夹着陨石残渣的护身符在不在这些地方?”我说。
  “在。”巴立朗说。
  “好,在的话那肯定就搜得到,这东西我得给你没收了;你这是玩儿野了,心跑出去收不回来了,所以为了防止你以后再出去没节制的乱搞,你的钱我最近得控制控制,我不会少发你一分工资,但这段时间我会替你暂时保存,除了基础生活费之外,想要其它的花销,到我这儿来报备。
  还有最重要的,如果你能活过尤显这一关,咱们在好好聊聊怎么给你治病的事情。”我说着就站起来到他跟前用手指戳着他的头说。

  (未完待续)
  楼主今天更新途中接了个电话,所以在说更新到实际更新之间间隔有点长,让各位看官误以为被抽楼了,这里特此解释一下,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有点急事,一会儿就得出去,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所以就提前更一下,如果被抽楼了,那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七)巴立朗的缘分(下)
  而我此时看似还很生气,但其实心里却一块大石头已经落了地,这块石头就是我在知道接受过额外超量辐射,而且还是持续的时候,我心中生出一个危险而可怕的预测,我怕巴立朗和“暗黑殿”有瓜葛,“暗黑殿”将他拉拢下水,对他实施过某种和陨石辐射有关的“再改造”,毕竟这种陨石就这么三个地方有,国内肯定不会干这种事,那危险的自然就只有作为我们头号死敌的“暗黑殿”了。
  那眼下我问巴立朗,他说的这么痛快,说明起码在忠诚问题上他是问心无愧的,我听得也很仔细,每个字每一句都在心里细细的斟酌,最终感觉逻辑上没有硬伤,何况假设他真和“暗黑殿”有瓜葛,那个辐射源是后者提供的话,那他在知道要被搜出来时不可能处变不惊,也不可能任凭其被搜出来,但看他的样子,巴立朗的表现并不可疑,基本可以洗脱这个嫌疑了。
  而我已经承受过一次身边最近的人的背叛,实在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不过处于保险起见,我还是准备再试一试巴立朗,如果这关他过了,这事他就算彻底洗干净了。
  “那你现在这继续待着,我回去看看,等尤显到了,我立马来把你拎过去。”我说。
  巴立朗不说话,只是点头,我起身走出房门,众人送我我一摆手,随后下楼上车,但我给司机说的是找个附近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我本人则要下车亲自盯着体检中心点。
  司机依言照做,我独自一人下车找了个隐蔽所在,一直观察到颜悦瑶来电话,这巴立朗都没有迈出体检中心一步,这便算是彻底放心了。
  之所以要用这种方式去试,是因为我看看我假意走开,他会不会趁机逃跑,而这里可没人拦得住他。
  我考虑的是如果他真要有鬼,我告诉他徐布已经带人去搜,他便知道事情势必会败露,那么如果他刚才给我说的那些话可以理解为为了稳住我演的戏,故作镇定的话,在我离开之后,他不抓住这个机会逃跑就不合常理了,而没有跑,正好说明心中没鬼。
  除此之外,我在亲自蹲点的过程中,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巴立朗当年与巴立明同时为了救我,遭到“巨炽”的火攻,但他伤的明显轻得多,而巴立明却因为伤的太重,直接死在了驾驶舱里,身体更是上下分家,神仙来了都难救,这个问题我当年想过其中原因,只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之下只能用“运气”来解释,巴立朗的运气比巴立明好,所以就躲过了这几乎必死的一劫。
  但现在再一想,就没这么简单了,恐怕巴立朗能活下来,他用那块小小的陨石残渣对自己进行辐射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辐射剂量虽然很下小但很持续,他的身体也在这期间潜移默化的被改变、被强化了,而巴立明却没有,即使这个强化的幅度相比于他日后真正接受成体系的陨石辐射改造时还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可也将他与常人的生理拉开了距离,凭借这种不太明显的优势,在同样的致命打击下,他活了下来,而还是“原装”的巴立明就身死沙场。
  话再说回来,颜悦瑶在电话中说:
  “项骜,尤显到了,我刚跟他接洽过,他脸色很不好;他现在正与尤凝说话,你得赶快回来。”
  “好,我这就回去。”我说。
  我挂了电话,返回体检中心,再次推门进去,就见巴立朗正躺在床双闭目养神但没睡着。
  “起来,现在不是睡大觉的时候,跟我去见尤显!”我说。
  可能是发现他还是忠诚的,我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说话虽然仍火气冲冲,不过并没有再劈头盖脸的骂他,而巴立朗跟了我这么久,也当然知道我的脾气,二话不说从床上翻下来,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
  下楼上车,返回会客厅。
  颜悦瑶正站在门口,见我揪着巴立朗回来了,她说:
  “尤显在里面呢,话已经谈完了,他在等你回来。”
  我听闻此言,也是顿感头又大了三圈,但不管怎么样也得硬着头皮上,我向颜悦瑶点了下头,然后又一把薅住巴立朗的后衣领,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尤显正站在窗边,他搂着尤凝,没有说话,只是给她父亲的依靠。
  听见开门声,二人一齐回头,我没有废话,用手使劲往前一甩,说了声:
  “跪下!”
  巴立朗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顺着我把他向前甩的力道“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跪在了我和尤显中间。
  “三老爷,我教育部下无方,实在是太对不住了,您看怎么办吧?要杀要剐我都没的说,今天只要能让您的千金出了气,我在这儿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都行!”我一抱拳,语气诚恳的说。
  我当然不想把巴立朗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他虽然做了这么大的错事,可毕竟是“山海集团”的人,也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而说的江湖一点,我作为他的带头大哥,要不能在他落难时为他出头,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但反过来说,出于道义,出于领导艺术,我也又不能太包庇他,真直目瞪眼的包庇他惹毛了尤显会多个强敌这不说,就是那样干了也会给其他人一个错误信号,既在外面尽可以去作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反正闯了天大的祸,捅了再大的篓子,也会有我代表“山海集团”来给这些烂事擦屁股,所以,这样的错误信号不能发,这样的口子也更不能开。
  因此,话得说到位,具体怎么办还要见机行事,我见到尤显先把“大卸八块”、“挫骨扬灰”这样的狠话说在前面,就是以退为进,让尤显首先感受到我带着这个罪魁祸首过来认罪认罚的诚意和态度,尽可能的平息他的怒火,只要找到回旋的余地,那怎么都好说,而我最怕的就是爱女心切的尤显不给任何余地,接了我的话,就要巴立朗死,真若如此的话,我即便想保巴立朗,难度也会极大。
  我说完这话,看着尤显的眼睛,心里却紧张的不行,而尤显那双如鹰隼一样的丹凤眼先看了我一下,又看了一眼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巴立朗,并没有立即说话,当他再抬起眼皮来看我的时候,这才说:
  “项王,他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嗯?”这什么情况发?怎么突然问这个?这又不是来相亲,问这个干什么?这是我心中所想,而我想过了一万种尤显可能的反应,却万万没想到他开头第一句却是这个。
  因为没有心理预设,所以我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做出了回应,说:
  “他今年刚刚而立,30岁了。家里的情况原来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叫巴立明,也是我这边的一名猛将,但后来在‘山海保卫战’的时候战死,牌位还在‘英烈次’里供着,目前家里就剩一对老父老母,没别人了。”
  说完的同时,我心说尤显不会是想杀人全家以泄其愤吧?他要那样就有点过分了,我可不能由着他。
  我心里想着,继续揣摩他的心思,可尤显喜怒不露于色,我从一进门就在观察他的表情,想看出他的情绪,可老枭雄就是老枭雄,我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不上周洲颜悦瑶,但也绝对够用,可在这里,我发现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如果尤显现在暴跳如雷,我反而知道该怎么办,但他表情平静,语言平静,就连动作都还很绅士,一身笔挺的西装,手插在裤兜里样子就像是在与一个老朋友会面谈谈生意。
  在我说完巴立朗的基本情况之后,尤显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思索什么,正当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再次开口,说:
  “项王,你说如果我想为我女儿出这口恶气,把他大卸八块也可以,而且就在这里,对不对?”
  我一听,心说坏了,这是真要下狠手,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不做且不说,但话不能反悔,所以我便应声说:
  “三老爷如果感觉这样可以出气,我亲自动手。”
  “不,不劳项王亲自动手,我这把老骨头很久没动了,想自己来。”尤显说。
  完蛋,尤显要自己来,这让我连操作空间都没有了,而我这缕思绪飘过时,尤显已经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柄刀,这刀,一看就华贵显赫无比,刀柄为乳白色,应该是象牙做的,围着刀柄有一圈的纯金包边,包边上又镶嵌着两排体积不大可品相极好的粉钻,在刀柄的末端,还镶着一枚夜明珠。
  而刀刃的形状是反曲刀设计,不过很短,只有是十多厘米,是一柄标准虎爪刀,这刀短小精干,非常适合近身格斗时使用,同时也是不少女性高手喜欢作为防身武器的东西。
  我奇怪的是尤显这么一个刚气十足的枭雄怎么会用这么一柄装饰华丽且女性特色突出的刀,太不符合他的格调。
  这个疑问在随后就有了答案,他拿出这刀,接着说:
  “这是我为我女儿阿凝订制的,作为她十八岁的成人礼之一,只是自从开锋以来还没见过血,要不就在今天吧。”
  怪不得,这是尤凝的刀,粉钻、夜明珠这些配饰就说得通了,而仅仅是这些配饰的原料价格,这柄刀就已经价值连城,算上艺术价值,再算上手工费,那这刀拍卖了换上几套房是完全没问题的。
  尤显那边,话音落下,他伸手揪住跪在地上的巴立郎前胸衣领,用力一提就把他提的站了起来,我心中感叹这尤显好身手,他年过花甲有半,还有这么大的力量,因为巴立明身体壮实,且被辐射增强之后肌肉密度与骨密度都远比常人要大,所以他看着块头不是很夸张,可体重一点都不轻,那能一下就把他给提起半个身位,这力量远超绝大多数正当壮年的小伙子。
  看来平时没短了系统训练,而且可以想见尤显年轻的时候在拳脚上绝对是个狠人。
  巴立朗被拉起后面无表情,眼帘低垂,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尤显也不多言,将虎爪刀刀锋最锋利的爪尖对准了巴立朗的左眼,说:
  “你说我是先挖了你的左眼好,还是右眼好?”
  我在一边站着,紧盯着局面的发展,并在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拦,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焦虑,我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瞥了一眼,但见信息是门外颜悦瑶发过来的,上面说:
  “不用担心,尤显不会真伤大巴。”
  我看了她的话,虽不知道她这么说的道理是什么,但却升起一阵心安。
  现在没时间回,我撇过一眼后立即再去看现场,尤显发现巴立朗不说话,就冷笑了一声,说:
  “看来得由我决定了,那就先从左眼开始吧。”
  话罢,他手往后稍微一拉做蓄力状,接着猛的刺出,迎着灯光的刀刃反射出一道寒冽,刀尖即将刺破巴立朗的眼球。
  在距离还有以毫米为计时,这刀“呼”的一下就停住了,尤显的西装袖子都因为这短距离的快速爆发而向前窜出去一截。
  再看巴立朗,眼睛正对着这刀尖,却都没有眨眼,眉毛都没动一下。
  尤显这么拽着他,又盯了半天,最后突然把刀一收,说:
  “好小子,果然是能让项王称为猛将的人。”
  “阿凝,你看怎么样?”
  “女儿愿按家规来。”尤凝低低的说。
  “家规是家规,他要是条野狗,我就用家规活剔了他,想必项王也不能说什么,但谁叫他不是野狗而是头雄狮呢。”尤显说。
  我听到这里,一下明白了大半,但还不确定,就说:
  “三老爷,敢问有何家规?不是我打听您的家事,是这牵扯到这小子的生死,他又毕竟是我的人,我得问个明白。”
  “项王,尤家的家规甚严,你也勿怪;我虽然没执掌尤家的权柄,但自视为尤家的嫡传之一,所以规矩自然也是继承的,按照我尤家的家规,女儿若是在无家族同意之前被男子破了身,那就要与男子成婚,当然,前提是这男子得经过考验。
  他可以没有身份,可以没有地位,但不能没有胆略不能没有学识,如果经过了考验,且又是你情我愿,那这便可以成婚,如果不行,那这男子怕是留不住了。”尤显说。
  我听在耳中心说这跟尤家的女孩谈恋爱那风险还很大啊,想着想着我就没来由的为尤琦那个记者男朋友捏了把汗,但转念一琢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尤显说这个话,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那是巴立朗通过了考验,他在原则上原因用尤家的家规为依据,让他与尤凝成婚!
  这要是真的,可是个大事,我怕误解了尤显的意思,就问:
  “三老爷,您的意思是他这小子还能入的了令千金的眼?”
  我问的很含蓄,尤显则笑了笑,说:
  “可以,我看着也还行,当然是他后面有个项王,这是品质保证。”
  这就算是把话说明白了,我心里暗舒一口气,心说巴立朗用强推倒了尤凝,还给人家破了身,结果尤凝却并不反感与他发展关系,这叫啥?“人间自有真情在”吗?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我想,能促成这件事的因素也称得上是复杂,首先是尤家的家规起到了一个指导性的作用,然后是尤凝自己也愿意。
  但这并不是关键,如果巴立朗就是个小流氓的话,那他侵犯了尤璐,估计得被尤显把十八代祖坟都给刨了,他是“山海集团”的禁军副统领,这个身份虽然还没进入集团最核心的圈子,但也是在最接近的一层了。
  而假设尤凝不乐意的话,那以尤显对女儿的疼爱,就算是其他条件都满足了,他也不会答应的。
  然后,尤显对他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测试,但如果要说尤家对自己的女婿考验只是尔尔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尤家这么大的家业,对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人都有非常严格的把关,刀子顶在眼睛上而不皱眉头,这最多说明这人轻生死胆子大而已,尤家又不缺死士,根本不会把这种特点当回事,所以,刚才尤显的测试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真正能促成他下这个决定的,还是他最后那句话:“当然是他后面有个项王,这是品质保证。”
  这话说的一语双关,一是说巴立朗跟着我久经考验,能力上肯定说得过去,二就是给我面子了,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尤显也不想因为这次事件的得理不饶人而把我给得罪了,这就像我不想得罪他一样,更何况中间还夹着尤仲尤琦那正牌尤家的关系。
  如果说之前的原因加起来只占30%的话,那这个原因就起到了70%的作用。
  由此一来,家规的原则,女儿的愿意,给我个面子,巴立朗的能力与地位都还说得过去等这些原因综合在一起,终于促成了此事。
  坏事变成了好事,我心里自然高兴,只是不能太表现出来,所以只是咧嘴轻轻一笑,伸出手对尤显说:
  “三老爷过誉,没想到咱们两家还能结个亲,实在是太好了。”
  “项王乃一代雄主,老夫我也自视清高,咱们一起能促成这一段姻缘,岂不是一段佳话?”尤显说着也伸手与我握住。
  说完,我俩相视而笑,我俩的笑声都不小,在这偌大的会客厅里反复回荡。
  最后,尤显说:
  “阿凝,你现在这里待几天吧,把这次要来的事情办妥,也好好和你未来的夫君培养一下感情,互相了解了解。”
  尤凝点点头,淡淡的回了句“是”。
  我这边与颜悦瑶亲自相送,送走了尤显后,我在路上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别的不用说我能想明白,关键是尤凝怎么被大巴强暴了还心生爱慕了呢?这什么套路?难道是她有会爱上对自己施暴的人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当然不是;你走之后,我问过尤凝了,她也没受什么伤,身上的淤青是大巴手劲儿太大掐出来的,下身的血也是破身时流的,别的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尤凝说她对大巴挺有好感的,这么说吧,之前尤凝来就对大巴有点意思,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没想到这次以这么极端的方式认识了,而她感觉除了有些羞耻之外,其他都还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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