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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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剥削(下)
  “我想我差不多明白你遇到的那个算命瞎子是个什么人了。”颜悦瑶轻叹了一口气,如此说。
  “什么人?”我问,同时那个小伙也面露惊异之色,看着颜悦瑶,似是在等待着答案。
  “那是个邪修,按照玄门术语来说,应该叫‘障师’,练的是一种专门抢人‘人格’的邪术,这种人我在‘暗黑殿’时出任务碰见过,坏得很,他们会以学生、无业青年,以及独居老人之类的人群为引诱目标,说不买他的书就会有血光之灾,而一旦买了,有了金钱交易,他就能以此为渠道得到买书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再做法施术,通过一些很阴毒的法术买书人霉运缠身,直到受不了了想扔书却发现扔不掉,接着便来找他,他会在暗中监视目标并适时地出现,出现后他说的情况是其中一种,也就是按照书中的内容练习,还有一种是不练习但要定期吃他给的药,有些更缺德点的还会让买书人花不菲的钱来买药,这个具体得看他们对买书人家境情况的判断,如果只是个穷学生,那就白送,如果是富家子弟,就会狮子大开口。
  再然后不管是练书里的内容还是吃药,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按照他设计的步骤走完了,这个人的‘人格’,也就没了。”颜悦瑶说。
  “‘人格’还会没了?”我说。
  “是的,这个‘人格’指的不是有关尊严的那个人格,而是每一个生命诞生后根据自身物种特点先天自带的‘格’,‘人格’之后就是‘命格’,‘人格’的存在与否决定了宿主是不是个人,而‘命格’则决定了为人后会有怎样的际遇,比如咱俩都是‘人格’,而你是‘武曲星下凡’的命格,我是‘廉贞星下凡’的命格。
  而不是人的动物,就是狗有‘狗格’,猪有‘猪格’,其它的以此类推。
  按理说这种先天带来的是无法改变的,但一些邪修为了通过歪门邪道快速的增长道行还是研究出来一套方法,一步不落的实施完了,一个人的‘人格’丢失后会陷入空白。
  小弟弟,你在练书上内容时感觉自己什么欲望都没有,什么都不感兴趣时,就说明你的‘人格’已经在逐渐丢失并丢的差不多了,直到完全丢干净,就是你成为行尸走肉的时候,后来你又长出了尾巴,是因为你作为一具躯壳,没了‘人格’就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盯上,这些无处可去的东西一旦侵占你的身体就不会再走了,然后会给你带来很多改变,当然大多数的是你不喜欢的。
  如果你被一只恶鬼附身,那你最后就会变成一个‘阴阳人’,既有活人躯体却被一只鬼操纵的怪物,通常情况下你会惧怕阳光,并且阳寿会减掉一半都不止,最后死于这种消耗。
  只是你比较幸运,没有碰上恶鬼,但碰上了一个没有躯壳的小妖,它入住了你的身体,让你长出了尾巴,而且这个小妖的法力实在低微到了可有可无的程度,因此你还能控制你的身体,或者更准确点来说,就是它趁着你‘格’的空虚而钻进来寄生在你的身体里了,不会控制你,但却无时无刻的不再影响你。
  并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融合,你们已经成为一体了,然后你没了‘人格’却有了‘妖格’,然后你就成了一只大部分还保持着人类外形的小妖。
  只是这人的身体配上‘妖格’变成‘人妖’的例子,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算是又涨了个小小的见识。”颜悦瑶先对我说,后对这个小伙子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方面的事?”我说。
  “我在‘暗黑殿’当‘八部统领’之前是要接受培训的,这些是关于玄门的一些基本常识,玄门能力是可以选修的,我当时没选,所以很多事只是略施一二而已。”颜悦瑶说。
  “以前你有这么渊博的玄门知识,我都不知道,悦瑶,你说你还有多少能耐是还没向我展露过的?”我说。
  颜悦瑶看到我含情脉脉的瞧着她并说出这句话,就情不自禁的也笑了,并说:
  “瞧你那‘死样’,我哪里称得上渊博,只不过是这事我凑巧知道而已。”
  而我又是一笑,知道这里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场合,遂正色并话锋一转,说:
  “那你说你还碰见过一个夺取他人‘人格’修炼的‘障师’,怎么那人还算计你了?”
  我此时虽然正色,但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满眼的关切。
  颜悦瑶见我这个表情,就说:
  “把心放肚子里,那种邪修还能奈何的了我?是他给别人卖书,被我执行任务期间给碰上了,然后顺道收拾了他一下,就当是为民除害。”颜悦瑶说。
  “那怎么收拾的?”我说。
  “当然是杀了,被我把脖子拧断从郊区的一处悬崖上扔下去了。”颜悦瑶一撇嘴,用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我说。
  我一听,当即竖起大拇指,说:
  “是你的风格。”
  我俩说完,那个小伙听的一愣一愣的,我又问:
  “那你到了这里之后,这里的情况怎么样?看起来可不是很好。”
  “那不是不好,是太可怕了,我们在这里都是奴隶,你看到这些排队的妖了吗,是去‘取灵间’给买‘安神片’的,我们在岛上要没日没夜的修炼,然后积攒出的‘灵力’就拿到那里去买‘安神片’,每个妖都不例外,但很多时候我们的‘灵力’是不够的,入不敷出就越来越弱小,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伙子说。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剥削吗?你们这样的身份和奴隶有什么区别?完全是它们获取‘灵力’的工具,那不买那个什么‘安神片’会怎么样?它的作用又是什么?”我说。
  “我们上岛之后,它们会免费提供一个月的‘安神片’,说吃过了会让修为大涨,我们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好事,就都按时吃,当时身体的感觉的确很好,精力充沛,有用不完的力气,结果等吃过一个月后它们就不提供了,要求我们用‘灵力’去换,其中不想换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只要不吃,轻则心绪烦乱,坐卧不宁,然后会越发展越严重,因为换不到它而生不如死的小妖有的是,而重则的,那直接会五脏俱焚,死相特别的惨。
  我有一次实在没有‘灵力’了,就像强忍住,但难受的我差点死过去,是好朋友分了半片自己的‘安神片’给我才让我挺过去的。”小伙子说。
  “看来我猜的没错,它们果然给这里的小妖们提供了依赖性物质,和一些低级皮条客用毒品控制妓女是一个路数。
  而这些你们用来购买‘安神片’所用的‘灵力’,最后全跑到那三个头头身上去了,让它们活得滋润,道行能够不断积累。
  只是小弟弟,你们活的这么悲惨,那你们就没想过要逃走吗?”颜悦瑶说。
  “想过,很多妖也的确这样做了,可根本逃不出去,这里有结界,法力强大,我们碰到了就会受伤,有几个强行硬闯的,当场灰飞烟灭。
  而有时候结界会因为某些原因关闭,就像今天这样,然后一部分妖趁机逃走,但不是被会大王们派出的妖给抓住杀死,就是死在外面的危险环境里。”小伙子说。
  “那你们实在是拿不出‘灵力’的妖,会怎么样?”我说。
  “开始就是因为没有‘安神片’而活活难受死,后来死的太多了,它们就开办了另一个机构,叫‘善乐堂’,在哪里可以透支‘灵力’,但是要还的,而且拖得时间越长,还的就会越多,实在还不上的话,还是会死。
  而这座岛一直在动,为的就是寻找‘日精月华’更多的宝地,好让我们能炼出更多的的‘灵力’去买‘安魂片’。”小伙子说。
  “那这和游牧民‘逐草而牧,逐水而居’差不多,只不过这是追着哪里的‘日精月华’多一点就去哪里待,一处吸完了就去下一处。
  你们也是够可怜的,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过,只能被困在这里压榨到死。
  但你这样的同类还有吗?我是说从人变成妖的。”我说。
  “有几个,但都死了;他们有的换不到‘安魂片’,有的试图逃跑,还有的试图反抗,然后全失败了。”小伙子说。
  “好吧,那这个你拿着,吃一颗能让你得到不少的‘灵力’。”我说,然后从身上难出来一个小纸包,里面放了一共10颗丹药,拿出一颗递给了他。
  这是杜若根据玄圣的丹药做模板,再用小胖子提供的药材制作而来的产物,药力虽然不如玄圣的那么强大,但也十分可观,主要作用是我一旦在战斗中阳气消耗过大,吃一颗就能得到极快的补充,10颗能大大增强我的持续战斗力,虽然我的阳气已经充盈之极,不到极端情况下是根本用不到它的,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所以我只要是远离“山海集团”的控制范围去行动,就会把它随身携带着。
  而颜悦瑶那边也有同样的一包,只不过她那10颗体积要小,里面的丹药成分也不相同,根据我俩体质的区别,我的是补充阳气的,她那个则是补充阴气的。
  这样的一颗丹药,对于他这种还不如个人的小妖来说,绝对是大补之中的大补,甚至可能会因为补的太过而承受不了,所以我在给他之前,说:
  “这个药你别一下全吃了,一次吃一点就行。”
  我话音落下,手指一发力,将丹药捏碎,碎成了均匀的8瓣,然后倒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对我这个举动开始还有点不信任,但作为一个在这里被剥削了这么久,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生活中就是和“灵力”打交道的小妖而言,他对蕴含“灵力”的物质是很敏感的,这丹药是补充阳气的顶级之品,那阳气就是“日精月华”中的前者,所以他不可能不认识。
  尤其是在我捏开丹药后,那散发出的味道更是吸引了他,他双眼泛起亮亮的光,终于露出了一个有别于之前那种面如死灰的表情,然后照我说的,拿起其中的一瓣,放在了嘴里,含了一会儿后就咽了下去。
  这丹药因为是为应急而研制的,所以药效生效的极快,他吃下去没半分钟,整个人的状态就“拔”起来了,从一个颓丧的小妖,变的神采奕奕,从生理状态到精神状态,全都焕然一新。
  他大感神奇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俩,激动之情无以言表,随后竟跪下了,并连声说:
  “谢谢!谢谢!”
  我没说话,而是一把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才说:
  “现在还不用谢,如果我能让你们摆脱这种生活,到时候再谢也不迟。”
  说完,我将布包重新包好,而此事身边已经吸引过来一大批贪婪的目光,在刚才他感觉到丹药中的“灵力”后,旁边的其它小妖也都感觉到了,等他吃下时,很多小妖都已经脱离了排队的队伍,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把我们围在了墙角,之所以是想,因为它们并不敢真的这么干,这主要是我不自谦的说,我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不怒自威之下一个眼神扫过去就能让它们连连后退好几步。
  除此之外,还有负责警戒的那5名高大新型战士在瞪着眼持枪驱赶它们,这才让现场的形势没有失控。
  如果不然,换个旁人估计它们早就扑上来哄抢了。
  而我话罢后并没再给那个小伙子再说什么的机会,转身向着大厅里面走去,颜悦瑶则紧随其后。
  只是在路上,这些不敢上来哄抢的小妖却也不甘心就此离去,而是围在距离我们大约五六米的距离上并不散开,并因此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对此,我还是没说话,也没有命令新型战士去做什么,而是稍稍将身上的“雷法”运作起来,早已能够在全身自由运转的“雷法”,在我的调动下迅速在全身前后都缠绕上了数条流转不惜的电流。
  小妖们知道至阳之气是好东西,也知道至阴之气是好东西,但也更知道这“雷法”是斩妖除魔的不二利器,这玩意儿可不是它们能吸收的,要是碰上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还得当场就被电个魂飞魄散,所以一看我身上罩着一层“雷法”之电,原本像一帮饿狼一样的小妖们瞬间就老实了,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无序停顿和逃跑后,最后又无奈的返回了排队的队伍中继续向前。
  我这边与颜悦瑶带人一起到了疑似部件的所在位置,环顾四周,发现这个给小妖提取“灵力”的东西是一个大锅一样的东西,这个锅非常的大,打开之后能同时坐进去至少10个小妖,体型小的则能坐十三四个,然后上面有一个连着屋顶,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大锅盖,在每当坐满一锅后就会自动落下将整个锅给盖住,持续大约三秒钟后,锅盖由自动升起,此时再看里面的小妖,进去时就不精神,出来时那几乎就是得互相搀扶着了,要不然连路都走不了,虚弱至极。
  这大锅一合一开三秒钟,就能把锅里面的小妖的“灵力”全部提取走,这种模式越是高效,就越说明了这个地方生存环境的残酷和不公。
  言归正传,我们来到这里找东西是经过那三个家伙许可的,它们也通知到了全岛,所以这里负责提取小妖“灵力”的这群爪牙,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意外,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们则是一通翻腾,终于将目标物件拿到了手,此时它正静静的躺在一个杂物堆里面落灰,表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如果不将其清理干净,一准会认为这是一个工业垃圾。
  但等清洗干净后,方能发现此物的制作之精良,让人看着就像那么回事,不过这并不能作为就确定它是真正那个部件的依据,得带回去做过比对才能下结论。
  拿好了它,原路返回,路上,颜悦瑶对我说:
  “你刚才说到让它们摆脱这种生活再谢也不迟,怎么,你动了把这里掀翻的心思?”
  “嗯,我这人最讨厌仗势欺人,也最看不得压迫和剥削,尤其是那三个孙子太可恶了,还有那个载它们来的船夫,实际上就是个人贩子,哦不,应该叫‘妖贩子’才对,肯定和这里的三个头头有交易,它拿了好处把它们运到这里来,然后再去运下一批,不过只有个船夫肯定是玩不转的,还得有一大批骗子才行,专门在世界各地骗这些小妖上贼船,说不定给刚才那小伙说这里很好的那个会说人话的大猫,就是一个这样的骗子。
  我现在想的是先把东西放一起,看看是不是找到了,确定找到了,我去跟它们仨聊聊,我会给它们一条出路,如果愿意干,那我就‘改造改造’它们,如果不愿意,不好意思,我就得想想办法对付它们了。”我说。
  “你想给它们什么出路?又怎么‘改造改造’?嗯——让我猜一下,你不会是想像收编左右都尉那样再收编一群妖吧?”颜悦瑶说。
  “正有此意。”我撇嘴一笑说。
  “那它们不答应你就要对付它们的原因,我想除了它们都不是好东西之外,肯定这里还有其它你看中的,比如这个残骸本身,对不对?”颜悦瑶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而且咱们跟‘大夏国’签了合约,他们帮忙控住此物,给我们在海水里提炼黄金的技术,在货币市场上发型‘龙币’,而我们给他们的回报本身除了让他们加入‘主城’科研计划之外,本来就还考虑有将这地方交给他们,作为一个文物进行研究。
  如果就这么回去了,这个考虑肯定就实现不了了,虽然‘大夏国’可以自己干这事,这事也没写到合约里,我们本来不用多操这个心的,但我在走来的这一路上改了主意。
  特别是在听到你分析这个结界可以抵抗巨大水压之后。”我说。
  “我明白了,你是想给‘大夏国’一个人情,同时看中的是这地方用‘灵力’支撑结界的手段,你想把它带回去给云处易研究,同时再把岛上的小妖都收入囊中,对吧?”颜悦瑶说。
  “对。”我说。
  “嗯,这个想法的确不错,而且让云小弟与‘大夏国’的人一起研究这里,还真是送人情,干自己的事两不耽误。
  但这里面有三个问题,你要不要听一下?”颜悦瑶说。
  “你的建议都是真知灼见,我当然要听。”我说。
  颜悦瑶闻言笑了笑,随后说:
  “真知灼见称不上,就是很明显的,需要我们克服的问题;第一,进来前‘海盗王’就说了那仨家伙不是菜鸟,进来之后咱们也看到了,它们在这里剥削了无数小妖上千年,就是再差劲也不是吃素的,你要对付它们,可不是件说做就能做成的事情,但深思熟虑,想好怎么干才行,如何降低损失,如何把收益最大化等等。
  第二,岛上的这些小妖,资质不好说,但修为都已经低到没下限了,假设里面没有多少可造之材,那你收了它们,怕只是多了一个累赘,这和左右都尉不一样,它俩,还有它们身边的阴兵那本来就是阴间的百战猛将与强大精锐,其价值不是这些小妖能比的。
  第三,如果你只是以它们仨不同意归顺咱们就动手的话,未免出师无名,这事虽然是个名义问题,咱们拉下脸来硬干也不是不行,但这里有尤家的人,有‘大夏国’的人,还有‘海盗王’,这都是我们最亲密的盟友或即将发展成盟友的重要伙伴,如果我们在这些朋友面前展现出如此不仁不义的一面,恐怕影响会很坏,这个你不能不考虑。”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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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站队(上)
  颜悦瑶在开始笑过之后从说正式内容开始,表情也严肃了下来,而我自然也是听的很认真,在听完后,我说:
  “第一个问题,确实是最难办的一个,因为来之前并没有准备,我现在的目的纯属是临时起意,所以到底怎么打,我还在构思,而我现在已经想到的就是等会儿见了陈老大,跟他商量一下,然后再把斗巨请出来帮帮忙,但光让斗巨看在朋友情分上出手是肯定不行,必须得能拿得出手足够让他来露一手的好处,这个好处我眼下能想到的,就是那三个操蛋玩意儿的道行,这些道行在斗巨的身上,总比在它们的身上好。
  但这么一来,就得先制服不能立即致死,这个有些难度,到时候再跟斗巨商量吧,看看他自己有没有办法,或者用法宝什么的能不能做到。
  最好,最好是能从内部分化它们,因为我感觉那三个头头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说不定有能让我们利用的地方。
  但无法分化而就得硬来的可能性也很大,那咱们得做好这种准备,所以除了斗巨,‘大夏国’、尤家都联系到,再加上斗巨与陈老大,还有咱们自己,这就是五方势力,合兵一处若是还干不翻这么一个小屁岛,那‘华盟’也就被去打什么‘暗黑殿’,可以就地解散了。
  第二个问题,你看看这个。”
  我说着在“柔性平板终端”上给颜悦瑶发过去一份资料,她打开看了一会儿,随后抬头说:
  “云小弟与杜神医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俩这个项目我之前听到时还只是有意向,只能算预研,我感觉等真正研发出来还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做过试验没有?”
  “自然是做过了,效果很满意,我也是有了这个做底气,才敢动把这些小妖都收入麾下的心思,不过这个成果不仅仅是他俩的功劳,小胖也功不可没,没有小胖改良后种出来的药材,只凭之前的那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说。
  我俩说的这个,乃至云处易与杜若发起,小胖子配合的一个项目,项目很简单,就是前者设计出一块理论上最完美的,适合修炼的风水宝地来,但既然是理论上最完美的,就不可能在自然界中存在,不过不存在却可以改造,让一块地尽可能的接近这个最完美,这就需要杜若与小胖子配合了,杜若负责选定所需植物,小胖子负责将手头没有货数量不足的逐个培育出来,这个植物也是设计的,是完全根据改造这块地的需求而设计出来的,换句话说,杜若与小胖目前的合作能力已经早就不局限于改良现有药材的程度了,他们在植物领域甚至可以创造一些功能单一但能力十分突出的新型植物。
  这些植物被创造出来后,在云处易设计好的风水宝地的选地上展开种植,由后者起到改造前者的目的,这不同属性的植物可以对风水起到莫大影响这是堪舆界的共识,用在这里其实就跟航天规划中要利用技术手段改造火星、月球这些地外天体的环境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改变的是表面环境,一个改变的是风水环境。
  也可以说这与“主城”里那些本来要用于改造大战后的地球环境的植物在用途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这一切在实验条件的保障下将进展的非常快,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初步可用的阶段。
  那么它的作用是什么呢?很简单,为了给玄门学院的学员们提供一个最好的修炼场所,好增进他们的道行,与此同时还要辅助杜若的药物,两者结合下的学员进步速度就将是事半功不止几倍的样子。
  眼下第一批学员已经进入其中完成了测试,测试效果很成功,未来若是收了这帮小妖,把它们也成批放到这里面去,它们如果上限很低的话,会迅速抵达顶峰无法再前进,如果上限高的话,那会在里面获益匪浅,如此一来它就还起到了一个“过滤器”的作用,能够将资质高低的小妖迅速分出来。
  而即便是资质很低的小妖,若是能在这里达到了自身的顶峰,战斗力也是很客观的,起码用游戏中的话说,当个“精英怪”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打起来未必不是那些资质尚可但却没有完全挖掘出潜力来的妖差,数量再多起来,整体战斗力将是相当可观的。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我想收下这些小妖最决定性的因素,其中最决定性的其实是它们的身份。
  没错,它们虽然是妖族的最底层,最没有存在感也最低级的一个群体,但它们却是妖,有了它们并入“山海集团”的武装,那集团中的有生力量就又多了一个全新领域,相当于在妖族的构成上解决了“有无问题”,那等“有无问题”解决后,再解决“强弱问题”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到时候,就算再与妖王斗巨的妖族大军联合作战,这支力量也能充当一个桥梁,对协同双方大有好处。
  如果这个计划施行的顺利,那“山海集团”的武装构成上不仅有可以摧毁大都市的核力量、导弹飞机坦克火炮这些高技术武器组成的常规军力、还有“深目国”人组成的独眼人、左右都尉率领的阴兵阴将、原“复兴社”三大将军带来的一冷血人,羽翅人与深鲛人为辅人马,以及规划中的妖族兵力。
  这样,“山海集团”不论再碰上哪个领域的事情,就都有专门可以应对的力量,而不至于再碰上药不对症的情况。
  唯一还剩下空白的,就是天界了,那个目前来说还太遥远,主要是没有牵线搭桥的际遇,不过如果有这个需要,我相信西王母会为我们创造这种机会的,所以我也并不着急。
  虽然集团在能够想到的领域都有坚实可靠的盟友,但那毕竟是盟友,说到底也不如自己人使唤着好用,尤其是我作为一个独立自主意识非常浓厚的统帅,就更加看着这一点。
  话再说回来,与颜悦瑶说完了第二点,对于第三点我还真有点挠头,我说:
  “关于‘出师无名’这事却是目前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的确,就像你说的,如果人家不答应跟咱们,咱们就大打出手,这个理由到时候给来帮忙的其他几家都不好开口,所以这个就先搁置下,希望那三个家伙不要不识时务就好。
  等解决了前两条的硬件准备,第三条说不定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它们仨如果愿意来投奔这自是最好的,但在这里当久了山高皇帝远的山大王,突然要跟着别人混,恐怕心理上接受不了,而且跟着你这样一个治军严谨之人,哪里有自己说了算,盘剥小妖来的自在?”颜悦瑶说。
  “反正,既然决心已下,而我的‘巨神锋’,你的‘莫陨尖’也都带来了,它们若是真不服,那就拳头上见真章吧。”我说。
  “对,不服就干。”颜悦瑶说。
  我俩说着话,便回到了大本营,由于碰上那个“人妖”小伙子说话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我们回来得不算最早的,不过也不是最晚的,在我之前,已经有徐布、冉景成、纪成娇、李龙沛他们回来了,陈老大那边还在回来的路上,而其余几路则要么是刚拿到东西,要么就是马上就拿到东西。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先辨别已经到手的,然后顺便再等其他还没回来的人,而经过一番确认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与颜悦瑶这路运气最好,拿到的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部件,这样一来其它还没回来的几路找的是个什么结果就不重要了,一个通信发过去,告诉他们放下可以确认不是部件的东西,然后加速往回撤。
  我们这边将部件收好,并先行装上高速直升机,直接运回集团总部,在这里待着如果真打起来,怎么说也不如在大后方保险。
  这是好消息,而坏消息是徐布告诉我的,他在确定完部件身份后,对我说:
  “项兄,刚才在找东西的路上,我外派的特工收到线报,现在这里有宾尼.刘的人,他的人和这三个‘岛主’接触的比我们更早,一直在怂恿它们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去,但它们仨不想趟这浑水,所以一直没答应,但是和宾尼.刘之间有交易。”
  “什么交易?”我说。
  “这岛上的那些小妖,都是被骗来做奴隶的,这个我估计你与颜部长一路上也有所耳闻;而骗它们来的那些骗子,大多数都是他的手下。”徐布说。
  “什么?!那些骗子是宾尼.刘的人?这么说,他手下还有妖?”我说。
  与此同时,我想到了那个小伙子说的那只大猫,这么说来,那只猫妖还有可能是宾尼.刘手下的“员工”了。
  “有,宾尼.刘旗下还有一个叫‘跨物种合作’的公司,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不仅有妖,还有厉鬼这类灵体,不过都不成规模。”徐布说。
  “妈的,这个狗东西的想法还挺多,那这次不管他想干什么,咱们都不能让他如愿,而且在香港阴咱们的就是他,在这里搞事情的又是他,这个王八蛋既然要阴魂不散,那我就让他魂飞魄散!”我说。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再想从思路的角度说,宾尼.刘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想打造一股在什么领域都能有人可用的综合性力量?我这是该感慨这人人品虽差但眼光还是很好的,还是为和这种人的想法殊途同归而感到蛋疼?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三个头目,跟它们直接把话挑明了,让它们当面表态,看看让它们想往哪边站,若是站到我们这边来那自然最好,但如果想往宾尼.刘那边靠,那也不错,因为这样我正好就有“出师有名”的借口了,省的我再思来想去为了一句话的事费心思。
  随后,我将在路上给颜悦瑶说的话,精练出核心意思后又给徐布说了一遍,他说:
  “项兄的想法是不错,但我感觉说服那三个家伙难度不小,它们既然不答应宾尼.刘的要求,那答应我们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它们表态中立,作壁上观怎么办?”
  “那就把话撕破了说,指出它们这里有宾尼.刘的人,而我们和宾尼.刘是敌对关系,它们利用宾尼.刘圈养的妖骗子谋利,就等于和我们的敌人在合作,然后就用这事逼它们表态。
  这个态它们无论站在哪一边,都要选择得罪其中一方,让它们没有中立的地方可站。”我说。
  “是个好主意,这样做的确能让它们不得不做出表态,而以双方的实力作为基础对比,它们倾向于我们的可能性确实要大不少。
  毕竟得罪了宾尼.刘,只是损失了一条坑害小妖的渠道,但得罪了我们,那等来的就是灭顶之灾,孰轻孰重,以它们仨的老奸巨猾,肯定能掂量的明白。”徐布说。
  “嗯,就是因为有实力优势,才能这样做。”我说。
  话罢,我找到陈老大,还有云处易,再加上颜悦瑶,又是我们四个组成和对面对话的四人组,发出“口头邀请”,想找它们谈谈,而为表诚意,谈的地点,则选在了它们在那座主建筑之中,本来是想叫它们过来在临时大本营里谈的,但考虑到这毕竟是在它们的主场上,太过咄咄逼人也不好,而已我们四人的能力,就算现场说翻了脸,也不怕它们能奈我们何,所以答应也就答应了。
  四人与其他人打好招呼,将该部署的,该交代的都说完,然后就在对面派来的一名小妖带领下赶往谈判现场。
  话说这名小妖可比之前见到的那些骨瘦如柴的强太多,虽然也是小妖,但腆胸迭肚,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是平时待遇不错,道行不说有多高,生活起码是有保证的那么一个主儿。
  因为我们是它们主人请去的,所以它带路时倒也很客气,一路很殷勤的将我们四人引到了地方;这是一个比之前见到的那间用“大锅”提取“灵力”的大厅还要大的中庭,面积少说也都500平方米,在这中庭的正面,挂着一副对联,有意思的是作为一帮妖怪呆的地方,这副对练的内容竟是用中文繁体字写成的,而且内容还很老套。
  其中
  上联写着:拳打南山斑斓虎
  下联写着:脚踢北海混江龙
  横批:天下无敌
  这两句半一般是早年间走江湖的跑到某地立擂台而叫嚣的用语,那在这里出现,我估计是体现了这三个妖苟且于此却又在内心深部不满于偏安的一种发泄,或许它们不服斗巨,也不服外面的谁谁谁,但因为实力或者其它魄力原因又走不出这座既滋养了它们也困住了它们的孤岛,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上过过嘴瘾罢了。
  在这副对联的正面,有三把金交椅,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四把椅子是前面进行“意识对话”时它们仨坐的那三把,排序也和当时一样,看来就是老大老二老三的座次。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下面还有两排椅子,左边八个,右边八个,以前四后四的方式排列,稍微有点“山头”常识就知道,这两边共16把椅子,肯定是它们仨旗下最骨干的16名部下的座位,也是除了它们仨以外,在岛上地位最高的一批妖。
  想不到,这里的组织架构还挺复杂,起码比我想象的复杂,下面的那群小妖并不是受它们的垂直管理,而且既然又16名骨干,这说明这里肯定有妖兵妖将,妖将就是这16个无疑,那妖兵我还没见到,但绝对不是那些相当于奴隶的小妖,应当是一群受过起码训练的武装,只是水平是什么成色,这个还不好说。
  我们四人到的时候,已经有小妖搬好了四把椅子,正对着前面的三把金交椅,相当于把那16把座位给夹在了中间,位列于后者的两头。
  中间坐的是我与颜悦瑶,左边是陈老大,右边是云处易,四人落座后,这帮家伙还没到场,那领头来的小妖看着我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悦的表情,满脸堆笑的说它们大王这就到。
  还给我玩“贵人迟到”这一套,想给我制造压迫感?你们要这么打算的,那就真是想瞎了心了;我如是想。
  同时回复了小妖,告诉它我们不急,就在这里等。
  又在这里等了大约两分钟,一阵脚步声响起,烂木头、水母脸、海胆头这三个“老面孔”纷纷出现,以前者走在最前面,后两者在左右两侧跟着进场,然后各自按照座次落座。
  紧接着就是另外一帮人,应该说是一帮妖也先后入场,我打眼扫了一下,不多不少,一共16个,就是这16把座位的主人。
  而这16个妖从外形上看,就应了我刚才的推测,其中没有一个是文官,个顶个全都是武将,而且它们当中还有不少看着比这三个带头的更加有派头。
  至于它们的外形,虽是各有各的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基本都是大型动物变来的,不论陆生还是水生亦或者是禽类,偶尔几个不是的,那也是大型植物所变。
  什么花花草草,小猫小狗,鸡鸭鹅之类的都上不了台面。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三个,这三个的座次,距离烂木头等妖最近,应该是这16个妖当中地位相对最高的。
  这三个里第一个是头人形的熊,那张又大又圆的脸上有两只小耳朵,两只小小的眼睛,面目已经有七分像人,如长长的前脸已经没了,缩进去同人一样,是扁平的五官,但其它部位还保留有部分熊的特征,外加身体结构变化不大,所以一眼就能认出它的物种身份,这个熊妖站着有将近两米半,比冉景成、李龙沛、纪成娇这三大巨人还高不少,而且身上的皮毛还保持着熊皮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披了一身皮甲。
  两米半的身高对于大型熊类站起来的高度并不算特别高,因为有的特大个体科迪亚克棕熊能达到2.7米左右,一些北极熊甚至能超过三米,但是,后两者能这么高基本都是因为长了个长脖子,尤其是北极熊,因为要捕杀海洋生物为生,在冰盖上打洞,所以脖子必须得长,这让它们的身高“水分”比较大。
  而这个可不是,它压根儿就没脖子,肩膀上面就是个大熊头,俗话说“英雄无颈,美人无肩”,说的就是拼身体的冷兵器时代,身强体壮者都没脖子,或者脖子很粗,而温香软玉的美女也不会是宽肩膀,这话的前半句用在这位身上简直太合适了,它没脖子还能这么高,可想而知它的躯干得长得多壮。
  除了身体是个人形之外,双手双脚都接近于人,只是不仅有皮毛覆盖,那熊掌上粗壮的爪也保留下来,粗看下去,就像是人在手上套了一个爪指套。
  它的身后还背着家伙,因为一直正面对着我们所以我没看清楚什么,但它的腰间还挂着一个拨浪鼓一样的东西,这肯定不是个玩具,搞不好会是个攻击性很强的法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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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站队(中)
  第二个是个鲨鱼人,这跟前面那个熊妖一样,就是长出大半个人形的鲨鱼,只是它的人形化比熊妖要差一些,达不到七分相似,最多五分,有腿有脚,但整个头还是鲨鱼的样子,一张很长的脸上一双死鱼眼,还有满口好几排的三角形牙齿,以及一个背鳍。
  它的体态相对来说比熊妖要小不少,个子矮,肩膀也窄,但要和普通人比,那还是大出了好几圈,而相比它外形更吸引我眼球的是它的武器,竟是一张渔网,这渔网就收好了如同一件衣服一样搭在身上,上面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但从与人的相似度来判断道行的话,那这个鲨妖显然是要比熊妖要低的,不过考虑到它原本是个水生动物,能修炼到上岸和人一样,毫无压力的脱离水源活动,这可比夏族人更加抗旱,仅此一点便能看得出它的道行实际上并不差,特别是到了水里不一定是个多么厉害的狠角色呢,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最靠前的几个位置上。
  第三个是个“鸟人”,一身的长毛,同样有手有脚,只是脚的样子还是鹰爪,手的样子接近于人但又鹰爪的爪指,同时两只手和翅膀已经分家,翅膀在后背,双手在前面,猛一看如果不是有浑身的羽毛的话,它活脱像一个“手翼分离”的翼手龙。
  身材上它也是三者中最小的一个。
  这个手里没有武器,光秃秃的过来,只是那双眼睛看什么都是直勾勾的,一眨一眨看着有些蠢萌。
  这三个不仅位置最靠前,身份也最具有代表性,因为它们正好各自代表了“海陆空”,一个陆生猛兽,一个水生食肉鱼,一个空中的猛禽。
  还有占了极少数的几个植物,因为头顶上就是个树冠,导致它们看起来好像长了一脑袋的绿头发,就我认出来的,一共两个由树修炼而来的中,一个是槐树,一个是杉树。
  相比于在昆仑山碰到的那个女树妖,这两个看起来明显要高级的多。
  至于其它的自不必详述,就说群妖到了地方落座之后,谈判正式开始。
  我率先发言,说:
  “三位岛主,还有诸位大能,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我们来,东西已经找到了,多谢你们的配合,但是,还不能就此离去,有些事还得让三位搭把手。”
  我叫它们仨岛主,还有这16名妖将“大能”,这属于客气话,而虽然现场的气氛并不怎么友好,但在还没撕破脸之前说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对于我的开场白,还是那个烂木头率先回话,它说:
  “项王有事请讲。”
  这话也是对我的客气话,这是搞清楚了我的身份后用的尊称,要不然我和它们什么交情都没有,它也没有这么叫我的理由。
  结果它这话的话音还未落地,我也更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水母脸立即接话,它说的很不客气:
  “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你们还有什么事?”
  随后是海胆头,它说:
  “诸位不走,难道还是想赖在我‘极乐岛’不成?”
  这话说的我相当不爽,心说之前意识对话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瘪犊子屁话多,等下真打起来我先废了你们!
  但不爽归不爽,此时还不能发作,我便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下,然后说:
  “是这样的,在寻找我们要的东西时,也了解到了贵宝地之一二,这里四处漂泊,在海上追着‘灵气’跑,时而上浮时而下水,这样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过的岂不辛苦?不如我们兵合一处,我们可以为你们在海上寻一块风水宝地,然后定居下来,你们可以潜心修炼,我们有个马高镫短之处,几位也好过来帮忙,如何?”
  我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意思让明白人一听就是知道这是想让它们跟我们混,兴许是这三个家伙没想到我提的要求竟是这个,所以一时间楞没反应过来,而陈老大趁机接话说:
  “你们在海上漂泊,这其中的辛苦我这在浪头上讨生活的人是最知道的,海上的‘好兄弟’也不止你们一家,有固定地盘的还好,能靠海吃海,稳稳当当的当自己的土皇帝,你们这么居无定所的在一个‘无根岛’上到处晃,一不小心晃到了别人的地盘上怕是没少吃瘪吧?若是能找到个地方安家,避免了流离之苦,又能潜心修炼,岂不美哉?”
  我在一边听着,心里说行啊陈老大,你都能之乎者也了。
  当陈老大说完这话时,那三个也正好有了反应,最先发怒的就是水母头,它拍案而起,起身指着我们说:
  “你们不要太过分!兴师动众控制住我们,又携带大兵登陆,上来一通好找,现在找到了东西也不走,还想拉我们跟你们走,痴心妄想!”
  接着就是海胆头,它不是冷笑而是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说:
  “哼,我看你们找东西是假,想趁机把我们给吃掉是真吧,你们都是家大业大,何必在我们这点苍蝇肉上盯着不放?”
  “我先表个态,这事我坚决反对,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我们吃什么瘪,和你们没关系!”水母脸说。
  “我也反对,这片地方虽然没有多好,但怎么说也经营多年,说放弃就放弃,我做不到。”海胆头说。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打道理牌,我们还真有些理亏,但你们以为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实话告诉你们,要把这地方收入麾下并不是早就有意,而是临时决定,为何?因为你们品性卑鄙,手段下流,我们要做的不是吃掉谁,而是拯救谁,我为什么说这话,你们心里不清楚吗?”颜悦瑶开口说。
  因为最贼心虚,这三个家伙顿时哑火儿,尤其是吵吵的最凶的那俩。
  云处易这会儿也趁热打铁跟上一句:
  “我观你们三位修为都是中上水准,可这水准恐怕不是靠一己之力完成的吧?敲了多少骨,吸了多少髓,非要我们明说吗?真说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们怎么做,关你们什么事?莫非你们想‘替天行道’?若真是如此,那就算不敌,我等也会死拼到底,届时几位能否成功先不说,这个中庭,你们还能走得出去吗?”海胆头说。
  “我们没有到处‘替天行道’的心情,只不过碰不见就算了,碰见了总想管一管,而且,兴许以前不关我们的事,但现在关了。
  而且这是于公来说,那于私来说也和我们有关系。
  比如据我所知,三位这里在我们之前就收留了一个和我们关系很不友好的人,他怎么唆使三位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或者他的人现在还在这里,这样吧,三位想独立自主过自己的逍遥生活这个我能理解,我们可以不强求,但有一点必须答应,那就是把这个人交出来,交给我们我们立即就走,我以人格担保,决不食言;可如果做不到,可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还有,你们在陆地上找来的那些骗子也基本都是我们这个敌人的手下,这么算来你们和我们可是存在敌对关系的,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和我们真闹翻了是个什么结果,特别是为了那个给你们提供妖骗子的家伙和我们翻脸,你们值不值。
  至于说我们四个能不能离得开这地方,你们也不用说硬话给自己打气,我项骜,他陈平芝,还有这两位,在圈子里的名声是大是小我心里有数,你们心里也有数,不信的话,咱们就搭搭手,试一试?”我说。
  水母脸和海胆头一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对视了一眼,应该是在考虑如何答对,而一直被压着不说话的烂木头好歹找个机会,它说: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来者即是客,为什么非要搞的这么针锋相对呢?项王,我也说句掏心窝得肺腑之言,你们四位刚开始要求进来找东西的时候,我们仨的确说了些不客气的话,但那真没有恶意,而是想试试几位的英雄气概,毕竟几位名声在外,我们如雷贯耳,这次得见真人,不试一下总感觉心里发痒,这试过之后才知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
  那我看这样吧,这人,我可以交给你们,但你们不能就这么拿了人便一走了之了。”
  我没想到这个烂木头还是个和稀泥的高手,而且它的话里明显是话里有话,什么叫“不能就这么拿了人便一走了之了”?此言的含义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歪脸与颜悦瑶对视了一下,她替我说:
  “刚才几位还想快点轰我们走,现在怎么又不能一走了之了?”
  “行走江湖,除了靠自己,就是靠朋友,我们久慕几位大名多时,在走之前,不如先签上一纸文书,咱们两家永结盟好,届时正如方才所说,诸位有个马高镫短我们也能出手相助,我们要也在大树下面好乘凉。”烂木头说。
  我听着它的话,脑袋在飞速运转这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经过几秒钟的快速思考,我在又看了看它们三妖的神色后大概有了个答案,心说既然如此,那我们要不再就坡下驴,真就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而至于这个答案是什么,这里暂且按下,还是说它说完后,我便做出了回应,说:
  “好,正如你所讲,和气生财,咱们若是能永结盟好自是一桩美事。”
  “项王一言九鼎,来!上酒菜!”烂木头话罢一拍巴掌,就上来一群小妖,搬桌子的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然后就开始上菜倒酒,到酒宴还真挺丰盛,它见摆好后,就接着说:
  “四位不嫌弃的话就先请上桌,咱们以酒会友如何?”
  我们四个当然不能说上就上,上了吃不吃?吃了被算计了怎么办?在昆仑山发生的事现在还历历在目,而且就算没有那事,出于基本常识也不能这么干,因此它说完后我们四个坐着都没动,它见状干笑了两声,又说:
  “四位有戒备心很正常,那我先干为敬!”它迈步下来,也不倒酒,就搬起酒坛来喝,这一棵烂木头成精的妖还真挺能喝,一口气一坛子酒全都灌下去屁事没有,然后又把所有的菜品挨个吃了一口,以证明其无毒无害。
  而另外那俩刚才最凶的家伙,看它和我们聊得投机,不仅没再插言,还在烂木头喝完酒后一个招呼都没打,起身就走。
  从两边绕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心说它这是有求于我们,便不太可能在酒菜中动手脚,再加上它自己也试过毒了,我这才端起碗来,向前一举,示意一下后一饮而尽。
  “好,项王爽快!”烂木头看我喝了,也很高兴,然后两条树枝胳膊一招呼,让两旁的16名妖将们都上了桌。
  期间这喝酒喝到正当时,烂木头突然冒出一句:
  “哎呦,这年纪大了,酒量不济,诸位先喝着点,我趴一会儿就好。”
  说完,它就自顾自的往桌子上一趴,不动了,我一看心说你这什么狗屁酒量?敢情刚才喝那一坛子酒是把全部实力都拿出来了,现在就顶不住了?再一想,不对,它从开始接话到现在的所有表现都是另有深意,这次突然要趴下,恐怕也是一样。
  我正想着,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发发颤,随即登时心里一紧,难道是真中招了?妈的这王八蛋装孙子阴我们?它们在酒里下药但自己先服用了解药?但稍稍让我安心的是,我们四人里,只有我与陈老大喝酒了,颜悦瑶、云处易并没有喝,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在外面安全不一定的情况下,避免不了要接触的饮食,不能全体都上,最多一半,四人里二两人喝两人不喝,就是这样,等于留了一手。
  而我自己也开始运功抵挡,可运了半天却发现我好像多虑了,因为这不是酒里有药的反应,我那种意识的颤动,更像是有人在试图与我进行精神联系。
  我遂在“柔性平板终端”上给颜悦瑶说了一句,让她有所准备,然后进入“神驰”状态,并开始主动尝试接受这种联系。
  而我因为这次的“神驰”状态地点不安全,所以我还保持着睁着眼的状态,眼睛还会眨动,在外人看来,只要不与我说话,那就跟平时无异,其实我的意识此时已经不在这里了,而这样的方法,能够震慑一部分想要趁我意识不在时偷袭我的下作之人。
  再说联系这边,经过前几次因为不熟悉而失败的尝试,在最后一次终于碰了个正巧,成功实现连接,随后我就进入到了一个全黑的世界中,这正是我所熟悉的意识交流的环境。
  而进入这里后不久,我就看到了有微光照亮四周,然后有一个长得好像一截泡水了树干一样的人形生物走了过来,定睛一看,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坐在对面和我喝酒的烂木头。
  就此而言,看得出这妖的确是有两下子,那云处易想要实现意识交流还得现摆阵,有一套很复杂的操作才行,而它却能自主的,随时随地实现单对单的意识连接,当然如果我不接受的话,它也像打电话打不进来一样而无可奈何,可要是这种本事能掌握,并进一步改进成不影响现实中身体运作,可以一心二用的方式这战术价值可就很高了,可比什么保密通讯都保密,关键是还能“见面说”。
  比如无法“一心二用”的局限性在这里体现的奇偶很明显:这烂木头在用意识连接我之前,说自己喝多了要趴一会儿显然就是为了这事,要不然自己的意识跟我对话去了,自己坐在桌子上突然不动也不说话,会显得非常尴尬。
  从这点来说,它在伪装这方面做的还不如我好,不能保证在意识交流时肉身状态的相对正常。
  还说眼前,我和烂木头在意识中见了面,我率先开口,说:
  “要在这里说的话,怕是不能在明面上讲的吧?”
  这烂木头听了我的话,反应竟然和那个小伙子一样,没出声之前先哭了,只不过看着一棵树在这里哭,总感觉怪怪的,而它流出的,姑且叫眼泪吧,看着也跟树汁一样,是淡绿色的。
  看着它在哪里抽抽搭搭了半天,我又说:
  “你好歹也是一方的地区小霸,怎么还不说话就抹鼻子?我说,你要是想这样博取我的同情,我可不吃这一套啊。”
  闻言,它这才终于开始回话:
  “项王,我算哪门子地区小霸,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哦?你是傀儡的话,那谁在操纵你?”
  “就是项王您见到的另外那两个。”烂木头说。
  “它俩操纵你?它俩不是老二和老三吗?比你地位低才对,怎么俩副手还能操纵你一个当老大的呢?你这带头大哥怎么当的?”我说。
  “我,以前其实就是个在这岛上管后勤的,那俩家伙一直都是大王,我是老大王的手下,老大王后来被它俩给串通外人给害死了,还平分了老大王的修为,但是这俩家伙也不合,它俩各有一批支持者,势均力敌,谁也无法独自坐上新王位,更无法干掉对方,那既然干不掉就只能做表面朋友了,然后为了找一个缓冲带,它们就决定共同推选上一个新大王来,这个新大王名义上是接替老大王的位置,但实际上就是个被它俩操控的提线木偶,呐,我就是这个提线木偶了。
  还有,它俩在选人的时候还特意选的是那种平庸的碌碌之辈,因为这样的妖选听话,而我一个管后勤的老实妖,不知道就怎么被它俩给看中了。
  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局面,所以你看名义上我是个老大,但实际上它俩根本不拿我当回事。”烂木头说。
  我闻听此言,心中不觉有些惊讶,不过仔细一想,在很多细节上就已经表现出来了,比如第一次见到它们仨的时候,那俩家伙的态度就有点不对劲,刚才的表现更是很露骨了,而这个烂木头说的谁也干不掉谁,就一同推举出一个平庸之辈来当“缓冲带”,来平衡双方的利益当代理人这个,这种政治操作在人类之中也很常见,而我从陈老大、斗巨那里知道妖族的勾心斗角一点都不比人类少,所以我听到它这么解释的时候,倒并不感到奇怪。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事,那它们勾结的外人是谁,这个你知道吗?”我说。
  而我问这个是因为我本能的感觉这个“外人”,就是宾尼.刘。
  然后我就猜对了,它说:
  “就是和你们作对的那个人。”
  “那这家伙勾结它们俩的目的,除了合作谋利之外,还有什么?比如是为了对付我们吗?”我说。
  “这两个原因的确都有,但也有别的原因,就是那个人想把这里变成一个他在海上的落脚点,他知道这里是一座能浮能沉还能在海上自主移动的‘无根岛’,如果能把这里建设成据点,那用你们的话说,这就是一艘‘超级航空母舰’。”烂木头说。
  “嘿,你还知道航空母舰呢。”我说。
  “项王,我虽道行低微,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也说了不算,但我在这岛上漂泊了这么多年,见识还是有一点的,航空母舰这东西我不光知道,我还见过呢,以前有人类用那东西来打过我们,但没占到便宜就跑了。”烂木头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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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站队(下)
  “用航母打过你们?当时你们在什么地方?”我说。
  它之后就给我用一些人类中根本就没有,估计是妖族里使用的术语描绘了一遍,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它说的是哪里,它看我没听明白还挺着急,就又说了一遍,这次我有两人上次打底,稍稍能理解其中一些术语的含义,然后揪根据这些细节大致知道了,它说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印度洋,具体位置大概在塞舌尔和查戈斯群岛之间,而再听它对那个航母编队的描述,有点寒酸,水平也属实是不怎么样,再加上一些其它特征,所以我首先排除了美国海军,更不可能是国内或欧洲,细节上有些类似俄罗斯可细细想来也不是,那排除了这些,有航母还喜欢到处装X的国家,就只剩下印度了,想来想去还就是它。
  一群阿三开着从俄罗斯买来的二手破航母,被一群在海上流浪的妖给暴打了一顿,这情节听起来都挺魔幻的,不知道当时他们有没有向湿婆大神祈祷。
  我心想着这个,也暗自嘲讽的笑了笑。
  而等说完这个,回归正题,我说:
  “那你给我说这些,还悄悄的说,意思是想让我们帮你摆脱困境对吧?”
  “对,我早就想联系外部力量干掉这两个混蛋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联系到的外部力量要么是不够强,要么是不想管闲事,而这次就不一样了,项王万夫莫敌、兵强马壮,又与这里有所瓜葛,所以简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宁可是死,也得抓住。”烂木头话说到这里,猛的攥紧了拳头,表现出一副非常坚决的样子,看着它脸上还挂着淡绿色的眼泪,攥着皱皱巴巴拳头的样子,我也真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便说:
  “帮你这没问题,大道理先放一边,首先咱们现在的利益方向是一致的,有你作为内应,我们肯定能事半功倍,但在这之前你给告诉我,你在这个岛上有自己的人吗?还是被完全架空了?”
  “完全架空倒不至于,我有些自己的心腹,只是单独对付它俩的话还远远不够。”烂木头说。
  “那你说说看,你的心腹都有哪些,规模、战斗力、部署位置,这些都不要落下。
  还有,你的心腹在那16名武将里有吗?有的话都是谁。”我说。
  “我有一支护卫队,规模不算大,大约1000名妖兵左右,能归我指挥的其它妖兵大约3000上下,一共4000的规模,它们的战斗力尚可,和它俩的比,不占优势但也能顶住一阵,只是数量上差距比较大;那16个里面有我两名心腹,一个是熊将军,一个是鲨将军,它们俩是这里最强大的妖将之二,我在这里还能有些说话的权威,靠的就是它俩的扶持,要不然我刚才在谈判时说的那些话就足够让它俩对我痛下杀手了。
  而其它的那些,不是它俩的心腹,就是游走在几方之间待价而沽的。”烂木头说。
  我一听它这么说,心中高兴,因为我就看着那三个武将顺眼,尤其是那个大狗熊,唯一可惜的是那条大老鹰不是,就说:
  “那那个老鹰将军是属于什么情况?它是谁的部将,还是你说的那种待价而沽的?”
  “它是后者,谁也不站,自己还有一群跟班儿,属于自恃清高,谁也看不太上的那种。”烂木头说。
  我心说好,这虽然不是它的部下可也比跟着那俩家伙强,起码拉拢过来的机会很大。
  “那你为什么不笼络一些这些立场不明的妖兵妖将呢?”我说。
  “笼络人心得需要资本,我没有资本,我什么都给不了它们,它们不愿意为我卖命,去承担对抗那俩家伙的风险。”烂木头说。
  “那熊将军与鲨将军它俩一看就是这里战斗力最顶端的之一,为什么又愿意跟着你呢?”我说。
  “因为它俩早就看那俩家伙盘剥下面小妖,以及和外人勾结坑骗新的小妖上来受害的做法不顺眼了,可它俩只是一介武夫,没什么头脑,没人领着也干不成这件事,看我还算不错,就跟我站在一起了。”烂木头说。
  我听到这里就差要笑出声来了,因为它说的这两位的特质,简直是我心目中完美的猛将,就像冉景成那样:强大、忠义、单纯,还具有很强烈的正义感,这种部将弄到身边,绝对是大大的可造之材。
  至于这个烂木头,如果也能一并收了,那继续管后勤去也不错,反正它这种性格,是绝对不适合顶在前面带兵的,但同时它也有很大的优点,比如心思缜密、胆大心细,如果放到合适的位置上,也必定是个人才,哦不,应该叫“妖才”才对。
  想完这些,我说:
  “那整座岛上一共有多少妖兵?它俩各自带领多少?”
  “整座岛上的妖兵一共有3万左右,它俩各有1万,还有1万除了我身边的4000以外,其余的6000都分在那几个立场不明确的妖将手里的,名义上都归我和它俩指挥,但真有事我和它俩都未必调的动。”烂木头说。
  “那你其实实力还是挺强的,有两个最强的武将,兵力在岛上排名第三,按照么说的话,这岛上的情况其实只是名义上统一,实际上则是出于一个军阀混战的状态,只不过在一个脆弱但还没被打破的平衡下大家都没动手互殴而已。
  那我们,今天就来打破它吧。”我说。
  “对,不破不立,我等着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
  不过项王,还有一点我必须得告诉您:它俩的道行可比我高的多,因为它俩霸占了几乎全岛上绝大部分的‘灵力’,给我的只是一点点,所以除了手下兵马之外,它俩的个体实力也比我强的多,您要和它们硬来的话,还是小心为上的好。”烂木头说。
  “这个我知道,只是原本还以为你也是霸占绝大部分‘灵力’的其中之一呢,没想到你竟还是个受害者。
  你先把你的兵力部署都告诉我,然后我确切知晓你的人马都在什么地方就便于开打后指挥,到时候怎么让你帮忙,我会通知你的。”我说。
  我后面这段话是另有深意,因为我可不傻,不会因为它说了这些话就轻信于它,它要是和那两个家伙演双簧,然后看我们实力强劲不敢硬抗就玩阴的,先骗取我们的信任,等到找到机会后再下黑手,那我要是连这种当都能上,我也就混不到今天了,因此测试它到底有没有诚意的,就是最后这段,它要老老实实说了,我会部署外围的舰队、航空力量瞄准它们,到时候它轻举妄动不配合的话,用远程火力把它们都轰上天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当然,若老实说了也诚心配合,那大家自然就都是合作愉快的好朋友,以后也还可以继续发展。
  而如果它不说实话,这个我也会安排颜悦瑶与徐布去派人调查,调查它说的那些兵马是不是它的人,如果不是,那处理方法就可以参见上一条了。
  话再说回来,这个烂木头虽然是个提线木偶,但怎么说也在这两个虎狼之辈眼皮底下混了这么多年,那智商还是非常高的,所以一下就听出了我在试它的意思,因此随即便直言不讳的说:
  “项王,我知道您现在还信不过我,那我就更得给您说实话了。”
  随后它真就一五一十很详细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我想知道而它也知道的内容全部说了一个遍,之后我再安排颜悦瑶、徐布去调查也得到了能对应得上的结果,说明它没说瞎话,这个我还是有信心它瞒不了那两位情报大神的,他们想套一个人的实话,办法有很多,更何况这是一支规模不算小的武装,在这个面积又不算很大的小岛上,想隐藏的不露一点蛛丝马迹是不可能的,所以虽然是在客场,可查起来其实并不算太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还说现在,它把自己所了解的都讲完了,我比了一个“可以”的手势,说:
  “那就按照刚才商议的计划来,你等我消息,千万别轻举妄动。”
  “明白,项王。”烂木头说。
  这次意识交流到此结束,我俩就像视频电话下线一样各自断开后便恢复了肉身的神志,我将撑住自己的胳膊往回收了收,摆出一副好像也喝多了刚缓过来一样的表情,眯着装出来的惺忪双眼,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些妖将们此时已经喝趴下了大半,没趴下的那些还在各自找到对手对着掰。
  其中那个熊将军正喝的满脸通红,看见我有了动作,还讥诮了两句,说:
  “项王酒劲过了?久闻君之大名,听说项王不仅是勇武过人,更是满腹韬略,是盖世的大英雄,酒量也是千杯不醉,但看今天不知道是这小岛上的酒太醉人,还是项王的崇拜者太多,夸大其词了呢。”
  我闻言心说刚才烂木头还说你有勇无谋,只是一介武夫,但这么会揶揄人的一介武夫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而我本来就想收它到麾下,刚才装那是有需要,现在不用了,那不把它喝趴下还等什么?
  “刚才喝的太急,需要散散酒气,现在酒劲儿已经下去了,要不咱俩碰一碰?”我说。
  这“碰一碰”就是酒桌上最具有挑衅性的语言了,可以理解为“我看你酒量不咋滴,你要敢接招我就准能把你喝翻的意思”,那熊将军本来就是个好喝酒的,怎能不明白这些,它一听我这么说,那大脑袋上的两只小眼睛登时就从半睁状态给瞪圆了,并说:
  “好!那我不才就领教一下项王的酒量!”
  看它那架势,是准备给我点“颜色看看”。
  接下来,在颜悦瑶、陈老大还有周围一众没趴下的妖将的见证下,我俩就开始了酒量对拼。
  而说到陈老大,还得多提一嘴,他这会儿也喝的是头发都立起来了,跟他喝的对手也不是别人,乃是那个鲨鱼将军,好家伙这条人形大鲨鱼酒量也好得很,嘴巴又大,能把坛子口直接怼在嘴里往下灌,并且是一坛接一坛的喝,要换了普通人,见到这个喝酒的方法,别的不说就光吓也得被吓住了,而陈老大虽然做不到这一点,但拿着大海碗一碗接一碗也没停,并且因为酒碗好拿,所以喝的频率很快,这么综合一比,陈老大与鲨将军在同一时间内喝下去的总酒量并没有落后多少,双方属于势均力敌。
  不过这种对拼也不能一直持续下去,因为实力接近,所以两人暂停的时间也都差不多。
  因此现在的战局是双方喝到了僵持阶段,谁也没有撑不住的迹象,但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继续猛喝了,说白了就是都在歇着,歇够了再继续来。
  那熊将军是这里16名妖将中最能喝的,这导致它一喝酒别的妖将都会躲着它,因为谁都喝不过它,这久而久之只要一喝酒它就很寂寞,因为没有对手,所以在我断开与烂木头的意识交流回到现实中时,它前面一直都在自斟自饮,在这大碗拼酒,不喝到钻桌底不算完的场合里,竟喝出了“小酒怡情”的意思。
  别看它此时满脸通红,却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这常喝酒的人都能看明白。
  但它再能喝我也不怕,我一个连100%浓度酒精能奈何不了的人,跟它对拼与其说是谁先醉倒,还不如说是谁先喝不下了。
  而随后的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我俩从开拼再到喝到最后,神志都还很清醒,只是肚子里实在是空间有限,装不了那么多的酒,不过我有办法,我可以运功通过体表向外蒸发水分以及酒精,所以当我感觉到有点撑的时候,稍稍一运功,连小便都不用,体内的多余水分全部以出汗并迅速蒸发的形式挥发了出去,而酒精则被强大的肝脏代谢的一干二净。
  而反观熊将军,它显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所以虽然还没醉,却一时半会儿实在是喝不下了,等看我还能自如的倒酒、喝酒,这熊将军眨了眨那双小眼睛,露出一脸的佩服神色,然后把酒碗往桌上一放,双手抱拳,并向我说:
  “项王,在下佩服!你这酒量简直能对着酒缸吹了,我甘拜下风!仅此一点,若项王不嫌弃,我想交你这个朋友。”
  “哈哈,这个好说,熊将军这个朋友我项某人交定了!”我说,同时也回了一个抱拳礼,然后站起身与它握了握手。
  说完这话时我还在想如果这位熊将军接下来问我既然这么能喝,为什么刚才才喝了个开头就发愣的原因,我得怎么回答才能自圆其说,结果没想到它压根儿就没问,看来是把它给喝高兴了,也顾不得这些细节了,果然是个“实在妖”,我喜欢。
  而事情发展到这里,我的想法是现在差不多该走了,回去之后要进一步部署军力,因为目前为了应对局势的升级,已经又有一个重型合成旅登陆到了这里,尤家也派了援兵,一共5000人,全都是第二代“青龙勇士”与“虎贲勇士”,这两种勇士目前都由在现场的李龙沛指挥,而虎牙本来也是要来的,没来听说是因为要结婚了,对象是左家大公子的贴身女保镖,叫银狐,也是个巾帼女英级别的人物。
  而这两种勇士的第二代,与第一大代相比,外形上的变化无甚太大,但在内里上的提高可不小,从各脏器的效率、极限指标,以及肌肉、骨骼的强度,特别是前者的蓄能水平,都比第一代最低也提高了30%以上,如果要和第一代打的话,那第二代的优势将是极大的。
  然后就是在装备上也进行了大幅度升级,使用的动力装甲在灵活性不减的前提下,防护力与承载力大幅度提高,这就意味着其能使用更重、威力更强的武器,从而得到大幅提高的火力与堪比坦克的防护力。
  “山海集团”这边的重型合成旅也一样,这是整个集团最先组建的一个试点单位,也就是新成立的一个新旅,代号“应龙旅”,那应龙乃是万龙之族,龙中魁首,用它做代号,相比以前的神兽,哪怕是资格最老之一的“青龙旅”都会显得相形见绌,而这样高逼格的代号自然也寄托了集团上下,尤其是我的期望。
  与其它的重型合成旅相比,“应龙旅”从人员构成上就不相同,别的旅都是由普通人组成,而它则是由“新型战士”组成,本来“新型战士”的数量比较有限,因为能够达到接受陨石辐射改造的人员规模很少,但冉业成的一项重大创新打破了这个限制,他发现可以先用超微剂量的陨石辐射先将体弱者改造成身体强健者,然后再接受大剂量的辐射就可以了,只是这里面的标准制定极其麻烦,他亲自操刀,带着80多人的团队连续攻关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终于将其搞定,计算出了最优的方案并制定成文开始在内部推广。
  如此一来,“新型战士”目前除了改造不符合原始标准的普通人还需要一定时间算是个缺陷之外,数量有限这个最大的缺陷就算是被彻底的攻克了。
  以此为基础,一个全部都由“新型战士”组成的“应龙旅”也就应运而生,这个旅的人员是最精锐的,那装备自然也是一样,全部不惜成本的普及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这都是基础操作,主战坦克、自行火炮、“重型动力装甲”这些主战武器也都是最新型号。
  总而言之,这支部队虽然目前还具有一定的试验性质,但根据估算,它的总战斗力接近普通重型合成旅的三倍,而这次把它拉来,除了以防万一之外,就是想一旦打起来,好让他们参加一次高烈度的实战,施展一下实战威力并收集作战数据以供后期改进。
  这些,都是我在从烂木头那里得知这里有3万妖兵,特别是那俩家伙,也就是水母脸和海胆头各有1万时,一边与熊将军喝酒,一边抽空在“柔性平板终端”上告诉颜悦瑶的,让她通知总部那边,以我的名义向这里增兵的同时,再通知李龙沛,让尤家尽量也带援军来,于是乎,就有了上面所说的调动。
  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是因为我知道我带上来的两个加强合成营恐怕不够,这些兵力就地防御,自保无忧,可要进攻的话就显得不够了,在外界的强大火力支援下倒也不是不可为,只是肯定会打的不怎么顺。
  我作战的一项原则是只要有条件创造绝对优势那就坚决不能省,尤其是这在客场作战,对方那俩家伙到底几斤几两现在还不清楚,我这边又有这么多目的想要完成的情况下,兵力自然是多多益善。
  没让陈老大带人来是因为还没这个必要,等真需要他的人马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跟他瞎客气的。
  言归正传,在得知援军都到齐后,我心里也一块石头落地,底气更足了,只是如前面所说,我准备带人回去,对刚刚到的“应龙”旅展开部署,还有与尤家那5000名两种勇士如何搭配也都是需要协调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对熊将军说:
  “今天这酒,就喝到这里了,有机会到‘山海集团’去,咱们在一醉方休!”
  “好,以后我等一定去‘山海集团’拜访项王!”熊将军说,然后又有几个与其交好的妖将,包括鲨将军与鹰将军一起说,其中有些是真心话,而有些就是客套。
  这个我完全无所谓,反正我这本身说的也不是多么正式的邀请,只是做个结束语而已,叫上颜悦瑶、云处易,还有已经喝的有点醉醺醺的陈老大,最后给烂木头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往外走。
  但这腿刚刚抬起,还没迈出这门槛,身后有人说话:
  “项骜,就这么走了,不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这小心肝儿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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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人质
  我听到这话,感觉声音非常熟悉,同时这话里的内容也足以让人心头一紧,心肝儿?能被称作是我的心肝儿的没有几个,颜悦瑶自然是第一个,可她现在就在我身边,而且以她的身手,想暗算她的话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周洲?周洲在集团总部,重重保护之下那更安全,难道是项阳与项颜,这对儿女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他俩要出了事,我可绝对接受不了。
  抱着这个想法,我猛的一回头,首先看见的人竟是于候,这个上次跑掉的王八犊子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作妖了,看来宾尼.刘派来在这里蛊惑妖心的代表就是他。
  但我没看到他身边有什么我认识的其他人,只是有水母脸和海胆头。
  而我的第一反应是从双拳上集起两个由“雷法”包裹的火球,随时准备打出去打在他的脸上,与此同时,我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但满脸杀气的对他说:
  “上次没抓住你,这次你说什么都得把这条命给留下。”
  说完这话于候表情不变,他说:
  “项骜,我劝你先别想着怎么杀我,至少在杀我之前,先考虑考虑她吧。”
  说着,就隔着那长桌子像扔飞镖一样扔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向我飞来,我抬手一接,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是一个漂亮女孩正被痛苦的绑住,而这个女孩虽然被绑着,表情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但我依然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她是林佳熙。
  平心而论,林佳熙当然算不上我的心肝儿,在我心里其实就是拿她当一个暂时被冲动冲昏头脑的小妹妹来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
  而于侯这么说,估计是他不了解我和林佳熙的关系,见她拼命帮我,以为她是我的小情人才这么说,我心说我今天就是不管林佳熙的死活先干掉你也无所谓,但话是这么说,于情于义我都不能不管林佳熙的死活,别的不说,人家上次在香港冒着生命危险来给我送信,这个人情我现在还没还,要是再让她为了我而受到牵连甚至而死,那我的良心,是万万过不去的。
  “这是你主子宾尼.刘干的吧?这狗东西除了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还会不会点别的?他在哪里?和那个赵睿霖现在勾结的怎么样了?这俩杂碎不是都很恨我吗?那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呀,对着一个小姑娘使劲,真是裤裆里白长了那一摊儿。
  不过就你们这不要脸的劲儿,说你们也没用,那别废话了,绑了林佳熙想干什么?想让我就范?如果是的话,劝你们喝酒的时候多吃点菜,别两口就喝多了做白日梦。”我说。
  “项骜,她在香港坏了我们的事,我们不找她使劲还找谁?刘老板倒是日思夜想这位颜美人,可惜现在还上不了手,不过未来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呢,看来你是真不在乎这小女孩的死活,可惜了人家一腔热情都洒在你身上了,你知道我审她的时候,怎么侮辱她她都能忍,就是一点忍不了,你知道是什么吗?”于候说,在说到颜悦瑶的时候还眼神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有屁快放。”我压着火儿说。
  于候闻言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收归挑衅的眼神,并有些小得意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竟然真的自顾自的搬了把椅子坐下,夹了一口桌上的菜吃,等把给妖将使用,一双能当小棍子用的大筷子放下,这才说:
  “我本来想带个头,找几个人轮奸她的,但她不仅宁死不从,还企图咬舌自尽,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想把完整的身子留给你。
  我还以为这得是你的掌中宝呢,没想到这么不值钱,那我回去可就弄她了?顺便再拍个精彩集锦什么的你看看,如何?”于候说。
  “于候,你好歹也是玄门弟子,这么做你心里不愧吗?你师父虽然是个邪修,但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你跟着宾尼.刘无恶不作,你的良心,都拿去擦屁股了吗?!”这次说话的是云处易,他伸出二指点着于候,那说话的感觉像极了评书中怒斥恶贼的正道人士。
  于候听闻此言,再次冷笑一声,而且笑的更加轻蔑,笑罢后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说:
  “良心?良心能换饭吃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醒气’和‘闭风’这两种杀人的手段吗?你以为我以前不想当个好人吗?只是这个世界没给我做好人的机会而已。
  12年前,我从第一个师父那里学了些算命看卦的本事,下山后就准备做点给人预测吉凶,堪舆风水的活计,但就是你们这些自诩名门的家伙,不给我一点点容身之处,掀了我的挂摊,还用术法对付我,我斗不过,只能逃跑,他们不依不饶,捉住我让我跪地求饶,我照做了,他们还不放过我,还切了一根我的手指,以做警告,而我现在的这根手指,就是切得当年仇人,然后接回来的。”于候说着,就比划了一下自己右手的食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确感觉他这根手指不太正常,看起来上半段比下半段要粗一些,和其它的手指也不一样,只是这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我们的对立面,所以我也没太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今天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原来这手指不是原装的,怪不得看着有些别扭。
  而他在比划完了后仿佛还没说过瘾,就端起也不管是谁的酒碗便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口菜吃,边吃边接着说:
  “从那时起,我就再也不信什么公平正义,仁义道德,这世上的唯一道理就是谁的拳头硬,谁硬谁说话就算,谁就有尊严!为了让自己变强,我遍访天下名师,被教训过,被拒绝过,但最终上天待我不薄,让我认识了现在的师父,他老人家教授我‘醒气’之法,告诉我人生在世,有仇就得报!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让我学成之后就去报仇,报不了仇便别认他这个师父。
  我就用这身本事,把当年切我手指的那帮人,统统赶尽杀绝,一家老少,一个不留,一共四家人上下加起来28口,统统尽毙于我手,这是我人生中最痛快的时刻。
  还有他们那些帮凶,我也一个一个赶尽杀绝,谁也不放过。
  再后来,我又认识了刘老板,我杀人这么多,自然仇家一大堆,被人追杀到走投无路,那时师父已然病故,我无人可以投靠,是他收留了我,他花钱,用关系,使手段,帮我摆平了仇家,让我留在他身边做事,我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要什么有什么,这些都是他给的,我当然要忠心于他。
  而且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满嘴唱高调的家伙,项骜,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你称得上是个大枭雄,假设我能早认识你,兴许会跟着你混,但造化弄人,这个谁也改变不了。
  还有云处易,我知道你走玄门这条路也吃了不少苦,你下山之后一直刚直不阿,所以在圈子里混不开,让那帮老家伙排挤,还得罪了不少同行,你这一身本事施展不出来,只能赚点小钱糊口,你跟了项骜,这才飞黄腾达,所以项骜对你来说是什么人,那刘老板对我来说也同样是什么人。
  你们,都是吃过大苦的人,所以我认为你们能够理解我说的这些话。”于候说。
  他说的这些遭遇,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任何行业里都有自己的行规,而行规是什么?是这个行业里处于塔尖位置的强者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制定的“游戏规则”,后来人不遵守这个规则,就会被打压,被攻击,若是想打破规则,那成功了就是新一代的最强者,成不了便只能被消灭。
  玄门这个圈子也是一样,玄门中人里就存在那么一群败类,这些人有什么往地上扔下过咒的钱,然后被人捡去等被害者被咒术折磨的受不了了再主动出现充当“好心人”为其解决,并大捞特捞一笔的,有故意破坏别处风水再找上门来自称能解决的,还有还有联合起来用术法斗倒身边竞争者的,以及培养一群徒弟谁不符合自己利益就对付谁的等等不一而足。
  这群人,差不多就相当于玄门之中的黑社会,反正干这事的人,通常都会点攻击性的术法,但道行也通常都高不到哪里去,道行高的厉害角色不论正邪也都不屑于干这种下作之事。
  那于候说的这些,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他们也许是嫌于候出摊抢了他们的生意,也许是嫌这个年轻人“不懂事”,不给自己交保护费,反正就是要整他,那结果他也说了,就是碰上了一个“报仇雪恨十年不晚”的狠茬子,然后在有了能力之后便将其杀了个精光。
  说实话,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挺解气的,心说这类人都该是这个结局。
  但于候后面做的事我可就完全不能苟同了,他跟着宾尼.刘这么多年,给他干的坏事说出来肯定一箩筐,这个我就算不了解但也能猜得到,这个从他说话行事毫无底线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过这也难怪,先拜了贾柯这样一个邪修当师父,又跟了宾尼.刘这种坏的冒烟的恶棍混生活,耳濡目染之下,那道德水平能高了就怪了。
  而且别的不说,就说上次在香港想暗算我,为了这个,他不惜制造两次规模巨大的“生物恐怖袭击”,这两次无论那一次要让他得逞了的话,那不说我会怎么样,这附带损伤都是无法想象的,但他毫不在乎,而从他言语中我也看得出,以他目前的心态,寻常人、无辜者的性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一文不值,他要想做的事只要有人碍了事,那但凡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就绝对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消灭掉。
  他的人品已经定型,我当然是没有给他当“灵魂导师”的义务,只是他在后面说了些什么我还有云处易的事,这我就不能不说两句了:
  “哎呦,看你这意思你是想和我们交交心呢?那好吧,我就和你掰扯掰扯,于候,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有仇必报这个我赞成,你把你的仇敌杀个一干二净这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后面跟着宾尼.刘做了这么多坏事,这个我们可理解不了,不客气的讲,我项骜杀的人比你多的多,但我问心无愧,这一点你能做得到吗?恐怕不能吧?
  还有云小弟,他同样在玄门圈内被人排挤,活得不如意,但他始终在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论是窘迫还是富贵,他都刚正不阿,不会像你,可以随便放弃自己当前的价值观。
  所以,不要拿你与我们比,你没这个资格。
  至于你说若是早认识我说不定你能跟了我,这个我也平心而论,你的确是个人才,能给宾尼.刘那种奸诈之人当左膀右臂,自然不是简单人物,我要早认识你的话,肯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不让你走上邪路,可正如你所说,造化弄人,你前面的不坚持,导致了你后面跟错了人,虽然你还很感激这个人,我只希望你在临死之前能够良心发现,幡然醒悟,因为到那时候也不枉我费点事把你给打死。”
  我一边说一边重新走回来,然后撑在桌子上对他把这段话说完。
  “于侯,项王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的不幸经历不是你之后作恶的借口!修道者先修心,你连这个都做不到,你就是精通再多的术法,也还不如个普通人,更何况你的术法,哪个不是邪恶之流?”云处易说。
  “项骜,我打不过你,这个我承认,可你要想在这里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有‘疽瘴’傍身,这毒就算是你,要是中上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你要想打,我当然不介意和你拼一拼。
  况且刘老板还在我身体里种了蛊,炮弹我都不怕,就是把我打成破布,只要我这副皮囊还在,我就死不了。
  而且在香港时那种加强过得‘弑神蛊’还记得吧?这种蛊物的确很难得,每一个都非常珍贵,但刘老板能拿出一个来对付你,那自然就不止有一个,这次,我带来了三个,以后还会有更多,等着吧,等刘老板在赵老板的帮助下攻克了‘弑神蛊’批量合成的难关,到时候会有你们好看的。
  还有你这个‘峁山’的小东西,我师父,这辈子最恨的你们‘峁山’一派,‘峁山’派有教无类,用的手段之凶狠,比起谁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批判我们?!”于候先对我说,后对云处易说。
  关于“弑神蛊”加强版量产等这些事,按理说都是宾尼.刘的绝密才对,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堂而皇之的给我们说?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宾尼.刘其实是心虚的,他为了示强,就得说出点唬人的话来,企图震慑住我们,可我们没怕过“暗黑殿”,没怕过西方八国,会怕你么?
  而他说的赵老板,那跑不了就是赵睿霖了,这俩狗贼沆瀣一气的程度看来比我们所了解到的还要深,那也正好,一起收拾更加省事。
  另外,我在这里有闲心和他掰扯,当然也不是为了抒发情怀,而是我以此为做好很多准备争取时间,比如他说的“弑神蛊”,这东西在香港那次交手后我就已经考虑过万一以后宾尼.刘能弄出来更多怎么办,经过与冉业成的研究,发现最简单的方法除了用同样的“弑神蛊”去克制之外,那就是制造巨大的能量释放,这样可以杀死它,而巨大的能量释放最好的来源莫过于爆炸,常规爆炸的能量密度不够那就用核爆炸,所以冉业成从哪儿之后就专门研制了一种小当量战术核弹头,尺寸很小,当量可调,最高时可以达到3000吨TNT,最小时可以缩小到200吨TNT,一枚中程弹道导弹就能携带10枚以上,并且同样采用完全核聚变的技术,虽是核爆炸,却没有核辐射,能够放心使用。
  这也就成了目前“山海集团”专门为对付“弑神蛊”而研制的配套武器,以后再发现天上飘着这玩意儿,就先扔一枚这个打到其内部空爆再说。
  而说到打到其内部空爆,“吞天”能隔空让物质腐坏的强大破坏力对弹头有很大的威胁,所以这类极具针对性的核弹头表面,都第二代“如意铁”与一种生物材料的混合体,化学结构稳定性超高不说,各种机械性能也均是顶级,尤其是耐腐蚀与耐高温,能够保证弹头在打入其内部之前,抵挡住前者的腐坏攻击而不被损毁。
  那我现在这边与他说着话,颜悦瑶那边就已经不用我说,心领神会的发出去了作战指令,让集团海军携带有该型核弹头的潜射弹道导弹核潜艇进入预定海域待命,一旦发现“弑神蛊”加强版这种目标的话,就能立即发射导弹实施打击。
  而于候此次胆敢孤身出现,肯定是做足了准备,因此我想到了“弑神蛊”可能也会出现,真要猜中的话,那正好试验一下这专用核弹头的实战打击效果如何。
  这是第一个准备,第二个准备就是赶紧派人去调查林佳熙在哪里失踪的,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地方,以此好展开救援,只不过这个事不像第一个就是下达命令便可以了,得有一个调查的时间,而且时间的长短还不一定。
  出于此,我想尽量能和于候多拖延一会儿就多拖延一会儿,毕竟时间在我们这边,为了要挟我,林佳熙的生命安全,应该暂时不会有问题。
  一边用余光看到颜悦瑶已经在“柔性平板终端”将命令发出,我仍然继续和他对话,对于他刚才说的,我回:
  “知道你现在长本事了,但那又如何?你不仅还打不过我,去抓个人质还抓了个我不怎么在乎的人,你说你瞎忙活个什么劲?”
  “项骜,你很聪明,但我也不傻,在抓人之前,我就想过你可能并不在乎那个小姑娘,不过不管你在不在乎,以你的性格,你能眼看着她死吗?不会吧?这就是你们这些正派人士的弱点,喜欢为一些会拖自己后腿的东西付出精力,然后让自己被动。
  现在看着她的人,是个练‘阴阳合欢功’的,这种人什么德行你应该最清楚,他可就等着我的信儿呢,只要我一句话,用不着别人,他自己就能把那小姑娘给玩死,然后再来个先奸后杀怎么样?
  你忍心吗?”于候说。
  不得不说,他这话确实戳中了我此时的软肋,因为我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怎么在乎林佳熙,单纯从身份上来说,她就是个我培养起来的代理人,哪怕是这次死了,我也能再培养一个新人,根本谈不上多大的损失,可从情义的角度说,还是那句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我受牵连,特别还是在我已经欠了人情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我微微的攥了攥拳头,还未说话,已经将命令发布完成的颜悦瑶替我开口了,她知道我这人最重情义,所以于候说的,正中要害,为了给我解围,她说:
  “你一直在说抓住了林佳熙,又想把她如何来威胁我们,那你还没说你的条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的刘老板想怎么样?他们想以林佳熙做筹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提前更新了,原因还是下午得出去晚上回来时间不一定,所以就提前更一下,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八十四)“掀桌子”
  于候闻言干笑了两声,遂说:
  “颜美人,说实话我见你多次,包括在刚才,都还从没仔细的端详过你,现在细细的看了看,不愧是能让刘老板念念不忘的绝世美女,果然极美,是个男人见了你,怕是都要心猿意马。
  项骜对你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你说的条件,哼哼,我要说让你跟我走,去给刘老板陪睡,你认为怎么样?”
  说完这话他又笑了两声,只是他说之前的干笑就很难停,而现在笑的就难听了,那声音简直如同乌鸦叫一样。
  颜悦瑶不动声色,听了这话不仅没有不悦,反而露出一个看傻子的表情,只见她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并说:
  “本来想和你正经谈谈条件,但看来你这张臭嘴是说不出正经话的;项骜,咱们不如就在这里动手,先杀了他再说,我倒要看看,宾尼.刘是不是愿意用一个林佳熙的命,换自己最得力部下的命!”
  此言一出,我当即被她这话点的恍然大悟,心说还得是颜悦瑶!刚才我是被于候牵着鼻子走了还不自知,只想着如何应对他们的手段,却不曾想换一种方式去反击,而颜悦瑶这话就是最好的反击,她绕开了林佳熙这个主要矛盾,将矛盾变成了用于候的命去换林佳熙的命,这样一来,就变成宾尼.刘不划算了,于候对他来说是股肱之臣,他在于候身上下了大力气,花了大本钱就是为了让这个部下更强更得力,这个部下也给他办了不知道多少事,而要是此事的结果是林佳熙死了,我们把他也给打死了,一命换一命的话,宾尼.刘可算是亏得血本无归,毕竟林佳熙对我们来说,其重要性可远比不上于候对宾尼.刘。
  这种交换很有点《三国演义》中曹操因为霸占张绣的婶子邹氏导致张绣造反而偷袭曹操,虽没有杀死曹操却杀死了为其护驾的典韦,一代猛将因此而死,不得不说是太不值了,虽然宾尼.刘自然比不上曹操,这于侯也不能与典韦相提并论,可他要在这里被我俩干掉,那那种对于宾尼.刘来说不值得的性质,与其就真有几分相似。
  因此,这话也把于候本人给惊了一跳,他反应很快,明白颜悦瑶话里的意思,所以刚才还嚣张的不行的他此时面色微变,但还是强装镇定,说:
  “好一个颜美人,都说你不仅人绝美,更是腹有良谋,如今看来,名副其实。
  但我既然敢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这些,除了外面的准备,以为这里就没有了吗?”
  于候说完这话,眼睛就往旁边瞟,他瞟的人乃是刚才和他一起回来的水母脸、海胆头,这俩家伙从回来之后就一言未发,只是坐在金交椅上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而烂木头那就更插不上话了,除了它们仨,另外的那16名妖将不是喝多了正在趴桌子上睡大觉,就是在静观其变,跟着烂木头的在等它的信号,跟着另外两个的则在等它们的信号,其余谁也不跟的,大有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的意思,眼前这个形势之复杂,真才叫一个“各怀鬼胎”。
  而于候把这个眼神递过去,意思太明白不过了,那就是这俩家伙和他已经结结实实的串通好了,它俩没有再变动态度的余地,就是跟着宾尼.刘和我们对抗到底。
  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估计主要原因中抛开宾尼.刘的威逼利诱之外,本质上其实是它俩本来就是两只恶妖,而宾尼.刘则是个恶人,那臭味相投之下自然愿意和自己的同类合作,而不是选择我这样和它们的行为做派势不两立的对头合作。
  话再说回来,果然,水母脸和海胆头在接到他这个眼神之后,纷纷从各自的金交椅上站了起来,其中海胆头说:
  “项骜,刘老板与我们合作久之,我们互利互惠,你现在带着人上来胡搅蛮缠,拿了东西不走,还想侵吞我们几个的这点产业,又要对付刘老板,那我们当然不能容你了。”
  我闻言,当即圆睁虎目,用最凶恶的目光瞪了它们俩一眼,然后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自来投!好,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一会儿拳脚无眼,刀枪无情,做好自己将死无全尸的心理准备吧!
  行了,废话说了一箩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此言一出,整个中庭里的气氛就都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就看谁先动手,我的目标就是于候,另外那俩家伙以颜悦瑶、陈老大、云处易三人的能力即便打不赢拖得住也是没问题的,而剩下的关键就是两个,一是外面的支援得赶紧进来,二是烂木头的态度以及反应速度。
  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气氛下,双方互相僵持了3秒钟,我不论是当混混,还是后来当了一国之主,那开打的事情只要不是有特殊的战术战略需要,就自然都是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在这几秒钟不出手,我是在感受对方的精神状态,因为以我目前的境界,已经能够在一定的距离上感知到对手的精神是什么样的,只要出现一丝丝的松动被我捕捉了,我就会趁机动手。
  而在这3秒钟里,我察觉到了一个波动,这个波动来自海胆头,别看它刚才放的话最狠,可神情却在此时有一丝恍惚,我估计是它说到底还是个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嘴硬归嘴硬,但真到了要和我们这样的强手撕破脸往死里打,那付出的代价,不论如何都是巨大的,所以它似是在考虑这样做是否值得。
  我没有闲工夫再去根据它的这些想法搞什么心理攻势,况且这本身就是我猜的,所以不管它到底是因为什么有了这一丝的恍惚,我都将其作为动手的机会,率先用手勾住这大长桌子靠近我的一边猛的往前一掀,整张能坐下几十人的桌子连带着上面的酒坛酒碗,还有各种残羹剩饭以及碗筷,包括几个趴在上面因为喝多了而在睡觉的妖将,全都因为这一下而飞了起来。
  其中前者直接飞到了中庭的房顶上,中者则被突然向着斜上方飞起的桌面给抬的向后腾空摔去,而后者则立起来像一面墙一样朝着对面的于候、水母脸、海胆头这三个家伙就拍了过去。
  这桌子的重量,比起之前在贝尔格莱德大学的那个大长桌只大不小,只重不轻,因为是特地给妖将们打造出来聚餐使用的,这些妖将们个个怪力无穷,喝多了再撒个酒疯,那力量就更不可预料了,所以轻巧不结实的桌子,在它们手里那跟纸糊的没有区别,轻轻一拍就得碎成渣渣,因此这张桌子,用料极厚,强度极大,桌面足足有半米往上,从头到尾的支撑腿左右各8根,一共16根,不知道是不是暗合了这16名妖将的意思,而每一根的粗细都有成年人的大腿根相仿,掂量掂量,这张桌子的重量,没有两吨也得又一吨半,至少是贝尔格莱德大学那张的好几倍以上。
  在我的力量之下,这桌子飞起来再拍下去,其造成的压力已经不次于除了徐布这种顶级中最强的其它顶级武林高手用兵器抡圆了打出来的力道,于候的确厉害,可也没邪乎到能硬抗这一下拍在脸上而无所谓的程度,再加上桌子压过去的速度极快,本身携带的动能也十分恐怖,所以于候见状立即起身先是准备躲闪,却因为他站在正中间,外加桌子的速度太快而没躲开,只能临时改为双手往上猛托,以求以硬碰硬,硬扛住。
  接着就听“咣”的一声巨响,桌面实实惠惠的拍在了他的身上,而他接触桌面的是两只手外加一个右肩膀,这巨大的力道释放在他身上后震的整个中庭都晃了三晃,同时他整个人也因为受力屈膝而向下“矮”了一截,脚下的地面也不出意外的向下陷进去两个深坑。
  换个旁人,这一下早就给拍成肉饼了,而他能接得住,倒也不枉刚才他说自己连炮弹都不怕的那话!
  不过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有下一步的反应,因此在桌面飞过去的同时,我整个人也跳了过去,左拳上带着早已酝酿多时的“雷法”与“阳火”的结合,对准此时向着我的桌面背面就是一拳,根据我的预判的高度,这个位置的正后方,就是于候的脸。
  而我的拳头打上去后,如同钢刀刺破缟素一样将厚重的桌面轻松击穿,并随后打中了一个软中带硬的物体,毫无疑问,那是我要打的目标。
  于候面部中拳后当即受力向后飞去,身体砸在了位于正后方的烂木头的金交椅上,烂木头也是个聪明妖,它在发现形势不对的时候就先闪到了一边,所以此时座位上没人,这也让它躲过一劫,没被于候给砸中。
  之所以说是躲过一劫,是因为于候这一下不仅把那金交椅给砸了个稀巴烂,人在落地后甚至把地面上的一层地皮都给搓了起来,地那个最后撞在墙上的时候,把墙下面撞出一个类似贴着地面,半圆形,好似放大号狗洞的大坑来。
  就这个冲击力,要真砸在烂木头身上,它那身看起来已经朽了而不怎么结实的身子骨还真就未必能扛得住,要再给它砸折了那可就真是误伤自己人了。
  而除了被打飞之外,此时于侯身上还向外冒着被我的“雷火”击穿后冒出的浓烟。
  我一拳打翻这家伙,站在旁边的水母脸和海胆头见状立即动手,这俩家伙因为是早有准备,所以身上都带着兵器,其中前者的兵器是个很奇怪的玩意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具体形容起来就是一种一根长柄,头部是平的,没有尖锐,而在其两侧,却延伸出两个平直的尖锐头部来,这每个头都有50厘米左右的长度,向下的一边开刃,锋利无比。
  如果只是从一侧有平直尖锐部分,那这是华夏战国时代的标准“戈”,可两边各有一个,我真没见过这叫什么,姑且叫它“双头戈”吧。
  后者的兵器就比较常见了,是个典型的链子飞锤,拿在手里悠起来抡人用的,那连接在最前面的锤头,和它的海胆脑袋一样,上面布满了尖刺。
  两妖各持兵器向我夹攻过来,那我身边的颜悦瑶、陈老大、云处易当然不会干看着,颜悦瑶第一个飞身出现,挡在了水母脸的面前,同时将背在背后的“莫陨尖”拔了出来。
  她是我们四人之中唯二携带兵器的,另一个就是陈老大,他的三股钢叉也在背后背着;其实我的“巨神锋”也带来了,但这次并没有带在身上,因为“巨神锋”太长太大了,我很难随身带着,为解决这事,我正在与尤家接洽,研究随身“暗空间”的技术,在这个方面,尤家的进展是最快的,听说尤琦早就玩得很转了,我这还没掌握,倘若掌握了,那部署千军万马还不敢想,但随身携带“巨神锋”在手,我这战斗力可就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了,最少可以翻倍。
  因此,有趁手武器在身的颜悦瑶奋起向前,挡住了手持双头戈的水母脸,另外的陈老大手持鱼叉,云处易甩出“五行袋”,两人一近一远合力会斗使用链子飞锤的海胆头。
  我则还是直奔于候,准备要了这家伙的狗命。
  不过还没等我迈腿过去,就听海胆头喊了一句妖族语言,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随后的反应,估计是“动手”的意思,因为它这话音未落,旁边跟着它俩的那些妖将也就加入到了战团之中。
  话说烂木头的反应也真挺及时的,它一看对面叫人了,知道自己不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傻等我的信号,所以也喊了一声同样的话,对自己最忠心的那两名妖将,也就是熊将军与鲨将军,也动起手来,话说这熊将军不愧是个猛将,它的兵器在背后,这种突然动手是来不及拿的,所以它第一招不是去拿家伙,而是抡圆了自己那大熊掌,看都没看,转身对着在自己正后方的一个妖将就打了过去,那妖将没来得及反应,面门被打了个结实,随后整张脸一下子就被这个大熊掌给全抓下来了。
  透过被抓掉的面皮和面骨,甚至都能看到后面已经暴露出来的花红脑子。
  这一下让妖将们之间也瞬间陷入混战,我也顾不上去看谁和谁打了,反正中庭内由此打成了一锅粥,话说至此,我已经窜到了于候的身边,这家伙挨我这一拳属实是不轻,不仅整张脸都被我打的给“凹进去”了,因为“雷法”与“阳火”的原因,他从上胸口到整个头上的皮肤,现在全都被碳化了,包括双眼。
  这要是个别人,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但这家伙因为有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蛊物在体内支撑着他,愣是不仅没死,脸上的伤痕还在快速修复,那些被碳化的皮肤成片脱落的同时,下面露出了新长出来的粉白色皮肉,同时双眼也在这种修复中完成了重生。
  不过这还在修复之中,所以他此时仍还没站起来,但身体已经逐渐有了反应,等我冲到跟前的时候,正要挣扎着从那个由他身体撞出的“大狗洞”里往外爬,他爬的时候启动速度不快但过程很快,就这么个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把嵌洞内的身体部分给钻出来了。
  由于是他这个动作出来时是面朝地背朝天的,所以我也没用别的招式,当即对准他刚刚抬起,让腹部离开地面的后腰就抬起脚来狠狠的跺了下去,这一脚跺的他身子猛的向下一趴,整个人将没了地皮的那块地面硬是给又冲出一个人形的大坑来,因此而产生的碎渣也崩起来老高,同时我还听到了一声“咔嚓”的响动,当再看到他腰部已经严重形变的时候,我知道我刚才那一脚把他的腰椎给踩断了。
  这下他趴在地上几乎是一动不动了,我心说你个王八蛋,你跟云处易打个有来有回,你以为还能跟我过招吗?打你这种货色我不用兵器也能在三招五式之内把你揍成肉饼!
  不过虽然我取得了绝对优势,但有这么多次经验在,我可不相信他这么容易就会死,所以走过去一把将他的后衣领抓住,把他面向前的给从地上拎起来,准备朝他后脑上再补上一拳,这一拳若使出全力,那他必死无疑,脑袋得被我打成渣,但我现在不想打死他,因为我要用他做人质,去换林佳熙,到换人的时候再找机会要他的命也不迟。
  抱着这个目的,我这一拳打的不重,大概用了四成力,一下就将本来意识已经处于混沌状态的于候给打的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样耷拉在我的手中。
  解决了他,我转头看向另外两处战斗,才发现我这里打的是顺风顺水,可别人的情况就有些不太妙了,颜悦瑶那边还好,她手里拿着神兵“莫陨尖”,和拿着双头戈的水母头目前能打个势均力敌,前者的速度占了很大优势,但后者的“灵力”极强,它身上没有类似我这样的电磁保护,可却能在攻击打在身上时将“灵力”瞬间集中于一点抗击攻击,所以颜悦瑶每次出招得手后却不能真正的伤到它,而是会被集中过去的“灵力”给把兵器反弹回来。
  而它因为速度跟不上颜悦瑶,所以倒也谈不上威胁,每次出招都能被她轻松躲开,因此两者陷入了谁也干不掉谁的僵持局面。
  那么不妙的就是海胆头对陈老大还有云处易这边,他俩在这一战中明显占了下风,这倒不是说他俩加起来也不如颜悦瑶,而是这个海胆头,明显比那个水母脸要强,还强不少,原本我认为是水母脸更强,没想到竟是反着的。
  使用链子飞锤的海胆头招式非常精妙,不仅可以在挥舞时将长度很大的铁链环绕在身体四周抵挡攻击,让陈老大的鱼叉插不进去,让云处易的“五行袋”也近不了身,还能让锤头以一些极度刁钻的角度打出,我眼看着其中一锤本来打向陈老大脸的攻击在后者的拼命躲闪下没有击中,但也砸在了锁骨上,这一下把陈老大给打的向后摔出去一个大跟头不说,肩膀上迅速肿胀,外加他的表情十分痛苦来看,这招造成的伤害可是不轻,看到肿胀,我最担心的是锁骨被砸断了。
  云处易那边也挨了一下,他是被锤头侧面甩过来砸中了左肋,也把他打的登时双脚离地横着顺着锤头发力的那一侧飞了出去,然后撞在中庭的一根大柱子上把柱子的表皮都给撞裂了这才又弹到了地面,看他摔在地上半天没动静,估计也是很重。
  陈老大忍住剧痛,从地上跳起来再次和它对战,但仍然不敌,云处易趁这个机会运功咬牙也爬了起来,这次他不再使用“五行袋”,而是使出“仙人点”,并且是双手一起上的全力以赴,我本以为这家伙被指个正着,怎么样也得有点反应才行,不成想它竟然会反弹,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就是云处易刚指过去,那股原本打向海胆头的能量瞬间就“原路返回”到了云处易这个发起者自己身上,他被打的二次跌倒,这次攻击再加上刚才的伤情,那造成的累计伤害就不可小觑了,这直接导致云处易此次跌倒后又挣扎了多次也没能站起来。
  可能是感觉硬碰硬的对战,陈老大要比云处易更难缠一些,所以海胆头决定“先易后难”,它和陈老大过了几招后将其暂时击退,接着就冲着还躺在地上的云处易便下了毒手,一招软兵器的“力劈华山”,将链子飞锤发大力由上至下悠下,锤头直奔云处易的面门。
  这会儿我刚解决掉于候,在看完颜悦瑶那边后正看到这一幕,想都没想就把手中拎着的于候给扔出去了,于候的身体飞出,在链子飞锤即将飞过中线的时候,砸中海胆头,海胆头身体一震向后一个趔趄,链子飞锤也因此突然改变了发力方向,最终砸在了距离云处易头部只有不到五厘米左右的地板上,不仅把地板上给砸出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坑来,那附带的冲击力更是让没有被其直接命中的云处易头部给从地上颠了起来。
  这要给砸中了,云处易绝对是十死无生;万幸,我用于侯当武器,让他躲过了这必死的一招。
  而我,在扔出于候之后,攒足了力量用左拳打出一道“雷火”结合的光柱,光柱直奔海胆头的胸口并炸开来,这下爆炸的确不轻,直接把它给炸出门外了,而且还不是从正门飞出去的,而是身体撞破了门旁边的一堵墙,然后飞出去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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