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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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八)“亚空间”
  等到视频的拍摄者被“传送”走后,这段视频也就自动上传到了后方的总处理器上,同时镜头里的画面也完全中断,变成了一片雪花,至于通讯,那更是断了个彻彻底底。
  我看到这里,摸了摸鼻子,说:
  “这个情况查出什么猫腻了吗?人是被这些光给带走了?”
  “应该是一种传送,这队人马生死如何还不知道,我倾向于没有死,但应该不困在了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因为从上一队的遭遇来看,阻击我们的力量,并不想下杀手。”徐布说。
  “那还有一队呢?”我说。
  徐布没说话,而是直接把最后一队的视频放出来,这一队的人的遭遇可谓是三队中最邪乎也最凶险的,前面还是一样的情况这无须赘述,就说他们在行进到密林深处,于一大片最细也超过人体的粗壮树木之间穿行时,我隔着屏幕,眼看着有一些被青苔布满表面,然后浑身挂满藤蔓,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的怪树将藤蔓往前一甩,将人缠住,然后往自身上一拉,人就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上面。
  我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是这是遭遇食人树了?
  想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往下琢磨,就见这些藤蔓在逐渐收紧之下,并没有把人勒死或者如何,而是把人给勒进了树干之中!
  就是好像这树干是一种很柔软,如同烂泥一样的物质组成,外表看上去和其它的树没有区别,但这么一勒之下,被勒住的人也就让其陷进了体内。
  这一队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一个都没剩,关键是这些怪树的动作都很快,从甩出藤蔓把人缠住,再到勒进体内,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没有防备遭到突然袭击的队伍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已经中招儿了。
  看完这三段视频,我皱着眉头,对徐布说:
  “大徐,这里的情况的确如你所说很复杂,而且看起来比‘无根岛’上还要复杂,‘无根岛’上我们起码有明确的敌人,但这个是谁做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徐布说。
  “咱们组团去会会它,看看这到底是个何方神圣!部件的事情是集团上下的头等大事,既然遇到困难了,那咱们没有不去的道理。
  大徐,上次你没去,这次你跟着一起吧。”我说。
  “好的。”徐布说。
  之后我召开了一个小会,把刚才与徐布说的情况以及视频又传递给了众人,颜悦瑶说:
  “对方如果不想痛下杀手的话,那说明他们是不想和外界为敌的,只是不想外界打扰他们,但他们连伤带扣了我们的人,这就是个理由,我的建议是最好先取得联系,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再说。
  如果这些事情并不是有所组织、有预谋的,而只是当地某种自然存在的超自然现象,那就先研究它们的作用原理,在做好准备后出发。”
  “颜总长,不管是联系对面还是研究超自然现象,恐怕都不会容易,这对时间紧迫的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周洲说。
  “那周董还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吗?”颜悦瑶说。
  “如果我去现场看看的话,说不定会有好主意。”周洲说。
  周洲这话的意思就明摆着了,就是我若带队亲自跑一趟,那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去,我现在想这个问题倒不是为她的安全担心,而是她现在算是我的未婚妻,俩老婆都带在身边,是不是会惹的别人说闲话?毕竟颜悦瑶是肯定得去的,不过转念又一想,她俩一同随我出行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可多想的,不能因为刚求了婚,周洲在身份上有了改变就影响到这些原本正常的安排。
  而周洲说完这话,就转头看向我,然后又接着说:
  “对了,我想把小勋也带上,他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好让他去历练一下。”
  “那正好,距离暑假结束还有20多天,把阳儿带上也去给你打个下手。”颜悦瑶也看着我说。
  我听罢心说只是带俩老婆的话还好说,可再把俩儿子也带过去,我这是去找部件还是去搞家庭聚会?有心说两句,但一看她俩的态度都这么坚决,我只好说:
  “去可以,但有个原则,这事非同小可,咱们可别把精力浪费在一些在家里能解决的事情上。”
  我这话说的比较委婉,意思就是说去了可别因为家庭琐事吵架,真要那样的话我这脸可没处搁,之所以到现在还有这样的担心,是如果只有颜悦瑶与周洲去的话,那以她俩现在这么和谐的关系,肯定吵不起来,但都带着自己儿子去就是另一回事了,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落于人后,那这就容易起摩擦,更何况虽然她俩的关系好了,但项阳项勋在上次接连两回交手后其实并没有真正和解,心里肯定还有疙瘩,心里也都憋着下次一定要比过对方的劲儿,那这样再凑到一起,风险不仅有,还挺大。
  而倘若只是为了避免二子争锋的话,我完全会只让一人去,留下另一个,但我换个角度一想,这次让他俩一起去,说不定是个解开上次交手那个疙瘩的好机会,而且有我看着,有他们各自的妈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所以最后也就答应了。
  好在她俩,尤其是颜悦瑶对我的理解永远都没让我为难过,因此闻言后二人都想到了我的心思,然后竟然先不约而同的笑了,接着又异口同声的说:
  “放心吧。”
  连口气都基本一样。
  “那好,我现在宣布一下去的名单,我,冉景成,徐布,颜悦瑶,周洲,云处易,杜若,还有项阳、项勋。”
  “项王,这次怎么还不带我去了啊?”巴立朗说。
  “你上次不是去了吗?怎么用的上‘还’这个字?”我说。
  “我上次那是当替补队员去的,带着‘应龙旅’去的,结果去了也没打上仗,净看热闹了,这次带我去,让我打头阵好不好?”巴立朗说。
  “好不好?不好,你小子少跟我讨价还价,这次去的主力多,家里得留点人,都跑了谁来协助冉老哥?你跟小烊配合好了,帮着冉老哥把家看好就行。”我说。
  巴立朗闻言做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他嘬着牙花子,做着最后的“挣扎”,说:
  “我去外围都不行吗?就像威司木、仓云木颉上次它俩那样。”
  “啧,不行就不行,原因都给你说了。还有,禁军这段时间的训练都是你抓的,过一阵子我可要看汇报表演,要是验收效果不好,我可得拿你是问!”我说。
  巴立朗知道这次是没得商量了,便回归正常,说:
  “是!禁军的训练您就放心吧!”
  “好,那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我说。
  “项王,我想多带几个‘鸿蒙术院’的学员去,特别是在被拘走‘爽灵’的那个方向,我感觉多点会术法的人在,没有坏处。云处易说。
  “可以。”我说。
  “项哥哥,亚马逊雨林中有毒动植物非常多,有一些剧毒是外界从未接触过的,我感觉把小胖带上也很有必要。”杜若说。
  我刚才不是没想到带他,但感觉老是带他到处跑,会不会影响他在种植领域的研究?因为他明显是个喜静不喜动的妖,不爱没事就到处乱跑,不过现在杜若都说了,我便同意,说:
  “可以,那把他也带上。”
  说完这个,我又想起个问题来,就补充说:
  “咱们这次过去,至少要穿过2-3个国家的边境线或领空领海,而整支队伍的规模肯定不能是就名单上的这几个,大部队虽然不至于,但为了以防万一,人手肯定还是要带一些的,我的计划是带上一个轻型合成旅,机动速度快,反应速度也快,有利于随时支援我们,而且在亚马逊雨林那种地形里,重型跟中型合成旅很难展开,也很难机动。
  然后是通知在巴西做‘国防托管’负责专业蓝军业务的分部也做好准备,如果用得到,立马过来帮忙。
  那么这就得跟涉事国好好交涉一下,允许我们的武装在其国土上运动甚至是作战,周洲,这个事几天能办好?”我说。
  “问题不大,两到三天吧,我们的主要活动位置在巴西,巴西与我们的合作这么多,份额也大,只要理由正当再多开些条件,那边是不会拒绝的,至于其它国家,只是过境而已,就更好解决了。
  对了,颜总长在巴西可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你上次那边基地的一次露脸,让负责接洽的该国国防部长等一行人看到后,一直念叨至今,多次向我提出想要引荐一下的要求,不过都被我回绝了,最后我告诉他颜总长是‘山海第一夫人’,他这才作罢。”周洲说。
  “是吗?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那周董帮我回绝就对了,他不知道我与项王的关系,那是他孤陋寡闻,不过我还是谢谢周董的带话。
  不过倒是有赖于周董高超的外交技巧,现在集团在南美的影响力与日俱增,这种大规模武装过境部署的事情,就是让把南美视为自家后院的美国来做,也未必能轻松完成,而周董却能在及天之内搞定,佩服。”颜悦瑶说。
  “没有实力做后盾的外交就算说破大天下来也没用,我只不过是顺水推中而已,这水就是集团这些年来突飞猛进的综合实力。
  没能像颜总长这样能每每在关键时刻都对集团发展建言献策,我感到很惭愧。”周洲说。
  “彼此,论起对外知名度,我比周董相形见绌,周董你作为外交部长,才是集团的招牌。”颜悦瑶说。
  这话要搁在以前说,我一定会认为是两人在展开唇枪舌剑前的前奏,但放到现在再听,就感觉是那么的顺耳。
  而等她俩说完了,我又说:
  “那就这么定了,冉老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冉业成推了一下眼镜,然后说:
  “项兄弟,部署方面我没有意见,但在此之前一直有一个关于在亚马逊雨林深处的传说,我想说出来对这次行动会有所帮助。
  传说在那里有一个失落的文明,外人进入后与他们有过接触,但都被他们用‘强硬而礼貌’的方式给送了出来,后来当地人给这个文明起了一个名字,叫‘萨卡贝卡’,这个名字的直义大概就是‘神秘而强大’。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时认为它不过是一个和很多毫无根据的野史一样,被某些人随便编出来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地摊文学’,可最近我有点新发现,改变了我的这个想法。”
  冉业成说着,就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放出了几张照片,其中第一张是彩色成像的光学卫星图,第二张是红外成像,第三张是三维成像,这三张都没什么问题,知道第四张,众人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这张图中的线条非常的复杂,有种多个空间互相交叠,互相穿越的感觉,立体而庞杂。
  他看到我们在这第四张图片上的表情变化,就继续刚才的话说:
  “这是我用‘狻猊一号’卫星拍到的画面,画面中显示这里存在一个庞大的‘亚空间’。”
  这“狻猊一号”,这是利用从“主城”中开发出的技术遗产的阶段性成果研制而成的一种成像卫星,它的作用就是能看透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关联,比如它在理论上是可以感应到“山海世界”这样的“交错空间”的,也能探测到“暗空间”。
  它的发明意义非常重大,让“山海集团”具备了“它空间”探测能力,尤其是对“暗空间”的探测,让“暗黑殿”等掌握这项技术的对手在其中暗藏兵力的方法不再绝对安全,我们也不用再只有碰上“暗空间”主动开启后才能发现,只要提前发现,那就能提前做好应对准备,甚至是提前定位后主动将其打开,对立面的敌军实施打击。
  这是实用方面,而在探索方面,这就给未来对“空间”一词的拓展与理解,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可以说它的出现,意义不亚于航天技术的突飞猛进,后者让人类冲破行星冲向星际,而它则给发现一个个不同于“本空间”在内的另外世界,打下了物质基础,换句话说,它对于探索“它空间”的意义,就类似于运载火箭对星际探索的意义。
  虽然还很基础,但绝对必不可少。
  二每每认识到这只是“主城”技术遗产中难度系数极小的一种,我就会想人首蛇身的初祖们,当年乃至现在,在他们生活环境里,那才真的叫“大千世界”,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单一世界而已,“山海世界”作为“交错空间”的一份子,虽然被发现了,却也从来没去过,更遑论了解,而对它最多的了解,还是从残本状态的《山海经》中得来的。
  话再说回来,冉业成所说的“亚空间”,既不是“交错空间”,也不是“暗空间”,其中中者的物理地位是与我们所在的“本空间”相同的,而“暗空间”则要低一个档次,如前所说,它是依附于“本空间”存在的,所以“本空间”又叫“明空间”。
  而“亚空间”也是依附于“本空间”而存在,只是依附的方式与“暗空间”不同,它最早的提出者是爱因斯坦提出的概念,当年在相对论中,阐述过在自然存在的正物质与反物质之间会存在一个隔膜,这层隔膜的作用就是让正反物质保持隔离,而不会相互触碰后湮灭产生反物质爆炸,这个基础的存在,是维持宇宙向外稳定扩展不会崩溃的基本秩序之一,而这层隔膜内的空间,就是“亚空间”。
  关于“亚空间”的大小,它可以是无限大,也可以使无限小,起码以人类目前的技术,只能用这种词汇进行描述。
  如果能进入“亚空间”的话,那就等于拥有了“亚空间旅行”的基础,只要走上正轨发展一番,最终实现大规模瞬间移动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因为在“亚空间”中可以对“本空间”实施扭曲,产生超光速的曲率效应,而“亚空间旅行”在玄门领域还有一个专有名字来形容,它叫:踏破虚空。
  那么以冉业成的意思,倘若这里有一个能够塞得下整个文明的“亚空间”,那里面是个什么样子,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存在,就有点挑战我的想象力了。
  “‘亚空间’?冉老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失落的文明有可能在这里面?”颜悦瑶问出了在场大多数人心中的疑问。
  “是的,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结果,但在亚马逊雨林的深处,绝对有一个可以进入其中的入口,而这个文明应该不具备关闭这个入口的能力,所以每当有人接近它的时候,他们就会用有限的武力攻击进行警告。”冉业成说。
  “那这个文明的发展程度怎么样?是我们能应付的了的吗?”我说。
  “这个不好说,但应该不会超过当前人类太多,要不然也不会躲躲藏藏,不过肯定有自己的特长,所以才能使出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手段。
  而根据我对这个‘萨卡贝卡’的了解,他们走的应该是一条类似‘修炼文明’的道路,所以有可能会在里面碰上很多玄门高手、隐门高手,但这些高手又更有可能压根儿就不是人,也许是妖,也许是什么鬼怪,甚至是散仙都不一定。
  不过我更倾向于里面是以人类为主体的,和那个以妖为主体的‘无根岛’肯定不同,起码档次上要高不少。”冉业成说。
  他说到这里,又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移动硬盘,与大屏幕接通后,上面显示出来大屏的资料,这些资料图文并茂,而且右上角都印着四个字:机密勿传。
  而其中内容,讲的竟然就是存在于这个“亚空间”之中的文明,我从头到尾大概看了一遍,根据其中所讲,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面的这支力量,其实与其说这是一个文明,更不如说这是由一帮东西方的修炼者们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亚空间”入口后进入其中并最终形成一个庞大群体的所在,如在昆仑山时冉业成对我们所说,当前地球上的“灵气”越来越少,这对于修炼者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因为没有了“灵气”,他们修炼起来就将越来越困难。
  因此不论是东方的玄门大师,还是西方的隐门高手,都在寻找一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像在昆仑山发现的那个大阵,就是想接通“山海世界”后用那边的“灵气”修炼,这种行为说的难听一点有点类似于自己家里电不够用,然后私拉电线去偷用共用电路上的电差不多。
  而这里与昆仑山脚下的那个阵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连接“交错空间”,而是连接在了夹在中间的“亚空间”上,并且这个入口也不是人为制造的,乃是本来就有的,起码被发现时它就存在。
  同时,因为夹在中间,乃至这个“亚空间”的位置很特殊,处于一个各种能量交界的点上,所以便成了一个如同《西游记》中傲来国那样,汇聚多方不同能量,特别是“灵气”的所在,因此这里的“灵气”不仅多,其它有利于修炼的能量也应有尽有,种类齐全且存量庞大,而这对修炼者来说简直就是提高道行的天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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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段:

  (一百零九)出发
  当这里被第一个修炼者发现后,他就定居在此开始练习,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消息的散播与发现它的人越来越多,来到这里的修炼者也越来越多,众人为了能更多的占据“灵气”还大打出手,但打来打去发现这样不解决问题,只能趋于理性,最终通过强弱制衡,演变成了有组织,有计划的使用,并且签订了条约相对“合理”的分配利益,其规定有资格进入这个“亚空间”修炼的人就这么多,再有新人加入是不被允许的,强行闯入则会遭到惩罚。
  这有点“先到先得”的意思,然后得到的人里再通过谁实力强谁就能占到更多的资源,从这个角度看,在性质上还和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十分相像。
  反正就是没后来者的份儿,硬来就得被已经站好位置的先来者捶。
  不过好在能穿越其百万平方公里面积来到危机四伏的亚马逊雨林腹地的修炼者那没有一个是吃素的,都要么能力突出,要么天赋异禀,反正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再加上这些人的道德水准也相对较高,所以对待闯入者的手段是有,但一般不会下死手。
  眼下,我们碰上的阻击手段,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来自于这群在“亚空间”里修炼的修炼者们了。
  另外,因为这个“亚空间”里的“灵气”充沛而其它能量又多种多样,慕名而来的修炼者又遍布全世界各种流派,因此玄门与隐门中的术法、魔法在这里得到了百花齐放式的极大发展,相比外界,这里才成了术法与魔法在种类上的圣殿。
  而之所以要强调种类而非实力,是因为这里为了避免出现单个实力超强打破平衡的绝世高手,此地实行了“平均主义”,也就是虽然强者能够占得相对更多的资源,但也只是相对的,没有多到能够碾压其他人的程度,非要抢占的话,会有其他势力联合出手阻止。
  因此这里面内部各方的实力都比较可观却也大差不差,没有特别次的,但也没有特别强的,都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如果用我所熟知的标准来说的话,那就是一群接近或刚刚达到顶级高手高度的人,而没有能达到绝世高手的人。
  这相比于外面平均水平参差不齐,差的非常产,但同时又存在几个极厉害的绝世高手的形势,正好是两条路线。
  但不管怎么说,虽没有绝世高手,可一帮顶级高手齐心协力起来的话,那也是极其恐怖的,因此这一行还是能不打就不打。
  看完这些,我说:
  “冉老哥,这份如此珍贵的资料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当时我用‘狻猊一号’发现这里后就调动手头力量去搜集这里的资料,这个项目一直持续至今还在进行,这里存储的,算是第一期的阶段性成果。”冉业成说。
  这话中所说的“调动手头力量”,指的是直接归属于冉业成指挥的一个部门,这个部门名叫“科侦部”,这三个字是“科学技术侦察部”的简称,其职能类似于情报部,但级别要比情报部低却是独立部门,不归情报部管,只为冉业成负责。
  两者相似的是都以收集情报为主,不同的是这个“科侦部”只收集与冉业成旗下科研体系相关的情报,换句话说,它只负责科技方面的情报,也故此得名;而当科学与玄学发生重叠的领域,比如这次,它也会发挥作用,具体怎么用,全听冉业成如何指挥。
  这也算是给冉业成作为“山海集团”的“二把手”的特权,在其它类似任何组织都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为他专门成立一个这样的部门,当时签署成立命令的人就是我,痛快答应这不仅表现得是我对他的重视,也是对科学技术的重视,因为我相信这世上应该是没有什么人能比冉业成在科学领域有更高的能力与天赋了,为了能让他在科学上的实力发挥到最大,任何我能做到的,集团能做到的保障,都是值得的,甚至是在所不惜的。
  话再说回来,正是因为这些情报都是“科侦部”弄来的,所以即便是曾经的情报部部长,现在的“参执总长”还有现在的情报部部长徐布都不知道,这属于专业性很强的“内部信息”,所以若不是像这次这样而一般没有特别必要的话,我们是都不会专门过问的。
  “明白了,这份资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一个指导性的参照,至少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去乱碰,太好了。”我说。
  随后徐布接过话头,他说:
  “那我们在找到那个入口之前,肯定还得遭到这群修炼者的阻击,如何抵挡,如何进去这都是问题。”
  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既简单又尖锐,刚才讨论的都是怎么排兵布阵,如何前期运作这些事,但真要跟之前那三支队伍碰上的情况正面遭遇的话,即便是我们这几个主力带队,那怎么应付也完全没底,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没有经验,因为虽然有“科侦部”提供的情报而知道了对手的来历,却并不熟悉他们到底都有什么样的本事,也就是不知道这这潭“水”有多深,而那些从前线发回来的视频上看到的,不过都是小试牛刀而已,真打起来不能做数。
  而本来这个问题是想最后拿出来说的,比如让云处易拿出应对能把人“爽灵”带走的那阵风的方案等,而现在徐布提到了,就正好解决一下。
  “‘狻猊一号’目前可以提供空间探测支援,如果与红外卫星、能量探测卫星联合使用的话,那就可以对‘亚空间’内的活动起到预警作用。
  不管你们想怎么干,我都调动它们全力支援。”冉业成说。
  “那太好了,只要能提前预警,那我们就能有所防范,不过怎么防又是个问题,我看了一下,遭到袭击的第一队所走的路线是最优路线,如果这次咱们也选择从那里进入的话,那么估计还会遭遇到类似能拘走人‘爽灵’的阻击,我们即便是探测到了,那要怎么应对?
  小兄弟,你有办法吗?”我先对冉业成说,中间又对所有人说,最后再对云处易说。

  (未完待续)
  第二段:

  “这个在‘茆山’体系中有类似的术法,可以用来拘魂锁魄,而有这样的术法就有相应的破解之道,最简单的办法是在身上佩戴‘定魂符’,有了这个在身上,可以免疫对魂魄的各类远程攻击,比如‘钉头七箭术’、降头术一类的。
  不过‘定魂符’的制作比较麻烦,如果我们要全员佩戴的话,整整一个轻型合成旅就需要数千张,要从现在开始生产,时间上最少需要3个月左右,我估计肯定来不及,那我建议使用另一种方案:在事发地附近,建立起一条‘法王就位’。”云处易说。
  “‘法王就位’?这是什么?”我说,这个名词看表情的话,恐怕不止是我第一次听,而是在场众人都是第一次听,众人全都看着云处易,他便接着说:
  “项王,诸位,这‘法王就位’简单来说是一种阵法,虽没有攻击性,但却可以将组成防线的玄门高手道行结合成一个整体,并大大提高施术的作用率,以此就能抵抗敌方各种术法攻击,让这些术法在进入到防线覆盖范围内后立即失效,最起码也要大大减弱。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那还能在防线中开坛做法,以此借来祖师甚至是正神的出手相助,想突破这样的防线,那没有绝世级别的玄门高手牵头,以及至少两位数以上的顶级高手打配合,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估计就算那个‘亚空间’里的修炼者平均实力都不低,但他们一来没有绝世高手牵头,二来只是作为有限阻击,并非全力出击,那么都不会突破‘法王就位’,如果能把他们的主力给引出来,就更好了,要打就打,要谈就谈。”云处易说。
  “这个我可以做一下辅助,在阵法周围布满有‘散术’功能的药材,更进一步抵消对方施术的影响。”杜若说。
  这个“散术”的药材,意思如其名,就是能够对术法产生衰退影响的药材,把这样的药材撒开,术法在其作用范围内释放时,就得遭到衰弱,杜若以前就记录了一大批这样的药材,用的时候就可以根据名录拿出来,而在小胖子到来后,这类药材通过他的种植,效能又大大地增强了。
  我听罢点点头,说:
  “好,你们俩是专业人士,那就用这种办法对付他们;对了小兄弟,你说符箓的制作需要时间太久,前一阵子我还在想这个问题,就是给你的‘鸿蒙术院’开办一个专门的法器生产厂,你所需要的消耗类法器,如常见的符箓、五行袋、朱砂、糯米、桃木等等,在这里可以批量生产,不仅是你,整个学院的所有学员都包括在内,虽然生产出来的产品肯定不如出自高手亲自制作的,就像我们生产的药材药力也许比不上在天然环境中吸纳日精月华的,但胜在数量多,产量稳定,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只有非量产品的一半效力,那也能以量取胜。
  如果这个生产厂的模式能够成功,那未来我还会考虑去接触接触斗巨,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引进来打造法宝的技术,到时候好装备给从小妖练成合格的妖兵们使用。”我说。
  我这话显然是云处易没想到的,他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后一脸的激动,看来我所说的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方向上来;而他被我提醒后,随即一抱拳,说:
  “项王英明!这个决策太好了!”
  “不过项哥哥说种出草药的药力也许不如天然的,这话要是被小胖听见,他肯定得不高兴。”杜若笑着说。
  “哦?是因为他有信心让自己种出来的草药比天然的还要好吗?
  他的种植技术冠绝天下这个我知道,能比得过种植业内的同行我也知道,但要比那些生长时间年深日久,堪称宝贝的野生药材,他真的能做到吗?”我说。
  “对,我与他讨论过这事,他非常有自信,当时他说就算是长白山野山参,天山上的野生雪莲,不管是多长时间的,也都没有他种出来的好。”杜若说。
  “他是个实在人,能说这话就肯定心里有谱,当初刚刚带他出来的时候他就夸下海口,而现在看来,这并不是海口,而是他真的能做得到。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刚才说的杜大夫你可别告诉小胖子,省得他背后再嘀咕我。”我说。
  “项哥哥放心,这话我一定保守秘密。”杜若被我这话逗得笑的更深,并如此说。
  言归正传,之后又讨论了另外两个方向,也就是遭到“传送”和能把人吞进体内的怪树的那两队的方向,经过研究,最终决定那两边也不能放弃,增派人手的同时,加强了对已知威胁的防御,两边分辨从两支规模不超过20人的小队,都增加到了以特战连为基础的队伍,每支队伍的人员都超过百人,基干全部为战斗力强悍的精锐,并配备了“鸿蒙术院”的学员以专门应对玄门问题,而特工也仍在其中,主要负责情报接洽。
  这两支队伍会停留在前两支小队遭到袭击前的方位,然后设立临时据点,与从最优路线继续进军的我们保持策应,而增强这两路人马并设立据点的目的也在于此,既让他们在目标区域的另外两个主要方向上保持存在,一旦有需要就可以迅速增兵而不是现场临时部署,反应速度会大大加快,届时就能在三个方向形成对目标区域的包夹之势。
  这是我为一旦谈不拢得靠武力解决而做的前期军事准备。
  同时,以联合禁毒反恐为名义,集团还派出的一支人马参与了与委内瑞拉、哥伦比亚、巴拿马以及厄瓜多尔四国组成的海陆空三栖实兵实弹军演,那在这时候军演,自然只是一个幌子,关键的作用就是在必要时刻立即增援至上述两个由特战连把守的临时据点,完成合围。
  届时这两个据点都能在8小时内,从特战连的兵力扩充到每边各一个可以得到全方位海空火力支援的中型合成营。

  (未完待续)
  第三段:

  虽然现在还未开打,但相比于上次在海陆空三军齐齐出动围剿“无根岛”的作战,这次其实才更能体现整个集团的综合军力,因为面对“无根岛”时虽然动用了重型合成旅与“航空攻击舰”还有弹道导弹核潜艇,以及“大夏国”、尤家的大力协助,但那次的事发地点距离集团的核心控制区并不远,所以投送兵力什么的并不难,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虽然有在事发国当地执行“国防托管”业务的驻军配合,可那只是配合,真正作为主力的人马,那都是横跨半个地球的调兵遣将,多军种参与,多平台联合投送,这些当今世界最主要的那几个军事强国才能玩得转的,“山海集团”现在也能玩得转。
  而能做到这些,其底气来源于两点。
  一是相比于“山海保卫战”后扩充而来的9个重型合成旅,2个中型合成旅,2个轻型合成旅,1个空降旅、2个远程打击旅、4个航空兵旅、4个舰队大小作战舰艇共232艘舰队的总兵力,经过之后又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扩张到了:
  18个重型合成旅,6个中型合成旅,6个轻型合成旅,3个空降旅,10个远程打击旅,8个航空兵旅,舰队还是4个,作战舰艇的总数也只增加了20艘,为252艘,但每艘舰艇的平均吨位已经从当年的1850吨,增加到了突破3000吨,其中以驱逐舰为底线的主力舰则都突破了8000吨,航迹遍布全球各大洋。
  这其中扩充最大的是远程打击旅,因为为了反击西方8国团伙的军事封锁和武力讹诈,有关导弹核武器的领域得到了空前发展,所以总体规模也比之前翻足足5倍。
  其次就是海军,海军的舰艇总数变化不大是因为淘汰了大量作用有限的小型舰艇,而取而代之的是大中型舰艇,所以总数看着没什么变化,但总吨位与总体战斗力都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
  陆军方面扩充的也很大,作为主力的重型合成旅数量翻了两倍,主战装备也更加先进,中型、轻型、空降这些也都有所加强。
  空军方面亦是如此,相比“山海保卫战”后,综合战斗力提升率超过200%。
  二是能如此大规模的增强军力,其背后自然有雄厚的资本作为支撑,这其中“龙币”的发行,乃至在“华盟”内部作为统一货币,后又有了“大夏国”的背书;还有“如意铁”原矿生意的进一步做大,包括“主城”技术遗产中研究得到的阶段性成果的有限输出等等,它们都带来了巨大经济地位与效益,让我有充足的资本完成各种国防发展规划。
  尤其是在击败西方8国的封锁后,让“山海集团”一战成名,在国际贸易上的脚跟站的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更加稳健。
  强大的军力为经济发展提供一个安定繁荣的环境,而经济的发展又为增强军力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物质保障,两者相辅相成,而在“山海集团”,这种关系不仅进入了良性循环,更进入了快车道。
  那么有钱有技术,军费就以年年保持两位数百分点的提高,军队的发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前进,那有了这些做基础,配合上外交上的强大影响力,这才让我敢于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调动大规模兵力为我的行动保驾护航。
  武力保障,到什么时候都应该是第一位的,这是我不变的理念。
  而这次面对的对手未知性极强,让我有种这可能是一次科技文明与修炼文明的一次对抗,当然这种对抗我是不希望看到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得不调集重兵做好万全的准备。
  当万事俱备之后,我把项阳,项勋都叫到了身边,并向他们公布了这次也要带他们去的意思,两人一听,虽然表现不同,但都极为激动,项阳一蹦多高,说:
  “爸,这次怎么想起来让我跟着了?这是哪位好心人帮我说的话?我一定得去感谢感谢他!”
  “哎,你怎么就不能认为是我自己想让你去的呢?”我说。
  “我感觉够呛,那不管是谁说的,反正我能去就成——去亚马逊雨林,别说,那地方我还真没去过,还要去跟一帮修炼者交涉?这我就更有兴趣了!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多谢父亲栽培,这次需要我做什么吗?”项勋别看年纪小,但他性格却出奇的沉稳,我看得出他的高兴不亚于项阳,却表露的相对含蓄的多。
  “这次主要让你跟你哥去涨涨经验,如果是文斗,那就看看整个流程,如果是武斗,正好见识见识这仗是怎么打的。
  注意好个人安全,就是你们最大的贡献,明白了吗?”我说。
  “儿明白了日。”项勋说。
  “老爸,放心吧您,有您还有我妈在,这应该考虑安全问题的是他们才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和咱们家掰腕子。”项阳说。
  我一摆手,说:
  “不能这么想,咱们去是为了找东西,不是为了打仗,做好打仗的准备那也是防止不测,人家在那边修炼的好好的,我们这么飞机大炮的赶过去,是我们无礼在先,所以去了先放低姿态的好。”
  项阳没说话,只是呲着牙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也去准备一下吧。”
  “我走了爸。”项阳说。
  “孩儿告退。”项勋说。
  等这兄弟俩即将走出门外时,我站起身又叫住了项阳,说:
  “阳儿,你先等下。”
  “怎么了爸?”项阳扭头问,随后又走了回来。
  “儿子,爸有句话得给你说,你天资聪颖,学业上没有能难得住你的,你小小年纪又能做出这番事业也是令人刮目,而你的家庭,不给你瞎谦虚,那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除了尤家,还没有哪个家族能与之相提并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才更加担心你会目空一切,上次我和你妈说过一次这事,而今天将是你第一次跟着我行动,所以我再嘱咐你一遍,别嫌爸啰嗦。”我说。
  “放心吧爸,我没有目空一切,我只是年少轻狂而已,年轻人不张狂一点,哪还叫年轻人嘛?”项阳说。
  “好小子,跟我年轻那会儿一样。”我笑着说。
  “爸,您现在也不老啊,只是我成熟的早而已。”项阳说。
  “这话说的对,你跟你姐姐,还有你弟弟,都不同于常人,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是年少轻狂,但那时候做的事,可比你现在差远了。”我说。
  “爸,此一时彼一时,话不能这么说,您一个普通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能做出今天这份基业,古今中外,能与您匹敌的,能数出五个以上来吗?我看三个都未必。”项阳说。
  “行了行了,你少学点拍马屁的那一套,赶紧去准备吧,对了,别给你妹妹说,要不然她得把我和你妈还有你都给怪一个遍。”我说。
  “好嘞!”项阳说。
  闲言少叙,等他俩也在两小时后收拾妥当后,众人开拔,从集团总部出发,横跨整个太平洋,从东南亚直奔南美洲,直奔那“地球之肺”。

  (未完待续)
  又是整篇发不行,分开发就行了,真是无语了......诸位担待一下;谢谢支持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一百一十)先礼后兵
  这“地球之肺”的美誉说的是亚马逊雨林作为世界上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未开发区域最多的雨林,这里每时每刻都在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释放出大量的氧气,为此人类根据自己的生理特点,将它比作一个地球的呼吸器官,故此得名。
  至于如何抵达目的地这中间的过程无需赘述,总之经过一番万余公里的航程后抵达了地图上的标定点,这是一个为了方便而经过巴西政府批准,在雨林深处中尽可能靠近目标区域的位置修建的临时大型军用机场,可以起降起飞重量超过400吨的大型航空器,这主要是为了方便满载物资的运输机队在这里降落、卸货、再起飞,以速度最快的空运,保障此次行动的物质基础。
  言归正传,下飞机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听取了各方面的汇报,在再一次确定全部兵力都提前出发,已经在我们到达之前便全部就位后,就进行第二件事,既现场部署。
  这其中主要有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云处易带人组成“法王就位”的防线,第二部分就是在第一部分完成后,开始尝试与“亚空间”内的修炼者们取得联系。
  取得联系的方法自然不使用无线电向里面喊话,而是先在原地设立了一个庞大的法坛,位于“法王就位”的阵法正中,而法坛里的施术人自然就是云处易,因为有“鸿蒙术院”的学员轮班顶着,所以也不用他时时刻刻都在上面盯着,因此他主要承担起的是指挥重任,而因为里面都是修炼者,那么云处易用玄门的方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是最合适不过的。
  除了联系之外,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以及我们前来多有叨扰的客观原因,我还命人带来了大量见面礼,这里面主要是大量小胖子改良种植技术后种出来的珍稀名贵药材,其中都是对修炼帮助十分巨大的补品,与药材搭配送过去的还有不少玄门与隐门的“硬通货”,那是用能量罐封存起来的“灵能”,这是从“无根岛”那枚用超过半数制造结界的“灵能”当装药的炸弹中提取出来的,本来当时是想找斗巨来帮忙,并以这股“灵能”给他当条件,但后来没用上。
  不过后来到了斗巨那里请来了不少大妖当教官去训练小妖,所以就给了一小部分作为报酬,而剩余的大部分目前还封存在冉业成的“能量实验室”里,那里存储的能量形式不下几十种,而且都是外界几乎接触不到的。
  云处易曾建议用这股“灵能”分摊到小妖身上好快速增强它们的道行,但被我否决了,因为一来是“灵能”作为一种我们比较陌生的能量形式,研究是必不可少的,但这还是次要原因,这二来才是主要原因,那就是这群小妖的道德水准什么样现在谁也不知道,各怀心腹事之下贸然让它们大幅度变强,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只有让它们接受从头到尾的“山海集团”体系的洗练后,将其中不合格的剔除掉,留下来最具天赋也最可靠的那批才能让人放心,到时候再有需要的话,用“灵能”增强它们也不迟,当前是不用考虑。
  话再说回来,礼物准备好后,经过大约一个上午的忙活,云处易从法坛上下来,他说:
  “礼物都被取走了,可里面没有回应,但我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接到我的问候了,这不回就是不想回,项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说咱们没有恶意,是来干什么的了吗?”我说。
  “说了,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云处易说。
  我正准备与颜悦瑶等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办这会儿,突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说是类似鞭炮吧,但声音又比鞭炮的更尖锐一些,连贯性非常强,很像是那种呲花的加强版。
  接着这种声音变的更加密集,更加具有侵略性,就好像随时要杀到近前,把人生吞了一样。
  云处易是明白人,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说:
  “项王,是那边发动攻击了,现在触动了‘法王就位’的防线,我去看看!”
  那他要去看看,这么重要的事我也不能在后面待着,留下冉景成、徐布在临时指挥部里,我带着颜悦瑶、周洲、杜若,还有项阳与项勋,以及小胖子赶往现场。
  等我们几个到的时候,云处易已经又坐回了“法王就位”阵法的正中央,他正在施术加强防线的抵抗力,而我顺着防线的正面望过去,只见微风徐徐,吹的周围树木草叶摇曳摆动,而这风吹到防线上时,就发出了一个个明灭闪现的亮点,这些亮点稍纵即逝,但旧的熄灭马上又有新的产生,如此周而复始,好似电锯切割金属时迸射出来的火花,只是这火花是铺满整个正面的,满眼都是。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是从它们身上发出,若不是颜色单一的话,我甚至感觉这是在放烟花。
  毫无疑问,这阵风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风,而是那种能把人的“爽灵”带走的风。
  眼下“法王就位”明显也起了作用,正在奋力阻击对方的前进,双方接触后迸发出的这些火光和声音,就是其激烈对抗最好的证明。
  这里要多说一句,这“法王就位”之所以能被称之为防线,那它就不是一个块状的,而是一个条状的,就像一条军用防线一样,横着摆好了足足有上千米宽,不过并不是每一处都有人员把守,只要位于正条防线最中央的核心阵法左右两边各50米共100米左右的这一段有人把手就可以,至于其余部分都用相应的法器组成即可,而这些法器则都是由一根根桃木棍,木棍上贴着符箓,还挂着铃铛组成的。
  这风吹过来,不仅有火花与声响,也让铃铛响个不停,只不过铃铛的声音被前面的声响所压盖,所以并不明显。
  这样的法器虽然和“高级货”比起来略显简陋,还有很强的临时拼凑色彩,但胜在它易于生产、数量多,而且只要够多的话作用还不错,所以便成了这组成防线的重要部分。
  而这条上千米宽的防线,也将后面整个轻型合成旅的驻地全部遮住,不让对方的各种术法越雷池半步。
  看着双方的你攻我防,我心说这真叫一个“用魔法打败魔法”,虽然这用的并不是魔法。
  与此同时,杜若提前布置在防线前的药物也起到了作用,这些药物被这风一吹,竟产生了某种激烈的化学反应,如同生石灰遇到了凉水,向上升腾起一股股白烟,白烟将防线正面挡住后那种火花和声响立即减半,并持续减弱,最后减弱到只有零星的样子。
  看来这些药物在某种反应下为防线本身大大降低了压力。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三分多钟,最后所有的火花和声响全部消失,云处易也一睁眼,从法台上跳下来,说:
  “项王,他们暂时放弃攻击了,但不确定还会不会有别的攻击。”
  “你预测如果有的话,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我说。
  “我估计空中不行,他们最有可能会从地下下手。”云处易说。
  “能应付吗?”我说。
  “应该没问题。”云处易说。
  “我不要应该。”我说。
  “保证没问题!”云处易说。
  “好,如果没有攻击,那就再尝试交流,假设他们还不回话,我们另想办法,但若是他们不仅不回话,还继续动手的话,那我们也要反击,‘亚空间’的入口早已锁定,先怼进去几枚带上战术核弹头的巡航导弹让他们尝尝!”我说。
  “明白!”云处易说。
  而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比较恼火的,前面虽说是因为我们冒昧打扰在先,所以姿态要摆得低一些,要先礼后兵,可现在礼节、礼物都到位了,好话也说了几箩筐,特别是我们送出去的礼你们也收了,那你们就是不乐意也至少得回句话吧?不回话也就罢了,还敢动手,这他妈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们了?
  至于我说用几枚带着战术核弹头的巡航导弹去打,这也不是瞎说的,而是经过“狻猊一号”的测量,这个“亚空间”里面的体积很客观但也说不上特别大,大概1500亿立方米左右,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小,但如果找一个参照物换算一下的话,那就和珠峰的体积差不多,而且也没什么遮蔽物,几枚核弹头扔到这个空间里,那爆开之后绝对够里面喝好几壶的。
  能够无视核武器攻击的道行,蚩猖是可以,但这里面的这些人再厉害哪能和蚩猖相提并论?即便全加在一起也差的太远了,所以,我是不相信他们能面对核武攻击还面不改色。
  除此之外,经过与其它卫星的配合,我们也摸到了他们一定的活动规律,这些修炼者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就躲在里面不出来,他们是要定期从出口下来,进入这亚马逊雨林之中的,整个雨林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要不然当地的土著人也不会跟他们有直接接触,还把他们称作“萨卡贝卡”。
  至于他们下来是干什么的,这个目前还有待考证,比较靠谱的猜测是这些人也没有到了“踏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可以和正常世界完全隔绝的地步,一些生活用度,仍然得继续从外界获得,甚至有些人压根儿就没断了在外界上蹿下跳,只不过把这里当成一个有加成的修炼地点而已,在外面混江湖该怎么混还是怎么混,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心说之前还以为这真的是不问外界俗世,就是一门心思的一心问道一群人,就如颜悦瑶之前所说,是那种不想掺和外界的纷纷扰扰,同时也不想让外界去打搅他们的情况,若是如此,我对自己带人冒昧到来是心存愧疚的,可现在在看,这愧疚还在,但已经减弱了很多。
  不过究其原因,其实也不奇怪,毕竟我现在也才拥有了“海纳百川”乃至“有相无形”这等境界时间不长,刚刚算得上是一名资格尚浅的“绝世高手”,这还在到处活动,而像玄圣这种老牌“绝世高手”,人家十几年前就已经可以不食不饮,无视岁月侵袭了,那照样还在人间走动,该干的事一件也没落下,而这里的这些修炼者,他们的能力远没有达到玄圣的高度,单拎出来也不如我,所以他们还得和人间还有所牵扯也是正常的。
  而颜悦瑶对这事的评价是:
  “看来之前把他们看的太清高了,这样的话说不定外面不少事情都是他们做的,只是隐藏的好,又有个藏身的好去处,所以没人抓得住而已,这次被咱们堵个正着,搞不好还会弄出什么大秘密。”
  而我对这话,表示十分认同,不仅认同,甚至还有点在求知欲与好奇心驱使下的小期待。
  书归正文,负责发射巡航导弹的还是参加军演的海军驱逐舰,对陆巡航导弹上的核弹头最大可以达到55万吨TNT,但那个我感觉没必要,这要怼进去全给炸死了这也不像话,所以先只用一千吨左右当量的战术核弹头给他们点颜色尝尝,别他妈的不知好歹,如果不行的话再换更大当量的核弹头也不迟,反正这些都是为了有备无患而现成的,说换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这边把命令传达出去,附近的集团海军都在严阵以待,只要我真想那样干,那动动嘴,导弹也就飞过来了。
  而另一边,云处易见对面过了一阵子没什么动静了,正要准备再次尝试联系这会儿,地面忽的一阵晃动,我一看心里估计这是被他给说中了,这群王八蛋还真是地面玩不转就往地下走,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随着地面的晃动,这“法王就位”防线前的地面,裂开了数条又深又宽的大裂缝。
  但有意思的是,这些裂缝往前看延伸出去很远,一直到视线的尽头,可在眼前,就到了防线的跟前,无法再前进半步,而且我看得出,这不是它们不想前进,而是被防线阻挡前进不了,因为这种对抗,让这个地面都在震颤,不少树上的树叶都因为这种震颤而掉了下来。
  看来如果没有这条防线抵挡,那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这些裂缝会一直延伸到整支队伍的所在范围,然后来一个“天塌地陷”,到时候改该掉进去的就都掉进去了,然后裂缝再来一个大合拢,把所有人都活埋在其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能用术法做到这一点,可真不容易,没有高超的道行绝对做不到,这里的这群人不愧是顶级修炼者,但这也肯定不是某一个人所为,应该是一群人合力做到的。
  这是我此时的想法,不过随后我发现我好像高估他们了,这些裂缝并没有扩大到足以让几千人都掉进去的程度,并且裂开的深度说深,也能一眼看到底。
  但这不代表就只是裂开一条无关痛痒的地缝便完事了,真正的后手是在裂开后不多久,从裂缝的底,就开始往外渗水,那渗出的速度,相当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整个裂缝以及周边的土地全部灌满了,亚马逊雨林的地面本来就潮湿而泥泞,这再被水给灌满,当场就变成了一个烂泥潭,我看到这里心中明白,这是想把这附近变成一个超大号的“人造沼泽”,然后把我们都给陷进去。
  不得不说,这虽然比“天塌地陷”要差的多,但也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术法”,若没有相应的应对手段,还真挺麻烦。
  可要说方才我高估了他们吧,而后者泥潭里的变化又让我发现我好像又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因为面前已经变成大泥潭的这片区域中,以冲天之势向外长出了大量的植物,这些植物,和“戮藤”有一点点像,但没有“戮藤”这么戾气深重,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怎么好看,墨绿色颜色以及和体形不匹配的小叶子,都让人看着十分别扭。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它们的上涨密度极高,速度更是极快,几乎是“呼”的一下就从地下冒出来,然后长到了远超周围所有经年累月生长的植物的程度,从空中用无人机去看,那比普通植物平均要高出来两倍还对。
  与此同时,刚才说这东西的密度极大,那极大是多大呢?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毫无缝隙”,颗和颗之间连一张扑克牌的插不进去的程度,这样形容一点都不夸张,甚至我还感觉有点不够。
  这样高到紧贴在一起的密度,那原本在这些区域内的植物,特别是树木是个什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直接被它们给挤碎了,碎成了一堆木屑。
  那反过来说,如果没有“法王就位”的防线抵挡,让我们脚下也长出这样的东西来,那我们的结果是什么?起码绝大多数人都得跟前面那些树木一样,被挤碎,被挤成肉馅儿。
  我的身体兴许可以抵挡,冉景成、徐布说不定也行,颜悦瑶不管行不行都能利用“御风术”避开,而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同样也许也有一抗之力,但大多数设备,还有防护力较低的平台,都难逃厄运,而且即便是前三者,大概率也不可能在这种挤压之中坚持太长时间。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在挤的严丝合缝之后,它们还在相互膨胀,也就是主动的向内挤,有种不把里面的一切都挤烂而誓不罢休的感觉,很显然,这种挤压攻击还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一种具有持续性的行为,这危险系数就更高了。
  而我对付这些突如其来的挤压植物,办法也是很直接很暴力的,我下令前来参加军演的一艘“航空攻击舰”起飞舰载机,以20个架次,投掷了上百吨的铝热剂燃烧弹,将这片挤压植物全部少了个一干二净。
  只是在行动前为了保护“法王就位”防线的安全,让云处易带着学员们以互相掩护的形式将防线向后移动了100米,并让工程兵在其前方挖出了一条巨大的防火沟,以防火势波及到自己人。
  同时还向巴西政府支付了一大笔用于弥补雨林在此次行动中不可避免受到的损失的费用。
  而我们得到的回复也很了当:只要钱到位了,那就随我们折腾。
  当这些挤压植物在熊熊的烈焰中被彻底烧光后,我这会儿已经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了,感觉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一顿毒打。
  带着这股气,我准备开一次战前会议,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发射导弹。
  可恶的是,这会议还没开,对面的第三次攻击又到了,这次是在天气上做文章,这些法力高强的修炼者们共同发力,让原本是热带雨林,平均气温达到38度,湿度常年保持在99%左右的环境里,突然风云骤变,变成了北风呼啸的冰天雪地,并且天上阴云密布之下顷刻间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不消片刻,周围的热带植物就已经被一层银装素裹所包围。
  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看雪景,这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奇事。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因为明天全天都有事,抽不出空来更,所以今天就双更一下,把今明两天的都更出来,如果被抽楼了,楼主会尽快补发,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一百一十一)老相识(上)
  当然下雪是造不成什么实质性威胁的,不仅没威胁还挺好看,但这只是眼前的场景而已,在持续了不到几分钟后,那就不是下雪了,开始下起巨大的冰雹,这冰雹的数量之多,如同将自己顶在了一挺火力全开的转管机枪面前,几乎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无数冰雹就把这一大片雨林全给砸成了稀巴烂,而我们站在下面自然也成了遭殃的人之一,我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让周洲、两个儿子,还有杜若等人全部进入车内躲避,其他人没有防护的也是如此,然后我独自一人冲到“法王就位”的防线前,攒了一口气的力量向外一发,在他们的头顶上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护盾,让护盾将这些冰雹全部拦截住。
  他们是来不及进车也不能进车的,进了车里这防线并没人了,那后面他们再用什么招儿就会非常危险,而如果不管他们,这些正集中精力支撑防线的人,包括云处易还有所有学员,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对头顶上的情况,到时候被砸个满头满脸,云处易可能还好一点,但那些学员一定是顶不住的。
  因为这冰雹的威力太大了,每一颗掉下来的直径最小的都有拳头大小,再大一些的那直接就是一块块大冰坨,这还不说,它们下落的速度还出奇的快,妈的就像导弹一样,根本不是自由落体该有的样子,从天上落下来也因此带起连成片的尖锐破空之声音。
  另外,它们能在顷刻之间就把这么大一片雨林给砸个稀巴烂,那稀巴烂说的可不止是树叶被砸没了,细小的树枝被砸断了,而是整个树干都被砸成了烂木头,不是腐朽的烂木头,而是纯粹被外力跟打烂的烂木头,浅黄色木茬就这么呲在外面,一些不经砸的甚至都被砸的只剩下一个不到半米高的树桩露在地表外面,其余的部分全部被砸成了碎屑散落在周围,而一些树干特别结实的,虽然没被砸烂,但也被砸成了麻子脸,大小不一的冰雹们纷纷嵌进了它们的体内,而且是整个都嵌进去了,整整个树干前后左右还有顶部,全都是坑,每一个坑里都有一个大冰雹。
  还有一些甚至被击穿了,斜着一个或多个前后通透的大窟窿这种情况也并不鲜见;当然,这样的大窟窿不会太多,因为太多的话那就直接被打断了而不会再让看到窟窿。
  就这样的冰雹,不客气的说如果我们这批人没有如此过硬的防护,没有这样的物质保障,那就会和那些树一样,在“秒秒钟”内都被砸成一堆堆的碎肉烂骨,和这些木屑混在一起。
  而我自己,在一边发出护盾将“法王就位”防线罩住的同时,也下达命令,让驱逐舰发射携带战术核弹头的巡航导弹,但不是打击“亚空间”里面,而是打击这片云层,用和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把这片云层打散。
  驱逐舰得到命令立即发射导弹,随后导弹也如期抵达,并经过计算,精确的在云层的中心部位炸开,将爆炸威力释放到了最大,而云层也在随后被炸的烟消云散,冰雹与北风,还有大雪也如刚才突然的来临一样,突然的戛然而止。
  之后我又调遣了1艘携带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的多用途核潜艇过来,增强对“时间敏感目标”的打击能力,配合卫星与高空无人机的盯防,只要再出现这种苗头,就直接发射核弹头,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相比刚才驱逐舰发射的亚音速巡航导弹,这速度要快8-10倍,可以根本不给对方作妖的时间。
  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考虑就是亚音速巡航导弹毕竟太慢,我担心这些家伙再有怎么奇奇怪怪的手段进行拦截,而有了平均速度超过8倍音速,最大速度超过10倍音速的高超音速巡航导弹在,那我就放心的多了。
  这样的部署到位后,我就已经彻底下定了先把这群孙子给打趴下的决心了,我先召开了刚才要开但没开的军事会议,在会上,我火冒三丈的说:
  “这些王八蛋太不识抬举了!我们礼也送了,好话也说了,他们不理我们还痛下杀手,如果说第一次的风是不至死的话,那后面这两次都是直奔着要人命,想把我们团灭来的!
  他妈的先企图把咱们的‘爽灵’都夺走,不成之后有想用那些怪树把咱们挤死,没办到这就想用冰雹把咱们给砸死,再一再二不再三,更何况他们手下不留情,那就别怪我手黑!
  我现在要命令对‘亚空间’内实施战术核打击,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打击这些家伙我没什么意见,他们的确太可恶了,这么鸡贼的修炼者真是少见,但唯一的问题是,如果那块部件在他们那里,那么核打击损坏了部件怎么办?”徐布说。
  “嗯——”我没说话,而是拖着长音“运气”,这个“运气”可不是调动周身气血的意思,而是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的感觉,因为徐布这话提醒的有道理,也很及时,我刚才只想着怎么打了,却把打了的后果给忘算进风险之内了。
  而我们现在不确定部件到底在“亚空间”的什么地方,如果真要是贸贸然的发动核打击把部件给打坏了,那我们可就真傻眼了,难不成还带着它去找西王母或女娲娘娘的女官去修一修?这好像不太现实,即便真要去做,也是迫不得已才能选这个选项,完好无损的找到它并带回它,才是上上策。
  “我看不如这样,之前小兄弟给他们说的话还是太客气了,这次再联系的时候就把话说的狠一点,告诉他们如果不出来,那就等着吃核弹,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再说。”颜悦瑶说。
  “颜总长,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防范后让即便真的发动核打击也难以奏效?毕竟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周洲说。
  “周董多虑了,他们虽然都是玄门与隐门的顶级高手,可也不敢说能架得住核弹的攻击,别说是他们,就是玄圣也未必敢说这种话,看看‘天地大劫’中能顶住核打击的也不过就一个蚩猖,那蚩猖是何等的修为?是大罗金仙,这才能做到这一点,他们那点修为在这个圈子里可能还不错,但跟蚩猖比,他们算什么?所以核武器毕竟是核武器,那不是过家家闹着玩儿的。”颜悦瑶说。
  “好吧,颜总长说的对,是我考虑的少了。”周洲微微耸了一下肩,然后说。
  “我刚才也琢磨这事来着,也是用蚩猖做的对比,而以蚩猖的实力,他吃得消,这帮人却肯定吃不消,这个问题不大。
  那就让小兄弟把话说的狠一点,我看在我们准备充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遭受人员伤亡的份上,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我说。
  云处易见我定了主意,便也再次回去尝试联系。
  “爸,这群人这么给脸不要,我看就算不扔核弹,也先给他们扔点别的进去,比如温压弹什么的,让他们听个响儿也好心里有点数。”项阳说。
  “用温压弹才会打草惊蛇,打这些人,不打就不打,打就往死里打。
  命令各部,进入一级战斗警戒,如果发现有不明人员在附近活动或企图靠近,不用请示,可以立即开火击毙。”我先对项阳说,后对作战参谋说。
  “是!”作战参谋回应一声。
  而项勋随后说:
  “父亲,这些修炼者如此不讲道理,而且行为猥琐,难道我们碰上的是一群邪修?”
  “有这个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那里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肯定是有一套自己的秩序的,说是平均主义,但修炼这种弱肉强食的事情必然不可能存在真的平均主义,里面肯定有高矮强弱之分,这站在上层的就说了算,说不定还会像‘无根岛’上的那两只妖首一样,霸占他人的修炼资源,而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性情估计既自私又暴戾,然后在这样的事来也就不奇怪了。
  那他们既然不讲道义,今天咱们就来给他们‘打开心扉’!”我说。
  说完这话,云处易那边已经收起刚开始的客气与利益,把带有明显威慑意味的新一轮交涉信息传递了过去,而让我意外的是,这次不仅得到了回复,还非常的快,几乎是“秒回”。
  我一看心说你们这群渣渣,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说话就在哪儿作死,现在要动手了,立马认怂,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具体回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多么硬气的内容,而非要说根据的话,那云处易的表情就已经告诉我了。
  随后,他说:
  “项王,他们说刚才是一场误会,愿意为之前的冒失行为道歉,希望我们不要将这点小摩擦诉诸于武力解决。”
  “哼,这是一群什么修炼者?那德行都修炼到屁股里去了?
  除了这个,他们还说什么了?道歉管个屁用,说点实际的才行,让我们进去找,或者自己找到送下来。”我说,口气也毫不客气,我现在感觉他们已经不值得我再用任何礼节了。
  “项王,我们的要求我在刚才的通牒中又强调了一次,他们原则上没有意见,但他们有一个代表,说与您认识,是老相识,想与您面谈这中间的误会还有我们的条件。”云处易说。
  “代表?还与我认识的老相识?他叫什么?”我说。
  “她是个女人,没说名字,只说见了您面您就知道了。”云处易说。
  “女的?嗯?”我被他说的这就更挠头了,心说这谁啊?这里面的人不都应该是一群修炼者吗?难道是女的玄门中人?可女性玄门中人别说认识、老相识这些标签,我连听都没听过,因为盘算一下我所知道的玄门高手,全都是男的,也就杜若跟玄门沾点边是个女的,但杜若严格来说也不属于玄门领域,而是医道。
  而说这话的时候颜悦瑶与周洲都在旁边呢,听的清清楚楚,在知道这是个女的,还跟我是老相识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眯起了眼睛,其中颜悦瑶还抱着膀子,周洲则掐着腰,同时向我投来四道很“锋利”的眼神。
  我感觉“不妙”,就回头说: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认识啊,我自己还一头雾水呢。”
  “我还没说话,项王你紧张什么?”颜悦瑶说。
  “对啊,只是看看你而已,我俩看自己老公这不很正常吗?”周洲说。
  我一听心说嘿!你俩这和解之后第一次“统一战线”,却是都冲着我来的。
  想到这里,我就更得弄清楚这人是谁了,便对云处易说:
  “那她想谈可以,必须过来面谈,还有,不许带其他人,不许带任何武器、法器以及有任何威胁的东西,只能自己一个人空手过来,到这里,到咱们的临时指挥部里谈。”我说。
  “好的,我这就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她。”云处易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时间到不算很长,加上云处易去说,再到等到回复,然后到这个奇怪的“老熟人”下来,前后一共不到20分钟。
  而她下来的时候,我们先是清楚的看到在一片雨林的中央,两个大树的中间,凭空敞开了一扇门,不过说是门也不对,因为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这更像是面前的空间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随着缝隙的扩大,里面放出阵阵微光,柔和而清澈,伴随着这种光,然后便从中走出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
  她给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这是个大美女,这倒不是因为我是个好色之徒啊,而是因为她那种出尘的气质,即便没看清五官、身材时便已经让人有了这样的感觉。
  随着她走进,她的相貌也逐渐清晰起来,等众人都看清楚的时候,最惊讶的是我,其次就是颜悦瑶,为什么?因为这人我俩都认识,来人不是上官云燕吗?!
  等她走到近前,不得不说,她这种如碧玉一般玲珑剔透又不染尘埃的气场,真心是非常出彩,在场不少没见过她的人在见到这么一个绝世美女出现,也都是一愣,并不知觉的多看了几眼。
  也就是颜悦瑶在场,能比她略胜一筹,特别是在美艳方面优势明显,要不然只有周洲与杜若的话,跟她站在一起,还就得显得有些黯然,因为后两者与她相比虽说也是各有特点,但上官云燕的特点,明显要更加突出,让人看了之后更加难忘。
  而颜悦瑶和上官云燕的关系,总给我一种说不上好,甚至好有点敌意的感觉,上次在“青丝坊”里见面是这样,这次在这里亦是如此,比如两人这一照面,颜悦瑶嘴角微翘,说:
  “呦,云燕你怎么在这儿呢?知道你路子广,但没成想都能广到这里来,怎么?单帮主最近忙的顾不上你了?”
  没想到她没接这个茬儿,而是对我先来了个飘飘万福,然后说:
  “奴家见过项王。”
  “上官姑娘,别来无恙。”我说。
  我没把话接着往下问,是给她一个回复颜悦瑶的空挡,刚才她不接这话等于甩了个脸子,颜悦瑶可不吃这套,等会儿这事要弄不好,非得再起口舌不可。
  那上官云燕多有眼色?立即会意,便对颜悦瑶说:
  “姐姐说笑了,我在这儿有几个朋友,跟单帮主无关。”
  “久闻‘青丝坊’有一倾国倾城的头牌名唤‘婉儿’,看来就是阁下了,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艳压群芳。”周洲说。
  相比于颜悦瑶与上官云燕之间多少带点揶揄的对话,周洲的这话就显得正式的多,但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她是“青丝坊”的头牌,这话说的其实也相当不给面子,有点当众揭短的意思,毕竟作为风尘女子在青楼做买卖,这可不是个什么拿得出手的营生,而周洲作为一个交际名媛出身,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之一,那在此前提下还能这样说,就只能说明她对上官云燕也没好气。
  这下好了,因为一个上官云燕,曾经势同水火的颜悦瑶与周洲,这次不仅是和解后的“统一战线”,更有种要“结为同盟”的感觉,难道她们这些漂亮女人在发现在即的同类后都会本能的感到危机感吗?
  我正瞎琢磨着,上官云燕也回复了周洲,说:
  “周董,您与项王一样,都是我的恩人,小女子上次未能见面表达谢意,那在这里先谢过了,不过如此大恩,无以言报,未来您要有用得着我之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而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在联合国舌战8国代表,真乃女中豪杰。”
  话罢,我这才想起来我当初找回周洲后忘了给她说去“青丝坊”找到一个模仿她的周舟,以及上官云燕的弟弟是当年我俩救下来的事情,所以她并不知道。
  果然,周洲对于上官云燕说自己是她恩人的话有点惊讶,方文:
  “恩人?这话从何说起?”
  我接过话头把这里面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周洲恍然大悟,态度总算有了些改变,并说:
  “姑娘也不必挂怀,我与项骜当年也是不忍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死于战火,本着能救就救的心,这才出手,没想到救下的是你的亲弟弟,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不管怎么样,您也是我的恩人,我们家现在就剩我与我弟弟了,这份恩情我忘不了。”上官云燕说。
  两人随后又就此事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又对我说:
  “项王,我此行前来是准备说开误会,让双方修好的。”
  我一看这终于说正事了,立马叫人看座,坐下之后,我说:
  “那上官姑娘先说说,这里面的误会是什么情况?”
  “项王的礼品在里面刚刚收到的时候,以为是前来拜山门的其他修炼者的见面礼,以前这种情况有很多,就是外面的修炼者想到这里来闭关一段时间或有什么东西要取,但这四周在玄门与隐门圈里都属于里面管辖,所以要来,就得先征得里面的同意,有些人为了提高同意的几率,就会带着些礼品来,久而久之,这就形成了一种风气,并且礼送的也越来越重。
  后来呢,这里也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要收了礼,不回话,那就是同意了进入这片区域行事,不会帮忙但也不会干预,所以在收了项王的礼后,里面并未回话,这本意可不是怠慢项王,而是同意诸位的行动。
  但因为没搞清楚项王想要找的东西是在里面而非是外面,所以在未回复后发现这么多人马摆开阵势,以为是有敌来犯,这才出手攻击,然后就闹出了这些误会。”上官云燕说。
  “那我们这儿对里面说了这么多表明诉求的话怎么解释?难道里面没听见吗?如果听见了,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真正来意?”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二)老相识(下)
  “这个的确是疏忽了,里面有一个专门负责接收外界信息的人,但方才诸位向里面发送消息的时候,那人正在打瞌睡,所以错过了,直到他醒后听到了项王的威慑,这才返回报告,当时里面的人也并不清楚来人是项王,直到有人下来侦查,发现了这里武器上的标志,回报后才搞清楚,里面深知项王的威名,也感觉这次是有所冒犯,便拜托我下来求和,原因则是我与项王有一面之缘,项王又是我的恩人,所以众人中我是最合适的。”上官云燕说。
  “什么?!负责接收消息的人睡着了?这放什么卫星呢?这还是一群玄门隐门的高手吗?云燕,你可别帮着里面的人糊弄我们。”颜悦瑶说。
  “姐姐说笑了,里面的人求和之意是真真的,这个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来保证,如果姐姐实在不相信的话,把我扣在这里押做人质也不是不可以。”上官云燕说。
  “那这事先放一边,我倒是挺好奇,这好好的‘青丝坊’你不待着,怎么会到这里来?”颜悦瑶说。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这些年在外面也认识不少奇人异事,这其中就有在‘洞天府’修炼的高手,关系交好之下就把我也给引荐来了,我是不会什么术法魔法的,但学了不少养生之道,可以延年益寿,驻颜不老,最近这几天心情烦闷,正好来这里修身养性,不巧碰见了此事。”上官云燕说。
  “‘洞天府’?这是那里面的名字吗?”我说。
  “回项王的话,是这里面的名字,里面世界各地的高手都有,只不过管事的是个华夏人,所以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取‘别有洞天’之意。”上官云燕。
  “云燕,听你这意思,你在‘洞天府’里有交好之人?或者不会是另投他门了吧?”颜悦瑶说。
  她这话乍一说我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直到随后她给我说根据可靠情报,单云台已经和上官云燕分手了,我这才明白,这是在说和单云台撇清了关系之后,然后在这“洞天府”里有找了个新靠山。
  至于两人分手的原因,据说是单云台要册立帮主夫人,本来这个人选自然应该是上官云燕的,但有两个原因让这事没成。
  第一个是早前就听颜悦瑶说过,上官云燕并不想真嫁给单云台,因为嫁给他了,没了这层朦胧的关系对他的吸引力反而会降低,反而当个地下情人才正是最好。
  第二个则来自于“洪门”在全世界108分舵中舵主的大多数反对,其中主要理由就是说这堂堂“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夫人,不能是个为娼者做,这话是原话,也说的很难听,而上官云燕却并不生气,毕竟她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帮主夫人,当时颜悦瑶给我说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与单云台之间怕是没有什么患难与共的真感情,如果有一天出现点什么原则上的矛盾,肯定得大难临头各自飞,起码上官云燕对单云台是这样的。
  话再说回来,以上两个只能说是让两人没成夫妻的原因,但真正导致两人彻底分手的,则是另有隐情:在这期间,“洪门”内部有所波澜,出现了一股造反势力,造反的目标自然就是单云台,这些人虽不至于想推翻单云台自己当帮主,但却要自立为王,说白了就是拿走自己所分管的产业,然后脱离“洪门”。
  那单云台自然是不可能愿意的,这要放在国家层面,就属于分裂行为,一旦开了一个口子,那谁有点资本了都想出去自立门户,到时候“洪门”就彻底分家了,说分家是好听的,说分崩离析才是正经的。
  所以双方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明争暗斗,而这个斗争的时间,正好就是我们与西方8国死掐到最激烈的时候,因为“洪门”是“华盟”的成员之一,那股企图分裂的“洪门”分部还得到了西方8国的支持,这导致单云台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时间被搞得很被动。
  而单云台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的内部对手也并非铁板一块,所以分离他们,让自己在内部瓦解,他就安排上官云燕去用美人计,整个计策实施的很成功,因为上官云燕先用献身取得信任,再挑唆其中关系并给单云台充当内应,导致分部内部发生了内斗,并引导单云台趁机出击,一举将其拿下,成功平叛。
  当颜悦瑶给说起这个计策的实施过程的时候,说白了我感觉没啥技术含量,大概就是有点类似于《三国演义》中王允利用貂蝉挑拨吕布和董卓的那种感觉,真要比起来,比颜悦瑶仅凭一番口头操作就迫使阿克谢和“大祭司”矛盾急速激化、三大将军起义投诚,让整个“暗黑殿”发生军政“双地震”的手段,还是差的远,不管是规模还是方法上,都是如此。
  而上官云燕自从做了单云台的情妇,那就从来没再接过客,这次却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为他巩固统治,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这事可能还真不算什么,但前面说了,上官云燕对单云台没多少感情,而从这次事上个来看,单云台显然对上官云燕也没有太多真情实意,两人大有一种在互相利用的意思。
  一个找了个靠山,一个找了个绝美情妇,各取所需的关系而已。
  按照上官云燕的话说,她这次之所以肯帮单云台挑拨那边的关系,是因为他对她有恩,这恩说起来就是想当初刚当上“青丝坊”头牌的她,几次差点被权势熏天的客人强行带走霸凌,中间又还有许多事,都是单云台给她摆平的,外加后来跟了单云台,她也获得了不少好处,等等这些,都属于这个范畴。
  所以在上官云燕看来,这次的“献身”,就相当于报恩了。
  而直至两人分手时,这恩也报答了,两人再也互不相欠,单云台则在忙活着怎么加强自己的帮助地位,把那些企图分裂的分布余党赶尽杀绝,然后做了一番挽留,但上官云燕态度坚决,最后只得分手,说白了就是上官云燕把单云台给踹了。
  当然,单云台这个人也不是个会被儿女私情所困的主儿,两人分手后他起码明面上是没受什么影响,该当帮主继续当,该清除异己清除异己,在这些事端统统摆平后没多久,我们这边也成功的击败了西方8国,如果当时单云台失败了,并引发了导致“洪门”分崩离析的连锁反应,那说不定我在当时与所有“华盟”首脑们开视频会议时,就见不着他了。
  后来我还问过为什么当时单云台不去寻求尤家的帮助,怎么说他对尤琦还是有恩的,没有他的帮助,尤琦在美国遭到追杀的那段最凶险时刻,结局还真的很难说,而根据颜悦瑶的分析,估计单云台是不想让尤家借此机会进一步加强对“洪门”的控制,所以就没有让尤家参与,因为自从“太平会”事件,他借住尤家的力量成功上位后,那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整个“洪门”的武装力量从规划到发展,从装备到训练乃至编制,都是由尤家一手操刀完成的,这就等于把“洪门”的武装变成了尤家的半个傀儡,即便不是傀儡,也是个毫无秘密可言的透明人,倘若这次再找尤家,那估计就不是半个傀儡了,而会沦为整个都是傀儡。
  这是单云台的考虑,因此他才不得不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平叛。
  而尤家做事历来讲规矩,我个人感觉尤琦应该不会这么干,比如与“山海集团”合作这么多次,双方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发展的意思,反而尤家对“山海集团”的发展帮助是不留余力的,但转念又一想,尤家对待两边的区别,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大概是对于尤家来说,“山海集团”与“洪门”的定位是不同的,前者是一个与自己并肩作战共抗强敌的战友,而后者则只是一个用来加强自己在北美影响力的组织,换句话说,从尤家的视角来看,“山海集团”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但“洪门”就要明显矮一截,其战略地位就不在同一平面上。
  这里面抛开“山海集团”迅速发展所拥有的强大实力,更多的则是面对双方的共同敌人,“山海集团”可以不顾一切的死战,没有任何推诿搅混水,打就是打,打就往死里打,没有二话,但“洪门”却显得有些明哲保身,不是特别要命的事情,一般不会全力参与,只有在分享战果的时候,可能才会露头。
  尤琦没说,但她在心里对“洪门”在这方面耍小心眼儿的意见,怕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不同的抉择造就了不同的态度,不同的实力也决定了不同的地位。
  言归正传,上官云燕自从与单云台分手后,就来到了这个“洞天府”潜心养生,直到今天与我们相遇,而眼下作为使者,过来与我们讲和,我心里想着既然没什么损失,对面也想求和,这仗能不打还是不打,如果刚才没有这些误会,我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儿。
  而面对颜悦瑶方才“另投他门”的询问,上官云燕说:
  “领投他门倒是没有,想投来着,可看了一圈发现除了项王这里,别的地方我都看不上。”
  颜悦瑶与脸色刚刚见好的周洲,闻言后那表情都是一凛,这个让外人来看还真看不出来,但我对她俩太熟悉了,所以甚至不用看,只是凭感觉就感觉到了那种透体而出的敌意。
  尤其是当着两人的面,这话多少带点挑衅的意思,而我也有点挠头,当初在“青丝坊”里上官云燕这么说,那是为了逗颜悦瑶,而且后来也跟我说清楚了,现在又来是怎么回事?
  再说颜悦瑶,她表情凛然的同时,也做出了回应,说:
  “云燕你可以去尤家试试,看看尤家有没有合适你的位置,听说二小姐旗下专门养了批美女特工,你看看能不能去当个领班,重操旧业继续当‘头牌’,你岂不是轻车熟路?”
  这话也是到处是刺,但上官云燕闻言并不接招,而是装作没听懂的说:
  “尤家确实厉害非凡,但二小姐的威势我可招架不了。”上官云燕说。
  “那请问项王这里有什么这么吸引姑娘你的?”问这话的是周洲。
  上官云燕正要开口,我心说可不能让她说出什么容易引发“战端”的话来,赶紧趁着她还没说,将这个话题打断,说:
  “跑题了跑题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既然上官姑娘来了是为了讲和,那可以,我们的意思也很简单,并无打扰之意,就是来找个东西,找到了这个东西,我们立马就走。”
  说着,我一伸手,作战参谋立马递给我一个便携式立体投影仪,这东西拿在手里一按按钮,就能在正上方投影出自己所要物体的360度外形轮廓,并且还能自动旋转,以方便展示,而这上面现在展示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部件。
  我将它放到上官云燕的眼前,接着说:
  “上官姑娘,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目前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贵宝地的‘洞天府’,所以希望贵方能行个方便,让我们找到它后带走,到时候我们也一定重重答谢。”
  “有项王开口,这事好说,奴家回去通知一声,会马上回来给各位答复的。”上官云燕说。
  “好,那有劳姑娘了。”我说。
  之后上官云燕离开,按原路返回了位于“亚空间”中的“洞天府”,而我们这边自然就是等消息,只不过说是等消息,但战争准备可一点没有松懈,嘴上说的话客气了,并不代表已经攥紧的拳头就会放松,如果再有什么变动,该打还得打,特别是我们还得防着这事里面是不是有诈,就算来说和的人是上官云燕,那也不得不防。
  不过相对于怎么对付“洞天府”,我这会儿遇到了“更大的麻烦”,颜悦瑶走到我近前,说:
  “项骜,有点事想给你说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周洲也在旁边,声音并不小的情况下她也听见了,而颜悦瑶知道周洲听见后,扭头又对她说:
  “妹妹要是有兴趣,也可以一起来。”
  周洲挑了下眉毛,说:
  “那就一起吧,正好我也有点话想对他说。”
  俩人说完,就把我拉到了会议帐篷里,把门帘一拉,外面卫兵把手,这里面只有我们三个。
  然后我就坐在她俩的对面像个被审问的犯人一样,看着二人都是面沉似水的表情,心里越来越发毛。
  “怎么了?”我眨眨眼睛问。
  “别装蒜,上官云燕那表情恨不得和你原地结婚才好,你看不出来?”颜悦瑶说。
  “姐姐说的也许有点夸张,但她眼里有你这是肯定的,我俩谁都不傻,这点事不可能看走眼。”周洲说。
  “啧,她怎么想我有什么办法?就跟林佳熙一样,我让她别喜欢我可她听吗?而且上官云燕不就是说了两句俏皮话吗,你看把你俩给紧张的,你俩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儿,别这么没自信啊。”我说。
  “哎呦,你还学会反客为主了,这是我们在问你,不是你给我们提意见,她那俏皮话怎么不给别人说偏给你说?你知道她在‘青丝坊’当头牌的时候多少人想见都见不着,你这一碰面,她就给你暗送秋波,这不是看上你了是什么?而且她现在也和单云台分手了,毫无牵挂,更得肆无忌惮,我看她肯定得借着这事和你拉近关系,我就想问问你,她要真这样做,那你准备怎么办吧?”颜悦瑶说。
  “姐姐说的我完全同意,而且我怀疑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巧合,是提前得到什么信儿,在这里等你吧?”周洲说。
  “哎哎哎,这越说越离谱了,还提前知道信儿在这里等我,咱们来这地方找部件,那是集团的绝密,她上哪儿知道去?她要能知道,那集团还不得被‘暗黑殿’给渗透成筛子啊?
  这样,她要是真想怎么样,我到时候一定会跟她说明白,行了吧二位?”我说。
  “项骜,我给你说过,你和她在‘青丝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你有意思,只是借着你是她恩人的事情给遮掩过去了,但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次直接是赤裸裸,如果以前只是有意思,那现在就是想以身相许。
  你给她说明白,怕是她可没这么容易放弃,这女人我还是很了解的,手段高明的很,阅人无数,满肚子弯弯绕。
  而且你也不用拿林佳熙当例子,因为她可不是林佳熙那个傻丫头能比的。”颜悦瑶说。
  “不过姐姐,以前这些莺莺燕燕的也从来没断过,你都能泰然自若,可这次看来是真让你感觉到威胁了。”周洲说。
  “妹妹,你不也一样吗?你对她的态度,并不比当年对我逊色几分,而且这才哪到哪儿?”颜悦瑶说。
  “得得得,这事越描越黑,幸亏我行得正坐得端,还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要是有一丁点,你俩还不得生吞了我。
  咱们这是在前线,虽然没打仗但也是很严肃的,家里的事回头再说,好不好?”我说着就站起身准备溜之大吉,结果被颜悦瑶起身过来捏住了鼻子,并说:
  “知道你没有出格的举动,但今天是给你提个醒,要是她真敢怎么样,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好好好,不留情行了吧?”我说,然后又因为被捏着鼻子而说话声音奇怪,把她俩都给逗笑了。
  之后我走出大帐,抖了抖衣领,正要问有没有回信儿,不成想话还没问,作战参谋就过来了,他说:
  “项王,那位上官小姐又来了,刚刚到,正在等您呢。”
  “这么快?这才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她在哪儿?”我说。
  “在临时指挥部外面。”作战参谋说。
  “嗯。”我应了一声随后就往那边去,而颜悦瑶与周洲都听见了张开门帘的对话,所以也紧随其后,等四人到了地方,上官云燕还是那副打扮,还是那种出尘的气质,她站在帐篷前,一缕不明不暗的阳光照下来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侧颜显得冰肌玉骨,引人注目。
  不过摸着良心说,我这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赞叹一下她长得漂亮而已,因为我最爱也最无可取代的女人,此时正在我的身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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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三)“洞天府”
  话再说回来,她见到我来了,便再次行礼,先说了声:
  “见过项王。”
  我一摆手,说:
  “上官姑娘,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们吗?”
  “嗯,的确是好消息,‘洞主’同意了诸位的要求,也表示如果有需要,还可以配合寻找。”上官云燕说。
  “那倒不必,已经十分打扰了,再让‘洞主’来帮忙,我们于心难忍。
  不过有两点得提前说明:
  第一,之前我们派过来三批侦查小队,其中有人被摄走了‘爽灵’,有人被白光‘吸’走了,还有被某种树桩植物给‘吃了’,我前者我希望一定要把‘爽灵’归还回来,让我的队员恢复健康;中者和后者,我现在权且猜测他们都没有死,而只是被关押在某个地方了,希望可以把人、装备等一切属于‘山海集团’的,全部奉还。
  第二,要去的话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去,除了大部队会留下来之外,其余主要人员都会参加,而且还会带一部分随行人马?这个没问题吧?”我说。
  我给上官云燕说话的口气是非常客气的,但话里的内容可不客气,我虽用的是“希望”,其实这个词出现在谈判里并不是什么好词,往往意味着还没有撕破脸前的威胁,比如“我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之类的,而我现在在这里说也是这个意思。
  与此同时,我还心说这个“洞主”应该就是“洞天府”的头儿了,只是这个称呼感觉好奇怪,听起来不像是什么世外高人,而是更像占领了某个山头祸害四里的妖怪。
  而上官云燕这等情商超群的女子对我话中之意自然听的明明白白,她便先是嫣然一笑,随后说:
  “当然可以,项王之前那些被攻击的人马现在都安然无恙,‘爽灵’可以立即归还,被捉住的也可以马上释放,这个‘洞主’在我这次到来之前特意嘱咐过,一定要说清此事,特别是被捉住的,只是暂时被扣住了,并无生命危险,也未遭到伤害,请项王海涵。
  而进入人数的事,我也给‘洞主’提过,他说只要府内站的开,来多少人都可以。”上官云燕说。
  “好,那等我安排一下,然后姑娘你头前引路。”我说。
  “项王请。”上官云燕说。
  一看她能替这个“洞主”这么痛快的做这个主,的确应该是提前说好了,而这些改变的出现,相比于他们良心发现,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搞不定我们无计可施后害怕我们报复而做出的让步。
  然后,结束这次谈话后,我便让作战参谋给上官云燕安排了一个硬件设施达到顶配的单人帐篷先做休息,接着我这里先确定了跟我去的人,并等待“爽灵”与被扣押战士的归还。
  前者除了我本人之外,冉景成、颜悦瑶、周洲、项阳、项勋、云处易、杜若,还有老特与胭脂红,以及300名“新型战士”。100名“鸿蒙术院”的学员,组成“考察团”随上官云燕进入。
  这里则留下徐布主持大局,作战参谋给他打下手。
  而去的这队人马都是全副武装,我的“巨神锋”将不离身,冉景成的“随心刃”,还有颜悦瑶的“莫陨尖”也是如此。
  这是根据上次去“无根岛”谈判而留下的经验,当时我没带兵器,导致战果没能扩大到最大,而这次再打起来,就不会这样了。
  另外,外面的“法王就位”防线虽然暂时没有了云处易的主持,但也加强了法器的密度以作为弥补,同时大部队也做好了随时接应我们或进入支援我们的准备。
  再远处的远程火力则继续保持强大的威慑力,战术核弹头随时会根据需要给他们扔进去。
  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还临时研究出了一套在决定进行核打击时,我们这一队人如何突围,然后再等核弹头进入的预案,虽然这套预案是在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修炼者又有什么道行的情况下制定的,缺少参照不算很严谨,但即便如此也比不做来的靠谱,而且我凭着手中的“巨神锋”,还有冉景成与颜悦瑶在,踏平里面不敢说,但我们若真要走,他们要想挡住我们,不仅势比登天,还会被我们杀一个片甲不留。
  等一切都安排好后,后者,也就是“爽灵”与被抓战士、特工的归还也正好到了,前者是与云处易取得的联系,请他在“法王就位”防线上打开一条口子,好让“爽灵”进入,他为了防止这是对方耍花样,直接给拒绝了,转而使用的方法是在防线外面贴了一张可以暂时收纳生灵魂魄的符箓,并做出了相应的回复,对面倒也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了,然后打开了一面同上官云燕到来时一样的“大门”,先放出了“爽灵”,“爽灵”进入符箓后,云处易亲手将其摘下来,并请示了我后,送上飞机,一路辗转将运回那几名丢失“爽灵”的战士与特工目前所在的集团军用医院,到时候只要把这符箓挨个贴在几人头上3秒钟,内部的“爽灵”就能自动识别自己的主人,然后回归体内,让痴傻的战士恢复正常。
  在这之后,又在那个“大门”里出来的,就是被抓住的战士与特工了,这边作战参谋立即派人上前接应,等接到了先确认了身份,然后有检查了身体、心理状况,无任何问题后,最后检查了身上携带的装备,也没问题,这便将人安顿好,之后他们还需要做的就是写一份被抓后的经历报告,剩下就只需要休假调养了,根据集团规定,还会给他们每一个人都额外发一笔钱,算是奖励,也算是补偿。
  言归正传,这些事情都办完后,我便带队在上官云燕的领路下,开始向着这个位于“亚空间”中的“洞天府”前进。
  去的方式也与她来回一样,只是在穿过那扇根本看不见的门时说实话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一片眼前的光影流转,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把光变成漩涡的所在,而等漩涡的高速旋转停止并逐渐分散,面前的画面也就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具有“仙侠味道”的世界,这地方有多做小小的山峰、河流、树木组成,但都不是平铺在地面上,而是在不知道什么力量之下,悬在半空之中,并且高度、远近还都各不相同,它们高低错落在一起,显得在微微的壮丽中还带着一抹精致。
  经过观察,我发现这些漂浮于半空中的所在,有以山峰为主体的,也有以平原为主体的,上面的植物河流或多或少,不一而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这每一处所在上,都有一栋建筑物,这些建筑的风格十分多变,仅仅是我一眼看过去的,就有中式的亭台楼阁、欧式的尖顶古堡,还有阿拉伯式的原顶宫殿,甚至在不远处还有一座玛雅式的金字塔,以及一座古埃及式的金字塔。
  除此之外,众多分支流派的建筑物也都有,比如在中式的四周能看到明显具有日韩风格的建筑;在欧式古堡的周围,同样能看到哥特式、巴洛克式、罗马式,还有洛可可式等等。
  其它较为少见的建筑风格则相对独立,可以看出,如果要分一下的话,那这里大概就是东西两大流派,兼顾着不少小流派。
  在这些建筑的内外,有不好还能看到正在修行的修炼者,只是与建筑流派一样,每一栋建筑下面的人,所修炼的方式也都各不相同,各有特点。
  云处易仰头看着这些,片刻后他说: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建筑应该是按照玄门与隐门还有别的流派而划分的,那些中式建筑旁的,都是玄门中人,欧式建筑旁的就是隐门中人。
  还有各种巫术、萨满、巫毒教......也都各有各的领地,都在利用这里充沛的‘灵气’提高自己。
  不谈水平,就种类来说,这里简直可以看做是人类修行门类的一个‘百科大全’了。”
  “正是这样,人类所拥有的玄门、隐门门派,在这里都能找到。”上官云燕说。
  “上官姑娘,我请教一下,这些悬浮的悬浮的土地有高有低,有远有近是为什么?是随机的还是另有原因?”杜若说。
  “杜神医客气了;这远近不同是随机的,没有什么特殊的说法,但高低不同却有,这距离地面越近的,是门派或群体实力越低的,而越向上,距离地面越高的,便正好相反,是实力更强的,越高的就越强,‘洞主’统领的门派,就在这里的最顶端。”上官云燕说。
  按照她说的往最上面看,果然能在这片空间的最高处,也是最中间的位置,看到一个同样依山傍水,位于悬浮的山河之中的宫殿,想必那里就是“洞主”的所在了,只是目前距离还是太远,看不清细节。
  “那这么说的话,这里其实是一个由众多玄门与隐门门派凑到一起组成的松散组织,那个洞主,就类似于武林盟主,虽然没有令行禁止的绝对权力,但号召力很强,至少其他实力更弱的门派要给他面子。”项阳说。
  “这位看相貌伟岸,当时项王的公子之一吧?幸会;说的没错,这里就是个松散组织,没事的时候各自修炼,但因为有共同的利益,所以碰上外部入侵者的时候,也会团结一心共抗外地,当然,我不是说诸位。
  曾经有不少外界的玄门和隐门中人前来闯山,但都被打退了,说起来这里的安宁也只是相对的,是地处偏远外加有些本事的共同结果。”上官云燕说。
  “请问我们一会儿怎么上去?还是有劳那位‘洞主’下来与我们相谈?”项勋说。
  “看来公子来了还不止一位;自然是上去,一会儿‘洞主’会亲自下来接,项王与诸位是‘洞主’的贵客,当然不能在下面谈。”上官云燕说。
  她与项阳、项勋说着话,那上面就来人了,从最上面的宫殿直通下来一道天梯,这梯子就像一把可以无限伸展的梯子一样,“嗖”的一下就从这么高的位置伸展到了我们的脚前,落地后便看到这梯子十分之大,我们这好几百人,能毫不费力的全部站上去,然后梯子上往外一弹,每个人都弹出一根副手,上官云燕说:
  “请诸位抓稳扶好,一会儿上去的速度可能会有点快。”
  等众人抓好,这梯子便在没有任何自动机关的情况下,如同来时迅速延伸一样,此时又能迅速缩短,并带着我们快速上升。
  而在上升的过程中,因为速度快带来了很大的惯性,不过好在这把手够牢固,抓稳了并不会被甩下去。
  随着飞速上升,那个位于天空当中的宫殿也越来越近,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心说这不愧是这里级别最高的所在,因为它的面积比下面看到的任何一个都大的多,而下面那些除了高度之外,大小也的确是另一个很突出的识别特征,实力越强,级别越高的不仅高度越高,而且面积也越大;但是,在仅次于这里的第二高,那面积还不及这里的三分之一,这里的面积比其它的不是多了一点半点,而是都有成倍的优势。
  除了大,它的另两个特征就是建筑物更加宏伟、地貌更加丰富,前者是下面那些其它流派大多都是只一栋主建筑,光秃秃的没有其它,比如一座宫殿,一座城堡等等,再多点的也不过是多几栋小的多的附属建筑,但这个整个就是一片宫殿群飘在空中,根据地形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一起,什么前殿中殿后殿,左右偏殿,以及一个异常宽阔的大广场。
  青砖碧瓦,琉璃红墙,相互映衬之下显得好不气派。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人震撼的,更震撼的是在这一块土地上,竟然同时存在着一年四季!
  前面说它大,那是相对于其它的同类而言,但说要大到能容纳一年四季,这要放在外面,至少得是一个横跨南北,面积达到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巨大陆地才行,而这个极目远眺的话是一眼能望到头的,那么这么小的地方,如何容下了四种不同的季节?
  仅凭这一点,就说明这里的主人不是个泛泛之辈了。
  看到这里,梯子也带着我们递到了目的地,众人下来,站在了正处于春季状态的此地最前面的大广场上。
  “这梯子不错,有点‘太空电梯’的意思了。”项勋说。
  “这是‘洞主’请妖王斗巨打造的一种法宝,名叫‘悬天长梯’,是专门为这里量身定制的。”上官云燕说。
  我心想这个“洞主”还认识斗巨?这些相关领域的交际圈果然是高度重叠的。
  而如果说我们这些外行人都是在看热闹的话,那云处易作为内行人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特别是他也在看到这里四季齐全时,就面露惊讶之色,说:
  “这是‘醮天道?’”
  “什么是‘醮天道’?”项阳问。
  “大公子,这是一种能够让一个小范围内同时拥有四季的术法,因为很多玄门功法在不同阶段是需要在不同的季节练的,或说是在特定的季节练习效果更好,而此术就能在一地一隅将四季凑齐,方便修炼者的提高。
  而能掌握此术的人,已经达到了可以根据需要制造微型独立季节的能力,到了这一层,就离‘天人合一’只差一步了。
  刚才那外面地面突然裂开,先变泥潭又长出许多树木,还有下起来的鹅毛大雪和冰雹,估计就是来自这里。”云处易说。
  “这么厉害?云叔,我听我爸说当今玄门的第一人是玄圣前辈,他老人家能做到这一点吗?”项阳说。
  “大公子说笑了,玄圣前辈那能被称作玄圣自然是可以的,他十几年前成为地仙的时候就可以,现在他已经是‘大成金仙’,这点事于他来说,早已是小菜一碟而已。
  但那是玄圣,全天下修行之人这么多只有一个,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他的道行之万一,而这里的这位‘洞主’,距离‘天人合一’只差一步,若是达到,那就也能成为地仙,真正的飞升,成为与几十年前的玄圣相当的水平。
  来之前冉王说这里可能有散仙的推测,这个推测很准确,因为这地仙本身就是散仙的一种,而他则是这里最接近这个标准的,即便目前还没达到,但他也能胜过九成九的玄门高手了,是至少是达到顶级高手‘天花板’,或一只脚迈进了门槛的‘准绝世高手’了。”云处易说。
  “云叔叔,看来玄圣前辈作为参照物太高了,不太合适。”项勋说。
  “是的二公子,能在一域称圣,这样的称号是对道行与人品的双重最高肯定。”云处易说。
  项阳听了这话,凑到我的耳边,说:
  “爸,那这个‘洞主’应该比你还差点,你已经是两只脚都迈进门槛的真正绝世高手了。”
  “低调。”我笑着对他也压低声音说。
  话到此处,这正面挂着写有“一方一世界”五个烫金大字的大匾的正门,在一声“吱嘎”声中被左右打开,然后里面就走出一人来,这人束发金冠,前呼后拥,留着山羊胡,双目有神如明灯,仪表非凡,一看这就是这里的主人,也就是那位“洞主”了。
  此人迈着四方步,步子不快也不慢,迎到与我们距离大约5米左右的距离时站定,然后一拱手,说:
  “项王,久仰久仰,在下宗烁,乃至这‘洞天府’的‘洞主’。”
  我这会儿有点尴尬,因为对方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对方,虽然这不排除是刚刚知道后而说的客套话,但从上官云燕的意思来看,应该是他早就知道我这一号;那么我却不知道他,这就可不是什么名气大值得骄傲的事情了,而是显得我有点孤陋寡闻,比如除了这人的名姓,还有在亚马逊雨林这里有这么个地方,我时至今日才有所了解,实在是有些消息滞后。
  总之就是有种别人很清楚你,但你却不了解别人的那种危机感,如果说对方是个普通人倒也无所谓,但现在这人显然不是,所以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而这也是我常年在斗争第一线上养成的一种心态。
  但尴尬归尴尬,我也是笑脸相迎,同时也拱手行礼,说:
  “项骜率众前来拜会,多有叨扰,宗洞主赎罪。”
  “哎,项王名满天下,能屈尊大驾前来,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宗烁说。
  这就是扯场面话的时候,之前双方那些有心把对方都给弄死的想法,在这里是只字不提;而要不是刚才的那许多冲突,直接看上去,还得以为我和他是多么要好的老朋友呢。
  这客套完了,他就开始把我们往大殿内引,这个过程没什么好说的,跨过高高的门槛,硕大的院子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缸,这水缸很传统,很有那种古代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们养鱼用的感觉,只不过要大得多,有多大呢?直径少说有30米上下,露出地表的高度在1.5米左右,为什么要强调是露出地表呢?因为它明显不是摆在地上的,而是嵌入地下的,或者说它的大部分其实都在地下埋着,只是一个缸口露在外面而已。
  而我路过时用余光往里面一撇,果然如此,里面的水非常深,深入地表以内,这种半埋式的鱼缸以前在陈老大家里也见过,但规格是远没有这个大。
  但让我更感惊讶的不是这缸有多大,而是里面养的,竟然是一条“金龙鱼”,这可不是花生油,而是真的一条“龙鱼”,它长着一个鲤鱼的身子,但身上的金色鳞片又大又厚,一层压着一层,与陈老大“顶龙上身”时身上的龙鳞一般无二,而体积就更不用说了,它在水面露出脊背的时候,背上驮着三五个成年男性都毫无问题。
  除了这些,这鱼的头前有两根分叉的“Y”字形的角,嘴巴两侧还有两条又粗又长的须,这些都是龙的特征。
  并且它的身子下面还有四条腿,不过与它的身体比起来,比例稍微有点小,感觉就跟装饰品似的,如同霸王楼身子前的那两只小手。
  不过这些都说明了它不是普通的鱼,而能确定它是“金龙鱼”,排开长相以及身上的金色龙鳞之外,此物我以前也听陈老大说过,说是真正的龙到了凡间与普通鱼交合后的产物,都说龙生九子,其实龙的儿子根本不止九种,几乎能想得到的动物基本都与龙交配过并生出了带有龙的基因的后代,这事在国内甚至还有“龙人”,既龙与人交合后诞生的人,他就是那位给尤琦说“大夏国”历史的大佬。
  再“过分”点连蚯蚓都有与龙交合后名为“圣虫”的后代,放到粮仓里有让米面食之不尽的能力。
  那连蚯蚓都行,这鱼就更不在话下了,只是这“金龙鱼”有什么过人之处,我还真不知道,只是看着这外形就挺唬人的。
  我还发现这缸里养了不止一条“金龙鱼”,而我看到的这条是最大的,在下面水深的位置,还有至少四五条小一些的正在游弋。
  话再说回来,这一走一过也就看过去了,等众人越过前面的大院,就抵达了前殿,这前殿上供奉了一尊高大而威严的神像,但是我不认识这是哪里神仙,看牌位应该是这位宗烁洞主的祖师爷一类的人物。
  过了前殿,就是位于最中央也是最主要的大殿了,这里是他会客的地方,在宗烁的安排下,一群弟子将座椅布置好,然后客气了一番请我们入座。
  有意思的是,双方各坐一边,但上官云燕没有坐到对面去,反而是坐到了我们这边。
  之后从后殿又赶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青年男子,看相貌,应该是宗烁的儿子,而他随后的介绍也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人与我们各个见礼打过招呼后,往宗烁的旁边一坐,显得正襟堂堂,不过我我总感觉他的眼神有些游离,只是在看谁我还没确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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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四)找(上)
  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对我们痛下杀手但一个人也没杀死的无礼行为,宗烁还准备了一桌盛大的宴席,并表示要在宴席期间与我好好谈谈这个寻找部件的事情。
  排摆酒宴的桌子是个椭圆形的大桌,坐满了能坐下三十十人左右,但这也不可能坐得下我带来的这好几百号,所以除了主要人员之外,“新型战士”、“鸿蒙术院”学员那一共300人就都被安排在外面的小桌上分桌用餐了,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用餐之前,我用“柔性平板终端”在上来的所有人都在的公共频道里发送了一条文字公告,说的是用自带的有毒物质检测仪扫描一下,确定没问题了再说。
  测试本身是很隐蔽的,宗烁也看不出来,而测试的结果很正常,说明他至少没在这方面有什么歹意。
  而这上来的菜品各个秀色可餐,工艺与色香味都做到了顶级,但最让我吃惊的是作为压轴大戏的主菜——名为“金鳞绝非池中物”的汤,这汤居然是用我刚才看到的“金龙鱼”做的!
  这菜一上,宗烁表现的十分自豪,做了个“请”的手势,并说:
  “项王,这汤乃为用‘金龙鱼’为食材所熬制,实不相瞒,‘金龙鱼’是我洞中宝物,不是招待最为尊贵的客人我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此汤喝一口,百病全消,若是能喝一碗,便可通经疏脉,不管是练武还是修道,都能功力大增。
  诸位请用。”
  这道菜,一看就是全宴的“胆”,也就是最珍贵,最下功夫,最引人注目的那一道,相当于电影中的“领衔主演”,而其它的菜,则都是它的“配角”。
  而他说话这会儿,我面前的玉碗里早已被他的仆人盛好了满满一碗汤,我提鼻子轻轻闻了闻,味道的确是鲜美无比,那是一种任何海鲜河鲜都无法比拟的鲜味,仅仅是让人闻一下,就沁人心脾还食欲大增。
  自从领悟了“海纳百川”乃至“有相无形”之后,我几乎没再吃过饭,极少数的几次都是去必要参加的宴会场合,比如这次,那既然确定没什么问题,又在主家的盛情邀请之下,我便在全桌第一个端起这碗“龙鱼汤”,说:
  “多谢宗洞主款待。”
  话罢,一饮而尽。
  见我动筷,众人纷纷开席,这种场合喝酒是肯定的,只是这里喝的酒很别致,在外面从未见过,我看着酒杯中颜色如黄水晶一般的酒浆,还是先用鼻子闻一闻,味道很特殊,
  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很提神,一看就是好酒,而且从它提神的后效来看,这应该还是一种药酒,有某种药用功效。
  既然是与药有关,我就看向杜若,那意思是看看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没想到这酒的来历竟然把在中草药方面学富五车的杜若也给难住了,她仔细的观察了半天,最后向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而我平时为了应酬基本什么高档酒都喝过,但这酒因为自己不认识,连杜若也不知道,就有些好奇,便转过脸来对宗烁问:
  “宗洞主,这酒不用喝就知道是好东西,但不知有何功效?”
  “项王好眼光,还未尝就知道这是有药力之物,不瞒您说,此酒乃是用我这里的‘四圣果’酿制而成,而‘四圣果’乃至敝门的一种特产,在外面是见不到的。
  在来时我想项王还有诸位肯定都看到了,我这寒舍击中了春夏秋冬四种不同的季节,而这果树,就种在四季的交界之处,同时吸收四季不同的精华而长成。
  因为敝门修行重视对季节的利用,所以将四季称为‘四圣’,将每一个季节都比作一位圣人,那能在四种季节下孕育出来的果实,方得此名。
  而用此果酿造而成的酒水,甘甜清香,服用后虽比不上那‘金龙鱼汤’,但时常饮用有强身健体之效能。”
  他前面说的我还感觉挺有意思,但最后一句就有点“拉胯”了,强身健体?你前面说的这么厉害后面只能这样?实在是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我心里想着这些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刚想说两句场面话把这个话题就带过了,没想到他儿子宗冰在后面补了一句,说:
  “强身健体算不得什么,此酒有巩固元阳,久战不泄的效果。
  项王身边有这般娇妻美妾,应当多饮几杯才是。”
  说完,他还用眼睛瞟了颜悦瑶与周洲一眼,而宗冰知道我与她俩的关系,应该是看出来的,因为这个从外在表现上片段也不难。
  再说眼前,他这话,要不是我现在是在做客,我非得叫几个人来把他摁地上然后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不可,这颜悦瑶、周洲都在场,杜若也在,还有上官云燕,当着她们的面儿说这个,妈的明白这是在挑衅我。
  但碍于眼前的形势,我暂时还不能发作,便皮笑肉不笑的说:
  “哦?原来如此?不过公子此言差矣,我项某人,不管哪方面的能力,都还够用。”
  说完,我捏着酒杯的手,稍稍一发力,一股“阳火”喷出,然后就是一阵酒水被煮沸了的声音,并在顷刻之间便把酒杯中的酒浆给蒸发了个一干二净,同时还没烧坏酒杯。
  这一幕宗烁还好,但着实吓了宗冰一跳,他顿了片刻后,这才说:
  “‘阳火外放’?!项王有这等本事,确实不需要,佩服。”
  “哎,我爸别说这点小火儿,高兴了把你们家外面鱼缸里的那些龙鱼都给煲了汤也是一挥手的事,倒是你,整天喝这样的酒,小心身板儿太脆扛不住。”项阳一脸冷笑的说。
  他说这个明显是看到对面恶心我做出的反击,不过我并不生气,这个场合我要和宗冰计较那显得我跌身份,但项阳是我儿子,和他平辈,和他怎么唇枪舌剑都无所谓。
  那宗冰一听,当即眉头微皱,想要再反击点什么,却被宗烁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随后他说:
  “项王,诸位,犬子失言,千万不要介怀。”
  “宗洞主哪里的话,都是玩笑而已。”我冲着宗烁一笑,如此说。
  至此,这个话茬算是过去了,而随后的席间我将我们此行来这里的要求又说了一遍,宗烁倒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表现的很痛快,二话不说便答应让我们随便找,并且会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那敲定了这个最重要的事,剩下的就都好说了,推杯换盏之间反正就是那些“商业互吹”的套路,把刚才那一点点不愉快都盖了过去。
  而宗烁把我们这一圈人夸了一个遍,尤其着重夸了颜悦瑶,并称自问自己闯荡江湖时过半百,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这是平生仅见。
  没想到这话说完却惹得他儿子不高兴了,他儿子名叫宗冰,他说:
  “爹爹此言差矣,依孩儿看,这位项王的美娇妻虽然美艳无双,但这天下女子最动人者,非云燕莫属。”
  他这话说的很没礼貌,不过相比于之前的挑衅,倒也不算什么,我因为不想在找到部件之前节外生枝,所以也不和他计较,不过他这话却也给了我一个“灵感”,那就是终于想通他刚才假正经的眼神游离看的是谁了——
  他在看上官云燕。
  而颜悦瑶作为被评价的当事人更是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淡淡的说:
  “我与云燕是旧相识,她当年就是大美人,远近皆知,公子能这么看,说明是好眼光。”
  “这怎么敢当,颜姐姐的美貌才是天下绝伦,我可比不了,要不然怎么能死死的抓住项王的心呢,这可是让我羡慕的不得了。”上官云燕说。
  此言一出,我明显看到宗冰的脸上又闪过一丝阴霾,别看这次只是一个表情,没有其它行为,但在我看来却更严重,因为凭我这么多年来识人辨人攒下的经验,我可以断定,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菜,属于那种心胸狭隘,谁也不能超过他,超过他他就得下绊子的性格,如果说之前的行为是可以用他年轻气盛来解释的话,那这个就只能说他的人品有问题了。
  而我的反应,还是那句话: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他对上官云燕有什么心思关我屁事,赶紧撇清关系别闹出什么不愉快来才好,基于这个出发点,我说:
  “上官姑娘是一等一的佳人,要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如探囊取物,所以就不用羡慕悦瑶了。”
  没想到上官云燕又玩不接话,另起一头的那一套,她闻言只是冲我笑了笑,然后对宗烁说:
  “洞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向您请辞,这次项王找到所需之物后,我也准备离开,多谢您与公子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哦?上官准备欲下何往?”宗烁说。
  这宗洞主神色还是一如往常,但那宗冰的脸这会儿就已经拉的比驴脸还长了,要是从中间来一刀,那折开能当普通人两张脸用。
  而上官云燕又说:
  “我想追随项王,正好在次相遇,此等良机不把握,那更待何时?”
  先不说宗烁,这宗冰的脸眼下就不是拉下来的问题了,而是完全垮着脸,要不是没翻白眼和伸舌头,那表情和吊死鬼都有的一拼。
  所以没等宗烁说话,宗冰先开口了,他说:
  “云燕,这里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这着急走,是不是挑我们的理了?”
  “这哪里话,我在这里打扰这么久,获益匪浅,今天是遇到了明主想要投奔,公子不要误会。”上官云燕说。
  “云燕,外面人心险恶,你一弱女子出去怕是不安全,不如还是留在这里吧,明主不明主的,他们之间的斗争,让他们去折腾吧。”宗冰说。
  我在旁边听着这话,那就有点来火儿,不为别的,因为这小子话里带刺,什么叫弱女子出去不安全?这不等于说我是个歹人吗?虽说我长得的确不怎么和善,还有那句“明主不明主”的,也有点质疑的意思,当然了,我是不是明主这个他不了解,那爱怎么说怎么说的去,但不论怎样,他这样的话如果在背后给他爹说,那无可厚非,哪怕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上官云燕说也无所谓,可这是在双方会面的饭局上,这样说话就不是之前的挑衅和没礼貌的问题了,而是有点带着敌意的。
  不过换个角度我还能理解这人的用心,他明摆着是对上官云燕有想法,而上官云燕又要跟我走,所以他把一腔怨恨就算在我身上了,这算是人之常情,也罢,这点小事在此行的目的面前不值一提,我还是不跟他计较也就罢了。
  而上官云燕那边的回复不软不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她说:
  “项王是明主这个我可以确定,我这人也过不了太安稳的生活,总想找点事做;而且项王与‘山海集团’的这一众群英从打天下到创业至此,披荆斩棘,破敌无数,他们身上的传奇故事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样是我一个人,这样是我一群人,值得我敬仰,更值得我追随。
  我想跟项王走,这心意已决,公子想留我,我感激不尽,但人各有志,还是不要勉强了吧。”
  这话也算说到头了,不过我根本就没同意让上官云燕加入,这算什么事?让她加入我转天不就得被颜悦瑶吊起来打?再加上个周洲,我这还能不能消不消停会儿了?难道每天看她们三个掐架玩?
  可这女人,也真是有心机,借着这个时机把这话说出来,让我都没法回绝,只能听之任之。
  但说到颜悦瑶,她可不是个好脾气,一听上官云燕如此说,根本没客气,说:
  “云燕,你想跟了项王?不知道是怎么个跟法?”
  话里的不客气,这谁都听的出来,而上官云燕并没有选择针锋相对,但也说的让我心头一紧,她说:
  “那得看项王想要我怎么跟了。”
  这话说让人误会都是客气的,简直可以让人浮想联翩了,颜悦瑶闻言,冷笑一声,说:
  “外事项王能做整个‘山海集团’的主,但家事他还得听我的,所以你想怎么样,得先问问我的态度再说。”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打断,然后举起酒杯,说:
  “什么跟不跟的,那都是华夏同袍,宗洞主,我看咱们都挺忙的,您这边也是清修之地,我等过来弄的乌烟瘴气实在不好,要不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开始找东西,找到了就走,有什么事咱们下次再聚也不迟,如何?”
  宗烁也不是傻子,早看出来这气氛不对了,立即举杯,说:
  “好,那老朽这就安排,先帮项王办了正事再说。”
  在座的所有人也共同举杯,这事也就算遮过去了,随后酒席散去,我开始安排带来的人手按照分发到每人手中的扫描资料进行寻找。
  说起找东西,这地方要比在“无根岛”上的难度大的多,因为后者只是一个平面空间,而这里是立体的,得飞上飞下才行,而我也在随后才知道这种“悬天长梯”不止有一个,这俨然就是这里的一种交通工具,可以四通八达的从上往下或从下往上的将各个门派的所在地连接在一起,门派地位越高,这样的“悬天长梯”就越多,最底下的小门派只有一个,甚至是没有的情况也存在。
  “悬天长梯”的数量多寡,也俨然成了这里的一种实力象征。
  而所有的“悬天长梯”的款式,外形都是一致的,一看就是都出自斗巨那里,看来这已经不是个人情问题了,而是做成了一门生意,斗巨旗下锻造法宝的所在估计承接他们这里对“悬天长梯”的需求,然后用某种条件作为交换,只是这种条件肯定不是钱,应该是妖族需要的什么东西,比如这里的“灵气”。
  本来宗烁的意思是把这些“悬天长梯”都拿出来给我们用,但我的想法是不想过多的麻烦他,本来他儿子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在麻烦的多了,还得多看他那张臭脸,我碍于情面又不能跟他计较,所以便婉拒了宗烁的好意。
  当然,能婉拒这份好意的前提是我们自己有办法,要不然也没有这么强的底气,而这个办法就是云处易的“升降符”,这种符箓在我带队去昆仑山拿“巨神锋”的时候就用过,当时刚刚发现“深目国”人的巢穴,为了避免被唯独,准备从洞窟的顶部直接落到最底部,其中云处易带着杜若的办法就是用这种符箓,它在念咒之后能变到一平米这么大,然后上面站着他俩就如同坐电梯一样,直上直下的平稳匀速下落,直至落地。
  只是那时候云驰刚掌握这种符箓时间不久,平时只能带自己,带上杜若已经是超水平发挥,要带其他人或装备是万万做不到的。
  但那已经是当时了,现在不同,经过这段时间来的修炼、进步,此时云处易的“升降符”面积已经从最初的1平方米扩大到了5平方米,承重能力更是提高了10倍,别说是站下全副武装的“新型战士”、一身术法装备的学员,就是老特、胭脂红站在上面也不在话下。
  更重要的是,它制作成本还很低,运用成本更低,可以大批量生产、配发,虽然它的主要运作方式是直上直下,机动性较低,要改变方向需要一个比较长的修正距离,因此而不能当做单兵飞行器使用,但却可以在遇到垂直障碍的时候,提供一种非常高效且简单省事的越障模式,与喷气弹跳辅助组件乃至各种飞行器互有长短,配合起来后大大加强了部队在复杂地形上的机动能力。
  而因为成本低还易于掌握,所以这种“升降符”还是全军配发的,前线将士每人都会至少发5张,每一张可以重复使用10次左右,还可以根据需要增配。
  比如我们眼下这支队伍,就全员配发了它,所以当初进来时就算没有“悬天长梯”,那上去也难不住我们,而现在要下去找部件,它正好有了用武之地,并且虽然此地各个门派的驻地错落不等,相互隔着很远,但这也正好给了“升降符”改变方向时所需要的大距离提供了便利,可以说恐怕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升降符”的使用。
  当我们使用它四散飞去时,宗烁都感叹这要比“悬天长梯”还方便,看他那意思,估计都动了引进的心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前,兵分十路,这次我还是带领其中一队,与颜悦瑶一起,还有项阳,周洲则带着项勋;本来上官云燕看意思也想跟着我,而我搪塞了两句赶紧带人“跑了”,这才免掉了一番口舌。
  兵分十路的原因也没别的,因为找到的疑似物体一共有十个,而我带队的这一边,去的是一个哥特式城堡,这是一所类似魔法学院的地方,里面住着一群魔法师,而有意思的是,这座城堡以中间为分界线,两边的颜色还是相反的,左边为白,右边为黑,看上面的意思,好像是以颜色区分魔法类别的。
  看着建筑物上写的文字,项阳说:
  “爸,妈,这好像些的是希伯来语吧?”
  “是希伯来语,看来这里应该是个以魔法阵为主要修炼目的的流派。”颜悦瑶说。
  我这边与魔法学院的领头人聊了两句,这人倒是很开明,而且也得到了宗烁的通知,所以对我们也没多问什么,直接领进去找,想来宗烁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个人要压得住这么多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修炼者,要知道这些人其实与习武之人一样,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般情况下谁也看不上谁,要没点真本事不可能让他们卖自己面子,可以说这里的种族与文化环境,几乎就是一个微型的全世界。
  而这地方的修炼者,或者说魔法师的造型,也很好的满足了外人对这个群体的想象,他们不仅手持魔法棒,一个个穿着绣着精美图案的华丽斗篷,还能看见他们在练习时嘴里说着光怪陆离的魔法咒语,并用魔法棒打出绚烂如同特效一般的光彩。
  经过我的观察,这在白色区域内的魔法师脸色明显要好看得多,可以说比较阳光,而反之黑色区域内的就阴郁的多;还是项阳,他看到这个区别后,说:
  “是不是白色这边练的就是白魔法?黑色那边练的就是黑魔法?
  这黑魔法应该都挺厉害的吧?如果云叔来了可能跟他们会挺有共同语言。”
  他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云处易所在的“茆山派”的术法都比较狠辣,在一定意义上与西方的黑魔法有相似之处。
  颜悦瑶听他这么说,就笑了,然后说:
  “你云叔要知道你这么说,估计得不高兴,黑魔法早期初创的立意,是为了满足魔法师本人的一些私欲,包括求财,求色之类的,后来才发展出了极具攻击性的手段,但‘茆山派’的术法虽然狠辣,可从创立之初为的是打抱不平,降妖除魔,只是手段比其它流派要更加暴烈、凶狠而已,那么就境界来说,‘茆山派’自然要比黑魔法高的多。
  自古以来,‘茆山派’弟子都是以匡扶天下为己任,虽然里面也出了不少败类,但总的来说,人员的整体素质要比良莠不齐的黑魔法师群体强得多。”
  “哦,原来是这样,本来我还想当面给运叔提一提呢,多亏妈您说一声,要不然我就得惹他不高兴了。”项阳说。
  颜悦瑶没说话,只是再笑笑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之后,在这里的疑似部件被找到了,但这次没上次在“无根岛”上的运气,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我们要找的部件,只是从某个角度上看,形状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而已,它应该是这栋哥特式建筑物上的一部分,虽然也很精美,可形态上打眼一看,就可以排除掉了。
  我们这一路没找到,我就准备问问另外九路怎么样,统一的询问之后,陆续得到了回复,有的找到了也当场判定不是,有的还没找到正在找,有的找到了无法当场判定准备带回来检验,但有两路路好像出了点麻烦,和所到门派发生了争执,我打开领队信息一看,这两路一路是周洲与项勋带的,一路是云处易与杜若带的。
  那我们这里已经找完了,所以我立即联系了一下与我们一样找完并当场判定完成的人马, 然后二次分兵,兵分两路分别到这两边去看看。
  而我与颜悦瑶也暂时分开,我去找周洲那一路,她去找云处易那一路,项阳则跟着我一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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