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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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五)找(下)
  我这边到的这个地方,也是个西方隐门的分支,那背后罗马式建筑耸立在一座矮山之上,打眼一瞧,便看到了出了点麻烦的双方;此时正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围住了周洲与项勋,不过后两者也没吃亏,因为且不说项勋本身有“五雷穿心掌”这种狠辣功夫傍身,就说他们的身边还带着一群“新型战士”与术法学员呢,所以形势上是不吃亏的,不过现场虽未打起来,但气氛比较紧张。
  那说这几个女人凶神恶煞是因为真长得不是善类,一个个人高马大不说,发型还都是统一的,全都是棕红色的披肩长头发,又粗又长还打着卷儿,如果不说这是头发,那我还得以为这是什么大型野兽身上的鬃毛。
  她们的身高每一个都在一米八以上,比大多数男人都高不说,并且膀大腰圆,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如同锅盖一样的大脸盘上,五官粗糙中还带着一丝狰狞,并且瞳孔的颜色也与我见过的任何一种人种不同。
  当然,相比于见过的那些妖魔鬼怪,这不算什么,但当我离近了看到她们的头发不同之处时,便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忆,就是当初对付西方8国时在贝尔格莱德大学里被人用黑魔法伏击,而那个使用黑魔法的罪魁祸首用颜悦瑶的话说,是一个“女巫族”,判断依据就是残留下的粗壮毛发,那根毛发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现在还保存在集团总部的“多物种研究室”的地下仓库里,而它就和眼前的一模一样,都是又粗又长,颜色也完全一致。
  那么凭着这一点,我判断眼前的这群女人,是“女巫族”应该没跑儿了。
  而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女巫族”,以前虽然用颜悦瑶的视角去看“小祭司”时算见过,但那毕竟是同意识连接看到的,而不是我自己亲自看到的。
  话再说回来,当我看清这些后,对面为首的一个高大女巫便正要出手,只见她伸手一推项勋,项勋闪身躲开,后者躲的很利索,并未被其推到,但前者也没有就此罢休,这一下手虽然没推到,可手腕一翻,变掌为爪并往旁边一划,这次明显比上次增加了速度,再加上用手掌和手指向前伸展而增加的攻击距离,所以便打到了项勋,在击中之时,我眼看着项勋的胸前就多出了五道血口。
  项勋的辐射体质都能被划出这样的伤口,要是普通人就得被这一下给剖腹挖心了。
  而在没有指甲的情况下,还能只凭手指便把项勋这等体质给抓成这样,也足见其力道之大。
  可能是以为这能必死的一招,却没想到项勋的身体强度这么强大,只是被抓伤了而已,所以这女巫头领也有点惊讶,随后她立即又用第三招,这次是从上往下抓过来,而且力道速度都比刚才又增加了不止一个等级,这样出招,明显是想抓碎项勋的脑袋。
  项勋见状,立即向着正上方打出一拳,拳锋直击女巫的手腕,打的她的手往上一颠,势大力沉之下却愣是没落下来,等于是被半路截停了。
  两次攻击都没得手,第二次还被打了一下,而且看她的表情,项勋这一拳的力道不小,明显让她吃痛了,所以这下女巫可不干了,自己正式拉开架子的同时,还往两边使出一个眼神,随后会意之下周围的女巫这就都要上,而项勋身边的“新型战士”、术法学员也纷纷举起手中武器与法器,这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我喊了声:
  “哎!”
  我这声喊,短促而高亢,震的余音反转不绝。
  然后双方的注意力就这样都被我给吸引了过来,我则脚下不停,甩着大步子走到跟前,将两边的人给隔开了,我们这边的众人见到我如何行礼这自不用说,就说那群女巫倒也挺怕我的,本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想动手,现在看到我站到双方中间,那个带头的和我对视了一眼,不过一秒钟就自己挪开了眼神,动作也顿住了,我见她们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确认已经暂时控制住了场面,便接着对周洲说:
  “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
  周洲一脸的生气,她说:
  “这些人不讲道理,本来是宗烁已经说好的可以在她们规定的区域里找东西,结果我们刚到这里,她们就拦住道不让走,还说我们冒犯了她们,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交流不畅、理解有误导致的误会,就准备去问那个女巫头领,没想到这家伙就在我与周洲说话这会儿功夫,鼓了鼓劲儿,克服气势上的下风,然后居然二话不说冲我来了,也是出手就打。
  见状我心说我可不惯着你,妈的你刚才伤了我儿子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即便项勋的体质可以让这种皮肉伤快速修复,可这事真要摊开说,那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那现在又来打我,正好新账旧账一块算!
  而且如果我不是一再强调不想节外生枝的话,就刚才这个女巫头领干的那些事,我杀了她,甚至是灭了她的这个门派,都一点毛病没有。
  因为不管什么矛盾,她上来就出手伤人,并且频频使用杀招,这我们就算是出于正当防卫,也有理由置其于死地。
  只是我还急着找东西,并且我也不想和这些个女巫动粗,所以刚才才压住了火儿,虽然她们的外形其实比男人还男人。
  那眼下,这家伙这么不知好歹,也看不出来我是让了她们一步,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再克制了。
  说到这里,她的手就打过来了,其招式也没有别的,就是用那抓伤项勋,没有指甲却依然如利爪一般的手过来掐我的咽喉,而我则用碾压她的速度一伸手,轻松凌空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强行打断她的攻击,按照我的想法,我本来是想用一个小擒拿,将她控制住,如果她再使什么幺蛾子,我就卸掉她这条胳膊,但我稍微小看了她点,这个粗壮女巫作为一派首领,也确实有点本事,她见我的力量、速度都远超过她,便立即运用了魔法,这魔法竟然是让自己的胳膊长刺儿!
  就是像狼牙棒一样,从正常的皮肉上向外冒出如同荆棘一样的尖刺,这刺顶在我的手掌上,只是这能轻易刺穿别人手掌的刺,刺在我的手心上,却只是让我感觉有一点痒。
  虽然伤不到我,但我现在非常生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狠毒,那不给她们点教训尝尝是不行的。
  所以在尖刺穿不动我的手的同时,我这边也发力了,猛的往前一撅,只听“咔嚓”一声响,这女巫首领的手,就被我像折断一根干面条一样给轻松掰断了。
  那之后她疼的如何鬼哭狼嚎这自不用说,就说我和她的这次过招,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而旁边的那群女巫,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头领被我几乎废了一条胳膊,这都急了,立即二次就要往上扑。
  然后我赶在身边“新型战士”们即便开火,术法学员即将甩出法器之前,对他们命令说:
  “都别动!”
  我这样做是在告诉他们我要自己解决。
  随后我两只手稍微一攒力,做出一个护盾,不过这次不是为了防御攻击,而是将这个护盾猛的往外一推,把这一群女巫统统推翻在地,接着将护盾像墙一样压在她们的身上,让她们动弹不得。
  那不被由我体内外多种能量融合组成的护盾压住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别的不说,起码既要承受“雷法”的电击,还要承受“阳火”的炙烤,还有内力的压迫,这种压迫感会让她们感到真的有一堵墙压住自己一样沉重,那是一种五脏六腑都快被压出体外,骨骼都要被压碎了的剧痛。
  并且以上这些感觉都还不是一闪而过,而是持续不断的。
  我隔空控制着这面护盾,如果我稍稍加点力量往下压的话,那就能让这帮女巫当场被护盾上的能量挫骨扬灰,但我毕竟不是来杀人的,所以制服她们后,我说:
  “你们这哪里还有修行人的心境,简直是一群疯子,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这要在外面,你们早死十回了!”
  身后的项勋,在我接过局面之后,一直没停了观察,他随后忽的明白了什么,说:
  “父亲,母亲,我好像明白她们为什么说我们冒犯她们了。”
  “为什么?”我与周洲一起问。
  “她们这里好像不欢迎男人,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她们身后建筑墙壁上的壁画,画的就是这些内容。”项勋说。
  我闻言抬头去看,果然看到壁画上所绘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么多“新型战士”、术法学员,那可都是热血男儿,那怎么她们不找别人专门找项勋的麻烦呢?难道是看出来项勋的身份不同于他们?不对,应该不是这样。
  想着我就回头看了一眼,灵光一闪之间大概明白了,这么多“新型战士”那都是穿着“轻型动力装甲”呢,而且单向透明的防弹面罩也都落下来了,除了体格以外,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而这些女巫的块头都这么大,兴许她们没把体格原因纳入分别性别的标准之一。
  至于术法学员,虽然没穿厚重的动力装甲,但他们也穿了别的,那是一种轻薄精悍的无动力外骨骼,外面包裹着纳米防弹层,整个头部、面部也都有所包裹,面前同样是在外面无法看到里面的防弹面罩;而给术法学员配备这个是根据实战经验专门安排的,厚重的动力装甲会影响他们施展术法,但什么都不穿在战场上又很容易遭到其它火力的攻击,所以就折中研制出了这样一套专用的防护装具,让他们既能受到一定的保护,也能灵活的施术。
  因此在全包裹的防护之下,术法学员与“新型战士”一样,都无法从相貌上分辨出性别,而在身形上那“新型战士”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术法学员。
  然后还有一个是项阳,他本来是跟我一起过来的,但半路上我又安排他去还没找到的一路帮忙去了,那么如此一来,除了后来的我之外,在场的可不就项勋自己能一眼就看出来是个男人了吗?
  所以她们便袭击了项勋,等我来了之后发现我也是个男的,就再次发动袭击,只是随后便被我给摁趴下了。
  周洲这会儿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说:
  “那还跟她们解释一下吗?”
  “我看不用了,语言不通,两边理解对方的话都是一知半解,那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这口才都没跟她们说清楚,别人就更不行了;这样吧,我在这里先控制着她们,其他人把东西找到了就走,不跟她们扯蛋。”我说。
  “也行,这样也的确省掉很多麻烦。”周洲说。
  随后身后的“新型战士”与术法学员们便在项勋的带领之下把这里疑似部件的东西找到了,判断了一下还无法立即确定到底是不是,那就先带走,等回去再做检测。
  我这松开护盾的时候,她们都没能立即起来,因为被我压的够呛,只是不住的躺在地上咳嗽,我仔细看了看,没出人命,伤得最重的那个就是被我掰断手腕的头领,这个既是误会,但也纯属她活该,我也就没去管。
  这边的情况摆平后,我又联系了颜悦瑶,问问她那边怎么样了,而她却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说:
  “你来看看吧,这云小弟是被相中了。”
  “啥?什么被相中了?”我说。
  “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颜悦瑶还在笑着说。
  我听罢心说这都什么情况?这边刚解决了不想看到男人的,那边又有男人被看上的?
  心里想着,我便根据那边的位置,带人赶过去,到地方正看到杜若气得粉面通红,而云处易也是闹了个脸红脖子粗,颜悦瑶正帮他挡着。
  到地方一问,才知道这里是个属于“玉娇”的修炼门派,那“玉娇”曾经也是颜悦瑶给我说的,也是一种独立的种族,这个种族最大的特点有二,一是都有很高的玄门天赋,二也是都是女的,并且都是美女。
  来了这里,等于进了一个“高端版”的“女儿国”。
  站在地方打眼一看,还真是如此,这里花枝招展的站着几十名女子,各个光鲜亮丽,个顶个的都是美人儿,不过,美是美,那得看跟谁比,要跟颜悦瑶比,还差不少,也比不上上官云燕,但要和外面的平均水平比,绝对都是“高分”。
  看罢情况,我想当时我还开玩笑说怀疑颜悦瑶是“玉娇”,但现在看,“玉娇”可比不了她,她比“玉娇”漂亮多了。
  这话后来给颜悦瑶说,她说我这是没碰见最漂亮的“玉娇”,不过即便碰上了,自己也有信心把对方比下去。
  还说眼前,大概的情况就是这些“玉娇”里有一个看上云处易了,而且这表达方式也非常奔放,就想就发展一下关系,甚至还想把云处易留下,那别说是他,杜若在场岂能乐意?双方遂发生口角,这会儿这些“玉娇”,正被颜悦瑶拦着,不敢上来。
  之所以说是不敢,是因为在“玉娇”的世界里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规矩,那就是面对女人,如果对方比自己漂亮,那就要表现的谦逊一点,这种规矩就好像武林中以强者为王一样,实力不够别的都是白扯,而对于“玉娇”来说,在比实力之前,先得比一番颜值,这么一群美女,怕是在这方面少有对手,但今天碰上了这“廉贞星下凡”,算是遇上最强对手了,这才各个表现出如同臣服一般的谦逊。
  而我一到场,就有不少“玉娇”便毫不避讳的说“这个也好喜欢”之类的话,要不是有颜悦瑶在,那她们估计也得上来纠缠我,只是真想不到她的这绝世容颜还能起到这种作用。
  这事本身并不复杂,最后的处理方式就是在场的所有男性全部退散,包括我、云处易还有项阳、项勋等,只留下的颜悦瑶,周洲还有杜若,那些“新型战士”与术法学员们捂得严实,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省掉了麻烦,如此一来再有颜悦瑶的镇场,剩下的找东西就比较简单了,只是这个找到后当场就判定出不是目标部件,等于白跑一趟,还白让杜若生了一顿气,之后云处易为了哄好生气的杜若还费了一番功夫,好在杜若那自然是通情达理的好姑娘,知道这也不能怪云处易,所以这事在说开后也就过去了。
  到了这里十路人马也就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为了加快进度,我并没有让人员集合后统一返回,而是让拿到无法当场确定需要回去判定的那几路人马先回去,在外面的大部队那里先行检测。
  而我这边则带着剩余的人,与宗烁打过招呼,随后再走。
  就在我和他又客套了几句,准备撤走的时候,作战参谋的报告来了,是在耳麦中传过来的语音通话,他说:
  “项王,之前没找到的几路也都找到了,但经过检查,加上其它先后拿到的,全都不是我们要找的部件。”
  我一听就是一愣,心说什么?!都不是?这怎么可能?正在想着,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说:
  “你们找的是这个吧?”
  我回身去看,说话的人是宗冰,这会儿他身前摆放着一个汽车车门大小,结构非常精巧的东西,我这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才是我们要找的部件,不仅外形,细节也完全一致。
  只是刚刚得知带回去的那些都不是这个坏消息的我,马上又看到了极有可能是真正部件的此物后,心中不仅没有任何惊喜,而是顿生阴霾,并且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边宗冰见我转过身来,则又说:
  “项王,别怪我手黑,这东西你们拿走没问题,留在我们这里也没用,本来是沉在‘龙鱼缸’缸底里的一个垃圾,看你们这么喜欢,我可以双手奉送,就算是交个朋友,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做好了我们要动手的准备,身边站了一大帮“洞天府”里的修炼者,这群人一个个脸色不善,全都盯着我们,尤其是我的一举一动。
  我闻言则吊了吊嘴角,冷笑一声,说:
  “哦?不知道宗公子有什么条件?”
  “也没别的,云燕不能走,就这样;而且我也照直了说了,你们这来找东西还把我的心上人给拐跑了,这不合适吧?”宗冰说。
  我心说好小子,你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认自己喜欢上官云燕,也算有一份磊落,但他妈的上官云燕非要走,和我们找东西有什么关系?她就是不跟上我们,自己跑出去爱上哪儿上哪儿,这我管得着吗?
  你自己看不住人家,还怪我们咯?
  而且这个“拐走”是什么词儿?用在这里也太难听了。
  “上官姑娘去什么地方是她的自由,自从踏足贵宝地,我,还有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曾有一人说过半句要让上官姑娘跟我们走的话?
  所以何来‘拐走’一说?
  宗公子,说话得凭良心,讲证据,别无中生有,更别以为是在自己家,就可以不讲规矩,为所欲为。”我说,同时一伸手,冉景成会意,将替我背着的“巨神锋”拿了下来,然后递到了我的手中。
  这个动作的意味就再明显不过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要找死我现在、马上,就可以成全你。
  而我的这个拿上兵器的动作,也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效应,冉景成自己拔出了“随心刃”,颜悦瑶抽出了“莫陨尖”,云处易往前一闪身,站在了杜若的身前,右手的指缝里已经不知不觉的夹上明黄色的符箓。
  至于周围没跟着回去的“新型战士”与术法学员,更是前者发出一连串拨开保险,拉动枪机给弹药上膛的机械声,后者则没有掏出法器,而是做好了结阵的准备,这明显是碰上玄门同行的做法,是“鸿蒙术院”教给他们在碰上不同对手时的常识,比如碰上普通人可只动用简单术法,碰上各种妖魔邪祟则看情况使用法器,如果碰上玄门同行,特别是数量比较多的时候,就像现在,以结阵为主,因为这样打安全性最高,最为稳妥,而教他们本事的云处易却没有这样做,则是因为相比于他们,云处易还是“艺高人胆大”的,他像我们其他几名主力一样,有信心以个体的形势应付眼前的情况,而学员们就为了尽量安全,选择了“报团取暖”。
  而之前和那些女巫一族对峙时,学员们拿出法器,是因为在他们受到的训练与教育中,这种以使用黑魔法为主的域外术士,基本都是和妖魔邪祟是划到同一范围内的。
  言归正传,对面,那些个修炼者见状也立即身形变换,同样快速组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阵,摆出一副箭在弦上,随时都要开打的样子。
  宗烁此时还在场,按理说他儿子根本没资格和我这样说话,但宗冰已经说出口了,我必须有所回复,而他在靶我俩的对话听到此处后,这才摆出一副脸色大变、大事不好的样子,并立马站出来,指着宗冰及自己那边的人,语气严厉的说: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散开!摆什么阵?!你个逆子是不是要气死我?!我说了多少次了,项王是咱们这里的贵客,你怎么能这样?
  更何况人家打过的血战、恶仗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在这里关公面前耍什么大刀?!”
  说着,他就快步上前,抓住了宗冰的一只衣袖,并把他强行拽到跟前,然后接着又对我说:
  “项王,小子一时冲动,您千万别挂怀。”
  我这时候还是没好气,因为我不确定这是宗冰自己的冲动所为,还是他受他爹的指使,如果是后者,那宗烁眼前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任何话,就都是装的。
  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经过这一顿饭的观察,我发现这老头虽然修为不浅,人在表面上看着也是一身正气,对我们更是礼遇有加,可他身上总是隐隐的有那么一股子邪气,很淡很淡,淡到不集中精力用心体会根本察觉不到的程度,那是一种好似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恶臭,但又喷了很多名贵香水,把恶臭压住了大半,站的远闻不到,但离得太近了总是能似有似无的闻到一丁半点的感觉。
  因此自出现这感觉后,我就对宗烁这人加了小心,好在在招待宴上吃的那些菜品的确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在用毒物扫描没问题后我又运功自行检查过很多遍,没有发现一丁点毛病,以我当前的境界,如此检查这就算是有“弑神蛊”在我也能感知到它,那没有的话就是没有。
  而且从常理上来分析,宗烁肯定不想得罪我们,那对他一毛钱的好处都没有,那么他的这种邪气,最有可能的是在修炼过程中不是很纯粹,练正派功法的同时,还透着弄了点邪修的东西练,这种情况在玄门圈里并不少见,很多人正着练遇到实在突破不了的瓶颈后,就会稍微走一点歪门邪道去寻求突破,这个一般来说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无所谓。
  那正道突破不了就直接完全转向邪修最后还练成绝世高手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被玄圣打死的太平爵就是此类典型。
  即便是玄圣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将自己体内的邪恶通过十二年的苦修给炼化出体才让自己变得绝对纯粹的,但即便如此,那些被比出体外的邪恶还幻化成了和他长得一样,但性情完全相反的“魔圣”,在“天地大劫”中去给蚩猖卖命。
  那在这个基础上,宗烁到底为什么身上会有邪气,只要他目前还没损害到我们的利益,这个我就没工夫去刨根问底。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身上有邪气就说明这人的老底恐怕也不是很干净,那他到底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打的什么算盘,就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儿了。
  另外,我之前说他在我和宗冰对话后“摆出”一副脸色大变、大事不好的样子,是因为我感觉这里面的表演成分很重,他当时就站在身边,宗冰说什么做什么他若真有心阻止又岂能会等我俩说了这么多之后才反应过来?那这就说明他是在故意纵容他儿子这么干,甚至这事都有可能是他指使的。
  而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他之前说的那些客气话,就200%全是装的。
  想至此处,我对这对父子在找东西前积攒下的那一点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强烈的厌恶感。
  因此在事情闹到这一步后,对于他的示弱,我没有做出任何友好的回应,而是伸出没拿兵器的右手,用一种没什么善意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然后做了一个“拿过来”的手势并且什么话都没说。
  宗烁见状,机械性的笑了笑,并对拱手说:
  “项王,如小子所说,东西给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小子的确心仪云燕姑娘,您看......”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楼主回来了,马上就补上昨天的更新,昨天实在是有突发情况,抽不开身,不好意思了。今天的更新则按时发;谢谢支持
  被抽楼了?马上补发一下
  又抽了,继续补发
  (一百一十六)儿子们的战斗(上)
  “哦,我明白了,宗洞主说这些话不是为了为少公子的无礼而表示歉意,更不是想痛痛快快的把东西给我们,而是想给自己的儿子继续提要求?
  但是宗洞主难道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上官姑娘走与不走是她的选择,我怎么管得着?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说不让她走她就会安心留在这里吗?”我说。
  此时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直直的盯着他不友善的问题了,而是冒着“腾腾”的杀气。
  同时我还用左手的手指时不时的敲击着“巨神锋”的长杆,发出“叮叮叮,叮叮叮”的声音,别看这种小小的声响,却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产生极大的心理压力。
  “云燕以前怎么说也与我相识一场,这事我多少得说两句。
  感情这事最怕的就是一厢情愿,宗公子这么钟情于我这云燕妹妹,可不知道云燕对你是什么看法?你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对你有没有意思,你心里难道没点概念吗?”颜悦瑶说。
  这话说的属于“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典范,等她话音刚刚落下,周洲又补上一句,她说: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这瓜你还根本扭不动。”
  她俩这一唱一和,算是把宗冰的自尊心给说的土崩瓦解了,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但本次事件中从众人对峙开始就一直在场却一直没说话的“女主角”——上官云燕终于开口了,她先宗冰一步先接过了话头,说:
  “宗公子这些日子来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但这与项王他们要办的事没有关系,还是请你把东西交给项王,若是为了我坏了项王的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洞主,公子,我想大家还是好说好散,切莫动了肝火,伤了和气。”
  “这是在我们家!我们家里的东西凭什么他说要拿走就拿走?我今天还就是不给了!我看他项骜是想明抢吗?!知道你们厉害,但我们‘洞天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宗冰终于憋不住了,这一通话以歇斯底里的情绪狂喷而出。
  他这么大的火气,毫无疑问的最大源头就是刚才被颜悦瑶与周洲那两番话给刺激的,因为上官云燕根本没把他往眼里夹这个他自己明白,只是在这“洞天府”中他是二世祖,没人敢说,那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颜悦瑶与周洲可不在乎这个,于是这一顿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了老底,他也自然是气急败坏了。
  而我压根儿就没搭理他,还是继续看向宗烁,说:
  “宗洞主,这里您是主家,我客随主便,您说句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不过我可得提醒您,如果真要不给的话,我下次来要可就不是以这种方式来了。”
  “项王,您还是不太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老夫这犬子呢,的确是对燕儿情有独钟,而老夫本人,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是不是您的想法,燕儿要走都与您有关,所以您要是不能保证燕儿不离开的话,这东西,恐怕是不能给你们的。
  方才酒席宴间,我询问燕儿想去哪儿,也不过是想听听她的想法而已,答不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宗烁说。
  我一听心说什么?!什么叫“而老夫本人,也是如此”??你的意思说你儿子喜欢上官云燕,而你也喜欢?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不说别的,假设你儿子能把上官云燕娶到手,那你也喜欢,这他妈还有一点人伦之礼吗?你这道德水准别说是个修行人,就是比个普通人也远远不及啊,而且如此腌臜之言,居然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不要脸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当然,我不否认世界上就有这种有悖人伦的逆事,但即便有,那也是躲起来,悄悄的干,因为谁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这位宗洞主不然,自己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不好意思、一点道德包袱都没有。
  看来不用猜了,这家伙之前的那些仁义道德,说的那些话,全他娘的是装的。
  现在想想,真是让人作呕。
  还有他对上官云燕的称呼也变了,从最初的上官,变成了“燕儿”,这听的我这个恶心,结合他的那些龌龊思想,简直就和吃了苍蝇一样。
  除了这下,他最后那句“也不过是想听听她的想法而已,答不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的话也着实可恶,这明摆着是想强留上官云燕,如果人家走,他们就要强行拘禁,至于拘禁的目的是什么,则已经昭然若揭了。
  怪不得上官云燕会挑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提出此事,这不仅仅是想跟我走,更是在自救啊,看来她这是掉进狼窝里了。
  而眼下,被他的话震惊住的自然不仅仅是我,就算是见识极广的颜悦瑶、周洲,也都傻眼了,因为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迄今为止,还真是平生仅见,所以俱是一愣。
  但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更绝的还在后面,宗烁一看我们都是这个表情,知道我们在为什么而震惊,便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接着说:
  “诸位,不必意外,儿媳同侍父子,这是我们这一门派的传统,属于家事,谁也没有资格干涉。
  所以呢,这燕儿不仅不能跟你们走,还得留下来,选个日子与我儿成婚,届时老夫也能以享艳福。”
  我对于他的这些话,还是没有回复,而是去看上官云燕,那意思是“你知不知道这俩货是什么玩意儿?知道的话怎么在这里待这么久的?”
  上官云燕看到我的眼神,立马会意,说:
  “既然今天大家都把话说开了,那也都不必再伪装什么;当初我离开‘洪门’到了这里是想找个能躲开外面些许事的清净所在,这些年积攒了一些人脉,就打听到了这里,宗氏父子收留我后的确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在这里习得了不少养生驻颜之道,但我自问也有些见地,期间所知所闻听都在心里,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这些时日来,我使出浑身解数,方才保得暂时周全,等到了项王等人到来之日,万幸,项王来的够早,我也坚持的够久。”
  她的这一番话,基本是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只是说的还很委婉,如果要翻译一下的话,那就是:
  “你们姓宗的父子俩是什么玩意儿我心里一清二楚,你们想怎么样,有什么企图我也明明白白,我知道来了这里就是上当了,而以自己的力量走不了,所以只能使出全力在你们之间周旋,才拖到现在没有让你们如意,现在终于等到有人能救我出去了,幸好这人来的不晚,我也挺住了。”
  那事到如今,我现在再不说两句什么就不像话了,同时我这人向来嫉恶如仇,如果说之前的是利益纠纷,现在那就是路见不平了,若是真把上官云燕留下,那岂不是要被他们父子往死里蹂躏?
  这等见到世间恶事却袖手旁观的鼠辈举动我哪里干的出来,所以在听完宗烁的无耻谰言,还有上官云燕的陈述后,这火儿早已高冒三千丈,因此我随后的回复是:
  “宗烁!我算是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躲到这里来修行了,看来不仅仅是这里‘灵气’充足,也是你们干的事太不是人,所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到这里来躲着的吧?
  这地方还叫什么‘洞天府’,取‘别有洞天’之意,哼,真是恬不知耻,我项骜走南闯北,见过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在少数,但像这里这般肮脏的,却是没有。
  那关于这事,我项骜平时碰不上便罢,但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你少给我说什么门派传统,这天地之间自由大道正气,你们倒行逆施,就是为恶,我今天就要除恶!
  我不知道你以前干过什么坏事没有,但起码现在我还只是听说但没看见,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第一,把东西老老实实的给我们。
  第二,不准再为难上官云燕,让她跟我们走。”
  眼下我直呼其名,用词更是极不客气,这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而我就等着他的回答,如果答应那还好说,如果不答应,我恼一恼,就用着“巨神锋”斩奸除恶,血洗了他这贼窝!
  我心中如是想着,但回话的不是宗烁,还是宗冰,他说:
  “爹爹,您看到了吧?他们就是想抢人!不管是不是为了云燕,都不能让他们走了!他们出去以后一定会引大军来犯,不如在这里来个‘瓮中捉鳖’,把他们全都干掉,他们和‘暗黑殿’是死敌,咱们拿着他们的人头去给‘暗黑殿’,一定能换回来不少好处!”宗冰说。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紧张到了顶点,这把“暗黑殿”都搬出来了,还把话说的这么赤裸裸,等于就是要和我们开战,我这边没说话前线是手腕一抖,本来杵在地上的“巨神锋”就向前一落,锋刃顶向了前方,然后声音陡然提高,说:
  “宗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也想如此,大可试一试我们这几个人用不用外面的大军,就可以把你这地方给拆了。”
  本来呢,宗烁下面的话不管说的是什么,基本都八九不离十要打一场恶战了,谁知道这会儿在对面未曾回话之际,从我身后蹦出一个人来,这人也大喝一声,那声音就如同稚嫩一些的我,只听他说:
  “你个杂毛再说一遍?敢不敢跟我招亮招亮?敢的话,不把你打出绿屎来算你没吃过韭菜!”
  说这话的人,自不用多猜,正是项阳,他本来站在颜悦瑶的身边,这会儿一闪身站到了前面与我并肩的位置,这孩子在外面闯的时间多,什么神头鬼脸的人也都有接触,所以他说话时就带着一股子匪气,这个我不仅不讨厌,还挺喜欢,因为这很像我。
  而与之相反的是一直接受贵族教育的项勋,他说话就要文雅的多,但此时见项阳开口了,自己也不能闲着,所以紧随其后,补上一句:
  “这宗公子许是太久没离开这里了,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如何,‘暗黑殿’现在自顾不暇,还能理会你们的投名状?
  井底之蛙,也不过如此。”
  刚才刚被颜悦瑶与周洲揶揄了一顿,现在又被项阳与项勋怼了一通,此时的宗冰真急了,他的状态有点像疯狗病发作的样子,嘴唇向上翻着,两只眼睛瞪的都快成斜眼了,然后先指着项阳,再指着项勋,说:
  “和你们搭手有何不敢?你上还是你上?或者你俩一起上都行!”
  “我俩一起上?我一个人一只拳头怕就让你吃不消,不用别的地方,就在这里,让你的心上人看看,你被揍成猪头的过程!”项阳说。
  “打可以打,但得有个由头,如果我们打赢了怎么说?”项勋说。
  “若是你们赢了我,我绝不在以任何理由阻拦你们拿走想要的东西,云燕想走,我爹爹的主我做不了,但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宗冰说。
  “好,这么多人可在这里作证呢,希望你能信守承诺。”项勋说。
  “二弟,少跟他废话,看我怎么废了他!今天不挑了他,咱们就算白来!”项阳说。
  “兄长此言在理。”项勋说。
  说着话,他就又向前一步,站到了宗冰的对面,而我则皮笑肉不笑的说:
  “宗烁,这都是孩子们的事情,我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只是你儿子刚才已经说的明白,不如就以此为规矩来?”
  宗烁到这会儿,其实在我直呼其名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即将翻脸的时刻,只是话还没说完,所以一直憋着,本来双方都做好了全面开打的准备,但现在事情被项阳、项勋和宗冰一说,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他若不答应,能不能赢我们且不说,这面子上就挂不住,所以他只好就坡下驴,说:
  “项骜,既然有这个兴致,那老夫就没有意见。”
  “好,那让开场子吧。”我说。
  话罢,随着我和宗烁共同一摆手,这门前的广场上,两房的人就都散开了,在中间让出来一块比两个标准篮球场还大的空地,然后要比武的两人,也就是项阳和宗冰便站到了中间。
  “阳儿,不要轻敌,稳扎稳打。”我说。
  “阳儿,有什么本事尽管都使出来,打死打伤用不着你来扛。”颜悦瑶说。
  “放心吧爸妈!我今天非打死他!”项阳说。
  随后宗烁也嘱咐了宗冰几句,反正也是让他多加小心的那些话,而双方这些话罢,项阳便扭回头来,先甩了甩头,然后又抖了抖手脚,对对面的宗冰说:
  “来吧?”
  宗冰则在运气,也不搭话,大概三秒钟后,他第一个抢先出手,还真别说,这个心智发育和身体发育完全不成正比的“巨婴”在身手上还是有点本事的,也对,要不然他也不敢应下这场比武。
  再说他这第一招,这是一招“虎鹤双形拳”中的拳招,名曰“独脚飞鹤”,听名字好像腿法,但实际上是正儿八经的拳招,只是这一招发出时是以单腿猛蹬地面,让自己一跃而起,跃升到比对手高出小半个身子的高度后,再凌空挥拳去击打对手的天灵盖,故此得名。
  而从杀伤力上来说,这也算是相当凶狠但技术难度也非常高的一招,这第一招就敢用这种高难度的打法,看来这位宗公子对自己的伸手是非常有自信的。
  项阳则完全不同,他经历的实战多,特别是格斗风格继承于我,又有李嘉豪与徐布全是精华的真传,因此毫无花里胡哨的动作,全是出手就要命的最直接、最凶狠的杀招,比如这次,面对凌空而起的宗冰,他向下一趴身子,并快窜半步,随后左手成虎爪式,向上猛掏,这是一招“黑虎掏心”,正是最适合以下身位打上身位的招式,如果正中目标的话,那出招的力量就会和对方压下来的力量相碰叠加在一起,产生更强大的杀伤力,只要双方实力不是太悬殊的话,那被击中者就算不死,也得被打成重伤。
  此等杀招,这和“独脚飞鹤”比起来也算是棋逢对手。
  而宗冰一看项阳的虎爪这就迎着自己掏过来了,赶紧在半空改变砸下去的拳,用拳头去做格挡,因为这时候他用另一只手为了维持身体平衡正拉在身后,再去调动用以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同时身体又在半空之中,以他的武学修为显然是没掌握能在凌空状态下改变身形的本事,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接着就是虎爪和拳头之间的碰撞,“啪”的一声脆响,项阳下潜的身子微微的向下一坐,但幅度很小,而宗冰则身子在巨大外力下向后弹去,那样子就像本来无风垂落的风帆突然被一阵狂风给吹的兜到了极限一样。
  接着他在空中向后平移了五米多,身子落地,又倒退了两步,这才站稳。
  看到这里,我就完全放心了,以我的视角来看,宗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属于学了些本事,但净学那花拳绣腿看着好看的东西了,用某些不会实战只会攀关系的伪武林人士的话说,应该叫“美观大方”。
  不过就事论事,这样的招式倒不是没有实战效果,不尽不实,反而还是属于想要发挥出这样招式的实战效果必须拥有相匹配的高深功力以丰富经验的“高级货”,但这两条他显然都没有,那没有这些基础的这种招式,只能沦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打的再“美观大方”,也只能是毫无实战能力的套路而已。
  不过说句公道话,这宗冰还不至于是那种只会耍套路的人,他的实战能力还是很强的,但得看和谁比,如果他打的是基本功不扎实,天资一般的习武者,那优势还是很大的,可要是碰上基本功非常扎实且天赋异禀的对手,比如项阳这样的,那他必败无疑。
  更何况项阳不仅仅是基本功扎实,天赋高超,如前面所说,他的实战经验也异常丰富,还是海上陆地什么人都打过的那种。
  这样的丰富经验的优势不仅体现在具体的对搏上,在心态上也同样突出,比如同样面对进攻受挫,经验不丰富的一方就很容易心浮气躁,甚至是自乱阵脚,但经验丰富的一方却能及时止损,改变战术,然后再伺机破敌。
  眼下,先下手为强的宗冰虽不至于自乱阵脚,但心浮气躁这四个字已经就差写在他的脸上了。
  反观项阳,除了身子往下坐了那一点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而宗冰落地后立足不稳也被他立即捕捉在了眼里,那自然是不会放过,马上展开了反攻,这一套连拳带掌的组合攻击以极快的速度打出去,宗冰不能说格挡的不好,绝大多数招他都及时的去挡了,但问题是他挡了却挡不住,他的胳膊和项阳的胳膊撞在一起,差距十分明显,有点类似于当初我在九江市带回周洲的时候碰上赵睿霖的那一战,如果说我的双臂如铁柱,而他的双臂最多就是两个竹筒,后者倒也挺硬,可要和钢铁比起来就还差得远。
  而眼下两人的对比,亦是如此。
  几个对搏下来,宗冰便四肢发软,已经到了被破防的边缘,项阳加强攻势,眼看着就要将其击倒在地时,宗冰发力后撤,跳出圈外,然后双手结印,一通很快的比划之后,从后背就飞出一张布来,这张布看着是布,可压下来时却好似一块钢板,对准项阳就拍。
  这是动用术法了,但也不怪,宗烁本来就是个玄门中人,他儿子用术法战斗实属正常,反倒是像一个武林中人那样使用拳脚却显得不正常。
  虽然“玄武双修”之人也有不少,但基本都是金字塔尖的那一部分,如玄圣就是,而他这个只能说涉猎比较广泛,还远远配不上这个词。
  而我比较担心的是项阳能不能应付得了,比功夫他没的说,但他在术法方面属于空白,或者说只是有一些基本常识,从没练过,现在碰上了,有点遭到“非对称打击”的意思。
  因此本着保护儿子的想法,我除了继续紧盯着战斗进场之外,也做好了随时干预的准备。
  再说项阳那边,他一看来了一张好似钢板砸下来的纸,立即翻滚跳跃进行躲闪,而这东西落下来也的确如同锻压机一样,把地面砸的烟尘四起,碎屑乱飞,虽然看地面的破损,此物的力道好像不是很大,但要真躲不开拍身上了,那也够受的。
  当然,力道不大的更可能原因应该是宗冰的道行太浅,根本发挥不出来这种术法的全部威力。
  长话短说,项阳面对这招,到底还是吃亏了,他连续躲闪之下终于一个躲闪不及,被斜着拍在了后背上,打的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正欲翻身起来,那张如钢似铁的布就压了下来,项阳没有时间再躲,只得以后背着地,躺在地上然后抬起双手同时立起双脚的姿势去挡,然后前者就压在了他的手脚之上,双方随即展开了较力。
  另一边的宗冰见自己得手,立即得意起来,但也不敢放松,他继续结印念咒,身后再次飞出足足四张同样的布,然后凌空落下,以重叠的方式压在了第一张上,这就相当于用五张去合力压躺在地上的项阳。
  颜悦瑶一看这场面就有点急,想要出手,但被我拉住了,我目不转睛的说:
  “你心疼儿子我也心疼,但他总要面对点绝境之下的反击,何况这也没到绝境,我每逢大难都能临阵爆发,他是我的骨血,我得看看他有没有继承我的这个本事。”
  颜悦瑶觉着我的话有道理,可同时见项阳被压的龇牙咧嘴心里难受,最后经过一番短暂的心理斗争后,她对我说:
  “要是儿子因为这个受伤你看我再找你算账。”
  “我相信他能行,我要是猜错了的话,那这账怎么算都可以。”我说。
  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项阳的身体也接近到了极限,他被压的额角青筋暴起,面部表情甚至都因为发力太猛而有些扭曲,我心中默数着,心说如果在过5秒钟,就5秒钟,要是5秒钟后他还是无法脱困,我就帮忙。
  在默数到4的时候,说实话我也有点绷不住了,因为项阳被压的那张脸看着好像随时都要爆开了,但最终我并没有出手,颜悦瑶也没有,别人同样没有,因为我们都看到项阳在即将到达承受极限时身上出现的异状,他的头发,还有衣服褶皱里面竟然向外冒出点点火星。
  就是那种火焰燃烧时嘣到外面来的火星,开始只有一两个,我还怀疑我看错了,等再仔细看发现不仅没有看错,而且这种火星还越来越多。
  随后这火星的数量几乎是直线呈指数上升,以项阳的双手附近为主要散发部位,喷射到了最剧烈时他就像一个大呲花一样,虽然这些火星始终没有变成真正的火,可也对上面的布成了很巨大的破坏,无数火星聚集在一起起到了类似明火的作用,与其接触后这些布撑了不一会儿就开始冒出黑烟,然后便烧着了。
  这以烧起明火那火势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从最底下那一层向上猛窜,“秒秒钟”内就将五层全部烧穿,同时火焰向着两边包裹过来,并在随后的两秒钟内,将五层布统统焚化为灰。
  其实在被烧穿的时候,这五张布的压力就已经被破了,项阳用力往上一撑,便把它们掀翻,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立即运气,把自己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气血给拉回了正常,而气血正常了,那他的怒气可正大着呢。
  而我与颜悦瑶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我更是有种他不负期望的骄傲。
  “怎么样?我说他就能行吧!他是我儿子,身上有咱俩的基因,又是在昆仑山出生,更是让西王母亲自放入瑶池里洗礼过的,怎么还闯不过去这点风浪。”
  “说的对,阳儿不愧是咱俩的儿子;而且他逼出来的这种能力起点还颇高,你在能放出‘阳火’之前先领悟的‘强阳外放’,然后才从阳气凝聚成‘阳火’,而他这是放出火星,应该是介于你在阳气与‘阳火’之间的境界。”颜悦瑶说。
  “按照‘金顶纯阳功’秘籍的说法,这应该叫‘阳燧’这说明这门功法的确适合我也同样适合他,只是我们爷俩毕竟不是一个人,所以练出来的结果。进度也都有所不同。”我说。
  我俩说这话的同时,项阳已经在盛怒的反攻中频频得手了,他把宗冰给打的如落水狗,到最后后者直接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只能满地跑,直到被项阳一个前冲抓住了后脖领,然后摁倒在地,眼看着那一拳就要砸在他的脸上,就听宗冰大喊:
  “等一下!”
  项阳的拳头在距离他鼻尖还有不到一指宽的位置停下,然后气冲冲的问:
  “还有什么话说?!”
  “拳脚并非我之所长,敢不敢和我比兵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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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七)儿子们的战斗(下)
  “比兵器?那好,拿你的兵器去,想拿什么拿什么,我今天先打服了你再把你扒了皮做灯笼!”项阳说。
  话罢,项阳将拳变爪,抓住他的衣领,往前用力一甩,甩的他从躺在地上变成了在空中转了半圈之后跪在了地上,还是双膝跪地。
  项阳这几次放话一次比一次狠,句句都不离要弄死宗冰,但他俩之间没有私人恩怨,乍一想如此之大的怒意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我心说他俩在酒桌上两边互相呛呛过不假,但项阳并不是个气量狭小,爱记仇的孩子,反而豪爽的很,也爱交朋友,尤其是非常仗义,所以他肯定不会是单纯的为了这事便想要取宗冰性命,那还能是为什么?除了他是我儿子,与我一样都嫉恶如仇之外,我想应该还有别的。
  事后我专门问过他一次,而他的理由也很简单:
  “爸,当时席间那个杂毛对您言语冒犯且用意恶毒不止一次,尤其是那句劝您多喝点那种酒的理由,我当时就想不翻脸便罢,翻了脸不宰了他也得骟了他,后来有了机会,岂能手下留情?
  您是我爸,在外面您维护我的脸面我也得维护您的不是,以您的身份,不方便和他斗口,更不方便和他动手,我想您不跟他计较也都是为了这个,那您不计较,我可以跟他计较计较。
  而且听别人骂自己老子,那还不生气、无动于衷,岂是热血男儿所为?”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感觉热乎乎的,心说这到底是亲儿子,便说:
  “阳儿,不管你做什么,你能这么想,就算爸没白疼你。”
  “嘿嘿,爸,这就叫父慈子孝。”项阳说。
  话再说回来,眼下的宗冰被扔回去之后自觉丢人,所以也不多言,而是赶紧站起身来,回头就去拿兵器,而宗烁这会儿那张脸就像就着苦瓜汁吃了二斤羊屎一样,别提有多难看了,他有心想劝宗冰别打了,毕竟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他打不过项阳,但宗冰根本不听,而他选中的兵器,则是一柄长剑,这剑还挺奇怪,按照剑身的长度来说,属于双手剑,可剑柄却很短,只供单手使用。
  在剑柄的末端,还挂着用于装饰的剑穗,这在纯粹用于实战而非舞剑花的长剑中是很少见的。
  项阳这边则走到了我们身边,我一拍他的肩膀,说:
  “好儿子,打的不错!”
  “爸,我这还没打够呢,这个杂毛等着,用上兵器可跟徒手不一样!”
  项阳这话说的就是以前提过的徒手与使用兵器的致死率的问题,如果说徒手对徒手是搏击的话,那兵器对兵器的话就是搏杀,性质、危险性都完全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怎么教过项阳用兵器,也不知道他喜欢用什么兵器,所以我就看着他,想看他到底想用什么兵器。
  只见他走到冉景成的身边,说:
  “冉叔,能不能把你的刀借我用一用?”
  冉景成以为项阳要的是“随心刃”,就说:
  “它很锋利,小心别伤到自己。”
  说着就要把“随心刃”递过去,而项阳一看连忙摆手,说:
  “不不不,这宝刀我用不了,我说的是那柄。”
  说着他指了指冉景成的腰间,那是一柄短刀,长得有些像战国时期刀币的外形,而这刀冉景成从还在用巨铲的时候就带在身边,只是他全都将它当工具刀用,从未用在战斗中,所以“存在感”比较低,从未提过,而这次项阳点名要它,冉景成当然不会拒绝,顺手将其解下来拿过去,说:
  “这是我以前削木头同的,小侄子,你确定要用它来打架吗?”
  “确定确定,这刀在冉叔你这里只能当工具,但在我这足以当武器了。”项阳说。
  他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因为这刀虽是单手刀,可那是按照冉景成身体尺寸设计的单手刀,要给正常身材的人的话,那就是个稍微短一点但更加宽厚的双手大刀,比如项阳接过去拿在手里,那感觉就跟提着一柄抗战时期的大刀差不多。
  他拿着这刀,在手里掂了掂,说:
  “真压手,不愧是冉叔的贴身家伙。”
  说罢,转身拎着刀就过来了,而与拿着单手长剑的宗冰一照面,说了句:
  “准备好了吗?”
  宗冰又是和徒手对搏时一样,什么也不说,玩先发制人这一套。
  而之后的这段搏杀则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基本上是一边倒,并且风格也延续了刚才的特点,既项阳基本功扎实,招式精练实用,宗冰步伐虚浮,花架子耍的比谁都溜,他那套剑法要是拿到广场上都能跟成群结队的大妈们的扇子舞比一比了,那这种只图好看的所谓剑法,和项阳在砍人中砍出来的实战刀法相比,根本是不堪一击。
  说实话,项阳能有此等刀法,让我都感觉眼前一亮,刚才说过,我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他偏好什么冷兵器,到现在才知道是大刀,而他在外面不靠家庭自己一个人各种冲杀打天下,在拳脚与枪械之外,最常用的就是刀。
  毕竟除了碰上类似那些不长眼的海盗,还有抱打不平之外,那不管是所罗门群岛上的“武装俱乐部”与商会,还是瓦鲁阿图上的“分店”,他能撑起来这个摊子,那光靠嘴“叭叭”的说是肯定不行的,虽然我到目前为止还没认真了解过他的这番小事业打拼的过程,但以我的经验,不难想象到他东挡西杀的样子。
  然后还有很多他那些四处闯荡惹了事又自己平事的经历就更不用说了,总之哪个也少不了过硬武力的保障。
  这刀法,显然就是他通过自己的场场实战总结出来的,凶横凌厉,有种出手就要把对手给切了的气势。
  不过缺点自然也是有的,他的刀法亦如我曾经打野架攒下来的实战经验,实用凶猛但技术欠缺,不够细腻也比较野路子,这样不碰上高手还好,一旦碰上高手就很容易吃亏。
  但很显然的是,这宗冰远算不上高手,所以被项阳的刀法仅仅是一口气不间断的进攻就给打崩了,项阳的力量非常大,这刀的分量也相当可观,两者结合那就是势大力沉,再加上不俗的攻击速度与密度,就远远超出了宗冰的承受范围,不仅长剑被打到脱手,而且连头上的发髻都被砍掉,将这个留了一头长发的玄门公子哥打了个披头散发。
  而且要不是他头低的快一点,那他飞出去的就不是半截头发,而会是半个脑袋了。
  眼看即将不行,项阳在磕飞了宗冰的长剑使其完全破防,这就要一刀劈下去时,有人出手进行了阻拦,但这人并不是宗烁,而是一个看着比宗冰要成熟的多年轻人,不过说是年轻人,其实也不年轻了,引入如果说宗冰是个青年人的话,那以这个人看外貌,已经接近中年了,只是打理的很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真要论年龄的话,我估计比起我来都只大不小。
  而这人从对面的人群中飞身而出,然后凌空打出一掌直奔项阳的脑门,逼迫项阳抽刀格挡以解宗冰之围,而项阳横刀往上一挡,这一掌就拍在了宽大的刀身上,然后后一震,让项阳向后连着倒退出去三步。
  很显然,这人的功力远非宗冰那个少爷羔子可比。
  等这人落地后,一把将已经跌倒的宗冰拉起来,而宗冰一看这人来了,立马像见到救星一样,喊了声:
  “大哥,你可回来了!”
  然后竟然眼圈一红,这是要哭,看着他那张好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被人欺负了一样的表情,我心说你他妈的是怎么有这个脸的?
  不过我听了这个称呼,心说难道宗烁不止这一个儿子?而宗烁随后就肯定了我的这个猜测,他说:
  “项骜,这是我的长子宗黍,他之前在外拜访名师,今日回来,只是刚刚还没到,大约一炷香前这才到家。”
  他说这话时,表情和口气都比刚才宗冰挨打时强了不少,看来他对自己这个大儿子是“寄予厚望”。
  而宗烁说完这话,这宗黍也开口了,他说:
  “今天收到家中仆人来报,说有贵客登门,据称是远近闻名的项王,特快马加鞭前来一会,但没想到堂堂项骜,居然在我们家纵子行凶,幸亏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这弟弟可要吃大亏了。”
  这家伙说我“纵子行凶”我不在乎,因为这事现在远远完不了,你要作死,等一会儿连你一起收拾;而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没看见,估计是从别方向过来的我们都没注意。
  果然,说完这话,宗黍又对项阳说:
  “我来陪你走两趟,如何?”
  项阳闻言一瞪眼,当即回复:
  “纵子行凶?那叫替天行道!你爹和你弟弟干的龌龊事你知道吗?哦——我忘了你是这家的长子,那你肯定知道,而且看你这年纪,应当早就结婚了吧?按照你们这里的传统,你老婆是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你爹,还是反过来?”
  这话,攻击性不可为非常强,算是戳中这个宗黍的痛点了,他被说了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在理亏之下又说不出什么,最后只好说:
  “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何干?!”
  “我呸,你们家要搞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当然和我们没关系,谁稀罕管?让我管我还怕脏了小太爷的手!
  但是,你们软禁强迫人家一个弱女子,还想行禽兽之事,这就不行!”项阳毫不示弱的予以回应。
  “不管软不软禁,这都和你们没关系,难道你们‘山海集团’就这么爱管闲事吗?”宗黍说。
  “天下人管天下事,碰上了,当然要管!”项阳说。
  “既然要管,那就来吧,凭自己的本事说话!”宗黍说。
  说完,他就准备要打,而项阳也重新拉好了架势,不过此时项勋出来搭话了,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站了出来,抱着膀子对宗黍说:
  “你们这算车轮战吗?我兄长已经与你弟战了两轮,你现在出来要求再打,是何道理?你若真想打,我陪你打,或者再公平点,我们兄弟二人,对你们兄弟二人,你看怎么样?”
  宗黍一听,就把目光从项阳的身上挪到了项勋的身上,他看到一个翩翩而立的英武少年正在对他说话,便回复说:
  “你是他弟弟?不过你这个提议倒不错,我是乐意奉陪。”
  其实她这话说的让宗冰很难堪,宗冰这会儿的状态显然是打不动了,那再让他上,非得被打爆了不可,而且叫这么一个不争气的货给自己当猪队友,这对自身的安全也不利,这宗黍能同意,看起来和他这个弟弟一样,都是对自己比较
  “蜜汁自信”,认为自己就算带这个“拖油瓶”也能打赢项阳与项勋二人。
  而项勋听了他的回复,并未立即搭话,而是看向了项阳,那意思是在寻求他的意见,项阳此时手腕一抖,将大刀扛在了肩膀上,说:
  “好啊,刚才一对一,现在二对二,我也没问题,不过说明白了,是用兵器还是徒手?”
  “兄长,我看还是徒手的好,省的说咱们欺负人家。”项勋说,他这话明显是在揶揄宗冰用兵器还不如徒手,然后刚才还敢吹嘘自己更擅长用兵器的事情。
  宗冰现在是被架在火上烤,已经没有不同意的权力了,他此时正好手里也没有兵器,就看了一眼被打飞在一边的长剑,说:
  “那就徒手!”
  “行,既然说定了,咱们就别废话了。”项阳说,随后把刀往旁边一插,插穿了石砖立在了地上。
  这下真从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二,四个人面对面的站定了,这次项阳没给对方先下手为强的机会,他抢先出手,但不是去打宗冰,而是抡起一拳直奔宗黍而去。
  宗黍见项阳来打,并不慌张,侧身躲闪的同时身子一拧,一记侧踹腿踢出,用脚后跟直踢项阳的咽喉,项阳的招法变的也很快,左臂往外一抡,做了个画半圆的动作,正好在他的腿将要踢直还没踢直的时候,用手腕格在了他的胫骨位置,把他的这种直线腿法给拨开了。
  然后接着对方身体旋转的空挡,项阳就想钻进去来一个他很擅长的“铁山靠”,结果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宗黍也是这么想的,他身体转圈不仅没有避其锋芒的意思,反而见项阳继续往里冲,也想用“铁山靠”把他给撞出去。
  而两人同时使用“铁山靠”,结果就是两人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这一下那不可谓不激烈,别看两人都不是那种身高体壮的身形,可撞击时发生的冲击,不管是声音还是气势,都让人感觉这不是两个人迎头撞上了,而是两辆汽车迎头撞在了一起。
  就力道而言,两人不相上下,都被对方给撞的向后后退了数步,同时撞击的位置也都一阵酸麻胀痛,这从他俩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
  接着经过几秒钟的调整,两人二次开打,这次我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宗黍不愧是大哥,他的功夫不仅在基础上就比宗冰强太多,而且技术也十分可圈可点,战术更是很清晰,稳扎稳打毫无花哨,和项阳对拼起来不论是水平还是经验,统统不落下风,反而还有优势,不过这个优势当然不是他真比项阳强在哪里,而是当下的体力。
  项阳刚才和宗冰打的时候,被五张布压住那里是消耗最大的地方,眼下碰上这么一个生力军,战斗节奏一快起来,他在经过头一阵激烈的对攻后再往下就显得有些体力跟不上了,项阳的体能已经远远超过了各种职业拳手,和大多数武林高手比也丝毫不逊,但在这里遭到车轮战后,还是有些顶不住,毕竟他现在的内力无法与我“金顶纯阳功”小成时相提并论,如果能的话,他的体力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了。
  宗黍发现项阳体力下降,便抓住机会一路猛攻,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在他逐渐占了上风之际,旁边的一声惨叫打断了他的进攻,这声惨叫是宗冰传来的,在那边,这家伙消耗的比项阳可严重的多,再加上他本身那功夫就是个三流水平,那哪里是同样是生力军的项勋的对手?
  项勋一通拳脚下来,他就已经完全崩溃了,而项勋的意思,是先把他打的没了反抗能力,再做处置,如果是这样,他其实还真不一定会死,但他偏不,这家伙故技重施,使出向外飞布并将其化作如钢板一样的坚硬物质去砸击对手的手段来对付项勋,但项勋有了前面项阳的经验,对这招早有防范,所以一看他摆出那个架势,便加快速度抢到近前,准备将其打翻并制服。
  而宗冰见项勋杀过来了,来不及做完结印之下,便将袖筒使劲一抖,就从里面抖出来一把细石灰,然后对准项勋的双眼就扬。
  这就属于典型的下三滥手段了,那幸亏项勋闪的及时,一抬头没被撒中,可这一下也把项勋给激怒了。
  这孩子的性格比较稳重但不代表他脾气就比项阳好,只是不这么外露而已,要不然也练不了那狠辣的“五雷穿心掌”,现在他被这一把石灰粉激怒,登时杀心大气,也没管别的,扬起右手,探出一掌,然后几乎是集中了全身功力就将这一掌打出,掌心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宗冰的胸口。
  这一刻,我看到宗烁已然动身准备去救场,颜悦瑶这边也动了,她是知道现在翻脸之下宗烁的救场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不利于项阳、项勋的举动,所以便准备过去阻拦,但不论是先动身的宗烁,还是后动身的颜悦瑶,都没赶上,因为此时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项勋的手又不慢,最关键的是这片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搏斗的双方是站在中间的,那四周的人不管是我们还是对面,都离着中间有一段距离。
  这出招那边离得台近,观战者离得远,这样两个因素凑到一起,导致的结果就是即便是颜悦瑶那疾如风快似电的速度,也晚了半步,而因为速度较慢被赶超的宗烁则晚了一步还多。
  在拿着半步和一步多之前,项勋的掌心已经落在了宗冰的胸口上,只听“啪嚓——”两声不同但叠在一起的声音发出,宗冰整个人“哎呀”了一声,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次悲鸣,然后就被这一掌打的双脚离地,身体腾空向后飞去。
  直飞了将近十米后,才听得“咣”的一声闷响后便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随后他的七窍不仅都在流血,那口鼻更是如同破了的水管一样,血水冒着泡“咕嘟咕嘟”的向外涌。
  这是被“五雷穿心掌”轰中的典型效果——宗冰被打爆了心脏。
  那这样此人是必死无疑了,真要救的话,就算有杜若这样的神医在场也无能为力。
  再说项阳那边,本来被宗黍打的落了下风,但就是那声惨叫,将他的注意力一下子给打散了,项阳本来打的表情狰狞,这下一看有机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对准宗黍的咽喉就打出了我叫给他的“骜式霸王拳”第六式,以前多次说过,这第六式是全六式中杀伤力最强的一式,虽然我与项阳巨大的功力差别会让这同样的招的威力有天壤之别,但项阳的功力打这招也不是宗黍在毫无防备之下能抗住的,尤其是还打在了咽喉这种部位。
  是的,宗黍没挡住也没闪开,因为等他从分神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拳头就已经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喉咙,又是一声,只不过这次不是“咔嚓”,而是单纯的“咔”,再看响声之后的宗黍,他的脖子被达成了一个反过来的“C”字形,也就是颈椎被打断后向外“怼”出去了。
  与此同时,一口鲜血也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喷的很远,都溅到了项阳的脸上。
  宗黍遭此重创,随即倒地不起,嘴里又冒了几股血后,也一命呜呼。
  这一下,全场人不论两边的哪一边,顿时就全部陷入了一阵令人不安的安静,因为在这顷刻之间,宗烁的两个儿子全部毙于当场,而宗烁本人反应了大约一秒钟后,随即在这两个儿子的尸体之间伏尸痛哭。
  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但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这么干脆。
  而坦率的说,这一刻我的心里其实是突然有些愧疚的,因为即便这一家子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究其根源,和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即便算上上官云燕的事,只要他们肯让步,也根本不至于打死人。
  另外,我现在也为人父了,那两个这么大的儿子眨眼之间就死在自己眼前,还是被人给打死的,这换了谁都得玩命,杀子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当年尤显因为尤堔的误会就差点和我打个你死我活,而这是眼睁睁的发生在当下,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得跟仇人拼了,更何况这宗烁还不是个普通人。
  所以我此时的第一反应是愧疚,转而的第二反应就是备战!
  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跟前一手一个将项阳与项勋给拉了回来,拉到了自己身后,这才安心一点,但话说回来,虽然我儿子打死了他儿子,可这事的起因真论起来就是他俩儿子找死,尤其是那个宗冰,本来没有的祸端完全是因为他争风吃醋,还有他们家人伦丧尽引起的,然后就“成功”的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能说两句尽量缓和的话就说两句,如果缓和不了,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不过我对能缓和和他的关系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因此看他哭了半天,这才插嘴说:
  “宗烁,这其中的对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事情是怎么引发的,你也一定有本账,所以这赖不得别人;而且比武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拳脚无眼,刀枪无情,我对你痛失二子略表同情,但......”
  我后面想说“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而这话根本没给我机会说,宗烁就抬起头来了,他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咬着牙对我说:
  “项骜!!我要你们全家给我儿子偿命!”

  (未完待续)
  楼主今天又来事了,一会儿就得走,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不过趁着这会儿还有点空,赶紧先提前更新一下,如果被抽楼了,等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一百一十八)没安好心
  话音落下,这就出手了,而我早就做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准备,所以止住话头身子往后一闪,躲开了宗烁的第一招,他这招也没有什么高超的技术含量,就是一记单撞掌往我的面门上打,但难度不大可力度却极大,这一掌虽被我躲开,但那劲烈的掌风擦着我的肩头而过,那感觉就像风中有很多细小的刀片从我的皮肤上剌过一样,一阵密集而清晰的刺痛。
  我的皮肤尚且如此,要是寻常人,仅仅是这掌风就足以把皮肉撕开,而要是被正正当当的打上,那能被打到连渣都不剩,而即便是我,若躲不开被他打个正着的话,那少说也得把我打个大跟头。
  这会儿我其实完全可以顺手打出一个反击,用“巨神锋”去劈宗烁,以他此时的身位根本躲不开,那他要是被我劈中,可就是不是我挨上一掌被打个跟头的问题了,而是有十条命也得交代在这里,所以可以说,我眼下想杀他,不能说易如反掌,也难度不大,但我此时心中对一下杀了他两个儿子还是有点愧疚,就没有立即痛下杀手,而是说:
  “宗烁,你先冷静一下!比武时双方同意的,人数、方式、规则都是公平的,你是老江湖了,这江湖上的规矩你不会不懂!”
  宗烁闻言大骂:
  “我呸,那死的不是你儿子!我要你的命!”
  这话说的我有些语塞,心说是啊,他说的也没错,这死的不是我儿子我当然可以在这里大义凛然的讲江湖规矩,别说两个,假设刚才项阳与项勋当中死了一个,我今天不把这“洞天府”杀个鸡犬不留那肯定是过不去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今天挑事的是项阳或项勋,然后他俩中的某一个被打死了,我这还真不能立即发作,这点规矩意识我还是有的。
  但不论如何,我这边还是没跟他真拳来交往的开打,真要打我手里拿着“巨神锋”,他无论如何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我只是躲躲闪闪,招招架架,这才让他的攻势不断,形成了追着我打的态势。
  我又招架了一番,感觉再这么下去不行,他打起来没完没了,而他身后那些人倒没动手,估计是在等他的命令,我这边人也没动手,同样在等我的命令,不过这有个大前提就是现在我俩谁也没吃亏,我没还手宗烁自然谈不上吃亏,而我虽然被追着跑,可明白人都看得出来那只是我不想打而已,但这种谁都没吃亏的平衡一旦被打破,那双方身后的人马就必定全部出动,然后展开一场大混战。
  在决定要进行“有限还击”后,我没有用“巨神锋”进攻,而是以它为格挡,用长杆去怼对方他过来的拳脚掌法,同时找准空子,往他不知名的非要害部位来一下,以示警告。
  而这宗烁的实力还是很强大的,我要在不还手或“有限还击”的状态下被他追着打这么半天,还就有点压力,他的动作又快,出手力道又大,几次打在“巨神锋”的长杆上都能让我感到微微的震动,这自然和阿克谢那种一招下来直接打的长杆波动,我被震飞了差点死了不能比,但能用徒手打的我拿着兵器还感到震动的,这已然是极厉害了。
  如果没有随后发生的事情,那这种局面可能还得继续持续好一段时间,而宗烁之后的做法,让我把心里的那点愧疚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从“有限反击”升级到“往死里打”,因为他在打了半天发现奈何不了我之后,竟然身子一动,转变了攻击目标,我顺着他的拳路看去,发现他要打的人竟然是周洲!
  这个老王八蛋,这是看出来我们这群人里最容易对付的应该就是周洲了,打我是打不了,打颜悦瑶,那且不说打不打得过,首先他很难打的到,云处易自然也不好对付,而要打冉景成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杜若按理说比周洲要更好对付,但他显然是因为周洲是项勋的母亲,这才选了她为目标。
  此时的周洲,身上什么防护都没有,要被他打一下,以这家伙的出手力道,那肯定得被当场打死,但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也得不了手,除了我的阻击之外,然后就是项勋挡在了周洲面前,接着是冉景成、云处易,三人立在前面让他不能得逞,逼得他只得二次变换目标,这次变成了项勋。
  而我此时也杀心大起,心说宗烁!你他妈这是找死!还真敢对我妻儿下手,既然给脸不要我可就不会念及任何情面了,你俩儿子死的活该,老子今天就让你也去陪他俩!
  想罢根本没让他和项勋有接触,便已经抡起“巨神锋”从侧面对准他的顶梁门便劈,这一下我不能说使出了全力,那也至少有十之七八成的力道,速度更是快到将在劈开空气的同时产生了一连串的爆裂声响。
  宗烁知道我这一招是下了死手,不敢再和项勋搭手,而是拼了老命往一边躲闪,将将的躲开我这一招,让锋刃劈在了地上,当即便将纯石质的地面劈出一个足够铺设燃气管道的巨大沟壑。
  不过这躲开了却没躲利索,锋刃是贴着他的肩膀擦过去的,不仅将上面的衣服刮掉了,还把他左臂肩膀上两指厚的皮肉给一起削掉了。
  这肯定是极疼的,鲜血也如瀑布一样瞬间流满了整条臂膀,宗烁在疼痛之中也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其实我也挺惊讶的,因为在劈下去的那一瞬,我手上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的阻力,要知道这可是我用七八成力挥出去的“巨神锋”,别说是斩金断铁,那就是一米多厚的金库大门我也能给像切豆腐一样给轻松劈开,但他的皮肉,居然能够让我感受到阻力,虽然很小,但也足以说明宗烁肉身的强度已经相当可观了,起码寻常的冷兵器包括热兵器中的轻武器,是根本伤不了他的。
  不管德行如何低劣,但作为一个修为上距离“天人合一”只有一步之遥,即将能羽化登仙的“准绝世高手”来说,他确实拿出了属于自己的实力。
  不过,他这个距离“天人合一”,进阶为散仙的时间,鬼知道持续多久了,在我看来肯定很久了,因为就凭他这个一肚子道德沦丧的德行,能修的上去才怪,他的修为在“灵气”充盈,这么优越的环境下还卡在这里,纯属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他的惊讶,估计是万万没想到我手里的兵器竟如此威猛,让他的肉身强度如若无物,比空气强不了多少,我拿着“巨神锋”切他,就跟屠户用牛角刀切猪排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心说这“巨神锋”乃是西王母所亲赐的神兵,你这等躲在“亚空间”里的山野皮肤不识货也不奇怪!
  话再说回来,我这一招走空,第二招立马就来了,很简单,就是竖劈不中后几乎所有人都会用的一招,既不转动步伐,只转动上半身,将劈进地面的“巨神锋”斜着再从地面里挑出来,然后用锋刃直奔他的腹部。
  同样,这一下若是击中,宗烁还是肯定得死,得落一个开膛破肚的下场,而且这还是好的,再惨点就会被拦腰斩断,直接死无全尸。
  宗烁看到我这第二招来的这么快,知道以“巨神锋”的长度,他往后躲是躲不开了,若往上纵身跳起,有躲开的几率,但几率很小,更大的可能就是被我一分为二,或者被削断双腿。
  最终,他放弃了这种高风险的躲避方式,而选择了一种肯定得受伤,不过却能100%躲过必死局的方法,既向前猛冲了一步,在锋刃打到他之前,因为距离的拉近而让开了锋刃的全部长度,然后让后面的长杆打在了身上,这等于是用挨了一棍子,换掉原本要挨的一刀。
  “咚”的一声闷响,这一家伙打的是很结实的,正抡在了他的腰侧,打的宗烁口恰鲜血,他紧闭双唇没让血喷出来,但鼻孔和嘴角已经都有血向外渗出,这显然是被我打出了内伤,只不过避开了锋刃被长杆打中本来就没有挨上力道最集中的末端,但仍然给他打成这样,所以就算“巨神锋”的前段是个钝器,他只要没躲开,也照样有把他打死的可能。
  而我这边,在击中后,立即双手运力,如同之前在“辉煌塔”前对付释小悟时那样,通过“巨神锋”将“雷火”与内力三者统统注入其中,顺着先杆后刃导了出去,借着和他身体还有接触的这个刹那,将这股能量释放到了他的身上,内力的颜色很淡,一般在强光之下看不太出来,所以这一下只见代表着“雷法”与“阳火”的蓝黄相间的一道光束一闪,他就像遭到电击一样往后弹去,等摔落地面时,众人便看到宗烁浑身焦黑,冒着白烟,身上大片大片全都是被巨大电流击穿外加被烈焰灼烧过的痕迹,总而言之,是面目全非了。
  只是他的生命力非常顽强,或者说凭着高深的道行,我这招只是伤到了他的表皮,看着很吓人,但实际上造成的伤害可能还没有刚才打在他腰上的那下重,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在被击飞的那一刻,身体将大量的“雷火”与内力能量给导了出去,打进了地面之中,愣是把以他为中心,半径3米内的地面跟轰出一个一人多深的大坑来。
  而我想这应该是他道行高深而练出的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就像我在遭到强力攻击,并对我造成生命威胁时,我的护盾也会不经过我的主观意识调动而以本能反应的方式,自动出现抵挡伤害。
  如果导入地面的那部分能量没有被泄出去,而是也全都释放到了他的身上,那他即便不死,也得被我打废了。
  但实战没有如果,眼下反正他就是没伤到脏腑,而把外表打的体无完肤,但即便只是外伤,这么大面积的外伤也不能小觑。
  果然这“准绝世高手”,比释小悟那样的顶级高手还是强不少的。
  这边,宗烁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欲一招了结了他,可此时他身后的那群门徒们就已经冲过来了。
  如刚才所说,这平衡被打破了,吃亏的那一方就会先动手,眼下就是如此,不过我和他过的这几招,细细的说起来好像挺长,但实际上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所以在打的期间,这些门徒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此时,他们这才如梦方醒。
  这些人保持着阵型的同时,向我们发动猛攻,颜悦瑶与冉景成在两个方向共同打响了对付这些人的第一枪,其中颜悦瑶直接玉手一挥,将“莫陨尖”掷出,后者将距离最近的一名门徒当场击穿,并继续向后穿去,一直击穿了至少五六个人,这便像回旋镖那样一拐弯,然后又往回飞,在往回飞的路上,又击穿了大约同样数量的门徒,最后落回到颜悦瑶的手里。
  而这也是她练出来的新招,只是这是第一次投入实战,而发明它的灵感还来自于尤琦,以前尤琦的佩剑,也就是“混天尤”具备用意念操控在短距离内可以改变飞行路线的功能;颜悦瑶则没用这些黑科技,因为作为神兵的“莫陨尖”也不需要,因为作为她的标配,这种层次的武器早已能与主人心意相通,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这扔回去既能“遥控”,也能“自动”的来个反复杀敌再接住纯属“基础操作”。
  比如刚才的攻击,就全程都是“自动”完成,无需颜悦瑶干预,因为以“莫陨尖”的灵性,她在主人不操控它的时候飞出去,还拥有“自动寻敌”并交战的功能。
  这样的功能,就是“混天尤”也不具备,它只能在一个小范围内由持有者控制,但不能自己完成。
  总之,如此一来一回,这些门徒就被干翻下至少十多个。
  冉景成那边就暴力的多了,他把手中的“随心刃”一挥,双手攥住刀柄对准冲过来的门徒横着就扫了出去,来了一个“横扫千军”,这一刀至少把最前面的四个门徒给腰斩为二,若是这一刀还好,可冉景成又是以攻击力度强大的同时攻击速率一点不弱而著称,所以他这顺时针一刀刚挥完,手腕一翻,这逆时针反着又是一刀,这次死的更多,被斩断了六个。
  前后两刀,死了正好10个。
  就颜悦瑶与他,两人在几秒钟内,便让20多名门徒到底死翘,本来这门徒在外面一共有六十多号,现在一下就死了二十多,等于直接战斗减员了三分之一,让原本密集的人群也眼看着就少了一大块。
  后面的那些人也不算是死士,也有最基础的趋吉避害的本能,一看这个架势,就有点怕了,冲击的速度明显减慢,我这边则临时改了注意,准备抓个活的,把宗烁抓住,然后让他的门徒先放弃抵抗,我们拿到部件后,剩下的事情再看着处理。
  但我在前面打的太顺手,有点大意了,这倒不是说宗烁抽冷子打了我一下,而是他在我改变主意出手这么稍微一停顿的档口,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术法,也许是遁地术也许是别的,竟眼看着他“嗖”的一下,无声无息的化作一缕好似烟雾一样的物质,贴着地皮急速飞行,快到几乎用肉眼无法剥啄,这可是我的肉眼,要换个旁人看,那根本看不到他的运动轨迹,完全就是在“瞬移”。
  而等他再站着出现时,就已经跑到了大牌匾下面的大门口前,出现的方式还是如消失时一样,只不过给反过来了,从烟雾一样的物质又变回了正常的人形,此时他还是那身伤痕累累,只是站在门口瞪着我们,可没对我们说话,而是对剩下的那40多名门徒说:
  “都进门!锁洞!”
  说完,他自己再次用这种方法迅速消失,而这些门徒便开始往回跑,在跑的过程中最后几个跑得慢的还被项阳抓住两个“舌头”,他还想往里冲,我怕其中有机关埋伏一类的东西,所以就拉住他没让他进。
  再然后,就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机械运转声,这些机械在我能感受到的强大道行的催动下,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翻动,为什么说是“翻动”呢?因为这个宫殿群在这个过程中被从地下或夹在墙壁中升起并向上翻过去的厚重金属板全部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并且随后墙壁也被包住了,只是墙壁上比窗户上的略薄一些。
  连院子的顶部也被先铁网后金属板给罩住,接着就这么在弹指之间,这座宫殿群就变成了一座真正是铜墙铁壁组成的堡垒,从外面看,一点点露出来的缝隙都没有,密不透风,泼水不进。
  至于大门,那自不必多说,这是被封的最严实的地方。
  而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到的部件,没被他们拿走,就留在了原地,赶紧有人将其拿回来这自不必说,就说项阳这里就一脚踩住被抓住两人中的一个,并拿着冉景成给他的那柄大刀架在这人的脖子上,说:
  “说,什么叫‘锁洞’?”
  这人紧闭双眼不说话,拿出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项阳与我一样,对待嘴硬的俘虏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他一看这人不说,眼睛一瞪,手中的大刀稍微一偏并向下一发力,“唰”的一下就把这人的一只耳朵给割下来了,这人疼的叫了两声,项阳继续逼问,但这人只顾着叫了,还是没说,
  项阳见状冷哼了一声,说:
  “骨头还挺硬是吧?那行,我问一句你不说一次我就从你身上割下点东西来,先从这五官开始,等我把你五官都‘卸’了,再活剐了你!”
  说着,他就准备再来一刀,要将这人的另一只耳朵也给割下来,而这人估计是看项阳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敢这么干,便吓的赶紧开口:
  “我说,我说,‘锁洞’就是关闭洞府,这是抵御外敌的最高方法,这些铁门铁板都是由‘赤羊金’制造,坚硬无比,几乎没有方法能把它击破。
  还有......”
  这人说着“还有”,后面就不说了,项阳见他又耍滑头,这次没有犹豫,手起刀落,另一只耳朵也落了地,并揪住他的头发,说:
  “还敢玩儿花活是吧?说不说?!”
  话音未落,随后就有人接话了,但却人不是这个俘虏,而是上官云燕,她说:
  “还有会召集这‘洞天府’内所有的门派一起出动,绞杀外人,对不对?”
  我一听这个,手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巨神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很麻烦的,这里的门派这么多,而且都各怀绝技,就算我们个体优势明显,但他们若要配合起来把我们堵在里面打,没有一番苦战怕是出不去。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联系外面,让徐布带着外面的主力部队进来接应。
  我这边联系外界,另一边周洲则有点嗔怒,她说:
  “上官姑娘,虽然是那小子自作多情,虽然他们父子不是好东西,但你不应该在时机尚未成熟的时候就说要跟项王宗的话,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激化了双方的矛盾,而这点事,以你的才识,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做不到吧?”
  颜悦瑶对这事没有过多发表意见,特别是在听周洲说了没有开口,而是静听上官云燕会说什么,而上官云燕面对指责,还是那样一脸自信的笑容,并说:
  “周董,您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对您不敬,虽然您见识过人,但这次您真的想错了。”
  “哦?我哪里想错了?我愿闻其详”。
  “您以为他们父子除了想霸占我之外,对诸位还安什么好心了吗?从项王带队来到下面的亚马逊雨林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一心想要置诸位于死地,只是来硬的不是对手,这才换了方法。
  比如那些招待诸位的酒水和菜肴里,原本是都要下了剧毒的,但我看项王已经不动声色的测过了,并没有问题,也就知道成功了。
  我不想邀功,但也得说一句,这宴席里本应存在的剧毒突然没了,那可不是自己‘跑’了。”上官云燕说。
  “妹妹的意思是说他们这次投毒不成是因为你?”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对了对了,刚才忘了说了,今天的更新也是由于篇幅比较长,分开发破坏节奏,一起发看起来又太长,所以还是分成上下两段,每一段的最前面,楼主还是会标注段落数,以便于阅读;谢谢支持
  上段:

  (一百一十九)投名状
  “颜姐姐说的是,最初被捉住的那些侦查小队、特工,他们之所以没杀,并不是因为他们心肠好,而是他们准备用来勒索‘山海集团’的,想要换上一笔巨款再说。
  可发现之后项王亲自前往,知道事情闹大了,本来如果宗氏父子配合一点,什么事都没有,可又不甘心乖乖就范,便准备对诸位先下手为强,如果当时他们赢了,那些被捉住的人,也会在之后遭了毒手。
  但正是因为项王兵强马壮,宗氏父子实在敌不过而败了,就次决定先不杀人,并将他们主动归还,以缓和局势。
  然后宗氏父子自从几位准备上来之时,就一直在商议怎么办,最初是想以短兵相接的方式让山海大军的犀利火器发挥不出优势,也就是仗着主场人多势众展开围攻,可思量前后,还是畏惧项王、姐姐,还有冉王等人的威名,怕把全洞的人都搭上也未必能成。
  这种可能被否决后,最后商讨的结果就是下毒,在酒菜里投入一种名为‘断神散’的毒物,此毒的来源非常特殊,它是这些修炼之人在修行时排出体外的阴邪之面汇聚而成,这么说吧,这种毒不是有形有质的,而是一种高密度的‘负面能量’,对人体伤害极大,初尝之下不会有感觉,但随着这种能量深入脏腑经脉,轻者会让人心性大乱,神志崩溃,重则就是内力爆裂而亡,可以说是专门对付高手的剧毒。
  而且这种毒很难解,因为它并不是真正的毒,只是通过修炼凝结而成的‘极恶之物’。
  我摸清这些后,偷偷给他们调包了,原本装有剧毒的容器,被我换成了一模一样的,而里面装的只是调味料而已,并不知情的他们,也就还以为上的菜肴与酒水里是下好毒的。
  虽然说项王有测出剧毒的本事,大概率是不会让诸位中毒的,但真要在餐桌上就把此事揭穿,诸位怕是相比现在,更没那么容易拿到想要之物吧?
  而且诸位知道为什么前面能确定足足十处疑似之处,可就是偏偏漏下了这真正的一处吗?因为在它的上面养着‘金龙鱼’,虽不是什么道行高深之物,但也毕竟是龙子龙孙之一,乃为一种‘灵兽’,几条在一起能够产生很强的能量场,各种探测所用的技术手段是无法穿透这层能量长的,所以它就等于在诸位的眼皮底下被‘隐形’了。”上官云燕说到最后,用手指了一下那已经到手的部件。
  “这么说来,这宗家人是早就故意把它藏起来的?”周洲说。
  “是的周董,在确定项王带人到来后,他们就一门心思就像害了项王与诸位,这些想法自始至终也没变过。”上官云燕说。
  “那动机是什么?我们双方本来无冤无仇,难道只是因为不肯就范?宗烁看起来是个精明人,不太可能能干出这种为了一口气承担如此之大的风险的事情。
  那难不成这‘洞天府’真的投靠了‘暗黑殿’或者其它和我们是死敌的势力?”颜悦瑶说。
  “这倒没有,不肯就范的确是为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最多让他们和项王谈点条件而已,就像最开始想的勒索。
  而真正让他们想谋害项王与诸位的动机,则另有其它,不过也很简单,就是贪图你们身上的内力、道行,如果能把你们给‘吃掉’,那就能让他们的道行增长不知道多少倍,用宗烁的话说,兴许会比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修炼的总合还要多,这对他们来说太诱人了,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值得他们冒着被灭门的风险。
  而且诸位有所不知的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多少实力不够的修炼者前来拜访或投奔,最后都被他们用这种方法给害了性命,成了他们增长道行的‘养料’。”上官云燕说。
  “还不是第一次了?那这几个人岂不是成了‘开黑店’的了?专门坑害同道中人?”颜悦瑶说。
  “颜姐姐形容的是,这就是一家玄门、隐门界的‘黑店’,只是地处隐蔽,他们也有些实力,外加吃的大多是一些‘小鱼小虾’,除了一次为了宗冰的婚事之外,没有得罪过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就能混到现在还存在于世,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他们惹到了项王,‘在人王头上动土’,也算是他们的报应到了。”上官云燕说。
  “相比于‘黑店’的性质,我更感兴趣的是他们怎么‘吃人’?难道真就像那‘大树十字坡’的人肉包子铺一样把人当食物吃掉吗?”周洲说。
  “当然不是,他们有专门的方法,是一口为此而打造的全封闭的大锅,将人放到里面煮,根据道行的高低煮的时间是不同的,短的几个小时就行,长的可能要几天甚至十几天、几十天,在煮的过程中,被煮之人的道行、功力就会都被煮出来,融入到那一锅汤中,并沉淀在锅底,等煮完后把锅底搅匀,将汤喝掉,那就能成为增长他们的‘大补’,而被煮者,则会功力尽失并被榨干成一个奄奄一息的废人。
  这时候是他们就会把废人杀掉,扔进外面的亚马逊雨林之中喂了各路昆虫。”上官云燕说。
  “还有这种害人的办法?!”周洲听的都直皱眉,并如此说。
  而我这会儿相较于因为宗氏父子恶行,有一件更现实的事情更让我“上火”,那就是我发现我们与外面失联了,这失联的原因我想了想,很简单,估计是他们用某种方式关闭了“亚空间”的入口,让通讯无法接通,这种阻隔简直比在“无根岛”上的结界还要彻底,若是联系不到外面,这就意味着我们极有可能不仅要苦战一场,还得自己想办法把大门再打开。
  那控制大门开关的地方要是再在身后的这座已经变成钢铁堡垒的宫殿群里,那就更麻烦了。
  而刚才三人的对话我也听的清楚,上官云燕说的“极恶之物”、“负面能量”这事我还真就有所耳闻,说起这个还得提一嘴那个作为玄圣反面的“魔圣”,前面说过,这家伙长得和玄圣一模一样,但性情和玄圣正好相反,玄圣至仁至善,魔圣至邪至恶,而他的本质,其实就是一大股“极恶之物”,只是玄圣体内排出来的这个段位属实是太高,在修炼的过程中形成了自我意识,才让他有了后面一系列为非作歹,助纣为虐的行径。
  至于后来这个魔圣如何在“天地大劫”的决战前夕被玄圣消灭掉,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这里不做赘述。
  而将这种可以化作人形为祸四方的东西做成毒药去毒杀一个人,这样的方法不仅闻所未闻,更是歹毒至极,这让项阳在一边听着最后忍不住说:
  “看来把他俩儿子给杀了真是便宜他了,就应该把这里的这群恶贼都赶尽杀绝!”
  “阳儿放心,这事是肯定要办的,在他们决定要害我们的时候,他们就注定要以最惨烈的方式去死了。”颜悦瑶说。
  “嗯,妈说的对,是得让他们以最惨烈的方式去死!”项阳说。
  在搞清楚了这些事情后,周洲话锋一转,说:
  “上官姑娘,相比于你能调包毒药的本事,其实我更佩服你是怎么周旋在这一家子淫棍之下保全自身的?”
  这个话题吧,眼下说有点敏感,但其实不仅是周洲,我自己也挺好奇,因为这事听起来一句带过是挺轻松,但真要做到的话,难度可着实不小,所以我没有说话,像颜悦瑶一样,想听听上官云燕怎么说。
  “周董想听,那我说一说也无妨。”上官云燕淡淡的说。
  不过因为眼下的局势还没有乐观到可以坐下来侃大山的程度,所以上官云燕肯定不能长篇大论,特别是这事中的有些细节恐怕也不方便在这里讲出来,所以她说的相对比较笼统,但即便如此,我听罢之后也感觉不一般,起码这不可能是编出来的,因为没有亲身经历,很难编出这等奇事。
  此事的开头之前上官云燕说过,就是和单云台分手之后本来在人介绍之下想到这里来清净清净,但来了之后不多久就发现自己被那个介绍人给坑了,因为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那个介绍人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只是平时隐藏的好,与上官云燕的接触也不算多,所以才把上官云燕这么头脑卓绝的人也给坑了。
  而这人的“工作性质”,就是专门往“洞天府”坑人的一个中间人,也和宗烁有“长期合作关系”,一般这人介绍过去的,都是用来被图谋道行或功力的玄门、武林人士,而每次能成功介绍过去一个,宗烁就会给这人不菲的报酬,双方这种肮脏合作因为上官云燕说的那个坑的都是小人物的原因而一直没有被挑破。
  这种模式结合坑害主动拜访、投奔者一起,成了宗氏父父子,或者说主要是宗烁,提升道行的主要‘外快’来源。
  但按理说上官云燕既不是玄门中人,也不是武林人士,那这人为什么还要坑呢?很简单,因为上官云燕实在太漂亮了,这人知道宗氏父子是一家子淫棍,所以在联系之后先挑明这次介绍去的没有什么道行、内力,本来一听这个宗烁就要拒绝的,却在看了这人提供的照片之后立即改了看法,并想让上官云燕过来,那抱着的是什么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自明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她在不知情之下被诓上来了,等发现问题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同时父子几人的态度也从开始的伪善变得逐渐放肆起来,宗烁平时在没人的时候,就会撕掉自己那张世外高人的皮,对上官云燕动手动脚,几次想要欲行不轨,但是呢,说起坑人害命的这些勾当,宗烁是个“行家”,可要比怎么拿捏心理,他这次属实是栽了。
  上官云燕的心智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那是曾经“青丝坊”的头牌、天下第一大帮“洪门”的帮主的女人,她这些年来接触过的人,了解过的人,尤其是帮派上的那些神头鬼脸之人不计其数,所以就宗烁还有他那些呆瓜儿子,对上官云燕来说,想要拿捏,在难度上并不是很高,起码算不上是“高段位”的对手。
  这里面她如何利用他们的心理,和他们“打游击”拖延时间无需多述,都是些生活中的琐碎,而在双方“交手”中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另一件事:宗冰本来是有婚事的,与他定亲的那家女方是个外面的大门派,属于国内玄门中“三宗九派七十二门”中“九派”的其中一个的掌门千金,但自从认识了上官云燕,这宗冰的魂儿就被勾走了,发现父子都对自己有所企图的她先是试图利用这一点挑拨父子二人的矛盾,给自己制造脱身的机会,即便不能脱身,也能让双方互相制衡,保证自己一时的安全,但之后她无奈的发现他们这一派就是一帮禽兽,聚麀之事对于他们来说属于家常便饭。
  无奈之下,上官云燕只好再找其他的办法,而就在这个时候,与宗冰定亲的那个掌门千金就登门了,这下让她看到了新的机会,经过其中的一番操作,宗冰直接当着那位千金的面悔婚,不承认之前的定亲,这对方也是大门大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答应这种事?当即就翻脸了。
  本来呢,按照上官云燕的想法,让宗冰悔婚,让那个大门派前来厮打,这目的就达到了,但不成想宗冰这人心智不成熟但心肠却在他这个爹的影响之下歹毒的要命,在双方数次争执之下,宗冰竟然直接出手将那名千金给杀了,这下等于捅了个大篓子,发现真相的对面,自然是发动门派弟子,在掌门的带领下前来寻仇。
  而念在以前和宗烁的交情上,愿意只要宗冰偿命,这事就算了了。
  宗烁自知理亏,但也护犊子,只愿意赔偿道歉,但不能让宗冰有事,而对方不同意之下,话不投机遂谈判破裂当场动手。
  这也是上官云燕说的他们为了宗冰的婚事而在此之前唯一的罪过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从那以后,双方就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按照当时的形势来说,大门派那便是很吃亏的,因为是从国内过来,要跋山涉水,远赴重洋13000余公里到巴西来开打,在没有“山海集团”这种强大军事、政治实力及影响力的前提下想做到这一点困难极大,再加上“洞天府”本身也有两把刷子,所以双方在这场持续的交手中大门派那边是一度相当被动。
  如果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多久,这攻方就会因为战不下去而被迫退场,眼见有血海深仇却无法报仇,而上官云燕的另一个操作就来了,她通过多种方式将“洞天府”内的重要情报透漏给对方,使用对方在实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竟然开始渐渐的扳回局势,并且打了几次让“洞天府”损失惨重的大胜仗。
  这么已一正一反之下,双方的对峙就有达到了一个相对平衡的阶段。
  至于上官云燕怎么能搞到情报,并把它输送出去还不被发现,这就像她怎么能知道宗氏父子想对我们下毒,并对剧毒进行掉包的手段一样,这有赖于她早年的经历。
  不要忘了,她可是与颜悦瑶一起在“暗黑殿”接受过十几年严格特训之人,虽然两人的命运不同,但她俩学的共同基础是一样的,如基本格斗技能、暗杀、情报收集、攻心术等等等等,毕竟她当年被当做名妓培养,作用就是控制那些“暗黑殿”想要控制的人,并从他们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情报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干这种事,其实才正是上官云燕最初受训的“老本行”。
  话再说回来,凭借着过人的经历与手段,上官云燕成功让两边一时半会儿谁也打不过谁,这场拉锯战在持续进行的这几个月里,“洞天府”为了应战,也都时刻处于一个紧张状态,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的人就会因为上官云燕的情报而上来偷袭自己一下,特别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情报是谁送出去的,甚至都不知道情报泄露本身这件事。
  那么宗氏父子也因此没有太多精力去用在上官云燕身上,她这才得此让自己安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直到我们来之前的半个月左右,那边的大门派才彻底撤走,撤走的原因当然不是把仇给报了,而是宗烁花了一大笔钱,换来不少利于修炼的东西作为报酬,在外面雇佣了一批“山精野怪”当雇佣兵,在后面前后夹击大门派之下导致后者彻底崩溃,掌门本人差点被打死,在众弟子拼死相护,并以顶门大弟子战死为代价之下这才成功突围,然后至今元气大伤,无法再战。

  (未完待续)
  下段:

  至于那群充当雇佣兵的“山精野怪”,就和在昆仑山中云处易用“乌太白”找来帮我们暴打倭瓜妖和枯树精时找来的那些性质一样,只是宗烁提供的报酬没有“乌太白”那么好,所以雇佣来的“山精野怪”们在档次上也要比云处易那次找来的低不少。
  事情至此,“洞天府”开始修整队伍,弥补之前和大门派交手造成的巨大损失,这期间也是让这对父子无暇顾及其它,方才又让上官云燕度过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时光。
  直到我们到这里之前,“洞天府”这才刚刚修整完毕,也是这对父子又开始对上官云燕恢复图谋不轨的动作的时候,我们就来了,来的时间不靠前不靠后,正好。
  总的来说,上官云燕在为了自保中做出的努力,技术含量自然还是远远比不上颜悦瑶在“暗黑殿”里翻江倒海的作为,但也非常不赖了,能够左右逢源,利用自己身边可以抓住的任何资源展开斗争,并为我们到来能救她脱离火坑争取了最宝贵的一段缓冲时间,如果她没有这些本事,那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恐怕早已沦为了宗氏父子的泄欲工具。
  而其中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个掌门人的千金是个实打实的受害者,既是被连累了,也是牺牲品,但换个角度想想,这除了宗冰是个畜生之外,那个掌门人交友不慎,都已经是“九大派”之一的掌门了,也算得上是玄门领域的上层人士,却识人不清,不知道这宗氏父子是什么东西,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宗冰这等人渣,那付出这些血的教训,虽不能说是咎由自取,也要自己负相当一部分责任,可因为以说在一定程度上,这位掌门千金就是被掌门本人给害死的。
  另外,就算没有上官云燕的从中操作,就算这门婚事要是成了,以宗氏父子对待此事不计人伦的下作行径,这千金的结果也好不了,即便能脱离虎口,大门派和“洞天府”之间的决裂乃至大战也都是在所难免的。
  况且这只是“即便”,以宗氏父子在“洞天府”当“地头蛇”的实力,那个大门派如果想强行救人的话,恐怕也不是件容易事,起码和我们是没得比。
  那么从这个逻辑出发,也就是说,有没有上官云燕,最后的撕破脸和恶斗都是注定了的,只是上官云燕的出现将此事的发生时间大大提前了,我想着有可能还减少了大门派那边的损失,毕竟这样可以更早的认清了“洞天府”和宗氏父子的真正嘴脸,要不然和他们的关系维持的越久,这才越危险。
  而那个以朋友身份坑害上官云燕的家伙,在这之后她的真面目自然也就暴露了,之后怎么找她算账,这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我听完这些,有些感慨,想说点什么,但又感觉说什么也不足以不表达我的意思,最后,我索性把所有的感慨都汇聚成了一句话,对上官云燕说:
  “上官姑娘,委屈你了。”
  “能等到项王前来,奴家的这点委屈,不足挂齿。”上官云燕闻言,先是向我盈盈一笑,随后如此说。
  而她在说这话时看着我的那个眼神,不用颜悦瑶与周洲提醒,我自己也能看出来的确是有浓浓的男女之情在,达没达到想和我‘原地结婚’的程度先不说,但也绝对是在看自己的如意郎君。
  那我都能看出来了,她俩更看的明明白白,我怕这三位再打起来,就赶紧转移话题:先暂时放下了刚才说话期间又尝试多次但依然没有结果的对外通讯,然后说:
  “对了上官姑娘,我们现在和外界失联了,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堵在里面打,战便战这倒无所谓,但肯定会产生无谓的伤亡,你既然这么了解他们的阴谋,那有之前那个连接外界的通道的办法吗?”
  “项王不必多虑,打开通道的办法我知道,但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上官云燕说。
  “什么事情?”我说。
  “项王,这里的这些各门各派的修炼者们,他们大部分跟宗烁那老贼并不是一条心的,不信您看下面,在他发出围剿我们的号召之后,又有几个人真的相应?”上官云燕说。
  我闻言就让人放出了多架小型侦察无人机,在转了几圈后发现了一个很符合上官云燕描述的情况,那就是下面的这些门派,他们的确都得到了宗烁信号后,也都出来了,同时还都摆出一副想要开打的架势,可却没有人上来,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观望,因为他们谁都知道我们这群人不好惹,谁先开第一炮谁就得挨最毒的打,到时候把小命搭上是小,一个门派被我们连锅端了才是最惨的,所以他们都碍于宗烁是个“洞主”的身份而出来看,可却在关乎到生死攸关的个人利益面前,并不愿意为了他们家的得失而去拼命。
  看到这里,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其实不是我想不到,毕竟这种松散的联盟在大是大非面前是很难有劲一块使的,这种现象才是正常,各怀鬼胎属于眼下这种组织结构的常态,真要团结一心了那才奇怪,除非来的是一个彻底颠覆他们根本利益的敌人,而我,我们,却并不是这样一个敌人,所以宗烁就很难如愿以偿的让他们形成严密的组织来对抗我们。
  另外,宗烁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们也都不瞎,肯定看在眼里,那给这么一个下三滥的货卖命,也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的。
  所以我刚才没太往这方面考虑,看来是料敌从宽的太过,有些过于谨慎了。
  “的确是无人真正的响应,那姑娘说的更重要的事是什么?是打开通道,然后我们趁机撤出去吗?”我说。
  “项王现在想的还是太保守了;奴家听说‘山海集团’有一座‘鸿蒙术院’,是专门培养玄门高手的所在,目前已经培养出不少高手,但奴家不才,看到了这学院的一个重大缺陷。”上官云燕说。
  这话一出,我还没回应,云处易就先不太乐意了,那他是“鸿蒙术院”的院长,说那里有一个重大缺陷,等于在一定意义上否定他的工作成果,所以他闻言后立即站了出来,说:
  “‘鸿蒙术院’承蒙项王提点,至今发展非常顺利,进步速度一日千里,但不知道上官小姐看出了什么我这个院长都不知道的重大缺陷?如果说的有道理,我洗耳恭听!”
  这话说的就挺不客气,内容不客气,语气更不客气,反正就是很不爽,而上官云燕则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天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说话的口吻也还是那样的悠扬婉转,只不过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云处易:
  “这位想必就是云处易云院长了吧?我在美国都听说了你的故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佩服之至;而在说清学院的缺陷之事之前,我先敢问一句,云院长是不是‘茆山派’的传人?”
  “这是自然,我乃‘茆山派’嫡传弟子,如何?”云处易说。
  “那么‘鸿蒙术院’的修炼教材、章程,是不是都是云院长起草编写的?”上官云燕又问。
  “当然,这怎么了?”云处易说。
  “这就简单了,这天下玄门、隐门的流派不能说多如牛毛,但也多得很,仅仅是华夏内部就有‘三宗九派二十一门’之说,还有很多不入流的小门派更是车载斗量,国外的隐门魔法、巫术、炼金术等等都列出来,也一样是多如繁星。
  那么为‘山海集团’扛起玄门领域大旗的‘鸿蒙术院’却只有‘茆山派’一派的技法,是不是不太合适?”上官云燕说。
  话说到这里,她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鸿蒙术院”的玄门技术来源太单一,只有“茆山派”一家的,别家的长处学不到就只能练出一群茆山风格的学员来,“茆山派”的术法厉害是厉害,但其本身并不是大派且规模所限必然导致的局限性的确对“山海集团”在这方面的战略层面的发展是不利的。
  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以前想到过,可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难道再去在每个门派当中都找一个代表来?这种方案的可操作性不是不高,但找来的都是些庸碌之徒,真有本事的可遇不可求,就比如云处易,他是作为“右弼星下凡”并在如此巧合之下才加入了“山海集团”,那再想挖别的高手或同样的可塑之才,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
  而上官云燕话到此处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既是给云处易留了面子,也是想让我们自己想,很明显,她要说的是把这里的诸门诸派都吸纳进“鸿蒙术院”之中,以此来极大的扩充“山海集团”玄门领域的丰富性,而且真要做成了,这就不仅仅是有玄门了,而是隐门等其它异族的术法手段也都将融入其中,对“鸿蒙术院”的增强力度之大,乃至对整个“山海集团”的实力增强幅度之大,那都是不言而喻的。
  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没有一个是笨蛋,所以听到这里便都已经了然上官云燕话中的含义,不过这种想法自然是好的,可要施行起来那就完全是另一个问题了,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做成的话,我还用站在这里发愁出去的事情?
  所以我就接话说:
  “上官姑娘的提醒我们都明白,可这事如何能做?这些门派没上来和我们拼个死活就已经是意外惊喜了,还让他们跟随我们,这恐怕不好办吧?”
  “项王,奴家既敢提此事,当然就是有办法的,您与诸位静候就是。”上官云燕说。
  话罢,她便款款而去,步伐轻盈如仙子一般,走到了这片地面的边缘,然后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类似发烟棒一样的东西,接着在手里一拧,再举过头顶,这个棒状物的顶端就发出一道奇异的红光,然后红光形成了一个球体,变成光球后随即慢慢的脱离了棒状物,接着向着更高处飞去,就这么一直飞到了整个“亚空间”的最高处时停住,接着轰然炸开。
  这个光球化作了一抹玫红色的巨大烟花,非常绚烂,可以称得上是美轮美奂,与此同时,它还发出一种识别度很高但并不刺耳的尖啸声,本随着爆炸产生的光芒,一起传播到了向下的所有角落。
  “上官姑娘,你这是要请我们看烟花吗?”周洲说。
  “周董稍安勿躁,好戏马上开场。”上官云燕说。
  她这话的话音未落,下面的诸多门派所在地上就开始纷纷打出类似的光球,只是颜色都不一样,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反正就快把彩虹里的色谱给凑齐了。
  这些不同颜色的光球也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炸开,发出与之对应的光芒、声响,只是总体规模都没有上官云燕刚才发出的这个大。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发出光球的门派,大约占了整个“亚空间”中所有门派的大约60%左右,还有40%没有发出,但在随后的大约十分钟里,其中绝大多数,则用别的方式,比如派出代表,甚至是放飞信鸽这种办法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什么意思?投诚。
  那些第一批就发出光球的,就意味着毫不犹豫的便同意投诚了。
  这是我猜的,而之后的事实也证明了我的没有猜错。
  看着这个场面,我说:
  “上官姑娘,这是你发出的信号?”
  “是的项王,奴家在这里养生的这段时间,早就在试探、联系此地的各路门派,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与奴家共举大事,奴家讲明利害,并承诺给了他们足够的好处,就说服了这里的六成左右,其余四成您也看到了,虽然没被奴家立即说服,但也在前面六成的影响下基本都作出了同样的选择,剩余的极少几个,奴家想即便要死硬到底,也无关大雅了。”上官云燕说。
  “共举大事?什么大事?”我说,这个我当然已经猜到了,可得从她这里说出来我才能安心,而她则说:
  “让他们跟着奴家,投奔项王,也就是加入‘鸿蒙术院’,为‘山海集团’效力。
  除此之外,这一方‘亚空间’也会归‘山海集团’所有,让它成为集团在南美洲,特别是亚马逊雨林腹地的一处隐秘据点,对拓展影响力大有好处。”
  我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后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说:
  “那是如何说服这些自命清高的修炼者的?阐明利害我知道,但姑娘许给他们什么足够的好处了?”
  “这里的‘灵气’资源其实很丰沛,完全足够让所有的门派都跻身于顶部享受最优质的修炼环境,可宗烁老贼为了独霸此地,通过多年的打压、厮杀,压制住了其他实力较弱的门派,将最上层的资源据为己有,同时还有一些其它的仇怨,比如他们当中很多都和宗氏父子有深仇大恨,比如容貌姣好的‘玉娇’一派,就没少被他们父子糟蹋。
  那个‘女巫一族’,这么仇恨男人,既和她们是母系社会有关,也和她们看多了宗氏父子的行径而感到厌恶有关。
  那么奴家给这些人的许诺,就是如果跟着项王,便可以让他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最重要的是还能都把自己的门派升到这里的顶端,得到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丰富‘灵气’。”上官云燕说。
  “这样的承诺怕只是一纸空文,还不如空头支票,他们这么精明的一群人,又如何相信的呢?”我说。
  “这个还请项王恕罪,奴家是以您的名义说的,您的招牌这么大,这么硬,他们可以不信奴家,但肯定会信您。”上官云燕说。
  “那我倒也想问一句,他们凭什么相信你能代表项王?”周洲说。
  “刚才说给项王赎罪,那现在就得给颜姐、周董赎罪了。”上官云燕说。
  “啧啧,有话不说完也一直是云燕你的风格,我不催,你慢慢说。”颜悦瑶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说我是项王的相好,我说话就能代表他的意思,所以他们就信了。”上官云燕说。
  她这话说完,颜悦瑶当即柳眉倒竖,周洲更是连脸都要气歪了,我见状再次抢在前面,为了打断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赶紧说:
  “上官姑娘,我多问一句,你为什么能提前谋划好这些?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的?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奴家肯定不知道,奴家只是想联系好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派个信得过的心腹人,或自己潜逃出去主动联系您,让您带人入主这里,没想到奴家还没去,您就带人主动来了,真是好巧。”上官云燕说。
  “好吧,那我最后一个问题,姑娘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帮我们这么大的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如此一个能力突出,见识不凡的人,不可能只是为了‘想这么干’才这么干的吧?而且能安排的这样周密的计划,你肯定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绝非一日之功,所以肯定要有十分充足且持久的缘由才行。”我说。
  “这个奴家早就跟您说过,奴家想追随您奔个前程,但奴家自知自己只是个风尘出身的小女子,无一技之长之下何德何能能去‘山海集团’立足?所以只能攒点资本,也就是这些,作为奴家要追随您,还有‘山海集团’的‘投名状’。”上官云燕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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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扫清障碍
  这我当然知道,而现在见她还是如此坚持,心里清楚上官云燕不是嘴上说着玩玩,是动真格的了,而且她带来的“投名状”也不可谓不大,除了先免了一场恶战,后又提供了这样一笔足以改变集团在玄门、隐门这等相关领域格局的重大资源之外,更是在调包毒药的时候救了我们这些人一命,虽然那时候如她所说,假设真的有毒,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然后加以阻止而算不上救一命,也给我们省掉了一个大麻烦,因为如果靠我们的力量当场揭穿酒菜里有毒这事的话,那起码在刚开席时就得火并,而当时的准备可没在外面这么充足。
  所以她这次为了加入“山海集团”而做出的付出,可是太有诚意也太充足了,那我这要再毫不犹豫的拒绝人家,这就得寒了人家的心了,我自己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所以坚决不能这么做。
  同时倘若拒绝了,以后再有能人志士谁还来投奔“山海集团”?并且被传出去的名声还会很难听,会说我因为嫌弃上官云燕的出身而不要她,这绝对是一种恶名,可不能背。
  而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最看重的一点,其实并不是以上这些对我们有利的好处有多么的诱人,而是上官云燕这一番操作下来也足以说明她绝不仅仅是一个只是靠美色出众而当了名妓的头牌,更是一个手段与能量都十分惊人的女中翘楚,这本事即便比起颜悦瑶来,差距也称得上是逊色不多,而要比周洲的话,那在计谋、胆略等方面上则要更胜不止一筹。
  但话说回来,我又不能很痛快的答应她,没别的,就为了身后的那两位都看着呢,我的俩儿子也在呢,假设这次就我自己在,我都想可以痛快的答应了上官云燕,可现在不行。
  而这会儿说了哪句不合适的话,我不用回去,在这里就得被她俩给“打趴下”,所以我酝酿了片刻后,这便说:
  “不管怎么样,我项骜代表‘山海集团’谢谢上官姑娘的恩情,也将铭记于心。
  至于姑娘想要加入我们这件事,等这里事情都处理完了,我自会与姑娘详谈。”
  上官云燕好像笃定了我会是这种答案,因此毫无意外之情,只是笑了笑,说:
  “好,那奴家静候项王的详谈。”
  之后,在她的联系下,那些已经决定投诚的门派协助各自派出代表上来与我见面,双方先简单的谈了谈,了解了各自的最基本态度,在确定没有原则性的分歧之下,他们协助着上官云燕,帮我们再将连接两边的通道打开了,通讯也随着通道的大开而马上得到了恢复,而我则立即发出命令,徐布在外面接到信儿后便火速率领大军进入。
  除了大量全副武装的“新型战士”、术法学员,为了适应这里立体的地形,在火力输出平台上则以各种无人飞行器为主,其中重型武装旋翼无人机占了主力,这一次就放进来600架,并且都是最新型号,体量达到了创纪录的1500公斤,比之前的500公斤级整整大了3倍,载弹量则提高了接近4倍,可以挂载更多的弹药,或挂载威力更大也更重的弹药。
  这些无人机的加入,便将宗烁等人的藏身之处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等到援军到齐了,形势也完成了彻底的逆转,我心说宗烁老贼,你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形势逆转归逆转,但如何突破眼前的这个堡垒却是最现实的事情,思考之下我想起了前面那个俘虏说这里铜墙铁壁的外甲是由一种叫“赤羊金”的金属打造而成,本来当时我就想问什么事“赤羊金”的,但话题被打断就没问题下去,现在又记起此事,我便命人将他拖过来,问:
  “你刚才说这里的这些金属叫‘赤羊金’,那什么是‘赤羊金’?”
  之后这人给我解释了一通,反正大意就是说这是一种这里特产的金属,机械性能十分出众,之后我们还将其样品带回实验室之中与“如意铁”进行比较,比较的结果是“如意铁”在硬度、延展性、可塑性、耐腐蚀、耐磨等关键性能上都要占有优势,但不是压倒性的,“赤羊金”属于略逊一筹的样子,不过它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优势或者说是特点,那就是它开采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提炼、加工、去杂质这一套,天然状态下的纯度就已经达到了当前可以做到的技术极限,所以开采出来就能以最好的状态投入使用,这个比“如意铁”是个不小的优势,因为“如意铁”虽然性能突出,可它的提炼工序相当复杂,尤其是去杂质时,把和它缠绕在一起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彻底剥离下来要经过一系列的手段才能完成,整个过程耗时费力,成本不小,而“赤羊金”拿下来就能用,完全省掉了这一环节,如果是作为替代品的话,那么它在单位成本上就能比“如意铁”省下来不小一笔钱。
  至于它的名字由来,则是因为它通体呈现出一种锈红色,贴近了仔细看还能看到其上自带有一圈一圈类似羊毛卷样子的纹路,红色与羊毛纹路,这样的两个特征结合到一起,再加上它又是金属,所以便有了“赤羊金”的名字。
  而与后来的大规模开采、利用、研究一样,这些都是后话,还说眼前,眼前的铜墙铁壁因为使用了厚度惊人的“赤羊金”,这种金属又比“如意铁”差不了太多,所以带来的防护力极其惊人,使用大量1500公斤级的新型重装武装旋翼无人机发射机载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去集火轰击,也只能在上面打出浅坑,无法轰开,而气体切割、定向爆破等办法更是不管用,连明显的损伤都无法造成。
  如果不惜代价使用大当量爆炸物对这里实施破坏的话也未尝不可,甚至给它门口埋一枚核弹头,爆炸之后能从地下就把它给连着地基一起撅出来的想法我都冒出来了,但既然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来建设,那就不能不管不顾的瞎搞,能够保留的基础设施尽量还是不要破坏,攻击的手段在有效的前提下也以附带损伤小的为优先,因此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之后就被我给否决掉了,就在正愁想不出办法之际,徐布过来了,他说:
  “项兄,我把这边的情况给总部那边说了一下,冉兄启运了一批‘粉碎机’过来,就是专门用于破坏坚固人造物的那个,现在已经运到了,要不要试一下?”
  “嗯?这么巧?那太好了,这当然要试一下。”我说。
  随后这些设备就被从通道中开进来再起飞的直升机运送了上来,接着在技术人员的操作下,分别安装了三台位于面前宫殿群外墙的三处支撑点上。
  而这个“粉碎机”是它的名字并不是它的性质,它是根据徐布常用的手套,也就是“断掌雳”的共振原理研制出来的,在使用时它将根据目标的大小需要,在用它1-5平方米不等的接触面贴在目标上,然后于电力的驱动下持续而猛烈的发出共振,一共有5个档位,分别依次增强,最小的档位可以震破砖混结构的墙壁,第二档可以对付纯混凝土墙壁,第三档可以对付钢筋混凝土墙壁,第四档可以对付军用人工加固层,第五档则可以直接震破大厚度的金属,比如装甲钢。
  如果调至第五档的话,对准了输出,那就是一辆坦克,也能给震碎成一地的铁块。
  而这里的“赤羊金”虽然比装甲钢更强,但它的厚度只有“粉碎机”在实验中对付过最厚装甲钢的三分之一,后者以厚度平衡了强度上的弱势,甚至还有反超,这样就让“粉碎机”对付此处的“赤羊金”外加有了十足的把握。
  也正是因为这种强大的破拆性能,所以它才有了“粉碎机”这个名称。
  只不过“粉碎机”使用时比较麻烦,还得贴在目标上才能发挥作用,这在作战中是很危险的,只要没有彻底控制住局面,就很容易遭到摧毁,不过它的用途定位就是在敌方被打的彻底没有了反攻能力并龟缩在某个坚固的密闭环境里不出来,别的办法又不怎么管用的情况下再用它进行最后的强行破防,而眼下,就是这种情况。
  话再说回来,三台“粉碎机”到位后全部开到了最高档位的第五档,然后向着金属墙壁发出了高强度的共振波,在震荡之下我侧耳仔细听,就能听见对面墙体内部传来的细微断裂声,先是偶尔出现,后是频繁出现,最后连成一片,当连成一片后又持续了不到10秒钟,最先撑不住的是左边一个,然后是右边的,接着是中间的,它们在一阵清脆的崩裂声中被震破了能够容纳冉景成这样块头的人稍微一低头就可以钻过去的大洞,身高普通的人则可以直接正常通过。
  之所以没去破门,是因为门被特别加固过,墙壁反而比门更加容易破开。
  而且前面说过,这被破开的三个位置是三个经过精确计算的支撑点,它们遭到毁灭后,整个围墙的整体强度也就大幅度下降,然后撤掉“粉碎机”,命令工程兵使用加大药量的爆破索对剩余部分实施定向爆破,在轰然而起的爆炸声中,虽然“赤羊金”的强度足以抵挡轰击而不被炸个四分五裂,但因为偌大的墙体没有了支撑点的支撑,导致有长约20米左右的一整段墙,全部以“平躺”的方式向内倒去,一塌就塌了整整一面,然后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有了这么大的豁口,那大部队进入其中就不成问题了,而如果只是想小规模突袭的话,那顺着小口鱼贯而入没问题,根本不用这么费劲,这会儿非要破墙,为的是防止里面有埋伏,进去少量兵力再遭到院内敌人的突然袭击,而现在可以整队的进入,即便有埋伏也不怕了。
  不过随后进入的人马并未遭到任何伏击,里面静悄悄的一片,只是因为顶部给盖住之后,墙体没被破开之前这里是个密闭的空间,在没有照明之下是漆黑一片,而工程部队则临时铺设线路架设照明,在几分钟内便将这里照的比外面还亮。
  除此之外,别的就没什么变化了,比如那个位于院子之中的龙鱼鱼缸还在,我二次走到它的近前往里看了看,里面的几条龙鱼仍在游来游去,好似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它们无关。
  搜索了一圈院内,没有任何发现后,接下来就是突击主建筑,从前殿开始,这次就不会去炸墙了,而是炸门。
  还是老样子,“粉碎机”配合大药量导爆索的多点爆破,折腾了大约十五分钟后,这道门被打开,众人遂进入前殿,搜索一圈后仍然没有发现,这会儿我就感觉有点奇怪了,心说刚才躲进去那么多人,而且这里本身就有很多家奴院工乃至宗烁的门人弟子,怎么现在一个都找不到?难道是这里还有地下结构,他们藏在下面所以找不到?
  这里没带来探底无人机,暂时还无法探测,而我决定如果再地上找不到人的话,那就再寻找地下入口也不迟。
  长话短说,之后的大殿、左右偏殿全部破开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最后杀到后殿,当后殿的门也破开后,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群瑟瑟发抖的男男女女,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刚才说的那些家奴院工。
  他们看到我们的到来,一脸的惊恐,我对这些人是没有恶意,只要他们不做什么作死的事,我便可以放他们一马,而在命人将他们都赶出来集中在一起后,我问了问他们宗烁还有他的弟子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其中一名类似管家的人颤抖着站起来,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袖口,对我说:
  “项王,他们到钻到地里去了。”
  “钻到地里去了?是这里有地下密室吗?”我说。
  “是,那是洞主闭关修炼和避难的地方。”管家说。
  “那入口在哪里你知道吗?”我说。
  “知道,我也可以告诉项王,但我有一个要求,您要答应了我才能说。”官家说。
  “说。”我说。
  “能不能放了这些人,他们和洞主无关,只是给他干活的下人,杀了他们都污了您的刀......”管家还想往下说,我一摆手将他打断,说:
  “这个自然没问题,我本来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等‘山海集团’接手这里后,你们要是还想在这里干,那就留下,不过不是当下人,而是当员工。”
  管家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就给我跪下了,旁边的项阳一把将其拉起,而他则在连连的向我道谢:
  “谢谢项王大恩大德...谢谢......”
  另外的那些人,也都连声说“谢谢项王大恩......”
  我心说我的名声有这么恐怖吗?让你们感觉只要被我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管家的话我也不会全信,像把他们留在这里故意使诈,引我们进入可能早已布下的圈套这是极有可能的,所以当他随后指出地道路口的时候,细致的检查必不可少,充足的准备更是必不可少,一番忙活下来并未发现异常,这才准备破拆地道入口的正门。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入口竟然就是龙鱼鱼缸的正下方,在管家的说明下,我们得知还得启动一个机关,启动后鱼缸就会自动被抬升起来,把嵌进地面的部分都抬到外面,然后其下便露出了一条只能供一人进入的窄小楼梯,楼梯向下延伸出去至少三十多米,接着空间变大,正门出现在了眼前。
  鱼缸被升起时,整个高度也如第一次进来是所猜想的那样,埋入地下的部分才是大头,而露出来的部分只是冰山一角,这个鱼缸的长度少说有两层楼那么高,露出的部分还不到整个部分的十分之一,而当它被机关抬出地下时,那样子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根没有盖的蘑菇茎。
  地道因为太窄,大型设备,如“粉碎机”还无法进入,这让工程兵又忙活了好易通,将这条窄小的地道愣是给挖成了让坦克都能开进去的巨大尺寸才算完事,好在这地下的土质到不算很硬,挖起来也不算难。
  但等到了大门前时,我们发现这门是一扇异常厚重的圆门,在它的周围也都是用“赤羊金”制成的金属墙连接,也就是说这个地下空间并不是直接接触土壤的,而是相当于往一个大坑中事先埋进去了一个带门的大金属箱子,这样做的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通过掘进的方式绕开大门,从旁边的其它位置钻进去。
  还真别说,宗烁这老家伙真挺注重安全。
  不过他注意安全的原因,恐怕不是别的,而是自己坏事做的太多,害怕被人报复这才如此做贼心虚的。
  而这一点除了体现在箱式的整体设计之外,还体现在了这个用类似金库大门的圆门替代了常见的方门,这让爆破的难度直接上升了好几的难度指数,因为方门都有门角,门角被破坏后门体也就失去了支撑,这和外面墙体上的支撑点是一个道理,但圆门却没有门角,它没有支撑脚或者说它的整个周长就都是它的门角,这样一来就没了弱点,要想炸开,只能“大力出奇迹”,把门彻底摧毁才行,完全没有取巧的办法可用。
  而金库大门同样也是为了安全性才用圆门而不用方门。
  我们的办法最后是除了用“粉碎机”加大震动力度之外,还用爆破索围着门体一圈布置好,然后同时引爆,这就等于是同时炸了位于整个周长的门角。
  如此反复了三次,这扇地道入口大门这才被打的有了松动的迹象,但要完全打开,还需要一点时间。
  最后,经过整整一个多小时的各种破拆后,这扇厚度超过一米的实心圆门,终于被我们给击破了,它轰然倒地后,里面立马涌出一股很难闻的气味,这气温好像混合了多种气温,尤其是没洗的衣服被包起来发霉的味道和尸体腐烂的恶臭混合在了一起。
  好在进去检查的“新型战士”们都全副武装,面罩有防毒过滤功能,这个对他们影响不大,只是我站在最外面,还能闻的清清楚楚。
  同时内部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可以说比刚进来时同样没有照明,四周除了破口之外都被封闭的院里还黑。
  但这个不怕,我们这些人不是有能看穿黑暗的本事,就是最不缺照明与夜视设备,所以搜索如期进行,而不久之后前面便传回来了第一个消息,消息称这里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至少又几百具。
  这么多尸体,除了说明死在这里的人多之外,同时也说明这个地下密室的空间非常大。
  直到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也确定这味除了难闻之外也没别的危害之后,我便带人亲自下来,等下来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我见尸体见的多了,死人堆的惨状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可这里的规模虽远称不上我见过的最大,但却让我吃了一惊,因为这里的尸体,全部都是蜂窝状的蜡化干尸。
  仅从死状上来看,要比起当年在缅甸见到的日军干尸,可要诡异的太多。
  首先是他们的身体都干瘪到了极致,一层枯皮抱着骨头,看不到一点血肉,然后是这层枯皮和骨骼上,还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洞,看的人头皮发麻,并且它们身上的那些仅有的组织,都和风干了不知道多久的老腊肉一样,看起来又黄又硬,可在“新型战士”的触碰之下,却会瞬间粉碎,变成一地的碎屑。
  如此诡异,外加这么多的数量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地,不得不说这个视觉冲击力还是非常强的。
  与我一起下来的有冉景成、徐布、颜悦瑶、周洲、云处易、杜若还有两个儿子,以及上官云燕,面对此情此景,这就得说不同人不同经历带来的不同心理素质了。
  我、冉景成、徐布、颜悦瑶、云处易四人看到这些蜂窝状的蜡化干尸,都是感觉厌恶却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周洲稍差一点,但好在她之前也经历过不少血雨腥风,心理素质比常人高出很多,因此她只是皱了皱眉,不过并未说什么。
  杜若那边也还好,她是医者出身,治疗过的病人不计其数,什么病状可怕的疑难怪症她都经过手,所以同样是略微蹙眉,而没有其他表现。
  唯独是上官云燕,她虽然见识极广,认识的达官权贵无数,在上流社会交际的经验极其丰富,八面玲珑,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这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种心境完全是两码事,因此她看到之后一个没忍住,便捂嘴失声尖叫出来,同时向我这边一靠,那动作看起来是想抓我的胳膊,结果站在一边的颜悦瑶手快一步,挡在了我和她之间,并让上官云燕随后抓过来的手抓在了她的玉臂上,然后颜悦瑶慢慢的扭过头,并冷笑着对她说:
  “妹妹害怕了?没事,有我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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