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麻烦(上)
这话说的郑重其事,一板一眼,极其认真,让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我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他在暗指颜悦瑶与周洲,那意思是有她俩在,再来一个,这肯定后院得天天“战火连天”,有我忙活的,不过这个想法只是稍纵即逝,我转念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就凭这个态度,尤其是他之前称呼她都叫“婉儿”,这次却称呼的是大名,这里面绝对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不可能是“后院起火”这么简单。
可看他的态度,又显然是不方便明说,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问,只说:
“这当然是做好了。”
“那就好,以‘山海集团’力抗西方8国,和‘暗黑殿’分庭抗礼的实力,我想这事也没什么难的,说不定困扰云燕多年的难题,会在项王手里得到妥善解决。”单云台说。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有猫腻的话,那现在这话里面就更有问题了,比如什么叫“这事也没什么难的?”,什么又叫“困扰多年的难题”说不定会在我这里得到妥善的解决?难道接纳上官云燕还必须得拥有拳打西方,脚踢冷血人的本事才行?
好像是这个意思,那这个意思的潜台词,就是上官云燕的背后,隐藏了一个大麻烦,一个连“洪门”都怵头的大麻烦。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人我已经接纳了,“投名状”我也要了,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我从小到大,还不知道什么是怕,就像单云台说的那样,阿克谢、西方的“70万吨外交”我都不惧,未来我更是要掀翻整个“暗黑殿”,而在这途中,拍再死个把蟑螂臭虫之类的,我不介意。
想到这里,我说:
“是没什么难的,‘山海集团’最不怕的就是对手。”
“嗯,我相信项王与诸位都有这个能力,那我就不做打扰了。”单云台说完就起身准备走,我一看该说的都说了,这个气氛下再强留就有些尴尬了,因此我就起身相送,并说:
“那我送送单帮主”。
他应了一声后便向外迈步,而在临走之前,他来到刚才在旁边一直没插嘴,自己也没去看的上官云燕跟前,然后眼神平静的看着她,说:
“‘婉儿’,以后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尽管说一声。”
“单帮主,我们之间——到此为止,还是不要再提了吧。”上官云燕说。
“我和上官姑娘初次谋面,哪里有什么以前?”单云台说。
这话说完,单云台甩开大步往外走,头也没回,而上官云燕同样如此,找了个地方坐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没往单云台离开的方向看哪怕一眼。
我这里带着刚才的那些人,只是少了一个上官云燕,将单云台一行人以及那个还处于半死状态的阿豹一直送到集团内部机场,看他们乘“洪门”专机离开,这才返回,路上,颜悦瑶说:
“项骜,看来你是惹了个麻烦回来。”
“我也是这么觉着,只是很好奇这上官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单云台都这么忌惮。”周洲说。
“管它什么麻烦,现在她是‘山海集团’的人了,谁要想动她,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能往里填。”我说。
“是‘山海集团’的人没问题,别成了你的人就行。”颜悦瑶说。
“姐姐这话说的到位。”周洲说。
“放心吧。”我说,然后伸出双手,一手拉住颜悦瑶,一手拉住周洲。
几人回到宴会厅现场,气氛因为刚才的事被搞的有些沉闷,好在有尤璐这个小魔女一样的人物在,她活跃气氛的能力简直是不要太厉害,一番忙活下来全场又回到了之前的欢快之中。
只有巴立朗凑到我跟前来,嘴里嚼着一大口烤羊肉,然后对我说:
“项王,这单云台跑到这里来跟上官姑娘当着你说那些话,多少让人听着有点刺耳。
还有他那个手下,要不是大嫂子出手快,我就得先上去废了他。”
“你小子心放大点,别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在外人看来,我这是愣把人家女人给勾跑了,还不让人家说两句离别的话了?”我说。
“他俩都分手这么久了,就算您想纳了上官,这跟他也没啥关系了吧?”巴立朗说。
“关系是没关系了,但很容易让人瞎想。”我说。
巴立朗听我这么说,若有所思了一番,估计是想通了我前面说的会让人误会上官云燕时早跟我好上了才和单云台分手的道理,便点点头,说:
“嘶,也对,项王英明。”
“你那脑袋不适合考虑这些事情,吃你的羊肉吧。”我拍了他一下后说。
之后再没有出什么问题,众人一直玩到晚上,又到了沙滩上去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这场烟花规模可就不是蛋糕里那个能比得了,它从船上在海中放,那放出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后都能将半边天映成五彩半脸,看着壮丽非凡,其中不少烟花更是技术含量高超,就像生日蛋糕里的那个一样,炸出各种模拟我在不同时期动作的图形。
但更绝的是,这里采用了“动态技术”,既让烟花炸出的图案以高速播放连环画的原理连接起来,然后从外界去看,那些烟花里我的形象就不再是静止的而变成动态的了,其中每一个都是既精准又形象,让对我有一定了解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我在什么时期的样子,再用什么样的武器,以什么样的招式,战胜了什么样的敌人。
这样的“连环烟花”一共有九场,全部连在一起,其中内容则是涵盖了我从加入外籍兵团以来,到力战阿克谢之间的所有重要事件,几乎相当于我自己人生至此的一个烟花版的“大事年纪”。
颜悦瑶亲自设计出了这个方案,简直堪称天才,而将这个设计方案变为现实,更是投入巨大,从计算不同烟花爆炸间隔,再到烟花的种类及使用总量都有极高的要求,特别是当天晚上并不是万里无云,外面有一层薄薄的云层,而为了得到最好的观看效果,颜悦瑶与周洲更是提前动用从“气象控制武器”中脱胎而出的同类民用技术,对天气实施人工干预,让多云变成了晴空万里,这才将烟花表演的视听效果达到了极致。
这场烟花不仅让我,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连尤璐都不由得赞叹:
“哇噢!!真是太漂亮了!这创意也真是太牛了!这个我得回去给说,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也这样来!”
长话短说,等烟花表演结束后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这生日聚会也就算结束了,而按照颜悦瑶的设想,本来这场聚会是要持续三天的,以“大宴三天”的方式进行,只是因为经过协调后,发现我们本身与宾朋都很忙,很难抽出纯三天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所以最终这个方案只能作罢,不过她并不甘心,说现在还有更好的创意,先都攒着,然后等我过40岁生日的时候,一定得全都用上,到时候在按照这个暂时没有施行的方案大办特办。
我呢,自然是高兴了,表示自己很期待,等到40岁生日的时候,好好的见识见识她新创意。
言归正传,生日宴会结束后,到了周一,在处理完日常军务、公务之后,先确定了一下“引力炮”的在轨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后又询问了一下云处易的情况,问问他在吞掉宗烁的道行后有吸收的怎么样了,得到的结果也不错,在杜若的精心调养下,这些天他的吸收进度正在逐步加快,并且已经可以部分运用这些“新加入”的功力了,让他的整体实力“噌噌”的往上涨。
看他状态不错,我就下行政命令对“鸿蒙术院”进行了扩建,级别也上升一级,从之前的“中部”,正式上升为“大部”,以前的“鸿蒙术院”级别与“军科部”、“投资部”这些“中部”是齐平的,比国防部、外交部这些是矮一级的,而现在便平级了,而云处易在官职方面,也因此与周洲、徐布等也达到了平级。
同时正式将有关于玄门与隐门的手段也统统纳入到“山海集团”的军事力量体系中去,按照官方术语,它们被称为“非常规特殊作战效能”。
由此“鸿蒙术院”的隶属关系也就变了,之前它作为非军事、独立高等科研院校旗下且具有教学性质的单位,是归集团教育部管理的,也就是教育部这个大部下面的一个“中部”,那现在升级为“大部”级别后,又归入的军事体系中,其顶头上司便从教育部变成了行政级别更高的“联合参谋与执行会”,从最高负责人的角度说,也就是颜悦瑶成了云处易的顶头上司。
而将其级别升级、扩建的原因则是先吸纳了十几万小妖,然后又吸纳了亚马逊雨林中的“亚空间”中的诸多门派,整体规模比之前已经增长了数十倍,再不涨涨等级就说不过去了。
除了这些,我还对他说:
“小兄弟,你最近得忙起来,先派人把‘亚空间’里面各路流派的术法都摸清,然后编纂成教材,你自己要练,更要扩大招生规模,让学员们也练。
我的近景规划是大大充实集团在这方面的实力,而远景规划则是要让整个‘鸿蒙术院’成为一个可以培养各种术法高手,在全世界范围都是标杆的玄门、隐门的最高殿堂。
而且世界各国都有自己的超自然力量,但从未有一个国家将这种力量大规模的运用在军队之中,那我们就要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便是此事的第一推动者,把担子扛起来,创造出一片新天地。”
“项王,我一定不负重托!”云处易说。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我说。
云处易对于我的决定很激动,而在激动之余,他又说:
“项王,说实在的,在刚刚吸纳来‘亚空间’时,我还以为我要被降职了。”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问。
“因为上官姑娘说了,我只有‘茆山派’的术法,别的门派并不精通甚至还有一些特别冷们的都缺乏最起码的了解,现在来了这么多其他门派的,从实力、经验等方方面面,也许比我更有资格做这个位置的人多得是,我不再是集团里那个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所以被降职也是正常现象,哪怕不被降职,也许以后我的存在感也就没那么强了。”云处易说。
我很惊奇于他的坦荡,这些在别人心里都是小九九的事情他竟能如此敞开心扉的给我说,这说明在他心里对我是100%信任的,那我自然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便说:
“小兄弟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这会儿会犯这种傻?谁说当院长就得所有门派全都会了?谁说就得是那个术法最高强的人当了?不说你吧,就是玄圣能不能做到谁家的术法都统统精通?
我让你摸清各路门派的术法并加以钻研,是让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是照单全收。
还有他们这些人,在江湖上混久了,赖以生存的手段肯定有不少,这些事值得学习的,但同时也一定有一堆或隐或现的毛病,这些毛病不犯病便罢,犯了病你就得替他们治!
比如私下里搞小动作,拉帮结派,以及各种恶习等等,这些我赋予你治理的权力,他们要是不听,那就公事公办,谁要不服,也绝不姑息。
另外,在一个管理岗位上为将为帅,是否做的优秀不是只看业务能力的,诚然业务能力能加分很多,但更多的是能不能调动这个团队的积极性,用发展的眼光与战略带着它往前走,还有规避风险、抓住机遇等等;所以这世上隐世高手不是没有,但他们只顾自己也坐不了这种位子,而你,自从‘鸿蒙术院’成立以来,做的非常优秀,在你的管理下这支队伍不断壮大, 学术氛围浓厚,有充沛的进取精神,并且精于实战,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假把式,这就是我想要的,也是集团所需要的,你做的很好,所以不要多想。
更何况你还是‘北斗九星’之一,你放心,以你的能力,这个位置谁也威胁不了你。”我说。
这些话算是打消了云处易心中的忧虑,他二次郑重保证:
“我一定不负项王的重托,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竭尽所能把您交代的事做好!”
“说什么恩不恩的,咱们是有共同信仰,共同追求的人,那就理应共同扶持,共同奋斗。”我说。
说完这些,云处易再次表达了自己一定能行的决心,而后我就让他去忙了,自己则准备把几分刚刚发过来的文件批阅一下,但这文件还没看完第一行,秘书长就来了,他表情有点古怪的说:
“项王,我今天接到了 件,是给您的。”
“信?这年头谁还写信?而且信就信,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我看他神情不对,就问。
“因为这信的来头不太一般,您看看。”秘书长说,随后双手将那封信递到了我的跟前,我接过来一看,这封信的封皮是全黑色的,而且不仅仅是黑那么简单,更是使用了某种吸光材料,窗外的阳光照在上面竟然都没有一点点反光,看过去还是漆黑黑的一片,如果把它放在桌面上,会让人有种桌子上漏了一个长方形的窟窿,下面是完全黑暗的错觉。
而除了这好似黑洞一样的黑,全信最为醒目的就是它正面印着的那个标志了:一个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圆圈内,一颗没有眼睛却让人感觉目光很邪恶的骷髅头。
看到我看完封面,秘书长接着说:
“项王,这是‘骷髅会’的信。”
“骷髅会”?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得了,想了片刻,想不出来就索性不想了,想打开信件看看里面说的是什么再说。
展开后,里面写的是中文,不过笔法很奇怪,不是使用的任何一种我所知道的书法风格,而是使用类似中世纪欧洲贵族用鹅毛笔写罗马化文字(英文、德文、法文、俄文等欧洲文字均属此类)时的那种Calligraphy(英式书法)的风格,用这种风格些字母会很漂亮,很有艺术感,是欧洲上流社会曾经盛行的写法,但用这种写法来写中文,我这不仅是第一次见,更感觉这种不怎么和谐的“中西合璧”之中透着一股子让人不爽的诡异。
而文中的内容,并并不复杂,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就200多字,只是这短短的200来字,看的我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因为里面用词傲慢,还带着点威胁的意思,并且提出的要求更是侮辱性极强。
见我表情不对,秘书长说:
“项王,我想他们写信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不是什么好事?”
正说着,颜悦瑶进来了,她拿着一份文件准备让我签字,文件倒没什么,就是对一系列大型谍报项目使用资金的批款,得经过我的签字才能生效,这种事本来她叫人来办就行,这自己要来,就是想见见我,这在我俩平时也是日常,我也经常会找类似的理由去她的办公室。
不过她兴冲冲的来,发现我这张脸在那儿坐着,就先是一怔,然后把文件先放到了一边,并问:
“怎么了?你这脸拉这么长,早晨还好好的,这是谁惹着你了?”
我没说话,而是一伸手将那封信往她的方向一递,她见状接过来,我这才说:
“你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颜悦瑶随即翻开信件开始看,片刻后,她冷笑了一声将信拍在桌子上,说:
“这帮家伙是活腻歪了?敢到咱们这儿来要人?还要的是上官,我明白了,她身上的那个大麻烦就是‘骷髅会’啊,怪不得。
不过‘洪门’不敢得罪他们,他们就以为‘山海集团’也怕他们了?
正好看他们也不算顺眼,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竿子打翻!”
“就凭他们在信里面的用词,我把他们连根铲了是肯定的,但这个‘骷髅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以前听过,但只是听过,没有了解。”我说。
我看她好像很了解,所以就如此问,而颜悦瑶则说:
“呃,这么说吧,它的性质有点类似‘光明社’、‘共济会’这种神秘组织,但是它更低调,实力也更强一些,会内的主要成员以富商和政要为主,但这些人和其它类似组织不一样的地方是,加入‘骷髅会’的,都是家族性质的,也就是传承性很强的,至少有三代人都从事同一行业并影响力巨大且积攒下巨量财富的,才有资格加入他们。
在认识你之前,我听说这个组织还邀请过尤家加入,但消息都没传到尤仲那里,直接被尤琦就给否了,自那之后他们跟尤家关系就不太好,发生过几次摩擦,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可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那这不应该啊,这听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不就是一群心理阴暗的假上流凑到一起干真下流的事的流氓组织吗?堂堂‘洪门’怎么会怕它?单云台又在忌惮什么?”我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估计里面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我想了解内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上官找来,看看她怎么说,她是当事人,肯定比我们更清楚。”颜悦瑶说。
我一想也对,便让秘书长通知了一声上官云燕,她来的这会儿正好刚刚签署完她上任后的第一单投资业务,看气色不错,应该是前景很乐观。
而她进门坐下后见我们几个都这么严肃的表情,知道情况不对,便问:
“项王,姐姐,出什么事了?”
话说这上官云燕不愧是善于观察的聪慧之人,她问完这句话后通过我们的表情,又看到了桌上的信件,特别是在看到信件封皮上的标志后,便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不用在场中谁再讲一遍,她就接着说:
“项王,看样子是‘骷髅会’要来找奴家了?”
“嗯,上官姑娘,他们在信里让我把你交给他们,这个门儿都没有,我强调过很多遍,你现在是‘山海集团’的一份子,你的安全,集团会负全责,所以我不管他们是什么‘骷髅会’还是‘骨头会’的,休想得逞。
找你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骷髅会’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洪门’都这么顾忌。”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麻烦(中)
我在回答上官云燕时,没明说单云台在之前忌惮的就是“骷髅会”所以才在很多事上让她不满,但最后那句又挑明了关键,等于是没说解题过程而直接说了答案,这样可以直奔主题又能避免一些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往事而带来个尴尬。
而她对于我的问题,没做多少思索就开口说了出来,好像这些信息就在她最活跃的记忆中不需要可以回想一样。
上官云燕说:
“‘骷髅会’拥有世界上最有权势的隐秘商会,他们虽然没有‘暗黑殿’那样可以操纵西方国家军政经三大支柱走向的能力,也没有如它们强大的武装,但却是世界贸易规则的重要制定者,这一点就算是与尤家交好的金融巨头左家也要让其三分。
这是让‘洪门’忌惮的原因之一,因为‘洪门’的支柱产业都要受到这些规则制约。
但‘骷髅会’敢挑衅比‘洪门’强大太多的‘山海集团’,肯定依仗的不是对贸易规则的影响力,而是他们的另一张王牌,这张王牌单云台见过其中厉害,至今还心有余悸,而且如果不是有这张王牌在,‘骷髅会’就算能让‘洪门’退让也不至于如此放肆。
这张王牌就是他们全会的最上层部分,既‘审判之庭’。”上官云燕说。
“‘审判之庭’?这是什么人组成的什么机构?”颜悦瑶说。
“‘审判之庭’由七个人组成,分别对应的是西方传统中的七宗罪,他们自称受到天启,拥有可以审判世人的权力,当然这不过只是他们为了自己行不义之事找的借口,神化自己而已。
实际上这七个人就是七个术师,只不过的确很厉害。
而术师不同于术士,术士只是玩弄小伎俩的低端人群,但术师则是掌握真正魔法的高阶水平。
按照西方隐门的标准,在术师之上被称为‘大术师’,这类人至今只出现过一个,不过好像已经死了,相对应的地位应该是东方玄门中的‘圣’,比如玄圣、武圣,在某个领域做到极致的人才能有的称号,在隐门中无可争议做到极致的人,就叫做‘大术师’。
他们七个虽然还都没有能力互相压倒对方或让外面的同行俯首称臣达到这个境界,但作为‘术师’也是隐门中最顶端的存在了。
另外,七人的能力也各不相同,并不是出自同一门派,根据我了解的,他们中最能打的有三个,分别是炼金师、召唤师、魔导师,而另外四个则以辅助为主,精通的是医药,占卜,心灵和制造。
传说,七人最小的一个都生于中世纪,凑到一起配合至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已经达到了天衣无缝的程度,所以他们曾不止一次的号称只要其七人一起在,就无人可以将他们打败。
再后来就是他们七个一起成立‘骷髅会’,专门吸纳各种社会名流,尤其是影响力巨大的世家大族加入其中,他们会利用自己的高超修为为这些加入者提供各种意想不到的好处,而加入者则要供奉他们为神,将他们的话尊为无可辩驳的旨意,并毫无折扣的去执行,同时再利用自身在各自领域的能力反哺‘骷髅会’。
这是这个组织能不断壮大的根基。
也正是因为浓厚的神秘色彩,所以在组织架构上,‘骷髅会’类似于宗教,或者说是邪教,而在这七人之下的所有组织成员,都是他们的信徒。
再具体的,我就也不是特别了解了,我只知道单云台在他们身上吃过一次大亏,差点丧命,尤家也和他们交过手,是出动了多名顶级高手才不落下风最后将其击退,但这个过程绝对不算轻松。
我记得尤家当时高手中带队的是火云道长,其他人就不太清楚了。”上官云燕说。
听完这些,我心说单云台是武林高手不假,可以他的身手要和七个都有几百年修为的老怪物去比,落于下风是肯定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洪门”在和“骷髅会”冲突的时候,不可能是单云台单枪匹马去干的,不谈他在“洪门”的地位,就说只要对这个对手有最起码的了解也肯定会出动玄门高手去“对症下药”,而“洪门”与其他大组织一样,内部都有专设的玄门力量,只是照上官云燕这么一说,看起来“洪门”的玄门高手们,也不是这七人的对手。
想完这些,我说:
“这种组织按理说应该很有名才对,而且‘暗黑殿’难道没和他们有所瓜葛吗?”
“简单的接触过,‘暗黑殿’以前想把‘骷髅会’纳入麾下的,但被后者拒绝了,当时正赶上‘暗黑殿’和‘复兴社’大战后的修复,这事也就搁置下了,后来两边也多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形势相处,主要是‘骷髅会’行事风格很低调,从没主动招惹过‘暗黑殿’。”上官云燕说。
“云燕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只是他们不敢招惹‘暗黑殿’却敢招惹我们?几个活得久一点的老东西,老的脑袋糊涂而对外界的变化没有足够清晰的认识,更对‘山海集团’的实力没有概念,可能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几个只是运气好占了便宜才崛起的一方门阀而已,就像当年的宾尼.刘一样,既然如此,就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他们要来自找不痛快,那就满足他们。
但在这之前,云燕我感觉你还是有必要说一下你和这‘骷髅会’是怎么扯上瓜葛。”颜悦瑶说。
“这个说来不怕项王与姐姐笑话,这七术师中最能打的那三个,也就是炼金师、召唤师和魔导师中,有一个中国人,他是其中的魔导师,同时也是七人中的最强者,以及‘骷髅会’的掌门人。
此人在奴家进入‘青丝坊’后来过一次,然后就一直在追求奴家,奴家也迫于压力应过他几次,而且奴家上次说自己做投资时被霸占财产还想连人一起抢走的恶徒,指的就是他们。
而这次这封信,想必就是他主笔写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想让项王把奴家送给他之类的,这样的信,他也给单云台写过。”上官云燕说。
“那单云台是怎么回复的?难不成他答应了?”我说。
“单云台和他做的交易,并立了一份字据,意思是可以把奴家给他‘用’,但得有时间限制,过一阵子还得再让奴家回来,为的是保证‘洪门’的颜面,也保证他的颜面。
如果不答应的话,单云台会利用自己的一切影响力和‘骷髅会’开战,虽然在此之前已经吃过亏导致他心有余悸,但这话也对‘骷髅会’产生了威慑,毕竟‘洪门’作为‘天下第一大帮’,朋友还是很多的,一个尤家只要条件够给请来了,‘骷髅会’就很难招架,所以最后‘骷髅会’答应了他的要求,两边的协议也就签订了,而奴家,就成了这其中的交易品。
只是最后的结果也没有按照单云台的预想来,‘骷髅会’虽然迫于他要拼命的压力将奴家‘还’回去了,但‘骷髅会’却在不久之后操纵国际贸易规则,狠狠的摆了‘洪门’一道,让‘洪门’刚刚涉足的国际大宗商品贸易市场上功亏一篑,超过200亿美元的先期投资全打水漂了,之后还赔了一大笔违约费,总损失接近300亿美元吧。
因为这事,甚至引起了‘洪门’的财政危机,为了度过危机,所有‘洪门’成员,统一降低三成待遇,又开辟了一些新的开源渠道,用了两年多才完全恢复的。
从哪儿之后,单云台就在极力避免再和‘骷髅会’发生冲突。”上官云燕说。
我听到这里真心有点上火,虽然称不上火冒三千丈,但也绝对是盛怒,在这盛怒之下,我也忽的理解了为什么上官云燕对单云台如此失望,以前只是说过,但没有说清其中的细节,现在细节明白了,那单云台这事做的岂是能用一个“怂”字来形容的,简直是怂它妈给怂开门——怂到家了。
而且上官云燕最后那句“极力避免再和“骷髅会”发生冲突,这明摆着是被打怕了,想想这事,我都为单云台感到丢人!
而同样的情况若要发生在我身上,不管对手是谁那都要死磕到底,更何况我就根本没把这个“骷髅会”放在眼里。
颜悦瑶那边则听罢笑了笑,说:
“云燕果真是好魅力,什么人都能迷的住,一个魔导师还逛窑子,也真是有意思。”
“姐姐说笑了,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陪了他几次就让他这么念念不忘。”上官云燕说。
“行吧,云燕你也不用谦虚,你有多大本事我心里明镜儿一样。
不过那这人如果也有几百岁的年纪,那他是什么朝代的生人?是明清还是更早?有什么可查的背景吗?”颜悦瑶说。
“他是个明代生人,出生在一个商贾之家,后随父母频繁参与海上贸易,16岁时因为明廷的海禁政策,举家迁往海外,之后就在欧洲接触到了魔法修行,他天赋极高,没过几年就练有所成,接着便放弃了做生意专心修炼,并随着修为的不断提高为自己续命,并一直活到今天。
只是他的相貌并不固定,时而年轻时而老,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好像是他的皮每经过一段时间就要交给炼金师炼一次,然后就能恢复青春再用很久,而作为回报,炼金师需要的很多稀缺原料都是他弄到手的,具体在哪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上官云燕说。
“不管他是明朝的还是宋朝的,他想作妖就算他今天混到头了,活了几百年非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单云台答应的交易,我一个字都不会同意,等我修书一封,给他回过去,他们要会说人话的话那我心情好了这事就算了,如果不会说,我非铲平了他们不可。”我说。
“谢谢项王,也谢谢姐姐。”上官云燕说着,先给我,后给颜悦瑶做了一个矮身礼。
我一摆手,说:
“悦瑶说的对,这些老家伙和那些当今看不清形势只知道抱着优越感不放的西方国家一样,只有被现实毒打过后才能知道厉害。”
“项王,实不相瞒,奴家去‘亚空间’躲起来学习养生之术,想保养的好一点只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就是躲避他们的骚扰,而执意要跟了您,加入‘山海集团’,是因为我认定这世上只有‘山海集团’能保护的了我,‘洪门’做不到,‘暗黑殿’是个火坑更不可能再回去了,尤家那里不适合奴家,所以只有这里。
每次想到‘山海集团’面对‘暗黑殿’指使西方中最强的8个国家组成联盟对集团实施制裁乃至封锁中都能取得胜利,想到项王铮铮铁骨愿意不惜代价保护身边人周全,奴家心中,就有一股浇不灭的希望与安全感。
而‘骷髅会’这次误判了形势,不知道对付得了‘洪门’的伎俩是对付不了‘山海集团’的,因为‘洪门’的硬实力比‘山海集团’差得远。”上官云燕说。
“云燕,那你说说倒是‘山海集团’比‘洪门’强在哪里。”颜悦瑶做出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问,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其实根本不用任何人来说,但她非要问,估计是看上官云燕在“洪门”待了这么久,想看看从她的角度会怎样回答。
而上官云燕闻言,很从容的笑了笑,然后说:
“政治、经济、科技、影响力这些方面的实力差距,乃至领导团体的能力差距,这些我就不提了,就说摆在桌面上最明显的军力。
虽然‘山海集团’与‘洪门’都有自己的军事力量,可‘洪门’只是一支仅限于北美地区影响力较强的战术武装而已,但‘山海集团’的军力却是足以撼动世界局势的超级巨头,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这其中的差距,就像是一条霸王龙比一条恶狼,恶狼虽凶,可真要打起来怕都不够给霸王龙塞牙缝的。”
她这么说倒是挺准确的,以当前“华盟”的成员来说,实力,尤其是军事实力最强劲并站在第一梯队的那无疑就是“山海集团”与尤家,还有斗巨麾下的妖族,往后的第二梯队以陈老大、“洪门”、继承“武林盟主”之位的李嘉豪为第二梯队,其余的那就是第三梯队了,“洪门”要真跟“山海集团”进行一个全方位比较的话,那它除了时间以外,基本没有一项是能比得过的,而且都差得非常多,尤其是硬实力方面差距最大并在继续拉大。
不过上官云燕从刚才到现在,不吝溢美之词将我,将“山海集团”从头到脚给夸了一个遍,这话也是有所用意,估计是还对我能不能为她出这个头,彻底摆平“骷髅会”的麻烦而心里没底,这也不怪,我与她的接触到现在为止仍然十分有限,她对我的做派的了解也仅限于之前的所见所闻,所以她怕我会像单云台一样,为了不得罪一个满身是刺儿的对手惹的麻烦而把自己推出去,因此这些话既是为了讨好我,也是为了把我架起来,让我不好反悔。
同时也算在说之前就得到我的保证之后再加一道保险。
我心里想得明白,但肯定不明说出来,而且我问心无愧,因为不论上官云燕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绝对不会把她推出去的,在此之前与颜悦瑶说的那些也绝非大话。
言归正传,她说完自己的观点后,颜悦瑶说:
“云燕说的还是很准确的,那我们就等消息吧。”
我这边则让秘书长拿来文房四宝,开始写回信,我虽然是个粗人出身,但成立集团之后一直有偶尔练练书法的习惯,可能是与我练功有关的缘故,我写出来的字体也与现存的术法流派不同,笔法如强弓硬弩,百折不弯,说不上多好看,更谈不上精致,但气势还是有的,而因为这个,不少海外以及不少国内的著名书法家在看过我的字后都说我足以开创一门新的书法流派,还要为我正名,但这事我知道他们这无非是在有意奉承而已,所以就根本没当真。
等秘书长拿来文房四宝后,本来他要为我研墨,却被颜悦瑶叫住,她说:
“我来吧。”
秘书长一听,赶紧摆好东西,并恭敬的让到一边,然后颜悦瑶就站在我的右手边,一点点给我研出墨汁,我提笔在上面刷刷点点就写了一段话:
“阁下如晤,今日见君之所言,实难从命;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因谗谗耸言便将女眷拱手让人乎?
盼君休要纠缠,若闻我良言相劝而不为所动,仍要一意孤行,便请君沐浴净首,静候伐之。”
这话也没别的意思,翻译过来可以理解为:
“你的要求在老子这里就是个屁,你威胁我两句我就把身边人,还是女人给你送过去?没有的事儿!
希望你识趣点不要继续作死,如果我给你说了你还不停,那就把脖子洗干净点,然后等死吧。”
写完之后,我用手运上一点点阳气,轻轻一挥,就将上面未干的字迹全部吹干,相比于之前我刚刚突破至“中阶”不久,还因为进步太大而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力量经常穿衣服把意思撕破而需要秘书来为我更衣的尴尬,现在的我已经对自己的力量,不管是气力,还是内力,亦或者是“雷火”之类,都能拿捏精确到分毫不差,就像这次,我可以用阳气吹干墨汁,而不会对纸张本身造成一点点的损伤。
这样精确的控制,对我在战斗中的表现大有益处,同时也是我每日不辍的勤学苦练得到的成果。
随后,我把这信让秘书长封装好,送回到发信处,让他们好好看看。
不过随后我又回想了一下他们给我写的那封信,用词极其恶劣,我要只是这么回绝的话,还是太客气了,所以等秘书长走后,我就把徐布给叫来了,徐布进屋后与我们三个一一打过招呼,然后我就把这事简单的给他一讲,并说:
“大徐,查查‘骷髅会’在我们周围,包括总部、巴布亚新几内亚、马达加斯加等所有范围在内,有没有‘骷髅会’的成员,有的话,拟定一份名单,然后发给我。”
没想到徐布直接说:
“项兄,这个不用查,情报部对集团周围的所有或明或暗的组织都有详细的摸排,为的是做到知己知彼,这其中也自然包括‘骷髅会’,成员名单我这里就有,一共有13名成员,从事的行业主要集中在银行和第三产业,和林家还有竞争关系。
你想怎么办?”
我一听,说:
“好,不愧是你,这工作做的到位。至于怎么办?简单,抓住他们,然后把他们的右耳朵割下来,给‘骷髅会’的总部寄过去,地址秘书长那里有。”
“项兄,只割右耳朵,不要命?”徐布问。
“暂时不要,算是给他们点小小的警告,如果他们再有动作,那就让这些‘骷髅会’的爪牙,变成肉馅再送到他们的厨房。”我说。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徐布说。
这些事情徐布之后如何打理这自不用说,而上官云燕在旁边听了我与徐布对话的全程,再加上我信的内容后,她便彻底放下了心,在再次谢过我与颜悦瑶后,我就让她回去忙了,而颜悦瑶说:
“这次也算是个考验,你又通过了。”
“怎么又是考验了?‘骷髅会’?这破烂组织算哪门子考验,我最近很久没找个人好好打一架了,身上刺痒的很,上次那个宗烁,除了有点歪门邪道的本事之外也是不堪一击,这次这几个货要是不听劝非要想死的话,我倒希望他们能耐打一点,好让我松松筋骨。”我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颜悦瑶说。
“那说的是哪个?”我随后就问,但话说出口了也好想想到了,便赶在她说之前接着又说: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看我会不会因为有人打上官云燕的主意而生气?实话实说,我是生气,而且很生气,但是,我生气也只是出于她是集团一员的保护,以及维护集团权威,没别的意思,那你想的是哪个?”
“我想的就是你想到但不是的那个;我仔细看过你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眼神,发现里面没有私情,上官云燕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嗨,你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我就觉着你现在是神经有点太敏感,你既然一直都有自信,就不应该想这么多。”我说。
“自信我从来都不缺,但这不代表我会盲目和大意。”颜悦瑶说。
“好吧,反正在我心里,你是无可战胜的。”我说。
“这还差不多。”颜悦瑶说。
我笑了笑后她又说:
“你派人割掉他们在我们这边成员的耳朵和信一起送回去,这算是极大的羞辱了,我看这一战已经没有避免的可能了,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看他们想怎么玩儿了,如果是找上门来,我会免费赠送他们一个‘活埋大礼包’,如果是下战书让我们去,那我再做打算。
对了,既然这事已经发生了,那也得麻烦你一下,等下去找大徐,调集情报部的精锐力量,优先调查这个‘骷髅会’,我不仅要他在我们周围有几个成员,而还要把它总部在什么地方,一共有多少成员,都是谁,都是什么国籍,从事什么行业,甚至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什么人,都给我查清楚,总之就是尽可能的详细,为以后可能要动手铲了他们做准备。
如果情报部的技术力量不够,那就调动‘信息支援军’去协助。”我说。
“好的,这个没问题,而且刚才我也想到了,那我现在就去办。”颜悦瑶说。
“嗯。”我应了一声。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今天的更新从说更到实际更新中间间隔比较长是因为在修改原稿,当时发现有一个地方漏写了,所以补上多用了点时间,不好意思了诸位;谢谢支持
(一百三十一)麻烦(下)
我这种直接下令去调查某一个目标的命令,在集团内叫做“王令”,如果是长期项目的话那就会专门立项,而如果是短期项目的话则会成立行动小组,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在尽量不影响其他行动的同时,集中各出资源去尽快完成,所以这样的命令下,办事效率也比一般状态时要高得多,不过我为了不影响正常行动的进行,一般我是不会下这种命令的,但只要下了,就肯定有必要的,并且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结果。
因此在36个小时后,颜悦瑶与徐布的报告就递交上来了,整个“骷髅会”的主要成员全部被精确标注,我提到的,没提到的信息纷纷建档收纳,而他们的总部也在这次调查中搞清楚了,竟然位于隶属挪威的斯瓦尔巴群岛,这地方在北极圈以内,是个标准的苦寒之地,比西伯利亚还要冷,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养尊处优的家伙会找这么个地方作为组织总部,看来也是为了低调,那为了低调还敢给我们些这么嚣张的信?
心里想着,我的第二道命令就是让情报部做好对这些人员重要性的筛选,筛选过后对其进行锁定,锁定的目的就是只要有需要,就能立马对这些人实施定点清除,这帮会员们如果成批死亡,那对“骷髅会”的影响肯定是十分巨大的,毕竟那七个家伙再怎么自命不凡,他们运行的基石还是靠这些富商高官组成的会员群体,会员都死光了,他们还玩屁去?
这样的行动,“山海集团”干过很多次,但为了不在这个暗杀的过程中积累太多的麻烦成为众矢之的,经过徐布的建议,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名为GXD的空壳公司,这个公司对外宣称的业务是“无立场杀手公司”,既只要给足够的钱,那谁都能杀,就像宾尼.刘的“通天塔”商业情报公司一样,只要钱到位,谁的情报都能打探。
只不过这只是宣称而已,它的实际作用就是“转移仇恨”,让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杀手公司到处杀人,然后去恨也好,去调查也罢,那有什么本事都冲着GXD公司去就不关“山海集团”的事了,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去查,两者都没有丝毫关系,除非能在内部得到集团的绝密档案才能知道这些事。
而一个本身并不存在的公司,自然也是查不出什么实质性内容的,所以那些被清除的目标的剩余力量任其怎么折腾,都只能是徒劳无功。
那么就算是实力够强,能够猜出甚至是推理出这GXD公司就是“山海集团”遥控指挥对付异己的,那也没证据,干生气没辙,如果想不讲证据而撕破脸来硬的,我们就更不怕了。
所以,除了“骷髅会”以外,这些会员身后的其他背景,比如什么国家,什么家族,什么企业等等,都几乎找不到我们的头上,对于他们的死,只能自认倒霉。
但话说回来,我个人的道德水准自问还是经得住考验的,我既不滥杀也不嗜杀,非要让我感觉得用“肉体毁灭”的方式干掉的目标,那不能说都是大奸大恶之徒,也差不多都死有余辜,所以这么些年来杀掉的目标虽多,可我毫无负罪心理,因为他们都该死。
这其中主导他们是否该死的标准,不是我的个人好恶,甚至都不是“山海集团”的利益,而是一种最朴素的善恶观。
我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审判他人的权力,但我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可以保证清醒的。
不过在完成这些的同时,我也会尽力将集团利益扩到最大,。
话再说回来,正好赶在暗杀准备一切就绪后,秘书长找到我,说“骷髅会”的回信到了。
我这次我展开信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限你们于今夜零点之前,将上官云燕交付到XXX”
这个“XXX”的后面,是一个经纬度,通过定位,可以确定这是位于南太平洋上的一片汪洋之中,而用卫星去看,能看到那里停泊了一艘超大型的豪华游轮,看来那里就是让我们交人的地方。
继续往下看,下面还写了一句,大致内容就是如果我们不管交不交人,都要为我们割掉那13个高级会员耳朵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如果交了,那这个代价就是我们可以承受的,而如果不交,则我们就要“全部被盖在死神的羽翼之下”,以上两个加了引号的话都是原话,其中意思说的白点就是如果我们交人,那就对我们下手轻一点,如果不交,就让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威胁之意昭然若揭了,而我看完却失声发笑,笑完后我抬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直接拨到了海军司令部,司令接到电话后喊道:
“项王!”
“一会儿我发过去一个坐标,你看一下我们在那附近最近的舰队都有谁。”
“是!”海军司令说。
三分钟后,电话打回来了,他说:
“报告项王,距离那里最近的舰队有两支,一支是在新西兰访问的混成舰队,另一支是在‘新喀里多尼亚’附近公海演习的‘航空攻击舰’战斗群。
两者一个距离目的地320海里,一个距离目的地150海里。”
“有携带特种部队的吗?”我说。
“有,距离目的地320海里的混成舰队携带了特种部队,正在与新西兰特种部队交流演习。”海军司令说。
“停止交流,立即召回,命令赶往事发海域,那里有一艘客轮,派特种部队登船将其扣住,控制上面的一切人员。
‘航空攻击舰’战斗群也进入二级战斗警戒,做好如有需要立即支援混成舰队的准备。”我说。
“是!”海军司令说。
两支舰队闻风而动,开始向着目标地区集结,随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参演的特种部队全部换上实弹,然后搭乘直升机飞向目标游轮,然后再用索降的方式纷纷落地,随即展开对全船的控制。
我在几千公里外的集团总部办公室,通过面前的大屏幕观看看着现场直播。
但刚看了一会儿我就发现问题了:这艘船上没有人。
船上一切仪器都开着,还放着音乐,远远的看去,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可走近了就能看到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一艘崭新崭新的大船,它犹如幽灵船一样漂浮在海面上,并且特种部队在进入主控室后还发现这艘船已经切断了动力系统,目前是处于无动力的随波逐流之中。
直觉告诉我,这艘船上有大问题,所以我立即远程指挥,对前线发布命令:
“让船上的战士都马上撤回!马上撤回!”
而那一头也知道这形势不对劲,现在又得了我的命令,便立即派直升机过去,将已经登船的特种部队又给接走。
等人接走之后我心说这就完了?不可能没有阴谋啊,可使用多用途探测旋翼无人机飞进去来回扫描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我想多了?这“骷髅会”只是想诓我一下?可这诓的代价也太大了吧,这样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造价起码几十亿人民币,就算这个组织有点闲钱,但为了一个上官云燕下这么大的本钱只为了让我们白跑一趟,这样干的人怕不是脑袋坏掉了吧?
不对,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我琢磨了一番之后,想着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船上到底有什么情况,这必须搞清楚,所以便再次下令,让特种部队兵分三路,二次进入船中搜查,主要部位一个都不要放过,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同时生化核各种防备也都全部做好,以防遭到这类攻击。
得到命令后,特混舰队的将这次携带的两个特种作战营的兵力都投入上去,还把一部分也是参加交流的海军陆战队也放了上去,接着就是一次从头到尾的搜查。
但这艘船太大了,它的吨位在13万吨左右,比核动力航母还大,有超过15层的高度,以及上千个房间,里面要没有导引图的话,进去之后无异于是到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
那么以眼下特种部队参与其中的人数,根本就不够看,这点人撒到这个能装载至少5000人完成环球航行且内部结构异常复杂的巨船上要从头找到尾得论天算。
为了弥补人员的不足,又有大量小型无人平台被投入使用,如此一来效率的确大大提高,但预计找完也得用6个小时。
后来为了进一步提高效率,就安排一部分人直接进入舱底,与从上往下找的人马对着找,这样比从单一方向要快一些。
结果就是下到舱底的这批人马有了大发现,当他们在找到最底层轮机舱的中段时,于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两个摞在一起的木箱子,将箱子撬开,每一个箱子里各有一个用透明外壳装在其中,内部结构十分精密的装置。
这个画面在直播中让我看的清清楚楚,我虽不是爆炸物专家,但直觉告诉我,这是两枚炸弹。
可这么小体量的炸弹能在这里炸死几个人?如果不是特种部队过去找,那它俩炸了的话甚至都无法炸串这四周的船壁。
难不成这是核弹?想到这里我命令在场人员用随身携带的放射性探测器对它实施零距离扫描,这种扫描可以穿透弹体外表的防辐射外壳,感应到里面的放射物,也就是说,只要它是个核装置,那它就算被防辐射外壳屏蔽,也会被检测出来。
但检测的结果仍然是否定的,这里面没有查到任何放射物质,它们不是核弹。
而更诡异的是,不仅放射物质没扫描到,什么生物战剂、化学战剂甚至是最普通的高能炸药也都没扫描出来,也就是说它们俩的内部没有安装能够用于爆炸的东西,难道我看走眼了?它俩不是炸弹?
特种部队随后接到命令,将它俩带出了船外,放在了船体之上,我认定它俩有问题,就要求使用更高级别的探测手段对其实施定性,只是设备不是没有,但得从外面运,也就是位于南极,正在进行科考活动的一支“山海集团”科研队那里运,否则就只能从总部这里运了,时间上前者更要更快一些,所以便让那边起飞飞机,飞到地方以空投的方式扔过来,时间大概得一个半小时左右,
比预计时间略短,大约一小时二十分钟后,一架水上飞机飞到上空,将打包好,装有降落伞与充气装置可浮在水面上的相关设备投送到位,然后特种部队拿到它迅速利用上面附带的操作说明书学习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检测。
而检测的结果大约在一分钟后传达了出来,这个结果把包括我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给吓坏了。
因为检测结果显示,在这两个奇怪装置里发现了“反物质”。
每一个里有大约15克,两个就是一共有30克,那么按照每克反物质湮灭后能够释放大约相当于21608吨TNT炸药的威力,这30克反物质湮灭后就得有接近65万吨TNT炸药的总当量。
怪不得这里放的不是核弹,妈的搞了半天这比核弹的威力还大!
而反物质对于前沿物理来说是一种极端珍贵的物质,也是现在人类科技很难稳定制造的东西,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个问题虽然奇怪,但我此时早已顾不上这些,因为我意识到如果它俩爆炸了,那威胁到的可就不是船上的特种部队的问题了,而是会波及到整个正在周围停泊的特混舰队。
当我的意识到这里时,这两个物体上各有一个LED灯亮了起来,然后开始倒数计时,时间只有一分钟。
到此,这两个不明装置是两枚反物质炸弹的判断已经可以坐实了,我没有下令让特种部队赶紧撤,因为那对于它俩的爆炸当量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而我命令是:
“现在立即将它俩扔进海里!把它们沉入海底!
在场舰船全部做好抗冲击准备,做好重度管损准备!”
两条命令分别发给特种部队与特混舰队司令员及所有舰长,他们也看到了前方传来的直播画面,更知道检测的结果,所以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接下来就是赶紧按我说的行动,因为我的办法是目前能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的唯一办法。
沉入海中可以让海水尽可能的吸收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而防冲击准备则是让所有军舰全部调整位置,用最尖锐的船头对准爆炸位置,好在爆炸后能最大限度的减少被冲击波推波助澜过来的水中超压对舰体的受力面,让力道从舰艏两侧都分散过去。
万幸的是,此时的军舰基本都是舰头对准位置,动力也都全开,所以微微调整后就能摆正身位。
随着两枚反物质炸弹被丢入海中,直升机也飞过来甩下绳索,为了节省时间并不让下面的人上来,只是固定在绳索上便向外飞去,并以最快的速度爬升高度,尽量远离一会儿马上会冲天而起来的海面。
一分钟的时间,在这样的忙碌中转眼就过,就在直升机接走了船上大约三分之二的特种部队后,水面“腾”的一下先是产生了一个直径超过直播画面极限的巨圆,这个圆形是水面在剧烈震动下泛白的产生的,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在落点的位置一个硕大无比的半圆形水球先是鼓出海面,然后在即将形成一个完整的圆时向着四周破开,接着四周的海水立即如沸腾般翻涌,原本平静的海面瞬间就被卷起了数十米高的浪头。
位于爆心的豪华游轮则被刚才出现的那个半圆水球给囊括在了其中,水球破开时,内部冲出来的能量将豪华游轮上几乎所有的上层建筑已经全部被打没了,下面靠近爆心一侧的船体则被撕的七零八落,从外界直接能看到里面的内部结构,接着这艘游轮便毫无悬念的迅速沉入海底。
而船上没来得及走掉的特种部队战士,就此殒命。
我心中默算了一下,至少在200人左右。
周围的舰队舰船,在随后的大浪拍击还有水下的超压作用下,船头大部分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最严重的是一艘运输船整个前脸都被超压给挤成平的了,并且还因此造成了三名水兵伤亡的代价。
好在之前各舰做好准备的管损体系迅速发挥作用,各大舰支纷纷展开抢修,绝大部分损伤轻微的舰船随后就恢复了战斗力,一些相对严重的则需要拖回修理,但问题也不大。
而还在路上的“航空攻击舰”战斗群因为没赶上,反而躲开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攻击。
“项王,幸亏您及时命令做好抗冲击准备,要不然这次的损失怕是要难以估量了。”混成舰队司令员对我说。
“这没什么。倒是你们表现得很好,回来我会嘉奖你们。”我说。
“谢谢项王!”混成舰队司令员说。
我这边随后让他去忙,心想如果没有早一步发现这两个反物质炸弹,而是让它俩在船中爆炸的话,那舰队的损失得是现在的十几倍都不止,距离最近的那几艘舰肯定得被炸沉,幸亏海水,海水起码吸走了它六成的爆炸当量,这才能让混成舰队躲过这一关,要不然就是做好抗冲击准备也完全不管用。
这些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我那200多名战士......要落一个死无全尸还身葬大海的下场。
虽然第二次登船的命令是我下的,从另一个角度讲这200多名战士是被我的命令给连累了,但话再说回来,若没有他们发现反物质炸弹,而造成上述的一系列后果,这损失可就远远不止是200多人那么简单了。
但不论怎么说,这200多名战士是因为“骷髅会”才死的!
我想到这里,我的情绪立即从之前的盛怒转为了暴怒,并如火山爆发一般无可挽回的爆发了出来。
在下死手之前,我先命令两支舰队各回各处,“航空攻击舰”战斗群与特混舰队中未受损的战舰依然继续执行之前各自的任务,而都集中在后者的受损战舰则返回总部展开修理,
然后,我打电话把颜悦瑶与徐布全都叫来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说,他俩也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骷髅会”为了阴我们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连反物质炸弹都能搞得出来,不管他们是怎么搞出来的,我现在都没心情知道,因为我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复!报复!报复!!
怀着这个充满杀意的决定,我对两人说:
“大徐,给查查这艘游轮之前隶属于哪家公司,公司的老板是谁,最快的时间查到!查到了就抓住他,让他说他所知道的一切,不说就往死里弄他!”
“悦瑶,立即启动清除计划,把四类目标中的中层及以上的,全部杀掉,一个都不剩!
还有他们的家属,凡是和他们的工作有直接关系的,尤其是继承家族企业的,也一个不留,统统杀掉!
就是他们家的蚯蚓,也都给我挖出来竖着劈成两半!”
看着我怒目圆睁的表情,两人都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杀神附体了,所以谁都没多说一句话,只是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各自展开忙碌。
而所谓“四类目标”,指的是“甲乙丙丁”,越往前代表的地位、重要性越高,这四类加起来一共有数万人,都是已经锁定的“骷髅会”会员,其中最低的丁类会员,也都得是某个地区很有名的小土豪,比如地域性很强的连锁产业老板之类的。
像之前被徐布排人割掉耳朵的那13个,他们中由8人属于甲类,算是“骷髅会”的会员中最重要的,而另外5人则都是乙类。
稍稍平复下暴怒的情绪后,除了反物质炸弹的来源之外,我又想到了一个让我想不通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炸弹之前没有出现倒数计时,而是在拿上甲板之后马上被探测出是内部有反物质作为爆炸装药之后才开始的。
此事经过一番调查,因为实物早已在爆炸中灰飞烟灭,所以只能通过技术角度进行推测,而推测的结果是之前在船底的放射物探测,乃至后来用专用设备进行的扫描,两者产生的信号对其内部的起爆程序,也可以叫电子引信产生了强干扰,导致它暂时失效了,当后来在甲板上的扫描结束,设备关机后,强干扰消失了,它再次恢复效用,这才完成了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和引爆,只是不知道这倒计时是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的一分钟,是巧合只剩下一分钟了,还是本身设定的就是只有一分钟。
因此若不是这个强干扰的存在,那么按照他们的计算,甚至是借用商业卫星的监视,当舰队抵达,特种部队进入后就应该启动引爆程序了,这一点“骷髅会”完全做得到。
他们现在一定很后悔没把时间调的早一点,赶在特种部队进入之前就先引爆了再说,那样对舰队的破坏会如上所说大个十几倍。
不过他们没这个机会了,我也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了。
而在当天傍晚七点左右,颜悦瑶给我发回了报告,四类目标中的中层及以上者,除位于“骷髅会”总部以外目前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一共有1105人,连带和他们所在行业有关的亲属,一共5613人,目前已经被清除掉了5593人,还有正好20人没被干掉,只是因为当时的下手时机不好,继续等下去,想杀掉他们也是之个不太久的时间问题。
这一下,整个“骷髅会”的中高层会员就几乎被全部清除干净了,然后那些中层以下的下层,也就是最低级的丁类目标,我暂时没动,因为把他们都算进去,那数量得再翻几十倍,这倒不是杀不了,而是杀他们的意义不大,所以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同时,本来只是被割掉右耳朵的那13个在这附近的中高层成员,再次被抓住,这次就不是割耳朵的问题了,我践行了我之前给徐布说的话:把他们变成肉馅儿再寄了回去,收件地点则是一个专门为“骷髅会”采购、提供高端食材的仓库,这个仓库的所有者,也是“骷髅会”的成员之一,只是属于上述四类中最低级的一类,所以就先没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作为这些肉馅的“收货人”。
而在作为中高层的“重要目标”里,中层为之前所说的地域性富豪、企业主之类的,高层则以国际性大富豪、跨国企业拥有者,还有部分国家的政要为主,按照比例大概在四比一左右,前者为四,后者为一。
虽然看着上这数个死亡名单,可还是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因此我在看完报告后对颜悦瑶说:
“让海军带有对地巡航导弹的多用途核潜艇过去,一定得隐蔽一点,记得发射隐形巡航导弹,把那岛上‘骷髅会’的总部打掉,大楼以及所有的相关设施一律不要放过!
不过这个过程不能被发现,尤其是不能让国际社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导弹在使用前将上面的集团标志也要去掉,不能留下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残骸。”
“好的,你放心吧,不留痕迹这事我在行。”颜悦瑶说。
“嗯,那记得一定给我狠狠的打,我要把他们那个狗屁总部炸到连渣都不剩。”我说。
颜悦瑶没说话,只是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二)新的较量(上)
命令发出后,一共出动了三艘多用途核潜艇,共携带了180枚隐形巡航导弹,每艘携带60枚,以每次每艘20枚,每波之间间隔为10秒连续发射,直至将导弹全部发射出去,虽然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实施全弹齐射,也就是所有核潜艇把各自的60枚巡航导弹全部打出去,不过不是特别紧急的时候没那个必要,毕竟目标也跑不了,同时有一些目标就适合分批攻击,而不适合所有导弹一起砸上去,比如眼下这个“骷髅岛”总部大楼就是。
而视频卫星为我直播了打击的整个画面,足足180枚潜射巡航导弹从位于目标外2500公里的公海上在水下点火发射,随后直奔目标。
之所以要用这么多导弹,当然不是我有钱浪催的,而是为了彻底摧毁它就得这么做,因为首先这栋大楼虽然不算很高,在岛上依山而建,一共有8层,但面积却不小,整个一个山头都被它给占满了,而更重要的是根据打击前的情报收集,显示它从结构设计到具体用料,全都是按照军用级建造的,异常坚固,所以打它若是想将其炸个稀巴烂,就决不能用攻击民用建筑的标去做。
如果这是战争的话,我会直接命令中远程弹道导弹携带高超音速战斗部过去轰碎了它,但弹道导弹结合高超音速武器的打击还是太高调了一点,我既然不想让外界抓住证据,所以就得尽量的低调点做,这才动用的是特征最小的亚音速巡航导弹,而且还是隐形巡航导弹,让直至打击完成之前,都不会有谁发现。
话再说回来,在经过计算其承重结构后,这180枚导弹分别分为三个批次,陆续将该楼的承重点全部击垮,导致它发生整体性垮塌,之后又对一处垮塌后塌的不够碎,下面可能存在生还者空间的部位实施了补射,彻底将其炸成一堆瓦砾之后,此次攻击方才到此为止。
而补射的不是导弹,而是携带了重型钻地制导炸弹的舰载飞翼式隐形轰炸机,这种轰炸机相比有人轰炸机自然是很小的,载弹量只有5吨,但在无人机中那绝对是巨无霸级的存在;采取飞翼布局也是为了隐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刺破绝大多数国家、组织的防空网完成打击任务,而既然强调它是舰载,那起飞它的地点自然就是一艘“航空攻击舰”,它携带的战斗群本来是在附近执行寒带远洋训练,我看到它后正好就让它在公海进入待命状态,为多用途核潜艇群可能需要的支援做好准备,同时也对舰载机、机载弹药做了与巡航导弹一样的处理,既把上面的集团标志去掉。
当“航空攻击舰”得到对目标实施补射的命令后,它便起飞然后利用全频隐形性能在飞抵目标后就完成了投弹,投的不多,一共就一枚,只不过这枚钻地制导炸弹重达4吨。
这枚钻地制导炸弹在击穿那处不够碎的建筑残骸后在内部智能引信的控制下精确起爆,将其及其附近的所有一切都轰成了齑粉。
然后这架舰载隐形无人轰炸机便安全返航。
本来在这次行动的作战计划拟定前期,其实是有大规模使用大威力钻地弹药攻击地下目标的准备的,为的是防止这大楼下面还有大型地下结构,但经过侦查后发现并没有,这才只用了一枚作为补射,而且还没钻多深,只是为了击穿几层楼板把下面的目标完全打烂。
而关于大楼本身里有多少“骷髅会”的成员这个也做了摸底,虽然没有特别精确,但估计不少于800人,这次打击后这些人除了极个别运气很好的以外,剩下的基本就是个死,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死。
这两项行动全部结束之后,我这口气算是消下去了一半,那另一半就得用别的手段做,比如这“骷髅会”最擅长的是搞投资,还参与制定了国际贸易规则,那么他们在股票、期货、还有虚拟货币上的参与就自然少不了,并且还发现他们旗下有大量隐匿的很好但只要用心查还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暴利行业,其中医疗器械和医药生产占比最大,这里面还包括了毒品,其中这些家伙以出售精神类药物为幌子做着贩卖毒品的勾当,于是乎在我的命令下,兵分两路,周洲那边调动资金对他们在金融领域的一切手段发起了猛攻,无力抵抗之下导致他们在几小时内就蒸发了上百亿美元的资产,而另一路则还是派出特种部队,端掉了他们最大的一个外表是精神药物生产厂,实则是个制毒窝点的所在,将其中的技术骨干、管理层尽数击毙,同时放火烧掉了上千吨原料。
理论上说,这次造成的损失要比股票还大。
最后,我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更大的“大礼包”,这个“大礼包”是我命令徐布查到的那个豪华游轮的老板,被我抓到了这里,这人是个即将加入“骷髅会”的成员,而按照他对“骷髅会”的付出,等正式加入后至少是个中级会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就会出现在颜悦瑶负责的清除名单上了,因此就是因为他还没加入,所以就没出现在单上,这才让他暂时躲过一劫。
不过既然被抓到这里,那这个“暂时”就到头了,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人肯把自己名下价值不菲的这么一艘豪华游轮“贡献”出去当诱饵,也是为了想在这事之后用它作为加入“骷髅会”最后的敲门砖,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生命,包括整个“骷髅会”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而之所以在提到这个“大礼包”的时候要先说他,是因为经过突击审讯,发现这个家伙虽然还没正式加入“骷髅会”,却知道不少里面的内部信息,其中最关键的一条就是他知道“骷髅会”在全世界绝大部分主要办事处的所在地址,这些办事处都极其隐秘,比他们的总部还隐蔽,在某种程度上,其重要性也超过了总部,这导致连情报部都没查出来几个,却在他的嘴里全部暴露了。
它们承担了“骷髅会”操纵股市、洗钱、存储大量现金、作为内部银行调度资金、乃至放有大量搜集过来用来要挟各国名流的丑闻等——关于最后这条,有一些不想加入“骷髅会”,但后者又想利用的名流,如果利诱不能成,那他们就会千方百计的搜集这些名流大量骇人听闻的丑闻,各方各面的都有,特别是因为这些人谁都有一本黑历史,所以就总能中招,然后“骷髅会”就会以此为把柄,让这些名流乖乖就范。
当然,这也得看目标的实力,比如尤家这种超级豪门,他们自然没这个本事去用这种办法达成目的,真要用了,不仅成不了事不说,还会引来至少被暴打一顿的结果,所以他们在这么做的时候,也是“看人下菜碟”。
至于这个老板作为一个“圈外”人士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则是因为把他介绍进入“骷髅会”的这个人是个高级会员,主要负责“骷髅会”,尤其是这些办事处的服务,本来呢,这个事情是“骷髅会”直接下放资金,给这个高级会员做,只不过他耍了滑头,以更低的成本将其作为一个买卖外包了出去,让更多的资金能留在自己这里。
那外包出去的这个人,便是这个老板,他本身除了有豪华游轮之外,还做很多专供富人的奢华服务,属于正好“业务对口”,而高级会员在帮他承包了这些办事处的各项配套服务的同时自然也就要向他透露这些办事处的地点。
而从这个角度说,这些地方与其说是办事处,更不如说是有办事功能的高级会所,而作为会所所需的一切,就都是这个承包下来的老板一手负责的。
那这自然是一笔油水极大的生意,而赚到的钱,则是这个老板和那个介绍人四六分账,老板拿四成,介绍人拿六成,虽然这个老板拿的是小头,却不敢不满,因为那个介绍人有权力无理由的终止合同,把这笔肥差交给别人。
即便老板把事情捅到“骷髅会”决策层的那七个老王八蛋那里,也没什么用,因为这事对于“骷髅会”来说,属于不同意但也不禁止的类型,所以他想赚这个钱,就只能按照这个规则来。
不过我不知道“骷髅会”想没想过这样重要的事情外包出去会不会有泄密的风险,反正这次,他们就因为这个而泄密了,而且是泄了个一塌糊涂。
也许他们是认为以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只要这些办事处的地址不是大鸣大放公开的,只有少数人知道就行了。
但很显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不是他们想的那“少数人”。
言归正传,在这个老板被集团情报部撬开嘴巴说完了实话,然后就有特工将他塞到麻袋里坠上石头扔进海里了。
接下来,就是针对这些办事处的打击,它们有的在大都市富人区或商业区,有的在地下,有的在偏远的小岛上,还有的建在山里,不过其中大多数都隐匿在世界各繁华大都市的深处。
那要打的话就不能全都用对付他们总部那样直接发射导弹的办法了,位于山上、岛上这些远离人烟的,可以用导弹等远程打击解决,而位于都市里的大多数,则派出特种部队与特工配合,携带可以百分百通过机场安检以及各种检查的特种武器及爆破、纵火器材后,到了指定地点直接杀入其中,里面的所有人,不留一个活口,干掉之后,再用爆破与焚烧的方式将该地点彻底摧毁。
在集团多部门的联合行动之下,“骷髅会”遍布世界一共128个这样的办事处,全部被摧毁,被击毙的雇员超过3000,给他们造成的直接损失,无可估量。
别的不说,定点清除干掉的5593人,加上打击其总部死亡的800多人,再加上摧毁128个办事处击毙的3000多人,他们在被我们全面打击中,仅仅是短短几天内的死亡人数就超过了一万,而这差不多是“骷髅会”最有价值的部分。
不过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办事处里被干掉的那些人是雇员,不是会员,他们并不是“骷髅会”的成员,只是受雇于他的工作人员,但即便如此,我不能,也不想放过他们。
前面说过,我没有去杀那些下层成员是因为不想在这些杂鱼身上浪费精力,但这些雇员不同,他们就在那些办事处里,去了正好“一勺烩”,留着不宰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没去理会那些杂鱼,却将他们一起“送走”。
而除了死亡人数之外,用“不可估量”这个词形容还是因为如果说打掉了他们的总部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指挥能力的话,那打掉这些办事处,就相当于彻底废了“骷髅会”的几乎所有行动能力,即便还没死,也相当于一个人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躺在地上成了一个废人。
另外,这些地方里存的那些东西,黄金、现金,包括账户上的钱,那自然都是战利品,而那些名流的丑闻把柄,我们不需要这么龌龊的东西,所以就跟着办事处本身一起,被付之一炬。
至此,这场消灭目标高达五位数的暗杀行动也就告一段落了,这是“山海集团”自成立以来完成的规模最大的一次暗杀行动,同时也恐怕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一次暗杀行动。
而上一次“山海集团”组织大规模的暗杀还是为了保护林家而粉碎“黑五月”阴谋,只是那次虽然也是大规模,不过干掉的目标也只有上千人而已,和这次的上万人已经不在一个等级上了。
在以上“五板斧”的报复举措完成后,“骷髅会”可以说承受了近乎于灭顶之灾的打击,他们也被我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我要让他们在死前知道的是,他们惹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惹的人,即便去惹了尤家,尤家可能不和他们计较,但我们不一样,“山海集团”不一样。
因为不管外人怎么说,对于“山海集团”而言,睚眦必报永远都是处事原则之一,当然,对待盟友与其他合作伙伴,我们也是最真诚,而反过来说,对待敌人我们也是最凶狠的。
总而言之,“骷髅会”能被我们打,也有价值被我们打的部分,都打完了,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那七个老王八蛋的反应,尤其是他们向我发出的威胁说在午夜零点之前交人,交人如何,不交人如何的话,让我真想知道在他们七个知道于零点未到之前,我们毫发无损,但“骷髅会”却已经被打的还剩一口气是什么的心情,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他们倒也的确让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就是那200多名战士。
只不过我又用他们的上万人,还有无数固定、流动资产的损失,给这200多名战士祭了在天之灵。
“勇士们一路好走,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在阳间为集团做事,到了阴间,集团也不会撒手不管,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放心。”
我在想到此处时,心里如此念叨;而他们也将会以牌位的方式被放进“英烈祠”中接受日夜不断的香火的供奉。
话再说回来,当时间的指针来到了零点时,所有都瞪大眼睛的部门均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情况,我心说这是被打怕了还是本来就只是想吹吹牛X,没想真干什么?
正想着,秘书长来电,他说:
“项王,总部多个部门发生了集体中毒事件,目前怀疑是饮用水被投毒了,我感觉这事发生的时间有些敏感,所以没有逐级上报,看到消息后直接就来找您了。”
“什么?集体中毒?那现在中毒者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伤亡?”我说。
“中毒人员一共在400人左右,目前都得到了妥善治疗,还没有毒发身亡的病例,饮用水处理站也启动了应急预案,提高到了最高过滤标准,正常供水目前已恢复。”秘书长说。
“那问题不大,告诉与这事有关的部门,提高警惕。”我说。
“明白。”秘书长说。
我这边说着问题不大,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因为我知道这事和“骷髅会”估计是脱不开关系的,所以在挂了电话后就立即去通知巴立朗,让他带领禁军在附近展开拉网式搜查,得把那个投毒的王八蛋给揪出来。
但在我派出巴立明没多久,秘书长又来电话了,他说中毒的这400来人,病情急速恶化,之前的治疗功亏于溃。
我一听这个,当即就坐不住了,赶紧下令召集总部的精锐医疗力量前往现场,特别是找到杜若,让她带上小胖子赶往事发地一探究竟。
本来以为不用麻烦她的,现在看来还是免不了,而我自己也亲自去了一趟,到了现场以杜若为首的医疗精锐们怎么看病,开药方,然后大规模熬药以及配合其它现代医学的药物实施治疗这些都不用说,就说杜若的药方配合小胖子的药材,作用极好,几乎是立竿见影,把这400人在马上都要到了鬼门关前又给拉了回来,而小胖子也在观察完中毒与解毒的过程中又得出了不少心得,可用于对药材的进一步改进,而每次这种能让他进步的机会,我基本都不会放过。
再说巴立朗,他那边随后也抓到了投毒者,我让他把这人带到了跟前,那接下来自然就是审问,我本来以为这人怎么着也得有些难缠,得上点特殊手段才能让他开口,我也做好了这种准备,没想到被巴立朗打了两个耳光之后就什么都说了,受谁指使,用的什么毒,以及怎么过来的统统说了一遍,里面的信息有平平无奇的也有比较有价值的,总结起来大概的确就是“骷髅会”派他来的,用的是一种化学毒剂,溶于水后无色无味,被人喝下去早期症状是毒性温和,这种现象很有欺骗性,当经过治疗刚刚以为有所好转的时候,就会突然发力进而急转直下,一旦应付不好就得造成大规模伤亡,幸亏有杜若与小胖子在,才能让这400人中没有出现死亡案例。
至于他过来的方式,用的是无动力滑翔翼配合翼装飞行的方式渗透进来的,本来他还有两个同伙,但在使用翼装飞行的时候操作失误撞在山上摔死了,所以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整个集团,特别是总部附近,防空网非常严密,从陆基到海基从导弹到战机,从低空到高空再到外层空间,无一没有,无一不防,可这种应对高烈度战争的强大防空网,却在应对这种最原始的超低空无动力渗透行动时出现了漏洞,这次暴露出来了,得抓紧把这个漏洞补上才行,要不然这次只是三个人,还只是投毒,要他这次是带一枚上次碰上的反物质炸弹进来,那才真的麻烦了。
以上这些从如何渗透到怎样投毒再到投放的是何种毒药的信息都是平平无奇,而比较有价值的一条则是他在说完这些之后又补充的这一段,说是三人本来想带两枚炸弹进来的,我一听心说这还真被我给说中了?就问准备带什么炸弹,是不是反物质炸弹,他说按照原计划是,可在实际操作中发现根本带不进来,因为两枚炸弹别看装药量很小,但因为这次是要飞行,不是上次在船舱里平平稳稳的放着,所以了维持其内部的稳定而不提前爆炸,就得在论克算的装药外面,安装结构复杂,用料厚重且重量和尺寸都很巨大的贮存器皿,那用无动力滑翔翼和翼装飞行带着这样的器皿过来,是根本做不到的,所以想要空投就只能用有人动力飞机或导弹,但这些根本突破不了“山海集团”在总部附近最为严密的防空反导网。
简单来说就是带得动的突破不进来,突破进来的带不动,最后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投毒的方式实施大规模杀伤了。
但这些原因也并不是全部,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原本那七个老不死中作为召唤师的那个,道行已经高到了可以短暂开启“空间通道”的能力,虽然只能维持半分钟,可也足以让他们带着反物质炸弹以近乎于“瞬间移动”的方式进入集团腹地并安装炸弹最后引爆,结果在尝试的时候发现不仅是集团总部,连带所有重要部位,都被一种巨大的能量场所保护,而他的“空间通道”本质上也是对能量的利用,而有了这层能量场,他的通道就被挡在了外面,根本进不来。
经这人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说的能量场是哪里来的了,那还带追溯到“山海保卫战”结束之后,当时吸取了防御觉图音使用“暗空间”发动奇袭的经验,便在战后成立专项,在集团所有重要战略地点都部署有大长度环形磁轨及专用供电设备,此物通电后会形成的巨大的能量场,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能量保护,从而隔绝外界一切想要利用能量搞诸如“暗空间”,包括这种“空间通道”的手段,就算是叠路术在这里也都不管用。
后来这也成了集团在继续扩建时的重点部位标配,所以他们才几次尝试后发现集团的任何重要部位他们都无法用这种方式攻击,其他办法也渗透不进去,遂只能作罢。
然后,出于无奈,他们就只将反物质炸弹用在了那艘豪华游轮上,接着再故弄玄虚的吸引我们过去,并笃定我肯定得派遣大部队前去围剿,到时候出其不意的将那两枚将近65万吨TNT当量的爆炸物引爆,也能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损失。
好在引爆是引爆了,但损失被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可那200多名战士是实打实的损失,也成了我下决心彻底消灭他们的直接原因。
看来能量场保护的安排实在是太有必要了,这直接避免了一次极其巨大的损失,未来这样的保护机制,还得继续发扬光大,继续升级。
我心中如是想。
之后在确定这人再没有什么值得撬出来的信息之后,我让巴立朗叫人把他直接处决掉了,而后又返回了办公室,心说就这?还威胁我?渣渣!
在确定该摆平的危机都摆平了,我便准备坐车去颜悦瑶那里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她现在在总部的另一头,我要找她不坐车的话还有点远。
而在抵达颜悦瑶目前所在的地点之前,会先经过上官云燕的住处,我坐在车里老远就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光,我看后就感觉奇怪,因为我这些天我路过过几次,我发现的规律是只要是晚上,就算是睡觉以后,上官云燕的屋里也会留一盏灯,不会全黑,今天她工作完之后就回来了,没听说去别的地方,这乌漆嘛黑的是怎么回事?
正感觉奇怪这会儿,一个男的从她的别墅正门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还在东张西望,在见到我的车路过的时候还立马又钻了回去,这下要再没问题那就见鬼了,临时叫人来不及,所以遂让让司机停车,然后自己下车亲自直奔别墅就去。
大门紧锁,但被我一拳捶开,闯进去后就听见了有人从后窗翻出去的声音,我循着声音一路追过去,然后这人翻出窗户没跑出去10米,就被我给抓住了。
我像捏住一只小鸡仔一样将他提起来然后往地上狠狠的一摔,当场就把这人摔的冒了泡,再将他又拎回了上官云燕打的住处。
随手将一楼客厅的灯打开,我伸手先点废了他身上的两处经脉,疼的他痛不欲生,让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后,先是满屋找了一圈,然后就在二楼浴室的大浴缸里发现了她,此时她正被五花大绑,嘴上缠着好几圈胶带,头发也十分凌乱,关键是身上还只穿着一身很轻薄的浴袍,再结合这地方,一看就是准备沐浴的时候被偷袭了。
而看到我来,她一下眼圈就红了,我把她嘴上的胶带、身上的绳索都解开后,上官云燕并没有失声痛哭,而是擦了擦眼角上的泪花,揉了揉手腕,对我说:
“项王,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麻烦是他们的,你是受害者;现在袭击你的那人就在下面,我这就去审他。”我说着就准备走,那意思是带她一起下来,结果刚一转身,手心一紧,被她拉住了,我一回头,就见她双眸含情的看着我,过了片刻这才说了句:
“谢谢项王。”
我这边先把手抽回来,然后说:
“你放心,这事完不了,闹到这个地步,‘骷髅会’是必死无疑了。”
我不想再在这里与她多做纠缠,那样容易“出事”,而且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我和她独处的情况,我下楼的同时干脆直接通知了颜悦瑶与徐布,两人得到消息后迅速亲自带人赶到这里,等到地方的时候,我正坐在一楼客厅的大沙发上,地上趴着那个被点废了的家伙,而上官云燕则坐在我的右手边。
颜悦瑶看了看情况,说:
“都这么嚣张了?直接派人进来抢人?这人要是外面混进来的,那我们的安保体系可得提提神了。”
“这是个集团的内部员工,应该是被收买的。”徐布看了这人几眼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还没问,咱们一起审,看看他到底是哪儿来的。”我说。
之后我们仨就作为旁听,让颜悦瑶与徐布带来的人去审他,还真别说,这家伙嘴要比刚才那个进来投毒的要硬不少,简单的问讯他是一言不发,那这样就别怪审问人上手段了,尤其是这些审讯专家要让一个人说实话的办法太多了,而在动手之前,我说:
“上官姑娘,一会儿的画面可能会比较引人不适,你要不然先回避一下?等问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上官云燕则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无声无息的进了侧屋。
(未完待续)
刚才忘了说了,今天的更新还是因为篇幅比较长,分开发又破坏节奏,所以就仍然采用分上下段的方式更新,在每一段的前面,还是会标注清楚段落数,以便看官们阅读;谢谢支持
又是敏感词......楼主先试试分段发,实在不行还得用截图版
上段-2: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上面提到他们积攒了大量财富,还能参与制定国际贸易规则,这靠的是什么?自身的金融影响力和操作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们肯定有大量硬通货作为压舱石,比如黄金,别的不说,在国际黄金市场上一次性大量投放或收购黄金就能搅动整个金融行业,它的大量涌入能让原本动荡的市场平稳下来,而它的大量抽离也会让原本平稳的市场动荡起来。
那这笔黄金的价值是多少目前还没估算出来,但肯定少不了,因此它也就成了我的一个目标。
虽然我们在干掉“骷髅会”分布在全球那128个办事处的时候缴获了不少黄金与现金,但那点量和上面提到的这些比起来,不能说不值一提,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除了这些,我本来还考虑过将“骷髅会”如何制备反物质的技术也搞到手,但与冉业成商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随着对“主城”技术遗产吸收的快速进展,其中人造反物质技术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在试验条件下已然可以一次性生产出总量超过这次两枚反物质炸弹总和的反物质,在不就得将来建立一条甚至几条生产线,作为超越目前一切已知物质的超能燃料、武器装药都是可以预见的,所以不论他们用的什么方法得到的这些反物质,除非是有什么特别有突破性的方法,否则都价值不大,而我对“主城”技术遗产的高度是深信不疑的,“骷髅会”掌握比前者更有突破性的相关技术,尤其还是这种战略价值极高的技术,那是不可能的。
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躲在阴沟里装神弄鬼,早就跳出来对全世界颐指气使了。
话再说回来,当晚我去了颜悦瑶那里,然后又与她讨论了一下此事,而她在看到我对这两个发现上的表情时就知道我已经打的是什么算盘了,然后她是这么说的:
“看你的意思,‘骷髅会’这次不把自己的那点家底都掏出来,你是不会罢休了。”
说完,她笑意更深,而我也笑了,不过随后又恢复了严肃,说:
“咱们为了对付他们,搭进去200多名战士的性命,一直混成舰队损失率接近10%,现在还都在船厂里接受维修,其它方面的行动成本就不用说了,那些这钱谁出?当然是他们出了,只给我们成本价我们能干嘛?当然不能,不大赚一笔我们干个什么劲?只为了出口气吗?那这哪里是‘山海集团’的做派?
我们要每次只为了出气干这干那,那还能走到今天?”
“我猜你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很复杂的,你为那200多名战士的牺牲感到悲痛,但也很期待会在‘骷髅会’身上得到什么。
而且这帮家伙被你揍成这样,还要给你揍他们而付‘辛苦费’,对于他们来说,估计天下真是没有比这更让人抓狂的买卖了。”颜悦瑶说。
“说的对,我现在的心情的确是很复杂,但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辛苦费’是咱们亲自去要的,又不是他们想给的,那怪不得让他们抓狂,是他们活该,如果一开始他们就老老实实的,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我说。
“是啊,每一次决策并不都是非黑即白,里面掺杂的因素很多,面对复杂情绪是一个统帅的必备素质,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骷髅会’就是这样,他们靠低调,还有一定的实力没吃过亏,一直持续了几百年,然后就飘了,再然后就是今天,可以说他们这次的下场,是偶然中的必然,就算没有我们收拾他们,也会有别人的,也许是尤家,也许是‘暗黑殿’。”颜悦瑶说。
“嗯,一个人也好,一个组织乃至国家也罢,只要是飘了,就会无视客观规律为所欲为,一旦开始这样,吃个大亏能改过来都是幸运的,倒霉点的就会一直错下去,最终被积重难返的错误反噬。
我们,还有整个‘山海集团’都要引以为戒,越是强盛的时候,越是在高速发展期的时候,就越要如此。”我说。
“成时不失理性,败时不失傲骨,你能做到这一点,就德配‘人王’的位子。”颜悦瑶说。
我一笑,搂住她,并说:
“我每次能得到你的承认,就是最开心的时候。”
“别光捡好听的说,上官这次又跟你玩儿花活,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颜悦瑶突然话锋一转,如此说。
而我也被这话说的心里本能一紧,但转念一想,我也没干什么亏心的事啊?所以便问:
“什么花活?这个我真没看出来,我这把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骷髅会’上了。”
“哼,我这‘好妹妹’,一点都不枉我说她见缝就钻;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上官与我一起训练了十几年,其中格斗技能可没少练,而且练的都是最实用的杀招,虽然我当了杀手之后又练的‘形意拳’,而她只是练了最基础的军用格杀术,但她在这门课程上的成绩一直是优等,别看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在对练时一般男人,甚至是强壮男性都不是她的对手。
你说有如此身手的她,会被这么容易给在浴缸里被控制住?”颜悦瑶说。
“嘶,你的意思是说她故意的?这不能吧......我考虑的是她可能被偷袭了,所以才没有反抗的机会,而且那个绑架她的人,也是当过职业佣兵的人,不是善茬,上官和他要打起来,能占到便宜吗?”我说。
“上官打那人,我不敢说能稳稳取胜,但绝对有周旋的空间,不至于被人这么轻易的拿下,就算她是在洗澡,屋内都有隐藏的告警装置,刚才我检查过了,被触发过了,她能不知道?能没有准备?
然后你再看屋子里,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官是明知道有人闯进来,也有准备时间的情况下,故意被对方控制住的。”颜悦瑶说。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些集团高级住宅,所有都有隐蔽式的告警装置,它被触发后屋主人会得到警报信号,而闯入者却不会有所察觉,这样设计一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二来是能让屋主人可以利用这一点打闯入者一个措手不及。
(未完待续)
下段:
那如此一来,的确是挺奇怪的,我就说:
“这样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上官在计划什么?”
“这倒没有,没有的事我也不能往她身上泼脏水,不过你是不是故意的?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还没看出来她什么意思?”颜悦瑶说。
“啧,你先说说看嘛,我看看跟我想的一不一样。”我说。
“她这不明摆着是借机演给你看的吗?好更让你激发对她的保护欲。”颜悦瑶说。
“呃,这个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真要这么干的话不好操作吧?你想她是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路过她的门口?还有她是怎么精确计算那个内鬼什么时候会来,还赶在这个时候正好能让我看见的呢?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只要有一个出了变动,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那她这么设计,是不是成功率太低了?”我说。
“你说到底还是没真正意识到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上官怎么对付宗烁的这个就不说了,我就给你仔细分析分析她这次是怎么做的。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一个碰概率的事情,这次如果因为什么原因没让你没按照她预设的计划来,那她就会在某个时机突然暴起,然后用自己手到勤来的格杀术把那个内鬼给干掉,到时候再伪装一下现场,让现场变成自己遭到突然袭击后两人经过搏斗她侥幸成功,反正你也知道她有些身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还会故意在自己身上弄点无关大雅的伤,以做掩饰。
然后她就寻找下一次机会,等碰上个别的什么事再策划一番,如此往复,早晚有机会让你撞上。
还有那个内鬼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去袭击她了?为什么在这之前没动手?只是因为‘骷髅会’穷途末路了吗?显然不是,如果是为了这个,那内鬼袭击的目标怎么也不会是她,而是会像那个投毒的家伙一样进来搞破坏。
所以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动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内鬼在来了这里之后就一直在找机会,但一直没找到,而上官则用一系列暗示的方法,在今天故意向内鬼露出自己此时只有一人在家,可以动手的信号,引诱他来袭击自己,反正她知道这人不会对她下杀手,知道这人的目的。
更何况即便下杀手,这内鬼也够呛是她的对手。
关于这个,我也不是空穴来风的瞎猜,因为我还调查了一下周围的安保情况,上官回去的这个时间段,正好是最适合内鬼动手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巧?只能是她故意挑的,而这也是我说的暗示信号之一。”颜悦瑶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上官早就发现了这人是个内鬼?”我说。
“那当然,你以为她那身本事使白练的?内鬼在她身边晃来晃去找机会的时候,早就被她识破了。
所以我才说你还是没有真正意识到她是个什么人,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上官是个非常善于设计的人,这点小事,对她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颜悦瑶说。
“好吧,被你这样一解释,她这么做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那我们没发现这个内鬼,而她发现了,这个讲起来还有点丢人。”我说。
“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你也好我也罢,还有徐部长等等人,每天要忙的事这么多,谁会亲自盯一个巡逻队的小队长去,这人没有露出马脚之前内务部、情报部的人也当然不会对他进行针对性调查,所以自然看不出来,而他的目标是上官,自然就会在下手之前有针对性的行动,比如踩点,比如规划路线等等,那做这些事时被上官发现就露出了马脚,然后他的真实身份就暴露了。”颜悦瑶说。
“上官要只是为了让我对她有更多的保护欲就能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够让人挠头的......”我说。
“她的心机对你而言没有坏心,只是单纯的想引起你的注意,况且她也希望你好,要不然谁来保护她?所以需要挠头的是我不是你,我得防着她点,让她的小心机别太过分。”颜悦瑶说。
“好吧,希望你们之间能好好的,让我也消停点。”我说。
“消不消停,看她咯。”颜悦瑶一耸肩,如此说。
我闻言只能咧嘴笑笑,心里也盼着上官云燕以后千万别招惹颜悦瑶,跟之前和周洲那样的冲突,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当然,我也明白她不是周洲,事情肯定不会往那个方向上发展,但也正是如此,才更显得她对于颜悦瑶来说是一个比以前的周洲更难“对付”的“对手”,这样会让这股后院的火更难扑灭。
言归正传,结束了这次对话,针对“骷髅会”的工作重心就从怎么打击、铲除他们,转到了如何将他们身上的价值转为己用上。
我心说本来我可没起这个心思,这纯属你们自找的。
言归正传,在统计完这一系列报复行动的战果以及兼并“骷髅会”家底的计划被我部署下去开始准备的次日,早上八点不到,秘书长就因为这事第三次来找我,他说:
“项王,有人求见,是‘骷髅会’的人。”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说:
“是那七个老不死中的之一,还是派来的代表?”
“是代表,他们想和谈。”秘书长说。
“叫他滚,他没资格见我,更没资格和我谈,要来就让那个惹出这次祸的来。”我说。
我说的就是那个想霸占上官云燕的魔导师;而秘书长则自然是听从我的命令,应了一声后立即出去向来人传达了我的意思。
这个代表自然是没屁放,只能灰溜溜的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而也就在当天下午,又来信儿了,仍然还是“骷髅会”的消息,内容无外,对面答应了我的要求,要来个大家伙跟我谈,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到“山海集团”的控制范围,不能动用大部队,然后在一个双方都中立的地方谈。
我对他们的回复也很简单,选择中立位置可以,但部署不部署大部队这个你们就管不着了,你们有本事也可以把能拉的人都拉来,如果对峙不过,就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而中立位的选择,也不能你们说是哪里就是哪里,这个“山海集团”也得参与意见,最好能选出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地方来,要是连这一条都过不去,那就继续刀兵相见少说废话吧。
最终,经过几轮磋商,将这个谈判地点选在了一个距离我们很远,距离他们更远的地方,既阿曼首都马斯喀特,这阿曼本来就是阿拉伯半岛上一个存在感很低的国家,和常年战乱的也门、富得流油的沙特阿拉伯是邻国,但是,别看阿曼本身没啥存在感,可它的首都却在世界城市排名上很靠前,因为是一个重要的旅游兼港口城市,每年这里的人流量非常大,又以美食而著称,所以名声斐然。
而具体的地点,则选在了马斯喀特最豪华的大酒店,“布斯坦宫殿大饭店”,也是世界闻名的超五星级豪华酒店。
我这次出行的人选,除我本人以外,颜悦瑶,周洲,徐布,冉景成,云处易,杜若,还有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上官云燕。
本来按照我的想法,是一口气把他们彻底灭了,再把我想要的东西都抢过来拉倒,根本不打算和他们谈什么判,但想了想,这谈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因为真要彻底铲除“骷髅会”,那这七个老不死的就不能留着,别的人杀得再多,也都只是喽啰,他们七个才是关键,不干掉他们,那“骷髅会”就总还有一口气在,这样的情况是让我不放心的。
另外,我也得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去投奔“暗黑殿”,因为毕竟这七个人虽然德行恶劣,可实力还是有的,要是真跑到“暗黑殿”那边,在未来无疑将是我们的一个大麻烦。
也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我还在谈判条件中着重强调了一条,就是让他们七个都到,到时候少一个可别怪我当场翻脸,而他们迫于现在我们占尽优势,外加也肯定打着七个人都在真打起来了对我们胜算也更大的算盘,因此就答应了。
所以,借着谈判的机会,和他们见一面,把他们的情况摸清了,最好能把他们直接在谈判现场“一勺烩”了,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说让他们七个凑到一起,按照上官云燕提供的情报,会使他们的战斗力达到顶点,但我对我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对自己带去的人也有信心,对整个“山海集团”的实力更有信心,那么就算你们七个在一起,我也有把握让他们全都有来无回。
话再说回来,在到地方之后,颜悦瑶与徐布首先负责将这酒店附近的所有安全问题都排查了一个遍,然后安排特种部队与特工分层在附近部署,特种部队是全副武装的渗透,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等候命令随时出击,而特工则是化妆成酒店游客甚至是工作人员混入其中。
而阿曼拥有涵盖全国周长一大半的漫长海岸线,向南面向整个印度洋,这就给我们部署大部队提供了便利,“骷髅会”说不能带重兵来的话我压根儿就没准备听,现在我们站强势,他们没资格提多余的条件。
这次舰队的规模是临时组成的,由两艘主力舰作为核心,一艘是与上次出动打击人工岛同型号但为第五艘下水装备的“武库舰”,一艘“航空攻击舰”,还有驱逐舰、护卫舰、核潜艇、补给舰各一艘。
这些力量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迅速对我们进行精确而极具毁灭性的火力支援。
至于在公海上的逗留理由,还是万年不变的法宝:演习。
当谈判团队抵达目的地时,为了低调,酒店方并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包了一间会议室,所以门童将我们领入其中后也就离开了,而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已经先到了,并且规格也的确是完全按照我说得要求来的:除了作为七人之首的魔导师之外,另外六个也都来了。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骷髅会”的所谓“审判之庭”的七宗罪全部成员。
而他们的座次很显然是按照地位来的,负责辅助的那四个人坐在最边上,最能打的三名主力坐在最中间,其中位于C位的就是那个魔导师,在他右手边的是炼金师,左手边的则是召唤师。
七人的着装非常统一,都是黑色大斗篷,巨大的帽子里能塞下两个人脑袋,却支棱在他们的头上一点都不带瘪的,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支撑物还是魔法之类的手段做到的这一点。
长相上,居中而坐的魔导师细长脸,但与大多数细长脸比较瘦不一样的是,他的脸还肉乎乎的,一个肉乎乎的细长脸给人的感觉就很奇怪,像是一个被水给泡大了条状面包。
其次是这人的脸上带着一种不老不少的气质,说是年轻人但却有不少皱纹,说是老年人或中年由显得偏小,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的话,很难通过目测来看出他的大概年纪。
这倒是很符合上官云燕对他外形的描述。
另外,这人还自带一种“腐朽”的气息,坐在他对面都让我感觉这像是一颗散发着霉味的老树。
其余六个,各有特点,而且是什么民族的都有,有白人也有阿拉伯人,甚至还有一个波斯人,气质上因为各自所练习的东西不同而有所不同。
看到这里,我心里冷哼了一声,心说要是西方上流社会们知道这个在他们那里作威作福的组织里面,有这么多他们看不上的人种在,会作何感想。
我们这边,我居中而坐,左手边颜悦瑶,右手边周洲,然后再往两侧分别是冉景成、徐布、云处易、杜若,还有上官云燕。
当上官云燕出现的时候,魔导师看着她的眼神显然亮了一下,而她也毫不示弱,撇了对方一眼,眼神中尽是怨恨和不屑。
后来据她所说,这是她第一次敢于正面回击魔导师,虽然只是一个眼神。
而她说能这样做,都是因为有我在,因为有我在,她就感觉安全感爆棚。
双方都已落座之后,也跟着一起来的秘书长,向着对面说:
“这是我们项王。”
随后又简单介绍了其他人,我这人在不友好前提下的谈话一向喜欢单刀直入,直截了当,所以等秘书长把我们这边的人都介绍完了之后,我没给他说什么废话的机会,当即开口说:
“今天我们应约而来,几位有什么想谈的就开口吧。”
说完,我端起桌子上一杯茶喝了起来。
顿了几秒钟,魔导师第一个发言,他说:
“项骜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野蛮行径让我们的资产损失了超过八成成,并且让我们的会员蒙受了巨大伤亡?”
我一听心说怎么着?你这是来对我兴师问罪来了?
想着就一挑眉毛,瞪开一双虎目,用一种半是威慑半是蔑视的眼神盯着他说:
“我下的令我怎么会不知道,损失了超过八成?看来没全损失掉还是我们做的不够,你们那些会员如果我们愿意,杀的一个都不剩也只是下道命令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以为‘山海集团’是‘洪门’吗?你以为我是单云台吗?
野蛮行径?你是来搞笑的吗?就对你们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只能野蛮点。
而且我感觉还不够野蛮,我还可以更野蛮点。”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短兵相接(上)
我这话自然是极不客气的,而对面魔导师的表情却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来,反正仍然是那张脸,只是发现我盯着他之后也将眼神转过来和我对视,那我跟别人斗“眼神杀”还从没怕过谁,既然要来,我便把刚才那种还有一半是蔑视的眼神全部调整成威慑;我在带有敌意看着别人时不谦虚的说还是有种“猛虎下山”的气势的,若是我有意震慑别人的话,那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与我对视超过三秒钟。
这其中当然不止是气场这种看不见只能感受的东西在起作用,而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瞳孔大小,当不高兴时我能把瞳孔缩的只有两个黑点大小,然后周围全部露出大片的眼白,变成“四白眼”,按照面向来说,长“四白眼”的人心狠手辣,有“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的性格,传说曹操就是“四白眼”,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不寒而栗,而曹操当年是“武曲星下凡”,我也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巧合。
只是我平时时的眼睛并不这样,只有生气的时候通过情绪的控制才会变成这样;另外,刚才说自己是“虎目”,这个也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我眼睛睁圆的时候,不算两侧的眼角,仅中间部分就是一个很规则的圆形,由于老虎的眼睛就是这样,所以这种眼形也被称作“虎目”,而“虎目”再配合上“四白眼”,用尤琦的话说,她是我见过眼神杀气最重的人,没有之一。
不过话再说回来,这魔导师当然不是个普通人,所以他就这么跟我互相瞪了将近五秒钟,最后他脑袋一偏,去看上官云燕了,我这一看他“不跟我玩”了,就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接着说:
“大家都很忙,有话快说,没话咱们就各回各家,然后接着打,打到你们彻底完蛋,我们再打扫下战场,就算是‘劳务费’了,怎么样?”
我这话中的“劳务费”,就是在暗指我们要将他们那些固定资产全部“一锅端”。
但魔导师却没有接这个茬儿,而是另起话头,说:
“如果说我今天来非要把她带走呢?”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对我说的,但眼睛却一直在盯着上官云燕。
我闻言冷笑了一声,说:
“你们已经快被打成乞丐了,还有这个闲心呢?
而且就算你想为了美人什么也不顾了,但你现在有这个本事吗?我开门见山吧,这是我们的条件,你满足的话我就放你们一马,不满足的话,今天就掀了桌子咱们各凭本事。”
话罢,我一伸手,秘书长在身后向我双手递过一个文件,文件里写的都是我想要的东西,如他们的宝库,要向我打开大门,我派人去挑,硬通货里以黄金为例,拿走份额不低于总额的80%等。
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我要求他们把各自修炼的秘籍全部交出来,如果说前面还只是拿钱了事的话,那后面这就相当于让一个国家拿出自己的最核心绝密了。
这样的条件我在制订之前自然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那还这样写就是为了找茬;不过眼下除了这些作用之外,更多的还是对他之前嚣张态度的一种回击。
言归正传,我拿过文件后隔着长长的桌子往他的面前一推,而他也终于把眼睛从上官云燕的身上挪开,然后瞥了一眼,接着就重新看向我,说:
“我不管你们的要求是什么,你先要把她交出来,或者——”
他拉着长音把眼神二次从我这里挪开,但这次不是去看上官云燕了,而去在看颜悦瑶,再加上他这个拉长音的腔调,显然这狗杂碎是没怀好意,而我也因此直接翻脸了,先是看似动作不大,但声音很响的一拍桌子,然后说:
“你他妈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只是感慨你艳福不浅。如果你不想把上官云燕给我,让她来也可以,看起来更不错。”魔导师说。
“老东西,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你说这句话,将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我说,同时把眼睛一眯,然后双手抱在了胸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姿势,其实是一个实战性极强的动作,在武林中有个专门的名词,叫做“十字手”,或“十字交叉手”,实战经验丰富的人没人不认识,而之所以说这个动作实战性极强,是因为它进可攻退可守,比如敌方来攻,只要抬动肩膀就可以起势防御,如果要主攻进攻,那甩动手肘,就能快速出击。
而他也做出了个类似的姿势,既身体微微前倾,手臂半垂不垂的挡在胸前。
现在我和他都是这个样子,这对于久经沙场之人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其实谈判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下面必是一场短兵相接的恶斗,而这会儿我也明白为什么他会主动发起谈判,会这么干脆的答应我让他们七个全都要来的条件,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谈,就是奔着打来的,而且相比我们想在现场解决他们七个的目的类似,他们的目的也是想借这次机会,对我们来一次“斩首行动”,把我们这几个“山海集团”的主要核心干掉。
我心说你们这是打错了算盘,你们之前不知道“山海集团”的厉害,被我派兵从里到外狠狠的打了个稀巴烂后老实了,知道这次的对手绝非“洪门”可比,然后就想出各种偷袭,又没成功后,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几个创始人都有什么手段,便想来这套,那等待他们的结果,一定是十分凄惨的。
那么如果把他们这些行径做一个总结的话,可以说这些家伙,从里到外,对“山海集团”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这种无知无畏的思考模式,成了他们夜郎自大的前提。
他们因为自己的手段积攒了不少资本后就故步自封,凭经验办事,毫不关心外界环境的飞速发展,这样的意识,白活了几百年不说,到今天也是活该被我们灭掉。
书归正文,这样的沉默与对峙持续的时间不短,主要是因为我和他在正式动手之前还来了一次气场上的较量,这种较量也叫“斗心”,类似的比拼最典型的一个当属我听说而来的玄圣与太平爵在开打之前的那一次,两人是比了个不分上下才最终动手。
而这次我和这个魔导师的气场对垒,从刚才的眼神对攻中他就已经落败了,这次再和我对着顶,依然如故,坚持了一阵,最终还是顶不住压力最先有了意志上的松动,这种松动传递到精神上就会产生一个波动,说的白一点,就是绷不住了,即便这个绷不住的时间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但也被我立即捕捉到,而我也利用这个时机,率先出手。
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刻出手,是因为气场斗败的那一刻,整个人的反应都会产生那么一点迟滞,这种迟滞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很短很短几乎不可察,但对于绝世高手来说,不说发动致命一击,至少对抢占上风来说是完全足够了。
而因为隔着这么长的一张桌子,所以我的第一招自然就是远程攻击,掌中早已酝酿多时的“雷火”如一条贲龙一样随着我挥出的手臂被释放出来,然后直奔正对面的魔导师面门,他的反应也真是够快,这形同光速的攻击竟然被他给躲开了,还是在他精神松动的时候,只是正因为精神松动,他没有完全躲开,距离最近的那边脸被剧烈的能量灼伤,等这股“雷火”将对面的墙壁打出一个比门框还大的大洞并炸的烟尘四起时,再看他的右脸,已经焦糊了一片,旁边的头发还有大帽子的这边部分,也都被燎没了。
我一看虽然没直接命中可也很高兴,因为这说明这人的防御力并不强,他的肉身强度起码比我差远了,这也难怪,这人是个玩魔法的,近身肉搏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的所长。
而我和他的身边人这时候也都以此为信号,各自拉开架势展开对攻,一场爆发在会议室里的大混战就此展开。
随后我用余光发现那个以医学为特长的七人中之一正在比比划划的念咒,他一念完,魔导师脸上被烧糊的皮肤和头发就全都恢复如初了,原来这是个专门“加血”的,定位与杜若差不多,只是他这个医学显然和杜若的那个好像不太是一回事。
我这里一击未中,立即就打出第二击,同时整个人也从桌子前跳了起来,一跃而起飞身纵过去,飞起一脚就往魔导师的胸口上踢。
魔导师的反击也在此刻拉开,他先是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接着这个圈内的范围就变成了一片虚无,然后我打出的第二次“雷火”在在进入这个圈中后就被吞噬掉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这只是第一步,第二部是刚被打进去的“雷火”就像一道射向绝对光滑的镜面的光一样,又被原路反弹了回来,是的,就是原路反弹,连路径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动。
只是这时候我已经达到“海纳百川-有相无形”的境界了,所以面对我能一次性吸纳的能量往往都不需要抵挡,而是直接就能吸进体内为己所用,更何况这次的能量本来就是我自己打出去的,因此我闪都没闪,任凭反弹的“雷火”击中前胸并如同水渗入海绵一样,再次回到我的身上。
而此时可我不是站着,而是正在空中“飞”,因为我踢出的那一脚还没落下去呢,魔导师这次倒没有这个画出一片虚无来对付我,乃是手指一弹,就看弹出的指尖上出现一个白色的球体,接着球体化作一阵好似被加速的白雾向我喷来。
这一下属实是太快了,我在半空中拼命的一偏身子,也是躲了个不利索,稍微擦到了一点。
那我刚才不躲“雷火”为什么要躲开这个呢?因为这是一种安全意识,我选择吸纳的能量有一个前提,就是我对这种能量是熟知的,而如果我并不了解这种能量是什么,那哪怕它很微弱,我也会尽量躲开而非在没摸清情况下去和它发生直接接触。
事实证明,我这次躲开就躲的对了,因为仅仅是一个擦肩而过,这股能量就让我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并且稍稍擦到我的这一点,愣是把我的小半个身子给冻僵了!
并且连衣服带身体,表面全都被一层一指厚的冰凌所覆盖,而且这冰层硬度非常的高,绝不是普通的冰那么简单,我稍微一用力竟然但都没能将其冲破,而是二次发力才把它断开,断开后也未曾粉碎为小块,都是大块大块的摔在地上并不会破。
后来这种奇怪的冰块经过硬度检测,居然和钻石有的一拼!
不过这是后话了,我现在惊叹的是这是什么魔法能制造出如此坚硬的冰凌?!
而那魔导师仿佛炫技一样,这次用冰,反手就不用了,见我躲开了冰霜的攻击,接着又在空中打了个响指,随后从我的头顶上就冒出火花随即凭空窜出一个大火球,这火球灌顶而下,作势要将我吞没。
我心说跟我玩儿火?我玩到让你怀疑人生!但想归这么想,我却并没有释放“阳火”去跟这个火球对着顶,因为要烧也是烧他本人,所以面对火球我先是一鼓气力,将一股强大的内力垂直向上透体而出,直接打在了这个火球上,内力将火球凌空击散,化作半空中的无数火星和火苗,然后自行熄灭。
破了这一招,我再次在掌中积聚起“雷火”向他发射,这次我为了防止他又用刚才的办法给我反弹回来,我将“雷火”不是以一条直线打出的,而是变成了一个圈,这个圈甩出后自带一个豁口,豁口面向着他,其用处就是将他套在里面,这中间怎么套,套上了怎么再锁死,那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而为了给这招打掩护,我右手还隔空打出一掌,从掌心内发出一股强劲内力,这一招虽然是用掌打出去的但其实都不算是掌法,因为没多少技术含量,就是纯粹靠着内力凶悍往外推,属于“一力降十会”,我没指望着内力能把他怎么样,只要左手放出的圈状“雷火”能缠住他就行,只要缠住了,他若没有什么特别的抵抗手段,那就他刚才表现出的防御力,只能是十死无生。
随后两者都没让我失望,内力杀过去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魔导师向下一塌腰刚将其闪过去这会儿,那“雷火”之圈就到了,一锁一扣,死死的将其缠住,不过他的确有对抗方法,只见他口中念动咒语,在他周身上下大概30厘米左右的位置上,竟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高速空气流动,并以他为中心顺时针旋转,并且风力越来越大。
这个场面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他施展魔法,制造了一个围着自己吹,而自己在风眼之中的微型龙卷风。
可别看是微型的,这龙卷风的风力不仅不小,还非常强劲,具体表现就是那“雷火”之圈缠上去是缠上去了,可却无法收紧,收紧到里面时,这风力就会吹的后者无法靠近,甚至有把其中的“阳火”吹散的势头,问题是这还不算什么,更厉害的是他身边的这层风通过将气流加速到一个极高的程度后,吸引并积累了大量的静电电荷,这些电荷当积累到临界点后变成了闪电,这他妈的等于在自己身边不仅制造了微型龙卷风还在其基础上增加了微型雷暴!
巨大的风力对抗“阳火”,而雷暴产生的闪电在对抗与“阳火”一起的“雷法”,来了个“以电对电”,双方的电流如同两条对抽的“电鞭”,每一次的碰撞都会激起无数的地蓝色电火花。
本来这些纯粹的物理现象是不足以抗衡这两者的,但它们的产生本身就携带有巨大的魔法加持,所以它们不仅足以抗衡,还发出了超出了常识可能的极限,比如这风速超过了音速!
要知道地球上除了人造风洞、涡轮发动机发动时产生的人为风力之外,自然风最快的速度有记录的也不过就在513公里每小时,这换算过来距离接近音速还差的老远,可这里的风却突破了音速,而突破音速的风,在海王星、木星等风暴强大的星球上倒是被经常观测到,可那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要不然以超音速风的风力,当前任何常见的建筑物都将不堪一击。
正因为有了这样强劲且集中的风力,“阳火”不仅进不去,还在它的逐步扩大下被逼的步步后退,让原本距离目标只有30厘米的圈,被“撑开”到了2米以上。
当在2米的范围内持续了几秒钟后,仿佛是攒足了力量,这魔导师发出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吼声,就看这股围着他转的微型龙卷风猛然以极速向外扩张,瞬间就把我发出去的这股“雷火”给吹散了,其中散开的是“阳火”,“雷法”中的闪电则在对面风力中一通被带出来的巨大电荷对在一起并产生了一次爆炸后给抵消掉了。
可吹散之后这风并没有继续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加速,并向我袭来,当它冲击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能感受到的风力已经至少超过了两倍音速。
不过这种足以将火车头给吹翻,将人吹散架的风力并没有将我吹倒,只是让我身子后仰并倒退了一步。
倒是我的衣服,被吹了个七零八落。
魔导师见这招凌厉如此却无法撼动我几分,第四招便紧随其后,这下他把刚才冻住的魔法与释放风力的魔法相结合,向我一摆斗篷,在斗篷之中刮起一阵比刚才还要猛烈的超音速飓风的同时,风中还带着无数尖锐的冰凌!
这些冰凌的硬度堪比钻石,以2倍音速的速度飞过来,那穿透力怕是装甲车也吃不消,而我用身体硬抗也能扛得住,但多少得受点皮外伤,那还是挺疼的,况且这些钻石一样的冰凌可不是乱飞的,其中直奔我双眼、咽喉、裆部等要害部位的“大有凌在”,而我不想躲闪,就要和他对攻,因此双手发力就在身前召出一面护盾,护盾形成的非常及时,几乎是在形成的那一霎那,这些冰凌就在风力的裹挟之下打在了上面,巨大的冲击让它们纷纷当场碎裂,散落了一地,只是因为护盾的迎风面比刚才更大,这一下反而吹的我比上一次压力还要大一些,后退了两步这才站住。
魔导师见状还想打第五招,我心说你他妈别没完没了,这次该我了!
我的反击随着我所想也心到手到,只是既然知道他有这么多办法对抗我的“雷火”,那我这次攻击自然就得改变点策略,我先是通过控制周围磁场,将他身边的空气急剧加热,相当于将他关进了一个微波炉之中,这温度之高足以在“秒秒钟”内将他的衣服点燃,将他的皮肤烤焦,而这种攻击方式他是无法用刚才那些方法实施阻挡的;同时还是利用对磁场的控制,形成了强度巨大的定向能电磁辐射,电磁辐射足够强时能对人体产生基因层面的毁伤,伤害极大,而我这次制造的电磁辐射就将他作为唯一打击目标,就算他修炼了这么久,体质不是常人能比,那也不可能对这样的攻击等闲视之。
果然,新的策略奏效了,“微波炉效应”让他身穿的那身黑色斗篷如同被明火烧烤的塑料袋一样,迅速向上卷曲收缩并最终遭到点燃,同时他的皮肤表面也出现大片类似烫伤的伤痕,而眼底出血,皮肤变白并溃破则都是高强度电磁辐射直击身体的后果。
这些攻击方式,相当于我将双手变成了一个微波武器,也具备很强大的远程打击能力,并且早已掌握,只是它的效用不如“雷火”来的直接,所以我在大多数战斗中并不常用,而这次用在他身上却有奇效,也算是平时没白练习。
再说魔导师,那他身体出现这么多反应后对于他个人而言必然是很痛苦的,因此他立即施展魔法加以制衡,先是从身上来了一个大降温,随着魔法的生效,原本“微波炉效应”产生的高温被其阻挡在外,同时燃烧起来的明火也被这种低温给压制住,而面对电磁辐射,他确实没有好办法,只能快速移动,不让我对着他持续释放。
那这一下战斗的主动权就被我给抓住了,因为此时我既可以继续释放定向能电磁辐射对付他,让他受到持续伤害,也可以利用他不得不跑开而产生的破绽,上去给他狠狠的来一下让他不死也残,怎么选择,全在于我。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五)短兵相接(下)
而我在随后的战斗中,因为战机的到来,让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后者,在抓住他动身破防的那一刻,我完成了刚一动手就像打出却没成功的那一招,既飞起一脚直奔他的面门。
这一下在零点几秒后踢了个结结实实,只是他的反应到底还是很快的,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对我的攻势,还有功夫抬起双手进行格挡,所以这一脚虽然踢了个结实,但却没踢在他的胸口上,而是踢在了他格挡的双臂上。
只不过前面说过,这家伙的身体强度远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这一脚的力道他即便是挡住了,没被我一下踢碎了前胸,但格挡的双臂是彻底被我给踢废了,两条小臂不是粉碎性骨折的问题,而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受到了太远超自己所称能手力量极限的打击后轰然炸开,通俗点说就是被“撞碎了”。
我就看见他的小臂先是皮肉撕裂,然后里面的骨骼以骨头渣的形式伴随着这些撕裂的皮肉还有里面的血液向着周围飞溅,其中对向他面门的那一面也有不少,血液还好说,大不了是溅一脸红而已,皮肉也还好说,那毕竟是软的,可骨头渣就不行了,那是硬邦邦的钙化物,被踢的炸开后向着四周飞溅的速度相当可观,这当然也包括对着他脸的方向,所以他在被踢中之后的不到半秒钟内,就又让自己手臂产生的骨头渣给打成了花脸,其中有几块最大最快的,甚至都打穿了他两腮上的肉。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最严重的是其中一枚击中放了他的右眼,将其当场打瞎。
不过话说回来,手臂被踢成这样,正常来讲那我这一脚后面的余威是足以继续前进并把他整个人给踢的“糊在墙上”的,可事实并没有,此人的身体强度虽远不及我,可也在牺牲双臂为代价下,将我这一脚的力量给彻底抵挡住了,所有力道都释放在了上面,并没有余力可供继续前进。
这说明这是他有意如此做的,有意在发现我一脚凶狠且躲不开后,便以双臂被废的代价,换取不被当场踢死。
换句话说,我踢爆了他的双臂并不单纯是我力量大,而是他没有让这些力道传递到别的地方,而是选择让它们全部释放在双臂上,然后导致我的这一击没再有余力继续杀伤他要保护的要害。
而这种能在一定程度上主观控制受力点受力程度的本事别看不起眼,却是常见高手都不具备的,这也是我征战四方,打过形形色色这么多对手中所罕见的;而他要不是有这个本事,那他根本控制不了双臂被踢成的样子,到时候双臂就不会被踢炸,可却会踢断后穿过去在碎了他的头。
不过如前所说,即便是控制,但他的双臂是两个前臂都被踢炸了,大臂还在但也皮肉和骨骼也全部裂开,脸上被打花了同时更是被打瞎了一只眼,那这样的创伤放到谁身上都不可谓不重,到了这种程度还想继续打,那就只有被我下一招给干掉这一个下场。
所以他想活命,就只有跑,而且还是扔下其他六名同伙自己跑。
说起起来本来那个能通过念咒给他快速修复伤痕的同伙原本在这时候是可以帮他一把的,但这次却没有,原因是他这会儿别说帮魔导师,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么说是因为这场混战中针对他的是云处易,那他一个以辅助为主的非战斗类人员,碰上云处易这个久经沙场的玄门高手,自然不是对手,两边都几乎没怎么过招,他就被后者给制服了,而云处易也没杀他,就是用“仙人点”一下子便将其点的丧失了行动能力躺在地上只剩下抽搐了,所以他在此次混战中除了一开始帮魔导师恢复了一下被擦肩而过的“雷火”烧焦的皮肤那点皮外伤之外,就什么作用都没发挥。
言归正传,魔导师这时候如我所说,就是一心想跑,知道再打下去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不顾双臂、右眼上血流如注,身子一团,原本被点燃烧了一半左右的斗篷竟然还是个类似法宝的东西,在他团身的同时,用剩下的那一半一卷,将这个人就全部包裹在了其中,随后如同变魔术一样,在空中一抖,等我再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张半截斗篷飘飘悠悠的落在地上,魔导师本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不到这东西的作用竟然是逃跑。
由于我也不知道他会用这招跑去哪里,所以也没法去追,只能调转枪头去看其他人打的怎么样了,这一看心中一安,打的都还算顺利,云处易制服了那个“回血”的这自不用说,冉景成那里正还在和召唤师对打,徐布与颜悦瑶则联手对付炼金师。
而剩余的占卜,心灵和制造这仨人有必要说一下,他们仨里前者的本事除了能如其他占星师那样占卜各种大事小情之外,还有一个绝技,就是在极短的时间里预测对手的动作,然后通过中者的心灵能力传递给所有成员,让他们之间在信息接收上实现同步,那么也就是说有这个占卜与心灵的配合,能让全体人员都得到预测对手动作的能力,而我在得知这个之后,也心说怪不得魔导师有好几次都能提前对我的攻击做出反应,原来不是单纯他反应快,还有这方面的原因,当然,说不是单纯就说明这里面还有他反应快的因素在,因为以我的速度,就算他能得到这样的信息支援,那没有足够快的速度就算知道了也无法应对,只能在一阵懵逼中被我打死,但有一定的反应基础,又有了这样的支援,这才数次在我的打击中死里逃生,不过最后也没逃脱被我废了的下场,而且他的那伤情能不能挺得过去,还都两说。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配合都不能不说是精妙,怪不得他们七个敢说只要七人配合,就无法被战胜,看来话虽然是说大了,不过资本还是有一些的。
再说制造这个人,他的能力在这里应该说是作用最小的,他擅长的是根据需要锻造各种法宝、兵器,在现场最有用的本事是能够以带过来的便携式模具临场根据每个人的需要锻造相应的武器,而这个本事要发挥的话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战线拉的够长,是一场持久战,最起码也得你来我往的大战一百回合的那种,可在这里,我和魔导士之间的对攻只持续了不到10个回合就结束了,激烈但节奏也十分之快,根本没给他发挥的机会,看来能带他来,这魔导师想的也是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我们,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结果事与愿违,不仅不能在短时间内把我们怎么样,甚至都无法在我们面前多撑一会儿,那擅长制造的这位,也就自然而然的无了用武之地。
而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让他们十分无奈的就是云处易,云处易可不止是用“仙人点”点趴下了“回血”的那个,剩下的心灵和制造,也都先后被其制服,并且制服的方式还不一样,前者是被当成僵尸一样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然后就一定不动了,而后者则最直接,是在刚掏出模具后就被赶过来的云处易施以一顿老拳,被打了个狗头喷血躺在地上也是动弹不得。
云处易实战经验足,又受了李嘉豪的指点,这拳法就是一般武林高手三五个也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打这种非战斗类人员自然是手到擒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因此当他冲过来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没有悬念了。
那么作为现在还在继续打的两场战斗中,先说冉景成对阵召唤师这场,还真别说,这个召唤师不含糊,能和冉景成打个有来有回,并且还是手持“随心刃”的冉景成,我这次也带兵器来了,只是出手突然就没有用,也没等到用兵器的时候就打完了,而他不然,他是刀就背在背后,我先动手后众人随后动手,这也就有了抽刀的机会,上前去劈召唤师,被后者躲开,随后两人就打成一团。
话说这召唤师的能力和字面理解的还真不太一样,他并不是召唤什么元素、怪物来帮自己战斗,而是召唤能量,什么能量?不在自己附近,甚至不在自己这个位面的能量,比如说他反击时对准冉景成伸手一指,就看在指尖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小到只比指头的直径略微大一点的黑洞,但在这个黑洞出现之后,从里面就喷射出一道强大的能量束,这能量束泛着幽幽的青光,直奔冉景成的前胸,由于速度极快,后者躲闪已然不及,只好将“随心刃”往胸前一竖,强行格挡。
随后这刀能量束击中“随心刃”的刀身后发生范围很小但很剧烈的爆炸,炸的冉景成这么大的体格愣是往后平移出去七八米才停下,好在他脚下有根,只是平移出去而没有摔倒。
这样的攻击他还可以变换多种形式使用,召唤出来的能量也不尽相同,有穿透性强的,有覆盖性强的,还有高温的也有低温的,我看了几眼就大概明白了他召唤的是什么,都是外层空间里的宇宙能量,其中各类宇宙射线占了主流,像前一阵子刚提过的伽马射线在这里也有,因为该射线的穿透力非常强,因此冉景成拼了命的也不做格挡,就是躲闪,而躲闪的基础也不是见它发射后,因为它的速度是光速,见到光亮一闪的时候再想躲就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个基础是预判对方的动作,一看他有抬手的样子,就得立即做出反应,晚一步就得被打个正着。
好在冉景成够快,几次虽然躲的都很危险,但终究是躲开了,而也就是这几次成功的躲闪,让他随躲随进,终于突进到了召唤师的跟前,随后举刀就劈,那近战,这自然是冉景成的天下,更何况还是手持“随心刃”的冉景成,所以几个回合下来,这召唤师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有心后撤再次拉开距离以发挥自己的特长,而就在这时,我出现了。
这会儿我刚打败魔导师,正回身去看,正看到这一幕,既然叫我赶上了,又岂有不管之理?想着就打出一道“雷火”,而那召唤师正忙活着怎么和冉景成拉开距离呢,根本没想到侧后会遭到我的攻击,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他也未必能躲得开,不用说他还不知道,所以这一下没有任何悬念的就击中了,一时间连电带烧,让他整个人瞬间面目全非,先不说这人在这一下之后是不是会死,但随后冉景成的一刀下来,就决定他肯定得死了,因为这在他被我击中身体一僵而趁势劈过来的一刀,正中脑门,“随心刃”的刀锋从他的天灵盖处皮进去,从裆部劈出来,这人就当场被劈成了两半。
这还能有个不死?自然是尸体往两边一倒,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如此一来,战斗就还剩下最后一场了,也就是在这期间同时进行的颜悦瑶与徐布对战炼金师的这一场。
我本以为这个炼金师和那个擅长制造的是搭档,比如前者提供材料,后者负责制造,而当说他是也是其中主力打破我这种推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应该和在“武林大会”上冉景成碰上的那个家伙类似,通过自己炼自己,炼出一身本事,然后在战斗的时候使用出来。
可现在再看,还真不是这么回事,他的炼金术用于战斗的方法和那个炼自己的家伙完全不同,他是信手拈来在不依靠任何设备甚至是没有直接接触的前提下就能炼出各种物质,然后用这些物质去作战,换句话说,这人具备在瞬间进行物质转换的能力,能把周围几乎所有物质,甚至是空气中存在的微量元素都聚集起来变成他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这边动手后,颜悦瑶凭借着速度快第一个发招,运用《项颜心经》中的内功,抬手打出一个“阴火”火球直奔炼金师,而他呢,大手一挥就能在自己面前变出一张钢板来,用钢板抵挡住“阴火”的攻击,不过这个钢板不是真的凭空从空气中冒出来,而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即便能利用空气中的微量元素那哪些元素才有多少?根本不够转换成足够多的所需物质,那在地下就不一样了,这地面以下的各种丰富元素资源只要他站在地上就都可以利用起来,所以元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他也就几乎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不过问题也是有的,那就是他只能合成转换已有元素,如果没有的,那他是不能够凭空制造的,而一些特别难以制造,条件特别高的物质,他即便可以转换,但转换过程会受限于条件的苛刻,所需元素的数量很少而产量很低,比如之前的反物质炸弹中所使用的反物质,就是他通过这种方式获取的,也就是说那是他通过炼金术炼出来的,只不过是他攒了很多年成果,一共就30克,全用在了我们身上,结果效果还远没有达到预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是此战彻底结束后经过后续一系列调查的研究成果。
那还说眼前,眼前的炼金师不仅能用这种能力防御,更能用它来作战,最简单的就是利用对元素的控制,在地面下制造出各种突然窜出的地刺对目标实施攻击,还可以掀起破碎的地面碎块如浪潮一样拍击对手,打击频率高,覆盖范围广。
以这样的特点如果是一般高手的话,就算是成批围上来还真就奈何不了他,但他这次碰上的是颜悦瑶与徐布,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速度都特别快,尤其是颜悦瑶,因此炼金师使用了浑身解数,的确是防住了两人打出的各种致命攻击,但也却无法打到两人,他的攻击对于这两人来说,只起到了一个“活跃气氛”的作用,根本一下都打不着。
最终,颜悦瑶在又一次的“阴火”攻击中被他再次用面前弹出的钢板挡住,可挡住是挡住了,钢板表面却被“阴火”给融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然后颜悦瑶没有补射,而是脚下一动,将原本攻击自己没击中而遗留在地面上的一根钢制地刺踢断,踢断的同时地刺顺着斜着向前的力道飞出,接着准确无误的穿过了刚才融开的那个洞,向着炼金师的咽喉而去,炼金师没想到能有这么一手,没来及聚集新的钢板或其它材料来为自己当盾牌,只是本能的歪身子去闪,这一下人是闪开了,但肩头没躲开,左肩处被这根地刺击中后穿出了一个大窟窿,同时这股力道带的他身子一斜,脚下重心不稳,这一幕被刚刚遭到地刺和石块浪潮追杀的徐布看到,他抓住个炼金师无法迅速阻击自己的机会,脚下发力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从侧面飞出,并扬起巴掌对准炼金师的脑袋便打。
等炼金师感觉到恶风不善想要应付时,那闪着金属光泽的巴掌就已经距离他的脑袋只有咫尺之遥了,为什么闪着金属光泽?因为徐布的手上戴着“断掌雳”。
要躲开自然是不可能了,要挡住更来不及,那结果只能是被击中,所以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如同熟透了的西瓜从三楼上被扔下来摔碎的声音后,这炼金师的头,就变的比三楼扔下来的西瓜还碎了。
而我这时候则刚刚帮冉景成创造机会刀劈召唤师,等看到这边时,正好已经打完了,至于这两场战斗前面的那些细节,则是我通过之后回看“情报部”在此次谈判之前提前入侵这间会议室里的监控录制下来的画面时看到的。
“骷髅会”的“审判之庭”七名主要成员至此几乎被全歼,四名辅助的被俘虏,为首的魔导师被击成重伤,另外两名主力则死在当场。
我看了看地上被俘虏的这四个人,说:
“我临时改主意了,他们四个先不杀,都带回去,好好的审一审,估计能问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还有他们的手艺,最好可以为咱们所用,他们识抬举的话,就给他们一个好好干的机会,要是不识抬举的话,该问的问完了就一个不留。”
“项王英明,我没杀他们就是看他们的手艺有价值。”云处易说。
“嗯,做的不错,这也算是跟他们折腾半天的收获之一。”我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