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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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六)盘点收获
  说完这个,我又去看全程都在一边观战的周洲与上官云燕,还有秘书长,本来周洲是想参战的,但被我严令禁止了,因为这种交手用不着她,况且我对她的战斗力的定位,永远都是只要能自保就行,上阵主动出击,这怎么说也都不是她该干的活儿,而在说服她的时候最后我为了让她能同意,就说:
  “实在不行你就承担起保护上官的责任来,她稍微有点身手,但应该不如你,等一旦开打遇到危险了,你还能照应着她点。”
  而周洲则翻了我一个白眼,说:
  “你让我保护一个对你有企图的女人,你心怎么这么大呢?”
  “不是我心大,是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这样的好事,你一定会做的,对不对?”我说。
  “虽然还想怼你两句,但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不是?”周洲说。
  “那你就是同意了?哈哈,我知道你最善良了。”我说。
  而周洲这次来那也不是手无寸铁来的,她没穿能大幅度提升战斗力的“肌肉外甲”,是因为她穿了一种平时可以隐藏,但战时能够迅速出现的新型纳米战甲,比早期去“乞力马扎罗山”时穿的那个要先进的多的多,不仅是隐蔽性与材料商更先进,在战斗能力上也要强大的多,简单来说就是新型号比老型号有跨代优势,而这种优势在作战时表现出来那是碾压性的。
  只是这次没有给她展现战斗力的机会,不过以后会有的,这里暂且不说。
  至于为什么会带这她俩这样两个严格意义上来说的非战斗人员,那原因就是我要当着上官云燕的面,干掉“审判之庭”,我要让她看着我怎么把这帮人给碾成渣,而且我也有信心可以让她不会受到这场战斗的波及;那颜悦瑶与上官云燕都来了,这不叫周洲来肯定是不合适的,更何况论战斗力周洲能够自保,特别是在装备加持下还有一定的进攻能力,所以自然也就叫上了。
  而眼下,三人以桌子为掩体一直躲到战斗结束,等三人从桌子后面出来,这秘书长在“山海保卫战”的时候见我出手的次数也很多,所以说了两句表达感叹的话后也算了,而上官云燕则不然,算上上次和宗烁交手,她这是第二次见我动手,而这次又比那次更激烈,魔导师的实力也比宗烁要强,所以她就说:
  “项王,看您出手真是比看任何一部特效大片都要过瘾。”
  “因为这不是特效,这是货真价实的。”颜悦瑶说。
  而周洲对这种场面就更是习以为常了,因此她只是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将启动的纳米战甲收回,并说:
  “打的还挺快,看来这几个家伙也不怎么样。”
  “他们其实还是有些东西的,但这次是轻敌了,没想到我们几个这么猛,能在动手之后不给他们发挥的空间就用各个击破的战术将其迅速击败,而且这里空间也比较有限,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要是让他们在外面拉开架势,或者他们准备好了伏击我们的话,那我们还是有点麻烦的。”我说。
  “他们从一开始招惹‘山海集团’时就轻敌,被暴打了一顿不长记性,还敢在这里短兵相接,只能说死的不冤。”颜悦瑶说。
  “他们曾经也用类似的方式,借着谈判之名和‘洪门’高层动手,然后击溃了‘洪门’的几个著名高手,连单云台都被打成了重伤,还差点被挟持住,所以奴家想他们应该是以为‘山海集团’就算军力强大,但决策层的战斗力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几个会点功夫的普通人,不会比单云台那次强多少,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哪成想项王是绝世高手,颜姐姐快如闪电,冉王悍勇无匹,还有静王与云院长,也都是一等一的顶尖人物,因此一交手才发现自己不仅不是猎人,还成了被猎杀的对象,那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上官云燕说。
  “云燕分析的倒是有道理,所以落此下场就只能怪他们有眼无珠了。”颜悦瑶说。
  “有什么话回去再聊,咱们先走;这里的收尾工作做的漂亮一点,好好的会议室被打成这样,多给酒店赔点款。”我先对几人说,然后又对秘书长说。
  “明白。”秘书长说。
  而等我们几个押着那四个人刚走出酒店,颜悦瑶的柔性平板终端忽的响了,她接通一听,“嗯”了几声后就挂断对我说:
  “刚才侦测发现,我们上空有3颗‘骷髅会’的卫星正在过顶,一颗通讯卫星,一颗光学卫星,还有一颗定位卫星,这三颗卫星被人操作正在向全世界的雇佣兵、杀手、赏金猎人组织发布悬赏,具体操作上则为前者发布信息,中者提供图像,后者提供定位支持,而悬赏内容是从我们手里劫走这他们四个,还有对我们实施击杀。”
  我一听差点笑出声,说:
  “发布这种悬赏的不管是谁,他脑袋里有屎吗?问问世界上有哪个这类组织敢接这种单子?就算是‘暗黑殿’也不行,除非阿克谢亲自带队来,否则连点希望都没有。
  而且‘骷髅会’还有三颗卫星?之前怎么没发现?”
  “因为之前他们一直伪装成阿联酋的商用卫星,没表现出和‘骷髅会’的任何关系,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抓住了一个分管此事的‘骷髅会’会员,根据这人交代,这三颗卫星是他们全部的太空资产。”颜悦瑶说。
  我本来想把这三颗卫星也拿下,但想了想这技术标准不同意,弄过来的价值还不够费劲改造编入体系的麻烦,所以随后就否了这个想法,并说:
  “那就都打下来,命令‘武库舰’用反卫星导弹把它们都打成渣。”
  “嗯。”颜悦瑶说。
  随后她以“参执总长”的身份发出命令,在外围待命的“武库舰”在锁定目标后立即连射三枚动能反卫星导弹,并在十几分钟后飞出大气层,抛出动能战斗部,将这三颗卫星统统炸成了太空垃圾。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个悬赏居然还真有那不怕死的敢接活儿,“航空攻击舰”派出的巡逻侦察机在50海里外发现了一艘大型海盗船,之所以这么确定他们的身份,是因为这艘船上挂起了全世界通用的黑白相间海盗旗,就差在旗帜上写“我是海盗”这四个字了。
  我心说海盗过来攻击“山海集团”?这是疯了吗?陈老大离开这个圈子之后怎么从业人员的素质直线下降啊?
  经过情报部对他们内部通话的破译,这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搞了半天这的确是股不小的海盗团伙,当年陈老大是“海盗王”的时候他们一直被压着,后来陈老大金盆洗手转行成正规生意后,这些人感觉机会来了,“自动”继承过这个名号,认为是当今全世界上海盗中的魁首,但他们不同于早已在圈内威名赫赫的陈老大,因为没有干出什么值得拿出说的大手笔来,而让业内同行并不认可这种自吹自擂,所以他们很想快点干一票大的,好扬名立万配得上这个名头,因此这次悬赏一出,都没问对手是谁,就接了单子杀过来了。
  特别是通过他们的对话可知,他们的确不知道自己要跟谁打。
  我在决定是打不打他们之前,先给陈老大去了一个电话,问了问他情况,他听罢后只是轻叹了一声,然后说了句:
  “唉,人生本来就不长,这帮人还想走捷径。”
  然后就给我说认识这人,以前虽然都是面儿上的关系,但多少也有点交情,所以想给他也去个电话,警告他一下,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当然是要给陈老大面子的,所以当即就给舰队那边发布命令,暂时不要下手,如果对方有危险动作,只做驱离射击就行。
  等下完命令了,我心说陈老大这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他给我这么说,你们现在就都已经躺在海底喂鱼了。
  10分钟后,陈老大的电话回来了,他说:
  “我把情况给老狗(就是这只海盗的头目)说了,把他快吓尿了,他说他早就看到你的舰队了,以为那只是在搞演习,没想到和这笔单子有关,本来还想着直接在港口登陆去办这件事呢,现在都吓跑了,他本人联系不到你也不敢联系你,想托我给你认个错,说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跟他计较。”
  “海盗登陆办地面上的单子,有意思,看来这个单子开出的报酬不论是钱还是名声,都很吸引他们,行吧,我看在老哥的份上,就接了他的道歉了。”我说。
  “得了,我让他那天去你那儿给你登门谢罪。这单子我问了,他说只要办成了有5亿美元的奖金,还能借着这事把活动范围扩展到印度洋以东去,老狗要是能在东印度洋站稳脚跟,还能干成一票5亿的单子,那他的确能在圈里名声大噪。
  他想当‘海盗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在的时候他不敢,现在我不干了他就跳出来了,这也是太急,不看看这钱是不是自己能挣的了的。”陈老大说。
  “登门就不必了,让他以后灵光一点,要不然这碗饭他可吃不长,对面把条件开的这么大,那风险就得比报酬更大,有命挣没命花都是好的,最惨的是连挣都没挣到就先‘翘辫子’了。”我说。
  “谁说不是呢,老弟说的对,他最近有些膨胀,今天借你的事正好让他冷静冷静。”陈老大说。
  等我俩结束了通话,再看悬赏的后续,这5亿美元除了这个没弄清个子丑寅某的老狗之外,没有一个人敢触这个霉头,统一都像没看见一样。
  而我们这边就没心情去理会这点屁事了,我估计有可能是魔导师没死,他跑出去后发布的悬赏,刚和我们交了手,不论是整体实力还是个人实力,他都对我们应当有一个很具象的了解才对,可饶是如此我怎么都感觉这人的思想很幼稚,信息严重滞后,还活的很想当然,这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应该有的智商吗?
  不过转念一琢磨,不说前面他不了解我们,就说现在这个悬赏,我好像又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给自己逃跑制造掩护,他怕我们会因为他没死而继续追杀他,所以先弄个悬赏出来扰乱视听,如果真有那脑子秀逗不要命的过来试试,给我们制造点麻烦,那就更好了,反正不论怎么样都能给他腾出更多的逃跑时间来。
  而5亿美元的赏金,这个其实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就算开个50亿,500亿也都一样,因为他知道就算有人能接单也没人能完成,所以悬赏多少,也就是个博眼球的数字而已,反正又不用给,那随便怎么说。
  至于这魔导师最后跑哪儿去了,又会落个什么下场,这个后文自有详述,这里暂且不谈。
  话再说回来,中间我们带着这四个俘虏如何赶回集团总部这自不用多说,就说到了知道这四个人分别关押,然后由审讯专家进行连夜突击审讯,云处易也毛遂自荐参与其中。
  与此同时,对“骷髅会”的资产清算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通过对两天来从这四个人身上获得的大量关键信息,我们顺利掌握了“骷髅会”存放各路珍宝的所在,还有储存大额黄金等硬通货的金库。
  这两个地方都很偏远,前者在其总部所在地斯瓦尔巴群岛被摧毁的那座大楼前面的水下,也就是在水下海床里挖出一个人造空间,我心说怪不得没发现,原来藏得这么隐蔽;而后者则在冰岛的一处秘密地点。
  经过为一个星期的清点、运输后,这些资产全部落到了“山海集团”的账上,如果要算一笔账的话,那我们这次一系列行动所花费的成本与所获得的相比,我们不是大赚特赚的问题,而是赚翻天了。
  但这些还不是全部,一个新的收获通过云处易的报告传来,他这一天亲自找到我,很兴奋的对我说:
  “项王,这几个人的能力我现在都摸清了,共享信息的那个实际上是一个会心电感应的特异功能高手,他这个能力能不能用在技术上我不懂,但冉王肯定明白怎么干。
  主攻医疗的那个比较有意思,他会的用玄门术语来说,实际上是一种‘祈福术’,只是境界的确很高,通过祈福的方式,调动周围的能量为目标人物实施恢复,就像‘聚财术’、‘桃花术’之类的差不多,都是通过集中分散在环境里的能量场来输出影响,而他这个对内外伤的效果尤其好,对中毒的效果略差,主要是很难去根,对各种疑难杂症的效果也远不如直接用药治疗,但我认为这种能力放进‘鸿蒙术院’中很有价值,在军事领域也非常有价值,一旦能够普遍教学,那这就是一种可以为前线将士提供远程恢复的技术,而且我已经与若若在研究了,看看能不能把两种治疗的方式各取所长结合起来。
  占卜与制造,这占卜我感觉是价值相对最低的,因为他的占卜方式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很高的精确性,但对远景事务的预测能力就差的多,我想用在预测短期内敌方行动上会有不错的效果,但前提是看怎么用,所以想要发挥威力,还得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而制造这个我认为是价值最高的。”
  云处易说到这里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奕奕的放光,我看他这么激动,就笑着问:
  “怎么价值高了?”
  “因为他的专场是锻造法宝,项王,咱们现在有十几万小妖正在向着妖兵训练,可咱们没有法宝啊,以后要装备这些妖兵,要么用热武器,可那无法发挥它们的最高战斗力,要用法宝的话这种独门技术只有妖王斗巨掌握,咱们想要,就只能进口,这虽然都是‘华盟’成员,可要大规模进口这个,怎么说都是不方便的,还得给妖族那边足够的好处。
  可现在他要是把这个技术在这里铺开了,那是不是我们自己就有自主可控的法宝锻造能力了?到时候也就不必再受制于人,可以批量生产装备妖兵,让它们成为一支战斗力非常强悍的生力军!”云处易说。
  我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亮,心说对啊,当时小妖们被收编后我的确考虑过这个事情,当时还在想用缴获的“灵能”去与斗巨做交换,这已经换来了大妖作为教官过来支援训练,但法宝的事情还没谈妥,因为这个对于妖族来说也很敏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要是这事真如云处易说的那样,可以自主可控的话,那不用再与妖族交涉,而且还能剩下来一大笔“灵能”,这都是大大的收获。
  想罢,我说:
  “你这个想法太好了,可锻造法宝不仅要有技术,还得有环境才行,妖族那边有一座‘炎山’,咱们这里没有,那怎么办?”
  “项王,这个我感觉可以去与斗巨谈谈,要来‘炎山’熔岩的成分,看看能不能人造化,如果能最好,如果是不能,咱们借用‘炎山’作为锻造场所而不需要妖族提供技术支持,这点要求,斗巨总还会痛快答应的吧?”云处易说。
  “嗯,是这么个道理,那行,你说的这事我同意了,就交给你去办,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支持的地方,抓紧给我说。”我说。
  “嘿嘿,就是为这事来找您的,我想专门立项,把刚才说的那几个要点都囊括进去,尤其是锻造法宝这个,然后有专项资金的支持,这进度就会快的多了。”云处易笑了笑说。
  他平时是个挺严肃的人,这么笑嘻嘻的来找我话说还是第一次,看得出这是为了要条件而做出的态度了,我见状也笑了,说:
  “原来你小子是过来要经费的,行,你这主意好,只要能干出撑过来,经费管够,你想要多少,形成个项目文件,把它写在里面,我给你批款就是。”
  “好嘞,那谢谢项王了!”云处易说着,就递过来一份文件,我一看,心说嘿!这准备的是真齐全,刚才见他拿着进来还没往这方面想,原来是这个。
  我接过文件,从头到尾大致看了一遍,没有原则性的问题,便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这个有四个子项目的大项目,云处易一共要了1.5亿龙币的启动资金,大概相当于12亿左右的人民币。
  这个资金对于他要干的事情来说,还真不算多,所以我最后又强调了一遍“如果钱不够尽管来要”之后,他这才谢过我后拿着文件走了。
  等有关对付“骷髅会”的事情全部尘埃落定后,上官云燕找了个基本都有空的时间非要感谢我们几个主要参与者,我、颜悦瑶、冉景成、徐布、周洲、云处易还有杜若都参与了,众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所上菜品都是上官云燕亲点的,全是一些我都没见过或见过也叫不上名字来的稀有菜品,这些全都由她自己开列所需食材,写出详细烹饪过程,并教给后厨做出来的,一个挨一个的上齐了,那这色香味都达到了顶级,仅仅是看着,就感觉是一种享受。
  待开席之时,她举杯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众人的兴致也都很高,在这顿饭的最后,上官云燕还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件小礼物,不过说是小礼物,实际上每一件的价值都相当不菲,并且其中的精心之处是这些礼物各不相同,与每一个人的性情、风格都十分匹配,一看就是非常用心了。
  我本来以为上官云燕表达感谢这事到这儿也就结束了,没想到这对于我来说却只是一个开始,更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这一天颜悦瑶需要出去公办一趟,主要去“亚空间”那边成立一个独立的军事指挥机构,同时徐布也去,他负责的是在那里成立情报分部,而这样做则是因为那地方从空间到人员都比较特殊,管理起来难度比其他收编力量要大得多,不能只靠云处易的“鸿蒙术院”,所以所有部门都必须十分齐全,这里面军事与情报分部就是重中之重,再加上对“亚空间”这个前所未有的“新型领地”的重视,因此她作为“参执总长”,徐布作为情报部部长,都要亲自前往安排工作,前后需要三天才能回来。
  周洲那边也有事,她要去与国际上几个金融大鳄、交易所掌门人去开一个相关会议,会议内容涉及到一些有关集团“金融版图”的问题,不算特别重要但也不是小事,主要是覆盖内容比较复杂,所以这个会要一连开四天,第五天才能回来。
  两人上午先后出发,下午上官云燕就到办公室找到了我,她说:
  “项王,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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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七)坐怀险乱(上)
  “今晚?上官姑娘有什么事吗?”我问。
  “奴家想请您小酌一杯,以表谢意。”上官云燕说。
  “上次不是已经谢过了吗?礼物我也很喜欢,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其实都不用谢的,这次就没必要了吧。”我说。
  “上次是谢帮奴家、参与过的所有人的,这次是奴家专门谢您的,没有您牵头的话,这事也做不起来,更不会有这么完满的结局,所以奴家有必要单独谢谢您。”上官云燕说。
  “嗯——那晚上去哪儿?”我考虑了片刻,随后说。
  “去奴家家里吧,您来尝尝奴家的手艺。”上官云燕说。
  我听到这里警惕性就已经起来了,知道这孤男寡女的到时候搞不好得出事,而且她别的时候不挑,专挑颜悦瑶不在,周洲也不在的时候邀请我,这周洲其实都是次要的,她主要盯的是颜悦瑶不在,那这针对性就太明显了。
  想到这里我有意推辞,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我想哪怕是像上两次一样,在个包间里吃顿饭我还可以接受,可要去她的住处,还是我一个人,怎么都感觉不太行。
  心里正想着,就说:
  “上官,那天一起吃饭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你指导那些大厨们做出的菜真是棒极了,这次就不麻烦你还亲自下厨了吧。”
  “那不一样,奴家指导他们做出来的只能说是‘徒有其表’,要向把真正的精髓表现出来还得奴家自己来才行,所以奴家做出来的,和他们按照奴家意思做出来的,那是有‘云泥之别’的。”上官云燕说。
  “哦?差别这么大吗?这说的我还真有点兴趣尝尝了。”我说。
  “您这么说的话,那奴家可就当您同意咯?奴家先去准备了;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说完根本不给我再说什么的机会,飘飘然的就走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说好吧,反正我只要绷紧了这根弦儿,换个地方也出不了什么事。
  这一天的军务、公务处理完了,也就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司机开车把我送到上官云燕的住处,我准备在车上稍微整理一下着装,然后下去叩门,不成想她出来的比我还早,我还没下车这会儿就已经从门里出来了,站在门前笑盈盈的望向我这边,一边望一边望这边走,然后一路走到近前给我拉开车门,不过这车门以前说过,因为是防弹的,非常厚重,即便她有一定的身手,可这仍然让她双手发力试了三次,我又在里面轻轻推了一把,这才全部拉开。
  一下车,她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臂弯上,并往里一拉,说:
  “项王,您快进来坐。”
  她拉我这个动作虽说有些暧昧,可我也不能就这么甩开,只好被她拉到屋里,这进屋一看,心说好家伙,那感觉就跟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让我眼前一亮,这屋内的布置与上次我来抓那个混进来的家伙时完全不一样了,当时也精致的很,但今天这就不是精致了,而是在她自己的主持下进行了全新装修,是一种类似古风但又有明显区别的风格,这种风格极具美感却很难形容,而在房间里的空气中则也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与这情景相得益彰。
  “项王,这里奴家自己设计了一下,您看还能上眼吗?”上官云燕见我对这里的变化很感兴趣,就如此说。
  “你自己设计的?真是厉害,这是什么风格,我以前从没见过。”我说。
  “项王没见过也不怪,因为这是奴家自己发明的一种流派,只是暂时还在完善之中,等完善好了就可以推出去,只是名字也还没定,奴家想等推出前时由项王来赐名。”上官云燕说。
  “你的风格,你的设计,上官,你真是个才女。”我说。
  “项王过奖了。”上官云燕说。
  “不过我是个粗人,我起名字恐怕跟你这么精致的流派不搭调吧。”我说。
  “这个不碍事,您只要能赐名,不论叫什么,奴家都会倍感荣幸。”上官云燕说。
  我俩说着这话,我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客厅准备好的大餐桌上,上面的餐具也是早已提前布置到位,而她则先让我坐下,然后自己又去忙活了。
  接着就是一个菜一个菜的往外端,我从之前她的指导水平,还有说话的自信自然能想出来她的厨艺肯定很高,但却没想到高到了这种程度,等菜都上齐了我这瞧了瞧,还没吃就直感觉平常集团聘来的那些五星级大厨们全都白干了。
  比如先不说做的多好吃,因为我还没下嘴,但就这色调,便能让人看一眼就产生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
  为什么矛盾?因为这一道道菜的精美到如同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让人不由得去想,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好看的菜?而香气扑鼻勾人食欲的外表又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吃一口,那吃的话不忍心,怕破坏这份美好,不吃的话却实在让人垂涎,这就是矛盾。
  相比于上次感谢众人她指导大厨们做出的那桌子菜,这次她亲自下厨做出来的果然又高了不止一个层次,那种不沾烟火的脱俗之感,让人感觉清新无比,就如同她的气质一样。
  另一边,不一会儿的工夫,上官云燕就将菜都摆齐了,偌大的餐桌上足足摆放了16道菜。
  我看着这些琳琅满目没有一道雷同,甚至没有一道用重复食材的菜品,感叹说:
  “上官姑娘,这都是你做的?”
  “回项王,都是奴家做的。”上官云燕站在一边说。
  “那你得做了多久啊。”我说。
  “准备从今天给您说了之后就开始了,这不刚刚出成品。”上官云燕说。
  我回想了一下,她给我说的时候那还是早上8点左右,这晚上七点多做好,这就是连准备带烹饪一共用了将近一个对时的时间啊。
  “十多个小时,真是辛苦你了。”我说。
  “能给项王做顿饭,怎么样都不辛苦。”上官云燕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婢女那样站在一边,我一看心说这像什么话,赶紧招手,说:
  “那就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坐。”
  她应了一声,两人入座坐在餐桌的两头,她又先给我再给自己满上了两杯陈酿超过40年的红酒,这酒在醒酒器里已经提前醒好了,现在倒在杯子里正好酒香四溢。
  “项王,您先动筷。”上官云燕说。
  “好。”我应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距离最近的菜,这是一道清炖羊蹄,这往嘴里一送,当真是入口即化,化开后那种羊肉与辅料混合而成的香气瞬间填满整个口腔,这味道好到让我都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而她也很期待的看着我,问:
  “项王,味道还合您的口吗?”
  “嗯嗯,好吃,真好吃!你这菜看着好看,吃着更好吃,真想不到,我这次不仅招来了一位女投资家,更招来的是一位女食神呐!”我说。
  她见我给予了如此的肯定,也高兴的不行,就说:
  “项王太过誉了,奴家平时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钻研一下怎么做菜,因为奴家一直认为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方法有很多,但先抓住他的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这么看着我,中间隔着菜品冒出的热气,让她又多了几分朦胧美,而我肯定不能接着这话往下说,但要另起话头也显得有些尴尬,就说:
  “看来单帮主的胃,就被上官姑娘紧紧的抓住了。”
  “项王说笑了,奴家还真没给单云台做过菜。”上官云燕说。
  “哦?这是为何?”我说。
  “因为奴家和他的曾经只是肉体上的关系,奴家心里不曾有过他,所以就没给他做过菜,因为对于奴家而言,给一个男人做菜,是要比床笫之欢更加亲近,因为那是只有自家人才有的特权,而奴家从未把自己当做过单云台的自家人。”上官云燕说。
  她在说“自家人”这三个字时,语气微微加重,虽然不明显,但能让人一听就听得出来。
  而我心理有所准备,但还得装不知道,所以就不接话头,而是又夹了几口菜后,自顾自的品评起来,那品评的话自然都是溢美之词,这也是我心中所想,因为做的的确是太太太好吃了,16道菜吃过来,没有一道有丁点瑕疵的。
  比如这里面有两道就像这装修风格一样,是她自创的菜,一个叫“三鲜水晶饺”,一个叫“生龙活虎”,这前者听名字就知道是种饺子,只是其中的“三鲜”指的可不是平常水饺里的三鲜馅,而是三种海鲜,分别是“阿拉斯加帝王蟹”、“澳洲龙虾”、“蓝鲫金枪鱼”。
  而这三种鱼虾蟹,每一个都是最上乘的食材,其中最贵的当属“蓝鲫金枪鱼”,这种鱼一整条往往能卖出数千万的价格,前两者虽然没有这么贵,但也是海鲜中的“贵族”。
  上官云燕的做法,是将这三鲜的肉捣成肉糜,然后用擀到能够透亮,放在书本上可以不影响阅读的超薄饺子皮包起来,每种包三个,三种就是九个,而吃的时候也有讲究,要将三种不同的饺子摆在一起,按照先鱼、再虾、最后蟹的顺序吃,之所以要这样吃是因为根据三种肉不同的口感,在入口后会形成相互作用,并产生一种单独吃任何一种或打乱顺序吃都不会有的口味,这种味道极佳,那是一种浑身汗毛孔仿佛都被打开的好吃,这我让在吃过头三个后,就感觉自己都有点词穷了,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语言能形容如此美味。
  除了好吃到无以复加之外,这将三种肉捣成肉糜,还有擀出那么薄且不会破的饺子皮,这都需要下非常大的工夫,并且有非常扎实的厨艺基本功,想到上官云燕在这将近一个对时的时间里纯手工完成这些繁杂的工序,便让其中的味道,更添几分贤柔。
  再说后者,这“生龙活虎”应当说不单纯是一道菜,而更接近于药膳,因为其中在使用主要食材之外,还运用了多种名贵中草药,这些药材对菜品的味道、功效都产生了很强的辅助作用。
  与“三鲜水晶饺”类似的是,“生龙活虎”主要也是由三种食材组成,不过前者是三种海鲜,而它是三种“陆兽”。
  这能用“兽”来形容的,就起码是大型野生动物,而非家养的猪牛一类的家畜;它们本别是鹿肉、熊掌、虎骨。
  鹿肉是其中最多的,是食材的主体;熊掌以辅食的形式出现,主要搭配鹿肉食用,用以调换口感,防止产生口腻的现象;而虎骨则用来熬汤,与各种药材一起,将前两者炖在其中。
  就从这个做法上,我便知道它为什么会有一个“生龙活虎”的名字了,因为除了三种食材都是大型陆地动物,熊与虎更是猛兽之外,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单拿出来,都是纯阳之物,是也就是大补,那吃下去可不就是“生龙活虎”吗?
  只是我这身体自然是没必要再用食补,所以单纯是吃味道,而其中滋味也的确将三种风味完美的调和,各自发挥了特长,又互相弥补了缺点,最终形成了一道好似能包罗万象的菜品,吃到口中往下一咽,就感觉全天下的荤菜的味道全都有了的感觉。
  这就已经不是好吃的问题了,而是有些神奇。
  加上最先说的清炖羊蹄,这还只是16道菜中的4道,其余的12道也各个都是极品,哪一个放到任何级别的宴会上,都能堪称是扛鼎之作,那每个都是如此,汇聚在一桌之上,我这口福这可就能用“享之不尽”来形容了。
  一言以蔽之,上官云燕的厨艺,堪称天下一绝!
  我心说有玄圣、武圣,那要评出一个食圣的话,那么一定非她莫属。
  也正是因为如此用心的制作、如此精湛的技艺,便可以说上次她自己选中食材,指点大厨们做出来的菜品是顶级美食的话,那她这次亲自下厨的那就是“绝世美食”,方才没吃之前,只是感觉品相提升了好几个档次,那等吃一圈下来,就感觉在味道上已经是“碾压”级的优势了。
  就算当年在尤家澳门行宫吃的那324道菜的全版“满汉全席”拉来比一比的话,那上官云燕的手艺仍然要更胜一筹,应该说她做的菜品,是我这些年来吃过的所有当中最好的,没有之一。
  而她说自己亲自做,与指导别人做的之间有“云泥之别”,看来真不是乱说的,“云泥之别”这个词,用在这里可谓的是名副其实。
  另一边,上官云燕见我没接刚才那话,只是在吃菜,就说:
  “项王,奴家敬您一杯,感谢您为奴家平了这么大的事。”
  我举杯与她一碰,说:
  “还是那句话,你是‘山海集团’的一员,保护你,是我,是整个集团分内的事情。”
  “项王,这么大的麻烦,您能一口气就能彻底摆平,奴家崇敬您的实力,也崇敬集团的强大,真的非常崇拜。”上官云燕说。
  “这没什么,一路走过来没干别的,就是打打杀杀越战越强,如果连一个‘骷髅会’都解决不掉,那也就不会有今天了。”我说。
  “这倒是,这么多强大的对手都在您这里折戟沉沙了,一个‘骷髅会’的确不算什么。
  您帮奴家解决了大麻烦,又让奴家入职‘山海集团’有了一个大依靠,比起以前在‘青丝坊’,不知道强过多少,只是还有一个遗憾。”上官云燕说。
  “什么遗憾,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我说。
  这个事我真没多想,我以为她会说自己的确还有什么想了却的心愿之类的,比如与她弟弟重逢,当初她沦落风尘不想与亲弟弟见面让他知道自己的工作,现在她的工作已经不仅正式而且非常体面,再见弟弟就没有以前的问题了。
  而我是这么想的,她却不是这么说的,她说:
  “您当然能帮奴家,只是您不肯帮。”
  此言一出,我知道她还是说的有所指,便轻吸了一口气,说: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会帮。”
  “奴家想让项王解了奴家这爱慕而不得之苦。”上官云燕说。
  “哪家公子能如此有幸让上官姑娘垂青?我去做媒,帮你说过来。”我“装傻充愣”的如此问。
  “你。”上官云燕这次说着,连称呼也变了,从“您”变成了“你”,而我看着她,在她双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不同于颜悦瑶的汹涌,却仿佛在含蓄中笃定我今天踏进这个屋,就一定会与她发生点什么。
  不过以前上官云燕说这些的时候,多少都还是没把话挑开的,说的暧昧却没有像这次这样,看来她是想与我“摊牌”了。
  几个念头在心中闪过之后我感觉再这么躲躲闪闪下去也没意思,的确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就像与林佳熙那样,所以我放下筷子,把手搭在桌边,摆出一张“认真脸”来说:
  “上官姑娘,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就开诚布公的聊聊这事吧;你喜欢我?”
  “嗯,喜欢,而且是非常喜欢。”上官云燕说。
  “那我什么地方吸引了你呢?”我说。
  “奴家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每当我靠近你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仿佛每一个触碰都能让奴家战栗,这是奴家见过这么多男人中从没体验过的,从没有。
  而且您还满足了奴家对一个男人的所有幻象,强大而不世俗,成熟而不市侩,能担得起军国大事,亦能入儿女情长。
  还有可以给人最足的安全感,让人崇拜;最重要的是,您还有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浪漫。
  这样的感觉,没有女人会不为其折服。
  当然,如果说没有一点点现实的期许那也不可能,奴家恨‘暗黑殿’,它们把我变成一个工具,让奴家为妓为娼,奴家恨它们入骨入髓!而项王您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有希望彻底摧毁它们的人,如果说铲平‘骷髅会’是您帮奴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那灭掉‘暗黑殿’,就是帮奴家报了今生最大的仇。
  如果能看到‘暗黑殿’灭亡,哪怕在此之后奴家立即身死,那也死而无憾了。
  项王,奴家与颜姐姐一同接受训练,16岁出道,至离开‘青丝坊’,一共经历过四个有情人之实的男人,其中就包括单云台,他们每个人各有优点,事业也各不相同,但在奴家这里却没什么本质区别,因为在奴家看来,这都是交易,也许他们真的爱过奴家,可奴家却从未对他们动过情,您是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
  这期间追求过奴家的,从富家子弟到皇室贵族,再到富商巨贾乃至秘密组织头目,各式各样,不一而足,但这些人却连和奴家做交易的资格都没有。
  奴家虽为名妓,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卖艺不卖身,能让奴家卖身的客人,屈指可数,能让奴家心甘情愿的,一个没有。
  不少达官贵人慕名到‘青丝坊’中想与奴家一会,但都未能如愿。
  那些年,奴家就在想自己这辈子,也不会遇到一个能让奴家心甘情愿的男人了,可最终还是遇到你。
  奴家知道项王的爱都给了颜姐姐,也知道项王不能娶一个妓女出身的女人,可这些奴家都不在乎,奴家只在乎能不能在你身边,在想你的时候,就能看到你,让奴家这一腔思念,有的放矢。”上官云燕说。
  她说的很多,话中的情绪更多,我不知道该从哪一条说起,理了理思路后,我决定还是先从“暗黑殿”入手,便说:
  “上官,首先你太褒奖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还有‘暗黑殿’,那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死磕到底的死敌,这个你真的不用感谢我,这件事我会一直做下去,整个‘山海集团’,乃至整个‘华盟’也是如此,直至成功为止。”
  “我知道,但我说了,这是期许,不是感谢,我对你的期待,你一定能做到,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上官云燕说。
  在这里,她第一次将与我对话中的称谓变成了“我”,而在此时这样说,却比用“奴家”要显得更加真情实意,因为她这是在很认真的向我表达自己的态度,没有如往日里的那些小心思。
  “好吧,那喜欢一个人一定是希望这个人好的,我与悦瑶相爱相知,我们不能没有彼此,你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你会祝我幸福的对吧?一定不想破坏我的感情,让我难过,对吧?”我说。
  类似的话,我也给林佳熙说过,但这样的话连林佳熙都压不住,更何况是她?果然,她立即就对我这番“复制黏贴”的话做出了回复:
  “喜欢是自私的,爱也是,也许有那些无私之人,但我做不到;项王,我并不想从颜姐姐那里抢走你,我有自知之明,从在‘青丝坊’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颜姐姐以前是个多么狠厉无情之人,多少世界名流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却没有一人能入的了她的法眼,但她在您面前却柔情似水,满目含春,所以我在知道她跟了您之后我就特别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能征服的了她?
  见面之后,我心服口服,因为不仅征服了她,也征服了我。”
  我被她说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说难不成是我身上的阳气太烈起了作用?心里想着,上官云燕见我没有回话,就接着说:
  “项王,奴家想要的您已经给了我大半,还剩最后一点,就是奴家想当您的女人,不过只是情人就可以,您给颜姐姐什么名分,给周董什么名分,都与奴家无关,只要比友谊高那么一点点就可以。”
  她提到了周洲,我忽的感觉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便说:
  “上官,周洲是救下你弟弟最大的恩人,这个你也说过,而周洲对我......相信这些天你也早就看出来了,你这样做,会让她伤心的,我感觉你不会想伤害你的恩人吧?”
  “项王,奴家早就知道您一定会提到周董的,只是没想会在这里;是,周董作为奴家的恩人奴家还没有报答,却一心想着如何分享她的所爱,这说起来确实不怎么地道,而她爱您爱的彻骨,这奴家自然看得出,但奴家又何尝不是呢?奴家认识您时间很短,自是比不上她的深切,可时间长短并不影响奴家的真挚。”上官云燕说。
  外面的气温并不高,而这里也开着空调,可不知为何我感觉微微的有些燥热,呼吸也比平时有些重,我感觉我的这个状态不太对劲,所以当我感觉到状态不对时,我便临时改了主意,不再去想如何完成这场和上官云燕说不出个对于错的“答辩”来,什么开诚布公把话说开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得赶紧离开才行。
  想到这里,我话锋转移,说:
  “上官,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重要文件没批改,我得立马回去一趟;还有有些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咱们改日再聊。”
  上官云燕对我的离意并没有感觉意外,而是端起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轻撩双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足以让最坚强的防线都会心猿意马,而她也看的我本来就有些发粗的呼吸更加重了一层。
  上官云燕就这么看着我,半晌后才说:
  “项王,看来奴家的小伎俩还是有点作用的,对吧?”
  嗯?这话什么意思?但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话?我一边琢磨,一边就想站起来,起身后那种燥热之感反而更强烈了,我运功压制了一番后准备往外走,刚迈出一步,腰间一紧,她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我。
  她这一抱,我身子就微微的轻颤了一下,一股子“火”从心底窜了出来,我心说要坏,难道她在饭菜里给我下药了?不可能,真要有药,就我的代谢能力还有功力,说句夸张点的,就是给我吃个十斤八斤的我都根本无所谓,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现在没时间去想了,因为上官云燕已经把手轻轻的撩进了我的上衣里,我立马抓住她的手给拽了出来,说:
  “上官,你别这样,我得走了。”
  “项王,您问问自己,您现在就一点也不想吗?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什么要忍耐呢?奴家会好好服侍您的。”上官云燕用咬耳朵的声音说着。
  她的声音在此时好像有一股难以名状的魔力,每一个字都直往我的心里钻。
  我的反应,也因为这些感觉而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而上官云燕就在我放慢动作的时刻,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无声息的从后面转到了前面,然后趴在我身上,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顺着我的耳边轻轻的往下吻。
  那种酥麻感让我神经一跳一跳的的,当她吻到把脸正过来,与我四目相对,两人的气息可以清晰的让对方感受到的时候,说实话,我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点忘情,有一点把持不住,尤其是上官云燕给我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于颜悦瑶那种能让人瞬间欲火中烧,恨不得次次都得大战三百合的澎湃,而是一种能在不知不觉当中就搔到心中痒处,等真正意识到时便已沦陷,只想把她“拿下”的情愫。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神奇,我有些说不上来,而她也看到了我眼神中的变化,主动向上一贴,两片朱唇就压在了我的嘴上。
  她抱紧了我,我的手也攀上了她的腰肢,两人就这么唇齿相接的吻着,并不激烈却很缠绵,她的味道,让我如饮甘泉。
  当这股情愫到了顶峰时,上官云燕开始为我宽衣,上衣不知何时就被脱掉,当她的手摸到我的腰带时,我没来由的一阵清醒,再次抓住了她的手,与她分开,说:
  “上官,我们就到这儿吧,再这样不合适。你要真喜欢我,就不要让我有负罪感,我不想也不能对不起悦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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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八)坐怀险乱(下)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竟让我本已决绝的心又软了。
  “项王,您忍心把一个想将一切托付给您的女人扔在这里吗?”上官云燕说。
  我无言,她接着说:
  “我想尝尝能让颜姐姐都着迷味道,是什么样的。”
  上官云燕随着说话,手指在我的腰带上反复摩挲,几个来回后毫无征兆的就是一拉,腰带就这么开了。
  “上官,不要再引诱我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吃掉。”我说。
  “你想吃,我喂你。”上官云燕说。
  我这时候是非常痛苦的,因为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我在斗争的同时,也在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思绪正常运转,同时回忆着刚才与上官云燕的对话,好不让自己处于一个“精虫上脑”的状态。
  而当我想到她说自己用了点“小伎俩”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颜悦瑶,我与颜悦瑶的爱情,没有任何耍小心眼儿的地方,就是互相吸引,互相欣赏,互相依赖,在这种热烈而纯粹的爱情面前,上官云燕的手段,就突然显得有些黯然了,而这也让我原本已经欲火中烧的心迅速冷却了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说:
  “上官,你先给我说实话,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手段了?”我说。
  上官云燕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说:
  “奴家与颜姐姐本应都是做名妓的,但颜姐姐改行当了杀手,所以奴家在这方面会一点她不会的东西。”上官云燕说。
  “比如?”我说。
  “比如奴家会‘惑心术’,项王,您能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奴家见过的最强人了,也是第一个让我主动使用这招的男人。
  要换了别人,莫说是登徒子,就是潘安再世,也要忍不住的。
  还有这些菜,每个都是能壮人‘阳火’的,项王您是至阳之人,再吃了这些,身子不燥才怪。”上官云燕说。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但这可不算是“小伎俩”了,不能说绝技也差不多,因为会的人,凤毛麟角,能做到她这种程度的,更是几乎没有。
  而这在菜上下心思,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拱我的欲望,给它添柴加火。
  并且还是先吃海鲜,再吃这些壮阳食材,前者是中医中的发物,与后者同食后会将后者的效用大大增强,比单纯吃后者的效果还要强得多,怪不得她推荐我先吃“三鲜水晶饺”,再吃“生龙活虎”,这其中是有意为之的。
  不过我本身阳气就极旺,基数非常大,所以食材对我的影响有点类似往大海里倒了一盆水,这作用是的,但比较有限,因此那真正让我觉着有点坐不住的,其实还是那个“惑心术”。
  别看它名字里有一个“术”这个字,可它却不是玄门术法里的一种,与“和合术”这类应用在男女之情上的术法也没有关系,如果非要给它做一个定义的话,那它相比于术法则更接近于武功,是一种自行修炼的内功,当练成后在使用时可以通过运功改变自己周边的磁场,这个磁场也不同于我能控制的电磁场,而是生物磁场,通过对生物磁场的控制,对想要吸引的目标人物进行匹配,只要接触过一次,那捕捉到了目标磁场的特性,就能自行改进直到匹配度达到最高水准。
  而两个人的生物磁场一旦高度匹配,就会形成难以抑制的情感冲动,很多一见钟情,就是来源于对对方磁场的匹配,但相比这种,更多的还是一种磁场能吸引另一种,而另一种却对前一种不感冒,如此一来,就有了单相思,而且这个群体比两情相悦的可多的太多。
  但反过来说,如果两人的生物磁场匹配度非常低,甚至是相反的,那就会产生自带的反感,这就是相学中的“犯相”,既俗话说的“看不顺眼”。
  不过更多的则是两人磁场互相不匹配,却又不是很冲突的,那这在一起待久了便会让两种磁场互相融合,互相模仿,然后就有了感情,接着再接纳对方,这便是能“日久生情”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个功法我以前仅限于听说过,而且还是听李嘉豪说的,但从未见过,不成想这上官云燕居然会这么冷门的功法。
  怪不得我以前看她的时候只是赞叹她气质出众,人长得漂亮,但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今天却多了一股几乎要自制不住的冲动,原来是这样。
  想通了这些,我也不绕弯子了,便开门见山的说: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匹配我的磁场的?”
  “奴家第一次见您的时候。”上官云燕说。
  “从哪儿之后就一直在做准备,直到今天?”我说。
  “嗯,每天都在练,就为有朝一日,能让您来把我‘吃掉’。”上官云燕说。
  她话音未落,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袭来,我估计她这是又在运功了,我说:
  “上官,那你想过没有,你跟我上床之后要是被悦瑶知道了,她会怎么样?你也说过她曾经狠厉无情,那现在也一样,只是对我不这样而已,所以以你对她的了解,你应该知道和我这样发展下去,是在玩火。”
  “颜姐姐的确不好惹,比她厉害的女人我想除了那尤家二小姐也找不出别人了,我是甘拜下风,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生之中有了心心念念的牵挂,就去争取,别有那么多顾忌,追求的路上就算身死,也好过留下遗憾。
  我就是这种性格,重过程而轻结果。
  当然,能让我把性命都不当回事的牵挂,自是让我无法自拔的,比如项王你。”上官云燕说。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男人给女人说的,你给我说,太不合适了。”我说。
  “意思到了就行,不用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项王,您想想如果您不是在运功克制自己的话,现在是不是已经与奴家尽云雨之欢了?
  那您的克制,能克制多久呢?”上官云燕用十根如玉葱一样的手指在我身上细细的摸索着说,语气更是挑逗,而我抽了抽鼻子,把心一横,说:
  “但我要努努力,还是忍得住的;上官,我很欣赏你,也由衷的敬佩你的才能,但我们换一种相处方式不好吗?要知道这种事闹掰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项王,您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奴家不要任何名分,更不期待有什么结果,奴家只想与您快活,与您有染。
  让您在心里,也种下奴家这个小女子。
  如此,你我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这样的相处,又怎么会闹掰?”
  “你这样说,这个关系的性质可就有点恶劣了。”我说。
  这话出口,上官云燕突然就笑了,笑完后她说:
  “项王,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是想说这种关系是只有性没有爱的‘牌友’吧。”
  “牌友”这个词在这里有另一层意思,并不是打牌的朋友,而是打牌的时候扔牌会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由此便音译成了另一种隐含男女之事的含义。
  这边,我没说话,只是做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而她看了我这个表情,继续笑并继续说:
  “‘牌友’不算,因为我喜欢你,你是让我心甘情愿的想付出,想尽办法想接近的人,所以这些都是我愿意,你可以不走心只走肾,只要我自己走心就好。”
  “唉。”我叹了口气,不过让我心中一松的是,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压制住了刚才的那股冲动,对颜悦瑶的钟情也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此时我可以控制住我的情欲,即便上官云燕的“惑心术”会对我有所影响。
  而我的这种变化,她这次同样看的出来,就说:
  “项王,看来今天我是不能如愿了,但如果有一天你暂时想换换口味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能想到的款,我都会。”
  “上官,啧,这话可跟你的气质真不相符。”我说。
  “怎么不相符了?项王是不是看我平时冰清玉洁的,但勾引你的时候却像个荡妇?”上官云燕说。
  我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而她说:
  “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您喜欢不就成了?”
  这话我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道理,平时像个良家妇女,但一旦上了床就能变身成一个欲女,这样的反差往往最能让男人欲罢不能,不过好在我对她的冲动,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浅的,虽然比对周洲更重,但与颜悦瑶那种能勾起我近乎于兽性的感觉完全不能比,可如果反过来说,假设我现在没有认识颜悦瑶,没有与她次次都能尽情欢愉,这次我肯定得“从”了上官云燕。
  颜悦瑶成了我心中最坚强的屏障。
  话再说回来,我说:
  “我承认,刚才我确实险些没克制住,但现在可以了,上官,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纯洁一点,对你,对我,都好。”
  “可我就是不想纯洁怎么办?可我就是想跟你有私情怎么办?我就想把你偷过来怎么办?”上官云燕说。
  “我如果想找情人,我可以找很多很多,但我不想那么做,也没兴趣那么做。”我说。
  “那是她们不够格,引不起项王的兴趣,可我不是她们。”上官云燕说。
  “罢了罢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好吗?我回去了,以后——”我想说“以后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结果这一段话还没说出口,上官云燕再次主动吻住我,用一条香软的小舌在我齿间唇缝里挨个扫过,良久后才将嘴巴移开,并说:
  “以后,会比现在更进一步,项王,这是我的味道,您可不要忘了。”
  这话她说的非常郑重,而在说完后,她也松开了一直紧紧抱着我的手。
  我拿起被她脱掉的上衣穿好,又整理了一下全身,说:
  “我会记住的。”
  说罢,我转身出去,直到走出大门,坐上一直待命的专车,扭头看去,她正站在门口,像一个送自己丈夫远行的妻子那样,向我招了招手。
  我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也向她挥了挥手,然后让司机开车回我自己的住处。
  回到地方我运功将刚才的一切杂念全部清理干净这些不用提,就说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颜悦瑶回来了。
  在机场接她的时候,上官云燕也在场,这让我感觉心里十分发虚,幸亏那晚最多只是接吻,我要真和她发生点什么,那今天我光是看见颜悦瑶就得被活活“吓死”。
  随后我问了她是否一切顺利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然后又问她累不累,她说:
  “这点事能累着我吗?不对,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项骜,你不会是在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干什么亏心事了吧?”
  其实我知道颜悦瑶说这话还真不是怀疑我,而是敲打上官云燕用的,我肯定不能说实话,只好装傻,说:
  “我能干什么亏心事?你别这么敏感啊。”
  “没干最好,这几天都没见面,想我了吗?”颜悦瑶话锋一转说。
  “那当然想了,想的不行不行的。”我说,这是实话,我与颜悦瑶真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我也是。”颜悦瑶说。
  “真羡慕项王与姐姐的感情呢。”上官云燕说。
  “我也感觉我与项骜值得妹妹羡慕。”颜悦瑶说。
  我不想在这种尖锐的气氛下多待,所以拉着颜悦瑶就上了车,也让上官云燕的专车把她接走,见两人分开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车上,颜悦瑶看着我,说:
  “项骜,我不在的这几天,她不可能没有行动,我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才没用意识连接的方式去看的,不过你得坦白,她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请我吃了顿饭,向我展示了一下她的厨艺。”我说。
  “哦,她好像是擅长这个,还单独请你,这是要抓住你的胃?”颜悦瑶说。
  “我现在都不用吃饭了,除非特定场合,要不然她也没这个机会,放心放心。”我说着把她搂了过来。
  当天晚上,我与颜悦瑶在她那里又是“一战到天明”,她还是她,无可取代,这个让我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释放到极致的女人。
  次日早上,颜悦瑶穿好睡袍,坐在卧室的藤椅上,看着窗外,然后幽幽的说:
  “项骜,我想了很久,上官云燕这个威胁,我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让她做大。”
  我听着这话感觉杀气很重,就说:
  “悦瑶,不至于的,你可别起了杀心呐。”
  “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尺度,解除威胁而又不真把她怎么样。”颜悦瑶说。
  “好,你说能把握好我就相信真能把握好。”我说,同时也心想在不严重的前提下,让上官云燕领教一下颜悦瑶的厉害也好,最好是能让她知难而退,要不然我这和她就有的掰扯了。
  而在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在这边过夜,工作上除了日常事务之外就是继续加大力度确定最后一个部件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样的日子就过了将近一个月,上官云燕那边出了点事,她已投资部部长的身份带队在外出参加一次投资竞标时,出了点意外。
  这意外是她代表“山海集团”在赢得竞标后用餐,结果用餐结束后不久就感觉身体不适,出现了类似中毒的现象,之所以说说类似,是因为随行的医生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中毒,因为只有中毒的症状,却没有检查出任何中毒的痕迹,也就是说不管是血液、唾液、发根还是其他什么部位,都没有检测出任何有毒物质的存在。
  更有问题的是,她不管是吃过的饭菜还是喝过的饮品,乃至是使用过的物品,经过检测后也没有什么相关发现。
  而她的症状也很蹊跷,脸色煞白,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但衰弱,体温也是忽高忽低,高的时候能接近40摄氏度,发高烧,而低的时候又能低于35摄氏度,成了低温症的体温。
  随行医生一看这情况自己搞不定,就反馈回了集团总部,并一直上报到了我这里,我心说随行医生都搞不定的病情,那到当地医院去也白扯,所以直接命令他们返回总部,这边有最好的医疗条件,更有杜若坐镇,若是这里还解决不了,怕是能解决的地方也就基本没有了。
  回来后经过一番检查,果然在总部医院的条件下查出了问题,报告显示上官云燕体内的有一股不明能量的存在,能量的性质则目前无法确定,而由于它的存在,导致其体内从里到外全部处于一个紊乱的状态,体温忽高忽低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我对这事也是比较关心的,放下手头的事到了现场,先问了一边主治医师怎么样,主治医师只是说还得继续检查,但也未必能有好的解决方案,因为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又问了一下与她一起去的随行人员,别的话我没怎么在意,但其中一个细节听的我心中一紧,她的贴身秘书说,在发病前的用餐中,一共给上官云燕上了16个菜,不过这么多菜不是她一个人吃,而是整个竞标项目组的主要成员一共8个人都在,但别人吃完就没问题,唯独是她出了状况。
  而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16个菜这一点,让我一下就想到了颜悦瑶。
  这个想法在我心中越放越大,越放越大,到最后我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口时都有种想先抓住个人说出来的冲动。
  等我进了门,正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看我来了,就笑了笑,说:
  “这么早就想我了?”
  “悦瑶,上官中毒了。”我说。
  “哦?她中毒了那应该找杜大夫去才对,找我我也解决不了呐。”颜悦瑶说。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直觉没错,所以就说:
  “悦瑶,咱好话好说,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吧?上官现在被折腾的够呛,你赶紧给她解了毒行不行?”
  “项骜,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是我做的?”颜悦瑶的笑容依旧,并如此说。
  “她吃的饭有16个菜,这是那天她招待我的菜品数量,这个细节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除了你,全集团上下还有谁能把这种细节都掌握到手?”我说。
  “嗯,猜的不错,而且我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一清二楚,我之前就说过,我会防着她钻空子,那我离开三天时间,我怎么可能会不安排点手段盯着她?
  项骜,那天你的反应我还是挺满意的,虽然你没有拒绝她的索吻,但她用了‘惑心术’,所以这个情有可原,但假设那天你们真上了床,今天她可就不是躺在病床上这么简单了。”颜悦瑶说。
  被人当面说出还以为隐瞒的挺好的事情是非常尴尬的,我现在就是,让颜悦瑶说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原来她什么都清楚,只是刚回来的时候装不知道而已,而上官云燕这时候出事,估计也是她挑好的机会。
  不过被说透了之后倒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我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不用再心虚的吊着。
  “悦瑶,那这气你出了没?”我问。
  “你猜。”颜悦瑶说。
  “我猜至少还得有点条件才能消气。”我说。
  “猜对了,不过倒也没别的,就一条,让投资部滚蛋,别在集团总部待着了,去巴布亚新几内亚还是去马达加斯加,这个我不管,反正滚远点,只要她别在你眼皮底下晃就行!”颜悦瑶看着我说。
  而在话的最后,她突然柳眉倒竖,声音也陡然提高,向我强调着自己是非常认真的,而没在开玩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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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九)最后一个
  “好,这个没问题,其实你不说我也在琢磨这事;那赶紧给她解毒吧?”我说。
  如果这话是周洲回答,那她肯定得说“怎么?你心疼了?”之类的,但这是颜悦瑶,她从来不说这种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所以在得到我的保证后,就点了下头,说:
  “那等她醒了,这事立即就办,不过我改主意了,不能让她去马达加斯加,就去巴布亚新几内亚。”
  “为什么?”我问。
  “因为马达加斯加距离总部太远,我担心她去拉仗着‘山高皇帝远’培植自己的势力,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也绝对有能力做,我可不能养虎为患,更不能给她做大的机会。”颜悦瑶说。
  我听罢只能一撇嘴,说: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走吧,我给她处理一下去,放心,我说过我有分寸就不会乱来,她没事的,你不用有负罪感。”颜悦瑶说。
  “我对她没有,对你有。”我说。
  “我知道,要没有我在,她那天晚上都恨不得给你现场生个孩子了。”颜悦瑶起身,用玉指戳在我的心窝上对我说。
  “不,不仅是她恨不得给我生个孩子。”我说。
  颜悦瑶闻言不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那样子就像先经过一番短暂的震惊后又在转瞬间恢复了自信的表情,我则看出了她的心理变化,就接着说:
  “如果没有你,那天晚上我肯定会‘放飞自我’,但因为有你在,珠玉在前,我对她实在没有太多的兴趣。”
  这话说完,颜悦瑶就笑了,她换指为掌拍了我胸口一下,说:
  “没有太多兴趣就还是有兴趣咯?”
  “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
  “知道知道,跟你开玩笑的,但不管怎么说,她到底都是个威胁,不过你就算有点兴趣我也能理解,毕竟上官云燕毕竟不是庸脂俗粉的普通女人,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你,你要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都得怀疑你是不是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
  不过项骜,你说你能因为我而顶住她的勾引,这个我很开心,这么大的诱惑你都能顶住,别人的就更不在话下了,这说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对,就是一根针都插不进去。”我说着就把她拉入怀中,手轻抚着她的秀发说。
  安抚下了颜悦瑶,接下来的正事就是去给上官云燕解毒,我到现在为止甚至还不知道颜悦瑶到底给她用的是什么毒,这一路上也没法多问,就等赶到地方,我看到上官云燕又开始发烧了,而且神志不清浑身盗汗,衣服与病床上的床单都被浸湿了,身边的一众医生都在束手无策,正商量着是不是要请杜若来,其实要不是想等我的命令,他们肯定早就去请了,这下见我回来还带着颜悦瑶,现场众人纷纷退让,并给我俩行礼,我摆摆手,说:
  “颜王来给上官部长解毒了,你们可以在旁边观摩学习一下。”
  话罢,众人纷纷应和,而颜悦瑶却说:
  “这次先不必了,这里涉及点项王的家事,你们先出去吧。”
  这话一说自然没人会在这里触这个霉头,所以再次应和后一股脑全走了,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等人走光后,颜悦瑶这才走到病床前,伸出右手用玉指往上官云燕的眉心上一点,接着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的运功,不过不是向外释放的运功,而是反向运功,既产生一股由外向内的吸力,而随着这股吸力的产生与时间的持续,就见上官云燕的眉心处开始冒出一点点幽蓝色的火光,很微弱,但明灭可见,接着这股火光快速增强,直到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如同蛇一样的“火绳”,从里面攀援而出,真的像蛇似的缠在颜悦瑶的手指上并继续向上,直到爬到手心的位置时才以钻进掌中的方式消失不见。
  我知道了,这是一股纯度极高的“阴火”,颜悦瑶这是把这条由“阴火”组成的“火蛇”给从上官云燕的身体里给吸出来了。
  吸出之后,后者的反应有点像落水后呛水被做心肺复苏成功后从嘴里把水给吐出来的样子,几声剧烈的咳嗽后,双眼一睁,竟就真的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她歪头首先看到的是正挂着一脸冷笑的颜悦瑶,估摸着以她的智商,瞬间就想通了是怎么回事,便说:
  “姐姐,还是你手段高,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你。”
  “云燕过奖,如果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颜悦瑶依然保持着那种表情,不重不淡的说。
  上官云燕没有再搭话,而是看了我一眼后,又自顾自的发出一声苦笑,我这边看她这么难受,那刚才说没有愧疚是假的,想说点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这时候可不能再惹颜悦瑶了,况且这事本来就是我办的没理,她出手干预,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而上官云燕那边在看到我这个表情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那眼神我仿佛读懂了,好像在说话,说的是“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怪你”。
  可这个眼神哪里逃得过颜悦瑶的捕捉,她没回头看我,而是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上官云燕的手,然后把脸贴过去,说:
  “好妹妹,安心养病,总部这边的事情太多,不清净,不适合你将养身体,我已经让项王给你办好了手续,你去巴布亚新几内亚那边的分部去修养,养好了在那边工作就行。”
  “姐姐真是打的一手好牌。”上官云燕也微微的扭过脸来,盯着颜悦要说。
  “牌技一般,不过牌好。”颜悦瑶说。
  这话说的真可谓是“杀人诛心”,我在一旁听着都不得不服,心想换了谁也会想有颜悦瑶这么一个人当自己的情敌,若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那她可要比千军万马还要难对付。
  而颜悦瑶的诛心之言说完后就提高声音喊了句:
  “都进来吧。”
  门外的医生护士这才又重新回到病房内,她接着说:
  “上官部长刚刚苏醒,身体还弱,你们用心点照看,千万别出了岔子。”
  众人齐齐称是,随后她把手往我胳膊上一挎,说:
  “项王,这些天我有点累,今天你得多陪陪我。”
  “嗯。”我应了一声。
  接着她轻轻的一拉,就把我给拽走了,走之前我用余光看了一眼上官云燕,她正在望着我,那眼神怎么说呢,有不忿,有不甘,还夹在着一股不舍,这眼神看的我心中一凛,因为我知道她不会放弃。
  与颜悦瑶一起走出病房,她说:
  “我知道她不会放弃的,以前在训练营里她脾气就很倔,项骜,我现在做事的分寸完全都是在为你考虑,我不能陷你于不仁不义,更不能坏了集团的名声。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我早就送她‘归西’了,但我真要那样做了,不仅损害你与整个集团的声誉,自己还得落一个‘陷害忠良’的大帽子,所以我才没这么做。
  但我不这么做,可也不会容忍有人企图往我的头上骑。
  那么,你说我这次做的过不过分呢?”
  “当然不过分,你什么时候过分过?”我说。
  “哎呦,这话听着怎么还不服呢。”颜悦瑶说。
  “哪有,我心服口服。”我说着,把她压在墙上用力的吻了一下,这一吻满满的都是深情,她能感受的出来,也给我了热烈的回应,吻罢后她说:
  “项骜,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相比于有人威胁我的权威,我更不想看到的是有人和我分享你,周董这个例外,我绝对不会再允许出现第二个,你知道吗?”
  “我懂,因为我对你也是这样。”我说。
  “好,那我们就彼此都是这样,一直这样。”颜悦瑶说。
  说完这些浓烈的情话,这次事件产生的阴霾总算是被一扫而空了,而我心中还在纳闷儿的是颜悦瑶到底是怎么给她下的毒,这毒看起来好像还与“阴火”有关系,那难道是颜悦瑶用自己的内力把她给打伤了?这不可能,两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接触,上官云燕要真被她打了的话,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在回去的路上,颜悦瑶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说:
  “是不是还在琢磨我是怎么给她下的毒?”
  “嗯,听上官的意思,她其实是对你有防范的,估计什么车祸、炸弹、下毒都防了一个遍,甚至连下咒也防了,可你还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功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说。
  “很简单,她参加竞标的这些人里,有一个是我安插进去的特工,也就是那个厨师,要不然他怎么会做16个菜?
  当然,厨师只是伪装的身份而已。
  而我想以她的智商,在看到菜品数量时应该就有所警觉了,只是没发现菜中有什么问题,以为这只是我对她的一次抗议,所以就没当回事。
  她没发现是因为菜里根本就没有毒,当然怎么查也查不出来,那么没有毒还能伤她关键,则是给她做菜用的火,那是我的‘阴火’,‘阴火’本身与你的‘阳火’一样,都是一种纯度极高的能量,阴气太重足以伤人,更何况是‘阴火’呢?用‘阴火’做出来的菜,阴气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她吃进肚里也就把这股阴气也带进去了,至于有多强,你看我吸出来的时候都聚敛成一条火蛇了,这要让旁人吃下去,会死的很难看,也就是她吧,体质不错,又有一定的功底,这才能顶得住,我也是考虑到她的情况,给她量身定制的方案。”颜悦瑶说。
  “那你是怎么让厨师能带着‘阴火’给她做菜的?用这个取代天然气好像难度不小啊。”我说。
  “液化气罐不就行了?很小的一小罐,和一听可乐差不多大,顶容器都是我特别定制的,厨师随身携带它,然后做菜的时候以它为火源,就可以了。”颜悦瑶说。
  “这么说的话,上官的情况其实也不算是中毒。”我说。
  “按理说是不算,但她的症状像,而且中毒这事的标准就是被外界对自身有害的物质所伤,从这个角度说,说她中毒也没什么问题,纯阴之气虽然是人体必须的,只不过我给她的那个量,是她消受不起的。”颜悦瑶说。
  “好吧,明白了,我这是头一回知道‘阴火’还能这么用。”我说。
  “你要用你的‘阳火’给人做顿饭,被身体不够强的人吃下去,结果只会比这个更惨。
  她现在的症状属于真阳受损,阴气过剩,如果要快速恢复的话也很简单,你去给她输送点阳气进去,她立马就能活蹦乱跳,可我不准你这么做,我得让她慢慢养伤,慢慢的体会那种病去如抽丝的痛楚,好好品味品味试探我底线的下场。”颜悦瑶说。
  “好吧——那等她伤养好了,在巴比亚新几内亚的分部工作,你们之间没有碰面的机会,也就没有起冲突的机会了,这样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我说。
  “我刚才说了,她脾气倔的很,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但让她老实很长一段时间的确是没问题,我下一步怎么对付她,得看她又想作妖的时候会作的什么程度而定。”颜悦瑶说。
  这话我没法接,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上官云燕中毒受伤这事之后周洲也知道了,在几天之后我与她的一次聊天中她提及此事,说:
  “项骜,上官现在被分配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去了?”
  “嗯,在那边养病呢,最近身体有恙。”我说。
  “这病怕不是姐姐给她做下的吧?”周洲说。
  我被问的一愣,但心想她这么问肯定就是知道了,瞒着也没意义,就点点头,说:
  “悦瑶去‘亚空间’的那几天,上官的一些做法惹她生气了,就弄了这么一出。”
  “我不关心上官怎么样,我倒是该庆幸姐姐当年真是对我手下留情了,林佳熙的车祸,上官云燕的中毒,这些紧着往你身上贴的女人挨个都被她给收拾了,唯独放了我一马。”周洲说。
  “你放心,就算是在和解之前,她也是对谁下手也不可能对你下手。”我说,同时想起了和解前让她做过的承诺,既与周洲绝对不能互相伤害,这是两人相处的底线。
  “那也是看在你的份上,要不然,我坟头草可能都三尺高了。”周洲说。
  “说什么呢,她哪里有这么恶毒,你们之间以前那点事也不至于闹到这个程度,再说了,即便是林佳熙和上官云燕,两人都是有惊无险,谁也没有真正的被伤害。”我说。
  “哎呀,知道你溺着她,她做什么在你这里都是对的,行了吧?”周洲说。
  “哎,不是这个意思,在我这里,你也从来没做错过什么,你只是在用你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而已。”我说。
  “行了,别安慰我了,我那段时间做的一些事的确不怎么光明磊落,这个我心里明白。
  不过我也的确没有颜部长这么手起刀落的决绝,我有时候很羡慕她这种狠劲儿,如果我当年也有,恐怕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复兴社’当成工具人这么久了。”周洲说。
  “好了好了,怎么又想起这些不好的事情了?那些破事都过去了,永远的过去了。”我拉起她的手说。
  “怎么?说不安慰真不安慰了啊?连抱抱都没有了吗?”周洲说。
  她说的我撇嘴一笑,将她直接抱了起来,她又说:
  “你在颜部长那里夜夜笙歌的,我这里等的花儿都谢了。”
  “那我今天陪你去。”我说。
  “可别,别到时候我也被下毒了。”周洲说。
  “哪有的事。”我说。
  当天晚上我确实去的周洲那里,对于这个,颜悦瑶以前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她说过很多次,周洲是她唯一一个可以容忍的女人,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先来后到,那以前都是这样,更何况是现在已经和解之后了。
  到了转天,我还没进办公室,在走廊里就碰上了两个各有各的事,但都是来找我的人,一个是徐布,一个是云处易。
  我一看他俩都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估计是有好事,就一招手:
  “进来说。”
  进屋之后云处易笑笑表示让徐布先说,这事徐布自然也用不着客气,就点了下头,开口:
  “项兄,这最后一个部件,有着落了。”
  “哦?在什么地方?!”我一听这话也很激动,因为自从找到倒数第二个之后,这又过去月余了,这期间动用了一切方法,但都没有着落,我嘴上不说可心里是相当着急的,毕竟这事的重要性无需多提,早就摆在了明面上,一天不找到它,不将那神器组合在一起,我这就一天坐立难安。
  “不在我们这儿,而在一个‘交错空间’内,而且,这个空间如果没搞错的话,应该就是‘山海世界’。”徐布说。
  “什么?!在‘山海世界’?你确定吗?”我闻言这惊讶之情自不必说,瞪圆了眼睛寻求确定,而徐布则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说:
  “现在把我已经十之八九,应该就是那儿了,只是当地的环境,属实是凶险至极,也许比咱们去过的所有地方加起来都要危险,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可是一个世界,和咱们这里一样广阔的一片世界,我已经尽可能的用技术手段对那边的范围进行测量了,得出的数据是大约接近6亿平方公里,不过这只是一个推算结果,实际测量的话根本来不及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那么以6亿平方公里为计算,这要比整个地球的表面积还要大将近9000万平方公里。
  一个小小的部件散落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咱们就算去找,没有明确的指引那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徐布这话的确无异于是在好消息之后又泼了一盆冷水,因为这个困难的确十分之大,且不说那边的艰难险阻,凶兽异兽满地跑,就说这面积内找一个双手就能比划过来的东西,难度简直就是平步登天。
  所以我原本脸上的兴奋随着这个消息的出现而渐渐凝固了,正在大脑飞速运转应该怎么办这会儿,云处易说话了,他说:
  “项王,静王,我这里的好消息兴许能对这事有点作用。”
  我俩闻言都没说话,而是把目光齐齐的投向了他,那意思是让他快点说,云处易会意后从袖筒里掏出来一个卷轴一样的物件儿,然后往我的办公桌上一放,接着一手摁住另一只手往旁边轻轻一推,这卷轴就顺着这股劲儿向着另一边打开,等摊平了我俩往上一看,这是一幅绘制的十分详尽的地图,上面山川河流地形地貌被标准的一清二楚,而且制作工艺很复古,看起来像是15-16世纪的东西,但又比那个时期的产物更精致。
  至于地图是哪里,我虽然还没看出来,但首先可以确定这不是我们所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处,因为根本对不上,不过当我看到其中几座名山大川上写出的名字时,猛的一愣,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对云处易说:
  “这不会是‘山海世界’那边的地图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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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出发前的准备(上)
  “项王说的对,这就是那边的地图,也可以说是《山海经》的地图。
  而这张图是我最近找人制作的一个小比例版,其实性质就和我们的世界地图一样,只是看个大概,细节什么的都不在。
  真正有细节的,还得看原图,原图一共有180张,每一张您猜有多大?”云处易说到这里还跟我卖起了关子。
  “多大?”我问。
  “每一张全部展开,都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180张内的所有信息我粗略的汇总了一下,记录的正式整个‘山海世界’的地理细节,最细致入微处,甚至连每一条河有多少条支流,支流的宽窄都有详细记录。
  现在电子版的还在扫描编辑,因为工作量实在是太大,我从冉王那边已经借来了三台超级计算机加班加点的工作,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目前算力是足够的,不足的是人手,我来找您本意是想让您给我多多加派些制图方面的专家,没想到碰上静王说这事,那咱们有了地图,再去‘山海世界’,不管想干什么,不就都容易得多了吗?”云处易说。
  我听罢一拍大腿,说:
  “对啊,有了地图那什么都好办了!不过......这面积还是这么大,咱们找起来依然费劲,就像咱们有世界上任何一处的详细地图,可要没人告诉咱们这东西在哪儿,那还是没法找啊?”
  拍完大腿冷静一琢磨,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有了地图只能说对那边的探索大有益处,可要找某件东西,不能说意义不大,但也比较有限。
  没想到云处易对于我的这个问题,还挺有自信,他说:
  “项王,如果您能进入其中,说不定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我说。
  “我推测,西王母给您植入的记忆,之所以在最后这三个部件上不管用,其实除了静王曾说过的注定要让我们自己去探索的原因之外,我预计还有一个现实因素。”云处易说。
  “你接着说。”我说。
  “因为这三个地方,都与我们当前所在的空间产生了某种位面上的隔绝,所以您的植入记忆被这些隔绝所阻挡,就无法发挥作用了。
  比如说,倒数第三块部件是在‘无根岛’上找到的,那‘无根岛’的外界有一层结界,结界将其与外界分割开来,这是一种纯能量的隔绝,而且能量如此巨大,我想植入记忆应该是受到了它的干扰,让您无法锁定它。
  然后时倒数第二块,这一块是在‘亚空间’中找到的,这‘亚空间’本身与我们的空间就不在一个平行线上,植入记忆也被隔绝属于正常现象。
  那这最后一块,它则直接存在于‘交错空间’之中,那隔绝程度要比前两种更彻底,所以也使定位不能。
  我是这么猜测的,以西王母的实力,还有咱们初祖的科技水平,想制作一段不受上述这些因素干扰的植入记忆出来应该是毫无难度的,那仍然还存在这种问题的原因,我想结合静王说的注定要让我们在自行探索中发觉并获得一系列意外收获,就是其中的目的,这应该是初祖来历练我们,用另一种方式增强我们,好在未来和‘暗黑殿’一决雌雄时能更有胜算。
  所以我的判断是,如果咱们进入‘山海世界’之中,那么这些被隔绝的记忆就一定会重新得到激活,到时候马上就能得到部件的具体位置,那找起来就简单太多了。”云处易说。
  我认认真真的听完了他的这段话,感觉关于植入记忆是因为被隔绝才导致无法定位的这个说法非常有理,可是又感觉其中有一个无法解释的硬伤,想了片刻,想到这个硬伤是什么了,就说:
  “你先等等,如果是进入之后植入记忆就可以被激活,然后指明详细位置的话,那前两块部件可没这样,是咱们自己锁定之后,到了地方再广撒网的用技术手段去探测,确定了多个疑似目标后再挨个排查最终找到的真品。
  并不是植入记忆提供的信息啊。”
  “项王,这个问题我也仔细思考,本来以为答案会很复杂,不过琢磨琢磨就感觉其实并不难。
  之所以前两次您在带队到了地方之后,植入记忆还没有给出详细定位,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九星下凡’去的不齐。
  您想想看,一共200个部件,是咱们九个人的植入记忆共同绘制出来的,而前两次我们去的时候,没有一次是去全了的,也就维持一半到略多一点,像前一次,是您,颜王,斗王,外加我与若若,一共五人,还有四人没去。
  上一次也差不多,是您,颜王,斗王,周董,我,若若,是六个人,还差三个人。
  那么在这两处定位部件详细位置的所需记忆部分,应该就在这两次没有去现场的这几位身上,若是他们都去了,肯定能够完整的激活。
  我们不知道遗落在‘山海世界’的这个部件所需记忆是在谁的身上,那就只能用一个笨办法——”云处易说到这里拉了一个长音,而徐布随即补上:
  “小兄弟的意思是让九星全体成员一起参加?”
  “静王明鉴,是这个意思。”云处易说。
  话说到这里,我有种拼图的最后一角终于被拼上的感觉,之前这个萦绕心头已久的疑问也终于解开了,所以当即决定:
  “那就按你说的来,这个办法最靠谱,你要的制图师我立马就给你准备,把能调集过去的全给你调过去,尽快完成全部的电子地图绘制,等绘制好了,我们再进去,若是真激活了植入记忆,那么有这地图的支持,找起来就能事半功倍,没有任何掣肘,否则这么大的地方不熟悉地形在里面乱晃就算有记忆支撑也玩不转。
  不过还有一点,九星当中的李嘉豪目前还在闭关,我刚才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没算错的话,他距离出关应该还有13天,那就等他13天,正好在这13天里,我加派人手,你加把劲儿,把地图给我搞定。”
  “项王放心!”云处易一抱拳说。
  “这次你小子立大功了!”我说。
  “小兄弟,好脑筋,厉害。”徐布说。
  “项王,静王过奖了,其实这里面的最后一步也是我刚才才想通的,前面我想到了‘无根岛’与‘亚空间’因为各自原因将植入记忆隔绝的问题,但想不通为什么最后一个部件的记忆也找不到,只是按照这个逻辑推测这个部件也在一个类似能和外界产生物理隔绝的所在,而静王来了提到此物八九不离十就在‘山海世界’中,我结合前面总结的一想,这才临场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等于我借静王的消息,把自己的推测补完了。”云处易说。
  “没有过人的聪慧,也想不出这样严谨的逻辑,我说的那些算是起到了一个辅助,不管怎么样,能把这个迷题解开,都是集团的重大突破。”徐布说。
  “是我辅助了静王才对。”云处易说。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瞎谦虚了,少了谁也不行,但这次小兄弟的功劳的确最大,那么你就怎么能尽快尽好就怎么办,大徐,咱们这边得抓紧为出征‘山海世界’做铺垫,这次可是自找部件以来最大的一票,而且时间紧迫,得最好在这13天内,做好一切准备。”我先后对两人说。
  “项王放心。”云处易二次回应。
  “好的。”徐布点头回应说。
  在两人临走之前,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对了小兄弟,你这‘山海世界’的地图是从哪里找来的?”
  “从缴获的‘骷髅会’家底里找到的,项王,他们收集的稀奇古怪的好东西有很多,很多只是登记在册还没开发用途呢,我感觉这地图是无价之宝,放在他们手里真是暴殄天物了。”云处易说。
  “对,暴殄天物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上官这么个茬儿让咱们铲平了他们把它拿到手。”我说。
  说完这个,两人各自忙各自的那一摊去了,而我这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挨个通知,把冉业成、颜悦瑶、周洲、冉景成、小烊、杜若全部通知到,然后又给小掌柜打了一个,把这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小掌柜连连称是,表示等李嘉豪出关后一定会立即给他说。
  那仅仅是通知到了肯定是不行的,这么大的事情,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一大堆,所以,还是得开会。
  在下午找了一个众人基本都方便的时间,在总部会议室聚齐,我在会上第一个发言,先把云处易推测的情况进行了说明,既告知所有人这次为什么要去的必要,然后接着说:
  “这次是‘北斗九星’头一回全部参加的行动,这个意义是非常大的,但在此之前,为了能让此次行动顺利开展,除了云小弟的地图编辑工作之外,我还列出了以下几个需要着重准备的重点:
  第一是我们获得一种可以稳定通往‘山海世界’的‘空间隧道’,就像在昆仑山遇到的‘钉箭阵’一样。
  第二是虽然要像‘钉箭阵’,但绝对不能重蹈它的覆辙,让它变成一个会不定期涌出凶兽异兽的破口,我们必须做到能打得开,能控制得住,不管是在通道两侧的任何一侧,都必须部署强大的防御力量,以抵挡凶兽和异兽可能的冲击。
  第三是最重要的,也就是我们要组织一支什么规模的武装去做这件事,原则上肯定是多多益善,但这就涉及到了通道的尺寸,开一个多大的才合适,要怎样开,难度又有多少,然后到了那边,怎样和凶兽异兽交战,这方面我们在昆仑山的时候有一点点经验,但仅仅是一点点,大规模作战的背景下,和大量的凶兽异兽对战,这样的经验我们目前还是零。
  第四是看家的问题,九人都离开,尤其是冉老哥也一起去之后谁要、谁能在这里担当起主管大局的重任,这个也很关键。
  那么下面大家就各抒己见吧,看看怎么能更好的解决这四个问题。”
  紧接着我的话发言的是云处易,他说:
  “项王,第一个开阵的问题我已经研究过了,方案上没问题,原理上也没问题,但执行起来有一个难关,就是能量不够,当年在昆仑山开启‘钉箭阵’的那些玄门高手,道行多少且不说,但他们的人数肯定是很多的,是一个集中了至少百人之力才完成的大阵,那么我们现在虽然出师的学员已经不少,可达不到这个标准,我想用‘亚空间’里的那些高手来帮忙,可是怕他们目前还靠不住。
  而我目前想到的一个新方案是由冉王那边提供能量,既然道行不够,用技术来解决也未尝不可,毕竟玄学与科学之间并没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这个好说,你需要什么样的能量,只要是目前已知的,我大概都可以做得出来。”冉业成说。
  而借着这个话茬,他在说完这个后又话锋一转,接着说:
  “我自从集团成立以来,除了‘山海保卫战’那次是被迫上了一次斗争第一线之外,其余每次行动都再没亲身参加过,这次又有机会要走一趟,说实在的,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只希望我这把并不健硕的骨头,别给大家拖了后腿就好。”
  “冉老哥你这说的哪里的话,要没有你在背后支撑,要没有你带队研发的技术,哪里有‘山海集团’的今天?哪里有我们每次都能后顾无忧的去前线拼命?你是集团也是我们所有人最坚实的依靠,你这次一起来,现场遇到的技术难题都不用现联系了,直接现场请教你就行,而且‘山海世界’里有多少有待于开发的高价值点,简直难以想象,你本人能在,就能最高效的处理。
  对了,说到这个,我也多讲一句,这次我们还是以往的策略,除了拿到目标部件之外,对‘山海世界’的研究、开发都是不能少的,那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没了老哥你怎么能行呢?”我说。
  冉业成闻言推了一下眼镜,笑了笑,说:
  “好,那我也松松这身筋骨,随着大家再去闯一闯。”
  会议继续,巴立朗对第二个问题进行了发言,他说:
  “项王,这次我得懂点事儿,不能再给您要求跟着一起去了,以前可以那是因为以前集团里不缺人,可这次不一样,这次你们都上了,我虽不才,但也得主动担起点看家护院的责任来,虽然独当一面我做不到,不过出点力还是没问题的;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承担在通道例外驻防的任务,到时候我带人守住那里,您下个令,只要有凶兽异兽之类的想要过境,那我就杀无赦!”
  说到最后“杀无赦”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大巴,看在你这份勇于担当上,这个活儿就交给你干了,你到时候就是‘通道驻防军司令’。”我说。
  “得令!”巴立朗说。
  “关于第三个问题,我认为不仅是兵力多多益善,更应该携带足够的后勤乃至工程力量,要在那边建立临时前进基地,包含导弹发射阵地、临时机场、物资中转站等,就像在‘乞力马扎罗山’行动那次一样,做好打一场硬仗、恶仗的准备,海军过不去,但除了陆军以外,‘战略打击军’、空军还有‘信息支援军’以及总部直属特种部队一个都不能少,都要挑最精锐的去。
  还有,队伍不能只有常规作战部队,小妖那边,它们训练成妖兵的进程还在继续,而且配套的武器现在也还没有配发到位,所以先不动用,但作为‘深目国’遗民的独眼人已经经过这段时间的整编、训练,已经形成了初步的战斗力,这一战,有必要把它们叫上,它们对那边的环境比我们更熟悉,也正好检验一下它们的战斗力。
  不过‘山海世界’那边有专门针对它们的基因病毒,这个配套的疫苗已经研制出来了,但还没有量产配发,这个我认为得快点加速,在完成所有准备之前,给每一名参加行动的独眼人战士都完成接种,好可以安全的执行作战任务。
  最后一点,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指挥大兵团与大规模凶兽异兽交战的经验,但我们的盟友有,所以可以请教盟友前来支援,而这个盟友就是尤家。
  当初在‘天地大劫’期间,蚩猖就曾打开一个‘空间隧道’,召唤了四大凶兽前来为他作战,而连接的就是‘山海世界’,当时尤家正好就是参战的主力之一,尤二小姐更是有亲自击杀‘四大凶兽’的经历,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把尤家拉入伙,一起来完成这次任务。
  毕竟从开发的角度讲,就像‘主城’那边的技术遗产一样,偌大的‘山海世界’不是我们一家能够吞的下的,它虽然可能没有‘主城’那边有如此浩海如烟的高级技术遗产,但面积太过广大,远远超过了‘主城’的涵盖范围,所以就需要联合最有实力的盟友一起来才能平摊风险,募集资金,尽快出成果,也能进一步夯实盟友之间的关系。
  那么毫无疑问,尤家就是这种盟友的最佳人选。”颜悦瑶说。
  她说的这些甚和我心,我用力点了点头,说:
  “这个方案我看行,可以作为前往‘山海世界’的基本战略执行。”
  而在第四个问题上,发言的是小烊,他说:
  “留在总部统管大局的人,我想没有谁比静王更合适了,他与巴兄弟一起,可以让人放心托付。”
  这个话就不是说到我心里去了,而是差不多说到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去了,因为我们这些人都离开之后,总部不必必须去的人里最能顶事的也就是徐布了,巴立朗说实话还是经验欠缺,做事冲动,平常还有点咋咋呼呼的,这么大个总部乃是整个集团的上下大小这么多事都交给他去临时代理,我是放不下这个心的。
  “嗯,大徐为人谨慎小心,能力出众,的确是暂代统管集团的不二人选。”我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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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二)出发前的准备(下)
  再往后,还有尤琦的坐骑与兵器,但如之前所说,早已不是“乌雷暴”与“混天尤”或“凤尖枪”了,而是一匹黑麒麟,那是黄帝出征时的“战骑”,而上挂着一柄又大又宽的巨剑,此剑名曰“钧天剑”,同样也是上古年间黄帝的御用兵器,而“天地大劫”时尤琦就是用它,斩断了蚩猖的头颅,将其彻底击败。
  同时作为黄帝的御用之物,可以说着一骑一剑,体现出的是这位巨神对尤琦平定蚩猖最大的支持,而在此事完成之后,也未曾将其收回,应当算是作为一种奖励了,如果从这个角度说,那尤琦就是这骑与剑在皇帝之后的第二任正式主人。
  另外,这黑麒麟与“钧天剑”我只是早有耳闻,但从未见过,这次一见,不得不说带来的震撼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那匹黑麒麟,正经的神兽,据说它具备空间跳跃的能力,也就是可以无限制的瞬间移动,有这个能力的它其实根本就不用坐飞机,只是陪着自己的主人来才一起乘机过来的而已。
  而尤琦作为尤家的领袖,这是带着指挥团体先到了,而尤家的主力部队目前还在路上,预计傍晚前后抵达,并在“山海集团”总部港口登陆,这批人马有步兵1万,主战坦克、步兵战车、自行火炮等重型武器3000余台,规模上来说其实并不算大,只有“山海集团”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但他们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首先是这部分尤家人马也是尤琦精心挑选出来的,单拿出任何一个来,都是小兵王的存在,而且1万步兵中“野人战士”再次成了主力,占据了总人数的七成,之前说“青龙勇士”、“虎贲勇士”强,那是在考虑到适装性、任务弹性的基础上,既当空间环境不适合“野人战士”这么高大的身形参与时,这两种勇士就有更好的适应能力,相当于填补了“野人战士”与人类士兵之间的空白,而现在这次属可能要与无数凶兽异兽正面硬碰,那“野人战士”就比两种勇士来的更有战斗力了,如果说两种勇士在使用的动力装甲后,与完全凭借自身生理能力作战的“野人战士”战斗力相差不大,甚至在动力装甲提供的多种功能上略有优势的话,这这次来的这些“野人战士”,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也配备了动力装甲,如此强壮的身躯,再有外源动力的支持,不论是火力还是防护力以及机动性、感知能力都将得到成倍的提高,可以说7000名这样的“野人战士”,即便在没有其它重武器的支援下,拉出去和第四机械化步兵师这种美军最强王牌对战,优势也是十分明显的。
  而这种发展思路,也与我们这边给独眼人战士配备动力装甲有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这个,尤家带来的重武器中有大量“次声波坦克”这种在实战中证明自己是中近距离有生力量毁灭器的武器,非常适合此次的行动所面对的假想敌,而更重要的是,集团与尤家联合研制的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这次首次亮相了,上次我带人去北极接应颜悦瑶的时候乘坐的“驭波者”曾提到过,“驭波者”就是该机的低难度先导型号,有了它之后再逐步从运输机/客机进展到轰炸机,那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该机的首批量产型正式下线,并装备到了尤家的武装序列之中,在不多久的将来也将会装备“山海集团”空军,成为两家共同使用的战略武器,届时集团一直是短板的空基核打击能力也将彻底被补上。
  这次尤家一共带来了12架该机,在代号上为了与之前的先导型号区分,便重新起名为“突破者”,意为第一种突破高超音速的轰炸机,也意为能够突破任何防空网的轰炸机。
  话再说回来,眼下尤琦下了飞机我便立即迎了上去,双方同时一伸手,我说:
  “二小姐,许久未见,风采更胜从前。”
  “项先生,彼此彼此,你现在的修为已然是地仙之境,未来更是不可限量。”尤琦说。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修为达到了地仙的水平,那不就跟当年刚下船的玄圣差不多吗?这个我还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不过她这么严肃的人不会说没有根据的吹捧之言,所以既然说了肯定就是有谱,那我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接着,童男童女送上花篮,而且还一人说了一段祝福语,这个都是我之前不知道的,尤琦则听完祝福语后伸手挨个摸了摸这对男女孩的头,说:
  “好可爱的孩子。”
  话罢她一摆手,乌兰白克上前就给了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小礼盒,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习俗,应当算是见面礼,而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能让尤琦拿出手的,肯定不是凡物。
  这两个孩子见还有礼物,也是一喜,一时间也忘了之前说好的规矩,一起用童声说:
  “谢谢漂亮姐姐!”
  尤琦一笑,他俩便笑嘻嘻的跑下去了。
  而之后我与她又寒暄了几句,集团高层的核心人员随后与尤琦依次打过招呼后,项阳、项颜、项勋也出来见礼。
  这是他们三个首见尤琦,不禁都是一番感叹,项阳甚至在背后给我说这是他见过第一个能与妈妈比美的女人,在此之前,不论是周洲乃至是上官云燕,都没有获得他这样的评价。
  “项先生,人丁兴旺,恭喜。”看到三个孩子后,尤琦说。
  项炯因为还小,不适合这个场合,所以就没来,而我也给尤琦做了个介绍后,就算说过去了,毕竟这次来不是搞家庭联谊会的。
  不过尤琦既然都给了童男童女礼物,这见到我的孩子自然还是要给,而且给的分量可就大多了,前面的礼盒我不确定她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起意,但这次给的就明显是早有准备了,显然她来之前就做好了见到我的孩子并给见面礼的准备。
  这次乌兰白克给的是四个透明的红包,四个孩子一人一个,项炯因为不在场就由项阳待收了,透过透明的表面,能看到里面塞得是一张泛着闪闪光泽的紫卡,这卡的意义非常大,有了它,走在世界上任何角落,只要是有尤家的地方,那拿出这张卡,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拨打上面的电话,就能得到尤家的全力相助,没事的话行走在尤家的疆域内,也都能得到顶配的接待。
  换句话说,谁拿到这种卡,谁就相当于被尤家认定为“自家人”了,这个跟“自己人”还不一样,属于比前者更近一层,是能当“一家人”来相处的那种。
  不过以前这种卡是黑色的,后来确定了尤琦身为五凤之首的“鸑鷟”,其“命火”颜色就是紫色,所以就将其从黑改成了紫。
  据说,尤家自从设立这种卡以来,至今送出去的不超过10张,而这次仅仅是给我的儿女们就一次送了4张。
  而这种人情世故的事情,我虽然算不上多么精通,可也不傻,所以一看尤琦给的竟然是种卡,立马就对三个在场的儿女说:
  “阳儿,颜儿,小勋,还不行大礼,叫干妈!”
  这仨孩子一听也都反应过来了,立即齐齐的跪下,一起说:
  “干妈在上,受孩儿一拜!”
  随后这头就磕在地上了,而尤琦对于我这样做也明显是有所预料的,想到了我会这么回应,所以她并不惊讶,只是双手做了个托起来的动作,说:
  “孩儿们快快请起,以后尤家也是你们家了。”
  “恭喜小姐。”李龙沛说。
  后面尤家众人随后一通如此说。
  而尤琦则一摆手,说:
  “项先生,以后我的孩子,也得叫你一声干爹。”
  “二小姐说的是,咱们两家,从来都不分彼此。”我说。
  而相应的,颜悦瑶与周洲也是尤琦孩子的干妈,而尤琦的记者男朋友,等结婚以后,那也是我这四个儿女的干爹,不过这话在这里就不用说了。
  至此,双方才算是寒暄完毕,我把她这一行人请进了准备好的总部会客大厅。
  双方就在视频电话中已经确定的问题有重新细化后,将需要面谈的几项重大事宜全部敲定,与尤家这种盟友谈事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用互相拉扯讨价还价,因为各自对各自的实力、需求都一清二楚,这么多次的深度合作也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所以话不用多说,几番交流下来便已心领神会,然后就是签字盖章了,过程虽然正式而严肃,但却并不麻烦。
  接着等尤家的主力达到,尤琦等人就全部住在了集团提供的超配客房里,这里的条件比顶配还要高,只为接待她这样最尊贵的贵宾。
  尤琦来的时间很早,属于在确定出征日期之后的第二天就到了,距离李嘉豪出关还有整整11天,而之所以来这么早,主要就是为了与我一起指挥合练,合练的内容将高于以往联合行动的任何一次战例,甚至超过了“山海保卫战”的规格,在这11天里尽量将两家的主力磨合到如同一家一样,这便是我们要达到的目的。
  并且两家还会举行一次大规模的联合军演,作为出征前的热身,以及合练后的效果检验,军演将持续三天左右,安排在了最后三天,演练科目不仅将可能在“山海世界”那边可能遭遇的情况都来一遍,还将演练大规模进攻作战中的协同指挥、火力输出等。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这样做的目的,如果说假想敌仅仅只是“山海世界”里的各种凶兽异兽的话,那根本不用规格如此之高的合练,更不用在演习科目中加入有关于大规模进攻作战的一系列科目,因为对付凶兽异兽虽然是主动出击,可对方毕竟不是一支现代意义上的武装,当准备充足时,与其说是作战,更不如说是猎杀。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还这样安排,目标就另有所指了,不是别人,正是“暗黑殿”。
  我在集团内部开会时早就定下了基调,既完成200个部件收集,将神器组合完毕后,就会寻找合适的时机主动发动对“暗黑殿”的战略反击,这是战略层面主动出击的第一战,也是最后一战,因为此战的目的,就是要一鼓作气,从根本上彻底消灭“暗黑殿”。
  有关此事的策划,从我去昆仑山寻找“巨神锋”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当初是想夺回残片,阻止“暗黑殿”复活“犼”的阴谋,但后来相关行动失败,这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小打小闹是不足以在根本上解决这个你死我活的矛盾的,必须“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只有我们和敌人之间有一个彻底倒下了,这事才能有个了结,而倒下的那个,必须是敌人。
  因此我在这期间做了无数的准备、部署,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既然要干,当然不可能单干,要拉上“华盟”的主要盟友一起上,尤家如这次一样,自然还是首选,其次如陈咯啊大、“洪门”,还有不是“华盟”成员但已建立良好关系的“大夏国”也都是拉入对象,经过多次磋商交涉,这些盟友们都在原则上同意了只要“山海集团”扯起大旗开始攻击“暗黑殿”,那他们就会立即响应,至于具体细节,这个还有待于满满细化,不过这个不着急。
  那么此次与尤家派遣的主力会师,就是给未来和“暗黑殿”的决战做一个预研,所以在这场军演的最后压轴项目中,针对的都不是“山海世界”中的什么,而就是“暗黑殿”。
  有事则说,无事则过。11天的时间一分一秒也没闲着,双方经过反复磨炼后将一系列问题暴露出来并解决掉:在演习中暴露问题而不是在实战中暴露问题,这就是演习的最大意义之一。
  另一边,冉业成与云处易的能量源也在第10天的时候完成了铺设、部署,这是一套极其庞大的设备,直接使用三台可控核聚变反应堆作为动力,然后为一个云处易带人制作的“钉箭阵”输送能量,用核反应堆为阵法供能,这简直是科学与玄学结合的一次里程碑事件。
  而供能的难点在于如何将能量进行转化,这也是两人的公关重点,当完成时,仅仅是负责中转能量的部分,就有80吨重,4层楼这么高,使用的输电缆每一根都有脚腕粗细,一共有80股,每一股由整整20根这样的输电缆组成。
  幸亏类似的预研早已有之,要不然就这个生产设备所需要的工作量,便不是在10天之内就能完成的。
  至于“山海世界”的地图,则用了7天左右的时间全部完成编辑归纳,并输入进了所有需要设备之中,而为了以防万一,还印制了一大批纸质版,防止电子设备遭到干扰无法使用的情况下无图可看。
  一切准备就绪后,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等李嘉豪出关。
  这边已经将万事俱备的情况通知给了小掌柜,让他在李嘉豪出关之日就告诉他,而我们剩下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因为忙碌,之后的两天也过得很快,而到约定好的第13天时,那边还没动静,不好催得太紧,又等了一天,还是没动静,我心里有点起急,心想如果再等一天还不来的话,我就得亲自跑一趟,去他的闭关地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想着,秘书长跑进屋来,急急慌慌的对我说:
  “项王,尤小姐,外面来人了!”
  “来人了?来谁了?”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就问。
  “在天上飞着呢,不下来,说您二位出去才能下来说话。”秘书长说。
  “哈?这能是谁?”我说。
  说着就看向尤琦,尤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不废话了,我俩领头,带着一大帮人就出了总部大楼的大门,到了门前的广场上,就看见不远处的天上确实有一个人,这人脚下踩着一柄金灿灿的剑,正背着手站在上面笑嘻嘻的看向我们这个方向。
  那秘书长是个普通人,他的视力看不清楚,我可能看的清楚,来者非别,正是李嘉豪!
  好家伙,这无为李爷都学会御剑飞行了,看得出是继承了武圣的衣钵,把神功练成了。
  而他一看我俩还有这么多人都出来了,就从静态悬停的状态一个毫无征兆的加速飞到了近前,然后把脚下的剑一手,向我俩一抱拳,说:
  “老项,师妹,别来无恙!”
  我这跟他不用一毛钱的客套,上前拉住他使劲儿拍了他几巴掌,说:
  “老李!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想死你了!”
  “拉倒吧老项,我没闭关的时候也没见你经常联系我。”李嘉豪说。
  “师哥,师父的功法,武林地位都给你了,希望你能把‘武巅阁’一派,继续发扬光大。”尤琦说。
  “师妹放心,有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我一定不会辜负期望。”李嘉豪说。
  “小掌柜呢?”我说。
  “他坐飞机呢,在还路上,我这离得近,就踩着剑飞过来了。”李嘉豪说。
  “你这功夫眼看这比上次涨了不止几倍,都有点一眼不见底的深不可测之感了。”我说。
  “少来,老项你的功夫才是一日千里,你比我闭关之前少说又提高了两三成。”李嘉豪说。
  “好说好说,放什么就是不敢放松。”我说。
  随后他又与我、尤琦身后的一众人挨个打过招呼,其中颜悦瑶说:
  “李爷,这‘蜧信剑’跟了你,真是飞黄腾达了。”
  这话说的是“蜧信剑”以宝兵器的身份作为以前李嘉豪的佩剑完全没问题,但那是以前,现在李嘉豪的功力、身份再用它,就是抬举它,让它被主人的身份又给拔高了一格,要知道他现在是“武林盟主”,能做盟主的佩剑,这对于一柄兵器来说,除非是来头极大的神兵,要不然就绝对是无上的光荣,当年武圣的佩剑是狂电剑,这剑在战蚩猖后报废已经随武圣一起下葬,冉景成手里的“随心刃”是上一代武圣的武器,那这“蜧信剑”因为李嘉豪的地位变化而变化,也成了能与这两柄神兵相提并论的存在。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对于高手的随身兵器,有普通兵器,好兵器,宝兵器,然后最高级的就是神兵,“巨神锋”、“莫陨尖”、“随心刃”,还有尤琦带来的“钧天剑”,这些毫无疑问都是神兵级别的,但“蜧信剑”只是宝兵器,比神兵要低一个档次,所以这才说由于主人的拔高,才能让它与神兵站在了同一个舞台上。
  “颜美女别说我了,听说你又给老项生了一个儿子,这就是两男一女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李嘉豪说。
  “是三男一女,不过别光顾着恭喜我,周董也有份。”颜悦瑶说。
  李嘉豪闻言就看向周洲,周洲则说:
  “李盟主,我也与项骜育有一子,只是当时你正在闭关期间,所以不知道。”
  他听完这话就摆出了一个类似于心绞痛发作的表情,然后拍了拍胸口,说:
  “小洲,你到底是没给我一点点机会。”
  这话要搁别人说,肯定得充满了慢慢的悲情成分,可在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满是喜剧效果,引得这么多人纷纷发笑。
  “小勋,出来见见你李大伯。”周洲说。
  站在周洲身后跟着一起出来的项勋,立马上前,与李嘉豪打了招呼,他从头打量到脚,说:
  “好,这英雄气概,有我的几分影子。”
  “去你的。”我说着上去轻捶了他一拳,他一笑,说:
  “老项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尽了,我说说你就打我,你也太小心眼儿了。”
  之后项阳与项颜也一同出来与李嘉豪打过招呼。
  说起来随着行动日期的临近,项颜找我闹过好几次,不为别的,就是也想参加此次“山海世界”之行,并埋怨我偏向他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就是不让自己去,我心里的想法当然是很明白的,不让她去一是危险,二是项阳项勋去那是为了接受历练,可不是去旅游,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必要参与这种场面,所以我才不同意,结果这可惹了祸了,自从将这件事告知之后,项阳与项勋怎么高兴这自不必说,这项颜就天天来找我,要求我同意她也去,并且闹的颜悦瑶也没脾气,最后,向小傲前来说情,我看到他,就寻思着这小伙子也不错,未来他若真是我的女婿的话,那也就是我半个儿子,让他跟着一起也是有好处的,那让他去还不让项颜去,她非得闹死我不可,因此我最后还是妥协了,让他俩一起,而给向小傲的任务就一个:保护好项颜,这其实就是增进两人感情的一个小方法,真要出了事情,还得我们这帮人顶上去,要轮到他这样的小辈出手的话,那估计就该完蛋了。
  项颜这才由阴转晴,还高兴的当着我的面就亲了向小傲一口,结果把这小伙子给羞了个大红脸。
  言归正传,随着李嘉豪的到来,最后的准备也已到位,我与尤琦一商量,挑了个好日子,出发!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被抽了,楼主这就补发
  (一百四十一)出发前的准备(中)
  随后其他人也都表示了同意,而徐布应该早就对这个安排心中有数,所以也不用谦虚推辞什么的,只是说:
  “承蒙诸君信任,我一定竭尽全力,保证此次行动期间的集团正常运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我补充一句,阿布一人外加大巴还是略显单薄,我想给大徐配备助手,至少对他们有直接指挥权,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立即调动策应。
  人选方面我有五个,分别是之前颜部长从‘暗黑殿’成功突围后策反的那三位将军中的两位,也就是威司木与仓云木颉,还有从‘无根岛’上起义的三位妖将,既熊将军、鲨将军还有鹰将军。
  有它们五位在,可以作为阿布与大巴的左膀右臂。”周洲说。
  而她在提出这个名单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里面能说的都说了,却唯独没说郁花浓。
  这个问题我想到了,别人也想到了,相比于我知道周洲这不可能是忘了,而在揣测她的心思,巴立朗心直口快的就把这话给问出来了,他说:
  “周董,还有郁将军呢,她也要一起参加这次行动吗?”
  “嗯,我正要说这事,虽然国防上的业务不归我管,但郁将军作为人类还是华夏人,我认为以后要多多重用,让她能作为三名投诚将军的代表,带领整支投诚队伍,为集团效力。
  所以这次作为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想有必要带上郁将军,让她能多多参与集团的主要行动,增长经验的同时也给未来统领全部投诚人马打下基础。”周洲说。
  周洲这话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威司木与仓云木颉怎么说都是异族,一个是深鲛人,一个是羽翅人,它俩受郁花浓影响一起投诚多少带得在那边混不下去的意思,所以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在没经过真金不怕火炼式的考验之前,我不能完全信任它们,而如此看来,不仅是我,其他集团主要成员也亦是如此。
  除此之外,这支人马不能有三个头,总得有一个能作为代表说了算的,或者说是作为在其中代表集团利益的,那这就不用说了,拥有华夏人身份的郁花浓自然是这个人选的最合适没有之一,并且抛开种族,郁花浓在能力上也明显比它俩强不少,它俩在“暗黑殿”时比较平庸,我看过它们的战绩,基本上就是例行公事的样子,而郁花浓虽然受到排挤,可作用一点没少发挥,相当能打,更是属于外围骨干之一。
  那么综合以上两个条件,重点培养郁花浓,把她尽快变成真真正正的“自己人”,然后统领投诚队伍,让我们能放心的去使用这支力量,自然也就成了不二之选,那如周洲所说,这次机会也的确难得,是拉近关系,并锻炼她的一个好时机。
  不过抛开以上种种,还有一个不能在桌上明说的原因,那就是既然冉业成要去,郁花浓要跟着去自然是好上加好,而这里面的事情在会场上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话再说回来,对于这个提议,我还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同意,其他人也都没什么意见,那么这四个主要问题都有了着落之后,下一步就是调兵遣将并联系尤家。
  部署下去之后,会议解散,所有人各司其职都忙起来。
  而颜悦瑶与周洲在会后都找到了我,而且找的事情也都一样,都是想带儿子们也一起去。
  颜悦瑶先说:
  “项骜,这次把阳儿带上吧,未来他将是集团的顶梁柱,刀得常磨着点才能更快。”
  “还有小勋,这样的场面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我不想让他错过。”周洲说。
  “哎,有你们俩这么当妈的吗?把自己儿子往斗争的最前线上推,不怕出危险啊?别人家的妈都是避之不及呢。”我说。
  “那是别人家,这里是别人家吗?项骜,你得有当帝王的心态,我也不能当个小家子气的家庭妇女。”颜悦瑶说。
  “项骜有朝一日真称了帝,那姐姐一定是皇后。”周洲说。
  “这个位子我坐一坐心里的确没什么负担,真到了那一天,妹妹你当个贵妃也不错。”颜悦瑶说。
  我一听这怎么回事?这上官云燕走了,怎么你俩又聊上这种敏感的话题了?虽然是和解了,但听她俩这么说,我还是感觉很“危险”,所以我赶紧出言阻止,说:
  “哎哎哎,这都说什么呢,什么又称帝,皇后贵妃的,咱刚才不是在讨论孩子的问题吗?怎么能扯到这上面去了?”
  “是有点跑题了,但我只是在说一个未来肯定会发生的事情而已。”颜悦瑶说。
  周洲闻言一笑,说:
  “看来姐姐对做皇后是势在必得了。”
  “要不让项骜册立东西二宫?两个皇后咱们姐妹一人一个?”颜悦瑶也笑着说。
  “姐姐说笑了,不能不能与你平起平坐我心里有数,皇后只有有一个,那必须是你。”周洲说。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再把这个说起来没完没了,那我要真当了皇上,这不得弄个后宫?别人不说,我先把上官也娶了怎么样?
  我再学学麻将去,没事咱们四个一起搓一把。”
  我这话当然是在故意气她俩,而她俩的反应也是激烈的,颜悦瑶上手就捏住了我的鼻子,周洲则揪住了我的耳朵,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你敢!!长本事了你!!”
  这话真是一个字不差,语气都一样的一起说出来的。
  我被又捏又揪的歪着脑袋,然后举手说:
  “我投降,我说着玩的,那就这么定了,项阳,项勋都来,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这种话你要再敢说一次,看我不把你的鼻子给揪下来。”颜悦瑶说。
  “耳朵我是拧不下来,但给你拧成麻花还是可以的。”周洲说。
  “哎呦真是怕了你们了;集结兵力的事我得抓一抓,主要是精锐我得亲自挑,要不然我不放心,我先走了啊。”我说,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跑,不给她俩再说什么的机会,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在跑的时候我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她俩悦耳的笑声。
  我也不知道她俩笑的什么,反正我一路跑到楼下,秘书长见我在大楼里飞奔,就说:
  “项王,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车在外面吗?”我说。
  “在,随时待命。”秘书长说。
  “那行,带我去指挥部。”我说。
  这个指挥部可不是什么临时的,而是整个集团总部的总指挥部,我可以在这里调动整个集团的千军万马在全球范围内作战,而现在去那里,也是为了确定一下让哪些作战单位去。
  等到了地方,作战参谋给我报告了一遍现在所有单位的目前情况,然后我开始一个一个的挑选,首先选精锐,然后选状态最合适的,两条都满足的就记下来,最终合成旅我一共挑出来了5个,其中三个重型合成旅,一个中型合成旅,一个轻型合成旅,然后又挑了一个空降旅,因为资格最老,战斗经验最丰富,所以空降旅还是选中了“英招旅”,而合成旅则让然由最精锐的“应龙旅”领衔。
  其他方面,空军我选中了两个航空旅,一个是装备“重歼-1”重型多用途歼击机的,一个是装备“垂歼-1”垂直起降歼击机的,与海军的舰载型相比,空军的空重更轻,格斗能力更好。
  “战略打击军”的规格最高,连陆基机动洲际导弹都选中了,一共3个营,每个营18辆发射车18枚洲际导弹,每枚导弹可以携带8枚25万吨当量的分到核弹头。
  之所以把洲际导弹都带上,主要是因为那边空间太大,又是初来乍到没有诸君,所以一旦出现一些超远距离目标,不得不使用这样的战略武器才能攻击。
  而为了给洲际导弹等远程武器提供制导,与陆基机动洲际导弹使用相同发射车的“战时卫星组网系统”也安排上了,这是一种在高烈度战争中一旦我方卫星被大量摧毁而失去空天体系支持后,使用它就能够随时随地补射战损的卫星从而迅速恢复空天体系的平台,虽然补射的卫星多以中小型卫星为主,整体功能无法与常规卫星相比,但作为临时性质的,能够发挥长轨卫星80%的功能,对于它的任务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样的发射车,而已一共携带了18辆,每一辆上装载一枚固体燃料快速反应火箭,发射时每一枚都能携带6枚根据需要而功能不同的中小型卫星。
  而这种技术早在“山海集团”刚成立的时候就有了,只是那时候以固定发射场为主,现在则实现了无依托机动发射,反应速度与环境适应能力有了飞越性提高。
  除了卫星之外,大型战略侦查无人机、高空气球、飞艇这些能对卫星起到辅助制导作用的也一个都不少。
  “信息支援军”方面,是从各单位抽调精英与设备,用最精锐的人员配上最精良的装备,组成一个临时建制,前来执行这次行动,提供信息保障支援。
  接着是特种部队,派遣模式与“信息支援军”类似,都是将多个不同单位中的精锐中的精锐抽调到一起,以临时建制的形式,直接由我指挥,在关键时刻完成关键的任务。
  最后是独眼人,独眼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早已掌握了对热武器的使用,更是完成了大量演习,具备了相当强悍的实战能力。
  它们身穿冉业成旗下研究所研制的配套“轻型动力装甲”,全部为三代水平,并配有40毫米级的“手持炮”与激光压制器、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的便携式版本等武器,战斗力远超普通步兵,而以“手持炮”作为它们主战武器的例子就能看出其中一二——这口径比普通步兵的25毫米大了足足在三个级别。
  在人数上,通过挑选出最精干的独眼人,一共组成了一支5000人的队伍,接近于一个重型合成旅,但以它们高超的战斗力来说,实际作战效能虽比不过“应龙旅”这种王牌中的王牌,但却又超过了一个典型的重型合成旅。
  全部确立完毕后,我让作战参谋将汇总好的方案发给了作为“参执总长”的颜悦瑶,看看她有什么意见。
  她对我的军事指挥能力从不质疑,这次也一样,在看过我的方案后,表示没问题,完美的实现了自己当初提出意见时的构想。
  这件事做完就用了我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是下午过来的,一直干到后半夜才结束。
  这边回来了,其他人也一个都没睡,颜悦瑶正在做行军方案,还有情报保障这一系列的预案,冉业成与云处易则在紧锣密鼓的制定保证可以开启“空间隧道”的能量源,周洲与尤家那边进行联系,这个联系之所以要这么久,是因为也在与对面讨论行动方案,总之,几乎没人闲着。
  这其中周洲在我之后也完成了与尤家的对接,能口头说清的事情已经全部通过视频电话敲定了,再细的细节就得面谈了,而周洲结束视频电话后找到我的第一句就是:
  “项骜,你猜这次尤家谁来领队。”
  “谁来领队?龙哥还是乌兰百克?”我说。
  周洲摇摇头表示不是,并说:
  “要是那二位我就不至于跟你卖这个关子了。”
  “那难道是火云道长?嘶,他是玄门中人,但领军打仗恐怕不太擅长吧?阴兵倒是可以,但阳间的武装,没听说过他还有这方面的经历。”我说。
  周洲二次摇头,表示仍然不是,这我就有点猜不着了,心说难不成是尤琦本尊要来?这个想法只是瞎捉摸的,因为尤琦自从“天地大劫”之后一直都是满世界飞,我都只见过她一次,而且就是匆匆的一面而已,这次这个事真要干,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所以若是她来,那她可得“抽个大空”才行。
  但想都想到这里了,就顺嘴说了出来:
  “不会是二小姐吧?”
  没想到此言一出,周洲就点了下头,还是很用力的那种,她说:
  “二小姐亲自来,这次由她带队。”
  我一听眼睛就整大了一圈,心说这都叫我给蒙中了?随即接话:
  “不是听说二小姐都要结婚了吗?这次来带队的话,那她是不是要带那个记者男朋友一起来啊?听说他俩那也是患难见真情,一起从神农架打到西雅图,再到西雅图打到塔斯马尼亚,然后终成眷属了,我这还一直没见过这位尤家第一女婿的尊容呢。”
  “你还挺八卦,人家的恋爱史你怎么这么清楚?”周洲说。
  “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别的地方不说,‘华盟’里早就是一段佳话了,我不聋不瞎的怎么能不知道,而且你肯定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我说。
  “这倒是,不过这次得让你失望了,二小姐的男朋友不来,我听那意思二小姐还是瞒着他的,可能是不想让他担心吧。
  因为我听说‘天地大劫’之后二小姐受创挺严重的,将养了好久,这次出征是她痊愈之后的头一次大行动,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上人挂念。”周洲说。
  “好吧,二小姐那样的人,肯定是个钟情又持家的主儿,她男朋友跟着她的节奏走就好。”我说。
  “是呀,人家钟情,不像你。”周洲说。
  “哎,咱这是在讨论公事,能不能别夹枪带棒的讽刺我?”我说。
  “不跟你扯了,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左右,二小姐就来,咱们都得去接机去。”周洲说。
  “那是自然,接她必须得用最隆重,最高的规格。”我说。
  之后我打发周洲赶紧回去休息,早上起的稍微晚一点的话还能睡个囫囵觉,而我就无所谓了,颜悦瑶那边更是干到了天蒙蒙亮这才结束,将由她负责的全部方案制定出炉,我看过之后又提出了几处比较小的修改意见,整体上便通过了。
  等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人把接机现场全部布置好了,同时在十分钟后出发,于十一点之前抵达,这次真是全体成员,除了“九星”成员之外,徐布、巴立朗、郁花浓也全都到了,花团锦簇,红地毯开道这些自然都是标配,连礼炮都准备了,而我们这么重视原因有三,一是与尤琦作为我乃至整个“山海集团”的最重要盟友,她只要来,那就必须是最高规格,她的身份就是她的标配;二是距离上次一别,这回真的是许久没有正式会面了,这必须隆重点;三是听闻最近尤家老爷尤仲有意提前让贤,到时候接替他位置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尤琦,那面对这位即将上位的尤家新任家主,我们自然得重视之上再加重视。
  那么抛开第一个固定因素,有后面两个附加因素在,这个规格就是“高上加高”了,比如连找一对好似童男童女的小朋友为尤琦献上花篮这种项目都安排上了,不过这些具体细节与我都没什么关系,都是周洲一手抓的。
  长话短说,尤琦出行,从来不会晚点,也不会早到,说几点就是几点,当飞机落下,旋梯触地,她的身影从舱门门口出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正午11点30分。
  我站在接机队伍的最前面,这场面一如当年“山海保卫战”时她亲自带人来支援时一样,只是那时候是生死存亡,现在则是盛世太平。
  尤琦的气场,总给我一种见一次就强一次的感觉,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元气尚未恢复,所以看上去有点锋芒内敛的感觉,而今天再见,这就是一代女帝的风范,那种强大的派头让很多人都无法直视,我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但也随着她向下迈步越来越近而心中再生敬佩,这种敬佩没有具体的原因,没有具体的点,就是被她的气场所感染而从心底发出的一种情绪。
  在她的身后,几乎是尤家这一代骨干的全体人员,火云道、李龙沛、乌兰百克、虎牙、还有从左公子那边借过来的银狐。
  再往后,就是一大帮尤家高层的军政技人员,这些都是过来参与此次联合行动协调的各部门主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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