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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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机关之城(上)
  看完冉景成的这套“操作”,我心说不久前给胡元华说他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武力担当”,这话现在看来都说的太客气了, 就凭个人武力来说,冉景成是参与此次行动不管敌我双方的最强者都一点不为过,这人若是与冉业成再结合一下,既有智慧,又有这种如同战神一般的实力,那么这得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不过世界就是这样,天下不会存在十全十美的人,所以才把指智慧与身体分成了“两份”,分别给予了他们兄弟二人。
  而我在短暂的惊讶中缓过神来之后,再次向着神庙大门的方向张望,此时大门随着打开的范围又扩大了一些,同时那个领头的大雪怪也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它不顾熊熊的火焰,强行伸爪子过去,抓住还在烧个不停的那具雪怪尸体的头,将其往后用力的一扯,甩到了距离它倒下的门缝位置十多米外的远处,然后侧着身子带着自己的那个“小弟”,一同钻进了大门之中。
  我心里掐算着时间,心说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只雪怪即便进去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其他人,因为这个神庙太大了,除非里面完全是空的,跑进去也没地方藏,可以一目了然,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否则里面的结构但凡稍微复杂一点,他们又是全副武装,那再周旋一番肯定还是可以的;想完这些,便骑着老特去冉景成那边与他回合,到了跟前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喘着粗气,看得出来这一战赢得虽然极其漂亮,但对他的体力消耗还是不小的,尤其是在我看到他的双眼又变成了那种眼极大,瞳孔极小的状态正在恢复但还未完全恢复的样子时,我知道他刚才恶斗这三只雪怪的时,再次进入到了“野兽状态”。
  我突然想起他进入到这个状态中后的消耗特别的大,不禁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这场战斗而感到饥饿,考虑到这些问题,我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大个子,你饿不饿?受没受伤?”
  这个“饿不饿”要是我在这种场合下问别人且拍在了受伤之前,那显得肯定会很突兀,但问他却是问的很有必要,而他则说:
  “没伤,也不饿,这颗珠子真好有,含在嘴里一会儿就饱了。”他说着就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澄澄的球状物,我一看这才想起来胡元华给过他一枚号称不论多么饥饿难耐,只要含在嘴里一分钟就能轻松解决吃饭问题的“粮宝”,看来他已经用过了,而且也很好用,只是我把这事给忘了而已;我之前还对此物的功效心有疑虑,但听他这么一说,这是真厉害,胡元华能把这么好的一个宝贝说送人就送人,且不说是否有求于我们,但出手阔绰是真阔绰。
  刚才我骑着老特跑过来的时候,看冉景成从嘴里好像取出来一个什么东西,那应该就是这颗“粮宝”了,估计是他在这一战之前就已经饿了,把它拿出来放在嘴里含着“粮宝”打完的这场十分激烈但也就分钟有余的恶战。
  “那就好,咱们也别在这里待着了,你哥哥还有他们所有人都在神庙里面呢,咱们得赶紧去找他们。”我一看饥饿和受伤这两大问题都不存在,心情也顿时轻松了不少,毕竟冉景成要是出点什么事情,那我们这边绝对可以说是“北天折柱”。
  冉景成对于我这话当然是没意见,我俩当即整理了一下行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随时再进行下一场战斗的准备后,一通向着神庙大门的方向奔去。
  在跑进去之前,我把背囊里的第四代双目夜视仪拿出来戴上,因为这沟外还有一点点自然光照,勉强可以用肉眼视物,但现在是要进入到神庙的里面,而这神庙虽大,但也是个封闭的建筑物,在这里矗立了数千年,里面不可能有什么光源,所以其中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出于这个考虑,我便做好了将身上能够照明的所有设备都用上的准备。
  而冉景成就不需要了,他自己的左眼就是一个天然的“夜视仪”,可以在完全黑暗的状态下清晰视物,简直比现在最先进的全彩夜视仪更加先进。
  但等我俩进去在之后,这才发现根本不需要戴夜视仪,因为这神庙内部有光源!
  要说这个光源得先说神庙内部的大致结构,它是一条直直的通道从门口一路通向正前方的一座巨型雕像之前,这段距离至少有400米以上,而巨型雕像是一个手持利刃的人像,但与普通人不同的是,雕像的背后生有双翼,跟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很多真人大小雕像一样,不过区别除了大小相差了数百倍、前者手持兵器以外,还有就是这个巨型雕像的身上,穿着一层十分华丽的铠甲,从头到脚可谓是满身戎装,显得十分威武。
  至于巨型雕像的尺寸,那距离目所能及的神庙顶部还差了大概五分之一左右,不过即便如此,它从底到顶也至少有超过百米的高度,人站在它的面前,即便是距离数百米,也能让人感到一阵的渺小。
  在它的身前,是一个椭圆形类似广场的空场,呈半圆形;在半圆形外的空间,则是分为一层一层的回廊,可以看到楼梯,也可以看到很多的门与很多的房间,总的来说,这里面的构造就类似于一个建筑物的前厅大堂,中间立着一个雕像,而四周的其它房屋结构则都围绕着它建造,只是规模自然要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前厅大堂庞大、恢弘百倍不止。
  而我所说的光源,就在雕像的胸前,它的胸前被雕刻出一个项链的结构,在项链的链坠儿位置,是一颗不明物体,看起来应该是某种稀有矿石,正是它向外散发着屡屡的暖光,把整个神庙内起码百90%以上的面积都照的不能说通亮,却也达到近似于黄昏时的能见度,而我在门外时没有看到光从打开的门缝中露出来则是因为这光没有覆盖到门前的位置,所以也更不会散发到外面,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它照亮的是神庙内90%而不是全部区域的原因。
  在巨型雕像的两旁,也就是通向它的那条主路的两旁,还有大量等人高的小型雕像,这些雕像跟外面见到的那种尺寸相仿,但做工更加精致,而不同于外面的跟巨型雕像一样,也都是披坚执锐,各个都是战士的姿态;数量上它们并不是只有沿着主路的两排,而是左右两大片,只是第二排比第一排会少一个,第三排又会比第二排少一个,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锐角的形状派来在两侧,两边的这种雕像看密度加起来至少有300个以上,由于都是战士的形象,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保卫着那个巨型主雕像的一支军队一样。
  另外,在进入其中之前我还做好了战斗准备,准备在这里再遭遇到那钻进来的两只雪怪,准备跟它俩再打一场遭遇战,不过进来之后并没有发现它俩的踪迹,不知道它们跑到哪里去了。
  但没有发现雪怪却发现在通向巨型雕像正面的这条石板路上,竟然还有五具尸体,其中两具距离较近的都烧焦了,完全看不出来是谁,我只能通过他们身上依稀还能分辨出个形状的枪械及其它装备认出这是两名佣兵,看起来像是我们那边的。
  而再往前的则另外“戳”着三具尸体,这三具尸体特征明显,的确是我们那边的,其中看装束1个是我们这边的佣兵,2个是胡元华那边的武装伙计,这仨人的死相虽然比前面被烧死的那两个强一点,但也是比较难看的,他们仨全部是被鸡蛋粗细,三四米长的长矛状钢钎给射穿了身体,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甚至是背对着雕像,面向着我俩,以双脚离地的形式被钉在地上的,看来他应该是在奔跑时双脚离地的瞬间被此物击杀的,应该是触发了什么致命的机关所致。
  我本来还想一边联系其他人一边走到那巨型雕像跟前看看,不过在看到这五具尸体后,就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喂喂,我是项骜,你们在哪里?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我摘下夜视仪,借着这矿石中发出的光芒把四周的情况看了个大概之后,便开始在耳麦中呼叫其他人,在说完之后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反应,之后我又连说了三遍,发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干扰源,让无线通讯根本无法使用,耳麦那也就暂时失去作用了,我将其摘下来之后对冉景成说:
  “大个子,耳麦联系不到他们,看来咱们得一点一点的找了,这可不是个‘好活计’。”
  “他们在那边,应该就在那扇门后。”冉景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抬起大手往右边的一个方向一指,指着一个神庙内的房间大门口气非常肯定的如此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我闻到了他们的气味,我的嗅觉比猎犬要好,可以闻到数千种不同的味道,也可以在很远的距离上捕捉细微的气味,他们不久前曾经在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停留过,留下了气味痕迹,而气味痕迹指向的方向 ,就是那里。”冉景成说。
  就像在缅甸徐布给我讲解掌法比拳法在发力上的优势一样,我这也是头一回听冉景成说这么多话,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嗅觉居然这么厉害,当初在“罗楠”雨林的沼泽里碰上吸血毯的时候,他就第一个说沼泽下面有东西,依据是隔着沼泽的烂泥闻到了下面的血腥味,当时我还只是以为他的嗅觉比常人要敏锐;可现在来看,人在某个地方停留过所留下的气味他都能够分辨的到,并且以此追踪,这的确能让优秀的猎犬都自愧不如。
  “行,你真是太牛了,那咱们也别说别的,先找到他们才是正事。”我说。
  冉景成则“嗯”了一声并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骑着老特,他迈开双腿,我俩就直奔那扇房间正门而去,这段50多米的距离我俩或者是我们仨走的虽快但很小心,因为有了前面三具尸体的提示,估计会有机关,怕在这期间再遭到袭击,这才比较谨慎,不过在等跑到跟前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同时可以看到这门不是石质的,而是木质的,在这门前还有不少踩在多年沉积下来的灰尘上的脚印,从鞋印来看,的确应该是他们;而我从老特身上下来,单手拿着ASh-12.7,将它的枪托死死的顶在我的肩窝里,而另一只手则去试着,如果没推开那再说,如果推开了,里面又突然冒出来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那我就先给它来上一梭子再说。
  冉景成也很专业的在马上要进入这种狭小空间内前,先把自己拿支超级大枪重新上好弹药后接着就给背到了后背上,然后再拿出XM-556转管机枪像普通人捏着把手枪一样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这门打开的很顺利,我把手往上一搭,还没怎么用力,这门就“吱嘎”一声,里面有光,光色与外面巨型雕像上发出的一样,应该是同一种物质,也就是那种不明矿石产生的。
  不过里面的光是什么颜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门被推开接近一半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唰”的一下就指向了我,我手里的枪同时也指向了对面,双方一对峙,我心说真是太险了,幸亏我这“金手指”比较稳,没有神经一紧张乱扣扳机,而同样也庆幸对面的人也做到了这一点,而我这么想是因为对面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布。
  我看清了他,他也看清了我,我俩在1秒钟后,不约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气,我先说:
  “咱俩这手要是都抖一下,那今天咱俩就得把对方给‘送走’了。”
  “我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对了项先生,周董还在担心你们的安危,几次想出去找你们,都被我拦住了,我就说你们能行的!快进来吧!”徐布说。
  说着他就放下枪一侧身,把我往里让,而我也放下枪带着老特,以及跟在身后的冉景成这就进到屋中,往屋里一看,这房间的面积可是不小,就是放进去个五六十人也没问题,而之前在我俩掩护下冲进神庙中的众人则都在里面,他们此时应该是听到了徐布与我在门口的对话,都站了起来往这边看,我跟他们的目光一碰,然后相互打过招呼,冉景成进屋后赶紧跑到了他的哥哥身边,这个哥哥对于他来说,其实在很多时候更像是父亲。
  周洲则上前对我说:
  “能再看到你这么完完整整的站在面前,真好。”
  说罢就用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我因为剧烈活动而有些凌乱的衣领,然后又用指肚抹去了我额角上的一些较大汗珠。
  说真的,我还真有点享受她这轻柔而细腻的动作,所以一直等到她整理完了,这才说:
  “我要么是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要么那就是出现不了了。”
  “你别胡说,我们这些人还靠着你当主心骨呢。”周洲说。
  随后众人再次坐下,我也席地而坐,坐在她身边,问她:
  “你们怎么跑到这么个地方来了?”
  “门外是不是有三具尸体?你们看见了吗?”周洲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如此反问我。
  “嗯,看到了,都是咱们的人,跟穿羊肉串似的被‘穿’在那里了。”我说。
  “那是因为他们三个触发了机关又没来得及离开,我们为了躲避机关才跑到了这里,这里这么多门,有很多是不能走的,幸亏有杨姐姐在,她懂机关,看出了这里面的玄机,才找了一个安全的房间让我们暂时避一下。”周洲说。
  “那机关有这么厉害?不就是发射了三根长矛吗?还至于把你们给逼到非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的程度?”我说。
  “当然至于,你没见到那个过程,所以不清楚;那我就给你从头说说吧:
  当时我们顺着大门打开的门缝钻进来之后,就发现这里面有光源,开始还挺高兴,特别是看到那座巨型双翼人形雕像的时候,都认为这能找到‘目标物’的线索可能就在雕像附近,再加上那是整个神庙里最显眼的东西,所以就想上前看个究竟,结果没走出去多远,大概距离巨型雕像300米左右的距离时,你说的那种长矛就射出来了,而且射的飞常准,当场就击穿了三人,有一人反应比较快,想要跑开,但速度还是慢了,只是转了个身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也被击穿了。
  然后就是那些两旁的小雕像,这些雕像的嘴巴都是活动的,底座也是活动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动力在驱动它们活动,反正总之就是这些雕像中最前面的左右加起来一共2个把身子旋转到对向我们,然后张开嘴巴,接着从弹射出来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球状物,这种球状物只要击中任何物体就会点燃,如果是人的话,会很轻松的把人整个点燃。
  当时因为跟这些小雕像相距不到30米,由于太近,那球状物也太快,所以反应不及就有4人被击中了,其中两人灭火及时,没有被蔓延到全身,但也被深度烧伤,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幸运了,火焰燃遍全身后没有十几秒就把两人当场烧死。
  加上走在最前面被长矛击穿而死的三人,这里的机关一下子就杀死了我们五个人,然后那两个小雕像的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喷射那种碰到就会燃烧的球状物,它们交叉发射,形成了一种‘交叉火力’,而且射速又快,球状物飞的也快,在没有遮蔽物的那片主路上很难躲闪,很多球状物在击中地面后也蹦出火星,这些火星飞溅到人的身上若是不及时不灭,也可以将一个人点燃后活活烧死。
  这么说吧,当时除非再退回到神庙的大门外,否则除非直着往里冲,要不然躲进两旁的房间里就是唯一的出路了,因为它们不仅把四周都纳入到了打击范围之内,而且还具备跟踪功能,可以旋转起来追着人打,你不用问我这是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
  最后在杨姐姐的判断下,我们这才躲进了这里,你们没有碰上那些机关吗?”周洲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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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机关之城(下)
  “没有,我俩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尸体,并没有机关袭击我们,不过我俩在看到尸体之后倒是考虑到这事儿了,所以还加了小心,但那些射穿人体的长矛是从哪里打出来的你看到了没有?”我说。
  “是从神庙的顶部打下来的,但具备是哪里我还看不清,因为神庙的顶部太高了,巨型雕像身前的项链光源照不到,很黑,所以我看不清。
  你们没有遭到机关的袭击可能是它们在我们逃走后就恢复原位而你们又离得比较远,没有再次触发它们吧。”周洲说。
  我看着剩下的这群人,心里默数了一下,自从从大红袍巫师那里脱身以后一共还有28人,在遭遇原獒时又死了1人,加上被机关杀死的5人,的确是少了6人,还剩下22人,不过那三头牦牛居然还都活着,也都在这个房间里,还是由那名夏尔巴人向导照料,站在墙角处慢慢的嚼着给它们准备的干草料。
  而这位向导到了这里,其向导的作用也完全没有用处了,唯一的作用就是照看这3头牦牛。
  “你刚才说向你们发射这种摩擦后就会起火的球状物只是最前面的两个球状物只是最前面的两个小雕像发射出来的?”我说。
  “嗯,怎么了?”周洲说。
  “没怎么,我就是在想,那里那样的小雕像足足有好几百个,如果每一个雕像都是一个机关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通往巨型雕像的这条路,简直就是一条‘死亡之路’。”我说。
  “项老弟高见,依我的判断,那些小型雕像的每一个里面,都有机关,而且大几率是不同的机关,要不然排列这么密集在同时使用的时候会互相遮挡和影响,但若是多种不同的机关进行配合的话,这可就厉害了,放在冷兵器时代,若想通过这样一个布置严密的机关阵,强冲硬撞的话,没有个千军万马作为垫背,恐怕连那尊巨型主雕像的边儿都靠不上。”杨雪俪说。
  “杨参谋,咱们摸金的时候见过的各种机关也不在少数,但大部分也就是什么流沙陷坑之类的,能有个‘飞火琉璃顶’就已经算是‘超豪华’配置了,可今天咱碰上的这个可有点邪乎啊,而且照你俩这么一说,简直就是机关界的‘马奇诺防线’啊!”王凯歌说。
  “这算什么,秦皇陵里负责正面防御的机关城号称硬闯的话没有十万人马是根本过不去的,这里的远没那么厉害,但阻挡个千八百人倒还是不成问题;像这种高技术含量的机关,我之前只知道是墨家的机关术可以做到,其它流派,比如‘销器儿’门都做不出来,可这里的建筑、人物的风格又明显与中土文化有极大的区别,难道除了墨家以外还存在另一家可以在一千年前就制造如此精密的机关杀阵的域外流派了?”杨雪俪说,她在最后留了一个像是半自言自语,问自己的疑问,看来这个问题起码暂时是让她这个机关专家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原由。
  “不过那种白色的球状物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怎么就能稍微一摩擦便可以把一个人个点着了?而且一点点火星溅射到身上也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当时头发上被崩上了一个,要不是我反应的快,不烧成烤鸡也得烧成‘秃瓢’。”李嘉豪说。
  “那用的是磷,而且还是白磷,白磷通常以粉末状出现,但经过加工也可以产生成大颗粒的物体,比如那种球状物,白磷的燃点很低,只有40摄氏度,通常储存白磷的地点都要采取降温措施,否则到了夏季炎热时很容易产生自燃,但是白磷燃点低的同时,又对机械性碰撞、摩擦非常敏感,即使很轻微的撞击也很有可能造成燃烧,你看那些机关口中发射出来的白磷球,速度至少都在70-100米每秒以上,相当于硬弩射箭时的初速,这碰到人身上或者是地面、墙壁以及任何一个硬物上,摩擦瞬间产生的热能就足以立马使其自燃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至于为什么一点火星就能把人全部点燃,那也很正常,你要知道,这可是白磷,当今制造燃烧武器的最主要原材料之一,最高温度能达到1000摄氏度,而且持续燃烧性非常强,15克就能把人给烧穿。
  2008年以色列在攻击哈马斯武装时就曾大量使用白磷弹覆盖混杂有大量平民的区域,造成的死伤极大,有的是被烧死的,也有的是被白磷燃烧后产生的毒烟给毒死的。
  而我想不通的是,这次机关里打出来的白磷球纯度明显很高,这座神庙建造在1000年前,怎么拥有制造如此具有现代气息的化学物质?还能将其加工成大颗粒的球状物 ?真是有点匪夷所思。”冉业成说。
  我听了冉业成对李嘉豪的解释,突然也想到了一个自己还在带着这么一帮人在神庙门口阻击雪怪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便对他说:
  “对了老哥,我还有个事我想请教一下:跟雪怪交手了这么多次,我发现它们皮糙肉厚的程度有点‘过分’啊?子弹对它们的作用也太低了。”
  “这你还想不明白?它们长这么大的个儿,那肯定比人耐打的多啊,咱们手里这些武器都是设计出来杀人用的,而不是杀雪怪用的,你要能长4米多高,大腿直径超过一般人的肩宽的话,那也能这样。”李嘉豪说。
  “得了吧你,你说的这个原因我早就想过了,如果仅仅是因为体重大,对子弹的杀伤抗受力较强的话,那根本说不过去,比如这雪怪的体重我目测撑死也就是过吨左右,那能比犀牛、比非洲象更重?像诸如M-500这种具有打猎性质的大威力手枪都能一枪就把非洲象打到挺尸,而我们用大口径武器,那不仅是口径大,这12.7毫米的子弹还都是步枪与机枪弹,那不是手枪弹能比的,不论是AHs-12.7的55毫米,还是‘猎豹’M6的108毫米,按照以往的经验,命中躯干或者是头部的话,别说是非洲象,就是一头霸王龙都够呛能顶得住,可这些雪怪就不一样了,这么大口径的子弹打在它们肉厚的地方就只能打出一个浅坑来,根本穿不进去,而且这样的伤它们还都不怎么当回事,每一只不被打中要害,那挨上个几十枪都死不了。
  这还是12.7毫米的弹药打,用7.62毫米的弹药打直接只能在上面打出一个小小的血点,我看它们连反应都没怎么有,这其中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体重大就能说得过去的,这个你怎么解释?”我对李嘉豪的话立即予以了反问,他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最后只是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并撇着嘴对我说了句: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估计他也是这个反应,所以听完之后也不去理他,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冉业成的身上,想听听他的见解,只见他先是推了推眼镜,随后说:
  “要说这个问题,我先给你说讲一段地方史料:
  在清同治九年(公元1870年)王严恭纂修《郧阳府志丛记》卷八杂录有这样一段记载:‘房山在城南四十里,高险幽远,四面石洞如房、多毛人,修丈余,遍体生长,时出山啮人鸡犬,拒者必遭攫捕,以炮枪击之,铅子落地,不能伤,相传见之即以手合拍,叫曰‘筑长城,筑长城’,则毛人仓皇去。父老言:‘秦时筑长城,人避入山中,岁久不死,遂成此怪,见人必问城修完否?以故知其所怯而哧之。’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房山在城南四十里,高险幽远,四面石洞像房子一样、有很多毛人,身高都一丈有余,浑身都长满了长毛,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就吃人家的鸡和狗,阻止他必遭到他的攻击,用火炮、火枪打他,铅丸落地,不能伤害,相传见到毛人以后就双手一起拍,大声喊‘筑长城,筑长城’,毛人就害怕的逃跑了。父辈们说:‘秦朝时期建造长城,为了躲避而逃进大山,时间久了不死,最后成了这种怪物,只要见到人就问长城修完了没有?从这就能看出来他们所害怕的东西。’
  这段记载里所说的‘毛人’,就是神农架的野人,或者说是我们在这里碰上的雪怪的远方老表,不过这里面有一个谬误,就是说野人的产生是因为躲进深山之中‘岁久不死,遂成此怪’,这是误传,因为野人本身具备一定的智能,对于秦时修建长城的事可以口口相述,代代相传,所以时过境迁几千年,但还是对修造长城的事心有余悸,而当地百姓看野人长得都一个模样,所以才认为所有野人同一批,都是当年为了躲避修建长城的苦役而跑来的,其实野人跟人类一样,也有生老病死,只是寿命更长一些,几千年的时间也是依靠一代接一代的繁衍才这么传承下来的。
  当然,这是个题外话,我要说的正题是:不知道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原文中提到了一句‘以炮枪击之,铅子落地,不能伤’,翻译过来的意思我随后也说,用火炮、火枪都不能打伤它们,其发射出去的弹丸无法击穿它们的皮肤,会直接被弹落在地,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皮肤才会拥有的坚韧防护性?简直能让现代的大多数硬质防弹插板都为之汗颜。
  虽然清代的火器杀伤力远不能与现在相提并论,但毕竟在攻击野人时动用了火炮,当时以黑火药作为发射药的火炮即便威力低下,可装药量以及弹丸质量是在哪里摆着的,单发的动能比不了当代的会跑,却怎么样也是要超过当代的枪械的,而野人虽不是雪怪,但我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两者的关系就是远亲,有一些神秘动物研究领域的学者更是将雪怪直接定义为生活在高原高寒地区的野人,这一点我倒是不认同,因为从现有的各种资料来看,两者虽都是介于人类与其它灵长类动物之间的物种,但野人比雪怪还是要高级一些的,野人有自己的初级文明,也有比较完善的社会体系,而且实现了完全直立行走的生理结构,比生活方式更接近于野兽,且直立与和四肢并用状态混用的雪怪更加先进。
  但是雪怪由于生活在高原高寒地区,为了御寒,它们的毛发与皮脂比野人更长更厚,所以作为近亲,野人拥有古代火器所不能伤的防护力,那么雪怪的防护力比起野人来,大几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而且事实证明,也的确就是这样。
  那么以此为讨论基础,我们手中的枪械,特别是中口径的步枪,即便使用钢芯穿甲弹也只能在它们的皮肤上打出一个小小的血点,从这里分析其实是正常的。
  至于野人与雪怪的皮肤怎么会生的如此坚韧,这个我没有做过实物研究,还不好下定论。”
  冉业成还是运用自己一贯的讲述风格,通过引经据典的方式,把自己要阐述的观点娓娓道来。
  我听罢之后不禁连连点头,而王凯歌把话头接了过去,说:
  “我以前也听说过野人、雪怪袭击人的案例,比如雄性抢女人,雌性抢男人之类的,但是这些行为毕竟是偶发的,而且本质是一种掳掠,还不是以杀死为目的,但这里的雪怪怎么就这么狂暴?见到人好像不把人置于死地就不罢休似的。”
  “因为这些雪怪是那个大红袍巫师训练出来看守此处的,之后它们的主子被项老弟给一脚踢到锅里弄了个死无全尸,这些家伙估计是想着‘为主报仇’,这才跟更了一样的追杀我们, 不过既然是要拼个死活,那就拼到底,看谁能笑到最后,这一趟下来如果我还有命回去,那一定要剥下一只雪怪的皮下来当战利品挂在我的书房里。
  项老弟,你要不要?那个操蛋巫师是你给踢死的,你最应该留一件纪念一下。”胡元华说。
  “胡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咱们现在的处境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想这事。”我说。
  “胡司令,这句‘只要还有命回去’在当年也算是你的口头禅之一了,但凡你说这句话,最后我们就都活着回去了,当然你也没有不这么说的时候,要不然咱哥儿几个也不能混到今天,不过今天你又这么说,那我对我们的革命形势就又充满希望了。”王凯旋用跟胡元华、杨雪俪之间那种“专用”的语气与用词调侃着说。
  “说到这事,我琢磨着那个大红袍巫师估计也是有传承的,他当时说咱们闯入到了‘禁地’,而他又能驱使雪怪攻击,这样看应该是此地自古以来就有一个具备驯化雪怪的巫师坐镇,任何人闯进‘嘎沽沟’,就都会被负责值守的巫师动用雪怪给杀个干净。”胡元华说。
  “从这里的痕迹来看,这1000多年来好像几乎没有外人进来过,我想除了方位隐秘之外,这外面的雪怪也是最大的原因之一,恐怕有过不少探险队来到这里寻找这座神庙的,但都被雪怪给干掉了,雪怪就是防止外人接近神庙的外层防线,咱们有先进的武器才勉强闯进来,往前算,在武器装备相对落后甚至是冷兵器时代,雪怪这一关的确几乎是不可逾越的。
  王掌柜刚才说这雪怪狂暴,的确不假,这起码是我见过最狂暴得、攻击性最强的灵长类动物了,之前就是以此为著称的狒狒相比之下都属于‘温和’的。”我说。
  “雪怪狂暴的原因除了刚才胡掌柜说的那个直接原因以外,还有一个更加根本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智能水平较低,所以雪怪比野人本身就更加残暴和野蛮。”冉业成说。
  “我感觉都差不多吧,都是一群浑身是毛的大块头,看它们那个样子就不像是善类。”李嘉豪说。
  “非也,野人至今虽然有很多与人类接触的事件发生,其中也有很多是将人类掳走的,但其中没有一件是致人死亡的,不仅没有,甚至还有很多野人在猛兽口中拯救人类,救死扶伤的传说;但雪怪就不一样了,相比之下雪怪就属于‘劣迹斑斑’的典型,有关于它们的记录大多数都是跟偷窃、攻击有关的,偶尔也有救人的,但这种情况非常的少。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野人那里没出过人命,但在雪怪那里就出过,而且一次就是9条,这就是冷战初期前苏联著名的‘迪亚特洛夫事件’,此事发生于1959年,那一年乌拉尔理工学院组织了一场滑雪与登山爱好者远足活动,用当时的话说就是做‘社会实践’,这次活动从当年的1月27日开始,至2月01日结束,直到失联后校方于2月20日派出搜救队搜救,并在2月26日找到了他们遗弃的营地、散落的物品以及他们的尸体。
  10名成员当中9人遇难,仅有一人生还,而遇难的这9人中在事发当晚只穿着睡衣并用刀具从内向外的割开帐篷逃跑,他们显然是在躲避着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不过后来他们显然是没躲过去,9人中有3人遭到了严重的外部伤害,其中1人的颅骨被钝力击碎,1人肋骨粉碎性骨折,1人的舌头和眼睛都被挖掉了。
  用当时给这些遇难者尸体进行尸检的医生的话来说,,就是那惨烈的伤情就像车祸现场一样,他们身上的这些上都不可能是人类造成的,而是一种比人类强大的多得多的极端蛮力,但至于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最终也被前苏联政府以这个滑雪探险队死于‘一种极强大的未知力量’的调查结论而结束,并将其列为最高机密之一,直到前苏联解体,此事才被披露了出来。
  那么到底是什么杀死了这9名滑雪登山队的队员,一直以来是众说纷纭,其实杀死他们的真正凶手,就是雪怪。
  首先当时的袭击手段就非常符合雪怪的习性,其次是这种远超出人类的超强蛮力也是雪怪可以轻易达到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铁证,最关键的还是在搜救队寻找他们的时候,在他们的营地遗址找到了4部相机,这4部相机里有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在夜间照到了雪地里有一个巨大的灰白色人影,这个人影和周围树木比较后的身高至少超过了3.5米,还有就是在现场也发现了巨大且无法解释的类人型脚印。
  这些都是证明是雪怪袭击了他们的关键证据。
  以我的观点来看,我认为这支滑雪登山队是在进山过程中误入到了雪怪的领地之中并遭到了跟踪,然后在宿营时被一只强壮的成年雪怪袭击,最终酿成了这次惨剧。
  总而言之吧,雪怪是一种在性情上比野人残暴的多的生物,这和该物种主要栖息地为高寒山地是有直接关系的,就像人类中常年生活在高纬度、寒冷地区的人,脾气也比较大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冉业成说。
  “我在神庙门前阻击雪怪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我们只是一只带着信号枪跟水果刀的探险队,误入到了这‘嘎沽沟’内,那指不定死的得有多惨呢,听老哥你这么一说,这先例果然证明了我想的没错。”我说。
  “听你们说话从机关聊到野人,再从野人聊到神秘事件,要不是我跑了这么多路脚底还有点酸,那都以为这是以学术研讨为主题的茶话会呢。”周洲说。
  “小洲,你脚酸啊?脱下鞋子来我给你揉揉怎么样?”李嘉豪总是能“抓住”一些话中的“重点”,然后摆出一副腆着脸的表情对周洲说。
  而周洲没有说话,只是没好气的狠狠瞪了李嘉豪一眼,然后就把头摆到一边了,并向着胡元华他们做出了一个“让你们见笑了”的尴尬笑容,胡元华等人也很明事理,都是一副没有表情,装没听见的样子,这算是能让周洲把尴尬降到最低的反应了。
  我则直接把话题引开,说:
  “咱们学习时间到,接下来我建议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赶紧商量出一个下一步行动的计划来,光在这里等着可不是回事。”
  中人闻言,纷纷表示同意,随后便靠在墙上,有的小声说话,有的吃东西,有的则干脆头一歪睡起了觉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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