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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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回来了,这就补发04月25日更新的抽楼
  (六)上官出事
  路上,我说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
  我小心翼翼的攥着她的手,说:
  “真不生气?”
  “不生气,主要是生气也没用,但我现在一定得让她们明白一件事。”颜悦瑶说。
  “谁们?什么事?”我说。
  “当然所有想和我抢男人的人。至于什么事,很简单,我要让她们知道,如果我认真起来,她们就没有任何机会,假设有的话,那也是我为了不给你太大压力而给她们露出的破绽。”颜悦瑶说。
  这话说的语气平常,可措词与音调可相当不善,我听的心惊不已,没等我回话,颜悦瑶就接着说:
  “我得维护在你心中的形象,不能变成一个为了争风吃醋而性格刁蛮的女人,她们越是凶猛,我就越要温柔体贴,让你的心,一秒钟也不舍得从我这里离开,项骜,你说我这样想对不对?”颜悦瑶说。
  “嗯,我很赞同你的‘战略部署’。”我故作镇定半开玩笑的说。
  “但当你的女人也真是心累,得时刻保持警惕拿捏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不过还好,你除了不怎么会拒绝人之外,其他的都让我很满意。”颜悦瑶说。
  “你不应该通过我的表现去揣测这件事。”我说。
  “哦?为什么?”颜悦瑶问。
  “因为你是绝世尤物,你倾国倾城,你艳压群芳,你应该也的确有这样的自信,明确的知道自己可以不被任何情敌打败的自信,莫说是打败,甚至都不能让你动摇一下。”我说。
  “说这么多好听的话,是为了哄我吗?”颜悦瑶说。
  “不是,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因为在我眼中的你,就是这样。”我说。
  “好吧好吧,我是被你说动了,谁叫我就吃你这一套呢,任何花言巧语都比不上你这张认真的大脸给我说两句好话。”颜悦瑶笑了,随后如此说。
  我见她笑了,心中也是一松,然后把她的手又往怀里带了带,说:
  “你知道我在尤家的这几天,谁都没想,满脑子都是你。”
  “这个我信,因为我也一样,满脑子也都是你。”颜悦瑶说。
  这话说着,车就到地方了,那还废话什么,我抱起她就下车一路小跑到了二楼卧室,因为知道我俩要来,侍从早就在等候了,一路开门关门都不用我自己来,直到卧室之后,我与颜悦瑶是一边脱衣服一边激烈的亲热,那真是一种恨不得想“吃了”她的感觉。
  直到两人光溜溜后,直到天亮前,我在她身上的“负距离运动”就几乎没停,随后她“反攻”之下又与我折腾了半个上午这才休息了片刻。
  摸着我满满是汗的胸膛,颜悦瑶说:
  “项骜,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都交给你!”
  “你已经都给我了,你的所有都是我的。”我说。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与你相合,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候。”颜悦瑶说。
  “那我还想让你更快乐一些。”我说。
  随后我从她的锁骨开始轻吻,一路向下,划过高高的双峰,划过平坦的小腹,直到那个最深处。
  颜悦瑶本能的用腿夹住了我的头,我可没闲着,几下上下刷动就让她全身绷紧弓了起来,并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
  这一番动作下来她又出了一身的香汗,看着她迷醉的样子,我抬起头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唇,说:
  “怎么样?我的口活有进步吧?”
  “你个坏蛋,你吃我的我也要吃你的!”颜悦瑶看我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坐起来了,然后向前一扑强行将我推倒,接着不由分说便用那张樱桃小口将“小项”含住,她这个得厉害仅次于吸我,所以我也反应强烈,但这次她看来是不想仅仅止步于此,嘴唇与舌头都未在最顶端停留太久,而是一路向下深去,直至将整根全部含入口中。
  “小项”尺寸那自不用说,仅仅是直径就够把她的小嘴给完全撑满,这全部都进去,最前端已经抵到了喉咙,那里的温软湿滑与紧致让我瞬间有种比她两腿之间还要更甚一筹的感觉。
  配合着她律动的节奏,这摩擦挤压持续了不一会儿我就绷不住了,一泄如注。
  随后颜悦瑶抬起头,也用小舌舔了舔嘴唇,笑着说:
  “这‘深喉’的感觉怎么样?”
  我此时因为剧烈至极的快感已经脑袋“停机”了,反应了半天这才说:
  “我...我要上天了。”
  随后她也身子一软,趴在我的身上,并懒洋洋的说:
  “我刚才已经上天上到九霄云外了,这是又飞回来带你一起走。”
  “之前也一直在天上,只是没有这次飞的这么高。”我说。
  “那我下次得让你直接飞出大气层。”颜悦瑶说。
  “好,我期待着。”我说。
  直到中午,这次让我俩都彼此销魂到极致的“战斗”才彻底结束,算了一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的做了快一个对时了,时间算得上除第一次的三天三夜之外最长的一回。
  穿好衣服,我说:
  “按照现在的进度,最多再有一个月,扩军目标就能全部完成了,关于‘暗黑殿’那边的情报收集的怎么样?”
  “已经有重大进展了,本来想找个空给你说的,那现在正好:阿克谢的‘天启四骑士’驻守的四个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被称为‘擎天四柱’,它们分别是‘砚池口’、‘无峰山’、‘蚌洋崖’,还有‘枯木渡’,目前主要将领、兵力部署情况,都已经摸排的差不多了,等开打之后,我建议按照刚才的排序来打,也就是先从‘砚池口’下手,因为‘砚池口’和‘蚌洋崖’都是‘暗黑殿’最主要的军工产能所在地,而相比之下,‘蚌洋崖’的情况更复杂一些,特别是地形方面。
  而‘砚池口’不同,那里地形相对单一,非常适合大兵团作战,那是最能发挥我们特长的环境,所以打这里在我看来是最好的开局战。”颜悦瑶说。
  “好,那就‘砚池口’为首战地,接下来的兵力调动,就以它为准备目标。”我说。
  颜悦瑶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随后我俩下楼,乘车赶到各自的办公室,对于当前的工作量来说,拿出这么多时间来云雨一番,这是很奢侈的,所以到了地方就都各自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我这边先处理这段日子以来增加的军务与公务,又处理完日常事宜,直到下午两点,我去找了周洲,去说一下香港新地开发的事情。
  很早之前说过,这个项目是由林佳熙负责的,小烊作为指导给她提供一些决策帮助,而我要来讨论此事要找也应该是找她,可我却来找周洲是因为我现在因为又出现了个上官云燕而对这些事很敏感,实在不想在与林佳独处时再发生点什么需要掰扯的事情。
  这才将我和她之间用周洲给隔开了。
  而等到了地方,结果才发现还是林佳熙向我汇报,因为她被周洲叫过来了,不过也罢,有周洲在场,问题应该不大。
  不知道为什么,林佳熙这次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我也不清楚情况,所以就没问,只是从头到位听完了她的报告后,逐一将暴露的问题进行了批示,当然这其中还得尊重在经济方面比我更专业的周洲的意见,同时我俩的意见统一后还得再让小烊过一遍,只不过我这里下达的是总意见,他俩则是建议与局部修改。
  至于为什么这事能在扩军备战的大背景下让周洲专门汇报,让我亲自跑一趟,主要还是因为这里面尤显,当初答应作为回报给他分了一笔很客观的报酬,现在以这个为桥梁,再加上巴立朗与尤凝的关系,我想把他也拉进能够支援我们决战“暗黑殿”的行列中来,不说马上并肩作战,但也至少是能让他作为可以随时出动帮助我们的“后备力量”。
  目前正牌的尤家已经给了我承诺,我想再得到尤显的承诺;而其他盟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拉他们入伙组队就是一句话的事,尤其是陈老大、李嘉豪这样最铁的铁杆盟友。
  这“双尤”需要这么重视前者是因为地位在哪儿摆着,不得不重视,后者则是因为尤显的身份比较特殊,与我们属于“有限合作”或“共同利益者”,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盟友,与“华盟”的成员们就更不能比了,所以要拉他加入这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军事行动,就得多费点心思。
  那么这里面的心思就是在原有基础上,通过一系列操作,将这个新区开发对尤显而言从一锤子买卖的收益变成一个可以持续创造收益的长久项目,这种安安全全又能把钱赚了的项目,对于他这个以倒卖军火为主要生意的高风险商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届时他只要拿了这个好处,我就好意思开口拉他入场了。
  话再说回来,林佳熙把该说的都说完后,周洲就先把她打发走了,临走时她还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等她走后,我就问:
  “宛熙怎么了?看着刚哭过,这是给你诉苦了还是别的?”
  “对,她给我诉苦来着,说自己更没有希望跟你了。”周洲说。
  “那让我猜猜理由是什么,难不成是看到上官和我一起下飞机之后就有感而发吧?”我说。
  “那只是个导火索,根本原因不是这个,但也与上官有关,自从你过生日那天上官上台献舞,她就难受的不行,本来觉着身前强敌如林,这又来了一个,所以哀叹自己彻底没戏了。”周洲说。
  “唉,我就知道......周洲,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对宛熙到底是种什么心理?她的所求难道不是你不想看到的吗?按照逻辑来说,她应该是你的敌人才对,你能这么和她开诚布公的说这个,我一直没想明白你的动机,或者说想出来了但并不确定。”我说。
  “我只是可怜她而已,她对你有爱,可却你身上得不到分毫,一个毫无威胁能力的敌人也就不是真正的敌人了,颜总长这座大山以前是我最想扳倒的,但我人微力轻,使出全力也无法撼的动分毫,后来我做的的确太过分,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但姐姐她在占据绝对上风时还不对我下死手,我很感激,甚至是敬佩的,即便再有不甘,也要心服口服,否则那就是输不知耻了。
  至于宛熙,我每次看到的,其实都有种看到自己的感觉,所以真的恨不起来,也生不出气,我比她强不了多少,又何苦去为难她呢?
  对了,我倒是感觉上官来的时间晚了点,如果她能在我与姐姐和解之下来,说不定你就能把她当成一个我俩关系的调节器,以你的心思,我感觉你应该能做的出来。”周洲说。
  “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应该做的出来’?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听呢......而且不论早晚,这上官的事情根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她会对我有意思?而且我和她之间也没有可能,周洲,虽然我在你之后又有了悦瑶,可我不是个滥情的人,就算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是渣男,可这个大帽子我也不想被扣上。”我说。
  由于被周洲给戳穿了,所以我现在心态并不好,而这么说是则是因为她说的那个事情,我还真是想过。
  “一点也不难听,我这话里没别的意思,就是描述了一个可能发生但没发生的事情而已。
  反正,我现在是只图把现有的守住,进攻是不敢想了,我与颜总长站在一起应对上官,也是为了不让她侵占我仅有的那一点,我本身就是弱势,如果上官想要打进来,那肯定是先找好对付的下手,这无疑就是我,那我为了自保,就得依托姐姐的力量。
  我知道,在你身边,除了姐姐之外,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现在没有姐姐在,只有我,那她从我这儿把你撬走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斗不过她。
  不过好在上官这几次显然有些飘了,认为我不足为虑就在立足还未稳定的情况下直接去触颜总长的霉头,结果接连两次折戟沉沙。
  再有第三次的话,她可就危险了。”周洲说。
  “这是咱们家里的事,别说得好像跟国际斗争似的这么紧张好嘛?”我说。
  “我只是形容一下;对了,其实相对于我,姐姐的地位虽然稳固,不过风险也不是没有的,上官的第一步是投名状,走的很成功,第二步一定是要找到一个跟你扯上关系的机会,这个机会要找到了,她的地位就能前进一大步,到时候虽不至于直接威胁到姐姐,但对她来说肯定是个大麻烦。”周洲说。
  “扯上关系?现在不就已经有关系了吗?她是‘山海集团’的投资部部长,还是你的下属也是我的下属,这就是关系啊。”我说。
  “项骜,你跟我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说的这个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比如她也给你生个孩子。
  这样的办法我自己就用过一次,我也是女人,所以即便我斗不过她,但我也看的很清楚。”周洲说。
  我吸了一口气,又掰了掰手指头,这才说:
  “这个事就别考虑了,没那个可能。”
  “真的吗?你们在专机上什么都没发生?”周洲用一种近乎于调戏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心中有愧,所以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说:
  “你这么说,说得好像我是个大色鬼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的确不是,要不然林佳熙也不会对你求而不得,那些小蜜蜂小蝴蝶的也不会近不了你的身;但上官云燕可不是林佳熙,更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你能挡得住林佳熙和她们,可不代表就能挡得住上官云燕,别问我为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周洲说。
  “这个事情掰扯不明白了,还是回归正题吧。”我说。
  “行,反正上官真要身怀有孕了,那自有颜总长找她算账,用不着我劳神费力,况且对付她也不是我能完成的事情。
  还有,她上次只是亲了你一下,就被姐姐要了半条命,你如果真和她在飞机上有什么事,那你猜姐姐会怎么收拾她?”周洲说。
  我刚要说话,却被周洲打断,她说:
  “别急着否认,飞机上到底有没有事你心里清楚,姐姐会不会知道你也清楚,所以我这个局外人,看戏就好,你给我对我否认也没什么意义,真出了事,给姐姐解释去吧。”
  “嘿,我说周洲,你现在学会用悦瑶压我了?好家伙,一口一个姐姐,还让我去解释,这都从哪儿学来的?”我说。
  “在斗争中学习斗争,这不很正常吗?而且偌大的集团里,除了冉老哥让你敬重,那能让你怕的人在姐姐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吗?
  我现在感觉挺好,有姐姐管着你,你作妖她就肯定有动作,那些莺莺燕燕的我对付不了有她在,看的既解气又精彩。”周洲说。
  “好吧,你要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了。”我说,而这么说是因为我的确怕颜悦瑶。
  之后她话锋一转,话题又回到了尤显在香港的长期利益上,这事本来已经敲定了,只是还存在一点细节问题,所以不用说太多,几个来回就把剩余细节挨个解决掉,这次讨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等我要走这会儿,周洲拉住我说:
  “项骜,我最近在沃尔福德定制的丝袜到了,你看看还好看吗?”
  她今天穿着一个高开叉的斜式长裙,非常显身材,与她的妆容配合在一起还有点朋克风;而她在给我说着的时候就将裙子撩起了一角,直撩到大腿根,随后一双与她非常搭的吊带袜露了出来,配合她的美腿,知性与性感的平衡达到了完美。
  而沃尔福德则是一家奥地利内衣厂商,距今已有超过80年的从业经历,最擅长的就是生产高端定制丝袜,并常年雄踞丝袜品牌十大榜首。
  我看着她撩起的裙角,说:
  “很适合你,似隐似现的调调也很迷人,怎么,这是为我准备的?”
  “你倒是真有自信,我要说是给别人准备的呢?”周洲说。
  “给别人的话,会是什么结果你又不是没见过,而且要不是我,那为什么专门给我看?”我说。
  “唉,专门给你看又能怎么样,你连伸手摸一摸的兴趣都没有。”周洲一脸怨容的说。
  “是这样摸吗?”我一听她这话就有点勾火,便似笑非笑的说着,然后将手放上去贴着她的大腿内侧慢慢的往上摸去。
  而手在进去后即将抵达“关键所在”时,却被她给摁住了,然后手指压住了我的嘴唇,接着凑到我的耳边,说:
  “我裙子里什么都没穿,就是等着你来找我。”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身上也是有些燥热了,便说:
  “这么迫不及待吗?”
  “对,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周洲说。
  说到这里,她不在废话,先将我推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双手很快的解开了我的腰带,将里面的物件儿拿了出来,之后找准位置身子往下一坐,我不由自主的攥了一下拳头,而她在我的耳边发出一声很低但很悠长的呻吟。
  而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行云流水毫无突兀,我抱着她在沙发上的时候还在想这是在她的办公室里啊?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随后她双手紧紧的锁住我的脖颈,并侧头过来用嘴巴轻轻的衔着我的耳垂,向里面哈着徐徐的响起,然后下半身开始了快速的上下抽动。
  这样的交合持续了仅仅几分钟,周洲的速度越快越快,呼吸越来越重,我知道她要来了,果然,她最后“啊——”的一声叫,使出全身力气抱住我,接着大汗淋漓。
  “这么快?”我说。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催情了,你...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过......”周洲喘着粗气说。
  “不过什么?哪里没让你满意?”我说。
  “不过我还要。”周洲说。
  歇了一小会儿,她二次上阵,这次持续的时间很长,我也被她磨的也真真来了兴致,便死死的扣住她的腰肢,虽然没有反客为主,但胯下也在有节奏的配合着她的动作。
  几个回合下来,她感觉到我的频率也在快速增加,便贴在耳边用含混的语气对我说:
  “项骜,给我!给我!”
  我没有忍耐,把她想要的统统给了她。
  那股白灼的物质进入后,甚至让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不已。
  而她也在我的释放后达到了最顶峰。
  最后她身体软踏踏的整个扑倒在我的身上,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我也气息有些急促,抚摸着她的后背,说:
  “还想要什么?”
  “放心,这个日子不对。”周洲半晌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日子不对?”我说。
  “我不会怀孕的,虽然我现在可以了,你放心,我至少不会因为这次再给你生第四个孩子。
  但上官可就不一定了,她这么处心积虑的,一定不会只是想和你翻云覆雨一番就行的。”周洲说。
  我苦笑一声,说: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就在再怀孕那也是名正言顺,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而她说:
  “的确,我再怀孕,姐姐也却是不会说什么,但我这么琢磨不是想给你省点心嘛。
  对了项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个动作,让你坐好不要动吗?”
  “你说。”我说。
  “因为这样,会让我有种把你给上了的感觉。”周洲说着,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现在也太野了,自从在草地上那次,你就越来越野了。”我说。
  “怎么样?你喜欢吗?你要喜欢,我还能更野点。”周洲说。
  “我总感觉你在挑衅我。”我说。
  “我就是在挑衅你,让你对我‘拔枪’。”周洲说。
  “你胃口不小,以前那些量,现在喂不饱你了。”我说。
  “对,我现在要的多,你要么别给,要么就给到够。”周洲说。
  “那这次够了吗?”我说。
  “不够,我上了你,该你上我了;项骜,用你的力量,彻底征服我,好吗?”周洲说。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随后什么都没说,手一使劲儿,把她直接甩到了肩膀上,然后扛进了卧室。
  是的,这里虽然是在办公室,但里间是有卧室的,这是周洲办公室独有的设计,因为她有时候太忙就会直接在这里睡觉而不会回去。
  颜悦瑶那边没有则是因为她虽然比不过我,但也几乎不用睡觉,体力不是周洲能比的,所以就不需要。
  这边,在过去这短短的十几米的路上,周洲不仅在笑,还在用手挠我的痒痒,我强忍着不笑,到了地方把她往床上一放,一边脱去剩余的衣服,一边说:
  “趴好了。”
  她看着我冷峻的表情有些出神,说:
  “我太喜欢你这种命令我的感觉了,那能问一句为什么要让我趴着?喜欢这个姿势?”
  “你不是想让我上你吗?你不是喜欢被我征服的感觉吗?那这个后入岂不正好?”我说。
  “求之不得。”周洲说着,便按照我的要求,趴在了床上。
  我没再说话,而是用鼻孔狠狠的喷出一口气,接着便迈步上床“骑”了上去。
  一番挥洒汗水的“激斗”结束后,时针已经围着表盘转了三圈多,而我则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但还没睡着的周洲,说:
  “今天你就歇着吧,什么也别忙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一下。”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死渣男。”周洲用一种迷迷糊糊的语气说。
  “行行行,在你这里‘死渣男’这仨字快成我的代号了,不过这几个小时怎么一个找你的都没有?最近外交经贸方面都这么风平浪静吗?”
  “只是没有突发事件而已,例行性的事情我早到解决完了,今天让你来,就没想让你这么快的回去。”
  “看出来了,这是‘早有预谋’。”我笑着说。
  “我挑了一款你最喜欢的款式,手感还不错吧?”周洲说。
  “很好,裙子也很漂亮。”我说。
  之后我也没有立即走,而是陪着她等她歇过来,穿好了衣服后这才离开而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我,坐下还未坐实,办公室的大门就打开了,我抬眼去看,来人是秘书长,他面带惊色,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准没好事,所以没等他说话,自己先说:
  “怎么了?”
  “项王,上官部长...出事了!”秘书长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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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颜悦瑶的手段
  “啊?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怎么了?”我闻言也是一惊,心说这周洲刚说完这事这就来了?难道真是颜悦瑶找她算账去了?怎么突然感觉周洲这是提前知道风声了在敲打我呢。
  “项王,上官部长被人绑架了,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被绑的,当时她正准备去新加坡,但刚出门就遭到了袭击,而绑架的人手法非常专业。”秘书长说。
  “先别说这些没用的,绑到什么地方知道吗?”我说。
  “绑到哥伦比亚的一家......”秘书长说到这里吭吭哧哧的不说了,我轻轻的一拍桌子,再问:
  “一家什么?!”
  “一家妓院,而且是最脏最廉价的那种,专门给当地毒贩马仔泄欲用的,女人一旦被卖到那里,就完了。”秘书长说。
  “什么?!那组织营救了吗?!”我说。
  “距离最近的特种部队已经在路上了。”秘书长说。
  “谁下的命令?”我说。
  “颜总长。”秘书长说。
  我听罢这话,也不跟他说了,起身就直接去找颜悦瑶,而到了她的办公室,她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起来是刚处理完了重要的公务,放松一下。
  “悦瑶,上官那里什么情况?她被绑架了?!”我说。
  颜悦瑶则在我说完之后过了几秒钟才微微歪过头,然后盯着我,表情平静的说:
  “对,被绑架了,我已经派人去救了。”
  “啧,绑架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这事除了你没人做得到。”我说。
  “是我做的,我也不怕别人怀疑,怀疑正好,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和我抢男人,没有好果子吃!”颜悦瑶眼神一凛,并如此说。
  “那是你叫人把她卖到哥伦比亚的一家妓院里去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说。
  “过分?她本来不就是妓女出身吗?她不是一天不勾引人就骚的难受吗?那我成全她,让她去那边好好松松筋骨,不用多了,最多半个月,她就能被那些人弄成一个连野狗都懒得看一眼的‘烂货’。
  而且她长得好,还卖了个好价钱,算是给集团转了笔外汇不是?你现在可以去问问妹妹,这笔钱现在在她那边到没到账。”颜悦瑶说。
  “不是...这事就不能换一个方式处理吗?你有气我知道,但没必要这样吧?”我说。
  “我告诉你项骜,我平生没有用这么恶劣的方式对付过谁,她是第一个!”颜悦瑶听我说“没必要”这三个字之后,登时霍然站起,并用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声音说出了这段话。
  我听到这里,知道飞机上的事她肯定知道了,正欲开口,却被她抢先一步,只听她接着说:
  “飞机上你们之间怎么回事我也是刚知道,直到你们下飞机时我都还不清楚,而绑架的事也才发生不久。
  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并不是我的耳目不好使了,而是我大意了,我承认,这次我有些失策,我知道她也去了尤家总部参加二小姐三小姐的婚礼,还有二小姐的继位大典,也知道她就是为了勾引你而去的,更知道她会在飞机上趁机‘搞事情’,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管吗?
  因为有了上一次,我相信你能顶得住她的攻势,你连‘惑心术’都能抗住,她再用什么幺蛾子拿你也没办法。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入侵你的入定,然后伪装成我的样子去勾你上床,我告诉你,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这个贱人太可恶了!
  你自己想想,这就好比有个男人伪装成你的样子然后和我做爱,你摸着良心,你能接受吗?
  这样的比喻,我在林佳熙身上用过一次,但林佳熙和你什么都没发生,可现在的上官云燕不一样了,她已经把事坐实了,那正好,这个比喻是不是在她身上显得更贴切了?”
  此时此刻,颜悦瑶自己身上已经在无意间燃起了一层“阴火”,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阴火”并不是她有意控制燃烧起来的,而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不自觉的从体内冒出来的,看到这一幕,再配合上她现在的情绪,我心说我与她相知相识相恋这么久以来,从敌人到亦敌亦友到战友再到恋人最后成夫妻,她发这么大的火儿,我是头一次见。
  看来这事对于她来说,那种愤怒的程度,已经不亚于当初阿克谢掳走她想要占有她时对我而言的程度了。
  话再说回来,等她说完这话后我早已被她说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她说的话在理,我无法反驳,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厚着脸皮求原谅呗。
  “悦瑶...我,我知道你非常火大,但——”我说,这次她再次打断我,并说:
  “项骜,她能伪装成我的样子才成功跟你发生点关系,凭这个,我不生你的气,但上官云燕,我不会放过她,这次,我一定要让她‘终身难忘’!”
  当我听到“终身难忘”这四个字时,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就说:
  “悦瑶,那些你派去的特种部队,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去救人的?”
  “当然,我派人把她绑了卖掉,再派人去救她?我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那些特种部队,是我派去阻止别人救她的,只要不是什么顶级高手或者更厉害的绝色,我派去的人就都能应付,我给他们的命令是让他们在那里守上一个月再回来,等一个月满了,就去把上官云燕带回。
  我们打个赌,你说她被那些毒贩、瘾君子折腾上一个月,到时候还有没有个人样儿?”颜悦瑶说。
  “悦瑶,毕竟对集团的贡献很大,能不能别把事做的这么绝?”我用一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说。
  “别给我提贡献大!能做到这一层的人哪个贡献不大?!谁不是凭着本事走上来的?你给我说说你身边的人有谁是饭桶吗?
  如果没有,那我就要问问了,难道她贡献大就能抢我的男人?!”颜悦瑶说。
  我再次被说的哑口无言,但我总还是要说点什么的,在思索了良久后,这才说:
  “悦瑶,这种方法是对女人最大的摧残和侮辱,你也是女人,不要用这种方法为难她好不好?哪怕你把她拉到跟前,一掌废了她,也不要这样。”
  颜悦瑶看着我的眼神,足足五秒钟没说话,而在我的注视下,她原本坚韧狠厉的目光,慢慢的软化了下来,然后她把头别到一边,说:
  “我真受不了你这么看着我......那我们折中一下,我把三十天改为三天,三天后,我派人把她弄回来,但在三天内,她自求多福吧。”
  我知道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如果我非要让她就这么把上官云燕放回来,那她绝对要翻脸,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直接飞过去一拳轰死上官云燕的可能都有,所以我思量了片刻,说:
  “好,三天就三天。”
  而我嘴上答应的同时,心里想的则是要想办法保护她把这三天熬过来。
  结果我这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颜悦瑶的眼睛,她见我答应了,不仅没有松口,反而眼睛一眯,说:
  “你是不是盘算着怎么帮她挺过这三天?这样吧,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那就以‘山海集团’领王的身份命令我,让我放了她,我是你的下级,你命令我我会服从的。”
  我知道她说的这是气话,再说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这样做,但不说这个,我也说不上别的来了,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真是太坏了,憋了半天,我最后说:
  “悦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活这么大几乎没求过人,这次算我求你。”
  “那我问你,你为她而求,还是为什么别的。”颜悦瑶说。
  “为我的良心,她若是被人那样折磨,我良心上过意不去。”我说。
  “我猜得没错,你为了她求我并不是你喜欢她,而是你的底线,不错,这是我喜欢的答案。
  虽然我还是气不过,但谁叫我爱你呢,谁叫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呢。我让人把她带回来吧,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亲自兴师问罪。”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住她,良久之后,方才开口:
  “悦瑶,谢谢你。”
  “让上官来谢我吧,谢我怎么这么爱你,这么不忍心让你为难。”颜悦瑶说。
  随后,颜悦瑶下令,让已经就位的特种部队直接冲进去把上官云燕给带了出来,此时距离她被绑架掳走到哥伦比亚,一共过去了大半天,万幸,因为时间短,她没有遭到任何非礼,只是身上有伤,经过检查,是被注射一种是失能性神经毒素,原来这是颜悦瑶派人抓她的时候用麻醉枪打上的,为的是防止她反抗,因为上官云燕有一定的身手。
  而这种神经毒素的有效期还特别长,大概28天左右,这28天的时间里如果没有人给她用解药,那她就会处于一个意识清醒,能够完成基本生活动作,但身体遭到严重削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此时如果那些来泄欲的嫖客去侵犯她,那她真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也是颜悦瑶给我说的,而听罢这些我也知道颜悦瑶这次是认真的,如果不是我这么求她,她真的打算用这种办法收拾上官云燕,看来这次是把她激怒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但我也并不奇怪,颜悦瑶在外的这么多年心肠极硬,对于对手是不会留情的,她对待任何事都是用理性处理,除了我。
  她所有的感性都留给了我。
  而那边的妓院老板本来在知道自己这小破店里能来上官云燕这种档次的女人,是乐开花的,说这是凤凰落进鸡窝里,然后他先把上官云燕给藏了起来,接着就开始造势,对外宣传自己这里新进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美女,想先炒作起来再大赚一笔。
  结果这还没捂热,就被潜伏在周围的特种部队把人给带走了,他的手下想要阻止,然后来了5个被击毙了5个,他本人则因为没敢露头而侥幸逃过一劫。
  相比这个,更倒霉的是,他买上官云燕花掉的钱,足足是他这个小破店几年的进账总额,结果现在鸡飞蛋打,人没了,钱也捞不回来了。
  这边,等被带回集团总部的上官云燕,已经有人给她注射了解药,然后又被如约带到了颜悦瑶这里,就是她的办公室。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我,还有上官云燕三人。
  我坐在一侧,颜悦瑶坐在居中,因为这次她是主角。
  看着解药刚刚发挥药效,恢复正常,但外表还是灰头土脸的上官云燕,颜悦瑶一挑眉毛,说:
  “妹妹,回归老本行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熟悉?”
  上官云燕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很狼狈,但表情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情绪,有种不喜不悲的感觉,而她对于颜悦瑶的问话,则说:
  “姐姐,你当年在‘暗黑殿’就是手握兵权的将领,到了‘山海集团’,更是万人之上的大元帅,我一个负责做点生意的部长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我们公平较量一下,你能赢我吗?”
  “哼,公平较量?你想怎么个公平法?是要和我比比谁能让项王离不开吗?上官云燕,你扪心自问,你有这个本事从我手里抢人吗?
  我之前念在我们当年姐妹一场,所以给你留着面子,但你给脸不要,那今天就别怪我把话说的太难听:
  以前对你趋之若鹜的那群人,但凡是上点档次的,都是被我踹走的,他们在我身上揩不到便宜才去找你,你在他们那里都低我一头,在项王这里你难道就能了?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这片江山,我打的下,就守得住。”颜悦瑶闻言冷哼一声,如此说。
  “好,我承认,我比不过你,但我现在的心态、我的行为,何尝不是与你当年一样,你当年怎么从周董手里抢的人,我只是做的一样的事而已,只是我没你厉害罢了。
  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上官云燕说。
  而颜悦瑶听到这里话还没说手上先有了动作,她扬起手就把办公桌上的一杯茶水泼了出去。
  她此时距离上官云燕有至少六七米的距离,正常人在这个距离上泼一碗不大的茶水,飞不出去两米远那水就散了,根本泼不到这么远之外的人,但颜悦瑶自然不是普通人,她的内劲一用,这股水在空中如同一枚水弹一样飞射而出,丝毫不散,然后准确的、一点没浪费的,全泼在了上官云燕的脸上。
  等水花散开,她这才说:
  “闭上你的嘴,你和当年的我比?你有这个资格吗?周洲那里,我不否认,的确是我横刀夺爱,但我既然夺过来了,什么猫三狗四的再想模仿我,还差得远。
  而且不谈周洲,就是当年跟着项王的是你,我照样能把人抢过来,你信不信?
  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以前现在的,以前指的是什么时候?是在‘暗黑殿’?
  在‘暗黑殿’里我扛过什么你连皮毛都不知道,你躺在软床上在男人怀里捞油水的时候,我在外面几生几死都是家常便饭。
  你想到的,想不到的苦,我都吃过。
  当然,你和不同的男人睡觉的事情我是没干过,也做不来,因为那样的龌龊只是听着就会让我犯道德洁癖。
  而且我与你不同,我从来都不屑于与用色相作为上升的主要手段,我真要想那样做,上官云燕,你认为还会有你的什么事吗?
  我知道,即便是当‘八部统领’,你也不过是认为我靠的是阿克谢对我的感情,但我告诉你,‘八部统领’的任命书,是‘大祭司’颁发的,那条老蜥蜴对人类成员最为苛刻,而我让它无可挑剔,才能坐上的那个位子。
  至于现在,看来这指的就是‘山海集团’了,那么你问问项王,问问冉王,问问这个集团所有你认识的人,我是怎么当上这个大元帅的,倒是你,是不是感觉帮忙拿下一个‘洞天府’就可以翻天了?
  而且你扪心自问,如果项王今天就是个刚从法国被开回家的失业雇佣兵,全部家当还不够买辆二手车的,那你还会这么上赶着吗?如果‘山海集团’有跌入谷底的那一天,如果项王有需要从头来过的那一天,你能与他同甘共苦东山再起吗?恐怕到时候你比谁跑的都快,你怎么抛弃的单云台,到时候就会怎么抛弃项王。
  当然,‘山海集团’不会倒,项王更不会,所以我只是打一个比喻,只是你连一个比喻的考验也经不住。
  行了,我不想和你废话,更没必要和你摆功,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
  无论你以后做出了什么事,你都别想在项王这里谋一个名分,有我在,你没有可能。”
  这段话说的当真是又刻薄又难听,但我无话可说,今天颜悦瑶就是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上官云燕,那也都无可厚非,更何况她说的,还都是事实。
  只是她那一代“八部统领”的认命当年是由“大祭司”而非阿克谢颁布的,这个却十分出乎我的意料。
  而大大方方承认她当年是从周洲手里“横刀夺爱”,这也是她的标志性作风。
  上官云燕这边,她听着这段话,一声不吭,只是盯着颜悦瑶,手也不去擦拭,就任凭脸上的茶水滴滴答答的滑落,直到颜悦瑶把话说完,这才喷出一口气,并抓住刚才话中最后关于“名分”的那句说:
  “我知道,比起履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你相提并论,可最后一点你错了,你说得名分,我不想要,也不稀罕,我想要的,只是项王的爱,我喜欢他,我就想让我爱的男人来宠幸我,有问题吗?”
  而这样的话,她早前也的确给我说过。
  “水贼过河就别用狗刨了,在我面前,收起这套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说你不在乎有没有名分,只要能给项王当个情妇也是好的。
  但那是你嘴上的话,却不是你心里的想法,你是个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你冒着被我干掉的风险投怀送抱,不过是因为你认为这一旦成功带来的收益要比被我对付的风险更大,从而值得一试。
  再往深里说,你是不是还想给项王留下个一儿半女,等我们这代人百年之后好分家产?且不说会不会有,那就算有了,这能不能活过我,活过项王都还两说。
  哦对了,你在‘洞天府’学了驻颜术,好像能活得久一点,那我们就比一比,看看是谁送谁‘走’。
  上官,你一直是个投机者,你对项王也许有爱,但绝不纯粹,起码,不配与我同台较量。
  往后的日子里,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我会无死角的盯着你,你再有什么越轨的举动,我也不会再留任何情面。
  还有你要记住,今天我能放过你,不是因为我念及旧情,而是因为项王,要不是他不想让一个为集团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人被自己人打压,不想让事情搞得太难看,我就会让你死的比你的任何一个同行都惨!
  如果你不想真的体验一把‘哥伦比亚一月游’的话,就给我老实点。”颜悦瑶用嘲讽的语气如此说。
  而话及此处,上官云燕用一种暧昧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说:
  “姐姐,项王能保我一次就能保我两次,你自己也承认是为了这个才放过我的吧?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过只能吓吓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仅看了我一眼,还一脸的得意,明显在故意气颜悦瑶的意思,而我在一边听着这话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又叹了口气,心说上官云燕,为了不让你受辱,我尽力了,现在你还敢这么说,你一会儿会怎么样,听天由命吧。
  果然,颜悦瑶听到她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先是抬眼看了看她,然后毫无征兆的就从办公桌后以疾如闪电的速度跃了出来,上官云燕连眨一下眼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颜悦瑶一把掐住了脖子,并摁倒在了地上。
  接着,她的手开始向内逐渐缩紧,上官云燕被掐的脸色骤变,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徒劳的拍打着颜悦瑶的手,可她哪里能挣脱的开颜悦瑶的力道,随着力量继续增加,她眼看着就不行了,并在最后关头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眼神,但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挪走。
  “你这个贱人,我现在就掐死你,看看项王会不会保你。”颜悦瑶看着地面上已经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上官云燕,用一种冰冷至极且带着浓烈杀意的语气说。
  随后,她的手掌上又燃起了一股“阴火”,通过虎口迅速燃遍了上官云燕的全身,“阴火”烧肉体凡胎,那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它既会灼烧人的灵魂,更会让人体会到类似凌迟,但是比凌迟还要强烈而持续的痛觉,同时这种痛觉还能使被烧者的“时间观”发生扭曲,也就是正常时间只过了几秒钟,但被烧者却感觉自己已经被灼烧了几个小时或更长,具体多长,则要看释放“阴火”者的控制。
  同时“阴火”与“阳火”只要控制的足够精确,都能不破坏被烧者的外表,而颜悦瑶以控制能力著称,这点精确度对她来说,毫无难度。
  虽然上官云燕有些术法傍身,但那些术法都是辅助类,她的养生法更不过只是让她容颜不老而已,对肉身的增强非常有限,只能说她比寻常女人的身体好很多而已,本质上还是个普通人。
  那哪里能承受住颜悦瑶的“阴火”?如果颜悦瑶想下杀手,那释放的强度一大,上官云燕登时都得被烧个魂飞魄散,但她没有,她现在这次就是想整上官云燕,所以力度控制的适中,既不会对她过分伤害,还会让她体验到最大的痛楚——来自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暴击。
  本来被掐到几近窒息已经是最大的痛苦,可跟随后的“阴火焚身”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所以眼看着上官云燕的表情就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了,她的眼神从我身上转到颜悦瑶的身上,望着后者的眼睛,满是求生欲和祈求。
  “现在知道怕了?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想让你死,随时随地都有上百种方法,你以为我只能偷偷的对付你?那我就让你看着我当着项王的面要你命,看他会不会替你说一句话。”
  这句话罢,颜悦瑶又继续烧了一阵,这在上官云燕身上燃烧的“阴火”前后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我知道这一分钟是这里的一分钟,但在上官云燕那里,可能是相当于几天几夜的长度。
  直至一分钟到,颜悦瑶突然收了“阴火”,松开手,然后转身悠然的会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并说:
  “好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
  上官云燕则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从几乎是濒死的状态转醒过来,她看着颜悦瑶,那种眼神很复杂,有怨恨,也有惧怕,反正负面情绪居多。
  带着这种眼神,她就顿了片刻,这才稍稍有了能说话的力气,她说:
  “姐姐,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会给你的‘惊喜’的。”
  说完,她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只是在走之前,又看了我一眼,这次她在极度痛苦后居然挤出了一抹笑,虽然笑得很勉强,但那对我的眼神又恢复了往常。
  颜悦瑶则都没看她便说:
  “你再多看一下,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
  上官云燕闻言,这才加快了步伐,离开了这里。
  而颜悦瑶说话的同时,把空茶盏往旁边一放,门外便进来了她的秘书赶紧为其添水。
  “悦瑶,今天你算是把‘杀人诛心’都用上了。”自始至终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我,这时候才开口说。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直想和我争高低,别看她整天一副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那只是没说到她的痛楚,今天我的这些话,比给她十个耳光,打断她条腿还让她难受。
  这是先对她来电心理打击,然后我用‘阴火’烧她,是想让她有点生理记忆。
  不过我并没有伤她,只是让她很疼,很难受,顺便给她做了个‘小手术’。”颜悦瑶端起重新添满的茶水,咂了一口后如此说。
  “‘小手术’?什么‘小手术’?”我说。
  “她想给你留个种,我就灭了这个种,刚才的‘阴火’,已经把她肚皮里的那点‘念想’都给烧死了,而且,至少在五年之内,她不会再有生育能力了,五年之后,慢慢调养,或许还可以恢复,但得看怎么养,个人的体质如何。”颜悦瑶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话听得我心中五味杂陈,可又说不出什么,最后只能重重的“嗯”了一声。
  而颜悦瑶随即接着说:
  “项骜,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想杀了她吗?那么强烈的杀意,我都忍住了,只是为了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你若难过,我会心疼。”
  我点点头,说:
  “谁对我的爱,也不及你之万一。”
  “那你不会因为我灭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恨我吧?”颜悦瑶微微带笑的问。
  我摇摇头,说:
  “现在还不是个生命,算了......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话罢,我又深深的看了颜悦瑶一眼,眼神中带着感谢,也带着包含愧疚的爱意,她静静的回给我一个眼神,我俩对视片刻后,她说:
  “那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我刚才说的话说到说到做到。”
  “我知道,你向来言出必行。”我说。
  “你知道不管用,管用的是她得知道。”颜悦瑶说。
  我再次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等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里,这还在郁闷志之际,就听外面传来声音,这个声音说:
  “你没这个资格,让项骜来。”
  这个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在集团总部,我的办公室距离地面隔着几十米呢,办公室的防弹隔音窗户也都关着,这窗户关死了外面就是放二踢脚里面都听不见,现在隔着这么厚的玻璃却仍然能听见还是从楼下传来的声音,这是谁嗓门这么大?而且从语气上来说,这也明显不是喊出来的,那只有一个解释,说这话的人是个内功极为深厚的人物,深厚到不用“千里传音功”的技巧却达到胜似它的技巧。
  想着,我就从座位上起身,推开窗户想再听听,正好刚推开就听见了第二句,只听这个声音说:
  “我是谁?我是他师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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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金顶大成”(上)
  “师父?”我师父?开什么玩笑?!我的“金顶纯阳功”是根据秘籍自学的,当年尤琦通过徐布给我这本秘籍的时候就说适合它的人根本不需要人教,可以无师自通,不适合它的人就是有名师指导也枉然,然后在我与此功属于绝配的体质与命格下,这才自学成才练成了当今仅有的几名绝世高手之一,而能从一个普通人进阶为“地仙”,也靠的是这套神功。
  那这人谁啊?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出来说是我的师父?我压根儿就没师父!
  这就像我还刚开“武装安保公司”,稍有发达时有人自称是我大学同学一样,我他娘的就没上过大学,何来的同学?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推开窗户和刚才关上窗户时下面那人说话的声音是一样大的,也就是说这隔音防弹玻璃对他的声波传导没起到任何作用,那能做到这一点,可就不是内力深厚这么简单了,而是深不可测!
  既然如此,说明来的这位是个顶厉害的人物,现在又如此自称,这就应该不是来瞎攀关系的了,而是另有缘由,那我必须得下去看看才行。
  正想到这里,门外秘书长便进来了,他说:
  “项王,楼下进来一人,连续突破三层安保防护,到了大门前说要您下去有话给您说,我们问他是谁,他说是您的师父。”
  “我听到了,告诉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我这就下去。”我说。
  “是!”秘书长说。
  “对了,他突破三道安保防护是怎么突破的?”我说。
  “非常夸张。”秘书长说。
  “有多夸张?”我说。
  “您看看这个。”秘书长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柔性平板终端,上面调出一个视频来,然后打开,我一看这应该是外面监控系统录下来的,他的终端有联网外围所有监控的权力,所以能直接调看。
  画面中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楼下那个自称是我师父的人往里闲庭信步的走,然后就有最外面的保安拦他,他充耳不闻,直到保安上去用手去挡,结果还没接触这保安就跟脚下装了弹簧一样原地飞起来了,一直飞到相当远的一处绿化带花丛里,摔的挺狼狈却因为花丛的原因而没有受伤。
  之后保安打电话叫人,说明这里来了个难对付的主儿,因为集团总部经历过这么多事,所以在这里的保安也都知道敢来这里闹腾的,肯定不是善茬,自己解决不了的坚决不能蛮干,立马上报,让更强大的力量来处理才是正事,而这也写入了总部保安的“应急处置常规预案”之中。
  所以,这一个电话过去,总部里由集团战士组成的近卫军就来了,但一言不合这人动都没动,直接将这群集团战士同那保安一样,纷纷“弹”了出去,弹的位置又近又远,但我看出来了,那都是不会把人摔伤的地方,这明显是他计算好的,而刚才的保安落入花丛也就不是巧合。
  这种有意为之的不伤人还真是厉害。
  显然,近卫军也摆不平,这下就闹大了,直接惊动了禁军,禁军出动整整一个连的人马将其团团包围。
  事情发展到这里的时候就有点类似于当年云处易不明真相过来找我算账的场面了,只是这个人明显比云处易强了不是一丁半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从他说话还有不接触不出招就能把人弹飞便能看出一二。
  不过这些相比于随后发生的根本不算什么,秘书长所说的“非常夸张”,指的也就是这一部分。
  只见他被一个连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穿着动力装甲的禁军精锐战士围住后,也停下了脚步,但仍然没有出招,也没有动,只是面带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在毫无征兆之下,便浑身冒出一层金光,在这个过程中,我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那股霸道无比的内功,这内功只在我之上,绝不在我之下!
  然后在这金光乍现的1秒钟内,围住他的所有战士,手里的武器,身上的装备,包括那能抵挡机关炮穿甲弹的装甲板,全部熔化,熔化成了液态!
  然后,这群禁军战士就全成了光腚,不仅是动力装甲,而是里面的军装、内衣都一起跟着被烧没了。
  可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这些金属液化后带着上千摄氏度的高温肯定要将身穿着它们的战士受伤,但却并没有。
  因为在液化后向下流的几乎瞬间,它们又被充分凝固,变回固体,接着落在地上,这个凝固的过程极为干脆,没有一丁点多余的热量冒出,因为我看到落地的这些固体表面,甚至没有热气冒出。
  也就是说,从彻底的融化再到凝固,热量来得极快,去的也极快,没有在人体上做一丝一毫的逗留,所以没有造成额外的伤害,我的天,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就算是整个山海集团中对功力微观控制能力最强的颜悦瑶,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这不仅精确至极,更是强大至极,能同时做到这两者,太可怕了。
  另外,他这种发力方式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但不论怎么说,能稍微发发功,就能将四周人的武器装备都给熔掉,这是什么概念?如果他想杀人的话,如果他想致人于死地的话,那将这种能力施加在人身上而非武器装备身上,那足以在秒秒钟之内将这一个连的禁军战士全部焚为飞灰,而且真的是瞬间完成,真正的秒杀。
  这与他刚才让保安“弹飞”是一样的风格,要不然他早把这些挡住他路的人全部连人带甲都烧了。
  而“轻型动力装甲”上的装甲板,熔点极高,他都能这么轻易的化掉,那换了其它目标,别说是装甲车,就是坦克来了也未必受得了他这种攻击,无非就是装甲厚一些而被熔化的时间长一些而已,但快速使其成批丧失战斗力,也毫无难度。
  至于装甲车乃至汽车这类更薄的金属目标,就更不用说了,被化掉简直如探囊取物。
  目前可见他的这种本事是可以群攻的,那杀敌效率毫无疑问将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只是还不知道他这样做时的作用范围是多少,如果较远的话,这可就太可怕了......完全就是一个“人形战略武器”。
  看完这些,我又听见下面说话了,他说:
  “项骜若不下来,那等我上去找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行了,现在是一点也不能耽搁了,我得赶紧下去。
  但下去归下去,这人的来意目前还是不明,不能不做好对抗的准备,所以下去之间我带上了“巨神锋”,只是没有拿在手里,而是让人放到了附近,方便随时取用,因为如果我拿着的话,会显得我胆怯了,这是在“山海集团”的地盘上,人家赤手空拳的进来,我带着一大帮人,拿着兵器下去,这任谁看也是心虚的表现。
  长话短说,我安排好后与秘书长坐电梯下去,出了正面就看见一大群禁军战士在围着他,并端着武器十分紧张的看着他,而眼前与他交涉的则是巴立朗,就听巴立朗说:
  “你他妈哪儿来的?你想见我们项王就见?听说你有点功夫,我今天还就领教领教了,你要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别想见项王!”
  很显然,巴立朗也是刚来,他并不知道此人的厉害,而且还没像我那样在来之前看过这人的视频,只是听说有人闹事就急匆匆的冲过来了,而已他的脾气,那抬手就打是最起码的,所以这话一出口,第二下就是挥起来如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可我知道,别说是巴立朗,就是我自己都未必是这人的对手,他这么贸贸然的动手,除了被臭揍一顿以外,没有任何一点占便宜的可能,当然,这还得是这人不想和他认真打的前提下,如果下杀手的话,那他必死无疑。
  想着,我就出言阻止,让巴立朗冷静点,但话刚出口,他的拳头也就打出去了,根本来不及。
  然后就见这人一动不动,只是斜了巴立朗一眼,巴立朗浑身上下瞬间就被点燃了,是从头到脚全部点燃,就像把一个人给放到了一大团火中烤一样。
  与此同时,巴立朗也发出了鬼哭狼嚎式的惨叫。
  我一看这个第一反应是不能来硬的,赶紧抢步向前,一拱手,说:
  “高人,他年轻不懂事,还望您高抬贵手!”
  “项骜?你终于出来了,看在你还挺有礼貌的份儿上,那就饶了他罢了!”这人说。
  他几乎是言出法随,此话一出,巴立朗身上原本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就没了,再看他,皮肤好好的,衣服好好的,哪里哪里都好好的,完全没有受任何伤。
  也不对,他的头发和眉毛,还有眼睫毛,甚至汗毛......等这些所有看得见的毛发,全没了,被燎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把巴立朗给烧成了一个一根毛都没有的“肉人”......这他娘的也太邪乎了......
  不过我感叹的同时心里也纳闷儿,心说你小子屁事没有在这里鬼叫什么?人家明摆着只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就好似听见了我的心声,巴立朗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没事之后,就对我说:
  “项王,刚才真是疼啊,我感觉那火是从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烧起来的,太疼了!”
  我懒得理他,就对那人又说:
  “多谢高人手下留情。”
  那说话的这个当口,我也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下,这人长得,有点玄圣的那个意思,看起来三十冒头的样子,感觉比我还小几分,但是要说年轻吧可又有几分沧桑的感觉,说老吧,那更是一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不过与玄圣比他的气场要锋利太多太多了,玄圣的气场是那种如和煦春风一样的感觉,而这位则是如同一柄可以横扫一切的战刀,充满了杀气与霸道。
  此时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如此。
  其他方面,这人身高上与我相当,但比我瘦的多,发型穿着等方面也都平平无奇,可就这个气场,真的强到了让人难以直视。
  说到眼神,以前见过很多次,我真要把脸拉下来,带着不友好的表情去看人的话,能和我对视而不落下风的人就不多,甚至可以说就寥寥几个,也就是尤琦、玄圣、武圣等,敌对的最多再算一个阿克谢和“大祭司”,而要说能把我给压住,让我看了只能低头的,就几乎没有了,起码在人间是没有的,而除人间以外,我见过知道的,就“罗山仙宫”的女官,还有“昆仑圣境”的西王母,这些都是神乃至巨神,我比不了,但就人来说,还不存在这样的例子。
  可那是以前,今天就有了,那便是这个人。
  和这人对视,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是那种明显知道自己不如他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让我不由自主的就在和他的对视中挪开了眼神,这还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既然是在以前和现在,在实力上都比我有巨大优势的阿克谢,也没给我过这种感觉,面对阿克谢我可以明知不敌但依然敢于拼死一搏,丝毫不惧,可与此人面对面时,我却丝毫提不起那种我往日里最引以为豪的勇气。
  但相对于气场较量上的完败,我却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我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发现了此人的功夫到底是什么——
  “金顶纯阳功”!!
  这是我起家的功夫,也是我毕生追求的功夫,它的运行方式我再了解不过了,所以排除刚才的惊讶之后,稍稍一感知就立马可以确认了,怪不得刚才我会觉着他的手段这么眼熟,只是他的表现不论是方法还是气场,都说明了一件事,他在“金顶纯阳功”上的造诣,比我要高,而且是高得多!
  之前不论是尤琦还是李嘉豪都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功夫自诞生至今就没有人练到过“中阶”以上,我是第一个,那这人是谁?他怎么有如此高的境界?
  这一系列的疑问汇聚起来的时候我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他说他是我师父,那么结合功法来说,我就和他还真有点瓜葛,可是仅凭这个也不能就说是我师父啊,毕竟武林之中哪有谁练什么功,练得好练的早,就是同行师父的道理,这么论的话,那关系早乱套了。
  如果说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测的话,那他对人心的洞察力也是相当强大的,我这些想法根本没在表情上表现出来,为的就是不露怯,不让人看出我的心理活动,可饶是如此,他却仍能毫无难度的看穿了我的心思,只见他嘴角一歪,做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说:
  “小子,你是不是在纳闷儿我为什么自称你的师父?就算我们练的都是‘金顶纯阳功’,也没有这个规矩对吧?”
  我一看被点破了,也就没必要掖着藏着了,便说:
  “嗯,高人说的是,小可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还是坦荡的,不错,我喜欢,要不然也练不了它。这么说吧,你练我创造的功夫,叫我一声师父,不过分吧?
  而且别说是师父,就是我让你喊一声祖师爷,是不是也不过分呐?”这人说。
  我这还来不及震惊,颜悦瑶、周洲、冉景成、徐布、云处易等人就已经闻风赶到了,而且正好听到他说这话,所以也同我一样,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这种震惊持续了足足五秒钟,我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说:
  “您......是‘金顶纯阳功’的创始人?!”
  “怎么?不像吗?”这人说。
  “嘶——不是不像,是您这......”我想说的是“您这年龄”,这功夫的秘籍可不是最近写出来的,那是古书,真要是他创造的,这人得多大了?
  “项骜,你也是见识过上神的人,怎么会为这点事情大惊小怪?我功夫练到今天,活个一千年难道很奇怪吗?”这人说。
  他这一句话就不把我给塞住了,我心说是啊,寿命超高甚至是长生不老的人我已经见过不止一个了,他所说的“上神”值得应该就是女官、西王母等,看来这个人不仅练的功夫与我有关,对我的经历也很了解。
  看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他便接着说:
  “罢了罢了,我时间有限,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我过来打我,快点。”
  我一听心说啥?你这种要求可不多见啊,这刚见面就让我打你?这几个意思?不过这只是我的第一反应,转念就明白了,这人是想试我的实力,确切的说是试我在“金顶纯阳功”上的实力。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再次拱手,并说:
  “那小可,得罪了。”
  “尽管来,使出你平生最大的本事。”这人说。
  我没有二话,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左臂上瞬间燃起火球,全身的内力也都灌入拳头之上,然后对准他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不客气的说,我这一拳打出去,如果让里面的内里以发散式的方式扩散出去,那我能一记将一栋不低于20层的钢筋混凝土大楼给连根打倒,如果是及集中于一点穿透的话,那完全洞穿前后排列的八九辆第三代主战坦克也是小意思。
  而就这么一拳,在即将击中他的面门时他,他抬手轻若鸿毛的一挡,便用掌心将我的拳头无比轻松的格挡住,同时攥住拳头稍稍一拧,来了一个反擒拿,我的胳膊随即就不受控制的向后掰去,体态也变了形,从开始的前冲出去,变成了背后朝着他,但拳头还被他捏住,外加弓着腰,这个动作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他捏住我拳头的动作,看来非常的轻松,但以我的数以万斤为计算的力道,却几次想要挣脱而不得,不仅不得,更是纹丝不动,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连试了几次毫无进展后,我的拳头突然一热,紧接着整个人就坐了“土飞机”,在一股非常暴烈的力道的推动下,以左拳为受力点,飞了出去,直到飞到30米外摔了个狗啃屎。
  与此同时,我的整条左胳膊也被震动麻了。
  “这是你刚才打我的内力,还给你。再来!”
  我听罢心说他居然能毫不费力的够吸收我的力量再反打给我?!这是个什么“怪物”啊!!
  而且我刚才那一拳的内力极大,如果真是完全释放在我的左拳上的话,那左臂的感觉绝对不会只是震麻了而已,我虽然抗击打能力强大,可我自己的内力我还是心中有数的,所以真要那样我至少得被打的动弹不得才对。
  但现在并不是如此,再看我飞出去这30来米的地面,我明白是为什么了。
  我飞行轨迹的正下方,多了一条焦黑的沟,两头细中间粗,这是刚才从我被打飞时从身上释放出来打在地上的结果,而这股才是刚才内力的大头,这杯放出来了,我身上才没有受到额外的伤害。
  不用说,这也是他有意而为之的,为的是不让我受伤。
  而我这人就是倔,面对这样的绝世高人,心存敬意是肯定的,不过那股犟脾气也上来了,心说我还就跟你拼了!
  打定了主意,我甩了甩酸麻的左臂,重新运了运功,然后抡动双全,腿脚并用就朝他杀了过去。
  但很不幸的是,实力的巨大差距让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过招的余地,我每次攻上去的结果,就是都被他一招化解并打的一败涂地,就这么试了七八次,我还要上,他便摆了摆手,说:
  “好了,看得出目前你的徒手本事也就这样了,拿你的兵器来吧,‘巨神锋’不是你安排人带下来了吗?拿上它,再和我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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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金顶大成”(下)
  他连我安排人带兵器下来的细节都看见了,我霎时间还真是有种被人看了个底儿掉的挫败感。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肯定就得继续下去,所以我招呼一声,立即有4名禁军战士将“巨神锋”扛到了这里,我单手接过它,拉好了架势,随后脚下发力,纵跳而起,用处了平生最大的力量与最快的速度,用“巨神锋”的锋刃,对准他天灵盖就劈。
  而他眼看“巨神锋”砸了过来,不躲不闪,并以硬碰硬的进行了迎击。
  他的迎击,也很简单,就是脚下不动,只是以如同瞬移一般的速度抬起抬起左臂,然后朝着头顶猛击一拳。
  好家伙,看样子这位也是个左撇子,难道练“金顶纯阳功”的都是左撇子?
  左撇子这事先放一边,而这一拳打的位置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居然敢用手直接往“巨神锋”的锋刃上怼!
  随后等他向上的力道,我向下的力道,相撞在一起,谁顶不住谁就会吃那个“大头”,而很显然,吃不住的是我。
  这一下震的我直接“巨神锋”脱手,人也又又又一次飞出。
  别的不说,能把“巨神锋”震到脱手,这就已经比“朱厌”还要可怕了,那家伙身为凶神,用混铁棒和我对着抡,虽然力道极大,但到最后也没把我的兵器打掉,可这次,这个人竟然徒手做到了。
  不仅如此,他用来硬抗“巨神锋”的左手拳面,毫发无损。
  这次我倒地后从地上爬起,捡回来“巨神锋”,二次来过。
  长话短说,和徒手时一样,我去几次被打回来几次,而且那种惨相真是变着花儿不带重复的。
  到最后他估计是感觉差不多了,便一摆手,说:
  “可以了,你的实力我大概清楚了,你这些年来把‘金顶纯阳功’练到‘中阶’也的确不容易,不过你距离‘大成’还差的远,若是通过自然训练,怕是来不及赶上你要完成的大业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突破‘大成’的。
  但有个前提。”
  “您请讲。”我说,这会儿我已经被打的找不着北了,但听他这么说,精神头还是一下就集中起来,遂如此问。
  “你得叫我一声师父,自今天起,你就是‘金顶纯阳功’唯一的传人,来,把手发给我。”他说。
  我愣了一下,伸出左手给他,他探出二指捏住我的手腕,只是几秒钟,就点了点头,说:
  “虽然你现在只在‘中阶’,但你未来在‘金顶纯阳功’上的造诣会超过我,超过多少,我不好说,可超过是一定的。”
  “那您练到‘大成’了吗?”我说。
  “废话,要不然怎么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这人说。
  我被他说的一撇嘴,这话虽然挺难听,可却是事实。
  “那您是‘大成’的第一人吗?”我说。
  “当然,当了千多年的第一人,马上你就是第二人了。”这人说。
  我这会儿想的是我因为拥有人中至阳的体质这才练到了“中阶”,那这位即便是“金顶纯阳功”的创造者,他也要有这样的基础才能达到这么高的境界才对,可他的基础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
  不过想一想好像也不是解释不了,他活了这么久,就是凭借时间的堆砌也应该足够了。
  心中琢磨着这些,我说:
  “徒儿知道了,谢师父指点!”
  “来,‘接功’!”这人说出这三个字,脚下一用力,便腾空而起,然后以我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下倒着从空中飞下,并伸出双手叠在一起往我头顶一按,我被这股力量按的差点跪下,想站起来却没成功,最终被压成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
  姿势定住后,我就感觉到从头顶上有无数的能量,确切的说就是雄浑霸道的内力正在以极高的“流速”灌入我的身体。
  这是在干什么?他在把自己的内力输送给我?那他怎么办?还是说只要不多的一部分就能帮助我突破到“大成”?
  不对,按照他的这个输送的规模与速度,这明显是想把毕生功力都给我,而且随后的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这等于是把自己的一切武学成就,全部双手奉送给我了。
  原来这就是“接功”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这时候已经由不得我去想这些了,因为内力的传输在经过开始的“热身”之后,这才进入正式阶段,这个阶段实在是太过强烈,浩如烟海的内力涌入,几乎要撑爆我的经脉,奇经八脉全部胀痛至极不说,我浑身的血管也都绷到了极限,凡是在皮下的全部向外凸起,同时心肺等主要脏器也在承受非常巨大的压力。
  以上种种,让我有种被逼到几乎要死的边缘。
  然而这与马上到来的现象相比,还都只是小儿科。
  这样的输送功力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我也在这样的感受中坚持乃至煎熬的半个小时,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输送结束了。
  随后这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接着就轻飘飘的落地,盘膝而坐。
  我呢,刚要给他说话,忽的就感觉浑身的皮刺痛不已,这种刺痛随后迅速放大,大到能疼的表情扭曲,然后我就听到“滋啦”一声,同时一股剧痛也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袭来。
  不论是声音还是剧痛,都是从背后传来的,我伸手往后去摸,惊恐的发现这声音的发出是因为我后背的正张皮,都裂开了!
  但惊恐过后我又迅速的回归镇定,因为我往里摸的时候能感觉到并没有出血,也没有摸到什么里面的组织,而是摸到了一层好像是新皮的部分。
  在我还未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这会儿,又是一阵这样的声音,然后我的胸前就也裂了,再接着便是头顶、双腿、双臂、直至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最最后这些裂开的部分纷纷滑落,我在这阵阵剧痛中咬牙从中钻出,再一看,又吓我一跳——地上趴着一张穿着我刚才衣服的完整人皮,虽然上面的巨大裂口很多,不过这并不妨碍它的完整。
  我这是蜕皮了?
  而一想到那是我自己的皮,就让我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之前在香港的时候,李嘉豪中了“拳咒”被解开时,那个现象就有点像蜕皮,可跟我这个一比,他那个又没那么“地道”了,因为他那个只是像,而我这个是真蜕了很厚的一层下来。
  只是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光洁如初,什么都没变,摸了摸脸,上面的疤痕居然也还在,身上的同样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张皮,这些疤还会留在上面,那难不成刚才蜕掉的不是皮?
  思绪到此,刚才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颜悦瑶已经接过秘书长送过来的衣服过来了,往我身上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蜕皮的时候连着衣服一起撑破并一起蜕下来了,我现在是光着屁股在这儿站着呢,幸亏现场的女人就颜悦瑶与周洲,而她俩对这事都可以“完全不见外”。
  秘书长赶紧带人给我送过来了衣服,而我则麻利的把衣服穿好,再看已经盘腿坐在地上的那人,心中一惊,为什么?因为他在我蜕皮到穿衣服的这短短几分钟里,从相貌到气质,都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从一个看起来与玄圣外形差不多的青年人,变成了一个耄耋老人,头发眉毛全白了不说,脸上也被皱纹爬满。
  “您这是怎么了?还好吗?”我凑过去问。
  而他用与刚才完全不同,与现在的外貌完全一致的苍老声音艰难的说:
  “项骜,虽然这功法是我写出来的,但我却不是一个天赋好的人,我断断续续积累了这么多年也才悟出这‘金顶纯阳功’的‘大成’,它就像我给自己制定了一套极难完成的目标,一个不切实际的目标......而你是这套功夫的最佳人选,你用几年的时间就走过了我半生都没走完的路,那可是几百年的半生啊......
  你能遇见这部功法,当真是天命所归,这也算是我为‘九星连珠’、‘人王降临’做一点事。
  而且也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没有错,‘金顶纯阳功’是有最合适的人选练的,自从你达到‘小成’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你的每一次进步我都知道,直到达到了‘有形无相’时,我知道你的潜力必要我要大,我就决定一定要帮你一把,现在,我把这些功力都给你,让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大成’,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当你的敌人倒在你的拳下时,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也就都值得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极了随时都要死的样子,我怕他支撑不住,就抓着他的手想把内力给他反向输送回去一些,好让他能支撑得住,并命人把杜若叫来,给他吃两颗丹药顶一下。
  但这些都被他给拒绝了,他说:
  “我已是将死之人,不用再麻烦了;而且我今日来,便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我活得够久了,今天就是终点吧,一个最有意义的终点。”
  我握着他的手,说:
  “您别这么说,如果您真想帮我,可以指点我,甚至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加入‘山海集团’,让我们一起去完成大业,您何必非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呢?”
  他闻言摇了摇头,说:
  “即便没有今天的输送功力,我也时日不多了。项骜,你比我幸运的不仅仅是你作为人王、至阳之人、‘武曲星下凡’这些有我无法企及的天赋,还有她,至阴之人的‘廉贞星下凡’的陪伴,因为有她在,你才能消解这‘金顶大成’后的副作用。”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慢慢的挪动了一下头,看向颜悦瑶。
  而颜悦瑶虽没有说话,但也回过去一个崇敬与感谢,还有看到他突然衰老后而悲伤的眼神。
  “您说的副作用是‘刚过必折’的阴阳失衡吗?”我说。
  “对,我自从练至‘大成’之后,就无时无刻不在被这种副作用侵袭,虽然凭着足够的内力,与服用药物对抗,让我的生命延续了这么多年,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威胁,而只是让它的侵袭变的缓慢一些,可即便再慢,也是在进行之中,时至今日,我已经侵入全身,无可救药了,最多还有一年半载的时光,所以我才决定在我死之前,将功力尽数给你。
  而且因为你有至阴之人的辅佐,你不会再重蹈我的覆辙,你将是唯一一个练成‘金顶大成’后还可以完美化解这一问题的人。
  不过,你现在虽然继承了我的功力,但距离能收放自如还差得远,你定要勤练不辍,每日研习,尽早将它吃透,否则你空有这身功力,也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还有,‘金顶纯阳功’的极限并不是‘大成’,在‘大成’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只是我并不知道这个境界是怎样的,更没机会练到了,因此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遗志,将它达到,届时,我死也能瞑目了。
  而你,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出手后还好好活着的人。”他说。
  说完这一大段话,他连喘了三口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他说:
  “项骜,千万要,成功......”
  说完,这一共七个字的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在话音落下后,遂脖颈一软,整个头都耷拉了下去,然后与世长辞。
  而我此时的心情,是极为激动同时又极为复杂的,我握着他还有余温的手,看着这个只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离开的师父,看着这个甚至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绝世高手,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随后我面对他盘膝而逝的尸身,双膝触地,纳头便拜。
  我心说师父啊,虽然咱俩这是初次谋面,初见成了永别,但我练了您创造的“金顶纯阳功”,又得您一身的功力,叫您一声师父,理所应当,天经地义;您放心,把这门神功发挥到极致的担子,我一定会挑起来,您在天之灵莫散,保佑徒儿成功!
  想着这些,我以五体投地之姿,对着遗体连磕了九个响头,然后恭恭敬敬的亲手把他的尸身保存好,要用最好的技术,将其永久的封存起来,然后设置供桌供桌,点上长明灯,早晚三朝拜,保证香火不断。
  而对于这番堪称奇遇的经历,周围人从始至终就没有人插上话,一直等我磕完头,把这些事做完,特别是将遗体小心翼翼的安置妥当,几人也收拾好心情后,颜悦瑶这才说:
  “项骜,你的‘金顶纯阳功’,这就大成了?”
  “应该是,师父本身已是大成,他毕生的功力加上我之前的基础,肯定大成,而且应该比他老人家之前的储备还要高,只是境界肯定还不远远如,这么大的进步,以我现在的控制能力根本驾驭不了,这是我迄今为止跨越最大的一次,我以后练功可有的忙了。”我说。
  “嗯,这位绝世高人活了千年,你现在比不了很正常;不过我感觉你可以先运功试试,看看与之前有什么不同。”颜悦瑶说。
  我应声点了下头,随后开始运作体内的真气,这一运可了不得,有种什么感觉呢?就像一个腿脚不便常年要坐轮椅行动的残疾人,突然有了一双世界上最快的腿一样,这跨度太大,根本适应不了,毫不夸张的说,我只是稍稍的运了一点点,就感觉体内有的真气之强劲已经如排山倒海一般,迫不及待的要找到一个宣泄口释放出去才行。
  本来还想向着周围的空旷地带随便打出一招,看看成色,但在运功之后我就不敢了,因为我自己也压根儿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大的功力,出手的力道根本控制不住,万一破坏力太大产生了严重后果这可就属于事故了,所以我站在楼前的广场上看了半天,最终在一阵海风的吹拂之下,有了想法,到海边去试,对着大海打,海面宽广无边,我这功力再强,往那里面释放也应该不至于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
  打定主意之后,我把这个想法给颜悦瑶还有周边人一说,众人都感觉可以,而且也都想去看看。
  那随后自然就是一起出发了,来到集团总部外的一片海滩上,我深吸了一口气,稍稍一个运功,对准海面就发出一拳,让这股内力从我的拳梢上喷涌而出。
  接着就见一个明黄色的光球,在外层包着燃烧的“阳火”与四处流转的“雷法”缠绕之下,从我的指缝之中钻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打中正好刚刚形成的一个海浪之上,然后这个光球就穿透了海浪,继续向前飞,直至斜着打进海面之下,消失了。
  这一下把包括我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给搞蒙了,我心说就这?不对啊,身体的感应如此强烈,怎么会打出只是这么个效果?就算以前我只是“中阶”的时候,这一下出去也至少能在海面上崩出一个几人环抱的水柱来,这次却反而不如了呢?
  而且这么多人都做好了应对一场“天崩地裂”的准备,结果却是这样,这就让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了。
  巴立朗走过来,说:
  “项王,这什——”
  他想说“这什么情况”,结果后面的仨字还没说出口之际,就感觉脚下一阵震动,紧接着再看海面之上,“轰”的一下,目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所有的海水全部泛白了,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半圆形的水球从海水之下鼓了出来,并迅速膨胀至极限,由顶端破开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超大水柱!
  这水柱有多大呢?就如同在水下引爆了一枚微型核弹!
  与水柱同时爆出来的还有震彻四周的巨响,这处沙滩的边上有一个集团停车场,里面在上班时间停满了各式车辆,这声巨响愣是将停车场上的所有汽车玻璃,全部震了个粉粉碎!
  再往后,随着水柱回落,成百上千吨被抛洒到空中的海水开始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眼看着就得被众人都给浇成落汤鸡这会儿,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灵感,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无数海水,抬起双手对准空中“哎!”的一声喊,以双掌为中心,又打出一股内力,确切的是以内力为动力,打出的一面“雷火”组成的火墙,这堵火墙迎面就和下落的海水撞了个正着,随后就是一阵“嘶嘶嘶——”的剧烈蒸发声。
  当这一切在几秒钟内出现并结束后,再抬头看,空中一滴海水都没落下来,有的只是被蒸发后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大量白色水蒸气。
  因为水蒸气太多,此时的我们,就像头顶上多了一片云一样。
  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我明白了,那回落下来数以千百吨计的海水,是被我刚才这一招就给打的全部凌空蒸发了!
  我滴姥姥——这得是多强的内力才能打出这种骇人的效果?
  最关键的是我那纯粹是随便出了一招,压根儿就没使劲儿!
  不过这可不算完,透过被海风逐渐吹散的水蒸汽再去看海面,好家伙,刚才泛白的水面,这会儿全在冒着泡,翻滚的水泡“咕嘟咕嘟”的出现再破破了再出,同时还向着周围散发出有点蒸人的热气。
  颜悦瑶这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她惊讶的眨了眨眼,说:
  “项骜,你把这片海水,给打的烧开了?!”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刚才忘了说了,今天的更新内容比较长,单篇一次更出来太多,分成两天的又破坏节奏,所以就分成上下篇发,在每篇开口,楼主还是都会表明顺序的;谢谢支持
  上段:

  (九)“武威善战极灵宣化闯劫天尊”
  “看来,是这样的,刚才打出的内力还有‘雷火’中所蕴含的热量,把这片海水给从凉水瞬间加热成了开水。”我说,而这时我的惊讶不亚于任何人,所以我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都有点呆,还是看着自己的手说的。
  不等众人的惊讶平静,一个语音通话打来,是找我的,打开一看,是冉业成,我接听后说:
  “老哥,怎么了?”
  “项兄弟,我接到报告,无人值守系统侦测到总部附近一处海域有大规模爆炸发生,我看了一下位置,你们都在那边,什么情况?”
  我一听,就知道是我刚才那一下打出的能量,引发的轰击都惊动冉业成下令布置的无人值守系统了,这套系统可以侦测附近各种人为或自然产生的剧烈活动,其中包括爆炸、海底火山活动、地震、海啸乃至海面以上的台风等等,因为侦测的目标都是能量较大的现象,所以能惊动它,说明我刚才那一下的威力的确是太惊人。
  当然,这个不用以此为佐证,近看刚才海面上的效果就已经很清楚了。
  随后我向冉业成解释了一下,他也很吃惊,说:
  “我知道有个人在找你,然后硬闯过来的,本来都准备调动重武器的,看你们都过去了,你还跟他搭上话,这才按兵不动,想不到这短短十几分钟竟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情。
  但不论如何,刚才的爆炸是你打出来的,这可太了不得了。”
  “老哥,我想问一下这侦测数据里有刚才爆炸时释放能量的当量吗?”我说。
  这是一个我很关心的数据,因为即便知道大那也只是看现象给人的一种直观感受而已,如果要变成数据,那再与其他武器的威力做一个对比,就显得直观多了。
  对于我的问题,只听冉业成说:
  “据观测数据显示,刚才的爆炸,大约相当于750吨TNT当量,你这等于在水下引爆了一枚核装药的水雷。”
  冉业成说着,我就发现在那一大片海面上,已经飘起来大量的死鱼,这些死鱼什么类型的都有,其中有一些随着海浪被冲到沙滩上,我走近再看,发现这些死鱼中被打的内脏破裂而死的占了大多数,还有一部分竟然成了烤鱼,在水下被烤熟的烤鱼。
  看来我说刚才那一炸相当于在水下引爆了一枚微型核弹的比喻,一点都不为过。
  而冉景成看着冲上岸已经熟了的死鱼,便用手捏起来一条凑近了鼻子闻了闻,说:
  “项哥哥,你做的这烤鱼还挺香。”
  这话算是把仍在惊讶的众人给拉回来不少,因为都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我看着烤鱼,对冉业成说:
  “那改天得好好测试一下极限,不过不能在近海,得去一个远海,划出一片试验场来试一试。”
  “项兄弟你的意思是刚才那次爆炸还不是你的全力?”冉业成迅速抓住了我话中的重点,然后如此问。
  “嗯,不仅不是,还只是随便打了一下。”我说。
  这次轮到冉业成震惊了,他这么大见识的人在那头沉默了半晌这才说:
  “那是很有测试一下的必要,项兄弟,这人体能蕴含如此强大的能量,以前我只听说尤大当家在‘天地大劫’时的巅峰阶段能做到,没想到这次能看到真的了,你可真是个奇迹!”
  “老哥过奖了,这次真算奇遇,我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师父,来了就把一辈子千百年的修为都给了我,我才有了这般飞跃。”我说。
  “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大好事。”冉业成说。
  我应了一声,等结束了通话,颜悦瑶对我说:
  “项骜,你突然获得这么大的提高,肯定会难以适应,你刚才的发力就明显是还驾驭不了这么强的内力,我感觉未来一段时间内,你得把重点放在如何驾驭它上,怎么才能收放自如,这样控制不住,用起来会很麻烦。”
  这是大实话,我自己方才也意识到了,所以就说:
  “悦瑶,我之前从‘小成’提高到‘中阶’的时候,就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行,现在这次比那次提高要来的多的多,我恐怕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把这么大的成果给消化掉。
  小兄弟那边刚完事,大徐还没把‘山海之战’的所获完全吸收,这次就又轮到我了。
  我是不是也得闭关一阵子才行?”
  “不行,你闭关的话且不说集团上上下下还有这么多事情得需要你做主,就说闭关消化对于你这么巨量的内力肯定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这对于我们来说太慢了,现在扩军备战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要是扩军完成了你还不能出关率领大军出征,这会影响我们整个战略实施的节奏。”颜悦瑶说。
  “那怎么办?”我说。
  “嗯——我想可以这样,把李爷请来,他现在刚出关不久,获得武圣的全部真传实力提升巨大,请他来先看看你的情况,然后再做你的陪练,你俩互相搭搭手,对你快速掌握‘大成’境界下的‘金顶纯阳功’有绝大的好处。
  而且你这次提高这么大,我能想到可以做你陪练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李爷算是最合适的一个了。
  如果李爷不够,我感觉还可以把玄圣也请来。”颜悦瑶说。
  “请玄圣来?这有点过分了吧?”我说。
  “不过分,玄圣现在的修为经过‘天地大劫’之后已经远超当年我们见他的时候,有他在,可以给你指点迷津,这武道与修道不分家,他要在的话,肯定对你大有帮助。
  反正你目前的情况,只靠自己或身边的人是远远不够的,需要他俩这样的高质量‘场外援助’。”颜悦瑶说。
  “好吧,那玄圣要是忙,这个不勉强,李大公子可以,说真的我还真想跟他过过招,像上次他去‘山海世界’,但只是打了打酱油,没机会拿出真实实力,所以我也一直想看看他继承了武圣衣钵之后到底到了什么成色。”我说。
  “嗯,那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去请他俩,随时通知你。”颜悦瑶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之后众人回去,而我从身上蜕下来的那层皮也没有扔,我心说这可是我自己的皮,不能随便处置,也得先保存起来,而且练武练到蜕皮,这种现象我也真是闻所未闻,然后等李嘉豪与玄圣真来了,我也好想他俩请教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比起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我还是差点,我不懂,他俩未必不懂,尤其是玄圣。
  特别是我还很想向玄圣打听一下关于我师父的事情,毕竟我对他老人家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而玄圣是最有可能了解这些事的人,若连他都不了解的话,那这世上恐怕就没人能清楚了。
  而这事之后集团主要核心人员就都知道了,项阳项勋都来找我问长问短,然后众人在冉业成的带领下,一起来拜了拜师父的遗体,其中周洲更是过来看了我好几次,并在看到我蜕下来的那层皮后,也是啧啧称奇。
  颜悦瑶那边,因为她对此事非常重视,所以亲力亲为之下效率极高,这才转天的上午,就有了信儿,她来到我的办公室,说:
  “项骜,好消息。”
  “怎么了?李嘉豪来还是玄圣来?”我说。
  “都来。”颜悦瑶说。
  “都来?那太好了,李嘉豪来我不意外,但玄圣能来我其实没报多大希望,真是没想到,悦瑶,你这面子真大。”我笑着说。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给玄圣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他老人家非常感兴趣,想来亲眼看看。
  对了,你还记得尤大当家说过你是‘陆地真仙’吗?”颜悦瑶说。
  “记得,怎么了?”我说。
  “‘陆地真仙’简称就是地仙,但那是你‘中阶’时相当的境界,现在肯定不是了。
  我打听了一下,听说玄圣现在是‘大成金仙’,比能毁天灭地的蚩猖的大罗金仙只差了一个档次,比地仙高了两个档次,与巅峰时期的尤大当家的相当。
  不过我现在至少有信心认为,你的修为如果按照玄门中的标准来看,最多也就比当前的玄圣至差一个档次,既‘金仙’水准。
  超过了当年的玄圣,也超过了当年的武圣,所以李爷即便有了武圣的全部衣钵,也肯定不是你的对手,除非他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实现大的飞跃。”颜悦瑶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闪着烁烁的光,那股兴奋与自豪的劲儿,甚至超过了我自己,看得出她真是毫无保留的一心一意对我好,而我每次感受到她这种心情时,都会有种的心暖无比。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有必要请玄圣来看一看了,这段时间我都尽可能的压制住内力,要不然随时都有向外迸发而出的冲动,这种状态还是挺辛苦的。
  对了,他们怎么过来?大概什么时候到?”我说。
  “我给安排的专机,时间上大概是今天下午四点钟左右。”颜悦瑶说。
  “好,那咱们下午就早点过去,去给这二位接机。”我说。
  “嗯,那除了咱俩之外,别人还要去吗?”颜悦瑶说。
  我想了想,说:
  “冉老哥现在也为了扩军的事情比之前更忙了,先不打扰他了,叫上周洲,再叫上大个子,还有小兄弟、杜大夫、小胖子,咱们这几个人去就可以了。
  特别是小胖子,玄圣可是他师父,这一别很多年没见了,这次有这个见面的机会,可不能让他错过了。”
  “行,那我去准备一下。”颜悦瑶说。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她去准备,我则打电话通知了刚才说的这些人,几人一听要接玄圣,这都很积极,这可是个顶大的人物,而且还是稀客,尤其是云处易与杜若,都有很多事情想给玄圣请教一下,而小胖子就更不用说了,一听自己的授业恩师要来,比任何人都激动。
  长话短说,当天下午四点到的飞机,我们这群人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并且在机场准备了隆重的欢迎仪式,直到时针指向四点整时,载着二人的专机抵达内部机场,随后降落停稳,放下旋梯。
  率先走下来的就是玄圣,我一看他那面色就知道颜悦瑶上午说他的道行达到了只比蚩猖低一档的程度这话一点水分都没有,因为他这个气场,这个能让我感受到的那种难以形容的力量,的确是比上次他还是地仙时有了云泥之别。
  而在他身后紧随其后下来的就是李嘉豪,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嘻嘻的从飞机上走下来。
  一看见玄圣,小胖子当时就绷不住了,他甩动胖墩墩的身体,快步跑到跟前,膝盖往前一撅,当场就跪在地上给玄圣磕了一个大响头,并带着哭腔说:
  “师父,徒儿与您一别十余载未见了,您老可还好啊?”
  “徒儿快起来,为师好得很。”玄圣很慈祥的笑了笑,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他拉着玄圣的手,继续说:
  “师父,我想您啊,还想再听听您的教诲。”
  “为师也想你,你在昆仑山下等到了人王,这就是你的造化,也是这造化才有了你我师徒今日的再会。”玄圣摸着他的圆脑袋说。
  而他俩说这话,我这边也赶紧带人迎上去,纷纷向玄圣躬身施礼,以表达对前辈的敬意。
  玄圣回礼表示大家不用这么客气,而每当他这么说话的时候,都给我一种和煦如初春的阳光的感觉,不知情者根本不会把他与一名修为达到惊为天人程度的至高强者联系到一起。
  与玄圣打完招呼,跟李嘉豪客套就随便的多了,他打量了我一下,说:
  “老项,可以啊你,怪不得你兴师动众的把玄圣前辈都请来了,你比上次在‘山海世界’时可是强了太多了,行,我这次就见识见识你的进步,那便没有白来!”
  “这是自然,要不是幅度这么大的进步,又哪能在百忙之中把玄圣前辈和你一起请来呢。”我说。
  “哎呦,可别这么说,玄圣前辈在此,我当个陪衬就行。”李嘉豪说。
  “李公子过谦了,你得了费巨侠的真传,进步也是惊人的,小修今天也正好来见一见。”玄圣说。
  武圣的武学修为玄圣了解的很,但他还这么说,有点看看李嘉豪有没有把武圣的绝学融会贯通的意思,而李嘉豪听得明白,便立马拱手说:
  “那前辈想看,晚辈一定无所保留。”
  寒暄完毕,接下来就是款待了两人一番,算是接风宴,虽然算上我这最主要的三个人是都不需要吃饭的,但也不是不能吃,那这顿饭的主要目的就是出于礼仪了,所以还是有必要的。
  席间我把自己的情况给两人又仔细的说了一遍,比颜悦瑶在电话里讲的要详细得多,二人听罢,玄圣先说:
  “这‘金顶纯阳功’是至阳的王者,我听说是有这么一位奇人,自创出后一路斩关夺寨,冲破多道生死玄关,最终大成,只是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把此功练到这般境界的人了。”
  “哦?前辈的意思是知道我师父的这些事情?不瞒您说,我知道您要来,也憋着想像您打听打听呢,主要是我这徒弟也是当的不合格,到底都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那您...有没有这方面的耳闻?”我说。
  “这还真是稍微知道一点,据我了解,这位俗姓为曲,单名一个先字,乃是武林之中的第一代武圣,在他之前,武林中人各有绝技,谁也打不服谁,他是第一个能力压群雄者,当上武圣的人,而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一直当下去,但别说是一个武圣的头衔,就是比这更珍贵的东西他也说不要就不要了,无外,感觉没意思。
  之后他就云游天下,再也没问过世事。”玄圣说。

  (未完待续)
  下段:

  “第一代武圣?!那,这资格可是太老了;曲先,原来我师父叫这个名字......但因为没意思就不当武圣了?这,这还真符合我这师父的性格。”我说。
  我心想,绝大多数人,活得越久,就越怕死,尤其是身居高位或富甲一方的,享不尽的人间富贵是非常诱人的人,所以都想方设法让自己多活一天是一天,追求长生的帝王们更是不胜枚举。
  还有通过不知道多少努力与磨难才能达成的境界,每进一步都是艰难的,要让退一步,这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而我师父,为了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徒弟,说把功力全盘给我就全盘给了,说舍弃这肉身就舍弃了,要知道这可是一千年的生命,近千年的功力,即便是临近末尾了,那说到今天就到今天,这样的果决,莫说是万中无一,我看说是更古未有也不为过。
  玄圣不用猜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便说:
  “还记得我说曲圣放弃过更珍贵的东西吗?你如果知道他放弃的是什么,就理解他为何能这么的洒脱了。”
  当玄圣称呼我师父为“曲圣”的时候,我其实就知道他曾经的地位有多高了,为什么?因为玄圣也好,武圣也罢,这都是某个领域做到最高者然后用上“圣”这个字以表高超,必须玄圣是玄门的第一人,所以这么叫,武圣武林的第一人,所以这么叫,但我师父这个是自己的姓后面加一个“圣”字,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他的高度早已超脱了要依托某个领域为圣而存在,自己这个人,就代表了“一方之圣”。
  思及此处,我轻吸了一口气,而李嘉豪也正好开口,他说:
  “您说的是不是他不入朝廷?这个我也听我师父说起过,只是他老人家没细说,只是说位性情豪放,不喜拘束,他经历过数次王朝更迭,每一代都有帝王想要请他入主金阙当国师,但他都根被不勒这些帝王们的胡子,有的气量狭小者还派人围剿过他,结果数千重甲奇兵配合弓弩手,近万人的精锐,被他一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个片甲不留,从哪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他了。
  我师父说武林之中的‘开山鼻祖第一圣’,就是他,应该与您说的第一代武圣是一个意思。”
  玄圣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说:
  “非也,我说的更珍贵的,乃是神位。”玄圣说。
  “啊?神位?天庭里的神位?”我说。
  “对,他的修为,是早已足够封神的,他见过天帝,去过昆仑圣境与西王母论道,当然,准确的说是请教,但他也是有资格见西王母的人。
  然后天庭给他的神位是‘武威善战极灵宣化闯劫天尊’,简称‘闯劫天尊’,这个职务与我现在在天庭的任职相当,在衔阶上还更高一级。
  这可是正神,但曲前辈没要,理由和不当武圣一般无二。
  所以,天庭的神位他都没要,人间的朝廷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玄圣说。
  这话把我与李嘉豪同时说的震惊了,同时我还突然想起了方才玄圣在说我师父姓氏时的用词“俗姓为曲”,这种说法一般用于形容出家人出家前的姓名,而我师父显然不是出家人,那玄圣还这么说,结合他被授予神位却不要的经历,我明白了,玄圣的言下之意就是以他的修为与地位,实际上都已经脱离凡俗了,不管他自己在不在乎,因为这是个客观事实,所以他才如此说。
  而在震惊之下,我与李嘉豪互相看了看,大眼瞪小眼,反应了半天后,最后说话的还是我,我说:
  “我记得二小姐也是这种情况,为了救自己的爱侣,愣是放弃金仙的道行留在人间,我还以为她得是开天辟地这么做的第一人,敢情前面还有我这位师父啊。”
  “说尤丫头是这方面的第一人也没有不对,因为她是女人中的第一人,并且还是第一个能愿意为了爱情,舍弃神位的人。”玄圣说。
  我点点头,心说这尤琦果真太厉害了,我这师父仅仅是这点事就听着极为传奇了,那尤琦做的事足以与他相提并论,这有多么的非凡,不言而喻。
  看着我来的惊讶,玄圣接着说:
  “他不问世事但并不代表什么也不管,在他纵横天下的那几百年里,出手阻挡了很多原本应当发生的大劫难,但因为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是他做的。
  而且你们知道为什么他的神位里叫‘闯劫天尊’而不是常说的渡劫吗?”
  我俩齐齐的摇摇头。
  玄圣见状,便说:
  “因为别人到了这个阶段,是要经过天雷的洗礼,经过上天来神的考验后,才能成功登上神位的,但曲圣不是,他是把来考验他的神给打了一顿,等于是别人需要艰难度过的劫,到他这里却是主动闯过去的,而且被打的那位,要不是天帝亲自出面,就被打死了,那也是他与天帝见的唯一一面,天帝邀请他上天,他拒绝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可我总感觉我师父因为不想去就这样拒绝了,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草率了。”我说。
  “嗯,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以前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内情,但是今天听你说起曲圣传功的事情,我大概想到了他这些年来游历四方里除了不喜欢拘束之外的原因。”玄圣说。
  “您请赐教。”我说,我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因为他在寻求‘金顶纯阳功’比‘大成’更高的境界,虽然上天当神可以让他得到更高的修为,但他苦苦追求的是肉身修武的极限,所以他不想放弃肉身。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就以一个武者而言,他已经做到了他所在时代的巅峰,普天之下再无敌手,非要说对手,恐怕也只往穿梭于人间与其他空间的神之中找了。
  当然,对于追求更高的境界,他其实完全可以像我这样,保留肉身,同时可以来往于天地之间,只是他不想这样做,所以就一直留在人间以求突破,但是最终也未曾达偿所愿,所以他就把这个追求,在生命的最后,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这也算你作为人王、至阳之人、武曲星要粉碎‘暗黑殿’之外的另一个使命吧。”玄圣说。
  我闻言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感觉这担子又重了,但同时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斗志,就是那股一定要帮师父达成目标的斗志。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我师父能为了一个信念抵住一切外界的诱惑,这的确是让人钦佩不已。”我说。
  “前辈,那这位曲圣,没有留下子嗣吗?”李嘉豪说。
  “这个据说早年有,但曲圣活了一千年,后代到底是谁,又传到了哪一代就很难考证了,毕竟你们看他像在乎这些事的人吗?”玄圣说。
  我俩又齐齐的摇头。
  片刻后,李嘉豪再次开口,他摸了摸下巴,说:
  “前辈,让我感觉最奇怪的是,这世上存在如此一位绝世高手竟不为人知,他是怎么隐藏自己的?又是怎么让自己只活在传说中的?
  您说曲圣帮助人间化解了很多次劫难,因为手段高超而隐藏的好,所以不为人所知。
  那在这之前呢?在他当武圣至可以成神这之间呢?这么高超的武功,是需要不断经过实战洗礼的,没有充足的实战经验只是自己躲起来苦练是很容易跑偏的,可只要出来打,就不可能不流传出去,这又怎么解释?”李嘉豪说。
  “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以前在玄门中遇见过一个,若要做到这一点,要满足两个条件,而这对于曲圣来说,都不是难事。”玄圣说。
  看着我们求知的眼神,玄圣稍作停顿,便继续往下说:
  “这两个条件一是出手必死,只要让其动手的人,没有活路,如果是这样,也就没人能传出去出手者的名声。
  二是击毙对手的手段必定极为高超,高超到是所在时代的高手都无法理解的,让死者死后就算被找到尸体,都无法验明这是被什么方法杀死的。
  当然,如果击毙对手后连尸首都不会留下的话,那要做到不被人所知就更容易了。
  另外的其它必备条件就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孤傲、行踪隐秘、从无过多交际也没有朋友、徒弟的,否则多少也会暴露行踪。
  曲圣出手肯定也有极强的原则性,死在他手里的人,肯定都有某种共同特征,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特征,毕竟滥杀无辜这种行为不会出现在一个能称圣,能当神的人身上。”
  玄圣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因为这让我想起了在我师父临终前给我说的那段话中的一句:
  “而你,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出手后还好好活着的人。”
  这真是大实话,天庭的神仙都差点被您给揍死,那更何况是区区的人了。
  这话当时我就没怎么理解是什么意思,可现在与玄圣的话放到一起去想,就有点意思了,这难道是说我师父当年与人交手只要出手对方便是必死?即便是有很强的原则性,那这也太狠了点,我自问自己已经算得上是杀伐果决了,可也没说跟谁打就把谁打死,而且还有一些对手在某个阶段是比自己强的,那不是说自己想打死就能打死的,那我师父能做到这一点,说明在他纵横的时代里,起码人间,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除此之外,玄圣提到的不留尸体,这个对于我师父而言也是轻而易举,他能用内力轻松熔毁“轻型动力装甲”上的装甲板,那想把一具尸体给烧成飞灰简直不要太容易。
  只是之前被他熔掉装甲板的禁军战士们也都活得好好的,这与他说我是唯一一个让他出手后还活着的人有所相悖,那这样说就只能有一种解释了,既在他看来那种手段都不算是出手,只有真让他活动了拳脚才算是。
  而且我估计他以前极有可能是能够做到在不见人的情况下就远程用这种手段将人烧个精光的,所以很多人被他用这种不算出手的方式对付,却也未能暴露他的身份就可以解释了:因为这些人都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已经化为了飞灰。
  另外,那个本来想考验他,结果被暴打的神仙应该也是一个特例,因为那个是神,不是人,所以就不用算作其中。
  想通了这些,我将刚才的这点想法开诚布公的给玄圣与李嘉豪说了一下,他俩听了各自点头,认为我的这种分析,的确有可能。
  不过话再说回来,这个话题目前讨论也只是“坐而论道”而已,要做的重点是怎么帮我消化功力,而出于两人想要膜拜一些前辈遗体的想法,以及我个人的诚意,在吃完饭后我还是先请两人去见了一下已经被我供起来的师父遗体,还有从我身上蜕下去的那层皮。
  遗体上,李嘉豪不认识,而玄圣则表示见过,但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而且这还是在他很年轻的时候。
  同时他看得出这具尸身在生前的确是绝世高手中的翘楚,因为即便舍去了近千年的修为,这筋骨皮肉在常年的内力充盈下也早已发生了非凡人可比的变化,只是这些变化非道行高者无法看出。
  这一点,我与李嘉豪也都能看出了其中一些端倪,只是没有玄圣看的这么细致。
  随后,为表敬意,玄圣与李嘉豪面对曲先的遗体,每人上大香三炷,并深鞠三躬。
  话说这三躬可不得了,那是玄圣,他现在是天庭的正神,他给谁上香火,这等于受人受的不是人而是神的香火,这个分量极大,当然,按照玄圣所说,我上供的分量更大,因为我的名头有好几个,这“人王”是最大的一个,而李嘉豪那也是“贪狼星下凡”外加当今的“武林盟主”,所以我们三人的供奉,含金量都不是普通可比。
  包括以冉业成、颜悦瑶为代表的的其他七星也是如此的,而且颜悦瑶还有一个“至阴之人”的身份。
  不过,就我师父是第一代武圣,武功修为压盖天地,暴捶天神,拒绝神位,活了一千多年,多次帮助人间渡劫,而且还活的这么不计得失的洒脱,就以上这些种种壮举,那便就担得起我们三人的香火。
  然后,虽然师父拒绝了神位,但作为他的经历之一,所以我在得知此事之后,还是立马吩咐人去为其制作了排位,除此之外,作为第一代武圣的身份,也做出来了,此时在他的遗体身前,摆着三个排位。

  其中居中的写的是:
  “至阳至强.金顶纯阳功祖师及吾师大位”

  左边写的就是他的神位:
  “武威善战极灵宣化闯劫天尊”

  右边些的则是一代武圣的身份:
  “开天辟地武林第一圣”

  新增的两个排位在制作完成后我如何恭恭敬敬的摆好这自不用说,就说三人完成上香仪式后,第一个重点来了,那就是两人在看到我蜕的那层皮后,李嘉豪表示不知道这是什么,而玄圣却一眼就认出了这种产物的来历,他说:
  “这是‘舍身’,能达成此等境界者,必先通过了‘脱胎换骨’,项先生,我听说你之前已经生出了46颗牙,这应该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之相,现在又在功力暴增之下完成‘舍身’,虽然惊人但也是正常现象。”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提前更新了,今天下午有点事得出去,晚上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所以就提前更一下,如果被抽楼了,各位看官稍安勿躁,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即补发的;谢谢支持
  (十)一较高下
  “那前辈,什么叫‘舍身’呢?对了,您别叫我项先生,太折煞我了,叫我小项就行。”我说。
  玄圣闻言一笑,就说:
  “好,叫小项也显得亲切。这‘舍身’就是当不论武功还是修为,达到一个高度后,身体拥有足够的能力将体内的不好的物质、能量等一切,通通排出去的一种现象。
  小修当年在船上炼出的负面人格,其实也是一种‘舍身’,只是要比小项你来的早一些,那时我还刚刚成为地仙,而你则是在比地仙更上一层后才出现的,你这样的情况,比我要强。”
  “前辈,这我来的更晚,为什么却更强呢?”我说。
  “因为越晚出现‘舍身’,预示着自身的潜力越大,天赋越好,这就好像在少年时期发育的太快很容易还未成年就不长了是差不多的道理,以我之见识,我所知道的人里,凡是达到‘地仙’境界的,基本都比我还早,所以说句不谦虚的话,这就表明我的潜力、天赋比他们都要好,而你比我出现的还晚,则也说明你的潜力比我更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来得太早,这负面的东西很容易跑出去自行修炼有所成就,最后再祸乱人间,这处理起来很麻烦。但晚一些出来,身体已经在内部就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挤出身体的则是一些实在必须排出去的残渣,这些残渣一般也就失去了活性,不会再有得道的机会了。
  像我当年就因为来得太早,体内排出的负面人格和道行形成了‘魔圣’,虽然后来成功将他消灭了,但他也给我,给整个人间,制造了很多麻烦和血雨腥风,所以我想你肯定也不想看到外面出现一个与你长得一样却到处干坏事的家伙吧?”玄圣说。
  “这是自然不想;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许事,谢谢前辈教诲。”我说,心想这会儿也别下谦虚了,连我师父都说我的天赋高到有希望突破比“大成”更高的“金顶纯阳功”境界,那这样的话,我就权且受着吧。
  而关于“舍身”舍掉的这个东西,我转念一琢磨,有了新的想法,就话罢后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那看来我蜕掉的这层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我有没有必要把它销毁掉?”我说。
  “呃,的确不是什么好物,但已经失去活性没有威胁了,所以留着做个‘金顶纯阳功’达到大成的见证也无妨,这看你怎么想。”玄圣说。
  “好吧,既然前辈都说了没有威胁,那就先放这儿吧。”我说。
  这事有了结论,也就算说完了,而说完了这个,第二个重点,也是两人此行的最大目的也就该正式来开了。
  两人陪着我来到集团总部我平时户外练功的地点,这是一个藏风聚气,风水上佳的宝地,在这里练功十分有利于我功力的长进。
  陪我一起来的还有刚才一起接机一起吃饭的众人,席间主要就是我们仨之间对话,其他人都是静静的听着,不过虽然没插嘴,却也从玄圣的话中受益良多,特别是颜悦瑶、徐布等习武之人,而对于再另外的人,不说别的,能听到让“山海集团”核心高层们还能感觉到“长见识”的话,就极为不容易了。
  话再说回来,那到了地方这没什么可说的,两人站好,我走到场地的中央,开始从运功到如何发招,把这些从头到尾练了一个遍,两人看罢,这玄圣不亏就是玄圣,他立马指出了我的几个关键问题,并告诉我如何改正。
  而这些我自己都无法感知到的问题所在,他是用“大成金仙”所拥有的透视眼看到的,这双眼睛已经可以贯穿人体,看到最细微的损伤与变化,比核磁共振可要厉害不知道多少。
  再说眼下,我的这些问题主要集中在我经脉运行时与脏腑之间不匹配,这真气在脏腑之中主要起到储存,而在经脉之中则是以运输为主,不匹配导致的结果就好比列车满载货物出站后发现前面的铁路宽度和自己的轮兼具不匹配,那这效率能高了就见鬼了,严重些还可能无法运功,强行运行会自断经脉,我的情况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但也是匹配度不高,有点“勉强够用”的意思。
  而玄圣给我的调理方法就是在我的穴道上下手,几个点击下来,我明显的感觉自己身体轻松多了,再一运功,流畅度也提高了不止五成。
  然后玄圣还送给了我一副丹药,又交给我一套玄门之中调整经脉脏腑之间和谐的口诀,让我吃药的同时配合口诀,然后等这副药吃完之后看情况再做指点。
  丹药一般都是论颗吃的,这如中药一样一次开一副的情况我还是首见,而这副丹药吃下来一共需要三天,三天之间我服药的同时也严格按照口诀训练,每天一点也不敢耽误。
  三天之后,不用别人说,我这对体内强大内里的控制能力就有了质的提高,以前是好似开着一辆马力很足而没有方向盘的汽车,而经过玄圣这三天的纠正,便相当于给这车终于安上了方向盘。
  接着玄圣继续给我看,继续给我调,长话短说,他在集团总部这里就口气待了足足十四天,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玄圣连帮我调理身体,带使用丹药辅助,这一通折腾下来,我对内力的操控能力,便达到可以自如的收放目前已经挖掘出的部分了,不过这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那些深藏在我体内还没挖掘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大头。
  另外,即便是在这小头里,问题也还是存在的,那就是虽然能自如操控这股内力的收放,可它外放时的强度大小我仍然不能很好的控制,练着练着就容易过大过着过小,当然,相比之下这过大才是常态。
  那这时候就是李嘉豪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他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主要记录我运功的方式,发力时的特点,并研究如何与我对练的方案。
  玄圣为我调理完成之际,李嘉豪也就把这个方案研究的差不多了。
  随后,就是又是足足17天的对练,不过这个对练之中的前16天都是互相“喂招”,并不具备多少实战性,而所谓“喂招”,则指的双方商量好了谁攻谁防,谁用什么动作,有点双人套路的意思,这对于练武的意义通常是一种较为高级的表演形式,或师父带徒弟熟悉招式。
  但在这里则不然,我俩互相“喂招”以上两个目的都不挨边儿,真正的目的是李嘉豪让我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磨练出对出手力道的把控,对不同招式的运用成熟度。
  如果说上面提到玄圣的指点是将我这辆马力很大但没有方向盘的汽车安上了方向盘能够自主控制往哪儿跑了的话,那李嘉豪的“喂招”就是在这个基础上让车子的转弯半径缩到最小,刹车灵敏调至最佳,各项参数达到最平衡。
  换句话说,就是玄圣解决基础大问题,李嘉豪优化上层小细节。
  如此一来,我“这辆车”的灵活性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空前高度。
  16天的“喂招”对练结束后,李嘉豪对我说:
  “老项,你这练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咱们验收一下玄圣前辈与我这整整一个月来的成果怎么样?”
  “好啊,老李你想怎么验收?”我说。
  “当然是真拳实腿的来一场,正好有玄圣前辈在场,让老人家当个裁判,不过兵器就算了,我这小剑可架不住你那‘巨神锋’。”李嘉豪说。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知为何,当他说项跟我比划比划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遂如此回答。
  “你们二位的功夫,都已经是当今天下的绝顶水平,小李你学会了费巨侠的‘八伐神剑’,小项你是‘金顶纯阳功’大成,这一战,有的一打。
  而这‘金顶纯阳功’到了大成,外加以我这些天来的参与、观察,可以肯定小项的功夫已经达到超过了当年的费巨侠,照此来讲,我直言不讳的说小李你应当不是小项的对手。
  不过,我仍然说你们有的一打,是因为除了小项的‘大成’暂时还无法与曲圣的‘大成’比,还有你与小项对练的这半个多月来,也让我看得出,你不仅仅是继承了费巨侠的衣钵,而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以六十余岁的年纪,就超过了费巨侠尽百岁的武学造诣,不得不说,你比你师父,更有天赋,这‘贪狼星下凡’的命格,果真是名不虚传。
  另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在‘八伐神剑’之外,还自创出了新的功夫吧?”玄圣说。
  “还是前辈的眼力好,您说的不错,我的确在出关之后悟出了一套自己原创的功夫,名字我也刚刚想好,就叫‘万道来朝’,既是练法也是打法。”李嘉豪说。
  “嗯,而且我观这套功法实力确实不俗。”玄圣说。
  “老李,你这新功夫是怎么创造出来的?你真是够牛X的,费巨侠的‘八伐神剑’竟然都不够你学的了,还能更上一层楼。”我说。
  “玄圣前辈,老项,说句实话,我自创‘万道来朝’也是无心之举,而且是非常危险的。”我说。
  “哦?你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我说。
  “比走火入魔可更严重,也是我练的太急,想要快点成功,结果欲速则不达,真气逆行,让我几乎亡命。
  这次真气逆行几乎摧毁了我以前的全部基础,正常来说,我即便不死,以后也是个别说武功,可能说话都费劲的全身瘫痪的废人了,但如此范凶险却成了我的一个重大契机,达成了‘破而后立’的效果。
  当时我试着运用自己残存的一点点内力,想要修复破损的身体,结果却有了意外收获,我就像你之前在香港时领悟‘有形无相’时那样,可以无差别的汲取周遭环境的能量,这让我快速恢复,接着能量越吸越多,我也在这期间领悟了一个新境界,遂利用这些能量与境界,创造了这套‘万道来朝’。
  经过对比,它的确要比我师父的‘八伐神剑’来的更强。”李嘉豪说。
  “你可别说这么说,你现在的修为,显然比我在香港领悟‘有相无形’的时候强太多了。”我说。
  “就是做个类比,因为情况类似,而后来创造完成‘万道来朝’后,自然是超过了你那时的实力,要不然也不能和现在的你‘喂招’对练不是?”李嘉豪说。
  “这话说的对,其实我这些天来是真正切切的感觉得出你这功法短的时间厉害非常,可具体厉害在什么地方,我一时间又没法很准确的说出来,有心问问你,但再问也不如打一场来的直观,所以你这个提议也真是正合我意。”我说。
  “那既然如此,这一战点到为止,但也要打出水平,这对你们的进步都有好处。”玄圣说。
  我俩纷纷应下,而李嘉豪说:
  “老项,上次在‘山海世界’我没落着对付那个九头狮子和大猴子,所以自出关以来,还没遇到能让我认真起来的对手,怎么样,你做这第一个,有什么感想?”
  “非常荣幸能作为第一个领教新任‘武林盟主’自创神功的人。”我笑着说。
  “那我也非常荣幸可做当代第一个领教‘金顶纯阳功’大成的人。
  请!”李嘉豪说。
  这平时的关系再好,真要到了这种层次的比划,那该认真还是认真的,这既是尊重对方也是尊重自己,所以我俩这对话话锋都与平时不同。
  而且我看得出,其实自从我快速进步以来,李嘉豪是一直想找个机会与我过过招找的,并不是今天才突发奇想,这倒不是说他因为周洲的什么事而对我有意见,而是这是一种习武人的本能,既挑战强者。
  我与身边的高手如徐布还有一层都在集团,我还是他上司的关系,这种习武人的本能就被淡化了不少,而李嘉豪不是,他是对抗“暗黑殿”的独行侠出身,相比于规矩、人情,他更喜欢快意恩仇,正是因为此,他的这种本能才别人都要强烈。
  那他的这种本能强,我也不弱,说句心里话,我再从在“金顶纯阳功”小成,并见识到了李嘉豪的功底后,就一直拿他当成是一个赶超目标,在他心里肯定也把我当成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因为我俩在这事儿上也的确是处于一种互相赶超的递进关系。
  比如“金顶纯阳功”小成的我不如他积攒了40多年的功底,当我在颜悦瑶的帮助下突破到了“中阶”,并有后来的一系列小进步,让我的实力明显超过了他一大截,这时候局面就从前者完成了逆转。
  再后来,他继承武圣的衣钵,闭关修炼成功后,我当时虽不知道他自创了新的功法,但我知道以我那时候的“金顶纯阳功”中阶,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这等于他再次超过了我。
  而现在,我得以大成,他得以自创神功,这下谁能拿下这一城,就看今天的比试了。
  有意思的是玄圣的态度,从他的话里来看,这一比不仅是我俩都有这个想法,他也非常想看。
  言归正传,既然这比试双方与裁判都没意见,作为裁判的玄圣退开场中,让开中间的这片大空地,然后站在我俩中间向外大约50米外,说:
  “二位,开始吧。”
  我俩各自回应,随后谁也没说话,李嘉豪显然很谨慎,他慢慢的拉开架子,双眼如炬一样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而我也一样,拿出猛虎上山的气势,双目不错神的注视着他。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5秒钟,在这5秒钟里,颜悦瑶、周洲等人全都赶过来了,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过来了,因为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有这么多事得做,不可能拖着她们天天陪着,所以我就让她们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有颜悦瑶会每天尽可能地忙完自己的手头事务后来找我,看看我这一天的训练成果怎么样。
  那有了她们的到来,仿佛是开战的信号,一行人在我俩身边刚住脚,我与李嘉豪几乎同时出手,而我俩都以拳法见长,他是拳,我也是拳,并且谁也不闪,谁也不挡,就是要拳头碰拳头,看看谁的功力更强。
  这一碰,空气随之炸裂,一声破空的响声大到刺破天际,让远处山上树丛里无数飞鸟都被震的惊飞而起。
  而对撞的那一瞬间,我从腿到腰也都全部绷足了力量,所以这一下让我的步子没有挪动分毫,不过步子没动不代表我的身体没有产生位移,我在两股巨力相冲后产生的反作用力之下,整个人凭着向后划出去五六米远,而这五六米的距离上,硬化的地面被我的双脚给划出了两条三四十厘米深的深沟。
  对面的李嘉豪也跟我差不多,他是向后平移出去三米后右腿倒了一步,用这一步猛踩地面,顶住了剩余全部的力量没让自己继续往后滑,但这样做的代价也是他右腿大腿中部往下的所有部分,也就是大半条腿全部踩进了地面之中。
  他一发力将腿从地里拔出,一甩手,说:
  “老项,真过瘾!再来!”
  “来!”我也回了一声,随后二人再次同时出手,这下凑到一块那就是激烈的互攻了,插招换式,拳来脚往之下几乎在瞬间就达到了白热化,正如李嘉豪说的那样,这次对攻是真过瘾,为什么?因为我俩的身体强度、出手力度、速度都高度接近,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噼里啪啦”的一通打下来,之后我和他的双臂、双腿之间的碰撞强度远超钢铁之间的冲击。
  那铮铮的声响,就是这最好的这名。
  而用之后玄圣的话说,我俩的拳脚攻防之间,其强度简直比两门大口径火炮在对射时炮弹与炮弹撞在一起还要澎湃剧烈。
  因为对攻频率极高,所以我与李嘉豪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几十个回合的互拼,这是比拼的身体基本素质,一通对战下来未分胜负。
  那就得上升到再上一层了,拼谁的招式更厉害。
  这一项上我整体是占弱势的,因为李嘉豪毕竟习武时间比我长的多,所以他的招式种类也比我多的多,而我胜在一个“猛”字上,这一点他比不过我,特别是我在这种优势下,每招每式都是直奔要害,绝无任何虚头巴脑,所以李嘉豪的招虽然多,可在我的面前发挥空间不大,这样我就把我会的招相对较少的弱势给弥补了,这么一正一反,我俩又打了个平手,让玄圣看,他都不好说谁占了上风,那其他人就更看不出来了。
  招式比完了仍没有结果,那就要比最直接也最暴烈的一项了,就是内力的直接对抗,这在比武之中是最残酷的一项,因为比到这个,就说明两人的招式、打法上已然分不出高下,只能看谁的底子更厚,谁更能抗,这样的比拼说的白一点那就是没有任何缓冲的死磕,所以自然是残酷的。
  当然,比内力也不是两个人站住了像掰手腕那样比,而还是在激烈的互搏中,用从刚才两场对战中总结的经验,提炼出使用过的招式里最有效的部分,并加以最强大的内力支撑再打出去,那两人都是如此,就得看看谁先撑不住了。
  我这边运足了内力,左拳上燃起“雷火”,李嘉豪那边也毫不示弱,他的拳头上出现了一个橄榄状的发光体,这个发光体外层是淡蓝色的光,内层是纯白色的光,这种现象我是首次见到,这应该就是他的新功法“万道来朝”带来的表现了。
  随后“雷火”与这个发光体在各自拳头的带动下对轰在了一起,量股能量互不相让之下谁也顶不过谁,谁也吃不了谁,最终以互不相容而炸开的方式作为结局,这爆炸的所产生的冲击波将以我俩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极速扩散而出,将远处山坡上的成片树木都给直接打断,不少较细的小树更是被连根拔起,同时它们的身上还都是焦黑一片,若是走近了仔细去看,它们都被瞬间碳化了。
  这是“雷火”的能量被挤压出去后随着冲击波打中它们的结果。
  而随后这等强度的对攻,我俩又进行了十余次,整个练功场被打成了一片焦土不说,四周的植被也真是都遭了殃,全都不仅死翘翘,并且都死相极惨。
  这个场面,就像此地刚刚被重磅炸弹给地毯式轰炸了一遍一样,幸亏周围没有建筑物,要是有的话,这会儿就算不塌也被震成危楼了。
  我俩打到此时,我的状态是越战越勇,李嘉豪也拿出了打出最后一招的架势,这一次,双方再次互出重拳,但这次不仅没有格挡与躲闪,连拳头互撞都没有,因为我的左拳击中了他的右胸,他的右拳击中了我的左胸。
  这次使出的力道,内力的输出也都达到了这次比试中最大值。
  伴随着两声叠在一起的“咚”的闷响,随后剧烈的爆炸产生,这次爆炸因为我俩所发出的内力、自身所承载的能量都远超之前,所以它的爆炸规模与威力也直接超过了前面那十几次内力对轰的总和。
  如果说之前十几次累计炸开的后果像地毯轰炸,那这回仅此一次,便如同是引爆了一枚核弹。
  伴随着刺眼的白光就我俩同时湮没,我与李嘉豪同时被对方打飞,然后同时嵌进了坑壁之中。
  为什么是坑壁?因为刚才我俩内力引发的爆炸将原本平整的练功场,愣是从一个平地,给炸成了盆地,这个盆地直径超过50米,深度超过10米,如果要按照爆炸物作为破坏参照来计算的话,那这次不用冉业成使用技术手段测算,仅从弹坑的规模来看,就能确定这又是媲美战术核武器爆炸的一击!
  不过这并没有误伤到旁边观摩的人群,一来是观摩者都不是普通人,再看到势头有些危险,就已经全部提前撤离了,二是我与李嘉豪这次内力主要都打到了对方身上,我俩双脚接地,又本能的将对方打入体内的内力通过双脚向地面传到以尽可能的减少自身的伤害,这才有了能把地面炸出这么大弹坑的轰击效果,所以等于是地面承载了这1万吨当量的大部分,而另外一小部分则通过我俩的头顶被传导到了空中,这一下也是效果惊人,愣是将头顶低空的一片云彩给打散了,散的无影无踪。
  再说坑壁中的我俩,我是以一个半坐半蹲的姿势被嵌进去的,而李嘉豪则是以一个斜着不规则的姿势横着嵌进去的,然后在爆炸结束的几秒钟后,我最先有的反应,四肢发力,从坑壁中跳出,等站在坑底抖落身上的尘土后,李嘉豪这才也活动身体从里面爬出来,等他顶着一身与我一样浑身都因为能量释放产生的高热而冒着烟,也用手掸干净身上的灰尘后,便对我一抱拳,笑着说:
  “老项,还是我略逊一筹,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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