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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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金仙”
  的确,从我俩同时嵌入坑壁的姿势以及谁更早恢复的情形来看,我确实比李嘉豪高了那么一点,同时李嘉豪被我击中的右胸处,裂开了一条口,有一道血痕流出,不过此时已经干涸,伤口也在他的内力修复下快速闭合。
  而我这边,除了身上有不少灰土之外,并没有受任何伤,内外都没有,只是刚才被他击中的左胸现在有点胀痛,仅此而已。
  “承让承让,你这‘万道来朝’的内力确实非同小可!”我说。
  “哈哈,还是逊色于你的‘金顶大成’,老项,不瞒你说,我刚才和你打,大概用了六成力,你具体用了多少我不好说,但肯定不到六成,那还能胜我一筹,如果咱俩是对手,各自拿出全力舍命相搏的话,头一百个回合我能不落你下风,再打一百回合,我估计会被你压制,如果不跑继续打,那打到二百七八十个回合后,我就有被你打趴下的可能。”李嘉豪说。
  我知道李嘉豪虽然纨绔,但为人至诚,他不会胡乱编造自己的发力程度来骗我,而他对我发力的猜测也的确属实,因为我没用六成力,我大概刚好用了一半的功力,五成左右。
  那么五成力比他的六成力稍微强一点,这个换算一下就是我的全力比他的全力要高一成多一点,以这个优势若死磕到底的话,的确是头一百回合肯定分不出胜负,想要打躺下一个,那至少得是二百五十回合开外了,而他这二百七八十的说法,还是非常准确的。
  “但是,老项你现在虽然比我们来之前强多了,可这只是硬件上的,而软件上距离达到曲圣的程度肯定还很远,而以你的潜力,达到乃至超越恐怕也都是早晚的事情,当你达到的那一天,我就彻底不是那你的对手了。”李嘉豪分析完战况,又对我的情况做出了一番点评。
  的确,我经过这段时间的提高,虽然用上了“收放自如”之类的形容,这除了之前说过的功力挖掘之外,他的战斗经验、思想都是我远远无法比拟的,而如果还是具象到对自身功力的运用上,那这就好比我现在的运用水平刚刚及格,而曲圣祖师则是个满分的学霸。
  所以李嘉豪说的没毛病。
  “别光说我了,你这新功法这么厉害,也远远没达到极限,我进步你也进步,到时候谁强谁弱还不知道呢。”我说。
  “没这么简单,我虽然提高也非常大,但不如你的大,更何况你的底子已经比我厚了很多了,我这可不是瞎谦虚,你想想,曲圣当年能拳打天庭正神,纵横数百载无敌手,这样的人,即使是现在的我,那也不可能是其对手。
  那你如果发挥出了他的全部实力,我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我自己能达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如果不出现什么特别的造化,我这次能达到的极限,肯定也到不了曲圣的高度,而你是一定能达到的并且大几率会超过的,到时候你说我怎么可能还打得过你?”李嘉豪说。
  我一听他这么说,便也无话可辨,便说:
  “好吧,但我相信你的极限绝对你比你自己想想的要大,而且是大得多。”
  “哈哈,那借你吉言。”李嘉豪说。
  话说到此,玄圣也用“叠路术”从撤开的地方回到了现场,他站在坑边对我俩说:
  “二位,都上来吧,刚才的比试,精彩至极!”
  他这么高的地位与修为,没必要对我俩说漂亮话,这也不符合玄圣的为人,而能让玄圣感觉精彩至极的比试,就已经足够说明我与李嘉豪这场过招的含金量了。
  我俩纷纷脚下一动,从深坑中跳出,随后颜悦瑶等观展人群也到了跟前,玄圣随即对我俩的表现做了点评,他说:
  “小项,你的‘金顶纯阳功’大成,内劲雄浑刚猛至极,可以说这是至刚至阳的巅峰之作,若比这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天下再无什么功夫是你的对手,你的打法也完美的体现了这种特点,‘一力破千军’,不管对方是什么路数,不管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打法,在面对你强如山崩海啸的内力面前,都得现了原形,扛得住就扛得住,扛不住便是灰飞烟灭,而这世上能抗住你这一下的人,我掐指算算,也不过三四矣。
  而在这三四之中的,小李显然可以算是一个,他的‘万道来朝’虽没你的这般刚猛雄浑,但也是极厉害的,在运功时能使自身与自然环境同步同频,利用磅礴的自然之力为自己的功力加成,有了‘争相朝圣’的景象。
  我猜这‘万道来朝’的名字也是在‘道法自然’的基础上这么得来的吧?
  总而言之,‘金顶大成’之力不负盛名,的确是一代神功,特别是这达到‘大成’还未封顶,我真是太有兴趣想看看能超越‘大成’的‘金顶纯阳功’有几何神威。
  小项,我卖个老,期望你一定要勤练不辍,突破这一层玄关,不仅不枉你师父临终前的嘱托,我们这些人,也等着大开眼界,共同见证这千年未有的武林盛景。
  而‘万道来朝’是初出茅庐的新生产物,但起点如此之高,未来随着小李你对它的逐步改进、发展,亦有巨大的潜力可挖,从此这世上就又多了一门可以与‘金顶纯阳功’相提并论的神功,即便你本身的潜力可能不如小项大,但这门功夫却不差,我想你师父费巨侠在天有灵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同样,小李作为‘武林盟主’,又有以此功傍身,更要主持武林公道,担得起这盟主之实。
  作为我本人,你们身为当今武林的两大盟主,又各施绝技交手,能看到这些,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玄圣的资格说这话自然是毫无问题,我俩也都虚心接受,随后我俩异口同声说:
  “谨记前辈教诲。”
  然后李嘉豪又说:
  “刚才前辈说的不错,我当初给这门功法起名字的时候,就是以‘道法自然’为根本,然后汇聚自然之力,让它们如朝圣一般来帮助我,所以便有了此名。”
  “嗯,这个名字很贴切。”玄圣说。
  “肚子里有墨水就是不一样,比我这高中生强多了。”我说。
  “老项你少来,学历对你这种挥斥方遒的脑袋来说毫无意义,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李嘉豪说。
  我俩玩笑一句后,玄圣话锋一转,说:
  “你们两位目前都至少是金仙的修为,用维度的话说,那都超过了四维,达到了四维半,就是与蚩猖相比,与我相比,也差的不是太多了,而你们还这么年轻,真的是后生可畏。”玄圣说。
  他的这话让我听了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我知道有“高维生命”这个说法,并用它形容初祖那些创造超级文明的超级生命,但对高与低的这个划分始终没有个概念,多高算高?多少又算低?
  去看李嘉豪,他那个表情显示他也不知道,其他人亦是如此。
  “前辈,什么叫四维生命?”我说。
  玄圣也看出我们对这事都不明白,就从头讲起,他说:
  “我说的这个维度与空间、时间上的那个维度无关,而是指的生命形式的进化程度,维度越高,代表生命越先进,能力越强大。
  这里有一个标准,便是对环境的利用率,利用能力越强,维度也就相对越高。
  简单来讲,普通的树木花草这些植物,这些属于‘一维生命’,它们的特征是具备最基础的对外界环境感受并做出反应的能力,比如光合作用,但在它们的世界里,只能感知到自己,客观世界对于它们来说是混沌的,是不存在的,这种无意识的的生命形式,就是‘一维’,属于生命中最低级的一种。
  以各类昆虫为代表的,则是典型的‘二维生命’,这个层次的生命形式有自主移动,感受、开发空间的能力,但并没有立体的概念,它们的世界是活在一个平面之中的。
  ‘三维生命’,那代表就很多了,各类大兴野生动物、包括人类本身,都是其中的一份子,这个维度的生命拥有独立意识,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去利用、改变周围的环境,只是改变的能力天差地别,普通动物只能进行最简单的利用,比如使用树脂给自己搭个窝,而人类则能发展出复杂的科技、玄学,为自己服务,将自然界中的各种能量收为己用等等。
  可以这么说,同为‘三维生命’,其它动物都相对低级,而人类则是‘三维’这个维度中的顶级。
  然后是‘四维生命’,到了这个阶段的生命形式,往往就具备一些‘三维生命’所不能理解的能力,比如金刚不坏的身体,比如可以看穿人心的精神能力,比如可以从外界直接吸取能量维持自身运转的手段之类。
  尤其是后者,在玄门界来说,这是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地仙的基本要求,也可以说这是人称仙的门槛,而成仙后的‘生命维度’起步就是‘四维’。
  如果说‘三维生命’的代表是人的话,那‘四维生命’的代表就是龙。
  龙可以翻云覆雨操纵部分自然现象,可以不进食依靠自然能量而活,寿命极长,这些都是‘四维’这个高度带来的。
  而‘四维半’这个概念原先是不存在的,这是自‘天地大劫’之后才有的,主要用于描述能力明显超过‘四维’顶级,但还达不到‘五维’的存在。
  这种生命形式在拥有完整的‘四维生命’能力的同时,利用方法、效率则比‘四维’高得多。
  你们二位,目前就在这个档次上,拥有几乎可以无视衰老的身体、自身储存并能够再生强大的能量,以及精确利用这些能量等。
  ‘五维生命’目前我见过的只有寥寥几个,最典型的莫过于‘天地大劫’的罪魁祸首蚩猖,他是最顶级的‘五维人’,当生命形式达到这个程度,就拥有了再造环境的手段,甚至是干预大势发展的能力,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与天道抗衡的本事,当然,只是一定程度上,如果执迷不悟非要死扛到底的话,失败也是在所难免的,蚩猖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说明。
  除了他之外,尤琦尤丫头在修为最高时也迈入了‘五维人’的门槛,只是比蚩猖还有一定差距,比我当前的能力略高,后来尤丫头为了救下心爱之人,甘愿放弃一身的修为,放弃成为正神的机会,从‘五维人’退了整整一个维度,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四维人’,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而维度的高度也有两种来源,一是天生的,二是后天修炼的。
  刚才说的龙,一般就是天生的,龙族出生之初就是‘四维’,继续修炼就有可能突破‘四维’,达到‘四维半’甚至是‘五维’,比如龙祖应龙。
  而修炼的,各类山精野怪包括人,通过积累道行让自己飞升,也能突破原有维度,一些天赋异禀的蛇、鱼还能用自己的努力化身成龙,这个过程比天生就是龙的龙族要艰难得多,成功率也很低,可只要一旦成功,这看到的风景就完全不同了。
  像我这个小徒弟,他以前身为一只蟾蜍,能修成人形,就等于突破了自己的生命维度,命运也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说你们吧,不管是蚩猖,还是我,亦或者是尤丫头,在最高峰时潜力还有多少都不好说,可你们不同,你们的发展空间不用预测就知道还有很大,未来将达到一个怎样的新高度,真的很让人期待。”
  玄圣说到这里,就很慈祥的看了一眼一旁在认真听讲的小胖子,而这倒数第二段说的小徒弟,指的就是他。
  而我俩听罢这些,都是心中称奇,“四维半”,这是一个比普通凡人高了整整一个半维度的生命形式,怪不得连玄圣都说我俩已经拥有相当于“金仙”的修为了。
  另外,我以前是“中阶”的时候还只是“地仙”修为,这现在就变成“金仙”了,这个跨度的确不可谓不大。
  在最后,玄圣则做出了一个总结,他说:
  “你们两人,未来能成为五维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特别是你小项,几百年前曲圣就已经步入五维,你现在有他的全部功力,但还没到他的境界,只是这些功力相当于一座几乎无穷无尽的宝藏,你现在只是打开了宝藏的一角而已,比如你与曲圣现在都达到了‘金顶纯阳功’的‘大成’,可你只是刚刚入门,而他是登峰造极了,在这中间,还存在着一个极其巨大的进步空间。
  所以这笔宝藏,你若想要把它的作用全部掌握到灵活运用的程度,那需要做的努力还有很多很多。
  不过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届时配合你自己的,还有你这幅好身体作为载体,以后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我都不敢下定论了。”玄圣说。
  他的这番话,与我自己所想、与李嘉豪说的基本吻合,只是给了更加准确的定论。
  只是这些信息太多,导致我俩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过来,得有时间慢慢咀嚼才行,就先再次谢过玄圣的赐教。
  谢罢玄圣,李嘉豪对我说:
  “老项,这么说你已经成大仙了。”
  “别光说我啊,咱俩彼此彼此。”我说。
  他闻言一笑,话锋一转,用下巴指了一下地上那个这么老大的坑,又对我说:
  “老项,我建议你把这个坑硬化一下,然后注满水,当个游泳池不错。”
  “去去去,谁家的游泳池是这个锥形的?我这练功场给炸成这样,你是不是得付一半责任?”我说。
  “哎,老项,你这可就太没良心了啊,我可是来帮你忙的,你这还让我负责?”李嘉豪说。
  我拍了他一巴掌,哈哈一笑,表示我也开个玩笑,他这自然知道,之后我想必须不能让这两位空手而回,那才是真不像话,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表达一下心意是很有必要的。
  而关于这事,这几天我都有思考,也与颜悦瑶商量过,最后商量出的结果是向玄圣正在实施的一个个人愿景常年无条件提供发展资金,而这个愿景具体说来就是要让玄学从基础理论上形成统一,就像科学一样,如此才能成批的培养人才,形成成体统成体系的迭代快速发展,将力量集中并最大限度减少内耗,用他的话说,就是完成玄学领域的“车同轨书同文”,如果这事情能做成了,那玄圣简直就是整个玄门领域的始皇帝,开天辟地的头一人。
  为了实现它,玄圣更是开宗立派,仍然保持“禄阳宗”中身份的同时,新成立了一个名为“理家”的门派,这个门派的名称对应的是道家,道理道理,这两个字玄圣选了后面这个字作为门派名称,也足见他“一统玄学”的愿景之远大。
  而这个愿景也与我们当初成立“鸿蒙术院”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我们目标没有如此之大,毕竟“山海集团”的主攻方向不在这里。
  但既然是志同道合的,我们不管是出于感谢玄圣此次的帮助,还是践行我们自己的路线,出资的理由都是十分充分的。
  根据基础协议,这笔资金的启动金额为每年10亿龙元,并在第二年开始,以每年1%的增速增长,如果中间出现需要临时增加资金的大项目,那“山海集团”仍会无偿提供。
  在必要性上,这是个庞大的工程,其中涉及到海量的研究工作,没钱没人肯定不成,而玄圣虽然在国内官拜上将,但他毕竟不是生意人,要让他毫无难度的拿出巨资来做这事,倒不是不可以,以他的影响力,尤家等受过他帮助的世家大族等都可以提供,不过那样可就是欠人情了,与我们这种以还人情为由头无偿资助可是两个概念。
  而现在有了我们,不用欠人情也可以毫无负担的得到稳定却宽裕的资金保障。
  除此之外,对于我们来说,这也不仅仅是感谢玄圣这么简单,因为“鸿蒙术院”会在此期间深度参与这项“玄门第一工程”的标准制定,这可了不得,标准用谁的谁就拥有话语权,这在任何行业、领域中都是如此,玄门也不例外,那只要做成了,“鸿蒙术院”乃至整个“山海集团”在玄门界的影响力可就不是现在能比的了。
  那么由此,玄圣获得了长久的优质资金供应,我们获得了在玄门领域作为上层建筑的一席之地,各取所需之下,此事也就成了双赢。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出钱为玄圣实现个人理想买单,而玄圣又以此为契机让我们从中得到了想要的发展与地位。
  所以,在这个提议被提出后,玄圣象征性的客气了几句,最后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再然后就是李嘉豪,对于他的感谢,还真挺让我挠头,因为他不缺钱,也没有什么类似玄圣特别需要帮忙的地方,后来我在想这事的时候因为他而无意间想起了在当年波兰“猫头鹰山区”里的经历,一下来了灵感,当时在“鹰堡”地下工事里,发现了大量德军的二战武器装备,而李嘉豪对它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那会儿还问过我如果把里面完成保存的一门与“古斯塔夫”同型号的800毫米列车炮给弄出来收藏,需要多少钱,我给他的数字是至少一亿。
  这笔钱李嘉豪不是拿不起,但里面的攻关、协调方面的事情非常多,不是只花钱就能解决的,特别是在那之后这中间又发生了太多太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李嘉豪也多次参与其中,再加上自己也有诸多事务要忙,所以他也就没有闲情逸致去干这个了,这个事对他来说也就被无限期搁置,但我知道,在他心里肯定还惦记着呢。
  那想到这里了,与颜悦瑶一说,当即决定这事就交给我们了,从与波兰政府交涉、将整个“鹰堡”打开,再拨款专项资金建立专用的运输通道,把里面的这些珍贵武器实物能整个运出来,太大的就先拆解再运到地方组装等等等等的费用,我们从头负责到尾,李嘉豪只需要提供一个想要运送的目的地就行。
  后来这个项目从头到尾花了足足40多亿美元才完全办成,主要是临时修铁路这一项就占了这其中的一大半。
  另外一小半里则大多是疏通波兰政府的关系,最后用在拆解运输本身上的只是小头中的小头。
  我们用40亿美元完成了李嘉豪的一个收藏爱好,同时也获得了一定的好处,那就是借此事在“鹰堡”中将当年德军进行陨石辐射人体研究的样本与资料全部带走,当年去的时候就那么几个人,也没时间完成这项工作,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不能放过,而这些样本与资料,对我们本身的同类研究将有很强的参考意义。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还说眼前,当这事提出来后,李嘉豪那不客气,马上就答应了,他说:
  “老项,你没开玩笑吧?你要出资帮我把‘鹰堡’里面的东西都运出来供我收藏?”
  “那还有假,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给你做这点事不应该的吗?”我说。
  “哎呀,老项你太客气了,让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可就接受了。”李嘉豪说。
  “接受就对了,我想你要不把那些东西搞到手,肯定得惦记着,这次不用了,一次性全部到位。”我说。
  他为了这事高兴的不行,玄圣也很高兴,那我们更高兴,这就叫“你好我好大家好”。
  按理说事情到此,玄圣与李嘉豪就得各回各家了,我把人家在这里留了一个多月,也感觉可以了,他俩肯定各有各的事只是不好明说,所以我就准备再摆一桌送行宴,等吃完便带人把二位送走。
  没成想,这吃饭的话还没说出来,杜若先向前一站,“咕咚”一声给玄圣跪下了,这事儿弄的连玄圣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正诧异之际,只听杜若说:
  “玄圣前辈,小女久慕您的大名,今日斗胆请求,拜您为师,求您传我炼丹之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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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名分
  玄圣见状,先是一笑,那表情写满了“并不意外”,他说:
  “杜姑娘,你天赋异禀,在药理医术方面的造诣堪称一绝,你又是‘九星’之中最年轻的一个,与小项、小李一样,往后勤学苦研,前途定当不可限量。
  小修不才,掐指一算为你做一个预测,玄门有玄圣,武林有武圣,这医道自然就有医圣,而这个位置,假以时日,非你莫属!
  那能收下未来的医圣为徒,并为她的成功尽一份力,助一份机缘,小修乐意效劳。”
  这话不仅肯定了杜若的能力,还给她的未来下了定语,“医圣”,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说明她将在这个领域成为名垂青史一代魁首,其实以杜若现在的能力,世上能在医术上比过她的人已然寥寥,但要担得起这两个字,她的确还需继续提高,但既然玄圣能用“掐指一算”来形容,就说明这几乎是“左辅星”在这一世命中注定的身份。
  至于后面的话,这就明摆着了,玄圣答应了杜若的拜师请求,而杜若会意,立即叩首,并称: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玄圣很正式的接了杜若的三叩首,然后一摆手,说:
  “徒儿请起。”
  接着杜若拿起桌上的茶杯,斟满一杯茶,向玄圣行了敬茶礼。
  而玄圣则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虽然简单,但这一来一回,两人的师徒关系就正式形成了。
  而如此一来,本来要走的玄圣,又在这里留了整整十天,这十天时间里他没干别的,就是指导杜若如何炼丹,怎么掌握真正的丹道。
  按照玄圣传授的内容,那绝对是极为高端的,没有非常雄厚的基础,根本听不懂,而杜若正好就有这样的基础,因此别看高端,这些内容在别人那里是天书一般的内容,但在有高超医术的帮助下对于杜若来说基本就是窗户纸,以前不懂而现在被玄圣帮忙一戳,这层窗户纸被戳破了,窗户外面的世界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并且据我观察,玄圣起到的作用可不是戳破窗户纸这么简单,而是“推墙”,什么意思?就是把原本阻挡杜若前进,目光放远的那堵“墙”给推倒了,人人都有这样一堵墙,我没有与颜悦瑶结合,那“小成”就是我的墙,没有曲圣祖师的传功,“中阶”也是我的墙,说白了这就是瓶颈,是天花板,没有贵人相助,这堵墙极有可能是穷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都遇见了自己的贵人,而杜若此时的贵人,毫无疑问就是玄圣。
  玄圣推倒了挡住杜若进步的墙,拆掉了阻挡她继续上升的天花板,让她原本已经逼近传统中医医术极限的本事,再上重楼,并且在新世界的面前,能大有作为。
  因此,这短短的十天看似不长,可起到的推进作用却是没有指导之下几十年都达不到的,也因为这十天的含金量太高,杜若的进步已经不能用肉眼可见来形容了,而真的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十天后,玄圣将这个阶段该教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教完了,杜若也融会贯通,而对于下个阶段需要学的,他如同变魔术一样从一翻手就“变”出一本异常之厚的书来,递给了杜若。
  不过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好像不是本书,而应该是一本笔记。
  果然,拿出它的玄圣,对杜若说:
  “徒儿,这是为师20岁至60岁之间做的炼丹笔记,其中记录了为师的心得与经验,以后多看看它,你一定会受益良多的,它能帮你少走很多弯路,为师当年跳过的坑,你都可以从这里避开。
  多了不敢说,笔记里的内容你若能融会贯通,那比你自己摸索起码能节省两代人的时间。”
  20岁至60岁,也就是说这是玄圣人生中足足40年的丹道精华,这样的内容要是放到外面,放到识货的人手里,那简直就是无价之宝中的无价之宝,而能把这样的贴身笔记赠出去,这足以说明玄圣对杜若的肯定与重视。
  而刚才说这笔记厚,那有多厚?毫不夸张的说,足足有半米左右,而且不仅厚,还很大,这笔记的面积至少有四分之一平米那么大,再加上这个厚度,很难想象里面到底得记载了多少内容。
  杜若这边,一看玄圣要把自己年轻时的笔记给自己,当时就跪下了,双手高举过头接过笔记,并叩首拜谢:
  “谢师父赠宝。”
  这话不假,这本笔记真是一宝。
  玄圣将她扶起,最后说:
  “徒儿,以你的医术,将丹道融会贯通后,再有胖胖的药材,在以后‘山海集团’远征之际,已经会发挥大作用,望你能以此为业,辅佐小项,早奏凯歌。”
  我一听心说玄圣想的真是够远的,他已经料想到了这未来和“暗黑殿”决战时必然是极其惨烈的,那到时候杜若起的作用就非常关键了,看来他收杜若为徒,一大作用也是于此。
  “徒儿一定谨记不忘。”杜若说。
  “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给小师妹帮忙。”小胖子说。
  “你改口改的倒是快。”玄圣爽朗一笑,如此说。
  而玄圣称呼他为“胖胖”的时候,我感觉真是既有意思又很温馨。
  小胖憨憨的挠着头笑了笑,而杜若则很大方的说:
  “师哥,以后我们一同进步。”
  “嘿嘿,你真这么叫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小胖子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师父在,这句师哥叫得。”杜若说。
  “好了,那为师也该回去了,咱们有期再会。”玄圣向自己这两个徒弟说完,又转身对我说:
  “小项,未来你们和冷血人决战之际,如果需要帮助,可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就一定尽力而为。”
  “谢过前辈,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我说。
  “不必谢,击败冷血人,破掉它们的阴谋,这是我们所有华夏一族共同的使命,而你们是完整这个使命的核心,能给你们做点事,这也是我的机缘。”玄圣说。
  随后我再次感谢,这才与冉业成、颜悦瑶,还有来接机时的所有人,将玄圣送上飞机,直到飞机起飞,这才撤回。
  玄圣走后,那还有李嘉豪在场,他说:
  “老项,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暗黑殿’彻底掀桌子?”
  “现在扩军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但相应的作战方案一直在修改,始终没定型,毕竟这么大规模的作战,以前从未有过,所以我准备等物质与理论都成熟后,就主动出击,其他阶段的计划就随打随做。
  时间上的话,还得再延长二十天到一个月吧。”我说。
  “一个月?好,那我可拉下脸来不走了,我得跟你一起,随你出征,我和‘暗黑殿’斗了几十年,现在要和它做最后的总清算了,这第一战我不能落下。”李嘉豪说。
  他这话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问这事是提点建议或者是表示关心而已,没想到他要亲自上。
  “你要一起来?你可是‘武林盟主’,这来了武林中有事需要你可怎么办?”我说。
  “你不还是‘名誉盟主’吗?咱俩两个盟主去干一件事,这才显得同心同德,至于武林里的事情,我已经拜托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主持大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真要出了的话,那也会联系我的,咱俩一起,这武林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摆不平的。”李嘉豪说。
  “嗯,而且你现在名气也打出来了,应该不会有人先自己头铁过来找事。”我说。
  “老项,你这话说的就太凡尔赛了,真能靠名声就把那些宵小之辈镇住的有你在还哪能轮到我?项王的威名,足以让他们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藏的好好的。”李嘉豪说。
  “好了好了,咱俩就别在这儿商业互吹了;总之,你要来打‘暗黑殿’,那咱们就一起,割阿克谢的脑袋!”我说。
  “对,割它的脑袋!”李嘉豪说。
  在这之后,李嘉豪就没回去,住在了集团总部,之后怎么安排他的衣食住行这自不用说,还说杜若获得玄圣的笔记后那真是如获至宝,日夜不停,废寝忘食的研究,而她的丹道水平也随之直线上升,不过她太过投入,几次都是我与云处易去劝,她才想起休息饮食,有一次我刚劝完她,就问:
  “杜大夫,你现在的医术给我透个底,能达到什么程度了?”
  而杜若的回答是:
  “距离起死回生,还差一步。”
  我想过几种答案,比如能治疗各种绝症之类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这可比治疗绝症还厉害,就说:
  “这么说的话,玄圣前辈已经有这个本事了?”
  “嗯,项哥哥,从笔记来看,师父30多岁的时候就有让癌症之类绝症痊愈的能力,我还没看到后面,但最多不超过40岁,应该就能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让人起死回生。”杜若说。
  “特定的条件?比如呢?”我说。
  “比如尸体不受到严重损毁的情况下,只要尸首保存良好,脏腑完整,同时三魂七魄都在的话,就可以。我目前就差一步便可达成的,就是这个水平。”杜若说。
  “那复活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我说。
  “生理上不会有,但三魂七魄可能会暂时受损,需要调养才能恢复。
  因为人死之后魂魄离体,得把它们找回来才行,而且找个找的过程,往往也是一种损耗;而如果找的不齐,那人即便复活了也不正常,不是失忆就是痴傻,或者动作不协调。
  这个我懂原理,但具体操作并不专业,不过有易郎帮忙,问题不大。”杜若说。
  “好,那你们小两口勠力同心,再有小胖子的辅助,肯定能成。”我说。
  杜若点头,而她在听到我说“小两口”这个词后,还本能的害羞了一下。
  从杜若这里回来,各项日常公务我照常批阅,而扩军备战的相关事宜我紧盯不放,对每一步的进展都十分关注,并在这一天内就连续签署了四份为加快扩军速度与质量而需要临时增加拨款的项目。
  随后我正在办公室里琢磨着后天去生产一线视察一下,看看多型新型武器的量产情况这事的时候,办公室有人叫们,我本能的说了声“请进”后,等门外人进来才发现来的竟是项勋。
  他一进屋先向我行礼,说:
  “见过父亲。”
  “小勋?你怎么来了?”我见他来有点奇怪,心说这孩子这时候过来肯定有事。
  “父亲,孩儿有事想跟您说一说。”项勋说。
  “坐下说。”我点头回应。
  项勋听了我的话这才坐到我办公桌对面一侧的沙发上,然后顿了几秒,好像在想用什么样的开场白。
  “父亲,我...是想问您还准备娶母亲吗?”项勋想了这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而我在看到他那个表情的时候就对他可能要说与此事相关的话有所意料,但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就回:
  “当然,你妈是我的未婚妻,婚都求了,怎么会不娶?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我刚才...杀了个人。”项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如此说。
  我一听就是一挑眉,遂接着问:
  “杀的谁?为什么杀?”
  “父亲...母亲带我去参加一个企业家家庭聚会,在新加坡,我在那里,打死了卓子航。”项勋说。
  我仔细在脑袋里搜索了一圈这个人名,好像有点印象,但并不确定,就说:
  “是卓恩慈的那个儿子?”
  “是的,就是他。”项勋说。
  卓恩慈是谁?他是新加坡著名富豪之一,主要从事医疗器材的开发和销售,生意做得非常大,不仅在东南亚地区是这个领域的领头羊,甚至在北美地区,那个本地医疗器材商势力庞大,外人很难插足的地方都有一席之地,他本人也是福布斯排行榜上上榜常客。
  就商圈的影响力而言,广泛来说他没有已故的林国鹤强,但在自己的圈子里,却是无人能比,林国鹤生前也与他是好友。
  而桌子航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独子,我印象里还见过他一次,外形上是个挺彬彬有礼的年轻人,不过有些娇生惯养倒是真的,那项勋带着一身“五雷穿心掌”的功夫,要杀他,说的难听点,真比踩死只蚂蚁还轻松。
  但是,虽然这要掰扯起来我当然是没啥压力,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得问问原因,假设这理由不够充分,项勋在聚会上因为口角就出手杀人的话,这个我也不能瞪眼就偏袒自己的儿子,纵子行凶这种恶事我干不出来。
  想罢这些,我接着说:
  “小勋,平时为父知道你不是个仗势欺人,更不会草菅人命,那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杀他,如果理由正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但如果不正当,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项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父亲,我杀他没什么正当理由,只是因为他当中侮辱我,还侮辱母亲,我知道这个理由可以教训他但罪不至死,您发落我吧,是交给卓家,还是用家法,我都毫无怨言。”
  “他侮辱你和你妈什么了?”我问。
  “他说我是私生子,是没爹养的小野种,说母亲...父亲,这话大不孝,恕海孩儿不能复述。”项勋说。
  我一听心说什么?!反了天了,他吃了几个胆子敢这么说?别说是他,他爸爸卓恩慈过来敢崩半个这样的字出来我要他死他的脑袋明天就会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他妈的,事实若真是如此,那项勋打的还真就没什么错。
  同时,我也忽的意识到为什么项勋一进门先说的不是这事,而是问我还打不打算娶周洲,原来是因为这个,因为周洲在我这里现在还处于“有名无分”的状态这才让他落了这个口实。
  但我生气归生气,沉下心来再想,桌子航这个人与项勋无冤无仇,“山海集团”是什么情况他就算不知道他也肯定听他爸爸说过,他作什么死去触这个能要了自己命的霉头?
  所以我还得接着问,我说:
  “小勋,你继续说,他这么说肯定有个导火索,至少不会是平白无故跳出来就这么说你吧?你们之间起口角的起因是什么?”
  之后项勋就把原因前前后后给我说了一遍,并不复杂,但让我很意外,我想到了各种可能,什么争风吃醋,甚至是互相攀比,哪怕是对某件事的见解不同等等,就是没想到能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因为他在追求林佳熙,而林佳熙不同意,他从林家知道了一些林佳熙执意要给我做小的消息,就为了这事而心里生恨,碰巧在聚会上遇到项勋,然后口出不逊,先是言语讥讽,之后双方吵起来,他便说出了要了自己命的那两句话。
  我听完他的解释,搓了搓手,说:
  “你妈呢?”
  “母亲正在善后,她让我先回来给您说一声。”
  我没再回他的话,而是叫来了秘书长,说:
  “把周董叫回来,到我办公室来,卓家的事情你去处理。”
  秘书长虽然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但他没有疑问,直接回答了“明白”,随后就出去了。
  之后他顶到前面如何处理这暂且不谈,周洲很快就乘机返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一进屋,她脸色也不好看,说:
  “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是准备给我名分吗?”
  “别说话跟吃了枪药似的,什么时候结婚我这不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吗?
  先不说这个了,卓恩慈他家到底是什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说。
  “没什么,就是我一个有名无分的小情人和生的孩子在外面被人看不起了。”周洲说。
  这话听的我直嘬牙花子,只能说:
  “先别说这个,小勋被人骂的什么我知道了,听说桌子航也骂你了,他说的什么?”
  周洲闻言,就走到了我的桌子对面,把头往前一伸,压过来说:
  “他说我是浪货,以前我没认识你之前,跟他们家就认识,他说他给他说,我身边的男人换了好多,到你这里不换了,因为找到了‘老实人’。
  还说我跟了你也进不了门,只能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情人,别看现在订了婚,以后娶不娶那还不知道呢。”
  如果说之前项勋说的话只是让我很生气的话,那现在周洲的话就让我火冒三千丈了。
  看着我怒气拉满的表情,周洲顿了一下,接着说:
  “不相信的话你看看这个。”
  说罢,她用手机给我传了一段录像,我打开一看,这是聚会现场的监控,这种聚会的私密性质很强但却一般都有高清摄像头配合录音设备在,为的是如果有私下谈生意的情况,谈出问题来了这将是一份可以分清谁是谁非的第一手证据。
  而这次的录像与录音,正好完完整整的记录下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快进到周洲说的部分,他的话不多,但字字句句都是侮辱性极强的,周洲说的不仅是实话,其实还没把最难听的部分复述出来。
  那边周洲被侮辱后,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很简单的教训了他两句,让他把卓恩慈叫来,结果这货不服,又把刚才说的最难听那几句给重复了一边,这时候身边早已快气炸了的项勋暴起了,他完全没用第二下,扬起巴掌,一掌如风似电的打出去,掌根直挺挺的正中桌子航脑门,打的他双脚腾空然后身子往后一扬,飞出去三米左右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当场就没了气儿。

  (未完待续)
  (十三)项太太
  话说项勋这一下的确够狠的,随后通过放大画面我能看到桌子航的鼻孔里不停的在往外冒白色液体,如果那是脑脊液的话还好,但我仔细看了看,那是被打散了伴随着脑脊液流出来的脑组织,也就是说,项勋一掌把他的大脑给打成了豆腐脑,还是给搅碎了的豆腐脑。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现场是有负责安全的内保的,内保过来查看,其中有聚会本身的内保,也有桌家带来的保镖,保镖见自己家的少爷被打死,立即围上去准备包围项勋,但后面就用不着项勋出手,周洲带过去的自己人也上了,双方随即爆发了一场4对6的混战,对方四人,我方六人,而混战的结果是对面那四个全否被打翻在地,生死不明。
  再后来,就是在场的卓家家长赶到,来的这人是个女的,但并不是卓一航的生母,此人刚才在另一间屋与一群阔太太在打牌,不知道这边的事,等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然后这个女人就趴在卓一航的尸体上哭,只是这哭的实在有点浮夸,让我感觉很奇怪。
  看完这些,我说:
  “我觉着这里面有点蹊跷,这女的是谁?”
  周洲闻言向后撤回身子恢复正常,说:
  “这是卓恩慈一年前新续弦的老婆。”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卓恩慈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桌子航的生母,在大约半年前死了,而死因是药物过敏,当时我还出于几面之缘的情面,让秘书长代表我向他表示过哀悼。
  而这些七零八碎的信息凑到一起,已经开始在我这里形成另一个故事了,这个故事我目前还不确定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不知道卓恩慈知不知道内情,如果不知道,我可得有“义务”告诉他。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表情,周洲说:
  “看来你也不关心我被人说什么,那我自己先走了,我的名声我自己去挣回来,小勋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说罢,她便起身要走。
  “等等!谁说我不关心了?他说这个被小勋打死,罪有应得,我儿子的事,我为什么不管?卓家想干什么,冲我来就是,看我不好好教育教育卓恩慈。”我叫住她,随后如此说。
  “你又想大开杀戒?”周洲说。
  “我有这么武断吗?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用武力来处理的,这事可以和平解决,不仅可以,说不定解决完了,卓恩慈还得来感谢我。”我说。
  “你又想出什么花花肠子来了?”周洲说。
  “这个你看好戏就行,这样,你先以我的名义通知卓恩慈一下,让他到这儿来,我要跟他谈谈;到时候你与小勋可以旁听一下,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我说。
  本来这事我最多让秘书长去干就得了,但让周洲自己去,也是为了稍稍表达一下自己对他儿子死在我儿子手里的歉意。
  话说上次项勋打死了宗烁的儿子,这次又打死了卓恩慈的儿子,不过好在打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难道这孩子要成“逆子终结者”?
  我心里想着,周洲就忽的笑了,并说:
  “你儿子刚把人家儿子给打死了,你还让人家到你这来谈,你脸怎么这么大?”
  “我不仅脸大,我哪儿都大。”我也笑着说。
  “你真是讨厌死了!”周洲说,随后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意思是通知卓恩慈去了,便出门而去。
  我见周洲走了,就对项勋说:
  “小勋,你也别多想,这事到这就算完了,该干嘛干嘛去,有我和你妈呢。”
  项勋闻言遂起身,说:
  “那孩儿告退了。”
  我点了点头,他随后也走了。
  接下来,我把徐布找来了,对他说:
  “大徐,去查一查卓恩慈的原配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尸检报告,还有化验单,以及当初给她做治疗的医生,都给我弄过来,我有用。”
  徐布没有废话,直接应下,然后出门。
  他的办事效率极高,让情报部的手下撒开网去干,两个小时之内就有了结果,而那个当初为其治疗的医生也被带到了这里。
  这人来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见到我更是怕的不行,我看他哆哆嗦嗦的,就拿着手里的实践报告,说:
  “来,给我讲讲,卓家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尸检报告上显示,她确确实实是死于药物过敏,这个一点错都没有,而我也就绕开了这个话题,直接让他吐露实情。
  这个医生因为心理防线早就破了,所以不用深问,我刚一开口就把我想知道的话一股脑的全都说个干净。
  根据他的交代,卓恩慈原配的死,就是他作为私人医生故意下大剂量药物,人为制造药物过敏导致的死亡,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受了指使,给了他足足800万新币的费用,雇凶杀人。
  而指使人是谁到这儿就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带着卓一航去参加这次聚会的女人,这个女人徐布也顺便给我查到了信息,名叫徐姊娣,大约在2年前和卓恩慈认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然后最近准备和卓恩慈完婚。
  另外,她在大约半个月前,被查出怀有身孕,目前正在养胎。
  掌握了这些情况,我已经成竹在胸了,不用想,这明摆着就是一次小三为了上位阴谋毒杀原配的家庭伦理案,而根据这些线索,我也不难推断出,这桌子航去说那些要自己命的话,跟她也脱不了关系,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里面添油加醋的挑拨离间,把这个傻小子的火气勾起来,然后自己过来寻死。
  而项勋将他打死,对于徐姊娣来说,正中其下怀,好一个借刀杀人。
  之后,我让这医生把他怎么受到雇佣,如下下药的全过程完完全全的都写了下来再签字画押,并进行口述录音,而他本人则被暂扣在这里,作为认证。
  与此同时,我安排徐布还查了一下他的账户,在案发之前的3天,的确有一笔800万新币的款项汇入,这也是一项重要证据,被我保留了下来。
  做完这些,剩下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等着卓恩慈到来了。
  自此算起,大约20分钟后,秘书长回来了,他说:
  “项王,卓家那边情绪很激动,我暂时安抚下了,但卓恩慈亲自来了,要见您,让他进来吗?”
  “让他上来吧。”我说。
  然后我把周洲与项勋也都叫到了身边,准备对质。
  卓恩慈一进屋,看到项勋眼都红了,双手抖成一团,这个我理解,毕竟这可是杀子之仇,不可能无所谓。
  而周洲与项勋都是面无表情,我看他表情狰狞,就风轻云淡的说:
  “卓总,好久不见,坐。”
  他闻言看向我,表情缓和了不少,但仍然很难看,并对我说:
  “项...项王,您得给我一个说法,您儿子杀了我儿子,这怎么办?!”
  我听他这口气估摸着他是想叫我全名来着,然后又打心里怕我,或者是想到了那些被我抓来埋在地里用鹰啄死的家伙之类的事情,怕自己也落一个那样的下场,这才改了称呼。
  “卓总,你先别急,看看这个再说。”我说。
  说着我就把医生的供词,还有存有其交代实情视频的平板电脑给推了过去。
  卓恩慈本来还想给我讨要说法,没想到是这么一出,他愣了好半天,这才将信将疑的将供词拿起来,开始逐页阅读。
  他越看越激动,越看身体抖的越离开,最后再看视频的时候彻底绷不住了,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昏死过去。
  我料到这个心脏不好的老头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估计会有这种反应,所以身边早就安排了负责急救的医疗小组,小组见状立马上前实施急救,因为用药及时,也是医术高超,这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又给弄醒了。
  把他放到单人沙发上,他靠在靠背直喘粗气,看那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再晕过去。
  为了避免过度刺激,我先让人把材料和视频都拿走了,并说:
  “卓总,这个你还要看看吗?”
  说着将医生的收款记录给了他,并接着说:
  “你的新太太,徐姊娣目前怀有身孕,你也是个聪明人,把前前后后这些事情都串起来再好好想想,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能明白了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卓恩慈坐在那儿又喘了半天粗气,后来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点了点头,说:
  “项王,我这就把那贱妇叫来,我要和她当堂对质!”
  “哎,这个不必,我又不是县官,不负责审案,这是你们的家事,你回去自己处理就好,这些证据你也可以带走,好方便对质的时候用。”
  “好,那谢谢项王为我揪出家贼,这贱人设计杀我儿子,我要她偿命!”卓恩慈说完这话,在随从的搀扶起从沙发上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就走了。
  他走后,我转头看向旁边的周洲与项勋,说:
  “我没说错吧?他是不是还感谢我了?”
  此言一出,连平时就比较严肃的项勋也跟着自己妈笑了起来,周洲说:
  “你是怎么起的疑心?想到是有人在这里面捣鬼?”
  “我看视频的时候发现徐姊娣跑出来时哭丧的样子太过做作,一看就是在演戏,而且她跑出来的那间房是开着门的,距离你们争吵的地方并不远,屋里又没有其它的什么噪音,她会听不见?听见了为什么不出来?还有那几个卓家的保镖,等卓一航死后这才跳出来装腔作势的打两下,这不明摆着是也跟那个医生一样被她买通了,然后等人死了再出动?
  再把这些疑点结合一下卓恩慈原配的死亡时间和原因,这事情就一下清晰起来了。
  而且这种豪门深远里出的破烂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之前在林国鹤那里不也差不多?虽然具体细节什么的不一样,但都万变不离其宗,这种老头子娶小太太,不出事才是奇了怪了。”我说。
  “我都忍不住给你鼓掌了,你真是统军领国,鸡毛蒜皮一把抓,也难怪。”周洲说。
  “难怪什么?”我说。
  “难怪包括我在内的这么多女人爱慕你。”周洲说。
  “这就扯远了,跟那事儿有什么关系。不过今天小勋打死卓一航也的确得引起重视,小勋,我跟你妈说点事,你先出去一下。”我先对周洲后对项勋说。
  “好的父亲。”项勋说完就起身走了。
  “什么事还得避讳着儿子说?”周洲摆弄着手机,漫不经心的问。
  “咱俩虽然早就订婚了,但具体的婚期一直拖着,我想为了彻底杜绝今天这样的事情,尽早完婚。
  你的方案想好了吗?”我说。
  “我还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呢。”周洲说。
  “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不是一直在等你的婚礼方案吗?”我说。
  “未必吧,我看你现在能提起这事,那我还得感谢卓一航用那些污言秽语来骂我了,如果不是他的提醒,你恐怕早就琢磨别的去了。”周洲说。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太对劲,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在揶揄我,所以我便说:
  “我上哪儿琢磨别的去了,除了等你的方案之外也是真的忙啊,你都看见了,我一直也都没闲着不是?这么多大事要务需要处理,而咱俩的婚礼肯定不能凑合,所以当然得找个专门的时间来干,日子已经算好了,就等你的方案了,只要你的方案一拿出来,我立马就能办,好吗?”我说。
  “是啊,你是太忙了,得忙颜总长,得忙上官云燕,就是忙不着我。”周洲不接我别的话,就接了这一句。
  “哎哎,咱说话得摸着良心啊,你说我忙悦瑶那也就罢了,我哪门子去忙上官云燕了?”我说。
  “就料到你得不承认,那别的不说,你为了她,大手一挥踏平了‘骷髅会’,这不算是为了她忙?‘骷髅会’的头目想霸占她,结果为这事你分分钟就把这个上千年的组织给连根拔了,这都不能算为她忙了,应该叫冲冠一怒为红颜才对。”周洲说。
  “那事又不是白干的,咱们灭了‘骷髅会’之后得了多少好处?不能说大赚特赚吧,也是发了笔数目还不错的财。
  还有之后开发‘山海世界’要没有从那里弄来的地图去了就是睁眼瞎,还得从头开始做测绘,有地图在这省了多少麻烦?资金、时间等等等等,哪个不是成本?你这么精明的人,不会想不通这么简单的账吧?”我说。
  “对对对,项王你算账算的最清楚了,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灭了‘骷髅会’,好东西赚了一箩筐,还弄回来一个绝世美人儿,这简直是盆满钵满,对吧?”周洲说。
  “啧,咱能不能好好说话,正常交流了?这都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咱就别往一块贴了行不行?
  而且你说的这都什么年月的事情了?咱得说说近况吧?那有关她的近况就是她上次被悦瑶整的就差要了命了,即便她还有这个心,起码暂时是不敢了。”我说。
  “项骜,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对上官云燕到底什么感觉?”周洲说。
  “怎么就扯到她身上去了,我对她什么感觉?我对她没感觉啊,就是感觉她长得挺漂亮,人也聪明,做事考虑周密,只是小心思有时候有点多,就这么多,没了。”我说。
  “都夸了这么多还叫没了?而且你感觉她长得漂亮,这就是问题!”周洲说。
  “这算哪门子问题啊?我感觉长得漂亮的多了,我还感觉杜大夫漂亮呢,这有什么?正常的审美观总得有吧?”我说。
  “我不管,你也别怪我总是扯她,我扯她是因为我感觉你就是因为她才把咱们的婚礼快给忘干净了。
  依我看,你想娶了上官才好,她那么倾国倾城、这么知书达理、这么温柔可人,比我强多了,所以娶我做什么?要不是以前订了婚答应了,你肯定不认账。”周洲说。
  我被这话说的一下给噎住了,倒不是因为我回答不上来,而是想不出她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话来。
  而周洲见我不说话了,就“乘胜追击”接着说:
  “看了吧?我这一下就说到你心里有鬼的地方去了,所以你无言以对了,对不对?”
  我轻吸了一口气,随后说:
  “什么心里有鬼,我这是没想到都到现在了还能从上官云燕的身上扯出这些许事来。
  而且你不能给我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啊,你怀疑什么也不应该怀疑我要娶你的诚意啊?
  最后,我再强调一遍:我对她啥感觉也没有,她和咱们的婚礼更是毫无关系。”
  “好,我不怀疑你的诚意,但她身上的危险是盖不住的,我离得近了就能闻得到。”周洲说。
  “好吧好吧,这个问题太玄学了,咱俩说不清楚;不过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之前咱俩在你办公室里不是说的挺清楚的吗?而且你当时心态也那么好,说上官来了也有悦瑶对付,你只看热闹就行,那怎么今天又翻开旧账了?”我说。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周洲说。
  “就是因为不懂我才问啊。”我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说。
  “我不想说。”周洲说。
  “那我就猜猜。”我说。
  半晌之后,我接上刚才的话茬,说:
  “我知道了,在卓家这事之前,好像有一个‘泛亚欧经济论坛’,然后你带着上官一起去的,那里去的肯定不是各国相关领域的高官,就是经融大鳄或者实体经济巨头,这些人是不是在你面前夸上官了?”
  我这话说完,周洲就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一看她这个眼神,就知道我猜对了,然后就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
  “咳咳,周洲,以前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得自信一点,别这么容易就受到外界的干扰。”
  “你是没见上官的那个样子,就像一朵艳压群芳的花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而且很多人不知道她被姐姐收拾了一顿,所以还都以为那是你的新欢,个个都巴结她巴结的不行。
  最让我心里不爽的是,她明明被姐姐对付的这么惨,但在人前却依然是那么的——”周洲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而我便顺着她的话头,说:
  “那么的神气对不对?周洲,我明白你的心结在哪里,你先想想她为什么神气?因为她足够自信,而你现在恰好就太缺乏自信了,在悦瑶面前是,在上官面前也是,这让你找不到存在感,所以你碰上这种事,就有一种被人忽视,被人比下去的感觉,便就有一肚子邪火儿还发不出来。
  我说的没错吧?”
  “你还说你不懂,你懂得比谁都多!”周洲说着就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扔了过来,我伸手接住,并说:
  “我懂个屁啊,我这就是分析一下,咱动口不动手好不好?”
  不过周洲没接我的话,而是像是给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
  “哼,她再漂亮,也进不了门,到那门槛是她永远迈不过去的,我就算不如她,我也能堂堂正正的穿堂入室。”
  “啧,这话说得......不管怎么样,问题的症结找到了,那你自己也说了,你能堂堂正正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就不行,所以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说。
  “我不管,我还是生气,我想到她那副二五八万的样子我就生气,明明我是大头,她是下属,结果弄的好像她才是主角一样。
  还有那些以为讨好了你的新欢就能在你这儿有利可图的家伙,你是没见他们那个谄媚的嘴脸有多恶心,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还有,她明明就是一个妓女,到了集团才算是彻底洗白的,凭什么一个妓女搞的自己好像冰清玉洁一样,如果是姐姐这样也就罢了,她凭什么?!凭什么?!”周洲说。
  “哎-呀。”我发出这一阵纯粹为了表达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语气词”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心说周洲这是因为和上官云燕有某些相近的经历,让她看到上官云燕当时的表现时,想起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但她又没有上官云燕那般洒脱,可以直面自己的过去,所以她一直都在尽力遗忘,可再怎么遗忘,这也是真实存在过的,一旦被某些外界条件所刺激到而回想起来,这便会更加难受,那种心中的绞痛,我能理解。
  但光理解肯定没用,我还得继续开导她,便硬着头皮说:
  “要不这样吧,下次再开这样的会,你请悦瑶一起去,你看到时候谁还搭理她。”
  “你是嫌我被无视的还不够惨吗?!到时候姐姐去了都找姐姐去了,剩下找不上的就去找上官,那到时候就只有我被晾在一边了!”周洲说着,就把另一个抱枕也给扔了过来。
  我则再次接住,说:
  “我滴姑奶奶......那你说怎么办才能让你不生气?”
  “我这口气出不来就不能不生气!”周洲说。
  “好,那你说你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气?”我说。
  周洲几乎没做思索,就说:
  “我想尽快结婚,等结了婚,我就正式是你的枕边人了,她再神气也白搭!”
  “那敢情好,我也一直觉着这事不能再拖着了,行,你具体想怎么办?尽管想,我照单全收。”我说。
  “已经想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改进;行了,我去把婚礼方案再做做最后的修改就发给你,先走了。”周洲说。
  我听到这里,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把她送走,接着当晚又去找了颜悦瑶,在她那里,我俩讨论了一下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在说到项勋打死卓一航时,她说:
  “你现在快成神探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庭纠纷连包拯、狄仁杰都玩不转,你却每次都能把是非黑白弄个明明白白。”
  “这算什么,这其实不属于家庭纠纷,而是大是大非,只是发生在家庭里套了一层家庭的‘皮’而已,这种对错明显的事情,找到证据,一锤定音不就完了?”我说。
  “反正现在卓家现在肯定鸡飞狗跳了,只是那边别再为了感谢你,再给你送个小孙女过来。”颜悦瑶说。
  “我——”我又被她的话给噎住了,反应了片刻,这才说:
  “你跟周洲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用上官云燕来怼我,一个又拿林佳熙含沙射影我,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因为你女人缘太好,所以给你当老婆,就得把警惕性提的高高的。”颜悦瑶说。
  “嘿,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真没话了。”我说。
  “别臭美了,你和周董的婚礼准备怎么弄?”颜悦瑶说。
  “等她最后修改好方案,再给我,就步入正轨了。”我说。
  “嗯,以后我俩在外人前的称呼你想好了吗?你怎么叫?两个都是项夫人?我倒是不介意都这么叫,但容易闹误会。”颜悦瑶说。
  “项夫人只有你一个,周洲的话,那总不能叫姨太太吧?那也太恶俗了。
  嗯——哎,有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是项夫人,她是项太太?谁大谁小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而且也好区分。”我说。
  “这听起来倒是挺不错,那周董那里你得知会她一声,看看她是什么意见。”颜悦瑶说。
  “这个好说,我相信她也不会对这个称呼上的分别有什么意见的。”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来提前更新了,一些事连在一起得忙上个几天,回来的时间都比较晚,所以这两天估计都得提前更,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十四)抢婚
  之后我俩又聊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再然后那便是“保留科目”,我与颜悦瑶照常你来我往的折腾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我理了理思路,感觉问题后就先在办公室处理日常事务,几百分文件批阅完毕,周洲的电话也到了,她说:
  “我想好婚礼的整体方案了,你看看。”
  “好。”我应声。
  随后她将方案给我发了过来,我一看心说这是要闹哪样?还有这样结婚的?我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一种堪称“角色扮演”型的婚礼,我要在当天扮演一个异国王子,她则要扮演一个本国公主,这里面还带剧情的,从怎么认识到相知相爱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一套剧本。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我要从安排好的反派手里将她救下,上演一出王子拯救公主的戏码,然后两人终成眷属。
  我把剧本大致看了一遍之后挠了挠头,感觉这结个婚难度还挺高,要没有点表演天赋都容易露怯。
  但她既然开口要了,我不能不答应,所以就回复可以,还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尽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别留遗憾。
  不过既然是要来王子与公主的故事,那自然就得有城堡,欧洲国家倒是有大量中世纪遗留下来的贵族城堡,但那些城堡并不符合周洲的想法,因为它们当年都是以军事用途为主,辅以居住功能的大型永备防御工事,与周洲要的那种带有通话色彩的城堡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去租赁这个类型的城堡也不是不可以,但它们大多都位于旅游景点内或类似游乐场的场所,在这些地方举办婚礼我总感觉怪怪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类城堡都是“只可远观”,远远的看去好像挺有风情的,但凑近了看,细节的处理其实绝大多数都是不敢恭维的,而毕竟为了节约成本,这也不过,不过我与周洲的婚礼自然不能凑合,她拼了命的也想嫁给我,这事上我必须对得起她。
  所以,到最后,我决定投资自己盖一个。
  为了这事还专门请来了一帮设计师对现实中存在的类似城堡进行参考,然后又去问周洲,让她参与具体的设计,而她对于我要现盖一座城堡的决定也很惊喜,所以就说了很多很多。
  当将她的想法最大化的变为现实,两者结合后,最终的成品就是一个庞大而精致,几乎完美融合了所有童话色彩的城堡,城墙的颜色也全部被刷成了周洲最喜欢的淡红色,然后再配以蓝色、紫色等其它色调,让人一眼上去就有种置身于童话世界中的感觉。
  而为了衬托这个城堡,它的周围还临时搭建了一个风格类似的小镇,建筑物错落有致,各种用途的房屋一应俱全,然后又为了城堡里的卫兵,房屋里的居民这些身份请了一群群众演员。
  并且这座小镇还充满烟火气息,各种摆设都是按照童话标准来的,如果不知道这是在摆拍,那进入其中一定会认为这里就是一个的确是如此生活的世外桃源。
  这些都做好后,在亲朋好友方面,自然也是要大操大办,什么“华盟”里的盟友们,还有其他各路关系最近的合作伙伴等等,全都请到了,她要让所有人都成为这场婚礼的见证。
  在众多来宾中,身份最特殊的那就非项勋莫属了,因为他这次要来参加的是自己父母的婚礼,这说起来还挺奇怪。
  不过在名单之中,周洲却单独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别人不管,但有五个人是务必要请到的,而这五个人分别是:
  冉业成,冉景成,李嘉豪,徐布,还有貌波刚。
  前面四位那再熟悉不过,而且也是不用她说肯定要来的,那最后这个人,以及周洲为什么要叫他来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关于前者,这是当年我们这几个人刚认识去缅甸寻宝雇来的那名当地向导,为了找这个人也是专门派了一个小组去缅甸跑了一趟,最后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并把他给请了过来。
  而后者,当我在看到这五人的名单时,我就明白她的用意了,这是在还原我们几人那时候刚刚组队的阵容,至于原因,我问过她,她的回答是想重温一下过去,并说:
  “想如果能时光倒流再回去该多好,真的很怀念那个只有我们的日子。”
  这个“我们”,被她说的很重。
  我知道周洲这是在暗指颜悦瑶,意思是怀念没有她的日子,而这个话我也无法回答,只能在心里说,只要我与颜悦瑶的相遇是注定的,那么再返回去过多少遍,最后的结果也大概都是如此。
  言归正传,除了上述提到的众人之外,上官云燕和林佳熙也在邀请名单上,这个本身倒是不奇怪,比如林佳熙,周洲对她没有敌意,她还跟着周洲干过一段时间,所以估计就是当朋友叫来的。
  只是给上官云燕的请柬却和别人的不一样,只有给她的请柬上印上了我俩的照片,这种“订制版”请柬,显然是周洲再向她示威,看来之前那口气,她还没完全出来。
  等按照她的想法来布置,一直到了婚礼的这一天,一切到位,该请的人也就都请到了。
  只是尤家这边还是没请来尤琦,听说尤家在南极有一个非常重要,需要她亲自前往主持的项目,所以实在是脱不开身,那这也正常,所以还是有人代为出席,而来的也是老熟人,是三小姐尤璐。
  有意思的是她与尤显的女儿尤凝在这里第一次见面了,两个姑娘一点隔阂都没有,叽叽喳喳的聊得非常投机,我想如果尤仲与尤显兄弟俩的矛盾如果没有这么尖锐,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的话,那她俩一定会是一对从小就特别要好的好姐妹。
  不过现在能做朋友也不晚。
  而这么多宾客来,随礼又是必不可少的,可普通人结婚基本都是结一次,即便有二婚的随礼也会比头婚减半或者直接不随,但我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我是先后娶了俩老婆,而且还都是风光大办,所以众人第二次随礼的规格一点都没降低,那我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至少不能心安理得的就这么收了,所以我给每位来宾都准备了一个礼盒,里面的东西自然是能拿的出手的,而且每份礼盒都不一样,全都是根据送给谁而定制的,谁喜欢什么,适合什么,就送的什么。
  把这些礼盒送出去,这个人情我也就不会欠下了。
  言归正传,众宾客都落座在了城堡外一处专门从高地上搭建的观众台上,从那里能看到整个婚礼的全过程。
  前面我俩如何认识并相爱的剧情这无须赘述,反正我感觉我表演的还可以,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周洲的演技居然这么好,有种她是个职业演员的感觉,演的情绪饱满,惟妙惟肖,仿佛此时不是一场婚礼,而是真实的事件。
  当前面这部分顺利通过后,那按照剧本,压轴的重头戏就该来了:一个反派囚禁了出演公主的周洲,而我,作为一个路过此地的异国王子,出手搭救,击败恶人救出周洲。
  原本饰演反派的那人的确是个演员,而且还是我请来的某国际动作巨星,结果在他应该出现时,这人却迟迟没有现身,我骑着老特,穿着礼服,站在城堡下面有点尴尬,站在城堡上的周洲也有点莫名其妙,我心说这是出现演出事故了?正要用微型耳麦在公共频道里问一声,却先听到秘书长的声音,他说:
  “项王,不好了,反派死了。”
  他说的这个反派那当然就是演员本人,只是他死了?这什么情况?想着,我遂问:
  “啊?怎么死的?”
  “没有外伤,但身体里面全是软的,就像皮下和体内组织都被打烂了一样,而且皮肤成了灰白色。”秘书长说。
  这样的伤,明显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要么是武林高手,要门就是玄门高手或会某种异能,所以我的警惕性也在想到此处立马提高,说:
  “通知周围的警戒部队,立即封锁附近所有出入口,注意保护客人,还有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是!”秘书长说。
  这命令前脚刚发出去,后脚从城堡最高点的塔尖的上就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蒙着半张脸的人,这人出现后速度极快,身子一动就犹如一阵黑风一样从塔尖上窜到城墙边缘,然后一手掐住周洲的脖子,对着下面的我喊:
  “项骜!你想娶周洲,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周洲,是我的!”
  仅听这话的内容,我不用想也能猜出这人是谁了,毕竟这世上对周洲有如此之深执念的人,除了赵睿霖应该还没有第二个。
  而且这声音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果然,蒙面人也不屑于在这里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在现身后便将只露出眼睛的黑布拉掉,露出一张左半边严重烧伤的脸,只看左边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是谁,但看保存还相对完好的右边的话,能认得出,这就是赵睿霖。
  他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稍稍思索了一下,想到了,当初在“无根岛”上,他的所在位置被我锁定,我命令远程火力对他实施精确斩首打击,当时从现场迹象上来看,他被炸成了重伤,但并没有死,而这脸上的重度烧伤,估计就是当时爆炸产生的热浪造成的。
  只是只伤到了左边,说明当时他侧身面对爆炸,且是左侧身体面对,也许这是他当时能逃过一劫的一个关键,若是正对着或背对着炸点,那说不定就把他“一发带走”了。
  他的出现,让观众席上的宾客们一阵哗然,谁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这种事。
  并且还有不少人以为这事安排的情节,以为赵睿霖是我请来的演员——毕竟这里面好多人并不认识他,而且就算认识,现在看到的是已经被毁容的他,除非是距离很近并且很熟悉的人,要不然也根本认不出来。
  这以为是情节和认不出来的各自典型,一个是尤璐,一个是陈老大。
  他俩前者兴奋的把这当现场版电影看,后者直接喊:
  “老弟,你这可比大片还带劲呐!”
  我现在当然是没时间给他们解释,不过这些眼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挟持了周洲,我此时心中杀意大起,心说你个王八蛋今天死定了!
  以前我打你如探囊取物,现在则是不费吹灰之力!
  本来我想从玄圣教我的个人“暗空间”中拿出“巨神锋”剁了他。
  但转念一想,就他,还不配让我用兵器,他作为一个敌人对于我来说,还不如宗烁的分量重。
  是的,我现在也掌握了从“暗空间”中随时拿出自己贴身之物的能力了,以后可以走到哪儿就把“巨神锋”带到那儿,再也不用找专门的人给我扛着了,而且还不会在不需要的时候露出来引起不便,简直是太方便了。
  而玄圣教我这个的时间,则是在向杜若传道授业的那十天里,白天他教杜若,虽然杜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在玄圣这里学习,但她毕竟不是我们,还得睡觉,所以到了晚上她休息时,我就会向玄圣清缴很多东西,这期间一般也有李嘉豪、颜悦瑶等人。
  然后在我在无意间提到自己携带兵器不方便,“巨神锋”尺寸太大,不能带着到处跑这事,玄圣就主动问我要不要学这“暗空间”随身携带各种应用之物的本事,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然后我就在玄圣的指导下,经过数天的练习,熟练掌握了它。
  话再说回来,以我在下面的这个位置,如果跳上去强行施救,就我的速度而言,成功率高于70%,我有把握在赵睿霖反应不过来之际出手将周洲夺下,但还有将近30%的几率是失败的,不是我速度不够快,而是这种事不算是我擅长的,所以我担心他一失手会伤到周洲,如果她在我俩的婚礼上出了三长两短,那我欠她的就太多了。
  假设我能学会“叠路术”这样的瞬间移动本事,那这事的成功率就能达到99%,只是现学肯定是来不及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多留玄圣一段时间,把“叠路术”也一起学了正好。
  而周洲那边,被他掐住之后,且并不慌张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感,反而还很镇定的对赵睿霖说:
  “你就这么一个人来抢婚吗?有没有想过成功率是不是低了点?”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项骜来夺,我就和他拼了!
  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我们死在一起。”赵睿霖说。
  “哼,你永远都是太高估自己了,你既抢不走我,更别想和我死在一起,而且这些都根本不用项骜出手。”周洲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如此说。
  周洲能这么自如的说话,看得出赵睿霖掐住周洲的手并没有发力,只是正如他说的,这个人已经魔怔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确阴谋得逞无望的时候,那会不会伤到周洲,这就很难说了,所以对付赵睿霖的基本原则,就是以不能伤到周洲为前提。
  “母亲!你是什么人?我快把我妈妈放开!”城墙之上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是项勋,他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知道这不是在表演。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观众台上跑到了这里,此时只见他双目圆睁,瞪着面目可憎的赵睿霖怒吼。
  而项勋的反应不能说有错,但在这个情形下他这么贸然出现,很容易刺激到赵睿霖,尤其是他的身份。
  而随后赵睿霖的反应也不出我的所料,他明显认识项勋是谁,脸色阴沉如死人,然后恨恨的说:
  “洲,这是你与项骜的儿子?!”
  “怎么?长得不像我还是不像项骜?”周洲说。
  “那我今天就得先杀了他,我不允许你与别人有孩子!”赵睿霖说完,竟先放开了周洲,然后再次化作一阵黑风一样,对准项勋就杀了过去,赵睿霖攻击项勋的招式如同他当初在九江对我,都是以虎爪去抓击颈部,而项勋见他来者不善,遂拉开架势格挡,不过这个格挡不是纯粹的防御,而是出手进行迎击,用“五雷穿心掌”和他的虎爪相碰。
  电光火石之间,“砰”的一声响,项勋被从城墙上击飞出去数米远,而他迎击赵睿霖的右掌之上竟然多了几个前后通透的血洞,那是被他用虎爪直接末端向前的手形给戳出来的。
  我一看,心知赵睿霖的功夫比在九江时明显涨了不少,要不然以项勋的功底他不至于把后者打成这样,而他本人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项勋那边不仅是右掌受创,而是整条右臂都被震伤了,他从地上爬起时,右臂是向下耷拉下来的,因为伤重而无法抬起,更不用提继续战斗。
  赵睿霖一击成功后,立马就想补上第二招,置项勋于死地,那刚才来得太突然,我没想到他能暂时放下周洲去舍命攻击项勋,但现在反应过来了,我脚下发力,整个人从老特的背上一跃而起,直接从城墙下面跳了上去,并在半空中抡圆了拳头,对准赵睿霖的天灵盖就砸去,我可以说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量,就是辆坦克,只要被击中也得打成铁渣,我其实可以用远程攻击,甚至是我师父那种隔空传到“阳火”,让目标熔毁的方法对付他,但我为了确保能一击必杀,这次要直接出拳,保证这一拳将他的头彻底打爆。
  随后在零点几秒钟之内,我的拳头精确的在赵睿霖发招中途从侧面打在了他的头顶上。
  巨大的力道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从头顶到裆部,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我仅凭拳中的内劲将他生生的给劈开了!
  是的,赵睿霖被我打的从头顶中间裂开,身子成了两半,然后分开的身子往两边一倒,不动了。
  与此同时,击穿他身体的力量继续向下,施加到了下方的城墙上,而城墙也经不住如此巨力的轰击,组成墙体的巨石从上往下纷纷碎裂,最后往内网两侧一塌,露出了一个直通到底,宽度大约能并排跑好几辆火车的缺口。
  要知道这城堡虽然是按照童话标准建造的,可用的却是真材实料,城墙的每一块石块,都是打磨过的大理石混合花岗岩,硬度非常高,墙体内部不仅是实心儿的,宽度更是能在上面跑马车,但饶是如此,仍然被我一拳给轰出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缺口。
  如此破坏力,就绝大多数弹道导弹也达不到。
  而这,就是“金顶纯阳功”大成的威力!
  不过这么强的力道也只是将他的身子劈开了,而不是把他直接给打爆打成碎渣,这说明这家伙的身体不仅强度相当可观,起码超过了花岗岩与大理石很多很多,而且还有一定的转移破坏的能力,让我的力道进入身体后在最窄的范围内穿过去,而没有向着两边扩散,使对自己的杀伤降到最低。
  这样的能力如果用在他勉强还能应付的重击上有不小的用处,可用在我这种远远超出他承受极限的出手上,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不管是力道扩散至全身把他打碎,还是只是上下贯穿将其劈开,对于他来说,结果都是死亡,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死相不同而已。
  事情发生到这里,观众席上的众人也都知道这不是我有意安排出来的情节了,纷纷起身,用各种方式表达关切,陈老大更是说:
  “他妈的,这个鳖货还敢来砸我兄弟的场子,要不是死的快,不用别人,我就先弄死他!”
  我这边一一谢过了众人的关心,然后又关掉耳麦,对这边说:
  “真他妈晦气,结个婚又碰上这杂碎出来捣乱!不过这次一劳永逸了,小勋,伤的怎么样?”
  “父亲,孩儿还好,就是右臂的经脉有些疼痛。”项勋说。
  “你下次不准这么楞了,他刚才来势这么凶,你能闪就闪,不要硬碰!”我说。
  “孩儿知错了。”项勋说。
  而我说着话就过去给他运功疗伤,恰在此时,就听周洲从身后大喊:
  “项骜小心!”
  我也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危险,此时我虽然是背对着,但根本不用去看,回手就是一招“鞭拳”,用拳头往外猛甩,不管身后是谁,先挨上这一下再说。
  结果这一拳甩出去,的确打到目标了,可给我的感觉却是不像打到了人,也不像打到了什么硬物,反而像是打在了类似橡皮一样的带有弹性还软软的物体上。
  待我随着甩拳的惯性转过身来时,惊讶的发现,我面前竟然站着两个赵睿霖!
  一模一样!
  我刚才那一拳打中的,是其中一个,他被我打的身体形变,如同弯曲的面条一样,而此时正在恢复。
  片刻后恢复完毕,两个一样的赵睿霖同时开口说:
  “项骜,你肯定听过‘进化者’吧?上次我差点被炸死,靠的就是它才能活过来,我和它的融合度已经超过90%,任你的蛮力再大,也难杀死我。”
  我第一次接触“进化者”就是在“无根岛”上,当时这玩意儿就是他和宾尼.刘带上岛的,那他在临死前用此物进入身体强行续命,这也并不奇怪,只是我惊讶于他居然能和“进化者”有如此高的结合度,而我虽知道结合度越高,这宿主的战斗力就越强,能力就越诡异,可实在想不到能诡异到身体被打成两半之后就可以分成两个一样的人的程度。
  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是领教了。
  不过我对于他说蛮力再大也难以杀死他的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心说你以为我只有蛮力吗?这内力增强只是最基础的,既然蛮力杀不死你,那马上就让你尝尝“金顶大成”后的“雷火”是什么滋味!
  而赵睿霖那边,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完成了融合,将刚才被劈开分成两个的自己,重新变回一个,这个融合的过程也十分吊诡,就是两个身体往一个方向挤,挤着挤着就互相挤进了对方的身体,并最终合二为一,而这个过程也不长,顶多几秒钟的事。
  我这里,对于他的这些把戏早就没有耐心了,身上一鼓劲儿,耀眼如阳的火焰顿时将身体包裹,随后就准备将他化成灰,我以为他要么跑,要么殊死顽抗,第二种是我想要的,我有绝对的信心,既然他有了“进化者”的加持,也照样能在几个回合内将他挫骨扬灰,但再次出乎我意料的是赵睿霖既没有跑也没有和我拼命,而是在我出手之前,先强装镇定的笑了笑,然后用中带着对我身上“阳火”的畏惧,说:
  “等一下!项骜,我听说你练成了‘金顶纯阳功’大成境界,我知道我现在依然不是你的对手,差距甚至比上次交手时还大。
  但是,如果你要杀我,你儿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这话一说,我心头就是一紧,扭头一看,看到项勋被戳穿的右掌伤口位置,正在快速发黑,伤口边缘更有溃烂的现象,这绝不是普通物理攻击造成的,而项勋有陨石辐射打底,还有“五雷穿心掌”的内功支撑,按理说即便手掌被穿,这样的伤经过这会儿的恢复早该好了,可现在不仅没好,不仅伤口出现了上述症状,他的脸色也跟着一起变成了灰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虚弱,当我看到他时,他正好到了支撑的极限,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并且这个摊倒的过程还不同于正常,就像没有骨头,身体里面成了一团稀烂一样,倒在那里成了“一摊”,这样的现象一下子就让我联想到了之前秘书长说的那个饰演反派的演员的死状:没有外伤、身体里面全是软的、皮肤是灰白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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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深藏不露的奇遇
  看来那个演员就是死在赵睿霖的手里,并且死亡原因与目前项勋的情况一样,只是项勋是被外伤入侵,而那个目前还不知道,不排除是从口腔、眼睛等黏膜部位入侵而未有表皮破损的可能性。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怎么先让项勋摆脱生命之忧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情况应该属于中了某种毒,而赵睿霖则有这种毒的毒药,要不然他也不能说他死了项勋就保不住了的话。
  我现在真是恨不得把他立马点了天灯都不能解恨,可最先回复他威胁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周洲。
  周洲见有人威胁到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了,这作为母亲,不可能不急,她提起裙摆,咆哮道:
  “赵睿霖!如果今天小勋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洲,跟我走,你为我生个儿子!”赵睿霖说。
  “闭上你的臭嘴!赵睿霖,我本来还对你有所愧疚,但现在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周洲说。
  这话,仿佛对他的刺激比看见项勋还要大,赵睿霖忽的就哭了,双眼流泪愣了片刻,眼神也在这期间变的迷茫起来,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又重新恢复凶恶,并说:
  “我知道了,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项骜,就是因为这个小崽子,只要我杀了他,你就能回心转意!
  哼,中了我这毒,他没得救了。”
  “我就问一遍,这毒怎么解?!”周洲说,并表现出了全所未有的杀意。
  “你跟我走,我就把解药留下!”赵睿霖见周洲直奔主题根本就不和他扯蛋,便如此说。
  周洲轻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随后说:
  “赵睿霖,你把事做到了这个地步,那咱们今天就必须得做个了断,你不是想把我从项骜的身边抢走吗?那好,这座城堡就是项骜为娶我而建的,你要是能把我从这城堡上带走,我就跟你走,给你生儿育女,如果你做不到,你拿解药也好,拿出别的也好,总之给我儿子解了这毒,然后我还可以让项骜,放你一条生路,自此以后,谁也不欠谁的,要么不见,要么你死我活,如何?”
  “有他在,我想把你带走谈何容易?”赵睿霖指着我说。
  “你也知道不容易,但我既然说了这话,就肯定不能仗势欺人,我不让任何人插手,就咱们俩,你敢吗?”周洲说。
  “此话当真?”赵睿霖说。
  话说到这里,我当然是第一个听不下去了,我立即出言打断,对周洲说:
  “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能行?!你是有点身手,但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周洲扭头看向我,淡淡的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她向我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尽是胸有成竹,我一时间摸不清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项勋的生命危在旦夕,周洲不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那她应该是有所准备,要不然我就让她试试?
  我心里琢磨着,最后想说不插手就不插手?我站在一边前面可以不管,但等真有问题了再杀出去打爆这个王八蛋也不迟,现在项勋那边已经被人抬下去在接受抗毒治疗了,现场又有杜若在,所以就算不能完全解毒,那争取到从他身上获取解药的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因此,我打定了主意,说:
  “好,那你小心,我就在旁边看着。”
  周洲向我点了点头,又对赵睿霖说:
  “丑话说在前面,不能打起个没完没了,在30个回合之内,你要带不走我,就算你输,怎么样?”
  “一言为定!”赵睿霖说。
  “那——出手吧。”周洲说着话,就一解自己身后的一个纽扣,然后整个固定在身子外侧的公主裙就全都自动脱落,露出里面一身很利落的打扮。
  我则站在一个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的距离上,大约五六十米左右,这是一个我有把握在零点一秒之内就能窜到跟前的距离,假设要出手,那我就能让赵睿霖就在这半秒钟之内,化为灰烬。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周洲摆出的姿势让我眼前一亮,这明显是一种站架,也就是功夫、格斗在战斗之前的起始姿势,按照周洲的功底,她若站出各种现代搏击的站架,我都不奇怪,可她这个站架显然已经超出了这个范畴,特别是在她站好后,我于五六十米以外,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有内力!
  这种内力不刚猛,也不阴柔,有种躁动中带着克制,克制里又有些阴郁的感觉,这内力与人一样,不同的风格是有不同的气质的,而周洲现在身上这股内力的气质,就是这样。
  而这样的感觉,我自问也是阅功无数,但却从未见过类似的。
  难不成周洲给项勋找到了“五雷穿心掌”,然后自己也跟谁学了什么罕见的功夫?
  正想着,双方已经开打了,赵睿霖很猴急,率先动手,他向前跃起,伸手去抓周洲的腰部,这是个标准想掳人而非战斗的动作,结果他手伸到距离周洲还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周洲向这一侧轻轻一闪身,贴着他这支右臂的外侧,再轻轻的一转,就不显山不漏水的将赵睿霖给“让”了过去,这一招可是高明,不仅躲开了对方的发难,更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极好的反击机会:被“让”过去的赵睿霖背对着周洲,任何一个高手如果此时站在周洲的位置上,那不管是出什么招,都能让赵睿霖后背或者更加致命的后脑挨打挨个结实,就算这货现在有“进化者”的保护,单纯的物理攻击难以杀死他,但也足够让他“喝一壶”的。
  而周洲随后的选择也毫不意外,她抓住这个机会,发出一掌直奔赵睿霖的后颈,后者感觉背后恶风不善,就想潜身躲过去,结果没想到周洲的出招速度这么快,弄巧成拙之下这头还没全潜下去,被原本会打在后颈上的一掌,打在了后脑勺上。
  这一下可是够狠的,打的他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
  不过这家伙功底毕竟深厚,后脑挨了这么一下子,愣是没有摔倒,向前抢出三步后硬是站住了,只是再看他后脑被周洲打中的位置,足足一个巴掌这么大的面积,被打的向内凹陷进去至少三指成摞那么深,这要搁着普通人,如此力度之下早就把头给打爆了,
  赵睿霖随后回身,我这才看清楚他眼睛也因为后脑的凹陷向外凸起,眼球差一点点就会从眼眶里调出来,其它五官好像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而变了形。
  这是周洲的掌劲穿透了他的后脑,从里向外穿透前脸造成的。
  他转过身,身手在自己的头顶上使劲拍了拍,然后凹进去的后脑就自己又鼓了回来,眼睛和其它五官也都纷纷恢复正常。
  “一个回合了。”周洲冷冷的说。
  “洲,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功夫了?是项骜教你的吗?可这不像是他的风格。”赵睿霖很难相信自己刚才挨的那一掌是眼前这个名媛出身的大美女打的,因此他问的时候那种难以置信的样子,简直溢于言表。
  “这和你无关。”周洲仍然冷冷的说。
  赵睿霖点点头,眼神也从刚才的胸有成竹变的深沉了不少,这是他要认真的表现。
  随后他二次上前,比刚才谨慎得多,但仍然没有出招,还是想把周洲给抓到身边,可周洲的身手真是早已今非昔比,这脚下的步伐与手上的动作运作起来,如影似幻,不是单纯的快,而是有种诡谲的美感,就像她的内力一样,夹在着那种难以言表的阴郁。
  在这种步伐的配合下,周洲抓住多个机会连续发招,并纷纷命中,又分别打中了赵睿霖的面门、胸口还有小腹,以及咽喉。
  这都是要害部位,而且还是在连击的状态下被击中的,遭此重击的赵睿霖这次没收住力量,一个屁墩坐待地上,被周洲打倒在地。
  而他那些被击中的部位,不是形变就是开裂,配合上他本来就毁容的脸,又丑恶了不只十倍。
  随后他还是用同样的方法让自己恢复正常,只是时间比之前那次长的多,而周洲倒也不会趁他恢复的时候再进攻他,只是拉好架势等他再来。
  这次重新站起的赵睿霖,终于彻底认真了,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周洲早已不是那个只能靠身体作为工具去当一个“人肉特工”的悲惨女人了,而是一个实打实的武林高手,并且还是那种内外兼修,内力强大的高手。
  为此,赵睿霖拿出了应对强敌的态度,双拳拉开,在第三次上前后,拳脚齐出,说不上要下杀手,可也招招并不留情。
  而我,也终于明白之前周洲被他挟持住时说的那句“而且这些都根本不用项骜出手”是什么意思了,我本来以为她说的是这里这么多高手,这么多我们的人,即便我不出手,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但现在在看,周洲说这话的底气根本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她自己,所以她对赵睿霖要表达的真实意思其实是:
  “就是我自己,你也对付不了。”
  话再说回来,这边,周洲也就不能再像前两次那样这么容易对付他了,而两人也因此拳来脚往的打成了一团。
  我站在一边原本是为了给周洲观敌瞭阵,一旦有意外立马插手,可看到这里竟却有些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因为这场对搏竟然打的十分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艺术感。
  赵睿霖的动作暂且不提,就说周洲,刚才的对打,都节奏太快,没有太多的连贯性,所以没有完全体现出她的特点,但这次不同,这次两人打的连成一片,周洲的风格也被完整的展现出来,而这种风格若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乍一看,不像在与敌人搏斗,而是像在跳舞,跳的是一支力度与柔美并存的舞蹈,当看多的时候,还会让人觉着这要真是一种舞蹈的话,那它的基调与情绪,一定是悲伤的,甚至是悲痛、绝望的。
  同为女性高手,她的这些打法,与颜悦瑶的区别非常明显,与尤琦更不类似。
  而除了动作极具个人风格之外,在运功运力,面对打击时的反应,也独树一帜。
  比如赵睿霖一套连击打出后周洲连续躲闪,最后一招闪无可闪,只好硬接,就见那拳头命中周洲两只手交叠的防御手势后,她的身体未动,步伐未动,而是头发在动,这一头干练的短发齐齐向后飘去,就像是在狂风中的大旗,而在这飘摆之中,我感受到了一阵劲力被释放出来,这劲力不是别的,正是赵睿霖刚才打出去的那一拳!
  可这是什么功法能用头发将对方的力量给泄掉而不让自己受伤?哪怕是何娑莉改进版的“金钟罩”也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我的想法刚有,周洲的反击就到了,她发了一声短促的喊,接着用垫在前面的右手向前一拧一攥,就抓住了赵睿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猛的一拉的同时,左手中运起一掌,斜着打出狠狠的击中他的左胸。
  这一掌在出掌的那一刻,以及在向前高速挺进的瞬间,都让我看到了包裹在手掌外,呼之欲出的内力,这股内力将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显示出了不可小觑的威力。
  接着,这一掌打在了赵睿霖的心脏处,他没有被打飞,也没有被打穿,而是挨了一下之后身体一抖,就像被电了一下相似,然后等周洲撤手之后,他脚下没根,单腿跪地。
  周洲此时完全可以乘胜追击,但她没这么做并不是对他有所谦让,而是因为气力不够了,我看到她满头都是密密实实的细小汗珠,眼神虽然仍然坚毅,不过胸脯上下起伏,朱唇微张,正在喘粗气,很显然,刚才那一掌,威力不小的同时,对她造成的消耗也是不小的。
  赵睿霖在地上跪了大概三四秒钟,随后慢慢的站起来,并抬头问:
  “洲,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跟何人所学?”
  “我刚才说,这与你无关;不过你若真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一点,这功夫与项骜有关,却不是跟他所学。”周洲说。
  “洲,我们还剩10个回合,10回合内定胜负,怎么样?”赵睿霖说。
  “那就不要废话了。”周洲说。
  话罢,二人再次动手战在一处,这次赵睿霖是有点急眼了,几乎把他平生所会的功夫全都使了出来,而我也看出他这段时间的提高也不仅仅是有了“进化者”的支持,还有他新学了以前不曾练过的功法,比如他在这10回合内的头三个回合里,就使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一半左右,同时催动这些绝技的功法也来自于“四大神功”,只是并不是某一种,而是一个“缝合怪”,就像他把这四种功法每一种都练了一点,然后拼到了一个身体里。
  或者说他是将其中自己认为最有用的部分摘取出来加以修炼,然后就练成了这样。
  这么说的话,别的不讲,他这整合能力是真挺厉害的,不同的功法混着练,不仅容易走火入魔,也更容易受伤,这些伤积累的多了,走着走着路突然暴毙的可能都有,非常危险。
  但换个角度想,也许他之前就存在这些问题,而现在能解决这些问题并不是因为他整合能力强,而是他身上有了“进化者”,那些内伤都被“进化者”所修复,他继续练就继续受伤,然后“进化者”就继续修复,这么一边受伤一边修复,倒也可以让他快速进步,只是代价和危险性都相当大。
  面对至少已经无限接近使出全力的赵睿霖,周洲转攻为守,主要消耗迟滞他的进攻速度,在保证自己不被打伤的同时,抓住机会偶尔反击,成功率还相当的高,只是赵睿霖的生理特定决定了周洲的攻击确实难以杀死他。
  但反过来说,赵睿霖打了半天也没把周洲怎么样,这第一是他对周洲的感情让他不可能真下死手去打,所以虽然是无限接近用了全力,却不是招招要命的往死里打,第二是周洲也的确不赖,他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把周洲掳走,带离这座城堡,就是将周洲制服都做不到,只能打个有来有回,如果他不是因为“进化者”带来的超高恢复能力的话,都会被周洲反杀很多次了。
  假设两者在没有任何干预的情况下死斗的话,那打的时间长了,还是赵睿霖有优势,因为他太耐打了,有慢慢耗下去的资本,不过反过来说,周洲只要不和他耗,战术合理、速战速决的话,那他不仅占不到便宜,还得一个不留神就会吃亏。
  而最后的10个回合,便在这样的快节奏对攻中很快就过去了,当总第30个回合结束时,周洲往旁边一跳,主动脱离跳出圈外,说:
  “赵睿霖,30回合已过,你输了,快点解毒,我们也放你一马。”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看着周洲眼神复杂,几次下巴微动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试了几次,这才说:
  “洲,你非要嫁给项骜吗?颜悦瑶已经嫁给他了,你再过去,不过是个小妾,你为什么要让别人骑在你的头上!那颜悦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和她共处一室,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家伙不说我说开颜悦瑶了,而颜悦瑶此时就在下面站着呢,一听他这么说自己,当即开口喝斥:
  “赵睿霖!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告诉你,我和你还有一笔账没算呢,周董让你走,我可没答应!”
  他往下看了一眼,接着说:
  “洲,跟我走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可以用“可怜”来形容,但周洲脸色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说:
  “少废话,马上,立刻给把毒解掉!”
  “我要是不解呢,我要是食言呢!项骜今天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给!我让你们的儿子死在你们面前,让你们永远记住!周洲,如果你和他的儿子死了你感觉很伤心,但我看到你选择了他时,我要比你的心情,更痛一万倍!”赵睿霖说。
  此时他的神态已经达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而我也料到他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遵守诺言,正要想怼他两句然后出手对付他,但没成想周洲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举动,只见她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并说:
  “你要不给解毒,那我就自断经脉;你不是说想和我死在一起吗?那你先看着我死吧,如果你看的下去,就尽管不要给。”
  这一下真是戳中了赵睿霖的死穴,他从周洲的眼神里看出了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决绝,所以连反驳都没有,只是愣了半晌后,然后有些紧张,也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并说:
  “好,我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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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悲天悯人”
  说罢,赵睿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四方纸包,然后丢了过去,周洲接住,他说:
  “把它用凉水冲服就可以。”
  “我凭什么信你?我要看毒解之后你才能走。”周洲说。
  随后她一声招呼命人将躺在担架上的项勋从下面抬了上来,此时项勋的脸色比刚中毒时好了不少,起码毒素扩散的势头是被遏制住了,但身体还是软踏踏的无法站立也无法沟通,眼睛只睁开一条缝。
  而周洲亲手将这个纸包打开,并将里面的药面倒入他的口中,然后用水冲下去,果然过了不到半分钟,项勋的情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先是脸色完全恢复正常,接着又恢复交流能力,以及四肢恢复力量,从担架上起身站立,看着与平时已无异样。
  “小勋,你感觉怎么样?”周洲说。
  “孩儿鲁莽,让母亲担心了。”项勋说。
  “先别说这些,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周洲说。
  项勋运了运功,感觉不错,就说:
  “嗯,已经基本没问题了,只是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睡了一个很累的觉一样。”
  周洲听到这里这才算松了口气,她看向赵睿霖说:
  “你走吧,如同刚开始我说那样,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你以前在‘复兴社’里对我的好,我今天都报答了,以后再见,那就是生死仇敌。”
  “洲,你会后悔的!”赵睿霖说。
  说完,他转身就想跑,那我可不准备遵守他俩商定好的条件,我刚才保持沉默可不代表我承认了,况且这家伙本身就是个不讲规矩的大祸害,收拾这种人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不用有什么道德负担。
  所以他一跑,我谁都没管,左手一挥动,一股“雷火”就打出去了,赵睿霖这么鸡贼的人肯定也想到了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他走,因此在跑的时候加着小心,对我的这一击再准备充分的同时又拼了老命的躲了一下,按理说,如果放在以前,我这一下还真就得被他给躲过去,但那是以前,现在我的出手速度早已今非昔比,所以即便他拼命去躲,仍然没躲开,被我打了个正正当当,那“雷火”的火球直接就命中了他的后心。
  仅仅是一瞬间,赵睿霖全身上下便被火焰所包裹,而能够焚烧万物的“阳火”在他身上立马发出“噼里啪啦”的剧烈燃烧之声,如果就这么下去,最多几秒钟,他便会被烧的什么都剩不下,但就在这几秒钟里,他为了保命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这家伙也真是够狠的,只见他的身体突然从前胸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从里面飞速钻出一个黑影,这个黑影等定住身形时众人方才看清,这是又出来一个赵睿霖!
  而刚才被“雷火”点燃的那个,则已然只剩下了一层空壳,里面的真身就是眼前这个钻出来的。
  只是少了这么厚一层,他的身体明显比正常时小了一圈,不过在他随后的逃跑中,这个缩小的身体又快速恢复了正常。
  那我哪里能放他走?马上又打出第二击,这一次的“雷火”速度更快,但赵睿霖的反应却更加剧烈,他知道这一次再被击中,那就彻底没活路了,所以竟猛的一发力,愣是卸掉了自己一条胳膊,让整条左臂连带着肩膀全部和主体分离,接着在卸掉的同时将这条断臂往后扔了出去,断臂和即将命中他的火球在半空之中相撞,火球在电光火石之间将断臂烧成了一股青烟,不过他的动作也的确够快,因为火球的确因此没有击中他,让他少了一条胳膊的身体躲过了这一劫。
  死里逃生的赵睿霖继续向前跑,我继续追,第三招出手后,这次他跳上另一头的城墙,以城墙上的城垛为掩体,让我的第三次打击击中了城垛而没有打到他,而被击中的城垛,及下放的一大片区域,都被火焰覆盖,接着愣是将这些厚重石料给烧成了岩浆的熔融状从顶部坍塌流下这才作罢。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不过不等我打出第四招,他的前路被另一人给堵住了,来者非别,正是颜悦瑶,看来从出手的一开始,颜悦瑶便算好了路线在这里堵他,现在他过来了,这要与我两面夹击收拾他。
  眼下,颜悦瑶扬手就打出一团“阴火”,赵睿霖这次不闪了,直接改变身体形状,从一个站立的人,忽的一下就变成了一张贴在城墙顶部地板的“肉饼”,而且非常的薄,面积还相当的大,等于将自己的高度从正常人的身高变成了比一张纸的厚度高不了多少的样子。
  这要放在平常,我肯定得吃惊不小,但有他被打成两半还能变出两个自己、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玩“金蝉脱壳”这些手段打底,那他现在的“肉饼形态”也就没什么好奇怪得了。
  话再说回来,赵睿霖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突然降低高度躲过了颜悦瑶迎面而来的“阴火”,随后并没有立即恢复原形,而是如一滩水一样,顺着城墙的缝隙向下“流”去,迅速逃离了我们的视线,我俩随后就在后面追,等跳下去追到城墙下面,发现他竟然在变回人形的同时在后背又生出两只翅膀,然后腾空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颜悦瑶立即施展“御风术”,以好似踩着空气而上的动作,从后面直追过去,我也脚下发力,我不会真正意义上的飞,但我的弹跳力极强,所以脚下一使劲儿,整个人便如出膛的炮弹一样,对着赵睿霖逃跑的方向飞射而去。
  面对我俩的追击,赵睿霖为了逃跑,也做出了最大的牺牲,他将自己目前仅剩的那条手臂也给自行分离了出来,然后在分离的那一刻猛的往回转身,这条手臂就借着这股惯性往我来追过来的方向飞来,只是这次不是为了拦截什么攻击,而是在飞出去不到几米远后,“砰”的一声轰然炸开。
  不同于用陨石辐射制造出的“自爆人”,他的这条胳膊炸开后没有多么强大的威力,而是炸成了一团极大极厚的黑雾,将四周笼罩,而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黑雾有毒,搞不好还是和害死杀死男演员,伤了项勋的毒是一样的。
  以我与颜悦瑶的身体,是不惧这种东西的,但下面还有很多宾客,这些宾客中是生理上的普通人不在少数,一旦他们被这东西所伤,我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了,所以我必须赶在此物扩散到会伤及宾客之前将其干掉。
  而我的反应是瞬间集起一股内力,带着“阳火”以我为中心向外猛的扩散出去,将黑雾覆盖的面积反包围在其中,阳气可克制诸邪,我相信“阳火”可以对付的了它,就算不对路,至少也能将它压制住。
  事实上效果很好,双方一接触,黑雾如同被高温炙烤的水蒸气,迅速挥发消失,面前也在经历短暂的黑暗之后重新恢复原样。
  但遗憾的是,就这么一耽误,赵睿霖就跑了。
  底下的其他人中有身手好的,如陈老大,想过来帮忙,却有些力有不逮,因为毕竟“会飞”的人还是不多的,赵睿霖从空中逃窜,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的确都不好应对。
  这边,虽然我知道他有“进化者”的辅助,肯定能再长出那两条胳膊来,包括他舍掉的那层外壳也是如此,不过那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这虽不致命,但也算的上是重创,毕竟恢复所需的能量不可能凭空出现,他得想尽办法去补充才行,像他舍掉外壳而缩小身体后又快速变回原本大小,肯定是利用“进化者”改变自己的密度而做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恢复,要真正的回到被打之前,他得有的忙活一阵了。
  再加上九江、“无根岛”的这两次,他这已经是第三回在我这里吃了大瘪,虽然没把他杀了我也有点遗憾,但想到他这个心理扭曲,自尊心病态的家伙回去会又气又憋屈,我这点遗憾,也就被冲淡的差不多了。
  话再说回来,随后我与颜悦瑶都落到了城墙上,周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把刚才脱掉的那身公主裙又给穿上了,颜悦瑶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又看了周洲一眼,接着便做了一个颇有意味的表情,然后说:
  “妹妹你继续,姐姐我下去看着。”
  颜悦瑶话罢就从城墙上飞下去了,回到了观众席之中,并不给周洲回话的机会,而周洲则是看了一眼颜悦瑶下去的方向,然后对我说:
  “项骜,婚礼还继续吗?”
  “当然,只是没想到本来安排的剧本里有反派前来挟持公主,没想到弄假成真,真来了个企图掳走你的反派。”我说。
  “那不也挺好的吗,这与剧本一样,而你这个王子也像剧本里写的,把反派打败了,救下了公主。”周洲说。
  “是你打败了他,你的功夫让他占不到便宜,又以命相挟,让他乖乖拿出了解药。
  周洲,如果他不给,你会怎么样?”我说。
  “我真的会自杀。”周洲说。
  “可我就在旁边,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说。
  “那你要看着小勋毒发身亡吗?”周洲说。
  “还有杜大夫与小胖子呢,咱们未必解不了这毒,只是现场不行。”我说。
  “话是这么说,也许你只是无法体会我的心情,但比我更明智。”周洲说。
  她这么说总让我有种她认为这是我与她的孩子,所以就没有对于颜悦瑶的孩子这么重视的感觉,若真是这么想,那就太冤枉我了。
  我有意想解释两句,可又想这话周洲也没明说,我要主动提了,岂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想到这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话锋一转,说:
  “你的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不给赵睿霖说,给我说总可以吧?而且你还说这与我有关。”
  “你知道这套功夫叫什么吗?”周洲说。
  “叫什么?”我说。
  “‘悲天悯人’,我起的。我不想自艾自怜,所以就用它做名字。
  它是在我最绝望,最渴望被你爱却得不到你的爱时悟出来的,按照我自己的预测,这门功夫的最高境界应当是可以调动周围一切负面情绪,将其转化为内力杀伤对手,不过我现在还做不到,我只能利用自己的,刚才给赵睿霖最重一击,就是这种情绪的威力。
  但每次使用,我都要承受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我只能发出一次,我还没有坚强到连续出招的程度,这个未来会逐渐好起来,只是需要一个时间。
  不过我‘悲天悯人’目前虽不能利用别人的负面情绪,却可以剧烈的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当然也得看这个人的修为如何,越高就越难影响,但芸芸众生的普通人,都不在话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善于谈判吗?因为我会利用人的情绪,而自从有了这个本事后,我就不仅能被动的利用现有的情绪,更可以主动制造有利于我的情绪。
  总之这‘巨门星下凡’的命格到了我身上,我还总是要有些有关于它的绝技的,要不然我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作为‘九星’之一的身份了,对吧?”周洲说。
  原来刚才她打出那一掌后呼吸急促,出了一身的汗并不是因为消耗,而是调动负面情绪带来的压力,这样的功法,先不说对身体有没有损害,就说它的运用过程实在是不舒服,而这功夫能影响人的情绪,这个我是着实没想到,这种能力虽然比不上酉星官的精神控制来的直接,但也绝对能在心理战中占有极大的优势,而谈判本身,就是一种心理战,周洲在这方面的天赋如此突出,在这里算是得到集中体现了,这“巨门星下凡”的名头,果然不是白说的。
  不过相比于这个,她要承受负面情绪才能发功的事情其实才让我听的很心酸,所以我就说:
  “辛苦你了,这是我的责任。”
  “项骜,回头想想,这其实就是我的奇遇吧,一种精神层面的奇遇。
  虽然过程不好,但好在结果是好的,不是吗?”周洲说。
  我点点头,知道这个话题没法说下去,因为说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只能转移话题,说:
  “好吧——那用一种情绪开发一种武功,这就是大宗师都未必做得到,你以前没有这方面的基础,却做到了,那是怎么成功的?如果仅仅只是用奇遇来解释的话,我总感觉还是太夸张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高人指点?”
  “我能给小勋找来失传已久的‘五雷穿心掌’,难道就不能给自己找点别的功法练吗?我收集过几种适合我的功法,研究了它们的原理,虽然没有去练它们,却给我夯实了理论基础,有了这些基础,配合我悟出来的东西,再有杜妹妹的药物,便练出了点名堂,随着一步步完善,最终就创造了这套‘悲天悯人’。
  其实从很多方面,这‘悲天悯人’与其说是功夫,更不如说是特异功能。”周洲说。
  这话我感觉说的很贴切,特别是影响情绪这一点,刚才我还拿酉星官做对比,那他就是特异功能大佬,而周洲的这个本事,如果要做个归类的话,的确可以横跨特异功能与功夫这两个领域。
  想罢了这些,我点点头说:
  “原来如此。”
  然后我就想到了刚才她在和赵睿霖互搏时所展现出的那种悲伤乃至悲痛的气质,原来这种特殊的气质是源于这套功夫的“底色”,它在绝望中被创造出来,自然出手就自带这样的气息。
  念及此,我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难受,不为别的,因为周洲创造出这样一套功夫,不仅不能让我高兴,反而让我感到自责。
  “我的王子,能为我戴上戒指吗?”周洲见我因为难受而有些走神,就开口将话题拉回到现实。
  “乐意效劳,我的公主。”我说,随后我单膝跪地,托起她的左手,将准备好的结婚钻戒,认认真真的轻轻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而她,则在我站起身后,向前踮起脚,勾住我的脖子向我吻来。
  这一吻,婚礼的最重要一项就完成了,周洲也相当于正式成了我的太太。
  下面的众人中,神色各异,颜悦瑶在笑,笑的很真诚,我知道在她的胸怀里,她至少在接纳周洲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在祝福周洲的,哪怕是为了我;林佳熙则是一幅看到偶像成婚的那种激动神色,满眼都是期许,而上官云燕的最有特点,她是那种成竹在胸,好像这事早晚她也会干成的样子。
  而不说别人,我就在瞥见三人的反应后,心中暗叹一声,颜悦瑶自是没什么可说的,那是我的夫人,她这会儿怎么做都不过分,但另外那两位,我真是一言难尽......
  话在说回来,之后还有一些婚礼上的收尾仪式,流程走完之后就算结束了,等我俩下来的时候,众人聚拢上来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但话到最后,都是满满的祝福,包括陈老大在内,没人再提一句赵睿霖,或者和这类内容有关的话,因为这里谁都不傻,谁也不会在婚礼已经完成的时刻,去说那些事情来扫兴。
  而作为祝福之中的代表,颜悦瑶说:
  “妹妹,恭喜恭喜,哦不,我这次得叫你项太太才对。”
  “项夫人同喜,你们的婚礼我没去,我的婚礼你来了,我得谢谢你。”周洲说。
  这俩人,一个叫对方项太太,一个叫对方项夫人,我在旁边听着,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挺有意思。
  而颜悦瑶随后就把我想的说了出来:
  “妹妹不必见外,这生分的称呼咱们之间今天用一次就好,以后还是以姐妹相称,如何?”
  “姐姐作为前辈,这话自然说的有理。”周洲说。
  “好,那妹妹咱们回家,以后好好服侍好夫君,可别再让别人钻了空子。”颜悦瑶说着话,就拉起了周洲的手,而周洲则说:
  “那是,你我共事一夫是机缘造就,但的确容不得别人再来分羹。”
  话罢,两人就这么手拉手的走在了最前面,并且还有说有笑起来,这架势像极了一对感情要好的闺蜜,而两人的话锋,显然针对的还是上官云燕,周洲把她叫来看来是为了向她示威,而颜悦瑶却是知道了周洲因为上次的“泛亚欧经济论坛”上她因为被上官云燕压了一头而省了好大一顿气的事情,专门来帮周洲出气的。
  而如果不是为了周洲,那颜悦瑶这时候是不屑于主动去为难这样一个手下败将的。
  不过,颜悦瑶在感情问题上替周洲出头,这个“剧情”要放到以前,我绝对想都不敢想。
  至于林佳熙,她此时更像是个纯粹的宾客,虽然在看周洲的时候表现出了溢于言表的羡慕之情,但在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多了一分祝福,这一点还是让我很开心的。
  而上官云燕本人面对这种情况,不仅脸上表现得毫不在乎,还顺手打出一个“反击”:只见她小跑起来,然后追上前面的颜悦瑶与周洲,并边跑边说:
  “哎,两位姐姐,等下妹妹我呀。”
  虽然她平时也这么叫,但这次显然不同,这次她这是借着二人刚才要继续以姐妹相称的话发挥,来了个借力打力,有点“我早晚也是你们其中一份子”的意思。
  我能这么肯定,自然有把握这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瞎猜,而是经过这段时间在她们之间的闪转腾挪,对这些聪明女人说话之中的潜台词,已经了解个七七八八了,所以上官云燕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她再跑了,现场就只剩下我和林佳熙了,她可怜巴巴的看了我一眼,我说:
  “宛熙,回去好好搭理家里的生意,别多想。”
  她没说话,只是“哦”了一声,就低头跟在我的身后。
  我这边亲自安排了将宾客们送回去的事宜,等都安排妥当了,这才也上了自家的车,随后颜悦瑶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看投资部最近的发展势头相当好,巴布亚新几内亚那边的资源毕竟还是比不了总部这边,要不还是回来吧?”
  “姐姐这话我赞同,那边是我的主要重工基地,以制造业为长,金融在那边发展多少有点水土不服,不如回到总部,这边新建的交易中心马上就要投入使用了,到时候以其为依托,肯定能事半功倍。”周洲说。
  我是没听见她俩之前商量过这事,但口径还这么出奇的统一,这说明她俩对目前形势的判断都是一致的,利益取向也是一致的,所以才能说出一样的话,而我乍一听却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个又是在针对上官云燕的举措中和之前的完全相反,之前将她赶走的是颜悦瑶,现在第一个提出来要把她再弄回来的也是颜悦瑶,这到底怎么打算的?
  后来我为这事问过她,而颜悦瑶则说:
  “以前是想让她离你远点,但后来发现她的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经常能躲过我的眼线的监视,虽然事后都查清楚了她在干什么,但时间上已经滞后,若是她又要‘搞事情’,那一这样的情报反馈速度,到了我这里不管是做出什么决定,都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为了更好的盯着她,那就不如再把她再弄回到眼皮底下,这样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尽收眼底,不管她做什么,只要有必要,我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实施干预。”
  而周洲也对这种做法表示支持,还与颜悦瑶商议,有上官云燕在的地方,她俩至少要有一个人在,好盯着她,我听罢心说这真是三个女人斗起来,各种战略战术全用上了,先是一个缩短战线以逸待劳,再一个钳形攻势左右夹击,好吧,反正我对上官云燕的态度也早就表明了,有她俩在,特别是有颜悦瑶坐镇,压住她点也的确是个好事,起码给我省了很多麻烦。
  不过这都是后话,还说眼前,两人一唱一和说完这事之后,作为被安排的当事人上官云燕,我想以她的智商,肯定想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但她表面依然镇定,从身上掏出一柄小镜子来对着照了照,拢了拢头发,然后说:
  “二位姐姐也是为妹妹好,妹妹谢谢姐姐们了。”
  颜悦瑶头微微一歪,扭过小半长脸来斜眼看着她,说:
  “不是为你好,是为了投资部的事业好。”
  按理说这话没人接也就得了,但上官云燕竟抓住话头二次反击,她说:
  “大姐,这话二姐说比较合适,她毕竟是财经部部长,我这投资部在人家旗下,你是‘参执总长’,虽然级别更高,但毕竟还是主管军事,跟我的事不挨边儿吧?”
  此言一出,我听着心说上官云燕你这嘴也真够毒的,这不仅反击了颜悦瑶,还用“一捧一踩”的方法暗中挑拨她与周洲的关系,如果颜悦瑶说两句什么对周洲不中听的话,那就算中计了,特别是在这个我今天与周洲结婚,属于比较敏感的时期,等于是挑了个她认为颜悦瑶最容易生气的时候来一套激将法,因为人在生气的时候最容易犯错误,而这也是上官云燕希望看到的。
  但她不知道颜悦瑶与周洲从针锋相对再到和好这中间都经历了些什么,另外就算没有这个,那颜悦瑶何许人也?也根本不会上当。
  所以只听其话锋一转,说:
  “自古‘耕战’不分家,这‘耕’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经济发展,‘战’就是用军事手段维护并夺取利益点,我作为军事主官,自当关心经济发展,要不然军费怎么保证?
  特别是最近我与项王正在研究‘全维战’的总战略,这个战略是将过去的‘超限战’进行总结升华,提升到一个全新维度,将之前‘超限战’的各自为战模式,从理论层面把军事斗争、政治斗争、经济斗争以及文化斗争等等领域的手段相统筹,将效率提到最高,打造出一套最为高效的‘全维度’战略,等成熟之后,就可以应用中全面摧垮一个对手的抵抗意志和抵抗资本。
  比如用经济战摧毁对方的经济环境,动荡其社会环境,并辅以宣传攻势,最后用军事手段一锤定音。
  而投资部作为这里面的一份子,我虽没有命令权,但建议权还是有的,况且这个事情我也与书面报告的形势与妹妹通过气了,她在原则上表示同意,上官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颜悦瑶说的这事不假,这个“全维战”确实是她早就与我领头,带着一群各领域专家研究出来的新理论成果,而周洲也的确参与其中,并且表示过,会带领各经济、金融部门,全力配合集团军事战略的矛头,指哪打哪。
  现在颜悦瑶把这事提出来,等于在层次上压了上官云燕一头,刚才她那些“一捧一踩”的手段,都停留在争风吃醋这些私事层面,而颜悦瑶却把这事给提到了集团战略这个无法辩驳的公事层面,让她再怎么伶牙俐齿也无法辩驳。
  最终,上官云燕顿了一会儿,只好说:
  “好吧好吧,那大姐二姐既然都决定了,我就听项王的意见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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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誓师大会”
  说罢,她看向我,我则说:
  “投资部搬回集团总部这个的确有利于事业发展,而且大战在即,巴布亚新几内亚那里有整个集团最为集中的重工产业集群,在和‘暗黑殿’的全面决战开始后,一定会成为重点打击目标。
  而投资部作为一个非制造业部门,在那里待着也容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还是回来的好,起码安全一些。
  还有那边的防御体系也在加班加点的增强,而且我之前看过地图了,投资部的主要办公区域所在地,是一个非常适合部署综合阵地的位置,如果‘暗黑殿’对那里发动立体登陆这种突袭,假设又一个火力完备的综合阵地的话,那就能起到一个‘支撑点’的作用,不仅可以成为一条敌方难以逾越的防线,甚至还能在迟滞敌方进攻的时候以自身部署的机动兵团作为预备队,发动反击将敌方全歼,既能攻也能守。
  那搬回来后,正好能把那块地空出来用作加强防御。
  总之,我的意见是投资部搬回来还是比较合适的,在军事、经济上的意义都比较大。”
  这也不是我瞎扯,事实的确如此,只不过话说的有意夸大了一些,为的是加重话里的分量,相当于有这么回事只是必要性没有我说的这么大,而说的大一点,便是将强化的它作为一个理由的作用。
  而我站在军事层面解读此事,也是在委婉的强调:颜悦瑶拥有仅次于我与冉业成的话语权,因为她负责的就是军事。
  上官云燕懂得我话中的意思,见我也支持这个方案,就说:
  “既然项王都发话了,奴家照做就是,而且奴家也很开心能往回搬,安不安全倒是没看的那么重,能离着项王更近一些,特别还有项王能为了奴家的安全着想,这些才是让奴家最欢喜的。”
  临了临了,还不忘了恶心颜悦瑶与周洲一把,尤其是颜悦瑶,而她面对这个半挑衅的语言,只是付之以冷笑,拿出了一个将对方看作“败军之将,何以言勇”的胜利者姿态。
  另外,关于上官云燕对她俩的称呼也是让我脑仁疼,“大姐二姐”,这明摆着是把自己当老三了,唉,就她这态度,未来还得搞出事情来。
  而且我都想不通她在起码五年之内的生育能力都被颜悦瑶给废了,这还闹腾什么呢?低调一点不行吗?
  看来是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我也没兴趣知道。
  话再说回来,一路返回集团总部后,我与周洲完婚的事情让没去参加婚礼的很多人都在这里为我俩送上了祝福,而我则命令整个集团除了必要岗位,其余都全体放假一天,并发三倍薪水,然后还在总部礼堂举行了主要由集团中高层参加的一场盛大的聚餐,作为庆祝。
  而众人,特别是盟友们在此之后也就很适时的对两人的称呼有了变化,既“项夫人”与“项太太”,以此对二人在家庭关系上进行区分。
  不过跟我私人关系特别好的,如陈老大,那还是原来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既大弟妹、二弟妹,只不过因为颜悦瑶与我先成婚,所以原先对周洲的大弟妹变成了对颜悦瑶的称呼,周洲则变成了二弟妹。
  当然,大部分盟友们这么叫也是分环境的,在很正式的官方场合,那就得按照身份叫,比如叫颜悦瑶颜王或颜总长,而叫语王或周董。
  书归正文,这几天里我找杜若又给项勋做了一番检查,开了不少巩固体质,促进排毒的药方,保证将他体内可能存在的余毒全部排干净后,我又亲自与他对练了一番,从内力上感觉他的确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彻底放心,而且在对练的时候,我还发觉他在杜若药物的滋补下,那“五雷穿心掌”的劲力,比中毒之前还有所增强。
  然后,冉业成给我说了一个堪称“天大”的好消息,这个消息从根本上解决了“山海集团”缺乏兵员的难题,其解决方案可不是多制造无人平台这么简单,而是他利用对“主城”技术中一项相关项目的吸收成果,研发出了一种名为“有机机械生命体”的东西。
  什么叫“有机机械生命体”?简而言之,就是机械与生命的结合,这研制出类似电影《终结者》中那样成熟可靠,战斗力之强大的人形战斗机器人,一直是当代军事工业的一个追求目标,但人形机器人的问题又有很多,比如反应慢,结构复杂,元器件精密且娇气,难以承受恶劣的战场环境以及可能面对的各种火力打击,外加高昂的研制与生产费用,所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种能够实用的人形作战机器人,对于效果而言,它的研制难度太大,对于大国而言,研制代价太高而又得不到相应的回应,并且它对机械制造尤其是精工制造,还有微电子行业的正义要求都是极高的,即便是大国,也做不到说升级就能一下升级出一个满足这个产业的产业链来。
  因此,目前的作战机器人完全没有人形的,最多是仿生类,比如机械狗,但那也是以运输物资为主,作为复杂地形上的后勤平台使用,而非作战。
  真的能跟着士兵在第一线的枪林弹雨中血拼强敌的,无一例外,全是“车型”设计,也就是以一个无人车作为底盘,上面搭载控制程序、车载武器,然后或被遥控也好,自主作战也罢,要么两者皆有的使用,而这种成熟可靠的作战机器人与其说是机器人,更不如说是缩小版的无人坦克、无人装甲车而已,跟“人”这个字,基本不搭边。
  介于这种情况,提高普通士兵战斗力的方案,这才从机械外骨骼乃至以此为基础发展出的动力装甲、身体改造、各种基因药剂等或机械或生物的方法辅助增强人类士兵的战斗力,而非直接从平台上取代人类士兵。
  换句话说,这些辅助手段本身没有战斗力,必须依附于一个人类个体才能发挥出作用。
  而目前“山海集团”与尤家都在这方面做出了努力,后者最先推出了“野人战士”,前者则有了“独眼人战士”,但这两种非人类士兵都是在驯化其它物种的基础上得到的,虽有更强大的生理能力,但本身数量不足的问题比人类还要突出,所以对于兵源短缺的现状,只能是弥补,而不能彻底改变。
  虽然“山海集团”还有用陨石辐射制造的“新型战士”、之后尤家则有利用野人基因与李龙沛、虎牙基因相结合制造出的“青龙勇士”与“虎贲勇士”,但这两种举措依然只是上述方法的另一种补充,还是不能从根本解决核心问题。
  至于各种无人平台上,倒是在人工智能大发展的背景下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替代各类活体士兵了,可作为一种高度依赖微电子行业及“网络中心战”指挥体系的产物,我对它们并不能完全信赖,以前小打小闹,或者像在“山海保卫战”中那样,靠着在家门口作战而获得强有力支撑能够保证其稳定性,但现在我们要做的准备是出征“暗黑殿”的战略要地乃至老巢,和它一决生死,如此一来我们可就是去别人的地盘上大打出手了,到时候这些无人平台不可能像在自己家里那样得到面面俱到的保护,而已“暗黑殿”的技术实力,不管是网络入侵还是各种形式的干扰,都能大大的削弱这些无人作战平台的战斗力,甚至有入侵主程序后控制它们,让它们“临阵倒戈”的危险。
  所以,即便在防范敌方这些手段的准备上下大力气从没停过,但仅仅用这些来替代人力兵员,仍然存在重大缺陷,起码不是万全之策,如果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自然就得赶紧上马。
  而眼下的这个“有机机械生命体”便是了,它的动力部分,也就是“心脏”,为一块核电池,以重元素反应散发能量,同时身体的支撑部位均以金属为主,其中关节、骨骼这些,都用第三代“如意铁”一体铸造而成,虽然轻薄,但强度非常高,可以免疫常见的大中小各种口径的轻武器的零距离连续直射。
  它身上唯一一个拥有人类特征的地方,就是大脑。
  这个大脑采用陨石辐射与其他技术手段相结合的方式快速培养,并用植入芯片的方式控制,我们虽没有初祖们那样可以隔空植入记忆的能力,但通过将编程好的信息装入芯片,再用芯片操纵一个大脑的思维,这个能力在一次次产业升级后还是有的,而“暗黑殿”也有类似的技术,但它们的目的与我们不同,它们是用技术为“巨炽”增强实力,让它们能以初生的身体就拥有身经百战的战斗力,这个我在“山海保卫战”中领教过,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以上种种关键技术突破后,被集合到一起,就是这种“有机机械生命体”,一个用程序控制的大脑,配上一个机械的身体,就是一个战斗力强悍的士兵。
  而这些芯片在出场时就被设计成了“只读模式”,而非“学习模式”,“暗黑殿”的技术再高,也无法入侵并改写芯片里的内容,就算是把芯片拿到手也做不到。
  并且芯片只提供信息,控制身体的还是那个大脑,大脑通过无法改写的信息做出判断,这就保证了这些个体的绝对忠诚,既不会被干扰,更不会被心理战所影响,就算酉星官来了用“脑控”的方式控制了这些大脑,芯片上的传感器检测到了脑电波异常后就会自动关机,然后这些大脑便变成了一片空白的“傻子”,就像被抽走了“爽灵”的人一样,成了行尸走肉,丧失了行动能力,从而不会被控制者所利用。
  这个项目在扩军备战之前就已经开展了,只是在扩军战略开始之后,它作为解决兵员的重中之重,被大大的提速了,可碍于其中多项关键技术攻关困难,导致通过预测来看很难在预想的时间节点完成它,但战略决战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因为它被耽误了,所以我们这才留了后手,用大量制造无人平台等方式弥补一下。
  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对“主城”技术遗产的开发吸收,冉业成带队从中找到了可以攻克上述一系列难关的部分,然后就在最后时刻顺利的把问题给解决了,因为它的意义太过重大,甚至可以说对整个对“暗黑殿”作战的模式都会产生影响,所以我才称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也因为这么大的好消息突然传来而高兴的从座位上一下站起,与冉业成仔仔细细的讨论了一番,确认的确已经万事俱备,没有“拦路虎”了之后,遂通知颜悦瑶,以我们三个的名义共同签署命令:全面全速批产“有机机械生命体”。
  这生产线早就准备好了,一口气就上马了整整十条,然后便是无人化的开足马力满负荷生产,至于产量,用冉业成的话说,只要原料供给充足,每生产一个“有机机械生命体”比生产一支步枪还要容易,那步枪在“山海集团”这样的“超级工业化”时代下不夸张的说,年产量数百万计都是小意思,配套弹药更是数以亿计。
  当然,这话只是个形容,毕竟同样的生产条件下“有机机械生命体”可比步枪生产成本高了不止几百倍,但就算如此,这一条生产线的产量,按照正常设计,每年都可以达到10万,十条一年就是100万。
  但换一个说法,如果是现在的“山海集团”生产“有机机械生命体”的难度去对比以前还尚未实现“超级工业化”的“山海集团”生产步枪的难度,那前者还真就比后者更容易,也正是这种产能提高了数百倍的跨越,才配得上“超级”二字。
  话再说回来,虽然年产量已经达到了百万级别,不过一年对我们来说太久了,并不是说我没有耐心等待攒足了兵力再出发,而是有大量情报表明“暗黑殿”也在马不停蹄的进行大量高技术战略武器的攻关,这些东西一旦完成了,那随便拿出一个来都对能对我们构成极其严重的威胁,比如“伽马炮”就是其中的代表,虽然根据情报,它距离真正的实用化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在“暗黑殿”的高额持续投入下,其发展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不排除量变引发质变后的突然加速并成熟,所以不得不防。
  而其它的虽然威力有所不如,但实则更危险,因为它们当中有很多已经接近成功,甚至试验完了,这在知道我们肯定要出手的情况下也在疯狂备战的“暗黑殿”手中,要是在等上个一年半载让它们彻底完成,那估计就不是我们主动出击,而是等着它们把雷扔到我们头上了。
  就算“暗黑殿”不会用这些战略武器主动出击,也会在我们发动进攻之后,用其对我们实施打击,让我们的损失成几何数上升。
  为了不让这种局面出现,我这才对扩军备战的事情有很强的时间限制,不能没完没了。
  而我给出的最宽限时间,就是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内,以正常速度生产,足够给“山海集团”提供接近25万个“有机机械生命体”,但我还嫌不够,时间没的放宽,就只能增加单位产能,好在这个产能是正常设计,而眼下为了赶工期用的是满负荷生产,满负荷生产下比正常产生要高出2倍,这么高的速度付出的代价是加快磨损生产设备,大大缩短设备的使用周期,不过在大战略面前根本不是事儿,因此在满负荷下,3个月的时间,足够给我们打造出一支由50万名“有机机械生命体”组成的大军。
  配合上集团本身准备的进攻兵力,那就是百万大军!
  如果再把各种无人平台也算进去,便是达到了两百万!
  并且作为人类兵员主体的“新型战士”,本身就战斗力远超普通人,又有“轻型动力装甲”与配套武器的保证,他们的个体战斗力至少是普通士兵的数十倍,而“有机机械生命体”的情况类似,它与“新型战士”相比,战斗力要逊色一些,但胜在产量稳定,数量有保证,可以短时间内积攒出远超“新型战士”的兵力总额。
  而这个“逊色一些”也是远高于普通人的,那这样一算,里外里这支百万大军的实际实力,这世上的国家里,除非是那前三名使出全力应对,否则真的在无敌手。
  这还没算上另外一百万左右的各型无人作战平台,如果算上,那实力将更加强大很多。
  当然,“暗黑殿”不是国家,尤家也不是,这些拥有超强实力的“超主权实体”也是有一战之力的,毕竟付出这么多,发展如此强大的军力,就是给前者量身打造的。
  言归正传长话短说,三个月的时间在紧张的备战中转眼就过,而“有机机械生命体”也达到了预期产量,不过生产线并没有因此而停产,而是从满负荷转为正常生产,数量继续在稳定增长,因为打仗这事,兵力永远没有嫌多的,正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为它们准备的武器装备也都已经配发到位,这一天,经过充分准备后,“山海集团”开启了一场盛大的誓师大会,这场大会开完之时,就大军开拔,进攻“暗黑殿”之刻。
  在大会举办之前,军队各级单位已经收到了如雪片一样的请战书,每一支部队,一个战士,都想在这场打响战略反攻的大战中首战建功,甚至还有的老牌精锐联名写了血书以表决心,而我看到这些言辞恳切的请战信,心中的感动、自豪之情自不用说,它让我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坚信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一定是我们!
  不过,请战信再多也要按照实际需要安排,但我命令只要受到请战信的单位,务必给予回复,不能冷了战士们的心,而且如果是拒绝的话,那一定要在不泄露机密的前提下,讲清楚为什么拒绝,好让基层部队把问题想清楚。
  再说大会,这参加大会的人选,集团全体核心领导层这自不用说,还有各军种司令、各集团军、合成师、合成旅的主官,以及身经百战的王牌部队代表,包括其它部门的够级别高官及代表,民间代表等等等等,这么多人在集团总部外20公里处的一个宽阔沙滩上纷纷站定。
  大会的主要议程很简单,就是我向全军发出命令,鼓舞士气,此战势必要胜,然后各级、各阶层代表上台表达一定会竭尽全力发挥自己的作用,打赢这一仗的决心。
  这第一项,就是我的军令。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从今天开始,“山海集团”对“暗黑殿”的全面战略反攻剧情就正式开始了,这段剧情非常长,至最终的决战,一共分为五场大战,其中具体描写的小战役就更多了,里面既有千军万马的大规模战争,也有绝世高手之间过招,还会穿插一些其它的剧情,总篇幅超过120万字,230多章,比较长,战争戏又多,所以其中一些涉及到具体武器描述、战略战术布置的枯燥部分诸位可能要耐下点心来看,当然如果实在看不下去跳过楼主也表示理解。
  所以为了加快节奏,楼主会提高双更的频率,未来甚至会有三更,今天的话,就先以双更开个头;谢谢支持。
  呃,这第一更就又来敏感词,还是先分段发,不行就上截图
  第一段:

  (十八)“进攻!!”(一)
  我身着与冉业成、颜悦瑶一样的大元帅服,居中而站,随后一步一个台阶的郑重走上演讲台,扫视着眼前齐刷刷站满整个视野的人群,然后不用话筒,纯用内力发出能让在场之人全部听见、听清的声音说:
  “同袍们,‘山海集团’自成立伊始起,饱受战火摧残,却从未倒下,我们经受了无数次的生死磨难,击败了数不胜数的敌人,终于从弱小走向强大,从强大又迎来鼎盛,但这些对于我们来说还远远不够,因为我们的事业没有成功,主要的敌人还未被消灭,民族的复兴也尚未来临。
  所以,这个时代,需要我们我、你们,还有所有敢于反抗压迫的人们,继续战斗,直至战斗到胜利的来临。
  而在这之前,我需要你们明白,你们今天所要完成的使命,是前无古人的,是伟大而空前的!
  5000年来,人类和冷血人在文争武斗之中互有胜负,但冷血人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所不用其极的使用下作阴谋一次又一次陷人类于危难之中,虽然也有挫败,却从未有一个人,有一支人马,真正的威胁到冷血人的根基,它们败了就躲在暗处休养生息,赢了就乘胜追击欲置我们于死地!
  那我们怎么办?当然是杀到它们老家消灭它们!
  须知斩草要主根,这一次,我们就要除它们的根!
  5000年了,你们将是第一支踏上主动进攻冷血人老巢的军队,你们也将是第一支将其彻底消灭的队伍,你们将创造历史,将使人类彻底摆脱被冷血人支配的恐惧!
  而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有很多那这样那样的人奉劝我要爱好和平,要合作不要战争,而我的回答是:任何企图用和平磨掉我们棱角的企图,都不会得逞,我们诞生于战火之中,用战争、用最极致的暴力摧毁敌人是我们的天性!
  爱好和平,在这里从来都不是可以引以为荣的事情!永远!
  你们的事业是荣耀的,你们的信仰是崇高的,我将与你们一起,踏上这次必胜的征途,让我们的敌人,在我们的铁拳下灭亡!
  去他妈的都市传说,去他妈的阴谋诡计,去他妈的蜥蜴人!胜利属于我们!”
  “必胜!!必胜!!必胜!!”台下的无数将士齐声高呼,声浪的气势比起当年大阅兵时只强不弱。
  而我说的劝我“爱好和平”的,来源很杂,既有集团中的一小撮人,还有一部分是心怀鬼胎的国外,特别是西方和联合国的政客,而对于这些调调,我向来都是统统当作放屁。
  话再说回来,我的演讲与众将士的回应结束后,就是各阶层代表在台下演讲,其中王牌部队的代表就是已经升任副旅长的曾经的兵王董必渊,他全副武装,对着话筒说:
  “战友们,我叫董必渊,参加了集团从开始到现在几乎所有重要战役,随着项王南征北战,立下了一点微薄寸功,今天我给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更不是为了摆老资格,而是想说,在我的身边,有一位又一位战友,在战斗中牺牲、伤残、离队,他们是与我平日里在训练场上最要好的兄弟,是战场上可以托付后背的同袍,是在任何时候都值得信任的手足!
  每每看到他们的伤亡,都像杀死了我的家人,我的信念就是要为他们报仇,‘山海保卫战’中,我所在的建制几乎全军覆没,身体健全的人只剩下了三个,我就是其中之一,当它们在我们的家门口肆意妄为时,我就在想,终有一天我们会有机会杀到它们的老巢,把它们一个个都打死,把它们的锅碗瓢盆全部砸烂,把它们赖以苟活的根基彻底斩断,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报仇!!
  我要问你们的是,你们当中有多少与我一样,有最要好的战友死在了它们的手中?!有的请举起你们的手!”
  话罢,在场的只要是军人,几乎全部高高举起了手,巴立朗举的笔直,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在此时举手。
  因为来参加誓师大会的队伍都是王牌,所以都是久经沙场,那么董必渊问出这话,也就得到了密集如林的手臂的回应,他看到这场景,已是热泪盈眶,并接着说:
  “我想你们与我一样,都想为报仇,那今天,项王要带领我们完成这份大业,实现这个愿望,你们愿不愿意与我一样,再上一次战场,再拼一次命,用鲜血与实力证明,我们不好惹!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报仇!!报仇!!报仇!!”
  第二次齐声高呼的声浪由此而起。
  而董必渊演讲的内容,有我安排好的,也有他自己即兴发挥的,他这种血性男儿,不会装腔作势,哭了就是想到了伤心处,想要报仇就是想要报仇,而其他听他演讲的战士也是一样。
  我刚才讲的是高大上,而他讲的是接地气,一大一小,一宏一微,两者在鼓舞士气时缺一不可,只有前者会显得虚无缥缈,只有后者会显得狭隘而局限,只有两者结合,才能最大程度上调集队伍的积极性与荣誉感。
  当然,仇恨也必不可少,仇恨是战争中最强大的力量。
  而这两场演讲也的确起到了这个作用,当一切准备就绪,所有队伍的士气也达到最高峰的时候,我的军令也适时的到了:
  “现在我宣布,开始登舰,敌人就在前方,为了胜利,进攻!!”
  话音落下,集结号的队伍在口令之下全体向后转,然后顺着早已准备多时的“运输潜艇”打开的舱门通道成排成列的先给进发。
  登舰点肯定不止这一处,也不止两处、三处,而是足足有二十处。
  这二十处,将一次运输参与这次作战的全部兵力,在不计入无人平台且算上海空“战略打击”等部队的全部人员,一共115万。
  这个规模虽然比起二战时的诺曼底登陆少了一半左右(诺曼底登陆时盟军总兵力高达288万),但在投送方式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因为说是登舰,但实际上所有的登陆兵力乘坐的,全部都是“运输潜艇”,且都是核动力的,骨干型号与我当初从纽约港撤离时一样,一次能运送一个完整建制的重型合成旅,而比骨干更强的是头部精锐型号,这是一种更大更强的新型“运输潜艇”,它的承载量比前者成倍提高,从能装载一个完整的重型合成旅提高到能装载一个完成的重型合成师,几艘这样的“运输潜艇”就能把整整一个成建制的集团军都给运过去。
  而一口气建造能够容纳百万大军的“运输潜艇”编队,这个在以往不论是花费还是生产力上都是不可想象的,真要去干那简直比从头开始建造10艘10万吨级的航空母舰还要难。
  但是,之前提过,得益于“主城”技术遗产的消化,“山海集团”开启了“超级工业化”时代,生产力得到了极大提升,高到以千万人口的国力,实现了可以比肩甚至超过顶级工业强国、大国才有的生产力,而这些“运输潜艇”就是以此为基础被快速建造生产出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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