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九十八)“对症下药”(下)
  话再说回来,吕杨对于我的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他还是不甘心,便又说:
  “项王,末将知道您作为最高统帅有您的部署,但末将仍愿领一支令,不往最前线,而去敌后,率领一部精锐,和它们周旋,您在前线一步步推行战略,末将也能率领精锐持续的消耗它们,它们不是想打游击战吗?那就让它们打个够,末将要让它们一刻不得安宁,直到被消灭之前,都惶惶不可终日。
  末将愚钝,不能像冉将军那样势如破竹,但末将耐打,比拼耐力它们绝不是末将的对手,即便末将不能破阵,也能像一个黏黏胶一样粘住它们、牵制它们、腐蚀它们!”
  他的这番话,说的可以说是充满了拳拳之心,那份赤城,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的出来,而且这个建议也的确不错,正面和它们持续对峙,然后派遣精锐深入敌后搞对抗,搞消耗,用这一计“疲敌之策”,让它们不能这么“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和我们打。
  但是,相比于他的这条建议,最让我在乎的是他这段话的最后那个词:腐蚀。
  这个词如同在我思考破敌之策而陷入黑暗的脑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答案,所以我听到后几乎在本能之下反问:
  “你说怎么它们?”
  吕杨被我问的一愣,以为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就眨了半天眼,这才说:
  “末将说粘住它们、牵制它们、腐蚀它们。”
  我一拍巴掌,说:
  “说得好!”
  吕杨表情一喜,说:
  “您同意末将的计划了?”
  “不不不,你的计划咱们先放一边,但你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就是‘腐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作参,向冉王那边致电,前线这里要一批‘武器级酸液’,要最凶最强的新一代产品,数量尽可能多,尽可能多!”
  “是!”作战参谋立即回应,而“作参”则是“作战参谋”的简称。
  而我的这句话也引得屋内众人齐刷刷看过来,我则有点兴奋的从指挥位上站起来,掐着腰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伸手指着电子沙盘上敌军的分部图说:
  “妈的,这次要它们好看!”
  颜悦瑶已经反应过来我想怎么干了,便说:
  “你是想用‘武器级酸液’覆盖这些地区?”
  “对,它们不是不怕火烧吗?那我倒要看看,它们怕不怕被腐蚀!以前咱们打的都是实力对碰的硬仗,腐蚀性武器能大规模应用的时候不多,记得上次用还是在‘山海保卫战’时期了,这些年它都发展到第四代了,却一直没有什么投入实战的机会,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我说。
  颜悦瑶闻言后点点头,说:
  “这里没有耐腐蚀性高的永备工事,也没有不利于挥发的不良气象,在密林之中洒下成千上万吨的‘武器级酸液’,的确对任何敌人来说,都将是一场毁灭的开始。
  是个好主意,我都有点期待了。”
  “我刚才就在想,我们的武器库中应该有能应对这种局面的东西,而且还是那种能立竿见影的,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方才吕将军一句话,点醒我这梦中人,让我想到了就是‘武器级酸液’,是腐蚀性武器,它是收拾这些家伙的灵丹妙药。”我说。
  说完这话,我又转头看向还有点一脸懵的吕杨,并接着说:
  “吕将军,你献策有功,我为你记小功一件!”
  吕杨又反应了一会儿,这才说:
  “末将不敢贪功,只是无意间说的话而已,还是项王的决断英明!”
  “要没有你的提醒,我上哪儿决断去,这一小功给你记上了,还有,我会下令让你带着本部人马前移,等‘武器级酸液’的打击结束之后,你带人配合‘先锋营’,第一批进入战区搜索残敌,并及时汇报前线情况。”我说。
  吕杨看我是认真的,那得了一个小功不说还请战成功了,这当即就来了精神,向我一敬礼,说:
  “末将领命!”
  “那回去准备吧。”我说。
  “是!”吕杨说。
  话罢,吕杨转身离开,而我也将前移的命令随后发向他的人马,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武器级酸液”的到来了。
  我给吕杨记功是不想让他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同时也的确是对他的一种奖励,什么都没有的话会显得我吝啬,而奖励太高的话,会引起周围其他人的不满,让别人认为这一句话就能这样,那这奖励也太随便了,所以小功正合适。
  另一边,长话短说,冉业成那里接到我的致电后立即安排,并按照我要求的“尽可能多”,足足腾出来5艘原本是运送不那么紧急的军需物资的“运输潜艇”,让它们全都满满当当的装满了“武器级酸液”原液的封装罐。
  当这些原液陆续运到港口被卸下时,上面被贴上“极危险化学品”的标签,还有防护常识及基本成分的表格,然后通过列车一列列的运往前线。
  抵达抵达前线后,再由最为专业的防化营接手开始操作将这些原液抽出,并注入为轰炸机弹舱专门设计的“抛撒容器”里,这些容器的作用有很多,比如抛撒对付蛊虫产物的药剂、抛撒对软目标杀伤力很强的辐射水等等,这里面也包括“武器级酸液”,“抛撒容器”的内壁做过十几道工序的处理,不仅能耐高温耐低温,还能阻挡辐射耐腐蚀,同时又防弹韧性超高,保证不会轻易的在外界打击和其它外力破坏下造成泄露。
  整个装机过程并不长,用了不到半天就完成了,而所有装备它的轰炸机,全都是“怒目”,没有将它装进“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中的原因是后者载弹量相对前者较小,这种需要大规模抛洒的任务不适合它。
  100架“怒目”轰炸机全部停止常规轰炸,改为执行抛洒“武器级酸液”的任务。
  而这次冉业成运过来的酸液总量,达到了每一架“怒目”轰炸机在全部装满的情况下,要足足飞1000个架次才能全部投完,换句话说就是每一架都要满载状态下平均飞10个架次才行。
  一次最大载弹量为65吨,这1000个架次便是65000吨,这么多的“武器级酸液”将把电子沙盘上所有敌军所在区域,全部反反复复覆盖很多,很多遍。
  完成装载后,那没别的可说的,轰炸机编队接到起飞命令后,以“大象漫步”的形式逐次起飞,所谓“大象漫步”,就是在第一排飞机预留下所需起飞跑道长度后,后面所有的飞机都排成队,第一排起飞后第二排立即跟着起飞,直至将所有飞机全部放飞,这是一种最大限度提高单位时间内起飞架次乃至空中打击密度的方法,可以说它就是陆地版的“全甲板攻击”,前者是将一个驻扎作战飞机的军用机场的打击能力发挥到最大,后者是将一艘航空母舰的打击能力发挥到最大,而且除了平台不同之外,所利用的方法在原理上都是一样的。
  当“怒目”轰炸机机群抵达目标区域上空时,地面上还以为这只是常规轰炸,但随后等待它们的不是炸弹也不是燃烧弹,而是如同下雨一样从天而降的“武器级酸液”。
  如果说这真是一场雨的话,那也必定是一场“局部大暴雨”,65000吨的总量是以连续不断的方式被投放出去的,中间经过精确计算而无缝衔接,也就是丝毫没有留给它们喘息的间隙,直至酸液全部投放完毕为止。
  酸液以倾盆暴雨之势落地后,迅速与地面的植被、敌兵等一切它接触到的物体随即产生极为剧烈的反应,凡是可见之物,通通被成液态,从空中的拍摄视角看去,成片成片的森林被整个腐蚀殆尽,被阻燃剂浸透了的树林可抵挡常规爆炸和火攻却无力抵挡这种攻击,原本的一切现在都只剩下的只有一个又一个水洼,而这些水洼里不是水,全都是它们化成的液体。
  我看到很多原本隐藏在密林之中的“十字坡”守军遭到酸液的覆盖后,身体冒出白烟,不等发出痛苦的嚎叫,整个人就已经向下坍塌下去,并最终变成那些液体的一份子,而将一个人溶解干净,这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一共不会超过5秒钟。
  在很多年以前,当初“山海集团”还未成立的时候,在越南和王怀聪交手,那是“武器级酸液”的第一次投入实战,而且环境也是在热带雨林之中,不过当时只是第一代,就已经能把目标化为液体,而现在的是第四代,相比于第一代的前辈,目前最新型的第四代,除了腐蚀能力比第一代呈指数级增长,可以溶解的物质种类也大大增加,连塑料和玻璃这类耐腐蚀能力强大的材料都无法抵挡之外,它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地方,那就是它具有“三段打击”。
  第一代产品只具备单纯的腐蚀能力,而第二代与第三代产品是在增强腐蚀能力的基础上又拥有了“放毒”的功能,这等于是“二段打击”,拥有这个能力的“武器级酸液”在“招船”下面的“安喀尔”水下城一战,也就是第一次与“暗黑殿”正面交锋那一战中有大量应用,它是在腐蚀过后还会将残余物蒸发,并变成剧毒气体,继续杀伤敌方后续的有生力量。
  而到了第四代,这“三段打击”就是从腐蚀-放毒的这两项的中间,又加进去一个“酸雨”,既腐蚀结束后,被腐蚀溶解而成的那些液体,会二次蒸发,但这个蒸发不会直接变成二三代的那种毒气,而是会向上升腾,变成一朵朵“腐蚀云”,这些黑压压的云层将在集聚到一定储量后,重新化为液态从天而降,以酸雨的形式对参与目标展开二次杀伤,这波酸雨的腐蚀力自然没有刚刚抛洒下来的原液强大,量化来说大约减弱了60%左右,但即便仍具备原有的40%腐蚀力,对缺少防护的目标,也有很强的致命性。
  这种设计,除了增加杀伤力、让腐蚀力被充分挖掘之外,更是针对如果敌方的防护耐腐蚀性能较强,在抵挡住第一波原液的攻击后,已经遭到了较大的消耗却没有被彻底摧毁,那么第二波酸雨的到来,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后,这部分酸雨落地后二次蒸发,这才会变成二三代中那种气态剧毒,完成第三波攻击。
  总结起来,就是第一波原液腐蚀,第二波酸雨腐蚀,第三波剧毒气体。
  这三波上完,只要覆盖浓度够大,基本上神仙也难逃。
  除非是能完全与酸液不反应的材料来抵挡,或者是永备工事这种够厚且具备一定防腐蚀能力的目标,否则暴露在外的,就算是坦克也顶不住。
  这些“十字坡”守军每一个都穿戴了防御力突出的动力装甲,但在原液的腐蚀下,仍然是不堪一击。
  而能够完全与酸液原液不反应的材料,目前只有“山海集团”一家掌握,也就是储存它的容器所用材料,这种材料组成成分非常复杂,具体成分与比例还有加工工艺,在整个集团之中都是高级机密,是一点也不能向外泄露的东西,为的就是不让任何对手有可能掌握能够抵御我方“武器级酸液”的材料技术。
  言归正传,经过轮番不停的抛洒,65000吨酸液已经被全部倾泻出去,然后随着蒸发,酸雨云迅速聚集,并在之后不长的时间里积累到了降雨阈值,伴随着第一滴雨滴的落下,这场酸雨从开始下到完全结束,整整下了三天两夜,因为它下的强度并不大,按照气象标准来看,最多是中雨,这是有意控制的结果,因为下的太大不会持久,无法发挥出酸雨最大腐蚀性,要时间够久,浸透够长,用“细水长流”的方式才能取得最好的杀伤效果,这是经过大量试验后得出的数据结果。
  经过这三天两夜的酸雨后,我们面前,或者说整个以“十字坡”为中心,方圆50公里内的这片区域,一共十几个山头上的所有植被,都已经不复存在,它们从最初的绵密,变成了现在的片甲不留,全部被腐蚀殆尽。
  至此,没有了植被的隐蔽,整个山上的一切就都一目了然了,上面一切生命都已经荡然无存,但这第三波攻击才刚刚开始,落下的酸雨经过二次蒸发,变成了剧毒气体,又将整个区域笼罩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后,这才被我方发射中和制剂,将毒气无害化。
  最后的最后,我下令“先锋营”、吕杨所部等一线部队开始发动清缴作战,然后整个进攻的180万人,也全面展开,对所有山头都进行仔细的拉网式搜索,不放过一个逃过刚才打击的敌兵。
  要说敌兵之中还真有一小撮人的确躲过去了,因为它们在酸液来临的时候,正好在山洞之中,而这些山洞是“十字坡”守军储存物资的地点,也可以说准备用于和我们长期周旋的“根据地”。
  它们一看外面形势不妙就没敢出去,外面的人为了活命而挤进来一部分,但毕竟洞内容量有限,绝大部分人还是都变成了外面的液体,只有这一小撮侥幸活了下来。
  它们都穿着动力装甲,那面罩上都有放毒过滤功能,再加上洞口大多都被用阻塞物给塞住了,还有用鼓风机向外吹毒气的,所以毒气没有将这些漏网之鱼杀死我倒也不奇怪。
  面对这些残敌,以冉景成、项阳、项勋为首的“先锋营”一般以劝降为主,能劝降让它们出来投降就投降,因为我知道能躲在这里面没死的,除了侥幸当时就在里面的,肯定还有级别比一般士兵要高的基层指挥官甚至是中高级军官,它们的身份足以让它们在这种环境下还获得“多活一会儿”的特权。
  而抓住这样的人,审讯价值自然是相当大的,可以通过“撬开”它们的嘴,获得很多对我们很有用的信息。
  但不同于冉景成、项阳、项勋这边的是吕杨那边,他好像对“暗黑殿”的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只要碰到残敌基本不会询问对方有没有投降的意思,就是直接开打,命令部下向洞口内发射大量的温压弹,将里面的任何活物都炸成粉粉碎才是他想看到的。
  对于这事我并没什么意见,因为审讯军官这个基层指挥官抓太多也没意义,它们知道的事情都差不多,抓住几个典型的问一问就可以了,至于中高级军官,那肯定不是哪个洞里都有的,大部分洞里都是“不值钱”的,所以击杀也就击杀了。
  只是我在他毫不留情的样子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跳槽的人往往也是对老东家下手最狠的人”。
  虽然他这个跳槽不是自愿的,起码表面上不是。
  清剿残敌的作战又持续了几天,结果当然是以全面胜利而告终,而最幸运的是,我们真抓住一条“大鱼”,这个人是整个“十字坡”守军的总司令,本来也是这支游击队的最高领导,是个冷血人。
  它在酸液攻击中被它的卫队簇拥着带进了山洞中没有死,之后被冉景成堵住,经过一番交火之后,冉景成带人突进去,把意欲自杀的它给抓了个正着,在阻止了它的自杀后将其俘虏。
  它的被抓,那真的是一个大大的收获,从它的嘴里肯定能获取大量的有用情报,不过这事我就不用操心了,它被从前线押解回来之后立即就送到了情报部那边,那里有最专业的刑讯专家团队等着它。
  接下来最后一项,就是将整个“无峰山”地区的所有残敌都统统干掉了,这些残敌加起来,预计还有6-8万人,主要分布在各个交通不便的偏远位置,否则也就被拉过来到“十字坡”跟着一起殉葬了。
  对于这部分残敌,处置方法还是只要主动投降的,那就免死并投入“投明军”,不投降的,那自然就是直接击毙,没有二话。

  (未完待续)
  (九十九)周洲的想法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个,因为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对“无峰山”目前最关心的就是矿厂那边的建设与生产情况,当看到目前已经有85%的矿厂投产,资源变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规模也越来越庞大的时候,我满意的将报告往旁边一放,对递交报告的周洲说:
  “之前财政盈余上升曲线还是80多度,现在已经完全成90度了,而且我感觉‘无峰山’附近的矿藏肯定不止这一些,如果向着那些咱们还未曾涉足的地方去仔细勘探勘探,说不动还会有新收获。”
  “你真是‘贪得无厌’,这些全开发出来就已经是天文数字级的财富了,如果再发现别的,那我都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我每次看到矿厂的进展报告,我都会很庆幸。”周洲说。
  “庆幸什么?”我说。
  “庆幸我们的动作够快,‘暗黑殿’没来得及将这笔丰厚的资产变现成和我们对抗的战争资源,如果变了的话,那我们要面临的战争强度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周洲说。
  “对,说起来这个事我也很庆幸,它们的钱落到我们的口袋里再被我们用来打它们,阿克谢如果知道了,一定得气个半死。”我说。
  周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就盯着我看,我一看她这肯定是有事,便似笑非笑的问:
  “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想是想,但你少臭美,我现在不是来给你说这个的,报告给你了,就谈点私事,我听说小勋喜欢上一个从‘蜈蚣岭’里解救出来的姑娘,名叫尚思婷,有这事吧?”周洲说。
  “有啊,这不是最近的事情了,你才知道?”我说。
  “我当然不是才知道,我只是最近才知道阳儿也喜欢这姑娘,一对兄弟同时爱上一个人,你想他们谁能赢?”周洲说。
  “这个怎么能我去想呢,他俩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偏向任何一人,而且感情的事情就别分输赢了吧,他俩自由竞争去,谁有本事谁上,我们做家长的,就别跟着掺和了。”我说。
  “我也不想掺和,但感情的事的确是能分输赢的,比如我,不就先输的一塌糊涂,后来剑走偏锋这才扳回一局,但也就一局了,能稳住阵地就算不错,别的不敢多想。”周洲说。
  “啧,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来了?”我说。
  “不为什么,只是知道你为了上官把戴文涛杀掉之后,我感觉你对她,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周洲说。
  “我那是把戴文涛交给她处置,怎么就成我杀的了?杀他那是上官亲自动的手,我都不在场。”我说。
  “你把戴文涛交给她,和直接帮她杀了,有区别吗?”周洲说。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为你杀过人没有?那一堆该死的杂碎我可是一个都没放过,她那一个,跟你这个从量级上就没得比。”我说。
  “那你对我在意吗?你喜欢我吗?”周洲问。
  “你今天这话真是专门找那刁钻的角度说...你是我太太,我老婆之一,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我说。
  “那不就得了,你用对你太太,对你喜欢的人的标准去对另一个女人,你说你对那个女人是不是是在意的?”周洲说。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我想想怎么回答你。”我说。
  周洲听我这么说,就“噗嗤”一声笑了,随后说:
  “逗你玩儿呢,但有一点我想给你说清楚,项阳不是我儿子我管不着,但小勋的情况,我必须得说两句,那个姑娘出身清白,长得也不错,听说性情刚烈,有点宁死不屈的巾帼英雄风范,但是,这些都不能当饭吃。”
  “不能当饭吃?这话从何说起?”我说。
  “我的意思是说,勋儿找对象我自然不反对,但是,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项家的儿子,确切的说是不管别人,但我给你生的孩子,岂能娶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俘虏为妻?虽然我很想让小勋在和阳儿的竞争中赢,但这事例外,阳儿喜欢,那让给他也无妨。”周洲说。
  这话听的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也就在不自觉中收了起来,并坐回原位,说:
  “你以前可从来没说过还对儿女婚姻有这些要求。”
  “如果没有颜悦瑶压在我头顶上了,我一定也是个开明的母亲,但现在,我不能这么做。”周洲倒也不隐瞒,很坦荡的给我说。
  “我明白了,我...算了,不说也罢。”我说。
  “不用不好意思说,你不说我自己说也没事,我的想法很直接,我现在前有虎后有狼,如果自己儿子再不能多挣点本钱,以后这地位还怎么保障?你现在有五个儿女,其中三个是姐姐生的,上官那个还是个她自己连面儿都见不到的私生子,并且长大以后还得算是姐姐的养子。
  那小勋就太单薄了,而我可不想我的下一代像我一样,也在家族竞争中失败并被边缘化。”周洲说。
  我听完这话着实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周洲的这些考虑,如果抛开人情,用纯理性的角度考虑,其实不无道理,但是即便如此我听的就是很不舒服,想了片刻后,我说:
  “周洲,你刚才问我还喜欢你吗,那我也问你,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对你是巴不得能天天和你腻在一起,把你霸占到自己这里不给任何人分享,但我做不到,那有什么办法。
  项骜,我爱你,永远爱你,这个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是我现在在爱你的同时,也要为除我之外的人考虑,比如小勋,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我会安安分分的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只要别再来人把剩下的这点也分走,也就知足了。
  但现在不行,我得为我的儿子打基础;这婚姻就是其中一项,要不然我从小教他这么多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干什么?”周洲说。
  “那你问过小勋的意思吗?他愿意接受你的这份‘好意’吗?”我说。
  “我还没给他说,但最近会说的,他也许会不接受,不过我有信心说服他。”周洲说。
  “行吧,那瞧你的意思,你已经给他找好人选了?”我说。
  “我列了一个单子,你当父亲的,也有必要看看。”周洲说着,给我传过来了一份列表,我打开一看,这名单里的内容无外,全都是名门望族适龄小姐的名字、家庭背景、联系方式等信息。
  这里面的人从国籍到家族从事行业可谓是五花八门,其中还根据分类将相近的放到了一起,比如有一个栏上面标注的是“皇室”,在这下面的全都是有皇室背景的成员,其中有泰王的孙女,比利时、荷兰皇室的公主,甚至还有沙特王室国王60多岁才生的最小女儿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各行业商业巨头,从上至洛克菲勒这种历史悠久的商业家族,下至韩国财团的后代,可谓是应有尽有。
  论地位,我的儿子配这些家庭的小女儿也好,孙女也罢,都高不少,反而这里面要按照我的标准来看,其实绝大部分都是我看不上的,比如什么韩国财阀之类的,那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还有洛克菲勒,这个家族名头是不小,影响力也颇大,但完全没外界传的那么邪乎,特别是我从创业以来就在接触尤家这个超级家族,因此起点太高,导致我再看其它大家族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将尤家作为标杆,那结果自然是谁也比不过了。
  所以,上述这些在联姻的角度上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帮助,我并不怎么放在眼里,如果说在实现“超级工业化”之前我这种想法还不算强烈的话,那实现之后,尤其是现在攻城拔寨,拿下“无峰山”矿藏之后,我这种想法就很强了。
  说句狂妄的话,现在天地之间还能让我放眼里的人和势力,已经寥寥无几。
  但如果只局限于儿女的婚姻问题,那则倒没这么简单,不是说实力强了就谁也看不上,而是我本来就从没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来增强集团实力,“山海集团”的崛起从未依靠过这种手段,那反过来说,现在实力够强了,这让我从没想过,变成了不屑,因此才有了上述想法。
  不过,在即将将名单看完的时候,一个被放在最后面,当做压轴同时还用特别标注给单独列出来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这一栏里的这个姑娘,姓尤。
  这姑娘名叫“尤兰”,从后面的家庭组成上来看,这还真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尤家,她的父亲,竟然是尤琦的伯父,也就是尤仲的大哥,名叫尤韦。
  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年我与颜悦瑶、周洲、冉景成去布鲁塞尔找宾尼.刘问徐布儿子被绑架到何处的情报时,周洲曾给我说过,尤家在这一代有三兄弟,其中大哥是个与世无争之人,自己获得清闲自在,所以不参与家族继承权的争夺,而争到刀兵相见,同室操戈的自然就是排名老二的尤仲与排名老三的尤显了。
  想不到,这个“尤兰”,竟然是他的女儿。
  并且再往后所写,她是这位尤家大哥的四女儿,既最小的女儿,年纪只有比林佳熙略大,到今年才刚满21岁。
  看到我的目光定格在了这一层,周洲就笑了,并说:
  “怎么?是不是动心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名门望族以你的眼光,也就看得上尤家,所以我才把这姑娘压在最后,并特别表明。”
  “上面这些都好说,我敢保证只要递出橄榄枝,他们就能乖乖同意,以现在‘山海集团’的实力,想折服他们,让他们攀上点关系,轻而易举。
  但尤家我就不敢保证了,咱们的实力在飞速增长,尤家可也没闲着,‘主城’的技术尤家开发的速度比我们不会慢,我们进入了‘超级工业化时代’,他们也落不下,尤其是有张家这个专注于高端制造的盟友在;只是尤家的作风真是低调,如果不特意去观察,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变化。
  尤琦时代的尤家,比尤仲时代更强大了。
  所以这样强悍的一个存在,想要做亲家的话,双方在平等的基础上各自意愿只是一方面,而两个孩子的意愿才也不能忽视,假设小勋不喜欢,或者尤兰不同意,这事都没可能,至少哪一方有问题都不能强迫。
  因为我不想让我儿女的终身大事成为‘包办婚姻’。”我所。
  我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能强迫项勋去干这事,同时更得尊重尤家。
  而周洲则说:
  “‘包办婚姻’?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点,我是为他好,而且我看你真是打仗打的太多了,不管想什么问题,出发点都是先从实力考虑,不过也对,因为这些名单里,只有尤家的实力有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所以我最重视尤兰这个选项,你的意见我看也差不多。”周洲说。
  “因为你提到的这事不仅仅是婚姻,更是联姻,那么实力则是联姻的主导因素,我当然得考虑,而尤家又是我们最重要的盟友,虽然早已是生死之交,但更得把礼节做到了,不能让人家挑了咱们的理,尤其是尤家是有数千年历史的名门望族,咱们崛起的时间太短,相比之下更像是个暴发户,那就更不能在历史底蕴深厚的盟友面前露怯。”我说。
  “知道你重视尤家,那小勋那边我会去说,尤家的事如果需要与尤韦见面的话,那还得你去,他虽然没有实权,可辈分在哪儿摆着,是尤家目前辈分最大的长辈,所以我去不行,因为不够分量,必须你亲自去才行。”周洲说。
  “这是自然,假设真发展到了那一步,我肯定会去的。”我说。
  周洲“嗯”了一声,随后眼神里有些许失落,我看到之后便问:
  “怎么了?看你还不太满意的样子,尤家这么大的身份都不行吗?”我说。
  “尤家的身份当然行,可说到底,尤韦没有实权,在尤家的影响力还不如已经分家单干的尤显,跟尤仲根本没得比,那即便娶了他的女儿,这个联姻的意义,也远不如与尤仲搭上关系来的大。
  其实我心目中最满意的是尤璐,那个姑娘青春靓丽,性格大大咧咧的也好,她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儿媳妇人选,可惜了,已经嫁人了。”周洲说。
  “我感觉你这就有点多虑了,因为咱们与尤家这种背靠背的战略同盟关系,用不着一段小小的婚姻来加强,同为‘华盟’的主要巨头,共同的信仰,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意识形态,才是我们与尤家之间最坚强的纽带。”我说。
  “我可没你这个大统帅考虑的这么高瞻远瞩,这个话题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给你说了,这件事与其说是为了集团,更不如说是为了我与小勋母子。”周洲说。
  她这个想法我自然是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说的比之前那次更直白,便说:
  “你突然用这种风格跟我说话,我还有点不适应。”
  “你是我的丈夫也是他的父亲,我没必要瞒着你。”周洲说。
  “那行吧,小勋那边你去说,但我还得强调一下:如果原则上孩子不同意那就千万别强求;而需要我出面的时候给我说,不过尽量别在最近,最近战事紧急,我可能没那么多空。”我说。
  “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就算两边都同意,也得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不是?”周洲说。
  “也好,那就这么定了。”我说。
  我这里没有太过反对,只是强调了几次不能强迫项勋是因为我不想看到项阳与项勋成为情敌,这话在当初刚发现这个问题是后就曾提过,所以现在有机会让项勋去投入另一段感情,从实际角度出发,我还是乐于见到的,只是如果项勋真不想,那也没办法,我绝不会在婚姻问题上让我的儿女有任何牺牲性质的付出。
  话再说回来,随后周洲又与我谈了些关于直属公司如何管理全集团上下矿产的问题后便离开了,而她前脚刚走,颜悦瑶后脚就来了。
  她来找我要谈的公事是关于矿厂的保护问题,这事早就在商量,也是很有分量的一个议题,因为这么重要的经济产区,那当然得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能让它被破坏,不管是“暗黑殿”可能发动的大规模进攻还是小规模破袭,都要能有效应对才行。
  随后颜悦瑶将如何部署,如何派兵驻扎,都部署哪些兵力,什么级别的武器装备等等问题都制作成了一份详尽的计划,并呈到了我的桌前,我快速的将其看了一遍,说:
  “基本没问题,我这儿可以通过,这事你就全权负责吧。”
  “好,有‘蜈蚣岭’与‘长石崮’的重建,再加上计划中驻扎的兵力,即便‘暗黑殿’打过来,它没有个百万大军,休想撼动那里的一干汗毛。”颜悦瑶说。
  “以你的严格标准都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说。
  颜悦瑶点了下头,但没有再说话,而是隔着桌子压过身子,用手轻轻的撩过我的额角,口中的兰芳喷到我的脸上,那婀娜的身材也因为压上来而显得格外诱人。
  我知道她这是看在“无峰山”的主要战事都结束了,想逗逗我,我当然不会示弱,双手一抄,就将她从桌子那边给拉了过来并揽入了怀中,然后说:
  “我的项夫人,这是又怀春了?”
  “这一仗打下来就是数以月计,咱俩这中间都忙的和陀螺一样,你说我怀春,你自己不想吗?”颜悦瑶用眼神勾着我,而一只手则轻重正好的按在了我的两腿之间。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这可是在我的办公室,还是前线办公室。”我说。
  “哼,办公室怎么了?又不是没在办公室做过,只是以前都是在晚上,要不这次试试在白天?”颜悦瑶说。
  她的动作,她的话,永远都能瞬间勾起我的欲火,所以我这会儿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公务处理进程,已经全全处理完了,便说:
  “试试就试试。”
  说罢便想“先发制人”吻了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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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加强再加强(上)
  一番激吻后自然是“灵与肉的碰撞”,大战之时办公室的大门就被自动落锁了,外面打不开,上面也会显示“请勿打扰”,这一般是我有重要的,且需要独自思考的事情时才会出现的提示,而眼前我要做的事,也很重要。
  大战间隙,她呼吸粗重的说:
  “项骜,这几天我真是心疼你。”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看你太操劳,冉老哥只负责守家发展科技,我也只是负责军事,其他人各有各的事,只有你要对所有事负责,比如最近进攻‘十字坡’你要管,矿产的事情你也要管,军事经济一手抓,最忙的时候一天要工作20多个小时,也就你这铁打的身子没问题,要不然谁也扛不住。
  虽然我知道你没问题,但我就是心疼你。”
  我听罢一笑,在她红润的脸蛋上嘬了一口,说:
  “你这话一说,就算累那也不累了。”
  “还有,除了我给你说过的那些,你知道你还有一点我特别喜欢吗?”颜悦瑶说。
  “哪一点?”我问。
  “你特有人情味,自古帝王多无情,但你不是,你有君主的果决,也有普通人的人情冷暖,这种两者兼顾的人格,真是太招人喜欢了。”颜悦瑶说。
  “嘿嘿,只要你喜欢,那就是最好的。”我笑着说。
  “傻样。”颜悦瑶也笑着说。
  “不过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我说。
  “因为我知道你忙得差不多了,累了一天,我要给你放松一下。”
  “用什么放松?”我明知故问的说。
  “用我的身体,喜欢吗?”颜悦瑶说。
  “当然喜欢,这段时间为了前线战事没碰你,实在忍得辛苦,在打‘蚌洋崖’之前,你可得让我一解相思。”我说。
  “我这不就来了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先让你过过瘾再说。”颜悦瑶说。
  “说你是尤物都不够,我得找几个文学家发明个新词儿来形容你这个妖女。”我说。
  话音未落,“战事再起”,我与她就以我的办公桌为“战场”,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这一通折腾,一转眼就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但我俩谁也没过瘾,眼看着不能一直在办公室里没完没了,这才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回到了在这里的住处,这是除了长期驻军之外,我们这次在“无峰山”的最后一个晚上,次日天明之时,就是全军班师回朝之时,回去便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向着“蚌洋崖”进发。
  而在这个最后的夜晚,我俩当然得好好利用起来,一秒钟都不舍得浪费,要把这几个月来憋的劲儿都使在彼此身上。
  一夜的激战过后,到了第二天早上,穿衣之际,颜悦瑶忽的说:
  “老公,我有个事想给你说。”
  “怎么了?”我本来还宠溺的看着她,一听这话便正色起来,因为颜悦瑶是极少用这种措辞和口气给我说话的,只要用了,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很严重、
  “我最近心里偶尔会发慌,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预感最近会出事,但具体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所以自然重视,便问:
  “多长时间了?”
  “有差不多十来天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这种预感都会比上一次更强烈。”颜悦瑶说。
  “那具体细节无法感知,有个大概方向吗?比如是关于什么的?”我说。
  “我能确定的就是这事和你有关。”颜悦瑶说。
  “和我有关?行,我知道了,各方面我都多加注意着点,‘暗黑殿’都快被咱们打垮了,我相信没什么事还能威胁到咱们。”我说。
  “嗯,我相信我的人王,是战无不胜的。还有不论怎样,我都要与你在一起,追随你,忠于你,生死不离。”颜悦瑶说。
  “这是一定,我们一定会同穴而眠,我说过,我与你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死后也要永远相伴,那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拥有你,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言罢,我与颜悦瑶又紧紧相拥,即便知道来日方长,却在分开时仍然依依不舍。
  等该办正事时,那这一天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大军要回家了,仅仅是作战部队,调动数量就超过了200万,留下负责对“无峰山”保护的驻扎部队,一共有30万,这个总数并不多,但我下令又将大量山头削平,并在上面建造生产线,这些生产线以“有机机械生命体”为主,也是一共5条,它们的存在将让这里的兵员同“砚池口”一样,不再依赖于外部,可以自行生产补充,只是升级的时候还要从总部那边接受升级方案与技术支持,不具备自主升级能力,同时这里的权力架构也与“砚池口”那边相同,做这些的目的也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各分部的稳定,防止诸如拥兵自立的情况出现。
  除了“有机机械生命体”之外,主要的武器装备下到单兵武器,中到坦克、火炮,上到潜艇、轰炸机、弹道导弹等等,这里也都一应俱全,用来武装本地新产的“有机机械生命体”。
  只是这里生产的武器全都是我们自己的型号,与“砚池口”那边利用原有生产线使用大量“山海集团”标准化的“暗黑殿”主战武器不同。
  而这里没有原有的武器生产线,却又大量大小不一的工事群,除了“蜈蚣岭”、“长石崮”,这两个地方之外,其余的规模较小的还有很多,清剿残敌的战斗结束后,这些地方也都得到了充分利用,它们将成为我们负责防守“无峰山”的一部分。
  另外,在“长石崮”被“毒粮”杀掉的那37万守军,它们人是死了,可它们的武器装备还留着呢,这批武器装备也自然而然成了我们的战利品,同样,虽然目前就物质层面来说我们已经什么都不缺了,不过对战利品的利用原则还是不会因此而改变的,而我没有把这些战利品留下去用于装备“无峰山”本地的守军,而是将它们编入了“投明军”的随军“军械库”,由后勤部负责调配,主要用于装备未来加入“投明军”的部队,和补充、替换现有“投明军”的损耗。
  至于这批武器的弹药供应问题,早在全面拿下“砚池口”的时候,我与冉业成就商量过,以利用当地生产线生产敌方主战装备为经验,全面建立一套我们有可能缴获的所有敌军武器,不论轻重全部都算在内的生产体系,这个体系主要用于生产它们的配套弹药,为的就是未来缴获这些武器后可以为它们提供弹药。
  按理说,缴获敌人的武器后弹药来源也将靠缴获,如果缴获来源不够的话,那宁可将缴获武器封存也不会专门给它们建造弹药生产线,那是因为标准不同,干起来耗时费力,在大多数都会物质紧缺的大战时期,这样做得不偿失。
  但如果满足两个条件的话,那这样做就显得很有意义了,其中一是缴获的敌人武器数量足够大,二是自身的生产力足够强。
  前者是做这件事的必要性,后者是可以做这件事的能力。
  而这两条,我们都有。
  现在和“暗黑殿”的战争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烈度最低不会低于现有水平,继续上升的可能性也很大, 所以一旦击溃敌方主力兵团,那俘虏十几万、几十万的情况就不会鲜见,而这带来的自然就是规模都大的缴获武器。
  生产力方面那就不用说了,这是让我最有底气也最自豪的地方,特别是现在又有了能让财政收入爆发式增长的新财路,花点钱做这事,完全是小意思。
  话再说回来,当200万大军返回总部及周围预定好的临时修整驻地后,由上至下的全面检查,对所有装备的查漏补缺,对缺编建制的补充,根据经验对作战任务较重的部队进行加强与扩编等等工作也都在全面展开。
  与此同时就是做好进攻“蚌洋崖”的准备,这话从“无峰山”的系列战役接近尾声时就在说,也在做,只不过说好说,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蚌洋崖”这个地方的战场环境,和之前的两处都完全不同,并且据情报显示,那里的防守力量将是空前的,达到了数百万级,但具体是几百万,这个还没有确切数字,但反正是比“砚池口”、“无峰山”都更大,而且大得多,同时这个空前不仅是有数量庞大的地面作战力量,还有相应的水面、水上水下兵团,以及超强的远程打击实力。
  是的,那里有“暗黑殿”的海军,因为它的地形不是一整块陆地,而是一片“地下海”!
  在这片“地下海”之中,分布着大量大小不一的群岛,如果我们要拿下那里,就不同于之前只要成功登陆站稳脚跟后便是纯粹的陆空一体战,而将是一场海陆空齐聚的大战,最关键的是敌人的力量够强,那我们所夺控下来的岛屿就将有反复易手的可能,一旦形成了拉锯战,那这对整个战役来说,将是很可怕的,因为届时每一座岛屿,都有可能变成一个能吞噬无数将士生命的“无底洞”。
  还有,情报中发现早在我军全力进攻“砚池口”时,“暗黑殿”就在调动四处兵力向着“蚌洋崖”增援,这说明它们早就打好算盘,将在“蚌洋崖”和我军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决战,为了这个它们甚至放弃了对“砚池口”和“无峰山”的增援(当然,我军在这两处外部部署的强大封锁力量也是促成这一点的关键);而这场决战虽然不是最后的对决,但将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大战,它的胜败将直接决定了这场战争的走向,如果我们赢了,我们就能继续势如破竹,直至将整个“暗黑殿”彻底粉碎打入深渊,但如果我们输了,那“暗黑殿”就能借此稳住阵脚,甚至还能对我们实施反攻,夺回失地。
  所以这一战的胜败,极其重要。
  可以说“蚌洋崖”之战对于“山海集团”和“暗黑殿”之间的意义,丝毫不亚于苏德之间的“斯大林格勒会战”。
  又所以,在进攻“蚌洋崖”之前,我军所要做的准备工作量非常大,上面提到的200万大军进行修整补充相比之下那都是最基本的,在此基础上每一个作战单位都将从“普通”变成“加强”。
  普通步兵班变成“加强步兵班”,普通合成营变成“加强合成营”,哪怕是合成师直至集团军,也全部按照比例实施了从头到脚的加强。
  与进攻“砚池口”和“无峰山”的我军相比,这支正在加强的军队,将是一个从头到脚的加强版,用颜悦瑶的话说,那就是“重装上阵”。
  幸好我们的物质基础足够雄厚,这才能撑得起这样宏伟的“再扩军”计划(之所以叫“再扩军”,是因为第一次扩军是发生在向“暗黑殿”发动总反攻之前)。
  每天看着仿佛无穷无尽的各单位提出的报表,我基本都是照批,我的原则是只要能帮助加强军力,拿下“蚌洋崖”,那就批准,一切为这件事让路。
  而随之带来的便是如海啸一样的军费开销,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不差钱”。
  有一段时间周洲甚至向我报告,说因为从“无峰山”矿产区里开采出来的黄金投入市场的份额有些过多,导致全球黄金价格出现了下跌。
  由于知道“蚌洋崖”之战中海军必定要大展身手,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出入口的制海权夺取、水下运输,以及登陆前的火力支援,而是要全程参与整场战役,要与陆上、空中的力量紧密配合,“打满全场”。
  所以在进入“蚌洋崖”时仅仅是有各型潜艇等水下力量是不行的,大型水面作战舰艇也必须得进去,而如何能让水面舰艇通过完全浸没在水下的进出口进入其中,这就成了一个需要快速攻克的工程难题。
  经过大量的会议研讨,最终冉业成拍板,决定不模仿“暗黑殿”的方法,而要自创一种新的方法。
  这个方法实施起来堪称大胆,就是在入水之前,将所有准备进入的水面作战舰艇内部全部做好防水密封,然后主动向舰体底舱内注入海水,全部注满之后舰船的重量将大于浮力开始沉入水中,但这个注水的总量是有严格要求的,它带来的重量与舰船自身的重量加在一起要等同于一定深度产生的浮力,也就是说注水的目的是让舰船暂时入水不假,可不能直接沉底,那就完了,而是要让舰艇在包括体内海水在内的自重与浮力达成平衡的“悬浮”状态,让舰艇不上浮也不下沉,而固定在某一个深度,至于这个深度是多少,则根据需要而定,控制它的方法,就来自于对注水量的精确增减。
  与此同时,在完成“悬浮”状态后,舰船的前段,都要根据自身吨位连接一艘或者多艘运输潜艇对它实施水下牵引,确保它在水中能够前进而不沉底。
  然后舰上的操作人员将暂时由前面牵引的运输潜艇运载,在抵达目的地后,舰底的海水会被自动排出,并随之浮出水面,接着解除舰体内的防水密封的同时,操作人员快速登舰,人与武器相结合,快速形成战斗力。
  该计划从技术上说起来并不太难,可用运输潜艇牵引的操作过程就非常难了,其中对操控要求的复杂与精准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可以达到的上限,因为必须专门为此开发一套人工智能程序在超算的运作下操作此事。
  经过无数的攻关、试验,还有海量的经费投入,这项技术终于在此次扩军的中期进入到最后阶段。
  在实验的那一天,全体集团高层全部都到了现场,而在成功的那一刻,我与冉业成、颜悦瑶等人都不由得鼓掌庆祝,那些负责开发的技术骨干们,更是流着泪发出阵阵欢呼。
  再经过大量的细化工作,这个大胆的方案从头到脚终于达到了实用化,最后还进行了一次耗资巨大的“全状态试验”,什么叫“全状态试验”?就是将计划中将要用于“蚌洋崖”进攻的水面舰艇全部拉过来,还有配套的运输潜艇,完完整整的来一次合练。
  这次合练历时将近一个星期,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整体上还是获得圆满成功的,而集团高层也对这一系列试验、合练的结果非常满意。
  而参与进攻的作战舰艇名录,那绝对是一支强悍庞大的舰队,其中集团研制成功的最新一代“航空攻击舰”与武库舰将作为这支强大舰队的刀尖。
  前者的排水量达到12万吨,配备电磁弹射器与电子阻拦索之下可以起降同“重歼-2”双发重型隐身歼击机基础上研发出来的同代重型舰载歼击机,还有配套的隐形舰载强击机、无人机、固定翼预警机、固定翼运输机等等。
  在讨论新一代主力舰载机的规格时,集团内部还产生了一点小插曲,有不少人认为不应该使用重型舰载机作陪平台,而应该以中型舰载机,理由是同样一艘“航空攻击舰”,中型舰载机的装载数量更多,在没有超过1000公里的交战距离上,中型舰载机(以下简称“中型机”)在兵力上优势明显,并且因为体积小而成本更低,隐形也更容易做的比重型舰载机(以下简称“重型机”)更好。
  这件事在后来一定程度上干扰了整个舰载机的研制进程,不过这事最终在我的拍板下一锤定音,我决定使用重型机,而不是中型机作为主力机,因为上述那些优势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实际上经不住推敲。
  首先在广阔的海域上空爆发空战,交战距离不可能很近,超视距空战是绝对主流,敌我双方遭遇后比的就是谁能先敌发现,先敌开火,先敌摧毁,而要做到这一点,大直径的机载雷达是最必不可少的,而中型机的机头直径决定了在同等技术条件下,不可能比尺寸更大的重型机更强,后者可以轻松凭借雷达功率的优势压制住前者,并先发现掀开火先消灭,同时大射程的新一代中距与远距空空导弹,在为了隐形要装入弹舱时,重型机的优势更加明显,中型机勉强能够在机体内塞入中距弹,但要塞远距弹,数量少不说,还要占用宝贵的机体内空间,导致载油量下降,作战半径下跌,届时滞空时间也将直线下降,这面对机体庞大,载油量够用而能在空中打自己两个来回都不止的重型机,那多出的那点数量和出勤率,根本不值一提。
  然后,重型机在外挂大型弹药、内载设备的能力上也远超中型机,这在执行除空战之外的多用途任务上,对中型机的优势也是非常巨大的。
  最后,重型机的平台体积够大就意味着承载力更大,改进潜力更大,可以在深度改进之下使用很长的时间,服役周期比中型机长的多,在服役的中后期,重型机还能通过最新技术的改进而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但中型机往往就因为改进到了极限又落后于时代而不得不被淘汰,然后还得全新研制新的机型来顶替,那花的钱就多了去了,至少远远高于重型机的改进,这样算下来,单架生产成本的那点优势,如果放到整个服役周期的总成本来看,不仅不是优势,还将是劣势。
  虽然集团不差钱,但谁都喜欢潜力大、“能干活”的大家伙,而不是中型机这种“小玩意儿”。

  (未完待续)
  (一百零一)加强再加强(下)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我就这么将新一代12万吨级“航空攻击舰”的主力舰载机确定为重型。
  不过这倒不是说中型舰载机就一无是处了,它上不了大型航母却有别处可取,那上同样为最新一代的“航空支援舰”,这个舰型的名称也是我们独创的,如“航空攻击舰”相当于外面的航空母舰一样,这“航空支援舰”则相当于外面具备使用固定翼舰载机的两栖攻击舰,如美国的“美国级”。
  早在“招船之战”时期,集团就从国内订购了“直通甲板式大型救援舰”,当时这个舰种的作用便与上述的两栖攻击舰差不多,而现在的“航空支援舰”则更彻底。
  它在具备两栖登陆的同时,以小型电磁弹射器与电磁阻拦索为核心,收放中型舰载机作战,其主要作用是在不占用“航空攻击舰”的战斗资源的情况下,独立具备为自身放出的两栖登陆部队提供局部制空权争夺与空地支援能力。
  它的设计规格,武器级别,在到航空力量的应用原则,都可以看作是一种“具备两栖登陆作战能力的缩小版航空攻击舰”。
  现在在国际上已经有不少国家在发展这个思路,如国内和美国就是进展最快的,其中国内的代表作是正在研制的076型两栖攻击舰,而美国则还是“美国级”两栖攻击舰。
  相比于后者使用F-35B这种垂直起降歼击机,我们使用弹射器起飞正经的中型舰载机,将在作战半径、有效载荷上占据明显优势。
  可以全起飞重量起飞,而这是将大半载油量都用在起飞那一刻,还带不了几枚导弹的垂直起降舰载机所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我们自己的垂直起降舰载机,如“垂歼”系列,目前还在发展,只是它的主要任务已经从舰载全面转向了在陆基机场被摧毁下如何于不用跑道也能正常起飞作战上,这也是根据“山海保卫战”的经验而来。
  话再说回来,这样的“航空攻击舰”我们这次一共准备了6艘,武库舰则准备了18艘,还有32艘大型驱逐舰与60艘护卫舰及包括轻型护卫舰、重型导弹艇在内的众多中小型水面作战舰艇。
  补给舰、运输舰之类的二线辅助舰支则数量不多,因为这些任务都交给了运输潜艇。
  但以上这些,还不是我们在海上的终极杀手锏,我们最强大的杀手锏是之前早有研究,但为了这一战加快速度而研制成功并建造出来的“战斗岛”。
  所谓“战斗岛”,乃是在航母概念上发展而来的产物,航母作为海上移动机场,将舰载航空兵驻扎在上面应付面对空中、海上、对沿海打击等各种作战任务,但航母毕竟还只是一艘船而已,终归还是小,最大的超过10万吨也只能一次携带100多架各型飞机,纯粹的舰载歼击机则多是一个航空团的规模,所以打击能力相对有限,特别是航母由于作为舰船,它的基础构型决定了它的尺寸不能无限扩大,比如世界上最大的“诺克·耐维斯”号巨型运油船的排水量达到了80万吨,远超航母,可后来再也没有类似的船舶出现,而是都将吨位固定在了30-40万吨之间,就是因为这么大船结构压力大,运营成本高,行动过于缓慢,导致它的经济性和安全性都不够高,所以仅此一艘,再无第二。
  那么航母再怎么变也是舰船,这样的问题在它身上就也存在,所以有限的甲板长度无法起降更大的飞机,比如大型轰炸机、加油机等等。
  那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最关键的一步便是突破传统舰船的构型,另起炉灶再设计出一种全新的,可以适应更大需求的东西来,而这个东西就是后来的“战斗岛”的概念。
  这个概念下制造出的将是一个犹如移动小岛的东西,形态多以椭圆形或三角形以及不规则的形状出现,但不论是哪一种,它的长宽比一般都不大,这就是为了解决舰船长宽比小而太长之后的结构压力硬伤。
  因此它也彻底跳出了舰船的范畴,其排水量则通常会在50万吨以上,或者说50万吨是“战斗岛”的保底数据,达不到这个数字就没资格被称为“战斗岛”。
  这样的形状和这样的体积,漂浮在水面上称其为一座岛,恰如其分。
  当然,虽然也有一些类似的概念,比如美军提出的“联合机动式海军基地”也是巨大无比,长1500米,宽度只有150米,长宽比和传统航母一样都达到了10左右,但这个概念后来就没有下文了,其中这种设计的不合理性便是其中原因之一。
  而上述中真正的岛形“战斗岛”还在继续发展。
  其巨大的排水量带来的是超大的可用面积,在它的上面,能够建立一个完全符合陆地大型高级别机场标准的军用机场,能够部署、起降的歼击机那就非常多了,凡是陆地上能起飞的,这里都可以。
  哪怕是战略轰炸机,重型运输机,大型预警机也都不在话下,上面满编之下能部署一个航空旅甚至是航空师,并携带大量的油料、补给,持续战斗力远超普通航母。
  如果有需要,还能在机场下部开辟坞登舱,在里面部署大量的两栖及陆战力量,这样的“战斗岛”,就具备了同时完成海陆空三栖作战的能力,一个岛就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单元,自成体系。
  当年美军讨论这个概念的时候甚至认为一个50万吨级的“战斗岛”可以不凭借外援的情况下,独自对抗一个沿海的中等军事强国,战斗力超过3-4个普通航母战斗群,而3-4个普通航母战斗群所需的总排水量以及运营成本,又远远超过50万吨和这个吨位的“战斗岛”。
  而后来随着意识的进步的,“战斗岛”的概念又得到了进一步发展,“战斗岛”与航母的区别不再仅限于能够部署、使用更大更多的作战飞机,以及能够构建完整的作战体系等。
  它还能变成一个“移动港口”,既在岛屿设置人工泊位,可以停播军舰、潜艇,为它们补给弹药物资,提供检修支持,有一些概念达到百万吨级的“战斗岛”,更是能直接给受到严重战损的大型作战舰艇实施大修,在很大程度上顶替了后方造船厂的功能。
  当然,后来“战斗岛”的概念并没有在军事大国中只是继续发展思路却罕见实际进展,那是因为它碰到了很多现实限制,其中主要有三,第一个自然是耗资太大,且建造难度过高,对于这个概念盛行的20世纪八九十年来说,面临的工程难度太大,这和日本那个“金字塔城”的情况差不多,既“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第二个是这么大的东西在海上运作,不方便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航速和过大的舰船一样,都太慢,虽然可以移动,但“战斗岛”是个岛,不是舰船,一个圆墩墩还这么大的东西在水中运动,阻力巨大,想想速度就不可能快了,因此动辄几千上万公里的航程,对于它来说,要跑的时间太久,跨洲际的海上机动,要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才能抵达,容易贻误战机。
  第三是此物目标太大,在真正的高烈度“舰队对决”的大海战上,它太容易成为敌方攻击的重点对象,到时候被一堆航母、巡洋舰、驱逐舰还有来自其它力量的围殴是可以预见的,尤其在导弹武器高速发展后,这种劣势就更明显了。
  如同当年被数百架美军舰载机携带鱼雷、航弹围殴致死而无可奈何的“大和”号战列舰一样,那才是个区区7万多吨的战列舰而已,都遭到了如此围攻,如果是一个50-100万吨的“战斗岛”,那在当今的技术条件下,上来就遭到战略级的核打击也不奇怪。
  如果交战双方其中一方发动先发制人的打击话,那“战斗岛”也将是首批被“照顾”的目标。
  至此,“战斗岛”的概念就沉寂了十余年,直到十多年后,这个概念又得到了新的发展,再次被人提及。
  这个新发展就是模块化技术的成熟,让一种大型武器装备各部件之间如同搭积木一样拼在一起成为可能,由此就有人想把这个技术用在“战斗岛”上,让它是由多个大型模块平凑而成,而这些模块在平时可以分散部署、单独使用,在战时可以迅速拼接在一起形成合力。
  如此一来“战斗岛”就成了分则能战,合则更强的作战平台,分开始目标不大,合起来时能够发挥自身强大的战斗力给敌方致命一击。
  特别是在部署途中,各模块之间的分散航行在安全性上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不必再担心敌方有针对性的袭击,因为打掉一个甚至多个模块,对整个“战斗岛”的战斗力影响都比较有限。
  而这种新概念的“战斗岛”目前据说国内的进展非常快,其它国家则有预研但限于国力,也就只能停留在预研阶段了。
  那对于“山海集团”来说,作为一个在地面上领土都沿海,且海上利益作为自身发展主要命脉的存在,对海上武器装备的投入向来是不留余力的,那“战斗岛”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项目在提出时就是由冉业成划下的概况,然后具体在这个概况里怎么发展,那就是下面设计师、工程师的事情了。
  除了引入了模块化技术的应用之外,“山海集团”为解决“战斗岛”的航速、安全性等问题上也做出了很多努力,并且依托一个通用模本,设计制造出了多种不同类型的“战斗岛”。
  这第一种是“航空型”,既最常见的以飞机作为主要武器的类型,排水量55万吨,每一个上面都能驻扎一个完整的“重歼-2”航空旅,还能驻扎“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以及“怒目”轰炸机。
  然后第二种是“导弹型”,这一型只部署有少量飞机,其余主要依靠各型导弹作为武器,包括洲际的弹道导弹、“重锤”、“轩辕”这种大型导弹系统,都能部署在上面,因为上面有相应的大型导弹发射井,也正因为如此,“导弹型”的排水量要比“基本型”大很多,达到了80万吨。
  一次携带的各型导弹可以达到上万枚,多种大型导弹系统则总数不低于千枚。
  接着第三种是“火炮型”,上面主要装备各型重型火炮,以“引力炮”、“披靡”巨炮这样的火炮为主。
  这种排水量最低,刚刚迈过50万吨的门槛。
  而这三种不论是哪一种,除了上述各自的主要武器装备之外,防空反导反潜反舰的火力也都一应俱全,并且非常强大,尤其是防空反导,为的就是预防自己成为敌方远程打击力量的目标。
  还配备有一个完整的驱逐舰中队(驱逐舰4艘)、核潜艇中队(攻击型核潜艇4艘),以及保障船只若干,能够以“战斗岛”作为母港出击作战。
  如果有临时增强的需求,“航空攻击舰”、武库舰、巡洋舰、弹道导弹核潜艇等更高级别的大型战斗舰艇也是可以在这里部署的。
  这些再加上配合战斗的“航空攻击舰”群以及其它海军单位,这行程的防御网,就算是某些军事大国倾全力发动攻击也无法突破,更无法威胁到“战斗岛”的安全。
  说白了,我们解决“战斗岛”安全的办法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一用就好,而靠的就是够强的物质基础,来个“大力出奇迹”——增加防御力量,直至增加到敌方无法突破为止。
  作为标配的不仅有这些导弹、舰艇,还有两栖与陆战力量,并且都还是重装标准的,也就是说它们都具备独立对敌国沿海地区发动登陆作战甚至向纵深突击的能力,尤其是里面如果载的是重装陆军的话,登陆战时可能弱一些,但在纵深突击之中,那可是相当强悍的。
  而在以上三种之外,还有第四种“战斗岛”正在建造,不过按照施工进度很有可能赶不上对“蚌洋崖”的进攻作战了,这倒不是因为它又多大,而是因为它上面标配的武器是“气象控制武器”,还是战略级的。
  在“新集里会战”中成功俘获“暗黑殿”的战略级“气象控制武器”,我们马不停蹄的对它展开了研究,目前已经突破了它的关键技术,并生产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相同的量产型,那它的部署地,就在这艘“战斗岛”上,因为它的占地面积大,即便经过大量紧凑化与小型化后仍是如此,所以“气象型”战斗岛的排水量也是这四种里最大的,逼近了100万吨。
  不过第一次量产,还是量产舰载型的战略级“气象控制武器”,需要解决的难题太多,它巨大的排水量导致建造工程量也最大,这些凑到一起,便导致它的工期是四艘里最慢的。
  我下令赶工后对它可能无法来参加“蚌洋崖”之战倒也不算可惜,因为后面还有别的战役,有它大显身手的时候,甚至如果“蚌洋崖”的战争形成较长,“气象型”战斗岛在打到中后场时能够赶上并参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这四种“战斗岛”每一种各建造一艘,看使用情况再决定如何改进与是否追加。
  那目前已经开工的,都在当天被赋予了各自的名字,其中“航空型”被称为“巨涛”号,“导弹型”被称为“破浪”号,“火炮型”被称为“永航”号,而还在建造的“气象型”,则被称为“大洋”号。
  这些名字不见得起的有多么威武霸气,但都与海洋相关,都在标示着它们是海洋霸主的地位。
  而它们进入水下再从“蚌洋崖”浮起来的方式与其它舰船相同,只不过当然不是整个进去,那样的话运输潜艇根本拉不动,难度也太大了,并且出入口的尺寸也不允许这么大的东西整个往里进,所以都是分成模块一个一个的排队进,排在其它舰船的后面,让它们在前面站稳脚跟之后再把它们放进去。
  在动力方面,四座“战斗岛”全部采用重核聚变动力,在满功率开启后,能够满足将它们数十万吨到近百万吨的巨大躯体,以25节的最高时速持续航行,这个速度相对于航母来说要稍微慢一些,但对于它们这么大的体积来说,能达到这个速度就已经堪称“神速”了,而且由于体积太大,在距离岸边还有100海里时间不允许使用最高速度行驶,因为即便有高效的制动与反推系统能够保证将它们在这个距离上完全刹住车甚至是倒着开,可它们这么大全速前进时自身排开的海浪也足以形成一次小型的海啸,对沿岸造成破坏,所以只能制定这种操作规程。
  另外,我与冉业成还决定,要在进入“蚌洋崖”之后,将占领地理位置合适的岛屿后,在上面直接建造造船厂,相比于之前建造的“有机机械生命体”的生产线与其它武器的生产厂,这次的手笔更大,因为要建造的这个造船厂必须拥有30万吨级以上的船坞,并可以同时开工3艘以上的12万吨级“航空攻击舰”,包括最大规格的运输潜艇也可以多艘同时建造。
  这是我们为在“蚌洋崖”和“暗黑殿”打持久战做的准备。
  此次各大军种中海军的加强幅度最大,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战略打击军”,除了研发新型导弹、提升装备等级、将原有装备下放这些举措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就是尽可能的压低现有武器装备的造价。
  虽然我们不差钱,但看怎么用,比如我一直以来对“重锤”导弹的期望就是能把它当火箭炮用,想打多少就打多少,哪里看着需要清除一下,先给那边扔个百八十枚的再说。
  但在攻击“十字坡”的时候也不过才调运过来2000枚,一次发射用了500枚,这已经是个不小的量了,如果要当火箭弹用,那起码一次发射个几千枚根本不心疼才行,这个目前还做不到,真要那样干,财政使使劲兜得住是兜得住,可也确实有点“肉疼”,想不心疼还差不少。
  所以我找到冉业成专门商量这事,目的就是集中力量,在不降低主要性能的前提下,看看怎么能把以“重锤”导弹为代表的大威力武器的价格大大降低,使它们成为可以敞开消耗的弹药。
  按理说,这个要求其实挺不靠谱的,因为这种高级武器系统,想要降价难度很大,每一个元器件的加工工艺、工序,生产线的运行费用都在那儿摆着,要是随随便便就能降价,那各国的隐形歼击机也不至于造的抠抠索索的了,“重锤”导弹能这么造,靠的不是价格低,而是“山海集团”的“超级工业化”与财大气粗,所以如果这个要求我是给其它军工巨头,尤其是美国的“军工复合体”们,那他们铁定是干不了,不仅干不了,还有可能骂娘,毕竟这帮奸商就指着把武器成本变的高昂才有更多的利润可图,就是有机会能降价他们也不降,更何况一般两般的办法还根本降不下来。
  在资本挟持下的政策,肯定不会向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
  那相同的问题在“山海集团”内自然就不存在,我们本身就是军火起家,这属于最擅长的老本行,并且权力架构非常稳定,外部势力想钻进来搞事情不谈能力如何,在机会上是根本没有的。
  以上,是环境等软件条件,那硬件条件就是有没有在技术上搞定这件事的实力,很幸运,我们有世界最顶尖之一的军工科研体系与最雄厚之一的技术储备,更有冉业成这样的不世之才,在他的领导下,给大型武器系统降低造价这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的事情,被他成功拿下。
  具体的方法设计领域很多,如改进生产线,投入使用更新性的工业机器人与控制程序,将制造周期缩短30%以上、研发成功材料更加低廉的替代组件、缩短非必要元器件的使用寿命等。
  还有最绝的一招,就是在“重锤”导弹上应用可回收火箭的技术,原本只有一级火箭,而这一级火箭也能够回收,再将弹头舱释放出去之后能够在微量燃亮与侧喷发动机的帮助下改变飞行体态,并弹出原本收进体内的滑翔组件,然后在卫星或无人机定位之下飞回我方的控制范围,虽然这比助推火箭的助推器只在将主体火箭送上天后就能飞回原路的方式要麻烦的多(毕竟从已经接近敌方目标区域再飞回来那难度也和前者不是一个量级的),但也大大削减了导弹的使用成本,因为这回收的一级火箭经过简单的清理之后,重新填装固体燃料后就能再次使用。
  经过以上这诸多手段的联合作用,“重锤”导弹的成本,直接降低了43%。
  这只是其中一个代表,还有很多原本造价、使用费用高昂的大型武器系统,都在这样的努力下成本打了“四到六折”,这无疑极大的增强了我军的战斗力,特别是火力输出强度与持续战斗力,为应对接下来的决战,打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物质基础。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继续双更;谢谢支持
  又有敏感词,先分段发
  第一段:

  (一百零二)家贼难防(一)
  看着这些事情被一件接一件的解决,我的心情也很舒畅,虽然知道“蚌洋崖”一战肯定会无比惨烈,但我心底竟有一丝丝的期待,因为对于一名擅长战斗也乐于战斗的人来说,有时候碰上难啃的骨头时,才能让我感到挑战性带来的兴奋。
  不过虽然顺利,但也还没做到万事俱备的程度,距离所需准备全部完成,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看了看最近军务、公务上需要我专门关注的大事件都步入正轨了,心里刚想着可以空闲下来做点繁忙期间没时间做的事了,比如关心子女的近况,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之类的,但这想法刚出,秘书长便找来了。
  “项王,这是‘华盟产业联合会’开幕式的主持词,我已经整理好了,您看一下。”
  我一听这话一拍大腿,心说他妈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而这个“华盟产业联合会”是我们与尤家一起发起的,为的是进一步深入整合整个“华盟”的力量开发我们目前手头掌握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主城”、“山海世界”,虽然这些话题以前谈过不止一次,但实行至今一直都是“各玩各的”,没有形成真正意义的体系化,也可以说是之前的整合力度还远远不够,而这次会议将着重探讨如何整合,并以此为契机,将“华盟”形成一个巨大的,以实体经济为主的经济联合体,那么这个会议的名称,也取自于此。
  这种事本来都是周洲主导,但因为事关重大,各方面出席的都是头面人物,所以我得亲自出场,而且开幕仪式还是我主持,我得上去发表突出此次大会主旨的讲话,这事在一个月前就定下了,但我是一直打仗一直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怎么去了跟各位首脑谈联合事宜了,主持事宜虽然是个形式,但也不能不重视。
  而会议将在三天后开幕,我倒不担心开幕词,虽然开幕词很长,但以我现在四维半人的生理能力,每页翻一遍就能全部记住,这个毫无难度。
  只是三天后开幕我最晚明天就得出发,而且这会因为设计名目极多,又极其重要,所以一天肯定开不完,按照会议进程至少要开10天左右,这10天期间,我都得在那边待着,全程参与,全程主导,所以这什么关心子女,享受天伦之乐的事情就得先放一放了。
  另外本来这事颜悦瑶或周洲至少得有一个得陪着我去,但眼下她们各自那摊上的事情也离不开人,所以就只有我自己去了。
  “好,我看看。”我说着接过开幕词,A4纸三号字足足写了12页,不过我看完之后发现并不冗长,因为里面的内容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没有一句空话套话和口号,所以虽多,但质量很高。
  这是我提出要求后秘书长为我写出来的,当初我看中他就是因为他笔杆子好,是写材料的一把好手,然后就从文员开始干,直到凸显出总管的能力这才从文员一路晋升到现在的秘书长。
  看到我很满意,秘书长也笑了,他说:
  “项王,如果哪里还需要改进,我立马去改。”
  “不用,已经写的很好了,长而不沓,既有理想主义的浪漫,也有现实主义的务实,你这文笔最近又有长进。”
  “谢项王夸奖。”秘书长说。
  “那这样,现在给我安排飞机,还有和会议现场那边对接一下,我明天早上出发。”
  “明白。”秘书长说。
  开会的地方,选在了位于埃及的张家总部,因此张家也就成了这次会议的东道主,而选择在那里,是因为张家是制造业巨头,论精密加工与极限制造,他们家是最大的行家,而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实体经济,然后制造业又是实体经济的支柱,那自然选在他们家最合适,因为最能突出会议主题。
  当天晚上,我最后又给冉业成、颜悦瑶、周洲等人交代了一下我不在的这10天内的事情,然后便在次日登上飞往开罗的专机。
  临行前,众人前来送行,颜悦瑶说:
  “老公,你一定小心,我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已经强烈到好像随时都会有事发生。”
  我看着她眸子,说:
  “放心,我的本事你也知道,就是阿克谢亲自来打也动不了我,况且二小姐也在,还有这么多铁杆盟友。”
  “不,我的预感是这事虽然和你有关,但未必是发生在你身上的。”颜悦瑶说。
  “这次的预感范围又缩小了?”我说。
  “嗯。”颜悦瑶认真的应了一声。
  “嘶,和我有关但不发生在我身上?这倒是有点意思,那随时联系,这边还有各分部情况,有事立即通气。”我说。
  “好,咱们都谨慎一些。”颜悦瑶说,话罢随后又上来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而我则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后又抱了抱周洲,最后到上官云燕这里,她说:
  “项王,您身边就不缺个服侍您的人吗?我可以跟着您,负责您的生活起居。”
  “上官,痴心妄想也要有个度。”颜悦瑶说。
  “姐姐,我就开个玩笑啦,项王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上官云燕说。
  “你跟着周洲,好好理理财,把咱们新产业的潜力都挖掘出来,回来我要检查作业。”我说。
  “是。”上官云燕飘飘万福说。
  我又与冉业成打一声招呼,这便转身登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途中我想的都是怎么谈这次重大合作,但也会在隙间想到颜悦瑶的话,这话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让我很难受,我想拔但又无处发力,因为这是还没发生的事,这种感觉真是讨厌。
  之后如何抵达目的地,如何在次日按计划开幕,如何完成开幕致辞这些都不必细说,反正很成功,我在头三天中也与尤琦、左张二家的家主、斗巨、陈老大等人严肃认真的探讨了很多,并签署了一揽子协议,还需要打磨细节的则继续谈,在十天会议结束时,这些都可以落定,因为会议开幕之前,各方面的接触都已经在原则上定好了基调,这次坐在一起要做的不过是让这些方案正式生效并改进一些细节。

  (未完待续)
  第二段:

  每天晚上,我都会与颜悦瑶保持通信,说说正事也说说私密话,这样一直持续了六天,却在第七天时出现了问题:我没等到她的电话,她每晚来电的时间都很准时,不提前也不延后,而今天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却还是没动静,我心想要不要给她打过去?一想还是算了,她没打肯定有她的理由,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在忙,我就不打扰她了。
  直到我完成每日练功内容,又看了看秘书长这几天些的会议总结,直到天亮时我还是没等到颜悦瑶的电话,不仅是她,我忽的发现总部那边的消息好像和我断开了,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向我发送信息,比如按照正常安排,我每天早上都会受到前一天的全集团工作汇总报告,这是“山海集团”成立以来从没断过的传统,即便是在“山海保卫战”以及我领兵出征时也不例外,可今天早上却成了例外,我没收到汇总报告。
  这让我一瞬间感觉不好,难道颜悦瑶的预感成真了?
  把秘书长叫来,我说:
  “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秘书长被我问的一愣,但转念一想,也想出了问题所在,遂说:
  “项王,秘书团那边已经一整天没给我发去的信息做回复了。
  这有点奇怪。”
  “总部每日的工作汇总,我今天也没收到。”我说。
  秘书长面色一凛,说:
  “项王,那我去联系一下?问问怎么回事?”
  “嗯,现在就问。”我说。
  结果秘书长拨通专线往回打时,一个更加让我震惊的事就来了:电话打不通!
  又换了好几种方式,依然联系不上。
  这意味着,我们和总部失联了。
  “项王,我们现在怎么办?”秘书长拿着保密手机问的一脸焦急。
  “别急,我先试试能不能联系上颜王。”我说。
  别的联系不行,我还有绝招,那就是和颜悦瑶意识相连,我看看她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随着我集中精力,与颜悦瑶的意识产生量子纠缠,我就通过她的视角看到了那那边的一切。
  而映入我眼帘的第一幕,是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个人和我一样到了一丝一毫都不差的程度,我看到他时一瞬间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此时他正在笑,笑的那么淫荡,妈的我可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然后他一边笑一边说:
  “来,宝贝儿,快来给我‘泄泄火’。”
  在看周围环境,这是在颜悦瑶的卧室里。
  “你从来没这么叫过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就想这么叫你,我不仅想这么叫,我一会儿还想听你叫。”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说。
  “你真讨厌。”颜悦瑶娇嗔的回了一句,然后就过去给他解衣服,而他的也顺势搂住她,那股贪婪的劲儿恨不得将她拥入身体。
  我这会儿就急了,在意识中向她大喊,那个人不是我,但声嘶力竭的喊了好几遍,毫无作用,对面根本听不见,然后我就意识到我俩的意识连接,好像受到了某种干扰而退化了,退化到了最初刚刚开发出它时只能看不能说的时候。
  这下我也慌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要睡我老婆,这种头顶一片绿,当王八的事谁能忍得了?当初颜悦瑶曾因为上官云燕入侵我的入定幻化成她的样子和我上床而举过一个例子,说如果有一个人装成我,和她做爱,我会是什么反应,我从未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没想到,今天却一语成谶。
  我这个急啊,我想要我要是会瞬间移动能立马返回集团总部该多好?可我虽然神力强大却没有这种能力,而且离着总部也太远了,坐飞机就算是高超音速也得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内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绝对是我不能忍的。
  但我着急也没用,因为对面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那人栖身压过来,两手钳住颜悦瑶的腰,就想去吻,我看到这个几乎要气急到炸裂,但转折也在此刻发生——
  面对伸过来的头,颜悦瑶一歪脑袋,闪开了,并说:
  “你身上什么味儿?”
  “嗯?没味儿啊?别闹了,快点。”那人说。
  话罢他再次压头过来,但这次直接被颜悦瑶用手抵住下巴,并身体一转,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并说:
  “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是我突破《项颜心经》一个关键,不能行房。”
  而这人显然不知道什么是《项颜心经》,他的眼神闪烁了片刻,便装作知道的说:
  “哦对,是这么个事,那大概几天来着?”
  “三天吧,三天之后再说。”颜悦瑶说。
  “行,那就三天,三天后我再来,不过让我亲亲总是可以的吧?”那人说,说着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并向前靠了过来。
  “不行,亲上了你还能忍得了?这两天都肃静点,等过了三天再说,快快快,出去,我得练功了。”颜悦瑶说的不软不硬,说完就把他往外推,这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悻悻而归被推到了门外,并又强调了一遍自己会在三天后来这才走。
  但我这时候胸中悬着的那颗心就放下来了一大半,因为我知道颜悦瑶已经看出破绽了,她虽不能完全确定,但意识到刚才那个男人,并不是我。

  (未完待续)
  第三段:

  等他走后,颜悦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但她那边和我这里一样,我联系不上她,她也联系不上我;不过这样倒也有好处,因为这让她更加明确了事情的严重性。
  随后我先断开意识相连,连夜去找了一趟尤琦,她这会儿刚练完晚功,正好有时间。
  在乌兰白克的通禀下,她披着外衣亲自迎出门来,问:
  “项先生,这么早来肯定有要事相商,进屋说。”
  “不必了二小姐,我是来给你说一声我得马上回去一趟,集团总部那边出了点事,我怕留在那边的人处理不了,不回去不放心。”我说。
  “哦?那这样行不行:咱们一会儿发个声明,让会议暂停,我们在这里等你,然后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再重新启动。”尤琦说。
  “那太不好了,我不能为自己的事耽误‘华盟’全体的时间,这次会议产生的一切费用山海集团都包了算是以示歉意,咱们改日再谈。”我说。
  “这没什么,十天八天还是等得了的,我们等你就是,这会议已经进程过了三分之二,现在不谈了岂不可惜?而且我相信家里的困难,以项先生的能力,一定会露面之后便迎刃而解,用不了多久,正好大家开了这么多天也都多有疲惫,等项先生也算是休息,如何?”尤琦说。
  尤琦这人就是神奇,她肯定不知道我到底碰上什么事了,但说话就能这么好似知道一样的一针见血,她那句“露面之后便能迎刃而解”是点睛之笔,现在家里出来一个假的我,那真的我去了,不正是李逵打李鬼迎刃而解吗?
  “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说。
  “都是一起这么久的生死盟友了,这点事项先生不必挂怀,你如果着急现在走就行,其他人我去通知。”尤琦说。
  我听罢心说尤琦就是尤琦,说话就是这么有分量,遂一抱拳,说:
  “好,那恭敬不如从命,劳烦而二小姐了。”
  “项先生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尤琦回礼说。
  与尤琦说完,我一边让秘书长去安排飞机一刻也不耽误的往回赶,一边去找李嘉豪与陈老大,本来我是不需要找他俩的,尤琦自会通知他们,但我与他俩私交甚深,不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别的,都有必要说一声。
  而且他俩从朋友的角度要比尤琦更近一层,所以我直接给他俩说了具体情况:
  “老李,老大,我得回去一趟,后院起火了。”
  “后院起火?几位弟妹又打起来了?这得打的多严重才能让你会没开完中间跑回去啊?”陈老大说。
  “是啊老项,现在颜美人跟小洲好好的,难不成是上官又起波澜了?”李嘉豪说。
  “比这可严重的多了,现在山海集团总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昨天晚上冒充我想去占悦瑶的便宜,还好悦瑶看出来了,更操蛋的是我这边和集团总部失联了,这肯定那家伙有关系,而且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骗过了其他人说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来,我得赶紧回去收拾他才行。”我说。
  李嘉豪与陈老大闻言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惊愕,随后李嘉豪先说:
  “这么邪乎?和你长得一样的人?还差点把颜美人给骗了?是不是‘暗黑殿’的克隆人?不可能啊,那再克隆也伪装不了你这至阳之人的气场。
  这事有点意思,我活这么大都没听说过,这样,我也不开什么会了,我和你一块回去,也让我见识见识这是何方妖孽在兴风作浪!”
  “对,我也去,真是新鲜,冒充我老弟去占我弟妹的便宜,我X他妈的,就凭这一条咱们就得活剥了他!”陈老大随后说。
  我想到了他俩话这么说,心想一起也好,他俩都是人中魁首,万一碰到不好处理的事情,三人的力量总是更大。
  想到这里,我便说:
  “行,那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出发。”
  “走着。”陈老大说。
  正好这会儿飞机也准备好了,我没让他俩的飞机动,都上的我的专机。
  然后飞机起飞,我在路上再次与颜悦瑶意识相连,看看那边的情况。
  这一看才知道那边相当复杂。
  因为时差的原因,我这里现在还是黑天,而集团总部那边已经到了清晨。
  她早上先召开了一次全军全体高级将领紧急会议:
  “两天前奉项王命令进驻总部外围1公里处的那支部队现在在干什么?”
  “总长,他们目前处于扎营状态,但听说一直保持战斗姿态,这是项王新培训的队伍吗?他们的建制和武器装备,都与我们的常备军不一样。”
  说话的是“参谋与执行会”副总长,亦是颜悦瑶的副手。
  颜悦瑶对于他的问题则摇头,说:
  “不是,这支人马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问过项王,但他一直在搪塞。”
  众人听到她用“搪塞”这个词都是一怔,因为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词儿,在此之前从未从她口中用在我的身上,而颜悦瑶也看出了众人的神态变化,遂接着说:
  “诸位,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个重要情况,但你们目前要绝对保密。”
  众人听罢全部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
  “我怀疑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项王,不是真的。”颜悦瑶说。
  这话让在坐之人全部面露惊骇之色,而不等有人说话,颜悦瑶又说:
  “命令。”
  这种发布正式军令的话一处,所有人全部离座起立,她随后用极其严肃的口吻说:
  “各军种,各单位,从现在开始,做好对那支来路不明的人马的防范,同时严格保密,不要有一丝一毫显露出你们对此事已经有所了解的蛛丝马迹,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集体回答。

  (未完待续)
  (一百零三)家贼难防(二)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甚感欣慰,因为颜悦瑶没有说类似“现在项王的命令你们不要听”的话,如果说了,即便是出于好意,也会在无形之中损害我的权威,更会和将领们发生争执,因为我才是全军的第一领导者,三把手说一把手的话不算了,这种影响会有多坏可想而知,而她的命令,则把信息传达出去的同时,也完美的避开了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同时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在失联期间,还有一支不明来路的武装以我的名义进驻到了集团总部附近,这太危险了。
  至于冒用我名义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王八蛋。
  而事后我才知道,在这之前,也就是我与她这两次意识连接中间的时间,颜悦瑶已经找过冉业成、冉景成、云处易、杜若、小烊徐布等核心成员,他们现在也都对那个假的我提高了警惕,唯二没联系上的是周洲与上官云燕,周洲目前去了“山海世界”,那边要落成一个金融结算中心,它将用于与尤家等其它也在那边的方面,以及和这边做大宗贸易时之用。
  上官云燕没联系到则是因为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既没跟着周洲走,现有的联系方式也无法接通。
  直到她亲自赶到其住所,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声音,那是男女之事才有的喘息声。
  而此时好像已经到了末尾,因为喘息声在几秒钟后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人慵懒的对话,先是上官云燕的声音:
  “项王,我真是太开心了。”
  “开心什么?”和我一样的声音说。
  “您终于想起我了,愿意主动找我了,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上官云燕说。
  “我以后天天来,天天让你欲仙欲死。”那个声音说。
  “那姐姐呢?你不管姐姐了?”上官云燕说。
  那边的声音听罢顿了一下,随后说:
  “她我玩够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儿,等我当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
  “真的?您真这么想?”上官云燕说。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声音说。
  “我终于熬出头了。”上官云燕长嘘了一声后如此说。
  “来,再来一次。”那个声音说。
  “您都要了我一整天了,还要啊。”上官云燕说。
  “要,我再要几天也要不够。”那个声音说。
  “好,那我给您。”上官云燕说。
  这个声音别说是就在现场的颜悦瑶,我通过她的意识听到的,都能听出上官云燕其实已经有点顶不住了,只是为了取悦这个以为是我的人,硬撑着而已。
  我这边简直气的要咬碎了钢牙,那边颜悦瑶早已柳眉倒竖,她连门都没敲,直接飞起一脚把大门给踹开了,随着一声巨响,就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两个赤裸的人正在上面蠕动,上面的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下面的就是上官云燕。
  后者面色绯红,一脸的陶醉,前者则是满脸的兽欲。
  “给我滚下来!”
  颜悦瑶一声暴喝,那人吓得起身只拿了一条裤子直接就跑了,她并没有追,而是赶紧过去把上官云燕从沙发上拉起来,结果迎来的却是一记耳光。
  上官云燕的手速可不慢,但颜悦瑶当然更快,所以立即向外反手一抓,捏住前者的手腕将她的巴掌截停在了半空中,只是不等颜悦瑶有所反应,前者就指着后者骂了起来:
  “颜悦瑶!你别欺人太甚,项王这次可是主动来找我的!”
  “那人不是项骜!”颜悦瑶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上官云燕听后表情和所有第一次听到这话的人一样,都是傻了,但几秒种后恢复了思考便说:
  “你放屁!颜悦瑶,你是不是看自己快失宠了,失心疯了吧?他不是项王是谁?!
  不知道你听见没有,项王刚才说已经和你玩够了,我以后才是这山海集团的皇后!
  如果你没听见,那真是太可惜了。
  但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你现在再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
  说最后这句的时候,上官云燕不论是表情还是口气,都充满了“终于出了口恶气”的痛快和挑衅。
  而颜悦瑶根本没接她这些话,而是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这个傻X,叫人白上了还不自知,我怎么和你这种蠢货齐名的!”
  另外能把她气的爆粗口,足见这得气到什么程度了,不过我也一样。
  说完这话颜悦瑶没做停留,随即就追了出去,她是去追那个冒牌货去了,但这人提前跑了不说,还跑的挺快,以她的速度出去追了半天愣是没追上。
  直到跑了半截,碰上了气哼哼的云处易,他说:
  “颜王,那个人当真不是项王?”
  “肯定不是,怎么突然说这个?”颜悦瑶问。
  “我刚才听若若说,这几天那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这是今天你说了这话她才忍不住告诉我的。”云处易说。
  “什么?!真是反了天了!小兄弟,咱俩立马去找冉老哥,得赶紧抓住这个人渣!”颜悦瑶说。
  “嗯!”云处易应了一声。
  等两人找到冉业成把话一说,他推了一把眼镜,说:
  “其实这几天我也发现不对劲了,这人虽然外形几乎完全一致,并且在公开场合的一言一行都在极力模仿项兄弟,但在很多不经意的地方,那种粗俗还会露出来,我从他身上听到好多项兄弟从来不会说的词。
  现在你们的意思是把这事公开,然后全面搜捕他?”
  “对,冉老哥,这事不能再拖了,这个人的存在造成的影响太坏了,他极大的破坏了我们内部的团结。
  我们得尽全力把他抓住好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实在没法抓活的话,那也要集中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总之绝对不能留着这个人兴风作浪!”颜悦瑶说。
  “那好,就这么办。”冉业成略加思索后如此说。
  “冉老哥,在这件事解决之前,您一定不要让大个子离开您的视线,要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您。”颜悦瑶说。
  “你是担心那人会威胁我的安全?”冉业成说。
  “对,这是极有可能的。”颜悦瑶说。
  “嗯,可以。”冉业成说。
  “大个子,如果项王不是与我同时出现、过来的,那就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话,哪怕是声音和外形一模一样,他敢乱来,就拿‘随心刃’劈了他!”颜悦瑶说。
  “好的颜姐姐。”冉景成眨了眨那双大小眼后如此说,他这会儿还不太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但他最听话不过,事情又是为了保护自己亲哥哥的安全,所以回答的没有丁点儿犹豫,同时还使劲儿攥了攥掌中的“随心刃”刀柄。
  “小兄弟,你也不要离开杜神医,她的安全你要全权负责。”颜悦瑶说。
  “这个没的说,是我分内的事情。”云处易说着也拉紧了与两人一起来的杜若的手。
  “冉老哥,真的项骜不在,您就是一家之主,现在不仅要搜捕那个假的,还有采取军事行动应对那些潜伏在集团总部附近的不名武装,您下令吧。”颜悦瑶说。
  “颜总长,我虽然懂一些军事指挥,但毕竟不是专业,起码相比起你与项兄弟还有所不如,而你又是分管军事的最高领导,这个部署,还是你来做吧。”冉业成说。
  “那我就越俎代庖了。”颜悦瑶知道眼下不是客气的时候,便点了下头应了下来。
  而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巴立朗与徐布,她先对巴立朗说:
  “大巴,大个子目前要随身保护冉老哥,你就承担起‘禁军’的一切指挥职责,我命令你目前调动‘禁军’将那支来路不明的人马包围起来,随时做好防御他们进攻和主动出击歼灭他们的准备!”
  “大嫂,我多问一句,那人真不是项王?”巴立朗说。
  “废话,这种事能开玩笑吗?!执行命令!”颜悦瑶说。
  “是!”巴立朗说。
  颜悦瑶接着又对徐布说:
  “大徐,情报部你千万盯紧了,被他放进来的那批人,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和大巴通气,做好情报与行动的配合,还有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具体使用什么武器,必须尽快搞清楚。”
  “没问题,人数眼下已经有进展了,能确定大概1万人左右,但使用的武器这个很难说。”徐布说。
  “很难说?这是什么意思?”颜悦瑶说。
  “这是我派人把他们那边一个落单的人抓住从身上缴获的武器,我见过这么多不同类型的武器,却看不懂它。”徐布说。
  说着他一个眼神,站在身后的情报部副部长就将背在身后的一个袋子甩到了身前,然后双手呈上,徐布接过来往桌子上一放,再把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众人方看清楚,这是一支模样很怪的枪。
  甚至说它是枪都有点不太符合最基本的相关定义,因为它的样子实在是太怪了,与其说是枪,更不如说是个装了手柄的长方形木盒子,盒子的前端,是一个圆形的发射孔,应该是发射杀伤介质的所在。
  在座的人都是武器行家,既有冉业成这种技术通神的大能,也有实战经验丰富至极的颜悦瑶、冉景成等人,但是,如徐布所说,还真就无法确定这是个什么,连“暗黑殿”也没出现过类似的东西。
  几人传看了半天,冉业成说:
  “这肯定是个能量发射装置,但不拆开无法确定发射的是什么,还有它的运行原理。”
  “那现在就拆吧。”颜悦瑶说。
  冉业成也有这个兴趣,随即叫来技术人员,带来了便携式的全套设备来到会议室,他们先用结构扫描仪将其扫了一遍,此物的结构和结合点就全部明确了,再用相应的工具开始拆,拆的过程并不复杂,此物的结构也说不上多精密,和枪械相比也最多就在伯仲之间,拆起来相对费劲不过是因为对它不熟悉。
  等它被上半部分被打开了,众人先看到在这个木盒子的正中央,平躺着一根棍子,这根棍子大概有35厘米左右的长度,前细后粗。
  而在两边,有一对银色的四线缠绕着它将其固定,并延伸到整个盒子的内层底部。
  然后下面类似扳机的结构通过机械设计连接着一个击锤,只要扣下扳机,击锤会正好砸向这根木棒的尾部,不松开的话就会一直接触。
  云处易对这根棒子左瞧瞧右看看,最后第一个发表了对它性质的见解:
  “我怎么感觉这是根魔法棒。”
  “魔法棒?小兄弟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颜悦瑶说。
  “颜王,我在‘亚空间’那边管理各大门派,里面学习魔法的人大有人在,为了更好的管理他们,我恶补了很多魔法指使,这种后粗前细的布局是标准的魔法棒,还有这些丝线,好像就是银丝。”云处易说。
  “那继续拆,看看下面是什么。”颜悦瑶说。
  下半部分打开后,证明了云处易说的没错,因为在银线固定处的正中央,有一个微型的,大概棒球大小的魔法阵。
  这个在场人都能看得出来,即便一点也不懂魔法的,因为这个阵太典型了,就像就算再不懂道法的人看到写有“敕令大将军到此”字样的黄色纸张也会知道这是张符箓一样。
  “诸位等下,我现在联系联系‘亚空间’那边的人,问问他们这是什么魔法阵,这个装置又是干什么用的。”云处易说。
  说干就干,他用视频连线直播的方式将这个东西的影像以8K的超高画质传送到了那边,并讲明了来意,那边几个隐门魔法师隶属于他领导,自然是没有二话,其中一个看罢后说:
  “院长,这是个攻击性的魔法阵,叫我猜它应该是由某种咒语启动,只要念动咒语启动了它,就能用它作战,它可以让目标碎裂,被它击中的人就会如铁锤砸碎的石头一样崩裂。
  而把魔法棒放在里面做成枪的样子,还真是少见,那些银丝应该都是下过咒的,银是能附着咒术最强的材料,所以被祈祷过的银器对吸血鬼杀伤力特别强。
  那么用它固定魔法杖,是想让其中的咒为它在发威时提供更强大的能量,这是一种补偿。”
  “什么补偿?”云处易说。
  “用这个武器的人肯定不会魔法,但要一个不会魔法的人用魔法攻击人,就得做一些强化,这些强化就是,它降低了魔法使用的门槛,或者说催动魔法的不再是人,而是这个器物本身。”这位魔法师说。
  “各位,最新情报,他们除了这种之外,还有这样的武器,看起来相对而言这应该是重型武器了。”徐布说。
  接着他将自己得到的照片投影,不过上面最显眼的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个体型硕大的人,这种块头大的人形生物我见得多了,在场之人也见得多了,所以谁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它手里拎着一根特别大的棒子,和这棒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用来抡对手的单纯的冷兵器。
  那位魔法师见状,再次开口:
  “这是谁做了这么大一根魔法杖?”
  他这么一说,让人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
  “徐部长说这是重武器我感觉很准确,这是把这种小型的魔法棒升级成大型的魔法杖了,只是载体是这种大块头,不知道这么呆头呆脑的家伙怎么会使用魔法,应该也是得到某种咒术的加持吧。”云处易说。
  就好像是在为了配合他的话,这话音刚落,徐布又接到了新照片,上一张现实的是这种拿着巨型魔法杖的人形生物的正面,而这次是背面,而且距离更近。
  可以看出,在这人形生物的后背,画有一个布满整个后背的魔法阵,而阵型的图案,和这个木盒子里的完全一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尺寸更大的多。
  还有它们双手都带着亮晶晶的手套,也是银色的。
  “这手套估计也是用银丝织成的,原理和这个东西一样,只是一大一小,载体不同。”徐布说。
  “小兄弟,你跟着杜神医这个不变,然后把你在‘鸿蒙术院’最能打的术士全部抽调出来,从‘亚空间’那边调人是来不及了,那这里的人就要全都上,让他们编入大巴的‘禁军’之中,做好应对魔法攻击的准备。”颜悦瑶说。
  “好的。”云处易说。
  “冉老哥,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颜悦瑶问。
  “暂时没有了,我看可以行动了。”冉业成说。
  “那好,我们这次一定要严密部署,绝对不能让这个人跑了,如果跑了,那后患无穷,如果这时候项王能回来就太好了。”颜悦瑶说。
  她最后这句话既像是给所有人说的,也像是给自己说的,更像是给我说的,而我听得到却无法回复,只能在心里告诉她,悦瑶,我马上就到!
  在确定所有细节后,颜悦瑶宣布散会,她在怀疑这个人不是我之后就在联系过真的我,但却没有成功,然后她就让情报部与“信息支援部”联手解决此事,可是这么精锐的技术力量却在这几十个小时后还没找到问题的所在,这让她很恼火,但又不能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不是技术力量不足,而是这次的对手太狡猾,并且肯定用了什么非技术的手段做到这一点,所以技术方法才无法解决,但难题是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目前还一无所知。
  对于那个冒牌货的抓捕行动在散会后立即进入部署与实施阶段,但好巧不巧,颜悦瑶刚把任务秘密分配下去,就和这货在总部大楼的走廊里碰上了,她不做声的将对方的定位发送到了各个参与抓捕的单位那里,并拖延时间的说:
  “上哪儿去?”
  这话说的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感情。
  “宝贝儿,我回我的办公室啊,你要不要也来一下?”冒牌货说。
  “别这么叫我。”颜悦瑶脸色仍然不善。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冒牌货说着就上前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但被她向后一撤而闪开。
  “把你的手拿开,你——”颜悦瑶估摸着抓捕人员该到了,况且就算不到,在这里摊牌以自己的实力也不怕这家伙,因此她最后这句应该是想说“你到底是谁”,但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一人从拐角处跑出,定睛一看,是上官云燕。
  她站到了冒牌货跟前,仔细打量了他一遍,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同时又有前面颜悦瑶的话垫底,她就问:
  “你真的是项王?”
  “这怎么还有假?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哎,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都在,要不一起陪我玩玩?”冒牌货说。
  上官云燕就算一时被蒙蔽了双眼可她又不傻,到这里就完全意识到颜悦瑶说的是真的了。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说:
  “你到底是谁?!假冒项王想干什么?!”
  我心说得,这话让她给问了,而话中的“假冒”二字好像对这个冒牌货的冲击极大,他听到后好像忽然就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脸色迅速从刚才的淫恶变成了凶狠,并说:
  “你说什么?你说我假冒?!我哪里假冒了?!我就是真的项骜!”
  话罢他毫无征兆的就像疯了一样,向着上官云燕一纵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蹿了出去,并抡起巴掌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这一下子把她打的不是倒地,而是横着飞了出去。。
  从他暴起到出手伤人,全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颜悦瑶都没能来得及阻挡。
  而上官云燕的实力,在他手中竟毫无反抗之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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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四)家贼难防(三)
  打人的同时,冒牌货的身上,冲起一股深灰色的能量场,就像橡胶被点燃后冒出来的毒烟的颜色差不多。
  这种能量的侵略性极强,通过巴掌击中上官云燕的瞬间就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后者随即不仅受到了严重的物理重创,更是受到这股能量的侵袭,外表好似中毒了一样,青筋暴起的同时,皮肤也随之从白嫩细腻,变成了和这能量场一样的深灰色。
  而她的表情也痛苦万分,这痛苦的程度相比颜悦瑶那次掐她并用“阴火”烧她要更甚百倍,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此时的上官云燕,就像在承受世上最残酷的酷刑,但明明在极度痛苦的同时却又发不出半天声音。
  颜悦瑶自然不能袖手不管,刚才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并且速度如此骇人,现在反应过来也不用拉什么架势了,上手就打。
  冒牌货毫不示弱,转身便舞动四肢和颜悦瑶打成一团,我看着他的招式,心说怪不得他能让这么多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破绽,这家伙不论从招式还是内力的输出模式上,都和我有几分相似。
  不过也只是几分而已,乍看之下像,再看就能发现端倪,他的功夫给人一种很“拧巴”的感觉,就是看着不舒服,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那种,就好像因为走火入魔而把“金顶纯阳功”给练成了邪功,或者说是盗版。
  他那种深灰色的能量场,还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全都和这种邪恶、拧巴相符。
  而颜悦瑶用的自然是《项颜心经》,这是“金顶纯阳功”逆推出来的功夫,两者一脉相承,只是将阳改成了阴,那么宽泛来说,《项颜心经》当属“金顶纯阳功”的正统分支,起码比他这个盗版正的多,所以二人在一通互搏下来后,颜悦瑶在内力的精纯、招式的技术含量上,明显比他强一截,特别是她之前有身后的“形意拳”基础,实战经验又丰富,这些都是对面的冒牌货比不了的。
  那说到实战经验,这就是冒牌货露怯最明显的地方,比内力与招式上的差距突出,他这打了几个回合后便能让人看出,这人经验不仅不能说是丰富,甚至都不能说是多,动作很生硬,很多招式其实都不能算是招,完全是凭本能乱打出来的。
  这要能比的过颜悦瑶这个武学宗师级别的绝世高手那就见了鬼了。
  但是,他也有他的优势,他的优势就是功力雄厚,好似无穷无尽打不完,就算是王八拳,在这种雄厚的功力支撑之下也能发出十分骇人的威力。
  可以说他的战斗风格,就是标准的“一力降十会”,速度快,力量大,攻击凶猛,同时又没有章法。
  和他对抗如果不是技巧远超过他,那架不住他的功力优势还真就扛不住。
  说实话,我看出来颜悦瑶在功力上比不过这家伙了,但如上所述,颜悦瑶胜在招法精绝,这点上占有绝对优势,弥补了在功力上的劣势,特别是两人的功力虽有差距,但还没差到无法弥补的程度,这是能在招法上找平的基础。
  而也是幸亏颜悦瑶上次经过我的帮助打破了瓶颈,功力飞涨,如果不是这个,那今天就极有可能招架不了这个冒牌货。
  长话短说,两人这一口气就打了五十多个回合,颜悦瑶且战且退,避其锋芒,那家伙则得寸进尺,凭着功力强大毫无顾忌的向外释放,将颜悦瑶压成被动。
  不过这个我倒不担心,因为颜悦瑶招法不乱,被动归被动却并没有露出败相,而这也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她在等援兵赶到,现在过了这么久,援兵没理由还到不了。
  如我所想,两人又打了三五个回合,楼道里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从走廊两头大量身穿动力装甲的“禁军”战士包抄上来,领头的正是巴立朗。
  “艹,冒充我家项王,立马手抱头给我蹲地上!要不然让你马上死无葬身之地!”巴立朗端枪指着冒牌货大喊。
  但自然是没得道任何回应,巴立朗也急了,他为了抓活的而没有开枪,所以将枪往身后一背,又叫上身边格斗能力最强的几个战士,然后自己带队,从后面就冲了上去,与颜悦瑶配合,前后夹击冒牌货。
  还真别说,巴立朗等人起到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身后的攻击让冒牌货无法集中精力对付身前的颜悦瑶,他随后便萍萍中招,直到被她的“本部崩拳”轰中面门,打的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然后后脑又被巴立朗用贴身短棍狠狠的抽了一下。
  等站稳身形,他随即进入暴走状态。
  只见他“啊——”的大吼了一声,这声音难听至极分贝极大,甚至超过了当初就是靠着吼声大攻击对手的“独角仙”,那音量堪比贴在耳边引爆了一枚大炸弹。
  这么近的距离上被他这种声音一吼,颜悦瑶本能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并运功至耳根处保护耳膜。
  而周围这么多“禁军”战士被震的面前的防弹面罩都出现了裂纹,然后头痛欲裂,巴立朗稍微好一点,但看表情也被震了个七荤八素。
  与此同时,整个走廊里的所有玻璃,包括楼道外墙足足有5厘米厚的防爆玻璃幕墙全部都碎了。
  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冒牌货一声吼叫结束后,猛吸一口气,双臂用力向身体两侧一展,紧接着便以自身为中心,向着前后左右360度爆出一股巨大的能量。
  这能量正是那种深灰色的能量场,而这次输出的强度,在眨眼之间便将整个走廊全部染成了这种颜色,所有人都被淹没在了这种色调之下。
  我从颜悦瑶的第一视角看,她在能量向着自己袭来的那一刹那,伸手一抓将距离自己最近,抓住脚踝将正躺在地上的上官云燕扯到了身后,这个动作做完的同时,面前就已经被深灰色填满了,但这种能量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身体,因为她交叉双臂使出全身之力,在周身上下形成了一个由“阴火”组成的保护罩,保护罩在和深灰色能量的对抗中产生飞起无数蓝色的火星,一看就知道双方的较量非常激烈,而随着前者的输出,后者的保护范围也被持续压缩,原本能罩住三个人容积,到最后差一点就贴到颜悦瑶还有上官云燕的身上了。
  如果再往里一点,那便会破防,伤到她的本体还有上官云燕。
  万幸的是,也就到这里,那深灰色能量抵达了极限,从顶峰迅速回落,并淡化下去,卸掉这巨大压力的保护罩如先被压住后被松开的弹簧一样迅速恢复到正常大小,而身在其中的颜悦瑶也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的两鬓,已经被汗水浸透。
  可她是挡过去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这走廊两头至少上百名“禁军”战士,全部躺倒在地,动力装甲的主要部分还在,但面罩还有连接部都已经不翼而飞,里面的身体拳变成了类似烧到最后发白的柴火一样的状态,被窗外吹进来的大风拂过,便立即变成飞灰。
  而巴立朗这会儿正在地上躺着,他身上的装甲也是七零八落,整个人处于一个重度烧伤的状态,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糊了。
  不过我看到他还有呼吸,这就让我放了心,因为他自从接受陨石强化之后,属于那种只要死不了就能恢复如初的体质,那还有一口气在,便不用担心他之后的情况。
  那个冒牌货也在此时不见了,从楼外的监控录像来看,他在释放完能量后就顺着窗户挑了出去,十几层的高度对他来说如若平地。
  颜悦瑶发现他不见了,又看到眼前走廊上的惨状,与我一样,在发现巴立朗还活着就松了口气,转而去查看身后的上官云燕。
  她此时是太惨了,深灰色已经遍及全身,人尚有一定的意识,但根本无法说话,因为她的嘴里在不停的向外呕血,呕出来的血的颜色,也如身体上一样,都是深灰色的。
  虽然没说,但我知道,颜悦瑶这会儿是想出去追那个冒牌货的,可是看到眼前的上官云燕已经危在旦夕,当下能搭把手的只有自己,如果现在自己走了,那她将必死无疑。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决定先留下来救人。起码先把上官云燕的这口气给“吊”住,不至于散了气立死当场,而只要还有口气在,那救治的办法就多了去了。
  “上官!上官!上官云燕!”颜悦瑶呼唤着她的名字,然后给她好了一下脉,虽然她肯定没有杜若那般出神入化的医术,但作为绝世高手,那疗伤能力还是很强的,而她摸上脉搏只是几秒钟,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也在此时,上官云燕一口气眼看着要上不来,她口鼻中的污血呛进了气管,稍有耽搁,就能把她给呛死。
  颜悦瑶见她这样,先把她从地上拉的坐起来,然后自己坐到她的后背,对准后心位置不轻不重的就是一掌,这一掌打的力道非常精准,稍重一点会伤到她,稍轻一点就达不到效果,但就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这一掌击出,打的上官云燕身体向前一抖,“噗”的从口鼻之中向外喷出一大口污血,燃透了面前至少一平米的地面,而这一下也打通了她被呛住的位置,暂时让她的呼吸恢复了通常。
  但她眼下最严重的是受到那种能量的侵蚀,颜悦瑶为了帮她渡过难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来,里面装的是之前说过用于补充纯阴之气的丹药,都是杜若给她的,正常来说,这一次吃一颗就够,她这回则一口气吞下三颗,接着浑身上下便笼罩起熊熊的蓝色“阴火”。
  随后双掌按在上官云燕的后背,将海量的纯阴内力注入到她的体内,帮她驱赶在她身上作祟的那种能量。
  这个过程不算长,但非常凶险,上官云燕几次都身体反弓看着要不行了,却都被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
  最绝的一次是我通过她的视角竟然看到了上官云燕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这造型我太熟悉了,这是阴间的勾魂使!
  这个人的出现,说明上官云燕大限已到,死期将至了。
  他随后上手就想去摸她的额头,如果摸上了,那三魂七魄便会离体跟着他前往“鬼门关”。
  结果这勾魂使的手刚伸出来,就对上了颜悦瑶凌厉的目光,她只说了一个字:
  “滚!”
  “呃...人后娘娘,她该死了,我也是奉命行事,您能不能别为难小的?”
  “山海集团的事,什么时候用和你这种小鬼商量!我再说一遍:滚!”
  颜悦瑶说着嗔目以视之,语言字字斩钉截铁,而这话也吓得这个勾魂使本能的一哆嗦,他砸了咂嘴,自言自语说:
  “惹不起,惹不起......”
  说着就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而颜悦瑶把他赶跑了之后,继续集中精力给上官云燕疗伤。
  不过有了这一出,再说是疗伤其实就有点不恰当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疗伤能形容的了,而是续命。
  简而言之,直到反反复复几个来回,最终上官云燕喉头滚动,开始张嘴狂吐,从嘴里吐出来一块一块的块状物,这些块状物上冒着热气,好似刚从炉子里夹出来的炭火。
  一直吐了十几块这种东西,颜悦瑶估摸着清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撤手,而她立即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那地上如炭火的物体随后从固体转化为能量态,正是那种黑灰色的能量,而这玩意居然是“活”的,它们在寻找宿主,不敢靠近颜悦瑶之下又想往上官云燕的口鼻里钻,不过被前者挡住了,她扬手打出一道“阴火”的火舌,和它们正面顶在一起,颜悦瑶独自对抗那个冒牌货太吃力但对付这些残渣还是小意思的,经过一个来回的较量,它们被“阴火”焚烧殆尽。
  然后她叫人上来,用担架把上官云燕抬下去,去找杜若,让杜若去帮忙进一步的救治,自己则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展开追击,虽然冒牌货此时已经跑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她用“柔性平板终端”调动整个集团总部附近的所有摄像头,以人工智能为辅助捕捉他的行踪,最后确定了他的走向,他果真向地下实验室的防线去了,而那里是冉业成天天待着的地方。
  颜悦瑶一路紧追慢赶,想着能尽快给那边搭把手,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她心里是既担心也安心,担心的是冒牌货实力不菲,不能小觑,安心的是有冉景成在,他去了也捞不着什么便宜,被“随心刃”给剁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边什么事都没有,冉业成好好的,冉景成也正站在他身旁。
  “冉老哥,那家伙没来吗?”
  “没有,但我看监控他的确过来了,我已经启动了实验室自动防御系统的最高级别,都做好关门打狗的准备了,但没等来。”
  颜悦瑶想了一下,说:
  “看来这是中了他的障眼法了,他没来这里回去哪儿呢?”
  正想着她抬头看见了墙上大屏幕左下角的日期还有具体时间,那是周洲从“山海世界”回来的日子。
  “不好!他可能去截杀周董了,我得去看看!”
  “颜总长,让景成跟你一起吧。”冉业成说。
  “不行老哥,您的安全千万不能出岔子,我自己去就行,我会联系大徐来支援我!”颜悦瑶说完这话就转身飞也似的离开了地下实验室,直奔机场。
  她的专机此时已经落地了,正在向着停机位滑行靠拢,颜悦瑶在路上通知了徐布,这两个“山海集团”速度第一与第二使出全力向着那边赶去,直到飞机停稳时,他俩发现那个冒牌货已经站在伸出来的扶梯尽头,而周洲也从上面下来了。
  两人甚至看到了周洲惊喜的表情,还有随后说的话:
  “今天刮什么风,这点小事还让你来亲自接机。”
  “我想你了,就来了。”冒牌货说。
  “嚯,这话说的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周洲说着,也即将走下扶梯,把手交给伸着手的冒牌货那里,她显然是对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一无所知。
  “周洲!快回去!离他远点!”颜悦瑶向前飞一边大喊。
  二人都听见了喊声,一个回身一个抬头去看,而冒牌货再转过脸来时,脸上的杀意已经重到快溢出来了,他左手呈虎爪状,对准面前的周洲腹部就抓了过去。
  这要抓中了,肚烂肠穿是最起码的。
  但周洲这会儿毕竟已经今非昔比了,她见眼前的男人突然袭击自己,虽然极快,但出于本能向后仰了一下身子,这下其实是躲不开的,如果没人干预,不过只是将被击中的时间延后了1秒钟而已,但就这1秒钟已经够了,颜悦瑶从左边杀出,徐布从右边杀出,二人一个出拳一个出掌,对准冒牌货便打。
  徐布这脸色,此时比颜悦瑶还凶,这个冒牌货袭击周洲的举动激发了他作为周洲保镖的职责。
  这家伙不躲不闪也不格挡,完全就是用脑袋硬接,颜悦瑶的拳头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徐布的掌根砸在他的额角上,两股巨大的力量同时向内挤压之下,冒牌货的头被打的好像一个大锤砸扁了的铁盆,向着中间凹了进去,这个场面有点像当初我与周洲结婚时她给赵睿霖的那一掌,但情况要比那个更加惨重。
  可即便这样,他也并不在乎,而是来了一个“黄龙大转身”,同时快速伸出双手一手抓住颜悦瑶的手腕,一手抓住徐布的手腕,然后两膀猛的发力,将二人向外猛的掷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怪力无穷,他这么一扔,两人就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样迅速向着发力的方向快速飞出,不过颜悦瑶的“御风术”,徐布的身法,都让他们在飞出去不远便迅速调整身形并恢复正常,然后平稳落地。
  “这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的周洲大声喊。
  “这人不是项骜,他是假的!”颜悦瑶说。
  周洲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不用多说就这么一句,便明白了,而后也不废话,手往身后一抄,原本拿在助手手中的“慈不悲”在一道寒光之下出鞘。
  颜悦瑶这会儿也从“暗空间”中将“莫陨尖”拿了出来,刚才不拿不是不想用,而是战斗节奏实在太快,根本没机会。
  徐布那边一个呼哨,将“人面盾”召了过来。
  三人都拿出了自己趁手的兵器,而冒牌货竟也不甘示弱,他也有兵器。
  这王八蛋的兵器取出方式都很有特点,是两只手对着搓一搓,然后往两头一拉,就像变魔术一样,凭空从掌中拉出来一条长兵器,这兵器的外形都和“巨神锋”有几分相似,但不同于他和我外形一模一样,他的兵器虽然像“巨神锋”,不过却并不完全一致,首先颜色上它不似“巨神锋”的金光四色,而是银灰色的,然后是它没有主锋周围的那三个小枝,只有中间的一个大头。
  其余方面则基本一样。
  冒牌货拿出兵器和三人开打,三人合力斗他,优势还是有的,尤其是颜悦瑶与徐布那可都是绝世高手,再加上周洲这个顶级高手,就算是让李嘉豪来,他也不能说随便打打就可以赢,得认真对待甚至是拼一把才能胜。
  所以冒牌货单挑颜悦瑶能占点功力上的优势,但被三人围殴就架不住了,十几个回合下来,身上被“莫陨尖”穿了好几个窟窿,被“慈不悲”劈出几条又长又深的血口,被“人面盾”上的射线持续击中多个部位,而这些部位上的皮肉都呈现出了坏死现象。
  但话说回来,这射线照在“独眼人战士”那么强壮的躯体上都能将其化掉,而照在他身上却只是局部坏死,也足见此人的身体强度之大了。
  不过终究是被压着打,所以冒牌货见招架不住,也不硬抗,提着兵器就跑,那这三人当然不能看着他跑,在后面紧追不舍,这次是双方第一次同时出发的追击,而惊人的是以颜悦瑶的速度竟然追不上他!

  (未完待续)
  (一百零五)家贼难防(四)
  她使出“御风术”的最快速度,也只能追个将将不被甩掉,想堵住他,根本办不到,徐布不如颜悦瑶快,那更追不上,但起码还能跟得上,最慢的周洲没跑出去多远就被甩开了。
  看到这里我心说怪不得这家伙能从上官云燕那里这么快的跑掉不被抓住,而且这么看来他出手袭击上官云燕的时候颜悦瑶没能反应过来也不仅仅是她没防备,也因为这家伙的确快。
  但这种快在他的具体交手中体现的并不明显,可能这只局限于运动速度,而不是招式速度。
  可不管怎么说,他跑起来就把三人拖散了,但颜悦瑶、徐布两人一前一后是毫不放松,就是在后面追,追了一圈一直又追回到集团总部大楼附近,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而交战的双方,正是“禁军”和那1万人的不名武装。
  我军带队的当然不是巴立朗,他现在还在走廊里躺着修复身体,此时行使职责的是云处易,他不仅率领有“禁军”,还有身边一大帮术士。
  这些都是从“鸿蒙术院”中培养出来的人才,以前总叫他们“出师学员”,这其实是一个级别,最低级别叫“学员”,指的是还在学习期间没有毕业,不具备完整战斗力的在读人员,而学业完成掌握课程内所有技能的,就是具备初始战斗力的“出师学员”,而经过大量实战考验,立有战功,已经对使用术法杀敌滚瓜烂熟的精锐,就是“术士”。
  眼下来的,全都是跟着全军南征北战,战斗力最强的术士,正如颜悦瑶当初给云处易提的要求一样:要最能打的。
  我军的优势是这是在我们总部,可用的支援无穷无尽;而对方的优势是距离集团总部非常近,人数不少且实力可观,突然发难之下产生的防守压力相当大。
  而且与我跟总部失联一样,现在总部内部之间也失联了,之前还能正常通话,只是联系不到像我这样远在外面的特定人物,但现在成了总部里面人与之人之间不是面对面就谁也联系不上谁。
  这一下极大的削弱了我军的战斗力,整个作战体系等于被瘫痪了,各部只能各自为战,最严重的是总部附近打的翻天覆地,但远在几公里之外的我军驻军会因为通讯中段而一无所知,无法过来增援,这等于刚才说的“无穷无尽的支援”起码在短时间内成了一种“纸面优势”,无法真正的发挥出来。
  还有云处易本人并不算擅长行军作战,他是玄门中人,不是军门中人,指挥术士列阵那绝对手拿把攥,可要是指挥建立在复杂装备系统下的千军万马,实在是力有不逮。
  不过好在“禁军”中有一对参谋,更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只要我出征便会跟随左右的作战参谋,他的军事指挥能力十分过硬,在他的辅佐下,云处易逐渐进入角色,各种调度越来越顺畅,从开始的被动挨打,逐渐稳住了局面。
  这帮不名武装以魔法为武器,我也第一次见到他们魔法棒、魔法杖的威力,普通单兵手里如枪一样的发射装置只要扣动扳机就会发出持续的魔法输出,这的确是一种攻击性魔法,它以一股玫红色的能量束出现,速度可以和粒子束媲美,击中人体后会让目标迅速石化,是真的石化,如同希腊神话中美杜莎的魔眼一样,将遭到打击者变成一块维持着生前形态的石头。
  但这石头又不会维持太久,它们会在完全形成后片刻之内,由内而外的炸开,炸的四分五裂,变成一地拳头大小的碎石块。
  这样的杀伤,还真的很“魔法”。
  “禁军”的战士们防护得当,但也最多能抵得住2秒钟的持续攻击便会支撑不住,除非在这两秒钟内躲开或找到掩体。
  而且不明武装的单兵素质很高,他们懂得运用复杂的战术,懂得扬长避短,懂得严密的配合以发挥最大的战斗力,从他们的战场表现来看,称其为“狡猾”也都不过分。
  好在“禁军”手中的武器对他们来说也同样致命,各种可以轻易撕碎钢铁的大威力弹丸打过去打在他们身上和打在普通人身上没什么区别,要么尸骨无存,要么死伤一片。
  双方的重武器比拼上也打了个半斤八两,不过“禁军”有后发优势,而“禁军”的重武器自然是主战坦克、各型火炮、步兵战车、无人机、武装直升机等等,而他们的重武器只有一种,就是那种带着银丝手套,拿着巨大魔法杖的巨大人形生物。
  它们每次发动进攻时,都会双手同时握住魔法杖,然后背后的魔法阵发出强烈的光,好似正在全速运转,那光也是玫红色的,只是亮度更强,而从魔法杖末段打出的能量束亦是如此。
  这体积变大了这么多,威力自然就和单兵使用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它们无法像单兵那样持续输出,只能一发一发的打,但每一发的破坏力极强,就连“巨灵-2”这样的主战坦克被击中后都会被石化,电磁装甲形成的电磁防护能够削弱这种能量束,但无法完全消解,遭到穿透后剩余部分打在车体上车体的石化也同人体一样会立马展开,只是估计因为石化金属比石化人体更难,并且之前还遭到了消耗,所以一般只能将车头部分或炮塔前后局部区域石化,但这就够了,遭到石化的部分自爆后不是炸的驾驶员暴露出来,就是炸的炮管断裂,这些都足以让“巨灵-2”坦克丧失战斗力。
  而装甲更薄弱的步兵战车等目标,只要被击中,都会从头被石化到尾然后崩碎一地。
  只有“决胜”这样的超重型坦克,它的电磁装甲强到可以完全消耗掉来袭能量束,保证后面的实体材料不会受到伤害。
  至于巨大人形生物用魔法杖打步兵,那就相当于用大口径火炮射击人群差不多,可以穿透数十人才消耗殆尽,或如空爆弹一样在上方炸开,凡是在覆盖范围之内的步兵,都会遭到波及,而以上两种情况,结局都是被瞬间石化并自行爆裂。
  而说“禁军”有后发优势是因为刚开始互射还分不出胜负来,但随着战事的延长,我军即便失去了体系优势,却也仍然拥有立体化优势,是“海陆空”三位一体作战,这集团总部本就是临海,“禁军”也不仅仅只有陆军,海空以及其它力量同样一应俱全,可以说正规军有的,“禁军”全都有而且更好,不过只是规格会小得多,从这个角度看,“禁军”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正规军,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所以有空中支援,也有海上部分有由水向陆的支援,再配合地面火力,这样立体打击的杀敌效率不是只有一种巨大人形生物拿着魔法杖站在那里投射“平面打击”能比的。
  不仅如此,我军中的术士也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们的作战目标并不放在敌方普通单兵身上,而是放在他们的基层指挥官上,利用强大的术法对他们实施精确击杀,从组织层面削弱乃至瓦解他们。
  这场魔法和术法的对抗前者落败的很干脆,这倒不是说魔法就这么的不堪,而是前面说过,这些不明武装并不会魔法,他们只是利用被下过咒的魔法武器作战而已,但碰上本身就精通术法的术士,肯定要被打落下风,况且由于他们并不会魔法,只是运用咒力催动单一魔法作战而已,这和每个都至少精通数十种术法的术士相比更是没法比,后者得了“鸿蒙术院”的真传,“仙人点”、“五行袋”这些都是看家本事,还有圆光术、厌胜术、黑/白蛊术统统都会,手里的法器也都是开过光的精品之作,虽不能和历经岁月洗礼的宝物相比,但也效能也远高于玄门界的平均水平。
  最重要的是,由于对方用的是魔法,术士们有法器、术法傍身,能够抵抗魔法攻击,所以他们对“禁军”士兵的攻击力很强,对术士们的效率却很低,后者凭借着这一点经常可以突入阵中大杀四方,仅仅是扔出去的“爆炸符”便将这帮不明武装打了个尸横遍野,即便是和那种大型人形生物交手而一个人无法应对时,那几个人同时施术也能将其击毙。
  并且术士们还习练了云处易教给他们的拳术,这是云处易从李嘉豪那里学来的,他们学的虽然没有云处易那么精深,但也够用,因此即便不用术法,术士们的近身战斗能力也很强,完全可以打爆这些不明武装。
  上官云燕曾经在介绍“骷髅会”的时候说过术士和术师的区别,原话是:
  “术士只是玩弄小伎俩的低端人群,但术师则是掌握真正魔法的高阶水平”。
  但这话只适用于隐门界,在玄门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玄门界的术士含义中性词偏褒义,至少够得上这两个字的人是有一定实力的,不同于前者是纯粹描述从业人群业务水平不够高的贬义词,同样的词在这两边的含义甚至是相反的。
  虽然“鸿蒙术院”一直很重视对魔法的钻研,但毕竟作为炎黄子孙,自然要以玄门界的术语作为执行标准。
  言归正传,基于“禁军”与术士们的奋勇杀敌、通力协作,战至中场时战场形势已经从僵持转为了我方利用逐渐积累的优势开始节节反攻了。
  也在这时候,冒牌货跑过来了,他到地方立即加入不明武装之中,成了他们的主将。
  本以为就算他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我们也有主将到场,但没想到他的出场,却真的让刚刚有所好转的局面再次急转直下。
  这倒不是因为这冒牌货强到了我那般可以凭着一己之力改变战局的程度,而是他加入战团后,引出了另一个人,这人身穿披风,头戴一顶标准的巫师帽,在空中盘膝而坐,一根魔法杖横在身前,不过他的屁股下面不是空空如也,是有一团橙芒。
  四散而开的是光,凝聚不散的是芒,他坐下的,就是一团芒。
  颜悦瑶从空中看清这人的面孔后不觉一惊,自言说:
  “魔导师?!”
  她这么一说我也才意识到,这人我说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原来是“骷髅会”中“审判之庭”中的老大,这家伙当初给我写信要上官云燕,结果被我暴捶了一顿,“骷髅会”也在“山海集团”的打击中土崩瓦解,只是七个人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只有他一个人跑了,这段时间我其实没少安排人盯着他,就知道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物不会善罢甘休的,我防范的是他会投奔“暗黑殿”,借助后者的力量报仇,但一直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也没追查到他到底去了哪里,没想到这次的事件,竟然是他策划的!
  只是这仍然解释不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冒牌货是哪里来的,只能说这俩人沆瀣一气,他是指使冒牌货行此龌龊之事的幕后黑手。
  而这1万人的不明武装看来也是他准备的了,这些人使用魔法武器,也正好和他作为“魔导师”的身份、能力相符。
  看来他为了报复我,做了相当多的准备,在跑掉后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在悄悄的积聚力量。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魔导师出现肯定不只是弄了个冒牌货当帮手,以及训练了一批魔法军队这么简单,他眼见这魔法军队败局已定还敢亲自现身,说明他有单枪匹马改变战局的自信,说明他相比当初我捶他的时候实力有了巨大的进步。
  这我当然不放眼里,我捶他的时候我还是“中阶”,现在我已经“大成”,我还不信他这些日子的进步幅度能大过我?那时候打不过我,现在只能更打不过!
  更何况我身边还有李嘉豪、陈老大助阵,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我们仨赶回去才行,而眼下距离飞机抵达集团总部机场,还有至少3个小时,这3个小时里得靠着位于现场的众人抵住他,最起码拖延到我们三个回来,可要说这个,我就没有这么足的底气了,因为我也不清楚他目前的斤两到底有多少。
  而魔导师这次的提高确实是肉眼可见,不仅出场方式逼格高了很多,上次他是徒手和我打,这次则拿上了魔法杖,而且这个魔法杖很高端,不是一根棍子带个头或者头上卡着一块宝石之类的,而是有一个很复杂的可动结构,只是这结构目前还没打开,还不知道打开后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能力。
  话再说回来,他一出现,先飞到魔法军队的上空,接着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往空中一抛,这珠子缓缓升空后越来越大,而且飞行轨迹居然是朝着太阳去的,最后它变到从地面上看和太阳一大的面积,并和太阳的位置完全重合,将太阳彻底挡住。
  然后阳光也不再是阳光,而是变成了那种玫红色的光,这种光在整个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取代了阳光,照在下面所有人的身上。
  这一下可了不得,凡是被照中的人,全部开始石化,颜悦瑶见状不妙,使出“阴火”防护罩,这在暂时抗住;云处易是扔出一张硕大的符箓顶在头顶,徐布是将“人面盾”像雨伞一样顶在头上。
  而术士们也有办法,他们单个人抵挡不住这光的侵袭,便继续发挥结阵写作能力强大的优势,合力抵抗,碰上强敌以一人之力无法克之时就发挥集体的力量是他们接受的基本训练,所以根本不用谁说,术士们先抵挡一阵以为结阵拖延时间,而后迅速自发组成大小不等的多个阵法,一起发功和铺天盖地的这死亡之广抗衡。
  我方主力各有办法,术士们也有抵抗之力,但“禁军”战士们就惨了,他们在这种光无死角的照射下和被魔法棒、魔法杖击中时一样,都是遭到石化,而且这种从天而降的覆盖没有死角,强度高也毫无间歇,这让石化的速度非常快,远超前两者的攻击,因此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现场所有的“禁军”战士便都已经全部变成石头人然后崩裂,主战坦克同样无法幸免,而空中的武装直升机、无人机等各种飞行物也不例外,它们被石化后迅速失去了飞行能力然后直直的摔向地面,一切高度低的落地摔碎,一些高度高的则还没落地就在半空自行爆开了。
  但这还不算完,这玫红色的光在杀伤我军的同时,照在那些原本已经被杀死的魔法军队的士兵的尸体上,这些尸体就快速复原,完整的尸体能在几秒钟内恢复原状,被打碎的尸体也不会超过半分钟就能重新拼凑完整可以再次战斗。
  仅仅是一分多钟后,这光下的我军几乎损失殆尽,而敌方却全部“满血复活”。
  冒牌货这时将手中没有小枝的兵器向空中一举,大吼一声:
  “取而代之!”
  接着那些被复活的魔法士兵,和本来就没死的重新集结起来,向着四面发动反攻。
  战场上还剩下的是主力还有术士们,前者先不谈,后者此时根本没有还手能力,他们正在结阵对抗天顶上的光,面对杀过来的魔法士兵只能任人宰割,如果起身还击又会被这光石化杀死,情况已到了万分危急的程度,术士们再都死了,那我军在这里就相当于全军覆没了,在自己家门口被打的全军覆没,“山海集团”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便是“山海保卫战”时期也没有。
  “小兄弟,这是术法还是魔法?你有什么办法吗?!”颜悦瑶对云处易喊。
  “颜王,这叫‘偷天换日’!是大术师才能掌握的顶级黑魔法!我只能试试看!”云处易说。
  “大术士”,这个词一出就说明魔导师的进步幅度有多大了,因为当初我打的他满地找牙的时候,他还是个“术师”,虽然也是隐门中的顶级存在,但距离真正的天花板也就是“大术师”还差不少,当时上官云燕说整个隐门发展史上只有一个人成功登顶成为“大术师”,但已经死了,现在世上已然没有这等境界的隐门中人,但现在来看,这魔导师显然是接过班来了。
  看来仇恨的力量和爱情一样,真是无穷大的,大到让这家伙为了找我报仇突破了自己上百年都没突破的瓶颈,当然,不排除他这期间有什么奇遇才能有这等提升。
  按照“大术士”相当于“圣”的标准,此时此刻的魔导师就可以被称作“隐圣”了,和玄圣一样,相当于隐门的第一人。
  只是这人德行显然是给这个称号提鞋都不配。
  这边,云处易回答完颜悦瑶的话,又看向空中,眼神忽然变得凛然,接着向天怒吼:
  “你有偷天换日,我有不见天日!”
  话罢,他鼓动全身之力,猛的向外张开双臂,同时原本挡在头顶的符箓从中间以十字形裂开,裂成了四瓣,这四瓣向着正东正南正北正西四个方向极速飞去,直到飞到了视线的尽头。
  与此同时,这四瓣符箓好似拉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天空挡住,霎时间天色就黯然了下来,不管是正常的阳光,还是那颗浮于空中的珠子发出的玫红色光,全都被遮住了,光透过它们飞过的范围时,被减弱到几乎不可见的程度,然后周遭的照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而“黑暗”这个词也在这里少见的变成了褒义。
  没有了玫红色光的压制,术士们终于可以反抗,他们各展所能,在颜悦瑶与徐布的带领下,打出了一波漂亮的反击,而两人也又一次和冒牌货死拼在一处。
  云处易则掏出一把“乌太白”,口中一阵念念有词召唤来了无数“地兵”,“地兵”加入战团与术士们一起对抗魔法军队,局势此刻又有逆转之相。
  “地兵”出现后,云处易并没有加入地面战场,而是踩着一张飞行符,向着空中坐着橙芒的魔导师杀去。
  不过这逆转只是昙花一现,云处易几乎是刚刚起飞离地,魔导师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手中一直横在身前的魔法杖被他右手抄起,对准飞来的前者,接着头部那个复杂的结构一动,十分精巧的展开,原来闭合时是一个花蕊,现在展开了就是一朵怒放的花。
  而从形态上看,这是一朵泛着金属光泽的曼陀罗花。
  这花的花语就是死亡和复仇。
  随后花心向着云处易射出一道强光,这光和他坐下的芒一样颜色,都是橙色,云处易知道来者不善,并双手用“仙人点”使出全力一击与其对抗,两股能量在空中相撞,并发生剧烈爆炸。
  坐在上面的魔导师岿然不动,云处易则被顺着原路崩飞了,他脚下的“飞行符”也被炸成了粉碎,同时人在摔到地上后向后滚了至少十几个滚才停下,而停下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吐了一大口血,他这一吐血,刚才使出的“不见天日”之法遂被迫,原本昏暗的天空再次被玫红色的光笼罩。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继续双更,而提前更还是因为一会儿有点事得出去一下,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就会立即补发,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一百零六)家贼难防(五)
  这次术士们几乎遭到了团灭,他们本来正在和“地兵”一起和魔法军队厮杀,却因为玫红光的突然恢复而连结阵的时间都没有,登时就被照了个满满当当,随即大片被石化是避免不了的,只是因为有道行比普通“禁军”战士稍微强一点,却也无法最终逃过被石化崩裂的结悲惨结局。
  这是“山海集团”最功勋卓著的一群术士,他们的死,对我,对整个集团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而且损失还在扩大,那些“地兵”们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它们都是山精野怪而变,并不是人类,所以遭到照射时的反应也和人类不一样,人类是遭到石化,而他们是满身冒泡,就像一壶水被煮开了一样。
  而随着冒泡的持续,它们的身体会快速的消解,直至被消解到一干二净。
  但这还不算完,被消解的“地兵”会化作一缕白烟向着魔导师飞去,并最终钻入他的身体。
  我看明白了,这是这家伙不仅杀死了“地兵”,还吸走了敌兵的道行!
  这个杂碎,真是太无耻了。
  而术士们也有道行,但没被吸走则是因为术士没人身上都接受过“鸿蒙术院”的“诸仙赐福”,这是一种盛大的仪式,从规格上来说类似于道家的“罗天大醮”,经过这种仪式的人,会受到天地正气的护佑。
  这种护佑虽然没抗住这魔导师的顶级黑魔法,却保住了他们的道行不被敌人所利用。
  随着术士们与“地兵”们的死亡,战场局势已经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颜悦瑶与徐布知道这时候除了拼命已经别无选择。
  颜悦瑶拉开步伐站稳将“莫云尖”高举过头顶,如同举着一根避雷针一样,然后大喝:
  “至阴接引!”
  这话的第四个字脱口而出后,天空上迅速传来滚滚雷声,接着穿透那“偷天换日”的玫红色光芒,一道巨大的天雷从天而降劈在“莫云尖”上,并顺着“莫云尖”导入颜悦瑶的身上。
  我看罢心中一惊,心说这是“阴雷”!!
  雷法与命火一样,也分阴阳,我用的“雷法”毫无疑问是雷部众神们的阳雷,而颜悦瑶这次招过来的,则是在天庭都很罕见的“阴雷”,这种雷和“阳雷”最大的区别就是它的杀伤力虽然没有那么霸道,但可塑性、可控性更好,传说“阴雷如水”,就是说这种雷在打人的时候不是靠势大力沉,势不可挡的去摧毁,而是见缝插针式的无孔不入。
  比如传说宋朝有一富家子弟,锦衣玉食却生性残忍,专门喜好虐杀小动物,有日他用弹弓打掉了正早抱窝的燕子,将燕窝击碎,里面的雏鸟全部被摔死。
  不知道他是这种恶事做的太多,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当天晚上,天雷降罪,过来劈他的就是“阴雷”。
  但他得到一算命先生的提示,知道自己要遭受天罚,便花重金求算命先生为自己支招,这算命先生也是个贪财之徒,看到他给了这么多钱,还真就支了一招,让他去附近香火最旺的寺庙躲起来,连续躲七天不要出门,寺庙信众多,功德高深,天雷无法杀死在其庇护下的人,而只要躲够了七天,再出来就没事了,算是躲过此劫,因为按照天道,一个人不论善恶,若能在生死线上挣扎七日而不死,就可摆脱此次死劫再获新生,这也是人死之后会七日回魂的道理。
  而这人听从建议,躲进庙中,果然每天晚上庙上都是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却就是没有雷能劈下来,他也就放心了,直到躲到第七天,眼看就要躲过死劫,一道雷却从天而降,顺着寺庙正殿钻入,绕过神像,将正在厢房里睡觉的这人给劈了个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阴雷”无孔不入的特点由此而来。
  并有人声称这种雷,是专门收拥有袒护的恶人。
  而一起被劈死的,还有那个算命先生。
  再说眼前,“引雷”的出现让颜悦瑶满脸惊讶,我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把“阴雷”给引来了。
  因为她刚才喊的“至阴接引”其实是“太极”境界的一半,我俩合力的时候能将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都集中过来并为己用,而后来经过进一步开发,我俩练出了两个分支,既“至阳接引”与“至阴接引”,就是在我们俩不在一块儿的时候,单独使用便能只引来阳气或阴气,那自然前者是我,后者是她。
  可这次没想到,颜悦瑶在这绝境之下无意之间竟突破了,她引来了以前从未有过的“阴雷”,这种突破相当可观,应该与她打破瓶颈后的进步有关。
  而“阴雷”上身之后,颜悦瑶浑身上限皆缠绕着散发浓郁阴气的电火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甚至都为之一变,接着她意识到了这种变化一定会带来新的手段,遂将“莫云尖”对准魔导师,“哎!”的一声,顺着“莫云尖”的尖峰,一条比我的阳雷细,但末段形成一个钻头状,好像有更强穿透力的雷电直奔魔导师。
  然后是徐布,他虽然没有新突破,但也使出了超过平时极限的输出强度,用“人面盾”向着魔导师发出致命射线。
  两人同时攻击魔导师,这家伙则用魔法杖和两人对射,他想用对付云处易那样用自己的能量跟“阴雷”、射线抵消甚至压回去,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能量可以抵挡各种其它的能量很有把握。
  但他这次算错了,颜悦瑶的“阴雷”不走直线,碰上他的能量后并不与其对抗,而是如藤蔓一样绕开并缠上后者,接着继续快速向上攀援,随后他不论打出什么阻挡,这“阴雷”都能贴着阻挡绕过去继续前进,就像一条有形有质的线一样,被搭在什么形状的物体上就隆起什么形状的弧度,并不会因为直接撞在上面而遭到阻挡。
  这是“阳雷”所不具备的功能,就像“巨神锋”不会像“莫云尖”那样可以自动跟踪杀敌一样。
  绕过一切的“阴雷”正中魔导师前胸,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射穿了他的胸膛,在上面穿出来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然后围绕着伤口向着周遭将电能释放出去。
  这样诡异到不可捉摸的灵活轨迹,正是传说中“阴雷”的标志性特征,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当真是“阴雷如水”。
  而这一电引燃了魔导师的全身,只是燃起来的是“阴火”,他的全身霎时间就被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吞没,整个人在远处看如同坐在了一个火堆之中。
  而另一边的徐布的射线就直接往他脸上打,他则右手拿着魔法杖,左手从袖子里面甩出一个小镜子,镜子向前一挡,便将射线反射了回去,但徐布不惧,见状立马使出后手,他继续向魔导师发射射线,这看起来没有什么,可他随后也使出了一个以前不曾见过的新手段:打出去的这些,和反射回来的碰到了一起,两股不仅没有相互抵消,反而还融合到一起了,然后后者带着前者的加强继续向前射去,而到了镜子前时却突然停住了,对,射线突然停住了,停在了距离镜面几厘米的位置但并不与之接触,接着长长的射线前不动后面继续向前,最终长度缩短到了篮球直径大小,但密度却得到了暴增。
  形成两个能量团的射线随后轰然炸开,爆炸的威力不仅将那小镜子给炸了个粉碎,还炸飞了魔导师拿着镜子的左手的两根手指头。
  而这一切我说的仔细,实际上就发生在一瞬间,连眨半下眼都用不了。
  最后是云处易,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上的残留血迹,又猛吸了两口气,将上衣脱掉,露出一身精炼的肌肉,接着他双手结印,口中默念一番,再松开双手,用手在胸前有规律的快速点了一起来。
  从开始到结束,我看到他一共点了二十八下。
  第二十八下点完,云处易抬头,发出号令:
  “天兵天将,听我调遣,二十八星,速来助我!”
  伴随着话音而下的是从他正上方落下的一道白光,还有在他前胸浮现出的二十八星图,刚才他手指按过的地方,所对应的正是星图上每颗星的位置,位置、顺序,都分毫不差。
  当白光将其笼罩,然后就能看到白光之中有二十八光球排着队向下飞去,鱼贯而入云处易的身体。
  这正是:
  角、亢、氐、房、心、尾、箕。
  斗、牛、女、虚、危、室、壁。
  奎、娄、胃、昴、毕、觜、参。
  井、鬼、柳、星、张、翼、轸。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二十八宿。
  而想要调动这二十八星宿前来帮助自己,不是只有道行高深就行的,道行再高,如果没有背景只是散修那也调不动,即便不是天庭的人,也得是在天庭有一定地位,比如早年还没有封神的玄圣,或者已经确定命格为“凤种”的尤琦,因为这二十八位即便是在天庭也不是谁都能呼来喝去的,那人间想请得动它们来助阵,非常人所及也。
  而云处易不同,他虽然在天庭没有职务,但他是“北斗九星”之一,这个在级别上压着二十八星宿一头,他一“右弼星”的身份叫它们来帮忙就不是请了,而是命令,属于上级命令下机,所以他的用词是“听我调遣”。
  话再说回来,有了二十八星宿的入体,云处易不仅从遭到重创中迅速恢复,更是战斗力爆表,他再次双手合十,我以为他要使出借助星宿力量的“仙人点”,但他并没有,他两只手对在一起向着相反方向一搓,再打开时左右手的掌心之中就各多出来一枚外圆内方的金灿灿的古钱。
  他看到古钱后不做任何停留,将双钱放到地上,然后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插入钱币中间的方孔,口中念词:
  “今日借厌,碎敌心魂。今日讨厌,不胜不还!”
  这是“厌胜术”!
  云处易使出了鲁班的绝学。
  相传《鲁班书》中上半部分是木工活,下半部分是奇门秘术,这后者中的秘术,便是“厌(此字在这里读音念“压”)胜术”。
  鲁班本就是一代术数大宗师,木匠相比之下其实更多是个兼职,而“厌胜术”可以说是他一生术法的集大成之作,世人经常将这种秘术看做是害人性命的邪术,其赫赫凶名甚至与蛊术、降头术并列为三大巫术。
  但实际上这是对“厌胜术”的误解,就像蛊术分黑白一样,“厌胜术”用在好的地方可以帮人消灾解难,化煞求福,但要反过来用,那边可以杀人于无形,是救人还是杀人,全在施术者本人的意愿。
  “厌胜术”多以调动散落在世间的念力为能量实现目的,而调动念力就需要“镇物”,目的越难,“镇物”就越贵重,它充当的就是为了让术法生效的一个媒介。
  而相比什么做一个小棺材放到目标家里的房梁上能克死居住者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云处易今天使出的是“双钱压”,才是真正的顶级“厌胜术”,是一种能把神仙给咒死的巫咒,就像蛊物中的“弑神蛊”一样。
  虽然诅咒别人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但云处易出身百无禁忌的“峁山派”,并不在乎这些。
  此次的“双钱厌”,他以“乾坤钱”作为“镇物”,金贵无比,左手钱为乾,右手钱为坤,合并在一起便能在这一方之内代表天地。
  所谓“一方”,则指的一个人转一圈360度肉眼所能看到的最大范围。
  “乾坤钱”是云处易师父留给他的宝物之一,他跟了我这么久从来没见他用过,这是第一次。
  但这还不是全部,更强的是他这次调动的念力并非世间所存,而是来自二十八星宿,那是来自天庭的念力。
  有了这种强大念力,再有“乾坤钱”做“镇物”,他此次施展出的“厌胜术”威力绝对不可小觑。
  而是事业如我所想,“双钱厌”在他念完口诀后立即生效,而攻击目标自然就是魔导师。
  这家伙也真是厉害,他被“阴火”灼烧,又被爆炸的射线炸伤,却并未乱了方寸,口中说了一连串咒语后将魔法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身上的“阴火”瞬间熄灭,再看他的脸,只是脸色发黑不好看,却不见被烧伤。
  至于身上被打了个窟窿又被炸掉的两根手指的外伤,他根本不在乎,就像不是伤在他身上的一样。
  但“双钱厌”袭来后他坐不住了,集中了二十八星宿念力的诅咒让魔导师本来还算平静的面目瞬间狰狞起来,好像突如其来了一股巨大的痛苦,他双眼瞪大到极致,眼角几乎都要裂开,脸色好似被人从后面用绳索勒住而即将要被绞死。
  这样的诅咒如果施加在普通人身上,那足以在瞬间让成千上万人平地暴毙,但压在他身上他虽然痛苦却仍有反抗之力,他在集中自己的魔力和“厌胜”的力量对抗。
  颜悦瑶和徐布想抓住这个机会扩大战果,再给他狠狠来几下子,但却做不到了,因为我方此时就剩这三个人了,其余人都死光了,那敌方冒牌货可是还在呢,那一万魔法军队也还在呢,他们当中大部分分散出去攻击总部大楼、冉业成所在的地下实验室等各种重要部位,小部分还留在这里,然后这一部分在这时候就对二人展开围攻。
  二人被他们缠住,奋勇拼杀之下虽能成片杀死他们,可他们在玫红光照射下可以任意复活这一点,让他们根本杀不绝,这也就把二人给死死的拖住了。
  现在云处易等于在和魔导师单挑。
  经过一番激烈对抗,二十八星星宿的磅礴力量逐渐占了上风,眼看着魔导师就要顶不住了,结果他脑袋一摆,头顶的巫师帽飞了出去,然后在空中变大,最终凌空扣下,把云处易扣在了帽子下面。
  “双钱厌”代表的是一方之内的乾坤,如前所讲,这一方是用眼睛看到的范围,可现在被帽子扣住,那视线受阻,这“双钱厌”不攻自破,也就是说这种“厌胜术”虽然厉害,但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必须由施术人盯着目标,如果看不到目标了,那术法自破。
  念力随着云处易被扣住戛然而止。
  没有了这强大诅咒的压制,魔导师瞬间如释重负,他恢复了片刻后用手中魔法杖对准下面大帽子一指,帽子便开始发力要置云处易于死地。
  被扣进去是什么感觉,据他所说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无穷大的坑中,上下左右没有一处能够摸到是任何物体,而身体还在不停的向下坠落,永无止境。
  而被魔导师这么指了一下,原本是持续坠落的感觉立马变成了好似从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从每一个角落抓住云处易的身体向着各自的方向撕扯,而且力道极大。
  云处易感觉,如果没人来救自己,那自己最多再撑个不到一分钟,便会被这些手给撕烂扯碎。
  外面的情况也不乐观,颜悦瑶与徐布先被打不完的魔法军队围攻,后又遭到脱身后的魔导师的打击,这次他扔出两根中世纪欧洲写信常用的鹅毛笔,两根大鹅毛飞过去不偏不倚正落在二人的肩膀上。
  轻若鸿毛的东西在这里却重如泰山。
  颜悦瑶与徐布在鹅毛落肩后马上就像被在身上压上了一座大山,先被压的站不起身子,到后来直接给压的趴在了地上。
  周围的魔法士兵想要攻击,却被魔导师摆动魔法杖给制止了。
  他坐着橙芒慢慢飞下来,飞到二人近前,居高临下的说:
  “项骜是一定要死的,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你们不如和我合作,等我杀了项骜,我可以继续给你们高官厚禄。
  特别是你,你是项骜的女人,你比上官云燕更漂亮,如果你愿意——”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颜悦瑶的话就先到了:
  “少放狗屁!闭上你的臭嘴!就凭你还想杀项骜?项骜一巴掌就能打飞你这个腌臜鸟人的狗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先在你身上留点记号,让你尝些苦头,以后好听话。”
  魔导师将魔法杖对准颜悦瑶的后背就要戳,鬼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傻子都知道他要作恶,可我现在无可奈何,我鞭长莫及。
  看着魔法杖马上就要戳上去了,远在天边,一声好似是来自泰坦巨兽的咆哮震动天地。
  这声咆哮甚至吓的魔导师拿着魔法杖的手都颤了一下。
  他本能的抬起头,向着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同时橙芒也载着他高高飞起,想要凭借高度看的更清楚。
  但他还没等看清楚到底是谁发的吼声,身下的橙芒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自爆了,“啪”的一下就四散飞去,从芒变成了光,他失去了芒的承载,从半空中掉落,摔了个狗啃屎。
  而自爆的东西远不止橙芒,还有空中遮住太阳,发出玫红色光的珠子,它“砰”的一声轰然碎裂,而且是那种化为齑粉的碎,当从空中落下来时好像有人洒了一把粉末。
  它的消失,“偷天换日”的魔法被破,如同云处易被破了“暗无天日”时一样,魔导师登时被击反噬击成重伤,本来刚刚站起的身子又是一弯,随即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喷的比云处易上次还多。
  并且云处易只是嘴里喷血,他是嘴里喷完之后,眼睛鼻孔耳朵等七窍,全都有血流出。
  再往后,压住云处易的帽子也碎了,碎成了一堆线头,即将被扯碎的他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颜悦瑶与徐布身上的鹅毛更是自行分解,重如大山的压力消失,两人同时回身去看,要看看这是哪位英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及时出手。
  而这会儿那个咆哮的发出者正向着这边极速奔来,当他虎入羊群一般冲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魔法士兵人群中时,一柄大刀已经上下翻飞砍的满地都是尸体。
  然后颜悦瑶、徐布,还有通过前者意识观察前方情况的我,都清楚的看到来者不是旁人,乃是冉景成。
  不用想,刚才的一切是他进入“摧毁人格”完成的,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连破魔导师的四件宝物,导致他遭到重创。

  (未完待续)
  (一百零七)家贼难防(六)
  冉景成并没有在乎杀死几个身边的魔法士兵,他是在突击前进,“随心刃”舞动着将沿途挡路的目标全部砍到死无全尸,直至杀到魔导师的跟前,然后他没有二话,脚下发力高高跃起,双臂持刀,将大刀举过头顶,对准他的脑门就劈了下去。
  这一刀蕴含的力道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速度快的疾如闪电,刚刚受了重创的魔导师反应不及也躲不开,他一咬牙横手中魔法杖就硬向上招架。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随心刃”正正当当的剁在魔法杖上,“魔法杖”被斩为两半,同时魔导师的双臂也被这股巨力给震断。
  他的两条大臂眼看着就从两侧顶出来两截白森森的肱骨,这是重度开放性骨折。
  不过这一刀砍到这个程度,力道也到头了,魔导师双臂俱断,表情虽然痛苦,可就像之前他被击穿胸膛、炸飞手指时一样,严重的外伤对他而言好像构不成致命威胁。
  而能抗住冉景成如此一刀还只是骨折了双臂,这身体强度也足称可观。
  接着冉景成这一刀过后见没有劈死他,肩膀翻动马上又是第二刀,这一刀他在魔法杖和双臂俱断之下当然无法再挡,被“随心刃”斜肩铲背劈中肩头,随着“噗呲”一声响,他整个人就被一分为二了,里面的五脏六腑还有血水也如划破了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一样“哗啦”一下全出来了。
  但冉景成不敢大意,他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发现真的是死了,和普通人被劈开的死法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分为二没了气息,而且死不瞑目。
  我看到这里心说这就死了?他升级成了“大术师”后怎么身体强度好像还倒退了呢?冉景成也一脸的莫名,显然他也没想到能这么简单的解决掉他,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死战,结果两刀便结束了。
  另一头颜悦瑶、徐布、云处易三人合力将周围导弹魔法士兵全部干掉,算是清场了,他们看到魔导师已死,也都很惊讶,颜悦瑶问:
  “大个子,你把他杀了?”
  “嗯,颜姐姐,我第二刀就把他给劈了。”冉景成说。
  “嘶,可我感觉没这么简单......冉老哥那边怎么样?”颜悦瑶说。
  “哥哥那边没事,他知道外面需要人,就转移到了‘深垒’之中,让我出来帮忙。”冉景成说。
  这“深垒”是专门为冉业成打造的一个安全屋,就在他的实验室正下方,深埋于地下的同时四周的防护都做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哪怕是钻地核弹也无法撼动分毫,任何瞬间移动的术法也别想在这里奏效,任何隔空杀人的术法也会被阻挡在外,总而言之,那里可以说是地球上人力所能建造出来的最坚固、最安全的地方。
  这还只是被动防御,想要进去还得先闯过前面的自动防御系统,如果是军队要往里硬打的话,不来个伏尸千里连靠边儿都靠不过去,而里面还储存了足够使用5年的各种生活用品。
  “好吧,那咱们快走,别的地方还需要支援。”颜悦瑶说。
  几人点头,准备要转移战场,但这脚步方才挪动一跬,身后就传来一个既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我还在这呢,你们想去哪儿啊?”
  声音的来源只听一个字就能分辨出来是魔导师。
  他刚刚不是死了吗?!
  这样的惊讶不仅我有,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他们齐齐的转身看,就发现他此时正如之前刚刚出现时一样,穿着法袍,戴着巫师帽,盘坐在一团橙芒之上,身前横着一根头部是曼陀罗花造型的魔法杖。
  再往地上看,方才被砍成两半的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血迹都丁点儿不见,就像刚刚的事并没有发生,只是幻觉一样。
  这对于亲手将其杀死的冉景成来说震动最大,他大小眼一瞪,说:
  “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之前都没看到,但我调动卫星去看,虽然通讯失联了,但远在轨道上的卫星还是可以用的,当然,通讯卫星除外。
  我用视频卫星回放的功能将几分钟前的情况又看了一遍,这次我看清了来龙去脉。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魔导师原本滚到两边的尸体,还有身上的衣物以及那些零碎,全会不向着空中某一个点升腾过去,这种升腾类似于一种有序的分解,将宏观物质分解成微观状态,看样子应该是分子态。
  视频卫星当然不可能看到分子,但这些分子太密集,连成一片之下就能够通过光学器材辨认出来,而它们密集的拍成几路长队,以半空中的一点作为终点,抵达那里后便迅速重新汇聚。
  不过片刻之中,它们就汇聚完成,而成果便是一个全新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魔导师。
  也就是现在看见的这个。
  能有一次,恐怕就能无数次,难道物理攻击无法将他摧毁?怪不得他根本不在乎身上的外伤,因为就算被分尸了对他而言也无所谓。
  我刚想到这里,云处易开口了,他的话印证了我最担心的事:
  “你这厮居然会‘谶纬之术’!”
  “什么是‘谶纬之术’?”颜悦瑶问。
  “颜王,练成此术,能让元神和肉身分离,只要元神不灭,肉身就算被毁的再彻底也能复活,这家伙的元神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找出来干掉,那他就有不死之身!
  ‘谶纬之术’来自儒家,2500多年前孔子与老子在函谷关相遇,二圣论道,后人整理二圣这次论道的精妙思想,儒家门人便通过孔子所说推演发明出了这套‘谶纬之术’。
  而儒道之争也由此开始,因为道家中人认为此术让肉身不死不灭有违天道。
  再后来这套术法就失传了,最后一个记载会它的人是东汉末年的方士左慈,他声称自己活了800岁,靠的就是这个。
  但后来左慈也发现‘谶纬之术’的局限,与元神奋力的肉身会神通大减,只是打不死而已,但施术行法会大受限制,便又转投道家钻研炼丹之术,写成《太清丹经》,用丹药来改造、强化肉身,然后再与元神合体,既可不死,又能不被削弱,两全其美。”云处易说。
  “儒家不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吗?怎么还有这等术法?”徐布说,他这人平常少言寡语,能问出这话来也看得出这个说法让他产生的惊讶。
  “徐部长,‘子不语’只是不说而已,可没说不做啊!”云处易说。
  徐布闻言哑然,因为这个解释没毛病。
  “那这么说来,他分开时是不死不灭,而要与元神合体了,那实力就将比现在还要强大的多,对不对?”颜悦瑶说。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只是这家伙身为魔法师,怎么会儒家的绝学?”云处易说。
  魔导师就飘在空中静静的听着下面几人的对话,不仅没着急动手,甚至还在这句之后主动接过了话头:
  “你们都这么聪明还想不出这个?我虽学的是西洋之术,可我也是炎黄子孙,儒家的绝学我为何学不得?
  况且我修术参法500年,什么没见过没学过?失传但被我找到的东西多了,这‘谶纬之术’只是其中之一,我练了它两百年也没练成,不然也不至于要经常换皮囊,后来我一心要找项骜报仇,心念所感让上天垂怜,让我学之大成,不仅成了‘大术士’,还将‘谶纬之术’参透,然后方有你们今日之下场。
  项骜是人王那又如何,我今天就要刺王杀驾!”
  很显然,魔导师但对于自己非常非常自信,他并不完全是趁我不在过来搞事情,而是搞事情是报复我的一部分,最终目的还是要和我单挑,并把我打败,以泄心头之恨。
  至于其他人,他并不认为是他的威胁,虽然将他的肉身毁了一次,可这对他来说连个屁都不算。
  “项骜乃是人之阳极,受命于上神,岂是你想杀就杀的;他快回来了,等他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末日。
  不管你的元神藏在哪里,他都会找到,然后让你灰飞烟灭!”颜悦瑶说。
  “我不和你们斗口,先受死吧!”魔导师说。
  他说完这话,竟用魔法杖倒持指向了自己,那曼陀罗花的花芯之中不知何时探出了一根长针,接着魔导师用这根长针对准心脏就刺了下去。
  这一下刺的非常深20多厘米长的长针全部没入胸膛之中,然后他双手向外一拽,又将长针拔出,此时长针之上已经被血液染红。
  举着这根顶端带着鲜血的魔法杖,魔导师用它指向几人所站的地面,并大喊:
  “契成!”
  “不好!他在用‘血祭’,他用自己的心脏血做祭签订契约,以此打开了‘幽冥道’!”云处易说。
  但他认出来时已经晚了,那血红的长针向着几人脚下打出一道红色的光束,光束击中地面没入其中。
  眨眼之后,那一整片地面都变成了同样的血红色,然后三人原本站在坚实的地面上,现在却像站在了烂泥沼泽之中,身体向下快速的沦陷下去。
  “幽冥道”乃至连阴间都不管不着的下界之地,任何人如果置身其中,都将形神俱灭,我不敢说如大罗金仙这等神仙去了会怎么样,但诸如地仙之类,掉进去了和蝼蚁无异,这个事我最初还是听玄圣讲的,他说“太平爵”被击死之后魂魄就去了“幽冥道”,永世不得超生。
  眼线的几人,肯定是无法抵挡“幽冥道”的,如果完全陷入其中,定然是必死无疑,连去阴间找魂魄的机会都没有。
  可几人现已被陷住,谁也出不来,颜悦瑶这么高的“御风术”,只是被陷进脚踝便已经动弹不得,冉景成纵有绝顶神力也无法脱身,云处易的二十八星宿之力不仅不能帮他脱困,甚至还因为对抗不过而被从体内给挤了出来,二十八课光点从头顶顺着原路飞出,他也因此又恢复到了原状,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之前受的伤因为星宿入体的原因被恢复了,只是现在都要死了,恢不恢复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徐布,他趁着双手还能动,命令“人面盾”飞过来,然后双手抓住边缘,想让它把自己带出去,但试了几次,都不行。
  陷入的速度说快不快,但说慢也不慢,肉眼可见的向下没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陷到腰部,四人都只剩上半身在外面。
  我了解“幽冥道”的可怕,知道决不能让四人真掉进去,不管想什么办法要阻止魔导师。
  但眼下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我现在就是从飞机上跳下去自由落体就能到地方也来不及,等落地了那四个人也都完蛋了。
  可我急啊,这种急切只有一次能与之媲美,就是颜悦瑶被阿克谢抓住逃跑又抓住后,阿克谢让“小祭司”注射毒剂废了她时那次,这次的情绪和那次一模一样,甚至更高,因为那次我起码知道颜悦瑶并不是必死,哪怕是废了,我也有机会把她再救回来再疗伤,但眼下是一旦掉进去,就全完了,我就算身为金仙,也一点回天之力也没有。
  这样的情绪在极短的时间内发酵之后,让我与颜悦瑶之间的联系空前加强,之前好像被不明力量干扰而退化的部分全部恢复。
  “项骜!”颜悦瑶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种恢复,遂在意识中叫了我一声。
  “悦瑶,是我!你们坚持住!”我说。
  “怕是不行了,你来之后,给我们报仇。”颜悦瑶说。
  “别说胡话!你们不会有事的!”我说。
  我这话其实也不是完全凭着感情用事瞎说,我想的是能不能再来一次与颜悦瑶“功力共用”,就像她那次杀出“暗黑殿”一样,以我俩的合力,特别是有我“金顶纯阳功”大成的功力在,能不能挣脱这“幽冥道”的吞噬。
  所以我在说完这话之后,不再开口,而是将精力集中到最高,做好准备将我的功力与她共享。
  在精力集中到最高点时,我的意识忽的一片炽白,好似眼前被扔了一枚震爆弹,这白光来的很快退的也很快,等白光散尽,我发现我居然不再坐在飞机里,而是站在“幽冥道”的那个大陷坑里。
  身边没有颜悦瑶,而有冉景成、徐布、云处易,我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颜悦瑶刚才被陷的地方。
  用意识再往颜悦瑶的那边去看,发现她现在坐在飞机里,身边是李嘉豪与陈老大,而她所做的位子,也正好是我刚才坐着的地方。
  我俩的位置,远隔千里的互换了!
  “我X老项,你跟颜美人用量子纠缠完成了物质置换啊!
  开始是意识,后来是功力,现在直接是实体,真他妈牛X!”
  李嘉豪说,他这话纯属脱口而出,因为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已经不是我了。
  “项骜,你总能创造奇迹!”颜悦瑶在看清这些变化后在意识中对我说。
  “悦瑶,看我的了!”我回复说。
  而此时此刻,接替颜悦瑶的我已经被“幽冥道”没到了胸口,魔导师发现眼前的人突然一阵白光之后变成了我,也是惊骇不已,不过镇定之后反而笑了起来,他说:
  “项骜,虽然就让你这么死了是便宜你了,但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和‘幽冥道’对抗!”
  “你别嚣张,等老子出去,不把你打出绿屎来就算你没吃过韭菜!”我说。
  说完我开始鼓动全身的力量向外挣脱,这“大成”之下的“金顶纯阳功”不说能毁天灭地也差不多,在我全部功力向下全力输出之下,形势有了变化,先是停止了下陷,随后慢慢的往外升,速度也越来越快,从最初几毫米到几厘米,到最后大半个腿就是完全从里面蹿出来的。
  我蹿至半空,伸手从“暗空间”中拉出“巨神锋”,
  不过我此时要做的不是去对付魔导师,而是要把冉景成、徐布、云处易三人救出来,他们都是我的生死弟兄,我不可能看着他们身死而不管。
  而他们眼下已经被没到了脖子,想往外拉已经来不及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非常暴力但如果成功就会最有效的办法。
  我在空中做了一个后空翻,双手握紧“巨神锋”,倒着向下扎去,一头扎向刚刚脱身的“幽冥道”入口。
  在扎下去的同时,我将全部功力通过“巨神锋”向下注入,“巨神锋”拥有放大我功力的供能,刚才我挣脱时所输出的强度是未经放大的,而现在用上了“巨神锋”,强度翻了好几番,但“幽冥道”却是个无底洞,我让自己脱身可以做到,但想要将剩余三人全部推出来,这碰了壁,三人在我的输出下不仅没有被推出,甚至连停止下陷的迹象都没有,他们几下往下,陷坑表面已经触及到了三人的下巴。
  “老公,我们用‘太极’!”
  危急时刻,颜悦瑶的声音传来,她在用意识对我说话。
  “你我不在一起,怎么用‘太极’?!”我回。
  “咱们连位置都能置换,我想隔空一起发功启动‘太极’不是没有可能,试试总比没办法好!”颜悦瑶说。
  我心说是这么个理儿,而且三人真的已经是危在旦夕,当即选择与颜悦功力共享,只是这次的终端在我这里。
  但这还不够,我俩的意识进一步融合,最终达到了形神合一。
  魔导师当然是听不到我俩在意识之中的对话的,他还在嘲笑我,说:
  “项骜,就算你能挣脱,你还想帮这三人脱身,真是痴心妄想,我看你有多少功力够填‘幽冥道’!”
  但他这话说完之后就该后悔了,因为我俩形神合一之下,“太极”被成功启动。
  在量子层面,我俩目前与在一起无异,甚至更进一步,杜若曾说过我与颜悦瑶的“势”是万中无一的相配,这次的合一,便是这种“势”的相统。
  “太极”被开启,天地变色。
  巨量到难以尽述的阴阳之气向着我的身体汇聚而来,并以我为导体灌入“幽冥道”。
  这就相当于无底洞碰上了一个输出能力在至少某个时间段内围无限的能量源。
  这场较量持续了大约五秒钟,“幽冥道”就像一个被水管插进进出口的气球,膨胀到极限后终于承受不住了,顺着这个开口向外狂喷而出。
  此时三人都已经没到只剩下一个头顶的程度。
  而随着喷射,三人被跟着一起喷了出来,抛向高高的天空。
  我本人也一样,被这股距离推着如一枚火箭一样垂直向上飞,我们仨直飞到满天星斗都清晰入目,下面的云层好似远在天边,抬头看甚至能看到从头顶飞速而过的地轨卫星的高度,这才开始下落。
  这样的加速度所产生的过载和我乘坐电磁推射器时可以媲美,我本人是无所谓,冉景成与徐布也都没问题,云处易的身体强度比我们仨稍微差点,但也扛得住。
  三人飞速坠向地面,最先反应的是冉景成,他进入“猛禽人格”,将我们仨纷纷接住,然后在空中画圈盘以做减速,然后安然落地。
  其实以我们四个的体格,从这就万米的高度落下来,真就掉地上摔一下,也无所谓,不过那样显然会很难看,关键是落点也会不受控制,误差很大,说不定会落到海里也不一定,再想找回去肯定要浪费一些时间,那眼下的情况是分秒必争,这些时间可浪费不得,所以为了精确的回到战场节约返回用时,那冉景成用“猛禽人格”带着我们仨能准确飞回到原处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我落地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魔导师在不在,这家伙还真有种,不仅没跑,看架势还是在等我们几个回来。
  我的招式和一声“狗贼,受死!”是同时发出去的,“巨神锋”抡过头顶,对准他直劈过去。
  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他都顶不住。
  “随心刃”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巨神锋”。
  结果这一下他连挡都没来及挡,更遑论去躲,便被我从正当中劈成两半。
  我当然知道在“谶纬之术”下这样是杀不死他的,但也不能不打。
  而就在魔导师这次肉身死亡,但还没有进入修复时,我眼前画面一边,我看到一个橙色的光团,正在一个神龛之中,而这神龛则放在一间幽暗的密室之中,这个光团原本稳定,可在几秒钟后便有能量频繁流转,与之同时的是原本劈死的魔导师尸体,以分子态恢复了原装。
  视线此时开始迅速倒退,从密室之中先倒退出门,随后一路倒退到一个山洞的洞口,接着就是整座山都露了出来。
  我看清山后心说这山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集团总部大楼后面的那座山吗?这山洞我也知道,是上面的一个天然山洞,但里面的密室、神龛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有的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时,画面恢复到正常状态,我看到眼前的魔导师分成两半的尸体正在化作分子恢复,但还没有完成恢复。
  这一刻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刚才的画面,是预测,预测还没发生以及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种预测,就像我之前莫名提前看到了颜悦瑶和上官云燕在沙滩交手,前者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就把后者打死的画面一样。
  这意味着,这个不受我控制的能力,在此时帮我预测到了魔导师的元神藏在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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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八)家贼难防(七)
  这下我心里就有底了,心说你敢和我正面对抗,仰仗的就是这“谶纬之术”带来的不死之身,现在弱点被我找到了,我想灭了你不还是分分钟的事?而且我还以为这不得把元神藏到什么最难找的犄角旮旯里,没想到居然藏在了集团总部附近,这真是在践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理念,跟我玩“灯下黑”。
  但反过来说,在那种地方搞个密室,弄个神龛出来,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掩人耳目,没有内贼配合是不可能的,毫无疑问,和他里应外合的就是那个冒牌货了。
  等我收拾了他,再收拾那个李鬼。
  想罢,我对冉景成、徐布、云处易三人说:
  “我知道他的元神在哪儿了,你们现在这里拖住他,我去干掉元神!”
  三人闻言就是一阵惊喜,不过这会儿也没空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而都是纷纷应声,接着都转过脸去准备和刚刚复原的魔导师开打,魔导师听到了我的话立马就慌了,不过他还不服:
  “项骜,你知道我的元神在哪儿?不可能,你休想诈我!”
  “哼,可不可能,你马上就知道了。”我说。
  话罢我也不再搭理他,就转身面向我在预测中看到的山洞方向,稍作蓄力。
  我此时站在总部大楼前面的沙滩上,两边的直线距离大概有3公里上下,平时去的话有盘山公路可以乘车,还有索道可以直达,当然也可以坐直升机,不过这些在眼下当然都不安全也不够快,而我要用的方法,是跳过去!
  “金顶纯阳功”刚刚步入“中阶”的时候我能一个纵跳轻松越过上百米的距离,而现在,几公里的间隔与我而言比当时跳一百米更轻松。
  半秒钟的蓄力结束后我微微弯曲的双腿猛的一蹬地面,巨大的反冲力将沙滩上瞬间冲出了一个能塞进汽车的大坑,而我本人也在启动之初就破开了音障,随后不断加速,并在5秒钟后抵达目的地上空。
  我减速的方法也很暴力,向着反方向输出内力,内力和惯性对冲,迅速将平飞速度降低为零,我的身体也垂直下落,随着我自己的控制,最终精确落在了洞口。
  其实我可以直接跳到洞口,不需要减速、降落这个过程,但那样我落地时的冲击力太大了,我担心再把这个自然山洞给震塌了,这才换了种相对柔和的降落方式。
  只是我前脚落地,后脚一个人影就极速跟了过来,扭头用余光一看,正是坐在橙芒上的魔导师,想不到他屁股下面的这玩意飞的还挺快,能跟上我的超音速起跳。
  不过他能这么急头白脸的追过来,说明他发现我前往的方向后知道我可能真的确定了其元神所在之处,这是慌了。
  那这就更证明我预测的没错了。
  见他来了,我都没有回身,而是反手一记“雷火”击出,他则用魔法杖打出橙色能量和我对抗,两股能量碰撞在一起,那我可不是颜悦瑶、徐布,他能和这二位对射,但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不用第二个回合,仅此一次,“雷火”就压倒橙色能量,扑过去正中魔导师当胸,我这次出手力道很大,为的就是把他打的碎一点,好让他恢复的慢一些,给自己争取进去找元神的时间。
  所以一击命中,在爆炸声中,魔导师直接炸到了肉眼不可见的程度,还有他那个橙芒也一样,都被“雷火”的力量瞬间汽化了。
  转回头往山洞里赶,还真别说,这山洞从预测里看着不大,但实际走进来却很深,好在是前后一条路,也没有分叉,一路飞奔到底,就看见一扇大铁门,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和纸糊的没有区别,被我撕成两半扔到一边,再往里看,那个神龛正在其中,上面的成色光团也浮在上面。
  随后我便欲集起来“雷火”给它崩的灰飞烟灭,却在集起的这个短暂时间里,看着以它为中心,四周无数分子凝聚而成的流体状物质极速汇聚,并赶在我出手之前,完成了修复。
  魔导师又复活了,而且他这次直接把肉身修复在了元神四周,完成修复的同时,也就等于将元神裹入体内,完成了神形合一。
  能快过我从准备到出手,这速度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看罢我心说这家伙求生欲真是太强了,为了不被我干掉元神,能爆发出比之前快这么多倍的速度,不在原地而是直接在元神上复活。
  行,那我就和你再过两招,把你连肉身带元神一起干掉。
  之前颜悦瑶按照“谶纬之术”的特点,说他神形合一后战斗力会暴增,那现在就是了,而意识到这一点,我还有点期待,我倒要看看,你他妈的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自从“大成”以来,除了作为陪练的李嘉豪,还没碰上过一个耐打的对手,我看他就正好,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完成结合的魔导师外形没有变化,只是双眼变成了猩红,他看着我眉梢一挑,说:
  “项骜,知道你已经今非昔比,但今日我与你一战,未必就不是你的对手,来吧!”
  “给我死!”我怒回一声,同时身形蹿出,“巨神锋”一记横扫千军向着他打去,这次我不怕他再恢复了,这次他只要被我击败,就必死无疑。
  他见我出手也不再做声,而是抡动魔法杖和我开打,两柄兵器在空中相碰后发出的震动让这山洞都是一阵狂颤,好似地震袭来。
  而也是这第一招的碰撞,魔导师被击退十余步,身子撞上身后的石壁,将石壁撞出一个一米多深的人形内陷这才停下。
  魔导师握着魔法杖的手正在颤抖,有鲜血从他虎口处滴滴答答的留下来,身上还冒着热气,看得出刚才的碰撞让他吃不消。
  我则纹丝未动,我心中冷哼,就这点底火?不过如此!
  身随心动,我第二招立马跟上,这次魔导师不敢再硬来,使出“穿墙术”从石壁侧面钻出,躲开我的攻击,然后逃出山洞飞到了外面。
  我随即追出,站到山顶,看到他又乘上了一个新召唤出来的橙芒,便大喝一声:“你给我下来!”
  与声音同步的是我向前伸出的“巨神锋”,“巨神锋”的分锋刃指向他,并用锋刃的顶端射出一道粗壮的“雷火”,这次的“雷火”不以打人为主,而以控制为主,它在我的操纵下变成一条持续存在的长鞭,飞上去后前后一绕,就把坐在上面的魔导师给捆了个结实。
  接着我心念一动,将“雷火”如同按动按钮往回收的卷尺一样迅速向我的方向拉来,他还想和我的力道对抗,但根本不是对手,被我一下就给拽到了身边。
  他到时我的另一只手早已“恭候多时”的铁拳就到了,这一拳砸向他的面门,魔导师知道脸上要被这一拳给打中了,十条命也得说拜拜,垂死挣扎之下躺在地上的他双脚一蹬,竟然在拳头砸中之前身体向前移动了几十公分,等拳头落下去时,砸中的不是他的脸,而是胸口。
  在胸口前面,还有那根斜着一起被如鞭的“雷法”捆在胸前的魔法杖。
  拳头正砸在魔法杖上,“啪”的一声,整个魔法杖从头碎到尾,每一块残渣都没有指甲盖大。
  看来即便是和元神合体,魔法杖和他的身体一样都实力大增,但在经过我那“横扫千军”一招后也到了极限,再挨上这一拳,彻底撑不住而碎掉,而这一碎,就别想再复原了。
  但这魔法杖的破碎也帮魔导师挡住了这一拳的大部分力量,这让他被我打的口鼻如同喷泉一样向着空中喷出一口三米多高的血柱。
  可即便如此,他还剩下一口气,那如果没有魔法杖的阻挡,即便把挨打部位从脸换成了胸口,他也必死,只是还个死因而已。
  整体来说,这的确比合体之前强了很多,合体之前他完全接不住我一招,合体之后这算是接了两招,不过也还是太弱了。
  我收了缠住他的“雷火”,然后将浑身上下都是一圈一圈鞭状“雷火”留下的烧焦痕迹,并已经仅剩一息尚存的魔导师从地上拿起,之所以用“拿”这个字,是因为我为了让他难受,这次并不是抓住衣领或者掐住脖子,而是伸手从肋侧绕过去,用五根手指抠穿皮肉,直接捏在了他的颈椎上,只要我稍稍发力,就能捏碎他的脊梁,让他即便不死也变成一条断脊之犬。
  而我抠进去捏住时,他疼的整个人都在打摆子,我心说这是你自找的。
  抠进去,拿起来,然后说:
  “你他妈的不是挺能打吗?不是未必会输给我吗?这就不行了?你的本事呢?!你不是嚷嚷着要找我报仇吗?!”
  “项骜,‘金顶大成’果压盖鬼神,早有耳闻你练到了这个境界,但我不相信,我认为那是你为了恐吓‘暗黑殿’故意向外说的妄言,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魔导师说。
  “你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无耻吗?你不是喜欢开‘幽冥道’吗?我这就送你下去。”我说。
  “哼哼哼,你也别太得意,你看看这是什么。”魔导师发出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我听罢正要反应,却见他已经鼓足了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将罩在自己身上的巫师袍给扯掉了,我手指阻挡的部分却像刀子一样将袍子隔开,好像离开他的身体之后,这袍子就不堪一击了。
  果然,巫师袍落地后竟化作一片灰尘,和尘埃融为一体。
  我想你个家伙临死之前脱衣服算怎么回事?这是有暴露癖?这当然是玩笑话,真等我看到的时候,我发现他在袍子的下面还穿着裤子,但上半身已经赤裸,而在赤裸的胸前和后背,都纹满了纹身。
  真的是纹满了,整个躯干,无死角的都是图案。
  这图案是八只面目凶残的罗煞,我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什么。
  这叫“八败无尽”。
  所谓“八败无尽”,要分成两个词来解释,这主要的是“八败”,它们分别是:
  一败“气散运消”。
  二败“亡魂皆冒”。
  三败“血光之灾”。
  四败“厄运难逃”。
  五败“十死无生”。
  六败“克退诸仙”。
  七败“神佛难救”。
  八败“永劫无渡”。
  而后面“无尽”指的则是能够覆盖三界没有尽头。
  “八败”就是能把三界内任何好的东西都给败坏的意思,并且每一个败都比上一个更加凶险。比如“气散运消”这第一败,就能把鸿运当头、如日中天之人给败成沿街行乞的乞丐,败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苦命人。
  后面的第二、三、四、五则是一步一个台阶。
  二败可让人魂魄不全,或是痴傻呆苶,或是神志异常变成疯癫。
  三败可让人亡于恶疾或尸首难全的惨重意外。
  四败可让人不仅自身完蛋,子子孙孙也要受到株连。
  五败可让人命再硬也是必死无疑。
  而六、七、八这三败则比前面五败生了一个阶层,它们针对的不是在是芸芸众生,而是高于人间的力量。
  六败可让神仙见了也要退避三舍,被缠上了轻则道行减退,重则被打回原形。
  七败可让中败个体不仅神仙救不了,连来施救的神仙也会受到如六败中的连累。
  八败就是最厉害的了,让人堕入永恒的劫难和无助,生生世世都要承受最大的苦难。
  那么如果八败凑齐,声称三界之内,何方神圣来了也扛之不住。
  但如果用这招来对付对手,那付出的代价就是不论胜败,都会承受八败带来的结果,即便是胜了,不过也是和对手一起下“十八层地狱”而已。
  同时这玩意自然也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须要以自己的的魂魄作为交换,但普通人的魂魄根本请不来,而这魔导师能请的动,一是他天赋极高;二是活了几百年身上承载的东西非常人可比;三是用全部道行;有这三点在,他的魂魄价值称得上是不菲,这才能作为本钱将“八败”纹上身。
  而魔导师以此为底牌,就是不想活了,他宁愿把自己搭上,也要把我干掉。
  “‘八败无尽’?你真是豁出去了。”我说。
  “项骜,就因为一个女人,你把我几百年的基业都给毁了,我恨你入骨!我今日斗不过你,那也要用这八败和你同归于尽!
  而且我在完蛋之前,至少能先看着你完蛋!
  哈哈哈哈哈哈!”魔导师说完,放声大笑,笑声从刚才的诡异变成了现在的狂暴,仿佛他的阴谋已经得逞。
  同时他身上的“八败纹身”开始发光,这光照在我身上,确实引起了一阵没来由的严重不适,我的手也因此一松,将魔导师放了下来,他因为已经被我打成重伤而落地后就摔躺倒在地。
  接着就是手脚有些发软,头脑晕胀。
  看着手中的“巨神锋”,它那耀眼的光芒竟也暗淡了不值一层。
  看来这“八败”起作用了。
  “怎么样?项骜,是不是浑身难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魔导师嚣张的发问,并努力撑起自己重伤的身体,然后站起来将手臂展开,好让身上的纹身以最大的面积面向我,而那种让我不适的光,也在他的伸展之下逐渐加强,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也在此时,头顶的天空全部变色,不再是蓝天白云,而变成了和他满身纹身一样的图案:“八败罗煞”。
  八个罗煞遮天蔽日,如乌云压顶一般从空中向下压来,压的越近,对我构成的压力就越强,不仅如此,周遭所有的人,也都受到了严重影响,每个人都陷入了痛苦和无力之中。
  而我此时虽然深感不适,但还能维持站立,并且心里并不慌张,因为你有绝招,我也有。
  就在魔导师认为自己赢定了的时候,我也将自己的上衣解开,然后扔到一旁,并咬破舌尖,“噗”的一口将血喷在了“巨神锋”的锋刃上,接着双手合并攥住,先闭双目,凝神聚气,达到顶点时双手同时向上高举神兵,向着空中打出一道金色光柱。
  光柱直射天际,在“八罗煞”的图案上打出一个圆洞,圆洞随即不断扩大,背后露出正常的天空,接着圆洞之上露出一个两个字,这两个字由“蝌蚪文”写成,正是“人王”。二字。
  这两个字的出现,漫天的“八罗煞”图案开始剧烈的抖动,并发出鬼哭狼嚎之声,声音由大变小,那图案也由浓变淡,两者直至完全消失,天空再次放晴。
  而魔导师身上纹身也在这个过程中随着天上的图案一起消失。
  一切不适感,随即烟消云散。
  “这...这怎么可能?!”魔导师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发问。
  “怎么可能?你能败倒三界内的一切,却也还在三界之内,而我身为人王,披阳挂阴,天地人三界,我代表人界,与天地齐平,就凭你小小的‘八败’,难不成还想败倒天地吗?嗯?!”我再次将其拎起,对他说。
  “你,你刚才用舌尖血喷在上面,是展示你身为人王的‘王格’?!”魔导师说。
  “还挺识货的吗,但现在已经晚了!”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让‘八败’反噬我?!”魔导师说。
  他这么问是因为他身上纹身的消失,意味着我不仅将针对我的“八败”给打了个落花流水,还顺带将他用魂魄、道行换到身上来的“八败”也给打破了,等于解除了他和“八败”之间的契约,让他不仅无需再受到前者的迫害还保全了道行。
  这的确是我有意为之,但我当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我留着他自然有留着他的用处。
  “因为我有更好的处理你的办法,你他妈的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要点补偿不过分吧?”我说。
  “你要干什么?!”魔导师说,这会儿他眼神中的那种嚣张已经完全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我则没搭理他的话,而抓着他一个纵跳,跳回了三公里外的出发点。
  此时冉景成、云处易、徐布还在这里,他们三个刚从“八败”的影像中恢复过来,看到我擒着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魔导师过来,都露出喜色,知道我这是大获全胜了。
  “小兄弟,往后几天得麻烦你件事,给我搭建一座你改进出来的‘炼人炉’,把他扔到里面炼!”我说。
  “炼人炉”最初是能将一个人从命格层面完全炼成另一个人,主要为借尸还魂服务的东西,而在云处易的改进下,设计出了一种能把人塞进去,将修为炼出来,把人彻底废掉的设备,只是只有设计图纸,没造过实物,因为没这个需求,但现在有了,我要让魔导师尝尝鲜。
  云处易一听,先愣了一下随后回答:
  “遵命!”
  魔导师闻言则又拼命挣扎起来,他说:
  “士可杀不可辱,项骜,你是人王做事就磊落一点!”
  “对待你这种人渣,我不需要磊落。本来我是想让你死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然后再扔你进‘幽冥道’,但我现在改主意了。
  这‘炼人炉’能把人的道行全提炼出来,你这五百多年的修为,就当是给‘山海集团’的补偿了,等你被榨干之后,我会再用别的办法收拾你。”我说。
  说完,我运功在指尖,在手指上做出了两个由“雷火”幻化而成的长钉,并一下一根,从他的后背钉了进去,将其钉在了地上。
  这两枚“雷火”之钉,钉穿的位置正是他的琵琶骨,把这里钉住,可要比锁住具有更强的压制作用,他不管身上再有什么手段,也休想使出分毫,而只要我不收,别看两钉是由能量组成的并无实体,但也会一直存在下去。
  如果有人想来强行拔掉,那接触时必会被这“雷火”电击火烧变为飞灰,我自信在此时此刻,身边是没有敌人能做得到这一点,所以我不担心有人来救他能让他跑了。

  “大个子,大徐,小兄弟,咱们现在去抓那个冒牌货,这个罪魁祸首拿住了,那个杂碎也不能放过。”我钉好了魔导师后又接着说。
  三人应是,不过四人还没等动身,发现通讯恢复正常,之前无法联系的各方面统统恢复,我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秘书长打过来的,他说:
  “项王,我们这边已经落地,通讯问题找到了,有人在总部的中枢控制系统差了一个高功率的干扰组件,导致常规通讯瘫痪,梁子通讯无法发出!”
  “嗯,知道了,那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我说。
  “颜王,李爷,陈总他们正在围歼那个冒充您的家伙,他和他的武装都被包围了,目前已经联系上附近的友军,他们正在陆续赶来,最多二十分钟后,就能结束战斗!”秘书长说。
  “好,但那个冒牌货暂时别干掉,我要亲自审他。”我说。
  “明白!”秘书长说。

  (未完待续)
  (一百零九)家贼难防(八)
  随后四人根据秘书长提供的方位,迅速向着那边进发。
  等到了交战地,部署在附近的我军已经陆续赶到,他们的加入战团,还有失去了玫红色光照射无法无限复活的这帮魔法军队,在占据绝对优势的火力下被纷纷粉碎,秘书长说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解决战斗,但实际上只过了不到九分钟,残余的魔法军队已经被打的还剩不到100人。
  大概七八十残兵败将站在那里,中间站着的,正是拿着无枝兵器的冒牌货。
  这些魔法士兵都是魔导师用魔法制造出来的,没有感情也不会恐惧,所以即便是败势已定,却仍然负隅顽抗,直到被彻底斩尽杀绝。
  不过按照我的要求,最致命的火力没有去攻击冒牌货,
  等我们四个到场,众人见到我纷纷行礼:
  “项王!”“项王!”“项王!”
  这么多人看到我的眼神都是燃烧着怒火,不过这火自然不是冲我的,而是看真的我来了,要怎么收拾那个假的。
  我摆手致意,直到走进包围圈的最内层,与颜悦瑶相见,她这会儿也不顾周围的人群了,过来与我紧紧相拥。
  “老公,这次是真的你。”颜悦瑶踮起脚,在我耳边说。
  “是我,如假包换。”我搂着她,安慰着说。
  “老弟,这个假冒你的X毛想跑,但被我们堵住了,我们也不好杀了他,那你来了就好说了,你看怎么处置。”陈老大说。
  原来在我和魔导师交手的时候,颜悦瑶、李嘉豪、陈老大就到了,而那个冒牌货不知道是怕我还是怎么回事,听说我到了,没信心魔导师能是我的对手,就放弃了继续进攻,想带人突围。
  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周洲,如果让周洲去挡他的话,那肯定是挡不住的,真拼起命来,周洲能在他面前自保就已经不易了,想要压住他,根本做不到。
  再加上颜悦瑶,能拖慢他突围的步伐,但最终还得被他跑了。
  但是,李嘉豪与陈老大来了,这个局势就变了,陈老大且不说,那李嘉豪是什么实力?“万道来朝”一用,这冒牌货无法与之抗衡,几次突围都被他给揍了回去,然后又有陈老大的配合,这便打的游刃有余,让他一点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我想幸亏把这二位一起给带来了,要不然真让这个杂碎跑了,再想抓绝对是个麻烦事,到时候又得留个祸患。
  而当时双方的战斗我还通过视频卫星的回放看了一遍,李陈二人合力之下将这冒牌货打的既无还手之力也无招架之功,也就是二人知道得把他留给我,要不然早就把他给打死了。
  但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冒牌货的实力,相比我最初通过颜悦瑶的视角在总部大楼里看到那次要高了很多,不是一丁半点,是很多。
  他的招式如同快速进化一样,已经没了最初的那种拧巴和别扭,正迅速向着“金顶纯阳功”前进,如果要做一个比喻的话,那我初见他出手时,他的是盗版“金顶纯阳功”,那再和李嘉豪、陈老大打时,就已经达到了高仿的程度,只要不是特别熟悉我的人,不仅从外形,从功法上也难以看出破绽。
  他能释放出的能量场也有变化,颜色从最初的深灰色逐渐变淡,此时已经变成了银白色,虽然没有向着金色变化的趋势,但明显比深灰色时要高级了不少。
  其中他聚集起全身之力时还和李嘉豪对了一招,后者自然泰然自若,而他倒退数步后竟然也没倒地,看起来表现要比魔导师和我对战时还要好些。
  “老项,这个小子虽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有点邪乎,他这几次突围我发现他是越打越强,有股子能量在他体内撑着他,而且好像正在和他结合,结合度越高,他的实力就越强,他比你肯定是差得远,但你也别太大意。”李嘉豪说。
  “了解,多谢你和老大了,没你俩这人跑了我还真挺麻烦。”
  “这话说得,我俩本来就是来帮忙的,要是啥事没干那岂不是白来了。
  对了,还有他手里那根兵器,应该也有点来头,你往这儿走的时候他最后一次企图突围,被我运功一掌打了回去,我不是自吹,我这一掌,威力推平一座小山头那还是小菜一碟的,但他横这兵器阻挡,竟然给接住了。”李嘉豪说。
  这话说的不假,我后来去看视频也看到当时李嘉豪将内力运至右掌法,隔空向着往外跳的冒牌货打去,那内力从掌心发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由真气组成的半透明巨掌,眼看就要击中冒牌货时,他自知躲闪无望,便横手中兵器硬接。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响,冒牌货被打的向后砸去,将地上砸了一个坑并搓出来一条沟这才停下。
  可他只在这条沟里停留了不多会儿,就能从里面起来,抖落身上的尘土,并无大碍,而他手中的兵器,也完好如初,完全没有损坏的迹象。
  相比之下,我用“巨神锋”一个横扫千军就将魔导师的魔法杖打到了濒临破碎的极限,虽然“巨神锋”直接命中产生的冲击力肯定比一团没有实质的真气强,但李嘉豪的真气也不是闹着玩的,说能推平小山头也绝不是一句大话,那即便如此他和他的兵器还能抗住,说明就强度而言,他手里的家伙已经超过了魔导师的魔法杖。
  同时在和陈老大对拼中,也丝毫不惧那有诸天龙王庇佑的三股钢叉。
  “我也纳闷儿,他学你功夫还好说,上哪里去凑兑凑这么一把兵器?”周洲说,看她身上的纳米外甲已是伤痕累累,方才的恶战也是没少出力。
  “我想应该和魔导师有关系,他找的门路,包括这人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他的棋子。”颜悦瑶说。
  “嗯,都有道理,我先制住他再说,到时候一问就什么都明白了。”我说。
  众人并未劝我小心之类的,因为对我的实力都有信心。
  随后我提着“巨神锋”来到这家伙的面前,微微扬起脸,用下巴一点他,说:
  “你不几个小时前还在大喊‘取而代之’吗?想取代我?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杀了我就能取代我,来吧。”
  他见到我后,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那双和我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我半晌后,这才说:
  “项骜,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想知道,只不过估计你不想说,那我就得先把你挑了,再想办法让你吐出实话,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我说。
  “我今天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但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因为不论往后多少年,你,还有你们,都会记得我的名字,我叫:王夕泽。”
  王夕泽,这是个放到外面没啥特点的名字,但对于我来说,却非常非常的熟悉。
  因为他是我首席替身的名字。
  早在当年对抗西方八国的时候,就曾提过,我作为一个时时刻刻都有一大堆人昼思夜想都想干掉我的国家元首,每次出门之前都会准备替身,而且我的替身不止一个,他们会在各种公开场合出现,以扰乱视听,让外界无法确定我的真正行踪。
  当时在贝尔格莱德,就先是我的替身出面,我在暗中观察,后来果然破了对方想要对我实施斩首的阴谋。
  而在我众多提神之中,做的最好,做的最像的,就是这个王夕泽,他的身形样貌和我天生就达到了95%的相似度,经过后期化妆,已经无限接近100%,即便是颜悦瑶要来区分,也得是在近距离仔细观察,或者通过感受我身上的阳气来分辨,单凭外貌,是很难看出来的。
  另外他不仅外形像,还为了能更加没有破绽,他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日常生活中一言一行全在模仿我,包括说话的声音、腔调,还有各种细小的习惯,如果只是普通接触的话,他完全做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也正是因为装的好,装得像,完成了多次重大的替身任务,他的职务也晋升的很快,从普通替身,变为首席替身,从行政级别上,仅仅比秘书长矮一级。
  也是为了他在一些较为重要的场合模仿我,后来集团开会专门赋予了他一定的“阅密权”,这个权力能够让他知道一些原本只有我以及集团核心才能知道的机密,否则只说套话,就算模仿的再像也早晚得被发现。
  他能这么了解集团总部的事情,能假冒我发布命令引兵进来,能有人破坏总部的通讯中枢,这不用想都知道和这个有直接关系。
  想到这里,我轻吸了一口气,心说他这句“你,还有你们,都会记得我的名字”都是模仿我在纽约港撤退时命令“信息支援军”入侵周边电视台播放的讲话。
  “王夕泽,项王、山海集团都待你不薄,我没记错的话,你最早是个码头上的卸货工吧?你能有今天,都是项王给的,要不然你现在也仍然是个靠卖体力吃饭的苦力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理由是什么?”
  说话的是周洲,她用刀点指厉声喝问,而颜悦瑶没问,我也没问,因为我俩都大概想到了其中原因,周洲应该也想到了,但估摸着是想验证一下自己想的对不对。
  听到质问,王夕泽冷笑一声:
  “哼,对,你说的没错,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项骜,因为我和他长得像,我能模仿他,才不必再去做苦力。
  但我是苦力出身,他也曾干过这个,我们长得如此相似,那凭什么我只能模仿他?!凭什么我只能当他的替代品?凭什么他能挥斥方遒,左拥右抱,凭什么无尽的财富、权力、最好的娇妻美妾都是他的!凭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反他不为别的,就为我也想要这些!”
  “你想要?你有那个本事吗?项王凭什么?凭的是他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能力!而你,你除了长了一张类似的脸,你还算个什么东西?”周洲问。
  他却不再回复周洲的话,而是望向了颜悦瑶,说:
  “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老婆,兴许还没有这么大的怨气,我在阅兵式上第一次见你,从那时起我就想,我早晚有一天也要品尝一下你这天下第一尤物的滋味,就算凭着我这张和你老公一样的脸去骗,那也要骗到手。
  可惜了,你能当上大元帅确实不是等闲之辈,不是只靠脸蛋儿吃饭的花瓶,我到头来还是没骗到你。
  还有杜若,如果多给我点时间,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能强上了她,只可惜没时间了。
  不过也罢,我也没白忙活,至少叫上官云燕的那个女人被我骗了,她不如你但也不差太多,她叫着项骜的名字,却在我的身下颠鸾倒凤,她的味道好极了,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比上次更卖力。
  而且这是我捡的一个便宜,本来魔导师是喜欢她的,但他为了羞辱项骜,就让长得和你一样的我去搞她,哈哈哈哈哈哈。”
  王夕泽说完就开始贱笑,云处易听罢先急了,他大骂:
  “你这个畜生,你听好了,就算项王嫌脏了水不要你的命,我也会竭尽所能,要你不得好死!”
  颜悦瑶这次紧随其后开口了,她语气中极尽嘲讽之能事,说:
  “我当是为了什么呢,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眼馋项王身边的女人而已,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是,我是没出息,但我仗着长得像项骜,在外面骗了不少人,每次我去当替身,多少姑娘都对我投怀送抱呢,只是玩不到你,太可惜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都想过让项颜那个小美人一起来,你说你们母女一起伺候我,岂不是更好?”
  颜悦瑶对待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肮脏之语向来是当放屁,而我不想和他把时间浪费在这事上,而且以我的身份,和他掰扯这个就太跌份了,我还是把正事问清楚再说,而我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不用谁说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推出来了,另外我本来计划着把他制服之后审问来着,但看现在看他还主动开口了,那就先听完再打也不迟,那样比打完了再问要省事,他也会说的更多,所以我就没有着急出手,而是说:
  “让我猜猜,后山的那个山洞,是你给魔导师找的吧?那里风水不错,的确适合他藏起来修炼。
  还有你和他之间勾结这些事情,肯定是他先联系的你,他应该是在某次你作为替身出席活动时发现你不是我,然后就盯上你了,再和你主动接触你,那家伙深谙人性弱点,怕不是三言两语就把你心底藏着的这点污秽都给勾出来了。
  你和他的勾结,应该有段日子了,至少是在我开始率兵讨伐‘暗黑殿’时就有了,而你和他在这边搞事情主要利用的就是我带队远征在外不在家。
  到处借着我的名义发号施令,就像把这些魔法士兵放进来时一样,我估计你还经常假扮我从前线回来,但你为了不被冉王发现,肯定不会公开化,而是偷偷的回来,只让那些能被你骗过去的小范围的人知道。
  唯一公开化的一次,就是这次,我出去主持会议,你趁着我快回来的时候提前出现,通过切断通信造成我提前回来的假象,好和魔导师配合制造这些事端。
  我说的对不对?”我说。
  “都说你外粗里细,睿智非凡,这个我学不了,果真是学不了。”王夕泽说。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不过你这么擅长模仿我,却在最后关头频频露馅,说出很多和我不相符的话,做出很多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破绽,比如你那些粗鄙之语,你那些淫棍才能干出来的事。
  我想这些绝对不是你模仿时的本意,而是你被某种力量控制了,这种力量放大了你心中的恶念,让你控制不住自己。
  那这种力量,和你的功夫,和你手里的兵器应当都脱不开关系。
  这也没错吧?”我说。
  “这兵器名叫‘怯傀利’,是魔导师给我做的,它是用至邪至恶的力量锻造而成,你可以看做它是人性丑恶的化身,和你的‘巨神锋’正好相反,就像我和你。
  当我手握它的时候,我就有胆子去干所有我以前只敢想不敢干的事,和它待久了,我就感觉世上没有什么能吓到我
  而这身功夫,我想你再聪明,也想不到是你怎么得来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和你一模一样的原因。”王夕泽说。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说。
  同时心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他和我长得再像,那也只是像而已,没有达到100%的程度,可他现在和我真的没有区别,看到他就是之前说的那种好像是在照镜子的感觉,这已经超脱模仿的范畴了,他一定是接受了什么改造才能做到这一点,我开始认为是魔导师用魔法的力量给他整容之类的,但现在听他这么说,好像还和他的功夫有关系,我感觉有必要弄清楚,便耐下心来又问一句。
  “你‘金顶纯阳功’大成的时候,从身上蜕掉了一层皮你还记得吗?”王夕泽说。
  我一听他提起这个,心中一紧,心说那玩意儿被他利用了?
  他没等我问话,就接着说:
  “那层皮是你境界飞跃后从体内排出来的恶念,我利用你第一次远征‘暗黑殿’的时候,偷偷假传命令把它弄了出来,再放一个假的进去,然后真的那个,我把它吃了。
  它和我融合之后我就会了这些,融合的越高,我的能力就越强,这种感觉真棒,怪不得你们都这么热衷于修炼,这拥有神力之后,和当凡夫俗子时的确是不一样的体验。
  这个没有任何人给我出主意,就是我自己想这么干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出乎意料?”王夕泽说。
  我听罢之下心中了然,心说怪不得他的功夫看着像“金顶纯阳功”又明显不同,怪不得他从上到下都这么邪恶,他吃了从我身上炼化出去的残渣和恶念,不变成个恶人才怪,而且还有魔导师给他锻造的那柄名叫“怯傀利”的兵器的影响,当然,这些都不如他本身就不是个好人重要,因为他心存歹念和非分之想,才会被这些东西影响、扭曲,苍蝇不叮无缝蛋既是此理。
  这是我最后的疑问,现在也搞清楚了,就点点头,不再压制心头的怒火,并说:
  “该问的都问了,受死吧。”
  “来吧!”王夕泽将“怯傀利”向胸前一挺,摆出一副要和我决一死战的架势。
  而我则手一挥,将“巨神锋”收回了“暗空间”。
  “你不用兵器,看不起我?”王夕泽说。
  “你这种小瘪三,我怎么会看得起你?”我说。
  话音落下,我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然后在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抄,将他手中的兵器给夺了过来。
  他没意识到我能这么快,直到兵器脱手了几秒种后才反应过来,而我掂了掂这柄名叫“怯傀利”的兵器,的确能感到一种企图入侵使用者心神的力量,但这股力量想影响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反复看了两眼,我又说:
  “你刚才拿它和‘巨神锋’比,你有多不配和我比,它就有多不配和‘巨神锋’相提并论。”
  说完我攒足了一股“雷火”通过自己拿着它的左手传导到了它的身上,接着这股“雷火”就瞬间将它通体覆盖,片刻后它就被烧成了红色,接着是明黄色,当达到顶峰的时候,在我手中化成了一滩铁水,顺着我的指缝流淌到了地上。
  李嘉豪没用全力的一掌它能顶住,但我使出全力的熔断,它万万顶不住。
  不过说实话,这兵器按照硬指标来说,至少也是柄宝兵器,强行摧毁了挺可惜,但是,它这种扰人心神,坏人品性的恶物,留之不得,必须毁掉,所以我将其抢过来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将其熔毁。
  他在震惊之余,还想动手,我则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另一只手向前一抓,手掌整个就爪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运上“雷火”开始往他身体里灌。
  我并没有先燃烧他的肉身,而是先焚灭他的魂魄,我要一点点的烧,让他尝尽苦头。
  颜悦瑶的“阴火”在烧人的时候会影响人的时间观,会把极短的时间在意识里拉的极长,这招我也会,只是我很少用。
  现在,我就拿出最高水平,用在了他的身上。
  我心说你言语污秽,企图侮辱我的女人,还把这么肮脏的话用在我女儿身上,并且侵犯上官云燕,她虽然和我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但她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就不能不管她,至于杜若,那更是我的好妹妹。
  更不用说你和魔导师勾结给整个“山海集团”制造了那么大的伤亡和损失。
  我不论是作为一个丈夫,还是父亲、兄长,乃至一个男人、一国之君,我都不能放过你,我要让你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三魂七魄,我不全烧,我一个一个的烧,烧到一半,他还有意识时我突然停手,改去烧他的肉身,我也不全烧,我一层一层的烧,先烧表皮层,再烧真皮层,然后烧皮下组织,接着是肌肉组织,再往下是神经。
  还是烧到一半,烧到他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开始魂魄肉身一起烧,但烧的更慢。
  直到将他烧的一点都不剩时,我用了整整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对于他来说,相当于两百年那么长,他被我困在意识之中承受了相当于两百年的烈火焚身。
  而期间他想反抗,但对于我而言,不过是蜉蝣撼树而已。
  那些从我体内派出去的恶念,不过是我“金顶纯阳宫”在“中阶”之前的东西,和我现在“大成”的纯净之体比,不堪一击。
  玄圣当年也遭遇过“魔圣”,他很难将其消灭,那是因为那家伙出现的太早了,况且是本体诞生后就有了意识,是和玄圣真正的一体两面,但这个恶念却并不是,它本身不是活物,只是被这家伙吃了,将这么一个只是和我长得像的人给改造了而已,性质和“魔圣”完全不看我同日而语。
  所以玄圣当年灭掉“魔圣”的过程很艰难,但我灭掉他,则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这两个小时的焚烧之中,秘书长还把上官云燕给抬来了,她还在养伤,但前者也给她讲清了事情的真相,并请她来观看这个侮辱他的人的下场。
  其他人,没有人做声,没有人动弹,全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烧他,直至全部烧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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