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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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开错门的后果
  在把所有持刀假人全部打掉之后,我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举着枪瞄着天花板四周那些空荡荡、黑洞洞的小方格看了半天,防止里面再有新的假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冒出来,在看了半天之后,发现的确没问题了,这才把视线挪开。
  “有趣”的是,在持刀假人全部因为被摧毁而失去作用后,这些钢管也就立即停止了运动,我们眼前则只剩下了一大堆长短不一,没有了假人空悬在那里的伸缩金属管,不过其中也有小部分金属管还挂着残留的部分假人肢体;这些配合上地面上大量被击碎的假人残骸,以及这些金属管还在小范围晃动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把气氛还衬托的有点诡异。
  检查损失后发现这次我们的损失比上一回小的多,只死亡了1人,受伤两人,其中伤势较重的是一名佣兵,而轻伤的则是王凯歌。
  我回头仔细看了看队伍,现在战斗力尚可的人数还在20名以上,但仅仅是伤情严重的就已经接近总人数的四分之一了,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可又解决不了,只能还是让这些重伤员跟牦牛队安排在一起,尽可能的让他们远离危险,而那三头牦牛这次是比较幸运的,它们被持刀假人反复攻击了多次却没受什么伤,原因是它们的身上挂满了各种携行物资,这些物资把它们的身体主要部分都覆盖住了,相当于起了一层保护作用,特别是这些携行袋都是防割材料制作而成的,这让持刀假人的大刀,即便切来切去,却也没有切开其中任何一个。
  “虽然很难对付,但不得不说,这套机关的设计者真是个奇才,可惜不在一个年代,要不然我真想见他一面讨教一二。”冉业成蹲在地上反复观察了一边那些残骸后说。
  “刚才这些‘飞来飞去’的假人是通过某种规律来反复运行的,周而复始,要么把闯入者全部干掉,要么自己被全部干掉,否则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都不会停止运行的;跟前面那个房间的‘滑车’相比,这里的机关显然更复杂,就像你们说的外面能发射白磷球的小型雕像一样,这其中是什么动力在推动着它们运行,又是什么让它们仿佛对四肢和自身都有感知能力,我都想不出个合理的可能性来。
  仅此一项所达到的高度,其设计者的确是堪称奇才了。”我说。
  “这些问题都会有答案的,只不过我们得走到头才行。”杨雪俪说。
  “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我胖爷还就不信了,这一千年前设计出来的玩意儿还能难得住咱长在红旗下的‘四有青年’!啊呸!看老子非把这些狗屁机关从头打到尾全部打烂不可!”王凯歌恨恨的说,他还在为自己胳膊上的那道刀伤而恼火,一脸的愤懑;他说着就加脚下生风的越过胡元华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然后大踏步到了前方进入下一个房间的门前,并走在路上嘟囔着:
  “胡司令,你也不用算了,第一次是走的左边的门,第二次是走的中间的门,这次肯定得该轮到右边的门了吧?”
  我一听他这么说,当即心头一紧,感觉要不好,心说这位王掌柜怎么说也是个老江湖了,怎么还干这种李嘉豪才干的事情?遂顾不上平时的客套,准备上前阻拦,可没等我说话,王凯歌就已经自己停住了,他站在门前先愣了一下,随后说:
  “胡司令,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多了两个门呐?”
  循着他这话往他身前去看,这才发现他前面的门不是三个,而是五个,之所以刚才没看出来是因为这五扇门的颜色跟前面的不一样,都是褐色的,和周围墙壁的颜色相近,离远了不注意去看还真就容易看走眼了。
  胡元华这会儿也到了跟前,他抬头看着这五扇门,脸上愁眉不展,同时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指着五扇门,一会儿低头看看罗盘,一会儿抬头指着这一扇,或者那一扇,显得非常焦虑,最后他看了足足三分钟上下,这才用有些勉强的语气指着左数第二个门说:
  “应该是走这个吧。”
  这个口气里就带着一股不确定,完全没了之前两次那种当机立断的自信。
  王凯歌作为跟胡元华光屁股闯天下一直走到今天的最得力战友之一,我都能看出的变化,以他对胡元华的了解自然是更看在眼里,他说:
  “胡司令,你确定是这扇门?”
  胡元华又琢磨勒十几秒钟后,最终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说:
  “应该就是它了。”
  “好,那我可开门了。”王凯歌说着,就将那扇门轻轻一推,结果这股推门的力道刚刚施加到们班上的那一瞬间,这门“咣当”一声就自己向里甩去,就像是被人用力一脚踹开的一样,然后整个门内的空间就通过门口向我们四敞大开的展示了出来,而这扇门里没有任何光芒,显然是没装那种可以发光的矿石,但王凯歌左手里提着的手提式强光手电的光束却照了进去,我顺着光束就看见这个门后的房间不大,看起来也就100平米的样子,而且对面也没有门,是个似乎头,但是对面的墙上貌似有什么东西。
  这些想法从我脑中闪过用时大约也就1秒钟左右,随后就看那个我看到但没看清的墙上的东西闪出一个火花,紧接着“噗”的一声,一道火舌就从里面喷射了出来,直奔正站在门口的王凯歌,要说这位被胡元华戏称为“王副司令”的王掌柜也的确不是一般人,这要换了个别人,大概率就得被这条火舌给喷一个“满头满脸”,然后葬身在一片火焰之中,但他本能的反应堪称神速,跑是来不及了,而是单腿一发力,让自己向着右侧倒了下去,那火舌随后就几乎是贴着他的左胳膊擦了过去,万幸没有将其点燃,而他则在躲过火舌的直接喷射之后,在地上保持姿势快速挪动了几步,躲开了门口火舌的覆盖区,不过就是这样,他的脸也被火焰产生的高温在近距离掠过之后而有些表皮卷曲,这明显是被烤伤了。
  而火舌足足喷出门口至少50米才停止,加上所在空间20米左右的狭长构造,这条火舌起码喷出去70米远,只说喷射距离的话,已经赶得上二战时期一些重型火焰喷射器的性能了。
  好在其他人此时距离那个位置较远,所以都没被伤到,而王凯歌从地上爬起来后那个气就没法说了,大吼着“要是现在手里有上个炸药包,非得学一学炸碉堡的革命前辈,直接扔进去把丫的全给炸个稀巴烂不可。”
  但这话说完后那回荡在四周的回音还没散去这会儿,喷火的那间房里又有了新变化:
  在一阵机扩被触发的声音后,最少有二三十枚“L”形,看起来好像是回旋镖的东西从那门内画着圈的就飞出来了,然后在空中旋转着并以肉眼基本无法捕捉的速度围着我们开始回旋起来,被这种玩意儿打在身上即便是没有开刃那也绝对轻不了,一时间众人纷纷各自躲闪,有腿部受伤的伤员行动不便而躲闪不及,被此物击中头部,那脑袋连着保暖帽就全被打爆了,死相相当惨烈,几十个这样的飞行物基本能打到我们所处空间除了四个墙角以外的所有地方,而且可以来回至少转两圈才会慢慢减慢速度掉落在地,等掉到了地上我也方才看清楚,这些“L”形的物体,设计上与澳大利亚原住民用于打猎的“飞去来回器”,也叫“回力标”的飞镖十分相似,的确是回旋镖中的一种典型,怪不得能够来回在固定的路线上飞两个来回,但这么重的镖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飞出来并保持连飞两圈,这将它们弹射出来的力量也太大了吧?我心中如是想着。
  而在这期间除了跑以外还能主动应急此物的,一共就三个半,其中三个分别是冉景成、徐布与杨雪俪,而那“半个”咋是我。
  我得益于接受过系统狙击手的全套训练并参加过不少于50次在战斗中担任专职狙击手的实战,这让我的反应速度还能应付这种情况;我虽达不到用枪将这些回旋镖当空击落的程度,但每每当有回旋镖飞到我的跟前的时候,我挥舞雪枫刀对其进行劈砍,其中得手了四次,但只击落了一个,另外三个都是擦上了边,由于回旋镖重量不小,所以没有将其击落,只是把它打歪了,可不论怎么样,也算是解除了它们对我的威胁,平衡能主动出击与命中效果的结论,我给自己的评价就是算那“半个”。
  而“完整”的那三位中,冉景成用巨铲当“苍蝇拍”,把这些“L”形的回旋镖当苍蝇打,平均1-2铲就能拍掉一个;而徐布更绝,我亲眼看着他徒手在半空中接住了至少3个这样的飞行物,这格斗大家的近身反应速度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同遭遇原獒时一样,应对动作最具有观赏性的依然是杨雪俪,只见她再次将自己那柄精钢宝伞撑开,然后将其往肩膀上一搭,以守为攻,变换着姿势与角度,主动迎击各个方向上的回旋镖,那回旋镖别看势大力沉,打在精钢伞上也是“咣咣”作响,但丝毫无法对其产生什么实质性的破坏,倒是有一些在力道达到尽头后无法再维持之前的飞行轨迹而撞击在墙上,硬是把花岗岩制成的墙壁给打出一道两三指深的痕迹来,这么大的力量都不能击破精钢伞,足见这伞的性能之一斑。
  杨雪俪就用这种方法,一口气挡下了至少5个回旋镖,与我们三人打掉的算在一起,基本上是打掉了这几十个回旋镖的一半左右,后又撑到剩余的回旋镖全部没了力道而落地,这一关才算是闯过去了。
  只是这平静持续了不到5秒钟,那门内就开始了第三次机关攻击,这次是从比第一次喷火的地方稍微偏下的位置,“砰”的一声打出来一枚直径比篮球略小一点的一个白色大圆球,这个圆球飞出来大约20多米后,在半空中就如同一个超大号的礼花弹一样轰然炸开,但里面崩出来的可不是五彩缤纷的礼花,而是一束束拖着白色烟雾尾巴的白磷火星!
  这一手可弄的太要人命了,想想那外面一个个跟核桃大小差不多的白磷球打在地上崩出来乱窜的火星都能把人点燃,那这里崩出来的是什么效果就不用说了,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个的总量太大,那火星不知道有多少个,如同天女散花一样就把我们所有人都覆盖在了其中。
  我的第一反应是把脑袋后面那个与大衣连成一体的防寒帽拽套了前面,将自己的头给扣住,然后低着头不让脸暴露在从天而降的白磷火星溅射范围之内,同时身子往前一扑,把徐布正站在前面,来不及回身施以援手的周洲扑倒在地,并死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不让白磷火星伤到她。
  长话短说,我们能在这一次致命的袭击中活下来,最重要的是身上的衣服在防寒的同时,全部采用了阻燃设计,而且是比消防阻燃服级别更高的军用阻燃服,就是被使用固体燃料的火焰喷射器喷中,也能坚持个半分钟左右,有它的保护,让白磷火星虽然厉害,可却无法将火势扩散,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因为自身总量很小与没有可燃物而自行熄灭了,但所有人的防寒外套上全是没烧穿的洞,因为块头最大被溅落最多的冉景成身上甚至有上百个,我身上也得在40个以上。
  而我这会儿没工夫庆幸外套的阻燃性能救了自己一命,因为白磷除了拥有极强的燃烧特性之外,在燃烧后释放出来的烟雾也是有剧毒的,稍稍吸入一口整个呼吸系统都会遭到重创,而一口吸入的多了,那就有可能“当场去世”,好在这次“中生代公司”给我们准备的装备十分到位,使用的是可以抵御第三代二元化学武器的通用防毒面具,并且我还都检查过了,绝对是货真价实,没有像上次在缅甸被坑的情况;而所谓“通用”,就是能抵御常见的绝大多数有毒物质,而不需要为了针对防御某一种有毒物质而更换过滤芯。
  我先将自己的防毒面具取出来,憋住一口气给周洲套上,再把她背包里的防毒面具拿出来给自己戴上,若不是快速穿戴防毒面具是我在外籍兵团经常训练的基础科目之一,这些动作我十分熟练的话,我估计我憋不到给两人先后戴好。
  其他人里,很所没有摘下帽子的人在这时候算是非常幸运,没让头部成为白磷火星的攻破点,而杨雪俪那边用精钢伞顶在头上,胡元华与王凯歌两人以堪称“神速”的速度加上距离很近,赶在白磷火星落下之前冲到了这伞的保护范围之下,也没有被烧到头部,同时这也应该庆幸那个“白色大烟花”的爆炸高度不低,这让白磷火星落下来就有了一个较长的时间,给了我们一定的反应时间,这才能躲过这一劫。
  至于防毒面具,佣兵那边基本没问题,他们都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别的人速度慢一些可也够用,总算是没因为吸入白磷毒烟而出现死伤。
  倒是没有放毒面具的了老特以及那三头牦牛让我心头一紧,这老特再厉害那也不可能不呼吸,牦牛也是一样,所以我在保护完周洲之后,立即就去看老特,这一看我差点没笑出来,只见老特正站在三头牦牛的前面大,身处于一个墙角之处大口大口的向外吹气,把飘过来的白磷毒烟都给吹走,它的肺活量极大,每一口吹下去,那白磷毒烟不仅无法再靠前,还会被吹的向后飘去。
  好在白磷这种物质有一个特性是虽然燃烧剧烈,且产生得以烟雾也有剧毒,但烟雾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会在短时间内自行消散掉,即便是在密闭空间内也是如此,这是它被选做燃烧武器原材料的原因之一,因为军事用途上的白磷弹除了发烟用途以外,其次就是一种典型的进攻型燃烧武器,因为如果在投放过后毒烟持续时间太长,会影响到后续投放方地面部队的进入,所以强度要大,但时间也不能太长,要在投放方的后续地面部队短时间内进入之前就自行消散掉。
  因此,这里的白磷在燃烧后没过多久,剧毒烟雾也渐渐散于空中,众人便纷纷将防毒面具摘下,不过此时我们的身上那些被烧出的洞,还在向外冒着一缕缕的青烟。
  而我们也利用白磷毒烟散掉的这段时间,紧盯着那扇门后,见它不再有任何动作后,算是确认了它那里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机关发难。
  周洲摘掉面具后举起小粉拳对准我的肩膀就使劲儿捶了一下,然后说:
  “项先生,你对一个女士的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一听就有点生气,心说你这是不识好人心啊,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地上被烧熟了正冒着热气呢,不谢谢我反倒怪起我来了,而“不是第一次”说的肯定是我之前撞到她的那次,那次我要不那样干,原獒非得当场撕了她不可,上来先不道谢也就罢了,居然还指责我。
  想罢我就想回点什么,可转念又一想,她这话明面上听着是埋怨,但貌似还不纯粹是这个意思,而且我在近距离看着她那精致的五官,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因为穿脱防毒面具而被打乱的秀发与发红的两颊,这味道还真让人心生怜爱,这让我把想说的话又都给“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了句:
  “你没事就好,那我下次注意。”
  周洲可能是也没想到我能这么说,就愣了一下,然后说:
  “下次,下次你动作温柔一点。”
  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到徐布的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去了,看样子是在安排什么事情,而徐布则扭过脸来,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胡司令!我现在要代表组织严重的批评你这种冒进行为!你的错误决定差点把革命的队伍给葬送了你知不知道?!”王凯歌这会儿反应过来,对着胡元华一顿不满的抱怨,这话说的嗓门不小,但能听出来里面还是开玩笑的成分多,并不是真的急眼。
  “胖子,你别怪老胡了!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即便水平再高的人也难免有犯错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当时老胡做决定时的难度,这五扇门的布局十分刁钻,你不懂遁甲之术,不知道里面的奥秘,所以不清楚刚才的判断有多难!”杨雪俪说。
  “好好好,你们俩一个正司令,一个参谋长,穿一条裤子对付我这个副司令,那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吗?”王凯歌说。
  但胡元华却是真的有些自责了,他低着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顿了片刻后,说:
  “是我的错,我看走眼了,但要死我一个的话那也就罢了,可差点连累了大家,我胡某人现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了。”他说着就做了一个很传统、很标准的抱拳礼,并向众人深鞠了一躬。
  那群老外明不明白这个动作是什么含义且不说,就说我们几个肯定是不能再添油加醋的,都赶紧上去解劝,我说:
  “胡掌柜,你这次选错门其实也没什么,不仅没什么,还了却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我想这都按照对的走,那万一走错了是个什么结果?当然都知道肯定好不了,但只是知道,并没有见识过,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开错门,走进那用冉老哥的话说就是‘防线最坚固’的地方会怎么样;你看看这扇门后,没有出路不说,三道机关一个比一个凶狠,特别试这最后一个,简直就是想把来人‘团灭’的节奏,这证明了你与冉老哥的推算是完全正确的。
  换句话说,你们在战略上的判断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在战术上出了点小毛病,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个太正常不过了,要没有你用罗盘与遁甲之术的推算,那可能我们第一次就开错门被打个正着了,这不仅不能怪你,还得感谢你才是,所以你也千万别自责,咱们这次再开门,那就吃一堑长一智,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是把这五扇门都开一个遍,那也大不了给它来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不对?”
  胡元华听了我的话,先是自己点了点头,随后说:
  “项老弟,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多承海涵!”
  说罢,他拿起罗盘,准备再次判断前进的路应该开那一扇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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