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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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短兵相接
  巨蛇利用毒液对我们进行了大范围覆盖式攻击,而且跟一般毒蛇一次只能少量分泌毒液不同,这条巨蛇的毒液好像是无穷无尽的,那两颗中空的毒牙就犹如两个“水力全开”的泄洪口,向外源源不断的喷射着毒液,那一滴落在身上都有可能被腐蚀的死无全尸,这在它居高临下好似瀑布一般的毒液攻击下那我们的生存压力有么的大是可想而知的,同时也因为它喷射的毒液太多,将宝山上的金银珠宝眼看着就溶掉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地面也被腐蚀的坑坑洼洼,这一幕把王凯歌看的那真是心疼不已。
  我仗着胯下骑着灵活的老特,多次躲过从天而降的大片毒液后,眼睛一撇,看到了过来时穿过的那片平面迷宫的高墙,瞬间就受到了提醒,并暗骂自己刚才真是打糊涂了,这么好的躲避地点居然都没想到,在这些想法纷纷闪过之后,我坐在老特的背上一边跟着它一起闪转腾挪,一边高喊起来:
  “往迷宫那边跑!跑回去!迷宫的路窄,这条蛇太大了进不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便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纷纷各自转身从不同路线拼命来时的迷宫方向狂奔,而巨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它见众人要跑,身子一伸,在后面以“S”形的标准蛇形路线追杀上去,期间我与冉景成都端枪对准蛇头展开短点射,在现在这个角度打不到它的后背,打身上又不管用,那我俩就对准蛇头打,去打它的蛇眼,那巨蛇几次都因为被我俩的射击骚扰而调转身形直奔我而来,好在老特神勇,冉景成更是不赖,都以灵活的身法成功化解了它的所有攻击动作,其他人则趁着这个空档,纷纷都跑回了迷宫内部。
  而我俩这么拼的目的也就是这个,给众人提供逃跑的时间,只是唯一不爽的是那些敌方佣兵等于也沾了我们仨在这里拼命的光。
  之后我与冉景成如何再次摆脱巨蛇的又一次追杀最后也躲进了迷宫之中这自不用说。
  就说我俩进来之后发现巨蛇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钻不进迷宫之中,这迷宫的宽窄正好比它最宽的头部略大,身子则更是可以游刃有余,这就让它在里面运动起来虽不能像在外面那样直接扭动身体肆无忌惮的高速移动,可却也是毫无压力,贴着迷宫的路线飞速前行,丝毫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
  除此之外,它好像还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走起来的效率非常高,根本不走冤枉路,这就导致我们虽然走过但也只是一次,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被它很迅速的就追上了,其中最险的一次我与老特几乎就要命丧蛇口,就在它张开血盆大口距离我俩还有数米的距离时,冉景成忽然来了一个“回马枪”,这一枪打出去了十几枚金币,金币没有一枚浪费的全都打仅了巨蛇的口中,那嘴里可没有鳞片保护,顿时就打的血肉横飞,甚至将它分成两茶的蛇信左边一叉给打断了,疼的它张着大嘴,狂甩蛇头不止。
  而我俩也趁机再次逃开,一前一后跑进了“立体迷宫”之中,这里作为几个小时前我最想离开的地方,此时却是最能给我安全感的地方,因为走进来我再看一遍那些“左七右八”的全封闭通道时,就知道那条巨蛇说什么也钻不进来,除非它直接撞个窟窿硬往里冲,否则别说是再像刚才在平面迷宫里那样自由穿行,就它那颗脑袋便别想塞到这里哪怕是一个嘴巴的部分。
  只是随后我便发现了一件很让人糟心的事情,那就是我跟所有人都跑散了,包括刚才还距离我最近的冉景成。
  我骑着老特在前,他徒步在后,按理说我俩是前后脚进来的才对,可等我拽住缰绳停下老的脚步拨转“特”头往回看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身后只能感受到那巨蛇用身体猛烈撞击“立体迷宫”时发生的震动,不过好在它的结构足够坚固,撞击引起的震动很轻微,看起来也并无大碍,而那条巨蛇也在数次撞击无果后因为体力等问题就放弃了这种攻势。
  随后我在耳麦里呼唤其他人的名字,这才发现这里的墙壁好像有阻隔信号的功能,让彼此之间根本无法通过无线电原理的通话工具进行交流,耳麦中不是寂静无声就是只有一篇“疏滋啦滋啦”的干扰声;而这栋“立体迷宫”虽然没有了“卡本托”神经毒素的辅助后没有那么邪乎了,可毕竟规模还在那里摆着,想要说走就走出去,并不容易;而就我的观察,方才在外面被巨蛇的毒液击杀之人至少有五六个人,再把前后死于它手的人都算上,现在敌我双方加起来也就顶多10-12人上下,这么点人“撒”在这么大的“立体迷宫”里,彼此走散之后找不到那也是很正常的。
  除此之外就是这里没有任何明显的参照物可言,我想找人,就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运气的乱找。
  在随后十多分钟的寻找里,我从老特身上下来,毕竟在全封闭的通道里骑着它并不灵活,同时手里正端着枪,以防碰上敌方佣兵那就得开打,而老特则跟在身后,在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听见有金币被踩动后发出的声音,当即提高警惕,悄悄的小心脚下绕开金币,找了一个对面只要一露头,就能把枪口顶在其脑袋上的有利位置之后便静静地等着对方出现。
  3秒钟过后,一个人影绕过拐角闯入到了我的视野之中,我早已做好准备,上前一个垫步,把枪口就压在了对方的额角之上,正想再喊一句“别动,再动就打烂你的头”来着,却硬生生把这话给咽了回去,因为我发现这人居然是周洲。
  我俩彼此发现是对方后,我立马放下枪口,问: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徐布呢?还有冉老哥,胡掌柜那些人呢?”
  周洲没说话前眼眶先红了,几次想哭都忍住了,最后说:
  “阿布进来之后被那个佣兵头子打伤了,他让我先跑,我就跑开了,冉先生还有胡掌柜他们在进来时就跑散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阿布当时那个状态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看她伤心知道她是在担心徐布,就说:
  “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糟,徐布身手这么好,就是受伤了只要不被击中要害,那那些佣兵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应付的来的。”
  “但愿吧。”周洲抿着嘴用手抹了一眼眼角后说。
  “那行,眼下找到一个算一个,反正东西是到手了,冉老哥还有大个子肯定也知道得往回走,徐布肯定也会向那边去的,咱们跟他们在来时的进口碰头就行,当然要是能在这里碰见就更好。”我说,同时再把枪抬了起来,指向前方,不敢放松警惕。
  周洲“嗯”的一声点了点头,就走在我与老特之间,路上她对我说:
  “最近你又有好几次你帮我解围,我都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里给你道个谢算是补上了,尤其是在上来前那天晚上的那次。”
  “既然是好几次,为什么是尤其那一次呢?”说。
  “我是女人,我对别人怎么看我其实是很敏感的,那个佣兵一路上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我都知道,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在这里说,我想如果他没什么行动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还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
  当时以阿布的能力,他也能帮我当场制服那人,但是他是个话不多而且比较内敛的人,说不出你那样的话,没有你这么有气概。”周洲说。
  “我当时可是在连骂带威胁那个佣兵,没有一句好话,说的文明一点就是都是‘粗鄙之语’,你怎么还会感觉那些话有气概呢?”我说。
  “因为对付混蛋就不能用文明的方式,如果他们是能听得进去好话的人,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周洲说。
  “那正好,毕竟我以前就是个混蛋,混蛋最怕的不是别的,就是他的同类。”我说。
  “你不是混蛋。”周洲说,同时伸手拽了一下我的臂弯,我回头看着她,她又接着说:
  “如果放在古代,你一定会是一名名扬天下的侠客,而且还是那种打遍天下不平事的游侠。”
  “哈哈,你这个评价着实是有点高了,我从小就是个小混混,长大了迫于生计才去了外籍兵团,与你认识后去缅甸,乃至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求财,真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呲牙一笑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能用“侠客”这个词来形容我,倒是我自己小时候没少听侠义题材的评书,也幻想过自己当一名独行侠,但那只是儿时的一种情结,见识到社会的残酷与领教到生活的不易之后,这种情节也就早已被深深的埋入心底了。
  “我自问也有些识人辨物的眼光,你,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旁的不讲,就说你几次都至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去掩护、拯救他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具有领导潜质的人,我看你就是后者。”周洲说。
  “那我就谢谢你的夸奖了,对了,我可事先声明啊,我这么多次救你完全是出于看你长得漂亮,感觉这么好看的脸蛋儿受到伤害实在可惜的份儿上,真跟道义没什么关系。”我说。
  “我发现你开玩笑的风格还挺黑色的。”周洲说。
  “谁说我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我说。
  “行行行,你救我只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行了吧?”周洲笑着说。
  “你还真不谦虚。”我也笑着说。
  周洲听我这么说笑得更甜了,刚要再说点什么,我对危险感知的直觉告诉我,前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个感觉来了之后我立即举起右手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周洲先别说话,而她一看我认真的样子,便也马上收住笑容,所有的的动作也都变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错,在距离我俩大约15米外的一处岔道路口上,有四个人也端着枪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打眼一看就认出了站在中间的是那名敌方佣兵头目,这可算是我们这边的老冤家了;而他也不是一般人,我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还有他身边的那两名手下也是如此,这里没有了巨蛇,双方之间那种因为突然冒出来一个共同敌人而暂时停止相互厮杀的关系立马破裂,又恢复到了那种你死我活的状态。
  所以当我们双方都看到对方之后,作为都曾经当过多年职业军人以及各自战斗经验的促使下,做出的反应也都是一样的,就是一边射击一边寻找掩体保护自己,我这边还得对周洲多喊一句:
  “快躲起来!”
  随后双方以成堆的金币、各条岔路的路口作为掩体,互相对射了十几发子弹后,我和对方谁都没打中谁,只起到了一定的压制效果,而打到这里我的弹药也几近枯竭,此时我枪上的弹匣就是我最后一个弹匣,而且里面的子弹只剩下了5发。
  我对对面四人躲藏的位置看的很清楚,只是角度限制我打不到,如果此时手里有一枚手榴弹的话那就太好了,扔过去即便不炸死他俩也能让他俩“喝一壶”的,起码给震的在几分钟内丧失战斗力,到时候我就可以抓住机会把他俩全部干掉,但现实是我没有手榴弹,远程武器里唯一能依仗的就剩这5发12.7×55毫米的重型步枪弹了。
  此时这四人中带头者趴在一堆很高大的金币后面,我看不到他的任何部分,还有两个躲在一起,位于稍远处的一个拐角里,也藏的很严实;而另外一个则被靠着墙躲在一处岔路口的墙根下面,我看不到他,但能看到他的影子,以及他面前有一个类似琉璃材料制作而成好像是醒酒器的东西,通过根据地面影子判断他与形似醒酒器之物的距离后,我对准那个器皿就开了一枪,子弹出膛后立即将其打了个粉碎,与我想达成的目的一样,这种易碎器皿被打碎后四处高速飞溅的碎片击中了坐在它斜对面的那人,这些碎片可能并不致命,甚至都不会打伤他,但却能对他构成一定的影响,只见他弯曲的手肘从墙线外暴露了出来,看动作估计是碎屑崩到了他的脸,他这会儿正在被打中后本能的用手去捂脸,我瞄准这个机会,用枪上全息瞄准镜中的红点对准那个露出来的手肘就开了第二枪,这一枪直接命中目标,将他的小臂从整条胳膊上给打飞了出去,我甚至亲眼看到那截儿小臂在弹头的冲击力下被带到了对面的墙上,原本就是朱砂色的墙壁,被鲜血一染,变的更红了。
  被打断一条胳膊的敌方佣兵瞬间就惨叫起来,身子以外,大半个上半身就全露了出来,我立马跟进第二枪,击中他的后脖颈,一阵血雾爆出之后,他被我毫无悬念的击杀掉了。
  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感到高兴,因为我在打完这两枪后,躲在金币堆后面的带头者立即向我开火,可是这中间并没有另外两人的动静,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现在这个带头者向我开火并不是寄希望于可以击中我,而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那两名没跟着一起开火的敌方佣兵,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他的安排下绕路从我的侧后包抄上来了。
  我这个想法还没“落地”,先听周洲在后面喊:
  “有人过来了!”
  我此时就像翻身把枪口调转向后,但动作没做之前,经过短暂的停顿,就用余光瞥见那名带头者端着枪从金币堆后面冒出个脑袋来,然后对我再次射击,我随后还击,紧接着一阵老特特有的嘶鸣声从较远处传来,随后就是一阵来自身后的枪声,我知道老特这是主动出击去迎战那两名企图抄我后路的家伙去了,如果是空手或是用冷兵器,我对老特能对付着两个人绝对放心,但他俩都有枪,且都是靠枪吃饭的主儿,老特能否应付得了,想到这里我就心里没底了,可此时我也腾不出手来去帮它,只能暗自念道一句“老天保佑”。
  而我腾不出手来的主要原因,则是那个正对面的地方用兵带头者不再是向我射击,而是他掐准了我身后已经“起火”,为了配合自己手下的行动,这家伙端着枪就朝我这边冲了过来,速度相当快,15米左右的距离,他只用跑10米左右就能让我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而这10米的距离在此人的脚下转眼就到,我顾不上那么许多,也拼出最快的举枪速度向他瞄去,然后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俩的枪口都在5米之内互相指向了对方的眉心。
  接着就是双方同时扣动扳机,却没有传来一声枪响,取而代之的是两声因为型号不同但却重叠在一起的枪针撞击声。
  这是没有子弹后空扣扳机的声音,而同时发出这样的声音则意味着我和他同时都没了弹药。
  那一刻我想明白他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职业佣兵怎么会冒着我的火力往这边跑,原来是吃准了我没有子弹了,至于他能猜到这一点的技巧,应该是看到了我换弹匣的动作后又细数枪声而推测出来的,只是我不仅是这一个弹匣没子弹了,而是全身上下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如此精明的小算盘,也就他这种“老佣兵”能使的出来。
  但是,他只顾着计算我的弹药剩余量,却忽略了自己的,在冲击之前没发现自己的枪也没子弹了,现在到了脸对脸的距离上扣动了扳机才知道,那自然是已经完了,我看他的主武器弹匣也都打完了,但腰间还有一支Mk-23型11.43毫米大口径战斗手枪,这家伙反应过来主武器没弹药后立即将其扔掉去拔手枪,我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就踢在了他刚刚从快拔枪套里抽出手枪的手,这一脚力量十足,把他的手踢的向后一甩,手枪也随之脱手滑到了一个距离我俩较远的一小撮金币跟前。
  完成这一踢后,我顺势将子母刀从刀鞘里抽出,他的动作也很快,从肩膀处的刀鞘里摆出一柄“疯狗”型战术突击刀,随后我和他之间就展开了“刀战”,在经过三个回合的互劈谁也没得手之后,我俩就进入到了短暂的对峙状态。
  我正手拿刀,他反手拿刀,我俩都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寻找进攻机会的同时也在全神贯注的防范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的攻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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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决生死
  在战斗中枪械没有弹药或者是被因为各种原因脱手导致必须使用随身不管是格斗刀还是军刺亦或者是工具刀进行肉搏的战斗不算多见,但也不少,在正面战场上基本没有,但在特种作战中就不乏这样的战例。
  而这种短刀与短刀之间的互搏,最考验的就是使用者的反应速度乃至眼疾手快的能力,因为一寸短一寸险,攻击距离近却更加灵活,用枪械射击的术语来说,那就是“指向性”好,在断站当中稍微慢上半步就容易被对手在身上开一道口子,这还是轻的,重则在身上捅一个窟窿出来那也是正常的,而如果是后者,只要被刺中的是躯干部分,那基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而这种刀战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不管是学生时代拿着片刀在大街上跟人约架互砍,还是后来去了外籍兵团数次在危机情况下用贴身短刀杀敌,我根据这些经验也总结了不少作战技巧。
  不过形势对于我来说并不乐观,因为我通过对方这个佣兵头目向上撸起的袖子露出两条肌肉纵横的小臂上,横七竖八的至少有八九条刀疤,那些刀疤的长度与宽度都不同,从形状上来看也不是一种刀具造成的,再加上之前就提到过的他脸颊上有一条斜着的刀疤,这些都说明此人的刀战经验非常丰富,而且还有极大可能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若这样一笔,那我就要逊色不少了,我用刀与我的徒手格斗水平一样,属于基础技巧+大量的实战经验,这种对付新手很管用,但对付老手,尤其是科班出身的老手,就容易吃亏;理论上说,徐布跟他要来一场刀战,其实比我更合适,但眼下我除了自己以外,谁也靠不上。
  言归正传,在我俩短暂的对峙期间,我用余光看到了周洲还站在我的侧面一脸的不知所措,我对她说:
  “到我身后站着去!”
  周洲没有回话,只是连连点了几下头,然后闪身到了我的后面,而对面的带头者则趁着我因为说话而略微分神的当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进攻。
  随后我俩又是一番你来我往持续五六个回合的短刀互格,而我担心的也就从这里开始发生了,我短刀格斗的技术相比他来说还是太粗糙了,刚开始凭着一股凌厉还能打个势均力敌,但只要时间略微拉长,我就得露怯,因为我的刀法太过简单,一旦被他摸清了套路,那我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而这个家伙前面跟我比划了那七八个回合看起来就是在试探我,现在估计是感觉试探的差不多,把我的底都摸清了,便开始了真正的攻势,又是短短两个回合之内,我便“丢了一血”,被他虚晃了一拳,在我躲过这记直拳的同时,向前跟步用刀直刺我的腹部,好在我的反应也不慢,发现他声东击西的打法后猛的一拧身子,避开了正面的脏器密集区,但让刀刃划过了我的腰侧,他手里这柄“疯狗”型战术突击刀被他打磨的到了吹毛断发的程度,所以仅仅是这么一擦而已,就把我厚实的防寒外套割开,并把我的腰侧给划开了一道一指多长,深度大概在一厘米左右的口子,那种皮肉被利刃划开的刺痛感随即传来,疼的我神经一跳,但这种死战之下精神哪怕有一份的懈怠,那迎接我的就将是死亡,所以我不敢怠慢,打起精神向后猛撤两步,从新和他拉开距离,做好再战的准备。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点,如果你现在投降,说不定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否则我会剥下你的皮!然后我还会好好的蹂躏蹂躏你的女人,哈哈哈!”对面带头者说,在到“你的女人”这四个字时,他如狼一样的凶狠眼神轻瞟了周洲一眼,吓的周洲本能的又往后蹭了几步,而他说这话的时候老练的立起刀身让自己处于一个随时可以以最快速度进攻或者是防御的动作,那刀身和他那张刀疤脸放到一起,显得格外狰狞;这次此时说这些话的目的也很简单,并不是真指望着我能投降,因为这一路打过来我的战斗意志如何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想打击我的士气,让我因为恐惧而无心继续打下去,然后自乱阵脚,这种伎俩我当然不会上当,唇齿相讥说:
  “看你身上没少挨刀子,我今天准备也来一下,不过不是在你的胳膊上,而是在你的脖子上!至于女人,下地里蹂躏你妈去吧!”
  他闻言不再搭话,只是眼睛一瞪,箭步向前,这次用刀直刺我的心窝,这一刀虽快,但我事先防备充分,所以向旁边一侧身,将刀尖闪过,本来想借机反击的,却没想到这家伙的一记勾拳几乎只比那刀慢了0.1秒的速度下对准我的身子就狠狠打来,我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随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而这一拳的力道的确不小,但正常情况下挨这么一下的话,我根本不至于疼成这个样子,那么之所以如此之疼,是因为他打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刚才被他用刀划开的那条伤口上。
  伤口遭重击后明显又向伸出撕裂了几分,鲜血顺着我的衣角就淌了下来,这下可是把我给疼坏了,脑门上瞬间就起了一层豆大的汗珠,然后“哗哗”的往下流。
  现在看来,这个王八蛋的刀和拳,哪一个也不是虚的,无非就是看我躲不躲的过,躲不过的话那刚才一刀就把我给捅死了,躲过的话就是伤口上又挨了一拳的结果,其实我还应该庆幸,庆幸是躲过了刀挨了拳,而不是反过来,躲过了拳却挨了刀,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已经趴下了。
  之前他在“嘎沽沟”的沟口抓住我的时候给了我一记勾拳,当时我就判断此人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现在看来的确一点不假,他不仅拳法好,刀法更是凌厉;而这厮更厉害的则是居然能把短刀的刀法和拳法结合到如此境界,居然能瞄准了我的伤口打,真是出手又很有准。
  所以说实话,我打不过他也不亏,但这不是在点到为止的“以武会友”,而是在一决生死的以命相搏,不论怎么样,今天我俩都只有一个人能站着离开。
  而周洲此时在一边已经吓傻了,她被靠着墙发出轻轻的抽泣声,看我落了下风竟然哭了出来,我没工夫也不可能去劝她,但想到了她同时也想到了一件极有可能能逆转现在不利局面的问题,我遂对她喊:
  “他身后有他掉下的枪,你快去捡起来!”
  刀战的开始就是因为我俩的主武器都打光了子弹,他想掏手枪,但刚掏出来就被我一脚给踢的脱手飞了出去,现在那支时MK-23型战斗手枪就在他的身后10米左右的位置,周洲跑过去拿正合适。
  而周洲虽然作为一介女流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尤其是在缅甸,我与冉景成外加徐布在她眼前干掉了企图轻薄她的8名德钦军民兵,那个场面对她的影响很大,这让她在听到我这话之后,立即就做出了反应,闪身跑过对面带头者的身旁,去捡那支手枪去了。
  这下轮到这个家伙慌了,他想去阻止周洲,却又害怕只要一动就会露出破绽被我攻击,左右两难之下这警惕性就涣散了不少,我看着他游移不定的眼神就发现了这一点,决定先不管周洲能不能拿到枪,自己得抓住这个机会出手,否则这次机会没了那再想有就难了。
  我反击的路数也是带了一点小动作,在出道之前先用脚猛的从地上一挑,把脚前的几枚金币挑飞了起来,其中有两枚打在了他的脸上,这力道虽然不大不会造成伤害,可却打的他本能的一闭眼,我趁机向前猛的窜出,握着子母刀的左手往外以最快速度刺去,刀锋直奔他的肝区,在肉搏中利器刺穿肝脏后造成的致死效果有时候比刺破心脏还要好,而攻击心脏还要考虑到避开胸骨的保护,但攻击肝脏就没有这么麻烦,再加上肝脏的面积也比心脏大,找准一个大致区域捅下去就行,不用秒的太准;基于此,为了提高成功率,所以我选择了这里。
  而这个家伙真不愧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他见我这一刀刺他的要害,首先就是用左臂格挡,企图将我的刀挡开,而这一下他的确挡到了可没有挡利索,打偏了我刀锋的方向,没有刺刀他的肝区,但却也在他肋下位置豁开了一条大口子,那伤口比我的可严重多了,开头的血是直接喷出来的,甚至比我挨了一刀后其上又被打了一拳,伤口深层撕裂的情况都要严重。
  按照他的格挡速度与力道,如果换了别人那也就被他挡开了,但这是我刺的,所以他就没完全成功,原因并不是我比别人有多么高明的刀法,而是我是个左撇子,不论持枪还是持刀都是左手,左撇子在与大多数人都是的“右撇子”在进行双手互搏或者是其它种类的格斗中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左撇子擅长左手攻击,而“右撇子”根据习惯更擅长防御对面打过来的右手,左手攻击就导致让他们很不适应,很难用本能的最快速度进行格挡,也正是因为此,拳击界还有一句“谁掌握了左拳谁就掌握了拳台”的名言,说的就是想要当拳王,就必须得擅长使用左拳攻击对手,以及左拳打的好的拳手都有当拳王的潜质。
  再比如我刚才左手出刀,他习惯性的也用左臂进行格挡,可我的左臂与他的左臂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是出于交错状态的,就让他要挥动更长的距离才能挡住我,上面提到的拳击也是同理;而这也直接导致他没完全挡住,让我虽然没有干掉他,却成功“扳回一局”。
  但他能在如此情况下用左臂格挡我的左手刀,还挡到这个程度已然是十分不易了,若换个速度稍慢一点点的人,他现在早就躺在地上咽气了。
  看着他外翻的伤口血流不止,我心里那个解气啊,心说让你个王八蛋再狂,而我这话在心里刚刚说完,这家伙应该是被我这一刀给激怒了,以及更多得是迫于身后有个去捡枪的周洲的压力,所以挨刀之后仅仅只是停顿了片刻,就“啊”的暴喝一声,好似杀红眼了一样朝我发动猛攻,想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将我置于死地,我一看他这个架势,也拿出了玩儿命的劲头,闪转腾挪之间跟他战在一处,可不得不说,我的确是技不如人,别看他眼下处于一个暴怒的状态,但刀法也好,拳法也罢,以及脚下的步伐,都丝毫没有凌乱之感,并且没有凌乱只有凌厉,相比刚才的攻击,现在的技术含量没有任何下降,只是强度更高,密度更大,让人更加难以招架,纵然身上带伤,这家伙也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打的我节节败退,中间我又挨了几刀,只是都是总算都是皮肉伤并不致命,可那在身上划几条口子出来也很不好受,打到最后我俩以一个很奇怪的交叉动作互相抓住了对方刺过来的握刀的手腕,我用右手斜过去捏住他的右手手腕,他用左手也斜过来捏住我的左手手腕,两人就这么开始较力,中间我提膝去顶他的心窝,他竟然绷紧腹肌强行接了这一招,同时趁着我提起膝盖只有一条腿撑地的时候发出一记低扫腿,一脚就踢在了我的左脚脚腕上,我的左腿承的支撑力架不住这么大的力量横向打来,虽不至于被踢断,但也和地面一擦,向一边歪去,然后我整个人就顺势侧着摔倒在地。
  抓着他手腕的右手也随着摔倒而脱手,而这家伙趁势扑上来,先是一脚死死的踩住了我左手子母刀的刀身,这一脚踩的相当结实,让我试了三次都没能把刀从他的脚下拔出来;而踩住的同时,他从我的左侧向前一跟步,把刀锋向下朝我猛扎过来,我本能的抬起右臂抵挡,可单臂抵挡不住他两只手外加压上了,眼看着刀尖就要扎下来了,我心说周洲这他娘的是到哪儿捡枪去了?这么长时间现造一支都够用了,正想着,一声枪响凭空乍起,吓了我一跳也更下了对面带头者一跳,但随后我发现好像这枪根本没打到他,他除了被吓了一跳之外,一点反应都没有,在经过片刻的一怔过后,这家伙再次发力把刀往我身上压,随后又是两声枪响,仍然是谁也没打着,看着距离我已经不到10厘米的刀尖,我心说这下是完了,此时我即便拿出左手来打他或者是跟右臂一起抵挡他的攻势,也无非是晚被扎死个几秒钟而已,心说除非周洲在这期间能一枪把他打翻在地,但看这个架势是不行了。
  你等一会儿就看着我拿着你送我的子母刀在这个位于数千米高空的地方死掉吧。
  等等——子母刀,对啊!这是子母刀!我想到这地方突然受到启发,想起了这刀打开刀柄上的一个开关可以从外层“母刀”身下面抽出来,刀柄不变,只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得多,但也更加尖锐、锋利的“子刀”,他现在踩住的是子母刀外层的“母刀”刀身,但不影响下面的“子刀”拔出,有了这个启发,我以最快的速度用左手的大拇指拨开了上面的开关,然后用力往外一拽,“子刀”被我抽了出来,紧接着便刀身向上,从左往右猛挥过去。
  这一下来的极其突然,纵使是这家伙经验丰富,反应奇快,但也做梦都没想到我能从短刀里面再抽出一柄小刀来,再加上他此时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压垮我右臂防线想要扎死我的这事上,所以根本没有防备,而结果就是我这一刀挥过去,直接命中了半跪在我身上的他的脖子,整个“子刀”20厘米的刀身在我的力道与锋利的刀尖下,毫无阻力的就全刺了进去。
  我怕一刀解决不掉他,又连续拔刀挥舞了两次,在他脖子侧面连开了三个深可几乎贯穿他整个颈部的刀口,而随着这三刀把他的颈动脉扎断,血压在血压的压力下“噗噗”的就喷了出来,遭此重创的他一下子就踉跄了起来,原本压下来仿佛有千钧的力量也瞬间减小了一大半,我顺势发力一翻身,将其从我的身上掀到一边,同时站了起来。
  而他在被我掀开后“咣当”一声就侧倒在了地上,一边用手捂着但鲜血依然通过指缝向外不停呲出的伤口,一边用一种惊恐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哪里来的刀?!”
  我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这就要下手结果了他,可他却很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用他十分擅长的中文对我说:
  “即便我死了......你,你们也一样死定了!死,死定了!”
  “哼,就算死,也死在你后面!”我说,话罢将手中的“子刀”猛的向他掷去,整柄刀经过在空中短暂的旋转飞行之后,准确的命中了他的脑门,20厘米长的刀身击穿了他的额前骨,全部没入到了他的脑门之下,这是一个比扎破颈动脉更加直接的致命伤,让他直接立死当场,而且还圆睁双眼,来了个死不瞑目。
  随后从他脖子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就把他身下的一大片地面与金币以及其它金银物件儿给染成了红色。
  做完这些,我立马抬头去看周洲,发现她还在双手举枪指向刚才那个带头者的方向,我说:
  “快放下来吧,你可别再走火了把我给打死,你这枪法我也真是服了!”
  说着就先走过去把刀从那家伙的脑袋上给拔下来,再捡起地上的“母刀”将两者重新结合在一起,而周洲知道我走到她跟前强行把她手里的枪拿掉,她这才反应过来,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啊,要不是你送我的这刀能分开,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而且你落在这货手里,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行了,别的话一会儿再说,先去看看老特怎么样了,它那边还有两个佣兵呢!”我说。
  话罢我就拿上这支手枪,做好“战斗搜索”的姿势,做好随时接敌的准备,快速而警惕的向着老特的方向小跑前进。
  我本来想呼唤老特来着,但又担心如果敌方还有人在,这么一喊就等于暴露自己的位置了,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而等我拐过一处拐角后,就先看到一具人的尸体四仰八叉的当在地上,整个头的上三分之一部分,也就是鼻梁往上的部分居然都没了,死相不可谓不惨;再往前看就看到老特正站在墙根下面打着有点粗重的响鼻,而它的前面则是另一具人的尸体,那具尸体比前面那具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的头与身子距离至少在5米以上,脖颈断裂的残次不齐,并且断口有大范围的撕裂的现象,一看就是遭到了某种强烈的攻击导致身首异处而一击毙命。
  而这两具尸体也就是刚才受了指使,企图从后面摸上来对付我们的那两名敌方佣兵;一分钟前指使他们的那名带头者已经被我用“子刀”击毙,再看他俩的现状,这三个家伙,总算是终于都被干掉了。
  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那不用想也知道是老特的“杰作”,前面那个脑袋少了三分之一的,一看就是被老特用自己的虎尾结结实实抽中的结果,看来它当初用虎尾在胡元华的养马场打我的时候,是根本没用全力,否则我格挡的左臂最少得被它抽成粉碎性骨折,要不然这一个大活人的颅骨也不是纸壳糊住的,不可能被轻易的就打成这样,这只能说明老特的虎有三招的第三招要是下了死手,那真是够厉害的。
  而后面那个身首异处的,死因就更简单了,明显是被老特咬住了脖子,并且后者凭借着强大的咬合力硬生生的一口就把对方的颈部彻底咬断,由此死的如此惨烈。
  在看到那人的头跟身子分家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被老特咬的,当看到他伤口边缘有老特的犬齿牙印并且只有很整齐的并且非常深的一排而没有二次啃咬的痕迹之后,我就确彻底确定了他是被老特一口咬断脖子而死的,看两人的伤口处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死不久,估计老特干掉他俩的时间与我干掉那个带头者的时间相当,只是我把过程说的很详细并在感觉上很漫长,但实际上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看完了这些之后,我让仍然不敢高兴的太早,因为我还不知道老特的有没有受伤,受伤了的话伤的重不重,所以我用了片刻之功确然这两人的死亡与死因之后,便抬眼去仔细观察老特的情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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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坠落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发现老特也受伤了,一共挨了4枪,全都是M27这种发射中口径全威力步枪弹打的,其中一枪打在了臀部,一枪打在了左侧后腿,还有两枪一枪打在了胸部,一枪在在了腹部。
  按理说,莫说是7.62×51毫米这种规格的子弹,就是7.62×39毫米的这种中间威力弹打中胸腹部这种关键部位,其穿入体内后产生的空腔效果别说是4枪,只要一枪就能撂倒一头几百公斤重的疯牛或成年棕熊,但老特挨了4颗比这威力更大的子弹居然站在这里甩着嘴皮子像没事人(应该叫没事“特”才对)一样,看着我的那副神情好像再说“这都不是事儿”。
  接下来我给它处理伤口时才发现,老特能顶住这4枪的原因,先说打在它胸部与腹部的这两枪,正常情况下这两枪也是最致命的,但我发现弹头在近距离击中它之后,只是打破了它的外皮而没有穿进去,那伤口也比较浅,我找到挂在它身上的小型医药箱把镊子拿出来从里面将两枚弹头取出后看到弹头原本尖尖的头部眼下竟然已经有明显的钝化现象,这是击中比高硬度物体比如钢板、岩石之后才有的结果,可这打的明明是软目标,难道老特的筋骨堪比钢铁?!
  再继续摸下去,我还又发现老特的肋骨是不分根的,而是两边完全是两个密不透风的整体,而且面积非常大,一直从前胸包裹到胯部,换句话说就是它的整个躯干都在肋骨的包裹之下,而不像人,只有躯干的上半部分有肋骨,腹部则没有。
  而不分根完全是一个整体的肋骨,我以前在一些民间传说里听过说,这叫“板肋”,能长出这种肋骨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注定不凡,而且肯定还是勇猛异常的那种,人里面生有板肋的著名例子远了有楚汉时期的西楚霸王项羽,近一点的有晚清至民国时期的著名爱国武术家霍元甲,这两个例子都是天生神力,勇武过人;至于动物,评书中曾提到过隋唐时期的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坐骑“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这东西子按照书中的描述,跟老特有点像,都是似马非马的一种兽类,而李元霸有四象不敌之力,一般的马根本架不住他腿上的力道几下就被夹死了,但这匹“赖麒麟”就能顶得住,等于是怪人碰上了怪兽,然后前者降服了后者就成了主仆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评书里杜撰出来的,没想到眼下真有这等生物,而且老特这个板肋上面说了,是从胸口到胯骨整个范围都给覆盖了,还不是两扇,而是一个在胸部连接的整体,这种板肋就等于给身体在皮下穿了一层骨质的铠甲,着实是夸张,即便是评书里都不敢这么写。
  比这种板肋形状更厉害的是玩意儿居然能防弹!要说能抵挡住刀砍枪刺那还说得过去,可7.62×51毫米的步枪弹理论上说必须要使用插板的三级或更高等级的硬质防弹衣才能做到,现在打在板肋上的子弹都从尖头撞成了平头,那说明老特板肋的硬度,比防弹插板还要高,而且还是高得多,因为防弹插板被这么打一下也会留下一个很显眼的弹痕,可我用镊子捅了捅,发现它被击中的地方除了表皮破了以外,连一点骨头渣都有没有,这就说明里面完全没有损伤。
  再说屁股还有左边后腿上挨的那两枪,这两枪击中的位置没有板肋这种骨骼结构的阻挡,是直接打在了肌肉上,可我把镊子伸进去不到10厘米的深度就碰到了弹头,并把夹了出来,近距离射击子弹打在纯肌肉上也只打进去了不到10厘米,这老特的肌肉得是有多么的坚韧?简直跟凯夫拉纤维都有的一拼了!
  越是坚韧的肌纤维所蕴含的力量就越大,看来这就是老特跑起来速度能与机车一较高下的关键之一。
  而我通过它中枪的部位以及这两个人的死相来判断,应该是老特迎击他俩然后双方近距离遭遇,这两人一前一后向老特开火射击,并每人开了两枪,其中被咬断脖子那个估计是在右前方,他的两枪一枪击中老特胸部,一枪击中腹部,然后死于老特之口;而被抽爆脑袋的那个则应该是站在左侧后方,他的两枪就是一枪集中老特左侧后腿与臀部,然后死于老特的虎尾之下。
  在取完弹头过后,我看伤口也早已不流血了,老特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淡然自若,好像这伤跟它就没什么关系似的,我感慨的说:
  “老特啊老特,你还真是个‘神兽’,非洲象都顶不住的子弹你居然毫无压力,都说异相必有异能,这话原来是说人的,现在放到你身上也是一点都不假!”
  我这话说完,老特居然还翻着嘴皮子呲了呲牙,看那意思是对我的夸奖很受用。
  “给老特检查完了你赶紧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简单缝合一下。”周洲见我给老特把4颗弹头全部取出后便如此说。
  我这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腰间还有一条被那个王八蛋连划代打弄出的大口子,而且之前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在开始的剧痛过后就没这么明显了,现在被周洲一提醒,那种痛感再次涌上来,搞的我一呲牙,找了块相对平整的金币堆上,扶着墙这才坐了下来。
  随后在周洲的帮助下我卸下了所有装备,并脱掉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吸汗衬衣,接着把左侧这一边的衣角给掀起来,那个伤口就这么晾了出来,周洲看着用手捂了一下嘴,接着说:
  “你的伤好严重啊,这至少得用20针以上才能全部封住,你上次受伤就没打麻药,这次总得打一点吧?”
  “不用,不打的原因我当时也说过了,即便是局部麻醉也会严重影响身体机能的,尤其会破坏反应速度与协调性,咱们现在没有彻底摆脱险境,外面可能还有一条大蛇等着吃咱们呢,我可不能因为这个死的稀里糊涂。”我说。
  “那你真是个铁人,既然这样我可给你缝了?”周洲说。
  “嗯,快点吧。”我说。
  随后她戴上无菌手套,又用药箱里的医用酒精、碘伏等物品给我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但很细致的消毒,在把创口四周的血污都擦拭掉之后,先用两个钳子掐住一边,让处于“张口”状态的伤口在外界力量下压到一起,这个动作做完疼的我一咬牙,接着她拿出一个“皮肤吻合器”,这东西外形“长”的像一支手枪,在枪口的位置有一个弧形的适配器,可以适应各种尺寸的外伤伤口,在缝合时只要把它按在伤口上,然后扣动“扳机”,它就会利用高压打出钛钉瞬间把伤口钉在一起,其原理类似于订书机,不过这个订的不是书,而是皮肉。
  “皮肤吻合器”最早被发明出来主要适用于治疗疝气等肠道需要缝合的位置,后来发展到可以缝合外部伤口的程度后就被广泛应用,要比传统需要专用医用针线像缝衣服那样进行手动缝合的方法先进的多,速度快也痛苦小,不过相比之下“皮肤吻合器”还不能完全取代医用针线,因为在面对长度特别大的伤口,比如车祸造成的大面积撕裂时,后者还是比前者更适合,而我眼下这个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皮肤吻合器”倒也正好。
  “皮肤吻合器”的使用减轻了我不少痛楚,不过不打麻药那也还是很疼的,特别是周洲每扣动一次发射钛钉的扳机时,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那钛钉瞬间击穿我的皮肉,每次带来的刺痛也都让我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一次,而周洲缝合的还很密,真用了20多次才把整条伤口全部“装订”完毕,她最后看着缝合好的伤口还摆出一副欣赏自己“作品”的表情,接着看完了伤口又看看我的脸,我见她这副玩味的表情,就忍不住说:
  “周董,你是不是还特别有成就感啊?”
  “不是,我是感觉你这时候特别有男人味,之前杨姐给你取弹片那会儿我就这么感觉,现在近距离亲自操作,感觉更明显了。”周洲说。
  “那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我故意把五官挤到一起做出一个奇怪中带着点滑稽的样子看着她说。
  “讨厌,我看你还是不疼!”周洲白了我一眼后说,同时还用那纤纤的细指使劲儿戳了一下我的伤口,我当即“嘶——”的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的一呲牙,说:
  “开个玩笑而已啊!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
  “你再说!我就不该管你,让你自己缝,到时候看你那动作得有多好玩儿。”周洲一脸傲娇的看着我说。
  “哼,不知道刚才谁被吓哭了,你说,你当时哭什么?完全是因为单纯的害怕还是心疼我了?”我说。
  “谁心疼你啊,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周洲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泛起了一片红晕,而我说这些话大部分还是开玩笑的,感觉再这么聊下去那就有点太暧昧了,所以赶紧止住话头,正色说:
  “你说你刚才拿着手枪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打了他三枪?关键是这么近的距离上三枪还都没打中,要不是你这刀的设计特殊,我现在早就都凉了。”
  “我怎么知道啊,那枪的扳机我一只手根本扣不动,两只手一起上使劲儿扣才勉强能扣下去一次,而且后坐力还大得要死,我根本控制不住,第一枪我没准备都差点把我给震倒,所以半天就打了三枪还都没打中,你还说我!”周洲说。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把手里的手枪又拿起来看了看,并指着空旷的地方试着往下压了压扳机,的确,MK-23手枪是双动设计,这种设计比单动结构更保险,可靠性更高,反应速度也更快,但扳机力度高达5公斤左右,射击时枪体震动较大,所以射击精度比单动手枪略差,不过军用手枪要的就是能在近距离需要的时候摸出来就能打响,以快速射击来击杀或击退目标,不是慢悠悠的用来比谁打的准的,所以这样设计倒也没问题;只是5公斤的扳机力度对于我来说都是属于偏大的,想要开枪,扣住扳机的食指得稍稍的有意发力才能击发,那对于周洲这种女性来说,就实在是太高了,也难怪她双手齐上才能扣动,还有就是MK-23作为一种全尺寸军用战斗手枪,亦被称作“进攻手枪系统”,不管是大小还是重量都是手枪里的“大家伙”,在这里的所有人中,也就徐布身上那支能打死大象的14英寸枪管型的12.7毫米“沙漠之鹰”把它更大,其它诸如格洛克这样的手枪,那都比它小好几圈。
  而它发射的又是11.43毫米的大口径手枪弹,后坐力自然是巨大的;这么综合一看,周洲能拿着这么一支扳机力度大、尺寸大、后坐力大且不以精度见长的手枪能打出三枪就已然不易了,没打中完全是正常情况。
  “不过你不是在临来的时候有一支‘短剑’冲锋枪吗?怎么没看在你手里?上哪去了?”我在相通这些事情后又接着问周洲。
  “别提了,那枪在我跟着阿布一起往这里跑躲避大蛇的时候,拿在手里碰在了墙角上,结果手没抓住把枪给碰掉了,可身后又有巨蛇在追,我不敢回去拿,就给丢了。”周洲说。
  “好吧。”我撇了撇嘴说。
  而我在这一番仔细观察这支手枪后,除了根据它的性能特点推算出周洲打不中的原因之外,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这支手枪的手柄上有一个明显是个人订制在上面的标志,这个标志是五名手持双手大剑的西方骑士正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将剑尖儿碰在一起,标志并不复杂但简单的线条将内容表达的很清晰。
  我看到这个标志后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随即二话不说一使劲从金币堆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那句早已死透了的敌方佣兵带头者尸体跟前,并把一塌腰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领往下使劲一扒,在他的脖子下面,也就是上背部的中间位置,果然也露出来了一个相同的标志,是用刺身的方式纹在身上的。
  我的这些行为让周洲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也起身快步走到我的身边,说: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跟见了鬼似的?”
  “你知道这个标志是什么组织的吗?”我指着手枪手柄和尸体后颈的图案说。
  周洲看了看,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不过看你这么紧张兮兮的,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之辈。”
  “那当然;还记得在来之前,北京的酒店里我问过你‘中生代公司’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去雇佣‘神圣联盟’、‘北极狐’、‘狼群’这样的顶级雇佣兵组织而非要雇我们的问题吗?”我说。
  “记得啊,我也给你答案了,因为他们知道咱们在缅甸的表现,所以才选中咱们来这里的。”周洲说。
  “嗯,不过我现在要说的不是他们为什么选中我们,而是这个标志就是我给你提过的那几个顶级雇佣兵组织中的一个,这是‘神圣联盟’的标志,咱们跟他们交火这么多次,打死他们这么多人,我还把他们的一个小头目给宰了,行了,这次篓子可捅大了。”我说。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因为这次交战,得罪了这个叫‘神圣联盟’的雇佣兵组织,而该组织又非常的厉害,即便咱们能活着离开这里,他们因为这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不对?”周洲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个佣兵组织的历史不算很长,其最初是美国在越南战败撤军,整个越南战争结束之后,一帮患有‘战争创伤综合征’的越战老兵组建而成的,就像《第一滴血》里兰博那样的人,打仗打成了精神病,无法融入正常社会,除了打仗以外什么都不会干的那种。
  而这些人组织到一起成立了这个组织,然后就四处接活,只是一开始其名称还不叫‘神圣联盟’,而是叫‘老兵不死’,他们在不长时间就积累了相当大的名气,后来随着生意越干越大,资金实力越来越雄厚,他们就成立了公司,替美国政府干了很多很多见不得光的‘脏事’,再后来就是一方面承接国际上的单子,一个方面作为美国国防部最大的军事承包商之一在外面四处杀伐,现在这个组织的总部设在墨西哥,每年都会招收大量世界各地退伍的特种兵作为兵员,然后再通过统一的强化训练,让他们尽快恢复战斗力,这也是后来改名外‘神圣联盟’的原因。
  不过别看这帮家伙的组织名字里挂着‘神圣’两个字,其实他们干的坏事比谁都多;而近几年‘神圣联盟’的招兵范围甚至还扩大到了直接招收平民中的年轻人进行培训,最终培养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佣兵,要知道把普通人训练成战斗人员,这就已经具备一定的军队特征了。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神圣联盟’还是一个做事风格睚眦必报的组织,咱们这次把他们打的这么惨,这个梁子算是结死了;等咱们离开了这里,那也迟早也会有一天,我们还得跟他们有一场比这次更加惨烈十倍不止的正面较量。
  我在外籍兵团的时候,步兵团有人跟他们起过冲突,他们虽然可恶,但不得不承认,其成员的技战术水平以及武器装备的质量都是非常高的,这些你在这里应该也有所了解了。
  相比之下,‘中生代公司’给咱们这边雇佣的佣兵能跟他们打个有来有往,看来请的也是业内顶尖的,只是德行太差,定力不够,这样的人战斗力再强也只是高级一点的土匪而已。”我说。
  “那咱们怎么办?”周洲说。
  “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做了,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能怕;先离开这里再说,若是还有命回去,他们不来找事便罢,来的话就拼到底,他们不好惹,他娘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我狠狠的说。
  周洲点点头,说:
  “反正不管怎么样,每次跟你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不论对手是谁。”
  我苦笑一下说她这实在是“过奖”了,然后跟她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继续去找其他人这会儿,脚下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随后墙壁、头顶都开始摇晃起来,其剧烈的程度好像整个“云巅之城”都在晃动一样,周洲一边扶着墙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被摔倒一边说:
  “怎么了?这里不是在天上飞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震感?难道是遇到强气流了?!”
  “我感觉没这么简单,可能是——”我这话还没说完,我俩突然就失重了,从原地被甩到了屋顶,这一下撕扯到了我背阔肌与腰侧的两处伤口,疼的我五官都差点移位,不过好在这么丑的表情没被周洲看见,但她也不好受,她的身子比我更轻,甩起来的速度更快,更要命的是四周所有的金币以及各种其它财宝也够跟着甩了起来,那劈头盖脸的打在暴露在外的皮肤上,虽不会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但也疼的很。
  而老特那边也一样,它作为一种大型动物,那体重可比我俩重多了,所以甩起来来的碰撞力度每次都非常大,而万幸的是老特那能防弹的身子骨堪称是“铜皮铁骨”,这些碰撞看着很严重,可对它却并不能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期间我看它翻着嘴唇的表情,居然还有点兴奋的样子。
  我为了减缓对周洲的碰撞伤害,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入怀中,让每次的撞击尽量都撞到我的身上。
  随后这种状态愈演愈烈,最终持续了大约几十秒后突然一缓,好像有一只大手把剧烈颠簸的“云巅之城”给托住了一样,而我、周洲以及老特也随即落在地上没有再被甩起来,不过这种相对平稳的状态只持续了一转眼的功夫,随即又是一阵强烈到无以复加的震荡,直接把我们三个甩出去撞到屋顶又弹了回来, 但好的是经过此次最强烈的震荡后,四周一下子就彻底平静了,不再有哪怕一点的震动和颠簸。
  老特在原地缓了没一会儿就站起来了,打了一个响鼻,依然是“屁事没有”,而我俩则躺了好半天这才能慢慢的活动四肢,等做起来往四周一看,却发现眼前的空间竟然发生了翻转,我们现在坐在应该是右侧墙壁的位置,而对面的左侧墙壁变成了天花板,原本的天花板与地板则变成了左侧跟右侧墙壁。
  周洲看了半天,说:
  “刚才撞死我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估计是‘云巅之城’坠落了,掉到了地上,而且还不是横平竖直的坠落的,而是右侧着地并且保持住了这个‘姿势’,也就是说它现在相比在天上那会儿,是‘竖起来’的。”我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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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冤家路窄”(3)
  “你说‘云巅之城’坠落下来了?那即便去掉下面高原的海拔高度,这也有上千米的高度啊,这么大的一个物体从上千米的高度掉下来,那应该摔散架了才对,还是说建造这里的材料坚固到了摔不散的程度?还有我们,要是垂直掉下来的话,那就相当于站在电梯里直接坠下几十层的高楼,就是不被摔死也得摔成重伤,可我们现在好像问题不大,难道是我们运气好?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有点解释不了啊。”周洲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她很少会这么密集的发问,而这次例外应该是她感觉我说的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其实不光是她,我也这么感觉,但仔细琢磨一下除了这种可能以外也没有别的了,至于她的问题,我也在心里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比刚才的说法更“玄”:
  “它没摔散架并不是因为它太坚固,而我们没被摔死或者是摔成重伤也不是因为运气好,这其中的关键应该就在最后落地前的那次‘急停’,就是震动突然减缓,我们没被甩起来那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确遭遇了强气流,只不过这阵强气流不是吹落‘云巅之城’的原因,反而是救了我们一命的关键。
  具体说来就是‘云巅之城’因为某种不明原因无法再保持浮空状态开始迅速坠落,但在落地之前四周出现一股强气流,极大的减缓了它的下坠速度,化解了其起码九成以上的动能,此时距离它坠地的高度应该在50米以内,这么短的距离不足以再产生摔散‘云巅之城’结构的能量,包括不会再对人构成严重伤害,而我们也就因此捡了一条命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在‘云巅之城’马上落地的时候来了一阵强气流吹动了‘云巅之城’,然后虽然没把它吹上天,但却抵消了它坠下来时积攒的动能,导致它在最后几十米落地时能‘安全着陆’?对吗?”周洲说。
  “是的,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重装空降时有一种‘火箭反推’技术,就是从运输机上往下投放重型武器比如空降战车时,会在车底安装两排一次性的反推火箭,作用是在战车落地前的几米火箭自动启动,喷出的反推推力会抵消一大部分的下落动能,有了它,就能把降落伞设计的更小,更轻,同时也能让战车吨位更大一些。
  而如果不使用‘反推火箭’的话,那么除非扩大降落伞面积或者是降低车重,否则战车落地就会被摔烂。
  以此作为例子,最后吹动‘云巅之城’的那股强气流,就相当于空降战车下面的‘反推火箭’,抵消了大部分下落力量,能让咱俩现在还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我说。
  “明白了,我记得你在外籍兵团时所带单位就是空降团,这些知识也算是你的‘专业范畴’了。”周洲说。
  “专业说不上,只是了解一个大概而已;行了,既然‘云巅之城’已经落地,咱们就更得往外走了,没把咱俩摔出个好歹来,我相信其他人应该也问题不大,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在外面回合。”我说。
  “嗯。”周洲点头回应。
  “老特,这次还是你帮忙殿下后,后面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先交给你了,我在前面开路;周小姐,你在我俩中间。”我先对老特说,然后对周洲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想出,我已经确定跟老特交流完全不用多想,就跟给人说话一样,它不仅能听得懂,更能理解的很准确,真乃万中无一的宝驹。
  随后我把挂在老特身上的雪枫刀拿下来背在身上,以做好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抽出来使用的准备,同时左手拿着那支MK-23手枪指向前方,右手则反手拿着子母刀垫在左手下面,可以兼顾远近,而这个配置也是我身上目前全部的武装了。
  在“竖”过来的这个空间里,无疑给我们走出“立体迷宫”又增加了不少的难度,因为之前通过经验建立起来的空间感现在又被全给打乱了,只能一点点摸索着前进,好在那些矿石光仍然明亮,我们始终没有为照明发过愁;在路上,周洲问我:
  “对了,我有点想不明白,你说‘云巅之城’好好的在天上浮着,怎么就突然掉下来了?难道也是强气流给吹的?比如吹破了那些吊着它的大风筝,同时也吹断了下面拽着它的绳索,然后它就掉下来了。”
  “应该不是,你想想这个‘云巅之城’在这里都飞了1000多年了,这1000多年的时间里,它什么样的大风、气流没碰上过?不都安然无恙的挺过来了?如果说我们来到这里结果就碰上了它的寿命期限,然后就风筝破了,绳索断了,那咱们这运气要是去买大乐透的话,绝对能买多少中多少。
  我估计,它的坠落应该也是某种机关的作用,假设我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那这个机关就是这里的建造者为这里设计的‘自毁程序’,在失守之后向地面摔去,把自己摔个稀巴烂,把里面的闯入者也都摔死,相当于同归于尽的手段。”我说。
  而我的这个猜测在日后冉业成的研究中也证实的确没错,“云巅之城”的突然坠落的确是一个专门用于此的机关所致,这个机关用现在的话说还是一个“定时机关”,其启动信号是拿掉“灵透方寸台”乃至目标物体后,祭台被分为两半,“丹胴七星蚺”从下面的巨型蛇洞里钻出开始计算,以目前的时间单位的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后就会生效,生效的结果便是为“云巅之城”提供升力的四个超大风筝与下面固定它的绳索之间的连接点都会自动断开,而它也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个只能自由落体的重物,直至被摔毁。
  不过这并不是说巨蛇的出现就一定意味着“云巅之城”的坠落,因为要是那样的话,前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个坠落机关的设定,就是在巨蛇猎杀入侵者失败的情况下发挥作用的,而如何判定是否失败,其关键就在于巨蛇是否归巢,如果归巢成功,坠落机关就会自动解除并计时器归零,而巨蛇是否归巢的标准就是是否将所有闯入者击杀,如果没有全部击杀,它就不会归巢,直到上面提到的一小时二十七分钟耗尽,坠落机关生效。
  也就是说,根据这一系列的设计者的设定,巨蛇在被放出来后,它有一小时二十七分钟的时间干掉所有闯入者,做到了就会归巢,归巢成功了就会停止坠落机关,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一切,那么它就不会归巢,然后坠落机关生效,最后“云巅之城”就将不可避免的砸向地面。
  言归正传,我眼下给周洲做出这个解释之后她沉思了片刻想了想,估计是感觉挺有道理,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起了一个新的问题,她说:
  “还有一个事,就是你说强气流能抵消它绝大部分的下落力量,这得需要多大的瞬时风力才能做到这一点?你想想这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宫殿,里面又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以及砖石建筑材料,还有一条跟段城墙似的巨蛇,这些都是重物,我感觉如果要量化一下的话,这里的总重量起码得有数千甚至是上万吨,这就相当于一座大型建筑物从天上掉下来,而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停,我现在想想还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我跟冉老哥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问他问题,现在你跟我在一起就成了你问我问题,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好奇心有这么重?”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如此说。
  “我就是想跟你多说两句话。”周洲听了我的反问,丝毫没有停顿,脱口而出用这句话做了回答,我一听先是一怔, 然后就扭头看着她,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头微微低下,避开我的目光,接着说:
  “好奇使人进步,这里这么奇怪,我多问点问题难道不应该吗?”
  周洲这个表现弄的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只能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以此来掩饰尴尬,然后说:
  “这事儿吧,我是这么看的,冉老哥之前说过这里的外层是一种比空气还请很多的气凝胶,它在提供升力的风筝脱离‘云巅之城’之后在其坠落的过程中肯定也形成了一定的阻力,它比空气轻,而内部的重物又要往地上坠,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拿着很多氢气球从高处往低处跳一样,氢气球的向上力量虽然可能不能阻止人体的下落,但会减慢其速度。
  有了它在,被强气流再一吹,相当于给风力起到了一个倍增的作用。
  不过这里的金银珠宝这么多,全都是贵重金属,再加上那条巨蛇,所以不太可能是仅凭这一点就能回答你的疑问——”我说到这里其实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自己都没想出来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来,不过恰在此时,说着说着就看到一处墙壁外层的朱砂红墙皮因为坠地后产生的震荡而脱落了一大片,大概有一个成年人蹲下的面积,而且脱落的厚度还不小,看起来至少有30厘米上下,从侧面的断面可以看到墙壁足足分为10层,每层1厘米上下,叠加在一起的总厚度为10厘米左右,而朱砂红的这一层只是最外层的部分,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我注意力的地方,真正吸引我的是这些脱离脱落的墙皮后面暴露出来的部分,这一部分应当是组成这个“立体迷宫”的真正墙体,我凑近一看就发现这墙体好似半透明的,不走到很近都看不太清楚,然后就感觉有些眼熟,回想了片刻后便想到这不就是冉业成在上来时从“云巅之城”外层用刀撬下来的那种气凝胶吗?刚才还提到它,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在其内部也能发现这东西;而再想到周洲刚才的疑问,我受此启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答案,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我想我明白它为什么能被一股强气流吹的抵消大部分下坠力量了。”
  “为什么?”周洲说。
  “因为咱们都想错了,在看到这些墙壁如此厚实,又看到那祭坛附近的地砖以及祭坛本身都是由大型石料构成的,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的内部主体结构也是由石料组成的,但你看着墙壁内部是什么?”
  我指着墙皮脱落后露出类似气凝胶材料的墙体说。
  “这...这怎么看着这么像冉先生从外面撬下来的那种东西?就是你说的比空气还轻的气凝胶,而且有一定光学隐形的能力。”周洲说。
  “嗯,就是它,我目前判断,这里其实不仅是外层,而是整个主体结构都是由这种类似气凝胶的材料制成的,只是在上面由铺了一层石料而已,那么这就解释的通了:这么大的一个‘云巅之城’至少有六七至七成的部分是由它构成,而这种材料本身就比空气轻,在空中会形成向上的升力,数量越多不仅不会下落还会随着叠加而产生更大的升力,然后这里如此之多的此类材料产生的升力就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云巅之城’内部重物的重量,最后再借着一次强气流,彻底把下坠的力道给泄干净,也就是说内部重物对下坠力道所起到的作用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大。
  而要是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话,刚才的坠落速度应该不会很快。
  仅仅是刚好达到可以把里面的闯入者摔死的程度,这肯定是这里的设计者经过大量精密计算后有意为之的,其目的无外乎就是尽最大可能保存‘云巅之城’的完好,同时还能干掉里面的闯入者,好有机会再把它重新升上天空,只是这都1000多年过去了,当年设计、建造它的那群鸟人恐怕早已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它们费尽心机设计的这一切,放到今天再对它们而言,也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跟很多费尽人力物力搞出一大堆企图保佑自己能千秋万代的王朝一样,都是徒劳一场。
  正所谓‘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我说。
  “这样说的话就是他们想摔死闯入者的这个下坠机关对于我们来说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最后的这个强气流了?”周洲说。
  “对,这股强气流正好打破了它能刚好摔死闯入者的能量平衡,反正对于咱们来说就是不该命丧于此,而对于那群设计者来说,则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说。
  “那这种运气可比你说咱们上来就赶上风筝与绳索的断裂还要难得;对了,你刚才提到了大乐透,那等回去了我一定给你买上一注,看看你到底能中多少。”周洲说。
  “周小姐,虽然我们很幸运很幸运的没有被摔死,但现在说回去以后的事情,还为时尚早,虽然我也想过回去以后怎么应对‘神圣联盟’的报复,不过眼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别的吧。”我说。
  “你以后别叫我‘周小姐’了。”周洲没接我的话,而是如此说。
  “那叫你什么?像徐布一样叫周董吗?我不是不想这么叫,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因为这俩字一说出就想起一个唱歌的来。”我说。
  “也别叫我‘周董’。”周洲继续说。
  “那我就真不知道叫你什么了,总不能直呼其名吧?”我说。
  “你可以不加任何称谓,因为你现在对我的称呼我都感觉太生分。”周洲说。
  “好吧,那我就不用称谓。”我说。
  “那我以后也不叫你‘项先生’咯。”周洲口气有点俏皮的说。
  “行啊,其实你每次叫我‘项先生’的时候我也感觉挺别扭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我说。
  我俩随后继续有的没的的一边聊着一边在“空间颠倒”的“立体迷宫”里寻找出路,最后不管是我还是周洲,都彻底转晕了,即便头脑清醒也丧失了方向感,还是凭着老特出众的记忆力把我俩带出去的,相当于让老特发挥了一次“老马识途”的作用,而为了让老特领路,开路的就变成了它,殿后的则成了我。
  在回到“云巅之城”地步出口时,往外一看便证实了它的确是坠落并侧着落在地上的情况,只是原本是在底部垂直向上的入口,现在因为侧面着地的原因变成了一个像门一样向外敞着的方孔,由于“云巅之城”的长度巨大,而它又位于其正中央,那此时站在这个入口向下看,距离地面可是一段相当大的高度,若没有工具,直接往下跳,落地上就得摔成肉饼。
  好在老特身上挂着我与周洲两人份的登山绳,怕长度不够用,就把两股绑在了一起,然后找个位置固定一下就顺了下去,仔细一看,两股登山绳接起来也不过刚刚够用,随后我撞上安全扣,抱着周洲一起顺着这里索降了下去;至于老特,它能横着在几乎垂直的山壁上跑,只是这里不是几乎而是完全垂直的,并且表面非常光滑,即使是老特也难有发力点,我为了帮它下来,就在索降的过程中有意开枪以“Z”字形,在两侧打出了不少弹孔,有的甚至可以把整块的半透明材料打掉,而老特就可以以这些地方为增加摩擦力的发力点,一路跑下来了。
  一直到我与周洲双脚踏上地面,然后了看着老特在上面以我打出的弹孔与打掉的部分作为发力点几个折返也平安“着陆”,我这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剩下的事情就是尝试联系外加等待其他人了。
  接下来我在耳麦里呼唤了他们十几次也没人应答,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更是冻得不行,而且应对高原缺氧的氧气瓶里的氧气也不多了,因为这些原因让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从“云巅之城”的后方,也就是正常状态下的顶部传来,我举起望远镜往那边一看,就看见原来顶部的侧面一出位置,被里面的一股蛮力给撞开了一个直径至少十多米的大洞,而大洞里面随后就钻出来了这个大洞的“制造者”,而它不是旁的,竟是那条因为我们躲入“立体迷宫”内而追杀失败的“丹胴七星蚺”!
  看来它撞不开“立体迷宫”的墙壁,却找到了另一处薄弱地点作为突破口强行冲开“云巅之城”的外墙冲了出来,而我们跟它在这里再次遭遇,自然也少不了一场“有我无它,有它无我”的死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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