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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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回来了,刚发现又被抽了楼,补发一下,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各位看官
  (五十二)艰难的汇合
  “项兄的意思是抢了他们的武器然后在万一被发现后就开火掩护全队冲过去?”徐布说。
  “嗯,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目前能远程攻击的武器也就是纪姑娘的电击发射器,还有那台‘幻觉制造机’,而且后者还只能干扰不能直接杀敌,仅凭这两个要是被发现了真打起来,那咱们大多数人赤手空拳的只能被别人当靶子打,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我说。
  “现在就用这个‘幻觉制造机’不行吗?给对面‘找点乐子’,它们一乱咱们就趁机跑过去不就行了?哪还用这么麻烦?”李嘉豪说。
  “趁机跑过去?你想得美,你看看‘幻觉制造机’说明书上怎么写的?作用范围跟距离都是有限的,这里的空间这么大,人员站的这么分散,你使用起来能一次覆盖几个人?经过这几次交手对面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里有一台这个东西,你只要一用,被你覆盖的可能是乱套了,但没被覆盖的立马就能发现情况,然后不用想也就知道咱们在这一层,到时候一个呼叫发出去,‘暗黑殿’的大部队就会火速赶到这里,到时候谁都跑不了。”我说。
  “呃——好吧,这么说倒也是,不过我感觉它总还是有用的吧?”李嘉豪说。
  “那是当然,一旦被发现了,用它阻击大批追兵是最好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比如现在。”我说。
  随后我们又讨论了一下行动细节,最终敲定了我的这个方案,而摸哨抢夺武器这事则选出来几个人去干,分别是我、徐布、塞姆拓、纪成娇,冉景成与陈老大外加老特负责队伍这边,不过纪成娇将自己一路上使用的电击发射器暂时交给了冉景成,让他使用这个目前全队唯一一个具有杀伤力的远程武器,在万一我们抢夺武器的行动中出现差池了,可以从目前所在的这个位置开火支援我们。
  在接过纪成娇的电击发射器的时候,冉景成一个劲儿的傻笑,不过也不笑出声,就是咧着嘴,笑的纪成娇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心说这真是有意思,陈老大看上了杜若,大个子相中了纪成娇,这还是来执行寻宝任务的吗?怎么感觉像相亲大会呢?
  但想到这里我又感觉一阵心塞,因为有颜悦瑶的存在,我本人也没有在这场“相亲大会”中“幸免”。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这些糟心的事情先抛到脑后,然后与徐布、塞姆拓、纪成娇出发开始往目的地潜入。
  以我们4个人的身手,想在这个充满高大隐蔽物的环境里不被发现的来打那个4名人类哨兵的附近并躲起来,并不是难事,三窜两纵之下便抵达了他们身后,只是他们还一无所知。
  为了方便区分,我用“甲乙丙丁”给这4个哨兵进行了“标号”,然后说:
  “大徐,你对付哨兵甲;塞姆拓,你对付哨兵乙;纪姑娘,你对付哨兵丙;最后一个哨兵丁留给我,记住,咱们一定要同时出手,不能让他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有所反应。”
  三人都表示没问题后,我抓住这两队哨兵相互交错,距离我们即将达到最近时,开始倒数计时,说:
  “三、二、一——动手!”
  在倒数计时喊完后,他们也正好走到了离我们最近的位置上,此时我们冲出去用的时间最短,最利于我们速战速决,徐布那边的打法很简单,就是他的掌法特色,一记手刀下去,当场就打断了哨兵甲的脖子,就像他当初在柬埔寨丛林里救我时那样。
  被打断脖子的哨兵甲立即浑身一团,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死了。
  塞姆拓的方法比较有特点,我开始还有点担心他会用那双比钢钩还尖锐的手指掀开哨兵乙的天灵盖,这倒不是我同情对方,而是这样做很容易流血,弄的满地都是血渍,一点血腥味都容易被那个五感灵敏的“油鬼仔”发现,而眼下惊动了他,那后果是对我们大大不利的。
  但是塞姆拓它作为一名冷血人中的顶级战士,在了解敌人的特点后这点头脑显然是具备的,所以它没有用手指掀开对方的天灵盖,而是将自己平时盘在腰上的尾巴甩了下来,一个黄龙转身的动作,就让尾巴的末端缠在了哨兵乙的脖子上,随即稍稍一用力,把此人的脖子当场绞断,此人死的和被徐布用手刀砍死的那个一样,同样是没有吭声就很干脆的死透了。
  纪成娇的手段是充分发挥了她深厚的腿功,正面踢出一记戳脚,脚尖直奔对方心窝,并狠狠的命中在上面,以纪成娇戳脚的威力,一脚足以把双层红砖墙上给“点”出一个窟窿来,那血肉之躯其能抵挡?被这一脚踢了个结实后即便有战术背心挡了一下,结果仍然是被这巨大的冲击力贯穿了心脏,导致心脏在重击下瞬间骤停,然后毙于当场。
  最后要说的就是我了,如果不担心血腥味引来“油鬼仔”的话,我肯定会用刀解决问题,这是我在不使用热武器的前提下最喜欢的摸哨方式,不过既然有这个前提在,我也得用“不流血”的方式干掉这个哨兵丙,若是放在没练“金顶纯阳功”以前,我大概会用特种部队常用的“扭脖子”去扭断对方的颈椎,不过现在我没有,因为现在我因为出手的力道已经非当时可比,所以用了一个技术含量看起来不高,但对爆发力与打击精确度要求都很高的招式,那就是用横拳打对方的太阳穴。
  横拳不同于摆拳,摆拳的标志性特征是手肘要有一定程度的弯曲,不管是英式的大角度摆拳还是俄式的小角度摆拳均是如此,而横拳是把整条手臂像一根棍子一样好横着抡出去,大臂与小臂几乎打成一条直线,抛开关节锁定的细节,那就是完全没有角度,其打击目标一般不是太阳穴就是颈部侧面,是街头斗殴中先下手为强的一个常用招数,之所以街头斗殴常用这一招,是因为它启动时不像传统的摆拳、直拳那样要扭动身体发力,纯粹是开甩胳膊打人,力道的大小全看肩部与背部的力量,如此一来启动时动作小,突然性就强,很适合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绝对力度没有摆拳、直拳打,但更适合突袭,而为了弥补绝对力度的差距,横拳的攻击部位也都是人体的薄弱部位,比如上述两者,只要击中,轻则能把人打懵,重则能击晕。
  我以前参加街头斗殴的次数甚至要比吃饭还多,比如在打架最频繁那段时间里,一天吃三顿饭,而架却至少要打四五场,从早晨打到天黑,这一招经常用,所以使出来可谓是手到擒来,根本不用想,一出手就有。
  这跟“金顶纯阳功”的关系是有了前者的加持,我用横拳也能轻易打出比以前摆拳还大的力道,而打击位置还是太阳穴,那就不是能重则击晕的事情了,而是可以将其一拳击毙。
  而结果也的确是如此,我窜到这个哨兵丙的面前,他看到我后眼睛只是稍稍正大,嘴巴想喊却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时,我的横拳就已经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为了增加杀伤力,我还特意在打的时候稍稍转动了一下拳头,用拳锋上食指的指关节去作为撞击面,如此一来,就比用拳眼打上去的杀伤力又增强了不止一倍,而被我用拳锋指关节打中太阳穴的这个哨兵丙,头先是往我出拳发力的方向一歪,然后整个人也跟着倒了下去,我为了不让他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声音,遂紧随其后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其拽住,然后再轻轻的放到地上。
  再看他的脸,两只眼睛此时一片血红,这是眼底血管爆开的症状,而再探鼻息,这个人也死透了。
  我知道他是被我打爆了蛛网膜,而太阳穴遭到重击后死亡的绝大多数原因,都是蛛网膜破裂。
  总之这人也是一声不发的就这么死了。
  我这么分开一个一个的说,但实际上我们四个是一起出手一起收手的,这所谓“收手”就是将被打死的4名哨兵尸体全部拉走藏起来,然后卸掉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以缴获过来武装自己。
  我拿着从哨兵丙身上弄下来的那支气体动力枪熟悉了一下操作后,说:
  “都是人形动物,设计出来的武器在操作上果然也都是大同小异,而且这个既然配发给人类,说明是给人类设计的版本,这‘暗黑殿’还挺‘贴心’的。”
  “刚才也说过,‘暗黑殿’在你们温血人之中笼络了很多能力较强或者是很强的爪牙,有组织也有个人,组织就是‘神圣联盟’那种,而个人则比如颜悦瑶和汪怀聪就都是,在水平上,颜悦瑶属于能力很强的,汪怀聪属于较强的;为了让他们给自己办事,设计一系列使用我们冷血人技术,但工程学上更适合你们温血人的武器是很正常的。”塞姆拓说。
  “我们这次来几乎本都穿戴了机械外骨骼,配备了装甲板,这些良好的防护极大的降低了伤亡率,而‘暗黑殿’这么有实力,之前支援‘神圣联盟’时还有‘青铜战士’套装穿,现在却怎么连防弹衣都没有了?光杆儿上阵?难道跟‘复兴社’打光了家底,拿不起这点防护装具的费用了?”我说。
  “‘暗黑殿’的家底当然拿得起这点小小的费用,只是在这方面它们的技术不如你们,有机械外骨骼却没有可以抵御你们埋头子弹攻击的装甲板,同时穿上还会大大降低载具的承载量,并极大增加后勤工作量,所以就索性不穿了,反正穿不穿被打中了都跑不掉,而这种经验就是在操纵‘神圣联盟’和你们交战时获取的,上报人就是汪怀聪。”塞姆拓说。
  “那我们得感谢感谢冉老哥了。”我说,而我们这种无动力机械外骨骼上使用的装甲板是石墨烯材料制成,这种技术虽然说不上特别尖端,比他目前正在鼓捣的一些同类技术比起来要差不少,但作为可量产的成熟技术来说,已经是世界领先的水平了,整体上比人类差不少的冷血人掌握不了这个技术也正常,即便是作为它们傀儡的西方世界,防弹衣都要常年进口国内产品,所以也一样。
  而我与塞姆拓在这里说这么多话不是作死在这里聊天,而是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至于等待的原因,则是4支空气动力枪不够用,不能说缴获几十支把剩余所有人都武装起来,但起码得给冉景成一把,给陈老大一把。
  我们等待的目标是距离这4名哨兵巡逻区域不远的临近另一个巡逻区,等着那里的巡逻兵发现这里没人了过来查看,然后再伺机下手,结果临近巡逻区的那4个还不如这4个负责,没有交叉往复的来回巡视,反而站成一堆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过了好几分钟后,愣是没发现这边的4名巡逻兵都已经“消失”的情况。
  “要不不等了?4支就4支,反正4支跟6支、8支的区别也不大,咱们也不能指望着靠它跟敌方主力硬碰硬。”我说。
  徐布闻言想回应我点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几声“嘣嘣”的尖锐响声从不远处传来,同时在声音传来的方向升腾起三股白色烟柱。
  这种尖锐的声音,即便是在多种噪音混杂的环境里也很容易辨认,就更不用说是在这个整个没有大噪声的船舱里了,一瞬间原本分散在各个位置上的“暗黑殿”巡逻兵就都朝着那边看去,我们也是如此,等打眼一望,我心里就是一紧,因为烟柱升腾起来的地方,正是剩余人的藏身处,而在烟柱的旁边,站着的就是“油鬼仔”,此时他显得很痛苦,正用两只手满头的乱抓,看着又想捂住眼睛又想捂住耳朵的,配合这声响的特点,我一下就想到了陈老大说要搞一点声音和光亮去对付“油鬼仔”的灵敏感官的话,但这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方案,没等我们回去他就这么做,以其老练的经验来说,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暴露了,起码是出现了暴露的风险。
  想到这里,我立马感觉这不是李嘉豪就是孙天涯闹出来的“幺蛾子”,前者的几率要更大,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得看形势接下来怎么发展。
  扔出爆炸物袭击一个目标的时候有一个比开枪更好的优势,那就是无法通过弹道来判断爆炸物是从哪个方向打过来的,比如在战场上近距离伏击使用手榴弹在很多时候就比枪好用,除了属于爆炸性武器能攻击一大片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这一点,炸开之后投掷物已经严重损毁,而被袭击的一方便无从判断这投掷物是哪里扔过来的,但开枪就不一样了,子弹击中的位置,被击中者倒地后的指向,都能很轻易的判断出开枪的大致方位。
  所以投掷爆炸物特别适合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偷袭敌方,比如现在这种情况,而陈老大那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银色球状物很显然就是爆炸物,他扔出去后迅速炸开,又躲在遮蔽物的后面,这就让对方被打了个正着却无法在第一时间锁定投掷的方向,不过“油鬼仔”还是不简单的,其灵敏感官被这种噪声和强光刺伤了之后,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他将穿在身上的袍子一抖,然后袍子就飞到了空中,随后这家伙紧闭双眼,呲着牙就是一阵念念有词,应该是忍着被刺伤的眼睛和震伤的耳朵的痛苦念了一段咒语,而咒语念完后立马就在飞于空中的袍子上有了效果。
  这袍子先是直直的朝着留守众人的方向飘过去,然后在飘到正上方后,“呼”的一下直挺挺的向下落去,一下子就落在了陈老大的身上。
  陈老大见状立即把袍子从身上拽下来扔到了一边,但与此同时,仍没睁开眼睛的“油鬼仔”竟通过这种方式确定了偷袭他的陈老大的所在位置,然后指着那个方向大喊了一声:
  “在那里!杀了他们!”
  这一句话将四周所有原本“不明所以”的“暗黑殿”人马全部召了过来。
  冉景成见状这已经暴露了,二话不说抄起电击发射器就开打,第一下便迎头把一个冷血人士兵给电的原地爆炸,李嘉豪也操作着“幻觉制造机”扰乱对方,让闻讯赶过来的几十名各种士兵都是对着空气一阵瞎开火。
  不过对方的攻势是立体的,只能作用于一个方向的“幻觉制造机”完全应付不过来,只要一挪开,这些士兵就会立即恢复正常。
  当然,更严重的是如果他们把“暗黑殿”的大部队给叫来了,那就完蛋了。
  我们四个这边见状自然没有干看着的道理,纷纷抄起刚刚缴获的空气动力武器从侧后方对赶过去的这些“暗黑殿”士兵展开了猛烈射击,由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们一时间死伤甚重,不过在反应过来后,立即分派出一部分人马来对我们展开了火力压制。
  我这是第一次使用空气动力武器,对这种武器的弹道特征、后坐力触感、杀伤力都没有太多直观的认识,不过仗着多年积攒的丰富射击经验,在上手打了十几发弹之后也就把它的“脾气”摸了一个大概,射击精度也开始迅速提升,总体说来空气动力武器的后坐力比同级别化学发射药动力的武器要柔和一些,弹丸的杀伤力也比后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估计是供能原理的不同,空气动力武器的射速明显不如化学发射药动力的,在近距离想要快速倾泻火力,有点困难。
  话再说回来,我们这两边共同开火,在抢占先机的情况下以绝对劣势的人数在开打之初占了不少的便宜,不过立体地图上显示有大量的敌方兵力正在快速向这个方向运动,很显然,这里的这些警戒人马把正如我们最担心的那样,把它们的“大部队”召过来了。
  大约三四分钟后,我看到了独角仙出现在了视野之内,它带着一大群冷血人士兵正如狂潮一般,向这边扑过来,随后在到达射击距离后,迅速展开射击线,向我们开火。
  这下我们这几十个人,而且还是只有6个人有远程火力的队伍怎么能抵挡得住这种攻势?我大喊:
  “快撤快撤!有枪的掩护没枪的快往下一层撤!快!”
  话是这么说,可真做起来谈何容易,留守的众人早就被压制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半分,只要敢露出来那就是被当场打碎的结果,而仅凭我们这仅仅六个人的远程攻击能力,更不可能起到真正的掩护作用,或者说我们连自保都难。
  随着“暗黑殿”大部队的陆续赶到,我还看到了颜悦瑶和那个大鱼头,我想颜悦瑶就是再想怎么样,也不可能当着这两个家伙的面做,果然,颜悦瑶只是表情很冷峻的看着我们被攻击的方向,也下令让自己的手下开火,不过她的火力全部集中在留守众人那边,而不往我所在的这边打。
  而比我们毫无逃出希望更可怕的事情在随后也出现了,那就是独角仙下令将数门“极电炮”与“中子炮”搬了上来,用于摧毁和穿透我们藏身的遮蔽物,这两种武器的威力我都见识过,知道被打中是个什么结果,心里的担忧掺杂着怒火,汇聚在一起让我想要骂街,可还没等我骂,李嘉豪在公共频道里先说了:
  “妈了个X的,不是说咱们跟增援是互相找吗?咱这都快下到底了!他们也不知道来接应一下吗?!”
  这时候说这话没人怪他,因为他说的也是事实,我则说:
  “别骂了,赶紧都趴下!”
  趴下能不能夺得过这俩玩意儿的攻击我知道是不靠谱的,但依然这样喊是因为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话音未落,“极电炮”和“中子炮”前的炮口出现了明晃晃的光球,这是它们开火前的先兆,就在我做好最坏的打算的时候,一连串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伴随着这些爆炸声,我眼看着这些“暗黑殿”大部队突然被炸了个人仰马翻,连负责指挥的独角仙都没能幸免,只是这家伙的确不一般,爆炸的冲击波扩散到它的身上时,只是让它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而其它同为冷血人的士兵,却早已被像纸片一样掀的到处都是了,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项总!我们来了!”紧随着爆炸声的是耳麦里传来了一个感觉久违又熟悉的声音,说话的人是巴立郎。
  往“暗黑殿”人马的反方向看,最这一层船舱尽头用于到下一层的出入口旁,此时已经站了一排十几台重型动力装甲,以及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集团战士,而还有更多的重型动力装甲与集团战士从那里源源不断的出现。


  (未完待续)
  说个事,最近看到很多看官反应从昨天开始登不上天涯也看不了任何更文了,我这里勉强还能登上,那还能登上的能不能到这里来留个言?楼主好心里有数大概还有多少看官能看,谢谢了;谢谢支持。
  楼主来更新了,既然天涯已经恢复正常,那就照常更新,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刚发现今天的更新被抽楼了,楼主这就补发
  又被抽了,继续补发
  (五十三)硬碰硬(上)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巴氏兄弟带来的援军,如果只是带一些步兵来的话,那即便人人都有轻型动力装甲,手持二代埋头弹枪族的话,来到这里也只能是缓解了我们绝对劣势的不利处境而已,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敌强我弱的态势,毕竟对面可不是只有一群拿枪的家伙,我现在已经发现了,当初在船头甲板上拿出2门“极电炮”与2门“中子炮”只是颜悦瑶手里一小部分的便携式大威力武器,在她麾下这类武器的全部数量起码要比这个“2+2”的数字再翻上个10倍也不止,眼下独角仙和大鱼头的人马也都来了,那数量有多少可想而知,这些杀伤力、穿透力超强的新概念(相对于人类来说)武器对可以在短时间内对常规武装进行摧毁性的打击,把它们摆成一排,对准援军开打,援军即便不会像我们这样因为人太少,弹尽粮绝而被按在地上打,那也会承受极大的伤亡,而这批援军那可都是我们集团的战士,哪怕伤一个、死一个我都心疼,让他们承受巨大伤亡,这绝对比砍我一刀都让我难受。
  但事实是这支援军有一个最重要的“杀手锏”,那就是之前多次提到过的150台重型动力装甲,有这种能跟主战坦克正面硬来的“大杀器”,到来之后不敢说能摧枯拉朽的全歼对方,但把绝对劣势的局面一下子扳回到均势,让双方的战斗进入胶着状态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到了那个阶段,再怎么制定战略战术、寻找战机击溃对方,这就有机会了,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先顶得住对方先前最凶猛的攻势。
  “中子炮”前面说过,这是一种通过发射定向能种子射流为杀伤介质的武器,穿透力极强,寻常障碍物在它面前都如若无物,若是重型动力装甲只考虑到抵挡枪弹这一类有形有质的火力的攻击话,那面对这玩意儿肯定得吃大亏,里面的操作人员被杀死就等于平台丧失了战斗力,而且这对于中子射流而言非常容易,不过我并不为此担心,因为我知道冉业成在设计这种重型动力装甲的时候就以主战坦克的标准在全身所有重要部位全部从里面铺设了防中子衬层,这是一种可以过滤中子流的材料,这种材料的构成由多种稀有金属及非金属材料通过极为严格的配比后组成,至于具体比例,那是只有作为最高研发者的冉业成才掌握的众多核心机密之一,其神秘程度不次于世界上主要军事强国中主战坦克装甲材料中的奥秘。
  它的厚度在20厘米上下,同时装甲外层还会涂有防中子涂料,厚度在不同位置上于1.5-3毫米之间不等,有了它们的保护,中子射流直接打在上面会被极大的削弱,能将原有强度降低97%以上,剩余的残余部分即使还能穿透进去,对内部的成员也已经起不到杀伤作用了。
  这种设计的最初原因其实并不是为了对付“暗黑殿”的“中子炮”,因为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它们有这种武器;而是为了抵御中子弹的攻击,其实就是借鉴了主战坦克在这方面的防护理念,增强对非常规武器打击的抵御能力,只是头一次投入实战就起到了作用,只是抵御的不是中子弹而是“中子炮”。
  而我看到“中子炮”因此打在重型动力装甲上不仅起不到什么明显的杀伤作用后,反而被前者的火力给相继摧毁,那感觉简直是爽透了。
  至于“极电炮”,我对这种纯能量武器打在重型动力装甲上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还真心里没底,不过等看到前者发射出的那一道道霹雳一般的电光击中后者后只是产生了一些耀眼的电火花后,我也就放心了,这电流无法击穿重型动力装甲,其中原因也不是前者的能量不够强,而是我想起来了冉业成在后者的身上安装了厚度非常大但重量却并不高的附加装甲,这些装甲可以根据危险等级进行拆卸,最轻时就是裸甲状态,只靠自身的防护力抵御攻击,而最重时就是满身披挂,全身无死角都有厚重的附加装甲,想要击穿本体,就得先过了前面复合装甲这一关,而现在的状态就是后者,这也显然是冉业成考虑到对手的实力强劲,直接将重型动力装甲的防护级别调至最高。
  这些附加装甲为了能既可以抵御破甲弹这样的聚能弹药,又可以抵御穿甲弹这样的动能弹药,里面的主体都高强度、高硬度的惰性材料,这类材料组成复杂,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绝缘的,这就让能量强大的“极电炮”发射电光打在上面根本穿不进去,最终只能沿表面释放出来形成强烈的电火花,看着挺壮观,但却根本伤不了里面的设备与操作人员。
  言归正传,被援军给迎头痛击了之后,“暗黑殿”的大部队也顾不上打我们了,立即调转枪口开始和援军展开对射,其中上面描述的“中子炮”和“极电炮”各自击中重型动力装甲后却都“没什么卵用”反而遭到大量反杀的场面也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重型动力装甲无疑是援军的绝对主力,它们每一台直立起来都有3.5米高,有两种状态,分为战斗状态与行进状态,其中战斗状态时为站立,行进状态为趴下,前者就是像人一样直立于地面使用机体上的各种武器进行作战,而后者则是机身趴下并锁定关节,变的像一辆车一样,锁定住的关节在四肢与躯干着地的相应位置都设计有类似飞机一样的收放式行动装置,可以根据路况而选择是轮式还是履带式,比如在这里,选择的就是对复杂地形上适应能力更强的履带式。
  为了应对不同状态时的需要,驾驶室是可以水平转动的,不论机体本身处于什么姿态,它都会让操作员面向正前方。
  眼前的重型动力装甲各个站立身躯,犹如一尊尊铁塔,都是火力全开的战斗状态,使用它们时不用额外携带武器,因为如冉业成早前所说的那样,武器是直接集成到机体上的,两条手臂全部安装火炮武器,其中左臂为一门身管长度贯穿整个小臂长度的高倍径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发射时最高射速为每分钟200发。
  右臂则装备一门120毫米火炮,而别看这门火炮的口径很大,但它的原理却很有意思,这是一门通过外置能源供电,利用自动装弹机装弹的无后坐力炮,选用无后坐力原理就是为了让机体可以使用大口径的同时还能承受其发射时带来的后坐力。
  除了这些,重型动力装甲没有“头”这个部位,两臂往上就是一个肩膀,完全是平的,不过在肩膀两侧与中间应该是头部的位置,还有三个武器架,其中左肩上的是一个四联装多用途导弹发射架,装备4枚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相比当初研制的单兵轻型型号,这种载用的重型型号性能要更加强大),而右肩上则装的是一个四联装防空导弹发射架,装被4枚比“毒刺”要更强的近程防空导弹,它们都以“田”字形布局。
  中间的外遥控武器站,装备一挺12毫米埋头弹机枪与一挺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
  最后,在身体两侧还各有一对三联装的烟雾弹发射器,用来在关键的时候释放烟雾保护或隐蔽自己。
  而这些武器的选择那当然也不是瞎配置的,左臂上的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主要用来发射穿甲弹对付步兵战车这类轻型装甲目标,右臂上的120毫米无后坐力炮主要发射高爆弹、攻坚弹对付集群轻步兵这样的软目标,还有土木乃至永备工以及军车是这样的半硬目标。
  身体上面左肩的4联装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主要对付主战坦克这类重型装甲目标,右肩上的4联装防空导弹用来对付武装直升机这类低空低速空中目标。
  中间的埋头弹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的配置,则是对付不值得使用火炮去打,连防弹衣都没有的杂牌步兵类(比如徒步的武装分子)目标,这类目标的等级比轻步兵还要低。
  综上所述,这些武器系统被集成在一起后,形成了一个坚固远近、软硬、低空等各类战场常见目标的立体火力网,在可以预见的绝大多数作战环境下,都可以游刃有余的予以应对。
  话再说回来,上来就把“暗黑殿”人马炸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的,就是这些重型动力装甲右臂上的120毫米无后坐力炮发射的120毫米高爆弹所为,然后又用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来了一顿点射,摧毁了它们用来反击的数台“极电炮”和“中子炮”。
  其余作为步兵的集团战士全部一水儿的轻型动力装甲,与我、徐布、冉景成带着孙天涯去外蒙找《千奇录》时穿的那种一样,只不过没有加装喷气式辅助弹跳装置而已。
  随着重型动力装甲的陆续上来,我方的火力越来越强,集团战士们使用手中的枪械以及班组大威力武器也频频发难,一时间打的“暗黑殿”那边死伤一片,阵脚大乱。
  但这毕竟是“暗黑殿”的精锐武装,在经过了短暂的反击无效和惨重伤亡后,它们在独角仙、颜悦瑶、大鱼头的分别指挥下,立即重整队伍,组织起了有效的对抗,并随即稳住了阵脚。
  这次颜悦瑶可不会因为我而手下留情了,她的人马跟我们的增援打起来不让半分,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她要是连这点取舍都分不清楚,那“暗黑殿”重用她为“八部统领”之一,也只能说是真瞎了眼。
  而它们能够迅速从被打乱的状态重新稳定住,除了它们的指挥高效,人员军事素质高超,纪律性非常强以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它们见我们拉来了重型动力装甲这样的中武器平台,那也不甘示弱,原本在围剿我们这几十个人时没露脸的一些“秘密武器”,这会儿也都悉数登场了。
  这第一种是对面羽翅人搬出来的,从外表看,这东西应该是一门炮,结构有点类似国内96式122毫米加榴炮,特别是下面的那个大三角支架作用是一模一样:将主体部分安装在支架上,在不用调整支架角度的前提下,可以实现360度环射,灵活性很高。
  在随后的使用当中,也证明这的确是一种火炮,只是不是我所熟知的任何一种原理的火炮,因为它发射的既不是有形有质的弹丸,也不是激光、中子射流那样的纯能量,或者说它发射的杀伤介质接近于纯能量,但这些能量的来源特别奇怪,既不是电能也不是什么其它的外置能源,而是用一种矿石供能。
  一门这样的炮,由4名羽翅人共同操作,其中一人负责瞄准与击发,一人负责装弹,一人负责调整炮架,还有一人负责向前供弹,而负责装弹的这个,往炮里面塞的就是这种矿石。
  我在看到它们拿出这种矿石后,发现它会自然向外发光,那种光是橙色的,这一下就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嘎沽沟”尽头的神庙里看到的那种用于照明的发光矿石,只是这里的这种好像纯度更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发出的光比在“嘎沽沟”神庙里的那种更亮,光线的传播距离也更远,一个个拿在手里就像个大灯泡似的。
  而矿石的形状也被制作成了同一个规格,每一块大概相当于一个椭圆形的小西瓜大小,轮廓呈圆柱形,前面微微有个不带尖的锥形头部,负责供弹的羽翅人将一枚这样的矿石炮弹搬起来送到前面递给装弹手后,它就会将其放入事先打开的火身上敞开的盖子里,随后把盖子盖上,瞄准好目标,就可以由炮手击发开火了。
  这一炮打出去,就见炮口向外飞出一道与那种矿石光泽一样的橙黄色光柱,并且还没有后坐力,也不会弹出弹壳一类的东西,等打完后装弹手将那个盖子再打开,里面就会升腾起一阵浓烈的橙色水汽状气体,不过并不会持久,飘向空中后会在2、3秒钟之内迅速飘散,看起来应该是无毒无味的,而之前塞进去的那枚矿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这种炮每次打出去的光柱就是利用炮身内的某种机制将矿石转化而成的。
  至于这种炮的威力,那可以用不可小觑来形容,它们并不攻击集团战士这样的步兵目标,而专门打重型动力装甲,如果是击中胸前装甲最厚的位置,还勉强能够顶住,但如果击中的是其它装甲相对较弱的部位,就会立马击穿,造成机体损毁,当多门炮集中火力攻击一点时,胸前装甲也会顶不住被打透,然后整个机体就会遭到彻底摧毁。
  就作用来说,它有些类似人类陆军在二战时期广泛装备的牵引式反坦克炮,只是威力绝不是后者可比的。
  当然,重型动力装甲那更不是吃素的,也会用身上的强大火力“重点照顾”这种以发光矿石为功能的火炮,经常是一枚120毫米高爆弹打过去,就把对方的炮给炸的三角支架和炮身分家,4名羽翅人操作手也会轻则被弹片打成破布而死,重则会直接遭到强劲冲击波的肢解。
  除了这种火炮以外,“暗黑殿”的第二种我们之前没见过的“秘密武器”就是我们的老朋友——一群赤狄人,不过既然说是没见过的“秘密武器”,那肯定不是指赤狄人本身,而是指赤狄人手里使用的家伙,乍一看它们跟上次在越南时一样,手里拿着个大盾牌排成一排然后组成盾墙,我看到它们这样干心说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货,当初在山洞里没有可以有效对付你们的武器被你们这招打的不轻,但现在你这么干无异于找死,你们那盾牌在单兵轻型动能导弹的攻击下都被一打就穿,更何况现在用的是平台装载的重型的?
  结果我想错了,这帮赤狄人摆好盾墙不为别的,是为了给自己身边的其它“暗黑殿”步兵形成移动的掩体,而且它们的盾牌明显防护性比在越南时强了不少,除非用大威力弹药直接命中,否则覆盖攻击还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另外,这盾牌的形状也有了变化,在靠右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缺口设计,同时它们这次只拿了盾牌,并没有拿大斧子,仔细看才发现大斧子眼下正背在它们的背后。
  当然,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它们随后用空闲的右手拿上来的东西,这是一根根管状物,被它们先往肩上一扛,接着拿着往上一搭,就放到了盾牌右侧的那个缺口上,这个组合我一看就知道是想干什么,搞了半天那个缺口是用来射击用的,而它们手里这个管状物,不是火箭筒就是无后坐力炮一类的武器。
  事实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这些管状物就是火箭筒,而它们用的这火箭筒是跟它们的身体比例相适应的,以这些怪物的块头得用多大的火箭筒那可想而知,其口径我目测最起码有300-350毫米左右,这已经跟人类的大口径远程火箭炮相当了。
  这种玩意儿打出去的东西威力有多大想想也能知道,在随后的交战中,一发火箭弹打出来就会在我方人员最密集的位置空爆,产生的巨大爆炸能把周围的一切非固定物都给“吹上天”,也就重型动力装甲还能顶得住。
  不过我们这边拥有重火力的并不只有重型动力装甲,每一个步兵班组里都至少有2门冉业成设计的三联装轻型动能导弹发射器,有轻型动力装甲支撑的集团战士可以毫不费力的携带6枚这样的弹药,那一个连的编制就54枚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这个火力密度往上招呼,对面拿着大盾牌的那些赤狄人也别想占到任何便宜。
  在我的指挥下,重型动力装甲主要对付对方如“矿石火炮”这样的高价值同时高危险的目标,而步兵班的导弹则全部用来打赤狄人,打到彻底压制住它们发射火箭弹的攻势为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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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硬碰硬(下)
  但除了这些,“暗黑殿”还有第三种“秘密武器”,这东西要形容起来的话,外形很像火焰喷射器,而且是重型的,这一点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它不以普通士兵为载体,是以一种履带式的小型突击车为平台,装在上面向外喷射。
  可说它是火焰喷射器,它喷出来的却不是正常火焰喷射器打出来形成一道的火舌,而是一个个小小的,跟苹果差不多大的火球,初速还不慢,在空中飞出去只要打中目标就会像一团雾气被实物撞击后一样散开,而同时也将目标物体瞬间点燃。
  这种武器的比火焰喷射器更可怕的是它能像枪一样使用,有着相对平直的弹道,有着更远的射程,以及更准的射击精度,而且它的发射次数非常高,不像火焰喷射器那样喷射次数很有限,这些特点让它拥有比火焰喷射器更强的杀伤效率,有不少我们的人就被它点燃烧的只剩下了一点点残渣。
  而我们“回敬”它们的是冉业成研制的武器级酸液,这个在越南时用过,这次再拿出来用限于场地,不再是用直升机发射,而是装在可以跟随步兵班作战的履带式无人遥控机器人身上,一道道酸液喷出去,凡是沾上的,非死即残。
  只是船板也被一些杀伤目标之余的酸液给腐蚀的坑坑洼洼,我还一度担心会不会把船板给腐蚀透了,好在这些船板的耐腐蚀性还挺好,关键是厚度都特别大,虽然被腐蚀出了很多坑洼,但并没有被穿透的迹象。
  以上这些激烈的交战只发生在短短的10分钟之内,在这十分钟里我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被发现后被迫分开的两队人重新集合到一起,然后去找巴氏兄弟,战斗人员该武装的都武装起来继续打,非战斗人员则退到尽量远离火线的安全范围待命。
  作为非战斗人员的周洲、杜若、孙天涯都被安排到了后线,本来还有李嘉豪,但他非要参战,我也没有强求,就许诺给他发一套装备让他跟着一起打。
  随后其余我们这些战斗员人员在找巴氏兄弟的同时,他俩也在一边打一边找我们,在互相找到对方时,李嘉豪先说:
  “你们是卡着点来的吧?!”
  巴立郎与巴立明没理他,对我说:
  “项总,各位,可算找到你们了,我们本来应该早就该到的,但从水下过来的时候遭到拦截了,不过它们没有开火,只是在阻碍我们的行动,跟它们纠缠了很久才脱身抵达的,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不过水下好像不仅仅是它们,也有另一方的兵力在牵制它们,我们能脱身也亏了这支兵力的帮助。”
  “没事没事,能来就行,看来‘暗黑殿’的深鲛人在水下也有部署,只是跟我们想的一样,它们不想扩大冲突,就没有直接动武,而帮你们脱身的那另一支兵力,肯定是‘复兴社’的人马,‘暗黑殿’的水下力量不开火除了不想扩大冲突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复兴社’的威慑。”我说。
  “它们真要动武那即便没有‘复兴社’也不怕,冉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水面上护送我们的船只都加装了反潜武器,要打的话就炸死它们!”巴立郎说。
  “这事最好还是以‘复兴社’为主,毕竟这双方用的都是深鲛人的水下技术,互相了解,技术上也没有差距;而相比于我们,水下是深鲛人的主场,所以我们上的话容易吃亏。”我说。
  “这倒也是——哦,对了项总,这是特地给你带来的,你驾驶上去带着我们跟它们干吧!”巴立郎说着往身后一指,一台没有操作员,处于待机状态的重型机动装甲正立在那里,我一看,心里还真挺兴奋,因为我以前虽然经常使用重型动力装甲的训练模拟舱去熟悉它的操作,但实机操作这是第一次,而眼下也不是闲扯的时候,要乘着兵锋正盛,一鼓作气把对方给击溃才行,想到这里,遂说:
  “好,现在得趁热打铁,把这帮孙子赶下海!”
  我说完就走到近前熟练的打开座舱然后坐了进去,而巴立郎则还给徐布、冉景成、纪成娇各准备了一套重型机动装甲,他俩其实也是驾驶着这个来的,这是为了找我们,而临时出来了,现在找到了便也回归了战斗岗位,队伍里面参与的集团战士与陈老大的手下,都重新配发了武器弹药,并且给了一身轻型动力装甲,包括陈老大本人。
  塞姆拓比较特殊,它的生理结构使用这些不合适,在它的要求下,它在自己的“空气炮”弹药耗尽之后,就直接以发射高压气体作战,并在合适的时机下作为近战单位使用,专门窜入敌阵用它锋利的双爪杀伤敌方有生力量,特别是敌方的基层指挥人员,由此制造混乱,瓦解敌方的行动,我虽然也有点担心它近战再厉害能不能在这种枪林弹雨之下游刃有余,但看它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也就不勉强了,而它还有一个搭档,就是老特,我吩咐老特一定要跟塞姆特好好配合,这次不以它为坐骑它还有点意见,不过我安慰它说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带它去找“乌雷暴”比试,它这才转阴为情——自从那次友好交流之后,老特一直惦记着想再去澳门与“乌雷暴”跑跑,它这么想我也理解,毕竟它平时根本没有对手,这次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对手,那的确是不能轻易的“放过”,只是我们忙,尤琦更忙,不可能为了这事说去就去,所以我也就一直没答应它,而我现在答应它这个要求,就像许诺一个孩子完成什么目标后可以带他去游乐场一样。
  至于老特要面临的危险,这个我倒是不算担心,它智商与实力有多么超群这自不用再说,另外让我安心的一点,是它身上的护甲,这可比在香港时穿的那身要厉害不是一点半点,它本身就身生板肋,刀枪不入,再有这身护甲,除非用重武器直接命中,要不然轻武器,哪怕是火箭筒打在它身上,也伤不到它的性命。
  言归正传,我按照平时在模拟训练舱里练出来的娴熟技术,迅速启动了处于待机状态的重型动力装甲上的各个系统,然后开始投入战斗。
  我瞄准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对面正在指挥战斗的独角仙,这个家伙此时一边射击一边发号施令,而且它的射击水平还非常高,用那种口径达到火炮级别的“发射菌”动力武器对准我们这边的集团战士一枪一个,枪枪爆头,这家伙数次差点致我们于死地,再看到它那当真是恨得牙根儿痒痒,所以二话不说调动左肩上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对准它就打出一发,准备利用穿甲体后面的温压战斗部炸死这个王八蛋。
  为了保险起见,在导弹打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又用右臂上的120毫米无后坐力炮补射了一炮。
  随着导弹与炮弹的先后抵达,两声爆炸接连响起,等硝烟散去,我却发现那地方早已没了独角仙的踪影,除了打穿了船甲板的巨大弹坑以外,四周则都是冷血人、羽翅人还有少部分人类的尸体,粗略的目测一下,估计数量有八九十之多,而这些尸体都是刚才还在射击,随后被我用这两枚弹药给炸死的,由于受到温压弹的攻击,它们的表面全部呈遭到高温侵袭后的焦黑,肢体也都大部分四分五裂,还有被超高压压碎的内脏也喷的到处都是。
  不过我不关心打死了多少这样的杂兵,我想看到的是被炸成尸块的独角仙,可是再定睛看一遍,还是没发现它可能留下的残肢,没找到的我心说这难道是因为弹药直接命中了它把它给炸没了?
  如果是的话,那塞姆拓说它是什么“八部统领”中的老二,实力如何强劲,这在威力强大的热武器面前,也照样不堪一击。
  正想到这里,我眼前的全景作战屏幕上突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极速闪过,随后一条如同巨蟒一般的柱状物体就横着扫在了我的重型机动装甲身上,这股力量奇大无比,我这使用的重型动力装甲那战斗全重可是有将近8吨的,就这个重量,却依然把我打的脚下立足不稳,然后向后后撤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要不然就得摔个四脚朝天。
  与此同时,面前的全景作战屏幕也因为巨大的撞击而带来的震动产生了一阵短暂的“雪花”。
  我紧接着的第一反应就是刚才没打中独角仙,袭击我的就是它!
  果不其然,我利用火控系统中对动态目标的捕捉定位能力所发出的指示,立即锁定了一个在敌方之中移动速度最快,且在此向我袭来的目标,不用仔细看就发现那正是独角仙,而刚才它用来攻击我的部位,就是它那条甩来甩去的粗壮尾巴。
  随后这家伙用手一拨,将四名羽翅人从矿石火炮的炮位上强行推到一边,接着两只手抓住炮身一发力,将其对准我,接着在不用任何外力的配合之下,一人仅仅在2秒钟内便独立完成了装弹、瞄准乃至击发的一系列操作,随着它的击发完成,一道橙黄色光柱直奔我而来,我操作重型动力装甲奋力一躲,向旁边侧倒过去,光柱贴着装甲的肩膀打空,将身后的船舱墙壁给穿出了一个能让成年人钻进钻出的大洞。
  倒地后的我利用火控系统迅速下锁定了独角仙,随后先用左臂上的45毫米埋头弹激光炮打出一个5发的短点射,其中前三枚为穿甲弹,后2枚为空爆弹,这5枚弹药在独角仙的躲闪下打空了4枚,但有一枚命中,不过说是打空了4枚也不对,因为其中有3枚也或直接或间接的命中了那门矿石火炮,并将其摧毁,也不算白打,真正完全打脱了的只有1枚。
  而命中塞姆拓的那一枚是一枚穿甲弹,能在1000米距离上击穿至少300毫米厚钢板的弹丸在独角仙的身上开出了一个前后透光的弹孔,而且这个弹孔的位置还是位于胸腔的正中央,按理说不论是什么直立动物这个地方遭到如此重创,那都得利立毙当场。
  可是独角仙在此刻显示出了它作为“八部统领”老二,并让塞姆拓如此高傲者都心生忌惮的实力——首先是这个看起来非常致命的重伤对它好像没起到什么太大的杀伤作用,我没来得及看它那个弹孔会有什么诸如迅速修复的反应,它便拿出了更厉害的手段:
  但见它身体外表那一块块冷血动物特有的鳞片状皮肤上,顺着这一块快鳞片之间相接的纹理,迅速张开,里面暴露出来的是一些暗红色好像肌肉纤维一样的物质,然后完全张开的独角仙的身体体积在经过短暂的膨胀后迅速重组,这个膨胀还不是单纯的如气球那样向外扩大,而是在重组的过程中,我看到在它体内有大量处于“折叠”状态的组织向外“打开”,而这一切发生后,这家伙好紧接着像电影特效里的变形金刚一样,其整个身体结构和外形竟然全变了!
  从一个长着尾巴,双足直立形态的生物,变成了一个有六条肢体并同时着地,正面是一张跟井盖差不多大的脸的怪物,确切的说这是一张并不完整的脸,因为正面只有鼻子和嘴巴,并没有眼睛,而在原本应该长有眼睛和额头之间的位置,还有一张小脸,这张小脸向外突出,一看之下遂发现这张小脸竟然是独角仙的脸!
  也就是说它现在经过“重组”后有两张脸,它自己原本的那张脸没有变,同时身体形态巨变的同时又多出来一张没有眼睛的大脸。
  此时有六腿趴在地上的独角仙状态在身体体积上远大于之前的双腿直立状态,而大出来的这部分,就是从它体内平时看着是“折叠”,现在被“打开”的身体组织,这样做的原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跟塞姆拓那种平时让肌肉处于收缩状态,在使用时再行膨胀恢复估计差不多,不过这个“变形”显然比塞姆拓的膨胀肌肉在难度上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话再说回来,我看罢心想这他妈也太夸张了?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还有能随意切换生理结构的生物?就是冷血人也不能这么干啊?!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塞姆拓说过的那句话,它说独角仙是个“变形体”,我当时还问它什么是“变形体”,它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我如果有机会和它交手的话,就会知道“变形体”是什么了,现在看来,这三个字的含义原来在这儿呢。
  但不管它变的有多么夸张、多么怪诞,我在经过片刻的惊讶之后,反应过来后自然还是向着它一顿猛打,并且是火力全开,除了右肩头上装备的防空导弹不适合打击地面目标而没有发射之外,左肩头上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中间的大口径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的遥控武器站、双臂上的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与120毫米无后坐力炮纷纷开打,一口气就向它出去了1枚动能多用途导弹、1枚120毫米高爆弹、7枚45毫米埋头弹,还有20多发40毫米榴弹以及不少于100发的大口径机枪弹。
  这些弹药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一个除非有瞬间移动能力以外,要不然根本无法躲开的火力覆盖区,特别是45毫米埋头弹我这次打的也都是空包弹,所以这次除了机枪子弹之外,打出去的其它所有弹药都具备爆炸能力,这让这个覆盖区变的更加致命、更加不可躲避。
  而对面变成“六脚怪”的独角仙也很聪明,它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躲开,就拼尽全力选择了躲开威力最大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这导弹如果直接打入它的体内,温压战斗部随后爆开的话,那绝对得把它给当场炸成碎片,这让它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如果躲开直接命中,只是被温压战斗部的爆炸给波及了的话,那以它的能力,还就真有硬抗过去的可能。
  随后的情况显示它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在以超高的反应速度躲开了初速达到数倍音速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之后,硬是把头一低,用貌似是其全身最硬的部分,也就是它那个小脑袋到后背的一段区域硬抗了120毫米高爆弹,同时也硬抗了其它一众弹药。
  要说这独角仙厉害的邪乎的确不假,但要说被120毫米高爆弹给打中后能屁事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一下子把它给炸伤了,遭到击中的位置,有脸盆大小,最深处起码是十多厘米深的一块皮肉给炸飞了,身上露出一个外焦里嫩的血肉大坑向外冒着青烟,大坑的四周还如小瀑布一样往下流着鲜血,而其它45毫米空爆弹产生的弹片与大口径机枪的子弹则在它的身上打出了无数弹孔,反倒是40毫米榴弹成了威力最小的武器,因为它爆开的弹片都没能穿透独角仙的外皮,而是都在击中后被崩落了。
  而独角仙造此打击后浑身原本就处于爆棚状态的肌肉猛然一鼓,使用出了塞姆拓在集团总部大楼后花园里展示出来的“反射子弹”,这种只有精英冷血人才有的技能,将原本打进它身体内的弹片与弹头全部顺着射进去的弹孔又飞了回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打在了我所操作的重型动力装甲身上,还有一些打在了距离它较近的集团战士身上,好在这些集团战士的防护都很到位,反射回来的弹片与子弹只是把他们打倒了,但并没有造成致命损伤,而我就更不用说了,有重型动力装甲的超强防护在前,打在上面的弹片与子弹只是溅起了一些火花并发出了一阵“叮当”响的声音。
  我事后想想,感觉这招其实还是相当可怕的,如果没有良好防护的话,那它这么来一下子,对于我们来说可就是致命的,可以轻易完成“反杀”。
  另外,之前用45毫米埋头穿甲弹击穿它身体造成的弹孔因为它的迅速“变形”而没有看清楚到底恢复没恢复,但这次它后背被我用120毫米高爆弹炸出的那个“大坑”可是的确眼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恢复,上面先是在极快的时间内止住了如小瀑布一般的流血,随即皮肉便以快速“蔓延”的形式,一层一层的生长,不一会儿就把那个血肉大坑给几乎填平了。
  与此同时,独角仙的反击也开始了,它的小脑袋上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句什么话,紧接着下面那张大脸上的嘴巴就张开到了最大,大概有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间能有1米多的间隔这么大,然后独角仙的“六脚怪”身体猛的一吸,我见状知道它这是要往外吐什么东西,遂要操作躲避,可刹那之后,它没有吐出任何东西,而是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
  我被这剧烈的声波一震,顿感双耳乃至大脑一阵剧痛,甚至感觉周围的所有事物都跟着晃了一下,面前的全景作战屏幕上更是被震出了裂纹!
  再往旁边看,以它为中心,半径60-80米之内的所有人,不管是我们的集团战士,还是它们的冷血人、羽翅人、人类士兵以及士兵鲛奴,全都震翻在地,有的在痛苦翻滚,有的则直接一动不动了。
  虽然同样都是用的声音,但它这跟黑衫用嗓子喊出次声波杀伤目标不一样,独角仙这个完全就是纯凭声音大,以巨大的分贝震击对手。
  我歪头看了一下手腕上挂着的柔性终端显示器,上面有一个记录周围声音环境的功能,不仅可以记录人耳能够识别的赫兹,对超声波与次声波也都能识别,而在它的记录之下,显示出刚才独角仙这一声吼发出的声音,足足有187分贝!
  这个数字听着好像没什么,但要知道有人为了专门创造世界纪录而制造的一台名为“世界最响音响系统”的超大音响所发出的吉尼斯纪录分贝也不过才179.6分贝,这个声音已经足够将靠近它的人瞬间震晕乃至是在震死的了,当分贝超过120时,每涨1分贝,对人的损伤都会成倍增加,这个187分贝绝对是“声音武器”的级别了。
  差不多相当于从身边发射了一枚超重型运载火箭的体验。
  话再说回来,这一下震的我七荤八素缓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而独角仙的目的貌似也是于此,它趁着我没有缓过来这会儿,又来的第二招,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发出巨大的吼声,而是身体高高一扬,那张没有眼睛的大脸上两只能塞进去拳头的大鼻孔随即皱了起来,我见状心说这又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喷出鼻屎来砸死我?!
  这么说自然是玩笑话,谁能用鼻子攻击对手呢?这些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会儿,还真就有东西从它的这对大鼻孔里喷了出来,不过当然不是鼻屎,而是两道幽蓝色的火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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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小捷与分歧
  这两道火焰的喷射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眼前,把我操作的重型动力装甲喷了个满头满脸,然后不知道是运用的什么原理,这火焰就把机体浑身上下都给点燃了,剧烈的燃烧让我几乎无法通过全景作战屏幕看到外界的景象,而且不消片刻就感到四周向内挤压而来的高温,同时机体内部的告警装置也开始拼命的闪烁红灯,并有电子音报告:
  “温度过高,温度过高,温度过高......”
  为了降低内部温度,机体自动加大了空调的制冷功能,将功率调制最大,从四个方向喷出的冷气开始全力对抗从外面渗透进来的巨大热量。
  除此之外,随着燃烧的持续,机体外壳上的数个外置摄像头早高温下被毁,导致我面前的全景作战显示屏上出现了好几块黑屏部分,而这些黑屏的位置,就是那些被烧毁,无法继续提供外界实时景象的外置摄像头所负责的区域。
  不过冉业成在设计重型动力装甲的时候就考虑过遭到燃烧类武器持续攻击的可能,所以在机体外部装备有自动灭火装置,现在灭火装置在程序的控制下自动开启,展开灭火,只是这幽蓝色的火焰不知道是什么燃烧机制,扑灭起来非常困难,想要像普通火焰那样直接喷灭完全做不到,好在灭火系统的功率很强大,在经过一番与这种火焰的对抗后,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将外面的蓝色大火全部扑灭。
  而至此我从被喷到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至少3、4分钟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那独角仙为什么没攻击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不可能有不趁人之危的好心,那么既然没有那难道是它有被它这蓝火喷中就必死无疑的信心?所以看我被点着了便不管了?这貌似也不太可能。
  等我看到眼前的一幕,以及后来回看外置摄像头录下的画面时,方才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这家伙把我喷燃之后,见我不能自顾,便立即准备上来趁机再下狠手,但被从一旁杀出的冉景成给挡了下来,如前面所说,这时候冉景成也操作着重型作战装甲,不过他使用的型号跟我们的区别比较大,首先是由于他本人的身材尺寸比我们要大得多得多,正常的重型作战装甲操作员身高要求是不低于1.6米,不高于1.9米,我坐在里面刚刚好,差一点顶到头,但冉景成的身高还有肩宽以及身体厚度都远超这个标准,所以冉业成再制造重型动力装甲的时候,给冉景成的型号是“特比定制”的,外形比我们的就大一圈多,身高超过5米,而我们的只有3.5米,其次宽度与厚度也都大得多,战斗全重更是我们的两倍还要多一点,接近17吨。
  然后,冉景成的个人定制型号的武器配备也不一样,肩头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与近程防空导弹数量更多,我们的都是四联装,而他的是六联装,中间的遥控武器站也从12毫米埋头弹机枪机枪换成了25毫米埋头链式机关炮,唯独没变的是那挺40毫米重型自动榴弹发射器。
  双手上的武器,他的机体左手也是45毫米机关炮,但不是我们这种单管的,而是3管的转管设计,理论最高射速达到了每分钟600发左右,按照数量比例,正好也比我们快3倍。
  而这些都不是区别最大的,最大的是他的机体右手,并不是120毫米无后坐力炮,而是一柄固定在右臂末端的宽刃大刀!
  这可以说是给冉景成特别设计的,专门用于他在驾驶重型机动装甲时的近战,我们其它的机体都没有专门的近战能力,毕竟对于攻击常规目标来说,一门120毫米无后坐力炮比一柄大刀要更加强大,只是冉景成近战中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特点,如果使用上重型机动装甲后就放弃了,十分可惜,另外也是出于他的机体庞大,一旦被近身,远程火力无法发挥时要有一个应对手段的考虑,所以就给他安装了这柄与手臂固定在一起的大刀,或者说这台机体的右臂本身,就是那柄大刀。
  言归正传,冉景成操作着它看到我与独角仙的交手后过来帮忙,正好赶上这一刻,便抡起大刀跳起来照准脑袋就剁,要是独角仙不闪,那这一刀非得让它身首异处不可,为了躲开这一刀,独角仙只得放弃了攻击我的行动,身子向前一蹿,将头和整个身体都让了过去,不过冉景成的大刀也是快,独角仙窜出的速度那么迅疾,却也没有完全躲过去,在头和身体过去后,最终刀刃落在了它那条长尾巴上,“咔嚓”一下,这条它变成“六脚怪”后足有人腰粗细的尾巴被当场斩断,鲜血从脸盆大小的伤口上喷薄而出,疼的这家伙原地打了好几个滚,冉景成则乘胜追击,准备再补上几刀彻底结果了它。
  眼看就要一刀把它从中间一分为二这会儿,三枚从不远处齐射过来的导弹正中冉景成机体的正面,爆炸后机体被击倒在地,而往导弹发射过来的方向看,颜悦瑶正站在她那个高级版武装飞行踏板上,是她向冉景成发射了这3枚导弹。
  随后颜悦瑶踩着踏板迅速飞过来,向着还在疼的不行的独角仙喊:
  “快撤!后路被抄了!”
  这次独角仙没有跟她口角,只是在地上又翻腾了几下之后身体上的鳞片顺着结合的缝隙再次一张一合,身体在剧烈的形变之中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双足直立形态,只是此时它的尾巴的确是不见了,而且脖子后面还有一块没有长好的大坑式伤口,是一个足有大半个西瓜那么大的平整断面,从这儿也能看出来冉景成这大刀的锋利。
  变回原形的独角仙看了颜悦瑶一眼,好像不用交流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也不搭话,而是向自己的部下下命令,往上层船舱撤退,得到命令的“暗黑殿”人马开始一边组织抵抗,一边有序撤退,以且且战且退的方式快速退出战场。
  我见状心说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当即也下令所有兵力对它们展开追击,随即操作着残破的重型动力装甲,将上面的弹药向着它们又是一通打,打死打伤无数“暗黑殿”的杂兵后,便带领众人打到了上一层。
  长话短说,这一路的追击一直追到船体海面以下部分的第一层才停止,停止的原因,则是因为“暗黑殿”的人马在这里不在撤退,而是进行顽抗,这帮家伙不愧是精锐,战斗力意志极其强悍,虽然是撤退,但根本不是溃退,建制虽然在战斗中已经乱了,却并不散,只要有命令就能迅速将不同建制混合组织起来投入战斗,现在处于守势的它们比处于攻势的我们因为作为撤退方先抵挡更靠上的船舱层数的关系,所以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把守住仅有的那些进出口,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想要攻上去,那就跟古代的攻城战一样,没有几倍于敌方的兵力是万难取胜,这种战斗是一点巧都没得取,就得靠人命往上堆,所以我知道强攻是不行的,因为不惜代价的强攻只能换来麾下援军们的大量伤亡还不一定能够攻的上去,况且在往上还有8层的海面以上的船体结构,以及25层的上层建筑,如果它们利用这些层层阻击我们的话,那早晚得利用这样的优势地形把我们的有生力量给消耗殆尽。
  出于对部下生命的考虑,也出于对当前战局形势的判断,我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并后撤到敌方火力可以威胁到的范围之外,然后原地修整部队。
  如果说这是一个坏情况的话,那还有一个好情况,就是我们在追击过程中碰上了一大股友军。
  这股友军不是旁人,正是塞姆拓承诺过会乘坐着被称为“沧舰”的潜艇,也从船底进入共同对付“暗黑殿”的“复兴社”的人马。
  在看到这批人马后,我就想明白了之前激战正酣时,颜悦瑶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对独角仙说快撤,特别是后面还强调了一句“后路被抄了”,原来攻击它们后方的就是“复兴社”的人马,它们从船底登上来的方向与我们相反,我们在正面与“暗黑殿”的兵力交战,它们的确攻击的发起位置从方向上说的确肯定就是“暗黑殿”兵力的后方,与我们的正面攻势相配合,这也就应了塞姆拓在联系之前说过的从两头夹击“暗黑殿”兵力的战略。
  所以纵使这“暗黑殿”派来的都是精锐且兵强将勇,装备先进,但我们这两帮人马那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暗黑殿”的精锐再怎么能打,那也架不住我们两方从两头对着它展开的夹击,这才逼的它们不得不中途撤退。
  随后我赶紧命令一线部队进入警戒姿态,防止敌方反扑,接着从从重型动力装甲里下来去找塞姆拓,我得跟它一起去跟对面“复兴社”人马的头头脑脑见个面,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要协同作战,不见面互相通报一下情况,以及认识一下那是不行的。
  只是在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重型动力装甲,发现它的外形可以说是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那种痕迹还不是普通的烧毁和被熏的发黑,而是好像表面被风化了一样,大量刀削状和蜂窝状的破损处布满全身,很大一部分的附加装甲都崩落了,虽然经过了紧急灭火,可在我出来时,仍然能够感觉到机体表面散发的余温,这股余温靠近了还能烤的人皮肤发疼,那当初烧着的时候,这温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而在找塞姆拓的过程中我还担心老特,心想这么激烈的战斗,它别再出个三长两短,不过还好,我一边在公共频道里喊话一边找塞姆拓的同时,不一会儿就在先找到了老特,后找到了塞姆拓,此时老特的身上满是弹孔,但检查一遍并没有伤到本体,打过去的弹药都被身上的护甲给挡住了,除此之外,老特的嘴巴与尾巴末端,都是布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战绩斐然。
  而找到塞姆特的时候,它那双手的指尖,甚至还在向下滴着血,同样的还有它的尾巴尖,我见状不禁心说这不知道得是有多少“暗黑殿”的兵卒死在它的这一对利爪还有尖尾之下,看出来这“复兴社”和“暗黑殿”的矛盾已经到了何种程度了,别看都是同类,但互相下起手来可真都是毫不留情。
  “塞姆拓,你们那边的人也到了,跟我一起去见见吧,来一次‘前线会晤’,把下一步的行动好好规划一下。”我说。
  “嗯,既然是联合行动,那是得见一下。”塞姆拓说。
  接着我又把我们这边的几个主要人员都叫来,同时安排巴氏兄弟清点损失,随即就往“复兴社”那边去,在塞姆拓的引荐之下,那边在场的最高指挥很快就露了面,也是两个冷血人,身材细长高大,看着跟塞姆拓差不多,只是皮色比塞姆拓略有不同,一个比它略深,一个则略浅。
  塞姆拓先指着左边那个介绍说:
  “这是塔萨林,‘九曜’之一,‘复兴社’在此次任务中的总指挥。”
  然后又指着右边那个说:
  “这是莱云顿,‘复兴社’此次任务中的副总指挥。
  这二位与我一样,都是‘九曜’之一。”
  接着塞姆拓又用冷血人的语言向它俩介绍了一遍我们这边几个主要人员的基本身份,它们纷纷都点头示意。
  而我听罢也不知道它们那边初次见面的礼节是什么,但想了想这些冷血人与人类接触这么久了,肯定也知道握手的含义,所以我也没犹豫,伸出手做握手状,与我想的一样,它俩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先后伸手与我握了一下,也与徐布、冉景成、周洲、纪成娇,包括陈老大握了一下,最后我瞥眼还看到了李嘉豪也跟了过来,并装腔作势的也跟它俩握了握手。
  只是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跟冷血人握手了,但每次一握,三根手指以及体表传来的冰凉感,都会让我有一阵奇怪的感觉。
  不过有一个问题比较突出,就是这俩冷血人好像不像塞姆拓以及独角仙那样能听懂人类语言,更别说会说了,跟它俩交流得靠塞姆拓在中间当翻译,还挺费劲,我琢磨着有机会一定得拜托冉业成搞一套能够翻译冷血人语言的软件出来,然后安装在柔性显示终端里,到时会再说话也就不用人力翻译了。
  经过一番大约30分钟左右不怎么高效的交流之后,双方都大致明白了各自当前的情况,也都对对方作为盟友的水平很满意,只是在一个问题上发生了分歧,那就是下一步的行动步骤,我们坚持的是先解决“暗黑殿”在这艘“招船”上的武装,而它们则坚持先要下到船底去找关于第二块残片的线索。
  我当然知道寻找第二块残片才是这次行动的根本目的,但是如果只顾着找残片,任由一帮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在自己头顶上乱晃,那早晚一个不注意就得被对方打上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损兵折将是轻的。
  最终经过了一番近乎于辩论的交流后,双方——谁也没说服谁。
  这时候就距离双方开始谈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急得我一脑门子汗,最后说的我有点火大了,恨不得上去抽这两个榆木脑袋两个耳光。
  但想是这么想,肯定不能这么干,短时间内再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我决定单方面暂时休会,到一边儿歇会儿去,顺便跟把力量、巴立明了解一下损失情况。
  这次我们的援军来了2000人,经过刚才那一番大战,阵亡了383人,受伤倒是不多,就91人,这应该是得由于良好的防护,被击中后大几率的要么就伤不了,要么就被打死了。
  150台重型动力装甲损失了25台,其中14台被彻底摧毁无法使用了,还有11台是轻重不一的损伤,好在除了2台需要大修之外,其余的在现场经过简修过后就能再次投入使用,比如我驾驶的那一台就是,外表被烧了个面目全非的部分都是附加装甲,里面的机体装甲兵未受损。
  找到负责后勤辎重的队长,用带来的备件与物质,将损坏的附加装甲拆掉,换上带来的备用的,以及把损坏的外置摄像头也更换一下,再补充上弹药、为全电系统提供电能的发动机加满高能生物燃料,那就能立马“满血满状态”了。
  至于“暗黑殿”那边的损失,比我们多不少,仅仅是尸体就找到了578具,里面什么人的都有,其中一半多都是冷血人,剩下的不到一半则是羽翅人和人类外加士兵鲛奴混杂在一起。
  如果要是算上被炸碎了、烧没了、腐蚀干净等而找不到尸体的,那“暗黑殿”的人员损失肯定得大大超过600,预计至少得在700以上。
  受伤情况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除了它们自己盘点完了以外最清楚以外,外人很难知道确切数字。
  除此之外,这只是我们这边的战绩,“复兴社”从另一头攻击“暗黑殿”的战绩并没有算入其中,在之后塞姆拓的告知中,我了解到那边因为交战时间短,战绩比我们略低,但也不少,击毙了“暗黑殿”的各种人马400有余,加上我们的,它们的阵亡数字就超过了1000,相比于它们3000多人的总兵力来说,这等于一次“啃掉”了其三分之一的规模,战果不可谓不高。
  “项总,看来别说那边是什么精锐,这交战比不照不是咱们的对手吗?比例都已经接近1:2了,如果跟‘复兴社’的战绩合并计算的话,那还更高。”巴立郎在给我汇报完统计数字后说。
  我闻言则摇了摇头,说:
  “没这么简单,咱们这次在交战比上的确是占了便宜,但你得从全局考虑问题,‘暗黑殿’的势力极其庞大,别说是死个一千左右,今天就是翻个十倍干掉它一万上下的兵力,那它第二天就能补齐了,而且从财力方面它更是可以直接调动西方国家的支持;这么说吧,‘暗黑殿’目前已知的军事与经济资源,几乎是无限的,但咱们可没有这个条件。
  另外,对方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们料到我们会有援军,但没料到会有重型动力装甲这种武器,等着下次再打,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现在唯一有利的地方是我们并不是它们的主要对手,而‘复兴社’才是,‘复兴社’也是冷血人势力,在西方的影响力也不小,它们算是扛下了大部分压力,比如我们从带队出发那150个兄弟死的还剩十来个,再到现在阵亡的这383个,如果对于伤亡人员的善后问题是我们自己处理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幸好在此之前‘复兴社’已经主动答应报销有关寻找第二块残片所产生的一切费用了,它们倒也是大方,只要把账单报上去,根本不细究,立马就按照上面的费用开支给我们打款过来。
  而除了‘复兴社’的支持以外,再有尤家的帮忙,这才能和‘暗黑殿’打成均势,可不管是‘复兴社’还是尤家,那都是家大业大,本身实力就十分雄厚,耗得起;虽然‘复兴社’报销费用,尤家出手帮忙,可那毕竟是外界的力量,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的话,要靠着外界帮衬才能支撑的话,这必定不能长久。”我说。
  “嗯——还是您有远见,而且我想起来了,您之前也说过,前一阵子尤家二小姐提出的那个‘三头会盟’中我们是最弱的一个,硬拼硬耗的确对我们不利......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巴立郎说。
  “我们能答应来趟这趟浑水的主要动力就是‘复兴社’给我们提供的那些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可以用来研究、生产坦克、火炮、歼击机、常规潜艇等各类武器的全套重型制造、试验设备,以及报销费用的保证。
  可是看眼下付出的代价对于我们来说有点大,不行,我得跟它们再讲讲条件去,对尤家我们要讲情义,对‘复兴社’可就出了利益以外没得可谈了。
  不过即便未来的局势仍然不容乐观,但也别想太多,毕竟从战略层面还未决出胜负,但这次战斗从战术层面我们与‘复兴社’毫无疑问是胜利方,把它们从3000打的还剩2000,而且还给打跑了,那怎么着这都得算是一场‘小捷’了,并且也有了和‘暗黑殿’正面交锋的第一次经验。”我说。
  这话在开始说之前我就已经下定了要重新开条件的决心,所以在说完之后,我一拍大腿从一个用两个冷血人尸体摞在一起充当的临时“板凳”上站起来,先去找到了周洲,并说:
  “跟我去找塞姆拓谈谈,最好能联系上它们那个长老院。”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还是因为有事所以提前一点,如果被抽楼了,那楼主等回来了会立即进行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五十六)“豪气冲天”与“气球城市”
  “联系它们的长老院干什么?”周洲说。
  我随后把我的想法大致给周洲讲了一遍,周洲听罢后,说:
  “你的意思是想让它们再‘出点血’,否则就退出行动?”
  “退出是不可能的,有尤家的面子在咱们也不能说退就退,但要让‘复兴社’知道,咱们不能被当枪使还心甘情愿,得开什么价钱干什么事,虽然战前考虑到了会跟‘暗黑殿’的精锐正面交手,可现在才哪到哪?未来恐怕还来日方长,为了以后长期以往的斗争考虑,我们的人为这事出生入死,动不动一下就死上百乃至几百条人命,那设备是设备,这事是这事,即便是善后处理的钱是它们出,这事也得有个交代。
  除了这个,我们成长速度已然是飞速,但对于对抗‘暗黑殿’来说还是远远不够。”我说。
  “明白了,那你是想让我帮你跟它们谈条件吗?”周洲说。
  “嗯,商业谈判里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有水平。”我说。
  “好吧,那你现在想出来什么具体条件了吗?”周洲说。
  “想好了,一共两条,第一条:未来给所有我们为此事而阵亡、致残的战士成立一个基金会,这是除了之前谈好的善后抚恤金以外的补偿,这个基金会需要给他们及他们的家人,每年发放一次慰问金,金额不得低于我给他们开出的年薪底薪+最高标准的任务提成的75%。”我说。
  “你还真是爱兵如子。”周洲说。
  “这个是最应该的,尤家为什么这么强大?因为有无数人才为尤家的事业前赴后继,那为什么能有无数人才为尤家献身?因为尤家爱兵如子,特别是大徐离开尤家后还能出了事就立即得到尤家不留余力的支援,这个事特别触动我。”我说。
  “懂了,你是想效仿尤家的人才战略。”周洲说。
  “一个是,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良心,也必须这么做。”我说。
  “嗯,你果然从骨子里就是个好统帅——那第二条呢?”周洲说。
  “第二条是能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再次大幅扩充实力的条件,给我们提供不低于50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这钱我不白要,既然是贷款那肯定会还的,但是必须得给,还款方式可以再商量。”我说。
  “好,我这就去跟它们谈。”周洲说。
  周洲去谈我当然也得去,只是主要靠她说,塞姆拓、塔萨林、莱云顿这三人只是执行者,所以它们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要请示长老院,在请示的过程中,周洲利用视频对话的方式开始了谈判,而谈判的对象,就是之前见过的议长莱恩瑟。
  随后周洲这表现出来的谈生意本事我真比不了,不仅思路清晰,话说的滴水不漏,更让人的感觉是明明在提要求,可说的却十分有理有据,让听者根本无法拒绝,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我则做好了莱恩瑟会强行否定我们要求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的是,经过周洲的一番游说,莱恩瑟考虑了一下,然后就说要开个简短的小会研究一下,这么大的事它自己做不了决定,让我们等等,那就等等吧,反正现在眼前的事情都急不来。
  等了不多时,大概20分钟左右之后,塞姆拓接到了莱恩瑟的保密短话,两人用冷血人的语言交流了一番过后,挂掉电话,塞姆拓回来给我们说:
  “莱恩瑟议长让我转述几位:
  第一个条件没问题,成立一个初始资金100亿美元的基金会,用于伤亡人员的退役抚恤。
  第二个条件,不用以贷款的名义,这500亿美元的资金可以直接以无偿援助的方式提供给你们。”
  “500亿美元说援助就援助,加上那基金会的100亿启动资金,这足足是600亿的巨款,这么大方?这‘复兴社’真是挥金如土,豪气冲天呐!不过这给的比我们提的条件还要优厚这么多,恐怕不可能没有什么附加要求吧?”我说。
  “要求当然有,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在未来16个小时之内拿到第二块残片,这也是塔萨林跟莱云顿这么着急要去寻找线索的原因。”塞姆拓说。
  “什么?16小时之内?怎么还有时间限制?那刚才怎么不说?!”我一条眉毛说。
  “因为这在我们‘复兴社’属于涉密信息,所以它俩不给你们直说也很正常,希望你们理解,我刚才是跟莱恩瑟议长说透了此事,让议长都明白你们才是作为此次寻找残片的主力,为了达成目标,有必要知道这些必要信息,议长这才同意由我告知你们的。”塞姆拓说。
  “好,这个我当然理解,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但既然你说把此事说透了,那我现在要知道的就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必须在16个小时之内拿到?而且此事能达到涉密的程度,原因肯定不简单。”我说。
  “这个——这个的确涉及到一个很高级的机密,以元莱恩瑟议长授予我的权限来说,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就是:现在第二块残片的所在位置,是一座名为‘安喀尔’的水下城市,这座城市由深鲛人建造,但是这座城市早已是一座历史遗迹,没有现存的深鲛人居住才其中了,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你们温血人的早期文明是依靠河流诞生,而深鲛人却是依靠海底火山吗?这座城市就建在一座休眠的海底火山的正上方,当年这么建造是为了方便获取火山提供的能源,而后来这座火山进入休眠期后,没有了能源也就让深鲛人放弃了‘安喀尔’,使其成为了一座死城,直到现在。
  而根据预估,这座休眠火山虽然已经沉睡了至少700年,可却会在未来16小时内喷发,如果喷发,那可不是给‘安喀尔’恢复能源来源的问题,而是会用巨大的火山射流将这座没有文明控制的城市外层摧毁,而第二块残片,也会给它陪葬,到那时候即便第二块残片不在‘安喀尔’的毁灭中完蛋,也会石沉大海,再想寻找,绝对是难于登天。
  所以,必须在16小时内将其找到,余出来的那4小时则是给你们,还有我们撤离用的。”塞姆拓说。
  “哎,既然这座水下城市是靠火山为能源的话,那你说只要喷发就会将其摧毁,可之前又是怎么在活火山口前建设起来的呢?”李嘉豪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如此说。
  “打个比喻,之前是活火山的时候,这火山口的能源相当于一座核电站,可以稳定的向外输出水下城市所需的能源,而休眠700多年过后要再次爆发的火山,一旦喷射出来那就相当于一枚核弹爆炸,核电站输出与核弹爆炸都是核能,但能一样吗?类似的还有可控核聚变跟氢弹之间在都是聚变原理可又完全不是一回事上的区别。”塞姆拓说。
  “你先等等,你刚才说这座火山喷发之后射流会穿透这座城市的外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我没工夫理李嘉豪的“无营养”问题,遂打断他俩的对话,接着问。
  “是这样的,深鲛人虽然是海底种族,也能够完全以浸泡的形式生存在深海海底,但是压力、海水等问题会导致它们一些必须脱离这些环境才能发展出来的文明无法诞生,这是单纯的海洋生物都很低级的主要原因,所以高等的海洋文明,不管是深鲛人,还是比它们强大的多的多的多的夏族人,都会在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在海底建设与海水隔绝的结构,在里面建立聚居区,在里面完成一些只有原理海水才能完成的事情,让它们的文明得以进化。
  从这个角度说,海底文明与陆地文明对环境的需求其实是有共通性的。
  而‘安喀尔’就是深鲛人设计建造的第一代海底城市,各方面还都很原始,它的外层结构是一种半透明的抗压隔罩,城市就建在这个隔罩里面。
  这么说吧,你可以把它想象为在海水中悬浮着一个超大的气球,然后在气球里建造一座城市,而城市的重量又正好与气球产生的上浮浮力相平衡,使其能够悬浮在海水中。
  下方则由多种不同的加固手段将其固定在海底,防止随着洋流飘走。”塞姆拓说。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深鲛人在海底的一个不会破的大气泡里建造了一座城市?!”我说。
  “可以这么理解,虽然我认为用‘气球’来形容更贴切一些,虽然我知道在你们温血人的概念里,气球的外层都软的,而这个是硬的,但在我们冷血人的概念里,只要内部充满气体并气体十分重要的情况下,那么这个球体不论是什么材质的,软硬如何,就都可以被称作是‘气球’。
  另外,这样的水下城市也不是一座,而是很多座,这只是被废弃的一座而已。”扫姆拓说。
  “我X,上次去尼泊尔时,那‘云巅之城’就是羽翅人用风筝在天上弄了一座宫殿,这个又用‘气球’在水里弄了一座城市,怪不得你们这些种族能凑到一起去,没有一个正常的......那你们冷血人准备造什么?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火山再次喷发,产生的射流会打穿这个你所说的大气球的外皮,然后还会就会涌进去,与射流一起把这座城市摧毁,而时间就是在20小时后,再加上逃离的需要时间,所以我们要提前4小时,也就是在未来16小时内进入那座城市找到第二块残片并赶紧撒丫子离开,对吧?”我听完它的解释,先是感到不可思,然后就情不自禁的发了一通感慨,随后冷静下来感觉说这些没用,便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总结了一下它话中的关键信息后,然后询问它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嗯,你理解的没错,就是这样。”塞姆拓很直白的肯定了我的回答。
  “‘气球’里的气体是什么?用不用做额外的准备?”我说。
  “不用,里面的气体就是空气,只是比陆地上的更加湿润一下而已。”塞姆拓说。
  “好吧......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由一个‘气球’当外壳的水下城市现在在什么方位,怎么下去,你们有头绪吗?反正我琢磨了一下,要是连这点线索都没有,那光是找到它然后再研究怎么进去就是个‘大工程’,16小时肯定不够,确切的说咱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到16小时了。”我说。
  “嗯——说实话,这个问题也涉密,不过我倒是有权回答你。
  简单的说,就是‘安喀尔’的进出入口就在这艘上,通过这艘船可以直通到防护层内部,然后进入城市之中,只是我们不知道从这艘船的什么地方进入其中,所以才登船来找。”塞姆拓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跟水下的那个‘气球城市’相连?等会儿,这艘船在这么多年来的记载中可是移动的,而你刚才说这城市为了不随着洋流冲走,是固定在海底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说。
  “因为这艘船其实除了是‘招船’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作为‘安喀尔’城的‘换气孔’,该城也是一座按照军事化建造,它的定位、作用也可以说是介于城市与基地之间。
  而‘招船’露在海面上将气体通过手动增压装置将气体一点注入进‘安喀尔’城之中,每隔3年换一次,一次需要7天左右的时间,这些工作平时都由苦力鲛奴来完成,而深鲛人的其它城市则早已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淘汰掉了这种落后的技术了,但这座‘安喀尔’城却因为被抛弃而停止了发展,这才导致它的换气方式至今没有改变,而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这艘船上还有当年的鲛奴后代在持续机械式的完成这些工作,这个在之前和那些把手船只安全的士兵鲛奴交战中已经说过了。
  所以在完成换气之后,这艘船是‘自由’的,只是每三年回回到这里一次,而想要进入城市,最好的时机也就是等到换气的时候,船只与城市外层相连,由换气通道进入;而我们在调查中掌握了这一情况后,便推算出了它们这一次换气的时间,在确认联通好了城市之后,就通知你们展开这次行动,以求进入其中寻找第二块残片。
  只是‘安喀尔’被抛弃根据现在的研究是因为它所在火山进入了休眠期,但船上的深鲛人为什么遗弃了这艘船,暂时还不得而知,因为其它之前使用这种方法换气的深鲛人海底城市经过技术革新后都把负责换气的船给回收了,也许是它被遗忘了也不一定,可从登船以来的搜索看,这船上的所有物品全都在,没有被拿走的迹象,士兵鲛奴也是突然遭到遗弃才会继续周而复始的一代一代本能完成船上的工作。
  所以这船变成‘幽灵船’的问题,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塞姆拓说。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给我们说的时候,只说它是艘‘招船’而没有提到水下城市还有换气孔的事?!还有,你现在才说这些早就该讲明白的消息,那是不是如果我不问,你还不准备说了?一直要等到找到了进去的方法再说?
  对了,在最初寻找第二块残片的下落时,你们给的信息是先去找《千奇录》,找到了之后再按照书中的信息去继续寻找,可我看这个意思,你们是早就知道这艘船在哪里,那还让我们去找《千奇录》干什么?”我说,语气有点愤怒。
  “是的,因为这些信息都是机密,我得到的授权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主动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查出来了,那可以稍作解答,或者是在必须说的时候,比如现在。
  关于《千奇录》,这个项先生你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在提供这本书有线索的信息时并不知道这艘船在哪里,直到你们找到《千奇录》,并确定书中记载该船的出现位置后,我们这才临时组织力量,结合之前已经掌握的资料,有了刚才给你说的结论。”塞姆拓说。
  我闻听此言刚才就有点往外冒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了,上前一步揪住它的衣领,怒喝说:
  “好,《千奇录》的事情就算了,当你们也是在事前不知情的;但之前的事情,你们‘复兴社’他妈的还是拿我们当傻小子用,还涉密信息,既然这么保密找我们来干什么?连这点情报都要在你们所谓的‘必要’时才能共享,你们还有点最起码的合作诚意吗?!啊?!”
  就在一边的塔萨林、莱云顿一看我揪住了塞姆拓,那它们之间是一起的肯定得忙着塞姆拓,所以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不过我身后的人自然也不会干看着,徐布、冉景成、巴氏兄弟还有纪成娇、陈老大也围了上来,双方一下子对峙了起来,气氛陡然变得十分紧张。
  倒是被我揪住的“当事人”塞姆拓很淡定,也看不出来生气,只是向下翻了一下那对竖瞳的眼睛,看了看我揪着它的手,然后又看着我,说:
  “项先生,我们‘复兴社’对于你们的要求从未讲过价钱,难道这一点还不值这点我已经告诉你的情报吗?别忘了你可是刚刚接受了我们500亿美元的无偿援助,还有100亿美元的基金会启动资金。
  如果我们没有合作诚意,你以为你见得到我们三个‘九曜’之一吗?”
  “哼,看出来你们跟人类接触的时间久了,‘有钱就是大爷’这一套你们也学的挺溜的,不过我想你们不信任尤家的原因我也知道了,是因为以尤家的能力,你们这些小九九根本藏不住,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瞒着我们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罢了,我这人讲道理,虽然你们在履行合作承诺的过程中做的一些事情很让人讨厌,但合作内容并没有超出之前约定的范围,所以合作继续,那么现在就抓紧时间找到怎么从船体进入城市的入口,假设你瞒着我们的事情是很危险的话,那反正真出了事情也有你们当陪葬的。”我说,同时放开了它的衣领。
  我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这事儿还得继续往下干,原因一来是塞姆拓不说实话的行为很讨厌,但它刚才隐瞒的那些事情实际上的确并不是多么重要,主要是性质比较恶劣而已;二来说句俗话,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个合作也不能终止,拿了“复兴社”这么多好处,要是说不干就不干了,那结果就是把这个组织给得罪透了,已经得罪了“暗黑殿”,我可不想再得罪它们,那样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个好说,要是‘安喀尔’出了危险,那用句你们温血人的话来说,就是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到时候谁都好不了。
  合作愉快。”塞姆拓说完还伸出长手作势跟我握手,我一看这个冷血人还真是个“扎不烂”(这个词中性偏贬,一般往好里说可以理解为因为理性而不拘小节,往坏里说则可以理解为没脸没皮),只好与它握了一下。
  不过转念又一想,感觉塞姆拓的这个动作还是有点深意的,它其实是用握手向周围它那边的塔萨林、莱云顿也好,还是我们这边的众人也罢,发出一个刚才的争执已经烟消云散,大家还是好朋友的信号,这个信号表面看没什么,但在潜意识里可以很大程度上消除掉双方心里因为这场因为情报共享问题而引发的争执产生的隔阂,有利于接下来需要继续的联合行动。
  想通了这一点,我还有点佩服这小子了,看它不仅是个出色的武将,还是个颇有政治头脑以及团队意识的人才,怪不得能当上“复兴社”的“九曜”这种高级官员。
  但争执完了,问题还得回到现实,回到这次谈话的起点上:那就是上面仍然有一帮“暗黑殿”的人马在伺机而动,我们如果转身就去找换气通道的话,那被它们背后偷袭的几率仍然很大,所以到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还得继续商量,只是我这会儿也没什么底气再坚持刚才先把“暗黑殿”人马解决掉再找线索的观点了,因为当时是不知道还有16小时这个时间限制,现在知道了,那跟“暗黑殿”打的话,这得用多久可谁也不敢说,本来就多的时间也根本耗不起。
  经过第二番讨论,我们达成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案,那就是大部队留下继续和“暗黑殿”的人马隔着楼板对峙,然后派出小股力量出去找换气通道在哪里。
  正当双方要安排各自人手组成寻找换气通道的临时小队这会儿,李嘉豪从远处跑来,他一边跑一边说:
  “你们不用找了,我找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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