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肥妻——与有趣的灵魂结伴

  今天两更,全部被吞
  刚刚打开电脑看了,连今天补发的一更总共三更都不见了。网友提供的十库看看里面没有删,看来还是天涯系统又出问题了。

  明天回老家,暂停更新,由于儿子的包皮手术,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回去了,想念家里的土鸡了呵呵。
  重新补了三更,如果再吞,我也没办法了。
  还是被吞了,没办法,写不下去了。

  
  写到不可描述的地方我已改成了省略号,我也不明白网上到处都可以搜得到的文化大什么命怎么就成了违禁内容?写上一个名称就成了谈论政治?排比句里面用了5个习惯结果变成了*惯。

  好吧,我错了,借用女de班的雷人语录:我不该点外卖不刷碗,那样是不守妇道,我也不该戴美瞳,那样是不正经......
  石三在这场运动中也未能幸免,因为他总共有三个老婆,被列入除si旧的对象。

  第一次来他家要来抓人的是老豹仔,他是龙邦当年的一个手下,就是当年堵在杨蝶儿诊所门口被杨蝶儿把手弄脱臼的那个小混混。他舅舅是zao反派的三把手,他因此而上位,领着十几号人一天耀武扬威的到处抓人。

  一天上午,老豹仔领着一伙人来到石三宅子前,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破门而入。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把两三岁的大寨吓哭了,当时石三正在院子里吃饭,见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知道来着不善,他让杨蝶儿和周翠英带着孩子们回屋,顺手抽出挂在柱子上的柴刀提在手里,迎着一帮人走了过去。

  老豹仔见识过石三的厉害,但仗着人多,指着前来的石三说:石三,新社会了,你三妻四妾的,伤风败俗,搞地主老财那一套,今天我代表人民来抓你,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则格杀勿论。

  石三面无惧色,举着明晃晃的柴刀说: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们这群小鬼来闯门。这把柴刀还是当年打鬼子的时候用过,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想要抓我,先问问我手里的老伙计答不答应!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老豹仔见石三满脸杀气,不像是在吓唬人,不敢贸然动手。正在此时,龙邦领着一帮人冲了进来,横在老豹仔和石三他们之间,龙邦指着老豹仔说:这是我师父家,轮不到你在这喊打喊杀,我劝你趁早走,真把师父惹急了,你们这帮人还不够看。

  老豹仔见龙邦插手进来,知道今天这事黄了。龙邦说的没错,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这帮人起码有一半会被石三撂倒,就算最后抓住了石三,也有些得不偿失,而且来的时候自己的舅舅也交待了,不能弄出人命,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弄清楚石三是什么来头,后面有什么背景。

  老豹仔指着龙邦恶狠狠的说:龙邦,今天你坏我好事,咱们走着瞧!说完召集手下人便撤了。

  见他们走了,龙邦也叫手下在外面等着,自己留下来跟师父说几句话。他告诉石三,外面很乱,没事尽量不要出门,诊所也别开了,老豹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让师父多加小心。

  石三点点头说:我知道外面很乱,但不管再乱我们也不可迷失本心,龙邦,做什么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随波逐流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龙邦点点头对师父说:师父的教诲龙邦不敢忘,今天这样完全是顺势而为,但请师父放心,龙邦绝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第二次来抓石三是老豹仔的舅舅亲自带队,浩浩荡荡几十号人,还有几人手里还端着冲锋枪。见了石三后老豹仔的舅舅先礼后兵的说:石三,我们只是请你回去交待一下问题,没必要大动干戈,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免得伤了和气,你这妻儿老少的,子弹不长眼睛,无伤了可就不好了。

  这次石三没有反抗,但他提了个条件说交待问题可以,但不能连累自己的家人,也不能像对待罪犯那样捆绑自己。老豹仔的舅舅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石三便跟着他们来到了政府大院。

  到了政府大院,石三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三个人端枪看守。

  龙邦来看过他一次,隔着窗低声对石三说:师父,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石三待在屋里静坐着,他能感觉到局势正在向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街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自己被关押在这倒也无所谓,他怕家里人跟着受牵连。

  所谓的交代问题无非就是问他娶了几个老婆?怎么娶的?为什么要娶那么多老婆?家里有多少财产?搜刮了多少穷人的血汗钱等。问来问去就是这几个问题,每天都在重复。刚开始石三还会简短的说上几句,后来发现这帮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后便闭口不语。老豹仔吩咐手下,每天只给石三一顿稀饭,安排几人轮流提审,不让他好吃好睡,变着花样折磨他。

  这一关押就是两三个月,家里就剩周翠英和杨蝶儿及三个孩子,家里面能吃的能用的都给抄走了,只剩下一座大宅子,家徒四壁,若不是龙邦隔三差五的救济,一家人很难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后来韦群豪听到这个消息后,带了辆卡车的兵直接闯进来把石三救了出去。他把zao反派最大的头目叫到跟前对他说,石三是抗日英雄,以后不准他们再找石三的麻烦。对方见市武装部长出面,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可老豹仔不甘心,他原本是想把石三整垮,想办法霸占他的大宅子,顺便玩弄把他弄脱臼的杨蝶儿。在石三被关押的这些日子,石三家里值钱的东西被他搜刮一空,现在只要把石三耗垮,这事就成了。刚看到一点希望就被韦群豪救走了,这让他很是恼火。可没办法,上头已经下令不准再动石三。

  明的不行就暗着来,他叫人在石三家附近盯着,若是石三外出就立马报告,他想趁石三一个人外出的时候找机会偷偷把他干掉。

  龙邦从老豹仔手下的口里知道了他的歹毒心思,便把这事告知了石三,石三点点头没说什么。刚开始他为了不连累家人,选择了隐忍,任凭他们的折磨,现在既然把手伸到了自己家人的头上还要置自己于死地,这让他动了杀机。
  老豹仔家住县城附近的柴头岭脚下,前些年结了婚之后,他在县城没有房子,就一直住在这。柴头岭是离全州最近的一座山,也是如今的电视塔所在之地,海拔不高也就两三百米,山脚下湘江蜿蜒而过,是一座石头岭,山脚下湘江蜿蜒而过。山上大部分是石头,很多地方怪石嶙峋,特别是临江的一面,是清一色的峭壁,矮则十几米,高则几十米。

  山脚下的村民会在山上种果树和一些瓜类,因为山的东西面地势比较平坦,石头上面覆盖着厚厚土层,很适合种植果树一类的植物。北面虽说大部分是裸露的石头,但石头缝里也有泥土,常年累月也有很多种类的植物生长在上面。

  石三平常也会去柴头岭采草药,这虽比不上都庞岭,但这也有不少可用的草药种类。

  自从知道了老豹仔的歹毒心思之后,石三就特别留意老豹仔的行踪,白天他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若是龙邦来看他,他会从侧面了解老豹仔的行踪。到了晚上,为了避开老豹仔的耳目,他从一丈多高的院墙轻轻跳下,一身劲装,去摸老豹仔的行踪。

  老豹仔是zao反派里的红人,到了晚上基本都是花天酒地,身边一直有很多人跟随,就连睡觉都是在政府大院里,那里关押着很多所谓的犯人,为防止他们逃跑,戒备森严,石三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老豹仔的父亲过七十大寿,到了傍晚,老豹仔领着一大帮手下回去给他父亲祝寿,他特意绕道来到石三的宅子前看了看,他对石三的宅子越看越喜欢,恨不得马上把它弄到手。问在那监视的手下石三最近有没有出门,手下说他们白天黑夜轮班看着,没见石三迈出过家门,只是龙邦会隔三差五的过来送东西。

  石三不出来,他就很难找到机会下手,眼看着就要到嘴的肥肉却怎么也吃不到,这让他心里很不爽,心里盘算着,等帮老爷子祝了寿,找个理由,哪怕是明抢也要把它弄到手。

  寿宴很热闹,摆了十几桌,一群人喝到深夜才散,送走客人,已经七荤八素的老豹仔尿急,于是便想去茅房方便一下。刚走到茅房,就见眼前一花,脖子上便挨了重重一击,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清晨,有早起捡牛粪的农民发现了老豹仔的尸体,躺在离他家不远的小路上,旁边就是柴头岭的峭壁,看他血肉模糊的样子,估计是从山上摔了下来。

  老豹仔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因为那时候每年都会有几个人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非死即伤。那晚老豹仔喝了很多酒,估计是迷迷瞪瞪的上了山,一不小心从峭壁上摔了下来,这也不奇怪。

  老豹仔的舅舅曾对老豹仔的死因进行过调查,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老豹仔为人贪婪凶残,树了很多仇家,就算是有人谋害,也无从查起,再说那时候每天都有人意外死去。最后这事被当作意外,不了了之。


  在运动的中后期,zao反派的老大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便有意退下来。老豹仔死后,龙邦成了四把手,权力仅次于老豹仔的舅舅。这些年龙邦也抓过很多人,但这些人确实都是曾经有过污点的人,要不曾真的做过汉奸,要不就是大恶之人。在那个年代,罪名满天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对于龙邦来说,他没有整过一个好人。

  老大有意提拔于他,因为二把手年事已高,老豹仔的舅舅太过狂热,最适合的人选也只有龙邦了。

  很快龙邦便成了老大,上任的第一天他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石三,并对石三说,可以去开诊所了。

  整整十年,运动才结束,石三在这十年经历了很多,但不管再困难,他都没有放松对孩子们的教育,特别是在学习上敦促他们不要松懈,因为他知道,知识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有用的。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石大鲁和石大宽分别考上了大学,要知道那一年的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五点几,而石三家就考上了两个。这事在当时轰动一时,政府还送来了大红花。

  文化那什么结束后,龙邦成了无业游民,于是又重操旧业,跟着师父在诊所帮忙,石大寨已经十三四岁了,在读初中,杨蝶儿也腾出手来,与石三一起在诊所。

  大鲁和大宽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只剩下了周翠英,石三已经六十多岁了,她也有六十了,每天在大宅子了洗洗涮涮打扫卫生,为一家人准备饭菜,碰上石三他们诊所忙时,她就提着饭给他们送去。孩子们有出息,丈夫又在身边,家庭和睦,这样的日子让她过得很舒心。

  时间来到了1987年,石大鲁和石大宽早已毕业参加工作了,石大鲁学的是医科,毕业后在南宁人民医院工作,石大宽则从政,在桂林市委工作,石大寨也考上了清华大学,正在就读。周翠英在84年的时候无疾而终,结束了她坎坷而又幸福的一生,86年杨蝶儿因感染了某种病菌,无治离世。家里只剩下石三一个人,每天诊所家里两点一线。

  此时的石三已有七十五岁,但看起来也就六十来岁的样子,身板很直,红光满面,每顿都要喝上二两米酒。

  杨蝶儿走后,诊所更是忙不过来了,龙邦建议招一两个护士回来,负责一些杂事,好腾出时间诊治更多的病人。石三想想也是,于是便同意了他的提议,让他去负责招人。

  人很快就招了回来,是两个年轻的姑娘,一个二十三四岁,姓陈,从卫校毕业后参加工作没多久。另一个姓杨,二十七八岁,因不满当时医院的制度和上司的骚扰,辞职出来找工作。

  增加了两个人,分担了很多的杂事,石三便变得轻松了许多,他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这个诊所是杨蝶儿遗留下来的,期间由于各种原因关停过好几次,现在政策好了,石三想利用自己有限的时间多看些病人。


  自己的伴侣一个一个相继离世,石三是孤独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回到大宅子里,空荡荡的还是一个人。好在他醉心于医学,床头常放着《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脉经》等医学巨著,治病救人成了他最大的精神依托。他给人治病并不是为了钱,他开的药方一般都是几分几毛钱,你若没有他也不收,以自己所学为病人减轻痛苦,才是他的初衷。

  很多大山里的病人来看病,石三一般都不收他们的钱,但大家知恩图报,常常会采上一些草药送给石三,其中不乏珍稀的中草药材。

  陈姓护士没有结婚,家在偏远的农村,在县城没有落脚处,石三便让她住在诊所里,一来可以照看诊所,二来也解决了她的住宿问题。诊所里的一间房还原封不动的保留着杨蝶儿在世时居住的模样,厨房里的厨具一应俱全。诊所很忙,几个人中午没时间回去吃饭,每天中午,陈姓护士便主动给几个人做饭,别看她年纪轻轻,做饭菜却是一把好手,就连活了七十多年的石三也赞不绝口。

  见石三一个人,晚上回到家还得自己做饭,陈姓护士干脆连晚饭也做好,等诊所打烊了,石三便在诊所吃了晚饭,一个人悠哉游哉的散步回去。碰上不忙的时候,她还会到石三家里帮忙洗洗涮涮,整理家务。

  石三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对钱财看得很轻,对病人看得很重,特别是到了晚年,一切都看淡了。相由心生,如果说年轻的石三锋芒毕露,不怒自威,晚年的他则是个慈眉善目鹤发童颜的老人。

  陈姓护士很是敬仰他,特别是听说了石三年轻时的一些事迹后,对他更是产生了狂热的崇拜。

  1990年,陈姓护士嫁给了石三,当时石三已经七十八岁,而陈姓护士才27岁。这件事在县城引起了轰动效应,很多人说石三是老牛吃嫩草老不正经。但更多的人给予了祝福,大家都知道石三是个好医生,现在孤身一人,需要人照顾,这没什么好非议的。

  起先石三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比较年龄悬殊过大,自己倒无所谓,七八十岁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可人家是一年轻的黄花大闺女,这要是娶了她,得招来多少闲言碎语。

  可陈姓护士很执着,不管他怎么劝都不回头,石三一次次的拒绝她疏远她,可一次次的被她粘上,说实话石三对这个姑娘还是有些动心的,不仅饭菜做得可口,还把自己照顾得妥妥贴贴很是舒心。经过两年多的软磨硬泡,石三在见了陈姓护士的母亲后,终于答应了这门亲事。

  这事说起来还有些渊源,原来陈姓护士的母亲正是当年保安团副团长唐连生的女儿,当年唐连生遇害后,留下妻子和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要不是石三的救济,估计早已饿死。后来唐连生的女儿长大后,嫁给了隔壁陈家村的一个后生,生了两儿两女,陈姓护士是最小的,当年母亲给她取名叫陈念恩,意思就是为了记住石三,不要忘了当年的恩情。

  陈念恩把母亲从老家接过来见石三,目的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见了面一聊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陈念恩的母亲是个开明的人,她尊重孩子的选择,虽然石三的年纪跟自己的父亲一般大,可他是自己有再造之恩,何况自己的女儿死心塌地非他不嫁。权衡了很久,她最终同意了这桩婚事。
  1992年,陈念恩为石三生下了一个儿子,石三八十岁再得一子,很是开心,不过他这次没让孩子跟自己姓石,而是让他对母姓,取名陈石生。八十岁还能生子,在县城也算是一奇闻了。

  石三在县城开诊所时影响了很多人,特别是从医这方面的人,至今在全州有三个最好的私人诊所,两个姓陈,一个姓龙,都跟石三有莫大的关系。两个姓陈的是一个是陈念恩的三哥,另一个是陈石生的表哥陈柳生,也是我在帖子里写过的业界良心——胖子医生。而龙姓的则是龙邦的儿子龙振国。这三家诊所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不胡乱开药,能吃药的绝不打针。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还能拿到四五块钱的药并能把病治好的私人诊所已经不多了。

  2008年,石三回到石村,住在自己的老房子里,他没让陈念恩陪他一起回去。

  回到石村后,他常常会走到都庞岭的山脚下向上眺望,年纪大了,爬不动了,只能站在下面缅怀年轻时的那些日子。
  他把诊所给了龙邦,把大宅子给了陈念恩。石大鲁、石大宽还有石大寨在各自的岗位上有了很大的成就,石大鲁成了医院知名的专家,在某一领域声名远播。石大宽则成了副市长,以实干精神为民众谋福利,深得百姓爱戴。而石大寨则在广东自己开公司,专门与外国人做生意,据说在零几年的时候身价就过亿了。

  2009年的某一天,石三午睡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师父发坟墓旁的三朵兰花,分别对应的是周翠英、杨蝶儿和陈念恩。他还梦见师父悬在空中,对他和蔼的微笑。

  梦醒后,石三心有所悟,于是让人去县城告诉陈念恩,让她带着陈石生回村一趟。在陈念恩回到石村的当天晚上,石三跟她交待了一些事情后便睡下了,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过来,享年97岁。

  这个故事是我从东山的一个朋友父亲那听来的,朋友的父亲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曾与石三有过一段交集,石三比他大十多岁,六七十年代年代的时候,朋友的父亲曾在韦群豪手下做事,听过很多关于石三的传说。80年代调回到全州后,他经常去石三的诊所看自己的腰腿病,一来二去便跟石三成了朋友,常跟他在一起下棋喝酒。

  后来我还从胖子医生那听了石三的故事,在他的眼里,石三是个传奇般的人物,八十多岁了还跟年轻人掰手腕且没输过。当然说的更多的是石三精湛的医术和仁心仁德。他的诊所里至今都悬挂着当年石三为他题写的厚德载物,我见过,字体说不上好坏,却总能从上面感受到苍劲和古朴。

  这个故事到此便完结了,才疏学浅,写不出石三的精彩人生。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曾有一个英雄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听了石三的故事后,我却想做一个像他那样的人。希望等我也老了的时候,也能象他那般坦坦荡荡,做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2012年,26岁的周梓桐再婚,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五岁,头上有些秃顶的中年油腻男。

  见过她老公的人都会从脑海里产生一种出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想不明白年轻貌美的周梓桐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含胸驼背还穿着随意的中年男人,直到有好事者扒出她俩的过往。原来周梓桐有过一段婚姻,并有一个儿子,离婚后净身出户。等于付出了三年宝贵的青春,啥也没捞着。

  而男方是县城郊区人,在城里有房,根据县城发展的趋势,他家所在的郊区很有可能被征用,到时候补偿的拆迁款会让他一下子跻身于百万富豪的行列。了解到这些,人们心里也就释然了。

  我们的父辈,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婚,大都婚姻稳定,家庭完整。那个年代,嫁一个人,一头牛,便是一辈子,物质条件虽然匮乏,却能相互扶持,白头偕老。而到了现在,嫁一个人,一辆车,一套房,只能维持一阵子,发达的物质条件下,人心物化,同床异梦。

  网上统计的数据显示,85后的离婚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五,这还是全国的平均水平,若放在沿海发达城市,这个比例更是高的吓人,比毛坦厂中学的一本率还要高。

  有人说80后更接近于70后,而85后则更像90后。70后的三观来自于是父母的言传身教,而90后的三观更多的是来自于游戏和网络。

  周梓桐是86年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也为了给弟弟挣学费,初中毕业后她便跟随表姐去浙江打工,在浙江温州的一个鞋厂里做普工。

  每个月一千多的工资,周梓桐留下两百,其余的都寄给家里,这笔收入对于一个靠天吃饭的家庭来说,已然是很可观了。她在厂里一呆就是六年,慢慢的弟弟考上了大学,家里也砌了一层小平房。

  21岁,周梓桐从温州回到了家里,她不想在家种那些养不活自己的田地,于是在姑妈的介绍下来到县城跟人学做窗帘。在这里,她认识了同样在这做学徒的唐素秋,两人都有过在外打工的经历,只不过唐素秋是在广东。唐素秋比她大一岁,但出去打工比她早,所以看起来要成熟得多。

  差不多的经历很快让两人成了好朋友,为了省钱,两人同租一间房,同吃同睡,同进同出。

  唐素秋比周梓桐先来县城,对县城的环境自然要比周梓桐熟悉,认识的人也比她多,每天傍晚下了班,她都会拉上周梓桐四处逛逛。碰上朋友邀约的饭局,她也会拉着周梓桐一同前往。
  两人虽然年纪相仿,但性格差异很大,周梓桐性格内向文静,不太爱说话,唐素秋个性比较张扬,打扮前卫,能说会道。两人都长得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周梓桐是小家碧玉,而唐素秋则更有御姐的气质。两人走在街上,绝对称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一场酒局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那天傍晚刚下班,唐素秋便接到了朋友欧阳明霞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还特意在电话里神秘兮兮的说有很多帅哥。唐素秋想不没想就答应了,拉着周梓桐欣然赴约。

  四女五男,在饭店的一个大包厢里,一番自我介绍后,大家落座。五个男的周梓桐和唐素秋一个都不认识,但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城里人。听了欧阳明霞的介绍,两人才直到,这几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青年似乎来头不小,不是当官的少爷就是包工头的儿子。

  这样的场面周梓桐没经历过,显得很拘谨,坐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一言不发,斯文的夹菜吃饭,静静的看他们天南地北的海侃。
  唐素秋像是很享受这样的场面,表现得很兴奋,端起酒杯频频向几个男青年敬酒。欧阳明霞像是跟这几个男青年很熟,时不时的直呼他们的姓名,监督他们的酒杯有没有养鱼。推杯换盏,几巡下来,气氛也达到了高潮,座位也从开始的男女并排分开演变成了男女混坐,唐素秋端着酒杯,坐在一个被欧阳明霞叫做梁大轩的男青年旁边。据她观察,他是几个人中最高也是最帅的。而欧阳明霞则和另外一个女孩穿插在其他几个男青年之间,借着酒意,开始勾肩搭背喝起了交杯酒。

  对于唐素秋的主动,梁大轩报以礼貌的微笑,在跟唐素秋喝了一杯之后,端着杯子走向了在一旁静静发呆的周梓桐。

  周梓桐滴酒未沾,草草的吃了几口饭便坐在那发呆,这样的场合她真的很不习惯,特别是看到唐素秋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搂搂抱抱。她想先走,可又觉得不好,只好强坐在那,心里盼望这场酒局早点结束。

  当梁大轩端着就被过来向她敬酒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说自己不会喝酒。梁大轩也没有勉强她,拿了一个空酒杯只帮她倒了五分之一杯递给她说:正是介绍一下,我叫梁大轩,做点小工地,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周梓桐,我们算是认识了,不会喝酒没关系,意思一下,我一杯满满的,你小半杯,我先干为敬!说完端起杯子跟周梓桐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周梓桐端着就被站在那,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她求助的看向唐素秋,希望她能帮自己解围,谁知唐素秋过来居然帮着梁大轩说话:妹妹,梁少这么有诚意敬你的酒,那是你的荣幸,这酒你可得喝!放心,这么点就绝对喝不醉的。

  见唐素秋都这么说了,不善言辞的周梓桐只好捏着鼻子把小半杯酒灌了下去。那酒是高度的米酒,喝到哪便火辣到哪,周梓桐没控制好,一下子被酒的辛辣呛到了,满脸通红,不停的咳嗽,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梁大轩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嘴里不停的道歉说不知道她没喝过酒,不然也不会让她喝了。

  周梓桐摇摇头说没关系,只是呛了一下。等两人重新坐定后,梁大轩体贴的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坐在一旁陪她聊起天来。

  唐素秋见梁大轩坐在周梓桐身边,便以喝酒为由想拉他离开,梁大轩向她摆摆手说:不能再喝了,再喝酒醉了,说完便朝旁边喊了一声:涛涛,过来陪唐美女喝几杯。那个叫涛涛的男青年心领神会,端着酒杯,提着半瓶酒挨着唐素秋便坐了下来。

  稳住了唐素秋,梁大轩便安心的与周梓桐聊起天来,他不愧是在外面做工地的人,不仅能察言观色,还能舌灿莲花,不一会便把沉闷的周梓桐给带动起来,夸张的动作,幽默的话语,时不时的把周梓桐逗得掩面而笑。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三个小时,9个人除了周梓桐,都喝得七荤八素了,或许是异性相吸,亦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大家都兴致很高,吃完饭觉得意犹未尽,梁大轩手一挥大声喊道:走!下一场,北乐门一号总统套房!

  九个人分别坐上两辆车,梁大轩开的是一辆福特蒙迪欧,那个叫涛涛的开的是一辆现代越野车,一行人向KTV进发。

  那时候的县城,街上车辆很少,有也只是面包车和桑塔纳,像梁大轩这样二十多万的车很少见,可见他们家在县城很有钱。

  周梓桐和唐素秋坐在后排,两人低头私语,周梓桐说她想回去了,唐素秋劝她既来之则安之,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梁少看起来混得很开。
  其实周梓桐对这些并不在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这个社会有钱人多了去了,她从没想过靠结交有钱人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但他觉得梁大轩很有趣,因为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很多新奇的事,这让周梓桐很感兴趣。

  到了KTV的总统套房,几个熟知梁大轩的人第一时间为他点了一首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这首歌在当时火遍大江南北,也是梁大轩最喜欢的一首歌。

  伴奏响起,当梁大轩唱第一句的时候周梓桐便迷住了,感情充沛,声音干净有力,加上他站在屏幕前那投入的神情,让周梓桐仿佛置身于原唱的演唱会。不,梁大轩唱的比原唱更好听,像是在诉说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一首歌唱完,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周梓桐还沉浸在他的歌声中,好似余音绕梁,久未散去。

  梁大轩径直坐到了周梓桐旁边,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周梓桐吓了一跳,想把他的手拿开,可梁大轩搂的很紧,让她有些无法动弹。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好拂了梁大轩的面子,只好任由他搂着。

  这是一段心路的历程,若是在吃饭时梁大轩这样搂她,她肯定会反抗,但自从听了梁大轩唱完那首歌后,周梓桐的心里对他产生了崇拜感,戒备心理也卸下了大半,她如是想:一个能把歌唱得这么动情的人应该坏不到哪去。

  她这样想,梁大轩又何曾不是呢,年纪轻轻却精于此道,自然知道什么时候适合下手。
  又被吞了一更,真的不想在这写了,网站不稳定不说,还总是一棍子打死一大片。那位网友有好的网站或APP推荐,告知一下,谢谢!
  不信邪。再次补发,看看分成小段行不行

  总统包厢里,几打啤酒下来,一群人嗨到了极点,有搂着跳迪斯科的,有坐在沙发上耳磨斯鬓的,有玩骰盅拼酒的,俩俩一对或是三人行。唐素秋整个晚上都被涛涛拉着拼酒,勾肩搭背,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势。欧阳明霞则和另外一个叫蒋伟的男青年在沙发上互啃。梁大轩的手已经从周梓桐的肩上滑到了腰上,不停的摩挲。此时的周梓桐被他忽悠得五迷三道,喝了好几支啤酒,已经醉得不行了。而其余的两男一女在震天响的迪士高舞曲里疯狂的扭腰甩头。

  如果说酒桌上是一场性事的开始,那么KTV的包厢里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催化环节,最后走向酒店,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没有人去给一场性事制定一个标准流程,但在有钱人的认知里,这是一个百试不爽的套路。从他触碰你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你拒绝与否决定了接下来发生的故事。




  半夜,周梓桐在一阵刺痛中醒来,她感觉下ti撕裂般的疼痛,她艰难的睁开眼,发现梁大轩正chi身裸ti的在趴在自己身上动作着,她奋力的想要推开他,可怎么也推不动,她带着哭腔说:求求你别这样,赶紧下来,不然我喊救命了。

  梁大轩双手按住她的手说:来不及了,已经进去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又继续疯狂动作起来。为防止周梓桐喊叫,还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过了几分钟,梁大轩停止了动作,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周梓桐的身上。周梓桐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几分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盯着酒店的天花板,一动不动,眼里不停的流泪。

  等到梁大轩从她身上爬起来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周梓桐还是直挺挺的躺在那,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滚落,打湿了枕头。
  梁大轩躺在她旁边,侧向看着她说:没想到你还是个chu女!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哭也没用啊,别哭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说完伸手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的说着一些承诺和甜言蜜语。

  快天亮的时候,周梓桐才止住了哭,她起身想去浴室洗个澡,却感觉天旋地转的,刚一迈步就跌坐在地毯上。梁大轩见了赶紧把她抱起放在床上说:你还没醒酒,先好好的睡一觉,等醒了再去洗吧。说完一只手温柔的搂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打,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入睡。

  一觉醒来已近中午,周梓桐怕挨窗帘店老板娘的骂,赶紧起身洗漱,梁大轩也起来了,在洗手间从后面抱住她说: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就在酒店休息吧,等一下我陪你去逛街,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衣服。

  周梓桐想甩开他,可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杯子不好动作,只好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腰间和胸部来回穿梭。她没好气的说:我不上班,你养我啊!梁大轩赶紧接话说:我养你!你是我的女人了,养你是天经地义的。听了这话,周梓桐心里甜滋滋的,事已至此,她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何况梁大轩还说了几个小时的的好话。她假装生气的说: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知不知道你这算QJ,不过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你自己可说了,要对我负责的,不许反悔!

  梁大轩赶紧表态说:绝不反悔!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求都求不来,怎么可能反悔。说完把周梓桐从浴室抱起扔在了床上,重复着昨晚那不可描述之事。这一次周梓桐没有了那种强烈的刺痛感,反而觉得有些期待,还有些甜蜜。
  当周梓桐下午提着一大堆新买的衣服回到出租屋时,发现唐素秋的床上没动过,她知道唐素秋昨晚也没回来住。

  一段感情的开始充满了憧憬和美好,对于周梓桐来说也是如此,她觉得梁大轩年轻帅气,家境优越,对她出手阔绰,百依百顺。这样的如意郎君让她很满意。

  唐素秋也被涛涛用梁大轩一样的套路拿下了,原本她是想榜上梁大轩的,可梁大轩显然对她没兴趣,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半推半就的上了涛涛的床。虽然涛涛长得一般,但好歹也是开现代的,家庭条件应该差不到哪去。

  那段日子,梁大轩常开着他的蒙迪欧带周梓桐外出吃饭,当然少不了涛涛和唐素秋的作陪。四个人成了饭店、KTV、酒店的常客,但不管在哪, 梁大轩都是里面的持卡贵宾。

  交往了几个月,周梓桐不论在精神上还是在物质上对梁大轩都产生了依赖。刚分开就想念,她想时时刻刻都粘着梁大轩。同时她也在心里产生了一些疑问,交往这么久了,她不知道梁大轩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父母是干什么的,就连梁大轩具体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对于这些,梁大轩只字未提。每当周梓桐问起,他都顾左右而言其它,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直到有一天周梓桐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短篇幅的发



  知道周梓桐怀孕的消息后,梁大轩第一反应就是让她打掉,并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说:马上去医院做无痛人流,现在我们都还年轻,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不想过早的要孩子。

  听了梁大轩的话,周梓桐很是伤心,她没有接梁大轩的钱,而是看着他说:这个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是不会把他打掉的,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看来你只是想玩玩我 而已,压根就没打算跟我结婚。梁大轩我可以告诉你,我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我也有个性,你若敢玩弄我的感情,我跟你没完!

  梁大轩听完后摊摊手无所谓的说:随你便,反正我现在还没打算结婚要孩子,你要是听话,我们就继续处下去,你要是一意孤行,你高兴就好,我无所谓。

  两人不欢而散,分开后周梓桐越想越气,便跑到姑妈家把这事跟她说了。姑妈一听她在跟梁大轩交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才告诉我,早干嘛去了!你不知道梁大轩是县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啊,仗着自己老子有钱,到处沾花惹草,在县城都臭了,你倒好,还往上扑,现在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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