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有个湘山小筑菜市,菜市里面有一家叫作蔡氏出榨红油米粉的店,据说曾获得美食评比的第一名。
每天早上都会排着长长的队,常常人满为患。
如果碰到节假日,人数还得成倍增加。
据保守估计,每个早上店里能卖三四千碗。
看似都差不多的用料,但对于吃惯红油米粉的全州人来说,哪怕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吃出来,蔡氏米粉之所以能成为几家名粉之一,靠得就是别人没有的那一点点味道。
我也经常去吃,吃完顺便买菜,那边是允许菜农卖菜的 ,我可以很悠闲慢慢逛,直到找到自己满意的菜。
现在住得离那远了一些,不过我还是会隔三差五去淘自己喜欢吃的菜。
今年九月份的时候天气还很炎热,一天早上我照例来到蔡氏吃米粉,等我到了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二三十人,不过出粉速度比较快,应该也就十多分钟可以轮到了。
我买了票,安心排队等候。
排在我前面的是个穿黑色紧身背心的光头男,个头跟我差不多,目测有200来斤,腰大膀圆,满脸横肉,左膀和左臂都被一条巨大的龙形纹身覆盖,举止粗鲁,旁若无人的跟前面的同伴大谈特谈昨天晚上赌钱的战果。
这种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老百姓一般看到都躲着走。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虽没什么好感,但我不惹,也不会躲,现在是打黑除恶,大家都是一个脑袋,没什么好怕的。
也就在这时,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老奶奶太老了,腰都弯成差不多90度了,手里拿着票,看着长长的队伍有些茫然。队伍后面的几个人都看到了,可是前面人太多,就算让她插进来也没多大意义。
这时光头男走过去扶着老奶奶说:老人家,来,你跟我走。说完扶着老奶奶慢慢的往前走 动作很轻很慢。
来到取粉处大着嗓门对下米粉的人说:来,先给老人家打个一两。然后又把粉端在桌上,扶着老奶奶坐下,然后说了一句老人家你慢点吃,别呛到,然后又回到队伍里站到了我前面。
不知道是被他的外貌所镇住还是认同他的举动,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甚至还有几个年长一点的人投去了赞许的眼光。
我也在心里为光头男点赞,没想到他凶神恶煞的外表下藏着着一颗温柔的心。
我觉得他应该在右臂纹一只皮皮虾,不仅可以中和他身上的戾气,也可以告诉世人,他也有善的一面。
昨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昨天老婆说要去进货,顺便参加一个化妆品品牌的新品推广,来回要三天。
昨晚心血来潮用两种不同的辣椒,做了道辣椒炒辣椒。自己一个人吃了一大半。还剩点舍不得扔准备第二天再吃。
女儿星期五晚上要参加朗诵表演,因为是第一次,心里有些紧张。
两个孩子知道妈妈要离开两三天后,昨晚情绪有些低落,睡觉时女儿还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不容易哄睡了已经11点多了。
我和老婆也很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2点,女儿悄悄的钻进了我们的被窝,说是想到表演好紧张,睡不着。
我和老婆睡眼朦胧,搂着她安慰了几句,继续睡觉。
没一会就听到女儿在被子里哭,边哭边摇她妈妈:妈妈你别去进货了好吗?我不想让你去!
老婆搂着她轻声安慰,说不去不行啊,不去就不能帮你买美美裙了呀。
女儿不依不饶:我不要美美裙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去!
老婆为了让她安心睡觉,没办法只好说,你现在乖乖睡觉,妈妈答应你不去了好吗?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倦意袭来,没一会我们也睡着了。
四点多,我在梦里梦见自己肚子痛,到处找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厕所,正准备进去畅快的拉粑粑,突然就惊醒了。肚子一阵阵绞痛,慌忙捂着肚子往厕所跑,刚蹲下,便一泻千里,菊花火辣辣的痛。这才想起晚上吃了那么多纯辣椒,其中还有一种朝天椒。
老话说的没错:辣椒不补,两头受苦!
拉完后肚子舒服了,可菊花还火辣辣的痛,我一瘸一瘸的回到床上,生怕不小心摩擦到菊花。
刚睡下没多久,儿子又来了,钻进被子里,跟妹妹唱了同一首歌,老婆又是一通安慰,总算睡下了。
我被她们挤得半边身子露在外面,动又不敢动,干脆起来爬到儿子的小床上,冷得缩成一团。一看手机,六点了,该起床了。
早上起来,老婆偷偷跟我说:要不别去了?
我说迟早你要去,过几天还得重演一次。
老婆:要不我找个借口先哄她俩上学,然后再偷偷的去。
我立马发对:那不行,必须实话实说,你让孩子不撒谎,自己却骗她,以后怎么教育孩子?
老婆:唉,看到女儿哭,我心就乱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安慰她说:没事,待会我跟他们解释,很多事情都要经历和面对的,人的一生,要经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离别,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再说你也就去两三天,不要紧,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等两个孩子起来,我把妈妈一定要去的结果告诉他们,,哥哥倒还好,除了神情有些落寞外,没什么表示。妹妹一听咧嘴就哭起来了:妈妈昨天晚上答应我不去的,你们骗人!
我耐心跟她解释:妈妈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让你安心睡觉,因为你今天第一次表演,必须有个好的状态。还有让妈妈去是爸爸做的决定,所以妈妈并没有撒谎,因为大人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就算今天不去,明天后天一样得去。而且妈妈也不是去很久,礼拜天就回来了。
他俩似懂非懂,女儿不停的啜泣。有时候发现跟小屁孩讲道理,是件非常费劲的事,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小心思,你说得再好也没用。
于是我就投其所好:妈妈去进货这个决定爸爸是不会改变的,但你们可以向爸爸提点合理的小要求,比方说自己喜欢的漫画书或童话书,或者周末解禁电视或玩具?
这招果然奏效,两人立马阴转晴,一个说要一套漫画书,一个说要一套认识恐龙的书,女儿更是趁火打劫,要求电视解禁两天。
我说:我只能满足你们一人一个要求,商量好了告诉我。
于是两人开始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至于妈妈去不去已不在他们的注意力范围之内了。
早上送完他们上学,接着又送老婆去动车站坐动车。
看到车站,有点伤感,想起以前在外打工来来回回的,每次来到车站都有些不舍和牵挂。
车站,意味着离别,不管你从哪一头出发,都意味着要告别一些人和事,时间或长或短。短的按天计,长的一辈子。
儿子早上说想吃排骨,女儿说要吃肉饼。我想了一下,这倒好办,都是猪身上的,一块买了就行。
买猪肉我现在是不敢在外面小摊小贩那去买的了,因为前段时间,我曾亲眼目睹养猪户把六头病猪以3000元的价格卖给屠户 ,而那些屠户也就就近贩卖了。
经历过毒奶粉、毒大米、工业盐、假疫苗等一系列事件后,我们对神秘的有关部门也失去了信心。所以我决定去附近的大超市买,选择大超市,是知道超市本身对进货渠道有一定的准入标准和监测手段。
也许这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总好过两眼一抹黑吧。
我选择了位于凤坡路的星港百货。据说这是个江西老表开的。
一进超市闸门,感觉很宽敞,很大气,各种商品依次摆放,井然有序,品种繁多,琳琅满目。一楼是日用品化妆品及文玩用品一类的,二楼是食品一类的。
我径直走到了卖猪肉的柜台。长约四米的柜台,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大妈们居多,她们手里或拿几个猪蹄,或扛板油,还有的拿起整扇排骨,奋力向前挤,边挤边喊,再帮我砍几斤前腿肉,再拿点板油出来,快点帮我称。
相比之下淹没在大妈中的几位大爷两手空空,茫然不知所措。
大爷还是那个大爷,大妈已不是那个大妈了。
每次看到大妈们聚集,我都会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们个个孔武有力,挤是挤不进去的,只好等吧。
这是一股神奇的中国力。大到憾动股市金价,与年轻人争抢地盘。朝阳大妈捉奸抓毒更是名噪一时。小到霸气插队占座当仁不让。
她们还有一种特殊技能,能在第一时间嗅出便宜的味道,哪有便宜往哪钻。
超市开业没多久,为聚集人气,推出了很多特价菜,而猪肉,不管猪的哪个部位,都比外面便宜3块钱每斤,特别是猪板油,更是每斤便宜了4.5元,也难怪大妈们哄抢。
乱哄哄一顿抢,几头猪一下子被瓜分得差不多了,等她们都心满意足的走了,我才敢上去,叫店员整了点前腿肉和排骨。
买完单出闸口的时候时,一个保安模样的大妈拿过我的购物小票,在上面用指甲划了一条线后又递给了我。
我问她这是什么操作?防损防盗?她说她也不知道,是老板要求这样做的。
在外面打工那么多年,去过沃尔玛,人人乐,也去过华润,天虹。没有哪一家拦住顾客要小票做记号的。这摆明了说咱们县城人素质低啊。
原本很好的购物体验被她这一划拉顿时大打折扣。规模虽大,格局却很小。充其量也就是个不入流的超市。
今晚是女儿第一次参加朗诵表演,小女孩既兴奋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观众,心情可以理解。
说是观众,其实就是十几个学朗诵同学的家长凑在一起,权当观众了。
待会上台希望她能有她老爸当年的风范。
想当年,我在初中主持年欢晚会的时候,台下坐着一千多师生,那可是一点没怯场,从容淡定,侃侃而谈。中途还高歌一曲《花瓣雨》,引来阵阵欢呼。
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一身行头分别借了三个同学才凑齐的。
衣服是上铺的,裤子是班主任外甥的,鞋子是隔壁班班长的,他爸是供销社的,那天正好穿了一双新的回力鞋。
如果当年能有有心人发现自己的这些小天赋加以引导,想必今天的主持界或歌唱界都有我唐建军的一席之地吧。
唉!现在也就只能想想当年了。
哪像现在的孩子这么幸福,不管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如你所愿。
女儿喜欢朗诵,也喜欢画画、舞蹈、书法。
我们都一一帮她报了班,从幼儿园小班到现在,没一样超过半年的。
目前也就朗诵还有点兴趣。
从没指望过她能从中学到什么,她开心就好。
朝天椒的火力生猛持久,今天早上蹲厕所菊花还是火烧火燎的。
跟老婆在一起后,特别是有孩子后,很少吃辣度这么凶猛的辣椒了。前天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只图口舌之快,罔顾肠胃菊花。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菊花盛开,疼痛自来。
两个孩子昨晚赖着要跟我一起睡大床,理由很充分,因为妈妈不在家,有点想妈妈。
想妈妈就得跟爸爸睡,这叫情感转移。
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们也已经学会了借势。
他们盖一个被子,我盖一个被子,睡前一阵闹腾。
为了一个中间的位置两人争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被我武力镇压,又开始互相扯被子,没办法一人盖一个吧,我穿着薄薄的秋衣秋裤几个房间跑来跑去,把他们的被子拿过来铺好,再把大被子拿出去。
总算安顿下来了,结果两人又开始嫌挤得慌,好吧,我又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自己躺了上去,最后还放狠话:谁再闹!滚回自己的房间睡去!
一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一阵疲意袭来,心想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半夜,被拍醒,原来是儿子趴在床上用手拍我的脸:爸爸,你打呼噜能不能别那么大声,把我吵醒了。
我含糊的安慰了他几句,转过身去 进入半睡眠状态,边睡边提醒自己:别打呼噜,别打呼噜。
结果没一会又被踹醒,发现女儿从床的另一边翻山越岭来到这一边,用脚踹我:唐建军!你的呼噜太大声了,我都被你吵得没办法睡了。
朦胧中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她妈的霸气,只好卷起铺盖灰溜溜的爬到儿子的小床上继续睡。
被两个小兔崽子赶出了自己的房间,我太难了!
早上起来又是一阵忙乱,老婆在的时候,早早起来把衣服什么的准备好,然后一个一个的叫起来刷牙洗脸。
今天他们比我醒得早,我起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床上打闹天宫了,被子、枕头、各种衣物、还有他们的布娃娃堆满了整个床上,两人穿着薄薄的睡衣正在床上掐架。
看到这一片狼藉,我真的想离家出走了!
手忙脚乱的把他们捣鼓好,两天又喊饿了。
好吧,煮早点吧!
吃完早点跟着刷碗,搞卫生。搞到房间的时候硬是提不起勇气,算了,还是别搞了,反正明天老婆就回来了。
老婆走的时候交待如下:
女儿表演前 让她洗好脸擦点香香,把衣服准备好,记得帮她梳头、擦点口红。
早上帮他们找好衣服,敦促他们一个一个轮流洗脸刷牙。
洗漱完毕后记得让他们擦脸霜、手霜、唇膏、起皮的地方还要擦凡士林。
给他们多喝热水,上午弄一次水果给他们吃,下午水果+牛奶。女儿这几天通便不好,更应该多吃水果。
礼拜六让他们写作业,写完之后带他们去外面逛逛,买点书和玩具安慰安慰他们……
说了一大堆,我就回了她俩字:啰嗦!
在我看来,她说的那些,鸡毛蒜皮,根本不值一提。
做起来才知道,当爹的做当妈的事,隔行如隔山,那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别的咱不说了,说出来丢人。
就说梳头发和擦口红吧。
头发我是梳了半个小时,以失败告终。小姑娘的头发很多,长短不一,不管你怎么弄,都有很多短一点的扎不进去。你小心翼翼的扎好后一看,这特么比披头撒发还要磕碜,这一缕,那一绺的,在脸颊两边凌乱着。特别是刘海,不扎吧,遮住眼睛,扎吧,又太短,根本不知道从何入手。
望着被我弄得像个稻草窝一样的头发,我跟女儿说,还有半个小时,要不咱们去剪个学生头吧,顺便再帮你买个高级的芭比娃娃。
女儿惜发如命,拿眼睛瞪着我说:唐建军!你又打我头发的主意,我才不稀罕你的芭比娃娃,你要敢动我的头发,我打死你!
好吧,我怕了。
那就先擦口红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最近跟猪有点过节,见谅!),我拿着口红很小心的帮她擦,结果还是擦到唇外了,我赶紧拿纸巾想把外面的擦掉,结果事与愿违,面积越扩越大,没一会就擦成了东邪西毒里的梁朝伟,嘴巴一圈都是红的。
女儿见了差点气哭:成天说人家笨,连个头发不会梳,口红也不会擦,下次给你评个笨蛋第一名!不要你弄了,我自己想办法。
在送她去场地的车上,我讨好的问:满女,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她很自信的说:我去那找一位阿姨帮我弄,我这么漂亮可爱,没有阿姨会拒绝的。
嗯,想想也是,我咋没想到呢?于是我跟她说:记得找个漂亮一点的阿姨阿啊。
她说为什么?
我说漂亮的阿姨肯定弄得漂亮一些啊。
她想了想说:我知道了,是你想看漂亮阿姨吧,信不信妈妈回来我告诉她。
好吧,我又怕了!
今天把他们圈养在家,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快疯了!
早上安排他们写作业,我抽空更了一下帖子。
等他们写好作业,已是11点了,想着还早,就先检查作业被。
结果一检查,我的血压立刻飙升!
一个人五张卷子,数学两张,语文三张,还加一些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
女儿的错题有20%,儿子的有30%。
卷面更是鬼画符一样大小不一,好好的方块字被他们写的奇形怪状。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看到这头皮发麻,无数脑细胞见状慷慨赴死,
我揉揉胀痛的脑袋,想起刚刚涯友的回复: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能体现出我们真正的爱。
好吧,我信你!
一题一题的讲,一题一题的改。
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发飙,要耐心,要爱!
有一道选择题,说妈妈买一件毛衣要多少钱?
1、99元 2、99分 3、9元9角
儿子选1 女儿选3
我跟女儿说这道题选错了,应该选1
结果她说没错,还举例说明:9元9角就是9块9,我亲眼看到妈妈在拼DD上面给自己买了一件毛衣,就是9块9,还包邮呢!
我懵了,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了。
后来我耐着性子跟她说:网上的东西不可信,就像你妈妈买的毛衣,买回来只有哥哥穿得合适,拿给哥哥试穿的时候,还脱线了,结果脱下来给你俩扯线玩,一下子就玩完了。
女儿坚持说,那也是毛衣!
我说:你只能把它理解成玩具毛衣,不是真正的毛衣。答案应该是1
女儿心里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把答案改过来了。
9块9包邮,真的是深入人心,就好像当年的脑白金,就算是恶心,也要把你恶心到刻骨铭心。
改完作业,已经1点了,没心思做菜,就把冷饭放在早上的面汤里熬煮一下,盛出来时像猪食,没想到他俩吃起来还津津有味。
现在的我,穿着睡衣,斜躺在床上,早上刷了牙,脸却没洗,头发乱糟糟的,胡须也没刮,隔夜的下巴摸起来糙糙的,眼皮打架,似睡非睡的更着帖子。
好歹我也是个讲究的人,每天早上起来洗头,刮胡子,擦香香,把自己弄得体体面面的。
儿子问爸爸今天干嘛不出去买菜?
女儿说:爸爸脸都没洗,怎么出去见人?
在我更贴的同时,他俩把剩余的房间也翻了个底朝天,说是某一个布娃娃不见了,不找到它不安心。
老婆啊!你快点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
想到检查作业,就不得不吐槽一下现在的教育。
记得一位上了央视的特级教师说过:教育是一项公益事业,而不是功利。
来看看我们教育的真实情况,就拿县城的小学举例吧。
现在的老师把一半的教学任务都推给了家长,每天布置很多家庭作业,让家长批改后签字。你不照做,就发到群里说对自己孩子不负责。
然后他们又利用多出来的时间搞补习班,或者是全托班,就是中午傍晚都到他那吃饭,每个月收你800大洋,你要不去,会在课堂上公开说,之所以你们学习成绩那么差,都是你们家长舍不得钱让你们跟老师补课。
每个学期,一个孩子的学习资料约在一千五左右,一年三千。要不交钱给学校,要不到学校指定的书店买。
死贵还没有折扣。
今年还弄了个在学校吃午餐,每顿交15元,每个月350。送餐公司收7元,学校收8元,美其名曰水电费管理费。
刚开始是强迫性质的,后来家长闹起来了,改成自愿。开始时一个班只有几个有特殊情况的不参加,到现在只有几个学生参加。
上半年还强制性的要求看一个叫《世上只有爸爸好的电影》,每人三十,基本都要家长陪同,我们家捐献了90块。县城小学生的数量是两多万,加上家长怎么都有四万,40000×30=1200000。我想中国电影的很多票房都是这样来的吧。
至于每年两套校服这种都不在计算之列了。
国家已经明令禁止老师不得私自课外有偿补课。
他们补课收益差一点的大几千,多的三五万。
当然这不是说所有老师都这么干,但至少有六成老师是这么干的。
老师不是圣人,也要生存这可以理解。但不能不去补课就厚此薄彼吧。利用手上的小职权为难孩子就过分了。
我们小时候讴歌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蜡烛,是春蚕。因为老一辈的教师确实具有奉献精神。
现在也就是个行业职称,并没有那么崇高。
我们老百姓看在眼里,虽不忿,却只能逆来顺受。
你们发你们的财,我们没意见,但也请你们尽一下自己的责,稍微体现一下教育公平。
就像老百姓对现在的贪官态度一样,贪官遍地都是,你贪你的,贪了之后你干点正经的事行吗。
这个话题的区域仅限全州,有点严肃,不知道会不会被攻击,被河蟹呵呵。
今天一天没出门,只有从冰箱里翻点菜来应付一下两头小牛,圈养一天了,也不能老是说面条。
从大妈手里抢来的排骨做了个汤
把剩的半个包菜做了个手撕包菜。
有荤有素还有汤,开吃!
今天傍晚接到我们村老牛的电话,想请我明天帮他去全州高中拿点零用钱给他女儿,我爽快的答应了。
全州高中是桂林地区比较出名的高中之一,每年要从这输送大量人才,前个礼拜才举行了百年校庆,那场面,不是一般的隆重。
他女儿是以6A的成绩考进全高的,为此学校和政府奖励了几万块,这对于一个贫困家庭,无疑是雪中送炭。
按辈分,她女儿叫我叔,今年读高三了,成绩在全校排前二十,如果不出意外,考进211 985应该没问题。
我跟老牛说过好多次,如果侄女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免得他一点小事跑来跑去。
可能是怕麻烦我,两年多了,今天才找我。
说起老牛,他可是我们村那拨人唯一的高中生,那时的高中生可是真材实料,一手字写得非常漂亮。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留在家里没出去过。村里有人说他生了一种不能干重活的病。
他家对此讳莫如深,不让他干什么活,但也不怎么待见他。
因为他做什么动作都很慢 很像耕田的老牛,所以村里人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他家有兄弟六个,还加一个妹妹,他排行老二。
差不多四十了,还没娶上媳妇 村里人说估计这辈子没指望了。
后来我去外地打工了,很少回家,有一年回家看到他结婚了,还生了个女儿。
听老妈说,他老婆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得知他的情况后,没嫌弃他,也没要什么彩礼就嫁过来了。
他老婆来了之后,两人包了别人不想种的十来亩地,种起了柑桔,重活累活都是他老婆干,他就在旁边打打下手。
农活是很苦很累的,尽管拼尽全力,但毕竟是土里刨食,收入做禁见肘。
这倒还好,最主要的还是老牛在家不受人待见,所以分家时只分了两间房破房子,其他东西更是少得可怜。因为生了女儿的缘故,老牛的母亲整天指桑骂槐,没个好脸色。老牛生性懦弱,也不敢说什么。
这一切,老牛的老婆都忍了,默默的做事,不争也不吵。
过了几年,第二个女儿也降临了,这下日子更难过了,不仅收入减少,还要面对恶婆婆更恶毒的咒骂。
他老婆还在月子的时候,恶婆婆因为一点小事,对她破口大骂,边骂还朝她吐口水,骂她绝代婆,老牛也急了,拿着镰刀护着老婆女儿,红着眼说:妈,你不要再逼我了。
老牛老婆扒开老牛,扑通一声跪在了婆婆面前,仰起头对她婆婆平静的说:妈!今天我最后叫你一声妈!,我来几年你骂了我几年,今天我就跟你做个了断,我生的女儿我自己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要你一分钱,从此以后各不相欠。以后你要再来骂我和我女儿,我就跟你拼命,请在场的村里人做个证,我说到做到!我要做不到,枉为一世人!
说完抱着女儿回屋了。
自那以后,恶婆婆果然不敢再惹她了,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从来没说过话。
女儿慢慢长大了,大女儿去年考上了广西师大,小女儿在高中也很优秀。
老牛的老婆身体瘦小,干起农活来却不输一个大男人。脾气随和,跟村里老老少少都能和睦相处。两口子也极少吵架。
她经常跟我妈聊天,据她自己讲,从跪下那天起,她就发誓,要让自己的女儿长大后有出息,不输他们家任何一个后辈!
她做到了,两个女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育的,学校特别听话,特别自觉,特别是小女儿,无时无刻都捧着一本书在学习。
有时候我也问她怎么教育孩子的,她说也没教育过什么,就告诉她们家就这么个家,有没有出息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如果她们努力,我和老牛拼了老命也会把她们送出去!
她家门槛上至今还订着贫困户的牌子,现在很多人说,寒门难出贵子,难道这不是吗?
心中有希望,还怕这命运的多舛吗。
吸取了前天晚上的经验教训,我抱着被子自觉的睡到了儿子的小床上。
女儿的房间我是不敢去的,床上排满了她的布娃娃,布娃娃身上还盖着被子,一不小心弄乱了,她会不依不饶,还会借机敲诈。
老婆夜里11多点跟我视频,平时这个时候我已经睡了,昨晚知道老婆今天回来,有点小兴奋,失眠了。
视频接通后,老婆好一顿抱怨,说外面的东西吃了不消化,肚子胀胀的,害得她现在都还在跳操帮助消化。
还说一个人睡不习惯,酒店的枕头又高,老是睡不着。
接着说想孩子了,恨不得现在连夜飞回去。
原本订的是周日晚上10多到全州,后来连续改签两次,中午就可以到了,至于那个什么产品推介会,顾不上了。
跟着画风一转,很温柔的说:老公,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我向来不习惯这样肉麻的表达,淡定的说:才一两天而已,有啥好想的,再说你明天不就回来了。
老婆在那边一声叹息:唉!就知道你不会想我,你个没良心的,亏老娘对你牵肠挂肚,还特意帮你买了一件羽绒服。说完泫然欲泣。
我赶紧说:你知道我不会表达,只会做,你想吃的我已经买好了,中午亲自带小孩去迎接你,如果还不满意,大不了晚上干活我卖十分的力,把你伺候得飘飘欲仙。
她噗呲一笑骂道: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情,没个正形。唉,千好万好不如家好。如果有个时光梭道就好了,刷的一声就到家里床上了,搂着老公美美的睡一觉。
我戏谑她:就纯睡觉吗?不做做床上运动消化一下?无数次实践证明,这是一项包治百病的运动哦,肚胀胃胀,畏寒怕冷,四肢麻木,郁结堵塞,只要通过这项神奇的活塞运动,保你通体舒畅,容光焕发。
老婆在那头笑得花枝乱颤,边笑边摇手:别说了,都有反应了。
她穿着薄薄的黑色毛衣在手机前,胸前风光旖旎,还带着小幅度的颤动,让我遐想无限。
早上牵着两头小牛,去吃了早点,然后开车去了全州高中的新校区。
按照老牛的吩咐,拿了两百块钱给他女儿。看着她营养不良的脸色,我又拿出两百块给她,说是我给她的,让她在学校买点补充营养的东西吃,她说什么也不接。说了声谢谢叔叔就跑回学校了。
我只能摇摇头,在心底叹息: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带着两孩逛了一下超市,买了点日常用品,顺便兑现了妈妈不在家时对他们的补偿。
晃晃悠悠到了11点,又开车去动车站准备接老婆。
来到车站,两人迫不及待的跳下车跑到出站口,着急的向里面张望。外面很冷,风也大,我告诉他们还有20多分钟车才到站,别那么着急下车,他们不听。
终于等到妈妈出了闸口,两人顿时一拥而上,搂着妈妈又蹦又跳。老婆也像个孩子一样,搂着他们又蹦又跳,完全不理会来来往往的人流。
上了车,三个人在后排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老婆一会拿脑袋碰碰这个,一会蹭蹭那个,完了还左亲亲右亲亲,嘴里还不停的说想死妈妈了。
等她们肉麻的差不多了,我才开车。
就两天多,至于吗?看来女人和小孩的情感要比我这个大猪蹄子丰富得多。
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老婆搂着女儿睡觉去了,留下一个从不睡午觉的儿子拿着新玩具在一旁自娱自乐自言自语。
我也没睡好,但我要更贴,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是困得不行,只好半眯着眼躺在沙发上更贴,脑子是好使的,就是眼皮老打架。
今天下午守店,碰到马豁牙来买烟,脸上被挠了几道血痕,好像刚结伽。
我拿了一条他常抽的10块真龙给他,问他脸上是不是又被老婆挠了。
他拆了一包烟并抽出一支递给我,摇摇头没说话。
这小子总是弹尽粮绝的时候才来买烟。
我拖出一张塑料凳给他坐下,他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全部吸进肺里,没有一丝浪费,憋了一下才缓缓吐出来。那架势好像烟瘾犯了很久了。
连续过了好几口瘾这才跟我说:唐哥,你不知道,我从中午憋到现在。
我说那你不早点来买,很忙啊?
他说:忙个毛线,跟我家那头母老虎干架呢,这不,把我脸挠伤了,血淋淋的怎么好出来,只有等到它血凝固结伽才出来。
我说你不昨天才回来吗?怎么一回来就干架?
他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这不想着后天又要走了吗,中午趁小孩不在家,想跟她亲热亲热,结果那母老虎不乐意,我还以为她假装不乐意,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准备脱她衣服,哪知这娘们对着我又抓又挠的。我也有点火了,特么自己老婆还不让弄混个屁,看她爬起来,我就用力推了她一把,结果把床给弄塌了。
我边听边笑,到最后肚子都笑痛了,眼泪也飙出来了。
他看我笑成那样,自己也笑了,说了句不跟你扯了,买床去了 ,就走了。
马豁牙本名叫马彪,十来岁的时候因为好奇去偷偷摇手扶拖拉机 ,不小心被摇把打掉了两颗门牙,后来一直没长上,被人取了个外号叫马豁牙。
马彪是开挖机的,因为住的离我的店很近,他经常来我的店买烟,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有时间还经常在一起吃饭吹牛。
马彪有1米8左右,体重220斤,肚子很大还下垂,夏天光着身子看不到他的裤腰带,全部下垂的肚皮裹着。
他自己说,站着往下看,是看不到自己的丁丁的。好在轻车熟路,闭着眼也能摸到,不然 ,尿尿都成问题。
她老婆是他开挖机时勾搭上的,身高1米7左右,体重180。
几年前他才20几岁,一天他去某个比较偏僻的村帮人家挖鱼塘,因为新开的鱼塘,又大,所以工程量也很大,需要挖好几天。
鱼塘离村里有一里路,刚进场的时候村民们没见过挖机这种大家伙,很多人围观。新鲜热闹一阵后就各自散去干农活了。只有一个胖妞没走,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到中午的时候马彪停机准备吃午饭了,那妞还没走,马彪走近一看,模样长得还可以,而且还同是胖道中人,于是起了色心,上前搭讪。
那胖妞见挖机师傅跟自己主动搭讪,有点受宠若惊,便很热情的回应。一来二去两人就聊上了。
马彪了解到胖妞今年20岁,因为初中就胖成球,被人笑话,没毕业就回到家里没出过门,因为太能吃家里人也把她当个累赘。恨不得把她嫁之而后快。她看到挖机这个大家伙很稀奇,就看得舍不得走了。
马彪一听觉得有戏,就打起了小算盘,自己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对象,因为太胖见一个黄一个,不如在这拐一个胖妞回去,也算是解决了终身大事。
接下来几天,马彪投其所好,故意把胖妞叫进驾驶室,他虽开的是220挖机,但两人体型太大,本来还算宽敞的驾驶室顿时显得很局促。
马彪叫她看自己操作,然后让她坐上去操作,马彪假装手把手教她借机揩油,有时摸摸她的手,蹭蹭她的身体,还故意不小心的碰她胸部。
那胖妞不知是太投入还是太兴奋,脸上红扑扑的,对马彪的猥亵视而不见,这让马彪更大胆,到后来的时候干脆明目张胆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胖妞也只是微微的躲避,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鱼塘快要挖好的前一个晚上,马彪以教她开挖机为名,把她骗到挖机旁边的草地上。
四下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两人坐在草地上,马彪先进行了一番试探,见姑娘没多大的反抗,就摸她的敏感部位,姑娘只是小幅度的挣扎,嘴里梦呓一般轻声喊着不要不要。
马彪得寸进尺,开始扒她的衣服裤子,姑娘反抗虽然强烈了一些,但还在马彪的掌控之内。三下五除二,马彪就把她扒光了。看着黑夜中还那么皎白的胴体,年轻的马彪哪里控制的住,扒了自己的裤子就往上扑。正当他以为水到渠成的时候 ,意外出现了,一只手准确的抓住了他的丁丁,在离温柔乡还有一丝距离的地方,动弹不得。
姑娘说:不行!才认识几天,太快了。
此刻的马彪姿势很尴尬 ,内心也很尬尴 ,他稳了稳神说:这跟时间长短没关系吧,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没问题啊
姑娘说:那也不行,明天你一走,也不回来了,我到哪找你去,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传出去怎么以后嫁人?
马彪想趁她分神的时候用力直捣黄龙,结果发现没有,姑娘手劲大着呢,仍旧进不了半分。
心猿意马的马彪只好说:我怎么可能跑,我也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你放心,我一定娶你,不信,你明天跟我一块回去。
姑娘:那就明天再做这个事。
被人攥着命根子,马彪内心是崩溃的,他不甘心的说道:妹妹,你看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哥哥我哪敢欺骗你,你攥了这么久它都没变化,证明我是非常喜欢你的,要不你这样,你先放手,我就在边边感受一下,保证不进去,我要是骗你我是小狗!
姑娘:真的?
马彪迫不及待回答:真的!骗你是小狗!
胖妞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松开了手。感觉到束缚感消失 。马彪装满做样的在边缘摩擦了几下,找准位置后,用力一顶,直接进去了,里面竟然是流水人家,一片润滑。
女孩感觉到了后,拼命捶打马彪:你这个骗子,说好在外……啊……
后来马彪跟我们说起这一段,还回味无穷,,他说,这是他见过他老婆最温柔的一次。后面再也没有感受过她的温柔,感受最多的是她的彪悍!
第二天,马彪带着胖妞回到了全州,事后才知道,胖妞在家呆着很郁闷,想找个人带她离开这个家。无奈自己太胖了,一般人见了都怕,更别说带走了。
那天见马彪主动搭讪,心里就有了打算,都是胖子,谁也不嫌弃谁,而且还是个开挖机的,生活也有保障。
这真的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两人结婚的时候,姑娘家不仅没要彩礼,还搭了一头大肥猪作陪嫁。
结婚那天新娘挺着个大肚子,宾客们都问快生了吧?
生完孩子之后别人碰到也会问还没生啊?!
两人结婚六年,睡坏了四张床。
结婚后,钱由老婆管 ,零花钱也是定额的,大情小事都由老婆做主,
就算是夫妻生活,也得看她心情。
马彪经常在外面开挖机,一个月也就回来几天,年轻人火气旺,加上小别胜新婚,难免一晚上来个一两发,
可他老婆就只准来一发。好几次马彪想梅开二度,都被他老婆一顿抓挠。还有一两次更夸张,直接甩给马彪200块,让他去外面找。还叮嘱他记得带套。
每次马彪跟我们说起这些的时候,他自己先笑,好像这是个别人的笑话而已。甚至你还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小小得意。
马彪这人大大咧咧没心计,人也乐观,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我们有时候开玩笑说,你们两口子干那事的时候是不是得先扒拉一阵,把肚皮扒拉开才能方便操作。
马彪毫不避讳的说,那倒不用,只是我得用两只手操作,一只手捞着肚皮,一只手扶着DD,说完还现场比划,引来一阵大笑。
生活中,总有些这样的人,你的举轻若重是他的举重若轻,轻描淡写,笑对人生!
今天是冬至,也是我发贴一个月零4天,点击率11万
我也不知道这个点击率对一个新手而言意味着好或不好。
但我觉得自己在这一个多月里收获了很多,特别是各种评论和回复,每一条我都仔细看,哪怕是个+号,对我来说都是种有力的支持。可以说,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未必能坚持下来。
没有一条回复和评论是负面的,基本都是鼓励支持和赞扬。我并不觉得自己写得好,而是我觉得,喜欢我帖子的网友都是善良、宽容、文明、理性的。在此深深的鞠一躬,衷心的说声:谢谢你们!有你们真好!
这几天我也在构思小说框架,不会写古装悬疑,也不会写穿越科幻,还是坚持自己的行文风格,写一些贴近生活的故事。如果友友们能给点建议,唐建军在此先行谢过了!
最后祝大家冬至快乐,阖家幸福!
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新房装修得差不多了,发现客厅的墙上还差几幅画,老婆原来打算在网上买点装饰画挂上去算了,我觉得那样的电脑绘画太俗,就没答应。
说到画,我就想起了初中同学唐炜。于是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帮我画几幅山水画好挂在客厅。
我和他同窗三年,同床的日子也不少。
初中时我们是寄宿的,但不是封闭式管理,放学时可以自由出入校园。周末放假回去补充粮草,其余时间都在学校。
那时的我是个问题少年,虽然学习成绩还不错,但抽烟,打架,旷课,不守纪律,一样不落,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动分子。
唐炜则是另一个极端,少年老成,老气横秋。喜静不喜动,就算是课间休息也会坐在座位上画画写写不挪窝。讲话慢条斯理,逻辑严密,模样也老气。如果没看到他的报名表,真怀疑他是老年协会派过来的会员。
但我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老烟枪!
一支烟让两个极端走在了一起。
学校是明令禁止吸烟的,抓到会面临严厉的处罚!
我和唐炜课间很少抽,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厕所的蹲位假装拉粑粑一顿鲸吸边用手。
那时的学校厕所很大,气味也很浓烈,但在烟瘾犯了的时候那都不是事,我们连同氨气一起吸进肺里,飘飘欲仙,无比享受!边吸还得边用手挥散烟雾,生怕老师进来方便时发现。
中午放学吃完饭,我和唐炜还有几个老烟枪就假装漫不经心的溜达出校园,来到学校旁边的田地里或树林里,见四下无人,就赶紧掏出作案工具一顿狂吸。过足瘾后再慢慢溜达回校园。
晚上就寝的时候,是我最期待的时候,因为不仅可以放心的吸烟,还可以爬到唐炜床上听他讲故事。
熄灯铃一响,宿舍的灯熄了之后,老烟枪们躺在床上,掏出烟来吸一支睡前烟,黑暗中,好几支烟象夜空星光忽明忽暗,此消彼长。宿舍里烟雾缭绕。宿舍很静,偶尔会有不吸烟的同学被烟呛着咳嗽几声,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当时我在他们心目中因为打架树立了一定的淫威,况且我还是他们的班长!
不装了,摊牌了!开始碍于自己的种种劣行,羞于启齿,既然写到这了,就索性摊牌了,没错,我就是他们的一班之长。
我们的班主任眼光长远,大胆创新,把班里最坏的一个钦点为班长,这叫以暴治暴。
学校曾悬赏5元巨款让同学们举报吸烟的不法分子,5元啊,那可是同学们一两个礼拜的零花钱,那时一包烟才2毛钱。
我和唐炜在初中吸烟三年,没被举报过,现在想想,我那些可爱的同学多给我面子!但我的心里也有着对他们深深的愧疚: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吸了整整三年的二手烟!
感慨完了,进入正题。
听唐炜讲故事,那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出故事,我出烟。
那时候我除了佩服我们班主任的眼光独到外,还佩服唐炜讲故事!
这老小子不仅讲话逻辑性强,条理清晰,而且记忆里还超强,凡是他看过的书不管长篇还是短篇,他都能给你娓娓道来,就算忘记了某一情节,他也能自动脑补,把故事完整呈现。 整个过程形象生动,极具画面感,引人入胜,让人欲罢不能。
第一次讲的是一个打小日本的故事,以连载的形式讲了一周,每天晚上两小时,两人正好把一包烟抽完。
五天,我贡献了五包烟,花了一块钱,听了一个长篇抗日故事。
那几天脑海里一直有他塑造的几个抗日英雄,形象高大,有血有肉,甚至连他们的穿衣打扮,表情神态这些细枝末节都能体现出来,在我的脑海里栩栩如生,让我崇拜不已。
唐炜的课余时间大多醉心于画画,甚至有些痴迷的程度,特别是山水画,他曾把我们学校后面的山从不同的角度画了十几幅,老师见了都啧啧称奇,鼓励他将来走画画这条路。
那时候才初一,我还是个屁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而唐炜在绘画天赋上无师自通,崭露头角。
那时候我对他的画画不敢兴趣,对他的故事却深深痴迷。
每天晚上都爬到他床上,自觉的把烟拿出来,静静的听他讲故事。
他的故事题材涉猎很广,有鬼故事、打仗的、武侠的、甚至还有本地的故事。
基本上是一周一个故事,短的就一周两个,时间拿捏得很好,每次到周五晚上就讲完。
有一次讲了个武侠故事,周五的晚上快要结局的时候,发现烟抽完了。这下麻烦了,两人顿时慌了,唐炜问我还想听结局吗?我说当然想了。
他说你就不想听我也得把它讲完,不然卡在这里心里不舒服,可问题是没烟了,语言组织不起来啊。
我俩赶紧去找几个老烟枪借烟,谁知道那么凑巧,都没有了。
其中一个烟枪看我们如饥似渴的样子,给我们出主意,说看看床下面有没有长一点的烟屁股,那玩意捡起来也可以抽的。
我们在宿舍抽烟怕别人发现,抽完的烟屁股都是掐灭了使劲往床底扔,听他这么一说,赶忙找了一个长扫把,把里面的烟屁股全部扫了出来,一看,哇塞,一大堆的烟屁股,这下发财了!我和唐炜连忙短中取长,把那些长一点的烟屁股捡起来。
出主意的老烟枪见状也溜下床,一同加入捡烟屁股的行列,看他那麻利的动作,就知道这事他没少干。
捡好烟屁股,把剩下的又扫回床底下,那可是个宝藏,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天晚上我们俩就着烟屁股一个听,一个讲,终于让故事完美收官。
至今我都还记得我们不停的用烟屁股接火,烟灰乱飞,手忙脚乱!
后来初中毕业后,我俩又一起上了高中,当时已有人陆续有人向他求画了,其中还有高中的老师。
那时我很喜欢齐秦唱的《狼》,也很喜欢狼的独来独往与坚韧。曾以狼为主题写了一篇十几页的小说,拿了张白纸叫唐炜画了一张独狼啸月的封面,小心翼翼的装订起来,准备找机会拿给暗恋的女生看。
结果有一天我趴在课桌上睡觉时,梦里流口水把狼的嘴巴滴湿了,我下意识的去擦,结果还不小心把它嘴巴擦烂了。心里顿时一阵黯然:唉,注定没缘分,也罢!
高中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慢慢的就失去了联系。
我在深圳打工那年,他通过同学找到了我,说过几天要去深圳,因为深圳一个老板看中了他的画,他要去卖画。
果然没几天他到了深圳,我见到了他,十来年了,他没怎么变,还是原先的模样。我请他吃饭,并陪着他一起去见那个买画的老板。
路上他说起了他的近况,说是从美术学校毕业后在阳朔水文站做水文监测。那是个比较清闲的工作,让他有大量的时间画画,所以他很满足。
后来我回到全州,一次要去外地办事路过阳朔,就去看了一下他。他住在阳朔一处著名景点的半山腰,专用小道直达他的住处,一座独立的房子是他的住所,家里有娇妻小儿。我站在他家门口往下看,游人如织,我不禁感慨的对他说:别人挤破头皮,千里迢迢来这看风景,而你却就住在风景里。羡煞他人啊。
再后来风景区改造把那房子拆了 他也辞去了那份工作,在桂林定居,一边画画,一边在网上卖旅游门票。
我不懂画,但我每次看到他的画就觉得意境深远,让人遐想,有时候我会站在画前呆很久,看着画中的山山水水,想象着画里面的世界,把自己融入进去,让自己活在山里,水里,活在这一草一木里!
他的画也许不是大家名作,但并不输一些所谓的专家,所以把他的画挂在家里,是特别的,是有意境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之前写过,年龄越大,身边的朋友越少。
现在我心里,也就三五个朋友,不常联系,却互有牵挂。
而唐炜就是其中一个,他知道我的脾气,我了解他的秉性。
我相信在我人生的最低潮,他也不会嘲笑我贬低我,如果我开口,他或多或少会帮我。但我不会开这个口。
同样,他遇到难处,我会着急,会不安,只要他说话,我会力所能及的拉他一把。他也从来没说过他的不易。
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就是这样,我离你不近也不远。你回头就能看见。
听说他在卖画,我特别想在这帮他宣传一下。一个一直保持素心的画家是值得尊重的,一个人的作品代表一个人的人品。对于画我是外行,但是对于人品我了解他。
如果你需要,恰好他有,不强卖,不强买,两相情愿,各自喜欢,我想这就才是好的买卖。
如果喜欢唐炜的作品,请私信我,我会把联系方式告诉你们,你们自己与他联系,满意就买,不满意也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会在这一直更贴,你看我写。
楼主又想吃点好的了。
一个多月没吃猪蹄了,今天做个腐乳猪蹄。
腊肉太昂贵了,舍不得敞开吃,那天只切了一半,今天把另一半拿出来炫一下富。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被搬砖耽误写作的厨子。
在大家眼里,陈老三是个老实本分、与世无争的榆木疙瘩,一套完整的打狗棒法敲他身上都敲不出一个响屁。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也曾和普通的农村少年一样,是个下河摸鱼,上山捅马蜂窝,用弹弓打鸟,站在别人家墙角尿尿的有为少年。
可自从他老爸意外早挂,老妈忙于改嫁的那一年就变这样了。
世界突然的颠覆,轰碎了他对未来所有的向往。少年仿佛明白了这就是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得到多少,又失去多少,冥冥中早有定数,何必去做无谓的抗争?
11岁那年他开始撑起一个家,跟着伯父学砌墙,拉扯个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改嫁的母亲已有了新家,偶尔过来缝缝补补洗洗刷刷。除了能减少一点她的内疚,这对三个孩子没多大意义。生活的重担依然落在了他稚嫩的肩上。
他不怕苦,也不怕累,面对这一切,他像赌气一样,一声不吭拼命的干活,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二十多年过去了,弟弟妹妹已长大成人各自成家,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快四十岁了,常年的风吹日晒加上劳累,使他看起来像个五十岁的小老头。
四十岁,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尝鲜了。
二十来岁的时候他伯娘曾托人给他做过介绍,别人一看他那三间破瓦房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摇摇头,走了。
有一次介绍人给他说了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女的,约在乡里的集市上见面,见面之后介绍人把各自的情况说了之后让他们谈谈想法,女的说还行,他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介绍人觉得有戏,就拉着他们去吃米粉,言下之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那时候米粉8毛钱一碗,素粉的话就6毛。
那女的可能有点饿了,直接跟粉店老板说来三碗米粉。
如果没有特别说明,老板会默认为那是正常加点肉末的米粉而不是素粉。
陈老三一听急了,凑过去小声给那女的说:要素粉吧,份量一样,还能节省6毛钱。
那女的一听,朝着老板喊了声不要了,扭头就一拐一拐的走了。
我觉得陈老三在打肿脸充胖子上不如我,想当年我在102碗加肉末的米粉面前都面不改色。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陈老三就成了小气的代名词,连聋子,哑巴,瞎一只眼的都看不上他,这么多年活生生的熬成了单身老狗。
马翠娥是个寡妇,带着个8岁的女儿住在娘家。
6年前他老公为了想早点要个儿子,每天晚上趴在她肚皮上勤耕不缀。某天晚上他老公喝了点酒,继续在她肚皮上趴活,突然身体抖了几抖便不动了,马翠娥以为他完事了,就让他趴着休息一下。等到她发现不对劲了起来一看,老公生息全无。
老公做了风流鬼,她也成了扫把星,都说她把老公克死的 。老公出殡没几天,连同她女儿这个拖油瓶被婆家扫地出门。
婆家呆不下,只好回娘家,好在她的父母明事理,接纳了她娘俩,什么都没说。
那段时间,马翠娥想到自己丈夫尸骨未寒就被赶出家门,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哭完了就吃,吃完了再哭。
那时农村没什么可吃的,无非就是些红薯南瓜土豆之类的,马翠娥逮住什么吃什么,实在没有了冷饭也大坨大坨的塞,仿佛那样才能填满自己的心,也许这也是传说中的化悲痛为食量吧。
等到第二年她情绪好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胖了一大圈。
马翠娥看着年幼的女儿,痛定思痛,决定振作起来。于是在娘家拼命的干农活,一来减轻父母的负担,二来让自己有个安心的栖身之所。
几年之后,马翠娥已经一个人能把娘家的几亩地打理的清清楚楚了,由于食量大,这几年她的体重也飙升到了180多。
2009年,陈老三41岁,他时常半夜被尿憋醒,上完茅房后就睡不着,坐在门槛上抽旱烟,嘴里时不时自言自语的嘀咕几句,有时候抬头望天,嘴里也在喃喃自语,那情形仿佛在祈祷:千山万水都是情,给个娘们行不行?!
而这一年马翠娥的女儿8岁,已经上二年级了。
2009年秋末,丰收之后,马翠娥娘家要建一座两层小平房,首先想到了陈老三,因为陈老三在这个行业做大师傅有二十多年了,做事踏实勤快,从不消极怠工,经他手砌的房子几十座,没有一座被人说过后话。
那时候农村建房子,基本都是点工,就是吃住在主人家,每天固定的做上几个小时, 按天数计工钱。有些不厚道的师傅会磨洋工,如果主人家的伙食不好或招待不周,那他们更是会拖拖拉拉,一天做下来基本没干什么活。
像陈老三这样手艺好,人又本分的人并不多,所以马翠娥的父母首选是陈老三。
结果不巧,陈老三手上的事还得一个月才能完工。
马翠娥是个急性子,觉得等不了那么久,就不顾父母反对,自己从外面找了个师傅。
师傅带着三个徒弟,一行四人入住她家,并在第二天开工了。
结果砌了三天,马翠娥的父母就不干了,一是觉得他们手艺差,二是三天了还不如别人两天砌得多。所以就把工钱结给了他们让他们走了。临走时那师傅还说了句让马跑又不让马吃草,我还不乐意干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嫌五块钱一包的烟太次了。
这下马翠娥的父母说什么都要等着陈老三。
陈老三来到马翠娥家时,已是初冬,放下被窝家什就去看工地,发现前面那个师傅砌的几排砖后,用眼睛瞄了一下后说歪了,就让徒弟拿锤子敲烂了。
马翠娥的父母对陈老三非常敬重,并安排他们师徒四个住在一个大房间,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又买了十块一包的烟递给陈老三他们。
陈老三没接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说:叔,我抽惯了这种两块五的烟,以后你就买这种给我们,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
一天四包烟,这样的话一天烟钱都可以节省30块。马翠娥的父母心里说不出的感激,愈发觉得请对人了。马翠娥在旁边看了也对这个瘦弱的小老头心生好感。
开工后,陈老三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自己做事也手脚麻利,没几天,房子的第一层已完成了一小半,整个房子的框架也初具规模。
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没办法只好停工,看天气预报,这雨要下两天。其他三人都是骑摩托来的,虽然离家有二十几里地,他们决定还是回去陪陪老婆孩子。
陈老三孤家寡人一个,回去还得自己做饭,况且他没有摩托车,也不会骑摩托车,干脆留下来等雨停。
初冬的夜,已有些寒冷,加上下雨,更平添了几分寒意,吃完晚饭,陈老三想回房躺在被窝里,结果被马翠娥父母硬拉着烤火,没办法他只好坐下。
马翠娥父母很热情,东一句西一句的问陈老三,陈老三不太爱讲话,问一句搭一句,没有别的话,马翠娥坐在旁边,有时候也会插上一两句 ,陈老三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马翠娥见他这模样愈发觉得有趣,就不断拿话逗他,弄得陈老三的脸涨成猪肝色,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两口见这情形,识趣的走开了。只剩下陈老三和马翠娥围坐在火炉边。
陈老三如坐针毡,想起身离开,却别马小翠叫住了:陈师傅,我有那么可怕吗?聊个天好像吃了你似的。
陈老三说:是我不会说话,怕说错话,那样就不好了。
马翠娥哈哈哈笑了几声说:谁都会说错话,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怕什么吗。
陈老三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马翠娥的字典里可没有尬聊这一词。大嘴叭叭的一直说,一直问。
刚开始陈老三还想走,慢慢的发现这个女人不仅能说,性格也直,有啥说啥,包括她老公死在她肚皮上这事都说出来了。陈老三心想,这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简直百无禁忌。
慢慢的陈老三也放开了些,时不时插上几句,结果发现越聊越放松,越聊越投机,
两人讲了彼此很多的辛酸,包括彼此这么多年的一些经历。这些可都是藏在心底从没对人提起过的秘密。没曾想在这样一个火炉边,对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要不是听到鸡叫声,他俩以为还挺早呢。结果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马翠娥手脚麻利的拿来盆子倒上热水,让陈老三洗脸洗脚,并递上毛巾说:陈哥,来,洗把脸,然后我给你添点热水再洗脚。
陈老三一听连称呼都变了,知道彼此的心贴近了不少, 心里隐隐动了一些,心情顿时觉得很愉悦。
第二天起来,雨仍在下,看到雨,陈老三在的心里第一次没有焦虑感,相反还有些希望这雨一直下下去。
吃完早饭,马翠娥把家里的鸡鸭和猪喂了之后,没什么事了就用火盆烧了一些炭火,让陈老三一起来烤火。
女儿上学去了,老两口吃完早饭洗好碗就不见了,冬季没什么农活,而且还下着雨 ,估计是串门去了。
伙房里就剩下陈老三和马翠娥两个人在烤炭火。
马翠娥看陈老三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而陈老三看她也大胆了许多,有时候还直勾勾的看。
马翠娥问陈老三:陈哥,你觉得我是扫把星吗?他们都说是我把我男人克死的。
陈老三:大妹子,我虽然没文化,但我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哪有谁克谁。也。不要在意别人说东说西,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不是什么好人,我从小就知道,别人说好说坏都决定不了你的生活,什么事你还得靠自己。
他又接着说:11岁我父亲死的时候,村里人也是这样说我母亲的,那时我就知道,那是个意外。别人说我可怜,说我妈不要脸,说什么的都有,除了伯父伯母,他们除了嚼舌根,没有一个人帮过我半分。所以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吭声。
马翠娥说:陈哥,我们俩都是苦命的人,唉!我现在住在娘家,村里人一直指指点点,说什么泼出去的水还回娘家住,是会给娘家带来祸事的。我可以装作没听见,可女儿和两个老人家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陈老三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陪着她叹气。可心里有个念头却萌生了出来:要不,让她跟我走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又被自己否定了:连有残缺的人都看不上我,何况是她呢。想到这,心里有些失落。
马翠娥见他不说话就说道:陈哥,我问你个问题,假如,我说是假如,假如是你,你会嫌弃我吗?
马老三脱口而出:当然不会了,求都求不来,那还会嫌弃。说完发现自己说多了,脸一下子又涨红了。
马翠娥:那我知道了,看来我还是嫁得出去的,谢谢你啊陈哥,你再坐会,我去地里拔点菜。
看着她的背景,马老三心里五味陈杂,想不明白她问那句话的意思。
写晕了,陈老三变成了马老三,由于是即打即发,所以有很多错字,漏字还有多的字,请友友们自动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