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子居然也爆粗口,这不吓人吗!
我问平危:“为啥这么称呼你小贱种?”
平危:“操,小瘪三等劳资踢你屁股。”
我:“你们就这么互相怼?”
蟜柒鯈:“可能因为不是纯龙?”
平危:“因为我比较喜欢调戏他,可能。怪我吗?本来就是白狐儿脸,还好看,谁能忍住?”
我:“风度翩翩,文雅的狐仙啊,被你们这帮兵痞逼成什么样了?”
蟜柒鯈:“嗷,一帮兵痞。”
平危:“呸呸呸,他被欺负了还是劳资出头踢那帮人屁股呢。”
大盗杨:“玄明子在我弱的时候护我一段日子,可别让他受委屈了。”
我怎么听大盗杨的意思都是:那阵我很弱才被他保护,现在我很强,我很强,你们听明白没有?
平危:“他他妈现在牛逼的很。我看就是劳资这几十年不在没人踢他屁股脾气大了。”
我@平危:“那你有关于柳白的记忆没有?”
平危:“不记得。”
我 @平危:“这就对了。”
平危:“这就对了??我转世之后收的么?”
我:“那阵围观你的时候。有人说:得瑟什么,如果柳白在,轮到你耍威风。——我就猜你和柳白没有交集。柳白应该是你前面的。”
临冠:“聒噪。”
鬼公子突然蹦出来嚷:“糟老头子搞我我要死了!”
看来鬼公子又被因傲那个憨货给操练了。但他这种被操练是让人忌妒的,于是大家谁都不理他,该聊聊,该笑笑,就冷着他。
平危:“谁这么说我?敲!”
我:“我不知道是谁。一帮子。很乱。”
平危:“当年终焉之战,没听说有柳白这个阵营。”
临冠:“终你马勒戈壁啊,闭嘴吧你。磨磨唧唧的一上午了。”
我顿时觉得临冠这态度不对。临冠可不容易发脾气啊,这是怎么了?
我:“别打架。人家刚醒过来,刚想起一些事,刚找到旧人,兴奋一下也正常。”
七条:“ Emmm终焉之战是啥?好奇。”
临冠:“ 还鸡巴终焉之战?你跟谁终的?”
临冠这话一出,我身后的这帮家伙们就兴奋起来了,纷纷嚷嚷:“要打起来了!要打起来了!”、“嘿,大猫和白龙要干架!”、“有热闹看了!”……
这帮看热闹不嫌多的家伙!
我喝道:“打什么打!不会打。”
就有个小小声说:“会的,大猫是个火爆性子,柳白以前也争强好胜……”
那是以前,现在的临冠争强吗?就算争,也不会是这样的意气之争啊。
群里,火火看气氛有点僵,忙打圆场:“我给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我有个唐山的朋友,他和我讲过一个故事。他老家每年都能见到一个大的狸猫,这个狸猫每年在他老家的其他猫生崽子的时候都会出现,然后吃掉大部分新生的猫崽子。据我朋友说这个大狸猫眼睛里有那种“人”狡黠。”
平危:“大佬你哪位?”
我觉得平危问的是临冠。
火火以为问他,就说:“我?我是个普通人。”
临冠@火火:“狸猫和猫是两回事……”
火火 @临冠:“ 故事到这就没有后续了…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嗷嗷。”
我身边的这些对我说的不会打的话显然不认同,他们居然开始分析起要发生的战斗来。一帮子家伙分成两伙,一伙挺柳白。他们说:“柳白可是曾经的第一猛将,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战无不胜,虽然下来当人的时间长,可余勇尚在。我赌柳白赢。” 一伙挺啸唬,反驳道:“柳白在人间呆的时间太长了,斗志消磨光了。可啸唬不一样。啸唬可是即柳白之后最猛的,虽然年轻,可一直在战场上战斗来着,锐不可挡,失去斗志的柳白未必是他对手,我们赌大猫赢。”
接着,大家纷纷下注,这就开赌了。
这它喵的!你们是神吗?简直比人还像人!
我气得在群里发唠骚:“我去,我这边又开始兴奋,居然赌柳白和大猫打谁会赢,完,平危你这会又变成大猫了。”
蟜柒鯈:“终焉之战是啥啊?”
火火:“说实话我也不太知道…毕竟我在粪坑待久了,啥都不知道啊。”
平危:“这个白狐儿脸知道。”
我看着身边分成两帮摆好架势准备大赌一场的家伙们,没好气骂:“一帮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
看到他们那兴奋劲,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打起来了呢?我这也没看,不知道啊。
我猜测道:“不会真打去了吧?”
火火@我:“打谁?谁打架?我358团帮帮场子(我替七条说的)。”
我说完就往临冠和平危两处扫了扫,发现柳白和啸唬都在身体里呆的好好的,就放心地嘀咕了一句:“没打就好。”
刚说完,平危就问我:“话说柳白是临冠么?”
我:“对。”
平危:“我没印象啊。”
我:“比你早。他下来的时候大概还没你,至少还没到我这边。”
平危:“白狐儿脸认识柳白么?”
我想平危问的是玄明子认不认识以前的柳白。玄明子肯定认识现在的临冠,以前的柳白他是否认识,那就不知道了。我:“这个我也不知道。”
平危:“看到这个名字莫名烦躁。”
我:“柳白跟我现在身边的尊称兄道弟的。柳白应该是我早期的几个徒弟之一。”
平危:“我去看看。”
我看到了白衬衫牛仔裤,一头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的尊,他正懒洋洋地坐在一边,也不参与大家的赌局,也对啸唬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显得百无聊赖的。我就问尊:“你不认识啸唬啊?”
尊淡淡地道:“我知道他。”
我告诉平危:“尊跟你也没特殊的感情,似乎只是知道你,而没啥交情。”
平危:“尊?”
我:“尊龙。”
平危:“这种不世出的天才应该结交一下。群主姐姐待会要是看到大猫差不多就是我。”
我:“要结交谁?尊还是柳白?”
平危:“真假虚实一探便知。我想知道白龙到底何方人物,赢了就是老大,我们这的规矩。”
我叉!听雷听声,听话听音,平危这口气,哪里是说结交啊?这明明是要打架!
我无奈道:“我一猜你就是这么想的。”
平危:“赢不了就不能这么说了,该认怂认怂。但是要挣个是非曲直,狴犴就有狴犴的职责。”
我:“嗯,别伤着你们就行。”
平危:“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是前面的后面的都无所谓,实力才是硬道理。”
我:“你们呐,都这么认为。强者为王是你们一向的宗旨。”
平危:“借你身边几位人一用。”
我:“你说。”
平危:“各位,还认我的认我这个大将军的跟我走。”说完大概觉得太违合,说了一句:“嘶```估计要被骂中二了。”
平危的话一说,我就见身边的众多位之中走出六七个,向远处闪了过去,大概是找平危了。一些老成些的笑道:“就是兄弟切磋,我们中立啊,中立。”
更有几个明显是油子的,居然摆上了方桌,桌上铺着两张大白纸,一张纸上写着:柳白,一张纸上写着:啸唬。每张纸上还画着圈圈,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一个穿古装短打的汉子模样的家伙嚷:“赌了!赌了!买定离手,开局了啊!”
一帮子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纷纷选项开赌。
我真是无语啊。这它喵的这帮家伙是不是呆着无聊看啥无聊电影了?学的这个像!……或许,他们原来就这样?
我告诉平危:“有人走了,但也有人说兄弟切磋,他们中立,设赌局的也有。”
平危:“我都不认识柳白啊,哪来的兄弟?”
我:“难保以后不是啊。同一个师父啊。”
我这么说的目的是想让平危看在是同一个师父的面子上,就消消气,别打了。也是劝阻的意思。
平危显然是明白我的意思,却说:“战场上七百万尸体换来的太平,被他这么怼了,我对不起这帮子兄弟。”
平危:“那边你和柳白沟通下,有话好好说别骂人啊。”
平危:“白狐儿脸,跟不跟老子走?”
刚刚走的那几个我也没仔细看,不知道有没有玄明子在内。玄明子没去吗?我刚这么想,玄明子就出现了。
玄明子:“你冷静下。”
平危:“我不是为自己。”
玄明子:“你先归队熟悉一下,再决定打不打。”
平危:“你信不信我只要回去把画戟仰天一立就还有那个攻无不克的平危军,乱世终焉。”
玄明子没说话。
我忙说:“信,咋不信呢。但不能一回来就叫打。冷静一下。过两天再说。”
平危:“那柳白你认识么?”
我:“我认识啊。第一个找回来的徒弟就是他。17年12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他没醒,大概前不久,他才醒过来的。”
平危:“平危军,只有死战。策马驱前斩敌当先,纵酒踏歌斩头颅,快哉!”
我:“我这边的,都是打仗的。”
平危:“有兄弟被欺负了怎么办?”
平危:“打!”
平危:“有兄弟被骂了怎么办?”
平危:“干他!”
这平危都这么说了,我好意思劝阻吗?人家为了荣誉为了兄弟,我再阻止,那是不是就是瞧不起人了?
唉,心好累。
我:“这一帮当兵的,个个暴,个个武力解决。他喵的,我偏偏现在是个女的,不太理解他们这种感情和想法……”
蟜柒鯈:“很简单啊,不服的,说不通的,只能打服打通了,最原始的方法啊。”
平危:“死去的兄弟被侮辱呢!不死不休,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墨迹,走起!”
火火:“我也不提倡打架,因为打起架来我总挨揍。”
蟜柒鯈:“我打架也老挨揍。”
火火:“咱俩是挨打兄弟。没事,群里各位大佬罩着咱,出去不怕挨揍了。”
我:“这大家要设赌局,赌柳白和啸唬谁能赢。”
火火:“啥?赌?赌的成本是啥?”
我:“白龙和狴犴打谁能赢。我这边都沸腾了。弄得我连载到现在没整上。”
蟜柒鯈:“我赌冠哥。”
火火@我:“白龙是临冠大哥,后面那个是谁?”
我:“平危啊。”
火火:“打起来了?”
我:“还没呢。”
火火:“嗷嗷你等会,我找个地方躲起来。”又@蟜柒鯈:“跟不跟我躲起来?”
蟜柒鯈:“躲啥啊,你又参与不到。”
火火:“我害怕。”
蟜柒鯈:“先赌冠哥赢,再躲起来。”
火火:“成!”
蟜柒鯈:“赔率多少?”
火火:“我跟七条,输了算七条的。赢了,我和七条的都是我的。当然了,不会赌输的。如果非要分胜负我赌临冠赢。”
平危还在私下里跟我说:“那边群主姐姐找柳白大佬下,就说我想和他切磋一下”
我还想拖延:“那啥,你们找个别的时间?现在?还是晚上?”
平危果断地道:“现在。”
我只得叫柳白。
叫了几声,柳白就出现了。高大的个子,黑色的中长款休闲风衣,头上扎着蓬蓬的短马尾,他双手插兜, 一脸淡然地看向我。
我看柳白那平静淡漠的样子,根本一点想打的心都没有。我:“柳白啊,啸唬要PK一下啊。”
柳白:“不想打。”
我:“看啸唬那激动样子,不打一下恐怕没完……要不陪他玩玩?不过不准伤着他。 ”
柳白没吭声。那样子像默认了。
我就告诉平危:“好了,说好了。”
平危:“好!!!”
平危:“兄弟局,开始!”
我关注了一下那个空间。就见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健壮男子,一手拄着一个长度高过他两、三个头的方天画戟站着,画戟和他躯都笔直。宽肩上罩着护甲,蜂腰上扎着纹饰复杂的银色宽腰带,脚踏着云纹雕饰的银色长靴。
这是啸唬人形的样子?!我着意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看面貌像是刚脱离少年的青年样子。一头白发披散着,用一个宽宽的抹额系着,抹额下,面如银盆,鼻直红唇,亮金色的竖瞳眼睛非常严肃还透着着兴奋的紧张。无论是面貌还是身材都是非常俊美,整体就是威风八面气势凛凛,十分的帅气。
啸唬神情肃穆站了一阵,柳白还没来,神情就有点不耐烦起来。他身后影影绰绰的有几条人形影子,估计是被他招去助阵的,也看不清是谁。
我想难道柳白不来了?正这么想着呢,就见柳白来了。柳白还是黑色休闲风衣的装扮,双手插兜,挪动着穿着休闲鞋的脚,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我差点捂脸啊。柳白那几步路走的,散散慢慢,晃晃悠悠,简直就是神游的步伐。神情也是分散的,游离的,都不知道心跑哪去了。
人家啸唬是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战斗状态;这柳白呢,散慢得跟个闲庭信步的老头子一样,半个小弟都没带,老哥一个就晃过来了!
就这样还打?打个毛线啊!
我简直预见到柳白惨败的结局,也没心思看了,就告诉群里的小伙伴们:“谁去观战就去。我是不看了。”
蟜柒鯈:“没赔率吗?”
火火@蟜柒鯈:“你觉得谁能赢?”
蟜柒鯈:“我押冠哥。”
火火:“我也是。”
我就是整理连载内容了。
过了几分钟,我正整理文稿呢,平危忽然说:“你问他服么?”
我忙瞄向战场。此时战场上,啸唬挥舞着画戟向柳白砸,柳白不挡,却将手中的——他喵的居然是叉子,三个齿的,造型还极其朴素,跟农村翻地叉草时用的叉子一模一样。柳白这会倒是全身铠甲了,也是白铠甲。两个都是白铠甲,不过柳白头发是黑色短马尾,啸唬是白色长发头上戴抹额,倒不至于搞混。
啸唬的画戟当头砸下时,柳白不闪不避却将草叉子去刺啸唬……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但似乎啸唬占上风,柳白被迫防御的时候多些。
我:“刚才瞄了一眼,还在打。两都长兵器,都白铠甲。只是柳白黑短发。平危白发乱蓬蓬。我这心脏可受不了,不看了。”
这两个打架,那压力可想而知啊,我这一百斤的小身板可受不了长期观战,偶尔瞄一眼就不错了。
到此时为止,我看过好几次战斗了,鬼公子和丑人的PK,妖道兵马大军来袭,我身边的家伙或抓或打或杀一些精怪们,要么一个照面就完事,要么几回合,都没这么长时间啊。这都打了十来分钟了。
过一会,平危又说:“白龙知罪么?”
火火:“白龙知罪?啥意思?”
蟜柒鯈:“白龙不知罪,白龙还得打。”
火火:“确实。”
他们说这些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我正专心整理文稿,可是头却突然疼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抖,一个画面硬生生钻进我脑子里。
那画面是柳白和啸唬的兵器绞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他们两个的武器都飞了,他们自己各自向后翻滚着分开。在翻滚中就双双变身了。
柳白化身白色巨龙浮在空中,俯视着地上的啸唬。
啸唬化身白色狴犴站在地上,前爪抓地后腿微弓,呲牙裂嘴,一副随时攻击的姿态。
在我这个角度看着,白龙可比狴犴大了将近一倍,可狴犴丝毫不惧,杀气腾腾地盯着半空中的白龙。
我:“怎么还在打?脑袋疼了我。”
我刚说完这话,白龙就扭过头来跟我吼了一句:“我要吃了这个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