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实录进行时》—我自己也难以相信的亲身经历

  【打杂小白】我马上问【出道仙】尘缘不绝:“你家那个老奶奶,我又没招她惹她,她为什么攻击我?”
  【出道仙】尘缘不绝:“其实关于我家老奶奶到你家的事,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你说出来我才对上的,我完全没有主观意识去派一个仙家到哪哪,没事的话我不会派仙家到处乱看,我没有这个闲心,真的。”
  我觉得他这语气里透着气愤和不屑。我顿时想不通,我不过是问问,有什么可生气的?既然他说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只是好奇,反正不在意这事。
  我忽然想起,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精的老太太是跟灰白色帅哥过了一招而后退走的,那她大概她会知道帅哥是什么吧?金眼竖瞳的灰白帅哥到底是什么在我心里已经疑惑好久了。大可借此机会问问。
  【打杂小白】我:“你家老奶奶跟帅哥对了一招,她有没有说帅哥是什么?”
  【出道仙】尘缘不绝:“没有,她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打杂小白】我:“你要是能问你家老奶奶,问问她我身边这位灰白色的帅哥是什么来头?干嘛的?说真的,我总怀疑他是我幻想出来的。”
  【出道仙】尘缘不绝:“好。”
  我非常失望,看来这个灰白色帅哥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一时半会弄不明白了。
  我有一个感觉,就是如果我知道了这个灰白色的金眼帅哥到底是什么,我就能弄明白我那些怪梦啊,生活里发生的解释不了的事啊,为什么能看到的奇怪的形象啊,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4.【塔罗师】三少
  三少是福建妹子,在台湾学建筑设计的。刚进群的时候,她说她是塔罗师,大家立时觉得新奇。
  那时,修道者群里除了出马弟子,还有道士,密法家族传人,道师学徒等,塔罗师这种充满西方特色的修行者还是第一次见到。当时群里还流行盘道风,哪个有能力的人一进群,首先遇到的就会是盘道,每次盘道都很激烈,搞得我对每一个新进群的人都有一个统一的说词:
  您好。欢迎加入。您首先遇到的会是欢迎大会,其次,您大概会遇到群里成员的盘道。言辞可能激烈,态度或许不友好,请谅解。不过您一旦得到大家的认可,您将成为大家的朋友,得不到大家的认可,您将被请出此群。请理解,请原谅。
  三少一进群,因为是妹子,大家客气了很多,但也只是言辞客气,客气地请三少用塔罗牌给大家挨个算算,其实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的婉转做法。
  笑意如风是第一个,他请三少算下他的事业。
  过一会,三少将三张塔罗牌的照片发上来,意思是让大家看。然而大家看着那牌,却没人能懂。
  三少解牌说:“你的事业目前看没有发展,阻力来缘于内部。内部分裂不协调,如果你能把内部统一,事业还有望发展,否则恐怕一时半会不行。”
  听着三少的话,我禁不住想:“好准。”
  笑意如风一直想开堂出马,可就是出不来,据他本人说原因是他家一堂仙内乱,一直无法统一,这笑意如风就天天被他家老仙打梦啊,他也就天天在群里说他那些梦如何如何,一定是老仙指导他如何如何,天天如此。但怎么说,就是出不来。他同时也干烧烤。但大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想算的事业肯定不是烧烤大业,而是他梦寐以求的出马大业。
  三少刚进群,我们也没有聊相关的话题,三少根本完全不知道笑意如风那边的情况,甚至都不知道笑意如风是预备的出马弟子,但她就一语道破。
  我不由得也来了兴趣。
  【打杂小白】我@【塔罗师】三少:“妹子给我也算算,看我短期内什么时候能发财。”
  过了一会,三少没发来结果,却发来疑问。
  【塔罗师】三少@【打杂小白】我:“姐,你身边有什么保护的吗?”
  【打杂小白】我疑惑地回:“没呀。”
  【塔罗师】三少更疑惑了:“那不对啊,这一个劲地跳牌,不让算啊。”
  还有这种操作呢?
  【塔罗师】三少:“刚才替笑意如风占卜的时候也有阻力,可没像你这边这么大呀。”
  【塔罗师】三少:“到底怎么回事?”
  【塔罗师】三少:“姐,你家有没有佛像或你身边有没有护身符什么的吧?”
  我这辈子长这么大,是鬼神佛道一样不信,符什么的,更是被我视为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有与之相关的东西?【打杂小白】我:“没有,绝对没有。”
  【塔罗师】三少:“保家仙什么的有没有?”
  【打杂小白】我:“也没有啊,我什么保护都没有,就一个小白人。”
  那时候我的思维还是我的惯常思维,根本就想不到灰白色帅哥,更不会想到他会保护我之类的。我不懂什么叫跳牌,也不懂不让算又是什么意思。
  我在心里嘀咕,这不让算怎么回事呢?
  忽然,我想起丑人的话,还有跟闺蜜一起去看大仙时,那大仙说:“这老仙也不让算啊”。
  难道那个大仙说不让算是指我,而不是指闺蜜?她算闺蜜可是每件事都准了,是不是证明她算闺蜜时没遇到阻挡?而算我,一个字都不准,难道真是我被保护着,不让算?
  我就想试试,于就按笑意如风教我的办法在心里想:“我就让她帮我算算财运,请不要阻拦。”这样默念完,我又联系三少。
  【打杂小白】我@【塔罗师】三少:“呃……妹子,你现在再试试?”
  如果这次三少能算了,或许能证明我这里大概是有点门道?
  过了好半天,三少的消息来了。
  【塔罗师】三少@【打杂小白】我:“姐,首先说,这次占卜的不一定准,干扰太大。一开始多次跳牌,根本不让算,后来我念叨着只算算近期财运,不看别的,请高抬贵手。这才能算,但不一定准确。”
  【打杂小白】我:“没事,算不准不怪你。”
  【塔罗师】三少:“姐你去年春天的时候有一次可以发笔财的机会,但你没抓住……?
  后面的话我没仔细听,因为,她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震住了。我在电脑前禁不住叫出声:“我去,太谁了!“
  三少给我用塔罗占卜的时候是2017年10月2日,她说的去年是2016年。
  2016年春天,北京一个影视公司的老总看中了《秘钥传说》,要签版权,话里话外的意思要出五百万全版权买断,但我觉得《秘钥传说》的潜力不只五百万,就没同意。这事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三少又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因为她说的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未来要发生的事,在我身上一向不准,变数太大,也就没用心记,但有那第一句话,就足够说明三少的准确。
  算完没多久,【塔罗师】三少在群里嚷:“我屋里刚才飘过一个白色人影,吓死我了!”
  【塔罗师】三少@【打杂小白】我:“姐,是不是你家的啊?”
  啥-东-西?!我懵圈地想。怎么还会有白影?这妹子不是见鬼了吧?可鬼也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啊!
  【打杂小白】我@【塔罗师】三少:“肯定不是,我真是小白人,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塔罗师】三少:“噢。”
  这对话说完了,我才突然想起灰白色的金眼帅哥。难道塔罗妹子看到的是他?如果是他,那是不是证明帅哥不是我的幻觉?
  【打杂小白】我@【塔罗师】三少:“什么样的白影啊?”
  【塔罗师】三少:“一身白衣,披散着白长发,头发很长,都快过腰了。脸没看清。”
  长发啊,那肯定不是了,灰白色的帅哥是短的卷发,而且也不穿白衣,他的着装一向是现代青年的T恤和牛仔,虽然那T恤确实是白的,但不是全身啊。
  【打杂小白】我@【塔罗师】三少:“不是。一定不是我家的。”
  【塔罗师】三少:“可是我直觉就是你家的。我刚给你占卜就过来了,别人也没谁啊。”
  【打杂小白】我@【塔罗师】三少:“或许……笑意如风家的?他是预备出马弟子。”
  【塔罗师】三少:“不是。我觉得就是你家的。幸好只卜了下财运。”
  我又想起丑人说的头疼不能算我,再一次我觉得又委屈又别扭,怎么觉得我像个灾星呢?谁惹我谁倒霉的感觉。
  那天晚上,三少看到白影这事,就这么撂下了。
  后来三少又露一小手,大大地震了所有人一下。
  一天川渝的道师学徒剑无霜在群里嚷:“气死个人!新请的砗磲昨天到现在莫名找不到了!又急又气的[捂脸]。本来今天打算拿着去庙里开光。结果这尼玛。。。崩溃了!”
  【道师学徒学徒】剑无霜:“哪位大哥会寻物法,帮忙给小弟瞅瞅啊?”
  【塔罗师】三少 @【道师学徒学徒】剑无霜:“方位?”
  【道师学徒】剑无霜 @【塔罗师】三少:“陕西省安康市宁*********”
  【塔罗师】三少:“在帮我爸杀鸭子,等结束了帮你看看。这都快20分钟了。。鸭子还没死。。。生命力太顽强了[擦汗]”
  【六爻梅花】故人回顾@【道师学徒】剑无霜:“发生了什么事?”
  【道师学徒】剑无霜 @【六爻梅花】故人回顾 :“砗磲不见了,本来要开光。。”
  【六爻梅花】故人回顾 @【道师学徒】剑无霜:“什么材料?”
  【藏传佛教】诺布:“砗磲,就是一种贝壳,差不多类似吧。”
  【六爻梅花】故人回顾:“好嘞,今晚就找。梅花有一个专门找东西的。”
  【塔罗师】三少 @【六爻梅花】故人回顾:“故人你会帮他找嘛?”
  【六爻梅花】故人回顾:“你行就你去,我做事情条件多。”
  【塔罗师】三少:“我没那么快啊。而且还不一定找的到,我只有方位。”
  【塔罗师】三少 @【道师学徒】剑无霜:“我手热一下就先帮你占。”
  【塔罗师】三少:“手热了。”
  【道师学徒】剑无霜@【塔罗师】三少:“来吧。”
  【塔罗师】三少 @【道师学徒】剑无霜:“我试试看吧。”
  三少说完这话没几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塔罗师】三少 @【道师学徒】剑无霜:“椅子下面,卧室,现在你试试。”
  【道师学徒】剑无霜 @【塔罗师】三少:“我试试。”
  没过一会,剑无霜就惊喜地叫:“在在!”接着给三少竖了一排的大拇指:“厉害!”
  【塔罗师】三少:“找到了?”
  【道师学徒】剑无霜兴高采烈地:“是滴,找到了。卧室椅子下面。”
  三少露这一手,把我震得够呛。我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原理。要是出马弟子来找,大概会派个精灵过去,一通查,能找到东西也可以理解。这咋就凭几张塔罗牌,就知道那失物在哪里呢?想不通啊,想不通!哪个科学道理能够解释呢?用唯物主义科学观怎么解释得通这事?
  【打杂小白】我:这么厉害?三观又一次碎成渣。
  【打杂小白】我:“ 我要写成小故事。”
  【道师学徒】剑无霜:“差点没找到,在哑铃下面了。”
  【塔罗师】三少:“你把哑铃放在椅子下面?”
  【道师学徒】剑无霜:“是的。”
  【打杂小白】我:“你们一帮奇葩,小白表示很无语。大佬们的世界太可怕。 ”
  【塔罗师】三少:“我不是大佬呀。”
  这妹子怎么想的?远在台湾隔着半个中国就能知道人家一个小小的手串在哪里,这不算大佬还算什么?
  原来无法发爱特的符号啊。
  文中两个名字挨一起的,都是中间有个爱特符号。
  哎呀,今天回贴的较多,那再更一些吧。本来就想一天更一整章的。
  以后如果回贴的多,就加更,怎么样?
  5有怨必报
  有一天一大早,【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一上来就唤【出道仙】尘缘不绝:“昨天梦里出现了三个字,我直接就想起来你了。”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三个字一定和尘缘不绝有关。
  【打杂小白】我问【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梦到哪三个字呀?”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血蜈蚣啊,给我蛰了。醒了还疼呢。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在我家保家仙底下蛰的我。”
  尘缘不绝的底细他自己早已经说过,他的护身报马是蜘蛛、蝎子、血蜈蚣、竹叶青蛇、和蟾蜍这五毒精灵,他也在群里讲了许多有关这些精灵的故事,大家也对他身边有五毒护法的事,知之甚详。难怪笑意如风一见血蜈蚣,就想到了尘缘不绝。
  【出道仙】尘缘不绝不太确定:“这好像是我的护法仙干的事啊。”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是不是?直接就想起来你了。”
  【出道仙】尘缘不绝:“但我咋不知道呢?我手低下要造反是咋滴?都不服天朝管了咋滴?”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我跟你说一些细节,就是很尴尬呀。”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梦里那个女的,一进来就坐我床边哭。穿着好像日本人一样的衣服,黑色的丧服,然后娃娃脸,小眼睛不大,低着眼睛,一直淌眼泪。”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她就是跟丧偶一样的样子你知道吧?黑头发盘起来,然后桌子上放一个新郎官的卡通相,点着红灯,点着香。”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我家小黄仙还去看,故意跟这个穿丧服的女人对视。然后小黄仙告诉我说不能跟她对视,谁看谁倒霉,然后他就跑院子里撒欢去了。”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然后我跟她玩来着。我遮她眼睛让她看不到我,然后跟她对视,后来我就摸了她的屁股,这时候一个中年的男的走了过来,就给我蜇了,然后就听见我家小黄仙说:擦,血蜈蚣!”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我就醒了。”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醒了还疼呢……”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这狠的!”
  【出道仙】尘缘不绝歉意地对【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说:“你可能被我家那两个老毒物给阴了。那个黑寡妇尊称叫黑姑姑,故意变化幻相装可怜博得你的信任,在你放松警惕时吴明子那老毒物再阴你一招。吴明子是那血蜈蚣的道号。”
  【出道仙】尘缘不绝:“看似画蛇添足其实这里面有约束力在的。无论什么仙没有因果的情况下都是不可以随便害人的。”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我很难受哇,我不想原谅你了。是不是你昨天和我说话的事?”
  【出道仙】尘缘不绝:“这跟我无关好吗?她们要是真想害你你还能和我聊天?”
  通过群里奇葩们的科谱,我知道了原来在灵异界也得遵守很多规矩,尘缘不绝家的老仙们居然进行了这做操作,显然是违规的。
  【打杂小白】我也问【出道仙】尘缘不绝:“你家仙不守规矩啊?”
  【出道仙】尘缘不绝:“是守了规矩的,不过是钻了空子。说白了还得自己眼睛和心搽亮了,才不会掉进人家设的套里,人家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么。”
  我这下明白了。看起来是尘缘不绝的五毒护法们想要给笑意如风一个教训,可平白出手不合规矩。于是黑姑姑先出马色诱笑意如风。笑意如风果然上当,对黑姑姑动手动脚。这下,尘缘不绝的五毒护法们有了动手的理由,于是血蜈蚣吴明子就蜇了笑意如风……
  我将这推理跟笑意如风说。【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分辨道:“没色诱我。你不要乱说,就是一个哭。我自己就上去摸的。我修行不足啊,我动了色心你知道吗?我当时感觉到了,但梦嘛,控制不住的。”
  【打杂小白】我:“这就是关键啊,她不色诱你为毛坐你床上哭去啊?”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关键是不好看啊,小眼睛小鼻子,都不像真人。”
  【打杂小白】我不由得好笑:“那你也动心了。”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对啊。还不是摸屁股那么简单,我还把裤子脱了……”
  我忍俊不禁,大乐,同时诧异道:“你连裤子都脱了……”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强撑着说:“嗯。怎么啦?”
  我怎么着都觉得他这句“怎么啦”显得色厉内荏。我使劲憋住笑,装着这事‘很寻常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说:“米事米事,你正青春,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但对着一个蜘蛛精动心……他是想睡蜘蛛怎么着?不说那玩艺那么多爪那以多眼睛怎么下得去手,单是那玩艺交配后吃配偶的习惯,就挺可怕啊……我越想越觉得可乐,乐得我肚子都疼了。
  【打杂小白】我立即问【出道仙】尘缘不绝:“两位大仙一起做局,做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那就是笑意如风得罪你了呗?你们私聊的时候他对你不客气了?”
  【出道仙】尘缘不绝:“就是我帮他请铃铛他要么嫌贵,要么嫌质量不好,又让我帮他买小叶紫檀的佛珠也嫌贵,说我帮他挑的二百的小叶紫檀和他们那里寺院卖的一模一样的。说实话我当时心里真的有点不舒服。”
  【打杂小白】我:“你不舒服你家大仙就替你出气?”
  【出道仙】尘缘不绝:“是啊……我得好好练练忍了。”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向【出道仙】尘缘不绝抱怨道:“哇,你居然这样对我?”
  【出道仙】尘缘不绝赶紧赔礼:“别生气,我一会给你把毒解了。”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毒不用解也行,我没事。就是你居然这么对我……但是我觉得很刺激,贼炫酷。好久没有人能梦里嚯嚯我了。”
  【打杂小白】我:“觉得弟马受了委屈就去报复,然后还做个局使报复合理化,我怎么觉得这两大仙好有心机好腹黑?”
  我实在忍不住,拍桌大笑。
  【打杂小白】我:“笑死我了。笑肚子痛了。不行,这事能让我笑半年。”
  【出道仙】尘缘不绝:“五毒哪个不是阴险歹毒,腹黑到无所不用其极啊?”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后怕地道:“我。。。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到他们如此说,我忽然想起尘缘不绝家的老奶奶可是跑我家来垄击过我的,按着尘缘不绝的说法,那也应该有理由啊,可是那时尘缘不绝刚进群,话都没说几句,我更没有过什么事得罪他,那个老奶奶形象的精灵为毛出现在我家,还袭击我?
  这不合他们所说的逻辑和规矩啊。
  【打杂小白】我疑惑地问【出道仙】尘缘不绝:“即是没有理由就不能出手,那你家老奶奶是因为好奇才跑到我家来吓我?”
  我其实想问为什么他家老奶奶到我家袭击我,但直说语气太硬,就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出道仙】尘缘不绝:“你的事内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打杂小白】我:“噢?那哪样?”
  【出道仙】尘缘不绝:“那天我不给你看事来着吗?我就点了你一件事之后我就不说了。”
  【打杂小白】我:“嗯,确实,你问了我一句手上是不是有黑痣就没影了,很长时间你才又说话。”
  【出道仙】尘缘不绝:“那是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
  【打杂小白】我:“是关于我的不好预感吗?”
  【出道仙】尘缘不绝:“不是,是关于我的。”
  【打杂小白】我:“什么情况?”
  【出道仙】尘缘不绝:“你家仙也挺能啊,就查查事,就派仙来闯堂口。”
  【打杂小白】我:“啥?我哪来的仙啊?”
  【出道仙】尘缘不绝:“你有,你还有很多。”
  【打杂小白】我:“呃?!”
  【出道仙】尘缘不绝:“这事我是头一次遇到。一般都是使用障术使查事的查不准或者干脆说你家事查不了。可你家直接闯堂子来了。”
  【塔罗师】三少也跳出来佐证:“确实,那天我试着算群主姐姐家事时也算不出来。”
  【塔罗师】三少:“群主姐姐,你家仙真的很厉害。”
  我还是不太相信,就又【出道仙】尘缘不绝打听:“什么人去闯的?”
  【出道仙】尘缘不绝:“一袭白衣胜雪容颜绝美的白狐仙。”
  估计是【塔罗师】三少立即想起了去她家的那位,忙问:“是不是头发也是白的,是散在身后?”
  【打杂小白】我:“男的女的?”
  【出道仙】尘缘不绝:“女仙。她戾气很重修为也不低。但我的护身护法五毒仙们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就结了五毒大阵困住了你家的白狐仙。”
  【打杂小白】我:“然后呢?然后呢?”
  【出道仙】尘缘不绝:“后来直接变阵为结界,邪幽兰就说师哥师姐们这白狐仙我来和她斗斗吧。邪幽兰是蝎子。”
  【出道仙】尘缘不绝:“像这样闯人堂的被抓了是杀无赦的,但我说这不是故意闹事的,放了吧,就放她走了。”
  【出道仙】尘缘不绝:“因为这个因缘才引起了貂仙奶奶的注意。”
  【打杂小白】我:“咦?我完全不知道啊。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接着我问【出道仙】尘缘不绝:“你怎么知道不是故意闹事的呢?我听丑人说有挑人家堂子的,你没怀疑是我派了兵去挑你家堂子啊?”
  【出道仙】尘缘不绝:“如果是要挑堂子就不可能只有白狐仙一个去了。我当时觉得你什么也不知道。后来证明,你确实不知道。”
  【打杂小白】我:“是不是你家老奶奶觉得对你有危险才过我这来看看?”
  【出道仙】尘缘不绝:“不知道,她老人家回来就说回山闭关修炼去了。”
  【出道仙】尘缘不绝:“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看你越猜越偏才告诉你的。”
  对于尘缘不绝讲的事我信不信呢?
  按他的说法,就是他刚查到我手上有一个黑点,他忽然就预感到危险,然后一个白衣胜雪,容颜绝美,长发飘飘的狐狸仙子就打到他堂口,傲慢而骄横地大骂:“小子,你没事乱看什么!找削呢?”
  这可真是“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祸事就从天而降。
  这小子的五毒护法一看,哎呀我去,我等纵横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不过看一眼就打上门了?这么横啊!来呀,大家结阵一起上,让这妞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于是,蛇,蝎,蜈蚣,蜘蛛和蟾蜍化成的帅哥美女们将狐仙美女团团围住,一时间电闪雷鸣,蛛丝漫天,毒液乱射,最后狐仙美女不敌,被困住了。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惹来祸事的小伙子仔细一想:这白狐仙跟着的人是傻叉吧?怎么就派了一个仙来挑堂子?又一想不对,大概白狐仙跟着的人啥啥都不知道,这是白狐仙擅自主张来的,那放了吧。
  于是把白狐仙放走了。
  过几天,他家堂上大佬貂仙老太太回来了,一听居然有人敢闯她护佑的堂子,立即大怒:“这是哪个小辈如此没有眼色,找死吗?看看去。”于是,跑我家来了,然后一击没占着便宜,就退走了,回家什么也没说就进山修炼去了。
  这样的情节玄幻不玄幻?离奇不离奇?
  也太它喵的小说化了,搁谁能信啊?
  反正我是不信啊。
  但尘缘不绝刚进群那天说了一句话后,确实没影了,四十多分钟以后才再出现的,而且什么都不肯说了。他所说的白狐仙的形象,又跟闺蜜的弟弟的说法吻合,也跟三少看到的白影吻合。
  如此多的吻合,只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啊?
  似乎是真的,但我自己没看见,我就无法相信。
  这是群里奇葩之间有怨,精灵们必报的事。还有一件事,不是群里的,就是我身边的,这报复可真让我那裂纹重重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又裂开了一道大缝。
  2017年晚秋,我准备带着父亲去海南度假。临走前,跟几个同学好友告别一下,就约了高中同学老桑和小黄。
  我们在一家风味不错的小店吃铁锅炖鱼,吃饭间,我跟他们聊起最近认识的群里的奇葩们。
  小黄就说:“这些老桑就知道啊,她家就供保家仙,供的可多了。”
  老桑也说:“我家供着的神仙能凑整本的《西游记》和《封神榜》了。”
  《西游记》是佛家的,《封神榜》是道家的。佛道一起供,不打架?我就觉得大概是假的,老同学间说话也没忌讳,我就说:“怎么供那么多?你家供的是假的吧?”
  老桑说:“是真的。”接着给我讲了她经历过的事。
  老桑作为一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非常看不惯她母亲天天烧香供那些东西,也经常说些劝阻的话。有一天她母亲让她去买李子上供,她就又说了她母亲两嘴,然后躺另一间屋的沙发上睡觉去了。半梦半醒之间,老桑就见一个狐狸在她面前变成一个白胖的老太太。老太太让老桑的头着实疼了一会,然后操着一口东北腔问老桑:“还乱说话不了?”
  老桑想动动动不了,只能在心里说:“我信了,不乱说了。”
  老太太就说:“不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就让你多受些苦。现在起来,给我买李子去。”
  老桑本来动不了,老太太的话一落,她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她妈妈笑眯眯地看着她,对她说:“怎么样,受教训了吧?”
  老桑也没吭声,乖乖地去买李子了。
  席间小故事,增加乐趣罢了。我也没在意。吃完饭,我回家接着工作,结果问题就来了。
  我打开电脑,想着接着写东西,然而我鼠标点到文档上,手一离开,光标立即就跳了,试了几次,鼠标总是乱跳,定不住,这下可没法工作了。
  这鼠标是我新换的,不该这么快坏啊。我狐疑地拿起鼠标看了看,新的。忽然想到这也不对呀,吃饭前还好好的,就离开两个小时吃个饭,电脑还是关了的。这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不好用了?又试了几次,我发现,我手放在鼠标上是各种好使,但我手一拿开,光标就跳,那情形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跟我抢鼠标用似的。
  邪门,诡异。
  那我就用邪门的方式解决一下试试吧。于是我自言自语:“别捣乱啊,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说完,我再用鼠标,鼠标是各种好使,好了,完全没毛病。顺便说一句,这鼠标我现在还用着呢,也是完全没毛病。
  这难道是有无形生灵在暗示我?我想了一下,这天没在群里说什么,应该不是群里那帮奇葩们搞的事,那么大概就是我同学老桑那边了。于是,我微信留言给老桑:“给你家满天神佛道个歉。我不该说他们是假的。”
  第二天,我收拾去海南的行李,我父亲做饭。老桑的电话打过来了:“怎么回事?让你头疼了?”看来老桑对头疼这事心里阴影面积不小。
  我忙说:“没头疼,就是电脑不好用了,不过道歉后就好了。”
  老桑说:“噢,那是他们向你展示他们的存在,没恶意。”
  我说:“我知道没恶意,只是你家老仙是不是特小气了一点?我不过怀疑一下,就给我捣乱……”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本来一直响着的油烟机,电磁炉,电视一下子都没声了。父亲在厨房说:“这大中午的怎么停电了呢?”
  我去外面一问,原来谁家都没停,就我家停了。
  我父亲去合电闸,跳。
  电话正好没挂呢,我忙在电话里说:“道歉道歉,不该说你家仙小气。我家他喵的停电了!”
  老桑:“噢。我马上上香帮你说。”
  我这边电话没挂呢,父亲再将电闸一合,不跳了。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真有精灵在报复我不敬呢?
  搞不明白。
  老桑经过一次事,就相信这些神鬼精怪确实存在。我却无法切实相信。这些东西大多数人看不见摸不着,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有人反驳我说,风与电都看不见,在人类发现他们之前,人们也不相信有风和电的存在。然而现在却没有人否认它们的存在,同样的道理,也可以放在这些神鬼精怪们身上。
  可是风过留痕,卷起的灰尘,波动的水面,和飘扬的树枝,都是风影响的后果。通明的灯光,轰隆隆的机器,是电力对现实世界影响的后果,人看得到,摸得到,自然就证明它们的存在。
  可神鬼精怪的影响又在哪里呢?目前来看,他们的影或许只在有些人的精神意识里,但这精神意识里的事情,很难说清,谁知道那些形象,那些意识中的对话,是不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呢?至于多人同看到同一个幻象,那也有可能是集体无意识催眠的效果。
  没有切实的、让人信服的证据,我是无法笃信这些神鬼精怪确实存在,也无法相信真的有地府、天宫及天外天,地外地这些人类无法企及的未知世界的存在。
  又发了一章。
  悄眯眯地躲在一边看有没有回复……嗯,够十条回复就再多更一章,如何?
  6灰白色金眼帅哥的身份。
  自从在湖州拐了梦中的异兽后,我偶尔会在梦里见到那位由异兽化成的灰白色金眼帅哥,大多数都是远远地看见,只有一次我走近了他,还跟他搭了话。
  那次梦里,我是在一个大房子里走着,走廊两边有许多房间。影影绰绰的有许多人在房间里活动。灰白色的金眼帅哥穿着白T恤,蓝牛仔裤,一脚支地一脚脚尖点地,双手插牛仔裤袋里,背依着墙站着,一头灰白色卷发下的脸显得即忧郁又寂寞又冷淡。
  我走过去问他:“帅哥,你到底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灰白色的帅哥用金色竖瞳眼睛瞟了我一眼。那样金灿灿的眼睛是非常惊艳地,但神情也是十分轻蔑地,他瞟了我一眼,一声没吭,就转过头去不看我了,显然是不想答理我。
  即是在梦里,我也觉得有点尴尬和难堪。在梦里我想起上次梦里(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感觉,梦里知道上次做梦的内容,还能理智冷静地分析)他一出现,就吞掉巨大黑影男的情形。本能地我知道那个黑影男偏邪,被金眼竖瞳帅哥吞了也没什么可惜,就跟他说:“你如果没有名字,我就叫你克邪吧?”
  灰白色的帅哥头都没转过来一下,忽然起身就走。
  我忙去追,然而,他看着步态从容,走得慢悠悠,但好像一步就跨出老远,我根本追不上,于是,我就醒了。
  做这个梦的时候是2015年。
  后来也有几次梦到,我就不当回事了,以为灰白色帅哥是我大脑脱离我的自主意识形成的形象,虽然有点诡异,但不算是啥稀奇事。
  在2017年的10月,被群里的奇葩们灌输了一些玄学基础知识的我,开始怀疑灰白色帅哥大概不是我大脑虚构的形象,而迫切地想知道位灰白色帅哥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仿佛一个念头每时每刻地提醒我说,如果我认出了灰白色帅哥的真身是什么,那我将会打开一道闸门,其它的真相也会随之而来。
  群里的奇葩们既然对玄学方面有见识有研究,那我就请教他们好了。
  我将在浙江湖州梦中第一次遇到灰白然帅哥的情形写出来,放到漫画后面,同时也在群里问。
  【打杂小白】我:“那么,金晴帅哥原身是啥?”
  尘缘不绝和丑人他们都查过这位灰白色帅哥,但没查出来。有人说可能是白泽,我查了下白泽,特征根本不像。
  【小白人】指尖旋律:“金睛有可能是鹏。”
  这小子是怎么看的?小故事中明明说了是四爪着地的兽形!【打杂小白】我:“不是禽类,是动物。”
  【小白人】指尖旋律:“动物的话金睛的有黄鼠狼。”
  黄鼠狼是金睛?是竖瞳?我忙去网上查,结果人家黄鼠狼是黑眼睛,圆瞳。这位网友,你那黄鼠狼是金睛的印象是从哪得来了呀?
  【打杂小白】我:“那是世上没有的动物,所以我才要问啊。”
  【小白人】指尖旋律:“哦哦。”
  【小白】蝙蝠起舞爱特【打杂小白】我:“会不会是猴?”
  我去!怎么还有猴?猴有那么长的獠牙吗?而且我怎么会不认识猴?这可真让人无奈。
  【打杂小白】我:“请去看漫画13话后面的故事,谢谢。”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你家灰白色的帅哥,我想过了,你看会不会是谛听?”
  啥东西?谛听?
  我马上百度了一下谛听。度娘的解释是:谛听,通灵神兽。传说是地藏菩萨的坐骑,谛听的原身是一条白犬……后来谛听成了九华山的镇山之宝,被视为吉祥的象征,而其形象也大为改观,集众瑞象而成为具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瑞兽。
  我细细回忆着梦中灰白色异兽的形象,再与资料里所描述的特征一一对照。
  【打杂小白】我:“虎头?不像,鼻子眼睛都不像。灰白色异兽的鼻子宽,鼻孔又大。眼睛尤其不是,不说那竖瞳,单是灰白色异兽的眼睛突出这点就不符;独角,这个有;犬耳?要是小立耳还差不多;龙身?完全不对;狮尾?没看到尾巴,不知道;麒麟足,也不对啊(那时候还认为麒麟足是龙爪)。”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它们在修炼的时候会变形啊。”
  【打杂小白】我大为惊讶:“会变形?”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是的。一些仙在家修成后,都变形了,有的还可以肉身成人形,那就厉害啊。”
  【打杂小白】我:“噢。那也不可能是白泽谛听什么的啊。”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为什么不可能是?”
  【打杂小白】我:“呃……好吧,我现在虽然有点相信动物能成精成仙了。但那些动物,像狐黄白柳灰都是我们世界有的动物,多少有点影子。像谛听这种,都是神话传说,半点影子都没有,怎么让人相信?”
  结果我这话一出,立即引出一片嘲笑。
  【预备出马仙】笑意如风:“诶。夏虫不可语冰。”
  【出道仙】尘缘不绝:“群主是三季人啊。”
  【打杂小白】我:“三季人是什么意思?”
  【出道仙】尘缘不绝:“就是没看过冬季的人怎么说他也不明白。群主就是这样的人。你只是没见过,并不等于不存在。”
  ……
  正被嘲笑着,蝙蝠起舞发了一张图片:


  

  我大吃一惊。那图片上的异兽,独角,卷毛,巨口獠牙,仿佛梦里灰白色的异兽从云雾中走出来那一刻,一样的姿态一样的气势,除了颜色不一样,头上角的方向相反,眼睛不是金黄色也没有竖瞳,这图片上的动物和梦里灰白色的异兽大体上百分之九十相像!

  【打杂小白】我:“我靠,就是这个!”
  【小白】蝙蝠起舞:“觉得有点扯,,,,,”
  【小白】蝙蝠起舞:“是貔貅。”
  【打杂小白】我:“怎么可能?!”
  【打杂小白】我:“貔貅不是这种形象啊。”
  【小白】蝙蝠起舞:“我也觉得扯啊。”
  【小白】蝙蝠起舞:“辟邪。”
  【出道仙】尘缘不绝:“貔貅啊,这个厉害了。什么都吃啊,而且干吃不拉。”

  在我的印象里,貔貅是金色的,招财聚宝多用它,样子也是憨态可掬,萌萌的,怎么会是这样凶猛的形象?
  我马上去查资料。
  貔貅,又名 天禄、 辟邪、百解,共四个名字,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 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貔貅凶猛威武,它在天上负责巡视工作,阻止妖魔鬼怪、 瘟疫疾病扰乱天庭。
  相传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但这种猛兽分有雄性和雌性,雄性名为“貔”,雌性名为“貅”。在古时这种瑞兽是分一角或两角的,一角称为“天禄”,两角称为“辟邪”。
  龙头、马身、形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除了麟脚(那时不知道麟脚什么样),居然无一不稳合。镇妖魔鬼怪……我想起第一次梦中相见,灰白色的异兽就将那个黑影男吞了,而我潜意识里,知道黑影男不是善类,看到丑人家的小清风,灰白色帅哥涌起强烈的杀意……清风,据说即是有道行的鬼啊。
  形象,行为全部符合。
  难道灰白色的帅哥真是貔貅?可是可是,貔貅麒麟龙凤一类都是传说吧?怎么可能是真的??
  怎么可能!!
  仿佛受了一万点暴击,我一时间呆呆发愣,完全无法反应。
  如果是真的,这是不是意味着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生灵在我身边?再扩展一下思维,那是不是真的有天界和地府?而单单只是这样的想法,就对我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是种毁灭性的冲击。
  来不及多想,我忽然想起灰白色的帅哥是不是貔貅还不一定呢,纠结这些三观碎不碎之类的问题毫无用处。目前除我本人,没有人看到过灰白色帅哥,谁也无法肯定他真身到底是不是貔貅。我想我还是问问帅哥自己吧。前一次我问他是什么的时候,他说上天规定不能说,但现在我有可能知道了他的真身,只是求证一下,他会不会回答呢?
  我默默地想着灰白色的帅哥,在心里问:你真的是貔貅吗?
  按着以往的惯例,我以为我得不到回答。然而在我刚问出这句话后,脑仁里,或是头脑深处,轰的一声,我只觉得意识里白光一片,那一瞬间,眼前有什么东西我都看不见了。接着,仿佛爆炸一样,一个一个画面涌现出来,最鲜明的,就是灰白色的帅哥和一个长发男子的背影。
  灰白色帅哥的形象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时候出现在我的意识里:皮肤灰白,表面泛着金玉般的光泽,卷发,金眸,竖瞳,极其英俊、俊美到无法形容的五官……比梦中更清晰,更立体,更生动。
  他在仰天大笑,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狂喜。
  自由啦!他大笑着想。同时他知道某种压制着他的力量解除了,他的力量更大了,甚至可以上天入地为所欲为。
  同他一起炸出来的另一个形象是个男人的背影。他似乎在向远处眺望。他身材高大修长,一身华美的白长袍,衣袂边和袖边绣着纹路复杂的花纹,黑亮的长发直披到腰间。接着他好像知道我在看他似的,他慢慢地回过头。
  我立即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
  他的脸上,眼睛的部位像按照灯一样射出两团透明的光,这使他的脸完全看不清。那两团光很快就缩回到他眼睛里。然后我就看到一张不辨男女,美到不可思议的脸,只是脸上的神情淡漠冰冷甚至是厌倦,似乎天塌不能使其惊,地陷无法动其意,万事与他无关……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这形象,我太熟悉了。梦里见过多少次啊,老铁!
  他是我梦里的那个我,梦中无数次的杀伐,无数次争斗,无数次厌倦又迷茫的那个我。
  居然不是在梦中,而是在我清醒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了他!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我还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接受或不接受,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就这样一下子摆到了这面前。
  一时间我麻木了,什么都无法去想去判断。
  实在太难以置信,我决定去求证。黑发冷漠男无法求证,灰白色帅哥或许有迹可寻,我可以从他身上求证。
  我在群里说:“网上关于貔貅的形象有很多,有的资料里说貔貅有羽翼,帅哥没有羽翼呀。”
  看到羽翼这一条,我觉得我找到了灰白色帅哥不是貔貅的证据——真不希望是,否则我要怎么去面对我所认识的这个世界?
  【出道仙】尘缘不绝:“咋能硬往下扣啊?这么生搬硬套法……”
  我有点生气,不生搬硬套怎么着?难道让我相信世界上真有貔貅?!那我的世界观还要不要?
  【出道仙】尘缘不绝:“难怪能挡住我家老奶奶的攻击……”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证据推翻灰白色帅哥是貔貅这件事——太扯了,扯得没边了!貔貅是传说中的神兽,现实当中怎么会有?那些出马弟子,道士请兵马,也没听说有神兽下凡啊,如今一个貌貔貅的物种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相信?我疯子才会相信吧?

  【打杂小白】我跟【出道仙】尘缘不绝强辩否认道:“事实上,我不知道是谁挡的你家老奶奶,但发的金光,跟帅哥眼睛的颜色是一样的,我就以为是克邪干的。”
  我没问灰白色帅哥的名字,我决定就叫他克邪。
  【出道仙】尘缘不绝:“辟邪。”
  【打杂小白】我:“我比较喜欢叫他克邪。”
  既然只看到金光,没看到别的,就不能说是克邪出手。【打杂小白】我:“那也有可能是别的精灵出手,是吧?”
  【出道仙】尘缘不绝:“不可能。”
  【打杂小白】我简直是气冲冲地问:“为什么?”
  【出道仙】尘缘不绝:“她(指袭击我的凶恶老太太)那个修为和级别的想想除了神兽,哪个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出道仙】尘缘不绝:“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逆天吗?”
  【打杂小白】我:“为毛?”
  【出道仙】尘缘不绝:“她有天上的宝物傍身,又曾经被神仙点化过。”
  他的意思是他家这位貂仙老奶奶极其厉害,只有神兽级别的存在才可以与之对抗,所以灰白色的帅哥一定得是神兽吗? 我不由得怀疑尘缘不绝是不是要抬高他家的貂仙老奶奶才极力让我相信灰白色的帅哥就是貔貅。
  【出道仙】尘缘不绝:“不是和你吹,我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傍身法宝没有二十件十件是超过了。”
  【打杂小白】我:“这些法宝可以被看到吗?”
  【出道仙】尘缘不绝:“我咋看都行,估计只能和我修为差不多的或者高于我的还得是我愿意让他们看才可以看到。”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看下不看上法则。
  但是,几个月以后,尘缘不绝将他自己的话完全推翻,使他所说的一切都变得反复起来而真假莫辨,这就是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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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讲故事的人ya 2019-09-21 15:01:44
  什么群呀?能让普通人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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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这个群:256536076,
  7·精分了
  终于知道灰白色的帅哥真身是什么了。我没想到的是,梦中的那个动则杀伐的男人形象的我居然也从梦里跑了出来。
  在多次的梦里我都梦到他是我,梦到多次也就算了,可如今他居然从梦里跑出来,还时时在我意识里出现,像真实活着一样活动着,这又太奇怪了。
  我现在好好在这,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独立意志的人。而这个淡漠的美男,虽然只出现在我意识里,但似乎也是一个独立的意志,有独立的思想。我可以看到他,和他交流,他想什么我偶尔也知道。那情景,就像我身体里住着两个独立的意识,或是灵魂,或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总之,就是这么个美男形象。我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人格分裂了?
  我立即百度,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解离性身份疾患,或多重人格,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常与思觉失调症搞混,较早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版本将其命名为多重人格障碍,後来改名为解离性身份疾患,多重人格即具有超过一个人格存在(若只有两个则称为“双重人格”),就有如「在一个身体里住著好几个灵魂」。
  症状表现
  1.有遗传奇异的信念,或与文化背景不相称的行为,如相信透视力、心灵感应、特异功能和第六感官等。
  我他喵的不相信透视力,不相信心灵感应,更不相信特异功能,对第六感也存怀疑态度,可我他喵的好像真具有透视力以至于透过空间看到一些本不该看到的;心灵感应么,隔着整个中国知道有人骂我算不算?
  2.反常的或特殊的行为 如服饰奇特、不修边幅、行为不合时宜、习惯或目的不明确。
  我完全没有!
  3.言语怪异,如离题、用词不当、繁简失当、表达意见不清,并非文化程度或智能障碍等因素所引起。
  我完全没有!
  4.不寻常的知觉体验,如一过性的错觉、幻觉、看见不存在的人。
  这个时常有。
  5.对人冷淡,对亲属也不例外,缺少温暖体贴。
  没有。绝对没有!
  6.表情淡漠,缺乏生动的情感体验。
  这个更加没有。人家都说我感情太丰富。
  7.多单独活动,主动与人交往仅限于生活或工作中必需的接触,除一级亲属外无亲密友人。
  这条也没有。
  患者症状至少符合上述项目中的三项,方可诊断为分裂人格障碍。
  七条当中,居然只有一条符合!再看人格分裂患者具有的性格特点:
  多疑————这个有点,一般智商不低的人都会有些正常的疑心。
  不信任他人————以前还有些轻信他人,后来上几次当后学乖了,不轻易相信他人了,这算不算不信任他人呢?
  妒忌————没体验过这种感情是啥滋味,也曾经似着妒忌一下试试,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敏感————这个有。
  易怒————我觉得我不易生气。
  心怀怨恨————这个没有。倒是总心存感激。
  自负————这个有点,哪个自信的人不自负呢?
  这七个特点中,与我勉强符合的算三条半吧。再看诊断依据:
  诊断依据
  1、强烈一过性或持续性的精神刺激因素,出现于起病前数日至3个月以内。
  完全想不起来有任何值得称得上精神刺激的因素,更别说强烈或持续性的刺激了;
  2、有敏感(对声音,光等紧张,将会引发自我保护心理导致极端行为)、不稳定素质(各种人格所具有的不同特点)
  这些完全都没有。(那时还没经历过人格窜台。)
  3、临床症状直接反映或重演精神创伤情境的内容。
  不明白这条说的是什么,但应该也没有;
  4、在刺激消除,适应能力改善或转换环境之后,可迅速获得完全缓解。但当原环境恢复后,主次之间不会发生未可知的转换——
  当时是一点也没有啊。
  5、无自知力,通常精分患者不能自知自身患有精神分裂(精神分裂症属于精神症类别,需要与神经症区分开)。
  最后一条简直就是在否定我是精神分裂——我正怀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而找答案呢!
  多重人格症:是指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或多种非常不同的人格。此类患者行为的差异无法以常人在不同场合,不同角色的不同行为来解释,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人,每个人格有其个别的姓名,记忆,特质及行为方式。通常原来的人格并不知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而新出现的人格则对原来的人格有相当的了解。新人格的特质通常与原人格特质相当不同,如原人格是害羞,压抑的,新人格可能是开放,外向的。
  我这种情形太像多重人格分裂了。不多说,就克邪,我,冰山美男,后来的仙姬,兰羽亭等,不只互相都知道,还互相能交流,最扯的是,还能同时出现!
  这他喵的算哪个级别的人格分裂?!
  然而,不管网上和资料怎么判定我没人格分裂,我也觉得我是真的人格分裂了。
  我以前看到的那些怪异形象只是偶尔,但现在就是经常性的了。我想我大概是可以看到很多自然中肉眼不可见之物,或是佛教里所说的无形众生。
  自从我认出灰白色的帅哥克邪的真身后,他就时时出现了,而且,变得活泼起来,偶尔也会变成动物形,也就是貔貅的样子,和黑长直冰山美人男蹦蹦跳跳地走在一起。冰山美人男虽冷,但长相实在风骚,我暗地里叫他骚包男。
  我对这两位充满好奇,也就时不时地偷看一下,他们大多数时与我同在,我跑步时他们跟着我跑,我工作时,他们或坐或卧,一个个生动的画面在我意识里电影一样放着。
  每次我偷看他们,骚包男都知道,他总是极其厌恶地回瞪我一眼,眼神里的轻蔑就像看一个极想丢又丢不掉的可恶垃圾——他喵的他看的可是我!
  @琉璃628 2019-09-22 11:31:04
  更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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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啊,就是顶贴的少,我更的动力不大。:(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时时刻刻都在厌恶和烦躁当中,嫌这个世界太污浊,嫌这个世界的人心太低级而肮脏。他将这个世界看成垃圾场、罪罚之地,时时有想毁灭或清理这个世界的念头。
  开始我不理他,时间长了再好脾气也到了极限,有一次我就忍不住了。我在心里发作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喜欢就走,没人硬留你在这里。”
  骚包男像摸狗一样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貔貅的头——我如同自己的手也在摸着一样,真切地感觉到克邪那看似柔软、实际上微硬的卷毛刮着手掌的刺痒感。骚包男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答理我。
  我接着说:“留在这里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一次我得到了回应。骚所男不带一丝感情——我不知道这么说大家能不能理解。人们在说话时,往往多少会带有感情,如生气,喜悦,烦,等,多少会有些。但骚包男没有,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地回答:“这都不明白,我也懒得跟你说。”同时他想:“又丑又笨又蠢,这一世我怎么这德行。”
  我大怒:“我不漂亮我知道,不过你说谁又笨又蠢呢?我一向自认高智商好不好?”
  骚包男不屑地扭过脸,似乎看我一眼都会恶心到他。
  忽然我慢半拍地想起他说的那句“这一世我怎么这德行”,不由得问: “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骚包男还是那副没淡漠的德行:“笨,当下的情况你是我,我就是你。”
  我当时并没想到他这说法有多么的不可思议,而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我嘲讽道:“即然如此,他喵的哪有自己瞧不起自己到这种地步的?嫌我丑是吧?那你投胎的时候怎么不找个美的?即然自己选择这样,就少怨天尤人!”
  骚包男一脸不屑地:“低级的人类。”
  还说我低级?就他那张脸看着就不真实,真实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完美!没准是我幻想出来的形象,你一个大概是幻想出来的形象居然还好意思瞧不起我?我挖苦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人,我就低级,怎么了?你这种说法和态度在我们这里叫中二病,就是没脑子的货才得的病,你高级你还不是困在这个身体里?现在你也是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当人,少聊神嗑少中二!”
  騒包男又不理我了,只摸着貔貅的背,从头顺着背摸到尾,神情依旧冰冷,但是浓烈的寂寞和孤独感如同荒漠一样忽然漫上我的心头。我知道这感觉来自于他。这感觉让我有种悲从心来,却又无处着落的无奈和绝望,只想狂暴地发泄,但我抵制住了这股冲动。我觉得真要发泄那将是一场可怕的后果。
  我默默叹气,像个神经病一样地在内心跟他商量:“这世间是污浊,可我们已经在这里了,就随遇而安吧。想办法好好过完这一世才是正事。”
  骚包男隐去了,但我知道他非常不以为然。
  ……就这样经常吵。那段时间,我的性情也经常大变。群里的奇葩们也被闹得莫明其妙,就觉得我一会男人一会女人。当主导是女人的时候,温和宽容善良,当主导是男人的时候暴躁戾气冷漠……他们将我这种性格变换大的情况称之为“窜台”。
  那段时间,我的思想也两极分化。一时觉得灵异世界是真实存在的,那里有各种无形生灵,有天道有地规,人类和地球只是这几重世界的一部分,人也只不过是一个长久生命的一个过程和形态;一时又觉得神仙鬼怪之说全是扯淡,这些形象和念头全是幻觉,是我人格分裂才出来的形象。
  我处于尴尬的境地。如果让我笃信除了物质世界还有一个神鬼妖魔存在的神奇世界,这与我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完全对立,我无法接受;如果完全不信,那我所见所历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在信也不信之间徘徊,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极其难受,也极其迷茫。对于什么事都想弄个明白的我来说,这是非常纠结痛苦的精神折磨。
  于是,我找丑人去问,希望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我:“灰白色的帅哥是貔貅的事,你听说了吧?”
  丑人:“嗯。哈哈,貔貅可是神兽。你的前世很传奇哦。”
  我:“和貔貅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白衣男,我觉得他就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精神分裂分出的形象。”
  丑人:“那就可能是你的真身了。可真身能长时间离开肉身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我觉得我要分裂了。另一个我好像没有人的感情,杀气十足,非常危险。”
  丑人:“放心,他不会动你的。他的威力比貔貅大多了。”
  我:“没有要动我,但对我极度不满意。冷脸对我好久了。”
  丑人:“正常,谁束缚在一个凡人的身体里什么也做不了,谁都生气。天命难违 没办法。”
  我说着说着就气起来:“他喵的,这不人格分裂吗?得压制他,否则坏事。这杀神杀气太重,会闯祸。”
  丑人:“这个时候也是最关键的,千万别魔怔了。”
  忽然想到不久以前丑人试手,派清风去我家的事。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试下呢?如果丑人也看到了我派去的精灵,那是不是就证明我是否精神分裂?刚这么想,就见貔貅形态的克邪站了起来,神情十分兴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他是想起丑人家那个小清风了。这家伙,想去人家那里打野食是怎么着?我果断地命令他:不许去。克邪才不满地重新坐下了。
  看来这方式还是不要轻易去试,万一此时在我眼里看起来萌萌的怪兽,跑到别人家凶起来把人家堂上的精灵全当甜点吞了,人家不记恨我?
  我将这事告诉丑人,并说:“克邪惦记你家小清风呢,上次没吃到大概耿耿于怀。”
  丑人忙说:“多亏你没让他来。就是他来了,闯进堂营我也只能看着。这个真打不过 就打过也不敢动啊。”
  我立即觉得我刚才阻止克是正确的。我:“我去,太危险了,得把他们压下去。约法三章会管用不?比如不能主动去伤害别人?”
  丑人:“口头的不一定管用。”
  我又开始十分的担忧:“关键是我现在有两个人格,万一哪天杀神占主导,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啊。”
  丑人:“压制住他 别真的人格分裂了。”
  我:“我觉得这个不大可能,因为两个人格互相撕巴对怂好长时间了。一个念头出现之后自己再否定,经常这样。”
  丑人:“那也得尽量压制。什么时候你控制不住这个念头了,你也差不多该疯了。”
  丑人的话,也正是我担心的。我真的觉得我在疯狂的边缘了。
  丑人接下来说了一句:“我感觉你要出了。”
  我:“出马?别,我可不要!我要好好做我的事,发大财。”
  实际上,在我内心深处,我并不看好出马等怪异的事和人。我给自己的定位是我是这些奇异事件的观察者和记录者,一点也不希望自己与之扯上什么关系,如今有人居然说我或许也要出马,这让我没来由的十分愤怒。
  丑人:“你就算出了,也和我们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丑人:“你那是真正的神灵,比我们厉害,办事也比我们简单,也比我们好控制。也不用上供,也不用点香,简单来说,你就是什么也不用就能看事。”
  当时,丑人的话我也就是听听,一点没往心里去。谁知道一年以后,我的变化一一验证了丑人的话,甚至有之过无不及。
  丑人:“还有一件事情得和你说,你可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虚弱期,你可能得虚弱一阵子。”
  我:“为什么呢?”
  丑人:“盛极必衰 你进化得太快了。但是你这个虚弱期过了,你就厉害了。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的厉害可能是真的厉害,一帆风顺,和他们的勾通也畅通无阻。”
  丑人预言的这些话里,厉害不厉害无法定位,但我和精灵们勾通畅通无阻却是真的。
  丑人:“你最好问问你姐姐。我感觉你姐姐很厉害。”
  我:“噢。她早说过了,但我认为她是瞎想。”
  丑人:“现在证明她说对了。”
  我:“我还是严重怀疑。如果是真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丑人:“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们俩有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本来我以为是你姐,现在我感觉是你。”
  我:“什么才让你感觉是我不该来?”
  丑人:“从知道你身边的帅哥是貔貅开始。神兽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缘分怎么会跟着凡人?就算是跟凡人也只是留下气护身而已。他一不求成仙,二不用扬名,三也不受香火,怎么会跟着凡人?”
  我:“14年才开始跟我。”
  丑人:“不,只能说你14年才感觉到。我也是14年才出的马。”
  丑人:“头疼,太难受了。我感觉我不能继续说了,可能有点说多了。”
  我:“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要有心理压力。”
  丑人:“嗯,但我就感觉不应该再说了。什么时候能说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噢。”
  丑人说的我会变厉害我是没感觉到,但说会虚弱一阵子那可是真的,在跟丑人聊天不久,我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虚弱期,不只是精神上,连身体上也是。

  这样的谈话其实也只是个安慰,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也无法确定。只是我觉得这样压制不是回事。
  骚包男似乎是没有感情的,他对人类极其厌恶,时不时生出恶念,哪怕是我父亲,他也同样的态度。有时候我控制不住,那厌恶的情绪就露出来一点点,惹得老父亲非常伤心。
  我想这么下去不行啊,越压反弹越强,万一有一天我压制不住,让他控制了主场,那我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于是我决定不跟他吵了,要好好劝说。
  去海边散步时,看着蔚蓝的大海,脚踩着雪白烫脚的沙滩,我在心里默默地跟他说:“你看这大海,多漂亮,这沙滩上面洒满各种各样的贝壳,多美。你原来的世界没有吧?为什么不好好欣赏和享受一下眼前的美景呢?”
  我知道他的世界里没有这些,因为在梦里的那个世界,我从来没看到过如大海这般的景象。
  骚包男的意念闪过:“这里也有垃圾。”
  我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呃……垃圾是有,但也不能因为这些垃圾就否定大海的美吧?”
  走在大街上,看到坐在婴儿车里的可爱小孩,和年长却还辛勤劳作的老人,我就在心里跟他说:“看这些小婴儿多么可爱,老人们又多可敬。这些都是身为人的幸福。人是弱小,但人凭着自己的努力好好生活,互相友爱互相帮助,又哪里低级呢?至少这种为生存所做的努力,是很伟大很高级的。”
  骚包男没有回应我,但我感觉到他看到这些,冷硬的心肠也变得软化了。他喜欢体现真善美的东西,包括我父亲走在大街上,路上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好心提醒一声:“老爷子小心些。”还有陌生人友好地伸手扶着他老人家迈台阶,看他老人家年老而卖他的东西往往都要物超所值,有时候还拿好吃的送给老人家……等等体现人性中善而美的行为,他都是喜悦的。
  每到这时候,我就趁机说:“你看,人都有或这或那的缺点,但每个人也都有闪光点,不能因为这些缺点而忽略那些闪光的东西。”
  骚包男不理我,但我知道,他听进去了。我接着说:“就算你一直想灭掉的恶人,他在外面可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对于别人来说,他是坏人,该杀一百回都不为过,可对于他的父母妻儿,他可能是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父亲,这么看来,他或许也有善与美的一面,又何尝是真的十恶不赦呢?”
  骚包男冷冷的意志传来:“被害的那些人就该受苦受难受折磨吗?清理这些恶人,留下善的,这个世界才干净,无处不在的恶意和低级念头像泥沼一样呼上来,真恶心。”
  我不理解也不明白他所说的什么像泥沼一样呼上来的恶意和低级念头是什么,但前一句我明白,忙说:“人类有法律啊。被害的人自有人类自己去保护,去为他们讨回公道。社会秩序也自有人类自己去维持,人类的垃圾人们自己会处理。况且,按你的标准,凡为恶就可杀,那将无人不该杀,就算是小婴儿,也是打败了无数的兄弟姐妹才出生的,这么看来,人一出生就带着恶,但如果杀了他们,他们身上的善也就没了。善恶相依,这就是人啊。不能因为这个就想着要惩罚他们,灭绝他们。”
  骚包男再没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我说服了他,只是觉得自此,他的戾气小了很多,不再整天想着杀杀杀和毁灭了。
  看的人不少,可留言的少啊。:(
  互动少,我这更新的热情提不起来啊。宝宝们如果有时间就留言呗,提意见啥的也不用客气。
  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说我瞎编的,为什么没有人质疑呢?
  这么玄乎的事,应该有人质疑吧?
  2017年11月9日:医者兰羽亭
  2017年11月9日,这一天,我请出了兰羽亭。
  兰羽亭是我自己主动招出来的精灵,或者称为仙家。民众对有道行的非人类修行精灵称呼为妖,为善者尊称为仙,一般称老仙或仙家,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身边的这些,就也跟着出马弟子们那样叫吧。
  当别人告诉我说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精灵时,我想着我就一普通小白人,不主动去招惹鬼啊神啊这些大多数人摸不着看不到到的异类,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就算有那主动找麻烦的异类,像尘缘不绝家的老奶奶那样凶悍的精灵来招惹我,反正有克邪在我身边,应该也能将这些东西打发了,所以,我也就是听听算了,没当回事。
  之所以想起要招个精灵出来,是因为我父亲。
  我父亲是快八十的人了,身体健康,每天能吃能喝,不三高,不三低,心脑血管也畅通无阻,可是天天的不是腿疼就是脖子疼,再不就是过敏,这样一来,也每日小毛病不断。
  那一段时间老人家脖子疼,带他去医院看,医生都不给看,说是老年退化病,无药可治,而且只会越来越严重,除非时光倒流,可以返老还童,这才会有所改善。
  那就挺着?可老人家是真疼啊,晚上疼得睡不着觉,睡着了也呻吟着疼啊疼的,早上起床第一句话准是:“闺女啊,老爸这大脖子疼得要断了。”
  吃镇痛药会好些,不吃就疼,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我想着长期吃镇痛药对身体不好,别引起别的毛病来。恰值有人得了奇怪的病症到群里求助,就被群里的奇葩们用非常手段治好了,于是我也想试试神秘力量是否能解决我父亲的痛苦。
  尘缘不绝查过我,大概知道我这边的情形,我就问他是否知道我身边有没有擅长医疗的精灵?
  结果他说:你自己想办法勾通。
  关于怎么勾通,笑意如风和丑人都跟我说过。
  那我就试试吧。
  晚上,冥想时我放空了大脑,让自己全身放松,同时心里默默地问:“诸位,你们当中有没有医生,请出来见见呗?”
  问到第三遍时,还没问完,一位古装书生打扮的形象从一片黑暗中显现出来。
  他头戴唐代时期的双短翅乌纱,淡青色圆领缺袴袍,腰扎着黑色宽腰带。他一出现就双臂直直向前伸到与头高,右手握拳,左手抱在右拳上,含胸低头,毕恭毕敬向我行礼,但也因此,他的脸就被挡住了,我看不清他的五官面貌。
  这样郑重的古代礼节让满脑子都是现代意识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半天我才在心里语无伦次说:“您……不必行礼……我们平等的……我是说……不用这么客气。”
  说完我就觉得尴尬,我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好丢脸。
  书生收回手,双手垂于身侧,站得身姿笔挺,只是还微低着头,是一种毕恭毕敬的姿态。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依稀是很清秀年轻的一张脸,整体气质儒雅沉默。
  他站着不动,似乎在等我说话。
  我只好在心里问“您怎么称呼?”
  他的嘴没动,但我意识里忽然出现一个名字:兰yu亭。
  “兰宇亭?”我又问。我这样问是因为中间的那个字不定,模糊不清,似乎羽和宇字交替着闪现。
  刚问完,意识里就出现一个清晰的大大的“羽”字。这个羽字又迅速变小飞回兰和亭之间,排成了“兰羽亭”三个字。
  噢,这个穿着唐朝服饰儒雅沉默的书生形象的精灵叫兰羽亭。
  我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直接说:“请兰先生来是想请您看看我父亲的身体,看看能不能改善他的状况。兰先生您先请去帮我父亲检查一下,过一会咱们再聊这事。”
  他彬彬有礼地又一个礼,就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意外吗?震惊吗?怀疑吗?
  是的!
  我一开始就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招唤的,完全没料到真会招出一个来,更没想到招出的精灵又是这样的形象!
  意外!震惊!怀疑!
  接着我又想起他的名字:兰羽亭。在东北的五大仙里,狐黄白柳灰,狐族一般姓胡;黄鼬也就是黄鼠狼就姓黄了;白家是刺猬,也就姓白;柳家一般指蛇,蛇也有姓常和姓青的,另外爬行类当中还有蟒,蟒一般以蟒为姓;灰家是老鼠,也以灰为姓。
  可是兰羽亭,以兰为姓啊,这哪个家族的特点都没有啊,这位兰先生到底是哪家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再次唤兰羽亭:“兰先生在吗?”
  很快一个形象出现在我意识中。还是那样彬彬有礼,还是那样的儒沉默的姿态,还是那样的唐装乌纱帽,可是,可是……乌纱帽下是一个动物的头!
  这个动物,圆圆的头上青蓝毛色油滑发亮,圆圆的黑亮眼睛(后来我才知道,兰先生的眼睛是蓝的,只是蓝色太浓,在暗处看着就看成了黑色),尖尖的小嘴小鼻子,鼻两边伸出几根长长的白胡须,小圆耳朵分立帽子两边,那伸出宽袖向我抱拳拱着的,也不是手了,而是长着青蓝毛色的爪爪,从衣服下摆,还露出蓬松的大尾巴……
  看到尖尖嘴的时候我想这是狐狸?可狐狸不长小圆耳朵啊?那是老鼠?可老鼠的尾巴不这么蓬松也没这么长吧?
  这是什么动物?从来没见过啊!
  但是,得承认,单就那形象来说,萌!
  不过,虽是动物的形象,他的神情可一点不萌,严肃认真,甚至有些肃穆庄严,让人完全无法产生一点轻视之心。
  我压下心里的震惊,说:“兰先生辛苦了,您知道我父亲的情况了吗?”
  兰羽亭还是那样彬彬有礼——请试想一下,一个毛绒绒的动物穿着人类古装衣服,神情又非常人性化的那种情形吧。然后再试着理解一下我当时的感受,天雷滚滚有没有?诡谲怪异有没有?!
  我正震惊着不知如何是好,兰先生的意识就传达给我:“您父亲所受的病痛是命中注定。”
  “什么玩应?命中注定?”我大惑不解。
  兰羽亭解释:“您父亲本该没有那么长寿,因为您的原因现在有了,代价是必须受那些病痛之苦。”
  我没注意到他说的“因为您的原因”是什么,我只关注老父亲的病疼能不能解决:“必须呀?那就是说不能根除这些病痛了呗?”
  兰羽亭:“能。”
  听到命中注定这个词,我原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能,我立即充满希望地问:“怎么做?”
  兰羽亭说:“用您父亲自己的寿命去换,或是用神力改命。”
  用父亲自己的寿命去换解决这些小病痛,我绝对不会答应。可是用神力去改命……我他喵的还没弄明白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神力?就算是有,谁知道一旦动用会有什么后果?出于惧怕,出于谨慎,也是出于不信任,我放弃了一举彻底改善父亲身体状态的打算,而是采用了缓和一些的方式:“那能让他的症状变轻吗?我是说,至少不要那么疼,让老人家能睡个安稳觉。”
  兰先生点点头,在他隐退前,我忽然想起,群里的出马弟子们说请仙家做事没有白做的,要给供奉。兰先生对此居然提也没提,那我懂事点,自己提吧。兰先生这形象有点像黄鼠狼,就算不是大概也是肉食动物,于是我就说:“辛苦了,我父亲身体一旦有起色,我请您吃鸡。”
  兰先生未置可否,退走了。
  我没有告诉父亲请兰先生调理他身体的事。这天晚上,父亲睡得很安稳,我没有听到他往常的梦中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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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一下噢,留言互动!
  互动多了,我更新的热情才上得来啊,否则我会觉得没人看,而没有动力更新。

  话说,文内这么玄乎的事,真的没有人质疑吗?
  2017年11月10日: 【阳差】清茶
  2017年11月10日,这天清茶进群了。
  那天,奇葩们一大早就展开了关于灵魂和神是否真实存在的讨论,正聊得热火朝天,系统提示:清茶进群了。
  清茶:我是清茶,曾经是个请祖问事的,现在是个阐述彼岸故事的人。
  【出马仙】丑人@清茶: 欢迎欢迎!
  【小白】蝙蝠起舞@清茶: 欢迎欢迎!
  【野路子】清茶: 各位好。我是个野路子,懂的和会的不多,多多包含。
  清茶这招呼打得挺客气。我一看,清茶的资料里标明是位妹子。我不由得高兴,目前群里的奇葩们除了奇门妹子,都是小伙子,这可下又来一个妹子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妹子是做什么的,他自我介绍里有一项“请祖问事”,虽不大明白,但想跟出马应该差不多吧,我就问清茶:“咦?欢迎。妹子也是出马仙?”
  清茶已经按照群里的格式改完了名字,他给自己冠以【野路子】的称呼。【野路子】清茶的回答很谦虚:“应该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吧。还有各位,我是男的。本人不算出马的,只是养过灵。”
  清茶的资料里写的是女的,大家本来还客气,结果他说自己是男的!这一下,刚刚还寻思怎么平和盘道的奇葩们立即露出狰狞的嘴脸,停止原本关于灵魂和神是否真实存在的讨论,开始询问。
  对于清茶说自己是养灵的人,大家都好奇。养灵啊,灵这东西,看不着摸不到的,可怎么养?
  【小白人】四土:“怎么养的?”
  【出道仙】尘缘不绝:“养古曼还是小鬼?还大灵?”
  古曼我听说过,小鬼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大灵,更不知为何物了。
  【野路子】清茶:“都不是,是灵畜。”
  我去,灵畜又是啥?我一头懵圈,也插不上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唇枪舌箭。
  【出道仙】尘缘不绝:“特殊啊。”
  【野路子】清茶: “还好,蝎子。养了三年。”
  【出马仙】丑人: “储灵者?”
  储灵者又是啥?
  【出道仙】尘缘不绝: “巧了我也有位蝎子精。”
  【小白】蝙蝠起舞: “那怎么养灵?”
  【逗比一个】penguiny@清茶:“三年后怎么样了?”
  【野路子】清茶: “它到了约定期限自己走了。”
  【逗比一个】penguiny: “哦。三年间有什么约定吗?”
  【野路子】清茶: “它护我三年命,我奉它三年心头血。”
  【小白】蝙蝠起舞: “疼吗?”
  【野路子】清茶: “我对疼不敏感。”
  【小白】蝙蝠起舞: “没痛觉啊,无敌了…”
  【野路子】清茶: “我只是疼点高。不过按那位老师傅的说法,我亏了。”
  【弟子】大哲: “很好奇。除了东北,其他地方也会有家仙这样的传统么?”
  【野路子】清茶:“南五猖。”
  【弟子】大哲: “五猖?好想听听看。”
  【野路子】清茶: “五猖是指猴,蛇,狗,羊,猪。”
  【求师小白】买买提: “狗也是?”
  【野路子】清茶: “是。别小看狗,恶狗也会咬人杀人。”
  【小白】蝙蝠起舞: “又来了能人。”
  【野路子】清茶: “半吊子水准。”
  大概是众人觉得这位清茶小哥既然能养灵,那一定善于观灵了?于是就有人提出,让清茶试试,看看群里这些人的灵都什么状态?尘缘不绝第一个试。
  【出道仙】尘缘不绝要求【野路子】清茶: “看看我。”
  虽说要看看,但每个人都没提供任何资料,只凭着群里聊天这点联系,就“看”,那种情况,我觉得叫感应更合适,否则上海到辽宁,离着半个中国呢,千里眼也未必看得到。看这个词就有点不准确了。
  没一会,清茶的消息来了。

  【野路子】清茶: “前辈你身上沾的气特别乱,五颜六色,跟小孩子玩的橡皮泥一样。”
  这意味着什么,别说大家不懂,【出道仙】尘缘不绝也不懂,于是他就发出一串: ???
  【野路子】清茶:“接触的灵多了,灵的气就会在你身上留下一点,你一定接触很多灵。”
  【出道仙】尘缘不绝:“那可多了, 我接触的灵没有上万也上千了。”
  清茶虽这样说,但我并不相信他是看出来或是感应到的。尘缘不绝的群名片上明明白白写着出道仙,懂路子的人自然知道出道仙和出马仙身边必然有许多精灵,那清茶说尘缘不绝接触的灵多准没错,推理都能知道的事,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凭异能知道这些的呢?
  我就决定亲自试试。我的群名片上写着“打杂小白”,他所说的情况要是凭推理和想像得来,那对我就该有与群名片相应的说词。
  【打杂小白】我@【野路子】清茶: “小伙子,看看我身边有什么?”
  这次的时间稍稍长点,清茶的消息才过来。
  【野路子】清茶@【打杂小白】我:“群主姐你有两种气,互有联系,却不相融,也不排斥,都非常纯。”
  两种气?我立即想起了骚包男,心里不由得暗暗一惊,但我暂时按下心头的惊讶和怀疑,接着问。
  【打杂小白】我@【野路子】清茶: “那是怎么回事?”
  【野路子】清茶:“不知道。我不能再看了,你身边的灵瞪我,不让我看。”
  【野路子】清茶:“头疼,心慌,不行了!”
  【打杂小白】我:“谁瞪你?”
  【野路子】清茶:“一个金色眼睛的帅哥。”
  这下我彻底惊讶了。
  如果说,清茶说尘缘不绝沾染的灵多是推理得来的结论,那关于我的这些情况,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我刚刚看到骚包男,关于他的事,我只和丑人说过,其它人根本不知情。清茶刚进群,丑人不可能告诉他这些事。查群里的聊天记录得知的?这更不可能了。一是,我那时根本没在群里提过关于骚包男的任何一个字,就算说过,也早让海聊的聊天记录给淹没了,清茶刚刚进群,不可能查得到聊天记录。他根本不可能通过查找等方式知道我那时的状况。那时我也没将在梦中遇到克邪的小故事写出来发到漫画后,他也不可能知道有关克邪的任何事。但他却清晰而明确地说出我的情况,而且指出了克邪的重要特征:金色眼睛。
  这是除我之外的第一人看到克邪。那么,克邪是真的存在而不是我的幻想吗?
  如果是,那这小孩厉害啊!至少感觉敏锐。
  丑人一见清茶居然说出来金色眼睛帅哥,立即也来了兴致。
  【出马仙】丑人@【野路子】清茶:“看看我看看我。”
  【野路子】清茶这次却不干了: “我不敢看 你身边有东西盯着我。快要晕倒了啊啊啊!!”
  【出马仙】丑人立即竖起大拇指:“厉害呀!那是我随身报马。你等下, 我说一声。”
  接下来,估计丑人跟身边的护身报马打好了招呼,就又请求清茶:“现在可以了,看吧。”
  这下清茶没再推迟。【野路子】清茶:“你身上的气像山林的野兽,睿智而又凶猛,即使我放出心魔,也会被轻松杀死。”
  【出马仙】丑人:“赞!赞!赞!”
  这么拢统等于什么也没说啊,丑人这是赞到何处?
  两个月后,临冠进群,这个算命的给丑人算了个透,他说丑人的脾性暴烈如猛兽等一些话,和清茶所说的话居然对应起来。这是后话。
  清茶给丑人看后,丑人私下里跟我说:“清茶身体太弱了,我报马就瞪他一眼,他就哆嗦不行了。这要是来个道行高的,他还不吓死啊?”
  清茶虽然说自己是半调子什么也不懂,但从他的话里话外,我却发现他可不那么简单。在他说的那些关键词里就有“请祖问事”、“阐述彼岸故事的人”、“养灵者”、“城隍的临时工”、“阴差”,等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兼具这些身份的小伙子,又怎么会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没用?
  后来从他的话里我渐渐得出他一个大概的经历。
  清茶自小体质弱,还对灵异事件感兴趣。十岁的时候,他尝试着请笔仙,结果将自家父辈的亡灵请来了。自此小清茶的耳边就经常无缘无故的出现类似人的低语,有时候还会看到一些一闪而过的白影。刚开始小清茶还以为自己是睡少了出现了幻觉,然而不久后他即使在睡梦中也听到环绕四周的低语,梦中还有无尽的黑夜和各种凶灵的追杀,每一次他都是在噩梦中死亡时醒来。
  也是为了对抗梦中的凶灵和追杀,十多岁的小男孩开始寻找帮自己的方法。没有老师指点,他自己找来各种奇术和秘法的书来看,还收集民间秘法,胡乱地炼着那些法术,尝试着养一些畜灵来替他做法,他掌握的法术中大多数是邪法。
  正法可防身,邪法伤人。他没有正法护身,就以邪制邪,去克制缠着他身边的那些邪祟们。邪法有用但也伤身,长久下来,小清茶本事长了不少,但同时身体也垮了,小小年纪,各种老年人才出现的疾病也出现在他身上,比如心衰等。
  他总是在半夜时分,父母都睡下时偷偷溜出家门,独自在上海的大街上游荡,路上遇到游魂,就顺便收走,送到城隍庙去,这是职业,也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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