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实录进行时》—我自己也难以相信的亲身经历

  一年半以来,我心理上一直是一个中性或男性。但自此后,我的女性意识似乎被唤醒了。尊说什么我都顺从,温柔得我自己都觉得这不像我自己。
  尊却是心满意足。
  然而不久,尊就恐怖起来,他说:“以后你一定会劈了我。你劈我我认。只是你要记住,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
  我很明白他害怕的不是被劈,而是怕我误会他的目的。我想是我说他办到就给他睡,虽然我有点感觉被设计了,但对他能力估计不足是我的原因,不管是不是耍了手段,他都是得到了我的允许,不算用强啥的。我似乎没理由劈他,我说:“那我不劈你好了。”
  尊就苦笑,他说:“就我现在做的事,你不劈我,老天也劈我。死定了。我最后一定死于情劫。”
  我很不解:“知道死定了为什么还这么做?”
  尊就一扫悲伤,嚣张起来:“不做?那还不如现在就劈了我。”
  一时,尊又忧伤起来:“就算我被你劈死,你也要记得我。我就是想让你记住我,虽然以后你一定不记得,但我也想让你记住。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顺口说:“我也爱你呀。”
  尊就苦笑摇头,说:“不,你不爱我,你现在的温柔顺从和所说所觉,都不是真的。”
  我觉得非常奇怪,问:“为什么都不是真的?”
  尊:“因为……”却又不说,狠狠地骂自己道:“我他妈的这是自食恶果。”
  忽然又凶狠起来:“我他妈的渴望了你千万年,你还不给我睡!”然后很凶暴地对待我,过后又很后悔。
  我就静静地看着听着,像在看别人的事,什么感觉都没有。
  尊似乎陷入了混乱的状态。时而悲愤,时而绝望,时而痛苦。他并不怕他自己预言的情劫,但怕他挺不到一年,这死劫提前到来。一时又怕有人把我从他那里抢走,一时又怪我不是真心对待他,说他做错了,自食恶果,都是他太贪心造成的……
  就这样,一会恐怖,一会悲伤,一会愤怒,一会绝望,一会歇斯底里又一会嚣张狂妄,非常纠结痛苦。
  我看着听着,无动于衷,觉得这一切全是幻觉。
  这天白天,尊和大盗杨有过一段长长的讨论。这讨论因何而起不知道,我看聊天记录时,只看到一长串撤回消息的提示,然后就是接下来的这段。事关修行的内容,放上来,希望对有所悟者有所帮。
  ……
  大盗杨:“这操作…… ”
  尊:“怎么了?”
  大盗杨:“挺好,非常好。”
  尊:“所以,事事遵从本心才好。”
  大盗杨:“我似懂非懂。”
  尊:“你想,自小到大,你放弃了多少?又被强加了多少?有多少次是跟人争荣斗宠?做了多少违心的事,说了多少违心的话?”
  大盗杨:“ 很多。”
  尊:“天道自然,自然是最大的力。”
  大盗杨:“我现在就是不想被迷住了。”
  尊:“顺从本心,自然流动的体内气场就会和外界自然相呼应,如此相生相息,才会强大。”
  大盗杨:“自然而然,,懂但不悟。 ”
  尊:“违逆本心,体内气场必然被压,与外界与你相附的自然场来说就是脱轨,断了相辅相成的互应,那时你损耗的就是你自身的能量。”
  大盗杨:“我试一试放开。”
  尊:“树木向阳而生,水逐流而下,都是自然。树木有自己的内在宇宙,水流也是,在外看来他们是遵从更大的自然,浸在更大的自然里,汲取能量,如此才会强大生生不息。”
  大盗杨:“很有道理的,渴了喝水,饿了吃饭,想女人就娶老婆,生老病死,心里不要有龌蹉的念头。”过了半天,又说:“明白了,本心即善恶,凡心即圣心。看了上面的话,感觉应该是这个了。”
  尊:“凡心和圣心又是怎么一说?只要是本心,无需分善恶,都遵从。”
  大盗杨:“对了,为什么会说,莫弃众生心。”
  尊:“本心知我,众生心知人。就是知道别人,知人为智。”
  大盗杨:“为什么要知道别人?”
  尊:“知别人知世界啊。”
  大盗杨:“别人告诉我是慈悲心。”
  尊:“不懂慈悲心,不懂慈悲是什么。”
  大盗杨:“还是你解释的舒服”
  尊:“佛教那饼干盒的世界见识……”
  以上这些内容,我当时不记得,后来看了聊天记录,当时不大懂,现在也不大懂,看的人有所疑也别问我。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又陷入混乱的状态,而无法入睡。
  只是出现了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现象:尊的样子不固定了,像水里的倒影,模糊不清,支离破碎。所有的图像如同碎片,在我大脑里闪动:恍惚间淡金色长毛的傲因忽然变成了黑色,再恍惚间黑色的异兽破碎,一头巨大的淡金色黄龙出现,它有着最明亮的金发晶般的眼睛,长长的淡金色鬃毛,十分长,在头周围像旗帜一样飘动。
  在我纠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尊说他是傲因和龙的混血,所以他有两种形态,可以是傲因的形态也可以是龙;另有奇怪的形象出现:白底黑纹老虎头的铠甲男和乌鸦头的黑衣人,似龟似蛇头的白衣人和青色的龙。尊说他们是四相,星宿什么的他可以随便叫过来……金短发壮汉和一个长金发飘扬面目清晰五官轮廓硬朗的男子交替出现,还有一个全身黄金甲,淡金色脸的巨大神像,和一个头戴纶巾的文人神像,也是淡金色金身,只是他一笑起来,眼睛和嘴不自然地弯曲,使得整张脸看起来像个面具。尊说是他的金身神像……所有的画面交替闪现,混乱不堪。
  然而,不知为什么,我觉这一切都是假的。觉得关键是尊的眼睛。在这个过程中我从来也没看清尊的眼睛,无论是傲因的样子,还是人形样子。即使在混乱的状态,我也坚持要看清那眼睛到底是怎么样的,然而,我就是看不清。这种坚持让我左后脑疼痛不已,我情不自禁抱着头,觉得头要炸开了。
  我极度困乏又无法入睡,正觉得惶恐无助,半梦半醒间,忽然有人敲门,我恍惚间开门,就见柳白站在门口,黑色悠闲衣,头上扎黑色蓬松的短马尾。身形高大,沉稳闲适,让人一望而生安全感。他说:“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我一边让他进来,一边问他:“你怎么来了?长时间离开,身体不会有事吧?”
  柳白酷酷地说:“没事,不过是一个躯壳。”说着就大步走进来,挡在我身前,看着尊说:“师父,我保护你,不让他欺负你。”
  尊很危险地说:“明年才轮到你,你现在来干什么?”
  柳白的出现,让我莫明其妙地安心了。但我很担心,柳白弱了很多,尊生起气来没准柳白也倒霉。柳白安慰我说:“为了师父我已经变强了很多。”然后温和地说:“师父你去睡吧,你很累了。”
  有柳白在,我可以安心地睡觉了。睡着前,我听到尊说:“这是我的主场……”似乎柳白和尊吵得很厉害。柳白还化成白龙,将我围起来,说是保护我。
  我才安心睡着。
  第二天白天,夜里的混乱我还记得,但就觉得跟我无关了似的,毫不受影响,接着写大灰的故事,写到罗刹时,想不起罗刹什么样了,就叫:“尊,在不在?”
  没回应,而我也感觉完全感应不到他。我再叫一遍:“尊,在不?”
  这次有了回应,但回应我的不是尊,是柳白。 柳白黑衣,黑发扎成短马尾,深金色的竖瞳眼睛,他平静地说:“尊不在了,师父。”
  我惊讶问:“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柳白很平静地说:“尊不在了,被我吞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尊很猛的好吧?而柳白又弱了很多,打不过怎么吞?
  柳白酷着一张脸,淡淡地说:“昨天夜里我就告诉您了,我为师父变强了。师父,尊对你不敬,还到处宣扬,我就吞了他。”
  我大怒,吼柳白:“闭嘴!”
  同时我想,这一定是幻想,一定是假的。但试着感应尊,气息全无,完全感应不到,像尊真从这世界消失了。
  我忽然就很慌乱。我从桌前走开坐到沙发上,双手抱头,疯狂地想这是假的,尊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柳白吞掉?接着又想我睡着前,柳白确实和尊吵得很厉害……一定是幻想,是幻想……然而,却无论怎样都感觉不到尊的气息!不是平时不在时的那种远离感,而是空空的,消失的感觉。
  我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大概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一直在想:这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但迟钝又含糊的悲痛却一点点积累起来,后来变得清晰而沉重,重到我几欲无法呼吸。
  柳白一直站在旁边,不声不响,这时说:“师父,我也在等上面的消息,在没接到上面的处理决定之前,由我保护师父。您不要害怕。”
  我根本没想到保护不保护的事,我想的一直是尊死了,消失了,被难过和伤心啃咬得心脏闷痛,却又哭不出来。
  我看着柳白,第一次,心里不由得生出对他的厌恨,忽然就想把他打个半死!这什么脑子啊!自己的同伴都吞!谁给他的权力?看来柳白是太无法无天了……但忽然灵机一动,我想如果柳白真吞了尊,就算临冠不记得,他们同源同体,多少会有感觉。应该问问临冠,大概会证实这事的真假了。柳白离开身体时间长了,临冠也应该有感觉……我忙上线,给梳璃发消息:“你有你师父的电话吗?给他打一个。”
  临冠那阵子正被尊那些话困扰,而不见踪影,也就轻易找不到他。
  等了一会,还没消息,我等不得,到群里去找人。
  我@三少:“妹子,有空吗?”
  三少:“怎么了?”
  我;“有没有空帮我抽张牌?就问尊是生是死。”
  三少很惊讶。三少:“我1点半有课。你0-22报数给我。”
  我本来想报一个7或是9,但这时意识里跳出13。我顺手打上:13
  三少:“卧槽!”
  三少:“死神。。。”
  三少:“凶多吉少!”
  三少:“他出事了啊??”
  三少:“刚刚还在想,只要不是死神或者塔,基本都不会挂了。。。结果就来了个死神。。。”
  我觉得非常的灰心,同时又很麻木 :“不聊了,我要屏蔽他们,我要做一个普通人,这些看不着摸不着的,我再也不想接触了。”
  大概三少觉得我又开始分裂了,笑起来,道:“好哦。”
  我:“尊大概让柳白给吞了。”
  三少惊道:“???啊”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幻想,但感觉不到他了。”
  三少:“不可能吧,不是说柳白差了很多吗?”
  我:“很空的感觉。明明两三个小时之前还聊天来着。”
  三少:“这么残暴吗?”
  我:“今天凌晨柳白来的时候就变强大了。我睡着的时候柳白和尊在吵架,可今天上午明明尊还在啊。”
  我:“今天凌晨柳白来的时候就变强大了。我睡着的时候柳白和尊在吵架,可今天上午明明尊还在啊。”
  三少:“这么快力量成长?”
  我:“刚刚叫他有事要问,结果回答我的是柳白。”
  三少:“你没问问咋回事?”
  我:“柳白说尊对我不敬还到处宣扬,他早看不惯。”
  三少:“ emmmmmm。。。。按古代的方式看待是死罪。。”
  我:“等临冠上来,问问他有没有啥印象。如果没有,那大概就是幻想。”
  我:“我看我还得去看下精神科。”
  三少:“你就别想了。”
  我忽然又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不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幻想。啥都没有。都是我精神病了,产生的幻想,从前年开始就是。从建立这个群开始,一切都是幻想。”
  三少表示很无奈。三少大概想群主姐又分裂了。但这不是分裂,这是因为太痛苦而想逃避现实的有理智的故意否认。真分裂的时候我在当时的语境是完全相信自己的,每一个不同语境间情绪也不连贯,思想会混乱。而此时我思想清晰,并不混乱,语境之间的情绪也是连续的。
  我:“如果不是幻想,尊怎么可能被吞了呢?不合逻辑啊。”
  三少:“他有可能,你过几天看看有没有下来一个新的吧。”
  三少的意思是尊会被吞呗?单是这么说说,我就觉得不能接受!
  我气道:“为什么有可能啊?!你这么说 我很生气。”
  三少就是一副这又怎么了的神情。
  大盗杨上线,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我:“想着尊,报3个数我看看。”
  我本来想报679,但最后头脑里定格的是另三个数。我:“ 8、9、11”
  过一会,大盗杨传来消息:“没事的。”
  我:“怎么说?”
  大盗杨:“我只能说没事。”
  大盗杨的这条消息一出,我忽然又感觉到尊的气息,柳白的气息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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