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群里还真有几位是有本事的,像一个道士和一个出马弟子就是。
我跟那个出马弟子聊了两句,就看到他家的掌堂教主是一只白狐仙,道行不低的样子,我立即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受害者,最后还半真半假地道:“……我被缠上了,能帮我解决不?”
我当然知道这些仙家们对尊是没有办法的,但这不影响我给尊找些麻烦和不痛快。
这个出马弟子倒是好心,竟真想试试。
尊就来了脾气,上线叫嚣道:“来,把你家那个白狐狸堂主请来,我看他来拿我试试。”
那个出马弟子还真试了,点香请仙,却一个都没请出来。出马弟子却不服输,跟尊就不干不净地嘴炮起来。尊暴跳如雷,将对方堂上教主来历一一揭露,并连损带骂,语气狂妄而轻蔑。
我不怀好意地建议:“你可是大神,这些不过是些小精怪,还任弟子骂你,可见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这样的大神跟他们生气太掉份儿了,直接把他们都灭了多好,何必呈口舌之快?”
尊却反过来骂我:“他们个个修行不易,历尽艰难才到了这地步,没开罪你你就想灭了他们,你这女人心思怎么这么残暴邪恶?”
我想找高手教训尊的目的又一次失败。
被尊这样骂我也反醒了一下我自己,发现这些日子因为心理不平衡,我行事有点邪恶……同时也发现尊爱吵架,脾气爆,没个神灵的样子,但无论跟谁吵,从始至终,尊都没有要动手的念头。尊对此的想法是嘴炮就嘴炮,平等的基础上对骂可以。但如果只因为吵嘴骂架就动手,而且是明知对方弱于自己太多还动手,那就是欺负弱者,这事他不干,他宁可嘴炮分胜负。
这么看来,尊这兵痞虽然看起来没啥原则,原来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底线。
尊是神灵,却情感激烈丰富,这点来说比我更像人。他做派霸道强硬,我也不是轻易肯让步的人,这使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这让我沮丧,一年的时光要这样渡过吗?想想跟以前的护法们朋友帮融洽的相处,就觉得更加难过。
可是怎么样才能将我们的关系缓和起来呢?我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做。我理智上劝自己反正有好处,就让步算了。但在情感上,我总认为尊是以强压人,是欺负我,这让我很愤怒很不甘心。而情感这东西是本能,不是理智能劝服得了的。
这样的不甘和怒气一再积累起来,我想我可能真的会有一天忍不住劈了尊,尽管我知道他死了我会很伤心难过。
我无奈地跟尊商量:“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会忍不住在我有能力的那天劈了你。”
尊:“那时候你想劈就劈吧。”
我:“你那么厉害不好劈吧?还是我以前比你强太多?”
我得承认,在说这话时我有探虚实的心理,动机就是怎么劈他。
尊很平静地说:“你是比我强大,但我若反抗,你当然不容易弄死我。不过,你若真想劈我,我怎么会反抗?”
言外之意:我有错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要劈死我,我认。但没劈之前,我依然还要对不起你,改是绝对不会改的。
我仔细推敲了他的话,又想起他解除对我施的术法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
先弄个他已死的假象,让我自己体会他的死会让我多么伤恸, 然后告诉我他的真身是尊龙,让我记住他。现在想想,那些话简直就是临终遗言。
让我知道他死我会伤心是打感情牌,让我不忍心下手。可又把握不大,如果我清醒后不管不顾直接找他算账,他认为自己死定了,就事先交待临终遗愿吗?
他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而甘愿为此付出代价,一开始就不打算反抗的吗?
死也要换一场短暂的情缘啊。
我很难理解这样的执着和坚持,但我不能不佩服,不能不感动。如果他执着的目标不是我,我甚至觉得这行为极伟大极浪漫,简直感天恸地,我可能会佩服得无以复加。但这执着的目标是我,那就尴尬了,感觉也就没那么美好了——甚至是可恶。
近一步,我想起,尊如此强横地对待我,大概也有我自身的原因。我以前对身边的精灵一向很敬重,很爱护。但对尊,我一开始就不尊重他,不相信他,轻视他,还经常想请高人将他制服赶走。对于尊来说,大概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侍,他也会感到憋屈失望伤心愤怒吧?
我想我得放开一切偏见好好和他交流一下。
我:“我也有错,请原谅。我一年多以前还是一个无神论者。现在也不能完全接受这样的世界,我本能地害怕和排斥,请给我时间,让我适应这一切,适应你。请给我时间,好吗?”
尊很痛快地答应:“好。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这样了。”
或许以后还会有矛盾,还会有争吵,但目前各让一步,已经是好的开始了吧。
2019-5-9:他们的交流方式是这样滴
这天,三少发上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个小子男被红圈圈起来了。
三少:“狐狸姐,看一下這個人,據說能見鬼,家裡好像是三太子什麼的。”
我瞄了一眼,见那小子男身上确实有别的能量,感觉是个精怪。这没啥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个空间里居然有别的东西,就说:“有点东西吧,但三太子啥的,不太信。”
三少:“ 有東西????確定?除了有點凝固感,其他我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次确定了,那个空间里有鬼,还不只一个,三四个的样子,就回答三少:“ 嗯。鬼之类的,照的时候就有。”
三少惊讶道:“我在日軍的廢棄舊廠庫。 ”
我去,日军?当年日本鬼子可没少杀人,难怪觉得这屋子里鬼气森森……想到三少怕鬼,而她现在就在那屋子里,我这么说,可别吓着她,我忙打马虎眼安慰道:“呃……蒙的蒙的,别多想,没准啥都没有呢,也别担心。”
没想到三少还有点小兴奋,说:“我不擔心。多來點,還能給我練練手。我現在不像以前一樣會怕了,就恨不得多一點。
我这才想起,怕鬼的三少,现在不怕了。
前不久,大盗杨为三少催眠,在这个过程中,三少看到自己头上有两座山峰压着,大盗杨就鼓劲三少,让三少在意念的世界里试着将那两座山峰推开……最终,三少倾尽全力,只推开一座,但从此以后,三少忽然发现,她的世界变了,比如,可以看到许多东西了……三少简单是一夜之间,就进化了,这种情况,被小伙伴们称之为:变态。这事以后慢慢一一细说。
三少此时正处于新技能上身,还搞不明白这能力大小和作用的懵圈状态,就期待又兴奋地跃跃欲试,巴不得多遇上点非常事件。
见三少这样说,小九就感慨:“多点不乱套啊。”
三少兴奋地道:“不會啦,實踐出辦法。”
小九:“这玩意这样练练不出来。”
小九说的对,比如说三少这一夜之间就多了新技能,那哪是练出来的?
三少:“至少有能讓我多實驗吧。”
大盗杨无语道:“ 多一点?那东西多了会影响气运,情绪,身体也会变差!”
我也不解啊,就问大盗杨 :“难道不是打打就成长吗?”
从梦里给临冠特训的情景看,我当时以为我这边的这帮家伙的修炼方式似乎就是打打打,后来我才知道,这打打打不是修炼方式,而是检验修炼成果的方式。打得过,证明这段修炼成绩及格,可以进行下一项,打不过,不及格,重修,或是怎么怎么样,自有他们身边的老师去调整。
这种检验方式是严荷的,我的美女徒弟之一,动不动就不及格,哭得哇哇的是常事,通常是哭也没用,不及格,接着关小黑屋闭关去~
小九道:“心眼不打开,没用啊。”
三少的想法跟我的想法相同,她说:“我的想法也是打斗才能成吧。”
临冠凉凉地道:“ 打个屁。你拿啥跟人家打?”
三少:“ 實驗吧,因為很多東西我不懂啊,折騰才能折騰出來吧?”
我想着三少自从变态后,似乎厉害了很多,鬼那么弱的灵体……我不确定地道:“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东西,三少能对付的吧?”
小九表示不同意:“这玩意又不是用拳头。”
临冠怼道:“他拿啥对付啊?看不见摸不着的,等能看到的时候才能说对付。”
三少:“這樣啊。。。慢慢來吧,日子還長吧。”
我觉得临冠说的有理,就告诉三少:“那还是听你临冠哥的吧。”
三少:“嗯,順其自然吧,這個不是我急就能的。”
我是一边跟大家聊天,一边听着音乐。电脑里放着西海情歌,尊忽然说:“这歌太悲伤了。”啥?悲伤?这只听到降央卓玛那动听的女中音,也没注意到悲伤啊。但既然尊说悲,那就换一个吧。我换了欢快一点的英文歌,结果尊是一脸懵圈。
我忽然意识到,他不懂英文!
原来他也不是全能的嘛,也有办不到的事。这么想就觉得特开心。
看来中国的神灵不懂老外的话,那如果我们有啥事不想让他知道,用外语说岂不是就可以了?
我刚这么想,尊就一哂,说:“这歌是播放出来的,没有思维,我当然捕捉不到它的思维。如果是人,只要意动就有思维,我自然就会知道,跟你说哪种语言有什么关系?”
呃……原来他们是直接看人心里在想什么的吗?
大盗杨知道尊居然不懂英语,就说:“就不能一下让自己学会英语吗,我记得以前好像谁说过人类接受知识的方式太慢了(这话是大灰说的)。就不能来拷贝之类的骚操作吗?”
尊听大盗杨的提议后,不屑地说:“我为什么用这种笨方式?用不着。”
我就奇怪了:“人的思维不就是对语言的应激反应吗?”
尊一脸你好笨的神情,反问:“那按你这么说,聋哑人就不交流了?”
呃……他喵喵的,我顿时觉得我很无知。
尊就开始给我说什么表情,眼神,肢体语言,甚至内分泌,都是比语言更直接更真实的交流,等等。
我却在想,喵喵的,难怪我一个念头刚冒头,我还没想周全呢,或一句话刚说一半或还没说出来呢,他们就知道了,原来人家获得信息的途径太多了……推而广之,就是原来所谓的他心通,就是捕捉了对方的思维了呗?
大家都觉得这种交流方式满好,至少不会受骗。
我赞同:“语言很多时候都是虚假的。”
蟜柒鯈也赞同道:“因为语言并不能反正人最真实的想法啊。”
临冠:“错了,眼神才是最真实的。”
我:“错了,眼神也可以说谎,内分泌是最真实的。”
临冠惊讶道:“内分泌?咋的你现在都能读懂内分泌科?”
蟜柒鯈:“分泌那个赞同,但是能读懂就有点变态了。”
我 :“我不懂啊。还有最难撒谎的就是思想。”
临冠:“内分泌可不是不会撒谎咋的,那特么的想睡觉眼睛都睁不开。”
2019-5-14:未来是一定的吗?
这天,三少宣布:“ 我现在不喜欢建筑设计。 ”
学建设设计的三少居然不喜欢建筑设计?不喜欢为啥要学啊?勉强自己去学不喜欢的东西,那可痛苦了。
我:“那是凝固的旋律,非常美呀。”
数码妹子也感到奇怪,说:“三少你刷完小电影世界观被冲击了?”
数码妹子说的小电影,是指三少被催眠时看到的景象。别说,被催眠时看到的情形确实像在看电影。
三少:“不是啊,我本来就不适合建筑设计,我没有空间感,和建筑美感。”
数码妹子:“我以为你是不是被冲击到了,你给我说说观后感呗,我确实好奇。”
三少:“??啥?”
数码妹子:“就是看完电影以后你觉得不一样了还是哦这样啊的心情。”
三少:“我那天看到的很少连续的画面,都是定格的。。”
数码妹子:“ PPT嘛?”
三少大概感到不知道如何说,迟疑一会才说:“ emmmmmm....心情就是。。emmmmmm...很神奇,有些是定格的,有些是有动作的。”
数码妹子:“还是很神奇啊,是不是可以追着去?”
三少:“恩恩,没错。”
数码妹子:“好吧,我以为你看完之后会不会变态,所以采访一下你的观后感。”
三少:“没有。。。。关于我自己的非常少。 ”
我@三少:“你催眠的目的是啥啊?为毛不是前世而是未来?”
三少:“我是要去前世里面找东西,结果没成,时候未到。。。然后就给了一堆未来。”
我:“……这操作,大盗杨这手炫。”
三少:“几乎没有关于我吧。。。”
我@三少:“你看到了那就是你在其中吧?”
三少:“没有,几个场景,都是我在外面看的,只有一个里面有我,而且是不像我的我。。。”
三少看到的场景其中之一,是一个很广阔的大殿,我坐在大殿上,是女人的形象。临冠,大盗杨还有三少和其他几个人站在下面讨论着什么……
我@三少:“银色眼睛的?”
三少:“没注意,我看到的眼神是黑的。”
我:“眼神还有颜色?”
三少:“不知道怎么讲吧。。。就是黑色的。”
我:“看到临冠的眼睛了吗?什么样子的?”
三少:“颜色没看清楚,但是有一个场景里面特别的忧伤。”
我:“好奇……能说说不?”
三少:“同一个场景,两个不同的时间段,一个是傲慢不可一世,一个只有忧伤。。”
我:“大多数他都是忧伤或是忧郁的神情……也不说话。进入状态,就是那种拼杀的状态时就不可一世”
三少:“不全是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
我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这样,就是骚包让我看到的临冠在战场上的那些事。但也不多,也就不确定。”
三少:“我没看见战场,我看见的是大殿之上。”顿了顿,又说: “嗯。。。。只能说太神奇了。”
我:“别被它弄乱了现在的心情。”
三少:“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以后,我现在就当着咸鱼比较好。”
我:“嗯,过好现在。我当初遇到这样的情形时,可是吓坏了。”
三少:“你看到也是未来?”
我:“不是未来,就是一些神奇的事。而且未来并不是唯一的。”
三少:“嗯,只是一些,还可能会被改变吧。”
蟜柒鯈:“未来是定数吗?”
三少:“我觉得未必。”
我:“现在临冠的母亲没事了,就以这事为例吧。临冠的母亲病时,他找到我,我当时看到的是几天内极危险。过了就好了,不过,就过不去了,但我事先看到的最危险的那天,也就是我事先看到一帮人围着抢救的情形的那一天,他母亲手术了,结果没事了……你看,未来的某一个片断可能就是一个提醒。”
小九:“对 。”
这年开春时,临冠的母亲突然病重住院,医院天天下病危通知书。临冠算出母亲寿数不到,不应该有事,可是医院的病危通知也太吓人,而且要做手术,临冠也有些忐忑不安,就请我看看她的母亲,问搭桥开胸手术是否有危险。
我看后,也觉得临冠的母亲没到寿,但此次虽不是必死之局,也极危险,弄不好,只怕就过不去了,而且,以我看那时起的七日之后,是最危险的一天,我就将所见告诉了临冠,并特意告诉他,某天最危险,一定要注意,那天过去后,就没事了,那天过不去,就没有以后了。结果后来医生选在那天给临冠的母亲做手术,手术很成功,安危渡过危险期。
我:“而且,我事先看到的是,手术那天危险极大的,可能下不来手术台。但那天手术却很顺利。”
三少:“未来会被改变,但是命数不行吧。”
是的,临冠母亲的命数是寿命没到。
小九:“而且你们看到了未来某一瞬间,那你们心里都有数了,那之后的选择都会有所变化。”
我@三少:“命数……我不太懂。不过,我想命数里也会有几个选择,选择不同,结果也会有微小的不同。”
三少:“也许吧。”
大盗杨:“未来可以改变的,未来心不可得,你要是相信未来,那么改变的路就断了。”
临冠得意地告诉我:“你看到的是搭桥开胸手术,我选择了支架。”
小九恍然大悟:“选择,群主姐给你排除了一个坏的选项。”
临冠:“未来的点很多,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像一条线段,旁边围绕了很多弧线。”
大盗杨:“大体不会变的,中间可以选择。但实力不够,还是得老老实实走安排的走。”
临冠:“也不是实力不够的问题,而是选择。”
大盗杨@临冠:“这个没错,我每次算好了去找小姐姐,想改变,但是最后还是会去,挺难的。”
临冠揭露道:“这只是你单纯的想去。”
临冠:“你居然还算一下?你玷污了嫖娼这项光荣伟大的事业。”
蟜柒鯈:“嫖娼还算一下?难道不应该是冲动性消费吗心理安慰么。。”
大盗杨:“一些东西提前算好结果,但是在选择当中,还是会偏向结果。很少能彻底变掉。”
临冠:“所以算命不能把事情都说透了。”
大盗杨:“我说找小姐姐玩耍,又不是嫖。”
临冠:“ 咋的,顺天嫖娼?顺应天意?”
三少:“ 你们这些男人。。。”
临冠:“理性消费?”
大盗杨:“看,都暴露了。不过我喜欢。”
临冠:“我还是挺鼓励去嫖娼的。”
我:“你们一群小道士,小神棍,能不能不要这么逗?笑得不行了,我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