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乱--槐树街上难以倾诉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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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霞听得稀里糊涂的,更听得心里暗暗有些不安,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因坐了一早上的车,现又见大家都在吃饭,她便也觉肚里有些饿,也就懒得去想了,却仍然心里七上八下地踅摸进灶房,满盛了一碗饭就吃。根茂婶今日做的是绿豆糊汤,糊汤里还煮有鲜豆角。正霞平日本不太喜欢吃糊汤,可是今日这糊汤吃在嘴里却十分的香甜。一来,她确实有点饿了;再一个,这几日在省城不是吃饺子就是吃泡馍,或者就是大鱼大肉,顿顿都是油腻腻的东西,吃得她早倒了胃口,现在猛吃起这没油没水清清淡淡的糊汤,自然就觉得香了。
  她端着饭碗边吃边往堂屋走,在二门道碰上了端着空碗进来的正坤,便笑问:“今儿咱屋出了啥事?咋一个个都怪怪儿的?”“你还有脸回来?!”正坤不冷不热地甩下一句话,正眼也不看她,端直朝灶前走去。
  正霞心里一阵阵发虚,嘴里嚷着:“我又咋了?”脚下已到了堂屋。此时堂屋里已空无一人,根茂婶仍在院里,正芳正萍却呆在她们的闺房里。正霞在堂屋里站了半会,心里越发虚得厉害,便又出了堂屋,站在房檐坎上,冲母亲的背影嚷说起来:“妈,今儿咱屋出啥事了?咋一个个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我又把谁给得罪下了?”
  根茂婶缓缓回转身来,看了她半日方说:“你赶紧走!我屋没你这个女子!”
  正霞一下子闷住,脸色渐渐苍白了。最后,她弯腰将碗筷放在了门墩上,又缓缓直起身来,呼哧呼哧吐了半日气,方有气无力地说:“妈,你叫我走我绝不赖到这屋里。可是到底是啥事情,你总该叫我知道吧?要不,我就是死了,也是个屈死鬼!”
  “啥事情?!”根茂婶冷笑一声说,“你回你屋就知道了!没看槐树街上唾沫星子流成河了没有?我一屋人都羞得没脸见人了,你还有脸英武出英武进的?!你走!赶紧走!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女子,你也没有我这个妈!你跟孔盛文离也罢,过也罢,活也罢,死也罢,我眼不见心不烦!”
  正霞“哇”一声哭了,踉跄着扑出院子,边擦眼泪边往巷外跑去,……跑着跑着,却突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撞得她踉跄后退两步,忙抬起头来,却见被撞的人是和胜。和胜的旁边跟着正淑。没容她开口,和胜就先说开了:“正霞,你回来了刚好,赶紧回去给盛文回个话,也就没啥事了。我跟正淑好说歹说,他总算原谅你了。”
  “回话?回啥话?”正霞冷笑一声说,“我做啥亏心事了?要给他回话?!”
  正淑微皱一下眉头说:“二姐,你那么大声干啥?还怕没人知道是不?事情已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低一下头,多给他说几句好话。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以后把心收了,他还能把这事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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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啥事情嘛?”正霞的口气软了下来,“先是妈不认我了,现在又是你两个叫我给他回话。啥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就是想回话又咋回呢?”
  “二姐,你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正淑定定地看她半会,叹了口气说,“你这几天都做啥去了?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孔盛文是做啥的人?你当人是瓜子啊?还以为你能瞒住他?……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做事咋那么糊涂,一点儿后果都不考虑呢?”说着说着,又轻叹一声。
  正霞不再言语了,却把头一低,急忙就走。……走到那个家属院大门口时,她的腿脚突然软了下来,再也无力迈动半步了,就靠在混凝土门柱上,眼巴巴望着她婚房窗户上那鲜红的双喜字发呆。
  ……终于,她鼓起了十分的勇气,艰难地走进院子,又艰难地走进楼门口,一步一挨地朝楼上走去。到了自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时,她才猛然想起,那日早上出门时身上没带钥匙。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举手敲门了。敲了半日,门方开。她推门进屋时,正看见孔盛文拧身离开门口,正朝卧室方向走去,便小声叫道:“盛文……”孔盛文没应声,却一头钻进了卧室。
  正霞跟进卧室时,孔盛文已坐在了床边,拿着一张报纸在看,嘴里喷云吐雾地吸着烟。她便又小声叫道:“盛文。”孔盛文还是没理她。她又说:“盛文,妈跟爸还在这儿呢?还是回去了?”
  孔盛文没说话,却“噗”一声将只抽了一半的那根烟狠狠吹落在地上。正霞不由得心里有些烦了,却又勉强笑了笑说:“盛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孔盛文抬起头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住她看了半日,突然将报纸扔到床上,压低声音说:“过来!”正霞顺从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刚想往他肩上靠呢,他却圆抡了手掌,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同时骂道:“你妈那x!”正霞脸上立时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想发火,却又强忍住,泪水从眼眶里咕噜噜滚落下来。
  “你不就是想挨*球吗?!”孔盛文又狠狠骂一句,劈手撕开了她的衬衣,又扯落了她的胸*衣,抓住一枚草*莓狠拧了起来,疼得她“吱噜”一声,终于哭喊起来:“我紧忍慢忍,你还当我好欺负了?……你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没本事,不是个男人!……”
  孔盛文又骂一句:“你妈那x!”霍地站起身来,狠搡她一把,将她掀翻在地,又朝她小肚子上猛踢一脚,踢得她“哎哟”哀嚎一声,双手紧捂住肚子,双腿蜷起来,不再动了,只是嘴里仍在哼,脸上的汗珠子大颗大颗地只个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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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盛文还要再踢她时,见她脸上已经白了,便作罢了,却冷冷地说:“你装怂呢装!……我把账都算了,我在你身上跟你屋里总共花了六万五千四百三十二块四毛五,限你一个月时间,把钱给我一还,马上给我滚!”
  正霞强忍住肚子疼,双手撑地,吃力地坐了起来,拿手背擦了擦眼泪说:“孔盛文,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在这屋里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了,我现在就走。可是有一宗,你究竟给我花了多少钱,我也没记过账,你算成十万也好,一百万也好,那都是你自愿花的,我没张口问你要过,我屋里也没一个人问你要过。想叫我给你还钱?没门!”
  “你!……”孔盛文气得咬牙切齿,狠瞪她半日方说:“我花钱是娶你做老婆,不是叫你卖x!”
  “孔盛文,你说话好听点!”正霞冷冷地看他两眼说,“谁卖x了?你屋是不是有卖x的传统?……”
  “我把你妈!……”孔盛文吼一声,抬脚又要踢她。
  “你打吧!”正霞直直地瞪住他说,“把我打死了才好,我命贱,不值钱。可是你命贵重,吃枪子多划不来?!”说到这儿,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孔盛文,你只知道算你的账,可我的账呢?你为啥不算,我嫁男人图个啥?总不是图你是个太监?!我的青春损失费你打算咋赔?是按小时算,还是按天算?你骗了我多长时间了?这值多少钱?你要是不欺骗我的感情,我就是嫁个要饭的,好歹也是个男人,总比你这太监强!”
  孔盛文一下子瘫坐到床边,脸色渐渐黑成了一块铁板,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蹦出了一声长叹,喃喃地说声:“我亏了先人了!”眼睛眨巴着,眼睫毛有些湿了。
  正霞默默地站起身来,又默默从床上拾起被他扯落的胸衣穿上了,再拾起他扯下的那件衬衣想穿时,却发现所有的扣子全掉了。她便咬着嘴唇,默默地去一旁打开了衣柜,取出另一件衬衫来,穿在了身上。然后,她一句话也不说,恼恨恨地就往卧室外走。
  孔盛文急忙站起身,两步赶上她,扯住她的一条胳膊说:“正霞,你又到哪儿去?”
  “你管呢?!”正霞一边使劲掰他的手,一边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叫我滚吗?我不滚还在这儿弄啥?再叫你打我吗?”
  “正霞,刚才我正在气头上,请你不要见怪。”孔盛文无力地说,“不管咱俩实质关系咋样,可咱俩毕竟是结了婚的,是夫妻。你难道就一点脸都不给我留?叫我在人面前咋抬得起头来?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别人都在咋笑话呢?都在拿沟子笑呢!我妈气得眼泪长流,我爸那平时天塌下来都没事的人,也气得浑身打颤……”
  “你放开我!”正霞冷冷地说,“你屋里人高兴也罢,生气也罢,跟我有啥关系?……你还跟我是夫妻呢!刚才打我的时候,你咋就没想过跟我是夫妻呢?!……你说对了,我就是卖x去,挨*球去!你要离婚,只管到法院告我去!”说着说着,猛地挣脱他的手,“噔噔”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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