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乱--槐树街上难以倾诉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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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淑便转身离开了正坤的房间,低着头,穿过堂屋,去了厨房。却见母亲坐在灶门前烧火,火苗将她的脸映得柿子一般红,便说一句:“妈,我来烧火吧。”去了灶前。根茂婶便起身到了灶台后。正淑在母亲坐过的地方坐下,一把接一把地往灶洞里搭着柴草。
  根茂婶今天做的是豆子糊汤,豆子和糊汤都已下锅了,她在灶屋里已没了别的事,便从酸菜瓮里捞出了一盘酸菜,在案上调起来。正淑两眼只看着母亲调菜,突然说:“妈,别人屋的酸菜永过不了夏的,只有咱屋一年四季都不坏。”
  根茂婶说:“那是他们懒,酸菜要经常搅。”
  正淑笑道:“我也懒,以后怕也做不好酸菜。”
  根茂婶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正淑又说:“妈,我二哥刚才给我说了个事,我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你说该咋办呢?”
  根茂婶问:“啥事?”
  正淑道:“我二哥那个同学,就是给他介绍工作的那个张正平,想跟我谈对象,还想叫正坤当介绍人。”
  根茂婶回头看了正淑一眼,没吱声,脸上却失去了笑。
  正淑又说:“我原以为张正平是个仗义的人呢,一分钱不收就给正坤介绍了个工作,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根茂婶想了想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也不能说人家小伙儿看上你了,就是心眼不正吧?可是,你还正念书……”说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叹了口气,顿了顿又说:“正淑,你给妈说个实话,是不是还惦记着张成水?现在事情明摆着,你考上学了,他没考上。等你大学出来以后,愿意跟一个农民吗?”
  正淑默默低下了头,半日后方说:“妈,就算是一般同学,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何况是成水?他今年是没考上,可是明年说不定就考上了呢。要是明年再考不上,就再补习一年,横竖总能考上的。……就算我跟他的事最终没有结果,我也不希望现在又给我脖子上套个链子。我要轻轻松松自由自在地去上大学。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谁知道会是啥样子?”
  根茂婶淡淡一笑说:“我眼看六十的人了,你们一个个都大了,我也没工夫去管你们的事。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是知书达理的,我不敢夸自己的女儿,可是平心而论,你长得不丑,在你姊妹几个里头,就算你出息些。所以你的婚事,我就自然更要操心些,只害怕你一时看走了眼……”
  正淑急忙说:“妈,你不说了,我知道。”
  根茂婶说:“你知道就好。”
  吃饭的时候,正坤又跟母亲提起张正平想跟正淑交朋友的事,才说了一半,根茂婶就打断了:“你不说了,我知道了。”想了想又说:“正坤,你不去服装厂上班了,行不?你虽说只在那儿工作一年,可咱总是欠着人家一个人情也不美。你就是在屋里啥都不做,也没人弹嫌你。你要是真有孝心,就给妈帮帮忙。咱屋虽说没有多少地,可我年龄也大了,有些吃不消了。”
  正坤说:“妈,我去上班权当是实习呢。我又不是天天上班,星期天就能给你帮忙。张正平说的那事,要是正淑不愿意就算了,我去给他说明情况。我跟他多年的同学了,也不存在欠不欠人情的事。”
  正淑想了想说:“二哥,还是哪一天我亲自去给张正平说,也免得你为难。放心,我不会伤他面子的。”
  正坤笑笑,不再说啥。
  一吃毕饭,正霞便说,她现在就去孔盛文那儿拿东西。正淑道:“二姐,还是咱俩一块儿去吧。有些话,咱必须跟他说清楚,要不,他还真以为咱屋好欺负,他想咋样就咋样!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
  于是姐妹二人一起出门去了。
  出了巷子,才往前走了没十步远,忽见一辆自行车箭一般从远处射来,却在她俩前方不远处靠左手处戛然停住了。从车子上跨下一个人来,却是张正平,笑容满面说:“天这么焦火,你姊妹两个还有兴致逛街呀?”
  正淑笑了笑说:“你不也在逛街吗?”
  “我到那边说了句话。”张正平笑道,“正淑,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没有?”
  “还没有。”正淑摇了摇头,抬脚欲走。
  张正平却又叫了声:“正淑。”
  “有事吗?”正淑掠他一眼,笑问。
  “有点事,……其实也没啥事。”张正平把头略微一低,说得吞吞吐吐,脸却不知不觉间红了,不知是害羞,还是太阳晒的?
  “可是,我还有点事呢。”正淑说着,回头看了正霞一眼。
  正霞却说:“我这事是闲的,正平肯定是要给你说啥正事呢。正淑,我先走了。等一会儿,你到槐树街西口找我,我要是在那儿,咱就去,要是没在,今儿就算了。闲闲的事,也不在这一天两天。”话音未落,已抬脚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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