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篇小说(很遥远的回忆)

  几个时辰以后,金昌平迈着沉重的步子,从外面转回了家里。到家后,他满面怒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佘怒未消的过了好一阵,自言自语的说道,“金继发,算你狠。”

  他这里自言自语的,在卧房里的老婆刘婶闻声走了出来,她心里在疑惑,想着金昌平今晚心事重重的,一个人从外面回来,在这自说自话,这是咋回事呢?不由问道,“他爹,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金昌平本来不想把今晚发生的事说出来,害怕刘婶知道后,跟着担惊受怕,可老婆一个劲的追问,他只好把金继发今晚给他送烟又请吃饭,和后来酒楼里两个人起争执的全过程告诉了她。

  “唉!这件事是难办,金继发这娃是个啥人,你不清楚吗?他爹,这事咱管不了,就不管了,省得得罪人。”

  “我是他二叔,他竟然和我作对,这个小兔崽子,太不象话了,我不能看着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在我管辖区内作恶,你说,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可他听你的吗?你又阻止不了?哎!他爹,你可以和村里哪几个有威望的金家老辈们商量个对策,去听听大伙的意见。”刘婶接过话说道。她到外面打来半盆清水,又拿起炉子上的热水壶,往盆里兑了些热水,手放盆里试了试水温,端起盆,放到金昌平面前,脱掉他的鞋子,袜子。


  金昌平抬起脚,放进水盆里,两只脚边享受着老婆轻柔的搓洗,边回答道,“别提了,我刚刚去了,才从他们哪里回来。金继发这个挨千刀的,已经早我一步去过了,他挨个去给他们送礼,又拐弯抹角的威胁恐吓人家,软硬兼施,那几位都被金继发收买了,现在是不肯出面干涉,我好说歹说,他们都集体沉默了,表示无能为力。”


  “也怪不了他们,金继发这个娃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谁不怕?当家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依我看,算了,咱们还是少管闲事。”

  “唉!”金昌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看,没办法,就想着让金继发立个字据,金东家里的油纺,田地暂时由金继发经营,俩孩子吃穿用都由金继发负责,等十年后,金东家里那俩个孩子长大,再把那些财产还回去。无奈,金继发这个小兔崽子太奸滑,不立字据,只口头上答应。”金昌平说着,冲外面叫了声,“金东大侄儿,玉娥,孩子,你们别怪我,二叔尽力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金昌平洗了脚,走进卧房,上床躺下,就睡觉了。谁知到半夜醒来,浑身冷汗直冒,竟发起烧来,病了。这一病,就是十几天。慌的刘婶赶紧又是请郎中,又是到药店买药,心里骂金继发不是人,把二叔气病了。
  金继发这几天很高兴,他的心无法安宁,在胸膛里跳跃着,颤抖着,为即将来临的一切兴奋不己,难以自特。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除了二叔金昌平没有做通工作外,其余的几位有威望的长者都默认了。金昌平不同意也没关系,他金继发也能办成事。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差最后一步,招集金家族人开会,宣布结果。他一想到马上就要得到金东家那些财产就兴高采烈。他和老婆形容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在心里一遍遍说着,他将要重整祖业,发扬光大。

  金继发说到做到,这天他起了个大早,说要召集同姓族人都到金家祠堂去开会。金家的族人们背后虽然对他的一些做法看不惯,可都是同宗亲人,表面上也不敢违背他。最主要的是金继发亲叔伯兄弟多,他爹那辈有亲弟兄五个,他爹是老三,也就是说金继发有两个大伯,还有两个叔叔,这下一辈他叔伯兄妹一大群,都是他亲的。相比金东来说,和他就远了一些,往上派大概上辈曾祖父的曾祖父才能扯上关系。金继发仰仗着家族的势力,期负金东家叔伯兄弟不立事,金东家那俩孩子小更不立事,他想,我要得到金东家的财产不费吹灰之力。

  金继发吃了早饭,就出了门,他来到了金家祠堂,

  金家祠堂,是清水镇金家祠堂的重地,祠堂里供奉着金家历代祖先,香火常年不断,肃穆异常。祠堂外面一棵槐树上,有一口大钟,重逾千斤,常年难得敲响一次,每逢钟声敲响,族中必定有事情发生。

  而今天,清水镇金家祠堂外面的那口大钟,被人敲响了。


  “当~当~当~”

  钟声传出,惊动了金家族中的每一个人,但凡钟被人敲响,族中必有事情发生, 族中每家只要有人在家,都会前去观看参于,人们都在奇怪,这不年不节的,是谁敲响的大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当当当。”钟声接连不断,所有在家的金家族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往祠堂,看看是谁敲响的大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此时,金继发坐在金家祠堂里,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他边抽着烟卷,等待着同姓族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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