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的爱》现实常催迫,人生多无奈,但愿希望不灭,真爱不死。

  晚安!
  在付国文问工地边的钉子户是不是影响施工的时候,徐立波刚从床上坐起来,头疼,腰也疼,睡乱了的头发,浮肿的眼睛,像是宿醉醒来,可他昨晚上怕耽误事,只喝了一点酒。怕耽误的那个“事”就躺在他旁边,一个姑娘,具体二十几他不知道,记得她叫什么萌,姓什么一时也拿不准,不过没关系,只叫萌萌就行。萌萌醒了就开始摆弄微信,然后发语音和朋友们骂着玩,继而又打电话骂着玩,骂一会又笑起来,说话声音特别大,好像嘴里自带喇叭,他本来就头疼,让她震得雪上加霜。
  “你家有喝的没?”
  徐立波木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萌萌在跟他说话。转头,萌萌正看着他等答复,眼睛很大,假睫毛没掉的那只显得更大,他指指厨房的位置,小声说:“冰箱里有。”
  他想维护萌萌的隐私,但她好像并不在乎,跳下床,对着电话里喊:“你管我在哪住的?我和谁睡怎么的,你有气呀?”
  徐立波看着萌萌只穿了条黑色蕾丝内裤的腰身走向厨房,很好看,屁股和大腿就像新豆腐光滑的切面,即便吃饱了也想吃两口,这是青春的魔力。青春的缺点就是太闹了,他觉得家里就像放了一屋子的鸟。
  徐立波想穿衣起床,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一站起来心就左冲右突的,他赶紧坐回去,倚着床头静静调整呼吸。这个症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近来一个月,每回吃过伟哥,转天早晨都有点心慌,去年他有一个朋友就因为这个促发心梗,死在了床上。每次心慌,徐立波都告诉自己再不吃药了,可都把这些还能拧出水的小姑娘哄上床了,不尽兴又遗憾。
  萌萌回到卧室,耳朵上贴着电话,仰头往嘴里送啤酒,靠在门框上,斜站着,腿像是抛光打蜡过的,举着电话的胳膊,几乎把那一边的乳房挤出文胸,她对着电话里笑,眼睛却撩着他。可徐立波现在只在乎他的心脏什么时候平稳下来,萌萌他一点也不想看,再联想起是什么导致他心脏突突跳,萌萌就招人烦了。
  徐立波慢慢恢复正常,试着起床穿衣服,准备出门。萌萌大概察觉了他的爱答不理,也穿好了衣服。徐立波点出五百块钱递给坐在床沿上画眼线的萌萌,说:“我有事,不带你吃饭了,自己爱吃啥就吃点啥。”
  萌萌像是遇到了意外惊喜,不自觉地笑了,放下二郎腿,接过钱,扬起稚气未脱的脸问:“那你晚上还找我不?”
  “现在说不好,今天不少事儿,我要有工夫就给你打电话。”年轻的优势是魅力,年长的优势是权威,他随便几句话,小姑娘就信了。
  去店里的一路上徐立波都在想着一个朋友推荐的壮阳偏方,一会找王远上网查查,行的话要赶快配几副。

  待续
  晚安!
  晚安!
  李振偷眼瞅着副驾上的付菡,正在纠结要不要把付菡搞到手。付菡不是漂亮得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脱引而出的姑娘,但她身上有种野劲儿,这种“野性美”加上她的家庭背景,就成了“高贵的野性美”。李振很动心,自认为只要他出手,付菡就能上手,问题是得手以后会不会有麻烦,付菡这路丫头,不高兴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因为这个影响了和付伟的交情就不合算了。
  他不自觉地皱眉,牵动了脸上那几道不显眼的疤痕,想到付伟,他也满心的瞧不起。
  他和付伟在同一所初中念书,虽然不同班,但因为家里都有钱,都张扬,所以是不错的朋友。初中毕业,付伟去了外地念书,他直接进了社会。进了一个没有职业的职业圈,东北叫“混社会”,就是圈子里的人互相打架,替各行各业的“朋友”打架,结交几个叔叔辈的、在社会上更有影响力的圈内朋友,年轻人动手,成年人善后,只要不出人命,有钱有关系,不被抓,在圈内的地位,就能随着每一次殴斗提升,社会地位也会相应提升。但他只参与那种一群人打几个的阵仗,从不在势均力敌时一马当先,他不能,也不敢,全凭着家里条件好,多花钱,交了些朋友,买得了些尊重。
  社会风气,不知不觉就坏得无法无天了,他二十岁那年,跟圈内另一伙人闹了些说不明白的小误会,在街上被几个还在上初中的傻小子砍了十几刀,成了当年圈里的大事件。他休养了半年多,在两年里做了几次整容,最后也还是没能完全抹去脸上的疤。因为另一伙人正得势,最后也不过是赔钱私了了,这算是件丢人的事,他也过了几年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跟家里做起了生意。直到社会风气物极必反,“打黑除恶”的风刮过,曾经在他眼里那个恐怖强大的势力,那些错综复杂的人,像是一夜之间就被卷走,那些过去比着嚣张的“大哥”们也都收敛成了用姓名作介绍。这样一来,有钱就比过去牛逼了,他不久后又出现在了圈子里,一点点活跃起来,名气一年比一年响,因为他有钱。算命说他否极泰来,有贵人相助。也应验了,他舅舅升了县里法院的副院长,他结婚,岳父做工程多年,在县里很有名,他也借助这两个“贵人”成了县里的人物。靠着舅舅的关系,他跟人合伙开游戏厅,放赌博机,他高利息向别人借钱,再用更高的利息放高利贷。他开麻将社,开饭店,还承包工程,有一些靠他吃饭的小弟,有事情需要人,都是一个电话的事,很多叔叔辈的圈里人,遇见了都陪着笑脸敬着他,他觉得在这个县城里他已经可以呼风唤雨了。他也是完全靠自己和付伟的关系,谈成了一笔买卖,给付伟家在县里投资的大楼盘挖地基。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他要和付伟成为兄弟,交到这么个兄弟,有可能改变他的一生。就因为这个,他才只是暗暗地瞧不起付伟。他是早已经习惯冰毒的人,大麻对他只是聊胜于无,但付伟对冰毒很警惕,他担心让付伟知道他吸冰毒影响了以后的合作。两个月的密切交往,付伟给他的实际印象远不如预期,付伟远比他有钱,可胆量、见识跟他完全不能比。居然还怕吸毒上瘾,只要钱花不完,上瘾怕什么?他也看不上付伟对那些姑娘过高的兴趣,这些姑娘算什么?都是货,像苍蝇一样,每天就叮在各种饭局和KTV的聚会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谁想睡就能睡,再给一点好处诱着,比狗都听话,他不想和跟着自己混的跟班做“连襟”,所以从不碰这些姑娘,最多是让哪个突然看着顺眼的给他口交。女人在他心里也越来越没意思了,冰毒能满足他所有欲望,所有乐趣。
  付菡也像她哥——没见识,一路跟他打听王远,他随便问了两句,她乱七八糟讲了一堆他们认识的经过,眉飞色舞地夸他。虽然没想好出不出手,可他已经把付菡当“盘中餐”看待了,她这样叫他不痛快。他和王远是一个中学的,早就认识,几年前,王远载着对象儿满街转的时候,他们遇到还会打招呼。后来就不打招呼了,王远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不爽,一个修车的,有点装了。他也没看出来王远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么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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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帮老板查了一中午的壮阳药,淫羊藿、菟丝子、海马等等......王远鼻子里恍惚都闻着药味了。午后,刚忙正事:钣金修一扇车门,电话响了,他随手接起来,里面一个熟悉女声问:“你好,是王远吗?”
  他心一震,这并不陌生的声音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张欣——从昨晚郝齐告诉他张欣回来了,他脑子里就没有间断想这个名字——虽然跟他记忆中的不同,但过了五年,记忆可能也会变质。
  “是我。”他不知道当对方说完“我是张欣”之后他还能说什么。
  “我是付菡。”那矜的持询问声陡然变得欢快。
  付菡。王远记得抱着她时微凉柔软的触感,记得她坐在车后座里的温顺样子,手放在光洁的腿上,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鹿一样畏葸的眼睛。对她的声音,印象不深。
  付菡说要修昨天撞坏的车,问他的店在哪里,王远说了名字,电话里,远端传进一个男人的声音“知道了”。
  他才挂了电话,徐立波就打着电话从二楼急急下来,说了几个“好嘞”,站到了大门口。大伙都以为又有姑娘要来。过了会,两辆车前后驶来,打头的是辆白色的兰德酷路泽,车牌后四位数字都是5,后面那辆就是付菡撞坏的X5。前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是付菡,男的三十多岁,高个,黑瘦,长脸瘦成了一条,走路横晃,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随着身体晃动的幅度摆荡。徐立波已迎到他身前,两人热络地寒暄起来。李振,县里知道他的人,几乎和不知道他的人一样多。X5上下来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挑了块空地“无所事事”地站着。王远昨晚也见过他们。
  “王远,把车开进去。”徐立波回头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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