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人复仇记(科幻,热点,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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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虎口辨凶

  边境集贸城虽然算不上高楼大夏,这么大体量的建筑群坐落在边陲城镇,颇有“琼楼玉宇忽照眼,行行已到南关下”的意境。楼顶有一幢空中別墅,形似张开双颌的虎头,耸立于集贸城的中央,摆出高屋建瓴、君临天下的气派,像是山寨版的马德里王宫。从顶上看去,碧瓦青墙,玉砌朱栏,琉璃光膜,遥感天线;平顶宽阔,如折扇展开,前边与左右仍留较大的空间:弯弯的鹅卵石小径贯穿了两端的飞云亭和紫光阁,边上的反水渠清流汨汨,红锦鳞鳞,环绕着苑圃、植园、鸟岛、兽圈、喷泉在昼夜循环,提供了树木丰茂、生物多样的环境,形成了具有热带雨林气息的微型生物圈。
  这是应谙的私人会所,是他休憩逍遣、会客接待、练功健身、情人幽会的地方,是他自由支配的生活空间。老大每天只是去楼下看顾一下,午觉后,一般练功健身和沐浴;晚上除了安排夜生活,大多是策划行动方案和拍板定夺关键事项。
  秋日傍晚,残阳似血。练功房玻璃膜墙将光线过滤成青色,映到脸上没有了血色,都成了青面的样儿。这冷色调在闷热的天气里,与内部的温控环境倒还协调。室内除了各式健身器材外,还有沙袋、木偶、刀剑器械,是个现代加传统,健身加练功的配置。通过多面壁镜反射,看去晶莹剔透,却显得杂乱无章。
  应谙短发圆脸,眼大鼻大,肌肉发达,胸部、肩膀纹满了青龙白虎,下穿花色短裤,腿毛又黑又长。他正在耍弄三段棍:腿踢肘击,落棍嘶吼,扎马扫荡,转身横揪;跃动中大汗淋漓,眉宇间透出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门前房内,分布穿褐衣的保镖和侍从。青面和修脸报告进来,与老板咬耳嘟囔。应谙环嘴冷笑,放下三段棍,进入沐浴房冲洗。几个侍从拿了毛巾、绢袍上来,替他擦背、按摩。他一伸手,两个侍从张开袍子袖筒,帮他套上;随即一个递来支雪茄,一个为他点燃。
  老大穿着绢袍,叼着雪茄,进入电梯,只下一层,便是董事长室。他大摇大摆地走来,青面、秀脸等屏气敛息地随其左右。
  开门进去,里面大桌大椅大柜,俨然是大老板办公室的排场:对外贸易必须有的地球仪,以及铜牛、舵轮等;壁柜里摆上好多书,并不是出于喜欢,而是为了中和戾煞之气;桌后方格挂着一幅《太极图》。他从“阴阳图”中领悟到了一套“黑白哲学”:有白有黑才能有圆,黑要依着白,白会护着黑,白里面有黑心,黑里面有白心。他认定从中找到了白黑相安、阴阳协调的黑道生存法则。所以,他看着这图就心安理得,手脚放开。
  该室的另一端,用花格隔了间茶室,摆放一张红木茶道桌,是一段两米长的半爿大树制成:南亚红木材质,木面平正,按纹路处理成槽型,用清漆漆得铮亮,在里边怎么泡茶、倒水,都会顺着木纹流到收水器。周围放有红木椅子和条凳。现在进来不是品茶,那个茶道小姐已经回避出去。金升套着黑布头罩,裴芬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冯或等几个褐衣人看住。应谙进来,扫视四下:裴芬哈欠连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一看清是老大,像触电似地尖叫一声,两脚不停的哆嗦,低头垂手,松散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老大示意把金升的头罩拿掉。青面特意重拍下小脑袋,忿忿地说:“真正是个小鬼人,在车上他拿塑料袋套住我的头,叫吉普车撞山了。”又狠狠地朝他头上连拍。
  除了金升与裴芬,在场的都笑了。老大笑得最响,似乎觉得什么不妥,脸倏地又板起来,朝青面对金升努努嘴。
  侗寨萨玛节

  
  青面刚才已经向他禀告了金升的情况。老大既猜忌又好奇:猜忌的是,对鬼神向来不信也不敬,如若敬畏鬼神还下得了狠手?再生人以前就听说过,而此人前世没准是自己参与谋杀的,着实让人惊讶和好奇,值得一看究竟:他能否记得是怎么死的?面对杀他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亲眼见证生命奇迹,来得非常好玩!
  青面悻悻然把金升的头罩摘掉。应谙看这孩子,只有十一二岁,不到一米五的个子,留着斜刘海短发剃鬓角发型,白晰的脸庞镶嵌上灵巧的五官,一身“小猪宾果",显得肢体轻便。老大盯住他的眼睛,想从眸子里读出这小子是否真是钱适:见其大眼睛扑闪扑闪,简直是水井洞天,印出看井人的头影。他移开视线,说:“你不去念书,来胡闹什么?”
  金升应道:“老板,我是芬儿的前夫,带儿子来与她相认!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有新的生活!”
  应谙一阵仰天大笑!其胸前、两臂所纹青龙白虎,显露狰狞。
  金升瞧见,不寒而栗。这是他最耿耿于怀的:那个胸前、两臂纹满青龙白虎的家伙,在山崖上,举起襁褓中的娃娃,欲往下扔,没错,准是此人,像抖音短视频一样保留在记忆中。他牙关咬得咯咯响,手脚寒战得厉害。
  老大吸一口雪茄,嗤笑:“她前夫死时,你没准还在阎王爷那里没出来。他娃娃比你还大。”
  金升忿忿地说:“没错。那是天不亡我,让我重生,来洗雪冤屈,报仇雪恨。”
  应谙蔑视:“哈哈,就凭你,报仇雪恨?公安警察也无可奈何。就算是那冤鬼复活,能讲得清什么?我倒担心,你能不能还再投生一次?”他蹲到裴芬耳边,“问问非非,这屁孩是你的前夫吗?”
  裴芬耳际又出现“嗡嗡”的响声,全身感觉在撕裂。她逃出来见老大,就是为了嗑到“仙丹妙药”,哪有心思听其他的话语。
  应谙见状,知道她毒瘾又来了:“我们好惦你呀!你在'党校',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不会忘记天上的圣果吧……”青面抛来颗药丸,他从空中抓住,向上抛抛,“这个'党校'不会有吧?”
  裴芬看得发愣,突然跳起过去抢,抓住老大握着的拳,拼命将其手指掰开,捡起药往嘴里嗑;然后,向他跪下乱拜,慢慢地躺下,懒得起来。
  几个褐衣人上前,撸起袖子,想把她拖出去。
  老大示意:“且慢!让她梦游四海一会。”
  金升痛心疾首,蹲到裴芬的边上:“芬儿,你别这样!我自有了记忆,就时常听到你的呼救和哭泣!但想不到你被他们坑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站起来,朝老大斥问,“你们是人吗?我们与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坑害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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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勃然大怒地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是你。装神弄鬼,全说鬼话。”一下子又怪声怪气道,“我想问你一下,既然你是那个死鬼再世,他是怎么死的?”
  定格在山崖顶上的满身青龙白虎之人,是留给他最为恐怖的印象,没有因岁月和身份的变迁而淡出记忆。金升咬着牙说:“是你。你把我娃娃举起来,想往悬崖外甩;我想上去抢回,被人推下山崖摔死……”
  着实让应谙诧异非常:怪了怪了!那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除了钱适死鬼与那个娃,谁会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连公安警察也破不了的案子,竟然被这孩子说准。难道天底下真的有灵魂转世?!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服你了,还真被你言中。不过娃娃没有扔下去,你也不是我推下去的……”全然是若无其事、置身事外的神态。
  金升见他已经承认,却不明白其原因和动机,诘问:“那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追杀我一家人?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干嘛追杀你?你说与我们无怨无仇……“应谙一脸不屑,与青面对了下目光,接着说,”但有利害关系,俗话说‘有利可图,痛下杀手’。老弟,你说是吧?”
  青面来拍拍孩子的臂膀,问:“你怎么不认识我呢?”
  金升凝视这张驴马脸,怎么也想不起以前在哪儿见过。只是那个山崖上的夺命人,从岩缝中窜出,从身后冲来把他猛推下去,没有看清其容貌。在来时的车上,青面曾提起这个问题,“是谁把你推下悬崖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对了,应该没有其他人。
  金升连唬带蒙地说:“是你把我推下山崖的。当时我没有看清楚……后来成了冤鬼时,听阎王爷说,是你,是你青面。”
  青面虽然做贼心虚、也被猜到了,想想阎王爷不是什么鬼都能够见到的,并且阴间也是这样叫绰号的吗?定是小鬼人忽悠,他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应谙轻描淡写地感叹:“那时我们门道少,取人性命,钱来得容易。至于干嘛要杀?关我屁事。”
  金升反驳:“杀人偿命,难道不关你们的事?”
  老大突然摔掉雪茄,凶狠地握住孩子的下巴:“关我的事,我们怎么仍然活得好好的?老话说‘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看你是嫌还没死够,又活不耐烦了。要是该死的还在那里瞎嚷嚷,这生意压根儿就没了结。给我拿下……”
  青面率褐衣人围过来。
  金升大义凛然,盯住老大:“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死第二回。但我非得要讨回公道。”
  “什么是公道?”应谙肩一耸臂一垂,绢袍轻轻的溜在地上,裸出像健美运动员一般的肌肉,伸出大拳挥挥,比小家伙的头还大,“这个就是公道。”
  金升连忙退到壁上,将“小猪宾果”贴着墙布摩擦。这是他对付霸凌欺负屡试不爽的办法。
  老大以为他怕了,上去抓住其衣襟,随即"啪"的一声,如触静电,赶紧缩手。
  有个褐衣人匆匆进来,与老大低声禀告。
  隐约传来急烈的枪声。
  应谙嘶吼:“真见鬼了,定是他们引来的。他是鬼,给我铐起来,关到密室去。”
  老大一甩手,转身就走。众人簇拥而去。
  金升叫了几声昏睡的裴芬,未见回应,也去追应谙他们。
  修脸来拦他,亦如触电,忙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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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毒穴缉毒

  背头将翻斗车侧向盘山公路山壁,车头撞到岩角息火。侯生与凌溟被震下车来,发现褐衣人跳出车门,逃入山中,便奋起直追。
  警长早已避险,见两警员去追缉,上前查看翻斗车:只是保险杠被撞歪,车照样能开;副驾座里的铲青右脑中弹,已经断气,把他从上面拖至路边的树荫下,找出车中雨布盖上。自己驾着翻斗车,一盘一盘下来。
  背头曾在国外当过雇佣兵,这种山路跳越而下,比跨栏还来得容易。两警员披荆斩棘,穷追不舍,用手枪压住其下蹿;背头也用短枪还击,在山间两对一躲躲闪闪,枪声此起彼伏。
  警长驾着翻斗车停在下个盘道,自己上来隐在山径旁边的茶树后,见褐衣人逃下,突然拉起枯藤拦道,此人来不着调整脚步被拌了下,一个踉跄滚下数十步,躺在柴丛中爬不起来,但迅速转过身,举起枪对准方向,被盛坦一脚踩住手腕,随即戴上手铐。两警员赶上,一同把背头押回翻斗车,拋在后车斗。
  他们按照背头提供的有关信息,驾着工程车,风风火火地驶向边境集贸市场,直奔停车场。
  褐衣保安拦住翻斗车,上前查问。驾驶窗放下玻璃:凌溟已换上背头的褐衣,伸出半张脸,打个招呼,随手把车窗关上。保安朝驾驶室瞥了下,放行进入。
  警长与侯生蹲在后车斗里,警觉地探头观察。他们准备等外围警力大体部署到位,再从地下室安全通道进入目标位置,打他个措手不及。背头躺在他俩的脚下:双手铐住,嘴巴封住,赤膊光脚,一路上头颅贴着车档,牙齿偷偷地咬开封嘴胶带,突然大喊大叫起来。侯生随即朝脚下开枪,背头哀叫几声,不再动弹了。
  一会儿,四面响起了枪声。褐衣人荷枪实弹,朝东停车区蜂拥而来。
  凌溟从驾驶室底座摸出一柄92式两用冲锋枪,朝四下扫射起来。
  褐衣人向翻斗车火力全开。车库里停有许多车辆,子弹不长眼即使没有直射,侧边的流弹,经车壳折射,同样具有杀伤力。
  警长清楚,车斗虽然能够挡弹,毕竟目标明显,上面没有顶盖,如果投来手雷什么的就全完了,便与侯生赶紧打开车后板,同时翻身落地,依托着大车朝四面射击。
  褐衣人凭着成排成行的汽车有恃无恐,边射击边围上来,子弹在车壳上乱窜;好在警长与侯生还穿着防弹衣,算是有备而来,他们接二连三击倒褐衣人。这些人如同野生,源源不断,打得子弹如雨点;毕竟是缉毒警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滚翻躲险,防弹背心被击得洞洞多多,仍然安然无殃。
  警长突然站起来,喊:“我们是边境警察。市场保安必须立即停止袭警,放下武器,接受检查……”
  话音未落,枪声又响个不停。
  亲们,早上好!

  
  褐衣人喊:“警察怎么会冒充我们保安?分明是假冒警察,给我打——”又是一片枪声。
  盛坦再喊:“你们已被包围了,如果继续对抗,后果十分严重……”
  他在喊的时候,侯生与凌溟在车辆间连续滚翻,左冲右突,见褐衣人越聚越多,根本无法突围出去,并且火力朝警长集中射击。他俩只好回来保护。
  凌溟踌躇会儿,撕出白背心,含泪说:“警长,我知道您不屈不挠,但是虎落平阳有什么办法?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倒下了无所谓,但他们怎么办?”
  盛坦看看手机,说:“裴芬就在这楼上。我们倒也无所谓,裴芬她们,还多了金升这个小‘骡子’……”
  侯生说:“向他们投降,即使不被杀,肯定会把毒品给你嗑,让我们生不如死,或许还给发到网上,警方向他们举白旗,把警长这么多年赢得的荣誉给毁了。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缉毒警察,不是墨西哥孬种,你懂吗?”
  凌溟流着泪说:“我小凌不是贪生怕死。那我们一起等死吧!”
  正僵持,突然地下车库灯息了,变得一片漆黑,不一会儿又亮了。
  “这里的总开关在哪里?”警长问。
  “在东区左上角,我刚才冲到那边看到。”凌溟说。
  “如果把电源切了,我们就活了。用枪能打掉吗?”
  “那很难说。好像配电箱是铁壳的。警长,这事就交给我吧!”凌溟说后,把白背心系在头上,向那边冲去。
  盛坦、侯生一起跟去掩护。
  他们很快接近配电箱,果然是个坚固的铁皮箱。
  凌溟到了前面,躲在几辆汽车后,用92式两用枪直射,只见铁盒子火星四射,根本奈何不了里面的电源,但壳外的锁很快被打飞。他想只有一个办法,上去打开箱盖,手动掰掉开关。下面正好有辆商务车,有足够的高度。
  凌溟突然跑出来,借几十米的助跑,先跳上小车,再冲上商务车顶。
  警长见他穿着褐衣,反应过来:糟糕,他没穿防弹背心,便叫他趴下,想换侯生上。
  一时枪声停止了,四周的褐衣人也傻了:搞不清这个穿褐衣的究竟怎么会事儿?见他打开箱盖,在扳闸刀:灯一片一片的熄灭,才反应过来。突然子弹一串串射来,凌溟坚持把所有的电闸关上,一头栽了下来。
  盛坦、侯生慌忙跑来,在黑暗中摸到鲜血淋漓的战友,只叫:“兄弟你要挺住。”
  凌溟断断续续地说:“这下好了,他们看不见我们了。我,我也看不见你们了!”
  盛、侯俩只是勉励,叫他一定要坚持住。
  凌溟想到一事,泪水模糊了眼睛:“父母只我一个,倒是小事,我已经为他们生了两个,只是一个还在我老婆的肚子里,有三个月了……”
  他俩听得哭声悲恸,说:“兄弟你不能走!你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你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
  盛坦把他抱起来,凌溟气咽声丝地说:“警长,小凌不是害怕死,是不想大家一块儿死……”突然身子一挺,五体下垂。警长连叫“小凌”,未见反应,又慢慢的把他放在地上:或许他就这样匆匆地走了,走的有点像董存瑞、黄继光那么的壮烈!在祖国蒸蒸日上、气象万千的和平时代,还有这么一群人为了保障国土和民众的安全而不惜献出热血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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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坦解下凌溟头上的白背心,撕成两片,一条系在自己手臂上,一条递给侯生;后者捡起战友的92式两用枪,把本人的手枪扔给警长。各自分头,摸黑行动。
  夜间行动是缉毒警训练的重要基本功:在没有夜视镜下,循着声音发枪,二十米内连发两枪,对方不死即伤。两警察穿着防弹衣,且有车辆可以躲身,简直就像四代机与三代机的交量,毫无悬念可言。
  警长手持双枪,左右开弓,只听得“啪啪”两声,接着一声“啊"的惨叫,伴随几响凌乱的枪声,一个褐衣人倒下……如此情形此起彼伏:打得褐衣人胆颤心惊,纷纷向楼道出口退去。而出口处有亮光,从暗中看去,目标十分明显,侯生端起92式,带着为战友复仇的怒火,一阵狂吼猛扫,人影倒下一片。这拨人又纷纷退回车库,分散到暗处。
  又下来电梯,是一批增援的褐衣人。他们没想到地下车库一片漆黑,哪里找得到北?而警长看得清楚,很快靠近,两支满弹手枪,接连点发。除了倒下的,都逃回到电梯口,被头子拦住,他们只好回头朝车库胡乱开枪,战战兢兢勉强进去,四下窜藏。盛坦已接近电梯口,朝这头儿下肢连开数枪:此人蜷缩在地,疼得叫娘。盛坦随即把他拖到一辆车后,塞上嘴巴。有人想来救驾,已不见了去向。
  下午七八点钟,大西南秋季还是黄昏。集贸中心一般休市较晚。听到地下车库传出激烈的枪声:说是保安与警察发生交火。这还了得,顾客与店主纷纷停业逃离。
  许多警车转着警灯,鸣着警笛,从不同方向朝商贸城围拢过来,车上下来许多警察,把东南西北大门和几个出口全封住,很快形成了包围网。
  地下车库中的褐衣人听见四面警车齐鸣,顿时慌不择路,纷纷往上逃,有些赶紧脱掉保安服,混入最后的人流中逃离是非之地。
  盛坦叫过侯生,把这头子控制住,经他交代:毒品大部分分散在毒贩的保险柜里。这时,外围警察已经进来,根据其提供的情报,警长立即布置,对有关摊贩的保险柜进行统一查封……
  救护车也在第一时间赶到,把凌溟抢救上去,并协助警方对其他伤者进行紧急施救……
  骆洋驾驶的红车跟着翻斗车过来,无法开进地下车库,在上面找了个空位停下,生怕出现金升这样情况,叫夏带待在车里,自己与汪纹出来,听到地下车场响起激烈的枪声,为警长他们捏了一把汗,想下去看个究竟;汪纹看下手机定位,把他拉进楼梯,向上层探去……
  @乡巴佬2019 2020-07-25 12:08:57
  现实与想象的完美结合!跟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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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卧少女峰_骁然 2020-07-23 2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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