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上响着乾隆宏厚的笑声:“哈,哈,哈。朕以为只是朕听到消息坐不住要连夜赶来看看。原来你们也坐不住了。哈哈哈!永琪,小燕子怎么样了。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朕现在兴奋得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好想看看我孙儿的样子。”
“皇阿玛,你也太夸张了吧!太医说还有七个月呢?皇阿玛您现在急也没用,要不然看看我的样子就算了吧!这就叫望梅止渴。”小燕子哪里在房里呆得住,听到大厅如此热闹,披着件披风就走了出来。
永琪一见顾不得什么规矩了,急忙走过去扶着她,“你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你...真让人担心。彩霞,去给格格拿件厚点的袍子来。”
“哈哈哈,小燕子,朕才不要看你这鬼灵精的样子望梅止渴呢!不过你的学问似乎进步不少,居然也说得出“望梅止渴”。小燕子,你好伟大,才刚进门就怀上了。说吧!想要朕赏你什么?”
“皇阿玛,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哥哥能时常进宫看看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永琪肯定不会让我出宫,他这么忙也没时间带我出去看我哥哥。好皇阿玛,你就依了我吧!”
“好,好,好!小燕子你今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赐道令牌给你哥哥,让他可以随时进宫看你。永琪,小燕子现在有了身孕你要多顺着她点,别让她着急生气。朝上的事情我会给你减轻些,你六弟也回来好一阵子了,他对边防问题熟,以后边防的事情就交给他吧。你腾出点时间陪陪小燕子,和她下下棋,念念成语什么的。”乾隆今晚心情大好,对小燕子更是捧在手心上宠着。
“皇阿玛,你太小看我了。我现在不止念成语了。我还念宋词,我最喜欢苏大学士的《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有气势,合我的胃口。”
乾隆一听更是龙颜大悦,对老佛爷说:“皇额娘,你看这小燕子现在可是有点样子了吧!你就不必担心了。我看她加以时日定能胜任那个位置的。加上她心地纯朴,纯真热情,将来定会是我们大清之福。
老佛爷,皇后和令妃个个笑不拢嘴,拉着小燕子说这说那的,跟她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可以。小燕子由于得到了箫剑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心情也是大好,对那些烦人的规矩也好脾气的答应着。
在这个夜晚,皇宫里有三个人彻夜难眠。
第一个是五阿哥永琪,由于小燕子发烧未退,永琪整晚坐在床边帮小燕子更换额头上的冷帕子,用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密密,用毛巾不时地为她擦汗,直到快天亮了,摸到她的额头不再烫手时,永琪才略为安心地在她身旁半躺着闭目养神。
第二个不眠人是六阿哥永瑢,他彻夜的思念让他明白了自己,他需要她,希望她在他身边,想和她常常在一起。他在这个不眠之夜想清楚了自己想怎么样。他从小就会为自己安排自己想过的生活,十二岁见到师父他就一力争取离开皇宫跟师父去边疆。如今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等天一亮就出宫去找全京城里最有名的炼剑工匠,让他按照自己的图纸打造一把轻灵精巧的宝剑,剑柄上一面刻着那只活泼可爱的燕子,一面刻着古篆书的“六”字。他想把剑送给她的同时让她知道自己皇六子的身份。告诉她他想和她在一起,想照顾她,爱她,要她。然后再向五哥把她要过来,再让皇阿玛成全他们,让这道阳光永远留在他的心里,让自己不再寒冷,不再孤单。
而第三个彻夜不眠的人是嘉贵妃,自从她得到了小燕子有孕和乾隆,老佛爷连夜亲自去看望小燕子的消息后,她就气疯了,急传媚儿问个到底。
“娘娘不必觉得惊讶!既然连娘娘都明白五阿哥一天没生出儿子来,他的太子地位一天就不会到手,五阿哥精明过人当然也想到这个致命的问题。娘娘,在这深宫里为了大位,要让自己的妻子怀孕并非难事。”
“你的意思是,还珠格格怀的不是五阿哥的子嗣?”
“媚儿只是猜测!”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是真的,这五阿哥可就真够大胆的,混乱皇室子嗣的罪名就能让他连阿哥的地位都保不住。此事重大,我们必须要有十分的把握才能有所行动。要查清这件事,我们得从两个地方入手。第一,你要再试探五阿哥,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不能行人道。”
接下来的日子,永琪每日更是忙碌,回到永和宫晚饭过后比以前更是忙个不可开交,一来永琪想尽量在小燕子生产以前把手头上的事情早点办完,以便在她生产前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她,二来再过半个月便是乾隆的寿辰,今年由于多位皇子已经长大成人,乾隆兴致一来,决定今年的贺寿大典里举行阿哥们的文试武斗。所有阿哥在乾隆寿辰当然首先会在规定时间内按乾隆所出的题目写一篇文章,再到比武台上逐一比试武功。当天的文武冠军皆可向乾隆提出自己想要的赏赐。永琪为此日夜准备着,本来这种名利的东西对永琪并不吸引。可是,乾隆说只要赢了就可达成一个愿望,永琪希望自己胜出文试的话就可以向乾隆提出和小燕子搬到宫外居住,现在小燕子怀了孩子,虽然宫里人人道贺,可是深宫里的斗争实在让永琪感到害怕,小燕子纯真善良,毫无心机,如何能应付这些复杂的局面。而且,小燕子不喜欢宫里的种种繁复的规矩,在宫外住她就自由自在多了。如果自己侥幸能在武斗中再得胜的话,就可以向皇阿玛提出,让皇阿玛特许他不再纳任何妻妾,今生只娶小燕子一人。只要得到皇阿玛的特许就不怕老佛爷再施加压力了。小燕子就可以安安心心地为他生个乖宝宝了。想到这里,永琪觉得完美的幸福就在手上了。于是他每日没日没夜地看着各类文件,书籍,还要更加勤奋地苦练武功,即使累得苦不堪言,只要一想到小燕子和他未出世的孩子,就觉得一切辛苦和疲倦都是值得的。
而小燕子就更加觉得每日都百无聊赖的,因为怀孕所以的功夫都不能在练了,房顶也不能在上了,也不能随便离开景阳宫了。永琪为了小燕子的安全,派了两个大内高手在他不在永和宫的时候,时刻照顾着小燕子的安全。因此小燕子也不能溜出去见她的“师父”了。好在紫薇和晴儿每日都过来陪陪她,给她解解闷。箫剑由于得到了乾隆御赐的令牌,也可以随时进宫看望小燕子,更可以在景阳宫和晴儿见面,两人在小燕子的精心安排下,在景阳宫已经开始发展到互表心迹,山盟海誓了。因此日子虽无聊,可是一想到她那伟大的哥哥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人儿,小燕子就高兴得不得了,即使永琪不能时常陪伴她,生活也还是顺心的。
这天晚上,永琪一如往常地在书房忙碌,夜也深了,永琪遣了访竹下去歇息,一个人独自在书房里聚精会神地埋头苦干着。忽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团白影闯入,在他作出反应前已经投入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宽厚的胸前抽泣着:“永...永琪...不要...不要...”
永琪看着怀中的可人儿,一身月白软缎睡衣,乌黑的柔发散落两肩,裸着一双光滑白腻的玉脚,俯在他胸前抽泣得话不成语,心疼极了,搂着她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怎么连鞋子也不穿就跑过来,衣服也不多穿件?病才刚好,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去拿件袍子给你。”
“不要,永琪不要走。”小燕子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动。永琪只好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抚着她冰冷的一双玉足更是心疼,把她冰冷的玉足放在手里温暖着,忍不住轻轻怪责起来:“她们都是怎么侍候你的?怎么让你冻成这样?你平日里也真是太惯
着她们了。看来我要好好训一训她们了。”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夜里睡得不安稳,刚才又没穿鞋子就跑过来。”小燕子最维护下人们了,生怕永琪生气把她们训一顿。
“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你要找我,叫人把我叫进房去就好了。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事要小心,嗯?乖,把眼泪擦了,笑一个。你哭的话,孩子在肚子里也会跟着你哭的。你笑她也会跟着你笑的。我可不想要个小哭包作女儿。”
小燕子被他逗地笑妍灼开,轻捶他的胸膛,“你就会胡说,糊弄我!”
“笑了吗?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永琪那一贯的温柔让小燕子感到安心多了,刚才的惊慌虽心有余悸,身上渐渐温暖起来,撅着小嘴说:“都怪你,被一堆美女包围着,左拥右抱的,我在对你大喊大叫,你就是充耳不闻,完全不理我,还在那儿抱着美女左吻
一下,右亲一下,我气得半死,可不论我怎么叫,你就是听不到。我吓得一身冷汗,哭醒
过来,见不到你,就什么都顾不上得跑了过来。都怪你,最坏的都是你,讨厌!”
“都怪我?娘子大人,我干了什么?”
“就是你,平日里没事跟这么多美女呆在一起干什么?害我做恶梦,不是你是谁?”小燕子依然改不了一贯的娇蛮,自成亲后更是被永琪纵得无法无天。
“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动来动去了!把脚丫子伸进我怀里暖和一下。”永琪对小燕子的蛮横也是爱到极点,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动无比。
美好的时光其实是很简单的,永琪把小燕子温柔地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她像孩子般呢喃着;“永琪,你不许抱其他美女!不许不理我......”永琪吻在她的额上,轻喃着:“谢谢你,小燕子,你让我感到幸福,美好...”
门外的一声通传声打破了这个温馨的时刻,“启禀五阿哥,六阿哥在外求见。”
“嘘...小声点,告诉六阿哥,请他稍侯,我就来!”
永琪觉得这个六弟向来孤傲,从不造访,今夜深夜求见一定是有要事。于是小心翼翼地抱起怀里的小燕子,轻轻地走入卧房,把她安置好。走出房门时看到在门外负责照看小燕子的是惜兰,于是问道:“明月和彩霞呢?”
“启禀五阿哥,明月病了,不敢上来侍候。彩霞的母亲前几天没了,格格恩准她回家奔丧,要到月中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你在这小心照看着,有什么事赶快出来禀报。”说完就匆匆走向大厅。
永瑢知道自己如此深夜造访景阳宫实在太冒昧了,可是他已经在那个地方等了她十天了,她依然没有出现,他不单只思念她,而且开始担心她了。在这深宫之中到处危机重重,她那样天真热情实在让人担心。这一夜他越想越坐不下去了,明知道不合规矩,明知道不成体统,也顾不得了,匆匆得赶到永和宫求见五哥。好在五哥果然是勤劳刻苦的,下人们说他还在书房,稍后就到。正踌躇不安时,一个闪着一双媚人的勾魂眼,身子玲珑有致的女子千娇百媚地过来请安:“六阿哥吉祥,媚儿见过六阿哥。”永瑢心里正惴惴不安,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向五哥说彩霞的事可以不至于太唐突,没心思应酬这个妩媚的女子。
媚儿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六阿哥,心里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个六阿哥,五官俊美,轮廓有致,身量修长,肩宽背厚。在大厅里冷冷地一站,气度不凡,坚定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只是那么俊美的五官里透着让人心寒的冰冷,让人不敢靠近。媚儿从小在宫里阅人不少,她可以肯定这个冷峻的美男子日后绝不平凡,于是使出训练已久的媚术试探着靠近他,心想如果搞不定五阿哥,这六阿哥日后也定会不凡。于是端起一杯茶走近永瑢,在快靠近他身边时,假装脚底一滑跌进他怀里。永瑢在战场上多年,眼观六路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左手一档一推,媚儿不但完全不能碰到他,而且被他一推,不偏不倚刚好落座在身后的一张椅子上,看向永瑢,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右手早已滴水不漏地接住了她刚才差点打破的茶杯。
媚儿一定神,柔身上前盈盈拜倒,“媚儿实在笨拙,请六阿哥赎罪。谢六阿哥相扶之恩。”媚儿边说着边起身靠近永瑢。永瑢先是一呆,在她靠近之时警觉地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忙暗自运功收摄心神,心里奇道:五哥宫里怎么会有这般女子?正诧异间,只听到几声通传和请安声,他的五皇兄丰神俊朗地从内堂走出来。面对他的五哥,永瑢是羡慕的,他们两人同是自幼丧母,但是五哥从小性格开朗,惹人喜爱。这次回宫见到新婚不久的他更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听皇阿玛说五哥几经辛苦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古灵精怪的民间格格。
“五哥,深夜打扰,实在是永瑢唐突。请五哥见谅。”
永琪亲切地拍了拍永瑢的肩膀,温和都说:“六弟不必见外。自己兄弟,本该时常相聚。你回宫多时,我一直忙碌,没有时间和你一聚离情,实为憾事。本想着等忙过的这段时间就带上内子登门造访,既然六弟今日到来,为兄实在高兴。只可惜内子近日身子欠和早歇下了,不然可以与六弟你见过,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永琪从小喜欢这个六弟,不只因为他和自己一样自小丧母,永瑢从小性子直爽正直,从不口是心非。虽然丧母后,性子孤僻,可是从不阿谀奉承任何人,对一切功名利禄从不稀罕。年纪小小却能决心放弃宫里的绵衣锦食的皇子生活,跟桂将军到边疆去学艺,实在佩服他的志气和勇气。
天大亮时,永琪被宫女们的慌乱惊叫声吵醒过来,一时间永琪觉得头痛欲裂,当他转身发现身边赤裸的媚儿时,永琪先是大惊,然后马上恢复一贯的冷静睿智。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得急怒攻心,一个翻身取出墙上宝剑,长剑一伸抵住媚儿的咽喉,“说,什么人指使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媚儿大惊失色,慌叫道:“五阿哥饶命啊!媚儿什么都没做啊!”
“不用再跟我来这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哼,我这就先杀了你,再向皇阿玛和老佛爷禀报你想谋害我也不迟。”
媚儿吓得魂飞魄散,但不愧是训练有素,临危竟也不乱。她放声大叫,“五阿哥,媚儿好歹也承欢了一夜,就算是侍候得五阿哥不妥当,也罪不致死啊!救命啊!”媚儿一边吵得惊天动地,一边衣衫不整地跑出大厅。
而此时大厅里的奴才们发现了还珠格格不见了,正急得团团乱转,一见到五阿哥慌忙禀报:“五阿哥,还珠格格不见了,奴才们今早见格格没起来,静嬷嬷就敲门询问,格格一直没答应,静嬷嬷进房一看格格竟不在房里,连忙吩咐各人到处寻找,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永琪一听大惊,抬剑指着媚儿,“说,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你们把小燕子怎么样了?不说的话,我一剑杀了你。”
“五阿哥,媚儿确实不知道福晋去了哪里。你就是杀了媚儿,媚儿也是不知道啊!”
“那好,我不杀你。你既然不知道我也不逼你。不过我昨夜宿醉未醒,现在手还是抖得很,一不小心就会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划花了。”永琪在媚儿面前轻舞剑花,透着怒火的双目蹬着媚儿。
媚儿此时真的怕了,没有了美丽的脸蛋,她还有什么,惊颤颤地说:“媚儿的确不知道格格去了哪里,只知道昨夜五阿哥宠幸媚儿的时候格格曾在门外看到,然后就好像转身走了。去了哪里媚儿实在不知道。”
永琪听完更是又急又气,正要发作只听到一阵通传声。不到一刻,乾隆,老佛爷,皇后,嘉贵妃,令妃都齐集景阳宫,奴才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永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清早的弄得宫里人人议论纷纷。”乾隆洪亮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众人散去,大厅里只剩下三个年轻人。永琪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手牵过小燕子的手,一手探向她的额头,感到她虽穿得单薄,身子却是暖和的,仍旧不大放心,“静嬷嬷麻烦你给福晋拿件袍子。”这才转身向永瑢一揖,“六弟,谢谢你了。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真是百口莫辩,被那起坏人得逞了也就罢了,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向小燕子解释。”
永瑢嘴边浮起无奈的笑容,“五哥不必客气!若非五哥你好定力,永瑢也帮不了五哥。五哥是永瑢唯一见过的服用了那药仍能把持住的男子。我昨夜只是稍闻到那药味也要马上运功抵抗,对五哥的定力永瑢实在佩服至极。怪不得你的福晋对你如此情深。”
“六弟见笑了。内人闺名小燕子,她来自民间,不喜欢讲究那些虚礼。你就叫她小燕子好了。”永琪接过静嬷嬷拿来的袍子亲自为小燕子披上,见她神态自若,并没有懊恼生气的样子,心上安稳多了,心里也十分感激这位六弟。
“来,小燕子。这位是我六弟永瑢。他从小就在边疆长大,功夫好得很,已经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你可别缠着他教你功夫哦!”永琪极力地想逗小燕子开心。
永瑢一脸尴尬,看见永琪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小燕子的软腰上,对她话语温柔,心里更是酸苦。
“哦,对了,六弟你为何跟小燕子一同而来?小燕子你去了哪里?你要吓死我吗?”
“哦,我清早出门时无意中遇上嗯...小燕子...”永瑢对小燕子这个称呼实在觉得心酸,“发现她一个人在宫中游荡,细问之下,始知原由,因此才带她一同回到永和宫。”
“六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小燕子就是有这怪脾气,一不高兴就往外跑,也不管半夜三更的,让人担心。”永琪一听说小燕子在宫里游荡了整夜心上一痛,挽在小燕子腰上的手一紧,当着永瑢的面就把小燕子搂着,轻柔的说:“小燕子,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一夜。你生气懊恼,可以挥鞭子,可以骂我,就是不要往外跑个无影无踪的。你要罚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飞走了。”
小燕子自此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不听话的掉下来,想起昨夜锥心透骨的痛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若不是永瑢昨夜彻夜不眠地安慰她,自己都不知会如何度过这慢慢长夜。永瑢用那坚定的眼神,肯定的语气对她说:“不要伤心,安心歇会儿,等天亮我带你回景阳宫,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五哥若是对你情深,定不会负你。明日回去就说你在宫里乱晃了一夜刚好遇上我,不要和人提起我带你来过兰苑。这里自从我额娘去世,皇阿玛就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你说你想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宫里除了兰苑,我想不到其他没有人的地方。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此时看着小燕子在永琪怀里轻颤,永瑢的心也跟着颤抖,他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抱拳向永琪告别,匆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永琪最怕看见小燕子的眼泪,此刻见她为自己哭得身子都发抖,更是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一把抱起她回房,细细地为她擦去泪水,温柔地抚慰着她,“小燕子,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我发誓以后我会提高警觉,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我保证!不要哭,你哭得我肝肠寸断了。”见她依旧哭个不停,自己也跟着哽咽起来。
小燕子觉得他声音颤抖,抬眼看他,居然见他双眼泛红,忽然脑中闪过昨夜那个画面。她记得当时的永琪虽靠着媚儿身上,可是双目紧闭,那神情与他平日和自己缠绵时根本不同,当时他那神情就根本是昏睡过去了。自己好笨居然这都看不出来,还冤枉了那么好的永琪,害他受了委屈还要向自己赔不是,陪自己伤心。于是止了哭,伸手搂住永琪的脖子,温柔地送上自己的唇,吻上了他。永琪顿时激动无比,这是自相恋以来小燕子第一次主动吻上自己,只觉得全身血脉沸腾,一股暖意运行全身,舒意无比。这个吻是那么长久,两人仿佛要吻至天荒地老,直到小燕子喘不过气来,永琪依然不愿放开,稍一放开让她回过气来,又再度吻上,缠缠绵绵不休不止。
“永琪,对不起!是我冤枉了你,是我没有相信你。”当两人吻了仿佛一个世纪,小燕子终于忍不住向永琪道歉。刚才听到永瑢说他被人灌了迷药还把能把持住,心里实在感动。
永琪笑着摇头,“只要你不生气,不出走,什么都不要紧。”
“永琪,刚才永瑢好厉害。他怎么能嗅两下就知道媚儿身上藏着迷药?还有,他怎么能给你把把脉就知道你有没有宠幸过媚儿?他实在太厉害了。我要向他学学怎么给你把把脉,嘻嘻?”
“把脉?你这坏东西!你还需要给我把脉吗?我根本就早已被你下了迷药。这辈子就别想逃出你的五指山。”
“嘻嘻,你知道就好!对了,永瑢说你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喝了迷药仍能把持住的男子,永琪你为什么能那么厉害?”
“我厉害?是你厉害才对!你就有这个本事让我对别的女子毫无兴趣的。当我发现那个人不是你,我就欲望全失了,根本不需要把持。”
“那你被那妖女弄昏了之后,她不也可以得手吗?”小燕子红着脸羞答答的,可仍忍不住问道。
“哈哈,你这小傻瓜!哈哈。你...你...真气死我了......”
小燕子被永琪笑得头都抬不起来。
“我的小娘子,看来你要恶补一下了。这男女之事,情不到,心不到,女子可以勉强,可男子......是不可以勉强的。”
“为什么呢?因为女子总不够男子力气大吗?”
“不是!你...跟力气没关系......我真被你气死了......成亲都那么久了,还这么糊涂。”
“小燕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看着迷糊却可爱的小燕子,永琪突然郑重其事的说。
“什么事?”小燕子一脸天真。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上次出走,在翰轩棋社吃尽了苦,让我也受尽了煎熬。刚才听说你不见了,吓得我三魂不见了七魄,皇阿玛问我什么我都答不上来了。我发现每次你离开我,我的脑子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不会思想,不会反应。所以请你,求你,不要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好吗?”永琪凝视着小燕子郑重地说着。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吗?”
“是!不可以!”
“那要是你要娶侧福晋呢?”
“我不是已经发过誓了吗?难道你想我应了毒誓?”
“那要是你对别的女子动心了呢?那要是你欺骗了我呢?那要是你欺负我了呢?那要是......”
“没有这些要是,只有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到了你不再爱我了的那一天,要不然不许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了。答应我,好吗?”
“那......”
“不许再这个,那个了,点个头,答应我好吗?”
“恩!永琪,你在学士府的时候你说你好几天都没睡好,到底怎么回事?”小燕子焦急地问 永琪。
“是啊!我那是刚刚完成皇阿玛交代的任务,便一心想着你,回来见你,便快马加鞭的赶着回来,怕回来太晚,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啦”永琪笑着说。
小燕子对上永琪那凝重的眸子,那双深情的双眼透着的款款柔情让小燕子完全融化在永琪的怀里,花瓣般的唇再次吻上永琪。面对如此主动亲热的小燕子永琪心脏一阵狂跳,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小燕子,随着他呼吸的凝重,吻变得更加深入而激烈。
“真要命,你这个小东西,真要折磨死我了。好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吧!晃了一晚上你也该饿了吧。”永琪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热情,离开小燕子的身子站起身来。“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永瑢,要不是他,这次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永琪心里甜甜蜜蜜的,十分感激救他一命的弟弟。
听永琪提前永瑢,小燕子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永琪她早就认识永瑢的事。
永琪幸福地拉起小燕子准备出去吃早饭,想起永瑢就热心起来,“哦,对了,小燕子,你的彩霞什么时候回来?告诉你件事。永瑢爱上彩霞了,他昨夜来就是为了向我要彩霞。我想除非彩霞另有心上人,要不然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哈哈,小燕子,等彩霞回来你问问她对六弟有没有意思。对了,你听彩霞说过她什么时候见过六弟吗?”
“你说什么?他...爱上了彩霞?”没有人比小燕子更明白谁是永瑢的彩霞了。小燕子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想起昨夜,怪不得他为了她一句话就不顾皇阿玛的禁令带她入兰苑。怪不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熟悉,原来就仿佛是永琪往日情深款款的眼神。怪不得他..........
“怎么了小燕子?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快躺下来,我马上叫太医来,一定是昨夜受了凉。你可记得自己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怎么可以穿一件单衣就在外面晃一晚上的呢!肯定是受凉了。来人啊......”永琪见小燕子忽然神情恍惚,脸色苍白,担心得不停地叨念起小燕子来。
“永琪,不用传太医了。我没事,我好好的。只是有点累,我就不陪你吃早饭了。我想歇会儿。”小燕子心里乱得一团糟,不知该不该和永琪坦白,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向天真单纯的小燕子,从来没有遇上这样复杂的事情。对上永琪关爱的目光心里更是无由来的一颤,眼神闪躲着他,不敢跟他对望。
永琪摸了摸小燕子的额头和身子,觉得的确并无异样,稍稍放心,“那好,你快躺下歇歇,一会儿饿了就叫人把饭拿进房里吃,不要出去了免得吹了风。今日你好好在房里多睡会儿,晚上皇阿玛在乾清宫设家宴,我下了朝就回来接你一起去。可别忘了!”
永琪细心地为小燕子盖好被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才走出房门。那温柔的笑容在他转身走出房门的一刻消失,一副不怒而威的面容随即展现。“访竹,传昨夜当值景阳宫的大内侍卫立刻到书房见我。”
当大内高手石九被传进五阿哥的书房时,心里正慌乱得很。见五阿哥正坐堂前,俊眉拧紧,心知不妙。
“石九,昨夜是你当值景阳宫的吗?”
“回五阿哥,正是小人。”
“那为什么还珠格格半夜出去你没有发现?你是怎么看护的?”永琪精锐的目光凌厉地射来,让石九不寒而僳,忙跪下磕头,“奴才该死,求五阿哥开恩!奴才昨夜一时身体不适上了茅厕一阵,格格可能就在那个时候出去了。奴才知罪求五阿哥开恩!”
永琪看着不断磕头的石九,心里一阵不忍,缓声道:“人有三急,也不能全怪你,夜里只派你一个人当值的确是不够的。好了,起来吧。我会跟福额驸说,让他再多派个人晚上和你一起当值。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身子若是没好就歇息几天,我让额驸派人来替你几天。”
石九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子,心里顿时充满了感激,心头一热,拜倒在地,诚恳地说:“奴才谢五阿哥大恩。五阿哥如此体恤奴才们,实在是奴才们的运气。愿五阿哥事事如意,天佑吉人。”
“下去歇着吧!”
石九再次向永琪行礼告退。在退出门外的一刻,看着这位善良的皇子,石九一咬牙,回到书房,把门紧闭,上前跪在永琪身旁,“五阿哥对奴才的恩典,奴才没齿难忘。奴才斗胆,本来为着事关重大,奴才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奴才怕惹祸上身,所以隐瞒,不敢直说。可是五阿哥对奴才如此体恤,奴才实在不忍再隐瞒。其实昨夜奴才去完茅厕出来,奴才有看到还珠格格在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