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吏】记川(原著背景半架空,有反攻,HE小甜文)

赵吏抬手一指,一道绯红的剑影配合着黑金古刀的刀势,向着大鸟翅膀的根部狠狠削下。
大鸟翅膀被刀剑割伤,身体侧着俯冲下来,立刻却被两把飞旋而来的蝴蝶刀插进了双眼。
解雨臣靠着黑瞎子站稳,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见那大鸟竟从颈侧又伸出一个脑袋,俯冲之势竟然丝毫没有减缓。
夏冬青长刀一扬,刀尖堪堪从大鸟腹部划过,只阻了它一瞬,留下一道赤红的伤口。大鸟吃痛,巨大的翅膀卷起阵阵气流,阴冷的空气从皮肤上掠过,森森如刀。
张起灵浑身关节咔咔作响,完全呈放松状态,他就着放松了的关节纵身一跃,直接翻上了半空。
黑瞎子仰着脸,在大鸟俯冲过来的时候冲着它本就受伤的下腹部抬掌狠狠一击,森冷的鬼气瞬间倾泻而出,尽数没入那大鸟的身体,大鸟顿时身形一缓。
就是此刻!张起灵正跃到了大鸟的正上方,他浑身关节往紧一收,身体急速下降,刚好赶着 它动作迟钝的一秒时间差重重一脚踏在它背上。
黑瞎子立刻向旁边一滚,吴邪伸脚一勾,把他带出了战局。
张起灵把那大鸟从半空中重重踏到地上,几乎在它落地的一瞬间,两道绯影极速破空而来,“嗤嗤”两声穿颅而过,将那鸟的两个脑袋都钉死在了地面上。
大鸟翅膀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张起灵从它背上跃下,把刀插回后背的刀鞘,迎着吴邪问询的目光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未受伤。
解雨臣走到鸟尸近前,伸手从它一个头的双眼眼眶里把自己的蝴蝶刀拔出来,收好,用手背蹭了蹭脸颊上淌下来的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夏冬青整理了一下头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赵吏已经有些苍白的脸,才转过脸回答他,“是jivajivaka,梵文音译‘耆婆耆婆迦’,也叫命命鸟。”
吴邪听着耳熟,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在墨脱时读到的经书《法华》、《涅槃》等经上看见过“命命鸟”的称谓,也有生生鸟,共命鸟,共命之鸟的叫法。是一种一身两头的鸟。“我记得命命鸟是佛教传说中的一种鸟,两头一体,一荣俱荣,一死皆死。”
赵吏招手把小桃红召回,听见吴邪所言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佛经故事中说这傻鸟的两个头彼此嫉妒争斗,最后食毒而死,以喻不顾整体或害人即害己的道理。”
“害人害己?”夏冬青挑眉,目光直直看向前面的那一片虚空。
“你想到什么?”张起灵静默了一瞬,又抬头盯着夏冬青的眼睛问道。
“没什么。”夏冬青微微站直了腰任龙雀化作一道流光融进他身体里。
倒是赵吏结果他的话头,“一上来就给这么盛大的款待,我想我们也该进去会会正主不是?起码得让她不得安宁才能略表谢意。”
吴邪一听要进去,刚想开口,就被解雨臣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他无语凝噎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有毒,我闭嘴。
清明雨
(十)入瓮
Sieben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预期。
夏冬青注视着前方一片纯黑的虚无,一时间也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没人提醒他,他不会想起自己带着赵吏来这里的初衷是帮黑瞎子护住解雨臣能让他们一行人顺利地拿到蜜人救吴邪的命。
现在,蜜人可能就近在眼前。赵吏也还在他身边。
“好,我们进去。”他说。
“里面是一片混沌。我们看不见任何东西。”张起灵语气听起来冷静依旧,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陈述句。但是除了并不知情的吴邪,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他内心恐怕极其煎熬焦灼。蜜人可能就在里面,是那么唾手可得。
“有一种火光,能照亮所有的黑暗。包括虚无和混沌。”赵吏语调迟缓,眼睛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过。
解雨臣对上他的眼睛,竟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黑瞎子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花儿,现在后退是不能的了。”
他镇定自若地迎上了赵吏的目光,“赵吏,你说的那个东西,眼下恐怕只有我才有了。动手吧。”
他笑得很轻松,嘴唇的颜色有些浅淡,牙齿森白,浅琥珀色的瞳孔像是含着一汪融化的蜜。
“瞎子,你在说什么?”解雨臣不可避免地有些惶急,赵吏和黑瞎子却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静静对视着。
半晌,赵吏忽然笑了,一如既往地风骚,“我手笨,让青仔来吧,快速无痛事后恢复快。”
什么玩意儿?吴邪皱眉,眼神情不自禁在黑瞎子肌肉紧实的平坦腹部扫了扫,赵吏这语气,听起来跟妇科医生推销无痛人流似的。
“你要用他的阳引?”张起灵皱眉,这里只有黑瞎子是魂体状态,只是......“不行。”
“哎呀,小家伙,你这种时候能这样说,我很感动啦!”黑瞎子松开解雨臣的手,走到夏冬青身前,“我愿意的,没事。”
张起灵听他语调里还带着一丝笑意,默默垂下了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吴邪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张起灵在颤抖?什么事,竟然能让张起灵的手颤抖如斯?
这个认知让他心惊。黑瞎子到底要做什么?
“你想好了。”夏冬青与黑瞎子身高相近,他平视着他的眼睛,“等阳引抽出来,就没办法反悔了。”
“想好了。你快点儿,磨磨唧唧下蛋呢?”黑瞎子瞥见了解雨臣和吴邪犹疑的表情,趁着他俩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开口催促。
阳引。夏冬青之前在“哀殿”和“乐殿”里已经说过,是人的人气散尽后,从魂魄中分离出来将灵魂引向地府的引路之火,一旦阳引和灵魂分离,则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了阳引,则永远无法踏上奈何进入轮回,只能作为孤魂野鬼在阳间游荡,时日一久,魂气消散,神智昏聩直至完全丧失,最终浑浑噩噩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
他齐御宸有什么资本能这样做?难道......夏冬青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些玩味地笑了笑。不管怎样,对自己都完全没坏处,不是吗?他伸出手,掌心朝上,手背在黑瞎子额前轻轻一拍,另一只手快速结了个法印,长指在他百汇处一勾,一缕细细的幽绿色火焰瞬间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黑瞎子身体瞬间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夏冬青把阳引自他魂体上引离,从手指上逼出一滴精血融进去,又将其交还到黑瞎子手上。“阳引还得靠你灵魂来养,离体太远会消散。”
黑瞎子低头看了看手心里微微跳动的因为融合了夏冬青一滴精血而变得明亮许多的阳引,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徒弟啊徒弟,看师父多爱你,害羞。
“瞎子......”解雨臣亲眼看着那缕绿色的阳引被从黑瞎子身体里剥离出来,心下冰凉一片,一时间只觉得手脚都发麻了。
“没事。”黑瞎子手心里捧着自己的阳引,另一只手把他牵起来,“我们进去吧?”
黑瞎子牵着解雨臣走在最前面。阳引细细的一簇光慢慢地照亮了整个空间。
夏冬青抬头,发现他们所处的空间应该是一条长长的墓道。
幽幽的绿光在墓道的墙壁上映出一道狭长的影子,隐约能看见颜色颇为昳丽的壁画。
吴邪感兴趣地凑过去,还拉了张起灵傍身。光亮不是很足,只能看见个大概。但是已经足以让人兴奋了。
“你看到了什么?”夏冬青对解读壁画不太在行,隐约看见吴邪脸色有些奇怪,不禁开口问了一句。
“这......”吴邪皱眉,颇为困惑,“夏冬青,你之前说,这是文成公主的墓是吗?”
“怎么?”夏冬青把赵吏拉过来,“之前不是解雨臣提出来,时间对不上么?你有发现?”
吴邪闻言看过来,表情微妙地搓了搓冒出胡茬的下巴,“这不像是文成公主的故事啊。”
壁画很长,后面的部分还没有得见,但是光看前面这画风好像和文成公主盛世大唐并没有什么关系......
壁画的开头绘制的是一座古城,古城里修建了一座有九层楼房的雄伟壮丽的宫室,以及众多的庙宇和神像,下面端坐着一位服装颇有异域风情的国王一样的男人。紧接着的一幅画面是这个男子被另一个华服的男人杀死,杀人者在群众的簇拥下加冕。
“宫廷政变?”赵吏听了吴邪讲解,努力搜肠刮肚开始回想有记忆的相似的历史事件,然而信息太少,根本无法和历史靠拢。
吴邪摸到下一幅画面前,壁画上加冕的男子组建了新的朝廷,把自己的的名字刻在了形状有些奇怪的钱币上。紧接着他率领着一大群官员和贵族建造了一座神庙。
神庙旁边有一串隐隐约约的文字,吴邪看不出来,只能戳戳身后的张起灵,“老张,你认识不?”
张起灵略作辨认,点点头,“梵文。伽蓝天祠。”
“伽蓝天祠?”黑瞎子忽然惊讶地接上话来,“是鸯输跋摩!”
“谁?”赵吏掏掏耳朵,名字特么的复杂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泥婆罗建立毗舍·他俱梨朝的国王,鸯输跋摩。”黑瞎子看起来显然对这段历史比较了解,他把手掌抬高了一点,让阳引的光亮能清晰地照在壁画上,“鸯输跋摩是原先国王湿婆·提婆的女婿,他在老丈人去世后征服了许多敌人,完成了宫廷政变,组织新的朝廷,后来迁都至提婆帕坦稍南的末德耶罗克楼 ,他是泥婆罗第一个把自己的名字镌在所发行的铸币上的国王。历史学者们称池的新王朝为毗舍·他俱梨朝。”
黑瞎子还待继续解说,解雨臣反手捂住了他的嘴,“黑爷好记性啊,当自己中央十台呢?说重点!”
黑瞎子颇为委屈地点点头,解雨臣才把手拿了下来。
黑瞎子重获自由,长吐了一口气,“话说这个鸯输跋摩......”眼看连赵吏也要抬手打他,赶紧接上了下一句,“他把女儿嫁给了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啥?”
自沙(*ˉ︶ˉ*)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