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萝铃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壹索纵然料到，但听到日使在讲出来的瞬间，还是狠狠地蹙起了眉。
“萝铃，贝娜给你打电话，是想提醒你。”日使缓缓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但是，她没想到你不会接——也没想到在打电话的时候，会遇到我。”
“我严厉地质问她用意何在，是不是想要出卖成木。她怕极了，求我不要告诉成木——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这就导致了战战兢兢的她，站上了墨夷娱乐的顶层。”
“她为什么不报警呢？”萝铃颤声道，“被人用毒品控制，明明应该第一时间求助警方——就算毁了前程，但总归是能保住命的。”
“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命，但她更想要保住她全家的命——成木从贝娜的家里买来了她，而她在临死前，想的都是怎样保护自己的家人。”日使定定地看着萝铃，温声道，“萝铃，换做是你，你也不得不这样做。”
“他们真是疯了，那是一条人命......”萝铃有些崩溃地退后几步，不小心地撞到了茶几，“他们到底想用贝娜来干什么？！”
“贝娜就是他们盈利的工具，表面看上去透明公正的公司，暗地里不知道进行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交易，通过这颗红得刚刚好的棋子，产业链条得以平安运行。”壹索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眉眼温和了许多，“他们应该是料到贝娜逐渐脱离控制了，迫切需要一颗新的棋子，所以才想起了你。”
“所以你的下一步准备怎么走。”日使的手指在玻璃杯的边沿慢慢摩挲着，若有所思地看向萝铃，“贝娜的意思，应该是希望你尽早抽身——但现如今，你已经签了续约合同，一旦违约撕毁，就面临的是将近一亿的违约金。”
萝铃抿抿唇，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签的是一年的合同，暂且留下来。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墨夷的用意，不再是盲目状态——更何况，如果这时贸然提出退出墨夷娱乐，肯定会引起成木月使的注意——最坏的情况下，我和你都难保。”
日使凝视着萝铃，半晌才道：“还有心思来考虑我......你的确值得贝娜保护。”
约莫十分钟后，纪伦带着一队刑警匆匆赶到了，随行的西野眼尖地注意到了萝铃手腕上的淤青，一时紧张得不行：“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萝铃自己都没注意到，笑了笑：“刚才有点小摩擦，可能磕在了什么地方，没事的，要不了几天就能消。”
“小摩擦？”纪伦和她对视一眼。萝铃立刻会意，跟着纪伦和西野走到不远处的警车旁，向他们低声解释着情况。壹索点燃了一支烟，站在满园的白茉莉里，看着萝铃渐渐变小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很爱她吧。”日使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刚才被壹索压制在地毯上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壹索眼中升腾而起的怒意，像是护食一样把小影后推到安全范围，他的脸上是日使从未见过的紧张和狠厉——如果不是萝铃在场，日使都要怀疑壹索会不会把自己给一枪解决了。
壹索的动作一滞，眼里也并未升起太大波澜，只是淡声道：“还好，都过去了。”
“随你怎么想，跟我没关系。”日使懒懒地笑了笑，眯起眼看恍惚的落日，“反正我的爱人回不来了......她走的时候是冬天，慢性病把她折磨得脱相......说来那天还下了雪，那之后都没下过雪了，冬天也一直暖和，但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其实生活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分给情和爱，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日复一日地重复机械工作，也多亏我够忙，不然那些事情真能让我痛不欲生。”日使瞥了一眼依然无动于衷的壹索，悠悠地舒出一口气，“但又话说回来，没有她，这日子过着也没什么意思——哲人总说要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可能是我的心胸不够宽广，嗤。”
“这些话，很少对别人提起吧。”壹索默了片刻，看向日使。
“我能向谁说？只有家里的猫陪着我。”日使笑了笑，悲伤也是淡淡的，“等你走到我这步的时候，才会明白这种孤独感——当然，你不会走到这步的，你有萝铃陪着。”
也不等壹索再说什么，他慢慢转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又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阴森森地盯着壹索：“管好你的烟灰，不准抖在我的花上！”
这话刚好被赶来的利夏听到，不禁失笑：“和日使结盟了？”
“算是吧，但也不能太信他。”壹索略一颔首，转头看向警车的方向，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萝铃呢？”
“我看她开车走了，还开的是你那辆迈巴赫。对了，你的车钥匙怎么在她那？”
“送她的。”壹索随口答道。
“我之前听说金格的红色法拉利也在她那里，不过后来又还回去了——怎么，现在追女生都流行送车了？”利夏笑笑，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壹索。
“......”壹索默了默，好像有点艰难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别担心，我不会对萝铃做什么。”利夏笑得咳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性格很好，人也单纯，就是网上的争议性有点大。”
“什么争议？”壹索很少刷微博，没有去关注饭圈的事。
“刚出道就拿下女一号，又是非科班，很容易就会被人怀疑成潜规则上位——当然，现在已经用实力打脸了。之前怼媒体的事也给墨夷惹了不少的麻烦，但最最重要的，好像是被人指责捆绑炒作。”
“和我？”
“不止吧，还包括之前的精灵CP。但后来萝铃自己也辟谣了，只是金格那边一直没有回应。”利夏笑笑，冲着自己家的方向扬扬下巴，“要去我家吃饭吗？我做了马卡龙。”
“马卡龙就算了。”壹索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向着利夏家的方向走去，“不少女明星也往她身上泼过脏水吧。”
“这不是很常见吗？前辈打压后辈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了。即便是同辈里，但凡资源有了起色，就容易被人眼红，雇水军在微博下喷成一片。这个圈子对女明星向来不怎么友好，即便是有了实力，也总是被人看轻。”
壹索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萝铃开着迈巴赫一路回了剧组，戴着蓝牙给晓晓打电话：“晓晓大宝贝，你在哪里呀。”
晓晓那边好像有点吵，扬着声音笑骂道：“你又跑哪里去野了？是不是跟壹索私奔了？我拿了瓶矿泉水回化妆间，就没看见你人影了——名里说壹索也不见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萝铃笑着打哈哈，“你现在在哪，一起吃晚饭呗。”
“没空，我约会呢。”晓晓随口道，“月使给你找了个助理，这时候应该到酒店了。”
“男的女的？好看不？”
“男孩子！你不准乱来啊！”晓晓被她气笑，“你叫他小空就行了。人家家里有点背景，本来是商学院毕业的，结果一心想进娱乐圈，月使让他先跟着你跑跑，如果有机会就提点一下。”
“行行行。”
萝铃回酒店停了车，把车钥匙留在了前台，对着前台小姐姐露齿一笑：“等会青阳壹索回来了，你就把这钥匙给他，麻烦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长相清秀，甚至偏带些病态的男孩子从大厅沙发上起身，向她走了过来。萝铃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想了起来，对他笑笑：“你是小空？”
“铃老师好。”小空恭恭敬敬地九十度一鞠躬，年轻的脸庞上是崇拜和尊敬，“我是您的助理小空。”
萝铃愣了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礼，一时有点受不住：“啊，不用这么拘谨——一起吃饭？”
“嗯，我已经订好位置了。”小空认真地点点头，“在二楼西餐厅。”
这顿西餐，吃得萝铃如坐针毡。一晚上萝铃都在回答着小空的问题，从平日起居住行，到身边的好友同学......有那么一个瞬间，萝铃感觉小空有点像月使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
当问到有没有感情经历的时候，萝铃眼里的笑意变得有点冷淡：“小空，你是警察吗？”
小空一低头：“对不起。”
用餐完毕后，小空说想送萝铃回房间，萝铃当即拒绝了，顺手按下了电梯键。看着电梯从负一楼往上走，两人均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小空有些委屈地开口：“铃老师，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萝铃：......
“小空，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探听我的事情，特别是很私人的事情。”萝铃收好手机，看着电梯慢慢上到一楼，又停在一楼，心说这电梯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半天上不来。
“明天我可以跟着你到剧组吗？”小空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月使把你交给我，我自然是要帮你的。”萝铃笑了笑，有些疲倦地看了他一眼，“只要你不背后捅我一刀。”
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落在小空耳朵里却变了味道。白皙到病态的脸红了红，小空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一把拽住了萝铃的手腕：“铃老师，我......”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的壹索闻声抬头，目光定在小空的手上，一旁的利夏更是饶有兴趣地歪了歪脑袋。
小空见来了人，心里一慌，欲盖弥彰地松开萝铃的手，低着头连忙道：“对不起老师！我，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萝铃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心如死灰地抬脚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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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萝铃喜提日使！
恭喜墨夷喜提小空！
Chapter 14
“晚上好，萝铃。”利夏颇有些温柔地笑了笑。
“前辈们好。”萝铃已经无力吐槽了，目光随意乱转时就看见壹索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替她按了楼层键——萝铃猛地睁大了眼，却说不出一个字。
“刚才那个是助理？新来的，难免毛手毛脚。”利夏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沉静的壹索，后者无动于衷。
“小空，月使找来的，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听说还是商学院毕业......”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萝铃只得干笑着解释，却被壹索冷冷的声音打断。
“自己的助理，自己管好。”
萝铃敏锐地察觉到壹索的心情很糟糕，而且并不完全是因为小空刚刚拽了她的手——又在闹什么脾气？怕不是个公主病。
要不是利夏还在这里，萝·机关枪·铃又要开怼了。
默了几秒，萝铃冷飕飕地挤出几个字，努力维持微笑：“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再说我吧。钟前辈还等着你呢，别总吊着人家。”
电梯门开了，萝铃抬脚走出去，头也没回。
利夏看看萝铃的背影，又看看有些错愕的壹索，没忍住，笑得差点撞上电梯门。
到了第二天，两人的矛盾还没化开，特别是萝铃，明显还带着昨晚的情绪。一左一右地坐在名里身旁时，冷得名里差点以为降温了：“你们俩怎么回事，今天的戏还拍不拍了？”
“我在进情绪。”萝铃揉了揉自己的脸，“第一次拍床/戏，有点紧张。”
“行吧，你们俩尽快进入状态。”名里拍了拍桌上的剧本，“我先简单地讲讲，这场戏的主导由莫小光过渡到安山，由僵冷很快到热烈，注意台词的感情——莫小光，你是因为想要掩饰真相，所以眼神要到位；安山是因为真的很爱她，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明白了吗？”
片场只留下了几个核心的工作人员，连晓晓和呼延都留在外面等着。按照名里的意思，这场戏要来得美而不艳，所以得用长镜头来营造出朦胧甚至偏病态的氛围。阴冷的光线从窗外斜斜地射进来，扫到安山湿了大半的白衬衫上。
半透明状态的布料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勾勒出有力漂亮的身体线条，似乎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安山整个人将莫小光圈在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耳朵。
莫小光颤着睫毛看他，光线将她的侧脸染得惨白：“安山......怎么，还不够吗？”
下一秒，莫小光发力，将安山整个人推到在柔软的床褥里。萝铃用膝盖抵在床沿，身子半倾，居高临下地看着壹索——就在金茉莉颁奖典礼的前夜，壹索也是以这个姿态，冰冷地审视着她。
光将这个女孩笼罩得恰到好处，细细的远山黛在那张秀气灵动的脸上多了几分味道，却又整个人置身在又明亮又阴暗的光线中，半面温柔半面冷淡在纯黑的瞳孔里融得不分彼此。
莫小光欺身上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一触，眼里的光芒渐渐黯淡，唇边的话却甜蜜无比：“我大概是爱你的，安山......我从未如此地，爱过一个人。”
话音刚落，那双海蓝色的眼里已有火焰在跳跃，好似蓝色海洋面上的点点红色星光，撩燃了整片汪洋。就在两人的唇快要分离时，壹索的手看似温柔地抚上了萝铃的后颈，实则使了个巧力，将她整个人拉跌在自己的怀里。
力道和时机刚刚好，名里的眼睛不敢眨，紧紧盯着机器。
不等怀里人再说话，安山直接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角，到脖颈，到耳朵，细碎而密集的吻像骤雨般落下，烫得萝铃不住颤栗——她下意识想要推，却又犹豫地收回了手。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将莫小光的情动和理性推在了一条濒临崩溃的线上。
片刻亲热后，安山反客为主，将莫小光整个圈在身下，就像囚禁了一只蝴蝶。镜头渐渐拉远，只能看到两人的身影——这段没有台词，只是细节片段的展现，两人要做的就是提供素材。
壹索的一只手紧紧扣着萝铃的手腕，眼里的冷焰更甚，哑着声音道：“是这个位置吗。”
萝铃晕乎乎的，恍惚才意识到什么——壹索现在死死扣住的位置，就是昨晚小空拽住的位置——她顺从地点点头，就看见壹索带着自己的那只手到他的唇边，在手腕处印下轻轻一吻。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悄悄地说着什么，做着什么，只知道安山不过是温柔地吻了吻小女友的手，这不过是得当又温暖的情动。
只有萝铃知道，在那个瞬间，好像有一点火星，在自己的心尖疯狂地烧成一片。
萝铃颤着指尖，一点点攀上壹索的眉骨，鼻梁，再到唇角，喉结......这下，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戏还是真，她自知自己早已不再是莫小光，但似乎也不再是原本的那个萝铃。
那个失恋后坐在河边嚎啕大哭的萝铃，那个深夜里一个人翻恶评的铃影后，那个在片场里力压同龄小花一头的铃姑娘，那个被金格逗得不行的铃铃......都不是了，什么都不算了。是那个在十八岁的时候，和壹索哥哥在摩天轮上吻得天旋地转的萝铃。
眼里只有他了，连血液里都流淌着不可抑制的疯狂——她不怕死，又那么向往着天长地久；她可以不要命，但要浪漫，要有壹索的浪漫。
萝铃的眼角发了红，才惊觉自己原来一如既往地爱他。
“杀了我......”萝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颤得快要碎了——没有压制住的音量，完全收进了现场的音里。名里惊喜万分地抬起头，定定地看向两人的方向——谁也没有料到萝铃会出声，包括壹索。
“你杀了我......或者放我走......”额角的青筋渐渐凸起，萝铃整个人用力地抱住壹索，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莫小光还是萝铃。
眼前人微不可查地一颤，俯身吻上她的耳垂，伸出食指，轻轻地封了萝铃的唇：“我怎么舍得。”
“......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折磨。”
一场戏下来，饶是壹索都有些没回过神，萝铃整个人更是完全瘫倒在了床上，晕乎乎得像喝了三百瓶红高粱。名里叫来了工作人员收拾现场，晓晓则直接冲到片场扶起了萝铃，拧开矿泉水瓶递到她唇边：“宝贝你还好吗。快......回个话！”
萝铃微微抿了抿，摆摆手：“还行，我还能走......”
晓晓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萝铃立刻反应过来，清醒了一个维度：“你想哪去了，啥都没发生，只是我刚才突然发现......”
那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突然发现，我想继续做他的女朋友。
“发现了什么？”晓晓见萝铃脸色一变，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我发现壹索有腹肌，嘿嘿。”
“......你这不是废话吗，壹索男神怎么可能没有腹肌。”晓晓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正想继续嘲笑，奈何名里先生就在不远处，“名里导演好。”
名里笑着应了一声，看向萝铃：“很完美，已经不输于壹索了——后生可畏。”
萝铃干笑一声，正想说点冠冕堂皇的恭维话，却见名里从上衣衣兜里掏出了把车钥匙，很自然地递给了萝铃：“呼延刚才跟我说捡到了铃影后的车钥匙，托我转递给你。”
萝铃接过一看，是壹索那辆迈巴赫。
“怎么这么不小心，车钥匙都弄丢了。”名里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爱惜之情溢于言表，“今天的戏圆满结束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名里慢慢走远的身影，晓晓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萝铃掌心的车钥匙：“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奥迪吗，怎么突然买了迈巴赫？”
萝铃握了握那枚钥匙，收好情绪，笑了笑：“想换换胃口，不行吗？”
“行行行，随便你，只要别买破产了。”晓晓也没再继续问，看了看时间，“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小空还在化妆间等你。”
小空。萝铃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
还没推开化妆间的门，萝铃就听到了露露那尖锐的声音，像是女高音般在化妆间内盘旋：“没眼力见的，我露露的资源还比你家主子少？”
没等露露继续说下去，萝铃就大大方方地推了门打断道：“行了，本事没多大，倒学会仗势欺人了。”
小空立刻求助地看向萝铃，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铃老师。”
“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叫一声老师了。”露露翻了个白眼，拍开了化妆师的手，“怎么笨手笨脚的，我先不画了。”
化妆师敢怒不敢言，紧闭着嘴站到旁边去了。
“继续画，别耽误了戏的进程。”萝铃淡淡地看了眼化妆师，口气放柔了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演的是安山的女儿？”
“怎么？”露露挑衅地一挑眉。
“没什么，我刚好演的是安山的女朋友。”萝铃眯眯眼，用半调侃半认真的口吻道，“这要是放在古代宫廷戏里来说，即便你的亲妈是正室，于情于理，你还是该叫我一声铃娘娘的。要是我是正室，你还该喊我皇额娘。乖，叫声额娘听听？”
露露脸色一变：“你神经病啊？！”
“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吧。”萝铃收好玩笑口吻，冷淡到了极点，“没事欺负我助理干嘛，有脾气去怼壹索啊。家里有资源就好好用，别整天作出一副本公主全天下最有脾气的样子，看着硌人。”
“不要以为拿了金茉莉就了不起了，你根本就不配！”
“我不配？”萝铃嗤笑一声，定定地凝视着她，嘲讽的锋芒在一瞬间展开，“怎么，金茉莉影后奖该颁给你？你敢拿吗？你拿得稳吗？”
露露的俏脸僵住了。
“不要以为只有你有资源。”萝铃收敛好气势，对着她友好地笑了笑，还是没按捺住自己得意的小尾巴，“我也有后台哦——只是说出来，怕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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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段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