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师父又零零散散说了些事情。因为心情不好,没太听进去。后来张师父便出去让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好好休息休息。其实睡了三天时间我根本就没办法入眠,一闭眼睛,满脑子都是C灿烂的笑脸。有时候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正如你们所期待的,故事远远不可能以我在医院自尽而结束。
从住院到出院。都是厷禹帮忙安排准备的。尽管在这期间,我并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最让我失落的是,M不再接我的电话了。我想事因为C的关系。每次电话打过去都会扣死,短信发了很多条都没有回过。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好过,朋友因为我而死,我却苟活在这个世上,搁谁心里也不好受。听张师父说,他在医院里碰见过M一回,M只当他是陌生人瞟了一眼就过去了。而后C出殡那天,M也没通知我。我想他一定是恨死我了,也不想再参与与我有关的任何事了。
不知为什么,经常头晕的症状轻了不少。张师父在北京也待了半个多月了。虽然事情仍然没有什么进展,但他在香港那边还有不少事情。临走时交代有什么紧急状况就找厷禹。其实厷禹自打出事儿以来几乎每周都要来一两趟我家,问我有什么需要或者帮忙打扫一下屋子。听张师父说,他也经常会去C的墓前探望。C走之后,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直到今天,我始终不能接受C离开我们的事实,每当看见厷禹在我家忙碌的身影,我总是很恍惚,仿佛C又站到了我面前,贱兮兮的笑着岔我。我害怕看见事实的真相,就如同自己都忽略逃避了现实中我的过错,以至于我可以几天几夜的不睡觉,几天几夜的酣睡不醒。我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一清醒便本能的想拨打那两个号码。而如今一个空号,另一个则不会接起。
很多年之后,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探望C的墓碑时。才清楚的明白,这些年的感情不单单只是友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从这些事情发生开始,我便向单位请了1个半月的假。这些日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该步入正轨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因为C的离去而告终。但日子终归是要过的。
去单位的第一天,小芸便兴冲冲的奔过来一把抱住我:“丫头!我可想死你啦!”小芸是办公室里的“室花”,和我比较聊的来,和我是同事里关系最好的一个。只是这些事我并没有告诉单位的人。“这些天你是去镀金还是度假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偷渡了,被遣送回来了。”
“真的假的……”小芸还很单纯的一脸天然呆看着我。
“行了行了,快去工作吧。老板不是最喜欢盯着你吗?你居然敢离开他的眼皮!”我敷衍了一下便躲过了小芸这一关。
中午午休,通常我是不回家的。在单位的女厕方便,坐在马桶上,忽然一瞬间就觉得四壁都有压迫感。我急急忙忙提上裤子,把反锁的门打开。然而在推门的那一刹那,我彻底乱了阵脚,门居然打不开!
明明锁已经开了,为什么门打不开?我紧紧咬住下唇向里拉试了试,门仍然死死的关着。我开始大声呼喊,大声砸门:“有人吗?有人在吗?救命啊!”然而外面静的出奇。就这样砸门呼救了很久,我看了看表,从我进来已经30多分钟了,却没有一点声音。我感到异常恐惧,这么久,公司这么大,不可能没有来上厕所的,况且我呼救的声音也这样大,就算外面的人也应该能听见啊!突然我想起那晚在地铁里,明明走过那段路,监视器里却没有我的身影,明明有很多维修工,然而黑黑色隧道里除了那个鬼魅就只有我一人。难道今天,我又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想到此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女鬼究竟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此时我突然想起张师父在走之前说的话。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厷禹。
慌乱之中我手忙脚乱的拨通了厷禹的电话。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霎那,厷禹说出“喂”的那一刻,门外传来小芸的声音:“丫头,你在里面吗?怎么进来这么久还不出去?”
我一听,仿佛门外的世界又嘈杂起来,那种压迫感也不见了,轻轻一推,门开了。
我惊魂未定,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小芸慌忙的跑过来扶我,“哎哟,丫头你怎么了?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上厕所不要蹲太长时间吗?你看你,腿麻了吧?”
我说不出话。只得又把电话扣上。
小芸扶我回到办公室之后,给我冲了一杯热茶,喝了几口,渐渐缓过神来。这时候才听见手机在震动。我一看,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厷禹打来的。便回拨回去。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边的厷禹语气十分焦急。
“我没事,刚刚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现在没事了。”
那边的厷禹明显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我一跳。我都到停车场了,想去你单位呢。”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几秒,才说没有别的事了,先挂了吧。
扣下电话之后,我突然觉得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在单位?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什么时候上班了啊,为什么我的行踪他会这样准确?我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是那个女鬼?
不好意思大家,卤煮现在用手机上的,卤煮这两天在外地,非常疲劳,一定补上。大家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