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旧朝暮(BE,民国,中篇大概)

一年没有开坑。嗯......很久之前写完的,文笔依旧渣。渣文配渣字,自字镇楼。
2L说明。
1.本文有自创女主,但纯粹打酱油。
2.篇章长短不一,老毛病......
3.CP只有花邪。但至少我出场人物多了些......
4.清水。
3L爱特楼
如果有要更新爱特的小伙伴请到这里留言!(根本没人看的不用自恋了......)顺便@暮春之梦 更文啊!!
【序】
“你别说的那么好听,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为了家国天下、山河百姓牺牲你自己吗?”
“会啊。”
【1】
1945年暮春,我独行于杭州某青石小巷内。
青石幽然,小巷寂寥,与外面喧天的锣鼓,对比鲜明。
忽然一只手抓住我胳膊:“吴邪!”那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子,面色苍白。他双目无神地盯着我,又好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皱起眉头。这么好看的男人做了疯子,那就是在暴殄天物。
恰巧对门老太太推门而出,朝我和蔼地笑笑:“不要紧,他犯病了。过一会儿就好。”
我扭头去看男人,发现他的眼睛果然渐渐有了神采。他松开手,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小姐。认错人了。”
我忽然有些好奇:“你刚刚犯病时喊我吴邪。吴邪是谁?”
他一下笑开了,笑得像是西湖春水:“一位故人。”他略顿了顿:“小姐,你想听个故事吗?”
“关于什么的?”
“旧日朝暮。”
【2】
吴邪初识解雨臣于初夏。
那时池生菡萏,海棠刚谢,烟柳新绿。
台上花旦柳腰细摆,莲步轻移。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台下吴邪悄声问旁人:“那花旦是谁?”
那人戴着墨镜,一口京腔:“哟!您头回儿吧?这可是长沙名旦,解语花!”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解语花。
他一下子就记住了。
【3】
之后我就去了解雨臣家。
他给我沏了一杯碧螺春,坐在对面。
“吴邪是我一位故交。我们家世颇有渊源,小时候就认识了。只是我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却把我忘了。”他笑了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听他讲下去。
【4】
楼外楼。
吴邪进了店,眼前便是一片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
“客官!诶呦客官您今个儿赶巧,店里的座儿恰巧还剩下一个……”小二满脸堆笑,领吴邪到窗边空位,“有人?有人不打紧!江湖上一起吃个饭也算个朋友!”
吴邪心道你那种朋友叫酒肉之交,***全是狐朋狗友吧?刚想下次约座再来,对面坐着的人却开口道:“认识的,熟人了。”
店小二走后,吴邪拉开椅子坐下,打量对面的人:“先生我们认识吗?”
那人十分错愕,一脸不可置信:“你不记得我了?”
吴邪再次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一遍:“不记得。”
平心而论,那人长得还是很好看的。白色长衫细碎短发,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可吴邪是真记不起来这么一号人物。
“我是解雨臣。”对面的人推了推刚沏好的茶,语气沉重。
“解雨臣?你是当年那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5】
“你离家出走过?为什么?”我捧着热茶,问。
“个人原因。”解雨臣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我便也不好多问,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就在沉默之时他却突然猛地咳嗽!解雨臣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前衣服,另一只手捂着嘴,咳得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般。
我一下子站起来想扶住他。他却已经若无其事地坐下了:“旧疾复发,让小姐见笑了。”
我略微迟疑:“你的病……”
他摆摆手,有些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小姐,不是你是作者,就可以剧透的。”
【6】
吴邪当然记得解雨臣——这三个字。
那大约是在六岁那年,有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奶声奶气地说:“我叫解雨臣。”
只是时间如流水往事如云烟,吴邪记得的也不过这些。
他接过茶:“你怎么来杭州了?”——他记得的,解家的势力并不在江浙一带。
“业务上有些事。小三爷别后过得可好?”
“过得不错。小九爷呢?”原本带着戒意的话却被解雨臣强行换了话题。
只是解雨臣换的话题着实让人觉得尴尬。解雨臣和吴邪对望半晌,竟同时笑出了声。
解雨臣先开了口:“你还是叫我小花吧。”
“小花?”
“我现在的艺名叫做解语花。”
吴邪差点呛着,拍着自己的胸口咳。
解雨臣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看过我的戏?你以为我是个女的,是也不是?”
解雨臣帮着吴邪拍背:“没事,很多人都这样以为。”
吴邪当时的心动化成此刻的心碎。
解雨臣笑笑:“今天初三,初六我登台。你来看我的戏吧?”
【7】
解雨臣给吴邪的票还是老地方。
吴邪远远便认出了那个一口京腔戴着墨镜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吴邪坐在椅子上,对对面坐着的姑娘说话。
姑娘皮肤白皙,淡紫衫裙,笑起来灵动非常。她对着吴邪招了招手:“吴邪哥哥,这里!”
姑娘的双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吴邪:“好久不见,吴邪哥哥。我是霍秀秀。
“啊,你可能不记得我了。真挺让人伤心的。不过分离时我还只是个肉团子,饶你这次。”
霍秀秀嘟起嘴,似乎有点不悦的样子,但很快她又笑了出来,指了指男人:“他姓齐,你叫他黑瞎子就好啦。”
吴邪对他们笑笑。
台上是解雨臣的《霸王别姬》,虞姬挽着剑花,倩影写满决绝。虞姬也好,杜丽娘也好,红妆戏衣下,都是解语花。
都是他。
他永远在台上。
他永远在台下。
多年前他们就曾互相许诺过。
只是,前尘往事不可追。
前路坎坷,不知其终。
……人生第一次想要弃坑。
【8】
“前路坎坷,不知其终。”解雨臣莫名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就没再说话。
我细细品味。他的叙述里总有一种繁华中的孤僻角落才有的冷清。
独步湖畔新雨后,秋风乍起无端愁。
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像篝火余烬,奋力燃烧却终将熄灭。
我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亭外渐渐开始下雨。雨水因为重力而下坠。
解雨臣撑开他放在脚边的杏花伞。我以为他要出去,青底红花的伞面却被盖在了海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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