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望气士》:历史悬疑,揭示未解之谜,揭露藏镜之人

  第四十八章 龙堡危机
  所有的人都在龙欢眼前晃来晃去,脸上皆带着笑容,偌大个四方斋愁眉苦脸的只有龙欢一人。他坐在地上,许久才站了起来,不死心的走到心月狐面前,问道:“你为何这般胡闹,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心月狐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好像有很多不开心的事。一不开心的话就只有不断的买东西,心里才好受点”
  龙欢摇了摇头,气道:“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会娶你为妻”
  
  心月狐怒道:“你这个王八羔子又会娶谁?”
  龙欢猛的咳嗽了几声,心道:“心月狐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方才那句话有问题吗?”
  
  正当两人骂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壮硕家丁却跑了过来,拱手说道:“箱子里没珠宝了,假山搬到一半没人搬了”
  
  “啊”心月狐叹道:“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这下可怎么办?”。愁眉苦脸之际,心月狐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心形的红色玉石,发呆说道:“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算了,给他们好了”
  
  心月狐刚想把玉石给家丁,龙欢却瞪大了眼睛,噔噔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心月狐的手,直勾勾的看着红色玉石。
  “你干嘛?快放手!”心月狐嚷道。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龙欢大叫道:“它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
  
  心月狐秀眉微蹙,道:“我怎么知道啊,我忘了啊!”
  “这个东西你不能给别人”
  “为什么啊?”心月狐瞪着龙欢。
  
  沐木不知何时也到了旁边,他伸了伸懒腰,抱着酒葫芦说道:“昨天还不让我吼她,今天却比我骂的还凶。哎,书呆子就是这么的虚伪!“
  “因为……”龙欢低声说道:“这是我的东西,这是师父一直帮我保存的东西。你是怎么从师父那里偷到的?”
  
  心月狐的手已经被龙欢捏得生疼,她看着如同野兽一样的龙欢,挺胸叫道:“谁说是你的东西,我还说是我的呢?你怎么证明呢?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弱小女子”
  
  龙欢自知失态,急忙松开了手,他稳了稳心气,拱手说道:“是龙某得罪你了。这个玉石我可以不要,可是你能告诉我在哪里见过师父的吗?”
  心月狐揉了揉手腕,道:“你师父是高是矮,是男是女,是猪是驴,我都不知道。怎么记得在哪里见过他啊?”
  
  “这”龙欢叹了一口,道:“师父乃是普光寺的普渡大师。心姑娘如果你记起来了,务必要和我说”
  “好吧!”心月狐点了点头。
  
  龙欢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眼不见心不烦,摆了摆手,叫上在一旁看热闹的沐木又回到了西厢房中。
  
  四方斋这一整天都闹轰轰的,龙欢经历的事情挺多,但是却没有一件事情像今天这样头疼。沐木在身旁似笑非笑的的喝着酒,嚷道:“酸秀才,那个心型玉石真的是你的吗?”
  
  龙欢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右臂龙纹,呆呆出神。
  “酸秀才,你怎么得到那玉石的?后来怎又被师父保管了?”
  “别烦我了,让我静静!”龙欢靠在柱子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烦恼的时候光阴总是流淌的太慢。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时辰,四方斋才安静下来。龙欢在窗口上望下去,突然大惊。整个四方斋被翻了个底朝天,如同换了个模样一样。沐木凑到龙欢身前,说道:“哟,这小女子挺有眼光啊!整个宅子容光焕发,比昨日好看多了!不过就是秀气了点!”
  
  龙欢皱起眉头,道:“不知道兰陵书生回来后,还认得自己的家不?”
  
  “这哪里会认得,昨夜还是母夜叉,今天突然变成了西施貂蝉,你认得不?”
  “幸好宅子变得更好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怎给兰陵书生交代。不过那些被心月狐劝走的妻妾怎么办?我要去追回来吗?”正当龙欢苦恼之时,庭院里咚咚的传来的了焦急的马蹄声,一辆黑色马车冲进大门,径直跑入院落之中。
  
  “难道心月狐这丫头又要搞鬼?”龙欢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噔噔的跑下了楼。马车进了四方斋后,直落落的来到东厢房前。龙欢抬头望去,马夫旁边坐着的人正是四方院的崔管家。
  
  龙欢瞪大了眼睛,心中说道:“马车里是不是兰陵书生?他回来了吗?”。
  崔管家跳下了马车,一边掀起马车门帘,一边对龙欢说道:“龙公子,你看谁来了?”
  
  龙欢的心猛然提了起来,马车之中走出一位黑衣黑袍、五十岁左右、一脸精干模样的男子。
  
  “老秦叔,你是老秦叔”龙欢开颜叫道:“你怎么会到这里?”
  马车上下的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堡的老管家龙秦。在龙欢出生以前,龙秦就一直是龙堡的管家。
  “少爷”龙秦老泪众横,噗通一声跪在龙欢面前。
  
  “老秦叔,万万使不得”龙欢急忙扶起龙秦。
  “少爷,我可算找到你了”龙秦抹了抹眼角的泪痕,道:“龙堡要完了,老爷他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爹爹他怎么了?”龙欢的心砰砰乱跳,道:“老秦叔,你不要慌,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崔管家挥了挥手,示意其它人都走开,沐木也知趣的闪到一旁。龙欢搀扶起龙秦,两人携手进入了东厢房中。
  第四十九章 龙堡怪人
  龙秦喝了一口茶,稳了稳心神,道:“少爷你离乡几年,怎么连个信都没有!”
  “老秦叔”龙欢皱纹问道:“爹爹和龙堡究竟怎么了?”
  
  “哎”龙秦叹了一口气,道:“这几年我本来一直外面给龙堡打点生意,不料想老爷却一连几封八百里急电,催我回了龙堡”
  “龙堡还好吗?”
  
  “都是别人的了,有什么好不好的”龙秦气道:“要不是老爷发话,我才不会给龙堡卖命”
  “爹爹还好吗?”
  
  龙秦摇了摇头,道:“被关了三年,老爷清瘦了很多了。这几日为了龙堡之事,老爷额头上又多了几许白发”
  
  知道父亲安康,龙欢心放下了大半,他皱眉说道:“他是因为担忧龙堡参与儒家圣会一事吗?”
  龙秦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龙欢回道:“我在太湖之畔,无意间看到过龙堡的旗帜,知道他们是要去东林别院的”
  
  “少爷”龙秦颤声问道:“你可知道儒家此举是为了同阎罗城拼命?龙堡一向不参与中原武林之事,这下可要血流成河了。二十年前,儒家、佛家、道家三家攻打藏书山庄的时候,就死了成百上千的人。当下没有其它两家帮助,那不是都要死光了?”
  
  “这此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
  “少爷”龙秦顿了顿,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老秦叔,你请说?”
  
  “三年前少爷大婚之时,老朽恰好在茶马古道运盐。那场变故,虽然后来听旁人提起,但是知道的并不真切。这好好一座龙堡,为什么就成为别人的呢?”
  龙欢微微闭上了眼睛,往事不堪回首,又不得不回首。
  “少爷,是老朽多嘴了,不该提起你伤心事的”
  “没什么”龙欢摆了摆手,道:“老秦叔你应该知道此事。三年前的事情,有太多离奇古怪的地方,我也正想请老秦叔一同参谋下。说不定理清整件事情后,会对当下的事情有所帮助”
  
  “好”龙秦正了正腰杆,道:“龙堡被他人接手后,全堡上下就对此事三缄其口,不准人过问。此次要不是老爷以死相逼,我也不能见着他。”
  “你见到爹呢?”龙欢追问道。
  
   “嗯”龙秦点头回道:“我和老爷见面的时日不多,他也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龙欢站起身来,看着西边的落日,缓缓说道:“三年前乡试,多亏祖先庇护,龙欢侥幸中了解元”
  
  “中解元哪里有侥幸的?少爷本来就天资聪慧。我们龙家自古就出读书人,二十年前老爷殿试的时候还当过榜眼”
  
  龙欢顿了顿,道:“老秦叔你知道吗?儒家传到大明后,分成了两大流派,一派是师承朱程理学,讲究的是存天理、灭人欲,称为理宗。一派则是师承陆王心学,讲就是的无善无恶心之体,称为心宗的。这两个学派一直明争暗斗,近些年来,就愈演愈烈了”
  龙秦点了点,道:“此事我知道,不过当下理宗大盛,心宗除了龙岗外就只有天泉书院了”
  
   龙欢叹了一声,说道:“龙堡本就建在龙岗上,百余年前,这里是一代大儒王阳明悟道的地方。爹是儒家心宗的翘楚人物,他不忍理宗心宗两派争斗不休,乱了国家纲常,让阉党有可趁之机,于是就在我中了解元之日,找到昔日同窗,当朝工部尚书水万山水大人。”
  
  “哦”龙秦翘起了眉头,道:“原来是水大人。水万山和老爷是同榜贡士,老爷是榜眼,水大人是探花,端木公子是状元。那时候人称万历三杰”。
  
  龙欢叹了一口气,道:“水大人是理宗的领袖,浙党的魁首,也想平息两派的争端,于是和爹合计多日,定下了这门亲事”
  
  “哎”龙秦叹道:“这本是多好的一件事啊!水姑娘之父是当朝尚书,她的表姑是老皇帝的宠妃,连当朝公主也是闺房密友。要是龙堡安安稳稳的娶了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哦”
  
  “水家家大势大也不是什么好事”龙欢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水家在朝中得势,我的这桩婚姻,才被老皇帝赐婚,龙堡那日才会来那么多人。如果不来那么多人,估计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这后面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龙秦摆了摆手,道:“不过我听说水大人的女儿水千恒水姑娘,虽然艳动京城,但是喜好使抢弄棒,刁蛮任性之处更是无人可制,要是真娶进门来,少爷免不了要受罪了”
  
  “她美不美我不知道,不过欢儿却差一点被她害死了”
  “哦?你难道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龙秦瞪大了眼睛。
  
  “嗯”龙欢点了点头,道:“成亲以前,我从未见过她,就是成亲之时,我掀开她的红盖头的时候……”龙欢突然顿了顿,又想起了伤心往事。
  
  “那时候怎么了?”龙秦露出一脸茫然神色。
  
  “爹定完这门亲事后,不久我就要迎娶水姑娘过门,可是没想到就在龙堡上下张灯结彩的时候,却来了一个怪人”龙欢把右手重重挥出,强忍着内心的愤怒。
  
   “难道就是丁影那天杀的?”龙秦啪的一声拍到桌面上,站了起来。
  
  “嗯”龙欢点了点头:“在成亲前一个月,丁影来了,他五六十来岁,胡须花白,拿着一封拜帖,要会见爹爹。爹爹和此人不相识,本来想打发他走的,没想到丁影竟然在拜帖上说,阳明祖师写的《传习录》大错特错。爹不忍祖师受到侮辱,便邀此人进了龙堡”
  
  龙秦怒道:“欺人太盛。竟然连阳明祖师也敢诋毁”
  “爹请丁影进堡后,便关起门来,与他谈论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早晨,却发生了件怪事”
  “老爷胜了?还是那个怪人胜了?”
  
  “都不是”龙欢摆了摆手,道:“那日,他们竟然携手高呼,一起走出了房门。爹说人生五十载,如今才找到了一个知己,快哉、快哉”
  龙秦不解问道:“这又是为何?”。
  
  “我后来得知,两人刚开始的时候还争论不休,到后来却说得越来越投机。爹此时才知道,丁影不是一介儒生,却是一位道长。他的道家学说和儒家心宗学说,有许多相似相通的地方”
  “老爷要是真能得一知己,也是幸事一件了”
  
  “幸事?”龙欢苦笑了一声,道:“如果是幸事就好了”
  “丁影一事我也是略有耳闻”龙秦回道:“他先费劲心机得到老爷的信任,接着就开始害人了”
  
  “恰恰相反”龙欢回道:“他首先救了一个人”
  “他救了谁?”
  
  龙欢轻轻叹了一声,道:“他救了我娘”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龙秦更加不解。
  “老秦叔,你知道娘自从生了我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每到三九寒冬或者三伏盛夏,全身关节处就会如火烧一般,痛苦不堪。找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得好”
  “嗯”龙秦点了点头。
  
  “我那时候火毒之症并未发作,但是每当看到娘痛苦的样子,也暗暗心痛”
   龙秦不安的瞅了瞅龙欢的右臂。
  “爹和丁影一见如故,便安排他住下,要让他见证我的婚事。”
  
  “哎!老爷引狼入室了”龙秦叹了一声。
  “那年盛夏,娘的热毒症又发作了,整个龙堡上下都不得安宁,就当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丁影却对爹说道,他有办法医治娘”
  
  “什么办法?”龙秦不安的问道:“所有名医都看不好的病,他能看好吗?到底有什么企图?”
  “丁影说,我娘的病症是因为地气所害!听到这句话时,爹顿时对丁影另眼相看。接着丁影又说了一番古怪的理论”
  
  “什么理论?”
  “丁影说,人的身体就是小小宇宙,经脉之处如同山川河脉,经络处有热毒,就如同山川中有了阴毒地穴。长久下来,会对自身和家人产生影响”
  
  龙秦皱了皱眉头,道:“老朽虽然不甚明白,但是也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此人倒像是个风水先生一样”
  
  龙欢苦笑了下,道:“丁影那时候让娘在床上打坐,他面对娘,凌空点穴,眼珠子顿时变成了青色,股股青气从指尖冒出,啥时间屋子之中剑气纵横。娘经络处的热毒受到青气所激,顿时瓦解,化成一股股白烟从体内冒了出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丁影大汗淋漓的从房间中走出,整个人都虚脱了。爹也懂一些武术,知道丁影此次耗费了大量的内力,不经三五个月,是难以恢复的”
  “那夫人呢?”龙秦关怀的问道。
  
  “娘酣睡了一日,第二天起来后,神清气爽,折磨她二十年的顽疾终于得以解脱了”
  “哎”龙秦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这几年的病确实是好多了”
  
  龙欢苦笑了下,道:“娘是挺好的。可是没想到丁影后来却让我遭受到了如此大的痛苦,让龙堡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龙欢又狠狠的挥了挥手。
  第五十章 龙欢成婚
   “娘康复后,龙堡上上下下对丁影更是敬重有加。那时候我一心操办婚事,对此事也不甚留意。不料想,就在我要成亲的前的第三天,怪事终于发生了”龙欢微微闭上了眼睛,往事虽然如烟,但是却不堪回首。
  “什么样的怪事?”龙秦的心提了起来。
  
  “那一天,爹带我拜见丁影。当我看到丁影的第一眼,就看见他黑黑的眼珠不断变色,片刻之间就成了墨绿色。我永远忘不了丁影看我时的感觉,他目光如刀,好像把我整个人都切开了一样,身子顿时感到了阵阵寒意。我呼吸不畅,如坠寒冰之中,痛苦难堪。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压抑感终于消失了,丁影的眼珠也恢复了正常”龙欢紧皱着眉头。时到今日,他也不敢相信,那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好厉害的人”龙秦叹道:“老朽就没有见过光靠眼神就能伤人的人”
  “厉害的还在后面”龙欢长呼了一口气,道:“丁影对我爹娘说,他在我体内看到了火毒气,不过这股毒气却被琉璃佛光锁住。”
  “此人好生厉害”龙秦不由赞道。
  “爹听到此言,额头顿时冒汗,他看了娘一眼,两人都轻轻的点了点头。丁影轻捋着胡须,像看怪物的一样的打量着我,过了许久后,才悠悠说道:‘不碍事,此子二十岁前火毒之气不会发作’”龙欢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又看了看龙秦。
  
  龙秦秀眉微蹙,不解的说道:“少爷刚过弱冠年华,不过火毒气在三年前却发作了,老朽时至今日,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哎”龙欢扬了头,叹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师父普渡大师临走之前,曾对双亲说过一番话”
  
  “什么话?”
  龙欢抬头看了看树梢旁的月牙,沉声说道:“师父说,如果佛骨不被盗走,那么只要我一边沐浴佛光,一边潜心修习佛法,到了九岁那年,火毒地气就能彻底根除”
  
  “可是佛骨已经被盗走了,那又怎么办?”
  龙欢苦笑了一下,道:“师父说,我到二十岁前都会与常人无异”
  龙秦关切的问道:“那二十岁后呢?”
  龙欢微微摇了一下头,握紧了拳头道:“二十岁后就是当下这个样子了,永远摆脱不了火毒的侵害”
  “那你的火毒为何提前发作了?”
  
  “哎”龙欢叹了一口气,道:“丁影说完那句话后,爹娘顿时大惊,本来他们还抱着侥幸之心,认为我已经摆脱了火毒的侵害,可是如今却有第二个人下此推断,这就不由得他们不信了”龙欢在屋里踱着脚步,悠悠说道:“爹虽说知道我二十岁时火毒会再度发作,可是那还有三年时间,所以虽然很着急,但也不曾立刻心慌。不料想丁影的另外一席话,却让爹娘一下乱了手脚”
  
  龙秦瞪大眼睛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丁影说,如若我不成亲的话,那么火毒之气会在二十岁时发作,可是我要成亲的话,那么就会在成亲之日发作”
  “为什么会这样?”龙秦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成亲之日,也就是我阳火初泄之时,火毒之气必定会提前发作”
  龙秦瞪大了眼睛,又问道:“接着怎么了?”
  “爹娘听到此言后,顿时大惊,我的婚事乃是皇上赐婚,日子都定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儒家的理宗和心宗已经势如水火,如果取消婚事的话,那定是火上浇油。如果推迟婚事的话,也不好和天下人交代。只有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爹娘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
  “这件事确实是左右为难”
  
  龙欢在屋子里踱着脚步,轻声道:“丁影那时候叹了一口气,道:‘如若丁某内力充足,那么定可以把龙公子体内的热毒再逼出几许,这样就可以再缓三年,龙公子二十三岁后热毒才会发作’。爹听到此言,对丁影自然是大为感激,可是爹也知道,一则是等丁影内力恢复又要三五个月,时间已经来不及。二则是即使是内力恢复了,也只是让我的热毒减缓三年而已,治标不能治本。”
  
  “嗯”龙秦点了点头,道:“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不成亲的话,就是抗旨,龙堡所有人都要人头落地。成亲的话少爷又会……”
  “哎”龙欢叹道:“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丁影又缓缓说道:‘哎,要是我的内力打出的剑气能暂时增强十倍的话就好喽!那么小公子体内的热毒就可以全完逼出了”
  
  “哪里有内力一下增强十倍的事?”龙秦不解问道。
  “有”龙欢低声说道:“内力虽然不能一下子增强数倍,但是内力逼出的剑气却能增强十倍”
  “这怎么可能?”龙秦眼眸顿时撑大了几许。
  
  龙欢端起一碗水,润了润喉咙,道:“看来有些事也是老秦叔不知道的。娘听到丁影的话后,眉头顿时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是爹却用凌厉的眼神瞪住了娘。见到爹这样,娘也就不敢说些什么了。又过了一会,丁影告辞离去了。爹当时只是要我安心准备婚事,其它的事情不用管,他自会有法子”
  “什么法子?”龙秦双眉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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