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中找了一处空地坐下,看着眼前那满地的白骨,再想到刚才通道中挖出的那条大蟒蛇,犹自惊魂未定。心中更加疑惑:这到底是个啥地方?白骨、大蟒蛇,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我们被困洞中,究竟是意外,还是与那只兔子有关?大哥用斧子将我们周围的白骨挑开,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房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心中升起一股绝望的念头。
静静的做了片刻,大哥挺身坐起来,拎起斧子就朝被堵住的那条通道走去。我赶忙喊住他:“你干啥去?”
大哥道:“坐在这等死,还不如把那条大长虫挖出来弄死,好歹还有希望出去。”
我站起身拦住他道:“先别急,咱们不一定出不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去碰那条大蟒蛇。咱们这地儿从没出现过这么大的长虫,想来这家伙不简单。咱们在仔细找找看,我就不信没有别的出路!”
之所以一心想要避开那条蟒蛇,原因有两点,一来我虽然胆子不小,但是对于蛇天生就有一种畏惧感,平时见到一条小蛇都尽量绕着走,何况现在碰到这么一条大家伙;二来我总感觉那条蟒蛇不简单,在我的老家对蛇还有另一种称呼——小龙,老家人眼里,蛇是有灵性的东西,尤其是那些体貌特异的蛇(例如白蛇、黑蛇、蟒蛇等),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大哥也知道我比较害怕蛇,见我坚持,也就放弃了挖出蟒蛇将其斩杀的念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对这个洞窟再进行一次搜索,这次就从大厅开始。事关我们哥俩的生死,所以这次搜索的格外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检查。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大哥惊喜的声音:“狗子,你快过来看!”
回头看去,只见大哥正站在大厅靠里边的墙角,用斧子小心翼翼的挑开一具尸骨。待我走上前,大哥蹲下身拂去地面上的一层土,露出一块一尺见方的木板。大哥伸手敲了敲木板,发出空空的声音。我惊奇的道:“是空的?”说吧,也蹲下来,在木板边缘摸索,想要看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能将其打开。正在摸索的时候,一个大斧子头,携带着一股劲风,紧贴着我的鼻子擦过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砰地一声,地上的木板便破了一个大洞。
大哥笑嘻嘻的道:“放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用,费那劲干啥!”找到了一个隐秘洞口,也就等于找到了一丝希望,大哥又恢复了往常那嬉笑的神态。
我瞪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道:“好歹先招呼一声啊,好家伙,没等看清咋回事呢,一斧子就劈下来了,你兄弟我差点破相!”
大哥将斧子在手上转了两圈,笑道:“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吗?”
我心道:信得过才怪呢!既然大哥选择了暴力突破,我也就不再费力找机关了,站起身闪到一边。大哥撸胳膊挽袖子,抡起斧头,三两下便将地上的木板劈了个粉碎。等我走上前的时候,大哥已经谈着身子钻了进去。
打着手电粗略的瞄了一眼,见洞口下边是个台阶,因担心大哥一个人在下边遇到啥情况,没有细看便跟了下去。台阶很短,几步就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大概是长时间封闭的原因,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大哥站在门口,打着手电四处照,我也举着手电四处打量。没等将整个密室打量一遍,我和大哥两束手电光瞬间汇聚到一点,随后两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我操,有人!”
只见在手电光的汇聚处,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在这满地白骨的洞窟中突然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哥显得比我镇定多了,飞快的拔出斧子,并且一把将我扯到他身后。这时候我也反应过来,看着大哥那臃肿的背影(别误会,大哥身材不错,因为穿着羊皮袄才显得臃肿),心底着实感动。随后抽出砍刀,上前一步,跟大哥并排站立。有危险,当然是兄弟齐上阵!
我和大哥站在原地,谨慎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大汉,然而那大汉却没有任何动静。我和大哥互相看了一眼,都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密封的地底怎么可能有活人?手电光有些昏暗,地底又实在太黑,具体的情况看不太清楚,大哥我们俩也拿不准那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又静静站了片刻,见那人还是没有动静,我装着胆子,慢慢的向前靠近。等走的近了,看清那椅子上的“人”之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那个“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不知哪个缺德玩意儿把一个泥塑做的这么逼真,好笑的是自己刚才那紧张的举动。现在看来,鬼吓不死人,人都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原来坐在椅子上的只是一个泥塑,只不过这泥塑比例与真人完全相同,再加上做泥塑的人手艺好,那衣服、五官简直是惟妙惟肖。所以我和大哥在不防备的情况下,才错把泥塑当成了真人。大哥走上前冲着泥塑踹了两脚,骂道:“TMD,摆在这故意吓唬人是不?”踹完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举起斧子就要劈。我赶紧拦住他,道:“得了,您就省省力气吧,也怪咱们自己没看清。”
大哥这才收起斧子,端着手电转到一边,看样子是寻找出口去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盯着眼前的泥塑,心里有些奇怪,这里放这么一尊泥塑干什么?供奉的神明?可是看这泥塑的服饰样貌,哪像什么神明,说是土匪还差不多。泥塑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左手搭在左膝上,右手反握着一把大刀,刀尖戳在地上。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这大刀竟然是开了刃的真家伙,而且刀身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再看这人的五官,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看上去颇具霸气!
在泥塑像前边,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上放置了一个香炉和几个酒杯。看来这泥塑不是随意摆在这,明显是有人在供奉他。可是翻遍脑海,也想不出有哪路神仙长的这般模样。这时我突然想起,以前曾听人讲过一种特殊的塑像。这些塑像并非神仙,而是一介凡人,因生前种种事迹受人尊敬看,所以死后人们便按照他的样貌做一尊泥塑进行供奉,以表达敬意,看来这尊泥塑也是这种情况了。
正当我仔细观察泥塑的时候,大哥悻悻的走了回来,不用问也知道结果,肯定是没有找到出口。我道:“这密室咱们刚才不也没发吗,这就证明洞窟内还有咱们没发现的地方,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出去找找看。”
还要求快啊,再快楼主就要吐血身亡了,到时候狗子变成一条死狗,这帖子可就成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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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饭再敲点,等不及的留明天看吧
PS:不是抱怨,不是牢骚,众位看官千万别误会。。。
本来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没想到一头钻进这个洞窟,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也出不去,又累又困又饿,再这么下去,我们哥俩非得休克不可!两人也懒得出去了,在塑像前一屁股坐下来。大哥掏出从家里带来的牛肉,放到嘴边掂量了半天也没咬下去,随后一手将牛肉扔给我,一本正经的道:“兄弟,你先吃吧!”
见大哥如此举动,感动的我差点眼泪都掉下来。此时我也确实是饿极了,没有推辞,接过牛肉放到嘴边就狠狠的咬了下去,结果这一口下去,没差点把我的牙给崩掉了。老家冬天的温度实在是太低,就算牛肉干放在怀里,也被冻成冰坨,简直比石头蛋还要硬。我一手捧着牛肉干,一手捂着嘴不断的吸冷气。大哥从旁边抱着肚子,无良的大笑。我心里那个气啊,我说这家伙怎么掂量了半天也没咬下去,反而递给了我,还以为他是照顾我呢,没想到是想捉弄我。
“再笑,再笑我就拿这块肉干砸死你!”我举着肉干恶狠狠瞪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大哥才止住笑声,站起身,抡起斧头便冲供桌劈下去。咔嚓一声,供桌被从中劈开,随后大哥连踹带劈,将一张供桌劈成了碎块。“给我一支火把!”大哥将斧子扔在地上,掏出烧酒灌了两口。
我取出一支火把点燃递给他,顺便将他手中的烧酒抢了过来。大哥蹲在地上烧火,我则是一口口喝着烧酒。回头看了一眼塑像,从地上捡起一支酒杯,倒了半杯酒洒在塑像前,口中念叨:“今天劈了你一张供桌,如今敬还你一杯酒,也算是不欠你的了。”
大哥瞪了我一眼道:“败家玩意儿,咱自个还不够喝的呢!”
很快,大哥将篝火生起来,我用刀将牛肉砍成块码好了放在刀身上,然后把刀架在火上烤。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了,只要能将牛肉化开,别崩着牙就行。过了一会儿,等牛肉热了,我和大哥两人就着烧酒,吃得不亦乐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能否出的去,但是肚子饿了总得要吃饭,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虽然想法有些不吉利,但当时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两人只顾着埋头吃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现在实在是找不出话题了,尽管心中担心着小豆子,可是我们我们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将近二斤牛肉,被我们哥俩全部消灭,一瓶烧酒也见了底。躺在地上打着饱嗝,只听大哥问道:“狗子,你这辈子有啥后悔事吗?”
我一听这话苗头有点不断,问道:“你问这话时啥意思?”
大哥笑着道:“没啥意思,就是随便问问,你大哥我这辈子就有一件后悔事……”
“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愿意听!赶紧休息,休息好了就算是挖也要挖出个通道出去!”不等大哥把话说完,我便将他的话头截住。其实大哥想说的话我心里明白,因为一些事导致他的人生观变得很消极,整天稀里糊涂的混日子,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挣扎一番找不到出路,他心里可能又想起了那些事。
大哥没有再说话,我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啥,很多事情,大哥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就算我多说也是没用。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气声,静的让人有些发慌。篝火渐渐的熄灭了,周围再没有一丝光亮。不知不觉中,我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突然感觉耳边凉飕飕的,似乎是有人在我耳边吹气。猛的睁开眼,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虽然不是白天那种大亮,光线十分昏暗,但是能看得清周围的情形。正当我睁大眼睛,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发觉旁边有异动。回过头去,只看了一眼,便感觉魂儿都要飞出来了。坐在椅子上的那尊泥像,竟然站了起来!
我翻身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转头看去,只见大哥睡得像死狗一般,对此好像完全不知情。开口喊了两声,然而张开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急得额头都冒了汗,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奈何费劲了全身力气,身体就是纹丝不动。鬼压身!脑子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个念头,看样子今晚是碰见小鬼了。就在这片刻的耽搁,那大汉动了起来,拎着刀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我躺的地方离那泥像本就很近,再加上这泥像的身材很高,只三步就走到了我身边。
这家伙要干啥啊?心里正猜测着,却见泥像冲我狰狞的一笑,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大刀。刀身上那原本干涸的血迹,此刻竟然变得殷红,似乎还有血珠往下滴落。看到这里,我若是还不明白他想干啥,那我就是猪头了!可是尽管知道他的意图,却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举刀冲我脖子砍来!
MD!这次算是彻底完了!大刀落下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心中有无尽的屈辱与不甘。若是让我站起来,拿刀对砍,就算是死在你刀下,我也无怨言,可是如今这死法,简直是太憋屈了!MD,你砍吧,等我死了,也变成鬼之后再去找你报仇!
汪汪!汪汪汪!就在我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心里打了个激灵,这地方怎么会有狗叫?本应早就落下的大刀,却迟迟没有动静,伸手摸了摸脖子,没有丝毫伤痕。睁开眼睛,四周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能动了?察觉到手在脖子上摸索,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趁着这时候,赶紧从身边摸索到手电打开,有了亮光,心里总算安定下来。回头看了看泥像,依旧是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变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这时候,又一束手电光亮起,只见大哥打着手电,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尊泥塑。看到大哥的表情与动作,刚刚放下的新又猛地提了起来,脑中升起了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哥,你也做噩梦了?”大哥看着我,也是一脸的惊讶,点点头,语气凝重的道:“我梦见这家伙想要杀我!”
轰!一瞬间,我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如果一个人做噩梦还情有可原,两个做噩梦也能说得过去,但是两人同时做同样的噩梦,会只是巧合?我将自己梦到的情形跟大哥说了一遍,结果大哥点头道:“我做的梦几乎与你一模一样,要不是最后那两声狗叫,到现在都醒不了!”
这事真的有些邪门了,刚才经历的那一切到底是不是梦?如果是梦,怎么两个人同时做同样的噩梦?如果不是噩梦,那刚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释?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是举得害怕。我胆子素来不小,但是这一次是真的让我感到恐惧了!
“MD,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想要害我们哥俩,就要付出代价!”大哥骂了一句,站起身举起斧子便冲泥像劈了过去。一斧子下去,把泥像胸前劈开了一道口子。随后大哥又举起斧子冲泥像握刀的右手劈去。咔的一声,泥像的手腕被直接劈断,大刀再也立不住,哐啷一声倒在地上。而那泥像的手腕处,却露出一截白森森的东西。我赶紧出言叫住大哥:“先等一下,看那是啥东西?”
大哥收起斧子,两人一起上前,看着那截白森森的东西,大哥疑惑的道:“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