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似鬼非鬼——聊聊农村那些离奇诡异的事儿

　　郭老此刻也没有先前那么镇定了，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青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交给别人。”说完，扭头对阿虎道：“把枪收起来吧，你玩不过他。”
　　 平时对郭老言听计从的阿虎，这会儿却没有按照郭老的话行事，反而有些激动的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拿回青符！”
　　 郭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怒声斥道：“你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吗？狗子他也没有错，如果不是他，你这一辈子都甭想见到青符！”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俩人，郭老和阿虎的话彻底把我给弄糊涂了，看样子一心想抢夺青符的只是阿虎，郭老好像不是那么在乎。是郭老太会演戏，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正当我心里暗自琢磨这些的时候，阿虎再次激动的喊道：“青符本就是属于我的，我现在想拿回来有什么错！”
　　 “你给我闭嘴！再废话就给我滚回去！”阿虎三番两次的顶撞，把郭老也激怒了，厉声呵斥道。
　　 青符本来就是属于我的？阿虎的这句话让我深深皱起了眉头。我手中的三枚青符都是从不同途径得来的，与他毫无干系。可他既然说出了这话，那肯定是有一定的根据。青符是几千年前古人留下来的，这能跟他有啥联系啊？想到了这些，我似乎是忘记了阿虎的枪还顶在我的脑门上，在心里又细细回忆了一边得到青符的过程，和有关于青符的一些事情。青符在地下埋藏了上千年，最先让他们重见天日的是当年常三爷一伙土匪，他们在于家沟盗掘了于家的祖坟，从黄金手臂中找到了青符。于家祖坟？我脑海里犹如划过一道闪电，盯着阿虎吃惊的问道：“你姓于？你是于家沟人？”
　　 四枚青符中，有三枚都已经查不到具体出处，只有常三爷的青符还能够准确定位。既然阿虎说千年前的东西是属于他的，那只有一种解释，阿虎是于家沟人，以此来看，常三爷从于家沟盗出的那枚青符还真可以说是属于他。这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在同样的条件下，郭老等人比我知道了更多的东西，原因就是有这个于家后人存在。没想到事情真的如此巧合，几枚青符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东西。
　　 阿虎撇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收起枪走到一边。我回头看了看郭老，淡淡的道：“郭老，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郭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冲高猴子道：“钥匙在我们手中，你们可以退出了吧？”高猴子闷声不响的盯着郭老，既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说要继续留下来。郭老笑了笑，又道：“还不死心？难道想让我们送你们回去？”这时候，高猴子才拉起地上的长毛，一言不发的向山下走去。趁着这时候，我赶紧掏出手机，想给小宇打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这家伙一个人追了出去，这么久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可是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竟然没有信号，心里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地方，同时也期望小宇赶快回来。
　　 看着高猴子扶着长毛往山下走去，破烂王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回去不会泄露这里的秘密吧？”
　　 郭老轻笑道：“他们还没那么傻，揭发了我们，他们自己也撇不干净。”说完，弯腰从地上捡起青符，重新交到我手上，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先下去吧，有啥事回去之后等人齐了再说。”现在我是彻底的晕了，实在是搞不明白郭老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着急也没用，我相信在去神葱山之前，他一定会交底。郭老是个精明的人，拿不到完整的四枚青符，再这么遮遮掩掩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等高猴子和长毛走远了，我们五人才往山下走去。下了山之后再次来到大柳树下，高猴子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小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担心。叫二蛋把破烂王的背包还给他，让他看着我的包，从他手中要过短刀，吩咐道：“你在这里等小宇一会儿，我去拣点柴禾生火。”二蛋听后要跟着一起去，我笑道：“你在这里陪郭老唠唠嗑，我去去就回来。”二蛋虽然不爱说话，脑子却不是个榆木疙瘩。听我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嘱咐我小心一点，便不再坚持。其实让他留在这里，是怕万一小宇回来不清楚刚才的事情，阿虎等人在他没准备的时候缴了他的械，那样我们就彻底被动了。只要我和二蛋其中任何一个跟在他们身边，他们就不敢轻易对小宇下手。不是我狗子太小人，只能说敌人太阴险。
　　 刚刚下过大雨，山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想找点干柴生火还真不容易。好在刚才下山的时候，发现距离那个小山包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只要有林子，哪怕是下再大的雨，我也能找到生火的柴禾。腰里别着匕首，一手握着短刀，一手端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林子走去。其实半夜一个人进入陌生的林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里，一般都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天气潮湿，不生一堆火根本就没办法过夜。
　　 走到树林边缘，站住身掂了掂手中的短刀，给自己壮壮胆，随即迈开脚步，向林子里走去。手电筒的光亮，在这漆黑的林子里显得十分微弱。雨后的林子散发着一股草木的清香，但茂密的树木与那杂乱的野草，却让林子显得鬼影重重。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夜猫子叫声，让气氛更加的阴森诡异。
　　 端着手电筒独自走在潮湿的林子里，一会照照地下，一会又抬起手照照头顶，以防遭遇到什么野兽猛禽。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前进着，同时寻找着干柴。进入林子五六百米后，怀里已经抱了一小捆柴禾，尽管还是不够，却也不能再往前走了，就算再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夜里独自深入陌生的树林。正当我抱着柴禾准备往回返的时候，头顶的树叶突然传来一些响动，我赶紧举起手电向上照去，只见一道黑影忽的一下从头顶飞过，转瞬之间没入漆黑的林子里。
　　 站在原地静静的等了半天，再也没听见一丝动静。我轻轻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抱着柴禾转身往回走。刚走出去几步，只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是狗子吗？”

　　我腾地一下转过身，在手电光的照射出，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晃了出来。待看清那人之后，我惊喜的叫道：“小宇！你小子咋钻到这里来了？”
　　 小宇托着包走到我面前，只见这家伙全身上下沾满了泥，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手枪。见他这副形象，我慌忙道：“你这是咋整的？咋成了这副德行，没事吧？”
　　 小宇伸出袖子蹭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有些郁闷的道：“别说了，你昏迷之后有人来抢我的包，让二蛋留下看着你，我就追了出来。那小子跑进了这里，七拐八绕的差点跟丢了。半路还摔了一跤，就成这德行了。后来见我掏枪，那小子害怕了，扔下包就跑。追了半天也没追上，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说到这里，小宇吐了一口唾沫，抬头问道：“你啥时候醒的？到底是咋回事，好好地咋就昏了过去？”
　　 我打着手电向周围照了照，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还是赶紧先回去吧。”说完前边带路，往林子外走去。路上我对小宇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咋回事，今天下午就感觉头有点疼，后来到了那颗大柳树下的时候，实在是疼了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却啥事也没有，头一点也不疼，身上也没啥问题。”随后又将我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并且把自己对阿虎是于家沟人的猜测也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讲述，小宇冷笑道：“阿虎？他那时找死！”说完，眼珠转了转，嘿嘿笑道：“狗子，要不咱们这样，干掉……”
　　 呼啦！不等他把话说完，头顶突然传来一些响动，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却听得清清楚楚，好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从我们头顶飞过。我和小宇都赶紧住口，瞬间抬头向上望去，然而打着手电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想到刚才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我对小雨到：“赶紧走，这里可能有啥猛禽。”
　　 “猛禽？大鸟？”小宇惊诧的道：“这里不会真的想二叔说的那样，有妖怪吧？你头疼的时候满口胡话，说啥树里边有人，现在又出现了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大鸟，不正好印证了二叔的话？”
　　 我道：“别扯淡了，那时候头疼，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这世上那有啥妖怪。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里，有一只半只飞禽猛兽很正常，你就别瞎猜了。”说完，加快脚步往回返。
　　 即将走出树林的时候，我一直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然而就在我们走出树立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背后猛然一股劲风袭来，只见一只巨鸟从林中窜出，向我们俯冲过来。还没等我和小宇反应过来的时候，巨鸟已经飞临我们的头顶。我撇下干柴，一把将小宇推倒，同时自己也卧在地上，然后迅速的滚向一边。这一连串的动作刚刚做完，巨鸟忽的一声从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飞过，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快，我翻过身打着手电照去，只看见了它的后半身，不过这也足以令我目瞪口呆了。粗略看去，这只巨鸟张开双翅差不多有近四米宽，全身灰色羽毛，从那一双钢钩般的利爪上看，肯定是属于猛禽一类，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小宇翻了个身，躲在背包后边，举枪就要射击，我赶紧拦住道：“别开枪！现在最好不要招惹它，凭手枪的威力，未必能打死它！”
　　 巨鸟一击不中，转身飞向半空，在我们头顶盘旋了一圈，再次飞入林中。直到它飞出了手电光的范围，我和小宇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身。小宇早就已经满身是泥，刚才又在地上滚了一圈，也不在乎了，望着树林的方向，问道：“刚才那是个啥家伙？”
　　 我心有余悸的道：“没看清，反正不是善茬，如果它不来追我们，我们最好也别去招惹它。走吧，二蛋还跟他们在一起。”说完，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柴禾，向大柳树走去。途中走几步便要回头看看，以防那只大鸟再次追来。回到大柳树的时候，二蛋正站在外围朝我们的方向张望，见我们回来，跑上前问道：“狗子哥，没事吧？”说完冲小宇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啥事，赶紧生火，刚下过雨，潮气太重。”二蛋从我手里接过柴禾，走到树下，从我的包里翻找起来。我从兜里摸索了一下，找出烟盒，刚才在地上一滚，烟盒被压得皱巴巴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将打火机递给二蛋。走到郭老面前坐了下来，抽了一口烟，问道：“郭老，有啥话咱们还是明说吧，这样各怀心思下去，早晚得出事。关于青符你们知道的这么多，肯定是阿虎的功劳吧？”

　　郭老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个瞒不过你，确实如你所说，阿虎是于家沟人，当年那伙土匪盗掘了于家沟之后，拿走了贵重的金玉，还剩下了许多东西，而我们所知道的信息，都是从剩下的这些东西里得来的。”
　　 我轻轻吐了一口烟，又问道：“为啥一直对我们隐瞒这些信息？怕我们分神葱山里边的东西吗？”
　　 郭老有些惊讶的道：“你知道神葱山里有啥东西？”
　　 我装作无所谓的道：“不就是隋炀帝命人铸造的一条金龙嘛，放心吧，这种天降财宝我拿了还怕烫手呢，没心思跟你们争！”
　　 郭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这些都是刚才那个人告诉你的吧？”我没有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反对。郭老接着道：“不错，神葱山里确实有一条金龙，但并非多么贵重，那条金龙其实是铜铸的，只不过外边用黄金镶嵌了一层鳞片而已。说实话，这点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吃惊的道：“那你们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是为什么？”
　　 郭老道：“其实我的目的与你一样，就是想弄清楚青符背后的秘密。你听来的那些关于青符身上的种种神奇能力，也许并非虚传，而是确有其事！”
　　 “确有其事？”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郭老，想看清他的表情，看看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忽悠我。其实跑了这么远来遭这趟罪，就是验证一下关于青符神奇能力的传说是否是真的。如今听郭老这一番话，好像他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二蛋已经把篝火生了起来，阿虎和破烂王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位置，小宇则把外套脱下来，用一根棍子挑着放在火边烘烤。郭老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心里反复琢磨着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道：“既然你们不怕我们分财宝，那为啥还要一心抢夺青符？”
　　 郭老想了一下，才接着道：“其实你手中的青符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几个人说的没错，青符的确是进入神葱山获取金龙的钥匙，但它更是接近金龙时候不可或缺的护身符！”
　　 “护身符？”郭老的话越来越玄，弄得我一时间也分不出真假。见我那怀疑的样子，郭老不用我再问，便主动接着道：“其实一切事情还得从于家沟的那个将军墓说起，你知不知道那个墓主人是谁？”
　　 我摇摇头，心道：废话，阿虎的老祖宗，我哪知道是谁。郭老瞄了一眼阿虎，回过头来接着道：“那是一个家喻户晓，但在正史中却不存在的人物，他叫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这不是扯淡吗？连评书中的人物都出来了，糊弄人也不是这么个糊弄法吧？正当我想要反驳的时候，脑子里猛然想起老爹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些话。老爹比较喜欢听评书，什么七侠五义、说唐兴唐，对里边的人物都了如指掌。有一次吃完饭，老爹又打开收音机听评书，我也顺便跟着听了一会儿，尽管我不经常听，但听了一会儿也听出来了，这是隋唐演义中的一段。当时我的年纪小，不懂太多的东西，以为评书里说的那些人都是真的，便问道：“爹，现在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老爹撇撇嘴道：“现在哪还有这样的人，说书唱戏，这都是假的。”
　　 尽管我评书听得不多，对隋唐演义也不甚了解，但是也知道大门口贴着的那两位门神爷就是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于是又问道：“那门口贴的门神爷也是假的？”
　　 老爹拍了拍我的脑瓜，笑着道：“那个是真的，以前真有这俩人。像刚才说的那个宇文成都也都有，那个宇文成都就死在咱们这块儿，埋在北边的山里了。”
　　 一听天下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就埋在我们这边，我兴奋的道：“真的，你咋知道？”
　　 老爹道：“以前有人在北边把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给挖出来了……”
　　 当时老爹跟我说了很多，见我爱听，又顺便讲了好多奇闻异事。而他说的这件事也被我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深信不疑。等长大学了历史，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些真的都是说书唱戏，虽然历史上有秦叔宝和尉迟敬德这两位人物，但也没有评书中讲的那么高大威猛，而宇文成都更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为这事，我曾经还跟老爹争论过，说小时候他糊弄我。可令我奇怪的是，老爹一口咬定历史上就是有宇文成都这个人，而且就死在我们老家周边地区。当时我以为是老爹死要面子才会这么说，便不在与他争论。
　　 老爹证明宇文成都葬在我们老家周边的一个根据，就是那里曾经挖出过“凤翅镏金镋”，然而据我所知，十八般兵器中的镋，是到了明朝才出现的，根本不可能作为隋朝人物宇文成都的兵器，况且正史中也没有记载过宇文成都这个人物。所以这件事被我当做成童年回忆记在了心里，不再当真。而如今郭老竟然也跟我提起宇文成都这个人，倒是令我有些惊奇了。郭老的文化水平跟老爹不在一个层次上，他说出的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想到这里，我忍住反驳他的冲动，静静等待他的后文。郭老见我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讲出了一段令人难以置信的奇闻。
　　 隋朝的建立，结束了中原四分五裂的局面。隋朝的第一任皇帝还算比较开明，在他的治理下，曾呈现出一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景象，史称开皇之治。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儿子，隋朝第二代皇帝隋炀帝杨广，却是史上出了名的昏君，弑父杀兄，淫母奸嫂，可以说有悖伦理道德的事儿都被他干尽了。最终隋朝只坚持了两代，便在他的手里走向灭亡。
　　 隋朝建立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可以说万邦臣服，除了征伐高丽（高句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战役。隋文帝杨坚和隋炀帝杨广，父子两代共计四次出征高丽，结果却都不是十分理想。尤其是杨广的三征高丽，发动的军队数量都达到了百万之众，行军队伍长达四十多公里，算不上绝后，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空前了。高丽再强大，始终是一个番外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与大隋王朝根本无法相比。隋炀帝几乎发动全国兵力前来征伐，交战时期虽然令隋朝军队损失惨重，但最后还是举手投降。高丽乖乖的称臣，杨广也就心满意足了，高唱着凯歌班师回朝。然而他这三征高丽，却是劳民伤财，弄得国内民怨四起，最终杨玄感在杨广二征高丽的时候起兵造反，拉开了大隋朝灭亡的序幕。而青符就是在杨广最后一次征伐高丽时候诞生的。

　　杨广第三次征高丽的时候，行军至此，在神葱山附近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从里边挖掘出了许多玉器，他身边的饱学之士认出，这就是上古时期龙的形象，杨广大喜，认为这是天降祥瑞。然而从遗迹中还发现了一块奇特的大石头，始终没有人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这时候随军出征的一名方士觐见杨广，告知此乃龙胆，并说自己观看了周围风水气运，若是在此铸造一条金龙，然后以龙胆铸剑藏于龙腹中，定可永震高丽。杨广听后大喜，命人按照方士所说，在山中雕龙铸剑。果然，不久之后高丽俯首称臣，并且交还了逃到高丽的隋朝叛将。
　　 班师回朝之后，杨广留下一支人马在此看守，而负责人就是宇文成都。之所以在正史中找不到宇文成都的记载，是因为他实在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宇文成都并非说唐中描述的那样，是大隋丞相宇文化及的儿子。说白了，宇文成都就是杨广的一个贴身保镖，只不过身手好一些，深得杨广信任罢了。
　　 金龙与上古遗迹中发现的龙胆所铸的宝剑如此重要，那当然不能轻易的让人接近了。为此方士想出了一个办法，在金龙之上施了术，并且用铸剑剩余的材料依照上古遗迹中的龙形打造了四枚青符，只有手持青符的人才能接近宝剑，否则将会中术死于非命，四枚青符就由宇文成都和其余三名头领分别保管。
　　 三征高丽之后，大隋朝也走到了尽头，各地纷纷起兵造反，没过多久，在各路反王的征讨下，大隋帝国彻底土崩瓦解。在此守护金龙宝剑的宇文成都，虽有心救主，却无力回天。这时候高丽也趁机袭掠边境，宇文成都这时候本可以撒手不管，但他却率领这一小支守护金龙的人马拼死奋战。最终在一次交战中，失去了一条手臂，无奈之下带着一枚青符率领残余人马仓皇逃走。逃到于家沟的时候，脱下军装，就地隐藏起来。
　　 其后不久，宇文成都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杨广三征高丽撤军之后，高丽为了示好，曾送来一批财宝，杨广得知后便将财宝就地赏赐给了宇文成都和看守金龙的众将士。宇文成都死后，众将士将财宝聚集起来，全部陪葬到他的墓中。残余的这些人马，有的离开了于家沟，最终不知去向，还有一少部分就留在了那里，并且全部改姓于，世代守护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