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奎道人毕竟头脑简单些,还只能暗气暗憋,倒是巴道人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一口气来——放着天上的好日子不过,巴巴的来到凡间给朱棣帮忙,这也是一来奉了真武大帝之命,二来为了谋一场人间富贵,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功劳都被姚广孝给抢去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你的这么个大便宜啊,想到这里巴道人就想要跟姚广孝争辩两句:“陛下,虽然如此说,但是姚军师明知陛下今天有为难却只是暗中安排而不告知陛下,让陛下受了一场虚惊,却也是有罪。”
朱棣在这时候也是个拿不准主意的主儿,一听这话想了想也对啊,姚广孝你既然知道我今天要遇到灾难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非要等我大难临头了吓得这么狼狈?可恶之至!这头就打算发作,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姚广孝一眼。各位,姚广孝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这些千变万化的应对之策却是得了刘老道的真传,这种尴尬局面怎么可能难得到他呢,赶紧给朱棣磕头:“哎呀陛下,非是微臣不说,而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微臣不说此难可免,若是说出来了,恐怕反倒于陛下有损啊,此非不为也,实不能也,巴国师这么说,看来对天意还不甚了了啊……”这一下子就把矛盾上交给冥冥之中的天命了,反过来还踩了巴道人一脚,那意思你这种外行人才能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
果然,朱棣从一开始萌生谋朝篡位的念头到现在起兵以来,时刻都在关注天命,对这个词,他是十分之熟悉,又是十分之陌生,熟悉在于他的每一步进程都是在“天命的指导下”完成的,陌生在于虽然什么事情都被归纳为天命,可是天命到底是什么,自己却一直闹不明白,现在姚广孝的话显然能够自圆其说,玄之又玄的理由,让他否定天命就是否定自己的一切,因此不免连连点头:“嗯,此言有理……”
巴道人差点气得吐血——我们哥俩是从天庭派来的,什么是天命我们反倒不如一个姚广孝啦?可是这话又不能明明白白的说,怎么讲?“我们是上天真武大帝派来帮助你的,什么天命不天命的,姚广孝在忽悠你,别听他的听我们的……”这话说出来不用别人,真武大帝就得把他俩给撕巴了喂鹰,因此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来,巴道人想到这里又不愿意被姚广孝给抢占了自己的风头,也是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位置,一跺脚:“陛下,我与师兄二人勤修苦练,有偷天换日之功,参悟造化之能,微臣我平时也夜观天象,并没有姚军师说的那种不可泄露的地方。”
姚广孝当时来了精神,一脸得意:“陛下,这正是巴国师经师不到,学艺不高之处,天机玄微之处他还不能领会!”好么,这俩人从刚刚的暗中争功变成了明里互贬了。
巴道人虽然有真实本领,但是嘴上的功夫明显不如姚广孝,知道再争辩下去还要受他的闲气,索性深深向朱棣打恭道:“陛下,今日救驾之事还在其次,我是兄弟二人愿意今夜施展本领,做一场法术,也让那敌军受些挫折,一来长一长我军的锐气,二来灭一灭敌将的威风,这三么,也要让姚军师指点指点我们的真实本领!”
朱棣一听这话果然大喜,这二人刚刚归附到我的手下,除了知道他们会破解敌人的妖法毒物以外,还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大的本领,今日正好趁此机会见识一下,于是连忙答应,吩咐大摆酒席,给二位国师庆功,更要预祝二位今天去偷营劫寨马到成功……旨意传下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摆上了上等的酒席,朱棣为了表示自己礼贤下士,还特意跟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旁边是军师姚广孝和大元帅张玉作陪,觥筹交错间,这人说话就有一点没谱了,三杯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巴道人开始吹嘘自己的本领多高多高,什么飞天遁地移山倒海五行遁法点石成金哗啦哗啦说了一大套,今天我们哥俩出马,陛下您就擎好吧……这话说的朱棣越来越兴奋,可是在一旁的姚广孝心里面可就打鼓了——奎道人和巴道人这俩人在朱棣最头疼的时候飘然出现,施展法术帮朱棣取得了一连串的攻城胜利是有目共睹的,他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自己也不清楚,可是就从他们施展的这一些手段来看,估计是比自己强好大一块,今天晚上他们要是去偷营劫寨,万一成功了,那么在朱棣面前,自己的位置可就更加不保了……想到这些,姚广孝这心里面不住的打鼓,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巴道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姚广孝脸上的尴尬,心里面得意的很,奎道人看见师弟越来越得意,跟自己作对的姚广孝那种惴惴不安的架势,心里面也很得意,这俩人一得意,再加上有朱棣亲自劝酒,这量可就放的开了,左一杯右一杯来者不拒,姚广孝这头越是担心,那头巴道人看在眼里就越是得意,那劲头仿佛已经取了敌将的首级回来请赏一样,喝酒也不觉得畅快了起来,朱棣从来没跟巴道人奎道人喝过酒,一看俩人喝酒如同喝水一样自在,也就认做是海量,不住的敬酒,底下群臣在旁边的酒席上作陪,那是看惯了主子眼色的,知道两位道人如今是红人,也纷纷举杯预祝今天晚上偷营劫寨顺利……开始的时候,还是朱棣跟群臣不住的给俩人敬酒,没想到到了后来,这俩人越喝越精神,越喝越来劲儿,小杯子换成了大酒盏,不但来者不拒,还主动的开始回敬各位大臣的劝酒,有时候明明看着是喝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俩道人刚一撂下酒碗,单手在胸前做了一个运气的架势,立刻精神百倍,又跟没喝酒一样,这种喝法,在场的人几乎都看傻眼了……酒席是从下午摆上的,等到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已经鼓打二更了,梆子声传来,朱棣这是心里面有心事的,他可没因为喝酒就忘了今天晚上的大事,眼见这两个道人这么喝下去,到天亮也喝不完,那什么偷营劫寨的事情还不全都给耽误了么,于是不住地咳嗽跺脚,手底下有那没喝醉的大臣看出了朱棣的心思,连忙也不敢继续喝了,纷纷一拉周围同僚的袖子示意他们控制一下自己……场面一时间迅速的冷却了下来,俩道人正端着坛子到处找人喝酒呢,突然间冷场了,再看朱棣脸上面有急色,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巴道人晃了晃脑袋:“陛下,我们,我们现在这就去吧……”
朱棣一听巴道人这么说,这才放心——到底是高人啊,喝了这么多酒,听这说话的意思竟然没喝醉,于是脸色缓和下来,又满满的斟上一杯:“二位仙长,请满饮此杯,我祝二位马到成功!”
两个道人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在众人的簇拥下离了席,来到门口,回头给朱棣深深打个恭:“陛下请回,五更天明之前,我兄弟定然回来报功……”话还没说完呢,一个酒嗝打出一股酸臭之气,熏得朱棣眉头一皱,再看他俩直起身子的时候,俩人脸上已经一派通红了,朱棣一看心里面产生了一点不祥的预感:这俩人酒量到底如何啊,别因为这事情坏了大事啊。
两位道人行了礼,也是借酒逞能,宽大的袍袖一摆:“陛下,您与群臣请往后退一退,我二人要脚踏风雷而去,唯恐惊了圣驾!”
好,本来除了朱棣和姚广孝外,其他文武群臣都不知道这俩人还有这么高的本事,今天一听都大吃了一惊,心说怎么着,这两位奇怪的道人还有这么了不起的神通么?刚刚酒席宴上听他们吹了半天还以为未必是真的,怎么这时要现场表演么?这可太神奇了,赶紧揉揉眼睛准备着欣赏——也都是借着酒劲儿,在一边小声的议论……就在此时,众人耳边猛地听到一声雷鸣,喀喇喇一声,奎道人和巴道人脚下一顿,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众人大惊失色:“俩老道飞起来了!”
那红光冲天飞起来三五十丈,这才滚滚往前飞去,地上群臣不住的惊叹:“哎呀,国师飞起来了……”
“哎呦,国师怎么又落下来了?”
“啊,又飞起来……”
“嗯?怎么又落下来了?”
……俩老道飞起来的那团火光向前飞一阵就急速的落下来一阵,紧接着又腾的一下子飞起来一段,又落下来——文武群臣都没见过会飞的老道,看着一个热闹,朱棣在旁边那是见过神仙的,这时候心里面一阵打鼓:“早知道不让他们喝那么多酒了,看着意思是不是有点悬啊,今天去偷袭唐赛儿到底是能成还是不能成阿?”
姚广孝在一旁边差点乐疯了,暗叫你们俩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陛下稍微一劝酒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自己要干什么还不清楚么,怎么这么没有尺度啊。正高兴着呢,就听见朱棣刚刚心里面犯合计,不知不觉中把这“到底能成不能成”的话顺嘴说出来了,姚广孝一听,连忙凑过来:“陛下,我看这事儿有点悬……”
“嗯?”朱棣虽然自己心里面担心俩道人喝酒误事,可是还不住的自己给自己解心宽,一听姚广孝这么说,连忙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姚广孝凑近了朱棣:“陛下,您见过哪个偷营劫寨能闹这么大动静儿的?”
好么!可不是吗!你偷营劫寨都是趁着夜色悄然行事,今天这俩老道怎么还脚踏风雷去偷营劫寨!朱棣一想到这点,气得闷哼一声,一甩袍袖:“你们都散了吧!”
群臣正看着远处火光飞飞落落的惊奇,不住的议论呢,听见朱棣这时候语气不好,吓得连忙纷纷告退各自回到营帐休息,朱棣怎么回去带着闷气不提,姚广孝怀着什么心事也不提,群臣议论今天打开眼界更不提,咱们单说奎道人和巴道人脚踏风雷前来偷营劫寨。
朱棣一听巴道人这么说,这才放心——到底是高人啊,喝了这么多酒,听这说话的意思竟然没喝醉,于是脸色缓和下来,又满满的斟上一杯:“二位仙长,请满饮此杯,我祝二位马到成功!”
两个道人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在众人的簇拥下离了席,来到门口,回头给朱棣深深打个恭:“陛下请回,五更天明之前,我兄弟定然回来报功……”话还没说完呢,一个酒嗝打出一股酸臭之气,熏得朱棣眉头一皱,再看他俩直起身子的时候,俩人脸上已经一派通红了,朱棣一看心里面产生了一点不祥的预感:这俩人酒量到底如何啊,别因为这事情坏了大事啊。
两位道人行了礼,也是借酒逞能,宽大的袍袖一摆:“陛下,您与群臣请往后退一退,我二人要脚踏风雷而去,唯恐惊了圣驾!”
好,本来除了朱棣和姚广孝外,其他文武群臣都不知道这俩人还有这么高的本事,今天一听都大吃了一惊,心说怎么着,这两位奇怪的道人还有这么了不起的神通么?刚刚酒席宴上听他们吹了半天还以为未必是真的,怎么这时要现场表演么?这可太神奇了,赶紧揉揉眼睛准备着欣赏——也都是借着酒劲儿,在一边小声的议论……就在此时,众人耳边猛地听到一声雷鸣,喀喇喇一声,奎道人和巴道人脚下一顿,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众人大惊失色:“俩老道飞起来了!”
那红光冲天飞起来三五十丈,这才滚滚往前飞去,地上群臣不住的惊叹:“哎呀,国师飞起来了……”
“哎呦,国师怎么又落下来了?”
“啊,又飞起来……”
“嗯?怎么又落下来了?”
……俩老道飞起来的那团火光向前飞一阵就急速的落下来一阵,紧接着又腾的一下子飞起来一段,又落下来——文武群臣都没见过会飞的老道,看着一个热闹,朱棣在旁边那是见过神仙的,这时候心里面一阵打鼓:“早知道不让他们喝那么多酒了,看着意思是不是有点悬啊,今天去偷袭唐赛儿到底是能成还是不能成阿?”
姚广孝在一旁边差点乐疯了,暗叫你们俩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陛下稍微一劝酒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自己要干什么还不清楚么,怎么这么没有尺度啊。正高兴着呢,就听见朱棣刚刚心里面犯合计,不知不觉中把这“到底能成不能成”的话顺嘴说出来了,姚广孝一听,连忙凑过来:“陛下,我看这事儿有点悬……”
“嗯?”朱棣虽然自己心里面担心俩道人喝酒误事,可是还不住的自己给自己解心宽,一听姚广孝这么说,连忙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姚广孝凑近了朱棣:“陛下,您见过哪个偷营劫寨能闹这么大动静儿的?”
好么!可不是吗!你偷营劫寨都是趁着夜色悄然行事,今天这俩老道怎么还脚踏风雷去偷营劫寨!朱棣一想到这点,气得闷哼一声,一甩袍袖:“你们都散了吧!”
群臣正看着远处火光飞飞落落的惊奇,不住的议论呢,听见朱棣这时候语气不好,吓得连忙纷纷告退各自回到营帐休息,朱棣怎么回去带着闷气不提,姚广孝怀着什么心事也不提,群臣议论今天打开眼界更不提,咱们单说奎道人和巴道人脚踏风雷前来偷营劫寨。
小粘粘虫 回复日期:2011-12-7 0:11:00 人工置顶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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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爱的读者啊,多可敬的读者啊,于黑夜之中,睡不着觉时候的呐喊&…
要说啊,二位道人也不是那见到吃喝没够的人,今天主要因为自己立功反倒被姚广孝给抢占了,怀揣着一种气愤,在喝酒的时候又看到姚广孝惴惴不安的样子不免心中又生出得意之心,所以在喝酒的时候不免多了些,好在俩人乃是天星下凡,身怀道术,那些酒虽然数他俩喝的最多,他们运用独门的法术都给压制在体内并不上头,可是他们倒也低估了这御酒的酒力了,这御酒都是皇家珍藏的,那酒劲儿能小的了么,一杯两杯三杯五杯下去还罢了,您想想这顿酒从下午吃到小半夜儿去,二位道人又是酒席的主角儿,他俩再仗着自己道术在身不住的以自己的法力压制酒意,这就给自己找毛病了,等俩人离了席走出中军大帐的时候,被冷风这么一吹——喝过酒的朋友可能有体会,喝酒以后见了风,三分酒意倒要涨做七分的,这二位虽然是神仙降世,但是估计下来的时候可能手续挺复杂的,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环节上给打了折扣了,在控制酒劲儿的法力上就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及至俩人给朱棣打躬作揖要走的时候这么一猫腰躬身,好么,酒劲儿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上,七分的酒劲儿这回足足十二分了。
俩人腾棱一下子冲天而起,这脚底下可就拌蒜了,飞起来一下子,就觉得脚底下发虚,嗖的一下又掉在地上——别看酒喝多了,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的,可是奎巴二位高人这面子要紧的大事却还记得,哥俩自己也犯合计怎么今天飞起来以后又掉下来呢?回头一看,影影绰绰看见后面朱棣带着一群大臣正跟自己挥手告别呢,一想无论如何不能失了身份,于是又一跺脚,腾棱一下又飞起来,起到空中被罡风这么一吹,酒劲儿上涌,又掉下来……如此往复……三五个回合下来,您想想让您喝多了以后再跳一段街舞,血脉这么一流通,好么,喝下去的酒在血液中这么一摇晃,融合的更匀称了,这酒真是一点也没糟践,全都上头了。
二位高人那也算是身残志坚的典范了,就是这么醉的迷迷糊糊,但是为了为国出力,替朱棣分忧解难,这么一点忠心赤诚不泯,竟然真的飞飞落落窜进了蒲台县城!这时候,唐赛儿跟鲍姑曼尼大悟和尚以及小马哥王姐和我正在县衙改造的临时行宫大厅里面喝酒庆功呢——今天这场出其不意的飞剑斩旗的好戏,不但让曼尼找回了世外高人的信心,更重要的是两边刚刚一相见,就挫了朱棣的威风煞气,唐赛儿心里面高兴地不得了:“本来想要通过一场苦战才能首战告捷,没想到曼尼曼师傅竟然有这样出奇制胜的高招,今天真是自从跟朱棣开战以来第一个好兆头,这将预示着将来的战斗将会更加顺利……嗯,对了,对面偷营劫寨的人来了没有啊?怎么这么慢啊?”
唐赛儿抱怨着,还在怀疑是不是探子刚刚打探有误的功夫,就听见外面空中一阵喀喇喇风雷声响,小马哥连忙把酒放下:“女主,听着动静,来了!”
“好,众爱卿,随我出去观看敌人偷营劫寨……”
说到这里,您可能要生气了,说书的你怎么这么胡说呢,唐赛儿和小马哥说的这叫人话么,怎么听着这么混帐呢?实际上啊,您这是错怪说书的了,唐赛儿确实这么说的——敢情今天晚上,唐赛儿在县衙门花厅内摆酒庆贺今天的首战告捷,在场的一大半儿是神仙妖魔之流,吃喝之际不免各位高人做一些助兴的戏耍,什么长白山的猴精取来江南梅子,无量山的鹿精献上南海的荔枝,鲍仙姑戏种桂花树,曼尼师巧运五行功,一霎时间各路奇珍异果纷纷献上,那十三武僧吃惊的舌头吐出来二寸长,惊叹之余也纷纷表演看家武术助兴,最后唐赛儿端起酒杯来往天上一泼,顿时出现两个月亮争辉的奇景,众人正在闹轰轰的时候,突然有城头上守城的探马来报,说远处朱棣的营盘内,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轰隆轰隆的火光乍现,影影绰绰看见俩人那是飞啊还是跳啊,反正一蹦多老远,吵吵的声音挺大,看那意思往咱们城里面窜过来了……
唐赛儿一听,连忙袖遁乾坤掐指一算,当时眉毛都笑弯了:“众位,那朱棣竟然派了一对儿酒鬼前来我处偷营劫寨,你们说却不是可发一笑么?”
哄,唐赛儿的庆功酒会立刻迎来了另一个高潮,除了鲍姑曼尼等几个法术高强的神仙也能算出来外,其他的山精水怪包括一群凡人们大家都在热烈的议论到底是什么人来偷营劫寨,竟不知唐赛儿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唐赛儿却也不说破,只是在鲍姑曼尼耳边低声的吩咐了两句,依旧端起酒杯劝酒道:“各位稍安勿躁,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等着那偷营的过来便知端的。”
就这样,所有人继续吃喝,鲍姑和曼尼自去准备应对不提,众人又喝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来偷营劫寨,正在纳闷呢,就听见远处隐约约传来风雷响动,唐赛儿这才带着众人出来观看。
今天天气晴朗,月亮虽然不圆,但是此时并无乌云遮蔽,倒也看得清楚,就见远处从朱棣营盘方向,一道火光闪闪烁烁的正飞过来,此时看远近似乎已经越过城头,正向行宫方向飞来,借着月色观看,那云头上两个人,个子都有二三丈高,只是一个胖大魁梧,一个瘦的不成样子,看外貌就已经觉得不像是凡人,此时脚踏风雷气势上更是威风,唐赛儿带着我们站在地上观看人家,这气势上就有一点要被人家压过去的意思,眨眼间,那火光又是一个起落,已经出现在行宫的上空了,唐赛儿借着月色无意间往地上一看,当时刚刚算准了敌人来偷袭的那种得意劲儿突然激灵灵一个冷战消散无踪——那地上对面偷营的俩人的影子非是一般的巨大,隐约中显出玄武之象,唐赛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加上前一阶段战情的汇报,突然知道这偷营的是谁了!
小马哥和我在人群后面一点,看到唐赛儿的背影一振动,就顺着势头往地上一看,当时也明白了原因——那奎道人和巴道人因为喝酒过多,在驾云前来的时候,隐藏不住自己的真身,如今月朗星稀,把他们的真形给照出来,别看天上的样子还是一胖一瘦的俩道人模样,可是地上的影子却把他们的真身给泄密了!
那要说龟蛇二将的身份,唐赛儿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是随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真武大帝暗中支持朱棣的消息早就通过鲍姑知道了,今天看到真武大帝座下将官前来协助朱棣,那唐赛儿至于这么惊讶么?
这您可就真说错了,不但至于这么惊讶,而且至于这么惊讶,甚至说,唐赛儿要是没有刚刚吃了那么多酒给自己撑腰,说不定还要更惊讶呢!怎么着?因为唐赛儿知道,这两位出场,就相当于是北极真武大帝亲自出面跟自己抢夺江山社稷,那自己面临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台面上的朱棣,真武大帝实际上就已经浮出水面了!
若是真武大帝派下其他人暗中辅佐朱棣,那么还能说是真武大帝不愿意公然站出来跟唐赛儿为难,那么既然你不明说,我按照正常规矩走,把你的人打死打伤,你也不能声张,这就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么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这龟蛇二将,比起真武大帝其他的手下人还不一样,他们乃是真武大帝的代表!想当年真武大帝在修道之时,披发跣足于深山之内参悟大道,其时肚肠不安,饥鸣阵阵扰了大帝的清修,大帝一怒之下,将肚肠抛于脚下,不想这二物乃是大帝圣体的一部分,虽然此时被抛却下来,却也乃是灵光大圣,在一旁经咒入髓,道法附身,变得能说会道,善飞善跑,上天入海,神通广大,变化无穷,就于地上一个翻滚,化作龟蛇盘绕,及至大帝得成大道,此龟蛇乃随大帝一通升天,被封为龟蛇二将——可能大概也是因为他们作为肚肠的天性使然,再加上是被大帝抛却过的,因此修为上不如大帝的其他零部件,这贪食酒肉的毛病倒没完全忘记,这也才有了刚刚朱棣一劝酒他俩就不住嘴的喝个没完的原因吧?
唐赛儿猜出前来偷袭的乃是龟蛇二将,又见他们毫无顾忌的不惧显出真形的势头直往自己这头飞过来,她哪里知道龟蛇二将本来是受了真武大帝严令不许泄露真正身份啊,只认作是真武大帝要跟自己公开为难,这才震惊的呆立在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唐赛儿还在发愣呢,天上那两位已经扑通一声落在了凡尘——喝多了,脚软,落下来的时候劲头儿拿捏的不那么到位。
于此同时,就在东西两个厢房的屋顶上一声吆喝,突然各起来一道光华,却是鲍姑和曼尼腾身而起,手中一撒,竟是擒拿妖魔邪仙最应手的法宝——天罗地网!当时那天罗地网化出十丈左右大小,没头没脑的冲着刚落地的两个道人罩了过去!
唐赛儿刚想要喊鲍姑和曼尼多加小心对方来历非同小可,就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一个灰色的影子一闪,站到了两个道人的前面 ,在场的高人不少,可是谁也没看出来到底那人来自何处,只见那人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一股大力向后面的奎巴两道人撞去,俩人仿佛被什么重锤击中一样,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身形,可他二人却已经脱开了天罗地网罩下的范围了。再看那人却看似普通人一样,并无出奇的外形,一身灰布道袍——你看,今年老道丰收了。那道人见天空中天罗地网已经脱手而出,正要罩下来,却不惊慌,左手拂尘一摆,右手捻个诀窍,陡的把袖子一扬,但见那天罗地网精光闪烁正欲落下罩住下面的人,却突然到那袍袖起处,恰似被什么漩涡搅住一样,由大到小化成一条亮线被收入了灰袍道人袖子之中——“好一手袖里乾坤!”鲍姑突然看见一个灰袍道人出现正在惊讶,看到那人竟然轻而易举的收了自己和曼尼布下的天罗地网,却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好。而那曼尼到底冲动些,一见无功,正要抢上前去对付对面三个道人(巴奎二人外加上突然出现的灰袍道人),却被唐赛儿拦了下来,唐赛儿往前走了一步,脸色因为龟蛇二将的出现更因为来历不明的灰袍道人而极度难看,却不愿意失了礼数,冲那道人一拱手:“这位仙长请了,不知仙山哪处,洞府何名,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
灰袍道人微微一下:“女主陛下,贫道乃是无名之辈,何必劳您动问?近日贫道来此,特为此二人而来,跟陛下却并无他事……”
曼尼被人收了天罗地网正在焦躁,见那道人故意不说出自己的姓名,不由大怒,又想起来自己的飞剑来了,一甩袖子“啊敕令!”这回放出去的却是早就想好的斩仙剑,一道白光冲着灰袍道人脖子就去了。道人似乎早有防备,眼见斩仙剑到了,却不惊慌,袖子一挥,迎向了曼尼的斩仙剑,那袖角在斩仙剑剑尖上一碰,斩仙剑突然一个急转,嗖的一声射回曼尼处,曼尼一见斩仙剑突然飞回,吓得连念收剑口诀都来不及,正要闪避之际,那斩仙剑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法力一样,突然在身前三尺之处突然停下,定在空中,紧接着剑尖向下嗖的一声没入地下,只留下剑柄在地上。曼尼惊魂甫定,忙一指地上的斩仙剑,收回了袖中,当时恼羞成怒道:“什么贼泼道人,敢破我飞剑,来此解救偷营劫寨的贼人,速速通名受死,如果不然,叫你在太乌镜下化作飞灰!”说着,掏出来自己的至宝太乌镜,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