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搜仙记——胡侃神仙圈》第二部更新中

  这群土地爷一个个还想要过来凑凑近乎表示一下自己刚刚实在是忙于工作来的晚了,等到一看见小马哥的样子,这又把话噎了进去,结果一听说我们问为什么山东境内妖气冲天的时候,这群土地爷竟然脸色大变,说话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小马哥正有气呢,本来也猜到这件事情大约跟唐赛儿有关,于是冲我一个眼色——我们这么多年来互相搭配着坑蒙拐骗的,早就有默契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大胆啊,你们不说,难道我们就不知道么?我们敖少主是什么样的人物?天下的事情还能瞒得过他么?今天把你们叫来询问一下,无非是看看你们一个个是否忠于职守,你们还敢支吾搪塞?告诉你,我们早就知道这一切全是唐赛儿搞得鬼,今天叫你们来一看,果不其然啊,你们这些土地公拿着天庭的俸禄,吃着百姓的血食,却敢为了唐赛儿一个人遮掩私弊,今天我们敖少主非要告上天庭,那时候天威难测,让你们一个个披枷带锁,贬入九幽地狱不得翻身!”
  这几句话听起来大帽子沉重,又有小马哥在一边故作阴沉的脸色,一群土地爷吓得差点坐地上,带头的那个蒲台县土地也当是脸色都变了——自己的地位刚刚有所改善,这虽然是依仗着唐赛儿的名头得到其他土地的吹捧,可是说到底,吃土地爷这碗饭的人,谁也不能得罪,唐赛儿实际上也没给自己什么实际的好处,眼见得敖陈二仙是早知内幕了,今天若是为了这镜花水月富贵而替唐赛儿遮掩的话,搞不好真的被弄丢了自己的饭碗那可就惨了,想到这里,蒲台土地赶紧打躬作揖:“上仙啊,上仙,非是小神等故意隐瞒上仙,实在是那太阴女主法力广大,小神等不敢乱说啊,她吩咐我们若有人查问之事只推做不知,有她坐镇山东,各路上界神仙轻易不敢过来询问,就是有过路的神仙偶尔动问一句,我们官微言轻,也不敢直言相告,像您二位这样关心天下苍生,毫不为太阴女主权势所动的神仙少之又少,所以小神方才没有据实禀报,还望二位上仙饶恕啊。”
  蒲台土地这话说的倒是圆全,不但把责任全推了出去,还顺便捧了我和小马哥一句,我一听倒也觉得入耳很是舒坦,看来这位蒲台土地将来还有进步的可能啊。
  小马哥这种吹捧的话倒是听得比我多,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喜怒之色,冷冷的喝到:“那你还不快说!”
  蒲台土地心中一惊,知道如今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回头看看他那些会员们,这才把这半月来山东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话说那天我们被后羿救走之后,唐赛儿和金盆教主带着一干人等回到大厅之内又惊又怒又发愁,惊的是后羿神箭救人,又是这么大的一场爆炸,大家全都差点离子烫了;怒的是自己方面这么多人完全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被对方连哄带骗外带威胁的给逃了;发愁的是给对方这么逃走了,自己这头抢夺传国玉玺的事情就要败露,天庭不知道要有什么惩罚呢。众人正在乱作一团的时候,唐赛儿倒借口要去后堂调理伤口离开了,金盆教主那是多精明的脑子啊,一见唐赛儿去的奇怪,在头脑中就打了一个问号,自不免留心了,于是借口说自己也要整理一下浑身破败的衣服离开了大厅,其他人刚刚也被神箭和雷神印的爆炸波及了,一听这话,也只好各自把这个担心放在一边,回去收拾一下。别人不说,咱们单表唐赛儿,她刚刚仅仅是为了挡开后羿的神箭把手指头给烫了一下,刚刚在外面稍微一运法力就调理好了,她进来可不是为了这些,当然她也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个人偷偷盯着她看的金盆教主。
  金盆教主偷偷跟进了唐赛儿的密室外面,偷眼往里一看,就见唐赛儿一脸得意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从盒子的外形不难看出,这就是那个传国玉玺了,只见唐赛儿把盒子拿在重手辗转了几次,似乎终于拿到玉玺而心满意足,非要好好端详一下才好,可是她拿手开了半天盒盖,金盆教主明明见到上面只是用一个小小的卡子卡住的,连锁头都没有,但唐赛儿竟然打不开它。唐赛儿试了几次无成,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手上一用劲儿,尽力往起一掀,就听见喀喇一声轻响,那盒子上面陡然冒出一股白光,白光中现出几行金字,金盆教主在外面角度不对,总是看不清楚,可是却见那唐赛儿一见了几行金字以后脸色当时气的铁青,却还不死心,把那盒子放在桌上,运法力,向上拍去,掌力还没碰到锦盒,那白光却一闪,金子又似有了变化,唐赛儿见了急急的收了劲头,无奈的坐在那里生闷气。紧接着,那唐赛儿又似有所机巧,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从贴身的怀中掏出一样光华四射的宝物来,金盆教主纵然有慧眼却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物,只见唐赛儿拿着那宝物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那宝物一团光华中陡然射出一道毫光,直射向锦盒,那锦盒上的白光倒似惧怕那毫光一样,闪烁了几下,由原来的一道光柱变成笼在锦盒上二尺方圆的一团,那毫光细如发丝,几次试探着想要钻入白光之内,那白光却只是抖动了几次,却没有被刺破,唐赛儿脸上青气一闪,显然催动宝物进攻,那白光不住的扑簌簌闪烁,似乎将有不敌之态,唐赛儿刚刚要露出得意的微笑,却突然发现那白光陡然大盛,里面显出一行大字,这次字体比刚刚大得多,金盆教主虽然在外面偷看角度不对,却也看清了上面写的乃是“强行开取,玉石俱焚”八个大字。
  唐赛儿一见大惊失色,连忙停止作法,那手中精光四射的宝物光华一闪,收了发出去的毫光,急急忙忙的揣了起来,对着锦盒不住的脸色变换,最终似是无奈的一拍桌子:“也罢,只有如此了。”
  金盆教主虽然狡诈异常,可是却也猜不透刚刚唐赛儿到底“只有如此”个什么劲儿,从这一点上来说,咱们听书的各位朋友们,大概都能猜出来刚刚这一幕好戏的来龙去脉,由此推断的话,各位倒是比金盆教主还要狡猾的咯。
  却说金盆教主正在狐疑,就看见唐赛儿指着天说道:“我本欲达成所愿以后就遂了你们的心意,将这花花江山让给那北平竖子,想不到你们连这一点都不允,嘿嘿,那就别怪我要真的跟你们斗一斗了!”一听这话,金盆教主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儿?难道唐赛儿原来并没有想要当皇帝么?唐赛儿在山东闹起这么大一场风波,出入以应世女主自居,所有的来投奔她的人都以为要保着她登基坐殿,将来自己也跟着沾光,就连金盆教主自己,也是想要从中捞取一点好处,说不定将来也能掩饰一下自己从前做过的劣迹,没想到听到唐赛儿这番话以后,却发现直到现在唐赛儿才坚定了信念要夺取江山?想到这里,金盆教主不禁咦的一声发出了点动静。
  好么,唐赛儿反应也太快了,手一扬,一道寒光就冲着窗外射来,饶是金盆教主反应敏捷,可是也被她的速度给吓了一跳,伸手一挡,就觉得唐赛儿手劲儿可是够大的,正要避开,就觉得眼前一闪,唐赛儿已经拦在了面前,那唐赛儿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一点过激,看清了偷听的是金盆教主以后,忙换了一副笑脸:“原来是教主您老人家啊?怎么到后堂来了?”
  “呜,老夫刚刚袍袖被那两个小畜牲所毁,这是要来换一件衣服的,结果初入陛下行宫,多有道路不熟,惭愧啊……”说着哈哈的大笑,脸上一点异样的表情也没有。
  “嗯,那两个小辈确是欺人太甚,我这手指现在还隐隐作痛呢……”唐赛儿也忙把矛头转移,俩人顿时同仇敌忾状,心里面却在互相冷笑——谁也别跟谁装孙子,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么?
  金盆教主猜不透唐赛儿的想法,但是大致上唐赛儿也恨姓敖的姓陈的入骨了,再加上自己当初被困在南京锁龙井,因此对整个大明朝、朱元璋也都怀恨在心,现在如果能够趁机跟唐赛儿联合起来搅乱这个江山,那倒是一举两得,不但能够合力消灭那两个小辈,也还可以一泄被困之仇,想到这里,金盆教主的脸色更加缓和起来。
  那唐赛儿呢,虽然知道刚刚金盆教主肯定有偷看到自己的一些行动,但是一来知道自己行事隐秘,就算他当面看见也未必知道,二来金盆教主这种高人若是当作敌人极其可怕,若是能够合作,那么庶几大事可成,不如加以拉拢——当然,若是将来有任何风吹草动,还可以拉他出来顶缸,就说我的一且错误都是他给鼓动的,这也未尝不是一条退路……各位,金盆教主光想到可以利用唐赛儿,净往好处去想,而唐赛儿却连最坏的打算里面都有金盆教主,这也注定了将来金盆教主有一步错棋,咱们埋个伏笔在这里,等将来讲到的时候在细说。
  俩人现在对我们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层,当下原本就要互相利用的关系自然更加紧密,说着说着,唐赛儿忽然一咬牙:“刚刚慌疏了,咱们还抓住了那王琉璃呢,虽然让那两个跑了,现在去宰了这泼妇也来消一消心头之恨!”金盆教主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是被我和小马哥给折腾的,但是对王琉璃这个人也有印象,知道这女人虽然没有正面跟自己为敌过,但是却也是敌人的同伙,如今唐赛儿妒火攻心去杀了她,倒省了自己的事情,将来就算天孙小姐知道了,自己也脱身在外,既然刀子自己愿意去杀人,我稍微借一借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添油加醋道:“嗯,那王琉璃身为上界散仙,却整日跟两个无耻小辈混在一起,所行多是劣迹,依仗着天孙的威名替那俩小辈出了不少主义,果然可恶,听说那丫头跟敖飞那小混账还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腾楞!本来三尺多高的火头儿被金盆教主最后这句话一挑,倒有百丈来高了,唐赛儿把得不到小马哥的心意的毛病全都怪在了王姐身上,想起来当初他俩一起化名前来投奔就有点泛酸,现在自然把平日里见到的所有王姐和小马哥在一起的情景都加上了有色眼镜去看,果然是出出有暧昧、时时有奸情啊,当下二话不说,也不找人帮忙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关押王姐的地牢走去,金盆教主一计得逞,笑呵呵的跟在后面要去看个大热闹。
  及至进了地牢,但见看守的几个邪道一个个跳着脚不住乱蹦,也看不出是禹步还是踏罡,脸上嘴歪眼斜的,手上抽着鸡爪子风,狼狈的样子那就甭提了。金盆教主一看就知道这是受了人的暗算了,但是想到越是显得唐赛儿的手下无用,才越能拉拢她跟自己精诚合作,当下却故作惊讶的问:“陛下手下的人这是在施展法力困住那妖女么?”唐赛儿脸上一阵发青——她何尝不知道手下人这是被人暗算了,当时也顾不得说什么,径自往地牢最里面看,却见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当时一股急火攻心,脸色大变,冲着满屋子乱跳的吼道:“都给我站住!”好么,这一声狮子吼,虽然那些跳着脚的妖道们没给吼的破了法术,但是这些人本来就单腿来回乱蹦,这么一声,当时就都给吓的躺地上不住的抽疯了,唐赛儿一看,当着外人的面更觉得丢面子,一生气,掐诀念咒招来两个黄巾力士,当时把几个妖道凭空摄起,抛到爪哇国去也未可知,反正邪魔外道鬼域巫医这是世界通病,咱们按下不表,再说唐赛儿和金盆教主。
  他们俩哪知道就在刚刚太上老君一面跟我们在后土夫人的宫内聊天,一面施展了一气化三清的顶级道术来解救了王姐,要不是因为这法术并不能实际伤人,太上老君看见这群不争气的妖道,非要好好惩戒一番不可,不过虽然他只是冲着这些人一努嘴的那么一点薄惩,可也够这群妖道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唐赛儿为了不在金盆教主面前丢面子,招呼黄巾力士往外清仓,这几个看守的算是倒霉了,经此一事,唐赛儿不由得更加觉得自己这面虽然召集了三山五岳的能人高士,但是能够跟鲍姑曼尼这样的高手的已经达不到了,要想成大事,金盆教主这样的强援还真是必不可少……无形中对金盆教主就更加倚重了,当下俩人各自去换了全新的服装,又回到搭厅里面去跟众人商议大事,此时唐赛儿坚定了要夺江山的念头,自然对接下来的行动更加关注,当时手下的人的建议颇多,总结起来无非是将今日丢人的事情秘而不宣,免得动摇军心,接下来,就是唐赛儿召集几个亲信的人等商议的军机大事了,金盆教主作为最隆重的贵宾自然也参与在其中,也就在这一个小会议中,金盆教主给唐赛儿出了一个奇兵:“陛下,您还记得当年见过的离魂血魔吗?”
  唐赛儿一听到脸色微变——她跟离魂血魔之间暗中还有密议,今天一听这个还以为金盆教主发现了什么呢,结果听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听金盆教主说道:“当初老夫和离魂血魔在养伤期间多亏了曼尼师大力援手,一直想要有所报答……”说到这里,金盆教主顺势看了曼尼一眼,曼尼脸上肌肉一阵跳动,心里面暗骂你个老贼,刚刚借机会都把当初许给我的好处收回了,还好意思当我面前说么?
  金盆教主倒似没看出来曼尼的动作一样,继续说:“当时曼尼师走了以后,我跟那离魂血魔在一起继续养伤,老夫跟他曾经详谈过他那种独到的魔功,发现其中颇多破绽之处,老夫也是一时心起,倒是指点了他一些法门,后来我二人伤势痊愈以后各自道别,现在想来,若是陛下能够找到离魂血魔的话,倒是动摇那朱棣和朱允文的一步好棋。”
  鲍姑质疑道:“如今我们要仗着朱允文朝廷的名义去讨伐朱棣,若是两头对付,恐怕腹背受敌吧?况且血魔乃是魔族精英,我们与他暗通款曲尚且要担心引起天庭不满,若是公然与之合作,只怕……”
  金盆教主一笑:“哈哈哈,第一若是我们与朱棣和朱允文他们公然敌对自然难免腹背受敌,可是这离魂血魔乃是暗中行事之人,就让他在两头制造混乱,并且要那血魔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从山东闹将起来,虚做几场声势之后再逐渐蔓延到南北两方,那时候谁能想到乃是咱们女主暗中操纵?天庭看到我们也有损失,怎么想到其中有诈呢?”
  唐赛儿一听,顿觉眼前一亮:“哦?果真如此么?还请教主详告。”
  当时金盆教主这才把这招动用离魂血魔的毒计和盘托出:却原来当初在山中养伤的时候,金盆教主因为妄自托大帮离魂血魔运功才导致自己也和离魂血魔一样受了内伤,后来经过曼尼帮他们疗伤以后,俩人渐渐好转,曼尼走后,这俩人还没痊愈,在慢慢调理伤症的过程中,俩人一聊天,顿时都打开了话匣子,那金盆教主法力深厚见闻广博,在这三界之内也算是大百科全书了,说的各种法术、见闻之类的头头是道,一个从海外过来的离魂血魔对此懵懂无知,一听当时就感觉到高山仰止啊——原来世界如此精彩啊?而那离魂血魔呢,身负魔族的独门魔功,倒是独辟蹊径别有玄机,金盆教主跟魔族虽有接触,但是像这样长时间在一起交流的机会却是第一次,他当时依仗自己的功力竟然不但不能救起来离魂血魔反倒让自己也深受重伤,因此对离魂血魔的独到魔功也重视了起来,于是言谈间便不免略作试探。那离魂血魔一来性子本来就不如金盆教主深邃,二来又知道魔尊对金盆教主颇为看重,三来也因为当初金盆教主是为了救自己才受重伤而心存感激,于是将自己所学的魔功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金盆教主,老教主所学广博,听了以后不但印证了不少自己平时的修为上的参悟,更发现离魂血魔的这套魔功还大有不少可以弥补的漏洞,于是从中加以指点,那血魔倒因此受益匪浅——各位,金盆教主当初开创金盆教、假冒白玉观音等种种,最是擅长的乃是蛊惑煽动人心,他对于控制心神等邪术上有独到的造诣,现在将自己的所学添加在血魔的魔宫之中,秘传了不少自己独门的摄魂之术,血魔因此魔功大盛……后来俩人分开之际,金盆教主又指引血魔去各处阴幽邪祟的地方去搜集各种奇毒恶蛊加以配合以便助长功力,血魔现在对金盆教主当成了人生导师一样,自然言听计从径自去搞自己的生化武器,金盆教主这才离了高山来找唐赛儿谋求合作。
  呵呵,很快就知道妖气来源了,现在说的就是,马上就要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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