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简介;
小说以一个东北青年口述的方式展开的故事情节,情节包括主人公如何步入神棍道路,帮人解决超自然现象。其内容有破除凶宅闹鬼,帮助灵魂投胎,解决怨灵附体,招魂,引魂,灭魂,出马仙,配阴婚,等各类稀奇古怪惊悚的经历。小说语言清新明快,有东北风格,在恐怖之余又不失幽默,希望各位喜欢。
第一章
这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到许多人写出自己的经历或故事,闲来无事,我也来记述下这十年来,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些事,欢迎各位看客驻足小歇。
我生长在北方的一座二线城市,儿时家境还好,渐渐的,随着社会大环境的改变,家里也日渐拮据起来,父母勉强供我读完高中,再无力支付我每年五位数的学费,所以,我就这样早早的接触了社会。
妈让我考虑下去大姨那帮工,大姨家在辽宁鞍山经营酱菜厂,我去那里至少还能有人照顾下。我答应了,于是告别父母,独自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大姨全家热情的接待我,只是全家人都很忙,所以姨夫直接把我接到了厂里。
正在我好奇的打量厂房时,大表哥出事了,他中指夹在了封装机里,折了一段,大姨急的直掉眼泪,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啊!
大伙急忙拥着大表哥,带着那节断指赶往医院,我本想跟去,可又觉得这是碍事,于是只好安静的呆在厂里。厂里的一位老阿姨叹了口气,不住的摇头,无端的使我更感到压抑起来。
在我到厂的第三个月,大姨宣布破产,遣散员工,变卖机器与产品。其实厂里效益一直不错,只是怪事接连不断的发生。谈好的生意无端的就没了,停在厂院里的汽车半夜自燃,厂房二楼近百立方的淋油池里,满满的酱油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更有工人不断报工伤,大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实在无法再继续操持下去这个烂摊子。
大姨让我在她家安心的住着,趁着这段时间让二表哥陪我到处玩玩,我点头说好。
二表哥是个大帅哥,人又能说会道,所以自然很受女孩子欢迎,三两天就带回个女孩让我叫嫂子,这些嫂子们都很阔绰,经常拿钱让我去买啤酒,挑最远的店买,能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很明显,我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人,上千瓦的大灯泡。
记得那是周末的一个清晨,大姨叫二表哥起床听电话,二表哥嚎叫般诅咒着来电话的人,五分钟后二表哥回房间把我也叫了起来,说跟他出去办事,我也正闲的发慌,随口问他干嘛去,二表哥只回我两个字----哭丧。
我当时就蒙了,三两下穿好衣服跟着二表哥下了楼,心里还纳闷怎么大姨和姨夫不去呢?
二表哥把我领进一家寿衣店,店中一个年轻人正在里外忙碌着,看到二表哥后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笑说关键的时候还得是哥们好使。二表哥十分鄙夷的推开他,径自去后屋找吃的东西。年轻人爽朗的对我笑,说他跟我二表哥是同学、哥们,来他这就跟来自己家一样,别外道。我也只是微笑点头回应,心想算了吧!谁要拿这当家。二表哥递给我一盘包子和一瓶可乐,让我快点吃,一会有车来接我们。
果然,包子还没吃完,一辆中巴车就停在店门口,我们三人急匆匆的上了车,在车上二表哥跟我讲,一会下了车就开始哭,能哭多大声就哭多大声,哭不出来就用袖子遮脸,嚎!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开始了职业哭丧人的第一天,看着二表哥那哭天喊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我也渐渐的放开了,身上的孝袍明显是这哭丧的道具,不知经历几载这般场面,袖子上全是斑斑鼻涕印。哭到念过祭词,算是告一段落,二表哥拉我出去抽烟,说是一会还要表演节目,问我会唱歌不,我说嗓子都哭哑了怎么唱啊!二表哥说三十块一首呢,你不唱我可自己包了,我说----我唱。
就这么连哭带唱的一天下来,表哥给了我80块钱,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实在够我激动个几天了。回去的路上二表哥跟我说他那哥们叫徐良,从祖上就开始赚死人钱,大学没毕业就开始接手他爹的生意,搞的是风风火火。今天是临时缺人,不过他那也是时常缺人,从大学起人家到大公司学习实践,咱们到殡仪馆学习实践。二表哥说你没事就找你徐良哥混饭吃去,等咱家缓缓买了车,我教你开车。
就这样隔三差五的跟着徐良哥“演出”,日子一过就是大半年。但好景不长,徐良哥出事了。
一股黑势力参与进市场垄断,徐家的寿衣店被砸了,当时只有徐良哥和两个老伙计在店里,三人均被打进医院,徐良哥伤的最重,后半生都做不了体力劳动。店也草草的卖了,徐家老爷子气的差点归西,二表哥和我轮流在医院照顾徐良哥,我的经济来源也是时断时续,以前的“同事”偶尔介绍丧家给我,偶然的一次“演出”中,我遇到一故人,也就是这人,改变了我的人生。
此人名叫曹城,是我儿时玩伴,在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我们一起砸过人家玻璃,抠过人家刚磨到窗上的腻子,偷摘怪老头家后院的李子,一切顽劣之事都能带给我们无限的欢乐,可是突然之间这个好朋友不见了,妈说他家欠了亲戚邻居家好多钱,跑了。
那天“演出”结束,我正拿完钱准备走人,忽听身后有人叫我外号----砖头。我寻声望去,身后站着一个瘦高青年,一身得体的黑西装,长圆脸,大眼睛,笔直的鼻梁下是那永远挂着坏笑的嘴角。
我靠!你死哪去了?就算走你也跟我说一声啊!我吼出了多少年前就一只闷在心里的话。曹城只是笑,让我稍等他一会,半个小时后我俩到了他家。进屋他让我自便,自己进了一间卧室上香磕头去了。那“砰砰”的磕头声不免让我感到一丝怪异。
曹城出来后笑的更是灿烂,一把搂过我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疤“你看,谁打的?!”一提起这个我俩更是哈哈大笑,那疤是我的杰作,当年我俩挣一个小姑娘的“冠名权”,我说我是她男朋友,他说他是,那时的“男朋友”,恐怕也真的是男的朋友。于是我抓起块砖头就要砸他,这小子梗着脖子指着脑袋说你往这砸,我想都没想就砸了下去。想想那时候可真虎啊!从那以后我多了个外号,叫砖头。他额角也多了条疤,更多了个玩伴,乃至是多了个换命的兄弟。
原来当年曹城的爷爷与母亲分别患有重病,爸爸是国有企业职工,每月只有那么一点工资,全家靠举债维持两个病人的病情,可是到最后一个也没留住,相继送走两位亲人后债主天天上门来闹,从早到晚闹的爷俩不得安宁,更有闹到曹叔叔单位去的,曹叔在丧父丧妻之后又连遭打击,整个人颓废的不像样。
曹城劝爸爸带着自己离开,曹叔抽了一整夜的烟,第二天一早带着曹城离开了。爷俩身上没有半件值钱的东西,车票都没钱买,一路逃票,后来在这个城市被赶下了列车。
曹叔带着儿子四处打工,木工、瓦匠、什么都做,硬是咬牙挺过来,在这座城市有了个立足之地,租了间小房住下。
虽然累但爷俩还算开心,每月也积攒些钱寄给老家的姐姐,拖她帮着还债。我听着不免唏嘘,又环视了这房子一圈,气派的很,古色古香的,看来曹叔这几年发迹的不错。
我也脱口而出,曹叔是不是开始包上工程了?曹城摇头,我爸给人看病。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我有点蒙,曹叔什么时候学医了?曹城冲我直摇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曹城接着给我讲,前几年有家当地很有名望的人家做装修,曹叔是施工人员之一,还没进大门曹叔就觉得这户人家很别扭,门前正对一个大斜坡,门口有四级台阶。
这都是犯了风水大忌,想必这户人家虽是大户,但光景必然也过的不顺畅。曹叔一行人进了宅院后眉头又是一皱,整洁宽敞的院落里不当不正搭了个大锅灶,直对着大门,这又是一忌讳。
雇主家宅不小,但显得很是冷清,只有一位老者招呼施工队。老者话不多,却十分热情,时不时的给工人们递条毛巾,送壶热水。午饭时更是让保姆做了两大桌的好菜,亲自来把脏兮兮的工人叫到室内吃饭、休息。
工人们都夸老人心眼好使,老人笑的很真诚,让大家多吃点,吃饱休息好等晌午的太阳过了劲再干活。工人们自是欢乐。
吃过饭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拍着肚皮睡起觉来。曹叔的心头被老人捂的暖暖的,出来打工这么多年了,到哪家哪户干活不是摧着你快点干,毕竟这都是按天结算的,耽误了功夫主家就得多掏钱,说是提供伙食,多半也都是菜汤馒头,再或清汤面条。
曹叔又把眼目所及的屋内环境看了一下,问题还真不少,不是漏财气就是遭恶疾的迹象。曹叔正打量着,老人从后院进来了,笑盈盈的递给曹叔一个烟卷,说要进屋眯瞪会(睡一会)。曹叔叫住老人,问家里是否不太平,遭灾损丁顽疾可曾发生。老人闻听脸色骤然一变,手里的收音机也关了,拉着曹叔进了里屋,把家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曹叔。
老人有三个儿子,并且这三个儿子都很有出息,也孝顺。
大儿子在英国教书,二儿子在省厅任职,小儿子在本地经营一家规模不小的食品加工厂,可以说这一家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可这人一上岁数,就想抱孙子,无奈只有远在英国的大儿子给他生了个混血长孙。
二儿子那始终没信,小儿子结过两次婚,第一个媳妇没过上三年就离了,说是性格不合,第二个媳妇年纪小,成天到晚花枝招展的根本就不提生养之事,老头也是干着急,这一天天都去各忙各的了,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还有老伴陪他解解闷,不曾想去年查出食道癌,没挺上三个月就去了。
老头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红了。这不听说大孙子要从英国回来看他,老头喜上眉梢,听说孙子喜欢滑旱冰,老头就盘算着把前院都铺上大理石,让孙子在家玩,免得出去玩有危险,顺便把老房子收拾得亮堂些,说不定大孙子住的舒服就能多住些日子,还能经常从英国回来看看他这把老骨头。
曹叔问这房子以前是谁给装修的,老头说是小儿子的大媳妇找她娘家舅给装的,可刚装修完没多久他俩就离了。
曹叔一琢磨,看来这女人还真毒啊!曹叔把从进大门,到现在所坐这茶桌顶的房梁位置的种种不妥告知老头,老头听后气的脸都红了,苍老的双手抖个不停,这女人是想让这家破了不成。曹叔稳住老人,叫来工头开始跟老人一起商量,破了这恶风水,重新修改着设计图。
至此以后,曹叔的大名在当地不胫而走,曾有段时间前来看病看风水的人从早排到晚,曹叔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吃这碗饭,思量再三,还是顺了这天意吧!
老天给了能力,他也想不出什么招能还回去。况且儿子长这么大,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当爹的也心疼。
那户人家每年都会差专人来拜访曹叔,据说老人两年内相继又有了三个孙子,当真是乐不可支,二儿子的仕途也日渐平坦,小儿子也越发懂事。来人转述完一切后交给曹叔一串钥匙,也就是他们现在这处居所的钥匙。
第二章
曹城说完长舒口气,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显然回忆往事对他来说是一种受罪。我也把我的近况对他述说一二,曹城大手一挥直接落到我的肩膀上,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了个趔趄。他哈哈笑,说跟我混吧,比你那哭丧有发展。
我正琢磨着他的话,门铃突然想起。要说这世界还真小,来人我认识,是大姨做生意时租用厂房的房东,那段时间这房东大爷没事就去找我下象棋,我们俨然也算是忘年交了。
房东大爷姓孟,是个退休老党员,行事做派完全的老革命风范。看样子是他老伴硬把他拉来的,虽然在这遇见我令他感到一丝惊讶,但还是拉长着脸不说话。
倒是她老伴十分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原来这老两口是请曹叔来了,他家那厂房挺邪,前文我也提到点大姨租用时发生的怪事。
这回听孟大娘的语气,好像前前后后租给过几拨人,但相继出了问题。孟大爷的情绪有些激动,不时用眼睛瞪他老伴,想来这老革命是不信鬼神一说,今天能来估计也是被大娘用了手段。
曹城给二老泡了茶,告知他父亲晚上才能回来,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下,反正我认门,不出岔子的话晚上我领曹家父子过去。老两口答应了,茶没喝完就告辞。
送走他们后曹城拉我出去喝酒,我也确实有点饿,折腾了小半天,一看表已是下午一点多。我俩连吃带喝带唠嗑,不知不觉在饭店里坐了五个多小时,出来时二人酒都醒了不少,但还是有点晃。想到答应孟大爷老两口的事,我俩便直奔家里去找曹叔。
再见曹叔时真是感叹岁月催人老,和记忆中的那个精壮汉子有了很大出入。曹叔花白了头发,背脊也没有当年那般笔直,不过人倒是胖了点,脸色也很红润,想来是近几年的确享了点福。
曹叔见我也十分高兴,拍拍我的肩膀直说长大了,问了我些许家中近况和老邻居的二三。曹城跟曹叔讲了孟大爷家的事,曹叔略一迟疑,说去准备点东西,让我俩喝点茶解解酒,过会儿出发。
一路无话,再次迈入那座厂房时,我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我熟悉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孟大爷正坐在院子里抽烟,见我们来了就往屋子里让,曹叔先是四下看了看,也没说怎么,缓步走进屋内。
而我处于猎奇的心态,也有那么点小紧张,毕竟长这么大正面接触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心砰砰的狂跳不已,也可能是酒精没有全部散开的原因。
曹叔让孟大娘简单说下这厂房的情况,孟大娘便娓娓道来。她说这厂房是她和孟大爷一起盖起来的,本来想给儿子做买卖用,可儿子偏偏不喜欢呆在这地方,随朋友去南方发展了。
于是老两口就合计对外出租,一年的租金虽说不多,但也够老两口生活所用。可是每年的租金她都收得不消停,房客一个接一个的换,开始是租给了几个买了防火防盗安全门专利的大学生,几人在北京考察了一段时间,也在教授技术的地方亲自实验过,做出的门也确实达到标准,几个年轻人信心十足的回来办厂,可是回来后厂是办起来了,工人也招来不少,但是做出来的门没几个是合格的。
开始以为是技术上出了问题,他们又从北京请来了专家做指导,可专家来了之后也挠头,确定技术环节绝对没问题。他们又开始从材料上做功夫,材料商拍胸脯打包票说原料上绝对没有问题,还让他们从厂里抽调出样品,拿到他那实验,几个小老伴带着北京的专家还真去了,到那制作出来的样品也确实没问题。最后他们退了这厂房,另谋了一出,听说现在生意好的不得了。
后来,几个南方人租了厂房,拉来好多机器,说是要办香厂,没黑没白的折腾一段日子,生意做的有模有样。可是仓库里的香总是无缘无故的就着起火来,那段日子四周的邻居都被熏的够呛,孟大爷说那个夏天蚊子都被熏跑了。
香厂老板急了,天天开会让工人禁烟,工厂内也不开火做饭了,都是让孟大娘代做,还派了专人防火。
可是没大用,那香一箱箱的在仓库放着,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又冒烟了。厂房是两层高的拐把子楼,厂长下令把二楼的机器都般到仓库去搞生产,二楼空出来做仓库,这样不接地气不沾火星总该好了吧!
结果刚般完,晚上就又着了,还差点把楼给烧了。后来那几个南方人不知从哪找来一个一身黄衣的道士,在这院子里是又搭台又念咒的,折腾了四五天,一群人在旁边看的真真的,老道士正在那比划着,也不知是被蜡烛给燎到了,还是激怒了这的什么“东西”,眼看着那道士的胡子就着了起来,烧的还挺厉害,还是孟大爷眼疾手快,回到收发室端了盆水兜头浇下,才解了道士的围。
道士进了医院,几个南方人同样找孟大娘退了厂房,连夜就搬走了,二楼的香都没搬利索,我还清晰的记得,给大姨家帮工那会,我还用那香熏蚊子来着。
孟大娘继续讲着,我也听的入神,曹城拉了我一下,说陪他出去解手,经他这么一提醒,我顿时也感到有些内急。
厂房所处位置为远郊,一入了夜那叫一个黑,不像如今城市里的夜晚,尽管半夜出门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我与曹城紧靠两支打火机的光亮奔着院内厕所而去,我提议别进去了,夏日室外厕所的味道能令人窒息,况且这黑灯瞎火的四周也并无旁人,于是二人在厕所旁的一颗苹果树下方便开来。
当时我俩并排站着,刚打开闸门,也不知打哪来一阵邪风,兜头就冲我俩吹来,可好,这喷洒出去的污物全刮了回来,我这一时也收不住,情急之下调转方向,又喷到曹城裤子上不少。
我草!曹城彻底崩溃了!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逐渐发现曹城是个患有轻度洁癖的人,想必当晚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哥们对不住了啊!我说。曹城不住咒骂,看样子很火大,当然不是冲我。
我俩就这么狼狈的回到屋内,一进门我就傻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年近七十的孟大娘直直的倒立在床上,双手抱胸,是用脑袋做的支点。
没等我把张大的嘴闭上,倒立着的孟大娘嗷的一嗓子差点把我吓跪那,那声音尖利无比,绝对不是平时孟大娘说话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王(和谐)八(和谐)羔(和谐)子,亏奶奶宽心待你,你今天把这老王(和谐)八带来对付我!你该死!”
我哪见过这架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好死不死的踩在了曹城脚上。曹城这下是真怒了,一把推开我,冲着床上的孟大娘就去了。
“你TM闹个J B,我这一身是不是你弄的!”曹城边骂边脱裤子,鞋也蹬飞了,脱了裤子攥在手中,朝着倒立着的孟大娘就抽了过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钟,来不得旁人多做反映,我从惊吓变为惊愕,只见倒立着的孟大娘被曹城抽了几下后笔直的倒了下来。
曹叔和孟大爷几乎是同时上前接住孟大娘,把她安放在床上,曹城也不再动作,四下去找被自己蹬飞了的皮鞋。
孟大娘像是睡着了,也未见其刚才模样。孟大爷似乎跟我一样受到不小的惊吓。“他曹叔,这是咋回事啊?”孟大爷这回算是彻底没辙了,眼巴巴的等着曹叔能给他个解释。
曹叔示意孟大爷坐下,给二人都点上了烟,才缓缓道出其中所以。原来刚才上了孟大娘身的是一只有些道行的蛇精,想来是在此处有些年月了,听孟大娘刚刚所述,这老蛇也未曾伤人性命,只是施了些手段想让这地方的人离开,工厂的动静大,叨扰它了。
孟大爷听后忙问,那它这是走了吗?是不是像这孩子这样抽它几下它就能走啊?孟大爷是个实干派,知道了来龙去脉就要想办法治理了。
没等曹叔开口曹城接话了“大爷,你可别学我,你再打坏了你家我大娘!我这裤子上是因为有童子尿才好使。”此话一出我这脸刷一下子就红了,这都哪跟哪啊!
@jiangjon1314 2012-5-18 9:47:00
前排占楼,万一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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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我!!能不能把万一去掉?朋友。
@jiangjon1314 2012-5-18 10:08:00
天涯抽了么,总是看不到自己发的,楼主继续,火了楼主要请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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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这么支持我 那还说啥了!
@侯俊峰 2012-5-18 9:58:00
楼主继续啊,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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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三章
我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又想到刚才孟大娘对我的咆哮谩骂,开始琢磨起这其中所以然来。
蛇?对!我想这事可能与那条蛇有关。在我来这厂里的第一天傍晚,没有人给我分配事情做,我也乐得清闲,拿个板凳坐在二楼的楼梯口看漫天的“燕子”,边看边感叹,这的燕子可真多!
二表哥笑了,说你仔细看看,那是什么?我说燕子啊,我家那也有,还在我家门上面做过窝呢。二表哥说你什么时候看到过燕子如此密集的飞?那是蝙蝠。
我当时惊为天人,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蝙蝠,于是站起踮着脚看,由于已是傍晚,天暗到快黑了,怎么也看不清,我就想下楼到对面的仓库上去看,楼梯坡度有点陡,平时上下都扶着栏杆,栏杆是铁的,被太阳晒了一天很是温热。
我一边抬头望天,一边扶栏杆下楼,突然之间手底温热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凉有肉感的东西,我一低头,靠!今天赚大了,不但目睹了蝙蝠的风采,还与蛇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就那么攥着它傻站了很久,它是白色的,一米多长,我当时心里考虑很多,不知这是草蛇还是毒蛇?它会不会咬我?如果咬了我我会不会马上死?
后来我才知道我抓它的那个位置叫做七寸,它开始没动,我俩就那么僵持着,我也才有时间去神游太空,后来它有了反映,开始扭动,我也开始害怕了,猛的提起把它扔了出去。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我也没看清它到底被我扔哪去了,反正之后我没再见到过它。
此时一想我还真有点对不住这东西,它确实没伤我,我想它若有心为难我,我是绝对逃不过的。
曹叔这时也说话了“还是先把它请来谈谈吧!实在谈不拢再做打算。”于是曹叔简易的摆上香案作势要请它来,但折腾了大半天也不见它来,曹叔叹了口气,说它这是生气了,被小辈打了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曹城听后一撇嘴,显然他那股气还没消。
正说着只见床上躺着的孟大娘又一次倒立起来,这次是我亲眼所见,就那么笔直的立起来了,身子没有一点弯曲。
这回它不说话了,只用眼睛瞪着曹城,曹城也用眼睛斜它。曹叔照着曹城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叫他不许无理,并代儿子向那蛇道歉。
蛇妖只是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曹城被他爸这一巴掌拍的也没了脾气,拿眼扫了蛇妖一下,朝它倒立的地方上了支香,算是赔礼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咬着下唇立在那,当它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微微点头,眼神诚恳。可能是它觉得搬回了面子,慢声慢语的开口了。
“想让我不闹你们,可以。但是我有三个条件。”蛇妖这话倒是在曹叔预料之内,曹叔请它往下讲。
“第一,我要金屋一座,银屋一座,金童玉女各一个。金元宝三斤,银元宝三斤,黄纸烧满整两摞。”曹叔点头,算是答应。
“第二,我要红衣服三件,绿衣服三件,碎花衣服各三件。”曹叔继续点头,我却有点憋不住想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孩过家家啊!蛇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突然一个眼神瞪过来,我顿时寒毛竖立,发了一层的白毛汗。
蛇妖见我如此尴尬表情,呵呵一乐,那声音诡异极了。“第三,我要这晚辈供养我。”
曹叔不说话了,随屋内其他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向我。我也傻了,要我供?我怎么供?供了会有什么后果?
曹叔先开了口“你容我们一天时间考虑一下,明天这个时候我们给你答复。”
蛇妖不答话,只在那看着我诡异的笑,这下我更毛了。曹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长臂一伸搂住我脖子“没事!咱走!”语毕夹着我往外走。
回到曹家已是整十点,曹城直奔浴室去冲洗。我就那么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今晚发生的事让我有些消化不了。
毕竟从小到大课本上都教我们要做个无神论者,虽说鬼神的话题从未间断的伴随着我,但我一直以为那都是很遥远很抽象的事。曹叔笑呵呵的递给我一个苹果,劝我放宽心,说一切有他,叫我别太害怕。
我也真如吃了粒定心丸一样平静下来。曹叔说那蛇也算一仙家了,跟我缘分还不小,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帮我请了它来。如果我还接受不了,他会同那蛇商量,过个几年再请它来。它若实在不同意,就先做保家仙来供养。
说实话我听的一头雾水,蛇妖怎么就成了仙家了?我和它又哪来的缘分啊?保家仙又是什么?
曹叔似乎看出我的疑问,笑呵呵的说“行啦!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过两年再考虑这些,你就先在我这住,以后见的多了就不怕了。”曹叔说完起身回了卧室,我也才想起来该给大姨打个电话,今晚看来是回不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曹叔便嘱咐曹城去置办昨日蛇仙要求之物,我自然也跟了去。东西办完还真不少,找了辆卡车才够装。
曹叔踩着点到了,我和曹城在院里陪孟大爷下了一下午象棋。曹叔也不多话,进屋就干活,照样摆好香案,请蛇仙来。香刚燃起,蛇仙便到了,还是和昨天一样的造型。
曹叔先开口“你要的东西我们备齐了,只是这晚辈供养你之事欠妥,还需些时日,晚辈还小,见的市面太少,我带他些时日再请你来,你看可好!?”
蛇仙没答话,眼珠却在我身上转来转去,我又有些发冷了。曹城这时搭话了“要不我供你,你看咋样?”蛇仙这下不干了,又是嗷唠一嗓子“放肆!你这无知小辈百般戏弄于我!可别当我好欺负!”那声音凄厉尖锐,我这心猛然的一紧,虽说做了一天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它一开口就吓趴了。
曹叔也瞪了曹城一眼,曹城自知无趣,闭了嘴。蛇仙看他吃瘪,似乎有些暗爽,又把眼神转向我,可能是看我这软蛋样确实形如阿斗,很是没趣,又把目光放到那些纸衣服和金银元宝上去,看样子很是满意。
最后它报了个方位,告知具体时辰,差我们烧了去,它自不会再叨扰此处,三年之后会来找我。 处理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孟大爷给我们三人一人封了一个大红包,我本不想要,可曹叔让我收下,我只好应了。
孟大爷给我们叫了车,感激的话他已经说了一晚上,我劝他赶快回屋去照顾孟大娘,有时间我会来陪他下棋,他很高兴,我们别过。回去的路上我甚至有点兴奋,完全忘了被蛇仙吓到腿软之事。
到曹家楼下时出租车没能停到单元门口,老远的就看到三辆黑色轿车停在那,车牌明显不是本市的。
我们刚下车就有四个穿黑西装的人迎了过来,我第一反应是黑(和谐)社(和谐)会。心想怎么了这是?点背到这地步!看客们别觉得我是电影看多了,因为遭遇过徐良哥的事,我确实对这一群体有些敏感。
@依然涓涓 2012-5-19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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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四人中黑瘦的一个先开了口,态度很是和善。说他家老板诚意请曹叔去小住几日,顺便请曹叔帮忙解决些问题。
由于精神太过紧张,我没等曹叔开口就一语问了出去“你家老板是谁?”
黑瘦男人像似没有听见我所问一样,继续看着曹叔。曹叔呵呵一笑,说好吧!既然你们家老板诚意来请,那我也不好再做推辞,就让这俩孩子也随我一同去吧!
黑瘦男人这才用正眼扫过我,像是有些犹豫。我也盯着他,小爷我生平最烦装B之人!曹城又是大手一伸,夹着我脖子往轿车跟前走,我被他拽了个趔趄,用手肘使劲捣他,长的高你就有特权没事夹着别人脖子玩!?
曹城被我一肘击中,笑嘻嘻地放开我,别有兴致的在三辆车前驻足观赏。显然他对三辆车中最后那辆黑色奔驰最感兴趣,我分明就看到他有口水溅到那车上。
“我们坐这辆。”曹城对黑瘦男人喊,没等对方答话已经伸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他坐了黑瘦男人的位置。
我看车内没人,都跟曹叔那杵着呢,我也钻了进去。好车啊!那椅背的舒适感令我瞬间眼皮打架,想就这么美美的睡上一觉。
黑瘦男人替曹叔打开车门,安顿好后随其他二人快速上了前面的车辆,至始至终未对我与曹城说过一句话。
曹城大笑“好狗!”他旁边的黑衣司机听后身子明显一震,看样子是想爆发又有所顾忌。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曹叔唤醒,得偿所愿的美美睡了一路,着实想赖在这车里不走了。黑瘦男人为曹叔打开车门,我和曹城对视一笑,然后是哈哈大笑,那司机用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双臂明显的颤抖着。
我俩也自顾自的下了车,曹城又欠欠的弯腰把头伸进车窗“可怜啊!爆发不了的小宇宙!”估计那司机用车窗夹死曹城的心都有了。
黑瘦男人独自将我们三人引入院内,目测这是一座三层的大别墅,之所以说它大,是因为它门大窗大院子大,这院子都能顶个足球场了。
四人走了近三分钟,才进入别墅之内。我顿时又感叹了,这房子是给人住的吗?活像个金碧辉煌的电影院。请大家原谅我的这个比喻,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见过最大空间的室内环境也就是电影院了。
那种七八十年代的工人文化宫,可能现在的孩子们都没有见过了。按现在的认知来说,那房子应该类似一座金碧辉煌的交响乐大厅了。如果朋友们还是不明白我所描绘之意,可以去百度下荷兰阿姆斯特丹音乐厅。
正在我四处张望之际,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从楼上缓缓下来,裙子是漏肩式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所以当时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就把视线移到墙壁装饰的壁画上去了。
“这三位是爸爸请来的客人吗?”白裙女子问。
“嗯。”黑瘦男人只应了一声。
白裙女子请我们三人落座,差遣黑瘦男人倒茶去了。也许有的朋友就发现了,这么大的宅子,怎么就没个保姆之类呢?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发现这点,还傻乎乎的新鲜到不行。
女子说他父亲从下午就一直在等我们,可后来有个推不掉的饭局,十点多才离开。并交代她安排好客人住下,明天一早他便回来接待。
曹叔笑笑只说好,说这么晚了,都先睡下吧。女子也不多言,带着我们朝楼上走去,楼上是以双排环绕式楼梯为分界点的对应走廊,走廊两侧各有四个房间,大家可以想象那别墅有多大了吧!
目测每个房间都足有四十平,我们三人每人都分配到一间。曹叔谢过那女子,并嘱咐好我与曹城早些睡,就进了房间。
曹城也反常的没多话,向我一摆手,转身进屋去了。最后只剩我与那女子面对面,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于是也转身夺门而入,关门的一刹那我似乎听见了那女子的笑声。
房间内的环境类似豪华版的单身公寓,床单很白,我担心弄脏了它,就去冲了个澡。水很凉,热水器我不会用。
就那么打着寒颤钻进了被窝,我是真心的睡不着啊!加上忙了一晚上,滴米未进,肚子早就抗议了。房间的冰箱我进门就翻过,里面干净的像是新买回来的一样。就在当时那种饥寒交迫的情况下,我睡着了,象是突然之间晕了过去。
睡梦中有一个白裙女人坐在我床边哭,哭的很伤心,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披肩长发正好挡住了她的侧脸。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哭,于是坐起身轻轻拍了她的肩,女人没有回头,哭的却更加伤心。我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相信很多男孩子面对女孩的眼泪都是束手无策的。OK!我没有说是全部。
女孩哭着哭着改用双手捂脸,抽泣的更大声,我这心就更乱了,忙跳下床去拉她的手,想面对面的帮她解决问题。可这一拉不要紧,我吓的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天啊!她没有脸!没有脸!那分明是一张血肉模糊的骷髅头骨!我瞬间清醒,一身冷汗,直直的坐起,再定睛一看,那个白衣服俨然还坐在我床边,我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唰就凉了,又嗷一声叫了起来,使劲用脚踹“她”下去。
只听一个男人一声长嚎,随着怒骂之声狼狈不堪的趴在了地上。“我(和谐)草!你疯啦!”我稍稍回神,依然惊恐的朝地上望去,曹城穿着白色浴袍,正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回头瞪我呢。
我一看踹倒的是曹城,心坐地踏实了一半,还好还好,是人!曹城八成是看我在那又叫又笑的像是得了失心疯,忙一股脑的爬起来,照我人中就死命的按来。我痛到不行,差点又一脚把他踹飞。
“砖头你冷静点,一早上起来你发什么疯?”曹城避开我那一记飞脚,站到三尺外对我开吼。
“我……我……我刚才看你没有脸!”我结结巴巴的说出我的恐惧。曹城安静半晌,说你大概是做噩梦了,快穿好衣服跟我下楼找点吃的,都快饿成大狼狗了。
我俩下楼时刚好看见曹叔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吃早点,男人见到我俩热情的招呼着,叫我俩过去一起坐。
有阿姨过来给我们盛了粥,端来小菜,我俩还真跟大狼狗一样风卷残云起来,奇怪这有钱人家早上就只喝粥吗?管他呢,先罐个水饱再说。
男人呵呵笑,让我们慢些吃,并对昨晚没能招待好我们表示歉意。曹叔不是墨迹的人,简单明了的就直奔了主题,问男人找他来何事。
男人有些犹豫,不时的把目光投向我和曹城,曹叔一笑,说但说无妨,男人沉吟半晌,还是开口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男人姓肖,是个生意人,早年和妻子白手起家,可不曾想生意渐渐好起来时,妻子却失踪了。
男人费尽千辛万苦,散尽千金,动用了黑白两道,也没能知晓妻子的下落。大家都猜测他的妻子十之八九是不在了。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已经接受了母亲死去这一说法。
然而男人却始终坚信她没死,并且一直没再续房。也许是男人感动了上天,女人在三年前回来了,可眼前所见已经不是那个棚户区,而是一座硕大的宅院。那是因为男人发迹后,买下了从前和妻子居住的那片棚户区,只盖了这一栋别墅,就是为了等女人回来。
女人并未诉说她这些年去了哪里,男人虽然很想知道,但也并未强迫她,他发现妻子还是爱他的,于是他们很快又有了宝宝,虽然那时女人已经算是大龄孕妇了,但她想为男人生个儿子,悲剧就发生在女人即将临盆之前。
弄几张老家的照片给你欣赏欣赏

第五章
那是个天色阴沉的午后,男人如往常一样早早的结束工作,回家陪女人,因为女人快生了,他很担心已不年轻的她在分娩时会有闪失,所以但凡是能推掉的应酬,都推了。
车停在大门外,半天没人应,往常门卫都会提前把门打开。司机苦按门铃,还是无人来开。司机急了,挽起袖子翻墙进入。门卫室没人,门还上着锁,无奈司机只好朝别墅内跑去,找阿姨拿备用钥匙。
司机是个三十左右岁的退伍兵,伸手麻利自不用说,胆识也是他能被安排在男人身边的重要因素。谁曾想进了别墅内没两分钟的司机慌不择路的从二楼窗口跳出,跌跌撞撞的朝外跑,边跑边大声无助的嘶吼。
男人老远的就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是家里遇到劫匪了,他想报警,又按掉了电话,如果钱能买来家人平安,他愿意私下解决。司机狼狈的爬出门外,腿软的像个醉鬼。
“死了!都死了!那不是人杀的!是鬼!是鬼!”男人下车扶起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的司机,心理也是咯噔一下,怎么就都死了?谁死了?没等他问出口,司机甩开他,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
男人望着两米高的院墙,他是说死也上不去的。最后还是决心报了警,片刻警车,消防,急救中心几乎是同时到来。
男人忐忑不安的随警察进了别墅,可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令他如万箭穿心般抽搐起来,她的妻子满身是血的被吊在二楼护栏上,血水顺着她的脚趾滴在一楼大厅地上,那地上分明还有一具已成人型的胎儿,血肉模糊无声无息的躺在那。
有两个年轻点的小警察当场就吐了,令他们反映如此之大的并不是滴血的女人,而是楼梯上被挂满的人体器官,无法想像那凶手是什么人,能变态到如此地步。
除女人外,被害的还有五名保姆,死相都极其难看,有的像是被生生咬断脖子,有的像被利爪抓破胸腔,更有被截成两段的。难怪那名司机会崩溃成那个样子,这确实不似人所为,谁能有那种力气生生将人撕碎。
说到这男人不再讲话。他用双手捂住脸,深深的吸气。好半晌才又抬起头来,像是在积攒勇气。
而另一方面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看着桌上食物的颜色更是头皮发麻。不自觉的向二楼围栏望去,就是那里吗?曹城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追问男人凶手抓到没有。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凶手是找到了,但是他根本不相信。
在那种情况下,男人除了悲痛与愤恨之外,并无任何恐惧。他清点着每具尸体,可是怎么也没找到他女儿,他很希望她能逃过此劫,但又担心她被杀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于是他声嘶力竭的对警察喊,要找他女儿,立即,马上。搜查人员也照办了,但仔仔细细找遍宅子内的每个角落,也没发现男人的女儿。
最后还是一位很有办案经验的老警察发现了她,她没在别墅里,而是躲在了大门口的警卫室,大多数人都忽略了这里,老警察找到她时她正躲在警卫室的换衣柜里,衣柜里还有两具警卫的尸体,女孩神情呆滞,白色长裙被血液染成红色,头发也沾染上,一缕缕的黏在一起。
警卫的死因是被生生掏去心脏,而那两颗心脏都被女孩死死攥着。谁都无法解释这一切,当时私人的保全系统也并没有摄像头这一设备,所以更没人知道女孩是自己作案,还是伙同他人。反正最终结案是女孩害了这八尸九命,但女孩也被确诊为精神病,依法送进了精神病院。
男人正说着,房间内突然想起一阵钢琴声,琴声很是幽怨。原来是昨晚接待我们的白裙女人在弹奏,对!她说过她是男人的女儿!怎么回事?
男人也看出我的疑问,他又继续讲,自那以后他请过不少高人,想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来知道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可两年多的时间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不过令他高兴的是女儿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又有了希望,从国外请来各类专家医治女儿,可最终他女儿的病是好了,但却忘记了所有事情,唯独有记忆的就是那些钢琴的曲目。
我听的有些发冷,再听到这钢琴声,不由得更冷了。我侧头瞅了眼曹城,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改刚才狼吞虎咽般吃相,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我是真服他,这心得多大啊。再看曹叔,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住。而我自己,差不多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脑中一团浆糊。
男人说他至今仍没放弃寻找答案,刚听说曹叔看事很准,所以才不远千里去请,只求能让他余生之内了了这心愿,也还妻子个公道。
曹叔让他莫急,说今晚先招来他妻子的魂魄试试。男人听后像是有些犹豫,我很不解,这不是最方便的解决方法吗!
曹城这时冷笑了“怕是你不敢来吧!”曹叔也用眼神询问着男人。男人这啊那啊的吭哧半天,不停的用手帕擦汗。
“你昨晚根本就不是有应酬,是你早早的就躲出去了,因为你知道,这房子闹鬼。”曹城一字一句用话戳他,男人身子一震,随即又释然了一样。重重叹息一声,说正如这小伙子所说,他是不敢晚上呆在这里,不止他不敢,宅子里上上下下除了他女儿之外,谁都不敢。因为会梦到没有脸的女人在哭。
我一听当时就火了,你不敢!你就把我们扔这受罪!?曹城看我有些激动,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我一下,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依旧面不改色,倒把我弄蒙了,忘了要跟老东西理论。
“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曹城又把话扔给男人,男人有点奇怪,这请老子来看事,怎么老子不说话,儿子却没完没了的。
虽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曹城。他说刚开始虽然伙计们对这宅子有顾忌,但每天还都相安无事,也不曾听谁说起过异状,可这平静没持续上一年,家里几乎每个人都梦到同一件恐怖的事情,他自己也有,就是那没有脸的女人,可出了这宅子便没事。
也不能说每个人都这样,他女儿病好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这,他多次劝女儿去别处宅院居住,可女儿总说对这里有熟悉感,希望能找回记忆,他也没了辙,只让她稍觉不妥就赶紧离开,至今也快一年了,并未见她有任何异状。但是换了别人就不行,包括他自己。所以昨天过了晚上十点他就离开了。男人说完尴尬的笑了笑,并说今晚忙完之后一定给我们另换住所。
曹城不再多问,起身往楼上走,我也跟了上去。曹叔也简单交代了下男人该准备的东西,剩下的,就是等太阳落下山去。
期间曹城很反常的在床上躺了一天,翻来覆去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我闲得无聊,就在二楼到处溜达,二楼每个房间都没上锁,我从小就有窥视欲,总喜欢透过一扇陌生的门,窥视里面陌生的一切。
我想很多人都有如我这样的癖好,因为人类之所以发展,好奇心是占主导地位的。我一间间房间观察,都是很久没人住过的迹象,房间干燥的不得了。这大概都是为客人准备的客房吧!
我正考虑要不要去三楼看看,只见曹城从房间冲出来,直奔三楼跑去,我也急急跟上,这哥们怎么了这是!
曹城跑上三楼,目测了一下,这楼跟二楼结构完全一样,曹城一个个门去开,结果都上着锁。当最后一扇门也没打开时,曹城后退一步,抬起脚重重的踹了上去,门应声而开,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土匪转世。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应该是肖先生为他那即将出世却死于非命的儿子所准备的,房间内尽是婴儿用品,墙面地面都是精心设计的,童话般的小天地。
显然曹城无心欣赏这些,又去踹旁边的门。这间应该是肖先生和他夫人的房间,里面有两人年轻时的合照,那女人很美,我不禁替她感到惋惜。曹城拿起相框,若有所思,我也凑过去仔细打量。
正当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我放下!滚出去!你们是流氓吗!”
我着实被她突然的一喊吓了一跳,是肖先生的女儿,那个弹钢琴的女子。曹城没搭理她,放下相片往外走,从她身边掠过,出门继续踹下一扇门。
女子跑过去推他,却是于事无补,门应身而开。这间显然是这女子的房间,女子发疯似的大喊,喊人来捉贼。
这下还得了,我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女子一怔,很是吃痛的样子,我稍稍松了些力气,却不料她死命挣扎起来,我怕她挣脱后又大喊,更加忙乱的在她嘴上脸上糊弄开来。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这无心之举,却酿成一个惨烈的后果,女子鼻子歪到了一边,鼻梁明显的塌陷,我惊的瞬间松开手,两手比划着想解释点什么却吱吱唔唔什么也说不出来。
人的五官扭曲后,真的是很吓人,怪不得有人把五官长的不端正的人脸,比喻成车祸现场,这么一瞧,还真差不多。
女子反常的没有大叫,我都在想那得多疼啊!要是我肯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女子一支手捂住鼻子,另一支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熟练的拨了过去,按键拨到第四位时,我庆幸她拨的不是110。
此时我们三人好像谁也不认识谁,各忙个的均无关联。女子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我杵在门口琢磨着这毁容罪得判个几年?曹城在房间里翻来翻去,活像个寻找值钱东西的贼。我心想这下我们哥俩可栽了,非得通通吃上官司不可。
我正看着曹城干着急呢,突然后脑一阵吃痛,我顺势倒在地上,是的,我可耻的在装死,儿时打架的经验,被打倒不动了,就属生死未卜,对方不会再轻易攻击你,如果没有深仇大恨,谁都不想给自己惹上官司。
曹城见我倒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随手抓起门边鞋架上的高跟鞋,狠命的向打倒我的那人砸去,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那人照曹城矮半个头,身高优势是占不着了。我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那黑瘦男人。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加入这场形式一边倒的战斗,我承认我是在欺负人,谁让他打我呢!谁让他装B呢!
我们正打的HIGH,肖先生和曹叔上来了,急急的拉开我们,肖先生的女儿还在那蹲着,不说话。
黑瘦男人却第一个开了口“老板,属下办事不周,请来的不是什么高人,是一群贼。”肖先生看看我和曹城,又看到一连被踹开的门,加之被曹城翻得天翻地覆的女儿房间,他果然信了黑瘦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随即下了逐客令。
曹城“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黑瘦男人脸上“你TM才是贼呢,你俩都是贼!”曹城说完指着蹲在地上的女子,女子身子明显一颤。
第六章
肖先生被曹城这么一闹,才想起女儿还在墙边畏缩着,忙去扶她起来,他现在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失而复得的,自然宝贝的不行。
可当她看清女儿的脸时,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旋即又用颤抖的手指着曹城“这……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我肖振阳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们这帮乡野术士在我这里胡闹!”
这老家伙发飙了,随着他这声咆哮,楼下又陆陆续续跑上来七八个人,我认出是那天接我们来的那几人,被我和曹城调笑的司机也在其中,一照面就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老家伙嘱咐黑瘦男人送他女儿去医院,黑瘦男人应了,就要带那女子走。曹城不咸不淡的开了口“这就走了?不怕我踢了你家主子的坛子?”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主子坛子的?不过这句话还真就起到了作用,黑瘦男人和那女子同时一怔,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显然,他俩明白曹城话中的意思。
老家伙又怒“你少在这装腔作势,我女儿要是有个好歹,我拿你们是问。”
曹城也被他惹毛了,说老家伙你少在这狗咬吕洞宾,我们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那是因为你死乞白赖求我们来的,你当我贱啊!愿意管你家这破事。
他这一骂嘴上痛快了,那姓肖的差点没气背过气去,想必以他现在的财力势力来讲,敢和他如此说话的人,万中也挑不出一个。
“你们给我滚!马上就滚!滚!”老家伙用手捂着心脏,脸憋得通红。
曹叔看样是看不下去了,他惯儿子这点我是领教了,哪怕曹城把这房(和谐)子(和谐)拆(和谐)了,他也就是拍拍落在身上的土,然后跟儿子一起扬长而去。
曹叔掐灭手中烟,说肖老弟你先别急,听我说句话。你不妨让这俩小辈把事情缘由讲清楚,再生这气也不晚。老哥我昨晚进了这宅子就发现点问题,只不过一时半刻的没搞明白,才使了城子去查办,这孩子虎点,没轻没重的,你也多担待啊,想必他这是有了点眉目,你听他讲讲。
曹城没给姓肖的任何表态的机会,他爸让他说,他就说。而他接下来的话,使我震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曹城说你这老东西真不值得人可怜,我费尽心思给你平事,你把我当贼赶。不过事过去了,我爸也开口劝了你,咱就哪说哪了,你要再吹胡子瞪眼的我真走,你也就等着请和尚念经超度你这倒霉鬼早登极乐吧!
首先啊,我告诉你,你儿子没死,你也别急着高兴,因为那根本不是你儿子。你老婆失踪的原因呢,也只有一个,因为你女儿八字属纯阴,有人看中了这一点,打了你家主意,想利用你老婆怀上灵婴,再由你女儿这纯阴之体,亲手为这灵婴献上活祭。
等灵婴享用完所有的祭品,也就是你女儿命绝之时。给你个忠告,你现在应该过来站在我身边,因为你身边那女人根本不是你女儿,必要时,她会杀了你。
男人疑惑的看着曹城,又看了看此时显得无助至极的女儿,他犹豫了,或者说,他更倾向于曹城是在胡言乱语这一想法。
曹城对于男人的愚钝甚是鄙夷,继续讲了下去,看来不明明白白解释给他听,他就会如木头疙瘩一样永远开不了窍。
“灵婴,十年一转世,转世时需要寄主脚不沾地的度过整四个寒暑,也就是他所寄生的母体四年不能接地气。由于灵婴属幼体,没有生育能力,所以灵婴的转世寄生非常残忍,需要母体活活吃掉处于假死状态下的灵婴。
并且寄生过程不似人类的十月怀胎,而是怀胎四载,整整四个年头,直到出生前七个月,才开始显怀,这点如人类一样,很明显是衍生出来的障眼法,想是要避免灵婴在寄生过程中遭到虐杀。
灵婴出世时必须由纯阴之体的少女为其献上祭品,祭品是两颗纯阳之心与五颗饱经风霜世事之心,并由一件水晶利器取出,经少女之手分别从各个方位向灵婴祭拜,场面血腥到令人作呕。
灵婴出世时依旧为假死状态,需母体全部的血液盥洗其体,再经护法安置其于灵牌之前,整三百日后将纯阴少女之心喂食于他,再经三百日灵婴便完成轮回。”
曹城说的我一阵阵恶心,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才造就出这一邪物。我正恶心着,曹城转身又进了那女子的房间,女子和黑瘦男人几乎同时蹿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挡住他们,黑瘦男人又要跟我动手,我先他一步用头狠狠磕在他面门上,也不知是血还是鼻涕,热呼呼的喷了我一脸,我顿时干呕起来。
那姓肖的似乎也回了神,忙差遣手下按住了黑瘦男人,黑瘦男人一边咒骂我,一边狂喊“灵婴要出世了,你们都得死!哈哈哈!”那几人将他按在地上,他就这么边喊边磕头,砰砰的撞击着我的神经。
就在我慌神之际,那女子刺溜一下从我的腋下钻进了房间,我立马回身去抓她,但还是晚了一步,曹城正在往床底下的一个坛子上贴符咒,也没注意到我的失守。
我正欲大声喊他注意身后,嘴还没等张开就见那女人直直的朝那坛子窜了过去。曹城像是感觉到了这股冲力,急忙抱起坛子扔给我,我TMD居然没接住!
坛子应声落地,我急忙去拾,可还没等我碰到那些破碎的坛片,就被曹叔一脚蹬趴在地。我那个气啊!这爷俩!整个俩土匪!
“小子,你不要命啦!”曹叔的脚显然比嘴快,我不明所以的起身,我不捡了还不行吗!
此时那白裙女子死命的抓着曹城,疯了似的乱抓乱打乱咬,曹城用一只手抓住她头顶的头发,长臂一伸,将她远离自己。
“你不要伤了我女儿,有话好说!”姓肖的急忙恳求曹城放手,曹城彻底咆哮了。
“这TM是你女儿吗!这是把你女儿脸皮生生撕下,做了易容术的灵婴护法,你女儿死的惨,天天夜里哭,你把她当恶鬼,你TM究竟了不了解你女儿啊!是不是除了这张面皮你都不知道你女儿内心究竟是何模样?”
男人语塞,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女人狂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闭嘴,眉目扭曲,我正欲看清她是怎么了,只见她一口鲜血喷在破碎的坛片上,噢!不!她怎么就咬舌自尽了?我们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啊!
女人倒在地上抽搐,我们也都傻眼了,这眼瞅着就是没救了。屋子里很静,只剩女人气管呼呼的声音,再有就是黑瘦男人砰砰的磕头声。
突然,一声婴儿啼哭传来,曹家父子同时大叫——不好!
@咕噜echo 2012-5-19 18:56:00
等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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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jiangjon1314 2012-5-20 7:57:00
楼主更新好慢啊,求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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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更新4 到 5章......
第七章
这时我隐约看见那破碎的坛子碎片在动,并且那啼哭是从那碎片下面发出的。曹叔立马脱了衣服,咬破中指在上面画起符来,曹城也没闲着,抓起我的右手照我中指就是一口,疼的我差点蹦起来。
我条件反射的往回抽自己胳膊,这TM要干啥啊!
“对不住了哥们!你忍一会,要不咱们全完蛋。”曹城话音未落,又夹起我的脖子,抓着我的手用力挤起来,围着那坛子转了一整圈。
血液从我的指尖汹涌而出,滴答一地,随他的牵引画出一个不太完美的圆圈。曹叔将画了符咒的衣服盖在碎片上,说也奇怪,那啼哭声消失了。
我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舒了口气,看着自己被咬的难看至极的手指无奈,这TM招谁惹谁了,跑这来招这洋罪。
我正独自郁闷着,曹城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对啊!这家伙有问题!”
曹叔也点头,说确实不合常理,如若真是灵婴啼哭,那八成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心智崩溃一阵子,即便是身有法力之人,也不免胸闷耳鸣,可看在场众人,包括我在内,没一个感觉到不适,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曹叔点上根烟,慢慢吸了起来,除了曹城以外,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众人面对这么一档子事,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恐惧远远大过好奇,唯一能指望上的也就我们仨了。
当然他们早就看出我就是一草包;曹城那是活阎王,说不定哪根筋搭错了就得抓个人来放血,真是避之惟恐不及。所以,他们都把希望寄托于曹叔了。
曹叔眉头皱得极深,掐灭烟头,开始指挥起众人。
“你,还有你,你俩把地上这俩送去医院,是死是活都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让他俩再跑回来。你们三个去多买些朱砂和公鸡,用朱砂合着公鸡血围着这宅子画三个圈。你去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遣了,但凡是活物就给我弄出去。还有你,去多准备汽油和空瓶,看好时间,如果半夜两点我们还没有出来,你就点了汽油瓶冲这房子扔,任何人来救火都给我拦下,房子烧完前任何人不要接近。再有就是肖老弟你,把我这侄子送回去。”
众人听后都开始行动起来,曹城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听我爸的,回去吧,明天去我家找我。说完灿烂一笑,我分明看到那笑里有诀别的意味。
我一时间犹豫起来,面对这邪玩意我确实怕,但我也真是做不到撇下这父子俩独自离开。如果留下,九死一生,我父母怎么办?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如果我走,他们出事了,我想我会后悔终生。我正纠结着,曹城搬过我就往外推,说赶紧的!再TM磨叽你孩子都生出来了,这一个就够受了。
我随肖老板下了楼,他让我稍等他一会,又急急忙忙的跑上楼,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相框,是他与妻子和女儿的。
这时宅子里已再无旁人,我将肖老板送至门口,对他说我要留下,来时三个人,走时必须也是三个人。
肖老板有意拉我走,被我挡掉了,他无奈的叹息,说我感激你们为我家做的一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与掌控,我能做的也只是为你们祈祷。
我说我还有爹妈呢,如果我出不来,你一定要保证他们后半生不会缺衣少粮,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肖老板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关了门我直奔厨房煮了一锅鸡蛋,要拼命也得填饱肚子,万一挂了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看着那腾腾的火苗突然有种释怀的感觉,人啊!都一样,注定路过人间,最终归一的还不是这一把火。
当我再次出现在二楼时曹叔可能是过度激动了,照我屁股就是一脚“糊涂!胡闹!”
我擦掉被他溅了一脸的吐沫星子,把一盆的鸡蛋往他面前一送“曹叔,吃饭!”曹叔没在说什么,抓了两个鸡蛋蹲地上剥起来。曹城还挂着那招牌坏笑,说你要是女的我一定娶你。
我们爷仨坐在地上抽烟喝水吃鸡蛋,享受着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顿的晚餐,当真快活无比,谁都没注意身后那关乎性命的玩意。
我正吃着就感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后背上,还以为是曹城的恶作剧。
“滚!我不是女人,你少摸我!”曹城疑惑的抬头看我,随即被一口鸡蛋噎着了,猛嗑起来,脸憋得通红。
这时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我背上的傢伙显然不是曹城的手,而是那个天杀的灵婴。我这汗一下子就飙开了,神啊!祖宗们!我该怎么办?!
最后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曹叔,曹叔随手拿了个鸡蛋朝我脖颈左侧扔过来,那灵婴还真随那鸡蛋飞了出去,我立马连滚带爬的躲到曹叔身后,这TM太刺激了!
灵婴抓到鸡蛋后很是高兴的样子,嘎嘎的啼笑了两声,随即就往嘴里塞,他翻来覆去叨登半天也没吃进嘴里去,显然他不懂鸡蛋皮如何去除。
我心里暗骂曹城这小子是不是编故事来吓唬我啊?什么轮回啊活祭的就轮出这么个连鸡蛋都吃不到嘴里去的玩意?
我正琢磨着灵婴是否真如传说般邪乎的时候,曹城就把一个剥好的鸡蛋扔给了灵婴,那小家伙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捉住鸡蛋,又稳稳的坐在地上,这回吃到嘴里去了,乐的手舞足蹈。
曹城看看我又看看他爸,表情怪极了。
“这灵婴好像心智不健全。”
“啥?”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说这灵婴好像缺心眼。估计是轮回的过程哪里出了问题。”曹城说着又扔给灵婴一个剥好的鸡蛋。
我说那是不是说事情就好办了?曹城说不是好办,是更难办,他不漏底,就更难对付。
我瞬间又泄气了,这才仔细打量起灵婴。按正常新生儿的标准来说,这灵婴明显要比同龄婴孩大一圈,他很白,白到皮肤上隐约能看到淡蓝色的血管,脑门和后脑勺都很大,所以显得头就特别大,和身体有点不成比例,中肯的说,如果不知道他的来历与身份,我一定忍不住上前去抱抱他,简直可爱极了,很有喜感。
灵婴这时也吃的差不多了,它同样对我们三人产生了兴趣,兴致勃勃的朝我爬来,我撒腿就跑,玩命的跑,天知道我有多怕他。但是我还是没能跑过他,又被他爬在了背上。
“曹叔!这咋办啊?”我急的差点哭出来,腿都软了。曹叔没回答我,想是他也被这缺心眼的灵婴弄蒙了,一时没了主意。
曹城说你别乱跑了,你跑不过他,我俩还得追你,你面对着墙站好,别动。我听话的面壁而立,转身之际灵婴又咯咯的啼笑开来,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面对着墙站了一个世纪之久,曹城和曹叔在我身后一个接一个方法试,无奈这灵婴死活就是不从我身上下去,最后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哈喇子淌了我一脖子。
曹叔说砖头你别动,这是好机会,咱们今晚必须得把他除掉,万一把他放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时间不多了,我和城子封个十杀大阵,一会我喊你时你一定直直的向后倒,腿不能弯,手也不要先着地,听见没?一定直直的躺倒。
我说好,但愿手脚都听我使唤。
第八章
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无数次的在脑海演练一会躺倒时的姿势,可总是有神经搭不对,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支地,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有时候还真害人。“砖头!”我听到曹叔唤我,如听到发令枪响般直直的倒了下去,双目紧闭,奇怪的是我始终没有身体碰撞地面的疼痛感,像是在不停的坠落。出于好奇我微微张开眼睛,身体四周是浓到化不开的黑暗,远处似有各色光带飘着,像是星云,又像极光。我确实是在坠落,意识到这一点后心又猛的提到嗓子眼,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坠落下去我会粉身碎骨吧!这时我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是灵婴,他在我身下不远的位置,也在坠落着,他不停的用小手向我伸来,哇哇的哭的很伤心,我没来由的心一软,想要去拉他。
我的手即将碰触到他时,我犹豫了,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没有声音回答我。在我眼前那分明是一条小生命,我就如此看着他陨落吗?我又重新去抓他,可是已经没了他的影子。我更快速的坠落着,快到皮肤痛到似被剥落了一般,随着我一声惨嚎,一股刺眼的阳光冲进我眼帘,紧接着听到曹城焦急的声音“砖头!你快醒醒砖头!再睡你就真去见阎王了!”感谢老天!我还活着!
曹城说我已经昏睡了三天,我却浑然不知,我只感到那一瞬间的坠落。醒来后心里很不好受,我后悔没拉住那个灵婴。曹城说你也就是命大,你真拉了他醒来的就不是你了。这次回去一定得去上几柱高香,但凡那灵婴有一点前世的记忆,都够我们死几个来回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也释怀了,毕竟为了这么个妖怪,毁了一个家,陪了那么多条性命。 醒来的当天我们就启程回了曹家,曹叔显得很是疲惫,曹城依旧对着奔驰流口水,我则忽然明白了些东西,又抓不住那抹意识。大概就是帮人解了围,很满足。对!就是这种满足感!令我愉悦至极。我下定决心跟曹家父子学本事,终有一天可以独当一面。我跟曹城说了我的想法,曹城说处男就是可爱,想法留在天真的层次着实不易,该喝一杯。
沾了曹家父子的光,我也在肖老板那得了不少好处,曹城每天拉着我胡吃海喝,置办行头,西装皮鞋买了不少,我怎么穿怎么觉得别扭,曹城却很坚持,说神棍也得有神棍的气质。我无语了,也就他这神棍追求白领气质。每次让他给我讲点门道,他就说酒桌上说,可每次喝完我都把他说的忘的一干二净。正当我埋怨这小子不靠谱时,门铃又响了,我起身去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何模样,只听噗通一声,来人给我跪下了。
我仔细一看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头发绑成马尾,略微发黄,人黑瘦黑瘦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我急急扶起她,才看清她有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却满满的积着泪水。安顿她坐好,我给她拿了罐饮料,小女孩不接,又跪倒在地上,哭着说叔叔,叔叔你们救救我爸爸吧!曹城说你先起来,你不起来我们就不去救你爸爸。小女孩一听连忙站起,说谢谢叔叔,叔叔我没钱,我可以放学来你家帮你干活,我什么都会干,干多久都行,都不累。曹城笑了,说不用你来干活,不过你不能叫我们叔叔,要叫哥哥!
我是真拿这小子没辙,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他是想怎么来怎么来,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那样了,他还嫌人家把他叫老了。小姑娘倒是听话,立马改口叫哥哥。曹城问说你爸爸怎么了?小姑娘说爸爸在工地干活,被木头给砸了,人在医院都躺了好多天了,就是醒不过来。曹城说是你家没钱,大夫不给你爸看病吗?小女孩说不是,是她家楼里的一个奶奶叫她来的,说只有到这来才能救爸爸。我和曹城对视一眼,看来是事里有事,显然这孩子不知内情,于是我俩让小女孩带路,去找她们家楼里的老奶奶。
北方的夏日干巴巴的热,又穿着一身神棍气质的西装,就别提我有多难受了。出租车在小姑娘的指引下七拐八拐的到了她家,是个环境很好的小区,一看就是近几年新建的。进了小姑娘家的单元门我顿时凉快了,并且贪婪的享受着这份清凉。小姑娘直接去敲一楼左侧的门,过了好半晌才有人来应,是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人,应该就是小姑娘所说的老奶奶,老人请我们进屋坐,得知我们来的目的后老人就叹息声不断,她说她是这的老住户了,这小区是前年盖起来的,他们基本都是回迁户,老邻居们住在一起本是开心的事,可怪就怪在这个楼上,整个一单元,专门死男人,不是癌症就是车祸,自己的老伴就是胃癌去世的,刚搬进新楼没几天就走的,老人说到伤心处,不免落下泪来。
老人缓了缓接着对我们说,小姑娘家是外来打工的,租住在这里,因为这楼的租金实在便宜,小姑娘的父亲是山东人,健壮的很,说不信这些封建迷信,这不,没住上一年,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现在这楼里住的不是老太婆就是娘们带着姑娘,有男丁的都搬走了,没人再敢住,也请过人来看,说是在楼里放鞭炮,连放上一个月就好了,可这炮没少放,还是出事了。小姑娘的父亲人很好,哪家有个重活基本都是他来干,所以他这一出事大家伙都挺着急。
我问曹城要不要回去找曹叔,曹城说他爸布那十杀阵费了很大精力,没个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还是咱哥俩先应付着,实在不行再搬救兵。我心里很没底,这小子那两下子我领教过,那虎B风范着实让人吃不消。我们随着老人和小姑娘挨家挨户的走了一圈,我观察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观察曹城的表情。这小子认真起来还挺帅,一圈下来也没见他有几句话。
别过了老人与小女孩,曹城领着我一圈圈的在小区里转,我又回到瀑布汗的状态,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玩我啊!刚出一身汗他又说要上顶楼,进了单元门我就放赖不走了,坐在楼梯上哈拉着热气,他倒是不强迫我,三步并两步的自己上去了。坐了一会我汗是消了,心里却开始发毛,回想起老人刚才说的事,我就觉得这楼道里凉快的有点不对劲,赶紧起身去顶楼找曹城。
@侯俊峰 2012-5-22 12:43:00
楼主,要快哦,呵呵,我会是最忠实的读者,文字特吸引眼球……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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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刚上到五楼,曹城下来了,说咱俩分头行动,你去找那老太太和小女孩,跟她俩挨家挨户的交代声,有孩子上学的尽早接回来,晚上十点以后禁止出门,有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过了今天就没事了。我说你发现问题了?他说差不多吧,也许大概可能是这么回事。哪么回事啊?我越发的觉得这小子不靠谱,但没办法,谁让我小白呢!曹城无视我的无奈,说事情办好你就去找个饭馆吃饭,多吃肉别喝酒,晚上你得干些体力活,我回家去准备些东西,咱晚上还这碰头。
我按曹城吩咐一一照办,特意嘱咐了小女孩今晚在老太太家住,怕她独自在家害怕。再见到曹城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他夹了个公文包,拎来把足有一米二长的大斧子,这造型着实诡异。我说你装完白领装民工,你有意思吗?他说这斧子是给你准备的。果然,坏笑又爬到他嘴角。
曹城简单跟我说了下问题所在,他说这楼本身没问题,坏就坏在后天形成的风水上,不知是人为还是巧合,如果是人为的话,那这人想必不是你我二人能对付得了的。我说你赶紧说怎么办吧,人为啊巧合的解决完再说。曹城说行啊哥们,脾气不减当年啊,还火烧火燎的,保持啊!一会你就拿这斧子给我砍树,谁拦你你都不能停,一定得把那四棵树砍完,要是逼急了你就拿斧背轮他腿,打趴下没问题,不过你也留神着点,打死了就麻烦了。我说你就损吧,你怎么不自己去砍。他说我去砍也行啊!鬼你来背啊?我一听立马闭嘴,好吧!我砍。
曹城取出四根红绳,分别系在小区内的四棵柳树上,然后让我熟悉下环境,记好这四棵树的位置,方便到时以最简洁的路线,用最快的速度砍完,我用心的记着,半晌后朝他点头。看了表,时间还早,我俩就坐在小区里抽烟,我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曹城说你看这四颗柳树的位置,分别长在这楼的天、地、人、和四个风水角上,这就成了一个局,就如同把你家烟囱、窗户、门都给你堵的死死的,要把你活活困死在里面。我说不是吧!啥深仇大恨啊?曹城说这局不是困人的,是困鬼的,但凡在这楼里咽气的人,灵魂都被束缚在这了。我一听之下倒抽了一口气,难怪那楼道里出奇的阴凉,原来都在那杵着呢!
我接着问我砍完树干嘛?曹城说不出意外的话你砍完树也就进了派出所了,我跟我爸打过招呼,你进去了就给我爸打电话,他会去给你保出来。我郁闷了,琢磨着这不会留啥案底吧?曹城看我皱眉头,说你放心,我爸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你只当进去玩一圈。我这才放下心来,问那你呢?你不会有啥危险吧?曹城说我能应付得来,不出意外的话我能赶我爸前面去接你。我看他信心满满,也就不再多话,时间差不多了,我俩各就各位。
我们约好以强光手电为信号,顶楼光一闪,我抡圆了胳膊就砍,这还真是体力活,斧子砍上去容易拔出来难,还好砍了几下就掌握了点敲门,速度也提高不少。不一会,第一棵树顺利砍倒,我来不急喘口气,直奔第二棵就去了,没等砍两下就有人过来了。来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是这的业主,老人脾气不小,上来就厉声训斥我这不文明行为。我也跟他解释不清,再说也没时间解释,曹城跟我说一炷香烧完,如果我还没搞定,他估计就得挂这。我说大爷你别管我,我这发失心疯呢,你不让我砍完我非得跳楼不可。老头想上来拉我,我调转方向用屁股拱他,我说求你让我砍吧,砍完我明天再给你种上还不行!老头不依不饶,我也手不闲着的跟他拌嘴,总算把第二棵也放倒了,老头要气疯了,我撒腿就跑,还两棵呢,我着实不敢怠慢,老头看我跑他就追,边追还边喊人和他一起抓我,我心说你这不是捣乱吗!当我砍第三棵树的时候已经被一小圈人围住,我彻底豁出去了,发了疯似的喊,你们都给我滚,谁TM过来我砍谁,也许这些人是被我这疯子架势镇住了,都在那指指点点,还真没人敢上前。眼看树就要倒下时,那老头居然带俩保安过来了,我就操了!成心是怎么的!那俩保安岁数都不大,先是冲我喊叫,后来其中一个胖一点的直接一警棍砸我脑袋上了,我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你TM跟谁俩呢!我反手一斧子轮在他胳膊上,当然不是用锋利的那面,不过这一下也够他受的,整个人被我砸出去两米远,倒地上就开始打滚。这时人群里已经有打110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没人再上来捣乱赶紧抡斧子。
第三棵树倒时我发现我头上有粘粘的东西流下来,我还以为是汗,随手抹了把脸,我操!出血了!当时真恨不得上去再给那胖子补两下!我抬头看了眼曹城所在的楼顶,心说哥们你挺住啊,我命都玩了你也别掉链子。匆匆拨开人群,玩命朝第四棵树跑,这帮看热闹的也真不嫌事大,或跑或走的都在我身后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游街示众呢!还好再没有虎B上来拉我,我知道他们都在等110,110也没辜负他们,树刚砍倒二分之一的时候车就到了,说实话我有点慌,看见那警灯一闪一闪的我就慌。使劲咬住下唇,稳定住心神,我一下又一下的把斧子重重凿在这棵显然比其它那三棵要粗好多的树上。我用余光扫了下,还好只来了俩警(和谐)察,为了方便,下面只用A、B代替他们。A先下了车,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跟他讲我的劣迹,A显然被这乱七八糟的声音弄的有点烦,说大家都先停停,让这位大爷跟我说下情况。B下车直接奔我来了,也不拉我,估计是很有经验,知道冒失行动容易受伤。B说我们来了你还敢砍,胆挺大啊!我说哥我真有事,你让我砍完我跟你解释行吗?B说我们也有事,我们的事比你多比你重要多了,你把斧子放下现在就跟我们走吧,咱们回去说。我突然发现他一边跟我搭话一边往我身后走动,感情是想擒我。我也随他脚步动,他看我识破,突然掏出警棍就要捅我,我知道那玩意是带电的,这一下子捅我身上不得当场晕死过去啊!我一急,一口唾沫吐他脸上了,他显然没防备,好像是吐他嘴里去了,就看他猛往地上吐,不停的用袖子擦嘴。
B一边吐一边朝A摆手,A先是问他有没有事,后又对我吼,说你这是袭警你知道不,是要坐牢的,赶紧放下斧子跟我们回去!你现在放下属于自首,我们抓了你你就不好说了。我说你等我一分钟啊,就一分钟!A估计是被我气乐了,说你这是罪上加罪,妨碍公务,扰乱社会治安你知道吗?赶紧的!说着和B俩人向我包抄过来,我心一横,斧子抡圆了向他俩扫过去,两人同时蹲下,躲过我这一击,不料却一人给了我一个脚拌,我极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当时树马上就要倒了,我却被他们擒了,两人死死按住我,脸擦着地,生疼生疼的。我被他们铐住,心沉到谷底。我在心里大喊:哥们啊!我就这点本事了,对不住了!围观的群众此时一拥而上,有要揍我的架势,A、B二人急忙挡住他们,我趁这一瞬间的空档整个人蹿了出去,直直奔那棵树撞去,我用尽了所用的力气,当身体的巨痛传来时,我笑了,那树被我生生撞倒了。我先树一步倒在地上,迎来了我这半辈子最惨的一次被群殴。
@怀念强大的苏联 2012-5-22 14:12:00
楼主,还有写了别的小说,介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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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名出马弟子!哪有那么多的小说啊 呵呵!~有机会的吧、这个帖子完稿之后一定还会努力写下去,天涯不黄我的帖子不到。谢谢你们的支持。
@陈敬洲 2012-5-22 14:59:00
东北那边很多出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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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呵呵我们家这 深山老林的仙家更多。不足为奇、主要是看道行深浅、什么堂口有多少位仙家。有机会拍一些我们这里的狐仙洞供各位欣赏。
第十章
曹叔来时基本都认不出我了,脸肿的不像样,左眼已经封喉了,一身神棍气质的西装此时已和街边乞丐穿的无异,鞋早丢了。要不是我一再坚持要等曹城来,现在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曹叔说砖头你这是咋回事?没等我解释值班警(和谐)察就说话了,说你是他家长吧?先把罚款交了。曹叔有点生气,说去你M个蛋,人都这样了还先交罚款呢?!赶紧跟我把他送医院去。小警(和谐)察刚要发作,恰巧这时来了通电话,他接完后瞬间没了脾气,从桌子后面出来就来扶我。我说曹叔你先别忙,曹城呢?到家了吗?曹叔说我没见着他回去啊!我说坏了!八成出事了!曹叔说你跟我讲讲你俩折腾什么玩意呢?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从小女孩来家,到我被抓来这里的详细情形告诉给他。曹叔说你们俩瘪犊子就佐吧!说完就往外走,走出没两步又回来了,一指小警(和谐)察,说你开车拉我去,小警(和谐)察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被带回来的,出勤的不是我。我说你俩把我带上,我认路。
在车上我问曹叔,我说曹城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吗?他说你能来接我的。曹叔一下火就上来了,说“屁!那瘪犊子留了张条放饭桌上,完了给我定个闹钟,我从床上起来关闹钟才看见的。”我说曹叔你也别太生气了,曹城跟我说你这段时间不方便给人看事,所以他才叫我跟他过来的,怕你累着。曹叔不说话,眉头皱的老深。车子不一会就到了小区内,我指了曹城所在的楼,曹叔安排小警(和谐)察看着我,急匆匆的就上去了,我是实在爬不上去了,浑身上下没不疼的地方。小警(和谐)察说你们真能捉鬼?我说是啊,要不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家啥时候有事你找我。小警(和谐)察尴尬一笑,不再搭理我,他把我的好意当成诅咒了。
我在车里越等心越慌,曹叔上去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见楼里冲出一人,浑身赤条条,就穿了条红色小裤衩,头不抬眼不睁的往大门外跑,我认出那是曹城,心想这哥们唱哪出啊?我把头伸出车窗哎哎的喊了半天,他跟没听见似的,依旧狂跑。我摧小警(和谐)察赶紧开车追他,小警(和谐)察说你叔刚才上去还没下来呢!我一想也是。我俩正说着,就见曹叔从楼里出来了,满头大汗的,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曹叔上了车说城子没事了,随即就瘫倒在那,这回不去医院也不行了。值班大夫给我处理完伤口时天都有些亮了,我又疼又累躺下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曹城正坐我旁边看故事书呢。我说哥们你太不靠谱了,让我砍树挨人打,你却找小娘们睡觉去。曹城说哪跟哪啊?我找谁了我?我说那你大半夜穿个裤衩满街跑,是不是让曹叔给揍的?曹城乐了,说你当我想啊?我那是被逼的。我说你可拉到吧,谁敢逼活阎王啊!
曹城说别提了:“我本以为这几个可怜鬼没那么难缠,再说都是老爷们,交流起来也方便。我帮他们逃出升天,不说感激咱也得乖乖跟我走吧!所以我想亥时就能摆平他们,到时候我背起来也能轻快点。谁TM成想这几个死鬼不是一般的贪恋尘世,我摧起阵法居然趋不动,当时我汗就下来了,看样不到子时三刻这法阵是趋不起来了。可我眼瞅着你把那四颗鬼柳放倒了,这困鬼局已经破了,他们要是四下散去了再往回招就难了,到时好事没办成,我还得背个骂名,不定那几个东西得祸害死多少人呢!我心一横,原地又摆了个阵,虽说不像困鬼阵那么有威力吧!但困他们几个时辰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这阵与我血脉相连,他们若真想出去,只需把我扔到楼下去就完事。还好我把他们吸引住了,我是绞尽脑汁的拖延时间,我就说你们这要投胎了,那得有大牲口引路啊!当时家里人烧给你们的还都留着吗?他们说早就没了,以前被困在这,过路的鬼差他们求了个遍,能送的都送了。后来觉得实在无望了,也就认命了,想想在这陪着家人也挺好。我说好个屁啊好,你们自己看看,都让你们陪死几个了!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们烧些大牲口,你们挨个报名,报错了可收不着。他们还挺听话,挨个报,我就拿纸挨个给撕牲口,一个个给烧,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起的头,说要我衣服,这个要衣服,那个要裤子,没一会人都和谐的分配好了,我看时间还远着呢,就说我这衣服可好啊,你们谁穿了投胎去谁就赚了,下辈子不是才高八斗就是富甲一方,衣服裤子都只一件,给了谁不给谁也都说不过去,这样吧!你们猜价,谁猜对我烧给谁,都猜不对就重来,还是一人猜一次。我就这么逗着他们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挨个给烧,鞋和袜子都给分了,还是四个人分的。”
我说你真行,连鬼你都赶糊弄。曹城说行个屁,我让他们给糊弄了,那几个玩意等着把我当交替抓呢!要不是我爸上去加固住我的阵法,又一一把他们镇住,你哥们我就得上今天报纸的头条----XX小区一裸男深夜为情自杀。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说曹城你这半瓶子醋以后少跟我信誓旦旦的,说的头头是道的结果差点没让鬼给扔楼下来,还把我搭里面了,你看我这一身的伤,你大爷!曹城也不还嘴,就嘿嘿的笑,说我不就是少分析一条吗!那楼就只死男人,摆明了是想达到九阴环阳的目的,只是我当时把精力都放到风水局上去了,给忽略了!我问什么是九阴环阳啊?他说男性为阳,而人死后又都属阴,这样几个同为男性的鬼聚在一起就能达到轻微的阴阳相恒状态,也就是个象征性的,但这就够了,足以对付一般治鬼的法阵。如果昨天不是我爸及时赶到,我就成了那个布局鬼的替身了。
我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还好哥们命都比较硬。我说那你昨晚玩命跑啥啊?曹城说我爸把他们都封我后背上了,他们不想投胎咱就得背着他们去投,离那不远有个屠宰场,我跑去那用牛血冲身,他们自然随生灵一同走了。
这一次的经历让我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曹城。在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星期,不过出院后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两个臭味相投的神棍又一起得瑟起来。
@雁赤霞 2012-5-22 15:46:00
楼主你小说真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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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gzi3501 2012-5-22 16:30:00
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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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你0.0!!
谢谢
第十一章
住院的日子里曹叔经常来给我送些吃食,他说砖头你也算入了这一行,收了两份红包,切记这钱不能乱花,你们年轻,千万别被金钱迷了眼。我说曹叔你放心,有什么门道讲究的你就跟我说,我一定听。曹叔点头,说你也别嫌我老头子啰嗦,曹叔都是为你们好,钱这东西再多也不够挥霍,够用就好,今后帮人看事人家给多你就多拿,给少就少拿,这次你跟城子虽说办了件荒唐事,不过初衷我也知道了,曹叔生气归生气,但你俩没收人家一分钱就去给人办事,这就很好,曹叔没啥大文化,不懂怎么表扬你们,总之这事办的仁义。
我懂曹叔的意思,他是朴实的一代人,一个纯正的东北老爷们,我也明白他希望我和曹城也能做个正直的人,我想我们可以,虽说生活中会有不断的诱惑,但是我会在每次面对选择时,想起这个纯爷们朴实的言语与期望。
刚出院没两天曹城就把我拉到农贸市场,我说哥们我这俩礼拜吃的够肥了,不用再补了。曹城说哥们咱能不看见活物就想吃不!你看这一只只小白鸽,多可爱!你就忍心把它们往肚子里咽?我用十分鄙夷的眼光斜视他,说上回那老太太给我送的熏鸽子都让谁抢着吃了?曹城装没听见,扭头跟老板说这两笼鸽子我们都要了,那小老板一笑,说小兄弟你们来晚了,这两笼鸽子有人订了,一会就拉走,你俩明天再来吧!诚心要的话我给你俩便宜点。曹城说不行,就要这两笼,他订了我加钱,加多少你说。小老板开始很为难的样子,但毕竟是生意人,他说那你一笼给加一百吧!我得罪了人,总得给人点补偿。曹城也没还价,掏出钱夹就要点钱,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了,他说卖鸽子的你是不是找揍啊?我给你二百块钱你让你媳妇跟我睡呗?
小老板一个劲的赔笑,说大哥你说笑了,咱和气生财,都别生气!我也笑了,心说这小老板脾气可真好,媳妇都让人拿出来说事了,他还笑的出来。曹城直接把钱扔在小老板身边的筐里,说赶紧的,找个车给我把鸽子装上。那中年男人这回把矛头对准曹城,说你小子装个JB啊?这鸽子是我的,你拿走试试!曹城难得的没动手,上下打量起这中年男人,个挺高,能有一米八左右,一身的肥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斜眉撇嘴瞪眼睛的,活要吃人。曹城说你的就你的,我买了!那中年男人更来劲了,说小JB崽子在这跟你刘哥装大款是不?你刘哥我有的是钱,你给我一千块钱一只我也不卖你!
曹城说你要打架你吱声,别在这跟我舞舞扎扎的,今天你就是说死,这鸽子我也要定了。中年男人一听上来就拍曹城脑袋,曹城躲都没躲,蹦起来踹他,俩人一眨眼的功夫撕把到一块去了,我心知曹城吃不了亏,我这刚出院胳膊腿还都疼着呢,也懒的动手,那样就太欺负人了。那小老板好像被吓傻了,张着嘴傻呆呆的杵在那,我说钱不是给你了吗!赶紧把鸽子给我装车,小老板回魂似的看着我,面色有点为难,我说你也想跟我打一架呗?小老板无助的看着身边同是卖东西的邻居,不过这些常在市场摆摊的生意人基本都很怕事,怕报复,没人向他伸出援手,最后他无奈的收起钱,拖着两个笼子往外走,我笑了!谁TM让你见钱眼开的!
鸽子装上车后曹城也出来了,后面跟着那个中年人,鼻青脸肿的指着曹城骂,看样子是不敢伸手了,不过这人倒是真难缠,爬上车趴在鸽笼上不动了,说你们到哪我就跟到哪!曹城也不管他,说开车。
就这样曹城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两笼鸽子加一个大活人,车开到远郊一处田间,曹城让司机师傅稍等会,我俩便下了车。再看那中年人已经没了刚才的脾气,想来这一路颠簸,他在这车斗里也受了点苦头,裤子都让鸽笼刮破了。曹城瞅他两眼,看他没啥反映,也就不理他,拽着鸽笼放到地上,自己闷头叨咕着什么,叨咕完就蹲下一只只把鸽子放了。我也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放生呢。
那中年男人极煞风景的嗷一声“诶妈呀哥们!原来你也买鸽子放生啊!早说啊!你看我也想买来放生的,我还以为你要拉家去吃呢!”中年男人跳下车,蹲地上跟曹城一起往外放鸽子,曹城也笑了,说你让我说了吗?上来就揍我。中年男人一个劲赔笑,说我这不是急了吗!都跟那小贩说好鸽子给我留着,我找车去,你看他转眼就卖给你了。曹城也笑,说我也以为你要拉回去吃呢,看你这长相这身材,咋看都是开饭店的。中年男人说也不能怪你这么想,十个人里有十个都看不出我是干啥的。我也来了兴致,给他俩一人点根烟,我说那你说说你干啥的。中年男人说我是开电影院的,我小时候就爱看电影,可是家里穷啊!看不起,好容易有机会去次影院,我早早就去,一呆一天,散场我就藏起来,等下场再接着看,其实演的都一样,那我也爱看。
我和曹城都乐了,心说这膀大腰圆的还是一电影人!中年男人看我俩笑他自己也乐了,说咱这是不打不相识,你俩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刘哥,走,咱喝酒去。
就这样,我们三人和乐融融的回了市内,找了家不错的饭店就喝开了,酒过三巡,刘哥开始倒开苦水,我和曹城一听,乐了!
原来这刘哥也是苦哈哈的活了二十多年,后来跟朋友去南方做生意,别说,还真发了,只不过这两个铁哥们有钱后隔阂也就多了,刘哥性子直,说出来的话那哥们就越来越不爱听,以至后来跟刘哥藏心眼。刘哥一看这朋友处不下去了,买卖也就停了吧!于是二人分了产业,刘哥还挺伤心,带着钱就回了东北。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要干点啥,就撒欢的整天看电影,突然有一天他就冒出个想法,寻思着开个影院得了。于是学着南方的影院经营模式,在市中心的大型商场里包了两层楼,开起影院。别说,起初这生意还真挺好!男女老少的都喜欢来,刘哥自己也天天过着瘾,可渐渐的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先是观众看看电影就打起来了,有时候是两人打,有时候差不多半场人都能打一块去,事后问因为啥打架,谁都说不出来,都说当时就一股邪火上来,说啥都忍不了,非得发泄出来不可。
刘哥说要光是这样还好,大不了多顾点人,打架就拉出来呗!可是让人闹心的在后头呢,年轻漂亮的姑娘来了就出事,都说有冰凉凉的手摸自己大腿,起初以为是有色狼,可后来发现就算前后左右都没有人,那冰凉凉的大手还能摸到姑娘腿上,吓得人都不敢再来了。
刘哥说说乐了,说咱也别说没人敢来,自从咱家影院传出闹鬼的事,还TM真有不怕死的特意来,最远的有广东赶过来的,我TM都服!明明放的文艺片,那场里跟看鬼片似的,吱喳叫唤。
我说刘哥你没请人给看看啊?刘哥说我咋没请,我这不还拜菩萨去了吗!寺里人跟我说要少杀生,多放生,积功德。你看我不都做了吗!可它们还闹我!刘哥看来是真心烦闷了,酒是一杯杯往下灌,也不劝我俩喝,就自己干,没一会就趴桌子上起不来了。

第一次发帖子 ,谢谢大家的支持 、、这是我的QQ号 97612366 众口难调 有什么意见 或者建议 希望大家提出来。谢谢...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也希望莲蓬大哥及其他管理不要删 别无他意只为聊天结缘。谢谢.....
@rongfen8 2012-5-22 17:42:00
LZ加油! 今天更新到第几章啊?我必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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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果没有事应该更新到12章或者13章,谢谢支持、...
天之者,真正超脱生死,天地轮回的无上成就。
古往今来,修行法门,只到天者之下。
只有一本轮回经,才是天者之上,真正的越天之法!
佛家修行,修本性如真,百世轮回转生不失真我。
道家修行,修复生归一,天地创生原始元神不灭。
修行十大境界:定静,斩念,化元,修身,地者,养神,化像,轮回,转生,天者。
不负春光不负人,不欺神道不欺贫。
有人若问修行法,只种心田养此身。
一日清闲自在仙,六神和合服平安。
丹田有宝休问道,对境无心莫问禅。
奉真修道守中和,铁杵成针要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