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通灵》之【出马的神鬼经历】

  吃饭了该,电脑旁都呆一天了都。
  吃饭了该,电脑旁都呆一天了都。
  @洽朵 2012-5-22 18:45:00
  照片上的地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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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家 黑龙江 雪乡
  @陈陈陈124 2012-5-22 21:13:00
  到底出马仙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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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则有 不信则无 阿弥陀佛
  @dy8611395 2012-5-22 21:24:00
  楼主,可不可以帮我预测下事啊,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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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帖子不占卜 你可以加我,首页有我结缘用的,扣扣号,我会尽量帮你的。
  第十二章





  我问曹城说哥们这咋回事呢?曹城说那地方见天乌漆抹黑的,有点东西正常,再说鬼也爱凑个热闹看个戏,早年还有专门给鬼搭戏台唱戏的,这都不是平白无故就兴起的风俗。我说那这事咱管不了?曹城说没啥管不了的,阴阳有别,他们不规矩,咱也就不客气。
  经曹城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个底,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刘哥那影院看看。刘哥似乎也听到我们的对话,晃晃悠悠抬起他那硕大的脑袋,说俩老弟你们说啥?你俩有办法制那帮玩意?曹城说你别再喝了,赶紧醒醒酒咱过去瞅一眼,制不制的再说。刘哥这一听来了劲了,拿起矿泉水就往脑袋上浇,说诶呀!我碰着你俩真算是天意了,走,现在就过去。
  一路无话,进了刘哥的影院就一个感觉----气派。看来这把爱好化为事业的人就是舍得,连厕所都装修的富丽堂皇,人性化十足,以至于整幢大楼的员工都喜欢跑这两层来方便。刘哥说现在还好点,以前在这排队等坑跟春运买火车票似的。刘哥带我俩参观这两层十二个放映厅,每个房间人都不多,看样子这生意惨淡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曹城仔细的观察着,我也学他的样子,四下打量,只是这光线实在太暗,啥也看不清。溜达会我就累了,加上之前喝了点酒,有点上头,我就找了个靠门的座坐下,我说你俩一会过来找我吧,我歇会,酒有点上头。刘哥说要不你去我办公室,那有床。我说不用,这沙发挺好。
  影片放的是英文原声片,我有个上学时养成的老毛病,一听英文就想睡,而且睡的那叫一个快。不一会我就迷糊了,刚要睡着,就听背后有人轻声叫我,说哥们你坐低点呗!挡的我有点看不见了。我很配合的往下窜了窜,换个姿势继续睡。没一会那人又说话了,说再低点,还是看不见。我顿时就有点恼,前面那么多空座不会去前面看啊!刚要发作,我头皮瞬间发麻,脊背发凉,冷汗唰唰的往外冒。我刚刚明明记得我坐的是靠门的最后一排啊!谁还能坐我后面?
  我一蹦老高,闭眼往外冲。我是实在没有勇气看我后面那东西。一出放映厅的门阳光瞬间洒满我全身,这才松了口气,急忙找曹城他们。曹城一见我就乐了,说哥们是不是中奖了?我一拳砸过去没打着他,你大爷!
  曹城看我是真恼了,也不再坏笑。他说哥们你放心,在那厅的家伙都比咱俩文化高,涵养高着呢!我一听差点气乐了,我说涵养高你怎么不娶回去一个呢!刘哥看我俩这样闹终于也明白过味来,一个劲给我赔不是,说老弟你看这事整的!都怪哥不好!你俩别掐了,再伤了和气!我说刘哥没你事,这小子他就故意玩我!曹城说行了不闹了,说点正事吧!你这影院确实有问题,不过问题不太大,我俩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刘哥你就停业一天吧!但员工照常来,电影该放放。刘哥说行,都听你的。
  我和曹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很奇怪的店。说它奇怪是因为这店开在一个很窄的巷子里,四周基本都没有人经过。我心说这么做生意不得赔死啊!起码也开在个客流量稍大点的街边啊!
  曹城进门就喊乔爷,说乔爷我来看你了,最近身子骨咋样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回应他,说城子啊!好长时间没见你来了,我这挺好,你爸也挺好的啊?曹城笑,说好着呢!就是总惦记你,让我勤过来帮你忙活忙活,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老头笑了,说你这孩子就是嘴好,哪回来不是管我要东西来的?我一听也乐了,这老头还真是一针见血!曹城把我介绍给乔爷认识,我也从曹城嘴里得知乔爷是个民间老艺术家,做了一辈子的手工雕刻,经他手出来的东西那都是带了灵性的。
  乔爷从我们进来就一直在忙,和我们聊天之余,手也没闲着,他正在雕刻一幅春联。我只在书本中见到过木制的春联,还没见过实物,特别是做工如此精细的。真如曹城所说,虽是件半成品,但看那春联上的字就如活了一样,给人一种灵动祥和之感。乔爷呵呵笑,说快说吧,这次来要啥来了?曹城说桃木雕成的椒图。乔爷问要多少?曹城说十二个。乔爷停下手中的活了,说多少?曹城又开始嬉皮笑脸,说十二个。乔爷说滚犊子!你当我这老母鸡下蛋呢!老母鸡下蛋一次也就下一个!我一看曹城吃瘪就乐了,心说这老爷子还不是一般的彪悍。
  最终,乔爷只给了曹城两个,并且有条件的,他说给你可以,但是你小子得陪我孙女玩,你要是再躲着她,下回来我就把你哄出去!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电话往外拨,曹城一看这架势拉着我就跑,说乔爷我们今天还有事,下次啊!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拉来又拉走,但是我肯定一点,曹城和乔爷的孙女间肯定有事,要不以他那厚脸皮,还能怕哪个姑娘!于是我就问乔爷的孙女是谁啊?曹城头也不回的说----是妖怪。
  我俩正说着,巷子口突然闪出个女孩,女孩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清爽、干净,皮肤很白皙,个子高挑,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女孩微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你说谁是妖怪?”。曹城被这一下吓的不轻,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妖怪。女孩似乎很满意,从她那笑弯的眼睛就能看出来,她大方的向我伸出手,说我叫乔美程,是曹城女朋友。这下轮到我发傻了,不至于吧哥们!有女朋友也不说声,怕哥们抢啊?曹城也急了,说你别逮谁跟谁说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你了我?乔美程显然不吃他那套,继续把手伸向我,我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与她轻握了下,说我是曹城哥们,你以后就叫我砖头好了。
  嗯,那你就叫我程程吧!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搞不懂曹城为什么把她比喻成妖怪。然而在第二天,她就让我明白了什么叫乔家有女惹不得。
  那天我和曹城九点整到了刘哥的影院,刘哥确实依曹城话做了,停业一天,员工也都到齐,不过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仨一帮俩一伙的呆着,都怕落单。曹城拿出昨天在乔爷那要来的两个桃木椒图,在两层楼的楼梯门上各粘了一个,并告诉刘哥说千万看住,别让人拿了去。说这是龙之九子之一,加上是用桃木雕刻而成,驱邪效果自不必说。还没等刘哥答应,只见一个黑影闪了过来,伸手一把撕下刚刚黏到门上,胶水还没干掉的桃木椒图。曹城痛苦的捂脸,不用猜那黑色鸭舌帽下的脸,他都知道是谁。
  @dy8611395 2012-5-22 21:24:00
  楼主,可不可以帮我预测下事啊,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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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马弟子v 2012-5-22 21:31:00
  这个帖子不占卜 你可以加我,首页有我结缘用的,扣扣号,我会尽量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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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y8611395 2012-5-22 21:47:00
  扣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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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Q 97612366 水 月 轩 在首页就可以看见。这个不可以留的帖子很容易被删的
  第十三章





  乔美程对我笑了一下,说不介意我来帮忙吧!我瞅了眼曹城,曹城扭头进了刘哥办公室,乔美程说你不用理他,有我在他绝对不敢献丑。刘哥这时迷茫了,这是唱哪出啊?乔美程问刘哥说你就是这的负责人吧?刘哥说是,你是哪位啊?乔美程一笑指着曹城消失的方向说你问他去吧!这就交给我了,把人都撤出去,砖头留下就行了。
  刘哥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乔美程,我说刘哥你先去找曹城,一会我俩就过去。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看曹城做了甩手掌柜,我想这丫头应该有两下子。人都撤走后乔美程把背后的大行军包拿下并挂在了我的胸前,说跟住我。她说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我说乔美程,她说谁让你连名带姓叫的?我最讨厌这个名字,叫程程。我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毛病!好吧!下面我们就叫她程程。程程先是进了楼梯边的影厅,关上门之后那叫一个黑,我随之紧张起来,用手在身前摸索着,怕撞到前面的程程。突然眼前有了火光,是程程在随手烧着黄纸,一张接一张的扔向半空,我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每张燃烧着的黄纸,心说可别小鬼没赶走,再把人家影厅烧了。程程撒了一路黄纸,到了幕布前先是摆上三个铁碗,然后拿出一瓶度数很高的白酒倒满并点燃了三碗酒,我清晰的看着是三团绿色的火焰,伴着滋滋的响声跳动着。程程伸手进了我胸前的包里,掏出一把铜钱四处撒,最后她把我叫到幕布下,让我半蹲下身体,我很配合的照做,谁知她竟然纵身一跃跳到我肩膀上,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来了个狗抢屎。程程说你站直,站稳,一会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此言一出,我无耻的笑了,怎么像男人哄小女生合体时的对白。还没等我YY完,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人重重的踹了一脚,随即想到程程刚刚的话,我摇晃着咬牙挺着。
  在我身上接二连三传来痛楚的同时,程程哗哗的不停往下撒着东西,我能感觉她脚尖在用力,似乎在踮脚够向高处。我尽量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以免她摔下来受伤。渐渐的不再有痛楚向我袭来,程程也一跃跳下我肩,真服了她这杂技演员般的平衡感,要是我估计早掉下来了。
  走吧!去下一间。我随程程如此反复的挨间影厅走,每出一间她都会用一把绿色的叶子在我身上扫,扫过之后身上的疼痛感便会减轻不少,我心说怪不得曹城这小子调头就跑,原来他早知道这是件苦差事。当我们踏进最后一间影厅时,程程没头没脑的说砖头一会我要是不见了,你就把包里的鞭炮拿出来点了。我说好,随手往包里摸了下,我的天!包里赫然装着手腕粗细的二踢脚,一共六根,这要点起来棚顶不得炸开花啊!我说六根都要点吗?她说你尽量吧!两根朝天放,两个平地放,两个朝东南角放。我应着,这种鞭炮我曾经放过,那冲劲和爆炸的声音不亚于一颗炮弹啊!况且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我真担心我这耳朵是否受得了。当她再次燃起黄纸时,我汗都下来了,更加小心翼翼的跟着,我这胸前挂的可是真真的炸药包啊!
  越是紧张,越是觉得这间影厅没来由的格外阴冷,程程刚倒满三碗酒,还没等点着,突然幕布亮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白光刺得头晕目眩,赶紧背过身捂住眼睛。我怒了!这谁TM干的!要闹也等事办完再闹啊!当我再次回过头时幕布俨然是暗红一片,像是浓稠到化不开的血在流淌。与此同时,程程不见了,地上的三碗酒没有点燃,打火机也躺在地上。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练就了些临危不惧,虽然心还有点哆嗦,手依然抖,但程程刚才交代过的事我必须一一照做。我慌忙拿出两根巨型二踢脚,端正的摆在地上,刚掏出打火机两根炮同时倒在地上,我以为是被身前的包碰到了,索性取下放在身边,顺利点着第一根,“咣”的一声跑应声而起,我赶紧捂住耳朵张开嘴,小学自然课本上就教过,这样能有效保护耳膜不至于受伤。正如我所预料,炮冲击到屋顶,又被弹了回来,在半空中就炸开了,亮光瞬间照亮整个影厅,我隐约看到一个白影在东南角的位置死死盯着我。顾不上刺鼻的火药味和崩了我一身的碎屑,我急急又点燃了另一根,又是两声巨响,然而当我再去包里掏鞭炮的时候却傻了,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此时的我除了手里的打火机什么都没有了,恐惧渐渐吞噬着我,怎么办?程程呢?会不会就这么没了?再也回不来了?与此同时幕布也渐渐暗了下来,眼看又要回到一片黑暗的环境,我一边四下找包一边大喊,疯了一般。但这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没有意义,我重新被一片黑暗包裹,四周只有浓烈的火药味和死一般的安静,我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对了!地上还有三碗酒,我摸索着过去,还好还在,此时我无比需要光亮。
  三碗酒点燃,那荧荧的绿光和热量使我稍稍平静了些,整个人渐渐恢复思考能力,我想我该跑,跑出去就有希望。我站起身就欲往外冲,可就在这时什么东西拽住了我的领子,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差点吓尿裤子,抡圆了胳膊就往后砸。“慌什么!程程呢?”我一听是曹城的声音,立马住了手,可是一回头却没有人,我操!大脑还没来得急做出反映,腿就跑开了,可没跑两步,该死的我又被拽住了。
  我双手握到一起,玩命往后抡,是人是鬼我都没打着,倒把自己晃了个趔趄。“砖头!你跟我撒什么疯!”曹城亮起打火机,我这才看清真的是他。我说你有病啊!他说你才有病呢!谁让你在这放二踢脚的!?商场管理员都被你招下来了。我说程程让的,对了!程程不见了!
  我看他手里提着我刚丢了的包,一阵狂喜,掏出二踢脚横着就放了出去,曹城一边堵耳朵一边嗷嗷骂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放。终于剩下的四根炮都放完了,满屋子都是烟,棚顶的洒水器哗哗的喷开,但却始终不见程程人影,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我站在原地发呆,曹城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行了哥们!你被她耍了!”曹城拍拍我肩膀,拎起包朝幕后走,一把拎出了笑弯了腰的程程。我从惊愕变为恼怒,碍于她是女孩,终究没有发作。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一次撑起她,完成最后一个步骤。这次传来的痛楚似是灼烧,曹城将一张张符咒贴在我身上,我很纳闷他怎么知道我痛在哪里?被符咒贴过的地方立即失去那种灼痛。
  第十三章





  乔美程对我笑了一下,说不介意我来帮忙吧!我瞅了眼曹城,曹城扭头进了刘哥办公室,乔美程说你不用理他,有我在他绝对不敢献丑。刘哥这时迷茫了,这是唱哪出啊?乔美程问刘哥说你就是这的负责人吧?刘哥说是,你是哪位啊?乔美程一笑指着曹城消失的方向说你问他去吧!这就交给我了,把人都撤出去,砖头留下就行了。
  刘哥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乔美程,我说刘哥你先去找曹城,一会我俩就过去。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看曹城做了甩手掌柜,我想这丫头应该有两下子。人都撤走后乔美程把背后的大行军包拿下并挂在了我的胸前,说跟住我。她说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我说乔美程,她说谁让你连名带姓叫的?我最讨厌这个名字,叫程程。我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毛病!好吧!下面我们就叫她程程。程程先是进了楼梯边的影厅,关上门之后那叫一个黑,我随之紧张起来,用手在身前摸索着,怕撞到前面的程程。突然眼前有了火光,是程程在随手烧着黄纸,一张接一张的扔向半空,我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每张燃烧着的黄纸,心说可别小鬼没赶走,再把人家影厅烧了。程程撒了一路黄纸,到了幕布前先是摆上三个铁碗,然后拿出一瓶度数很高的白酒倒满并点燃了三碗酒,我清晰的看着是三团绿色的火焰,伴着滋滋的响声跳动着。程程伸手进了我胸前的包里,掏出一把铜钱四处撒,最后她把我叫到幕布下,让我半蹲下身体,我很配合的照做,谁知她竟然纵身一跃跳到我肩膀上,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来了个狗抢屎。程程说你站直,站稳,一会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此言一出,我无耻的笑了,怎么像男人哄小女生合体时的对白。还没等我YY完,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人重重的踹了一脚,随即想到程程刚刚的话,我摇晃着咬牙挺着。
  在我身上接二连三传来痛楚的同时,程程哗哗的不停往下撒着东西,我能感觉她脚尖在用力,似乎在踮脚够向高处。我尽量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以免她摔下来受伤。渐渐的不再有痛楚向我袭来,程程也一跃跳下我肩,真服了她这杂技演员般的平衡感,要是我估计早掉下来了。
  走吧!去下一间。我随程程如此反复的挨间影厅走,每出一间她都会用一把绿色的叶子在我身上扫,扫过之后身上的疼痛感便会减轻不少,我心说怪不得曹城这小子调头就跑,原来他早知道这是件苦差事。当我们踏进最后一间影厅时,程程没头没脑的说砖头一会我要是不见了,你就把包里的鞭炮拿出来点了。我说好,随手往包里摸了下,我的天!包里赫然装着手腕粗细的二踢脚,一共六根,这要点起来棚顶不得炸开花啊!我说六根都要点吗?她说你尽量吧!两根朝天放,两个平地放,两个朝东南角放。我应着,这种鞭炮我曾经放过,那冲劲和爆炸的声音不亚于一颗炮弹啊!况且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我真担心我这耳朵是否受得了。当她再次燃起黄纸时,我汗都下来了,更加小心翼翼的跟着,我这胸前挂的可是真真的炸药包啊!
  越是紧张,越是觉得这间影厅没来由的格外阴冷,程程刚倒满三碗酒,还没等点着,突然幕布亮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白光刺得头晕目眩,赶紧背过身捂住眼睛。我怒了!这谁TM干的!要闹也等事办完再闹啊!当我再次回过头时幕布俨然是暗红一片,像是浓稠到化不开的血在流淌。与此同时,程程不见了,地上的三碗酒没有点燃,打火机也躺在地上。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练就了些临危不惧,虽然心还有点哆嗦,手依然抖,但程程刚才交代过的事我必须一一照做。我慌忙拿出两根巨型二踢脚,端正的摆在地上,刚掏出打火机两根炮同时倒在地上,我以为是被身前的包碰到了,索性取下放在身边,顺利点着第一根,“咣”的一声跑应声而起,我赶紧捂住耳朵张开嘴,小学自然课本上就教过,这样能有效保护耳膜不至于受伤。正如我所预料,炮冲击到屋顶,又被弹了回来,在半空中就炸开了,亮光瞬间照亮整个影厅,我隐约看到一个白影在东南角的位置死死盯着我。顾不上刺鼻的火药味和崩了我一身的碎屑,我急急又点燃了另一根,又是两声巨响,然而当我再去包里掏鞭炮的时候却傻了,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此时的我除了手里的打火机什么都没有了,恐惧渐渐吞噬着我,怎么办?程程呢?会不会就这么没了?再也回不来了?与此同时幕布也渐渐暗了下来,眼看又要回到一片黑暗的环境,我一边四下找包一边大喊,疯了一般。但这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没有意义,我重新被一片黑暗包裹,四周只有浓烈的火药味和死一般的安静,我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对了!地上还有三碗酒,我摸索着过去,还好还在,此时我无比需要光亮。
  三碗酒点燃,那荧荧的绿光和热量使我稍稍平静了些,整个人渐渐恢复思考能力,我想我该跑,跑出去就有希望。我站起身就欲往外冲,可就在这时什么东西拽住了我的领子,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差点吓尿裤子,抡圆了胳膊就往后砸。“慌什么!程程呢?”我一听是曹城的声音,立马住了手,可是一回头却没有人,我操!大脑还没来得急做出反映,腿就跑开了,可没跑两步,该死的我又被拽住了。
  我双手握到一起,玩命往后抡,是人是鬼我都没打着,倒把自己晃了个趔趄。“砖头!你跟我撒什么疯!”曹城亮起打火机,我这才看清真的是他。我说你有病啊!他说你才有病呢!谁让你在这放二踢脚的!?商场管理员都被你招下来了。我说程程让的,对了!程程不见了!
  我看他手里提着我刚丢了的包,一阵狂喜,掏出二踢脚横着就放了出去,曹城一边堵耳朵一边嗷嗷骂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放。终于剩下的四根炮都放完了,满屋子都是烟,棚顶的洒水器哗哗的喷开,但却始终不见程程人影,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我站在原地发呆,曹城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行了哥们!你被她耍了!”曹城拍拍我肩膀,拎起包朝幕后走,一把拎出了笑弯了腰的程程。我从惊愕变为恼怒,碍于她是女孩,终究没有发作。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一次撑起她,完成最后一个步骤。这次传来的痛楚似是灼烧,曹城将一张张符咒贴在我身上,我很纳闷他怎么知道我痛在哪里?被符咒贴过的地方立即失去那种灼痛。
  晕!!怎么发了两遍啊!! 汗0.0!
  @stoneseagull 2012-5-23 8:09:00
  楼主啊,提个建议,麻烦段和段之间分开,这样看着累眼
  希望楼主能看到,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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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早上好~ 谢谢你的建议。
  第十四章




  程程从我肩膀跳下来的同时,影厅的大门恰好被撞开,想是刘哥实在拦不住了,毕竟他只是这大楼的承包人之一,我们闹出如此大动静,估计其他业主早报警了。果不其然,110,120,119齐上阵,我问曹城这没问题了吗?曹城点头。与此同时,我俩被一群武(和谐)警包围住,上来就是一顿猛踹,直到我俩被打倒才又重新让我们蹲好,双手抱头,显然,把我俩当成恐怖分子了。 被一圈黑压压的枪口指着是种什么感受?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心里苦辣酸甜,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曹城很不服气的嚷,斜眼瞪他们,结果是平白的又挨了几下枪托,血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他雪白的衬衫上。我扑上去护住他,又遭到第二轮的皮鞋盛宴。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两分钟内,当他们发现影厅内除了些黄纸、铜钱、酒瓶和点燃过的炮竹时,他们终于相信刘哥的话,但我俩还是被带走了。 我四下找寻,居然没发现程程的身影,这罪魁祸首居然金蝉脱壳了!曹城发狂了,一个劲的咒骂:“我就知道!我就TMD知道会是这样!操!”他连血带唾沫的吐了一道。终究,乔美程是用血淋淋的事实向我证明了曹城的观点,她,是妖孽。 我俩从分局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刘哥估计是一直在外面等来着,一地的烟头。他非要拉我俩去压惊,我俩现在这德行也确实够惊人的,去的路上他给我和曹城一人一个红包,分量不轻,估摸着能有五万。当时我还觉得这又发了笔横财,事后才知道,我俩这钱加一块,都不够程程那丫头败出去的多。 刘哥把我俩带到一个挺不错的商务会所,说白了就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新鲜感自是不用说。不过当时我俩那造型确实有点非主流,大堂经理权衡了又权衡,最终选择沉默。吃过饭泡了个澡,别说,这身上真轻松不少,刘哥看来是这的常客,一切设施与服务他都了如指掌,刚从池子里出来就安排好三位按摩技师候着。我就跟个土豹子似的接受不了按摩师的碰触,碰哪哪痒。无奈我只能跟曹城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我说哥们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被程程这么整啊? 曹城先是跟我喊你少跟我提她,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自己讲开了,我不清楚他是否有添油加醋的成分,总之被他讲的那三位按摩技师都入了迷,动不动就只顾听故事,忘了手上的活。 曹城说乔爷本来也不是这的人,家是哈尔滨的,儿子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这,不久便在此地成了家,儿媳妇也是大学生,而且还是个高干子弟,乔爷高兴坏了。儿子始终想把乔爷接过来住,可乔爷就是舍不得离开哈尔滨。儿子结婚第二年,又传来喜讯了,儿媳给他生了个大孙女,乔爷连夜就赶来了,宝贝的不行。他这孙女就是乔美程乔大妖孽。乔爷一个劲的跟儿子说不许有重男轻女思想,一定得对自己这大孙女好,媳妇看公公不嫌弃她生了个女孩,自然也很高兴,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乔爷呆上段日子就回去了,他放心,孙女除了儿子儿媳还有姥爷姥姥疼着呢。可等他三年后再来可就不一样了,孙女没了!问谁谁都支支吾吾,后来乔爷是真火了,年近三十的儿子被他一个大耳刮子差点扇出门外去,儿子扑通就给他跪下了,说把他孙女送走了,家里都让他这孙女闹的快家破人亡了。 原来这乔美程天生就有阴阳眼,从会说话起就开始吓唬身边的人,先是吓唬她妈,总跟她妈哭说姥爷家院子里的树上有个吊着的老爷爷,并且一进她姥爷家院就跑树下站着去。程程她姥爷为了女儿和外孙女只好搬离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宅子。到了新居乔美程依然不消停,每天抱着姥爷的腿不让他走,说会有大汽车撞姥爷的小汽车。果不其然,老爷子的专车被一辆大巴撞了,司机当场死亡,老爷子由于坐在后排又绑了安全带,侥幸逃此一劫,却也足足在医院住了半年。姥爷不在家了,她开始折腾姥姥,说司机叔叔又来接姥爷了,姥姥你怎么不搭理他啊?老太太一下被吓出心脏病,差点就去见了马克思。程程爸妈商量了下,决定把她送长托,这下换幼儿园倒霉了。这孩子吓唬完老师吓家长,说老师身后跟着俩小孩,老师从来都不管他俩,那老师听完哇一下就哭了,再没来幼儿园上班。现在想想估计是人流做多了,被灵缠上了。别的家长接小孩来,程程是长托,她很好心的帮小朋友拿书包取鞋子,小朋友的爸爸一个劲的夸她,程程说叔叔你怎么不让身后的阿姨进来啊?她哭的眼睛都流血了,XX她是你妈妈吗?小朋友也很天真,说我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我长大了她就回来了。那家长抱起孩子就跑,啥都不要了,程程拿着小朋友的鞋子就往外追,园长目睹这一切,当晚就把程程送回家,说啥都不敢再收她。就这么一来二去,程程几乎踏遍了这座城市的每所幼儿园。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程程姥爷托关系把她送进了一间姑子庙,全家人虽说不忍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普通百姓人家,经不起这孩子如此折腾啊。 乔爷二话没说就让儿子带自己去把孙女接了回来,他本想把程程带回哈尔滨,可又一想没爹没娘的孩子太可怜,就决定定居在这了。就这么着,程程自三岁以后就一直在爷爷身边长大,只是偶尔的回爹妈身边炸一下。要说这孩子也挺可怜,那么小她懂什么啊?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而已,就搞到爹妈不疼姥姥不爱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些,致使她长大之后开始变态。
  曹城说刚和程程认识时两人都十五六岁,正是爱玩的年龄,所以隔三差五的俩人就凑一起拉帮结伙到处折腾。一般折腾完也都十一二点了,除了打车没别的办法回家。当时出租车行业还没如今这么规范,没计价器,上车前先谈价,双方觉得合适就上车走人,不合适就各自再找。程程每次都让曹城送她回家,跟出租车司机砍价自然也是他的事,路程近点就五块,远点就八块,基本上也都能拉他们。不过也有隔路的,看俩半大孩子就想糊弄下,少十块不走。司机通常都说你们去那地方太偏僻啊!我这把你们送过去回程基本上就是跑空车。碰见这样的曹城也不废话,再找呗!可程程总是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拉着曹城衣角说不坐这车啦!还得跟人拼车,你看后排那俩人还挺胖的,你怎么跟他们挤啊!说完还不忘往出租车后座扫一眼。她这话一出口,没几个司机不肝颤的,胆小点的直接开车门就跑,车都不要了。赶上天气不好时实在打不着便宜车,这妖孽也绝对不让司机把钱赚舒服了,下了车还不忘告诉司机,你可得把我姐姐安全送到家,你车牌我抄下来了,一会她没安全到家我肯定报警。说完朝空空如也的后排座灿烂一笑,说声姐姐再见,到家给我打个电话。你说哪个跑夜路的司机经得起她这么折腾!此事曾一度导致本市的哥不敢上晚班,各个都是鬼故事大王。
  @柠檬的刺激 2012-5-23 10:17:00
  看着看着忍不住留言了,你是北方的出马,可是我是南方的,和你的不一样,你是帮忙的都是些动物,可是我一般梦里见得都是佛教的菩萨教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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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是站有一个佛缘、
  第十五章



  我开始憋不住乐,刘哥也拍着床板叫绝。曹城依旧不以为然,说这都属于乔美程开的小玩笑,类似咱正常人跟人打招呼,她要是看谁不顺眼,十成十这人得疯。
  我说还有啥典故怎地?你说说呗!曹城显然又不蛋定了,说还说啥啊!你就看看我,我TM就让她整疯了!有一次她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和我爸去给人看事,趁我们忙着把我爸带的符纸全拿去叠了纸蛤蟆,就带那么点朱砂,这妖孽也偷去画蛤蟆了。你说她那么大了是不懂事吗?就是故意的!到最后我爸拿便签纸到处贴,我在那扔蛤蟆,她在那笑的哈哈的。
  经曹城这么一说,我想起今天我被这丫头整的事,我问曹城今天这鞭炮也是她故意给我准备地呗?
  曹城说你以为呢!刘哥那根本没多大事,用点手段就治住了,无非是五行加上些辟邪物件,镇得住就结了。可你看看乔美程都干了些啥!昨天我管乔爷要的桃木椒图,老爷子抠门,就给我俩,不过这玩意确实管用,俩就够了。可今天乔美程拿来几个?加我这俩一共十二个!这东西四五千一个一点不愁销路,乔爷不舍得卖,都攒着应急用的,他那孙女本身就招那些不干净东西,老爷子留着后手呢!这多出来的十个椒图肯定是乔美程偷的。还有那撒了一地和挂在幕布上的五帝钱,知道什么来头吗?真真的清朝五代皇帝的铜钱,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这几个皇帝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比较硬的主,处于中国国力最强大的年代,时代相连,国运昌盛,社会安定繁荣,帝王独尊,百姓乐业,钱币铸造精良,流通也久,得“天、地、人”之精气,所以用这东西镇宅化煞那是相当有用。再说铜钱这东西内方外圆,字迹周正,也代表着天地间浩然正气。现在市面上买得到的大部分都是假的,所以作用显现不出来,你再开光也没用,就跟上坟烧报纸似的,你那报纸镶金边也不好使啊!以前我爸在乔爷那替人买过一串,五个铜钱整一万,还得说是托了关系。
  刘哥一听可坐不住了,这不算地上撒的,十二个影厅挂的可就整十八万啊!那地上撒的明显翻倍,刘哥那汗当时就下来了,八成他卖了这影厅也赔不起啊!
  曹城也发现刘哥不停擦汗,说刘哥你放心,这帐算不到你头上,乔美程怎么败家乔爷都不心疼,也没说事后管谁要过,他孙女没朋友,也没人敢跟乔美程交朋友,所以只要有人愿意陪乔美程玩,乔爷丢啥都无所谓。
  刘哥显得有些尴尬,说那倒不是,但咋说也是替我办事搭进去的,多少我得给人补点。
  曹城说刘哥你就当我没说行吧!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些玩意,粉条子能解决的问题用鱼翅不是犯傻吗!她乔美程活作你就别跟着掺合了。
  刘哥说那先这样,万一这帐真算起来刘哥我也认。
  我在旁听的仔细,刘哥这人确实不错,实在。但这帐就这么算他头上也有点冤,但愿如曹城所说,乔爷不计较这些。可谁成想,当我和曹城第二天一早进家门时,乔爷和曹叔正坐家里等着我们呢。
  没等我俩开口,乔爷先发问了:“程程呢?”曹城说你宝贝孙女把我俩玩一顿,自己跑了。
  乔爷不听这些,只想要个答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程程呢?!”
  曹城不说话了,估计和我一样觉得事情严重了。昨天在影厅一瞬间的功夫我们就被制住了,按理说程程不应该没被他们发现,房间不是很大,他们也都是专业人士,怎么能漏掉一个大活人呢?
  曹叔也看出我俩心里有事,说你俩先进来,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我说说,咱再开始找人。
  乔爷那表情活像要吃人,我有点不敢看他,就对着曹叔说出昨天发生的事,细致到每一个细节,曹叔听完半天没说话,我就更忐忑了。
  乔爷站起身就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我们吼,还不快跟我找人去!
  于是我们四人又来到刘哥的影院,刘哥正在办公室补眠,被员工唤醒后急急的出来迎我们,听我把事情原委叙述一遍后立马命员工清场。
  乔爷与曹叔在两层楼中不停的转着,最后二人同时停在昨天程程消失的影厅。
  曹叔回身照我和曹城的屁股各踢了一脚,说实话非常疼,我俩也被踢的莫名其妙。曹叔说叫你俩小王八羔子少给我惹事,还是到处给我生事端!
  他训斥我们的同时一把扯下幕布,那幕布背面赫然印满了血红的手印。这下我俩傻眼了,面面相觑,乔爷蹲在地上仔细的瞧,半晌也没见动静,曹叔继续拉开幕布后面的窗帘,霎时整个影厅被阳光填满,光很强,刺的我不敢睁眼,渐渐适应后,眼前的景象却不禁令我倒抽一口气。
  窗子很大,几乎占了整面墙,窗子由三块巨大的玻璃拼接而成,而那玻璃上也布满了手印,不一样的是这些手印不是印上去的,而是像被烙上去一样。怎么说呢?就如同玻璃被烤到快融化时,无数只手在上面抓挠,将指印与抓痕深深的刻在玻璃上。
  曹叔问刘哥这里是否发生过火灾,刘哥说他也是刚租没多久,不清楚,况且之前自己一直在南方,也不了解本地的事情。
  刘哥解释归解释,但他确实也跟着我们着急,安排几个人同时去找大楼的管理人员,不一会就来了三个,三人异口同声说这里没发生过火灾,乔爷突然从阴郁转为爆发,拎着拐棍照着三个管理人员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
  三人左躲右闪,却都不敢去碰乔爷,乔爷也不给他们制住自己的机会,拐棍甩的跟打狗棒似的,一边打一边还骂“操蛋玩意儿!我孙女都没了,还跟我编瞎话!让你们编!我让你们编!”
  三人看乔爷这架势是想活活打死他们,随即撒腿就跑,我与曹城一人扑向一个,牢牢的压倒在地,另一个也被刘哥制住。
  曹叔这时把影厅门关上,做好关门打狗的准备。
  第十六章



  三人嘴比鸭子还硬,死活咬住“不知道”三个字,曹城驴脾气也上来了,开始拳脚相加。曹叔看这么耽误时间也不是事,就试着引魂,但试了半天也没动静。我想可能是被我昨天用鞭炮折腾的,再加上一群持枪武警,八成能冲的不能冲的都给冲跑了。 曹叔放下手中的铜铃,取出一张半米见方的黄纸,用朱砂在上面写了乔美程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又叫我与曹城、乔爷过来,手沾朱砂,按住黄纸其他三个角。
  曹城先是脱了裤子,解下皮带,然后让那三人背靠背坐着,再用皮带绑住三人脖子,力道刚好可以令他们呼吸顺畅,不过谁要是稍微动一下,三人一起倒霉。 曹城嘱咐刘哥看好,才过来按好纸角。曹叔等我们就位,先是交代好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开手,然后就开始念叨,最后往黄纸上撒了一把米,米粒很白,应该是糯米。 我与曹城正对,左边是曹叔,右边是乔爷,因为离的很近,所以隐约能听到点曹叔在叨咕啥,大概就是米仙米仙显灵通,弟子心有不明事,乔家长孙失踪迹,烦请米仙引迷津。由于曹叔叨咕的很快,声音也不大,所以听了个大概。 其实我对这个不陌生,上学时玩过一种类似的游戏,叫请笔仙。当时觉得挺神奇,也与同学玩过几次,但问的问题都很幼稚,也是那时太单纯。基本就问笔仙笔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男的请画圈,女的请画叉。还真没谁起过幺蛾子问自己什么时候死的,所以都很单纯的快乐着,因为真的能画出圈圈叉叉来,不过也时常伴随着哪个学校的某某玩笔仙玩死了,各种云云,但越是这样越能勾起孩子的好奇心,所以大家还是一有时间就和同学请笔仙研究圈圈叉叉。 这次曹叔也用上类似手段,我不免有些好奇,别说,他叨咕没多久我还真来了反应。先是按在纸角的手指发热,然后发烫,烫的我都想撒手蹦起来,可看其余三人都在忍着,曹城更是头上都见了汗了也没吭一声,于是我咬着牙,也强忍了下来。曹叔此时更加快速的叨咕,没一会,我就感觉到脚踝处有风在流动,开始是清凉,很舒服,可随即就开始刺骨了。我心里暗骂,这TM还冰火两重天呢!谁知就听“啪”的一声,我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声音那个脆啊!我一愣,随即环顾四周,显然他们也都听见了,曹城做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乔爷瞪我一眼,曹叔没搭理我,还在那叨咕。
  我这脸唰一下就红了,MD被鬼打了!刚这么想又一声脆响,另一侧脸颊也挨了一耳光。曹城噗哧一声,想笑又没敢笑,憋的脸色发紫,乔爷那眼神都快杀人了。我尴尬的低下头,看着纸上的米粒。 说也奇怪,我们手下按着的黄纸开始颤动,纸上的米粒也跟着颤动,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带动了谁,我开始紧张,看了眼曹城,曹城也盯着米粒,又瞥了眼乔爷,只见乔爷的头发都立起来了,曹叔的也是,头发根根竖立放射状散开,像极了在科技馆里玩静电球时的景象,曹城是寸头,所以看不出来,我想此时的我一样像只炸了毛的狮子。 这些米粒的颤动渐渐有了规律,一颗颗活了一样,先是围绕着乔美程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绕圈,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我越发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喘,忽然米粒不动了,一颗颗站在那里,十分整齐。 不一会又都倒在纸上,黄纸也停止了颤动。曹叔不再念叨,四周很静,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令我感到不安。我看向曹叔,曹叔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抓住我按在纸角上的手腕,并示意我也如此握住乔爷手腕,于是我们四人就这样手手相连。
  奇怪的事又一次发生,我们四人同时迈步绕着黄纸转,不应该说是绕着,应该说是被黄纸带动着转起来,倒不是我不能控制自己双腿,只是我们手手相连,我感觉到乔爷的牵引与曹叔的推动,如果我不跟上步伐,那恐怕这纸就碎掉了。
  再看黄纸上的米粒又开始颤动起来,并且排成一个箭头的形状,无论我们怎么转圈,箭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东南角。
  我一下想起昨天放鞭炮时东南角的白影,那死命盯住我的眼神,对啊!这事我怎么忘了呢!
  曹叔又开始念叨,不一会,我们的脚步停止了,米粒也再次从直立状态散落,并且渐渐由白变灰再变黑。
  曹叔说行了,看来问题出在那边。我也急急的说出白影的事,乔爷率先朝东南角走去,提起拐杖就要敲墙,可还没等他碰到墙壁,就听身后“砰”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碎掉的脆响,夹杂着一人的惨嚎。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原来房间内的吊灯掉下来了,还夹带着一块天花板,直直的砸在被绑那三人中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先是嚎叫,随即嚎啕大哭,哭说红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去报案,我不敢给你申冤,老弟我害怕,我斗不过他们的。他这一哭天抢地,其他那两人受不了了,脖子被皮带勒的上不来气,一会咳嗽一会翻白眼。
  曹城赶紧解开皮带,拉起被砸的哇哇哭那位,问他怎么回事。此人长了一双非常大的眼睛,跟赵薇有一拼,所以我们暂且叫他大眼。
  大眼二十五六岁,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抽泣不止。他说这房间没租给刘哥时一直空着,因为这里死过人,就一人。知道这事的人很少,因为当时他是这的保安,又和死者关系不错,所以得知此事。死者是他发现的,当时场面很诡异,死者被烧焦了,但是身上的衣服没有燃烧,头发也还在,玻璃烤的快融化了,可是房间内的货物却没事。
  大眼边说边抽泣,停了会喘口气,又哇一声哭开了。曹城气的直踢他,说你哭个屁,要哭说完了再哭!
  乔爷起身继续研究那面墙去了,因为他看出来这小子不哭够了是不带再开口的。
  第十七章



  大眼终于不哭了,看着曹叔说大叔,我看出来你们懂行,就请你们帮帮红姐吧!我知道她一直在这没走。
  曹叔说你把事情原委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姐姐,我们来这的目的就是解决问题,你别有负担,说吧。
  大眼开始讲起他与红姐的故事。大眼说他刚来这大楼工作时职位是保安,老同事在他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他,晚上关门后别乱走,四楼XX西装的业主经常晚走或者干脆就住这。一是不能赶她走,二是不能在她要走时找不着人给她开门,所以叫大眼安分点,别一到晚上就锁了大门溜出去玩。
  大眼就觉得好奇,怎么会有这种人,下班了不急着回家在这耗个什么劲?!于是大眼总是有意无意的去四楼巡查,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令他好奇的人时他惊呆了,因为这人太美了。大眼就那么傻愣愣的望着她,那女人也发现了他。
  女人先是一笑,说你是新来的吧?以后你就叫我红姐吧!姐呆会就走,你忙着去吧!大眼哦了一声就继续往楼上去,他一边吃惊女人的美丽大方一边狠狠的郁闷了下,因为女人没问他的名字。
  后来每当他值夜班时他都特别兴奋,甚至主动帮同事值夜班,因为他很想见到四楼的红姐,更确切的说是跟红姐独处。
  也许是老天开眼,终于有一天,红姐叫住了他,说老弟过来和红姐喝一杯吧!大眼受宠若惊,半天没说出话来,红姐一看笑了,说老弟你紧张啥呀?红姐找你喝酒,又不吃人。
  于是大眼走进了红姐的店里,店里经营高档西装和男士用品,大眼看着都很喜欢,但这些都没有眼前的女人有吸引力。
  大眼说当时红姐已经喝了不少,有些醉了,但她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大眼很腼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陪她一杯杯的干,然后听红姐讲故事。
  红姐说老弟,姐给你讲个故事吧!姐从来都没跟别人讲过,你是第一个听众。大眼说好,我愿意做你第一个听众。红姐笑,紧接着又干了一杯。慢慢的开始讲起,她说从前有两个小孩,家里特别穷,两个孩子家里都是人多地少,所以经常连饭都吃不饱。男孩是家里的长孙,有奶奶疼着,全家省下来细粮给奶奶蒸馒头吃,奶奶却把馒头留给孙子上学吃,所以男孩身体发育的很好,在村里是长的最高最好看的男孩子。女孩就不然,每天除了窝窝头就是大饼子,一年见不到几次油水,所以长的是又瘦又小,还有一头自来黄的头发,男孩总取笑女孩是黄毛丫头,女孩也不生气,因为她喜欢看男孩笑。
  两个孩子家离的很近,所以上下学都一起走,女孩每天晚上睡觉前都盼着清晨早些到来,那样她就又能见到男孩了。日子就在女孩的无数次盼望中悄然而过,男孩和女孩也一天天长大,他们必须去更远的地方上学,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都够背半本英语书的。女孩记得那是深冬的一天,没等放学天就已经黑了,可有男孩和她一起回家,她一点都不害怕。回头看了教室最后排的男孩一眼,发现男孩也在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回家的路上女孩总是觉得男孩今天的步伐特别快,她得小跑才能跟上,终于她走不动了,就叫男孩慢一点,男孩像是接到立正命令一样,一下就站那不动了,吓女孩一跳,女孩问男孩你怎么了?男孩不说话,女孩又走近问,男孩突然抱住女孩,将她压倒在雪地上就是一顿乱摸乱亲,女孩没敢出声,开始是害怕,后来还有那么点幸福感,最后居然呵呵笑了起来。
  大眼听到这脸都涨红了,看着一脸迷乱的红姐,他突然扑了上去,红姐没反抗,于是他俩就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关系,可大眼清晰的记得,红姐在高潮时喊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听的面红耳赤的,心说大眼你真TM是一禽兽,趁人之危啊!没想到大眼却一下子激动起来,他说他知道那男人是谁,那男人就是他老板,这大楼的主人。我一听也愣了,看来这事关系大了,一般这种人商界政界黑白两道都吃的开,凭我们几人,搞的定吗?
  我们谁都没有打断大眼,他继续讲着,他说事后红姐只跟他讲把今晚忘了吧!之后就有段时间没再见到她。大眼依旧一有时间就往四楼跑,可这门总是禁闭。有天夜班他迟到了,同班的老哥跟他讲老板在顶楼办公室,叫他巡视的时候注意点,别惊扰到老板,到时饭碗不保。大眼没吱声,拿着手电就上楼了,刚到老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大眼就傻了,因为他分明听到了男女交(和谐)欢时才有可能发出的声音,而那声音他很熟悉,是红姐。
  大眼红着眼下楼,躲在四楼的角落里等红姐,他很想上去把那男人从红姐身上拉开,狠踹一顿,但是他不敢。眼泪鼻涕就那么一起流着,直到红姐发现他时,他又哇的一声哭开了。
  红姐开始是觉得好笑,渐渐的也被他的悲伤感染。红姐说傻弟弟你何苦,姐这辈子算是毁了,你可别走姐的老路,跳进情网出不来。大眼依旧哭,抱着红姐哭,红姐哄小孩似的说我把上次讲的故事给你讲完吧!
  那晚在雪地上男孩与女孩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男孩很兴奋,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打避孕套,两人没几天就用完了,女孩知道自己是真心爱着男孩的,所以只要他愿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即使身子底下再凉,她也愿意挨。
  转眼到了高考放榜的日子,男孩考上一所三流大学,女孩却落榜了。男孩激动不已,要知道在他们村他可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村里人不管什么三流一流,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大学,那都是一流的,都是最棒的。男孩家借遍村里每一家的钱,又卖了耕牛,才凑够男孩第一年的学费,男孩临走时对女孩说好好在家复习,明年再考,来城里找我。而女孩却只听了一半,她没有留在家里复习,而是直接去了城里找男孩。因为她知道男孩家已经没办法再拿出男孩第二年的学费,就算是卖房子卖地也不够。所以,女孩想出来打工,供男孩把大学读完。
  可来到城里女孩发现男孩没有临走时的那种高兴劲了,变的沉闷、急躁、易怒。男孩狠狠的在女孩身上发泄欲火,他不想听女孩说话,不想知道村里发生的事,甚至不想知道父母的近况,渐渐的他开始烦女孩,觉得女孩是负担,来到城里吃住哪样都得花钱,他不停的赶她走。
  终于,女孩发现男孩为什么变成如此性格。那天男孩喝的烂醉来找她,进门就直直的栽倒在地,女孩去扶他他骂女孩,说你们都给我滚,少JB在我面前假惺惺,不是嫌我穷嫌我土吗!?老子就土了怎么地,我还吐你们一身呢!随即果断的吐了女孩一身。女孩这才从男孩梦呓般的唠叨中得知他在大学里过的不快乐,班级同学歧视他,全班组织的活动,只要是需要AA凑钱,大家都自动将他排除在外。男孩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受不了从被村里人捧到天上,到学校里被同学踩在脚下的待遇差别。
  女孩做了选择,让男孩能快乐生活的选择。她找过好几分工作,工资最高没有超过五百元的。只有一种工作钱来的快,是的,女孩做了舞小姐。
  男孩开始有大把的钱花,交际圈也变得大起来,男孩本来长的就精神,再穿的好些,出手阔绰,很轻易的就俘获各路美女芳心。男孩又找回被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女孩看着男孩一天天快乐起来,自己也十分满足。直到有一次在女孩工作的KTV他们相遇了,男孩和同学朋友一起来消遣,叫了几个小姐,当时女孩就在这几个小姐当中,两人四目相对时都是无比震惊。女孩一直告诉男孩自己是在大酒店里做前台,酒店是国际酒店,客人来消费都是会给小费的,所以每天都能带回不少钱,男孩也没细问,有钱花就好。可他万万没想到女孩竟然做的皮肉生意。
  男孩装作不认识女孩,他很怕好不容易拾回的光环就这么被女孩玷污,他的同学朋友会更加看不起他的。所以当他的同学将女孩压在身下的时候他没有吭声,而是随手抓过一个小姐,肆无忌惮的蹂躏。女孩泪往肚子里流,脸上却挂着笑,和男孩的同学打情骂俏。此后男孩除了回她那拿钱,再很少来找她,女孩更是不敢主动找男孩。
  想必听到这大家也全明白了,男孩最终放弃了女孩,找了富家女。多么狗血的剧情,可是就TMD发生了,那女孩就是红姐,男孩就是这大楼的老板,郭志远。
  我们都明白事情的经过,却差了最重要的结果,可大眼却不说了,傻傻的盯着东南角的墙,丢了魂似的。任我们怎么叫他都不在吭声,都能把人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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