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小说——美女如云的贤成开饭店

  大家晚上好。
  听一鹤兄和狼兄的,现在更新。
  
  
  第六章、英子进入学校
  
  
  1
  七月初,程贤在屋子前安装了一个篮球架,许多孩子跑过来玩篮球。月底,他装了一盏路灯,在自己的路灯下打篮球,不时担心电费。
  暑假里,许多孩子来程贤这里学习吉他。
  几个月前,程贤从朋友家拿回一把吉他,刚开始学的时候,买了乐谱,没有告诉别人。五月底,陶颖的父母亲帮人盖房,来他这里坐一坐,陶颖和表妹过来,他问陶颖,你想学吗?
  陶颖简单地说,想学。说话时,眼神还平静如水,说完后立刻亮晶晶一片。
  屋内的光线一扇扇变亮,程贤感觉身边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他笑起来,说你没有吉他呀?
  多少钱?陶颖问。
  这是陶颖第一次主动和程贤问话,也让他吃惊不已。
  刚到乡下建房时,他已经从陶颖父母口中知道陶颖太多的事情,然后又从陶颖的舅舅、表妹与同学孙坚口中知道更多。他很少和陶颖说话,而陶颖在他面前,就好像他不存在,来他这里十次,只要他不逗陶颖,陶颖可以十次不说话。当然像陶颖这样的,还有别的一些孩子,来他这里玩有自己的同学、朋友,和同学、朋友说话就行了,不用理睬他,所以他常常想笑。
  他还知道了陶颖唱歌非常好听,那天他和夏夏从城里回来,听见屋里有女孩子唱歌,清亮婉转,忙抓住夏夏的手不动。夏夏问怎么了?他把食指放在嘴边,让夏夏别说话。听了一会后进屋,控制不住对陶颖说,你唱歌真好听呀!
  陶颖仍旧没有理睬他,只是眼神木木地看着他,却在和表妹说着话。
  一周后,陶颖和表妹来到程贤这里,来时带了一把新吉他。程贤在屋里见到她们俩时又再度吃惊了一会。
  陶颖十三岁的表妹先喊,叔叔。
  十七岁的陶颖也第一次喊,叔叔。
  自此,每到星期天,陶颖来表妹家,再和表妹到程贤这里。有人想学,这逼着程贤把刚丢下的吉他拿起来继续学习,在图书馆里查找关于吉他的资料。
  后来小亮送信件过来时说想学,接着又多了刘正刚、孙坚。程贤说,我们一块学吧
  孩子们放假后,有孩子缠着父母亲想买。孩子们有理由,怎么陶颖的父母亲可以为陶颖买呀!
  程贤有一天在姚庄姚长福家打麻将,姚长福问,程贤,一把吉他多少钱?
  程贤说,你也想学吉他?
  姚长福说,我学什么,我家孩子闹着学。
  
  2
  从在乡下建房,然后搬到乡下来,整整一年了,程贤常常陷入恍惚中,找不到自己。
  夏天,程贤在河里游泳,给许多孩子讲故事,写小说,带了纸和笔,想到一点写下来一点。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屋外看星星,喝茶,想一些以前的事情,算计着自己身上越来越少的钞票。身边的卷烟也快没了,他想留一点冬天的时候抽,他要让自己在冬天的时候有所期待、更加温暖。
  程贤每个月去图书馆几次,带回书和杂志。在图书馆里,他看各种各样的报刊、杂志。政治、法律、历史、经济、茶艺等等。他希望自己懂得更多一点,这样可以使自己的在乡下讲述的东西更加丰富。村庄里有三个人办了证,他帮他们借书。他看一些流行杂志主要是看美女,了解一些时尚,避免自己在乡下呆久了落伍。有一次盯着一位美女太久,醒悟过来才发现身后站着图书馆管理员,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红衣女孩。
  程贤也会带夏夏去图书馆,夏夏在里面做作业,程贤翻杂志、写小说。
  你女儿真漂亮。别人又夸。
  程贤继续开心。
  从图书馆出来,两人到林丹的住处,简单地做一点东西,吃完后留下纸条,然后回家。
  林丹在城里的一家美发店学习理发,六月中旬去的。
  在林丹家,程贤责备她的父母亲,并开始编故事,讲到讲到别的地方家人为子女的付出,讲到城里一个父亲在别人面前说,我可以为我的孩子做一切事情,这是我的骄傲。
  林丹的事情,村人知道了,知道了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程贤故意在一些人面前和林丹聊她和大学生的事情,林丹不想说,程贤便发火,最后林丹眼泪水直流。
  没有人知道,这正是程贤需要的结果。
  理发店的老板大耳朵是程贤一个朋友的老婆。他让表妹带着林丹去找大耳朵。
  大耳朵看见程贤的表妹问,你哥呢?
  表妹说,我哥去远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林丹在美发店学习理发,把孩子交给自己的父母亲,在城里租了一间房。程贤很高兴,觉得可以随时和林丹见面、说话。进入夏天后,林丹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少,他常会胡思乱想。
  3
  因为英子可以回学校读书,乡人们对程贤和英子的态度彻底转变了。开学前,英子读初二年级的课本,这时候程贤不管她了,初一的课本他还可以应付,初二则不行了,他还要写作。他要英子自己管自己,或者让陶颖和别的一些孩子教英子。但他仍旧会兴趣盎然地翻一翻英子的书,给他出一些试题。他现在主要关心英子的作文。
  夏夏感冒了,程贤带她去村卫生所看病,里面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他。今年春天,他得了红眼病,队长儿子小亮带他来村卫生所,刚来时,里面的医生说,你就是程贤?那护士问,你是程贤吧?
  护士是刘洋老婆的堂妹。程贤问她刘洋在上海混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那女孩子说,我哪知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嘛!
  刘洋离开自己快半年了,程贤真的很想他。
  刘洋是一个讲义气的粗人,三十一岁,儿子九岁,在家时除了偶尔帮老婆一块卖牛肉,别的时间就是喝酒、打牌,老婆管不住他,管凶了会挨揍。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管了住他,但他却最听程贤的话。
  刘洋在镇上和人合开过饭店,最后因为猪朋狗友太多,亏了。他一个朋友喊他去开公司,老婆不是担心他能否挣到钱,是怕他在外面喝酒误事,打架惹祸。有一天他找程贤喝酒,又喝多了,在程贤面前吹牛,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多么牛逼,在城里玩的人都认识他,他有许多朋友。
  程贤想,我在城里怎么就没听到你这一号人物呢?但他继续听刘洋吹牛,频频点头。
  刚到乡下时,程贤和刘洋常去镇上玩,因刘洋他认识了镇里旅馆、饭店、理发店、镇政府里等等一些人。认识人多了觉得麻烦,过后又非常高兴。更高兴的是,在刘洋家两人可以一块看黄色录像。他问刘洋找过小姐吗?刘洋说我从来不找。他说也对,找过小姐的人和没有找过小姐的人是有区别的,找过一次便会找第二次,不如不找。
  有一次程贤帮人在井边打水,再送回家,刘洋过来了,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你真的不错。以后几天,一想到刘洋认真的表情他都会感觉不好意思。
  正想着刘洋,几天后的清晨,程贤在乡间小路上看见正蹲着的刘洋,他叫,刘洋,干什么呢?
  刘洋一脸酒气地站起来,说没事。看见程贤手中的扫把,夺过来说,我帮你扫。
  
  4
  学生们开学的时候,程贤真正进入了写作状态,他在乡下跑步,打扫乡间小路,打麻将,喝酒,下棋,钓鱼,弹吉他,和孩子们去村小学或镇中学打乒乓球、篮球,踢足球,去别的小镇或附近的县城秋游。他身上带着卷烟、笔和纸。
  每到周末,程贤的屋子里全是孩子,有许多是村庄里亲戚家的孩子。
  大人们找孩子都会来程贤的屋子里找,或者就站在路边对着他的屋子喊。
  程贤从屋里跑出来,大声说,在这里呢!
  或者说,不在!不在!他不在这里!
  有时候孩子们在程贤这里吃饭、睡觉,和大人闹了矛盾也喜欢躲在他这里。那些不上学、开始工作了的孩子,来他这里会抽烟、品茶、喝酒,聊天,讲工作中的笑话。
  程贤有一天在镇中心小学里闲逛,碰到一个村小学赵老师。赵老师走过来问,程贤,你在这干什么?
  啊,你就是程贤。赵老师旁边镇中心小学老师吃惊地看着他。
  赵老师一米六左右,但身材圆润丰满得恰到好外,尤其是她圆润的肩,很亲切,这是程贤感觉到她身体最美的部位。她的眼睛明亮而柔和,脸很简洁,脸颊微突,俏皮的下巴,清清爽爽,这一张脸使她的身材显得瘦削、轻灵了许多。
  刚和赵老师相识时,赵老师告诉程贤,她的几个学生在教室里告诉她,程贤便住在他们家的附近。她说她当时觉得奇怪,怎么会在乡下遇到这样一个人。
  程贤不熟悉这里的人,但这里许多人都知道了他。在之前的半年时间里,小镇上的许多人谈论着他这个奇怪的人在乡下所做的事情。
  赵老师说,不要再叫我老师,我听了别扭,就叫我名字吧!
  程贤说好,赵志眉。
  赵志眉点一下头。
  程贤说,这名字不太好听。
  赵志眉说,我们家排行,姓赵的同辈中间都带一个志。
  程贤噢了一声。
  英子上学一个月后得到了许多教师的表扬,首先学习成绩名列先茅,而且尊重老师、关心同学。期中考试得了班级第三名。英子常常请教同学和老师,她会突然跑到老师的办公室,说老师,这里我不太懂。
  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师都奇怪地看着英子,大概他们还想着这个女孩子在学校的墙壁上写满了——刘老师是坏老师,大傻逼!可现在英子和以前的班主任刘老师关系非常好。
  英子回来和程贤说,现在老师、同学们都开始喜欢我了。
  英子跑步好,参加了学校里的长跑比赛,刚加入一周又被刷了下来。英子作文非常好,当了语文课代表,越来越自信,也逐渐找到了帮助别人的乐趣,这些乐趣开始诱惑她帮助别人做更多的事情。
  
  
  5
  十月底,周庄和程贤打过麻将的老朱一直拿自己的儿子没有办法,今年二十一岁的儿子初中毕业后学过许多份工作,可没有一份干好了,前年拿了两千元钱去深圳,结果呆了三个月钱花光了又回来。
  作父亲的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儿子的丑事。程贤说。
  没事,我拿他没办法,还不能说说吗?
  否则你儿子会记恨你的!程贤笑。
  我怕什么,他能拿我怎么办?老朱说。
  老朱的儿子叫朱汀阳,程贤叫了几个年轻人和朱汀阳一块玩。玩了两次后,他独自和朱汀阳在一起聊天,两人看一部碟片,一边看碟片一边聊天,又下了几盘棋。他知道朱汀阳喜欢下象棋,并且棋艺不错。
  这一晚,朱汀阳睡在了程贤的屋子里。早晨的时候,程贤拉他起床跑步,他不愿意。程贤知道他是怕被庄里人发现,就像当初自己在城里也不希望熟悉的邻居看见自己跑步一样。程贤想了一会后决定和他一块骑自行车锻炼身体。
  朱汀阳回去拿自行车,两人则一块出发了,一起往另一个小镇飞快地骑去。
  我们现在连着骑三个小时的车,你行吗?
  三个小时,去哪里?朱汀阳过会笑着说,没问题。
  真的,那今天我们就只是不停地骑车,只到骑不动了停下来,可以吗?
  可以。朱汀阳非常相信自己的体力。
  这一天上午,程贤骑自行车边和朱汀阳比赛。中午,两人回到家,全身是汗,又饿又累,皮肤好像也突然变黑了。两人大概吃了一点东西后,洗澡,听音乐,聊天。
  第二天,程贤又和朱汀阳骑车出去锻炼身体。
  第三天,朱汀阳终于同意和程贤早晨起床跑步了,朱汀阳的性格也开朗了起来。连续几天里,程贤给朱汀阳讲人生的梦想、激情、尊严。他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初冬,程贤去了天津,依旧未见到初恋女友。回来时,带了几斤烟叶。想到冬天的浴室里喝茶、写作、喝酒、抽烟,他感觉太好了。又有点瞧不起自己,生命如此卑微,自己所有的挣扎如此可笑。
  在乡下,程贤慢慢得到了尊重,他说话有了份量,乡人对他的态度渐渐转变了,势利的目光转变的时候很可爱,以前和他有误会的人现在也渐渐和他亲近起来。
  在程贤有炉子可以取暖的屋子里,每天都围了许多人,老人,大人,小孩子。大家喝酒、唱歌、抽烟、打牌、下棋、看电视。
  程贤和大人、孩子们看了许多碟片,大片,一般的片子,那些很滥的片子,他和大家看时总会讲到片子中人的善良、勇气、正义等等。讲到中国文化,历史,他最擅长的是政治和历史地理,他可以画一张世界地图与中国地图。这里附近的小镇与村庄,他都能轻松画下来,比绝大多数大地人还了解。
  在小镇的浴室里,大伙儿等着程贤从池子里上来,听他聊天,聊世界大事,国内新闻。程贤则听他们聊附近身边的事情。
  
  6
  程贤仍旧继续给夏夏买衣服,以前他打扮夏夏有企图,现在呢?夏夏越来越可爱,他真正地喜欢上了夏夏。夏夏和包老头相依为命,他又觉得夏夏和自己在乡下相依为命。
  英子、夏夏越来越和身边的孩子不一样,这让他有一点担心。自己以后一定会离开她们的。
  程贤无比地想恋父母亲、家人,三年了,他已经原谅父母亲。
  程贤把大姐家的音响搬到乡下来,大姐夫的父亲见到他,拖他喝酒。他没有去。他仍没有原谅大姐,又觉得大姐没有错,觉得自己错了,又觉得他和家人只是陌生人。
  和大姐吃了饭,大姐问,程贤,你钱够不够用?
  程贤说,够用了。
  还是回到城里吧!大姐总觉得欠程贤。
  程贤说,我习惯了在乡下。
  那你在乡下呆几年?呆一辈子?
  不知道,可能一辈子吧?
  别乱说了!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家里亲戚们也这样说。
  程贤说,不怪他们,是我不好。
  从大姐家回来,程贤心情很好,他觉得自己好似有了退路。他把大姐家孩子的玩具、衣服全拿到了乡下,还有许多是新的。
  在乡下,程贤开始唱歌,没事就唱,每天很长时间地唱歌,原来在乡下大声唱歌的感觉这么好。一个人时唱着唱着会突然停住,眼泪水掉下来。想自己的初恋女友,想自己和家人的关系。每次在他原谅父母亲、痛恨自己时,都会拿出以前的日记看一看。他的心态又回到了二十三岁的秋天那个晚上,他可以拒绝父母亲的百万家产,也可以原谅父母亲的一切。只有一个要求,便是父母亲和周围的人一样,陌生人。
  初冬,在乡间小路上打扫小路,想着自己的未来,一片绝望,但清晨的冷又让他无比清醒。
  下雪了,程贤一个人铲雪。天亮后,一些孩子们帮着他铲。
  在城里的餐厅里,程贤和林丹聊着天时,开心地想着应该和林丹更近一步亲热,他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一个男人不能这么长时间不碰女人。有一次在乡下的一户人家吃了酒回来,路过一户人家,里面一对年轻夫妻正在热情似火地亲热,回来后,他下面一直硬硬地,睡不着。
  林丹的理发技术越来越好,回来给许多人免费理发,别人不敢,程贤和英子主动让她理。
  朱汀阳开始和两个人学做漆匠了。夜晚的时候,程贤经常想着朱汀阳这个男孩子,他知道激情在一个人内心被唤起,也会迅速被现实淹没。
  朱汀阳的性格越来越开朗,他现在每天可以挣四十元钱,有钱了更加精神,冬天在浴室里帮着程贤擦背。晚上,朱汀阳和程贤睡在一起,朱汀阳一倒下便睡着了,第一次在程贤这里打呼。程贤睡不着,起床看书写东西,夜晚无比宁静,他激动不已,看着睡着了的男孩子,他想着激情的生命。
  年前,程贤去姑妈家,去时带着小女孩子夏夏,他想给夏夏买一身过年的新衣服。送东西给姑妈时,姑妈意见大了很,程贤说自己现在有钱。
  从姑妈家出来,程贤又带着一条好烟,和半斤好茶叶,也都是人家送给姑父的。
  新年,他继续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半年的计划、三个月的计划、一个月内的计划。在乡下的一年半中,他已经重新制定了几个半年的计划,一年的计划。梦想在时间之中,此时在时间之外。梦想永远伴随在他身边,不需要更长,一年,半年。
  过年后,中篇小说《乡村的童话》发表。
  绝望仍伴随着程贤,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就像他在乡下的生活。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4 22:58:49 
    英子、夏夏越来越和身边的孩子不一样,这让他有一点担心。自己以后一定会离开她们的。
    
     这个为什么要担心,程贤不来乡下她们还是一样过,地球离开谁转不起来!!!!
  
  
  
  
  这个担心是英子和夏夏的孤独。程贤希望她们越来越优秀,却又担心她们越来越优秀。他后来控制不了。
  越到后来,村庄里孩子的梦想带给程贤的却是绝望。
  
  单纯的力量无比强大,但谁又来保护这种单纯?
  
  乡村缺少什么?可以改变吗?
  
  
  
  乡村太缺少人才了,好的人才都进城而去,乡村如何才能留住人。如何让从乡村走出去的人回来建设乡村,即使不回来,也可以帮助乡村。
  乡村的民间组织,但这个民间组织必须有强大的精神力量。这个力量,只有乡村自己才可以建立。
  最重要的是,不是说,是去做。
  另外一点便是团结,小说中讲到个人的逃亡,集体的团结。
  在这个时候就要讲到许多,如法律,村庄的道德秩序。法律之外的村庄道德秩序。
  
  
  祝所有的朋友上午快乐,欢迎大家提各种问题。
  有时候一个答案就是一个问题。永远回答不了的问题,因为一切都在成长中。在问题中了此一生是最大的幸福。
  各位朋友中午好。
  
  
  
  
  
  作者:校尉人 回复日期:2007-11-6 10:22:45 
    小说第一章感觉人物有点多,另外小说一遍一遍写究竟遇到什么样的问题?
    
    我很想看一看别的几个小说开头。
  
  小说的开头,我也觉得人物有点多,主要是和第二章没有联系上。本来第二章里的人物想和第一章的联系上,贴的时候却没有加上去。
  小说的开头,有的是从程贤二十九岁开始写起,有的是程贤三十岁与保姆净儿相遇时写起,有的是程贤三十一岁和净儿在街头表演话剧时写起,有的是程贤二十六岁从城里搬到乡下写起,有的是程贤二十八岁春天在乡下制定一个村庄的节日写起,还有一个是程贤二十八岁秋天准备改变村庄写起。
  各位朋友中午好。
  
  
  
  
  
  作者:校尉人 回复日期:2007-11-6 10:22:45 
    小说第一章感觉人物有点多,另外小说一遍一遍写究竟遇到什么样的问题?
    
    我很想看一看别的几个小说开头。
  
  小说的开头,我也觉得人物有点多,主要是和第二章没有联系上。本来第二章里的人物想和第一章的联系上,贴的时候却没有加上去。
  小说的开头,有的是从程贤二十九岁开始写起,有的是程贤三十岁与保姆净儿相遇时写起,有的是程贤三十一岁和净儿在街头表演话剧时写起,有的是程贤二十六岁从城里搬到乡下写起,有的是程贤二十八岁春天在乡下制定一个村庄的节日写起,还有一个是程贤二十八岁秋天准备改变村庄写起。
  作者:隔壁小二 回复日期:2007-11-6 9:11:45 
    哈哈,香酥老婆饼和植物的嘴仗真的很有意思,最起码,从两人的对话中,我激起了重新看这个小说的兴趣.
    原来看植物的保姆时,我也曾说过小说给人"散"的感觉,植物很不高兴.后来又握手言和了.一次在跟别人的帖时,记得植物说要帮我下载一些电影看.一直记得,植物是个好孩子,呵呵
    老婆饼的一些看法我现在能认同了,一年前,我都还固执的把纯文学的概念密封在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空间里.在网上稍看了一下<我的名字叫红>,一个长篇小说要有一个宏大的事件作为支撑,在其之上,再来展开,无论是写作者的写还是阅读者的读,在逼近高潮的过程中,才能更好的体验到文字的快感
    如果缺乏这,那么一个长篇靠什么来行文,要么是语言了,要么是感情倾向比较强烈的.前者在相关阅读经验中觉得刘亮程的<虚土>就是这样的,实际上是把他的一些生活经验和散文的表达能力揉合好了.这种小说,他写了一部,难以写出第二部.像安妮的<莲花>,故事性也比较散的,关于两个人的行走吧,但是她独特的处理感情的方式,弥补了故事性的散
    不管怎么来说,植物能把一个小说一遍又一遍的推倒重来,这种毅力和勇气是时下很多写字人少有的.
    说是不再胡言乱语的,还是手痒了.看在文字的份上,植物莫怪
  
  
  
  几年前人家叫我老师,你叫我孩子,晕呀。
  小说的写法其实我都知道,但每换一种写法,到了中途就感觉到了失败。
  
  《一个长篇小说要有一个宏大的事件作为支撑,在其之上,再来展开,无论是写作者的写还是阅读者的读,在逼近高潮的过程中,才能更好的体验到文字的快感》
  
  小说中的程贤是拒绝宏大的事件,我想读者也不会一开始便接受一个宏大的事件。作为读者,我也是势利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写许多铺垫的原因。小说的写法有点躲,不太希望过早锋芒毕露,如果没有第一章,也就是传统小说那样直来直去。
  
  你的这一句——《无论是写作者的写还是阅读者的读,在逼近高潮的过程中,才能更好的体验到文字的快感。》
  我是太计较小说内容的快感而丧失了文字的快感。
  小说中各个人物的成长、变化,互相交错。等我全部完稿后,把视线放远一点看看。
  
  小二,再提意见。
  你的意见对我很有帮助。
  
  
  
  作者:香酥老婆饼 回复日期:2007-11-5 23:57:39 
    
    社区生活的话题你说对了,现在绝对是热点,和谐社会这个就是表现之一,年初帮别人写了个剧本,就是社区的,但正如你所说,其实可写的东西不多,因为本身就没啥写的,
  
  关于社区生活,我想没有年轻人的加入,一切都免谈。
  但这个加入是需要条件的,年轻人如何不浮躁?
  一切都必须有人的出现,这就要问问人如何出现,哪些人关心社区生活,是社区领导还是社区里的市民。大家爱这个社区吗?为什么要爱这个社区?有哪些地方值得大家爱,让出门在外的人也想恋这个社区。
  一个社区是一个整体,里面的学校、菜场、商店等等都是组成部分,一个社区又和别的社区互相联系,纵横交错,组成城市。
  
  
  这些也是小说中的一部分。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6 14:49:08 
    我是太计较小说内容的快感而丧失了文字的快感。
    
    
    刚才看到一篇文章,想到这篇小说。
    到底是写什么重要还是怎么写重要?
  
  
  现在写什么我已经知道,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写。
  对于我来说其实一直在挣扎中,我是担心过于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而显得小说轻飘,丧失了力量。
  我当然希望读者能把我的小说在三四个小时内快速看完,然后说好看。但这样我就必要写小说了。
  
  
  我当然希望读者能把我的小说在三四个小时内快速看完,然后说好看。但这样我就必要写小说了。
  意思是说,如果看完了就结束了的意思,呵呵。
  
  说到小说中换了许多开头,我甚至连文字的感觉也换了许多。
  大脑总是充塞着小说中许多个人的声音,他们的梦想、未来、挣扎、泪与笑。
  这常常让我想到许多年前我当二房东时的情景,那时面对上百号人,各种各样的人,说到小说中的控制,也是在那时候自然形成的。
  
  
  祝大家中午快乐。
  狼兄,你的帮忙就是提意见。
  
  第七章、村庄有了自己的节日
  
  
  
  
  1
  春节后,程贤装了一个信箱,以后邮递员可以直接把信放进信箱了。有时候程贤早上睡着觉,英子或者夏夏过来了,他要她们把信箱打开,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
  村庄里大人、孩子到程贤这里来玩,喜欢和他聊天,听他讲历史、政治、地理等等,讲中国人的优点缺点中国文化的优点缺点,讲人活着为了什么,讲爱的力量梦想的力量道德的力量,故事中的勇气和智慧哪一个更重要,尊严值多少钱,自由与压抑,个人与集体,每一座城市每一个村庄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在一座城市和一个村庄之外,还有另一个同样的城市与村庄。
  总之程贤讲什么大家都喜欢听,因为程贤讲什么都会和身边的人与事连在一起,一些孩对他崇拜得不行。在乡下一年半的时间里,为了可以给大家讲东西,他看了一百多本书,二三百本杂志,厚厚地记录了许多本子。
  程贤常和村庄里的年轻人和孩子说,我们骑车去城里吧,去附近的县城吧,我们去外面野炊吧。他一说大家就特别高兴,纷纷嚷着要去。
  进入三月的第二天,程贤和孩子们聊天,聊到一个村庄应该拥有自己的节日。他只是随便说说,孩们却追着问,一个村庄如何拥有自己的节日呢?节日里有什么?他说这还不简单,就是唱唱歌、跳跳舞。于是一个孩子说,那我们也搞一个村庄的节日吧。
  程贤的眼睛立时一亮,然后和孩子们讨论开来。有人说一年一个节日,有人说半年、或者一年有两三个不同的节日,有人说太多了不好,先定一个吧。于是每年的单月六日便是庄上的一个节日。
  三月六日这一天中午,节日开始了,程贤的屋子里来了五六个年轻人,大家中午买了菜,喝酒,喝完酒打麻将。在他感到失望时,傍晚,五个一堆六个一群放了学的孩子来到屋子里。
  看见背着吉他的陶颖,程贤乐了。在弹吉他的孩子中陶颖是最认真的,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要学什么吉他,看到陶颖认真的样子,就会想到刚和她见面时说话的神情。一块弹吉他的有些孩子不谈了,有些谈两天放三天,有的去学校里炫耀,连只用了六天便学会一首歌的刘正刚也中途放弃。
  陶颖平时回到家就是唱歌、弹吉他,每天谈到很晚,连左右邻居都在问她父母亲,你们家女儿天天练这个干什么。父母亲有意见了,她就跑到程贤这里来,希望得到程贤的帮助。程贤也不知怎么说,他也觉得女孩子必要谈吉他,还有就是他并不太想惹麻烦,不愿承担责任。可一天和林丹在城里逛书店时,他买了关于吉他的三本教材和磁带,陶颖来时送给她。
  程贤和孩子们一块唱歌、弹吉他、跳舞。有几个孩子在他这里吃饭,有些孩子回去吃饭,饭后再过来。
  到了晚上八点钟,程贤这里有三十多个年轻人和孩子了,大家在路灯下打篮球、打羽毛球、弹吉他,唱歌、跳舞。村庄里一些大人过来看热闹。
  晚上,程贤还写了一个简单的歌词,和大伙儿一句一句乐呵呵地唱着。
  
  我们的庄子有节日
  了不起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还有站在一旁的男孩子
  虽然我已三十五
  但我眼里十七八
  虽然我已五十三
  但我眼里十七八
  这样一个节日的晚上
  美酒茶香音乐每个人都跳起来
  一年六个同样的节日
  不用等多久
  一年六个同样的节日
  以后节日会更加多
  
  刘正刚、小亮、姚雪曼、陶颖、姚宁、英子等等一些孩子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去睡觉,夏夏睡在了程贤的屋子里,不忍叫醒她。一些年轻人则坐下来喝茶、打牌,直到凌晨三点回去。
  这一夜,程贤屋子里的灯通宵亮着。第二天早晨,庄上的人都来和程贤聊天。
  
  2
  三月的黄昏,这时候的太阳最美丽,温柔而不刺眼,程贤一个人坐在屋外,慢慢地喝茶、卷烟吸,一切都不着急。他不时地瞧一眼空中的太阳,以及远处被阳光映照下的万物,内心柔软又安静,天渐渐要黑了,四周一片神秘的光芒。
  程贤!一个女孩子在十米远的地方喊,把他从回忆中拉出来。
  程贤抬起头,是小学老师赵志眉。赵志眉骑着粉红色的自行车,他等赵志眉走近了问,什么事?
  赵志眉问,干什么呢?
  程贤笑起来,说在发呆呢!
  赵志眉噢了一声,然后说,你继续发呆吧,我去我学生家了。
  上次赵志眉对程贤说,我真的不愿意一辈子呆在乡下,这让我感到害怕。她常常发呆似地问程贤,我一直在乡下吗?一直到死?
  程贤笑起来,又一个很傻的女孩子。心里暗地里想,一个男孩子如何让一个女孩子说出很傻的话呢?他说,你每说这些话时,我便仿佛在听音乐。
  赵志眉喉咙里嗯一声,说,我也听到了。
  程贤说,是吗?过一会说,可能我和你一样,一直在乡下,一直到死。
  赵志眉笑起来,问真的?
  程贤点一下头,说对呀!
  赵志眉继续笑着说,那太好了,有你陪着,我就不用担心了。
  程贤不说话,心里很舒坦。
  赵志眉说,乡下太单调了,没什么好的。
  程贤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志眉说,我也不知道,我只会教书,别的都不会。
  程贤说,那就找一个好一点的男人嫁人便行了。
  春节后的许多天里,程贤常常烦躁不安,身体的紧张一浪一浪袭来。一天晚上,他在陶庄陶颖的叔叔家打牌,其中有一个三十岁的风骚女人。他这一天注意力有一半是放在这个女人身上,女人的笑声,扭动的腰肢。深夜,他输了钱回家,心情非常不好。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屋子里,睡不着觉,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一种看了见的,一种看不见的。想到牌桌上的那个女人时,他的身体又紧张了。凌晨三点,他仍睡不着,起床开始喝酒,胡思乱想,以前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使他绝望无比。他一直是一个给自己制造遗忘的人,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上周末,程贤带着夏夏去少年宫玩,少年宫里遇到了以前有过亲密关系的女孩子,两人聊了很长时间。看着女孩子的腰身和臀部,他只感觉物是人非,少年宫的天空怎么如何高远。他以前的一些朋友,有的已经成了公司经理,有的成了派出所的副所长,有的做生意挣到了钱。
  天快亮的时候,他准备写长篇《生命中的暂时遗忘》。睡觉前,他再次想到牌桌上的风骚女人。然后想到了林丹,以前他每次想到要和林丹更亲近一些时,都会被林丹和村庄的信任打动。
  林丹在美发店里干了九个多月,已经可以熟练地帮人理发了。
  林丹刚到美发店便受到大家的喜欢,她长得漂亮,男人们喜欢看见她,喜欢和她聊天,她帮人洗头,顾客喜欢她,工作认真,店里的老板、年轻的小师父们喜欢她。
  林丹一开始学理发时,程贤让她剪纸,就是把许多张纸画上黑杠,再把纸用夹子夹在衣服架上,然后用剪刀剪那些黑杠,要又准又快。
  程贤说,要让剪刀和你的大脑连接在一起。
  在一旁的陶颖说,叔叔,你怎么什么都懂呀?
  程贤愣住,问,这个可以吗?
  林丹说,我试试看。
  程贤来城里时,会到林丹的小屋坐一坐。躺在林丹的床上,闭上眼睛,听着林丹剪刀剪纸的声音,而他却内心颤抖,内心火热与阴凉混杂在一起。和林丹在一起,他除了身体时常紧张和内心深处的感动外,便是对自己生活的绝望。
  林丹的父母亲、邻居、亲戚,程贤和村庄许多大人、孩子都会让林丹试一试剪刀,剪不好了再去别的理发店修理一下。经常先把一个人的头发剪去要剪的三分之一,再剪去二分之一,慢慢剪到这个人满意的程度。用程贤的话说,要珍惜资源。有时这个人说,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于是换一个人上。
  程贤也让林丹写了许多日记,准备以后写小说时用。他觉得为林丹做这么多事情,应该有些回报。就像他让夏夏经常帮他洗头一样。他觉得有了回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有了理由。
  几天后,下了一场雨,程贤一个人呆在屋中没有出去。雨停了,他站在河边,听河水流动的声音,空气湿润而清新。
  这一场雨下得大,时间不长,乡下的土路还是很干净。程贤走在乡间小路上,走到一半时突然不知应该往哪里走,便一个人站在路中间。站了一会,他继续往村小学走,在学校里先和看门的陈师傅聊一会天,等着赵志眉。
  赵志眉说,下雨的时候我做了许多梦。
  程贤说,真羡慕你可以做许多梦。
  赵志眉孩子气地说,我才不要那么多梦呢,醒来时呆呆的样子,下雨天你干什么了?
  程贤说,我把窗帘全部拉上,听音乐,用屋内的音乐声来淹没屋外的雨声。
  赵志眉哈哈大笑,说撒谎,雨一直下,你不可能一直听音乐吧?
  程贤说,当然撒谎了。
  赵志眉问,你后天去城里吗?
  程贤说,不去,怎么了?
  赵志眉说,我想去,可我一个人就不想去了。
  程贤便告诉赵志眉,后天他要去帮人家接新娘子。
  接新娘子的这一天晚上,程贤打电话给赵志眉,赵志眉问新娘子长得怎么样?程贤说一般。
  
  3
  这个春天,程贤兴奋不已,一个人时又孤独绝望,不知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激情与绝望互相覆盖着,但两天里如果绝望只出现半个小时又算什么呢?大把大把的激情不仅与绝望抢夺着时间,还与各个不同时间里的激情抢夺时间,像海浪一般层层推进。
  他常常带着瓶子,书,笔和纸,烟叶,去乡下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晒太阳,听鸟叫声,偶尔还会带上酒,喝一点,写一点小说,然后回来。
  在去别的小镇的途中,经常有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问他来这里干什么。有时候他在陌生的村庄中穿行,突然房子前站着一个人喊他,程贤,你怎么来这里了。程贤也奇怪,说你呢?那人说,这是我姨妈家。
  程贤在姑妈家和表妹学习上网,表妹是聊天打游戏,他在网上到处乱看各种新闻,还有一些书籍。他就想,如果自己能买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就好了,但自己不能乱花钱。
  在乡下,有几个孩子会上网了,和程贤聊,说自己的网名
  程贤写诗了,主要是写诗歌,写歌词。音乐让程贤再次感觉到了乡下的好处,可以在乡下的小屋中任意地放大音乐,可以无所顾忌地躺在乡下的草地上,对着蓝天白云唱歌。他把一首好听的歌,歌词改了,重新唱。他唱歌一般,但身边有人唱歌好听呢,
  你以后当歌手吧。程贤对身边唱歌的陶颖说。
  你别笑我了。陶颖一脸羞涩。
  英子放学来到程贤这里,程贤正安静地写作,这时候要她唱歌。
  英子唱歌时,程贤想,如果村庄里的孩子中有一个在以后能成为中国天后级的歌手怎样呢?他或她会为这个世界做出些什么呢?
  英子在乡下的变化不仅令她身边的许多人感到吃惊,也让程贤手足无措。
  英子和程贤说自己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时,程贤问,英子,你做这些干什么用呀?和你有关吗?
  十五岁的英子开心地说,帮助别人我感到很快乐,我现在终于明白帮助别人的快乐了。
  程贤心里想,你明白了,我却模糊了,我是一个极其功利的人,做什么没有目的,你有什么目的呀?他当初只是希望英子能够被学校接收,可事情的发展不受他来控制。英子如此信任他,如此努力,按照他以前的吩咐,做一个勇敢、有良知的好孩子。
  夏夏和英子的变化,以及村庄里许多孩子的变化,让程贤内心颤动不已,感觉到了乡村的美好,虽然在村庄人的眼中,他仍是一个奇怪的人。
  这里的人经常送米和菜给他,就像英子的父母亲送了大米、香烟和酒,林丹的父母亲送了香烟和菜,为他打了毛衣,一些工作了的年轻人常会带上一两二两好茶叶过来,带上刚在市面上出现的香烟和他一块品尝。
  
  4
  程贤在村庄里讲多了经常会遇到许多问题,比如自己想象中的村庄会是什么样子呢?梦中的村庄如何才能变成现实?一个村庄里,正义、勇气、良知等等如何建立?为什么要建立这些东西?我和这些孩子们有什么关系?
  程贤无法解决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也不会令他伤透脑筋,他顶多是想一想,很快就忘了。他还常常担心,觉得给村庄里的孩子不停地演讲正义、勇气、良知等等,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讲得越好越不道德,因为生活并不是这么简单,他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而他又不喜欢负责。
  在程贤以英子为原型写的中篇小说《乡村的童话》中,一个男孩子对一个女孩子说,你给这个村庄制造了遗忘。但生活不会这样结束,接下去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给他带来了压力。
  他在一天和人打麻将时看着麻将桌上的人,什么才可以让这些人遗忘掉一些东西呢?想到自己可能没有方向的一辈子,心情很低落。跟着,他想到了自己的小说《生命中的暂时遗忘》。
  谁能给一个村庄或者一座城市制造遗忘?在麻将桌上的程贤突然想到这个更加绝望,不可能。
  每当脑子混乱的时候,程贤便在乡下不停地跑步,常常跑着跑着,大脑开始清醒,充满力量。在这样的奔跑中,他又想到——个人能否对这个世界制造遗忘?
  程贤快乐地唱起了歌,无比兴奋,在乡下的小路上,大家纷纷和他打着招呼。到了晚上,白天的快乐又给他带来绝望。然后隔一天,看到村庄里孩子的变化,他又快乐起来。
  林丹四月中旬在小镇上开了理发店,是一家理发店要转让,程贤问林丹,你开吗?林丹说想开。然后林丹回家和父母亲说话,第二天和程贤去找人家谈。
  五月六日,庄上又过节日了。这天节日从上午开始,来的大人、孩子比以前更加多,大家打篮球、打羽毛球、跳绳、踢键子、唱歌、跳舞、弹吉他外,又加上了贾新民的武术表演。
  程贤教孩子们跳舞,孩子们说,你不会跳,我们来教你吧。这个晚上夏夏跳得浑身是汗,程贤让英子给夏夏洗了澡,最后夏夏去英子家睡了。
  这一天晚上,程贤非常兴奋,他在一张纸上迅速地写道——我能否给这个村庄制造遗忘?
  过了几天,程贤再次陷入绝望之中。他刚到乡下来一无所有,德行是最重要的力量,可在这个势利的现实生活中,德行的力量毕竟有限。
  
  
  
  
  
  水,我在QQ上和你讲,一定要骂我的小说。
  现在你这个回复不错。
  我对小说的开头也不满意,贴之前也和你讲过。
  你的浮躁算什么,我要面对比你浮躁了多的读者。
  香酥老婆饼在某些地方说的不错,我就是要他以读者的口味作为标准来骂我的小说。
  至于别的,我相当自信。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7 14:30:38 
     对于我来说其实一直在挣扎中,我是担心过于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而显得小说轻飘,丧失了力量。
    
    
    有没有办法在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时让小说更加有力量?
  
  
  有办法,一切都有办法,只是做了到做不到的问题。否则我也不会把小说前二分之一重写十一遍了。
  上次问究竟是写什么重要还是怎么写重要,现在问作者应不应该在乎读者,是全部在乎读者还是近可能地在乎读者???
  
  
  这个有点矛盾,我希望是全部在乎读者,又全部在乎我。
  作者:隐逸灵魂8 回复日期:2007-11-8 9:45:43 
    好东西要顶.沙发~
  
  
  作者:偶尔的坏 回复日期:2007-11-8 9:43:01 
    沙发。
    
    关注植物阴凉_ 。
  
  
  作者:南云一鹤 回复日期:2007-11-8 9:45:45 
    和林丹在一起,他除了身体时常紧张和内心深处的感动外,便是对自己生活的绝望。
    ----------------------
    真实体验!
      
  
  上午问好。
  这篇小说我写得也很不流畅,小说总是删去与重写,结构不停变幻。那些删去的部分加一点文字完全可以当作三个小长篇。
  欢迎大家继续给小说指出缺点。
  
  骂的对,我请你们喝酒。
  像老婆饼,以后我一定请他喝酒。
  如果他骂得再好一点。我就不仅仅请他喝酒了。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8 10:57:05 
    小说就一定要追求故事性吗?我不觉得,如果为了追求故事性,你再怎么写也没有现在网络上最热门的小说好看.
  
  
  一切都在努力。
  
  作者:隐逸灵魂8 回复日期:2007-11-8 11:01:34 
    “如果他骂得再好一点。我就不仅仅请他喝酒了”
    
    还有什么?
  
  
  呵呵,我觉得他不可能骂得再好了。
  
  作者:寂寞红雨 回复日期:2007-11-8 13:40:29 
    植物,红雨几天没来了看你了,会生气吗?
  
  
  当然生气,所以你要多来嘛!
   
  
  
  作者:黎名 回复日期:2007-11-8 13:52:46 
    我也经常被小说中的复杂情感打动,应该说小说前面的铺垫非常成功,就等着大场面的到来。
  
  
  作者:黎名 回复日期:2007-11-8 14:13:21 
    对于我来说其实一直在挣扎中,我是担心过于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而显得小说轻飘,丧失了力量。
    
    
    那些真正有力量的小说有哪些是极其流畅,像故事一样很好看的呢?
    那些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的小说又有哪些是真正有力量的呢?
  
  
  一切皆在努力。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9 8:36:00 
    作者:植物阴凉_ 回复日期:2007-11-8 10:24:53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7 14:30:38 
         对于我来说其实一直在挣扎中,我是担心过于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而显得小说轻飘,丧失了力量。
        
        
        有没有办法在追求故事化,过于流畅时让小说更加有力量?
      
      
      有办法,一切都有办法,只是做了到做不到的问题。否则我也不会把小说前二分之一重写十一遍了。
    
    
    
    会不会重写的越多,反倒不好,有没有这样的例子?
  
  
  重写的越多反倒不好的例子应该也有不少吧。
  下面会写一下。
  
  
  
  问好秋思兄、狼兄,和所有的朋友。
  说到重写十一遍,但并不一定一遍比一遍好,只是用了几种方法来写,看看用哪种方法更好。
  有时你一年的努力 全是在原地打转。人生有多少个一年。你又老了一岁。一个人自己一次一次推翻自己以前的激情与梦想,在这时,你只能保持沉默。
  就像小说中的程贤是一个喜欢制造时间的人。我也是,我是一个很容易让自己随时随刻都充满激情的人,只要我想要,任何时候都可以。时间在梦想之中,此时在时间之外,我总是让自己沉浸在小说的激情当中。
  
  现在这一遍相比另外的十遍,是最平淡的了,也算是一种试验。这一遍是放弃一切,按部就班来写的,感觉是平淡了一些,尤其对于现在的读者来说。他们大部分只是快乐地用眼睛,而不用心去看。快乐不好吗?人生就应该快乐。
  
  晕,翻了好几页才翻到。
  各位星期六快乐。
  
  作者:秋思混沌 回复日期:2007-11-9 12:37:26 
     作者:植物阴凉_ 回复日期:2007-11-9 11:12:44 
      说到重写十一遍,但并不一定一遍比一遍好,只是用了几种方法来写,看看用哪种方法更好。
      有时你一年的努力 全是在原地打转。人生有多少个一年。你又老了一岁。一个人自己一次一次推翻自己以前的激情与梦想,在这时,你只能保持沉默。
    ——————————————————————————————
     植物老弟此言极是!灵感到来时那种朦胧的兴奋、激动是很重要的!若失去了激情,只凭理性和刻苦常常事倍功半,不,是劳而无功!
     所以鲁迅说的“凝神结想,一挥而就”的做法很好!包括长篇,也起码得一章或一节“一挥而就”。等回头凉下来时再修改语言,那时候用理性。植物老弟想来也是这样整的吧?
    
  
  秋思兄,我说的激情和灵感不同,这更是写作和生活的态度。
  一个人许多年写作,仅凭小说的灵感是不行的。如果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可以靠自身的才气与偶尔间的灵感写作。到了最后便是拼的思想和毅力。
  红雨一来,贴子飘香。
  岁月一笑,我常常写作的时候会停下来思考思考,并且常把以前写的东西当成垃圾来看的。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0 8:40:20 
      就像小说中的程贤是一个喜欢制造时间的人。我也是,我是一个很容易让自己随时随刻都充满激情的人,只要我想要,任何时候都可以。时间在梦想之中,此时在时间之外,我总是让自己沉浸在小说的激情当中。
    
    
    小说中的程贤喜欢卷烟,有许多种茶叶和香烟.
    生活中的植物也是这样.
  
  
  有时候我也会混淆。
  
  
  也祝别的朋友星期六快乐。
  隐逸灵魂
  
  今天不上班干什么呢?也看球了?
  是不错,主要是小易出人意料,而姚倒是一直如此。
  香酥老婆饼,
  东北偏东》是一部足以纵横体坛,笑傲工农兵,狂扫各大商场的优秀长篇小说,真的,作为本文的作者我还是很自信地,放这些地方那是——微风轻吹,小脸通红,横刀立马,我是爱谁谁!
      真地,小风嗖嗖地!
  
  
  你这篇小说写的什么呀?放风筝还要一根线,你直接开直升飞机了。
  写清楚点,不要把线扣到别的地方。
  作者:安部公房 回复日期:2007-11-10 23:32:43 
    这篇小说我写得也很不流畅,小说总是删去与重写,结构不停变幻。那些删去的部分加一点文字完全可以当作三个小长篇。
      欢迎大家继续给小说指出缺点。
    
    
    小说写得太正了点,太平了点,虽然被小说中人的情感打动过几次。但看了小说简介,觉得内容太大,不太相信植物能轻易驾驭得了。
  
  
  我的许多朋友都不太相信我能轻松驾驭这篇小说中的东西。但我每次和他们解释后,他们都相信了。对于这一点我极其自信。
  以前一直对自己的文字无比自信,但写这篇小说时遇到了麻烦。
  这篇小说我尝试了许多种手法,最后放弃一切技巧性的东西,用最简单的手法来写,还是不满意。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12 8:54:27 
    我觉得植物不满意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可能又会换一种手法来写。
    
    我对现在这篇小说非常满意,就想知道小说后面的故事发展
  
  
  
  我一直都很自信,不自信主要是因为要面对时间的一点点流逝。
  祝情意、狼兄,以及上面的所有朋友快乐。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1 13:18:15 
    我的许多朋友都不太相信我能轻松驾驭这篇小说中的东西。但我每次和他们解释后,他们都相信了。对于这一点我极其自信。
    
    
    我只相信小说中写的,不太相信简介.
    程贤说要改变村庄,这些我不了解,但小说中写到现在为止,我有点相信了,可这又怎样呢,这就是改变村庄了?
    简介里说程贤要改变小镇的精神,以及一个小镇对附近小镇的影响,程贤开始试图对城市的精神制造一些改变,首先改变城市的社区文化等等.对于这些我也持怀疑态度.
  
  
  
  一个小说家无非就是想要写出大家不太相信、不太可能的东西,甚至也是小说家在一开始不太相信,不太可能的东西。
  所以当许多人持怀疑态度时,便给了我写作的激情,因为他面临着挑战。
  大家都看了到的东西,我不太感兴趣写。生活中让我感兴趣的太多了。
  小说还早,大家慢慢看。
  
  我一直都很自信,不自信主要是因为要面对时间的一点点流逝。
    ???
  
  这里指的是,我总是不能在自己计划的时间内完成。时间总是不太够用。
  
  
  向上面所有的朋友中午问好。
  第八章、终于决定要改变村庄
  
  
  
  
  1
  程贤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一个作家在写完一篇小说后,使他更相信人类的正义、勇气、良知、德行等等,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作家。
  几天后程贤去姑妈家,在姑妈的脸上出现了久违了的一种骄傲。这种骄傲以前一直出现在姑妈的脸上,因为他这一个侄儿,是他娘家的人呢!而之前,她已经为程贤担忧了很长时间,似乎程贤生活的好坏和她整个人联系在一起。
  姑妈高兴地说看到程贤在电视上了,表妹问程贤,舅舅舅妈和大姐二姐他们知道吗?姑妈说,你大姐看了电视一定知道,她知道你舅舅舅妈他们都知道了。
  大姐不看电视。表妹说。
  你大姐不看电视,你大姐身边的人不看吗?姑妈和自己的女儿说笑。
  国庆节上午,程贤和乡下十一个孩子去城里玩。这天,八个孩子买了衣服,其中六个是女孩子。在城里的街道边,他和村庄里的孩子唱歌。半年的时间里,他写了三十首歌词,其中四首是他作的曲,他最喜欢孩子们唱他作词作曲的这四首歌。他要孩子们在街头跳舞,但连一直最听他话、最勇敢的英子都放弃了努力。如果此时的街头只有他和英子两个人,英子一定会跳。
  你们不跳?真的不跳?
  孩子们个个笑嘻嘻地望着他。
  你们不跳我跳了。程贤说完也没有跳,开始跑起来,后面的孩子在后面追他。他跑到一个地方躲起来,过一会把几个孩子偷偷地拉到自己身边,也躲起来。
  傍晚,程贤和十一个孩子乘最后一班中巴车回镇里。在镇里下车,往村庄里走的途中,大家大声唱歌,跳一会舞。
  十月四日,程贤带夏夏去游乐园玩,在游乐园里碰到了大姐和孩子童童。童童喊他舅舅,夏夏亲热地喊童童姐姐。童童和夏夏两个女孩子在一块玩,他和大姐在一旁聊天。
  从游乐场出来,在附近的商场里,大姐花四百多元为夏夏买了一身衣服。程贤在一旁没有说什么,还有几天夏夏生日,就当提前给她卖生日礼物。
  夏夏十岁生日时,程贤为她隆重地办了一个生日。
  十月中旬,程贤去上海,没有去父母亲和二姐家。从上海回来,保姆刘妈在省道边接他。他在小路上慢慢地走,刘妈骑着小三轮车,行李箱放在小三轮车里。
  刘妈说,我来带你!
  程贤说不用了,这小路不好走,容易翻车。
  程贤本来想过带刘妈的,也怕翻车,便让刘妈带着行李箱,这样自己走得轻松一点。
  刘妈说,你回来了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于是,程贤从外面回来,先打一个电话给刘妈,告诉她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上车。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在车上再打电话给刘妈。
  刘妈骑着小三轮车到省道边去接程贤。从家里出发时,刘妈会泡好一杯程贤喜欢的茶叶,放在一个布袋子里,挂在车笼头上。到了省道边,慢慢地等程贤。
  程贤下车看见了刘妈,喊一声,刘妈!
  刘妈说,唉,回来了!然后把茶端给程贤喝。
  一会,程贤在小路上慢慢地走回去,刘妈骑着小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程贤的行李箱和别的一些吃的或穿的东西。
  从省道走两里路,那一大片芦苇丛中的一座小桥,然后过去便是程贤的小屋了。
  
  2
  程贤,你改变了这里的村庄。镇中学副校长和程贤吃饭时说。他的儿子和程贤是朋友,他让儿子请程贤来家里做客。
  程贤认真地说没有。他说的是实话,这时候他还没有决定要改变这里的村庄。改变村庄的冲动就像小鼓在他全身的肌肉上轻轻敲动,他真怕自己一直控制不了,最终决定下来。他怕承担责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乡下,从来到乡下的这一天起,他便准备好了早一点离开。他现在只是想把小说《生命中的暂时遗忘》尽快写完。
  十一月六日是村庄的第五次节日,星期一,许多孩子白天上学,所以提前在星期天便开始过节了。星期一的时候,村庄里一些大人、年轻人来程贤这里聚餐、打牌、弹吉他,放风筝等,到了傍晚孩子们放学了,更加热闹起来。
  程贤看着这么多人围在自己小屋的四周,异常激动。有时他想,如果自己不在乡下,那么这个节日也是可以继续热闹的,因为村庄里的许多孩子为了节日常会提出许多想法和意见,有的比他还考虑周到。
  程贤早已经和村庄里的大人、孩子们说,如果我离开了乡下,这个节日你们一定要举办下去。
  大家都担心地问,你真的要离开乡下?
  程贤忍住了,说我以后会经常外出,如果节日的时候我不在家呢?
  大家这才放心地说,没事,我们会举办下去。
  节日后的第三天清晨,程贤在屋外跑步,小路上跑步的人三三两两,有老人、中年人、年轻人和上学的孩子,孩子们唱着他写的歌曲。他无比激动,然后冲动地想,我一定要改变这里的村庄。
  今年春天的时候,程贤还绝望地想到,德行的力量无比弱小,但这时候随着他小说的发表与出版,随着村庄里人知道他家里很有钱,他却拒绝了,这些让他在乡下拥有了绝对说话的权利。
  这时候开始,程贤终于做了一个决定,要改变村庄。这个决定让他再次沉浸入生活的激情当中,他发觉自己除了写作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计划,就像一场战斗。夜晚,他坐在书桌前,喝着年轻人送给他的茶叶和香烟,美美地画着小镇里一些村庄的地图,一些孩子。时常激动地站起身,在屋内转来转去。
  村庄开始热闹起来,一些年轻人和孩子非常忙,有两户人家盖房子,一个是陶庄的贾新民家,一个是周庄的周建家,几十个孩子都过去帮忙了。有老人刚从医院回来,大家去问候。有年轻人需要找工作,大家纷纷出动,当护士的女孩子给村庄里的人量血压,林丹给村庄里的七十岁以上老人免费理发。
  总之,在这个村庄里突然热闹起来,而且是近乎疯狂。这正是程贤想要的结果,疯狂更带来了激情,就像是一场表演。
  村庄里的孩子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快乐了。程贤要让村庄里的孩子在家里得到尊重,在村庄里得到尊重,拥有自己的梦想。就像周庄的周建,程贤很喜欢他,但周建在家里、庄上总是被人轻视,于是他则让许多孩子去帮忙,让这个孩子骄傲起来,让这个孩子的家人因为自己的孩子骄傲起来。
  程贤是一个疯狂的人,当他知道要利用德行的力量,于是疯狂地利用。当他知道没有团结便没有一切,村庄需要团结的力量时,他就疯狂的利用。程贤让村庄里的年轻人们除了享受音乐、舞蹈等,更主要的是享受友情,享受团结的快乐。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带有表演的成份,但孩子们都相信他,听他的。
  村庄依旧无比势利,但程贤想,既然暂时无法改变,那就增加一些东西吧!
  就像以前林丹在他面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说,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改变不了,那就增加一些东西,你的漂亮、勤奋、温柔,你的梦想。
  节日后,程贤一边写作,一边继续给村庄里的孩子演讲,有时会讲到小说中的东西。
  个人能否给这个世界制造一些遗忘?
  我以否给这个村庄制造一些遗忘?
  一个学生能否给一所学校制造更大的遗忘?
  一个工人能否给一个工厂制造更大的遗忘?
  个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以前演讲时有些担心,觉得给村庄里的孩子演讲正义、勇气、良知等等,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讲得越好越不道德,因为生活并不是这么简单。但那时他不想负责,现在,他决定负责。
  
  3
  程贤得知大姨父过六十岁生日,他知道时,想应该去看一看,正好和亲戚们恢复以前的关系,包括和父母亲。想到这里,他无比激动,夜里失眠。他挑选了衣服,理了头发,买了礼物等等。
  上午去时,程贤带了几本书,另外去书店里买了几本。他带着书来到姨父家时,亲戚们看到他都大吃一惊,不知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人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话语间则有些迟疑和停顿,程,程贤,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爸爸妈妈呢?接下去不知说什么了。
  大姨父、大姨妈、外婆、舅舅、小妹、大哥------程贤依次喊着。
  而大家都怔怔地看着他。
  程贤把自己的书分送给几个长辈们,这才有了话题,大家坐下来抽烟、喝茶、聊他现在的生活,这本书挣了多少钱,有没有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想过写剧本吗------
  半小时后,程贤的父母亲开着车子从上海过来。
  爸爸,妈妈。
  程贤的父母亲突然见到自己的儿子,脸上一片诧异的神情,跟着一片喜气,忽而又涌上担忧的神情,他们飞快地扫一下周围的亲戚们,见亲戚们的脸上喜气洋洋。
  程贤给父亲一根香烟,接着去给父母亲泡茶,父母亲则开始和亲戚们聊天,问一问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来这里的。
  程贤的姐姐姐夫,这次没有回来。
  中午吃饭,喝酒,酒桌上的话题除和祝大姨父生日快乐,别的全是关于程贤现在的生活情况,程贤有时也问父母亲上海的生意怎么样,还习不习惯。言语间大家都小心翼翼,又无所顾忌。
  饭后,程贤和亲戚们打牌,平时爱打牌的父亲则在他后面认真看着,偶尔出出主意,更多是散烟、倒茶。这以前不是他的活,但他今天乐意这么做。打到一半,程贤让父亲去打,父亲说你打吧,他说我想和妈妈聊聊天。
  妈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说好也不行了,人老了。
  还早呢,六十还没到呢。
  你呢?
  我在乡下天天跑步,乡下空气好。
  我们在城里还有一幢房子空着,你先搬进去住吧,如果不满意可以卖了,再重买一幢新的,现在听说百合园小区那的房子不错。
  现在那房子价格涨得挺快的吧!程贤笑起来。
  上海的房子涨得更快,全国房价都在涨,母亲讲到一半,发现了什么,突然有一丝尴尬。
  园园上幼儿园中班了吧?程贤连忙插开话题。
  嗯,这孩子特别招人喜欢,我们这次想把他带回来的,可他感冒了,这段时间老是感冒。提到园园,母亲的脸上一会出现了笑容,一会又露出担忧的神色。你什么时候搬到城里来?
  我觉得乡下挺好的,到城里来还不太习惯。
  你准备一直呆在乡下吗?母亲的语气又回到了程贤熟悉的时光岁月中,你不能一辈子呆在乡下,你这样子算什么呢?
  可能以后我会搬到城里来吧。程贤想了一会说。
  程贤和母亲只聊了一会,便又隐隐有了冲突。
  晚上,所有的亲戚们去了酒店,在酒席上,程贤和亲戚们说说笑笑,敬酒,斗嘴,和表兄弟们斗斗酒。这一天晚上,酒席上一半的声音是他。
  亲戚们问程贤一本书挣了多少钱,他说没有挣多少钱,因为捐了一部分出去。说到这里,几桌人顿时安静下来。等着他说出捐出去的原因。他只淡淡地说捐出去算不了什么,以后会挣得更多!
  三姨父说,程贤像个做大事情的人了。
  三姨父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程贤也不说什么,只是喝酒,评论现在的国际形势,和国内市场环境。
  酒后,又继续打牌。程贤中途,程贤偷偷去上厕所时吐了。
  
  4
  程贤的小说在短短的三个月里连续再版了三次。每一次程贤都会冲动地捐出去一半稿费。以前,在他感到孤独和绝望的时候,他经常纵容自己的一时冲动,冲动可以制造暂时的遗忘和温暖。
  而这时冲动地连续捐钱,程贤总隐隐觉得自己在报复谁。报复父母亲?不是,报复这个物欲化的社会?不是。报复这里村庄的势利?不是。但好像都有点关系,他在享受报复的快感,或者是表演的快感。
  世间许多事情很公平,程贤以前对孤独和绝望迟钝,现在对放在眼前的幸福和希望也迟钝起来,他仍旧觉得自己有许多东西并不属于自己,他仍旧会因为想到过去的事情绝望不已。这些绝望被他放大到极点,因为自己小说的顺利,此时的他开始放松警惕,却比任何时候都孤独和冷,重复地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村庄里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无比功利、虚伪的人。
  
  第八章、终于决定要改变村庄
  
  
  
  
  1
  程贤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一个作家在写完一篇小说后,使他更相信人类的正义、勇气、良知、德行等等,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作家。
  几天后程贤去姑妈家,在姑妈的脸上出现了久违了的一种骄傲。这种骄傲以前一直出现在姑妈的脸上,因为他这一个侄儿,是他娘家的人呢!而之前,她已经为程贤担忧了很长时间,似乎程贤生活的好坏和她整个人联系在一起。
  姑妈高兴地说看到程贤在电视上了,表妹问程贤,舅舅舅妈和大姐二姐他们知道吗?姑妈说,你大姐看了电视一定知道,她知道你舅舅舅妈他们都知道了。
  大姐不看电视。表妹说。
  你大姐不看电视,你大姐身边的人不看吗?姑妈和自己的女儿说笑。
  国庆节上午,程贤和乡下十一个孩子去城里玩。这天,八个孩子买了衣服,其中六个是女孩子。在城里的街道边,他和村庄里的孩子唱歌。半年的时间里,他写了三十首歌词,其中四首是他作的曲,他最喜欢孩子们唱他作词作曲的这四首歌。他要孩子们在街头跳舞,但连一直最听他话、最勇敢的英子都放弃了努力。如果此时的街头只有他和英子两个人,英子一定会跳。
  你们不跳?真的不跳?
  孩子们个个笑嘻嘻地望着他。
  你们不跳我跳了。程贤说完也没有跳,开始跑起来,后面的孩子在后面追他。他跑到一个地方躲起来,过一会把几个孩子偷偷地拉到自己身边,也躲起来。
  傍晚,程贤和十一个孩子乘最后一班中巴车回镇里。在镇里下车,往村庄里走的途中,大家大声唱歌,跳一会舞。
  十月四日,程贤带夏夏去游乐园玩,在游乐园里碰到了大姐和孩子童童。童童喊他舅舅,夏夏亲热地喊童童姐姐。童童和夏夏两个女孩子在一块玩,他和大姐在一旁聊天。
  从游乐场出来,在附近的商场里,大姐花四百多元为夏夏买了一身衣服。程贤在一旁没有说什么,还有几天夏夏生日,就当提前给她卖生日礼物。
  夏夏十岁生日时,程贤为她隆重地办了一个生日。
  十月中旬,程贤去上海,没有去父母亲和二姐家。从上海回来,保姆刘妈在省道边接他。他在小路上慢慢地走,刘妈骑着小三轮车,行李箱放在小三轮车里。
  刘妈说,我来带你!
  程贤说不用了,这小路不好走,容易翻车。
  程贤本来想过带刘妈的,也怕翻车,便让刘妈带着行李箱,这样自己走得轻松一点。
  刘妈说,你回来了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于是,程贤从外面回来,先打一个电话给刘妈,告诉她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上车。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在车上再打电话给刘妈。
  刘妈骑着小三轮车到省道边去接程贤。从家里出发时,刘妈会泡好一杯程贤喜欢的茶叶,放在一个布袋子里,挂在车笼头上。到了省道边,慢慢地等程贤。
  程贤下车看见了刘妈,喊一声,刘妈!
  刘妈说,唉,回来了!然后把茶端给程贤喝。
  一会,程贤在小路上慢慢地走回去,刘妈骑着小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程贤的行李箱和别的一些吃的或穿的东西。
  从省道走两里路,那一大片芦苇丛中的一座小桥,然后过去便是程贤的小屋了。
  
  2
  程贤,你改变了这里的村庄。镇中学副校长和程贤吃饭时说。他的儿子和程贤是朋友,他让儿子请程贤来家里做客。
  程贤认真地说没有。他说的是实话,这时候他还没有决定要改变这里的村庄。改变村庄的冲动就像小鼓在他全身的肌肉上轻轻敲动,他真怕自己一直控制不了,最终决定下来。他怕承担责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乡下,从来到乡下的这一天起,他便准备好了早一点离开。他现在只是想把小说《生命中的暂时遗忘》尽快写完。
  十一月六日是村庄的第五次节日,星期一,许多孩子白天上学,所以提前在星期天便开始过节了。星期一的时候,村庄里一些大人、年轻人来程贤这里聚餐、打牌、弹吉他,放风筝等,到了傍晚孩子们放学了,更加热闹起来。
  程贤看着这么多人围在自己小屋的四周,异常激动。有时他想,如果自己不在乡下,那么这个节日也是可以继续热闹的,因为村庄里的许多孩子为了节日常会提出许多想法和意见,有的比他还考虑周到。
  程贤早已经和村庄里的大人、孩子们说,如果我离开了乡下,这个节日你们一定要举办下去。
  大家都担心地问,你真的要离开乡下?
  程贤忍住了,说我以后会经常外出,如果节日的时候我不在家呢?
  大家这才放心地说,没事,我们会举办下去。
  节日后的第三天清晨,程贤在屋外跑步,小路上跑步的人三三两两,有老人、中年人、年轻人和上学的孩子,孩子们唱着他写的歌曲。他无比激动,然后冲动地想,我一定要改变这里的村庄。
  今年春天的时候,程贤还绝望地想到,德行的力量无比弱小,但这时候随着他小说的发表与出版,随着村庄里人知道他家里很有钱,他却拒绝了,这些让他在乡下拥有了绝对说话的权利。
  这时候开始,程贤终于做了一个决定,要改变村庄。这个决定让他再次沉浸入生活的激情当中,他发觉自己除了写作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计划,就像一场战斗。夜晚,他坐在书桌前,喝着年轻人送给他的茶叶和香烟,美美地画着小镇里一些村庄的地图,一些孩子。时常激动地站起身,在屋内转来转去。
  村庄开始热闹起来,一些年轻人和孩子非常忙,有两户人家盖房子,一个是陶庄的贾新民家,一个是周庄的周建家,几十个孩子都过去帮忙了。有老人刚从医院回来,大家去问候。有年轻人需要找工作,大家纷纷出动,当护士的女孩子给村庄里的人量血压,林丹给村庄里的七十岁以上老人免费理发。
  总之,在这个村庄里突然热闹起来,而且是近乎疯狂。这正是程贤想要的结果,疯狂更带来了激情,就像是一场表演。
  村庄里的孩子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快乐了。程贤要让村庄里的孩子在家里得到尊重,在村庄里得到尊重,拥有自己的梦想。就像周庄的周建,程贤很喜欢他,但周建在家里、庄上总是被人轻视,于是他则让许多孩子去帮忙,让这个孩子骄傲起来,让这个孩子的家人因为自己的孩子骄傲起来。
  程贤是一个疯狂的人,当他知道要利用德行的力量,于是疯狂地利用。当他知道没有团结便没有一切,村庄需要团结的力量时,他就疯狂的利用。程贤让村庄里的年轻人们除了享受音乐、舞蹈等,更主要的是享受友情,享受团结的快乐。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带有表演的成份,但孩子们都相信他,听他的。
  村庄依旧无比势利,但程贤想,既然暂时无法改变,那就增加一些东西吧!
  就像以前林丹在他面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说,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改变不了,那就增加一些东西,你的漂亮、勤奋、温柔,你的梦想。
  节日后,程贤一边写作,一边继续给村庄里的孩子演讲,有时会讲到小说中的东西。
  个人能否给这个世界制造一些遗忘?
  我以否给这个村庄制造一些遗忘?
  一个学生能否给一所学校制造更大的遗忘?
  一个工人能否给一个工厂制造更大的遗忘?
  个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以前演讲时有些担心,觉得给村庄里的孩子演讲正义、勇气、良知等等,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讲得越好越不道德,因为生活并不是这么简单。但那时他不想负责,现在,他决定负责。
  
  3
  程贤得知大姨父过六十岁生日,他知道时,想应该去看一看,正好和亲戚们恢复以前的关系,包括和父母亲。想到这里,他无比激动,夜里失眠。他挑选了衣服,理了头发,买了礼物等等。
  上午去时,程贤带了几本书,另外去书店里买了几本。他带着书来到姨父家时,亲戚们看到他都大吃一惊,不知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人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话语间则有些迟疑和停顿,程,程贤,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爸爸妈妈呢?接下去不知说什么了。
  大姨父、大姨妈、外婆、舅舅、小妹、大哥------程贤依次喊着。
  而大家都怔怔地看着他。
  程贤把自己的书分送给几个长辈们,这才有了话题,大家坐下来抽烟、喝茶、聊他现在的生活,这本书挣了多少钱,有没有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想过写剧本吗------
  半小时后,程贤的父母亲开着车子从上海过来。
  爸爸,妈妈。
  程贤的父母亲突然见到自己的儿子,脸上一片诧异的神情,跟着一片喜气,忽而又涌上担忧的神情,他们飞快地扫一下周围的亲戚们,见亲戚们的脸上喜气洋洋。
  程贤给父亲一根香烟,接着去给父母亲泡茶,父母亲则开始和亲戚们聊天,问一问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来这里的。
  程贤的姐姐姐夫,这次没有回来。
  中午吃饭,喝酒,酒桌上的话题除和祝大姨父生日快乐,别的全是关于程贤现在的生活情况,程贤有时也问父母亲上海的生意怎么样,还习不习惯。言语间大家都小心翼翼,又无所顾忌。
  饭后,程贤和亲戚们打牌,平时爱打牌的父亲则在他后面认真看着,偶尔出出主意,更多是散烟、倒茶。这以前不是他的活,但他今天乐意这么做。打到一半,程贤让父亲去打,父亲说你打吧,他说我想和妈妈聊聊天。
  妈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说好也不行了,人老了。
  还早呢,六十还没到呢。
  你呢?
  我在乡下天天跑步,乡下空气好。
  我们在城里还有一幢房子空着,你先搬进去住吧,如果不满意可以卖了,再重买一幢新的,现在听说百合园小区那的房子不错。
  现在那房子价格涨得挺快的吧!程贤笑起来。
  上海的房子涨得更快,全国房价都在涨,母亲讲到一半,发现了什么,突然有一丝尴尬。
  园园上幼儿园中班了吧?程贤连忙插开话题。
  嗯,这孩子特别招人喜欢,我们这次想把他带回来的,可他感冒了,这段时间老是感冒。提到园园,母亲的脸上一会出现了笑容,一会又露出担忧的神色。你什么时候搬到城里来?
  我觉得乡下挺好的,到城里来还不太习惯。
  你准备一直呆在乡下吗?母亲的语气又回到了程贤熟悉的时光岁月中,你不能一辈子呆在乡下,你这样子算什么呢?
  可能以后我会搬到城里来吧。程贤想了一会说。
  程贤和母亲只聊了一会,便又隐隐有了冲突。
  晚上,所有的亲戚们去了酒店,在酒席上,程贤和亲戚们说说笑笑,敬酒,斗嘴,和表兄弟们斗斗酒。这一天晚上,酒席上一半的声音是他。
  亲戚们问程贤一本书挣了多少钱,他说没有挣多少钱,因为捐了一部分出去。说到这里,几桌人顿时安静下来。等着他说出捐出去的原因。他只淡淡地说捐出去算不了什么,以后会挣得更多!
  三姨父说,程贤像个做大事情的人了。
  三姨父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程贤也不说什么,只是喝酒,评论现在的国际形势,和国内市场环境。
  酒后,又继续打牌。程贤中途,程贤偷偷去上厕所时吐了。
  
  4
  程贤的小说在短短的三个月里连续再版了三次。每一次程贤都会冲动地捐出去一半稿费。以前,在他感到孤独和绝望的时候,他经常纵容自己的一时冲动,冲动可以制造暂时的遗忘和温暖。
  而这时冲动地连续捐钱,程贤总隐隐觉得自己在报复谁。报复父母亲?不是,报复这个物欲化的社会?不是。报复这里村庄的势利?不是。但好像都有点关系,他在享受报复的快感,或者是表演的快感。
  世间许多事情很公平,程贤以前对孤独和绝望迟钝,现在对放在眼前的幸福和希望也迟钝起来,他仍旧觉得自己有许多东西并不属于自己,他仍旧会因为想到过去的事情绝望不已。这些绝望被他放大到极点,因为自己小说的顺利,此时的他开始放松警惕,却比任何时候都孤独和冷,重复地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村庄里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无比功利、虚伪的人。
  
  晕,连发了两次呀!!!
  
  
  作者:林中之路 回复日期:2007-11-14 12:23:18 
    植物荫凉
    走过去的人说树枝在长
  
  中午好,兄弟,字打错了。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4 16:52:18 
    终于看到第八章程贤也终于决定要改变村庄
    
    应该把村庄的节日放在星期天,没有孩子节日里人一定会少多了!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4 17:02:10 
    村庄依旧无比势利,但程贤想,既然暂时无法改变,那就增加一些东西吧!
      就像以前林丹在他面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说,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改变不了,那就增加一些东西,你的漂亮、勤奋、温柔,你的梦想。
    
    
    
    增加也是一种改变!!!
  
  
  
  当时没有想到这个节日会给村庄带来什么,程贤也从没想过要改变这个村庄。用一句流行的话——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必要要为这个结局承担责任。
  说到增加也是一种改变,生活中大多数人不喜欢减去吧!比如精神的沉重。小说中也写到了,身体对精神的遗忘的。
  作者:安部公房 回复日期:2007-11-14 19:48:01 
    看到这里,个人认为程贤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村庄!不知小说中的程贤为什么总觉得没有改变。
  
  
  程贤的野心很大,这也是他常会感到绝望的地方,这也是激情永远随伴在他身边的原因。
  
  作者:D狼 回复日期:2007-11-15 11:42:43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15 8:52:24 
      以前,在他感到孤独和绝望的时候,他经常纵容自己的一时冲动,冲动可以制造暂时的遗忘和温暖。
      而这时冲动地连续捐钱,程贤总隐隐觉得自己在报复谁。报复父母亲?不是,报复这个物欲化的社会?不是。报复这里村庄的势利?不是。但好像都有点关系,他在享受报复的快感,或者是表演的快感。
      
      
    
    
    作者:沙门牌 回复日期:2007-11-15 10:18:05 
      程贤不是一个正常人!!
    
    ————————————————————————————————————————
    
    其实这个社会没有一个正常人,每个人都带有变态的倾向,只是有些人严重,有些人轻微罢了!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5 11:40:22 
    程贤不是一个正常人?看起来像骂人,,,呵呵,一个不正常的人才能做不正常的事情.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5 11:42:22 
    作者:D狼 回复日期:2007-11-15 11:42:43 
      
      
      作者:闲情逸389 回复日期:2007-11-15 8:52:24 
        以前,在他感到孤独和绝望的时候,他经常纵容自己的一时冲动,冲动可以制造暂时的遗忘和温暖。
        而这时冲动地连续捐钱,程贤总隐隐觉得自己在报复谁。报复父母亲?不是,报复这个物欲化的社会?不是。报复这里村庄的势利?不是。但好像都有点关系,他在享受报复的快感,或者是表演的快感。
        
        
      
      
      作者:沙门牌 回复日期:2007-11-15 10:18:05 
        程贤不是一个正常人!!
      
      ————————————————————————————————————————
      
      其实这个社会没有一个正常人,每个人都带有变态的倾向,只是有些人严重,有些人轻微罢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正常人?这个标准则太难定了吧?这里指的不是正常人应该是指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出的不正常.
    就像程贤的所做所为.
  
  
  
  
  程贤正常不正常,小说中写到了。
  祝楼上所有的朋友上午快乐。心意到了,不一一回复。时间总是这么少,可能的时候能挣一点就挣一点。
  
  
  先提一下,祝楼上所有朋友周末快乐。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6 19:48:01 
    贫穷富贱、生老病死,她都是我的保姆,永远爱她
      活着,将彼此遗忘
      生命中一部分已死去,应合着她的生
      
      ——植物阴凉于异乡的小旅馆
    
    
    还是喜欢这个开头。
  
  
  小说不一样了。
  5
  
  
  
  程贤第一次在本城的一所大学演讲,跟着去了自己以前的母校华新中学,然后再次接收电台采访,参加市作协的一些会议,和市委宣传部王部长一块吃饭,和作协主席张泽行、报社主编宁向远等人一块吃饭,交到了许许多多朋友。
  程贤在城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也第一次连续一个礼拜没有回乡下。和家里人恢复了关系后,全家像过节一样,父母亲已经决定把生意从上海搬回来,分别请许多人来家里吃饭、喝酒、打牌。他还要和以前的朋友、同学们聚一聚。
  在城里,程贤不时打电话给刘妈,问村庄里孩子的变化。刘妈告诉他,每天都有许多大人、孩子过来,看他回没回来。村庄里的一些年轻人、孩子也经常打电话给他。有时告诉他,他们正在城里,他则高兴地和他们见面,一块聊天、吃饭,或者把他们请到自己家中。
  程贤虽然不停地忙,但自己的小说一直没有停下来,他仍旧是可以随时随地写作,和别人喝酒时、打牌时、洗澡时都能想到自己的小说,分别写在一张张纸上面。仍旧写一些简单的歌曲,常在找不到感觉时就听音乐。在他随身的本子里有小镇的地图和各个村庄的地图。几个村庄里的哪家大人、孩子他大部分都了解。本子里记载着村庄里许多孩子的成长、梦想、爱好,未来等等。他常会在街头发笑,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只是被激情燃烧着。
  即使在乡下,程贤也比以前忙多了,和镇里一些领导的交往。
  镇中学的语文老师钱忠以前常和程贤说镇里的各种事情,这时责备他不应该和这些贪污腐败的人在一起。但程贤心里却在想,我还要利用他们,同时我还要给他们制造压力。这些他不会和钱忠说,他一直孤独习惯了,许多事情都压在心里,反倒是和英子、林丹、陶颖等一些孩子在一起时,他可以说。这些孩子相信他,他也信任这些孩子。
  村庄的乡间小路上,除了雨天,每天清晨都有跑步的人。在这个秋天之前,跑步的人有时连续几天三四个,有时连续一周没有人跑步。他知道要改变村庄的精神必须改变村庄的身体,从秋天开始,程贤就开始了专门的演讲,组织大家跑步,老人、中年人、年青人、孩子。只要他在乡下,一般都会跑步,不在乡下了,他也会想方法让别人来组织,必须天天有人跑步。
  村庄里的年轻人和孩子们越来越漂亮、精神,有着各种各样的梦想,唱歌的一些、跳舞的一些、画画的一些、练武术的一些、搞美食的一些等等。
  程贤讲过许多次,一个村庄应该拥有自己的音乐、舞蹈、美食、戏剧、绘画、建筑等等,但之前都是为了讲而讲,现在则觉得这些可以慢慢实现。
  以前陶颖的父母亲对程贤说,我家陶颖现在天天在家不是唱歌就是跳舞。陶颖来时,他问,陶颖脸红了,然后责怪父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把什么都告诉别人。陶颖现在除了弹吉他、唱歌、学习舞蹈外,程贤让她看历史、政治、地理、外语,古诗词等许多书,给她布置了许多功课。
  英子亲戚家的表姐牛梅中专学的服装设计和裁剪,但十九岁女孩子的牛梅不想进服装厂当工人。程贤说你先进去学习学习,他知道牛梅喜欢绘画,鼓励她画下去。一个月前,牛梅想成为一个出名的服装设计师,告诉程贤时,程贤很吃惊,他不太懂这些。然后牛梅拿出许多本时尚杂志,程贤翻着翻着也激动起来,说太好了,我支持你。牛梅说我还要去上学,上学要花好多钱呢!他说,我相信有些东西可以自习。停一会,他想了想说,也不一定非要成为出名的服装设计师,呵呵,我说了玩的。
  英子有了自己的梦想,和表姐牛梅一样,希望能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程贤说,多努力,以后设计出属于这里村庄的服装。
  村庄里没有人敢嘲笑别人的梦想,比如想成为歌手的陶颖,想成为美食家的周彬,想成为画家的缪正燕。
  程贤最在乎的是村庄里大人、孩子之间的团结友爱。每当有孩子不尊重别的孩子时,他则会巧妙地利用别的孩子的来孤立这个孩子,打击这个孩子。他在一张纸上面写道——村庄的节日是一种压力。
  程贤有一次回城里时带着夏夏,途中遇到一个乞讨的女孩子,夏夏同情女孩子,把自己的手套拿给她。问程贤,程贤说可以。夏夏哭了,说她真可怜。
  回去的时候,程贤给夏夏讲故事,想调动夏夏的情绪,让她唱歌。可不知不觉,他自己的情绪也受到了传染。于是回小镇的途中,他伤感地唱一句,夏夏也伤感地唱一句。他说唱的时候不要哭,声音里不要用哭腔,但可以有眼泪水。说这样说,夏夏是无法做到的。
  每次夏夏看到程贤,都会亲热地让他抱一抱,但他感觉夏夏渐渐长大了,再过两三年,抱也不敢抱了吧?夏夏就像这一张白纸,他可以随意发挥。让夏夏学什么呢?夏夏以后的学费呢?现在学费太贵了,也可能等她上大学的时候,国家对教育的投入非常大了。但这都是很远的事情。
  一直以来,村庄里人都认为英子、夏夏和程贤最亲近,认为和英子、夏夏成为朋友便等于和程贤成为朋友。在学校里,她们最受老师、学生喜欢。她们喜欢学习,懂事,喜欢帮助别人。程贤还教她们学会演讲,带夏夏去城里,让她在街头唱歌,跳舞,表演,让她去问路,买东西。
  夏夏现在除了认真学习外,便是学习唱歌,在镇文化馆学习芭蕾,以及练一点武术。程贤常没事的时候说,夏夏,来跳一个舞,来唱一首歌。他已经考虑过是否明年让夏夏去城里学习。他等待着十年后,长大了的夏夏会给村庄继续制造遗忘。他也想笑,夏夏是我培养的杀手呀!
  十年后的夏夏是什么样子呢?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智慧、有良知、正义感的美丽女孩子。每想到这里,他都异常激动。村庄里的所有人,甚至包老头,几乎都把夏夏当作了他的干女儿,比干女儿还亲。
  元旦一过,六日,村庄的节日更是无比热闹,有更多村庄的大人、孩子过来看热闹,一个带着一个,朋友、同学、同事、亲戚等等。大家打篮球、打羽毛球、打乒乓球、跳绳、踢键子、唱歌、跳舞、弹吉他、武术表演、画图比赛、放风筝等等。有人在做好吃的东西,比赛赢的才可以吃。
  
  
  
  
  
  作者:寂寞寞 回复日期:2007-11-17 22:36:12 
    这么多内容字数越少越难写
    
  
  
  作者:民歌与民谣 回复日期:2007-11-17 23:13:57 
    不客气的说,单单看小说的简介就觉得太长太臭。这种文章,即使你写到一千万字,也是自个受累。还有,这个题目也实在太不厚道了。
  
  
  作者:丛在飞舞 回复日期:2007-11-17 23:27:06 
    作者:植物阴凉_ 回复日期:2007-11-6 13:16:42 
      作者:香酥老婆饼 回复日期:2007-11-5 23:57:39 
        
        社区生活的话题你说对了,现在绝对是热点,和谐社会这个就是表现之一,年初帮别人写了个剧本,就是社区的,但正如你所说,其实可写的东西不多,因为本身就没啥写的,
      
      关于社区生活,我想没有年轻人的加入,一切都免谈。
      但这个加入是需要条件的,年轻人如何不浮躁?
      一切都必须有人的出现,这就要问问人如何出现,哪些人关心社区生活,是社区领导还是社区里的市民。大家爱这个社区吗?为什么要爱这个社区?有哪些地方值得大家爱,让出门在外的人也想恋这个社区。
      一个社区是一个整体,里面的学校、菜场、商店等等都是组成部分,一个社区又和别的社区互相联系,纵横交错,组成城市。
      
      
      这些也是小说中的一部分。
    
    
    
    社区生活写好了非常不错,不过这个一般人很少有把握来写好
  
  
  作者:黎名 回复日期:2007-11-17 23:53:12 
    顶一下
  
  
  作者:天涯落枫 回复日期:2007-11-18 1:22:11 
    看望天涯水润美眉.
  
  
  作者:寂寞红雨 回复日期:2007-11-18 5:51:44 
    顶着飘渺的冬雾来看望植物
    
    
  
  
  作者:安部公房 回复日期:2007-11-18 8:28:59 
    dingyixia
  
  
  作者:校尉人 回复日期:2007-11-18 9:12:29 
    小说后面越来越好,现在回过头看反倒认为前面的铺垫太有必要
    
    否则无法让人相信程贤为什么要改变村庄
    
    
  
  
  作者:安部公房 回复日期:2007-11-18 9:32:51 
    前面的铺垫长了一些!
    
  
  
  作者:张曾 回复日期:2007-11-18 11:47:43 
    提一下
  
  
  
  
  
  中午向大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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