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原创大赛]老宅——一个灵异小说作者对大家的忠告

  这是参赛的第二篇作品,先挖个坑慢慢填,有兴趣的可以以后养肥了再看,现在主要精力放在《格细寨》那一篇,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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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现在夜深人静,你坐在电脑前看着我的这篇小说,不要说话,不要回头,有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默默的注视着你?

  请你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仔细的倾听,是不是发现在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不属于你的呼吸声?

  不要轻易去看、去写灵异小说,“他们”一直都在!

  身为一个灵异小说作者,这是我对大家的忠告,如果不信,请看完下面这些故事,当然,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看灵异小说。
  一 第一个故事

  “不要住在这里!不要见到那个女人!!不要和她说话!!!千万不要!!!!”
  面前的纸张上写着几个潦草之极的字,上面的几个惊叹号落笔极重,甚至划破了纸张。

  这是从新买的房子里找到的,房子虽然有点旧,住得也有些偏远,但里面一应家具俱全,且售价不高,对王强这样刚刚工作不久的人来说实在是最适合不过。

  当然他也知道房子卖得便宜的原因,说是之前这里租了一个专门写灵异故事的小说家,后来这位小说家离奇自杀,外面流传这里半夜经常可以听到房子里有人说话,并且依稀可见有人影晃动,警察曾经打开门调查过,发现里面灰尘满地,并未见有人活动的迹象,因此只当是有人在造谣生事,就此不了了之。

  这位小说家本身便是一位神秘之极的人物,据说他以前写的是纯文学体裁的小说,但一直没什么大的成绩,直到有一年他突然改变风格,改写灵异小说,虽然其文笔依然如是,但故事情节之诡异曲折,可以说扣人心弦,因此立时成了众多人追捧的偶像。

  但他于自己的创作经历却从来都闭口不谈,虽然已经名利双收,仍一直住在这套租来的房子里。就在他事业如日中天时,却又突然离奇自杀。出了这件事之后,外面关于这房子和小说家的传言就越来越多,这套房子便再也租不出去,渐渐的连边上的邻居也一个个搬走,这个小区的名字,在人们的口中慢慢也变成了“鬼区”,因此房东无奈之下只有低价出售。

  不少朋友曾经劝王强不要买这套房子,但王强对于鬼神之说向来不信,笑道:“自古文人相轻,我在报社工作,好歹也算是一个文人,我们俩一个文人一个文鬼,多半彼此看不起对方,老死不相往来,必定天下太平高枕无忧。”因此立时将这套房子买了下来,在这里住了几天,果然一点事也没发生,王强因此便常常拿此事取笑自己的朋友,说他们迷信。

  这一天正逢王强休息,他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在搬动沙发时,突然从沙发的扶手里掉出一张纸来,捡起来一看,是一篇小说手稿,叫《楼梯里的女人》,署名是“楚江山”,正是那位小说家的名字。
  手稿的纸张陈旧,想来是他以前无意中遗失的,手稿上的字写得很潦草,似乎作者写这篇小说时极为仓促。
  小说起始一句就显得很诡异,王强不禁觉得可笑,心想就算营造气氛也用不着如此夸张,这篇小说一发表,再重的落笔都是一样,那几个惊叹号虽然可以原样照发,但出版社却绝不会把好好的纸张弄破再卖给读者。

  他继续看了下去,文章是用第一人称写的:“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我如此痴迷文学,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文学上,可是许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也没能取得任何成就。就在那一年,我搬到了这里,就是在这里,我……我看到了她!”到这最后几句时,手稿上的字迹有些不连贯,且落笔极重,显然是作者写字之时手不停发抖所致,可见作者心中对这个女人是又恨又惧,王强又继续看下去:

  “那一天傍晚,我从楼梯下去,就在二楼,我看到了她。那天她穿着一套红色的长裙,留了一头的长发,虽然是在傍晚,可是我依然看清了她的样子,晚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她正在喘着气,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胸部也随着微微起伏,她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就算把全世界所有形容女人美丽的词都用在她身上也不能表达出她的风采。

  那时她的身边放了一个很大的箱子,面对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我忍不住问她要不要帮忙,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她也是刚刚租来的,当时这里还很偏僻,根本没几个人愿意搬来居住,如今来了一个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子做邻居,令我十分兴奋,更巧的是原来这个女子就住在我的对门,那时候我天天都可以看到她,从那一刻开始,我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

  文章到此就没有了下文,显然这张手稿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王强看得兴致索然,觉得这样的小说不论从文笔或是情节上都实在不能算是一篇好的作品,虽然说好的小说如登山观景,一开始风景平淡,越往后便越见景色之奇特,但自己对这篇小说已经失去了胃口,他将手稿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为自己因为看这样的小说而浪费了时间觉得可惜,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懒得自己动手做饭,将衣服一披,便想去楼下的小店犒劳一下自己。

  王强的家住在五楼,这一路走下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觉得那篇小说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脑子里就是挥不去它的影子,走到二楼时,突然一呆:眼前站着一位女人,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留着一头的长发,正在微微的喘气。
  王强一看到这个女人,脑子里突然想起那篇小说来,只觉得世事真是奇妙,一篇小说虚构的情节居然让自己真的碰上了。王强绝对不是个君子,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已与不少女子有过暧昧关系,眼前这个女子的美丽却是她从所未见的,他心中突然泛起一种感觉,只觉得真是把全世界所有用来形容美女的词都用在她的身上也不为过。

  那女子见王强颇不礼貌的看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红,王强立时察觉,不由得十分尴尬,一低头见那女子身边放了一只大皮箱,连忙问道:“小姐,需不需要帮忙?”

  那女子微微迟疑了一下,腼腆的一笑,点了点头,王强将那皮箱拎在手上,问道:“小姐是刚刚搬来的么?住在几楼?”

  那女子答道:“是在五楼。”

  王强笑道:“这可巧了,我也是在五楼。”

  那女子淡淡说了一句:“这可真的是巧了。”随即不再说话,到得楼上,那女子对王强道了声谢,看样子也不准备叫他在家里坐一坐,王强邀请那女子一起吃饭,被她婉言谢绝, 王强讨了个没趣,自顾自的下楼去喝了点酒。

  自从对门那个穿红裙的年轻女子搬来以后,王强便如丢了魂一般,每天只想着如何才能与那位女子套上近乎。王强原本也是情场上的老手,但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一见到这个穿红裙的年轻女子,便觉得她明艳照人高不可攀,心中已先自怯了,更不用谈说上几句话,因此王强便常常躲在自家的门后,一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便立时也打开门装出一付碰巧要出去的样子,借机在楼梯里看一眼那女子,以慰相思之苦,若是能趁机说上几句话,更是兴奋得整个晚上睡不着,但那女子对他的态度却一直颇为冷淡。

  这一晚王强喝了点酒,一个人躺在床上自怜自伤,一边庆幸自己艳福不浅,和一个美女做了邻居,一边又怪自己没用,居然不敢向她表白,想到伤心处,一声长叹,右手向外甩了一甩,这一甩正甩在床边的柜子上,王强只觉得手上一疼,缩手一看,原来手上已经出了血。

  王强心中微觉奇怪:这床柜表面平滑,自己这一甩虽然力气用得大了些,但也还不至于就碰出血来,转过头一看,只见柜子已经微微挪了个位,方才自己的手正打在柜角上。王强心中更是奇怪,这个柜子今天早上才擦过,自己明明将它摆得端端正正,而且自己一天都在家,根本就没碰过这个柜子,家里也没别的客人,怎么现在它会挪了位?这个柜子颇有些份量,平常一个人搬动都有些吃力,当然更不会是自己刚刚这一甩造成的结果了。正自奇怪,忽然看到柜角上有一处裂缝,从裂口看来倒像是刚刚才弄破不久似的,自己的手正是甩在了这个裂口上才出的血。

  王强起身准备将柜子摆好,忽然看见柜子的裂缝处露出一张纸头,他抽出来看了几个字,正是上次见到的那篇小说手稿的续篇。王强正自神伤,虽然对这小说不感什么兴趣,无聊之中却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继续看了下去。
  那张纸上一开始就写“我”对那个穿红裙女子的一片相思之苦,王强一见之下,想起自己的现况,心中大起知遇之感,立时对这小说有了兴趣,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如何想她,每次想到伤心时我就会用烟头在手上烫一个疤,肉体上的疼痛虽然可以令我暂时将她忘却,可是疼痛过后,思念却如潮水一般来得更为猛烈,我只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人,我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去拥有她,她根本就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于是我把本来就不多的钱全部拿去外面找女人,我听着她们在我身下呻吟,心里却把她们都想象成了她。

  那一个晚上,我正在家里工作,可是思绪如潮,眼前都是她的影子,根本就连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她!我兴奋得几乎连心都要跳了出来。她说她家的灯泡坏了,让我帮她换一下,这个时候就算她要我从五楼跳下去我也会毫不犹豫,更何况只是要我换一个灯泡,我自然满口答应。

  灯泡很快就换好了,她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转身给我去倒茶,我的眼睛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的背影,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的睡衣,这睡衣是如此的薄,我几乎可以看到她里面的身体。

  她给我倒了茶,陪我说话,可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满脑子都是她红色睡衣下的身体,就在她第二次给我倒水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阵冲动,一把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按倒在地上。她拼命挣扎,可我那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我?我就这样的强暴了她,那时候我全没想到我做了这件事的结果会是今天这样……”

  王强正看到这里,忽然门铃声响了起来,他起身打开门,按门铃的正是对门穿红裙的年轻女人。

  那女子见到王强,满脸歉意,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一下,我家的灯泡坏了,请问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换一下?”

  王强心里“咯噔”一下,不自禁的想起那篇小说来,觉得实在是太凑巧了些,他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正苦于找不到借口去看这个年轻女子,一见这大好的机会找上门来,自然满口答应,随手将还没看完的手稿放在床上,跟着那女子去了她的家。

  灯泡很快就换好,那穿红裙的女子请王强坐在沙发上,转身去给他倒水,王强从后面看过去,见那女子身材婀娜,脑海里不自禁的又想起那篇小说来,突然间一阵冲动,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的背后,一把捂住那女子的嘴。

  “啪”的一声,她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那女子拼命反抗,但她如何是王强的对手?她的反抗反倒勾起王强更大的欲望,那女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再也无力反抗,王强一把将那女子推倒在地上,撕裂了她的长裙……

  一阵疯狂过后,王强看着瘫在地上的女子,心里突然一阵后怕,惊慌中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猛然间脑子里一闪,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篇小说手稿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在手稿上都已经预先写了出来,那么做了这件事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在那篇小说上也一定有详细描述。一时间也无暇去理会地上的女子,快步跑到自己的房间,伸手到床上去拿那篇小说手稿,但就在一瞬间,王强呆住了:那篇手稿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谢支持,这个是慢热型的,不急,看到后面才会精彩,第一个故事不算高潮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离开时明明将房间上了锁,窗户也都是关闭的,那份手稿根本不可能被风吹走,王强此时已经是手足无措,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份手稿上,但寻遍了所有的房间都不见那份手稿,想起若是那女子到公安局告自己强奸,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绝望又是后悔,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之后,心中的害怕反倒是渐渐少了,他不愿意就此放弃自己的事业逃亡一辈子,当然更没有勇气杀人灭口,左思右想,觉得只有和那个女子好好的谈一谈,看看能不能私了。
  王强忐忑不安的推开那个女人的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不觉一怔:那个女人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付哭哭啼啼的样子,只是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一个人在发呆。这时听到王强推门进来的声音,抬头向他望了一眼,随即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发一言。

  那女人抬头之间,王强看到她的眼神一片茫然,又看她身上衣裳被自己撕得破烂,不觉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向前走了一步,说道:“我……我……”他原本是想和这个女人谈谈条件,可是一看到这个女人的样子,只觉得唇干舌燥,脑中一片空白,“我”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那女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女人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你回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王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那女人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你没听清楚么?我让你回去,还有,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孙小红。”

  王强见那女人生了气,不敢再呆在这里,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临出门时,只听到身后那女人喃喃自语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他,我终于找到了,也好,也好。”慌乱中也来不及去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经过这件事后,王强开始有意识的避开那个女人,可是大家同住一层房子,总难免会碰到几次,每次碰面,王强总是觉得尴尬万分,但那女人却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甚至有时还主动和王强打声招呼,这让王强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也更多了几分疑惑。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里,王强和孙小红的关系日渐改善,到最后两人竟然谈起了恋爱,并且干脆同居在了一起。这个结局实在出乎王强的意料之外,只是他欣喜之余却不免有些遗憾: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孙小红严禁王强带外人来家中做客,甚至也不许王强在朋友面前提到她这个人。拥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朋友却不能在人前炫耀,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但王强对孙小红心存愧意,凡事都加倍的顺着她,更何况除了这点之外,孙小红在别的地方绝对算得上是个贤妻良母,因此王强也只当她是性格孤僻,并不追究原因。偶尔王强也会想起那些手稿,甚至曾经将家里翻箱倒柜地进行了一次大扫荡,结果除了被孙小红嗔骂几句“红卫兵造反派”再加几个白眼之外一无所获。日子久了,王强心中对那些奇怪的手稿也渐渐淡忘。

  这天王强接到报社通知,因为经营不善,报社需要裁减一部分员工,王强便是其中之一。接到通知后,王强心中闷闷不乐,给孙小红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自己便一个人去外面喝闷酒。等到回家之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王强脚步踉跄地向楼上走去,正走到二楼,只听身后有人在喊“王先生,王先生”,这个小区一直以来就只有王强和孙小红两人居住,这是忽然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王强愣了一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约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身后,手上拿着一封信。

  这女子见王强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说道:“王先生,这是您的信,下午就有人送来了,一定要我亲手交到您的手上。”

  王强随手接过信,问道:“您是?”那女人笑了笑,说道:“我是物业公司刚刚派来负责小区日常管理的,王先生您叫我李姐好了。”

  王强随口说了声:“谢谢李姐”,伸手接过信,就着楼道的灯光看去,突然间全身一颤:信封上写着“务请面呈王强先生”几个字,这几个字笔迹熟悉之极,正和那神秘手稿上的一模一样。

  王强压住心头的震惊,抬头问道:“李姐,你可曾看清楚送信人的样子?”李姐说道:“看见了。那人可真奇怪,大热的天居然穿着风衣,连头都包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大口罩,一口普通话倒是说得挺地道,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女子。王先生,你这朋友可真奇怪。”

  王强随口“嗯”了一声,说声“谢谢李姐”,转身朝楼上走去。李姐见王强一脸心事,自觉不便询问什么,说道:“王先生,那我走了。”向下走了两步,回头对王强道:“王先生,不是我多嘴,你可真应该好好陪陪你女朋友,她整天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只有养只猫来解闷,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说到这里,看了看王强手中的信,摇了摇头,转身走下了楼梯。

  王强听了李姐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她可能是误以为自己在外面另结新欢,这次是人家找上门来了,此时他的心思全放在那封信上,无意就此事解释,对她说的话也不怎么在意,自顾往楼上走去。

  走到三楼时,王强只觉得手上拿着的那封信似乎有千斤重,拿信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他一咬牙,将那封信撕开来,从里面倒出的却只有几张破碎的纸片。

  这些零星小纸片数量并不多,大大小小只有十来张,王强拣起来细看,只见上面有的写着“猫”,有的写着“讲故事”,有的更是连一个字都没有,显然这些小纸片只是完整手稿的一部分,虽然从字迹上看可以肯定仍是那位小说家所写,但仅靠这几张纸片,王强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

  王强对着那些纸条看了半晌,见理不出头绪,便将纸条塞进信封,随手往口袋里一放,往五楼走去。

  走到房门口,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只听房间里传来轻轻的一声猫叫,这一声猫叫虽然极轻,但在王强的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他不自禁的想起那碎纸片上的字,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总也对不准门上的钥匙孔。
  女儿住院,没办法,只好停几天,先在这里说个大概吧,这篇小说要一直看到第三章才能故事的主线路才会慢慢的显现出来,前面第一章《第一个故事》和第二章《第二个故事》看起来毫无关联,甚至可能有的人看了就不想继续看下去,但是真的看下去到第三章开始,就会慢慢的精彩起来,这不是一个鬼故事这么简单。当然,这样写一点看一点会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希望大家等养肥了再看,我也尽量多写一点,后面会很曲折的,而且我写的小说,一定要到后面你才会知道结局,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突然之间,只听屋里的猫一声尖叫,声音凄惨之极,但那惨叫一响之后便突然中止消失,便仿佛半途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王强心中一惊,想起屋内的孙小红,急忙将门打开冲了进去。

  一进房间,王强便大叫:“小红,小红”,刚才那一声猫叫实在太过凄惨诡异,他心中担心极了孙小红。叫得两声,只见孙小红拿着几个苹果从厨房出来,见王强一脸紧张,问道:“怎么了?”

  王强一把拉过孙小红,问道:“你刚才可听见了什么声音?”

  孙小红白了王强一眼:“什么声音?就听见你的鬼叫!在房间里还叫得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快吃苹果吧,刚洗好的。”说着将手中的苹果递了过去。

  王强心中惊骇之极,他刚才明明听到房间里传来猫叫声,孙小红怎么可能说没听见?但他怕孙小红知道多了反而害怕,因此“嗯”了一声就没多说什么。孙小红一把将王强往客厅推去,说道:“吃完了快去洗个澡吧,一身臭汗。”

  王强应了一声,便向客厅走去。孙小红见王强离开,用手拍了拍胸口,轻轻吁了口气,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接连着几天,王强都忙于寻找新的工作,但总难找到自己满意的,孙小红也已经知道他被辞退的事,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这天见王强又是愁眉苦脸的回家,安慰了他几句,早早陪他吃了晚饭,见王强仍是心事重重,想了想,说道:“阿强,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总帮别人打工,你是大学中文系毕业,不如自己搞创作吧。”

  王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搞创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孙小红道:“你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不行?不如先写一篇,万一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王强想了想,反正这几天也是无事可做,写便写吧,于是答应了。

  孙小红靠在王强身上,抬头看他一眼,问道:“你准备写什么?”王强想了想,摇摇头道:“说实话,还真的不知道写什么好。”孙小红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我给你讲故事,你来写?”

  王强身子一颤,整个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孙小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孙小红见王强脸色大异,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心中害怕,轻声道:“我,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给你讲故事让你写出来而已。”

  王强脑中立时闪过那些碎纸片上的字,他盯着孙小红,一字一句的问:“你那天到底有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声音?”

  孙小红脸色大变,颤声道:“我,我当然没听见。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王强又盯着孙小红看了半晌,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没什么,吓着你了,真是对不起。对了,你准备给我讲个什么故事?”

  孙小红用手拍了拍胸口,白了王强一眼,说道:“你以后再也不准这样吓我了,那你现在坐好,我给你讲故事。”

  等孙小红把故事讲完,连王强都不得不佩服这个故事的确吸引人,虽然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灵异体裁,但情节曲折扣人心弦,让人一听之下便欲罢不能,虽然明知道只是一个故事,但王强听完之后才发觉身上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王强将孙小红往怀里紧了紧,问:“这个故事的确吸引人,谁告诉你的?”孙小红听王强夸奖她,仰头对他甜甜一笑,说:“没人和我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就会出现这些故事。你先记下来,下次我再给你讲别的故事。”

  王强“嗯”了一声,将孙小红搂得更紧了,发了一会呆,轻轻的问道:“小红,我想问你个问题。”孙小红闭着眼睛,说道:“什么?”王强顿了顿,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那天吗?”

  自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对于那天王强所作的事两人便一直有意的回避,孙小红初听王强的问话,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色立刻变得通红,问道:“什么事?”

  王强问道:“我记得那天我走了之后,听见你说‘原来是他’,那是什么意思?”

  孙小红脸上更红了,将头埋得更深,说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小的时候有一天傍晚一个人在家门口玩,后来有一个人,她说到我家讨口水喝,然后为了感激我们,给我们家每个人算了一次命,我们从来没见过算命算得这么准的,她说我以后一定会经历这样一次劫难,而这个人将会是我的丈夫。”

  王强笑了笑,道:“真是傻姑娘,连这样的事也信。”

  孙小红坐起身说道:“是真的,她算出来的全部都应验了。”

  王强将孙小红往怀里一拉,笑道:“好好好,是真的,那这个高人长什么样子,住在哪里?我也想请她帮我算算到底什么时候发财什么时候做爸爸。”

  孙小红突然身子一颤,王强问道:“怎么了?”

  孙小红呆了呆,说:“没什么。”却不由自主的往王强身上靠了靠,继续说道:“那时我已经五岁,记得很清楚她穿着一件很长的衣服,把头都包了起来,脸上也戴着一个口罩,根本看不出来她长什么样子,可是听声音却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王强大叫一声“你说什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两眼盯着孙小红,脸色紧张之极,孙小红口中所说的这个神秘人的着装,正和李姐当日碰到的送信人完全一致。孙小红见王强一脸的惊骇,心中害怕,一把拉住他的手,问:“阿强,你怎么了?”

  王强立时发觉自己的失态,他怕孙小红担心,连忙坐好,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

  孙小红见王强没事,松了口气,继续道:“还有更奇怪的呢,她帮我们都算好了命以后起身要走,我家人给她钱她也不收,只说再喝杯茶就够了,那时我个子小,正站在她的前面,我看她轻轻拉开口罩喝了一杯水,就在那时候,我看见……我看见……”说到这里时,全身突然颤抖起来,紧紧的抱住王强:“我们不要说下去了,好不好?”

  王强紧紧的搂住孙小红,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这里,没事的,继续说吧,不用怕。”他也不忍心见孙小红被这样折磨,但这个神秘的女人关系着那些神秘的手稿,他非要搞清楚其中的真相不可。

  孙小红渐渐止住颤抖,发了一会呆,才又轻轻的说了下去:“我看见她拉开口罩的一角喝水,虽然只是一角,但是我却看见……看见了她的牙齿。”

  王强紧紧的楼主孙小红,追问道:“她的牙齿怎么了?”

  孙小红一双手紧紧抓住王强的双臂,全身又开始颤抖,便仿佛又见到了当日的情景,颤声说道:“她的牙齿……她的牙齿全都是血红色的!”

  王强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凉,孙小红的话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刻连他的心中也不觉的产生了一丝恐惧,他紧紧搂住孙小红,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可能是你看错了,来,我们去睡觉。”

  整个晚上,孙小红都紧紧的搂着王强,甚至在睡梦中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王强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一闭上眼睛,就仿佛会看到面前站了一个全身穿风衣,戴着口罩的神秘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等王强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孙小红正坐在电脑前,桌上的打印机发出吱吱的响声。孙小红听见王强醒来,转身笑道:“我看你太累了,就帮你把昨天的故事打印了出来,你可别笑话我的水平。”

  王强看孙小红一脸的笑容,全然没有昨天晚上的惊慌失措,心中一宽。他原本不想把这个故事寄出去,但怕孙小红伤心,因此趁出门时随手放进了邮筒,也没将此事再放在心上。

  不想第三天两人便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这篇文章以千字一千的稿酬被录用,同时还立即对王强约稿。一篇文章的稿费便比王强原先一个月的工资还高,这让两人极为兴奋。于是两人继续一个讲故事,一个做记录润笔。短短两个月,王强的名气便因为他的小说而飙升,原来的杂志社也一再的邀请他继续前去上班,但王强此时已看不上那一点微薄的工资,一口便拒绝了。

  他也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孙小红,王强也试着自己写故事去投稿,结果故事不被人喜欢不说,反倒被人说成是假冒他人的无耻之徒。因此到了最后也就断绝了自己创作的念头,死心塌地的和孙小红合作。但说也奇怪,孙小红讲的都是灵异故事,倘若王强要她说一个别的体裁,她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自从王强开始在家和孙小红一起搞创作之后,由于不用出门去上班,他和孙小红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多了起来,渐渐的王强开始觉得孙小红身上总透着些古怪,比如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天,她会故意找个理由把王强支走,留自己一个人在家,或者是自己找一个理由独自出门一整天,起初王强并未在意,但时间长了,渐渐觉得每次只要分开之后再见到孙小红,便会感觉她身上多了一些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整个人连走路的时候都变得没有一点声音,想起上次猫叫的事情,王强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强烈。

  这天王强在外面应酬到下午很迟,因为喝了不少酒,虽然脑子还是很清醒,但脚步却有些踉跄。等走到二楼时,心中突然想起自己初见孙小红的情景,如今虽然自己觉得孙小红有些古怪,但平心而论她对自己确实时一片真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几乎可以说都是孙小红所给予的,可以说拥有孙小红这样一个妻子时每个男人得梦想,想到这里,王强心中只觉得一阵温暖,不由得往当日第一眼看到孙小红时她所在的位置看去,却发现那个角落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背对着王强,从身高体型来看,依稀便是孙小红的样子。王强叫了声“小红”,那女人却不答应,王强走上前去,又叫了一声,这次那个女人有了反应,直直的将身转了过来,只见眼前这个女人低垂着脑袋,一头长发披将下来,看不清脸庞,一双手直直的垂在身体两侧着,随着身体轻轻的左右摆动,头上破了一个洞,不停的有鲜血冒出,顺着头发流向地上。

  王强吓得一声大叫,后退几步,险些跌下楼去。这一吓酒也完全清醒了,再看那个地方,却什么也没有,依旧只是一道笔直的楼梯。王强使劲眨了眨眼,拍了拍脑袋,心中暗想:难道是自己喝多了酒眼睛看花了?他摇了摇头,抬腿往楼上走去。

  走到五楼门口,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只听屋里忽然传来一声猫叫,叫声在空荡荡的大楼里回荡,凄厉之极。王强站在门口,身体不住颤抖,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声猫叫绝非幻觉。

  他正想开门进去看个究竟,迟疑了一下,将要是收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打个电话给孙小红,就说王强出了车祸,从他手机里看到了家里的电话,一次打了过来,让她即刻赶往医院。打完电话,王强便向上走了几步,隐在阁楼里,以便居高临下观察孙小红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只见房门打开,孙小红一脸焦急,受伤拿了个钱包匆匆忙忙往楼下跑去。王强估摸孙小红走得远了,从阁楼下来,打开房门仔细搜索起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一直不能忘记那一声猫叫,更想知道孙小红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因此搜索得特别仔细。

  走进厨房时,鼻中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王强的心跳加剧,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厨房的地上依稀有着点点血迹,一直延伸到橱柜的下面。王强憋住呼吸,用扫把往橱柜下面扫去,感觉扫把碰到了什么,用扫把轻轻将那东西扫了出来,一看之下,忍不住低头呕吐起来。

  扫出来的是一只死猫,脖子上套着一圈绳索,舌头伸得老长,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肚子被剖开了两半,肠子流了一地。

  吐了一会,王强心中的恶心感减去,随之而来的却是对孙小红的恐惧,他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慢慢站起身,起到一半时,突然身子一颤,眼睛看着对面的墙上,整个人也变得僵硬起来。

  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把不锈钢的平底铲,王强起身到一半,突然从那面铲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低垂着头,头上不停的往外冒着血,一头长发披了下来,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只有血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落下。

  那女人站在背后一声不吭,王强就这样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背后的寒意越来越盛,身子也越来越僵硬,两条腿也渐渐发软,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王强终于忍耐不住,大叫一声转过身来。

  眼前却什么人也没看到,但王强无心去管那个女人,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房间。他一口气往外冲去,径直奔下楼梯,跑到小区门口时,心中略微放松,停下喘了口气,猛然间之觉得脑中一昏,软软地就倒在了地上。

  等王强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王强大吃一惊,坐起身来,这才发现眼前穿红裙的人是孙小红而不是自己两次看到的披着长发的女人,自己此刻正躺着在自家的床上。

  孙小红见王强醒来,欣喜异常:“你终于醒了。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你幸好没什么大事,只是点皮外伤,我就带你回了家,下次要小心点了,要是再出车祸,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话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略带忧伤。

  此时的王强心中已是惊恐万分: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小区门口昏倒的,怎么就真的成了遇到车祸进了医院,现在还被孙小红带回了家?他想起那只死猫和那个奇怪的女人,忍不住全身又颤抖起来。

  孙小红见王强脸色有异,关切的问道:“你睡了两天两夜,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做了吃的,应该快好了,我去厨房看看。”

  孙小红越是显得关心,王强心中便越是害怕,他脑中不断浮现厨房里的那只猫和那个神秘的女人,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房间。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突然手在被窝里碰到一张纸,拿出来一看,正是那神秘的手稿:


  “快走!快离开这里!!不要相信她说的每句话!她总是会以同样的理由来向你解释所作的每一件事,快离开这里,迟了就再也来不及了……”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王强辨认的极为吃力,依稀只认得一句“千万不要让她转过身,千万不要看到她的牙齿”以及“黑妞”和“恐怖”等几个词。

  正看到这里,孙小红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王强假装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趁势将手稿放进了被窝。孙小红端着汤坐在床沿,舀了一汤勺,放到嘴边吹了吹,送到王强面前。

  刚炖好的鸡汤带着浓浓的田七味,香气扑鼻,但在王强眼中却仿佛是一碗毒药。他将头向后靠了靠,说道:“我……我现在不想吃。”孙小红见王强脸色有异,关切的问道:“阿强,你怎么了?”

  王强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吃。”孙小红“哦”了一声,将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王强:“阿强,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我怕你知道后从此不再理我。”说着一双手紧紧的将王强抓住,似乎王强随时便会从她身边消失一般。

  王强看着孙小红,假装理了理前额的头发,趁势将手抽了出来,淡淡地说道:“什么事,你说吧。”孙小红低垂着头,长发从肩头两边披了下来,不知为何,王强突然想起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人,一股寒意从心中渐渐升起。

  孙小红并未察觉王强的变化,轻声说道:“还记不记得你上次问我有没有听到猫叫的声音?其实……其实那个声音是我弄出来的,我,我虐杀了一只猫。”

  王强“哦”了一声,他早已见过橱柜下的猫尸,虽然知道多半是孙小红所为,但慈和听她亲口承认,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难受,那个温柔贤淑的小女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眼前的孙小红在一瞬间变得如此遥远如此陌生。

  孙小红见王强说话语气平淡,抬头向他看去,见王强虽然脸上神色平静,但眼中流露出的确实说不尽的失望、伤心、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鄙视。

  她一把拉住王强的手,紧紧地握住:“阿强,你听我说,其实每次做那样的事我都会吐得满地都是,我比你更觉得恶心恐怖,可是,可是没有办法啊,那个红牙齿的女人给我算过命,她说如果我不坚持这样做,我就会失去你。她每件事都算得那么准,阿强,我不想失去你,不能失去你,所以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王强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是一张让自己多么痴恋的脸,如今这张脸上布满了泪水,王强心中一软,伸手将孙小红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孙小红脸露喜色:“阿强,你不怪我了?”

  王强脑中突然想起手稿上的话,抚在孙小红脸上的手微微一颤,顿了顿将手缓缓收回,孙小红见王强这个样子,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汤凉了,我去重新盛一碗。”

  王强见孙小红走进厨房,抓起被窝里的手稿,轻轻的从床上下来,赤着双脚往外走去。当手扭动大门把手时,突然心中一凉:这道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王强心中的悲伤在刹那间变成了恐惧,厨房里传来孙小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王强轻轻走进厨房,孙小红正低垂着头抹眼泪,见到王强进来,破涕为笑:“你怎么下床了?快上床去,我这就给你把汤热一下。”说着轻轻推了推王强,转身将汤放在灶上热了起来。

  王强并没有转身走进卧室,脑中反复想着的就是那张手稿上的话,他看着孙小红不停的忙碌,突然叫了声“黑妞”。

  孙小红因为王强主动进来厨房,低落的心情慢慢变得开朗起来,甚至一边干活一边嘴里还轻轻哼着小调,王强叫了这一声“黑妞”,孙小红突然便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强见孙小红突然之间变成这样,说道:“你是黑妞?!”语气之中满是伤心和失望,尽管他已经知道孙小红虐猫的事,但至少孙小红还算是主动和自己坦白的,而“黑妞”这个名字她却一直隐瞒着自己,虽然这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渐渐的涌上全身。

  孙小红呆呆的站着,又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泣声,她用手抹了抹眼泪,低垂着头,轻轻说道:“那个人告诉我,当有一天我爱的人对我说出‘黑妞’这两个字的时候,那就是我们要结束的时候,所以我一直对你隐瞒着我的乳名……”

  “又是这个理由!又是这个理由!”刹那间,王强心中对手稿最后所存的一丝怀疑也消失殆尽,他只记着手稿上的提醒:“不要让她转过身来,不要看到她的牙齿!”眼见孙小红慢慢的抬起头,眼见孙小红慢慢的侧过身子,王强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慢慢地笼罩了全身,他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握住身边的菜刀,往孙小红的头上砍去。

  随着刀光闪过,孙小红应声而倒,但王强的刀却并没有停止,他不停的对着地上孙小红的头部砍去,一边疯了似的叫着:“我让你骗我!我让你转过身!我让你害我!”似乎每砍一刀,每叫一声,心中的恐惧便会消失一分。

  也不知砍了多少刀,王强渐渐地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孙小红和自己身上的血迹,将刀一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能力所能应付的范围,而且出了人命,后果的严重不言而喻。哭了一阵,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手稿,那张手稿!上面还有许多字没有看清楚!

  王强将手伸进口袋,但一瞬间全身就变得僵硬了:刚刚放进口袋了的手稿,突然间就不翼而飞了。王强发了疯似的将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出来,但依然找不到手稿。王强冲出厨房将卧室和客厅都翻了个遍,但依然不见那手稿的踪影。

  王强呆呆地坐在地上,全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那手稿是他的希望之所在,现在手稿神秘的失踪,王强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王强被一阵门铃声惊醒,他有气无力的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王先生,是我,李姐。你没什么事吧,我按了半天门铃了。这里有您一封信,还是你上次那个朋友送来的。”

  王强听到又是那个神秘人送来的信,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立时从地上跳了起来,叫道:“李姐,您稍等一下。”他立刻将脸洗净,换了一身衣服,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这次门居然轻易的就打开了。

  王强没有心思去想门锁的事,打开门,只见李姐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一头长发顺着两肩披了下来,她见到王强,抬头对他一笑:“王先生,你好。”灯光下,只见她的口中露出两排血红色的牙齿。

  翌日,当地报纸的头版刊发了标题为《神秘“鬼区”又现命案》的重大新闻:“著名作家王强先生独居‘鬼区’一年,昨夜离奇死亡,现场无任何异常现象,死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二 第二个故事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新房子什么都好,价格便宜,周围住的人也不多,听说大多是前些年炒房的人买的,现在国家调控,一时间买房的人少了,因此小区里几乎没什么人住,这是老楚最喜欢的一点。

  老楚性子孤僻,一辈子没结婚,也不愿和人交往,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这里的环境二话不说的掏出一辈子积蓄买了下这套房子,他对一切都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次到了夜晚楼上总会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好像是有一颗玻璃球掉落在了地上。玻璃球弹了几下后缓缓的滚动一段距离,过了一会,又开始掉下另一粒玻璃球,“哒哒”声再次响起。

  接连两个晚上都是如此,到了第三个夜晚,老楚终于忍不住了,看看时间,又是12点刚过,每次都是这样,只要12点一过,楼上就会响起“哒哒哒哒”的声音,老楚本身有些中度失眠,这下更是睡不着觉,翻身起床披上衣服就往楼上走去。

  老楚的房子在8楼,这时正是夏天,站在楼梯上被凉风吹着很是舒服,老楚到了9楼门口,伸手按了按门铃,却不见有人过来开门,屋里的“哒哒”声依旧响个不停。

  老楚等了半晌见没人理自己,不由得又在手上加了把力气,这次不再按门铃,而是直接就往门板上拍了下去。

  这一掌还没拍下去,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起来,眼前什么人也没有,黑乎乎的一片,老楚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见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轻轻喊了声:“有人在家吗?”

  屋子里没有人回答,老楚小心翼翼的抬腿往里走去,刚一举步,手边似乎碰到了什么极为柔软的东西,老楚刚刚定下来的心又被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寻找,这才发现在自己脚边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披着一头的长发,正仰着头张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只是因为她个子太过矮小,穿的又是一身黑色睡裙,加上先前一直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颊,所以自己一下子没注意,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见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老楚倒是不好意思发火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女孩长得实在是很可爱,一声眼睛大大的很招人喜欢。既然都已经上来了,老楚心想干脆就见见她的父母,顺便提醒一下他们,于是问:“你爸爸妈妈在不在,叔叔可以见见他们吗?”

  小女孩不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向里屋走去,老楚跟在她身后,见她总是低着头走路,心里不觉一动,他自己从小性子孤僻也不喜欢和人说话,看到这个小女孩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于是往前一步,弯下腰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说:“叔叔拉着你。”。
  走进屋子老楚才明白为什么站在门口看屋子里面都是黑色的,原来是因为门口玄关处放了一面很大的黑色屏风,把屋里的光线都给遮挡住了。
  绕过屏风,屋里却没有开灯,只是点了几根蜡烛,虽然光线仍旧不是很好,但起码不再总是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小区里住进来的人很少,但却从来也没停过电,老楚刚在自己房间里开过电灯,知道电确实是通着的,见屋里点着蜡烛,心想多半是这一层的保险丝烧了,也没多去想别的什么,低头问:“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依旧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一个人低着头不说话,老楚自己就是个孤僻性子,倒不觉得小女孩这样有什么不对劲,心想也许女孩的父母是去楼下检查保险丝了,自己平时和人交往得少,如果不是这玻璃球的声音吵得自己睡不着觉,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楼顶已经有人住进来了。

  心中这样想着,就决心在这里等一等,和小女孩说了几句话,见她都不开口,也就不再继续逗她,转而开始观察起房间的装饰来。

  因为光线的原因,所以一开始并没怎么注意房间的内部环境,更何况随随便便就在别人家里看来看去是件很不礼貌的事。这时反正要等人,老楚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仔细看了才发现房间里的装饰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家具也不多,只是墙上涂满了各种各样的色彩,咋一看很有些抽象画的感觉。

  老楚年轻时对西方美术曾经有过一段的兴趣,尤其是其中的抽象画,在他看来,任何一个著名的抽象画大师,其内心必定是一个极度孤僻的人,不然不会通过如此变异夸张的手法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这时看到墙上的这些色彩,立时被勾起了兴趣,退后了几步,就着蜡烛的微光看了起来。

  这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色彩,没有别的什么含义在里面,这是老楚仔细研究过之后的论断,他正要移开眼睛,突然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没错,似乎从墙壁上的色彩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了。

  老楚眯起了眼睛,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些色彩里的东西。

  这些色彩仿佛是一幅画,而上面画的就是这个房间,老楚甚至在画里面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一直低着头,最诡异的是连烛光的跳动都那么真实,老楚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这是一面镜子的感觉。

  就在这时,画面上老楚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小男孩,裂开了嘴对着画外的老楚笑个不停,老楚被吓了一跳,一声大叫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感觉脚踩到了什么东西,老楚急忙转过身,一张苍白的脸近得几乎要帖到自己脸上,老楚再次被吓得后退一步,这时才发现在自己后面的是一个30来岁的男人,手上拿着电筒,看模样和那个小女孩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她的爸爸。

  老楚自觉失态,正要开口道歉了,那个男人“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不要吵,我的儿子睡了。”

  老楚急忙点了点头,压低了嗓子道:“我是楼下的住户……”

  那男人又是轻轻的“嘘”了一声,也不让老楚开口,凑上前压低了嗓子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老楚很不习惯对方和自己靠的这么近,身子往后仰了仰,扭头看了看那面墙,还是那些五彩斑斓的色彩,这次却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也无心去想这些,急忙把自己上来的原因说了一遍,那男人点了点头,说:“肯定是我儿子小伟,我和他说说就没事了。”

  老楚见把话说清楚了,急急的就告辞离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总给他阴森森的感觉,小女孩见他要走,也跟着起身走了出来,女孩的爸爸倒是没有出来相送,也没有开灯,直接就走进了房间。

  老楚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和小女孩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要下去,忽然手上一凉,那位小女孩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老楚问:“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仰着头,脸色苍白,眼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恐惧,小心翼翼的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父女两人都像老楚问了同样的问题,老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自然不相信有谁的抽象画可以达到如此高超的水平,只当是自己一时眼花,于是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你快进去睡吧,晚安。”

  小女孩却不肯松手,连身子也渐渐发抖起来,继续问:“你看见了什么?”

  老楚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说:“真的没看到什么,快进去谁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屋去,老楚在门前站了站,总觉得这父女两人透着些古怪,但这和自己毕竟没什么关系,想了想还是走下楼去继续睡觉了。

  楼上的玻璃球落地声果然没了,但老楚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自己脑子里一下子却想不起来,迷迷糊糊中突然惊醒过来,他终于想起到底是什么事让自己那么不踏实了。

  是蜡烛!

  楼上那户人家的蜡烛都是白色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每次看到别人的作品里那么多跟帖,心里都觉得不平衡啊,为什么我的作品就这么没人气呢?看到各位的留言,感动啊,废话不多说,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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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蜡烛通常分为红白两种,当地习惯,日常家用一般都是用的红色,而白色一般只在家有白事之时才会拿出来使用,虽然也有人在不方便的情况下使用白色蜡烛,但很少有人像楼上那样在家准备了这么多并且一用就是十来根的,除非他家里死了人。

  楼上有没有死人老楚不知道,但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否则起码应该弄张照片什么的祭拜一下。想起那个男主人的古怪行为,老楚最后只能归咎于是他的想法太过与众不同,并不在乎这些忌讳。
  等到想明白这些,天已经开始发白,老楚开始出门工作,他的工作很简单,是个捡破烂的。

  老楚有学历,有能力,但是他最后选择了一个捡破烂的行当,因为自由,因为不需要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在他内心中并没有把这当成一件很丢人的事,作家三毛就曾经说过她一直想当个捡破烂的人。

  自由是需要代价的,前些年做别的工作赚下的钱都拿出来买了房子,现在为了生活当然不得不更加的努力,捡破烂虽然说起来难听,但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也有一两千的收入,维持温饱没什么问题,但老楚赚得没那么多,因为和别人不同,多了一道工序。

  他喜欢把那些捡来的纸张拿回家一张一张的摊开,然后在空闲时一张一张的坎上面记录的文字,去认识和探索那些自己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的灵魂,没有人是真正孤僻的,只不过他找不到他的朋友而已,这些杂七杂八的破纸上记载的杂七杂八的文字的主人,就成了老楚的朋友。

  我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就在那里。

  因为多了这道工序,为了生存,老楚不得不工作到很晚,当他拖着疲惫的脚步慢慢爬上8楼时,就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老楚从来也没见过的陌生人,一副民工打扮,像是个建筑工人,就坐在第八楼和第九楼中间的楼梯口。

  老楚愣了一下,这既不是楼上的男主人,也不是自己的朋友,倘若是其它楼层的住户,也没理由半夜爬到这里来坐着,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人是小偷,或许是来踩点的。

  老楚紧了紧手中扒垃圾用的铁钩子,盯着那人,问:“你是谁?”

  那民工模样的人看到老楚回来,立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老楚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这是第三个人问自己看到了什么,自己看到了什么?只不过是看到了一副和镜子一样的油画或者说是色彩,再就是看到了图画里的那个小男孩。

  一想到那个小男孩,老楚忍不住想起了他的笑,就在这时,那民工模样的人将脸凑了上来,问:“你笑什么?”

  老楚一愣:“笑什么?我没有笑啊。”

  那人将脸凑得更近了,道:“你笑了,你就是这样笑的。”说着裂开了嘴对他微微一笑,老楚骇得连退好几步,这个笑容太熟悉了,和图画里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那人却逼的更紧了,盯着老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不要上去啊,千万不要去楼上。”
  老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入了自己的屋子,像他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不信有什么鬼神,更何况他经常工作到半夜,也没碰到传说中的灵异事件,但不知为什么,那个民工模样的人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不,或许,他害怕的是那个笑,图画里小男孩的笑。

  老楚没有心思再去整理自己今天的收获,而是开着灯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盯着上面的天花板,“当”的一声钟响,又是晚上十二点了,就在这时,“哒哒哒哒”,楼上又传来了玻璃球的落地声。

  老楚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从床上一把坐起,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从那里看出点什么,但这样当然什么也看不到,而“哒哒”声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个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响,似乎这颗玻璃球已经不是落在楼顶的地板上,而是落在了老楚的心底,老楚终于忍耐不住,冲出房门再次按下了九楼的门铃。

  这次开门的是男主人,他见来的是老楚,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很热情的将他请进了屋。

  屋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点着蜡烛,蜡烛的颜色也还是白色的,小女孩依旧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看老楚来了,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低着头玩自己的玩具。

  老楚忍不住向墙上那些斑驳的色彩看去,但这次却不敢多看,男主人见老楚看那面墙,突然笑了一笑,问:“你看到了什么?”

  老楚被男主人这突如其来的一笑弄得毛孔悚然,急忙后退一步,说:“你的孩子又在玩玻璃球了。”

  男主人“啊”了一声,连声道歉,转身又走进屋去,过了一会,出来说道:“好了,下次不会了,小孩子不懂事,真是抱歉。”

  说了几句话的时间,老楚耳边的“哒哒”声渐渐消失,他对楼上的这间屋子一直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惧怕,不敢也不愿逗留,见男主人已经说服了小孩子,便起身告辞,走到沙发边的时候,对那个小女孩微微一笑。

  就在一抬头的时候,却见男主人满眼的惊恐,用手指着他,连声音都发抖起来:“你……你看见了什么?”

  自从上次看过那墙上的色彩之后,这是老楚听得最多的一句问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知怎么向别人开口解释自己看到了什么。这时见男主人一脸的惊恐,忍不住就又往那面墙上看去。

  图画里,还是这个房间,沙发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老楚上次看到的那个小男孩,他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球,正对着老楚裂开了嘴在笑。
  

  老楚大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和男主人说些什么,转身就跑出了屋子,慌乱之中险些把玄关处的屏风给推倒,一口气跑到自己房间里,老楚坐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楼上的“哒哒”声没有了,但图画里小男孩的笑在自己脑子里却越来越是清晰,这是一种异样的恐惧,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叮咚”一下,门铃响了起来。


  老楚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抓起了一旁的铁钩子,走到门边,问:“是谁?”

  门外一个声音轻声道:“叔叔,是我。”

  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老楚松了一口气,开了门,小女孩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裙,在门口仰着头看着老楚,那一身的黑色和脸上皮肤的白皙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刹那间,老楚心跳竟然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老楚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女孩仰着头,问:“叔叔,你看到了什么?”

  老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就在这时,小女孩又说道:“叔叔,其实我是没有哥哥的,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说什么?”老楚被这话吓了一跳?如果小女孩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父亲只怕就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了,很多妄想症患者的症状都和这个差不多,这样一想,老楚暂时忘记了墙上的图画和那个小男孩,弯下腰问:“你说的是真的?”

  小女孩点了点头,老楚想了想,说:“叔叔明天带你去找警察,你不要和你爸爸靠的那么近。”

  小女孩点了点头,说:“谢谢叔叔,你对我真好。那我先上去了。”

  老楚担心小女孩的安危,有心想留她在自己这里过夜,但一来她的父亲未必会答应,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何况他们父女已经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想来多呆一个晚上也不会真出什么事,等到明天自己带她去派出所把这事说个清楚,让公安局安排一下她日后的生活就行。

  这样想着,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原先的一丝不安也渐渐淡去,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家在外人看来总是回莫名其妙的,也许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不知不觉受了他的影响,也变得神经兮兮起来,自己所见到的那些肯定都是幻觉。

  有了这样的想法,老楚一觉睡得很踏实,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个人站在自己床前,老楚吓了一跳,急忙开了灯,却什么也没看到。

  也许是最近自己太紧张了没休息好,老楚这样想着,又躺在了床上,因为刚才这一吓,睡意全都跑了,老楚抬头看着天花板,想着那个小女孩的处境,心中对她大是怜爱。
  就在这时,老楚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越想下去就越是心惊,渐渐的连身子都颤抖起来,冷汗从脸上不断滑下,但老楚根本无心腾出手去擦,因为就在刚才,他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那个小女孩实在太矮小了,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自己的门铃,那个时候自己出去看过,只有小女孩一个人,而且她空着手,身边也没工具可利用,这个门铃到底是怎么响起来的?
  就没人帮顶下,让我起码在点击率上起码好看一点?或者,难道我应该学学别人,每次只发四五百字?
  

  呃,不急,真正的故事要到3章以后才会慢慢浮出来,前面这两个故事这些人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是到了后面就会发现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不能说太多了,不然再看下去就没意思,另外,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故事,单纯的讲鬼故事没什么意义,废话不多说,我继续码字,谢谢各位支持。
  


  匆匆的收拾了下东西,老楚打开门冲了出去,尽管现在外面的天色只是微亮,但他已经没有胆子继续留在这里了。

  老楚不是个胆小的人,甚至曾经有一次在半夜捡垃圾时还捡到一个装满了碎尸的包裹,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他依然很镇定的打电话报了警,而且此后工作中也并未因此而留下阴影,见了丢弃的包裹依旧会捡起来打开,但所有恐惧都源于未知,眼前所碰到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从楼道上的窗口向外望去,映着远处的路灯,这微亮的天空竟然显出一种异样的苍白来,这异样的苍白竟然有些熟悉,就好像……是那个小女孩的脸。

  老楚奇怪自己在这逃命的当口居然还会有闲情去看这些去想这些,但这些想法不受控制的在自己心底滋生,每下一级阶梯,就仿佛看到那个小女孩站在楼梯口等着自己,一肩的黑发,仰着头露出苍白的脸看着自己。

  这莫名的想法令老楚越加的害怕,脚下也走得更快了。半夜的楼道空无一人,哪怕老楚穿着工作用的运动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的“沙沙”声在这个时候听起来依然显得格外响亮,老楚走得越快,这“沙沙”声的节奏也就越快,渐渐的这声音仿佛变成了“哒哒哒哒”的声音,不是响在脚下,而是响在心里。

  老楚拼了命的往下赶,平时爬惯了的楼梯此刻候显得异样的漫长,就在这时,突然手上一紧,一只冰冷的手已经从后面紧紧的抓住了老楚的手腕。

  冰冷,比冰还要冷,这是那一瞬间老楚的唯一感受,他已经害怕得没有力气开口呼叫了,书上说人到了危险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都会陷入昏迷,但老楚却感觉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分外敏锐起来,就在这时,一张脸从后面凑了上来,小声的问:“你看到了什么?”

  是楼上的男主人。

  他紧紧的抓着老楚的手,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而又异常紧张的低声问:“你是不是看到TA了?”

  老楚张大了嘴巴,但只能从喉咙底发出几声沉闷而又毫无意义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虽然让他神经更加的敏锐,但却再也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肌肉。

  男主人继续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笑,是不是看到TA了?”他的声音让老楚知道,这个男主人和自己一样在害怕,只是他不明白他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老楚不知道男主人说的是哪个“TA”,他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老楚终于费力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问:“看到了谁?”

  男主人脸上的神情更加紧张了,手也抓得更紧:“你一定看到TA了!”他盯着老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有一个儿子,从来就没有过女儿!”
  



  更新!希望大家多给点支持,或者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帮助我进步,先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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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哒哒哒”,空荡荡的楼道里突然又传来这奇怪的声音,不是响在心底,而是头顶。

  从顶楼传来的“哒哒”声在这死样寂静的漆黑楼道里听来有着说不出的恐怖,而这“哒哒”声渐渐的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男主人握着老楚的手松了松,说:“是小伟,我去看看他。”

  就在他松手转身的一瞬间,老楚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往楼下跑去。五楼……四楼……三楼……快了,就要到底楼了,那个男人没追上来,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老楚这样想着。

  二楼……一楼!终于到了!

  老楚刚刚略有些松下来的神经突然又绷紧了,在一楼的楼梯口坐着一个人,是那个民工。

  “你看到了什么?”民工一把抓住了老楚,这双手比楼上的男主人更加冰冷,这张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比男主人更加的害怕。

  老楚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这时候他已经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那个民工将脸凑了上来:“你不要再上去了,第九楼还没建好,很危险的。”

  老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记住了民工说的“不要再上去了”,等他的手一松开,立刻逃离了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永远不回来!

  天已微亮,这种蒙蒙的亮让人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寒意,老楚逃离了那个小区,直到看见路上有了早起晨练的老人,才敢停下脚步弯着腰不停喘气。

  “第九楼还没建好,很危险的!”民工的话在老楚耳边响起,老楚望着远处小区里的高楼,自己住在8楼,上面就是9楼,自己已经上去两次了,怎么会还没建好?

  高楼就在那里,可是自己却仿佛什么也看不清,身边跑过一个早锻炼的老人,老楚一把拉住他:“你告诉我,那里一共有几楼?”

  老人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没去计较眼前这个人的无礼,看了看老楚指的方向,说:“你想买那里的房子?还是不要买了,虽然便宜,不过在施工时死过一个民工,据说是因为开发商修改设计图想多建造一层,结果就出了事,小伙子,还是不要买在这里的好,不吉利。”

  老楚的身子越发的冰冷,他粗暴的打断老人的话,大声问:“告诉我一共有几楼?!”

  老人被吓了一跳,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告诉了他答案:“这个小区所有的房子一共都只有7楼。”

  7楼?我住的地方明明就是8楼,怎么会只有7楼?老楚的头开始痛了起来,这个地方充满了太多不可思议,他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不敢。

  虽然已经有人早起锻炼,但毕竟实在太早了点,起来运动的人并不多,老楚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夏天的凌晨还是带着些寒意,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让老楚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就在这时,“哒”的一声在自己身后响起。

  老楚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在他身后站着一位小姑娘,穿着黑色的睡裙,一头黑色的长发披肩,她仰头看着老楚:“叔叔,你怎么不和我玩了?”

  她就这样仰着脸,脸色依旧是那种异样的苍白,老楚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迈开脚步,可是却一步也动弹不了。

  小女孩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来你也不要我了。”然后低下头用手在眼角擦了擦,似乎要拭去眼角的泪水,就在这一低头的瞬间,一颗眼珠掉了出来落在水泥地上,紧接着上下弹了几次。

  “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起来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吧?没关系,不急。从第三章开始,故事的主线路就出来了,很多东西都慢慢的会有一个解释,呃,第三章的题目是《一口棺材》,明天发上来,各位在看的时候要小心自己身后是不是有人在看着自己。
  

  是长篇,不过想在第三章就把这些问题都搞明白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后面还会有很多生活中的小场景,谢谢各位的支持,我会加油努力更新的。先出去有点事,今天比较忙,可能要到晚上才能更了。
  

  第三章 一口棺材


  “这样就完了?”我打着呵欠问。

  对面的叶二良瞪大了眼睛:“这还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我坐直了身子,用手指了指面前一叠打印好的东西,说道:“就这么点素材,怎么可能在天涯原创大赛上得奖?更何况我怎么看这些东西怎么都不像是原始资料,而更像是经过加工之后的小说。”

  最近实在太穷了,恰巧看到天涯论坛举办原创大赛,奖金颇为丰厚,我就动了参赛这个念头,只是现在的小说真不好写,盗墓过时了,探险也落伍了,随随便便写几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鬼吓吓人并没有什么意义,给人的感觉不真实,于是我找到了叶二良,希望他能从局里给我找点资料做素材。

  叶二良是我的死党,小时候大家都叫他叶二娘,自从我知道这是他早年夭折了的二姐的名字后,就再也不这么叫他了。

  叶二良在公安局上班,我让他给我找一些近几年局里觉得比较不可思议的案件来做素材,在我看来,如果连专业人士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写起来才会有真实感,虽然这有违相关规定,但在我威逼利诱并信誓旦旦绝不将原稿外传外之后,二良还是答应帮我一次。但我没想到他给我的居然是一叠打印好的看起来像是小说的文稿,就是上面的这两个故事。

  二良瞪了我一眼:“这就是原原本本的原始资料,只不过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打印出来的,整个局里最不可思议的案件就是这两个。”

  我坐直了身子,看着二良,很认真的说:“叶警官,如果你也想参加这个比赛就直说,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更何况说实话,你这两篇东西写的还真不怎么样,第一篇文笔生涩,第二篇不合逻辑,出现太多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人,虽然文笔进步不少……。”

  说到这里,我突然住了口,因为我想到:如果这是二良自己写的,绝不可能在这么几天里文笔就进步如此之快,我抬头看了看他:“这是谁写的?”

  二良吸了一口气,对我吐出了三个字:“楚江山!”
  

  “等一下等一下!”我连忙举手阻止二良继续说下去,“我的头都被你搞大了,你说这是楚江山写的?”

  二良点了点头:“是。”

  我自然知道楚江山这个名字,不是从上面第一个故事里知道的,而是在很久之前我也是他的一个忠实粉丝,甚至还因为他的离奇自杀而黯然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楚江山早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王强之死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要知道二良信誓旦旦的说他给我找的绝对是真实的案例,而且我也看过王强写的书,也就是说,上面两个故事里离奇死亡的人在生活中确实是存在的,那么这个楚江山又作何解释?

  我想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看二良,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二良道:“这两个人经过专家解剖都认定是受了过度惊吓而死,只不过这种说法不能对外公开了说。”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承认这两个人死得很蹊跷,可是这和楚江山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他早就已经死了好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

  二良道:“就在王强死后不久,我们局里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的就是你刚才看到的第一个故事;而老楚被人发现死在公园之后,我们局里又收到了同样一封信,也就是你看到的第二个故事,两封信都没有留地址,唯一相同的就是署名都是‘楚江山’,另外从邮戳来看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哦?”我来了点兴趣,欠了欠身子问:“你们局里怎么处理的?”

  二良耸了耸肩:“这种东西我们当然不会去相信,大家也不过是当篇小说看看就算了,不过依照惯例还是在档案处保留了下来,你要我给你找什么离奇的案例,天下哪有那么多离奇的东西,你以为是小说里啊?不过既然吃了你的行贿酒,不意思一下也有点过意不去,左挑右选,觉得这两篇东西不错,你修改修改,直接寄去参赛就是了。”

  我听了大为泄气,本以为是什么离奇之极的故事,却原来只是有人以楚江山的名字针对这两个死亡事件写了两篇小说,从文笔来看,和楚江山早期的风格确实很像,多半是他的某一个粉丝搞的恶作剧,只不过是太过无法无天了些,居然敢把这样的信寄到公安局去。

  二良拿起我桌子上最后一块牛肉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当然这两个案例里也不是没有古怪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拿给你看了,那个老楚的房间,你可以去看看。”

  我因为刚才的失望,对这个故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随口答道:“案子都这么清楚了,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二良停住脚步,犹豫了下,说:“如果,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呢?“

  我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二良静了会,说:“那个地方,很奇怪。”说完又呆了呆,我正要开口询问有什么奇怪的,二良突然打了个哆嗦,双手相抱在身上搓了搓:“不说了不说了,想想都害怕,我先走了,下次给你带几张照片过来,得奖了请我吃饭。”

  我看着桌面上的一叠文稿,想起二良刚才说的话,突然对这两个故事充满了兴趣,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现在就想去看看:老楚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来了,先更新一点,谢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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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二良那里问来了老楚的地址,二良显然没想到我真的会动了去看老楚房间的心思,支支吾吾的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去看看吧,自己小心一点。”

  老楚所在的小区虽然远但很好找,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地方,小区里没有什么人住,也没有物业,里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滋生了杂草。我站在小区里,抬头看看屋外墙上钉着的牌子:6幢。老楚就住在这里了,我默默的数了数,一共是7楼,老楚就住在最上面。

  我一步步走上楼梯,心里默默的想着小说里的情节,一直到我站在老楚了的门口,就是在这里,那个小女孩披着长发按下了她够不着的门铃,也就是在这里,那个民工一次次的问“你看到了什么?”而现在,是我站在这里。

  空荡荡的楼道里落满了灰尘以及窗外飞进来的树叶,我知道这是因为这里没人居住没有物业管理的原因,一个人站在这样的楼道里,能感觉到的是死样的寂静,耳边能听到的,是自己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二良提醒我要小心行事,我不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我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真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胆子。或许是小说写得太精彩了,总让我身不由己的会想起那个小女孩,一身黑色的睡裙,仰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仿佛就在看着我。

  不想了,不想了!我跺了跺脚,从口袋里掏出工具去开锁,满地的灰尘被我的脚跺得腾了起来,呛到了鼻子,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嗽声在楼道里回荡,带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幸好不是“哒哒”声,我这样想着,然后推开了老楚的门。

  老楚单身一人,死了之后这套房子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因此一直空着,加上小区里没什么人,因此虽然我没有钥匙,但毫不担心有人看见我用不太正规的手段打开老楚的家门,那是我从二良那里学来的。但在推开家门的时候,我还是变得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惊醒了屋里的主人一般,尽管我知道里面现在什么人都没有了。
  
  继续更,大家伙帮帮忙多支持下吧,这东西不是月票,不需要掏钱,虽然我在吆喝有点寒碜,还是希望大家能帮帮忙,因为我想得奖,不过多少人说比赛有内幕,我都想得奖。呃,真出本书,以后去泡MM不是很拉风了?拜托大家,春天来了,为了我美好的泡妞事业,请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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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知道二良为什么要说这里很奇怪了。

  如果只是看这房间,确实只能说是奇怪,可是结合上那篇小说,我的后背竟然开始一阵阵发凉,这不是奇怪,而是诡异。

  推开门进去,立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屏风,纯黑色的屏风如此巨大,甚至遮住了屏风后面所有光线的射入。绕过屏风,前面是一堵墙,墙的左边放了一张沙发,沙发前堆着几叠纸,我的眼睛却一下子就被那面墙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面涂满了色彩的墙壁,就好像是一副让人看不懂的抽象画,我早就知道有这样一面墙了,但我没想到它会在这里出现,我所看到的一切,应该出现在小说里,出现在传说中的九楼。

  我盯着那面墙,想看看是不是也能从里面看到一个小男孩来对着我裂开嘴的笑,但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没有“哒哒哒哒”的声音,我想了想,现在才是下午3点多,不到12点是不会有声音的。

  我知道为什么二良要说“不是小说而是真事”了,只要你站在这个地方,你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似乎你站的不是第七楼而是第九楼。我在想,如果那封信真是楚江山的粉丝写的,那么他一定和老楚很熟,如果没有到过老楚的房间,是绝对写不出那篇小说的,我知道世界上有巧合,但绝不可能巧合到如此地步。

  老楚是个精神病患者,自我幻想了发生的这一切?我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我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老楚以前是和警察打过交道的,如果患有精神病二良不会不和我说,也就不会将这个案例给我了,更何况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到底谁写了那封信,而不是老楚的死因。

  我向沙发走去,脚下不知踩住了什么,险些一滑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沙发,低头看时,才发现是一地的白色蜡烛。我将蜡烛轻轻的用脚拨开,然后将我刚才扶住沙发时右手碰到的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一个洋娃娃,典型中国小姑娘的样子,穿着黑色的睡裙,一头黑色的长发披了下来遮住脸颊。头发的手感如此真实,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是个洋娃娃,我几乎要以为这是真人的头发了。

  我小心翼翼的分开洋娃娃的长发,露出一张异常苍白的脸来,那双眼睛看着我,嘴角竟然依稀的露出一丝笑来,牙齿分明的是血红色,虽然明知这只是个洋娃娃,我还是吓得手一抖,“哒”的一声,洋娃娃的一颗玻璃眼珠掉了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呃,不好意思,在外面喝酒吃饭到现在才回来,时间紧,只能先更新千把字,对各位的热情支持先表示感谢,对本人的不负责任再表示道歉,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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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在老楚的房间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能在那封信里找到,我可以断定老楚不是精神病患者,除非那封信是他自己写的,不然别人无法想象一个精神病患者会看到些什么想到些什么,更何况时间也不对。到底是谁写了那封信,我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是蠢蠢欲动,二良说那两封信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许我应该去看看。

  我准备关上老楚的房门,这是个诡异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或许在别人家里也能看到,一个破损了的洋娃娃,一面被小孩子乱涂乱画的墙壁,客厅里还有一堆废纸,多么普通的场景,可是我站在这里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害怕,总担心突然之间就会从顶楼传来一阵“哒哒”声。

  提到“哒哒”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个洋娃娃的牙齿也是血红色的,这在第二封信里可没有记载,二良也没有对我说过这些。王强和老楚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而且地位也很悬殊,两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交情,若说这两件案子有什么是相关联的,那就是两人都是惊吓过度而死,两人死后公安局都收到了一封小说模样的信,再一个,就是我刚刚发现的血红色的牙齿。

  “如果,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呢?”

  二良的话在我耳边再次响起,是的,到了现在,我完全无法把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当成是小说,我突然很想去王强的房间看看,也许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可我到底需要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此刻我已经觉得比赛不重要了,我只是莫名的感到一阵害怕,我没有听到“哒哒”声,没有看到小男孩,没有看到民工,但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有人在催我去把这一切查明白。

  我飞一般的从楼梯上冲了下去,不敢稍停脚步,只要一停下来,就似乎有人在背后默默的看着我,我看不到他或者她的样子,但我却知道这个人一定在看着我。

  “你自己小心点。”二良的话又一次响起。

  难道,他也有曾经和我一样的经历?所以才会提醒我,所以他才会把这两个案例给了我,所以才会让我来这里看看,因为从头到尾,他都相信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我也参与进来?我绝对不相信这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参加了天涯比赛恰好向他要案例做素材,当太多的巧合凑在了一起,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

  我回过头,再一次看着这个小区,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这不是小说,而是真事,我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扭头往城南方向看去,王强的房子就在那里等着我,在扭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小区门口有一块石碑,那是很多小区的习惯,一些开发商会再上面刻上自己公司的名字,我看到上面写着“XX房地产有限公司”。

  我没有打电话给二良,王强的地址我早就从他那里问出来了,当然,或许即便我没去问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告诉我,这个我最好的朋友,此时我却觉得如此陌生,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还是这两个案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决心要揭开这个秘密,不仅仅是因为背后有人在看着我催着我去做,还因为二良。
  

  心情不好,今天暂且更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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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小区不远便有公交车站,直达城南,下了车再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王强的小区,这个地方如信中所写一般的偏僻,现在已经将近下午五点钟,虽然夏天的太阳还不肯落下,但黄昏始终就是黄昏,太阳即便还挂着也蒙上了一层纱布,不再那么耀眼得似乎可以驱散一切黑暗,我站在小区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是的,我是有些害怕,太多的影视和小说都写着鬼是在黑暗里出没的,我选择在这样一个即将落日的时候去探访一个传说中的“鬼区”,只怕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按照小说里的说法,应该是在正午时分才能做这种事的,因为天地阳气旺盛,妖魔鬼怪不敢现身。

  咬咬牙,我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我相信宿命,如果真的注定我要碰见什么东西,即使不是在这里我一样会碰到,更何况我刚从老楚家出来,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围着我整个人,但我毕竟没出什么事,我想这次也应该是这样,所以深深吸了口气,向王强的住房走去。在迈进小区大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小区里也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XX房地产有限公司”,我记得和老楚家的一样。

  原来他们都是同一家公司开发的,我这样想着,小区里同样的荒凉,我很快就找到了王强所在的那幢楼,吸了一口气,抬腿迈上了楼梯。

  谢天谢地,这次我没有在老楚家楼道里的那种感觉了,不然如果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老是在楼梯口看着我,那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幸福的事。

  五楼到了,我站在楼梯口,左边就是王强的房子,按照信上所说,右边就是孙小红住的地方,当然二良曾经告诉我,他去问过房东,根本就没有将房子租给别人过,甚至小区里也没有个叫李姐的阿姨,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看看右边的房子。

  轻易的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房门,里面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毛坯房,一眼就看透了,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没有任何收获,把门关上然后打开了左边王强的房子。

  房子里果然一应家具俱全,也同样的落满了灰尘,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地方,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厨房,每一个地方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异常,如果不是因为那封信,我绝对不会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厨房的墙壁上挂着一把不锈钢的平底铲,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的拭去上面的灰尘,王强曾经从这里看到后面有个穿着红裙披着长发低垂着头的女人,我习惯性的将眼睛往前凑了凑,想看看是不是我也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

  突然我的身子一震,急忙伸手将那把铲子从墙上拿下来,放到眼前仔细的看,没错,上面极细极浅的刻有几个字,我拉开窗帘,接着最后的阳光仔细辨认,铲子上面刻着四个字:一口棺材。
  


  四 老宅



  我家解放前在当地算是一个望族,据父亲说以前倘有外地官员来此上任的,都必须要先来拜访一下我们毛氏家族,不然就很难得到当地人的认同。但到了太爷爷这一辈因为兄弟人丁单薄,加上他老人家沾染有吸食鸦片的恶习,因此慢慢的原先的一些家底就给败了,传到爷爷手上时,就只剩下一座古老的大宅子,我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老宅有数百年的历史,在这样一座老宅里自然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而被人们传得最多的就是那些鬼故事,奶奶经常跟我讲谁谁谁的房间里曾经吊死过我的哪个哪个先辈,哪条哪条弄堂半夜里又会听到有来来回回的走路声,吓得我一个劲的往她老人家怀里钻。

  当然后来我知道传说只会是传说,毕竟我长到这么大也没真的在老宅里碰到什么鬼,半夜在弄堂里走来走去倒是有的,只不过那是我失恋了睡不着憋得慌。而奶奶跟我讲的那些故事被我日后巧妙的用在了我伟大的爱情事业中,我经常带着她们亲临现场,告诉她们这里曾经吊死过我的一个先辈,那条弄堂里半夜总会听到有来来回回的走路声,然后吓得她们一个劲的往我老人家怀里钻。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我,特别喜欢听鬼故事,越吓人越好,因为学有所用,每次搂抱着那些柔软的娇躯,我总会感叹:知识就是力量!

  我渐渐的也开始迷上了翻看并开始自己写恐怖小说,每次阅读那些故事,我都能够从里面寻到一种异样的快感,我甚至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写鬼故事的人,但现在面对着这两个连我自己也有些害怕的案例,我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是的,我写不出来,本来连我自己也感到害怕的素材正是每一个作者梦寐以求的,但我坐在电脑前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老楚和王强家里所看到一切的令我更加迷糊了,我不知道“一口棺材”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是否如王强碰到的那些署名为楚江山的作家所写的手稿一样也带着一种预警,或许是吧,但现在即便是乡下也找不到棺材了,全国都已经实行了火化。

  我试图说服自己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但我真的做不到,王强给我打过电话,我调成了静音没注意,虽然后来看到了有未接来电的提醒,却没有给他打过去,或许他是在关心我,但是我莫名的感到有一种害怕,说不出什么原因。


  手机又闪烁了一下,一条短信过来了,我打开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6个字:
  “回来看我吧。”

  号码是陌生的,我疑心是不是我前某一任女朋友在与我分手并换了号码之后阅尽天下男色在左挑右选前瞻后顾之后终于发现我才是她的最爱,然后在这样一个寂寞的夜晚,她也就这样寂寞的想起了我,于是我很快回了一条短信,尽管我不知道她是谁:
  “那么,请为我的寂寞指引一个方向吧。”

  我这条短信很装逼,但我知道她们就吃我这套,短信果然很快就回过来了,我微笑着点开来,在这样一个夜晚,有这样暧昧的短信勾引着我,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起码可以让我暂时不再去想那些令人感觉害怕的事。

  短信打开了,这次是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让我的汗毛立时竖了起来:
  “老宅。”
  


  心情不好,状态不佳,今天只能写成这个样子,各位多多谅解,如果您觉得这个故事还行,拜托您帮忙宣传一下,让更多的人来看这个故事,因为我很想赢得比赛,从小到大我做什么都没成功过,我只想成功一次看看。不过别人对这个比赛有多少种猜测,我都会努力的参加,努力的争取。别的不多说,我会尽量对得起大家的支持,谢谢。
  

  另一篇已经全文写好,只不过我发得慢,至于频率,其实如果我每次也发这么几百个然后找一大堆人来顶贴,估计我也做得到,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这是肯定的,毕竟里面也有写得好的,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人觉得好看了就转一下,觉得不好看就无需转,毕竟有时候好看的东西您未必会告诉别人,但不好看的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对吧?

  更吧,还是不多,毕竟没那么多时间一天到晚坐在电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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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是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对那所大宅子的称呼,在外人甚至我父母面前都只称为“老屋”,这里面并没有包含什么秘密,纯粹只是个人习惯,我奶奶早就逝世了,老宅因为地处市中心,也早就被市政府给规划拆迁了,我已经好多年没听人说过“老宅”这个词,在这样一个本来就令我有些害怕的夜晚,突然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一个短信让我去老宅看她,我怎么可能不大吃一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拨出了这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再打,还是空号,我拿着手机,咬咬牙,又发过去一个短信:
  “你是谁?”

  十分钟过去了,短信没有回复,我的心开始绷得紧紧的,将房间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稍微有些安全感。

  我坐在椅子上,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滑下,手机突然又闪烁了一下,我急忙拿起来,却不是短信,是二良打来的。

  我接通电话,二良急匆匆的问:“阿瑞,你今天怎么了,我打你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快急死我了。”

  我说:“没事,我按静音了没听到。”

  二良又说道:“阿瑞,你真没事吧,我听你声音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告诉他真没事,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二良可能还想和我说些什么,但看我说很累了也就没有坚持,只是说了声“那你早点休息”。

  就在即将挂上电话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过来,急忙喊:“先别挂,帮我查个电话号码。”

  二良没有问我原因,我听到电话里噼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声,过了一会,二良的声音又在电话里响起:“查过了,是空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恐惧已经紧紧的包围了我,我哪里还会去计较二良是不是在之前的事情里给我下了套,只要有人陪着我说话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我在电话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二良说了一遍,当我说到“老宅”时,原本一直静静倾听的二良突然一声大喊:“什么?老宅?!”声音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急忙问:“怎么了?”

  二良在那边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
  


  谢谢支持,继续更,本来写得好好的刚进入状态,出了点事,只好先停一下了,看看晚上是不是能再写点上来,容我先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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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二良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我曾经看过一本小说,说的是有人利用一个短信平台给一些大学生发短信进行催眠,最后因为这些短信死了几个大学生,其实我觉得这个作者故弄玄虚了些,他写的不是一个鬼故事,那个神秘的号码完全可以通过警局去调查出来,更何况当事人中还有个警察,调查这些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通过直接调查的话会提前发现很多有用的线索。但我现在碰到的却是我无法理解的,二良已经通过内部系统帮我查过了,这是一个空号。


  二良真的很快就赶到了我住的地方,他来不及喝口水,直接就问:“你在老楚家看到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他过来会和我说些关于“老宅”的事,没想到他问的是老楚家,想了想还是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当然我隐瞒了在王强那里看到的“一口棺材”四个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一切应该只能让自己知道。

  二良听我讲完,阴沉着脸,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去过那里,只是觉得那里气氛诡异,但却没有在沙发上见到那个洋娃娃,更不用说你提到的红色的牙齿。”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关注这件案子,所以特意跑进去放了这个洋娃娃?”

  二良摇摇头:“不可能,这件案子早就已经结了,更何况我也看不出关注一个死人会有什么好处,除非是像你一样想找点素材。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做放一个洋娃娃进去?”

  我点了点头,承认二良分析得有道理,既然没有人放这样一个洋娃娃进去,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一想到这点,我的心突然抽了起来,抬头看向二良,发现他也睁大了眼睛在看着我,眼中也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我知道我们都想到一块了:
  既然不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放这个洋娃娃进去的根本不是人!

  我们呆呆的坐着,过了好一阵子,二良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一开口我几乎吓了一跳,才这么一会,他的声音就变得沙哑了起来,我知道这肯定是因为他太过紧张而导致的嗓子干涩,因为现在的我也是如此。

  “阿瑞,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我重新给你找一些案例。”

  我对二良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这个笑容一定很难看,我也想退出去,我的声音同样的沙哑:“不要想太多了,这个东西应该和我们没有仇,不然直接和我们过不去就行了,去那边放一个洋娃娃对我们又没什么影响,大不了我们不去那间房子了,我继续写我的小说,你继续上你的班。”

  但就在这一瞬间,我有感到有人在看着我了,这次不是在老楚家,而是在我家里,我忽的一下转过身,身后只是一面白墙,什么都没有。

  二良问:“怎么了?”

  我瑶瑶头:“没事。”我不想把这种感觉告诉他,我太清楚二良这个人了,他做刑警多年,普通人见了尸体会吓得魂飞魄散,对他们而言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所以每每他看到一些利用死亡作为素材的恐怖小说就会发笑,现在这个胆大的刑警也开始害怕,我怀疑他有什么隐瞒了我,他一定也遇到了什么,要知道,他们可是最不相信世上有鬼的人。

  我们低着头不说话,屋里的气氛沉闷压抑,二良点了根烟,那些烟在他面前渐渐凝聚又渐渐散去。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这样想着,我是不相信的,可是那个号码怎么解释?老楚房间里的洋娃娃怎么解释?我似乎遗漏了什么。

  突然之间脑子一亮,我终于想起来了,一把抓住二良的手:“是楚江山,一定是楚江山!”

  二良愣了一下:“什么?”

  我兴奋的道:“还记得那两封署名为楚江山的信吗?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两封,他对王强和老楚家的情况都极为熟悉,甚至连家具的摆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要进入老楚的房价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只要找到了他,一切就都明白了。”

  二良一听也大为高兴,其实有一些事我们两人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即便真的找到了这个人那又能如何,那只是小说,或许只有我们认定那是真实的事情,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无能为力,也无法给任何一个人定罪,我们所求的,只是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让我们自己不再那么害怕。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只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我这样对二良说,他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我的观点,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起来,尽管在我看来他肯定还有什么心事藏着。

  但是,世界上真的没有鬼么?我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那是一面雪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无赖一下,先发少一点,为了点击率,就加快频率减少字数吧,呃,我承认我很无耻,废话不多说,先更一点几百字,然后再写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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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二良拍拍我的肩膀,说:“出去吃宵夜吧,我请。”

  一边穿衣一边和二良闲扯,我刻意的不去提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和“老宅”,就让自己当一次鸵鸟吧,只要我不去说,它也就不存在,哪怕最终只是在欺骗自己,但无能为力的时候,能骗得一时就是一时吧。

  我住在5楼,这是我租来的房子,父母一向不喜欢我立志成为一名作家,因为我几乎没靠这个赚到钱,但我坚持着不放弃,为了避免争吵,我搬出了自己的家租到了这里,嗯,租金是一点都没付,因为是二良的老房子,他父母已经不健在,大姐嫁到了外地,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工作单位好又买了一套新房,这间屋子自然就成了我的避难所。

  临关上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屋里,还是只有那面白色的墙,我熄了灯,和二良走下楼道,我看得出二良心里有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二良先说了话:
  “还记不记得我问你的老宅?”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没有开口,等着二良继续说下去。

  “我这几天老是做梦,梦见一所很大很大的房子,大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就写着两个字‘老宅’。而且……”二良停下脚步,看了看我,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而且什么?”

  “而且这座宅子我很熟悉,就是你家的那所老屋。”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我本来没当一回事,以为只是潜意识里开始怀念和你一起在那边度过的童年,一直到你给我那个电话,我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阿瑞,你那所老屋……有什么古怪吗?”

  二良说到“古怪”时很是犹豫了一下,可能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词来表达了,二良小时候经常和我在老宅里玩耍,当然我们之间还是只称老屋,到了现在哪怕老宅已经拆了他还是这种叫法。

  我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的往身后看了看,那里,又似乎有个人在看着我。

  二良犹豫着,说:“要不,咱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回来看我吧。”
  我想起那个神秘的短信,老宅现在已经拆迁,被建成了一个很大的休闲广场,边上还有一个商场,生意红火,又是在市中心,我不用担心会看到点别的什么,点了点头,我说:“要不就现在去吧。”
  


  来了,今天暂时估计是没有了,大家明天看吧,先把这些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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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很热闹,我和二良在广场上慢慢的走着,除了那些穿着溜冰鞋到处乱撞的小调皮鬼以及坐在石椅上做些小动作却以为别人什么都看不到的男男女女的急色鬼冒失鬼之外,我们什么鬼也没看到。

  二良用手指着一个地方,说:“我记得当年这里是一棵枣树,可惜现在吃不到那么甜的枣子了。”

  我点了点头,当年种植枣树的地方现在是一片我不认识的花,很整齐,但是我不喜欢。我说:“走吧,我们已经看过了。”在心里我又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来看过你了”,这是对那个神秘的号码说的。

  我们都有意不提回家看书睡觉的话,二良还是坚持去吃宵夜,我想了想,反正回家也睡不踏实,也就答应了。两人在广场边上找了个大排档,三个菜四瓶酒,一边喝一边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嘴里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

  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二良说着话,一边眼睛到处乱看,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年少青春时纯粹是为了多发掘身边的美女,后来开始学习写作就把这当成了培养自己观察力的一种训练方式。

  我的眼睛很快就被两个人给吸引住了,其实他们也很普通,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仿佛是心事重重,这样的人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之所以能吸引住我,是因为我总觉得他们身上有某些东西我很熟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和二良。

  是的,他们的神情就和我跟二良一样,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也是惊恐。

  二良也发现了这两个人,看了看我,意思是问我怎么办。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很奇妙,你在人群中总会那么不经意的就找到那个人,不管他在坐着还是站着,你总是一眼就能把他找出来,就好像是我发现这两个人一样。

  我怒了努嘴,示意先看看再说,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颇有些老板风范,另一个人虽然身上的衣服也是高档货,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暴发户,二良低声说:“估计是个包工头。”

  我笑了笑,前一两年房地产飞速发展,确实催肥了很大一部分人的腰包,那包工头模样的人脸色阴沉,不停的喝着酒,一双眼睛却是没有任何神采,那个老板模样的不停的对他说着什么话,似乎是在安慰他什么,两张桌子隔得不是很远,隐约的能听到几个字,似乎老板模样的人在劝包工头不要想太多。

  那包工头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情绪有些激动,突然提高了嗓门:“怎么就不是真的?你看看只要是和那所老宅子有关的都出了事,你的两个小区……”刚说到这里哪个老板模样的人就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压低了嗓子低吼了一声:“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不是陪你来看这老宅了么?”

  虽然他压低了嗓子说话,但显然他听了包工头的话心中也很是激动,因此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那一声“老宅”我和二良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异,点了点头,同时站起身来往那张桌子走去。

  这时那老板模样的人也发现了我们两个,大概是见我们来势汹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往桌子上一扔,拉了那包工头往外就跑。我们原本只是想找他谈谈话,这时见他们躲着我们,知道事情肯定有什么古怪,我和二良拔腿就追,但这时候好死不死的被老板给拦了下来,嚷着说我们还没付钱。

  等我从口袋里把钱扔给他的时候,那老板和包工头已经冲到街对面了,老板模样的人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二良急了,也不管路上车来车往,几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往那个包工头的衣服抓去。

  这时包工头模样的人半个身子已经坐进了车里,那老板模样的人见二良追来,立时发动了车子,二良措不及防没抓紧,右手顺势落了下来,“嘶”的一声将那包工头的口袋给扯了下来,“哗”的一声一叠东西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而这时车子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开走了。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二良身边,见他手上拿着一叠照片,问:“这是什么?”

  二良一边看一边说:“是一些照片,看样子是老式房子里拍的,嗯,阿瑞,我看怎么这么像是你家的老屋。”

  我接过照片,像,真的很像,每一张照片里显示的图像和我记忆中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但我知道这不是,虽然这座老房子和老宅的布局结构都完全一样,但对于自幼在此长大的我来说,还是能辨认出这不是我从小长大的老宅。我心里大为好奇,这是哪里的古屋,看样子至少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布局居然和我家的一模一样,有机会真应该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这不是我的老宅,二良突然“咦”了一声,说:“还真不是你家的老屋,我记得你家的老屋没这样一所房子。”一边说一边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这是一座黑色的房子,如果按照我家老宅的布局,它应该是建造在后院的位置,我家老宅自然没有这样一所房子,或许这就是这两座不同的老宅之间极少数的不同之处吧。

  我随手又把照片递给了二良,他伸手接了过去,就在这时,我眼睛很随意的撇了一眼,然后一把将那张照片抢了过来,横放在我眼前,没错,真的没有看错,这个时候,我想我终于明白王强家厨房里那把平底铲子上面刻着的字是什么意思了。

  我将照片横了过来,上面的黑色房子,一边大,一边小,那是一口棺材的样子。
  


  五 井


  我坐在电脑前,虽然二良没能抓住那个包工头,但他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此时已经动用一些关系去寻找了,当然这一切都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私自动用警局里的一些资料已经是违规的事,他当然不可能做得更多,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要跑,我们只不过是因为听了他们的谈话起了好奇心,没想到最后从那些照片里居然真的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大宅子。

  那些照片就放在电脑桌前,二良分不出精力去查这些照片上的老宅子到底在哪里,于是把这任务交给了我,我扫描了几张上传到网络,可惜没人知道,倒是有不少人也误以为是我家的老宅,毕竟老宅以前就在市中心老城区的位置,见过的人还是很多的,当然我知道不是,因为老宅里没有那一间黑色的屋子。

  那张照片横放在桌面上,越看就越像是一口棺材,王强房子里那些神秘的手稿我没有见过,如果那封信上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么我看到的“一口棺材”这四个字会不会也预示着什么,难道就是预示着我会看到这样一张照片?这座古屋和我家的老宅为什么那么像?

  我呆呆的看着电脑显示屏,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这些问题,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拿起手机,我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起来,又是那个号码,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但我终于还是按下了手机进入短信阅读。

  “回来看我吧!”

  还是一样的内容,但是最后一个标点从句号变成了感叹号,而这感叹号竟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我仿佛能感受到发短信的人心中出离的愤怒。

  我用颤抖的手回过去一个短信:“我已经来看过你了,你是奶奶?”

  不要笑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了,我心想如果真的有鬼,那这个人一定是我奶奶,只有她一直对老宅念念不忘,当年搬出老宅时她是最舍不得的。

  那边很快又回过来一个短信:“回来看我吧……”

  这次又变成了省略号,我仿佛感受到一个即将离去的老人心中的无奈和伤感,我回过去:“在哪里?”

  “老宅!”

  回复过来的还是这样一句话,但我明明已经去过老宅了,我的眼睛瞥见桌子上的照片,那口黑色的棺材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格外耀眼,我心里忽然一动,急忙发了一个短信过去:“老宅在哪里?”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等待着对方的回复,每一秒都是如此难熬,但一直过去十分钟,那边也没回复我,老宅在哪里,我还是不知道。
  



  二良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接起电话,二良气喘吁吁的在那边说道:“找到了,你快过来,在市人民医院一楼急救室,快点。”

  我吃了一惊,连电脑也顾不上关,直接就冲下了楼梯往人民医院赶去。

  二良早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见我赶过来,一把拉住我往急救室跑去,一边跑一边说:“他们出了车祸,恰巧今天的值班交警是我朋友,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我和二良走到急救室门口,刚巧里面出来一位医生,二良掏出警官证,医生看了一眼,摘下口罩说:“坐在副驾的那位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另一位已经脱离了危险。”

  经得医生同意,我和二良走进了急救室,急救室里医生正围着一张床忙碌着,另一张床上用一张白布盖着,一个医护人员正准备将床推出去。

  二良伸手阻止了那个医护人员,将白布轻轻掀开,除去我奶奶,这是我第一次看死人,更何况是死于交通事故的,我只看了一眼就冲出去呕吐起来,几乎吐得连胆汁也出来了,感觉到有人在我背上拍了拍,接着听二良说道:
  “我第一次看到尸体时的反应也和你一样。”

  我直起身子,接过二良手里的矿泉水漱了漱口,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污渍,问:“看出什么了没有?”

  二良的脸色很难看:“一个还没有醒过来没办法问话,另一个……”他皱了皱眉头,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想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另一个死得很难看,尤其是脸上的表情,似乎他临死前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恐惧。”

  “恐惧?眼看自己要出车祸撞上东西当然会恐惧了,这很正常吧?”我回答道。

  “不一样。”二良肯定的道:“通常出车祸的人都是因为受伤过重而死,这个包工头模样的是在医院里抢救之后才死亡的,所以脸上的表情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痛苦而不是恐惧。”

  “有什么好恐惧的?”我嘴里嘟囔了一声,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或许也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只能等那个老板模样的人醒了之后问问那些照片是从哪里拍摄下来的,虽然这是从包工头的身上掉下来的,问他也不一定问得出来,但只要有希望总是好的。

  二良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我问:“怎么了?”

  二良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和王强、老楚一模一样。”
  

  最近家里出了大事,真的是很难静下心来写,看到虽然回复不多,但是一直有人支持,很感动,希望大家都能给我留上这么一两句,呃,看着舒服嘛。好了,先更一点,很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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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那两封信上所说,王强和老楚临死前都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人,一个看到了露出满口血红色牙齿的女人,一个看到了眼珠掉下来的小女孩,如果这个包工头和他们一样,那么他又看到了什么?一切只能等那个老板模样的人醒来才知道了。

  接连好几天我和二良都分别去医院看那老板,至于已经死了的包工头因为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所以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谜,一直到五天之后,老板才终于醒了过来。

  这人倒确确实实是个老板,通过他身上带的驾照和身份证二良早就把他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这人是个房地产开发商,公司成立没几年,只开发了两个项目,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我对这家开发公司的名字很熟悉,因为我曾经在王强和老楚住的那个地方看到过它。

  看到二良拿出的警员证,老板明显松了口气,说:“早知道你们不是来逼债的,我就不跑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二良拿着他从包工头身上弄下来的照片,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老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二良手上的照片,本来已经略微放松下来的脸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声大叫,整个身子从床上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把我和二良吓了一跳,边上的陪护家属一边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一边埋怨道:“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要命了啊?”

  我和二良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大,等他静下来之后小心翼翼的说:“这个答案对我们而言很重要,所以希望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老板将身子尽量的往里靠,似乎我和二良是催命的恶鬼一般,就是不回答我们的问题。边上的家属又开始絮絮叨叨,说我们打扰了病人的休息,我和二良面面相觑,叹了一口气,只好作罢。

  就在我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老板颤抖的声音:“你们也看到了,是不是?”

  我和二良飞快的转过身,问:“看到了什么?”

  老板脸色苍白无比,眼中的恐惧之色越来越重,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嘶哑着嗓子道:“那口井!。”
  

  谢谢各位的鼓励和支持,还有安慰,今天比较忙,到现在才抽空赶出来这么一点,晚上一定会再更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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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井?”我和二良听得莫名其妙。

  老板刚醒过来不久,加上刚才看到照片又受了惊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是疲劳至极神情萎顿,我和二良只好无奈的告退先离开医院,临行前二良给老板留了张名片,说有事可以找他。


  我们没有马上分开,二良来到了我的住处,两人坐着都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好久,二良突然问我:“阿瑞,你说梦想和理想有什么区别?”

  我很诧异二良今天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回答道:“梦想有时候是不切实际的,而理想经过努力至少总有希望可以实现,这大概就是最简单的区别了。“

  二良问:“你有没有理想?”

  我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的理想就是能写一本有很多很多人喜欢看的书。”

  二良又问:“如果要你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放弃甚至是违背自己的某些原则,你愿意吗?”

  我想起父母看到我在电脑前打字时脸上流露出的失望,想起自己日渐拮据的生活,沉思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

  二良抬起头看着我,我感到他的眼睛有些吓人,他又紧追了一句:“哪怕这个理想荒诞不经?”

  我和二良打小认识,从来就没见他对我这样认真的探讨过理想和生命这一类问题,我想也许是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进而影响到他的心情了,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理想只有能不能实现,绝对没有荒诞不经,最近你也太累了,好好休息下吧。”

  二良的眼睛看着我,我觉得似乎他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二良嘴唇动了动,就在这时,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二良接通手机“喂”了一声,房间很安静,我和二良离得又近,听见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我想和你说些事,你们过来医院吧。”

  是那个老板打过来的,二良挂了手机,说:“快去医院。”也不等我,抢先一步就下了楼梯。

  看着二良的背影,我心底又一次浮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如此关心,我一开始是为了寻求写作的素材,到后来却是因为总有一个人催着我去做这一切,是的,我看不到这个人,但却能感觉到,可是二良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热衷于此事的调查?

  二良在楼下叫我了,我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转身拉上门,在关灯的那一瞬间,我又一次感到房间里有人在看着我,不由自主的就向那面白墙看了一眼,我的心一震:这一次,我在墙上看到了一口井。
  


  再更一段,然后就真的要到晚上了。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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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口井!”我想起那个老板在医院里对我说的话,现在我终于看到那口井了,井口幽深,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底,我努力的抓住门把手,努力保持着让自己不要瘫下去,那口井仿佛有着极强的诱惑力,我仿佛听到里面有人在呼唤我,我想开口叫二良上来,但我全身的力气在看到井的那一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不抓着门把手的话就要站不稳。

  “阿瑞,阿瑞,怎么还不下来。”
  谢天谢地,二良在楼下又叫了我几声,在这一瞬间我消逝了的力气又神奇的回到了我的身上,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二良又跑了上来,见我靠在门上,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看看前面,那只是一堵白墙,没有人,没有井,或许,刚才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也太累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们走吧。”想了想,问:“二良,你在这屋子里住了不少时间了,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明显的看到二良的身子一僵,随即松了下来,然后就看见他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有,里面有几个女鬼,小心把你吸干了。”

  若是在平时他装出这幅样子和我开这个玩笑我肯定不当一回事,但我刚刚就在墙上看到了一口井,我并不认为他真的就是在开玩笑。

  我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二良,他显然没想到我是这样一个反应,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说:“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一世人两兄弟,我还会害你不成?”

  我勉强的对他笑了笑,说:“我也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一世人两兄弟,我还会怪你不成?”

  二良“哈哈”一笑,说:“那走吧。”我转身关上门,眼睛看到的依旧是那面白色的墙,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二良在看着那里,似乎,他在用眼睛和那面白墙说着什么。
  


  来 了,这一更字数稍微多点,有些啰嗦,但是没办法,情节铺垫必须的,大家将就一下吧,慢慢会更精彩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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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间屋子里真的有鬼还是二良心里有鬼,亦或者是我自己想多了,是我自己心里有鬼?

  我没继续想下去,二良已经催我快点去医院了,等我们急匆匆的赶到医院,那个老板已经转换到住院部,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一双手捏着被子,一副焦急的样子,见我们进来,脸上立时松了下来,道:“快来快来。”

  我和二良坐在老板的床前,静静的等着他说话,因为这件事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应该问些什么,既然他说有些事想告诉我们,那就把这个发言权交给他吧。

  老板眼睛往门口看了看,显得格外的紧张,二良递给他一杯水,他接过来一口喝干,看了我们一眼,说:“我是搞房地产的,那个死了的叫杨辉,是我多年的一个朋友。

  他是专门搞拆迁的,弄些便宜的建材出去倒卖,我刚成立公司的时候他来找我,说是想卖一批旧砖给我,因为是多年朋友,而且我那时刚拍下一个项目也需要用砖,一口就答应了,并且一分钱也没拖欠,砖一拉过来立时就将钱给了他。

  那天他很高兴,说到底是多年朋友,真够义气,为了表示感谢,一定要请我吃饭。那天两人都喝多了,他告诉我说这些砖头都是他从一所老房子里弄下来的。”说到这里看了看我们,道:“就是上次我们见面的那一座老房子。“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就是我家的老宅,但我没有开口,怕打断他的思路,老板继续说道:“那座老房子很多人都看过,最中心是木质结构,外面那些可能是后来慢慢建造起来的,用的都是青砖,杨辉卖给我的就是那些青砖。”

  杨辉说这批砖他一拱卖给了两个开发商,但就我最爽快,一分钱也没欠,所以喝得高兴了的时候他一定要送我一份礼物,说是从那老房子里找到的。”

  二良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们搬家的时候可是检查得很仔细,没落下任何一丁点值钱的东西,这个杨辉又能从里面找到些什么?

  老板没看到我和二良的小动作,继续说道:“杨辉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给我,说是从老房子里找到的。我看那块玉佩色泽不错,很是喜欢,杨辉见我喜欢这块玉佩,心中也很是高兴,压低了嗓子对我说:‘你知道这玉佩哪里来的吗?’

  我当时一愣:你不是说从老房子里捡来的?

  杨辉显然看出了我的想法,嘿嘿笑了几声,压低了嗓子说:‘你有没有觉得这老房子有些古怪?’

  我当时又是一愣,这座老房子在市中心位置,只要是这个城市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的,我自己也经常路过远远的看上几眼,有什么古怪的?”

  这个时候我也被老板所说的一切给吸引住了,我从小在老宅长大,真没觉得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现在倒想听听在一个外人眼中它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板继续说道:“杨辉将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嗓子道:‘你有没有发现,这老屋里的井特别多?我拆过那么多老房子,有些甚至比它还要古老,都没见过那座房子有这么多的井。’”

  老板这么一说,我菜突然感觉到似乎老宅里井确实多了点,老宅很大,加上前院后院,占地差不多有三千多个平方,四五十间厢房,可是光井就有十来口,小时候在这里长大没注意这些,这时听老板说起,才发现这么几十户人家远远用不了这么多的井,那么打这么多的井又是为了什么?这时连我也觉得这事有些古怪了。

  老板继续说了下去:“杨辉说,这块玉佩就是他在一口枯井里找到的,本来他想把那些枯井边上的石料也一起拆下来卖了,结果见井底有些反光,下去才发现是一块玉佩。

  我本来挺喜欢这块玉佩的,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犯了嘀咕,这老屋子里有点古怪,都说玉能辟邪,可万一这里面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我有心想退还给杨辉,但唯恐他心里不高兴,只好先收着。”

  “那那块玉佩现在在哪里?”我对于这块来自我家老宅枯井的玉佩很感兴趣,老宅里枯井总共就那么几口,可惜杨辉死了,不然倒是可以问问他是从哪个枯井里捡到的,现在既然无处可问,只好先看看玉佩了。

  老板看了我一眼,说:“卖了。”

  “什么?居然卖了!”我对于老宅子里的东西总有着说不出的感情,这时听说玉佩被卖了,自己只怕再也没机会见到,心中一激动不由得就提高了嗓门。

  老板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立时停下了说话看着我,二良连忙安慰了他几句:“没事,我这朋友最喜欢收藏古玩,可能是对你这玉佩感兴趣吧,所以一时性急,你慢慢说,这玉佩卖给谁了?”

  老板“哦”了一声,道:“那天我在路边看那块玉佩,正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处理,送人吧怕万一有什么邪门事发生对不起人家,扔了吧又觉得有些可惜。就在这时,我身边有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块玉……你卖给我要多少钱?’

  我当时很奇怪,这个人不是问我要不要卖,而是问我卖给他要多少钱,好像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买了似的。我好奇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站了一个穿得很朴素的人,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块玉佩,好像要把它吞了一样。

  我知道这个人肯定非常喜欢这块玉佩,所以开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没想到这个人立刻让我跟着他去了银行,将钱取出买走了那块玉佩,一路欢天喜地的离开,再也不回头看我一眼。”

  我急忙问:“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么?”

  老板点点头:“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我看他这么喜欢这块玉,也担心万一它真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自己就亏大了,只是自己开口在先,现在也不能反悔,因此偷偷用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想回头找人跟踪他看看怎么处理这玉佩的。”

  我急忙问:“照片呢?”

  老板拿起枕边的手机,打了开来找到照片,将手机递给我,二良也凑了上来,想看看到底是谁买去了这块玉佩。

  就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我和二良同时抬起头,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因为手机上的这个人我们都认识,他是老楚。
  


  六 画像

  那时老板的那个小区还没有建起来,老楚也还没有开始从事捡垃圾的工作,但穿着依旧很朴素,老板拍照的角度选的很好,将老楚的整个表情都照了下来,可以看得出老楚确实是真心喜欢那块玉佩,这也让我的好奇心更重了,甚至隐隐的有些心里不平衡,这明明就是我家的东西,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将它偷偷的卖了?

  当然我们更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老楚居然也和这事有关系,老板接着说道:“我原本也找人跟了他几天,但看他并没有出入什么珠宝古玩店,也就渐渐的把这事给看清了。后来杨辉无意中告诉我说这样的玉佩他还有好几块,也都是从老房子的枯井里找到的,找了专家看过,虽然有些年头,但不算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也卖给别人一两块,自己留了一块。我见他这样说也就放下了心,也许是太忙了,最后居然并没有将这个人的照片给删除。”

  老板说到这里,渐渐的脸上开始流露出惊恐,似乎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我的心也禁不住提了起来,问:“后来呢?”

  老板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重,低声道:“前几天杨辉打我电话,说自己撞邪了,那座老房子肯定有古怪,要我一定把玉佩还给他。

  我去找过那个人的单位,但都说他早就辞了工作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好如实告诉了杨辉,杨辉听到我的话却和见了鬼似的满脸绝望,非要我陪着他一起来这老宅走走,还说要拿点东西给我看看。结果我误以为你们是来追债的,那天只来得及和杨辉说几句话就匆匆的走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杨辉是真的撞邪了。”


  这次是二良开的口,他似乎问得很急:“杨辉对你说了些什么?“

  老板道:“他说,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井,每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井,井口黑幽幽的,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他……他说……每次他都能听到从井底传来一个声音。”老板连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一双眼睛四处的转,仿佛那口井随时就会出现在他身边。

  我感觉的自己嘴唇发干,嗓子也开始痛了起来,因为我也曾经在屋子里看到这样一口井,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问:“什么声音?”

  老板打了个哆嗦,将被子抱得更紧了,他眼睛紧紧的盯着被子,不敢抬起头来:“杨辉说,他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每一次都听到她说:‘回来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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