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是一只鸟:第三者的诱惑(深情的四年最终败给小三)

来了哦来了哦
更先更先
我告诉辣椒,我要把这个孩子打掉。让你日后一辈子后悔。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她咬牙切齿的说好。

那个夜晚,我们一夜未眠,上网查阅关于手术的资料,一条条地详细罗列,包括手术的最佳时机、无痛人流和刮宫人流、费用、注意事项,术前术后的修养……我冷静得令自己害怕,好似我只是在做一件工作上的什么事。专注而认真。

看完之后我走到窗户前去透气,街上已经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醉汉颠簸走过,有妖娆的少女裸露着性感的肌肤,蹬着高跟鞋走过,留下静悄悄的世界。

有谁会想到,一名女子和女伴坐在宾馆里,谋划彻夜,做好了周全的计划,要在第二天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说辣椒,咱们来喝杯酒吧。

辣椒打开带来的红酒,我饮尽杯里的愁绪。窗外有一轮明月,我醉眼慢慢朦胧,伸出拳头在眼前一握,似乎讲它收进掌心;然而松开手的时候,它仍然挂在天上,像刚才那样,像几千年前那样。

我说辣椒你看,秦时明月汉时关,而我们是可笑的凡夫俗子,转眼百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辣椒说,C儿,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你得向前看。

我呵呵的笑,走到如此,我不是现在才有预感,然而认认真真地对你萌生无法原谅的恨意,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倘若那些时光教会了我什么,便是教会了我从此以后感受不到痛楚。爱情中最决裂的事不过是摧残生命。

而这,我也要做了。
午后,我坐在的士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窗外的风景不断在变化,车水马龙,纸醉金迷,人们衣着光鲜,行走在这个欲望横流的城市,每个人都似一具行走的尸体,我也是。

终于慢慢接近医院。收拾收拾准备下车。辣椒突然抓住我的手,紧张地说,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我的眼泪就那一刻哗一下飘出来。

我倔强的擦掉,抿了一下唇,张张嘴巴,欲言又止,过好久才毫无生气的说,走。

她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已经恢复了平静,轻轻的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阳光从云后洒落,车辆在路上喧嚣。我不禁想,阳光照射下的天空,是否也这样在沸腾?

我直挺挺的走进医院,仿若我就是具行尸走肉。

开始了我最不愿意提及、或者真的已经忘掉的,繁琐而冷冰冰的流程。
黄金周十月,本该是旅行的日子。妇产科却堆满了人。

我已经忘了医护人员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到底是同情、鄙视还是麻木。

我喝了很多很多水,让子宫充涨。手术之前我必须先做B超。

我排在一群各个年龄层都有的女子后面,我端详着她们。

她们有些一个人来,显得落寞孤独,麻木不仁。

有些被强有力的手牵着,男人跑前跑后,心甘情愿的挨着骂。

也有些在做B超的时候就哭了。

我躺在那儿,让医生让我掀起上衣直胸口,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腹。

小腹被涂满了滑润的液体,有个小仪器在上面来回的摸索,它在找寻我孩儿的位置。

最后医生说,都快两个月了,再晚就不能做了。

你听见了吗,原来我的宝宝已经两个月了,我真是个糊涂的妈妈,我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事,我还顶着他,被你,被三儿打了那么多下。

他何其顽强啊。何其固执的存在着我的体内啊。
我拿着那张属于我的B超单,单子上的图案我终身难忘。

在我的子宫里,有一个小小的,花生米一样的物体。

她们说这就是我的孩儿。

我带着母亲天生的悲悯,对着灯光细细看着这张图,没来由的莫名的兴奋欣喜,我真的做妈妈了,真的做妈妈了。它就在我的身体里,安稳的躺在那儿。鲜活如你我每一个人,那是我生命的延续。

而我亲手葬送。

看着看着,我的手就不住的颤抖,我真的要捏碎它吗,我真的要吗?

我看到刚刚做完手术的女子被亲人朋友从里面抬出来,她昏迷着,紧闭着双眼,捂着小腹,满目的憔悴。身后的手术室,赫然入目的是鲜红的血迹,手术台下的血桶,装满了婴儿的尸体。

滴出一些在地板上。鲜红欲滴。

医生在叫我的名字,通知我一切准备就绪。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跌倒。辣椒扶着我走进去。我浑身哆嗦,脸色雪白。

她看了我一眼,含着泪,终究是没说什么,别过脸去,退出房外。

窗外,十月桂花树阵阵飘香。虽然最后会凋零,但它们至少燃烧过,有一些生命,未曾绽放,已变成一团雪白色的泥。

我觉得拔不动脚步,拔不动自己,看不见生天。

我不知道是怎样走进去然后躺下的。

我躺在那儿,以一种难堪的姿势,空荡荡的手术间,护士和医生准备好器材,帮我脱下裤子,手脚固定在两旁,高高架起的产房和我张开的双腿,我像一身罪孽的囚徒,等待解脱和洗礼。

冰凉的器械在我上方发出细微的声响,我紧紧的咬着嘴唇。

医生说,不要害怕,一会打了麻醉你就会昏过去,一点痛也感觉不到。

真的一点痛也感觉不到吗。我张开嘴巴,想呜咛声什么,合了合,什么也说不出来。眼角缝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为什么啊,我已经一直忍着了,我不想再哭了,我哭累了,为什么眼泪它还要一直掉。

我闭上眼睛,回忆像刺眼的阳光,潮水汹涌,瞬间把我淹没。

我们曾幻想过无数次以后有了小孩的画面,他会拥有我的深情,你的温柔。眉毛像你,眼睛像我。

你还说以后不让小孩叫我妈妈,显老,得叫我姐。下课一回来,书包往床上一扔,小脚丫子一蹬把鞋子甩飞,光着脚丫子冲进厨房缠着我就叫,C姐C姐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饭……我好脾气的哄着他,把鞋子穿上,成什么样了……

然后你把手中报纸一放,把小孩抱起来在空中打转,来来,让爸爸抱抱,看今天长重了没。我好笑的数落你们两个,又不是猪,一天能长多少嘛……

我们甚至给自己的小孩取过很多名字,男的就叫世安,无别所求,一世安好。女的就叫景荣,自有人生景色繁荣。

结果没有一世安好,连出生在世上一秒也没有。

更加没有景色繁荣,只有衰败死寂一片。
我多想冲去问问你啊,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他,你怎么舍得我,你怎么舍得你原来铸就给我的梦。
你怎么舍得我如此疼痛,撕裂。

我看着护士拿着硕大的针筒过来,里面装满了白色的液体,那就是麻醉剂吧,一针下去,我便昏迷,与现实隔绝,不知天日。

我想象着,我昏迷了之后会有冰凉的器械伸进我的体内,使我的孩子灰飞烟灭,挫骨扬灰,下世重生。

我仰起头,大喊你的名字。我想立起来,手却已被固定住,我仰起高高的头,像天鹅一样伸长了脖颈,惨叫你的名字。啊!!!

那一声声惨叫贯穿五脏,直冲云霄。

护士按住我,说,还做不做了,还做不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张着嘴,眼泪就顺着嘴角滑到嘴里。身上的骨头疼至极处,一节节的咯咯,一节节的碎掉,一节节的发响。

做。
我有什么选择。

医生叹口气,过来给我打针,她给我打针的时候一定看到了我手腕上包着的纱布,还鲜红一片,丑陋骇人。她一定在想,我是有怎样的人生啊。

一针麻醉下去,容不得我思考,容不得我多想,刺痛中迅速中断我的思维,了结我的残骸。
痛痛快快。

一桶漆倒了下来,绝望的墨漆,眼前的天就黑了。

片刻的梦,梦也不肯放过我,血,大量的血,红色的血,妖孽一样从我的下体流出,不肯闲。我伸着手,乞求苍天,气若游丝,天哪!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梦太短太刻骨。太无道太残忍!

前世今生,永不在了。

醒来的时候,我又躺在苍白白的病床上。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尽管我知道不在了,可还是去摸。那个动作很温暖,很习惯,很希望。

护士送来一杯温牛奶让辣椒递给我,我慢慢的坐起身来,我疼痛的下身一阵仓皇,可能丑陋得不成样子,我不敢掀开被褥去看。我慢慢的,一口一口的,舔喝着热牛奶。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我的记忆里,这个画面只剩红白二色,触目惊心。白的是医院的墙壁、床单、和那杯热牛奶,白得像我的脸。

红的是永无止境的鲜血。
漫长万里,梦魇深处,都是红。
永,生,遗,忘,不,了。
哎呀少发了几句
2011年10月,上海火车站,我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与辣椒挥别。
她憋着泪,问我,你还会回来吗。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辣椒搂着我,轻轻拍我的背,忘了吧C儿,忘了这一切。
把这些都留在上海,随着风,消散吧。

但无论日后我在哪里,我一定会回来看你。我最好的朋友,我最重要的女友。我回抱着她。感谢你,辣椒。感谢你陪我度过最不堪的结尾。感谢你为我流的泪,为我做的事,为我心疼的心疼。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福你,我的辣椒。

我迎着火车站冷冽的风,渐入人群。
彼时我神情淡漠,眼睛不再清亮,浑浊的气质使我不能自已,直直的长发飞舞空中,双唇紧闭。我的步伐好像一个苍老的老妇,沧桑老迈。

坐在车头靠窗的位置,手机滴滴的响个不停,我看了一眼,里面是你发来的几十条短信还有三儿发来的。

点开三儿发来的:自杀男人最看不起了,亏你想得出来。

再随手点开一条你的:C儿你在哪里,看到信息速回电话,我找得你好苦。

我把手机关机,随手扔进车厢的垃圾桶。在一堆泡面盒子中静静发酵。

车流开始移动,越来越快,窗外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仿佛看见时光从我身后刷刷而过,而我坐在车内泪流满面。

我忽然觉得,有一天我可能会回来的。

这个地方是我的墓,我的坟,有我所有的心神。
也许有一天,我会拖着刀枪不入的身体回来。入我的墓,入我的坟。
本来是想连在一起加上现在的报复一起写。哪知道发这个帖子之后发的太快,几天就写完了,而我的报复才开始没多久 = = 我只好分成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被三分开,第二个部分是回来报复吧。
这一部分先到此吧。
还有些没交代清楚的,下个部分会再交代。
嗯,我尽快。重要是没多少情节可写。我这次回来到现在我们才见过三次面。好歹也有点成果才有的写呀,要不然开个头,就得晾着了
是啊,以为会生生死死爱着的人,被时间洗礼之后再看,也就那样。
复仇是为了恨也好为了自尊为了不甘心也好。
我就那句话,怎么让自己舒服点就怎么去做,随心吧
这就更完了啊,开帖以来看楼台慢慢高筑,我也很想一直写下去,写个没完没了,陪大家到世界末日什么的。可惜故事有限,内容有限,人生更有限。
本来想等我追完往事,现在的报复应该也差不多了。谁知道被催更的太快,本打算写个一个月的东西没几天就被更完了,就那么点料子挖出来之后吧唧一下就没了,我非常惆怅,我可怎么办好啊
我只好宣布暂停,容后再写。下个部分再详细介绍上部分忽略的对白和细节,还有些人物背景什么的,粗略的介绍下。
复仇啊,可没有林品如那么华丽丽,我还是原来那个我,不过气质变了很多。别人这样说。
这个可以有。
昨天小聚会,来了些大学同学和旧友,其中有两个是刚回来的,跟我们特别要好。简称A子和B子。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是特别照顾我,护小鸡似的护着我。酒过三巡,二人就开始跟我忆往事,思旧情。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走后,EX多么伤心,整天喝醉酒找他们诉说。他们知道我们竟然发生这样子的事,也是愤慨的直抡EX拳头,问他怎么敢这样对我云云。
这些我都相信,因我们几个确实有些革命友谊,这绝不假。B子说了很多话,有惋惜,也有为EX求情,我估计他们来之前都被洗脑了,也许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希望我跟EX和好吧。
A子就没怎么说话了,比较沉默。问我的近况和身体状况,然后就蹲角落喝酒去了。他也没怎么理EX。其实我一直怀疑A子是不是有喜欢过我。这是后话暂不提。
EX一晚上在唱借我一生,还唱哭了,还唱什么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啦,尽所能煽情,哀嚎。他跟我说,无论如何也得跟三儿分了。我说不行,你分了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了你们,再说了,人家三儿有没犯什么错。
他说始终对我有愧疚,总是良心不安云云。分是一定要跟三儿分了,寻思着找个机会找个借口不让她撒泼纠缠就是了。
我当然不能这么让他们好过就这么分了。我就开导他啊,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好好珍惜眼前生活啊,咱没了感情还有亲情啊。说的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他说我变了,变化太大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连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呵呵的笑啊,我没变哪,只是一个人出去走了一圈,多少会独立点吧。以前在家做家庭主妇什么都依赖你,性格当然不会成长啦。
然后他又煽情的跟我说,我想念以前那个你……差点要亲过来,把我恶心死了都
没说,他们知道的,EX说了。所以EX那时被他们抡了几圈。不过到底是兄弟啊,打一场又和好了呗
然后过程中还有我一个女同学,一个劲儿的过来跟我喝酒,说EX多么多么伤心啦,来之前怎么求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来说点好话啦云云,我心想EX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说的跟自己亲兄弟似的
哈哈,握手。我也是新手上路。
我觉得慢慢的,我就会有一堆平时没怎么联系的朋友涌出来跟我联系。。。
然后他还很操蛋的问我,是不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说人都得现实点,现在说这个,让我怎么回答你。他说我感觉得到,你还爱我……我只好很腹黑的鄙夷了一句脏话。
没啊,也没人说到三儿。
我去做饭了,今天弄点好吃的犒劳下自己~啊,我终于更完痛苦的这一段了。接下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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