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我那修行的爱人

  我第一次见到我老婆的的地点是在她的家里。我和丽的父母、介绍人两口子还有他们一个搞音乐的朋友就在她家楼下一起吃的火锅。吃饭时,丽的父母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吃完饭我去买单,老板说已经有人结账,丽的母亲站起身来说她开了钱,我感到有些惊讶,这第一次和女方见面吃饭,作为男方会没掏钱付账,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没看见被介绍人形容得如神仙妹妹似的女孩子,女方父母的大方,更是增加了我心中的好奇。

  吃完饭已是晚上,丽的父亲开了门,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父亲打开了灯,我和介绍人一起进了屋。那屋是错层建筑,客厅很大,房子看来装修不久,看上去还是挺整洁的,我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有个女孩,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丽了。丽的母亲笑着对介绍人说:"丽一人在家时,不看电视的时候一般都不开灯,她说是尽量节省能源。"

  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丽的母亲叫丽去泡茶,我虽然喝了酒,也不敢死死的盯着丽的脸打量,但还是看到了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尽管已年过三十岁的女人但从她站起的身态里,感觉轻盈婀娜。丽端了茶过来,先递介绍人两口子还有他们的朋友,丽显然对这三人非常熟悉,端茶给我时用标准的普通话说:"师兄,请喝茶。"

  我听到这好听的女音是在招呼自己时,感觉脸有点红了,急忙接过茶说:"不客气,不客气。"

  介绍人两口子和他们的朋友喝上茶后,便开始谈佛论道,丽在旁边也不插言,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她母亲正在打开麻将机。听他们谈话我也插不上,他们相互都尊称师兄,包括那两口子也是如此称呼,我恍然明白丽刚才叫他师兄的缘由,她以为我也是学佛的吧。麻将机摆好后,他们几个和丽的母亲搓上了麻将。我很少打麻将与丽坐在沙发上,我想说话,脑袋里却怎么也搜不不出合适的话题,面前的女孩闻名了好几个月,这介绍人两口子是我租的营业店面的房主,我租他们的店面已有六年。女房东知道我离婚好几年了,几月前有次来收房租时说给我介绍位女孩,我听说女方还没结过婚,摇头拒绝了,我已有个女儿不想再生养,人家女孩家庭条件好而且是个姑娘,万一好上肯定是要生孩子的嘛。我经营的是一家有十几年历史的早餐馆,那时正逢春节期间,生意很忙,早已淡忘掉这件事,可耐不住女房东一次次约见面的热情,终于接受了这次会面。

  女房东打着麻将,对丽说:"丽,干脆唱歌给我们听嘛。"

  我帮丽一起连接好音响,丽找了张邓丽君的歌碟开始唱了起来,第一首是我只在乎你。丽的声音温柔甜美,在丽唱后面几只歌曲的时候,我留意到歌词被她故意的篡改,尽管还是流行歌曲的调儿,但唱的显然是不同的意思,什么人在棺材里呀,还有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释迦牟尼…等等。女房东又说:“丽,唱得好啊,干脆给我们跳会舞。”

  丽也真听女房东的话,立刻就开始边唱边舞。他们几个也停止了打麻将,程明看见丽的母亲从今天见面后第一次露出笑容,连他的父亲也不知从哪间房间走了出来,也是满面的笑容。女房东换了一个比较动感的舞曲,丽的身姿亦随着那舞曲扭动,看得我心花怒放,掌声不断,这么优秀的女人,居然有可能成为我的女友,我是脸上心里都笑开了来。最后,丽以一个夸张的动作结束了舞蹈,跳在了麻将机上,将腰部弯了下去,差点点脸就贴在麻将机上。

  回家时,我和介绍人的朋友同打的一辆车。那人在车上讲了更多的关于丽的事情。他们这帮人连带丽一起都是学佛的师兄妹,丽学佛十年有余,这几年精研佛法,她基本上很少出门,每天在家就是颂佛念经,以往还爱唱歌跳舞,这几年也不唱不跳了,更不谈什么男朋友。她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三十岁的女人了父母当然着急。今日居然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全然是因为有我的缘故,说我们俩绝对有戏。

  那天晚上我很迟才睡,平常一般为了第二天的营生早早便上了床,那个脑海里总是不断的闪现丽清秀的面庞与婀娜的身姿.
  没过两天,早上我正在店里忙碌时突然接到女房东电话,说要和丽一起到郊外的法能寺去拜佛,问我可否陪同。我心急火燎的叫了我妈过来看店,也顾不上生意便快快的到了女房东家里汇合,丽和她母亲已经先到那儿了。丽和女房东正端坐在特制的佛堂里诵经文,我见了没敢讨扰,和女房东眼神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丽诵经的声音明快清楚,听起来依旧像是唱歌,浑然不是庙宇里的和尚们念得那般老态龙钟,昏昏欲睡,我感觉到丽所展现出来的,新鲜又充满了神秘感。

  我包了一辆去郊外的小车,直接到了法能寺。法能寺的主持和她们看起来早已是朋友,老远就已笑容可掬、双手合掌相迎。一行人都跟随主持进了一间开有空调的厢房,刚过完春节,天气还是有点萧寒。

  胖胖的主持泡了一壶好茶,笑吟吟的大家聊起天。

  今天是主持的母亲过生日,她们都早备好红包双手奉给主持,我也从包里抽了一百元,和她们一样双手奉与主持,他们的话题仍旧是阿弥托佛之类的,我实在是索然无趣,一个人溜达到外面散心。经营餐馆无论大凡小事全都要上心,今日难得的清闲自在,偶然到郊外来看看风景,实在也是调节心情的好去处啊。闲逛半小时后,心里想到丽在里面,又回复进了厢房,他们仍谈笑风声,左一个阿弥陀佛右一个观音菩萨,全是修行了悟的语言,丽也是一言不发。主持突然问我:“施主是做什么的呀?”

  “我是开餐馆的。”我如实回答,眼的余光瞅见丽听见‘开餐馆’几个字眉头紧紧皱了一下。

  "开的是怎样的餐馆呢?”主持又问道。

  “哦,是早餐馆。”

  “施主卖的是粉、面、米皮之类的吧,生意还好做吧?”主持说。

  “开了好多年了,感觉就像食堂一样,基本是老顾客,还算好做。”我说。

  “我的馆子开在闹市,就只卖鸡肉粉!”我没等他问自己先说了。

  主持还是笑吟吟的,我留意到丽的表情明显是厌恶的神色。

  主持和她们几个去了隔壁间厢房,我听到麻将机的声音,原来庙里也不例外靠此消磨时间。主持对我说:“施主先和丽施主聊聊天吧,我陪他们打打小麻将,不在输赢,算交流吧。”胖胖的脸还是挂了弥勒佛的笑。

  我与丽还是无话可谈,明显感觉丽的身上有和我格格不入的气场在屋里流动。房里开着电视,放的是菩萨的碟子,丽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菩萨们,我煞是无趣,又转到外面去闲逛一圈回来后已是开饭时间。几个人坐在厢房,自有居士端上饭菜,吃饭时,程明看见丽吃东西的姿态远不如她的长相那般斯文,她食量还是不错。

  下午还是和丽无话,她一直反复看菩萨的碟子我只能去看麻将。女房东问我:“怎么不陪丽说说话呢?”我苦笑说;“找不到说的。”丽的母亲对我说:“她一向这样的,有时一天都没什么话。”

  看了一下午麻将,终于等来庙上开饭的时间,中午吃的素,我的肚子早就饿了。照例是素菜饭摆好,我和她们几个坐好,丽仍然专注的看电视,好像吃饭与她无关。主持对丽说:“丽施主,还是每天吃一顿么?”

  “每日吃一顿很好啊,释迦牟尼佛都是日中一食呢。”丽回答。

  在吃饭的时候,从他们的闲聊里,我知道丽每天只吃一顿饭,过了中午水都不会喝一口,而且每个星期里至少有一天水米不进,这是大乘佛教里最为苦行的修道之法,也称八关斋戒。我不解的问:“丽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执着。”他们一致回答。

  “那主持你是专业的都不这样?"我又问。

  “我们没她做得好撒,”主持一改笑呵呵的面容,正色答。

  丽的母亲接过话题对我说;“哎呀,别看她现在这样,除了吃素能坚持其他搞不了多久的,她这会吃一顿,过段时间晚上都会吃呢,莫理她。”

  "这次我决心定了。你们不知道,下午这顿饭是畜生道吃的,有些小鬼他们头很大,但食道只有针那般细……”

  “你不吃算了,不要说那些话。"她母亲打断了丽。

  我边吃饭边在想;看来我和丽是没得戏唱咯,一个如此执着的女人,怎会看上我这经营卖肉的餐馆的男人?饭后我偷偷的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了女房东听,女房东笑着对程明说;"兄弟,不要多想,丽的母亲对你很满意,看丽的样子对你也不反感,她这几年和男人说话的次数数都数得清楚,一切包在我身上,到时侯莫要忘记给我送蹄髈哦。”

  “才哪里说起,大姐。”我将信将疑。

  "再说她那么多的习惯我怎能习惯,国家主席下午都还要在人民大会堂宴请外国朋友呢!”我总算说出自己的疑问。

  "她如果爱你,她就会改变,我就是一个女人,信我。”女房东斩钉截铁的对我说。

  当晚,车先送丽的母亲回家,女房东拉着丽要她去自己家再聊佛法,丽去了,当然我也去了。在房东家里,他们两口子搞了些酒肉,我们几人就喝了起来,丽在客厅里看碟子,是一个老和尚在说法。女房东对我说;“丽的家里冰箱里不会有一点肉,以前她家买一次她就埋一次,爹妈就她一个女儿,实在拗不过她就只好将就她,要吃肉就上外面吃。”

  “为什么要埋呢?”我问。

  “佛教倡导众生平等,她把肉埋进土里,是害怕别人捡来食用。以往我们聚在一起,只要喝酒吃肉,她会立刻闪人,今天你看,她没有走就是看你兄弟的面子咯。”

  我笑了笑,自己真有那么大面子么。

  “她的爹妈这几年过得太苦了,她又死活不同意找男人,我们是心里着急啊。从小她在家里爹妈对她是百依百顺,一句话,只要她要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星星都会想尽办法让她如愿。”

  “她为啥不找男友呢?”我忍不住问。

  “这个嘛,说来话长,她从小就喜欢跳舞唱歌,17、8岁就在我们这个城市的演艺圈小有名气,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参加比赛都拿过大奖,至于为何不找男友,那是被一个男人欺骗了感情,和丽在一起谈了两年的朋友,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是结了婚的,还有小孩,哎呀!丽的命苦呀,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

  我听了也是一阵唏嘘。
  喝完酒,我到客厅丽仍在看碟子,只是见她脸上挂有俩行清泪,我正纳闷,一个人好端端的干嘛哭了?女房东说:“丽呀,怎么看看的又动情了?”
  "说得太好了,真的情不自禁啊,杀生的罪孽实在是太深太深…”丽幽幽的轻叹。
  我听到‘杀生’两字心咯噔一下;莫不是说的我。
  房东两口子也一起坐到了客厅,他们三人在点评碟子里的某法师步的法道,我坐半天也说不上话就站起来对女房东说:“我还是回去了,明天还得赶早营业,反正你们聊的我听不太明白,插在中间还尴尬呢。”女房东立马递眼色给我:“慌什么呀,陪我们聊聊撒。”说会话,两口子先后进了卧室,独留我俩在客厅干坐。我给丽端了杯矿泉水,丽说;“我不喝,师兄你喝嘛。”说完半天还是无语。丽拿起了茶几上的佛经诵读起来,我问;"你念的都是些什么意思呢?”丽把书摊放在茶几上说:"我们一起诵读你就知道了嘛。”我看到经文上的文字都是简体版的,便学着丽虔诚的样子跟着轻轻读诵。
  听我念起后,她面带微笑,口中竟停了下来,目流露出赞赏之色。诵经到了深夜,我听到窗外传来沙沙雨声。
  我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好么?”
  "我没带家里钥匙,这么晚了不想叫爸妈开门,免得惊扰他们的瞌睡。”丽回答。
  我看见房东两口子已经关上了他们所在的卧室门,或许睡了,夜深也不好打扰他们,只得坐在沙发上,丽又开始诵读她的经文,我实在很困,便仰在沙发上睡了。醒来时,感觉天已经蒙蒙亮,丽还在那儿专心致意诵读,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开店的时间,我揉揉眼睛,对丽说;“我要去开店了,你呢?”丽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她的诵读。我轻轻带上门,雨还在下,我想自己怎可能与这样虔诚一心向佛的女孩子谈恋爱呢?我使劲的摇摇头,再一次确定简直不可能的事嘛,
  隔了数日我接到女房东电话,女房东欣喜万分的在电话里说:“好消息、好消息呀,天大的好消息。赶快过来。”我也被感染笑问:“啥事有这么高兴?"
  "来嘛。来了才讲。”
  我把店里的的事务交待给伙计后,骑上刚花了万元左右买的双缸150新摩托车,一股风的飙去那个有关于我的好消息的源地,对于我来说,每个月四千的房租给我降个千把块的才是最好的好消息。
  见着女房东,她便急匆匆问我:"你那天都做了些啥,怎么丽的转变会这么快?”看着女房东激动的样子,我说:“我就陪她念了会经,就在沙发上倒到天亮,啥也没做啊。”
  “丽今天一大早就和她妈妈去上班了,丽三年都没上过班,今天还喊我去玩呢,咱们一起。”不由分说,一步踏上上我的车后便向丽工作的地方奔去。丽的家人在市中心承包了一个生意很火的儿童娱乐中心。路上女房东告诉我,要追求丽实在是根本不费力气,就是要胆子大,她的家人都同意那我就不要太顾虑了,她的那个修行他们这帮人都认为出了问题,可就是找不到一个能帮她步入正轨的人啊,所以,她们这帮人就全指望我对丽能有所帮助,使她步入正常生活的轨道,说得是我心花怒放,谈朋友还有点那个连带英雄救美的意思,哈哈。
  到了丽的工作地方,我远远就看见丽在游乐园的控制台里,丽的母亲喜笑颜开的向我们两个迎了上来,女房东拉着丽母亲的手,感叹的说:“我就说嘛,她只要遇到喜欢的,会改变的,你看,你看,她不是开始工作了撒。”丽的母亲笑吟吟的看着我说:“一会下午一起去吃饭,吃什么你们挑就是。”
  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曾经有过的荣誉感,那感觉相似于念高中时代表学校到教育局领取自己的小发明奖那般光荣。我走近丽,丽用眼瞟了瞟我,脸红扑扑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还是找不到恰当的话来对女孩说,还好女房东过来了,她对丽说;“今天天气不错,干脆我们几个去玩玩。”她话刚说完,就把丽拉到我的摩托车后座上,丽挣扎了一下遂不再动,女房东说:“你们先去玩嘛,我一会打车过来找你们。”
  
  我自豪的发动引擎,感觉背后的丽略微有些紧张,她的身子竭力向车后座挪动。我说:“你伸手抓住车两侧的扶手,保持好平衡就行。”随即载了她一溜烟驶向郊外去,谈情说爱最好的去处就是风景好人又稀少的僻静之处,丽的母亲和丽的默许使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我在想或许自己真的该另开一间分店了。
  一路我尽量把车速放慢,坐在车后的女人身体显得很僵硬,完全不似她跳舞时那般轻盈灵巧,或许是在摩托车上与我的身体尽量保持不碰触的缘故。
  天气正是初春时分,郊外的山和田全是一片郁郁苍苍的让人清新的绿色,夹杂了一些已开了各种颜色的花的树,我一边驾车一边说:“你看那些梨树开得好漂亮。”丽在后座答:“师兄,那不是梨树,是四季桂呢。”
  我还真分不清,丽就指着路边的一些好看的或我不认识的树啊花啊的,一一给我讲它们的名称甚至用途,看见特别一些好看的花,她就叫我停下车,自己凑近了闻那花香,我说:“那你采回去嘛。”丽看着花说:“可以采点回去我中午食用,我可从来不在公园里乱摘花的哦。”
  我问;“你还喜欢食用花么?”
  “是呀,我爸爸有个花园,开花时我都要采点中午用,花儿呀,花儿,我现在要采你们回去了。”同时嘴里还要念叨一阵,才小心翼翼的采下花,程明问:“你念的什么,我没听清?”丽说:“我在念些让花不痛的咒语呢。”
  我们来到一个断崖边,站在断崖上可以看到好远好远,崖下是小溪,远处是气势磅礴的大山,我兴奋的大叫;“啊…啊…嘿…嘿…”回声漫长而悠远。丽也大声的叫道:“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感觉丽这个下午好开心啊,她见到公路上滞留的小鸟一边叫我慢些,莫要伤害到鸟儿,一边对小鸟说:“小鸟,小鸟,快些飞走,公路上可不许你们散步哦。”对那些关在圈里的牲口她也毫不见外,还扯几把草亲自喂它们,可怜兮兮的对它们说:“你们太可怜了,没有自由啊。”我在一旁笑着说:“喂饱了,长肥了,还会被主人......。”她生气的打断我的话:“别说了,”又对它们轻轻的说:“你们真可怜啊,下世可一定不要做牲口了,祝你们早早投生西方极乐世界。”说完又是一阵莫名的咒语。我问她:“在那个极乐世界里,会有它们的位置吗?”
  “有的,说不定我们上辈子都可能是猪啊牛啊轮回的呢。”她说这句话语气坚定,一点都没有怀疑。
  “所以,请师兄你不要嘲笑它们哦。”丽对我严肃的说。
  
  傍晚,我载着丽回到了她家的游乐园,我们满头满脸都是从郊外带来的灰尘,丽的父母还有介绍人两口子都在那等我们。我们拿毛巾擦拭一番,我倒了杯水递给丽,丽犹豫着接过来,我说:“喝了吧,一下午在外面都流了好多汗,喝杯水也坏不了你的修行撒。"

  丽把水一饮而尽,我赶紧的又倒一杯,丽又是一口气喝了下去,看来是真口渴了。丽的母亲和介绍人他们在旁边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丽终于打破了她中午以后不喝一口水的惯例。吃饭时,丽破天荒的随着我们一行人去了馆子,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馆子外面,在我的眼里她的宁静与餐馆里喧哗热闹相映成趣,丽正在改变,为了我而重新进入社会,仅短短几天,我办到了丽的父母、朋友们做不到的事。我仿佛在喝着自己的庆功酒般,比赚了钱还得瑟。

  当晚回家又是辗转难以入眠,丽是多么的善良和温柔,满脑都是她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我的电话响了,是不认识的电话,接了原来是丽家里的座机打来的,邀请我去她家一起唱歌,我正在店里做事,哪儿走得开便在电话里说:“我下午来可以不,等我把事情忙完了就来哈。”听到丽的语气不太高兴,只好回答:“行啊,我一会过来。”

  我心心慌慌的交待了店里的事务,又打电话把我妈叫来守店,赶紧赴丽的约会去了。

  刚到丽的家门,便听到那熟悉的动听的歌声,丽一人在家等我的光临呢。

  我陪丽唱了会歌,丽教我唱一些佛教歌曲,我那个流行歌曲都唱得走调,怎唱得了那些,眼看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我说:“我去做饭吧。"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果然没有一块肉,简直肉的味道都闻不到,鸡蛋也没有,只有得些素菜。我拣得几样,做了起来。丽随着进来,说:“我来淘米做饭,洗菜,师兄你炒就行了,记住不要放味精。”

  我看到厨房里没有葱和蒜,问丽:“怎么连葱蒜都没有?”丽回答;"葱蒜一样的是属于五荤的,我们家怎么会有呢。

  毕竟和饮食打了十多年交道,我熟谙做菜的门道,灶上还有盒蛋白质粉,我看了那几样素食材,心中有了主意。丽过来帮忙,我说:"我做就行。”丽说:“那我淘米煮饭。”
  我眼看着自己那几个菜都摆弄得差不多就差下锅,丽还在慢腾腾的从米里拣什么。

  “用水把米淘干净就行咯。”我说。

  “米里面有时会有小虫的,直接用水淘米会把它们淹死,那岂不是罪过呀。”丽说。

  我无语,自做我的菜,菜做好后,我将菜一一从厨房端出,,引得丽阵阵赞叹:“师兄,你做的菜太好看了,闻起来也好香。”那是,我心想,哪怕最后一道工序将菜从锅捞进盘子里红白绿的搭配自己可都丝毫没有马虎。丽用勺子舀了点饭说:“我要到凉台先喂喂鸟儿。”吃饭时,我从丽惊讶的神态里等到我想要的效果。

  "这飘在汤上的丸子又脆又软,中间还有馅,师兄你是怎么做的啊?”丽问。

  “把菜心捣碎后,用调配均匀的蛋白质粉裹好,再用油稍稍酥透,由于中间是内空的,熟了后自然像汤圆那样漂浮在汤面了。”我微笑回答。“哇,原来做素菜还有这么多学问啊。”看见丽吃饭的样子,我得意的心想;我最拿手的菜可是做荤菜哟。

  吃完饭,我还挂牵店里有些事得亲自处理,但看丽高兴的样子实在是不好开口说走,毕竟身边这位女孩已经孤独了这么多年,又如此青睐自己,牺牲点点利益算得了什么呢,我自我安慰自己,放了心的陪丽。我在接到几个老友的电话后,不知觉已是下午。我对丽说:“下午陪我一起去吃饭吧?”丽欣然同往。
  我老友小军开了他的奔奔到了丽的小区来接我们,尽管我在电话里说过会带一个女友,小军看到丽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惊奇,背着丽小军对我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确实,丽的容貌身材比我曾经的女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憨憨的傻笑算是回答。到了他们约定的餐馆,先到的几个老友已经点好菜,猛然看到丽,几人眼前都是一亮,那眼神看得丽都不好意思,我连忙端了凳子放到店门前,示意丽坐在那儿,又倒杯矿泉水递给丽,独独小勇站了过来,一个劲的盯着丽,那眼神好像要把丽吞下肚里,我有些不太不高兴了,说:“小勇,哪有你那样看一个女人的。”小勇一把推开我,问丽:“我认得你,你是不是在河边倒过我钓的鱼儿?”

  “你说我放过就放过呗,那叫放生,你看鱼儿在水里游得多开心多自在,干嘛害它们呢。”丽笑了回答。

  “可我不记得你了啊。我帮你放了鱼儿,你应该谢我才对也,那也是你的无量功德。”丽又笑着对小勇说。

  小勇拉了我的手一起回到餐桌说:“那女孩脑子有毛病,不会是你谈的女友吧?”

  “有什么毛病,那叫善良,你懂个屁。”我一下也无法对朋友们解释丽的种种行为特别是每天只吃一顿饭的缘由,只好说;"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去卡拉OK,大家乐乐。”其实我是想在朋友面前展示丽的另一面。这帮友人都好久没聚在一起开心,还有人主动买单,当然一致同意。关于丽能歌善舞的才艺,在吃饭时我忍不住几次想给老友们来点暗示,最后还是忍住没说。一行人到了歌舞厅,我故意没有要包房,几人在大厅要了张桌子,点了两提啤酒一些下酒菜,聊起天来。一会服务员拿了歌单请我们点歌,我问丽;"你想唱什么歌,我来写。”丽说:“先让你的朋友们点吧。”几个朋友都点了歌唱,我给丽选了首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总算轮到丽的‘小城故事’,丽站上了演唱台,我的心中也是“砰砰”的跳动,该丽露脸了,刚才吃饭时大家对丽的议论让我心中很不爽。

  丽站在台上,用流利的普通话对大厅里所有的客人们说:“今晚很荣幸的为大家演唱这首‘小城故事’,这首歌的原唱邓丽君是我从小就最喜欢的歌星,她现在已不在人世间,今晚以这首歌来缅怀她,她的歌相信将会永远被热爱她的人们所传唱,谢谢大家。”整个大厅的环境本来是喧闹的,丽温柔的声音特质立刻使之安静下来,全都把目光投向舞台,丽向音响师挥挥手,音乐响起,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丽唱完后,深深的向台下鞠了一躬,我自己都傻眼,在家里和在歌厅里听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丽简直就是一个成名歌手的范儿,蓦然大厅响起整齐的掌声,我和老友们才想起应该鼓掌。我问小勇;"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孩么?”小勇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拍手叫好。丽回到座位,几个都惊异的看着她问;“你学过的对么,咋把邓丽君都唱活过来了……”丽笑答:“我以前常参加歌舞演出,也作过主持人的。”正谈话间,歌舞厅的老板过来了,是个女老板,她很有礼貌的对丽说:“你好,美女,谢谢你刚才演唱的歌曲,为我们歌厅都争了光,现在很多客人都以为你是我们聘请的歌手呢,他们全都放弃了之前点的歌单,要我来转达说还想听到你的歌声,请问可以么。”

  “可以。”我们这一桌人全都跟着起哄,这是给咱们长脸啊!丽也不推辞,我端了杯清水给她喝后便上了台,拿了话筒说:“谢谢朋友们的捧场。”向台下鞠躬,又是全场掌声。“我为朋友们唱一曲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好不好。”

  “好。”全场回答。

  丽载歌载舞,歌厅也不失时机的将灯光调整为动感效果,丽的身姿在台上光影迷离,朋友们大杯倒酒祝贺我找到如此优秀的女朋友,看着他们艳羡的神色,我的心也迷离起来。

  当晚,丽在舞台上成为整个歌舞厅的聚焦点,唱罢一首又是一首,整个大厅的客人把丽作为免费的点歌台,丽最后一首歌是‘心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这是什么歌?没听过……”大厅七嘴八舌的议论总算是把推向高潮的丽降下了温,买单时老板因丽的表现特意免去我们这桌一半的费用,并且临走时执意递了名片给丽,让她常去。
  
  小军的奔奔拉了我们回到丽的小区,我与丽在小区里一边漫步一边说话。无论我对丽说什么,丽总是那种淡定自若的微笑,始终一言不发,眼看就要到丽的家门,丽说:“师兄你都送我这么远,我也送你回家。”竟然主动拉了我的手,又走出她家小区,我受宠若惊,连说:“我家很远,你都到家门口,还是我先送你。”丽不由分说,径自走去,我只好跟她一起,我说;"我家太远,坐车嘛。”丽说;"我喜欢走路,一般不坐车,这也是支持减少环境污染的方法,走路多健康啊。”

  我的家在市中心,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将城市分界为老城区和新城区,我住在老城区。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那灯光在河面倒映出万千风景,身边有红粉佳人为伴牵手享受这静静的夜景,我酒醉心醉,莫非书里影视里的关于二人世界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丽拉着我走下连接河流的小桥,水里灯光旖旎,她感叹:“好美呀。”我们找了石凳,她相依相偎我而坐,丽唱兴未艾,在我耳边轻唱‘大悲咒’,那仿若番外之音的韵律我虽一句都听不懂,但早已如痴如醉,拥了丽柔软无骨的腰肢,轻轻环住。

  夜深人静,我说:“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吧。”丽一言不发,只是依偎在我怀里,长发如瀑,被微风一丝丝的撩起在我脸上,身边隐隐闻见她清幽的体香……
  我拉起丽,向自己家走去,丽将我的手紧紧拽住,其实我的心情也同样的紧张,耳边传来女房东对我说过的话:“对于丽,要大胆些主动些,最好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生米煮成熟饭,像她那样的女人一旦身有所属,心就会完全交托给你。”就这样我紧紧相拥着丽回到了家,一切尽在无言中…

  十年迷离心境避红尘只为一心向善

  今朝敞开心门喜入世迎纳知心爱人



  第二天一早,手机上的闹铃响起,我从床上依照惯例翻身而起,准备去店里,丽还在熟睡,我急忙关了闹铃,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洗漱…
  正要出门,我听到丽一声轻唤:“你要去开店么?”

  “是啊,丽,店里的工人们都在等我。”我说。

  "我家里有比你那‘谋财害命’的勾当胜万倍的生意,你还去干什么,将来罪孽深重难以赎清啊,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我们家的生意以后就是你的生意。”

  我说:“我得拿钥匙去店里开门。那我去去就回来,你还睡哈嘛。”我不敢看她的表情说完话轻轻带上门,直奔店里,今早已经迟了。开了店,我还惦记着独自留在家里的丽,打了个电话给自己母亲,请她来看店,说有要紧的事办,便快快的赶回家。开门看时,丽的鞋也不在门边,再看卧室,已经空无一人,我的大脑顿时都空了;丽怎么就不辞而别而去?

  我赶紧买了些素菜水果,径直去了丽的家,开门的果然是丽,丽幽幽的看着我,似乎有些怨气。我笑说:“你怎会单独就回来了呢,都不说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你喜欢的是钱,是去杀生,我算什么?”丽的母亲笑着过来说:“快进来坐,你这丫头,人家这会生意都没做了不是过来了么,你还气什么。坐嘛,程明。那茶几上的烟是我一早专门买来招待你的,我们家都没有人抽烟。”丽也转变为笑脸,牵了我的手坐下,我看那茶几上放了一条软中华,心中吓一跳,难道这烟是用来招呼自己的,这烟75元一包,我可从没花钱买过,可以想见自己在丽家享受的是怎样的待见。

  我没好意思开中华烟,丽的母亲上前给我打开说;“这就是为你准备的,回去的时候带走就是。”我抽着中华香烟,烟雾燎燎,自己已如腾云驾雾一般,刚刚到本命年,从不算命的我,此时也由衷感叹;看来说的男人到了36岁生活质量会上一个台阶,还真不是吹的。午饭仍是我动手,使尽浑身解数,又是四菜一汤,当然色香味俱全,丽的母亲早托故离开,吃饭时丽说;“一会我们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来纪念咱俩的特殊日子,好么?”经历昨晚一场缠绵,此时的丽脸色红润,更透出一种特有的女人魅力,我痴痴的呆看着这个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回答:“好啊,当然。”

  吃完饭,丽叫我去店里骑了摩托车,两人向菜市场奔去。

  “去菜市做什么,明天吃的菜明天再买呀,这样新鲜。”我问。丽笑而不答。停好车,丽牵了我的手,一路飞奔向菜市的生鲜市场,来到一卖鱼的摊位前,对老板说:“你的鱼我全要了。”旁边正好有人称了鱼叫老板杀,丽一步冲上前去把那条活鱼从老板手里夺过放进池里,买鱼的人急了:“你这姑娘,这池子里这么多鱼,你干嘛抢我的,有病啊?”

  丽说:“这鱼我全买了,我付钱给你就是。”

  那人不依不饶,找了老板要原来选的那条鱼,老板说:“姑娘就让他吧,人家钱都付了…”说完看着我,我对丽说:“算了吧,应该让别人,他先买的嘛。”

  “那是我今天要放的生命,活鲜鲜的生命怎能让呢,你多少钱我付双倍来买它的命,该可以了撒。”

  见状我看丽是不会退步,问了老板多少钱后摸出钱包拿了双倍的钱给了那人,那人边走边念叨:“神经病。”

  丽对老板说:“你怎么还在经营这杀生的行当,我都给你说好多次换工作做将来福报多多,怎么不听?”老板赔笑说;“几个孩子要吃饭要念书啊。”看来丽是他家常客。

  大鱼小鱼全部打包后丽叫老板多在口袋里充些氧气,说放生的地方远,这里幸亏是小菜市,老板的鱼不多,我带的现金还够,装好鱼我问丽:“去哪儿放?”丽笑着对我说:“今天真是谢谢你救了这么多的生命,我们去那天的断崖吧,我看见那崖下有个小溪流,咱们把这些生命放那儿去。”

  坐上车,丽一路催促我快点,约莫个把时辰,总算到了那断崖。我们两手都提了装鱼的口袋,沿小路到了溪流边,找了处深些的水潭,丽的兴奋和那脸上特有的虔诚同时也让我带了几分庄重,我是想笑的,丽一边放鱼进了水潭,一边口里念念有词,鱼儿们历经这多奔波,居然都还活鲜鲜的蹦进水里,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花钱买鱼来放生,心中也是感觉有些从未有过的神经被触动…

  鱼放完了,我问丽:“你刚刚念的什么?”

  “我念的是放生的往生咒语,但愿它们下世再不要沦为可怜的畜生道啊。”,丽哀怜的仍然盯着水潭回答,鱼儿们由于还没习惯水的温差,有部分还逗留在水面跳跃不止。
  丽静静坐在水潭边,我自在旁边坐下,注视着青幽幽雾蒙蒙的大山,还在体验刚才的行动带来的情绪,夹杂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秘感,将这些本已注定在餐桌上出现的鱼重新放回大自然,还回它们的自由自在,竟然远胜于品尝它们味道的感觉,而且,这让我强烈的想起自己曾经的那段历史……“可惜我只能够尽这点点绵薄之力,每天不知有多少的生灵惨遭涂炭。”丽轻轻的叹息一声。
  “丽,我曾经不是好人。”我鼓足勇气对丽说,不应该对这样善良的女孩再隐瞒不光彩的过去了。
  “没有关系,只要你现在回头是岸、不再杀生,我相信你还是会有好的福报。”丽听到我说出这句话,神情激动起来。
  “我说的是另外的事,那时我才十八岁,年少轻狂不懂事,因故意伤害罪坐了五年监狱。”我终于对丽说出心中秘密。丽吃惊的看着我,表情逐渐恢复正常,握了我的手关切的说:“那你一定受了好多好多苦,一定很难过,动物关在笼子里都那么痛苦,何况人啊。”
  我深情的望着丽说;“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善良正直的女孩,非但不嫌弃我的历史,还这样关心我......。”
  我们紧紧相拥在小溪边,感受两心相悦的快乐,良久,丽说;“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杀生咯,多结善缘。”
  我仿若梦中惊醒,一时竟说不出话。
  “看来还是你的钱重要…”丽话未说完,眼泪已流。
  我急搂了丽,好生相哄,最后只得敷衍点头。丽破涕为笑,抱了我亲了又亲,高兴的说;“那我们一起到昆明去,那儿的师兄都催了我好几次了。”
  后来,我从她家人那里得知很多关于丽放生的故事,据她的母亲说数年前丽曾经拿了家中三万多元现金不辞而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后丽从北京打来电话,叫家里寄路费,她想回家了。家人问她身上的三万多元呢,她说花在了该用的地方。两老口只这一独生女,虽然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这么多钱花得无影无踪,也还是要管她的,无奈下,两老口亲自去了北京接她,在北京市的大街,亲眼目睹自己女儿穿得邋里邋遢,手里拿着鲜花沿街叫卖。丽把所有的钱不是买了活物放生就是捐给了寺庙,然后白天卖花,晚上睡在露天公园,实在没钱时甚至乞讨度日。
  丽至北京回来后,家里怕了她,每日里零花钱只敢拿些小票面的钱给她,无论多少,这些钱照样被她花得一干二净,对此丽颇有微辞。因为他家的生意是以丽的名义在单位上承租的。丽不知怎么的又持了个‘金钱戒’,才解开了和他们的对立情绪,就是身上一分钱都不带,家里每天只是多买些素菜水果给丽备着,她整日里只是念经诵佛,大门都很少出了…
  我听到‘金钱戒’,好奇的问她母亲:“丽身上真的不带一分钱,怎么过呀?”
  丽的母亲叹口气说:“这两年门都不出了,她拿钱来干什么。”
  “那她为何不干脆出家当和尚呢,既然这样虔诚,一心向佛。”
  丽的母亲又长长的叹口气说:“怎么没有过,有几年天天闹着要出家,我们两老口都要被她逼疯了,迫不得已,他爸爸背了我,偷偷把丽送到了福建某名山大寺里,给了庙里一笔钱,他爸爸含泪送别女儿回到家后,我知道他把咱唯一的女儿送去当和尚后与他是天天的又打又闹,整日里叫他去接了女儿回家过日子,无论丽在身边活得是让我们多么揪心,可毕竟还有个大活人天天能看得见、摸得着啊。可没过几天,丽又是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家门前…”
  
  “怎么回事啊,丽是受不了当和尚的苦日子,是么?”我问。
  “丽回来后,好久都没对我们说句话,具体什么原因我说不清楚。”丽的母亲看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无论我在当下和丽是怎样的恩爱,可想到自己的女友出家当过几天和尚这个事实还是让我思路有些纠结,万一哪天丽又去出家做和尚了,该怎么办?找了个适当的时机,我问丽:“丽,你真的出家作过和尚么?”
  “可惜时间不长,没有几天。”丽淡淡的回答。
  “那是怎么回事呢?”
  “有天我看见他们居然给菜上打农药杀虫,这是不对的,佛教是慈悲的,怎可杀生呢,我阻止他们还遭取笑,在这样的庙子我怎能安心念佛呢,所以就回来了。”丽说。
  “那你以后还会想到出家么?”
  “你要是选择出家作和尚我也会的。”丽看着我笑说。
  “男人出家就是比丘,而女人出家先是比丘尼,要转好多世才能幸运的变身为比丘,所以,如果你以后厌倦在世的生活了我们一起出家作和尚,好不?”丽反问。
  我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搂了丽的瘦弱的肩靠在怀里说:“傻丫头,我怎能割舍下你。”
  “哎呀你是不知道作和尚的殊胜,我们终究都只是一具骷髅而已,作和尚可以无牵无挂,那是多么逍遥自在的生活呀。”丽说这句话时脸上也是充满向往。
  本文事关重大,绝对写完
  丽整日的粘了我要去昆明,我本就已把店中事务全交了自己妈妈打理,安了心的陪着丽,况丽的母亲也亲自到了我的店里找到我妈说了事情的原委,我现在的所作所为远胜于开店的意义,关联到丽一家三口人的幸福啊。丽的母亲也赞同我们去昆明,拿了5千元钱递在我手上说:“丽在昆明的师兄我们也认得,来过我们家里,人家有两个孩子还有老公,据电话里说,她好像也是对丽现在的生活方式不赞同,趁了这次丽去昆明的机会是有意要改变丽的一些想法的。”我说自己有钱,执拗不过,只得接了。临走时丽的母亲对我们说:“去嘛,好玩就多玩两天。”

  我们坐了到昆明的卧铺,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牵了丽到了火车餐厅叫炒菜,丽对餐厅师傅说:“我们要的菜不要肉,不要葱、蒜、韭菜…”餐厅里人来人往,生意火爆,那师傅哪里记得了这些,炒的菜难免有点丽看不惯的东西,丽说:“你吃吧,这儿炒得菜不干净,我吃水果就行了。”果然自个儿就吃了些提前买好的水果便算是解决了一天的伙食。

  总算熬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昆明,那昆明的师兄早接了电话等在了车站口,见了丽远远的便迎了过来,看了看我们两人,丽笑着说:“这是我男朋友,师兄。”我对了这个四十多岁表情略显呆板的女人笑了笑,那女人勉强笑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

  跟了那女师兄,转了两三趟公交车,到了她家,我见她开了门后,叫了丽换了鞋,两人去了一间很小的屋子,我看着女师兄家也不太宽敞,是一套小三居的房子,只得六十几个平米,她们两个去的应该是佛堂吧。

  “师兄,你怎会把释迦牟尼佛的佛像换成这样了啊?”我听到丽惊奇和嗔怪的声音。

  “小声些,莫扰了神灵哈里奎斯那的清静,你先拜就是了,告诉你,每日诚心拜念神灵哈里奎斯那的福报不知有多好。”那女人一面小声叨念,一面说:“快跪拜哈里奎斯那,请他宽恕你刚才的无知冲撞吧。”

  丽和我在昆明的女师兄家里坐了片刻,她的两个儿子和丈夫都回来了,两个儿子都是二十几岁年纪,打了招呼俱都回屋上网,那女师兄的丈夫和我聊了开来。他们一家人都认识丽数年,对于丽总算找了位正式的男友都表示很欣慰,在女师兄作菜时,她丈夫说了一些让我费解的话,其中一句是“无论丽改变或者不变,都是从一个漩涡转进另一个漩涡…”

  开饭了,女师兄在饭桌上分别呈上两种风味的菜,一边是全素,一边是肉菜,叫了丽吃饭,丽没吃,今天中午在火车上吃的水果,过了她每日一餐的时间。那女师兄劝说她:“现在我们这儿的师兄们已经不时兴吃一顿了,哈里奎斯那号召吃素,我们这些人都要一日三餐才行。”丽根本就不听,大家也不管她,我与她丈夫喝了两瓶啤酒。见她两个儿子吃饭时,一个只夹素菜一个光吃荤菜,倒也分得清楚。
  晚上女师兄给我们就近找的旅社,每晚四十元钱,行价比我们那座小城市还要便宜,女师兄离开的时候和丽约好第二天法师那儿听教,走时千叮万嘱,说机会难得。

  我早上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站在旅社凉台上一看,这昆明‘花城’的称号果非浪得虚名,到处都能看见花呢,连忙叫了丽起来欣赏,虽是春天,夏天才能看见的花儿这儿盛开得举目皆是。

  刚洗漱完女师兄就早早到了旅社门口,一起出门又转了几趟公交,七弯八拐的到了法师所讲法的地方。是一片散居地,都是郊区的人们自己起的私房,一般也就四五层高的建筑。女师兄对我们二人说:“这是某师兄自家住宅,好不容易请了几位法师专程从印度过来讲法,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们赶上,是哈利奎斯那对你们的恩赐啊。”进了楼房一直到顶楼,我看见了两位法师,都是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标准的西方外国人,一点都不像我想象的印度人的模样,看了看丽的表情,和我一样惊诧呢。

  两位法师披上白袍,正进入一间大客厅,我换拖鞋时,看见客厅密集的盘坐了人,他们几人进入客厅后,一个三十几岁的精干女子安排了位置几人依样盘腿坐下,我环顾一下客厅,周围共有四五十人,除开老太太和老公公为多数,也不乏一些年轻男女,众多人安静的面向法师盘腿而坐,并无一丝杂音。

  ‘哐啷’声响起,清脆悦耳,台上的两位法师手中各执一铜钹,那精干女人首先开唱,台下的除我和丽外都齐声跟了法师手中铜钹的节奏合唱起来:“…….哈里,哈里…哈里奎斯那,哈里奎斯那…哈里,哈里……”法师挥手暗示,颂音停止,然后法师开始讲法,精干女人各递了一本经书给我与丽。我听得法师讲的是英语,法师讲一段,另有一位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女翻译满脸虔诚的进行翻译,那年轻翻译手中还有一鼓,亦配合了法师手中的铜钹,我觉得音乐挺悦耳,倒也不反感。

  “他叫约翰来自英国,我来自美国,你们就称呼我卡特,是什么让这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我们今日相聚在此呢,那是应了伟大的灵性导师哈里奎斯那的灵魂召唤啊.......。约翰曾经是我在印度某神庙的助手,现在他在印度某地已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供奉灵性导师哈里奎斯那的神庙,我们整日里以伟大的灵性导师为楷模,化解人世间的怨气、灾难、病痛、杀戮……”女翻译没有讲解透彻的地方,那精干严肃的女人在旁边用汉语补充。
  @拒爱无罪 2012-6-4 13:49:00
  等,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女子,太执着了,会很辛苦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谢谢
  
  两位法师正面对着众人颂读经文,不时的用手中的铜钹与女翻译的鼓声伴奏出韵律,法师的旁边是供台,供有鲜花水果,一个印度人装扮的小男孩手里执有法器站在画间,画面的背景是深邃的蓝色配有一道白光,那男孩的眼睛里充满神秘和智慧,想必他就是伟大的灵性导师哈里奎斯那了。我看那经文类似于曾经阅读过的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篇,配以法师们奏出的韵律,也朗朗上口,丽很快就进入了集体状态,而我则是昏昏欲睡……

  整个讲法持续得有两个时辰左右,那年长的女人说:“大家可以抓紧时间向法师谈谈这段时间学习后的心得体会了。”

  丽第一个举手,那女人说:“你们才来,今天先不提问。”

  一个老太太站起来,话未说,泪先流,哽咽道:“这段时间我谨遵法师教诲,早中晚勤念50遍‘哈里奎斯那’,感觉耳朵里正在长出来的那颗瘤子又被我念得倒退了回去,不信你们大家摸摸看,再也摸不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又破涕为笑,老太太大声念一句:“感恩哈里奎斯纳。”几十人也同时跟念,包括法师在内,全部跪下膜拜,我学了样,但总感觉有份滑稽在里面,怎么也庄严不起来。

  另一个老太也不失时机说:“前天我正在买菜,突然接到女儿电话说老伴高血压发作,被送进医院,我听到也是双眼发花,情急之下,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盘腿坐下,一口气念了1000遍‘哈里奎斯那’,念完后,眼不花了,再打电话给女儿,女儿说老伴已经脱离了危险…”同样语气开始哽咽“感恩我们救苦救难的无处不在人世间的灵性大导师‘哈里奎斯纳’呀,感恩你老人家开天眼啊。”大家又全都伏下膜拜。

  丽在那儿坐立不安,示意我看看时间,时间已是12点多,再过几十分钟丽就依照她每天的惯例不再进食了,丽问她熟悉的那个女师兄什么时候开饭,那女师兄说还要等会,饭是做好的,先要祭拜神灵哈里奎斯纳,再就是两位法师先享用,其次才轮到我们听法的人,要等点时间。丽牵了我的手,也不顾满屋的人怎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中途退场,径直下了楼来,我们找间餐馆,点了些素菜,又买得些水果吃了开来。我笑问丽;“吃完饭还去学习么?”

  “我的问题还没问呢,看法师怎么回答我再说。”丽表情有些沉重。

  下午我们上得楼去听完法师讲完经后,我想去昆明逛逛夜景,给女师兄问清公交路线后,我们单独坐了公交车,到了昆明的步行街闲逛了一整晚,一路上丽闷闷不乐,我怎样哄她也不开心,我知道丽的心事缘由,只是故作不提,那是法师才能回答的问题呀。
  第二天好不容易我们熬到交流心得体会的时间,丽又是第一个举手,这次那严肃女人没有阻止她。丽用一口流利的英语直接和法师对白,我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还是戴眼镜的女翻译用中文翻译大致内容如下:“传教法师来自印度,对吗?也应该知道释迦牟尼佛的尊位吧,我学习佛教十年,一直念的是‘南无阿弥陀佛’的圣号,内心总是无比殊胜,从无感觉有何不妥,请问‘哈里奎斯那’和我所学有何区分呢?”

  法师笑吟吟的用英语答,翻译如下:“我们来自印度,也知道‘释迦牟尼佛’开创了佛教并在中国生根且发扬光大,但在佛教的发源地印度本国,早已在数百年前就倡导灵性导师的教诲,‘哈里奎斯纳’的灵性境界已达极乐世界的十二重界别,而佛陀的极乐世界在那里.....。”法师说完用手指着客厅侧面挂的一幅图画示意丽看,旁边的老太老公们都笑呵呵跟着说;“小姑娘,好好看吧,以前我们和你一样,有的比你更执着咯。现在法师的开悟下都已找到正觉了....。”

  我和丽走近了看,果然有一幅极乐世界的彩色大图,上面有各种彩色飞鸟、奇珍异兽、各路神仙,分不请到底是哪国人等,有一道道的亮光将他们界别,‘哈里奎斯那’头上金光环绕在里面果然是最炫耀的十二重境界,佛陀大概在第十重,丽看了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中午开饭的时间比昨日要早些,我和丽也有幸和大家一起参加了会餐。菜饭是由专业的师兄早已做好,除了没肉,基本上该有的素菜都到了饭桌上,两位大师进了另一间小屋,女翻译和那严肃女人忙得不亦乐乎,摆了水果端了菜肴先敬他们的灵性导师‘哈里奎斯纳’,然后又敬给法师用餐,程明两人和一干老太老公密麻麻齐整整的坐在饭厅里,满桌的菜,也没人动筷子。有几个人想帮她们,那女人总是正色说:“你们的手不干净,有污垢。”我见那女人忙前忙后,总是不忘要去洗下手或者翻来覆去的清洗盛具,口里老是念着:“太脏,太脏了。”旁边一干老太老公笑呵呵的坐在位置上说:“有这样细心的女人伺候我们的‘哈里奎斯纳’和法师,我们才能放心啊。”

  轮到大家用餐了,有指定的人上饭上菜,整个饭厅秩序井然,无多余之音,那女人见大家都端好饭后,首先开始念些祷文或咒语之类的话,然后众人合声同念:“感恩伟大的灵性导师‘哈里奎斯纳那’。”随后整齐的传来咀嚼食物、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我一边吃饭一边感叹这曾经在记忆里过去了多年的并不陌生的开饭的仪式,也真难为了这帮老太老公们,他们还乐在其中呢。

  吃完饭每人又都分得些水果,那女人手中执了个奇形的水壶,应该是印度特产,正色说:“这壶里的水来自印度某圣山圣井,是两位法师万里迢迢取来的圣水,喝了能够消灾避痛,由于非常的珍贵,只能每人一小杯。”除了我和丽,在座的人都露出无比期待的神色,有人说:“能带些回去给家人么?”那女人回答:“所以说我们都要谨遵‘哈里奎斯那’的教诲呢,一个字就是贪啊。”一干人全部像小孩般笑了起来。那小杯本属于丽的圣水丽让与了我,她小声说:“水里有杂质。”我看那杯里果然有,那女人无比严肃的盯了我手中的水杯,我只好喝了下去。

  开了饭继续听法师讲法,我那昏昏欲睡的状态又来了,那帮老太老公们倒是专注,跟那法师的韵律越唱越来劲……下午结束时,那女人对大家说;“法师来自遥远的印度,沿途先到的西藏,从西藏直飞到昆明,他们将一生都敬献给我们伟大的的灵魂导师‘哈里奎斯那’,他们也并不富有,甚至过着清贫的生活,他们此行费用全部是自费,那么,我们大家是否要为法师们捐赠一些路费呢?”她说完一席话期待的看着大家。

  “要的,我们应该做的。”除我和丽外,全部人整齐回答。

  回旅社后,我感觉这样的讲法礼节太繁琐,一会又是膜拜一会又是唱歌,自己一点都不习惯,还有就是好像要开始收费了呢,我试问丽:“明天我们还去么?”

  “随便。”丽漫不经心的回答。

  “明天不去了吧,没意思,简直是洗脑,我带你去大理玩玩。”我说。

  “大理有什么好玩的嘛,有出名的庙宇么?”

  “有啊,大理是座古城,古代曾经是一个自治的小国,那里的皇帝退位后大都选择出家呢。”我也没去过大理,但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里详尽的讲述了古大理国段嗣王朝的故事,应该大部分源于史实吧。

  丽听得‘出家的皇帝’立马来了兴趣,高兴的说;“要去,要去。那些法师说佛陀的极乐世界只能达到他们认可的十重境界,我才不信呢,明天就去,不听他们的‘哈里奎斯那’了。”

  我高兴的对丽说:“那你给女师兄打个电话吧,说我们明天去大理,就不去听课了。”
  @玄融散人 2012-6-4 14:16:00
  这个女人已经走歪了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想听的就是这些高见
  @豪之界 2012-6-4 14:20:00
  小女子一念执着,非佛之道。。。
  -----------------------------
  谢谢发表高见,谢谢
  次日我们就离了昆明,搭上了前往大理的火车,从火车上的窗外望去,山山相扣,水水紧连,云南地貌特殊,气候宜人,实在是观光旅游的好去处。在卧铺上睡得一觉,醒来时列车已到大理市的车站,出得站来,天上繁星朵朵,丽说:“这云南的天空真是格外的干净,好久没看见如此亮闪闪的星星啊。”车站进出的旅客们,很多男男女女女的都身着各具特色的民族服装,把我们的眼睛都看花了,我们相互猜着那些服装各属于什么样的民族,一边高高兴兴的在大理街上闲逛,我买了张大理地图,先在大理新城找了间旅社安顿下来,准备明日到目的地——大理国寺院。

  第二天丽一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催了我起床洗漱,看来她对‘大理国寺’的兴致很高哦。出门问路,没有一个大理当地人知道有这么个‘国寺’,我问古时候皇帝出家的庙宇倒是有人知道,叫‘崇圣寺三塔’。坐了新城驶向古城的公交车,一路上的景色真的让人心旷神怡。从车窗望去,左边是雄峻伟岸的苍山,右边是飘逸犹如绿带的洱海,两边俱无高楼,尽是古色古香的民居。我在车上观那苍山,山势险峻,在极远的高峰处隐隐还有些白皑皑的积雪,心想这一定就是金庸先生武侠小说里的一大武功流派‘点苍派’的出处所在了,果然是好山啊!

  车经过了大理古城的上关,直接停在下关的‘崇圣寺’的车道前,下得车来,远观那‘崇圣寺’的威严景观,已惹得丽小碎步的奔跑去,我在后面慢慢地走,边上有一穿少数民族服装的人向我走了过来问;“大哥,是要进庙去烧香啊?”我笑答;“是啊,千里迢迢就是到的这儿。”

  “进去要买门票的,120元。大哥要买票的话找我,只要80元”那人搭讪道。

  我自顾找丽去了,看见丽又远远的跑过来说;“快去买票,120元。”眼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我回头向那开始说话的当地人招了招手,那人一溜烟跑过来笑说:“我说的大哥出门在外还是得节约点不是,放心我卖的是真票。”

  我先要了一张,待丽在大门通过电脑刷票进去后方付与他两张票的钱,一边进去一边脑里还在疑惑;既然都是真票,又怎会有两个价呢

  进了大门就远远见了半山腰的三座白色古塔,格外庄严让人油然而生肃穆之心。
  
  崇圣寺三塔始建于南诏王劝丰佑时期(公元824—859年),崇圣寺三塔先建了大塔“千寻塔”,高69.13米,是座方形密檐式砖塔,共16层。稍后又建了南、北小塔,均高42.19米,是一对八角形的砖塔,都是10级。三塔浑然一体,气势雄伟,具有古朴的民族风格。修建三塔,除了佛家所宣扬的可以成佛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大理古为“泽国多水患”。古籍《金石萃编》中记载:“世传龙性敬塔而畏鹏,大理旧为龙泽,故为此镇之。”相传古时修建三塔,采用垫一层土修一层塔的方法,塔修好以后,才将土逐层挖去,让塔显现出来,故有“堆土建塔”与“挖土现塔”之说。建塔时所搭的桥,高如山丘,长达10余里。修塔时运力不足,还用山羊来驮砖,如今大理的银桥村,古时称为“塔桥村”。古藉记载修三塔,“役工匠七百七十万,耗四万余金,历时八年建成”。

  修建三塔后,又建了规模弘大的崇圣寺。经历代的扩建,到宋代“大理国”时期达到鼎盛巅峰。据《南诏野史》记载:崇圣寺“基方七里,周三百余亩,为屋八百九十间,佛一万一千四百尊,用铜四万五百五十斛”;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之规模。

  寺内遍种奇花异草,到处都有佛教歌曲‘大悲咒’的音乐萦绕,丽随了那韵律,边走边跳边唱起来,声音清脆动听,舞姿庄重又不失活泼,引得众多游客围观照相,倒是成为另一道寺中难得一见的风景线。我们爬得有七、八重大殿,眼见得还有好几重大殿在苍山之半腰,丽每日只食一餐此时也丝毫不露倦色,总算到了最后一重大殿‘大雄宝殿’,她每到一殿便诚心烧香跪拜,我自在那苍山俯视整个大理下关全景,遥观洱海在脚下有如明珠碧玉一般,耳边一阵阵的山风刮过,那感觉真是惬意之极。忽听得丽喜极大声召唤我的声音,立马随了过去,她正在‘大雄宝殿’旁的偏殿大声诵读石碑上的题字,我见那殿里供有六尊神像,听丽诵那题字后,才明白这几个神像正是大理古国退位后出家的几位皇帝,其中就有我最熟悉的一个帝名‘段正淳’,这就是金庸先生‘天龙八部’里段誉的父亲,这‘崇圣寺三塔’也是小说里的‘天龙寺’,看来原著里并非全是杜撰的,丽念完题字,痴痴的叹说:“你们真是了不起,可以看破帝王之位,抛下三宫六院,去过出家人的生活,我真是敬佩你们啊。”

  “他们出家也是有夫人陪伴的,还有众多佣人伺候,并非你所说那样。”我连忙解释,根据金庸先生小说里的情节他们出家和一般的和尚是有界别的。“古大理国非常富饶,很少外强侵犯,人们安居乐业,都很长寿,国王当然更加长寿,往往王子四、五十岁还没继承王位,为安抚王子,自然得退位啦。他们一生享尽荣华富贵,该玩的都玩了,那个年代佛教在大理国非常兴旺,他们选择出家,实际上仍然是掌控权势的另一手段……”我接着说;“时候不早,咱们该进餐咯。”
  “真的么?”丽的脸上将信将疑。
  我们从寺院最高处慢慢地沿阶而下,找得庙中斋堂,丽叫我买了许多当地水果,与同用素斋的和尚、居士们共同分享,席间闻得有一居士说离大理不远的一个宾川县附近有座‘鸡足山’,鸡足山不仅风景奇秀,而且是我国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相传,那里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的迦叶,抱金缕袈裟、携舍利佛牙,设置宣讲佛法的“道场”,并且当今一代高僧净空老法师在鸡足山也设有‘道场’,丽听得还有这样一个关于佛教典故的圣地所在,立即双眼放光,饭还没吃完,就对我嚷了要去。

  我和丽在大理古镇住宿了一晚,仍旧大早起来赶上去往大理宾川的长途车,行驶大概约两个多时辰,到了终点站,下车问当地人鸡足山的具体位置时,原来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小面的才能到达。两人在汽车站里坐了小面的,这车位加上驾驶员一共八个位置,后面又上了两个中年妇女,总共也才5人,左右再没人上车了。那两妇女和丽一个劲儿催了司机赶路,司机倒不慌不忙,抽了支烟,找了其他司机聊起天来。两妇女是从昆明坐火车过来到鸡足山一寺庙还愿去的,和丽聊些学佛之类的话题一见如故,眼看着在车上已干等一个多时辰,仍然没有客人再上车,她们几个上山迫切,越发的着急起来,便商量了要多开空余三人的座位费,好叫司机早走早到。司机收了够足位置的钱,立马带了一行我们四人开出了车站直奔鸡足山而去。

  车刚开出宾川县城边上,遇有两路人搭车也是要去鸡足山,司机笑吟吟的将车停在路边,开了车门,准备让人上车,两妇女和丽说车子太小,况且她们已经付足了七人的车费,司机没有理由再上客人。司机听得此话,又重重的关上车门,继续上路。到鸡足山的山路崎岖,很多都是正在维修的土路,司机一路也不言语把车开得飞快,我对丽说;“你是学佛的人,心胸应该比我们常人更加的开阔才对,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纯属意外,你们看司机每天往来于宾川与鸡足山之间也没有几趟,现在油费很贵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司机有情绪,这又是山路,是我们大家的安全重要还是你们多出的那几个钱更重要呢?”

  那昆明来的两妇女紧紧抓了小面的顶上的拉手,晃晃悠悠的一个劲点头。

  司机听了我一番话,车速慢了下来,几人顿觉舒服多了。我接着说:“我们一路旅行过来,云南民风淳厚,不愧为旅游城市,刚才司机大哥要载人还不是载了,哪儿又会有你们说话的余地呢,学佛的人讲究成人之美,丽,你今天可没有做到哦。”

  我拿了烟敬给司机和他拉起家常,司机的车速放慢,见到路上的沟沟坎坎也小心避让,几个人总算舒了一口气。
  肚子饿了,吃完饭继续,谢谢大家的关注
  本文实非为我老婆扬书立传,只是因为有很多异常但却普遍的社会现象提供给社会人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老婆的事情绝非杜撰,在2011年她一夜之间暴红网络,成为快女现场比快女更为炫目的一道奇景,包括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上谢娜与何炅在演播厅都曾模仿过她的某些动作,有兴趣的不妨在百度搜‘2011快女现场十进九惊现伴舞女郎’,那就是我老婆,作为她的老公,我并无一丝自豪,因为2012年来了,老婆又有了新的动向,希望大家继续关注,我吃了饭更。
  之所以说这些,就是强调此故事的真实性。
  车内紧张空气随着司机和我亲切闲谈早荡然无存,不觉间小面的已开到鸡足山半腰,到了大门后我主动给司机20元以示感谢。由于天色将晚,我牵了丽准备找一旅社投宿,那两个昆明妇女邀了丽同行,说;“你们和我们一道呗,进山不久有个‘慧灯庵’,那里的当家主持与我们熟,在那里住宿比旅社便宜。”丽欣然同往,我跑到一小卖部,买了瓶白酒装到包里,初春时分,山里寒冷,用酒可以御寒。几人行得一阵子,远远在树林子里瞧见红墙灰瓦冒了出来,想必是到了庙宇。一行人加快脚步后,正赶上‘慧灯庵’的下午饭,进得斋堂,丽却独自走了大殿拜佛,那主持问她;“施主先行用过斋饭再去不迟。”
  “我持有‘过午不食’的戒律,中午用了素斋下午就不吃了,师父你们慢用嘛。”丽笑着回答女当家主持。
  “贫尼在鸡足山出家二十几年有多,还没有听说过鸡足山的和尚们有这戒律,你又没出家,干嘛持这么苦的修行呢?”主持不解的问丽。
  丽笑答:“日中一食。即是早晚都不食,只有在中午吃一次。这个日中一食是很好的,可惜不容易做得到,为何呢?民以食为天,一切人都有吃东西的食欲,饿一点就想吃东西,所以很多人受不了日中一食这苦行。其实并不苦,反而以此为乐!可是日中一食的功德是说不完。总而言之,你少吃点东西,就少点麻烦;吃得太多,麻烦也就多了。还有,当比丘吃饭时,要有三念五观:三念:(1)愿断一切恶。(2)愿修一切善。(3)誓度一切众生……”
  昆明来的两妇女插话道:“你这女孩也是,人家师父好心劝你嘛。今天一路上从你男朋友身上看到很多东西,让我们几个学佛的弟子都自叹不如,我感觉我们几个就是对世间之事太认真、太执着啊。小妹妹,你应向你男朋友多学习才对。”
  丽不再说话,径直去了大殿拜佛。主持对我说:“她这样听不尽人言,怕你以后要为她担待许多啊。”
  “谢谢大家关心,她这生活方式不会持久的,带她出来,就是更多点见识让她会有所改变。”我对主持的关注感激的说。
  进了斋堂,早端坐了数十人,什么人都有,我见那素菜炒有新鲜的竹笋,还有一道绿油油的凉拌菜煞是诱人,用公筷夹了些尝尝,清脆可口,遂轻声问了伙房师父;“这菜真好吃,我想打包一些明日上山,我付双份的饭钱,好么?”师父笑答:“可以的,这是我们这山上特产,是树皮做的,钱嘛,一会你吃完饭随意放在斋堂里的功德箱里就是了。”
  我拿了旅行袋里的塑料餐盒,每样菜夹了些进去,又装了两个馒头,担心明天上山怕误了丽的饭点,有了这些食物不就有备无患了,吃完饭自拿了20元放进功德箱。
  用过斋饭,有负责住宿的居士领了大家到偏殿后的客房看房间,我自住一屋,丽和昆明的两妇女同住了一间,住宿费用每人20元,真的比最便宜的旅社都还要划算。夜半,丽和一些香客去了正殿内诵经,我一人呆在屋里,听那古寺里响起阵阵钟声,诵祷‘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床上只得一床薄被,山上的寒气已经袭来,他从旅行袋里拿出早买好的白酒,一口口的喝进肚里,方才有些许睡意......。睡至大半夜,感觉到有一娇小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裹了床被子钻进自己怀里,原来是丽怕冷偷偷溜到房间来,二人相拥而睡,天正蒙蒙亮,我们打点好行装,从‘慧灯庵’出发上山,到得门口,看见已有络绎不绝的香客行走在山路上。
  没行多久,天色大亮,阳光淅淅沥沥的从茂密的树林间洒了些在上山的石阶上面,林子里到处都是不知名的鸟儿脆声声的鸣啼,丽也开始唱起歌来,程明随了气氛放开了嗓门‘啊、啊’几声,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小半行程,丽还在自顾自的唱着,从山上下来的数名藏族衣饰的女子笑呵呵的对我们作了个合掌的手势:“扎西德勒。”她们齐声打招呼,丽连忙合掌回礼:“阿弥陀佛。”
  我问她们:“你们是刚从山上下来么?”那几位藏族女子笑呵呵的点头便轻盈的下山去了,良久还能闻到她们爽快的笑声传来。我和丽再行得几步,看见前面有小屋,内有山民卖吃的,那屋子里正坐有数十位藏族打扮的人吃东西,我有了主意,回头对丽使个眼色,丽解其意,二人合了手掌,对那些埋头吃饭的藏族同胞叫道:“扎西德勒。”那数十人齐整整的立马站起来同声还礼:“扎西德勒。”两人笑呵呵的向山上走去,藏人之间打招呼原来就是‘扎西德勒’呀。
  那上山的坡路越行越陡峭,有些香客都选择骑了山民的马前行,我问丽:“要骑马不,”丽说:“马也和我们人一样是有生命的动物,我累它也还不是累,干嘛要骑它们呢。”我见丽已是气喘吁吁,毕竟就只吃一顿饭,热量和体能还是有限,劝了丽去坐电缆观光车,丽说:“不打紧,等上了大半山的‘迦叶殿’再说。”
  我有意放慢脚步,一路上都有山民搭的小屋卖些山上特产,那些屋檐上都一排排的挂了腊肉,红瘦白肥,甚是打眼,自去买了些蒸熟的下了随身的白酒吃了,丽在旁边看了口里直呼“罪过、罪过”,我说:“我就做个平常人就是,不能和你这神人比。”丽说:“既然大家诚心来拜佛,拿天来吃个全素也显你的诚心啊。”我笑嘻嘻的对丽说:“谁叫他们在这儿卖荤呢,哈哈。有得卖就有得吃对不对。”
  闲话间,到了大半山的‘迦叶殿’,丽远远的见着就脸面向地双手合什跪拜了下去。
  进了‘迦叶殿’,丽去了大殿拜佛,我眼看丽的饭点快到了,便去了斋堂问管伙食的居士,居士说:“今日吃饭的香客不多,我们做好的饭菜只够预先订好的香客和师父们食用,你们要吃只能下面条了。”我急匆匆的找到丽说:“完了。完了。没得斋饭吃了,这儿吃饭要预约。”丽不信,也去问了居士,居士说:“你们两人可以坐缆车到‘金顶寺’去吃嘛。”
  搭了缆车,看那‘鸡足山’在脚下果然犹如鸡足,而缆车所到方向正是鸡的足径部分——整座山脉最高的‘金顶’。数分钟后缆车就到了峰顶,那顶上有一尊白塔,太阳虽然白晃晃的耀眼,顶上仍有积雪未化,山风刮来,程明忙揽了丽的腰,怕她那80几斤的柔弱身躯被风刮了下峰去。
  到得顶上,白塔正在金顶寺正中,丽的脚步加快,显然是饿了。照例她先是入正殿拜佛,却见那正殿在修缮中,旁有一和尚摆了张桌子坐在那儿登记香客捐款数目,丽温情脉脉的看着程明,我意会说:“一路上带的现金都花的差不多了,这儿有50元,你拿去捐了。”丽接过50元钱,眼睛还是那样的眼神期待的看着我,我心里想到她曾经在半个月时间花掉三万多元,心中虽软但不敢松口:“真的没有多少现金了,这儿又没银行的提款机,我剩下的钱只够回大理的路费。”
  丽提了旅行袋到得和尚面前说:“寺中师父们辛苦了,整日在这山顶上精修佛学,我们带的钱也不多,这里还有些在昆明、大理买的土特产,想到你们难得下山,干脆一并孝敬师父们。”
  师父还礼一一收下,只急了程明,那些物品虽然也就值个七、八百元钱,但是两人一路精挑细选回去送亲朋好友的啊,丽既然说都说了,我也没好阻止,任她去了,出来旅游,还有啥比一个人的高兴更重要呢。
  金顶寺斋堂吃饭时,旁边有位比丘尼看见我用饭盒装得有剩菜拿到了桌上吃,禁不住问他:“你们怎还自备了菜食?”我将丽只吃一顿饭的原委讲给了这比丘尼听,比丘尼听到丽持有‘过午不食’戒表情更为惊奇,她对丽说:“小姑娘,你对佛教的虔诚与执着我非常钦佩,但我们作为出家人也是要吃一日三餐的,这样做对身体才有益啊。现在我们出家人大都已接受‘乳蛋制品’的素食方式呢。”

  丽笑答:“我之所以‘过午不食’,是不致在黄昏时招揽外出觅食的恶鬼,有助于自己安心修持,何况我现在非常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也没感觉身体有何不妥,至于鸡蛋,我坚决不会吃的。”

  那比丘尼又说:“古代高僧得心大师有诗云‘混沌乾坤一口包,也无皮骨也无毛。老僧带尔西天去,免在人间受一刀’。高僧尚且如此,何况我们凡夫?”

  比丘尼说得精彩,引来众多僧人、居士的目光关注。

  吃完饭后,众多人都不愿离去,大都劝丽要改变生活方式,适应社会,丽只是不答。她沉思了一会,对那比丘尼说:“‘千百年来碗里羹,冤深如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半夜声’。这也是古代愿云禅师为戒杀不吃荤腥所作诗品,包括葱蒜等不利修行的刺激性食物。”

  比丘尼说:“看来你是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蛋,而在它还没有转换为生命之前,我们是可以食用的。”

  丽坚决的说;“蛋就是生命,吃它就同等于杀生。”

  那比丘尼摇摇头出了门去,一干劝解的僧人、居士也都摇摇头相继散开,而我注意到丽流露出来的似乎是胜利的表情。



  两人在云南旅游半个多月,丽还想去香格里拉,我心里挂念着自己的餐馆,老妈打来电话说生意有所下降,很多老顾客看到我没在店里经营而我妈好打牌脾气也不太会将就人,生意下降是自然的事情。我对丽托词说带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这才打道回府。

  回去后,我继续尽心经营餐馆,丽打电话让我不杀生也只是敷衍,毕竟关联生存大计的事我还是晓得把握住的。一日,丽又打来电话:“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生意啊。”我笑着说。

  “嗯……你今天不来见我,以后我们都不用见面了。”丽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幽怨。

  “我下午就过来嘛。”我赔笑说。

  下午见了丽,丽看着我郑重的说:“我们结婚吧。”

  我一下没缓过神来,过了半响问丽:“什么时候?”

  “现在,马上。”丽高兴的说。

  “太快了,我们认识才一个多月呢,再说你只吃一顿饭我都还没适应……”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现在的不正常关系叫做‘邪淫’,我身为三宝弟子、佛教徒、居士,未举办婚礼就和你发生性关系那是要减福报的,何况我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丽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你不和我结婚也可以,那么,你永远也看不到我了?”丽的眼泪扑簌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看不到你啊?”我问。

  “你反正都不和我结婚,我出家做和尚去。”丽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丽的母亲找了我谈话。

  “丽说要和你结婚,你怎么看?”她问我。

  “阿姨,结婚是大事情,我和丽接触的时间还短,她的生活习惯我根本不适应,等我慢慢的再改变她一些……”毕竟面前是女朋友的母亲,直接谈论这样的问题我还是感觉非常敏锐。

  “丽第一次有和一个男人结婚的念头,这是我们两位老人从不敢想的,这已经是她30年来最大的转变,我们相信她以后为了你为了她自己的一个家,会改变更多的,她既然主动提出结婚,这个机会要抓住啊,我们怕她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念想啊……”丽的母亲说着话,老泪也随之而落。

  我不知所措。

  “我们家虽然没有金山、银山,也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你和她要是成了,将来所有的都是你们的,我们又还能够活多久呢,就是望将来有个人能对丽负责就算死了都能合眼咯。”丽的母亲期待的望着我。

  “阿姨,你说远了,我是真的喜欢丽的纯真、善良,在当今社会像丽这样的女人挑着灯笼都找不到,只是她那些生活方式不改不好过日子啊…”我不知该怎样安慰眼前的老人。

  当晚我没有回自己老城的家,在丽和她母亲的挽留下第一次住在了丽那儿,睡觉时看见枕头下有一个红色的小菱形香包,问丽是不是她放的,丽说不是。丽是从不打‘诳语’的,这床铺是丽的母亲刚才铺的新被褥,我立刻明了老人的心意…

  次日我一早去了自己的店铺,丽也没有阻拦,只是叫我忙完了早些过来。我把店里一半的事务和读小学的女儿都交给了他的妈妈管理,每日在店里呆得半天光景便回到新城的温柔乡,那丽整日就摆布些鲜花什么的将两人同睡的屋子布置得喜气洋洋浑似新房,丽的母亲准备了我似乎抽不完的中华烟和酱香好酒,天天想着法的换下酒肉菜,丽的父亲偶尔也和我小酌几杯,丽除生活方式不变外也不再啰嗦我们吃荤吃腥的,在这样的气氛下,我在她家渡过了幸福生活的一个月后,和丽到民政局领了我这辈子的第二张结婚证。

  拿了大红的结婚证,一时舍不得回家,找了个青山绿水的好去处,卿卿我我的在山间小径上漫步说着情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再和其她女人来往哈。”丽幸福的依偎在我的怀里说。

  “嗯。”

  “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不嘛?”丽双眼含情脉脉的看向我。

  “要。”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行么?”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呢,呵呵。”

  那个下午整个山林间都弥漫了我们的笑声…

  回到丽家里时,丽的母亲早通知了她的学佛的师兄一起庆祝,我自在厨房做菜,丽和她的师兄们开了音乐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我把菜摆好,一行人入席,丽的父亲开了瓶好酒,丽的母亲端了杯酒站起来敬了大家说:“今天是我们家最值得高兴庆祝的日子,我们丽总算是自个儿心甘情愿的嫁了出去……”

  我夹了块精心烧制的啤酒鸭正待放进嘴里,那丽突然从客厅到了饭厅,众师兄都叫丽在这个特别日子下午多少吃点,破一下戒,丽用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严肃态度对我说:

  “今天日子确实特别,是我和程明结婚的日子,他也就是我的人了,这么多师兄来此见证,谢谢大家。”说完一个鞠躬,众人拍手,我将鸭块放进嘴里咀嚼…

  “那么从今天起我将要为我的丈夫所做的事情负责对吧?”丽接着说。

  “是啊。”众人都乐呵呵的回答。

  话音未落,丽猛然跪在饭厅的地板上,对向我‘嘣’的一个响头嗑了下去。

  我忙吐了正要咽下肚的鸭块,等到醒悟过来扶起丽起身时,丽已跪在地上连续向我嗑了三个响头,看丽的额头肿得老高,我又是惊奇又是心疼。丽的父亲站起来拖住丽欲打…她母亲在旁边老泪纵横的又是劝老伴又是骂丽,好好的一场庆祝聚会,瞬间把在场的每一个人从喜庆的沸点立即转入到冰窟窿里。丽对向大家说:

  “你们喝酒吃肉我自管不着,那是你们的果报,可我不忍心眼看自己的爱人从此增加业障,将来再世轮回变作今日所食之猪啊鸭啊的,血肉淋漓味中珍,一般同科怨难申。设身处地扪心想,谁肯将刀割自身?”

  她学佛的师兄在旁边好言相劝,好歹丽才重新回到客厅去,在座的一干人众再无起始的心情,只是劝了我要慢慢来,改变一个人非一朝一夕之力,都说丽平日行事极端,任性惯了,今朝既然选定结婚,以后肯定会改正的。

  我呆坐在位置上,丽的这个非同寻常的举动,让我始料不及,刚领结婚证就突然来个如此震撼的下马威,这往后不知还会搞出什么不可思议的名堂来,心里呀是七上八下,无所适从。
  经丽这一闹,心中对未来家庭生活勾勒的前景感觉如梦幻泡影般灰飞烟灭,这个我一直认为善良、温柔、小鸟依人的女人在领结婚证的第一天因为丈夫吃了一块鸭肉而向她的新婚丈夫嗑了三个响头,平生也是第一次有人向我磕头,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寒而栗,这感觉竟像若干年前伴随自己度过监狱生涯的那种无时无刻如附骨之蛆般存在的不安感……第二天一早,我似往常一样离开丽的家后,踏踏实实的守在店里,把女儿接了到身边,再也不敢去那新城的温柔乡,好几天也没打电话给丽。有天接到丽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程明,丽怀孕了。”

  “啊?……”

  “丽那天磕头的事情她已经知道错了,程明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呀,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为了孩子着想,你可要顾全大局,我们给她做的饭她都不吃,整天就吃些水果,你说该咋办才好…”丽的母亲语调开始哽咽起来。

  “妈,你老人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那时候又怎会明了磕头只是丽为改变我的计划刚刚启动的第一步……

  无奈之下又把店和女儿交了母亲照管,自己到了新城全职的伺候了丽的饮食起居,丽见我每日乖乖的守在自己身边,倒也算称心如意,只是每日一餐照常,任凭周边人说烂了嘴,丝毫不改变心意。

  10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心中如灌了铅般越来越重,我经常问丽的母亲:

  “这女人怀孕吃一顿饭,对肚子里的孩子影响会怎样啊?”

  “放心,现在还没过前三个月,丽现在虽然吃一顿饭,可还是吃得不少,过了三个月,你看她还能不能熬得住,她一张嘴肚子里还有一张嘴是两张嘴要吃,以我对她的了解,到时候就会恢复正常的。”丽的母亲有把握的回答我。

  我经常对丽说:“你还是多吃一顿饭嘛,生完孩子随便你,我绝对不干涉,万一我们的孩子在你肚子里营养不良,导致任何后遗症怎么办,那可会影响到孩子的一生啊,丽,我求求你了,什么都能开玩笑,肚子里的婴儿千万开不得呀…”

  丽有时候脸上也会有迟疑的神色,整日里就拿座机拨打一个电话号码,我问是谁,丽说:“我师父回来后一切就会见分晓。”

  怎么凭空又冒个师父出来?我问丽的母亲,丽的师父是谁?

  “丽的师父是这座城市的佛教界里最很具争议的一个出名人物,曾经在某山的寺院里出家,后来被本市佛教协会的会长开除出去,现在听说到处云游,你问她干啥?”

  “丽说生孩子吃几顿饭要她的师父做主。”

  “那就太好了,据我所知,那师父有一个儿子,既然做过母亲,应该会劝说丽的,只是不知她有没有在家。”丽的母亲似乎更有把握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是上网查资料,到书店阅读各种关于怀孕期间的知识,每日里想方设法的搜尽但凡是素食之类营养的一切食材,伺候了丽中午那一顿饭,又每日加了杯牛奶给丽喝,那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点。
  突然听得还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丽,我心中便不能够压抑住这升腾起的希望,问了丽的母亲那师父的地址,背了丽一个人去寻我的希望,这毕竟关联到肚子里的宝宝安危的事,我想万一能碰到那师父,可以先于丽和她沟通,唤起她的恻隐之心,劝了丽在怀孕期间恢复正常的饮食方式。好不容易的,我循着地址找到那师父住处,那是一排很破旧的老式房屋,轻轻敲门,居然有人答应,我的心中激动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开门的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我问她:“请问某师父是住这儿么?”

  “是啊,不过我女儿现在还没回来呢。”老婆婆回答。

  “老婆婆,我能进来对你老人家说说话么?”

  老婆婆看看我说:“进来嘛。”老人家的耳力还挺好的。

  我进屋坐下后对老婆婆说:“我现在有一件事关孩子安危的事情需要你女儿帮助啊。”老婆婆耐心的听了程明讲了事情的原委,脸色也变得沉重了,她说:

  “这个事情很难办啊,当初我女儿生死要出家,我也没拦得住,我教了一辈子的书,现在都83岁了,没想到临了这小女儿还出家作和尚,唉……”

  “老人家,我不是要阻止我爱人去学佛,关键现在是怀孕期间她只吃一顿饭,说是‘过午不食’,可孩子的营养能够保证么,健康也不能保证啊。”

  “我那女儿啊,自从前几年开始怎么的,她自己不吃肉啊、葱啊、蒜的,慢慢的也不准我吃,说以后往生——死亡的意思,就不能去西方极乐世界,可怜我活了80多岁,从小就爱吃排骨炖萝卜汤,她不给我炖都算了,我辛辛苦苦从菜市买回来炖好还没吃她呀就给我倒了,我炖一次她就倒一次,每天硬是要我跟她念些什么经,她说对我只有好处,我1968年参加的中国共产党,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背弃自己一辈子的信仰啊…”

  “老人家,原来你这么大年纪还会有这么多烦恼,唉,我想对你说我们家丽现在怀了孕还是吃一顿饭…”

  “哦,那件事啊,很难办了,后来听说我女儿又没作成和尚,我这心高兴的,但没几天,就到处云游学习,人影都见不到,我怎么帮得到你。你还是多劝劝你媳妇吧。”

  忽然闻到老婆婆的厨房里飘来排骨炖萝卜的香味,我吞吞口水接着说:“听说她快回来了,我们媳妇说只听她师父也就是你的女儿的话。”
  要给放学回家的大女儿做饭了
  从老婆婆谈话里得到许多关于丽的师父的信息:丽的师父性情应该是一个非常乖僻的人,自从中年丧夫后,更是沉默寡言,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亲近她。后来接触到一些人后,虽然话多了脸上多了些神秘的笑容,但处事风格变得更为的极端,对人缺乏人情味,整日里却只关怀那些鱼啊、鸟啊……的死活,常常跑到河边去放别人钓起来的鱼,在菜市场给那些屠宰鸡鸭鱼肉的个体户们说教,经常惹起无名的事端…我想:这可真是名师出高徒。

  我接着问老婆婆:“那你女儿怀孩子的时候吃的几顿饭呢,老人家?”

  “当然是一日三餐,时时还加餐呢。”

  告别老婆婆后,心中升腾的希望更加强烈,巴不得丽的师父早日回来,劝了丽吃三顿饭,像丽这样的胡闹折腾下去,谁能预料将来……

  没几天,丽从其他居士那儿打听得她的师父云游回来了,一大早兴奋的牵了我一路去探望师父。我问丽:

  “如果你师父让你吃三顿饭,你会怎样?”

  “那我就吃呗。”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她师父的家,果不其然,她师父正在家里,屋子里有一个诵佛经机在唱念着佛号,她的师父和另一位女师父穿了僧衣正在虔诚的用手捻着一串佛珠,在小屋里一边绕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丽没有打扰,在旁边的蒲团上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也开始诵起佛号,我站在屋外,好不容易等得她们的早课做完才进屋去,丽的师父笑呵呵的示意我一旁坐下,两位师父穿的僧衣非常肮脏,上面还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点缀,丽的师父50出头模样,另一位30多岁,俱都是剃了发的。我将买来的水果放下,她师父还礼,叫了那年轻的师父去供佛。丽的师父对我说:

  “我听丽说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这很好,未婚同居佛经称为‘邪淫’,将来是会有下地狱的果报,你们做得很好、很好。”她边说边点头,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丽,又说:

  “将来你们两个要建设模范佛化家庭,任重道远…”眼光又凝重的投向我,我连忙点头。

  “我和丽今天来拜望你老人家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

  “人不可无信仰,佛教不是宗教他高于一切宗教意识,是从古至今最博大,最高尚,最美满…的信仰,所以我们不独自己要信仰佛教,更须教导子女共同信仰,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信仰,现在正是末法时期,佛教的发扬光大就是要靠我们这些弟子去推广啊。”丽的师父打断了我的提问。

  “我有一个事关孩子未来的问题要向师父请教……”话未说完,又被师父打断:“你说孩子呀,我们要时常对儿童讲佛教故事和佛菩萨救苦救难感应的事实,使孩子的智识増广,知道佛恩的伟大,世间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事迹,使他的见闻不致局限在范围狭小的物质文明之中……”

  我插不上话,只得着急的看了丽,丽对她师父轻轻说:“师父,我怀孕了。”

  她师父听了喜形于色,双掌合拢:“感恩佛恩浩荡,我们又多了一个佛的虔诚三宝弟子,可喜可贺啊。”
  丽的师父说着话,蓦然向丽跪拜下去,边上的年轻女师父也随之一同跪拜丽,慌得丽连忙伏下,几人同时相互跪拜,搞的我还摸不着头,这好端端的,是干嘛?丽的师父哽咽说:


  “丽施主果然是诚心学佛之人,早日必能先我等成佛道,前段时间我在庐山听得高人说法,新中国开国领袖毛主席正是他母亲一心念佛坚持日中一食‘胎内斋’生下的,成就一代伟人,近段时间我总感应有大事欲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罢又大笑:“丽施主若坚持日中一食,生下的说不定就是‘世尊’再世瑞临人间呢。”她双掌合拢:“南无阿弥陀佛。”丽和另一位年轻女师父都是双眼含泪,齐声诵念:


  “南无阿弥陀佛。”


  三人早无视这胎中孩子的亲生父亲正在旁边,眼瞅一切,心内纠结……我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热泪,一人静静出了这疯狂的屋子,我绝不能任由这群疯狂的妄想家们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就把他作为试验品、殉道者!虽然不懂佛道,但她们的所作所为绝非佛道。


  我压抑不住心中因愤怒而产生的情绪,转而进了屋子对丽的师父用颤抖着的声音问:


  “那么你是赞成丽怀孕期间直到生下孩子都是吃日中一食的吗?”


  “丽施主这样做功德无量啊,阿弥陀佛。”丽的师父笑呵呵的说。


  “那为何你怀孩子的时候要吃三顿饭,还要加餐还要吃肉呢?”


  “阿弥陀佛,那是我的罪过呀,只因年少无知,当时愚痴,愚痴。”她正色回答。


  “我终于知道丽为何成为这样的人,原来就是你的教唆、误导,我要到宗教局告你们,我知道宗教信仰自由,对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你们就采取这种极端手段去迫害他,你们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程施主稍安勿躁,请听我说,世人都不知‘胎内斋’的妙处,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正是因此而为当代乃至世界都承认的活佛转世,你娶了丽施主这样善良的妻子,不知前生积下多大的福报呢。”


  “我不听你那些,我更不相信你说的毛主席‘胎内斋’而生的说法,你有证据说明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么,如果你拿不出,我就到宗教局告你给伟人造谣。”


  “高僧所说就是证据,你可以去亲自问那位高僧,只是不知他可否见你,他一般只见出家之人。”丽的师父说。


  “你是出家人么,我只知道你早被宗教局开除僧藉了,我要到宗教局告你搞邪教!”


  丽的师父听到程明提到‘开除’‘邪教’几个字,瞬间变了脸色,对丽说:


  “赶快带他离开此地,本僧从来只接待信佛的三宝弟子,以后不要带他来了,我不见毁佛、谤佛的恶智之人,阿弥陀佛。”说完径直进了屋子的内间。
  怀了一腔怨愤我独自离开那间疯狂的小屋,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还有此等愚昧无知的事情发生,自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在关联他性命攸关的一刻无能为力…

  我妈正好打来电话:“程明,现在生意下滑很多,你再不来店里我们就关门了。”声音带着斥责。

  “妈妈,你想关就关,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无暇顾及那么多,此刻只关心丽胎中孩子的安危,我叫了丽的母亲,将刚才丽的师父对孩子的态度原原本本的讲了给她听,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丽的母亲。

  “你都没有办法,我们老两口更没有办法啊。”丽的母亲满脸难色。

  “我想到宗教局去告她们!”

  “我看现在这样做不太妥当,丽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自愿的,你根本不知道她对她师父是多么的五体投地,如果把关系搞僵了,以后更是无法,再说宗教局管这样的闲事么?”

  “肯定要管,你老人家真的也是和她们一样呢,宗教局不管我就告到妇联,这个社会是法制社会,岂能容许她们拿一个婴儿来做为试验品。”

  “先不要慌,程明,我和你再去见她师父一下,我给她下跪都行,只要能让她们改变态度。”

  我们一道又去了丽的师父家里,她们三人正高高兴兴的在吃饭,丽的师父见了我阴下脸放下碗筷折身就进了内屋,丽的母亲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得退出屋外等她们商议。远远的听到丽的母亲那无助的哀求与哽咽的哭泣声,没多久丽的母亲沮丧的出了屋说:“任凭我好说歹说,她师父见都不见我,只是叫我离去,让我们不要干涉丽的大功德,哎……程明,怎么办才好哦?”说完脸上是老泪纵横。

  “那你应该把丽叫回家才对啊。和她们在一起丽可能都没救了。”

  “我叫了,她要是肯听我的就好了,丽说我们整天吵吵闹闹不利于孩子的健康,她要在师父那里清清静静的生孩子…”

  我听完火冒三丈,冲到小屋门前大声喊:“丽,回家!”

  “我不回去,你们不给孩子创造利于他健康的环境,我就在师父这儿修行。”

  “你不回去是不是,那我大声叫了,这儿有邪教,这儿有邪教,这儿有邪教……”程明一连大喊了数十声,引得左邻右舍和行人纷纷围观,丽的母亲离程明远远的,屋内没有动静,程明又打开嗓子大叫:“这儿有邪教,这儿有邪教……”

  左邻右舍围观了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屋里每天包括半夜都放些念经的音乐,影响大家睡觉,是说,原来有邪教。”

  “那某某老师80多岁了,还有这么个女儿到老来折腾她,听说吃了一辈子的排骨汤都不准吃呢。”

  “岂止是肉,还有葱蒜这些都像和她女儿有仇一样,也是不准那老师吃的。”

  “不是听说她女儿出家了,怎么又在家了。”

  “你们是不知道,被宗教局开除了,不知是不是搞**的。”
  我不住声的在小屋外叫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等得丽出屋来,丽满面凄怨的说:“你知道毁佛、谤佛的果报有多严重吗?今天我可以和你回去,但请以后不要再做不利于孩子健康发育的事情。”
  “我没有毁佛。谤佛,你们所作也不能代表佛…”我只觉现在已经对丽说不清楚,一把拽了丽离开,身边的这个女人,不再是我熟悉的丽,或许我本来就对她不够熟悉。我牵了丽的手离开,她犹依依不舍的对关闭的屋门大喊‘师父’,确定她师父不会开门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丽家里紧挨着城市里最大的休闲广场,这日我出去买菜,看见广场上搭了一个很大的露天舞台,上面有歌手在唱歌,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走近看原来是某酸酸乳在搞选秀活动。想到丽这几天正闷闷不乐,我心中有了主意。
  吃过饭后,我对丽说:“出去逛逛,广场上好像在搞活动。”丽勉强的跟了我出了门。到了广场,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上面的歌手唱得很卖劲,我问丽:“好像是某品牌酸酸乳在招歌手参加比赛呢,你也去报一个名呗,唱好了举办方有送免费牛奶哦!”
  “不想唱。”
  我还是去给丽报了名。
  轮到丽上舞台演唱了,丽虽然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当她一站上舞台手握麦克风便宛若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天生就有不同于常人的表演欲,她拿了麦克风问音响师:“你好,请问有佛教歌曲的伴奏么,谢谢。”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准备,只有流行歌曲。”
  我忙从台下绕到音响师那儿点了曲邓丽君的小城故事。
  伴奏响起,丽落落大方的唱完了小城故事,她清纯的外表甜美的歌声换来台下一片掌声,掌声越来越大,台下观众强烈要求她再唱一曲。丽好像也是因为阔别舞台很多年,意犹未尽,返到台下到音响师那儿借了一把吉他上台对了观众说:“谢谢大家的盛情,为了感谢主办方给了我这个上台演唱的机会,我即兴创作了一首歌儿献给他们,同时也是为那些在草原上默默无声奉献的奶牛们创作,这首歌的名字叫‘感恩酸酸乳’。”
  她轻轻拨动琴弦:“感恩你甜甜的乳,感恩你酸酸的乳,闻到你的香味仿若已见草原上的牛羊在悠闲漫步,感恩你甜甜的乳,感恩你酸酸的乳,喝下你我才明了牛羊们的劳作辛苦……”
  歌词虽然有些费解,但琴声悠扬,确实含有草原上那种特有气息,在场的观众都屏心静气的在下面准备好了巴掌拍手叫好,我在一旁用手机摄相,老婆虽然带了我不曾听闻过的烦恼,却也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荣誉。

  我和丽到主办方的主席台领取了整一件酸酸乳奖品,工作人员笑呵呵的说:“非常感谢刚才这位女士唱的‘感恩酸酸乳’,唱得真是太好简直是太有才了,周末我们还要举办正式的选秀大赛,届时将会选出前十名选手参加广西片区的比赛,我现在为美女把名报了,好么。”
  丽莞尔一笑:“好的。”
  报完名后,我问她:“刚你还不想唱,咋还要参加比赛呢?”
  “我现在决定参加比赛,而且一定要赢。”
  “为什么啊?”
  “我要成功,让更多人理解和知道我选择的生活方式,免得你们来干扰我的修行!”丽说这话时,我分明感觉到一种不可阻碍的决心已在丽的身上油然而生。
  周末风和日丽,广场座落在清秀的凤凰山下,由于主办方的宣传通过海报媒体网络举目皆见,休闲广场在我们吃完中饭去时已是人山人海。果然是正式比赛,市里的两个著名电视主持人在台上主持,旁边还坐有四个评委,我看见评委之一还是外省有名的一个音乐学院来的教授,其他几人也非泛泛之辈,丽在关注这些情景的同时,眼睛闪闪发亮。
  比赛规则是每个选手用自选伴奏带唱一首歌曲,再轻唱一首,最后是分别表演个人才艺展示,可以跳舞或者表演个人擅长乐器或者模仿秀。丽站上那个大舞台后,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和两位著名的电视主持人在一起并肩而站也丝毫掩挡不了她个人所独有的气质,两首歌唱完,她在才艺展示上表演的是孔雀舞,随着音乐灵活的扭动婀娜的身姿,双手的动作时而激昂如一只正在东南飞的孔雀时而轻缓又如一只爱美的孔雀在梳理自己的羽毛…音乐戞然而止,全场静了一下,猛然爆起热烈的掌声,我留意到评委席也毫不例外。
  丽仍然留在台上,显然她此刻已是全场焦点,评委们正在点评她,复述评委们的话已经没有意义,程明只听到那来自外省的著名音乐教授说了这么一句:“你的歌声和优雅的舞姿已经深深打动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今天此时此刻,这个舞台是属于你的!”
  丽以极高的分数当场赢得了参加广西南宁行复赛的资格。
  我问丽:“你的孔雀舞跳得真好看,有点云南杨丽萍的味道哦。”
  “十年前我曾经亲自为杨丽萍大姐梳理过头发,你不知道,她不光舞跳得棒,为人也相当的朴实呢。”
  “你难道和她同台演出过?”程明露出惊奇的样子。
  丽笑而不答。
  接下来的几天里,丽忙了翻她演出的服装和道具,她十年前的演出服足足有好几大箱子,也难为她妈妈全都保存完好呢。看见自己女儿又有了重新走上舞台的劲儿,她母亲在旁边喜极而泣,我见丽这两天没有吵着要去她师父那儿,也算松了口气,刚怀了孕还要奔波到外省去参加比赛,而且丽的比赛动机不纯,但总比到她师父那儿强。
  “妈妈,我那件紫色的连衣裙在哪儿呢,找不到啊。”
  “乖,在这儿呢,你看颜色都被搁变了,我还记得你穿上这件衣服当年在纪念广场和解放军们一起演出的情景呢。哎,妈看这些衣服时间太久了,都不能穿咯,干脆和程明上街逛逛,买件新的吧。”
  “那多浪费呀,这么多的演出服,洗洗就能穿,干嘛还花钱去买,还不如把那些钱拿来‘放生’呢。”
  听到这两个字,我与丽母亲禁不住对视一眼:看来没有什么能使她暂时忘却她的根本呀。
  一切东西备齐后,我和丽按时到了主办方约好的南宁行选手集合的地点,我看那些选手也就十几二十岁左右,男男女女,奇装异服,除了有个唱原生态的歌手没戴帽子外,参赛的男选手们都戴有式样不一的帽子,其中一个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歌手仍然保持那天上台演出的装扮,引得路人侧目观看,他倒旁若无人,或许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吧。
  
  这就是我老婆,在2011快女现场10进9现场,相关视频v.ku6.com/show/2-hmMkMWfoW8DZOd.html
  @flora198716 2012-6-4 18:24:00
  不知道你写这些是想说什么啊。如果这事是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带她去看看心里医生吧。我感觉她的心里已经有点过于偏执了。我奶奶也信教(什么教就不说了)。有天我奶奶拍苍蝇。我说,你不是我不杀生吗?我奶奶说“得给人生存的空间啊,而且我已经装了纱网,也跟他们说过让他们走了。它们自己进来了,我也没办法”
  -----------------------------
  我想说什么后面自有分晓,事态早远远超出心理范围之外,正在吃饭,谢谢你的关注,希望继续得到你的关注
  本文先权且作为小说看看,我有记日记的习惯,这些是在快女现场之前就记好的,当时快女现场我也在,面对我与老婆媒介的镜头少说有一二十家,是我拖了老婆离的现场,再说要发文的话趁那会发岂不是……
  本人无意成名,我想表述的比那远远复杂得多
  @白尘女子 2012-6-4 19:05:00
  真的是真事么?突然好想笑,太单纯了,无法理解的行为。跟我大姐一样,年轻时也是在我们村里属于漂亮的女孩,可惜后来一心向佛,脑子里好像天生少根筋。思维和常人不同。结婚3次,离婚三次,现在40出头了,还一个人单身呢!现在我都不理她了 我爸妈也都没办法了 无奈啊
  -----------------------------
  确实是真人真事,如果你认真的继续关注本文,或许你会找到解释你大姐行为的一些理由,谢谢
  参赛人员共十人,三女七男,我看见其中有个女选手自己原来认识的,那女孩很乖巧,看见我是熟人忙打招呼:“叔叔,你也在这里是…?”

  “哦,我陪老婆去南宁参赛,你也是参赛人员对吧。”

  “是呀,哎!自从上北京念大学后,很久没吃你们家的粉咯。”小姑娘用眼睛搜索到丽后,热情的对丽:“原来你就是叔叔的老婆啊!那天你唱歌跳舞把全场都给镇住了呢。你这么年轻漂亮,我该是叫你阿姨还是姐姐呢?”

  丽听见小姑娘这般夸她,也是乐滋滋的对了她说:“你才是又年轻又漂亮啊。”

  “嘿,怎么多个人,那个背大包包的男的是谁?”主办方工作人员问。

  “我是丽的老公。陪她一起去的。”

  “怎么不早讲,我们好为你们订同一节车厢的卧铺啊,只不过你可要自个儿买单咯,真是羡慕你们两个恩爱夫妻,我再看看能不能订张挨著的票,美女,你可是找了个好老公哟。”

  热心的工作人员果真买来了同节车厢的卧铺票拿了给我:“祝你们一路顺风,到那边后自有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安排好一切。”热情的主办方一直送一行人到了火车上才离去。

  火车准点出发。这群人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很快引起列车上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模仿者连卧铺车厢里的小孩也好奇的跑过来不停打量他。他颇为得意的在卧铺狭窄的过道上向乘客们表演起迈克尔独有的‘猫步秀’来,博得乘客们阵阵掌声……

  “我叫小沈阳啊,艺名也叫小沈阳,沈是沈阳的沈啊,阳是沈阳的阳…”另一个参赛男孩也站出来唱道,“大家说我学得像不像啊?”

  “好,好,唱得好!像!”整个火车上的人都被‘小沈阳’逗乐了。

  “看我的!”一个戴眼镜的参赛者不甘寂寞,模仿起郭富城的动作边跳边就唱起来,这儿刚坐下,那里又冒出来李玉刚的男生反串‘贵妃醉酒’,演出层出不穷,连列车长乘务员们都聚齐了这间车厢,围得是水泄不通。

  大家的手拍累了,参赛者们也演累了方才罢休。

  男孩们聚在一起打起牌来,开始还赌得小,后来越玩越大,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男孩身上带的现金输得精光,他说:“我就是在某某歌舞厅唱歌的专职艺人‘阿星’,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个名吧。”

  几个赌钱的男孩都一致摇摇头。

  “我身上没现金了,要下了火车到提款机才能取到现金,拜托哪位多少借点给哥们接著玩玩。”他着急的说。

  我认识的小女孩与我聊了聊,看见丽在卧铺上闷闷不乐的躺着,我忙跑过去问:“怎么,你不太舒服么?”

  丽把脸转向卧铺内测,不理我。

  “你到底怎么了嘛,刚都还喜笑颜开这会咋变得迷雾沉沉唉,如果不舒服我叫车上的列车员过来看看,你还有身孕的,可大意不得。“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陪你那年轻貌美的小妹妹聊天去。”丽没好气的对我说。

  我恍然摸摸自己的后脑,总算找到了丽恼火的原因,笑眯眯的对丽说:“这女孩和她家人都是我粉馆的老熟人,我怎么也得像个长辈一样关心关心不是么,你看你生的哪门子的气嘛,小心将来生个小气包哦。”脸上虽在笑,心里却犯嘀咕:这女人的醋劲还真不小啊。

  有了经验教训,再不敢和那几个女生搭讪,自去了旁边默默的去看那帮男孩打牌。牌局上已进入白日化状态,自称艺人的阿星看来早已全军覆没,每个参与玩牌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借了钱给他,又全部一分不留的输了出去,看见我坐在旁边,他可怜兮兮的管我借钱,承诺下火车后立马取来就还,我说:“我这人向来是即不参与赌博也从来不借钱给别人赌。”我所言非虚,开餐馆起早摸黑,没有时间去玩牌再钱来的辛苦,看看可以,深陷其中那是不会的。
  阿星自讨没趣,去找了两个女孩聊半天又到那个独自静坐的原生态歌手那儿,返回来时兴冲冲的叫发牌,手中已多了两张百元大钞和几十元散钱。大概他今天手气的确背,转眼工夫,风卷残云般,手上的那点钱又无影无踪。阿星再没了赌资,同行的熟人他该借的都借了,在牌局边沮丧的坐有片刻,突然叫庄家:“继续给我发牌!”

  玩钱的几人说:“去,去,你拿什么玩?”

  阿星摸出了一个国产手机,试探的说:“这个总可以玩两把嘛,上个月才买的新手机。”

  几人撂都不撂一眼,反串‘贵妃醉酒’的男孩此时是庄家,他不屑的说:“这种国产无码机,就算你是今天才买的,也不管钱,阿星,你就歇口气罢了,看你今天运道,裤子都要拿来输光光。”几人一阵的嬉笑。

  阿星涨红了脸,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金属吊坠,几人定睛一看,更是笑得难看:“阿星,这个更加的不值钱了,大街小巷都卖有的*金属项链嘛。”庄家从自个脖子掏出一条更粗更亮的链子来说:“我这条买成20元呢。”

  阿星再无话说,脸色阴阳不定的一直坐在牌局旁边观看完整场赌局。

  大家伙睡了一觉,天微亮时车到了南宁站。

  出站后,一干人都围了阿星:

  “阿星,赶快取钱还我撒。”

  ……

  “我正在找取款机嘛,大家不要急,你们看,那儿有个美女手里举着迎接我们的牌牌在找我们!”阿星一溜烟向那接站的女孩跑了过去。

  主办方南宁办事处来人也很热情,安排了专车接站,车子直接将参赛人员拉到一家中档宾馆休息,接站的女孩给他们交代了些参赛事宜后就离开了,众人又拉了阿星到前台去问附近的银行所在。

  “阿星,你把卡拿来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银行?”

  “完了,我这卡是本市招商银行的,在这边可能取不到钱,真是对不住大家,回家后我一定还。”

  “你搞什么东东,现在所有银行卡包括信用社全一律联营,你是哄小孩么,你到底有卡没卡?”

  “阿星,你可不能坑我呀,借你的两百元钱我还要到南宁买件演出服的,你说下车立马就还的,可别说话不算数呀!”原生态歌手也急了。  


  “各位老大,说实话了吧,我下个月的工资都是被预支来输了的,我哪里有什么卡啊,你们大家看我的左手,”

  阿星伸出左手摊开,大家留意到他的左手小拇指少了一截,他无奈的说:“要么,你们再帮忙给我剁一截?”

  反串‘贵妃醉酒’的男孩一把拖了他,怒目相对:“你以为老子不敢!”众人急忙劝开。

  我说:“他横竖都是一个没钱,有账回到家再算嘛,现在大家都累了,干脆先去把房间钥匙领了休息好,准备好精神明天参加比赛才是正事对不。”几人气鼓鼓的方散了,止剩了原生态歌手拉住阿星死死不肯松手说:“阿星大哥,这会他们都走了,我那两百元该有吧,你还我,我绝对不说出去。”

  “兄弟,我真没钱了,现在只有一条命哦,要不回去想办法还你。”

  “你不知道,我来自很远的乡下,手里除开回家的路费就借你的两百元钱是买演出服的,要是我家人在电视上见到我穿成这样参加演出可怎么办啊,阿星,你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钱还我。”他眼睛都红了。

  丽和我对视一眼,我从钱包里拿了两百元递到他手里说:“兄弟,这钱先用上,记住以后不要轻易的借钱给别人了。”

  原生态歌手尴尬的接过钱,松了阿星的手:“那个…那个…真不好意思,那我回家就寄还给大哥大姐,谢谢你们,谢谢!”

  他执意的要丽留下联系方式,我说:“这样,回去后我让阿星还钱给我就可以了,你的家乡那么远,寄过来还得花邮费不是么,再说有我帮你讨债,多好。”

  丽看了我一眼,待原生态歌手离开后,我对丽笑道:“我哪里会去讨债,我是免得他从家乡给咱汇钱啊,看他那样儿也就在念高三模样,权当捐了希望工程呗,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丽高兴的挽了我的手:“你真是知我心思的好老公,来,亲一个!”

  “这会我们先去五通庙拜佛用斋。”

  “你怎么知道南宁有五通庙,你又来过?”

  丽点点头:“南宁的青秀山还有观音禅寺呢,也比较大,很多比丘和比丘尼在那儿精研佛法呢。只不过那儿有点远了,江北大道附近的五通庙近点,今天先去那儿。”   
  我们在宾馆稍作休息冲凉后打了车去五通寺,她清澈的双眸在面对我时本来还有些迷离,但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丽的眼睛变得更为的清凉与透彻,神情也随之肃穆庄重,跨进寺院时,她的眼里就只有菩萨了,我已经习惯如此,自己在大殿外找了个座位,欣赏起周围的风景来。面对寺院进进出出的和尚,心中无名的升腾一股肝火,虽然明知无济于事而且找不到发泄处,但要怪只能怪自己怎么离不开那个此时此刻已把我忘记在九霄云外的女人呢。我无奈的苦笑摇摇头,掏只烟抽了起来。
  有个和尚坐在我身旁,我摸了烟发给他,和尚还礼接下了,我为他点上聊开了话:

  “请问你们这儿的和尚们一天吃几顿饭啊?”

  “当然和你们一样了,每天三顿。”

  “哦,有吃一顿饭的和尚么?”

  “闻所未闻,这位在家人也真问得稀罕,难道我们出家人要成仙不成,除了众生肉不吃,我们什么都可以下肚的呢。”

  “哦,打扰了。”

  在庙里用过饭后,我牵了丽到市中心逛街,找了个时尚的发屋给丽做头发。发屋做头发的造型师价码不一,我点了最贵的造型师为丽做头发,丽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看见是个男的造型师在摸她的头发立马站了起来:

  “我不要男的给我做头发!”

  那个男造型师被丽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当明白丽的原委后,不解的笑笑叫了个女造型师过来,可能见我们是外地人不便多说,我也觉好笑,这个社会还有如此封建的女人啊。

  头发做好后,我又带丽找了个大商场的化妆室化了妆,丽在镜子里不停的盯了自己看说:“化妆的师父请尽量化淡一些,不要太浓,不要太浓…”

  回到宾馆后,我叫丽换上早买好的演出服让我瞧瞧看,看着属于自己的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婆,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刚要进一步动作,丽忙推开他说:“我是怀孕的呢,不行不行,这样对孩子不好。”

  “那你怀了孕还破天荒的吃一顿饭,别的女人一天三顿还加餐,你都不怕伤到孩子,难道还怕我这样…”我也恼了。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了,我反正就只吃一顿。”丽不再说话,自换了衣服睡觉。
  @赤云空空 2012-6-4 19:56:00
  你老婆学佛学疯了
  -----------------------------
  也许这不是佛的问题?很快下文就会与精神病院有关联,谢谢关注
  
  第二天一早,主办方的人安排选手到宾馆的二楼练歌厅练歌,参赛人员们精神抖擞的全部行头装扮好聚到了一起,那阵式还真有正规演出团队的范儿,休息的间隙,丽还邀大家共唱她的‘感恩酸酸乳’,说有机会大家同台唱这首歌,因为在场的参赛人员她年纪大些,大家又都目睹丽与我帮阿星还赌债的过程莫不心悦诚服,全都认真的学了这首歌,尤其阿星和原生态歌手表现得异常突出。

  我见那原生态歌手换了件崭新的镶有金边的衬衣同样配了个时髦的帽子,小伙子似乎变了个样,和其他城里的男孩比起毫不逊色,心里禁不住也为他暗暗叫声‘好’。

  主办方安排了一顿丰盛的中餐招待大家,我懒得向人解释,悄悄的牵了丽自在外面餐馆炒了些素菜吃了。回到宾馆时,原生态歌手急切的问:“怎么开饭时不见你们呢?吃了饭没有,我们留了菜的,还叫服务员用盒子装好了呢,大哥大姐你们赶紧趁热吃嘛。”阿星提了两个饭盒忙端了过来。

  “谢谢你们好意了,姐姐我是吃素的,我们在外面用的素菜,可比你们食用的那些可怜动物们的尸体殊胜多了。”

  “谢谢兄弟,都怪我没有打个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为避免阿星等的尴尬,我连忙接过饭菜:“我晚上吃正好!”

  程我了丽到商场化好妆后,到了中午,专车将一行人带到了南宁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当他们下车后,比赛已经开演了,是其他赛区的选手在演出,围聚的观众们看见丽们这帮人进入赛场,顿时整齐的喝了个彩。满场的人都乐了:“看看,帽子帮的来了,哈哈,这是哪个赛区的啊,怎么男孩们都戴个帽子呢。”

  那几个戴帽子的男孩显然听得分明,除原生态歌手悄悄摘下新买的帽子外其余几个更是目不斜视,更为洋洋得意的步入主办方早安排好的坐席。

  我见那评委席上坐有一个面目姣好非常熟悉的只在电视上见到过的女演员一直盯着他们这个\'帽子帮\'的男孩们忍俊不禁的偷偷暗笑,见原生态歌手把帽子拿在手上,忍不住借过来戴在头上,丽见我目不转睛的瞅着评委席,又戴了个帽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自觉的摘下帽子还给了原生态歌手。  当下台上表演的是云南赛区的选手。丽们入场时他们的比赛已接近尾声,丽们一行人全被叫到后台作准备。下午举行的是初赛,据说只从十人之中选出五个选手参加晚上复赛。

  首先出场的是阿星,他一反常规,穿上正装,拿了麦克风深情的对了评委席、观众们鞠了个躬:

  “大家好,今天我代表我们的团队第一个出场演出,在此我想对南宁的朋友们说几句和唱歌无关的话,评委席的领导们,可以吗?”

  “简短点。可以的。”我一直留意的女演员说。

  “首先要诚挚感谢热情的主办方给了来自大山的我这么个抛头露面的机会,我虽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但却无缘跨进校门,今日有幸…”

  “你怎会无缘跨进校门呢?”女演员关切的问。

  “一个字穷啊,我并不后悔,我因此早早走上社会因为从小热爱歌唱并且在家乡成为了多家演播厅的*歌手,我自豪!谢谢大家。(台下掌声一片)在此我给南宁的朋友们献上歌曲‘男儿当自强’,希望大家喜欢。”又深深鞠一个躬。

  说实话,阿星玩牌烂人品烂歌唱得是一点都不烂,一曲完毕,获得阵阵掌声。他借机对台下观众煽情:“南宁的男人们强不强啊?”台下的观众一阵哄笑。

  第二个是我认识的小女孩,唱的张靓颖的‘我愿意’,据说她在北京学的正是音乐专业,唱得专业又好听。

  我看见自己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女孩子,听她们说话是家乡音。

  伴随‘贵妃醉酒’的伴奏响起,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徐徐出场,我边上的几个女孩此刻拿出备好的横幅:“江南!江南!我们来咯!我们来咯!”几人用了土话大声呐喊,评委席用手示意她们安静些,方才抑制住一点她们的兴奋之情。我这刻才明了反串‘贵妃醉酒’的男孩叫江南,这几个粉丝哪儿冒出来的?江南在台上翩翩起舞,此‘李玉刚’虽非彼‘李玉刚’,唱功是差些但男装女扮的那范儿,处处透出那么一股滑稽感,逗得台下的观众们捧腹大笑。几个女孩在台下用动作亦配合了江南台上的演出,如痴如醉。

  原生态歌手以稳重的步子迈上舞台,他演唱的朋友以家乡为名创作的原创歌曲,声音中气浑厚,唱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丽是一个旁人很难对她的行为作出准确预测的人,起码此刻我没有想到丽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演唱。一个夹杂了梵音的清唱声音响起,近似少数民族的山歌又含有大悲咒的音调,这不伦不类的创意也只有她!我的心‘砰砰’节奏加快,丽终于出场了。
  丽穿了我精心为她挑选的一袭合身的白色夹杂小红花的旗袍展现在舞台上,‘小城故事’的音乐奏起:“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人生真善美这里已包括…”特别是当丽用甜甜纯纯的声音唱到‘真善美’三个字时,那三个字简直就已写在她面带微笑的脸上…

  演唱完后,评委们特意要求丽留在舞台上:“你刚上场时清唱的那段我们几个都没听清楚,能再重复一次么?”

  “好的。”丽带着笑容又唱了一遍。

  评委们几个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下,女演员问:“里面可能有山歌的味儿,但好像又不是山歌,而且我们几个评委连唱的字都没听清,你能解释一下唱的内容么?”

  “那么我再唱一段你们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丽一边用梵语唱‘大悲咒’一边跳起她自编的佛教舞蹈……

  “我明白了,你是把佛教和山歌融到一起,对么?”

  “是的。”丽回答的神色掩饰不了她内心的得意。

  “嗯,如果你顺利通过下午初赛在晚上的复赛我们很希望看见你展示自己的另一面,毕竟这是一场比赛,不要掺加其它因素在里面,好么?”

  “好的,谢谢!”

  初赛结束后,评委宣布他们一行人入围晚上的复赛名单是阿星,小女孩,原生态歌手,反串‘贵妃醉酒’的江南,当然还有丽。

  对于在南宁复赛的结果在我的心中并不重要,而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丽在征求评委们的同意下领导家乡出来的十个选手共同登上舞台深情演绎了她自创的‘感恩酸酸乳’那一幕,当晚观众人山人海,步行街水泄不通,所有的观众包括评委们都感动在那十个人的舞台上!是丽用她的歌将来自遥远的一座小城市的十个人共同心连心展现在南宁的舞台上卫视上各大媒体上,感动了好客善良的南宁人们!这在丽以后在湖南卫视上北京台的演出是绝对不会再出现的,这场比赛与她以后参加的更多演出相比可能不够精彩,但却奠定了她复出的信心,注定了她从此不会再安守于清净无为的状态中…
  希望有关注此文的朋友多顶几下,或许点击率的多少能让她快些回家也说不定
  十个选手都无缘决赛,江南率领他从家乡赶来助威的几个铁杆粉丝继续去了广东演出,一行人在主办方的赞助下全部打道回府。  
  我们无功而返,丽怀孕的最初几个月过去了,每日仍吃一顿饭。我整日里无事可做,更是觉得丽对待肚子里咱们共同的孩子简直就是冷静的疯狂啊。我和丽的母亲背了丽去了本市的宗教局咨询,我要找一个还能够证明什么叫做公理的机构,来击败丽的精神师父,我要拖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进了宗教局,有两个很面善的负责人接待了我们,很仔细的听了我们反映了丽的问题,又认真的问了两人一些问题后,面色变得凝重,立马打了电话叫了本市佛教协会的会长和国安局的相关负责领导过来,丽的母亲看着这情景,也感觉有了希望。

  佛教协会的会长是一个和尚,他对我和丽的母亲说:“你们所提到的这个丽的师父,是早在前几年就被我们佛教协会正式开除僧籍出去的人,真是想不到她还是不知悔改,还在搞那一套!当初她在寺院里你们是不知道,简直不像话的胡整。她们寺院的主持因为年迈腿摔断了,暂由她管理庙中大小事务,她把什么鸡啊狗的供在大殿,任由它们到处拉屎拉尿,每日还把断腿的老和尚硬拖到大殿去做早课,不给老和尚做下午饭吃,佛教里确有‘过午不食’这个说法,但我们倡导的也还是人性化的自由信仰,并不主张这个戒条,更甚的是她常常在僧人、居士面前公开吃狗的剩饭,说是众生平等,同时以主持的身份号召别的僧人效仿她的行为,越搞越不像话,佛门清净之地,岂容此等败类毁、谤正法!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僧人原同和她是一个寺庙的正式出家的和尚,也被她鼓动得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最后也随了她离开了寺院,想不到现在仍混在一起搞这些名堂。今日我们等相关负责的机构到齐以后,一起去她们那里再次警告她们,但你们回去后请劝告你们的亲人,再不要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了,没有好处的。”

  我和丽的母亲在得到宗教局的肯定,心均放下了一半,两人回到家,没看见丽,对视一眼之后,我说:“一定又去她师父那儿了。”

  丽母亲说太累,我一人去了她师父那儿找丽。当赶到时,看见小屋门前聚集得好多人,丽正跪在门前,那小屋的门紧紧闭着。

  “刚才那么多的人来干啥呀?”

  “听说是上面派人来治理传销的了。”

  “哎,那位同志,你不要乱说好不好,管传销怎么还有和尚来管的,我刚才都看见其中有个负责人是和尚。”

  “那是我们市里的和尚头,佛教协会会长,一起的还有国安局、派出所的公安,你们不了解情况瞎嚷嚷。”

  “那个年轻女子跪在那儿干什么?”

  “听说就是她男人把她师父告了,你们知道她的师父是干什么的么?”

  “干什么的,不会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吧。”

  “嘿,听说是邪教组织!”

  “邪教?是**么?”

  ……

  我听了一番,明白刚才去宗教局已经奏效,分开人群,轻轻前去挽了丽起来说:“我们回家吧。”

  丽满面泪痕:“你快去给师父认错悔改,我还可以原谅你。”

  “丽,你到至今还不明白,宗教局代表的是政府,证明你们的见解是对佛教的断章取义,是错误的。”

  丽挣开我挽她的手,愤怒的对我说:“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今天你们对我师父的迫害,足以证明一切。”

  正在争执,小屋的门开了,丽的师父双手合掌对了我愤慨的说:“程施主,记住你今天所作的毁佛、谤佛的罪过。如果某天我成佛后,第一个要渡的,就是你程施主,阿弥陀佛。以后,丽施主以后请不要来本僧这里,免生是非,阿弥陀佛。”说完她进屋关了门,只听得丽跪在门前,声声痛哭叫道:“师父,师父。”

  丽随我回了家后,仍然一如既往,每日只吃一餐,我虽然在精神上获得胜利,但看见丽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丝毫动摇不了她生活方式的决心,自己想回到老城的家,老妈为帮我带孩子暂住在那里,却又不想妈妈看见自己满腹的心事,只是整日里骑了摩托车带了酒在山上闲逛,常常是摔得腿青腰疼的回到丽的家……

  一日又与丽争吵过后,我骑了车出去,晚上接到丽母亲电话:“程明,回家嘛。”

  “我不想回来了,我也不想要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健康没有问题,可孩子有个如此极端偏执的母亲,将来对他也是痛苦,我想叫丽到医院去把孩子做了…”

  “什么,程明你说什么?”丽的母亲追问。

  “妈妈,我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孩子了,等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方式再说。”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那是谋杀啊,不要说我不同意,丽她更不会同意的。”

  “孩子生下来怎么办,我宁愿没有他的存在,也不要他从此成为她们的殉道品。”

  “不是还有我们和你程明么,千万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回家吧,我们再好好和丽商量。”

  “有什么用啊,丽那样子能听进去么…”

  我挂了电话,骑了摩托车来到起初和丽放生的那个断崖前,大山里的夜晚非常的清冷,只听得小溪流潺潺的流水声,我悲壮的大声向空旷里嘶喊,意想不到的快乐与难以承受之痛苦几乎同时降临在他身上,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压得我直喘不过气来,我找不到人倾述,也不想找任何人倾述…

  第二天一早,我从山间的草丛里醒来,想到要给丽做饭,又骑了车到菜市买了些菜回到丽的家,丽正在诵经,丽的母亲还没起床。我做好菜,让丽叫她母亲起床吃饭,丽的母亲到了饭厅后,我见她老人家是双眼无神,丽的母亲一反常态凶狠狠的问丽:“你要不要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为了你自己的孩子?”

  “正是为了将来孩子的福报,我不能改变,你们以后就会知道我这样做对孩子有多么的好。”丽正色回答。

  “那么,程明,你呢,还要不要劝丽上医院打孩子?”

  丽听到她母亲说打孩子时,急忙捂了肚子:“不可能,程明,你休想。佛教不允许堕胎,那是要下地狱的果报,休想。”

  我说:“你要不改变,就只能走那条路。”

  丽的母亲转瞬之间,拿出早备好的剪刀,一剪狠狠的扎进她自己的手腕上再一挑,刹那间鲜血迸流,满屋四溅。
  在还原一些过去了的人与事时,我的心仍在颤栗
  @轮回中的一颗小米 2012-6-4 20:42:00
  !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虽只是一个感叹号,我已看见朋友你一颗善良的心的震撼与触动
  @叶开31092012 2012-6-4 20:52:00
  神鬼之事,唯幽唯玄,加入群(231066737);里面的通灵人能调出你过世亲人神识与你对话,分文不取,若是取了,就是大骗子.就是大魔头
  -----------------------------
  本文啥都包含了,有通鬼神之人也有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台湾催眠专家……谢谢
  
  其实我只是在一种高焦虑的精神状态下随口这么一说,有点点威胁的意思,心里何尝不明白丽一家人的心思,因为丽的行径而舍弃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们老两口盼星星盼月亮千盼万盼才等来抱孙子的机缘啊。丽的母亲这一剪刀扎在她自己的手腕上,我却感到分明是扎到自己内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我的心在滴血,这一刀注定了我从此以后的命运将无可选择,无所逃遁!

  当下,我慌慌张张的找到张毛巾,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的扎在丽的母亲手臂上,意图止血,丽两手捂住她母亲的伤口,双脚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妈妈,妈妈呀!……”鲜血仍迅速的透过丽捂住伤口的双手不停的滴在地面上,屋子里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丽的哭泣声,转眼之间,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

  我欲背起丽的母亲到医院,她母亲紧咬牙关,用另一只手阻止了程明的动作,一字一句的盯着程明问:“我问你,程明……你…你…是否还有打掉丽肚里孩子的念头?”

  我颤音答:“没呀,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丽,让她多吃点饭,对孩子好啊,别说了,妈妈,咱赶紧去医院,你看这血一点都没止住!赶紧的!”

  “我死不死无所谓了,看着你们整天这样吵吵闹闹的过日子,我死了才好呢。丽,我问你,以后要听话好好和程明过日子不?”

  “妈妈,我听话,我要好好过日子。”

  丽的母亲点点头,晕了过去,我背了她一路急跑到了附近的医院抢救。
  @madgehugo 2012-6-4 20:57:00
  你老婆确实学佛偏执了,她现在怎样了呢?希望她能变好啊!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谢谢,很快我会讲到老婆现在的状况,谢谢朋友关心,谢谢
  @优晶 2012-6-4 20:53:00
  看来女子的美貌比性格志趣更能吸引男人。
  -----------------------------
  朋友说得好,打动我的不光是美貌,最吸引我的是她不贪财,不过这些都是首因现象,她的性格还要复杂得多
  @优晶 2012-6-4 20:54:00
  楼主也别太过着急了,办法总会有的。
  -----------------------------
  真心的谢谢你
  坐在医院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精疲力竭的我稍稍稳定下来,医生说那一剪刀挑断了她手上的三根微血管,主动脉幸亏只是伤及到点点,要么神仙都回天乏术!丽对孩子所作已经够狠了……而她的母亲只因了我的一句牢骚之言,就对她自己下了如此之重的自残,老人家啊,这是何苦啊,我的心在泣血,感觉被这两母女牢牢的捆住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问题,这是一个有着严重心理问题的家庭,我要求助!和丽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没少看关于佛教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从丽的言行上还是隐约感觉到一些超出正常人界别之外。
  那以后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感觉最灰暗的生活,比十八岁度过的五年监狱生涯还要不堪,监狱虽然没有了自由,可起码还能选择自己做人的原则还有对未来前景的展望与憧憬,还能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之光!丽的母亲以自杀相胁,改变不了她的女儿丝毫,可整个的改变了我,我自那以后不再和丽拌嘴,怕自己无意的言行再给过分敏锐的老人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我妈眼见我自己的店铺都无心打理,一怒之下给我把门关了,打店得的钱也分文没给我,这也断了我的后路,每日里尽了心的伺候丽的起居饮食,然后到丽们家开的娱乐中心帮帮忙,晚上自有丽的母亲备下的酒食招呼我,衣食无忧,可我就是开不了心,感觉自己如进了另一座没有高墙电网的‘监狱’,究竟失去了什么呢似乎不太重要了,思索更多令我头痛,还不如二杯酒下肚来得痛快啊。

  丽有时侯要去她的师父那儿,由于她师父不欢迎我,只站得远远的等丽,虽然我完全可以不用陪丽去的,但这样做的目的可以提醒屋子内的丽和她师父:小屋的不远处还站有一个被她们的行为所深深带来刺痛的男人呢,求求你们再也不要商量什么阴谋来强加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每每想到这点,我的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等孩子顺利生下来,我绝不会再容许你们对我的孩子胡搞,孩子有我的一半,丽你最多也只能作一半的主。关于丽母亲自杀的事件程明也曾走进那间小屋里郑重的告知了她师父,她师父是这样回答程明的:“阿弥陀佛,愚昧呀愚昧历史告诉我们,在通往真理的道路上总会有很多的牺牲与阻挠的,唐三藏西天取经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也真是难为了我们的丽施主了。善哉!”我听闻一席话,发誓再也不进她师父的屋子。
  有一天,丽从她师父小屋里出来后,神色有些沮丧:“师父又要远游了。”

  我的心中一阵窃喜:总算是要解放了,等她师父走了这下可以好好劝劝丽了。

  丽的师父果真走了。

  自她师父走后丽整日里都在神秘的打一个电话,每天至少两次,有天她拿了座机话筒对我说:“师父叫你接电话!”

  “什么师父,什么电话?不接。”我没好气的说,这段时间丽自神秘的打电话后,每日里生活起居又多了些以往没有的仪式。

  “如果你在电话里说服了师父,我保证吃三顿饭。”丽手拿话筒期待的望着我。

  “是什么师父,不会是……?”程明疑惑的问。

  “是某某寺院的某某高僧,你接吧,师父想和你聊两句呢。”



  我接过电话,对方是男人的声音,具体讲的话没必要复述,意思就是丽施主的所作希望得到家人理解、支持,并且最后告诉我最好是立马到他们的寺院去面见才能说清楚。声音强硬带有权威的口气。

  经历这么多,我已经很冷静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震动用普通话一字一句在电话里问:“大师的意思是要我携带我身怀六个月孕期的妻子当下马上到你们寺院来聆听你的教诲,让你说服我并且还要支持我的妻子这样做?”

  “是的,最好你们亲自来一趟,终生受益无尽啊!”

  丽说的那个寺院距离程明的家乡何止万里,程明最初从监狱里出来到处打工去过那儿,坐火车要两天三夜,转车还得要十几个小时,坐飞机要四个小时之多,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疯了,一把扯了座机的电话线,把座机扔到了屋外的垃圾箱里。丽看来又找到了大靠山,自己无法撼动的大靠山!看来这世间许多人甚至包括万里之外的人都能对丽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作主,唯独我这父亲是多余的!
  @幽_灵_宫_主 2012-6-4 21:15:00
  真是奇怪,你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你老婆因该出家的,出家本来就是日中一食不能吃鸡蛋五辛的。
  非要结婚也因该找个也信佛的男人结婚。
  出家最好,整找啦楼主你结婚?这不是自找郁闷?
  她和她师傅庙里容不下可去终南山隐居啊
  我觉你老婆最大的问提是不因该跟不信佛的不停的传教,这样反倒招人反感。......
  -----------------------------
  说得太对,一语中的,我前面铺垫了很多,只因为我是开餐馆天天杀生,她是要牺牲她自己的色相来度化我,这我马上会提到
  @优晶 2012-6-4 21:17:00
  晕倒,如果没有那个极品师父的话,丽也许还不至于如此极端。愚昧偏执可怕,愚昧偏执的人当了师父更可怕,愚昧偏执的师父有了忠实的信徒,就是n倍可怕。
  -----------------------------
  极品师父也不是坏人,但是一个人要去作自己终生无法实现的事,本身就有点……
  其实我从佛道之外早看出别的端倪,私底下我也找过心理医生咨询过,因为丽的言行都牵涉到宗教信仰问题,而这样的案例往往在心理学或者精神领域里都是讳莫如深的……
  …… 
  ……
  我坐在飞往北京的班机上,空姐正在给乘客们端上丰盛的午餐,很快午餐就摆在了我面前,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在省城火车站还记得依稀喝了几口矿泉水,同样的我也是三天三夜没有合上过眼睛,上飞机之前我在火车站整整守了三天三夜,通过铁路民警我不停的在监控室里的录像观看我刚出生五个多月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丽的影踪有否出现过,我望眼欲穿,凡有母亲抱了婴儿过车站安检门的录像都要反复的倒来倒去的把录像看数遍,确定不是她们娘俩才看后面的录像记录,是的,丽悄悄的背了所有的亲人们孤身带了孩子失踪了已经整整三天三夜。她临走时打破了自己坚持了两年多的‘金钱戒’,从父母的房间里拿了一千多元钱,留了一张条:我和我的孩子去找寻属于我们自己的真理去了。

  看见热情的空姐端到座位上的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我想吃,可那肚子里的胃一阵阵抽紧了的疼,看过一些关于健康的书籍,知道这是因为精神上无法承受巨大的叠加性压力而通过躯体形式的不适表现出来的状态,要改变目前自己身体的不良状态,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那两个让我牵心挂肚千般纠结的亲人。丽的字条不言而喻,她的真理就是要让孩子和她一起吃素甚至一天只食一顿,这就是她的真理,这也就是孩子生下来后每天她和我们不屈不挠斗争了五个多月的真理。

  三天三夜的寻找守候无望,我确定了这个无情的结果,丽真的携带着孩子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去了哪儿?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上次接电话的那个所谓高僧所在的寺院,她的师父和她的真理都在那儿等她。

  真的在那儿怎么办?不可能,她只能是去那儿的,孩子我可以接回来,天经地义,我是孩子的唯一合法父亲!丽呢?她怎么办,万一她不和我一起回来呢?我的思维有点乱,无论如何,都只能先把她们找到再想后面的事。

  透过机窗,机翼穿过的云层千丝万缕,我的心也被撕裂成千丝万缕,丽身上的钱只够坐火车,但愿她坐卧铺,程明想,莫不要让五个多月的孩子遭罪啊。我把饭菜叫空姐打了包,下了飞机无论如何都要买点药吃,否则吃下的食物又得立竿见影的从肚子里倒出去。 
  北京只是我要到目的地的一个中转站,我买了去东北某市的火车票后,丽的母亲从本地邮电局调出来丽经常打的那个神秘号码已经发到自己的手机里。我每隔二十分钟便打电话过去询问有没有一个抱婴儿的母亲去过那个寺院,虽然心里焦急万分,措辞语气还是非常礼貌,电话那头就几个字‘没有来过’,电话直打得我累了,那边也不接了方作罢,算算时间,可能真没到也不一定。看见旁边有个乞丐在垃圾箱里捡食物吃,我顺手把从飞机上打包的饭菜递过去,这个无意的动作让我强烈的想起丽,那个自己宁可不吃也要给别人吃的老婆丽,我嘴角拧起一丝苦笑:丽,你可知道我找你都快发疯了呀。

  离上火车的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我突然想到要去药店买药,去火车站附近买药的途中,有个人问我是否要搭汽车,仔细一问,到目的地的汽车马上就可以出发,而且比火车还快好几个车程,我心急火燎的退了火车票,赶上了开往东北某市的汽车,就想先丽一步到达寺院,然后管它三七二十一,拖了丽回家就是。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我只觉得太慢,还是太慢,老是问旁边的乘客:“还要经过几个市才到啊?是不是快到了?”
  @幽_灵_宫_主 2012-6-4 21:23:00
  你逼你老婆堕胎干嘛的?
  你两个真过不下就拉倒算啦。
  看的都烦啊,外国人结婚都还找宗教信仰一样的。
  现在你根本无信仰,不但不信还反感佛教,你结婚前就知道你老婆就信佛的啊。
  佛教也是世界三大宗教把。......
  -----------------------------
  这些话好多人都对我说过了,请继续关注,还有你对国人当下的生存状况分析得非常精辟,关于宗教的问题,许多心理博士与你有同感,谢谢
  在这漫长的车程里,我的脑海中无数次闪现丽的身姿,甜甜的笑,甜甜的歌声,优美的舞姿…自个儿也觉得奇了怪了,丽做下此等令亲人伤神的大事情,心里竟然没有多大怨气,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自己是个贱人不成?

  在我身边的乘客都被催问的烦不可耐的时候,汽车总算到了目的地,已是凌晨一点,距离丽抱着孩子失踪整整四天三夜!

  出了汽车站我就打的士车,但凡听到去某某寺院,司机热情的脸马上变得冷淡,不去。

  看见路边还有超市没关门,我去买了瓶白酒装到包里,不管怎样今天必须赶到那个寺院,说不定天亮时就能见到丽和孩子呢。

  重赏之下,定有勇夫,我又拦住了一辆的士车:“去哪儿?”

  “去某某寺院,”

  “太远了,还要摸黑爬山路,朋友,你要是想住宿好点的旅社,我带你去,只要五元钱的路费。”

  “师傅,我有特别特别紧急的事,天亮以前非赶到不可,那个,车钱不用担心,我付十倍。”

  “朋友,不是那钱的事儿啊,这去要两小时回来还得两小时,黑灯瞎火的……”的士师傅有点犹豫。

  我抓住时机:“师傅,你看我万里迢迢从南方赶过来,不是十万火急不会这么晚到那个地方去的,说实话吧,我老婆抱着孩子到庙上去了,孩子才五个多月,她又没带什么钱…”

  “去庙上作甚?还带孩子?”师傅疲倦的眼睛亮了亮有了兴趣。

  “我先到车上坐好再说吧,这个问题说来话长……”

  师傅开车到家中叫了他兄弟一起,才开始上路。


  @轮回中的一颗小米 2012-6-4 21:13:00
  姑娘的固执和家庭教育有关,一个从小呵护,关爱过度,打不得骂不得,没受过挫折的孩子很容易走向偏执。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你的思路很清晰啊,我重点要讲述的就是这个问题,遗传与教育
  司机对路况不太熟悉,他临时叫来壮胆的兄弟也是个司机,两人拼凑了路况的印象,在那黑漆漆的山路里左拐右转,还是找不到我说的那个寺院。

  “朋友,干脆我载你到市里坐旅社吧,调整调整,明天坐郊外的公车过来,只要两元钱,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我们两兄弟只是知道这附近的山里有这么个庙,毕竟都没来过呀,你一路说的这个你媳妇的情况我们也很理解,听我句劝,着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看呢?”

  “咱东北的大山有些状况你还不是很了解,俺听说这山里还有狼没灭完呢。”他兄弟紧盯了窗外,眼睛一眨也不眨。

  这车子进入大山里后,只看得见一些黑黝黝的树林子,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光亮,也看不见路边的任何农家户。我在想丽身上如果恰好没了钱,以她的性格万一抱了孩子正在这山路上徘徊也不一定,他对司机说:“这样,你再找找,我加你两百总五百元车费好不。”

  “朋友,真不是钱的问题…”他兄弟接说:“我还是打打其他人电话问问吧,这个时候跑车的司机一般都睡了,豁出去明天挨朋友骂了。”

  两人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好他们的朋友还真有了解路况的,司机手拿电话,在那边朋友的指引下艰难寻找…

  “弟,你下车去看看那边树上挂有一个路标,在车上看不清楚。”

  “哥,我一泡尿憋了半天都没敢下车呢,不如我们几人一起下去看。”几人一道下车看路标,当下是初夏时分,全都穿的短袖,山里的风很大,温度低了许多,抖抖索索的抱了双手几人又跑回车里。

  总算找到庙子,庙门紧闭,看不见一丝光亮。

  “朋友,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免费带你回去,明天再来。”司机接过我递的车费,临走时关心的问。

  “谢谢!不用,你们慢走。”

  车灯的最后一点光亮消逝在来的山路上,我依靠在庙门的石阶上,拿出早备好的白酒,大口的喝了几嘴,摇摇酒瓶,估摸喝了一半,胃里升腾一股热意,全身都不冷了。我想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下坡看看,万一碰见了丽在爬夜路呢。

  趁了点夜色,我向山下慢悠悠走去,要不是牵挂着那娘两个,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这漆黑无人静得深沉的路上行走还真是练胆。空腹喝了点酒,脑子里有些兴奋,我随口唱道:“大河向东流…说走咱就走啊,天上的星星插北斗…”   
  正唱得大声,忽闻近处传来异声,而且似乎是对来者还有敌意的狗特有的低沉吠叫声.。我缓缓转过身,黑暗中看得不太真切,感觉朦胧里有只狗同样在阴暗里审视着自己。从小到大和狗打过的经验告诉我,不能跑,绝对不能跑!人狗在静寂里对峙了一会,狗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低沉的吠叫没有停止,我解下皮带,大喊一声:“滚!”
  
  狗退后两步,低沉咆叫加剧…

  我心想:现在这个社会都不欺负外乡人,莫非这畜生今天欺定我这外乡人?

  挥动皮带再冲向前两步,妈的,那狗居然也是作势欲冲,看来今天我遇到硬点子了。

  我把皮带抽打在地上,发出‘啪啪’之声,狗一步步后退,我又大吼一声:“滚!”这次那狗还真乖乖走了。

  松了口气,趁了酒气继续优哉游哉下山。

  行得不久,忽闻狗的一片吠叫声传来,回头一看,虽然看得不太真切,却是立马甩开大步,奔跑起来,原来那狗叫了帮手来,少说也有三四条。边跑边停顿挥舞一下手中皮带,眼看着好几次有狗都已咬到裤管上,正狂奔之间,似乎感到后面的狗放慢了步子,回头看时,那几只狗又没追了,只是站在远处凶狠的吠叫。

  我这下算是彻底放松了,一把瘫倒坐在地上喘气…

  身上一阵急跑的汗水还没干透,又听得那令我心悸的低沉咆叫声临近,此刻天已有点鱼肚白了,我清晰的看见一只更大威猛的狗在不远处敌视眈眈,很显然,我已经偶然间闯进了它的地盘,这下我明白那几只狗为什么不追上来的道理了…

  我慢慢站起身来就开始狂奔,好不容易找到颗能爬上的树,算躲过一劫,那狗向树上的吠叫了片刻,示示威风离去。确定大狗走远,我跳下树来,摸出白酒猛喝两口,看见前面不远有个大棚,径直走进棚里,依稀看见有个台子可以睡人,翻身就倒了上去,好几夜没合眼的他,被这几只畜生倒追得困倦了…

  迷糊间,我看见丽穿了一身全黑的‘海青’僧衣,正在供有菩萨的大殿里敲着法器,嘴里在诵读经文,自己上前喊她的名字,她满面虔诚的只盯了经书看,目不斜视。我拼命拉她:“走,丽跟我回家去。”

  “施主,贫尼法号某某,已彻底断绝尘缘,家就在寺院,寺院本来就是贫尼的家,阿弥陀佛!”

  “那你不要我了么?”我伤心欲绝,“我为了你生意不做了,钱也不赚了,整天的陪着你伺候你,万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找你,几天几夜没合眼,没吃饭,还被恶狗追的东躲西藏,这些对你来说或许不重要,难道,咱们俩生的五个月大的孩子你也不要了么?”

  丽面无表情,任凭我说也好拉也好正襟危坐,突然间来了一帮素未谋面的僧人无情的拖了我出去,而在远处,我听到清晰的孩子嚎啕大哭声…
  “孩子,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梦中惊醒,还好是梦哦,简直惊魂未定,天已大亮,渐渐听得些人声,走出大棚看到三三两两的菜农挑了大担的新鲜蔬菜下山路,在这深山老林子里看到有些人气,精神又鲜活起来,不管咋的,我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与丽和孩子的距离不远了。

  我在山路下下上上有好几个来回后,估摸到庙里的和尚们应该起床了,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喂,你好,请问有个抱孩子的妇女来过你们寺院么?”

  那边听得我的声音,‘啪’就挂了。

  程明反复的再拨,终于有人接了,“你好,请问有个妇女抱了孩子到你们寺院去么?”

  “没有。”

  “师父,那女人是我老婆,抱的是我们才五个多月大的孩子,是你们的人叫她过来的,再找不到她我就要通过你们当地派出所报案了,你能帮我问问其他师父昨天有这么样的一个女人来过么,求求你了。”

  电话那边沉思片刻:“好吧,那我帮你问问看。”

  我不敢挂电话,焦耐的等待希望出现。

  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那边终于传来拿起电话的声音:“嗯…”

  “你好,我在听,师父你说。”

  “我帮你问了,昨天是有这么个抱小孩的女施主来过,又走了。”

  “那她们到哪儿去了呢,请问?”我兴奋起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嘟嘟声,那边挂了电话。

  从对方接电话的语气停顿怎么感觉怎么也觉得不太对劲,那边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信息,脑袋忽然掠过一道亮光,丽好像曾经对我说过这个寺院还有一个下属寺院,是个女众寺院,丽既然来过,那么一定留在那儿了。还有要不是自己说要到派出所报案,对方似乎不可能透露关于丽去过那里的信息的,躲躲闪闪的言语里,此行没想象的那样简单,刚听到关于丽的行踪那股兴奋劲又下去了,转而代之的是感觉我的胃又开始猛烈疼痛起来。
  自己顶一下
  @馨香一缕2011 2012-6-4 22:09:00
  南无阿弥陀佛
  -----------------------------
  阿弥陀佛
  我问那些担菜的人们,这附近可有女众寺院,答案是的确有间尼姑庵!那尼姑庵距离此处还得走两三个小时的路,下了山之后还得再上另一座山。   
  我觉得事态发展以自己一人之力可能无法控制,坐在乡下的摩的上赶紧的打电话给丽的母亲:“妈妈,我找到丽了!”

  “好撒,赶快把她们娘俩带回来,我那孙女瘦了没?”提到她孙女,老人家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有些哽咽。

  “是这样的,你先听我说,我只是知道她们在某某寺院,但总感觉那边说话遮遮掩掩的,我怀疑她们要留丽在那边呢。”

  丽的母亲仅仅只迟疑了一下:“…先不要管她了,程明,你对丽所作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她要怎样选择是她自己的命,你只管把孩子给我们带回来就行。”挂了电话,我的心越发的沉重…

  摩托一路疾奔到了尼姑庵,此庵和一般的庙子有区别,庵门是两扇铁栅门锁了看上去冷冰冰的,一般的庙门都是木门红漆,在庵外面的围墙上,拉了个横幅:某某僧团在此修行。

  尼姑庵设有门房,我轻声问门房的比丘尼:“可有一位怀抱婴儿的妇女来过这里?师父。”

  “没有。”

  我哪里肯信,直往里闯,门房的比丘尼不准进去,我说:“我进去烧香拜佛可以不嘛?”

  “不行,本庙概不接待男施主。”两人正纠缠间,又过来几个比丘尼,拦了我,不让进去,我叫道:“我老婆在里面,我要找我的老婆孩子。”

  有一个比丘尼拉了我到一边说:“昨天确有一个妇女来过电话,那时天色已晚,估计她今天可能会上山来,或许你要找的是她。”

  “那我在门口等,万一今天以内等不到人,我就要到你们当地派出所报警找人。”

  山上有些农家户,三三两两的站在远处观看,我从庵里出来,这些村民围了我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纷纷摇头:“小伙子,这事我们见多了,常常有父母亲来找女儿的,也有像你这般来找媳妇的,基本上都没有哪个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进了那里面,很少有出来的人啊。”

  “有个小伙子为了等她老婆回心转意还在庵周围租了房子坐了几个月,最后是哭着孤身一人回的家哦!”

  “怎么没有人出来,去年不是还从里面出来个小姑娘么。”

  “我家就坐在这门口,我清楚的看见那个小女孩是怎样出来的,当时身上脱得精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啊,连裤衩都是被剥下来的,全身被打得乌紫,我那老伴当时找了些旧衣服给她穿上的呢……”

  “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我惊奇的问。

  “怎么没有,几年前那小姑娘是我们亲眼看见那些和尚们带进去的,她们那里面有个规矩叫作过午不食,小女孩常常吃不饱,我们这些村民们看不下眼了,经常在下午做农活的时候带点吃的给那女孩,为此老和那些个和尚吵架扯皮呢,你不知道,那些人霸道得很呢。”

  “但出家人又能霸道到哪儿去啊?”我将信将疑。

  “自数年前她们在此建庙后,修了围墙封了进山的通路,不准我们从她们的庙里经过,我们种的田啊、土啊都在山里面,大伙每日里还得绕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自家的地里干活。”

  “我说小伙子,千万不能让你媳妇进那里面啊,进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听了村民们一番话,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虽然村民们说的话难辨真伪,丽啊,你在哪里?这些人说的话你可否听见?
  和村民谈话间,忽闻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歌声从上山的路上传来,我满面欢喜的对村民们说:“我老婆来了!”

  我飞快的跑到高处,远远看见一个抱了婴儿的女人正在上山,那不是丽还会有谁。

  我五步并了三步,跑到丽和孩子身前,孩子虽才五个多月,见了我却也是满面欣喜,伸出小手要爸爸抱。

  丽看见我,脸上也显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几下从丽身上解开背孩子的背带,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孩子有我的一半,凭什么不辞而别?让这多人挂念担心?\'”我早就备好了的绝不生气的台词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原本是准备先哄她回家再说的。孩子搂在手里,感觉比几天前轻许多,一路奔波,孩子也没少受罪。

  “我要给孩子建立一个纯净的世界…”

  “狗屁世界,我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疯了!”我压抑不住心中怒火。

  “你来了正好,师父正担心孩子的事情呢,那么你抱孩子回去…”

  “那你呢?”我愤怒的问。

  丽不理我,独自向庙里走去。

  村民们自觉的围成一排,挡住她进庙的路。

  “让开!不要挡我的路,程明拿什么好处给你们了?居然有这么多人来帮忙。”

  “姑娘,去不得呀,你还年记轻轻的。”

  “听大婶一句劝,回去好好过日子,你男人万里迢迢追到这里,是个好人啊,你们的小孩才多大一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大呀,姑娘,多想想。”

  ……

  众村民七嘴八舌,硬是不让丽进那庙里。

  丽不顾一切往庙里冲:“孩子有孩子的福分,他们既然不要我作主,那我也只好走自己的路了,请让开,让开,你们没有权利挡我的路。”

  我听见从丽的嘴里亲口说出不要孩子如此绝情无义的话,心里激动话脱口而出:“各位大叔,大婶,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程明终生难忘,她的家人说了随她走她自己的路,让开路,放了这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不配作一个母亲的疯子过去,让她去追寻她的真理、她的大爱。”

  村民们愕然的看了我,缓缓让开一条道路…
  苦笑;我老婆让我过上了小说情节里才会出现的日子
  村民们把孩子抱了进屋,大婶们一个劲的还在念叨:“真狠心啊,这女人,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狠心的女人啊。”

  有几位大婶眼睛忍不住掉下泪来:“多乖的小宝宝啊,乖宝宝,不能放妈妈走哦,去叫爸爸把妈妈给你追回来!”有的热心大婶还拿来自家孙子的奶粉和了开水给孩子喝,孩子陡然看见这么多人,黑漆漆的两眼转个不停,只要了我抱,奶水喝足了安静的在我怀中酣然睡去。

  放好孩子,此时村民们越聚越多,都一致劝我看在孩子份上去把孩子的妈妈叫回家,我的心七上八下…

  年幼的孩子不可能失去妈妈,而且我相信丽对我和对孩子的感情绝对没有泯灭,我下了决心,对村民们说:“孩子拜托你们了,为了这孩子,今天我非拉她回家不可。”

  “我们几个陪你一起去!”几个大婶大叔同站起身和我走到了庙门,那铁栅门关得严严实实,我拼了命的敲。村民们喊:“开门!孩子要妈妈,闹得厉害呢,快开门!”

  门房的比丘尼走到门前对一行人说:“请不要在这清静之地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师父们的清修。”

  “我要找我老婆,劝她回家。”我说。

  “刚才那位女施主正在和我们主持谈心,谈完了留与不留自会分晓,你就在门外等吧,到时我通知你,你现在可以把她尘间的衣物先拿回去。”说完递过丽刚才穿进庙里的衣服。

  我感觉此刻胃一阵剧痛心如刀绞全身一阵冰凉:“你的意思说从这会开始,我就见不到我的老婆、孩子也就没了妈妈,是这个意思吗?”

  那比丘尼面无表情,双掌合拢:“阿弥陀佛。”
  @姚爱民 2012-6-4 22:33:00
  苦笑;我老婆让我过上了小说情节里才会出现的日子
  -----------------------------
  @优晶 2012-6-4 22:39:00
  估计只有自己醒悟才肯回家了,外界的阻力越大,很可能她的拗劲也越大。
  -----------------------------
  我的回答来了,请接着看下文,其实你说得很对,她不是一般人,我也不一般
  @姚爱民 2012-6-4 22:33:00
  苦笑;我老婆让我过上了小说情节里才会出现的日子
  -----------------------------
  @优晶 2012-6-4 22:39:00
  估计只有自己醒悟才肯回家了,外界的阻力越大,很可能她的拗劲也越大。
  -----------------------------
  可能一般夫妻走到那步也就认了,你看我的
  村民们把孩子抱了进屋,大婶们一个劲的还在念叨:“真狠心啊,这女人,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狠心的女人啊。”

  有几位大婶眼睛忍不住掉下泪来:“多乖的小宝宝啊,乖宝宝,不能放妈妈走哦,去叫爸爸把妈妈给你追回来!”有的热心大婶还拿来自家孙子的奶粉和了开水给孩子喝,孩子陡然看见这么多人,黑漆漆的两眼转个不停,只要了我抱,奶水喝足了安静的在我怀中酣然睡去。

  放好孩子,此时村民们越聚越多,都一致劝我看在孩子份上去把孩子的妈妈叫回家,我的心七上八下…

  年幼的孩子不可能失去妈妈,而且我相信丽对我和对孩子的感情绝对没有泯灭,我下了决心,对村民们说:“孩子拜托你们了,为了这孩子,今天我非拉她回家不可。”

  “我们几个陪你一起去!”几个大婶大叔同站起身和我走到了庙门,那铁栅门关得严严实实,我拼了命的敲。村民们喊:“开门!孩子要妈妈,闹得厉害呢,快开门!”

  门房的比丘尼走到门前对一行人说:“请不要在这清静之地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师父们的清修。”

  “我要找我老婆,劝她回家。”我说。

  “刚才那位女施主正在和我们主持谈心,谈完了留与不留自会分晓,你就在门外等吧,到时我通知你,你现在可以把她尘间的衣物先拿回去。”说完递过丽刚才穿进庙里的衣服。

  我感觉此刻胃一阵剧痛心如刀绞全身一阵冰凉:“你的意思说从这会开始,我就见不到我的老婆、孩子也就没了妈妈,是这个意思吗?”

  那比丘尼面无表情,双掌合拢:“阿弥陀佛。”

  我手脚并用,攀爬那高高的铁栅门,摔下来好几次,旁边的几个男村民们自动站成围墙,终于我从村民们的肩上踏过,艰难的翻越过了铁栅门,门房的比丘尼眼看阻止不住,急忙的拿起门房的座机开始打电话。
  我跳下铁栅门时,被那栅上铁尖钩了一下,感觉背上的衣服被划破了个口子肌肉也有点疼痛,我哪还顾及这么多,从地上站起来直向寺内奔去,寺内的房子七零八落,一下子我找不到丽,张嘴狂喊:

  “丽,跟我回家,回家,我爱你!孩子需要你!你是她妈妈呀!我们舍不得你…”

  声音凄凉,很多穿了海青的比丘尼都远远的站了观看,我看见了丽老家的师父也在,正欲跑上前去问个究竟,一位比丘尼叫他:“施主,请跟我来,我们主持要和你谈话。”

  我跟了那女尼进了房间,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比丘尼满面韵了一层光芒在里面正襟危坐:“施主,请坐。”我四处张望没看见丽,问那主持:“师父,你好,丽呢,请问她在哪儿?”

  “施主,该当见面必会见面,无缘对面不相识,你们如果在家的缘分已尽,又何必再见面呢,刚才你说的‘丽’现在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丽’了,她决心要在本寺院修行…”

  “修行,如果世间上的女人生了孩子都跑到庙里来修行,请问谁来带孩子长大,师父,我和丽生的女儿才只有五个多月大,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人,最起码你以前也是父母所生父母养大吧,你也是一个女人,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看我那孩子就在没有母亲的环境里长大?”我声泪俱下。

  “‘丽’说家里亲人们都在,她很放心你们来养孩子…”

  “可有哪一个人能够代替她亲生母亲的位置?请问?”

  “我要见丽,我要丽亲口对我说她要出家,在法律上她是我妻子,佛经里‘四十二章经’里有说过如果一个人要出家,那是要经过她的亲人同意才可以的!你们如果再把她藏起来,我立马报警!”我拿出电话,准备拨110.。
  @yqn2009 2012-6-4 22:45:00
  是真事吗...比较震撼,关注中
  -----------------------------
  谢谢关注,本文负文责
  “你要丽亲自来说,贫尼让她出来就是。”主持或许看我居然能搬出四十二章经引经据典,又提到法律、警察等,可能发了慈悲心,吩咐了一旁的女尼耳语了一阵那人出了房间,我先放下电话,看情况再说。

  丽换了一袭带了补丁的宽大僧袍站在了我面前,我一把抱住丽:“丽,我爱你!我舍不得你,孩子也离不开你!”我感觉到丽的双手也是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腰,“呀!程明,你的衣服咋破了,还流血了,疼么?师父,你们这儿有药没,赶紧的给他上点药。”那主持看见我们如此光景,脸色似乎是带了冷笑也不理丽的话,领了一行僧人离开了房间。

  “丽,我们回家吧!”

  “我想在这里向师父们学习一下再回去,可以么?”丽的双手搂住我的腰,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不出家了?”我欣喜若狂。

  “刚才我听到你在庙里叫得那么凄厉悲惨,我…我…”

  丽拉了我去见主持说允许她向师父们学习几天再离去,主持冷冷的说:“要不是那边的当家师发了话,我也不会留你,看你是世俗之事未断,我留你这种六根未尽之人干什么,若要再来,拿了离婚证方可,去吧。”   
  我听那主持说话气胀人,好好的一对夫妻,倒像是希望别人把婚离了!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一把拽了丽,丽说:“等等,我还要去和我的师父辞行,这一别,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渺茫了。”

  丽的师父不愿意见她,躲在一个房间里紧闭房门,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面才好呢。丽跪在师父门前,拜了三拜,方和我含泪而去。两人携手出那寺院,我见那寺院中比丘尼年轻的女子还真是不少,都用了一种复杂含混的眼神来目送我们离开,直到走出寺院。寺院的门房其实也非常年轻,她对我们说:“这辈子再也不想在此处看见你们出现,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男人不错,作男子汉以后一定要对自己的女人包容些,你们去吧。”

  眼看已经走出了寺院,我用手拭去丽脸上的泪水,丽的小手在自己掌中温柔的摩擦着,那是丽特有的一种传递特殊信号的动作,见丽的眼神此刻全装的是对我的迷离,脸色娇红可爱,隐隐还感觉到丽还有些微的自豪…

  村民们见我们牵手出了寺院,俱都露出了笑容,几个小孩甚至欢呼雀跃起来,我轻轻的在丽耳边说:“你看嘛,这才是真正的民意啊!”从村民手中接过孩子,丽到房间里换了来时的衣服要去还给寺院,有村民立马接去还了,有些村民看见丽还在一步三回头,急忙用身子挡住丽的视线,生怕她又反悔。
相关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