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人见多了,你就会喜欢上野兽

  @祥瑞芋头 2012-5-30 22:15:00
  没了吗,楼主,多更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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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啦。谢谢顶帖。
  上班中,晚上更。
  看半小时以上的请顶帖。
  @潮囡 2012-5-31 14:15:00
  这故事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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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父亲的一个当过兵的同事讲的。
  @水晶小妖2011 2012-5-31 15:22:00
  还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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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刚到家,这就上传.
  人是往山上冲的,速度肯定会大受影响,再说就算不受影响,也远没有那头熊和那头小白兽跑得快。转瞬之间,两头野兽便窜出三四百米,远离了子弹射程。不过侯四总算得救了。那小子被熊追了两天两夜,又在这块大石头上被那熊和小白兽困了这么久,居然精神未减!见救兵临近,野兽逃离,侯四嗖地就从大石头上一跃而下。结果因为太高,地势不平,崴了一下脚,于是他单腿一蹦一跃的率先往下追去,边追边喊:“后边的,都他妈快点,别把那狗日的放跑了!操,妈的,站住,站住,看老子不活剥了你们的皮……”
  但众人并不急于追那头熊。才落了大雪,雪地上会留下脚印,那熊再怎么也逃不掉。能救下侯四才是最重要的,侯家堡子那么多人,那么多死难者家属,还都等着问侯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于是唤住侯四,让他走慢点,大伙边行边七嘴八舌问起来。侯四这才知道跟他一块出来的那些人除了二蛋疯了之外,其他人不是尸骨无存,就是被野兽吃掉或是被二蛋拖走了脑袋……侯四被这结局吓个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后想想,捅这么大篓子,想瞒怕也瞒不住,再说良心上也过不去,于是就原原本本将发生的一切合盘托出,并道明自己是为了救那些人,才把那头人熊引到这儿来的。至于后来他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脑袋是怎么搬家的,他就不知道了。
  大伙在得知这一切之后,都是又恨又气。恨不得当时就把侯四一脚踹山沟里去,但转念想想,也不能全怪他,侯四这王八糕子也不容易,豆丁大一个人,为救大伙,居然冒这么大风险,想想……唉,还是算了,这事儿还是回去后再跟兔崽子算总账吧……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打掉那头熊。至于村里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脑袋是怎么被砍下来又被二蛋拖走的,也只能等回去之后,等二蛋清醒了再细问根由。
  于是大伙加快脚步,沿着熊和小白兽留下的足迹,一路追了下去。
  8.虎也有天敌?

  那熊和小白兽是沿着山腰斜向下逃遁的,看样子它们是想向山谷里逃去。虽然天已经黑了,但猎人们追踪一头大熊并非难事。大伙都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仅凭雪地上野兽的蹄印便能判断出,那头小白兽是走在前边的,熊在后边跟着。那小白兽走到哪儿,熊就跟个没娘孩子似的跟到哪儿!另外猎人们这时已从侯四口中得知了那头小白兽的种种奇特举动,心里都不免诧异,于是便一路走着,一路互相打听,问谁见过这种小白兽,那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怎么此前没听人说过,更没见过呢?
  王灶听大伙说起那小白兽,嘴巴一动,就要开口。一旁的老猎人王盔突然暗暗踢了儿子一脚,瞪了儿子一眼,王灶就不敢多嘴了。他凑近父亲,悄声问:“咋不让我说?”
  老人一拉儿子,爷俩站住,背过身做撒尿架势,等众人走得远了些,老猎人才道:“闭起你那张鸟嘴,不清楚的事少多嘴多舌。记着,呆会儿见到那熊和白毛小兽,别傻狍子似的只顾往前冲,要跟定老子。老子走哪儿,你跟到哪儿,半步都不许落后。”
  “嗯,知道了。爹啊,我咋瞧着刚那头小白兽,跟咱们整死的那条一样儿一样的呢,别是那东西还魂了吧?”
  “还你娘的魂儿,那只早被老子烧成灰了。”
  “那爹你说那东西究竟啥玩艺儿?”
  “老子以前听都没听说过。走吧,快点,夜里走山路,别落了单儿,危险。”
  “嗯。”
  爷俩快步追上去。这时,一群猎人正在七嘴八舌议论那只小白兽。只听乡里一个既是猎人又是民兵的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保不起那小白兽就是老辈儿人说的‘罴宝’。‘罴宝’你们听说过吗?我听我爹说过,我爹听我爷说过,我爷听我爷爷的爷爷说过。总之吧,老辈子人讲咱这大山里有一种白毛神兽,个儿不大,跟狐狸、狸猫、猞猁差不多大小,全身白毛儿,眼睛有的是粉色,有的是蓝色,有的是绿色,不一定,跟它们修炼的年头长短有关。听说修行上万年的,道行最深,眼睛能变成绿的,翡翠的那种绿,跟手电筒似的,往哪儿一看,就是一道绿光……听我爹讲,别看那兽物个头不大,道行可不一般,心眼贼多,比人还精——大伙都听说过狈是吧?就是骑狼身上前腿儿很短、心眼子贼多的那种,不是有句话叫‘狼狈为奸’吗?听我爹说,那白毛小兽也是一样一样的,不过它不是跟狼在一起,而是跟黄罴子,所以老辈人才叫它‘罴宝’——罴这东西傻不是?所以得有个‘罴宝’调教它。我爹说‘罴宝’这玩艺儿是老虎的克星,专拿虎心、虎脑当饭吃,吃得越多,道行越深。但它那么大点个,当然干不过老虎,所以它就找黄罴子做帮手——它有的是心眼儿,黄罴子有的是蛮力,这一力一巧加一块儿,老虎就不是它们对手了……”
  王灶父子竖耳听着,众人同样聚精会神。
  只听那人续道:“我爹说那时还是雍正爷的时候,俺祖祖的祖爷爷一次上山打猎,不是他一人,是老哥儿仨一块去的。那是个秋天,树叶儿都落差不多了,天说冷就冷了下来。那天俺很祖的老祖爷爷兄弟三人射中一头猞猁,一路撵下去,最后就撵到一处悬崖边上。那猞猁没路可逃,末了被逮住了。哪知也就是这工夫,忽然听到虎吼,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耳膜子生疼!一看,有头大公虎正往崖上来,那虎连尾巴少说也得一丈二长,五六百斤的样子,头上还有一‘王’字!那老哥儿仨一见之下就吓坏了,K,那可是老虎啊,兽中之王!没带称手的家伙谁敢招惹?再说那年头还没枪呢!没办法,那老哥儿仨当时猴子似的,嗖嗖嗖嗖就都上了树——比猴子还快!”
  听到这儿,一旁有个人打趣那人:“K,我说你毛儿咋那么多呢,原来你先人是猴子变的!原来你猴儿日的啊你!”
  另一人急着听那人往下讲,便道:“别打岔,快听人家讲,后来咋了,那老虎上来没有?”
  “上来了。当然上来了——没多大工夫,那头老虎就上了山崖。一看没路走了,老虎就蹲下来,向着山下吼——好大的虎,那个头,那长牙,还有那虎口,它娘的就跟杀了猪用来盛血的血盆子似的……那老哥儿仨那会儿虽在树上,但还是吓个够呛,吓得不由自主往下‘出溜’!不过还好,那虎虽是一声声地吼,但并非冲着树上那老哥儿仨,而是朝着山下。当时俺祖祖的祖爷他们也是被吓坏了,只留意了那老虎,这时朝着虎吼的方向一看,好家伙,半山腰间,正有一头跟小山包子似的黄罴子缓步往上来呢!再细看,那黄罴子的背上,竟然还驼着一头不丁点大的白毛小兽……很明显它们就是奔那头老虎来的。只是,那小白兽又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那么凶的一头黄罴子竟任它骑呢?”
  @只有粑粑永远陪你 2012-5-31 22:40:00
  顶啊,找了好久终于有个好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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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更新
  上班中,晚上更新。
  @潮囡 2012-6-1 19:21:00
  楼主怎么还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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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同事回家,喝酒了,刚回来。
  “我操,你咋比张大磨叽还磨叽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来咋样了?”众人听的心急,催那人说快点。
  “后来,没多久,那黄罴子就上来了。那小白兽一跳,就从黄罴子背上跃下来,跳到一处高石上,然后它就叫,叫声怪怪的,像是母虎发情时的那种叫声。那头大虎听了小白兽的叫声就心烦,打雷似的吼,两只虎爪在石头上嚓嚓地磨,磨得直冒火星子。它是在向那只黄罴子示威,想吓退它们。但那黄罴子却不退,只是缓缓地往前凑。那虎个头就够大的了,但那黄罴子更大,比那虎大了一倍。更可怕的是,那黄罴子是立起来的,立起来晃动着小山包子似的身子,两只前掌面盆子那么大,好家伙,这要当头砸下来,还不把那老虎拍成肉酱!所以那虎只是吼,却不敢进攻。一罴一虎就这么僵持着,僵持了很久。一旁那头小白兽则不断变唤着各种声音,像是故意要扰乱那头大虎的心神,又似在指挥着那黄罴子怎么跟老虎斗法……后来,那黄罴子就一步步向前凑,逼得老虎一步步后退,退来退去,那虎就被逼到一处死角,身后就是悬崖,没退路了。这时,那头小白兽的叫声突然又是一变,变成了老虎受伤时地那种咆啸——你们别看那小兽个不大,但嗓门可不小,学虎的叫声还真是学得有模有样的!于是那虎就打起哆嗦,它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那虎大吼,冲着黄罴子就过去了。黄罴子也往上迎,它皮糟肉厚个头又大,那虎跟本没下口的地方,所以只能用虎爪抓,但黄罴子却不怕,它被抓几下不要紧,但那虎若被它拍上一掌,非骨断筋折不可。所以那虎不敢硬来,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主要目的就是吓退那头罴子。另外各位都知道,虎这东西猛是猛,但后劲不足,跟黄罴子比耐力的话,实在是差了话说了,所以这样斗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老虎……”
  那人讲到这儿,又有人听不下去了,打断道:“那虎能那么傻,干不过它可以跑啊!”
  “跑,说得轻巧,知道那是一头什么样的黄罴子吗?那是一头‘杀虎罴’!‘杀虎罴’懂不懂?专门杀老虎的黄罴子——那会儿我祖祖祖爷他们都看呆了,连害怕都忘了,所以工夫一久,就注意到了那头黄罴子的头脸、两条前腿和身上,全是一条条、一道道,被虎啊豹啊之类的猛兽抓挠撕咬的伤痕,不过都长好了。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头黄罴子跟猛虎干仗都不知干过多少回了,经验海了去了,它身上那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它还活着,那就证明它已不知杀死过多少老虎……那老哥儿仨后来又注意到,表面上了那黄罴子虽笨,但它进进退退每一步都很扎实,很有章法,几乎每步都是正好封住老虎的逃生路线,再加上又有那么只小白兽从旁搅和、支招,所以那虎就更背动……这样小打小闹差不多有两顿饭工夫,那虎体力就不济了,蔫了下来。也就是这时,那小白兽猛然仰天一声尖啸,那黄罴子闻声,突然猛攻,小山似的身体往前晃动,两只前掌不停的朝下划拉,三划拉两划拉,其中一掌就带到了老虎脖子上,一下就将那虎摁个侧翻!那虎吃疼,一个翻滚又窜起来,想从那黄罴子头上跃过去,不成想那黄罴子这时早已扬起一只前掌,往前一按,就拍在老虎的肚皮上——肚皮软啊,结果一掌下去,那虎就撑不住了,嘴里大口大口往外喷血!那黄罴子更来了劲,眼睛放光,吼叫着又是一掌拍下去,拍中了老虎的脖子,咔喳一声,脖子就断了……但这还不算完,接着那黄罴子又补了一掌,拍在虎头上,头骨就碎了,虎眼从眼眶里跳了出来,虎脑袋也被拍扁,红红白白的脑浆子流了出来。然后,也说不清是不是那黄罴子干了一架、累了,总之它蹲那儿就不动了,反到是那头小白兽踮踮的跑过来,吸溜吸溜开始喝那温热的虎脑……我祖祖的祖爷他们那老哥仨,当时都看傻了!但这还不是最怪的,最怪的还在后头呢,各位想不想听?”
  “别废话,快说。”一人催道。
  “前边咱不是说啦,当时是深秋,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眼看到了下雪的时候,可是那天,就那天,就在那头小白兽吸溜吸溜喝虎脑的工夫,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挺晴的天突然就打了一个炸雷,咔喳喳,山崩地裂,一个炸雷过去,那小白兽就被霹成了一小块炭一样的东西,那头黄罴子当场也给霹死了,不过没被霹焦,你们说这事儿怪不怪?”
  “怪啥啊,”一个猎人答道:“虎是兽中之王,你以为它这兽王是白当的啊?那是老天爷封的,那小白兽跟兽王过不去,那就是跟老天爷过不去啊,那老天还不拿雷霹它!”
  另一人道:“切,啥老天爷不老天爷的,说来说去,死在那小白兽和黄罴子手上的老虎能有多少,能跟咱们猎人比?真要有老天爷,咋没见老天爷拿雷来霹咱们啊?”
  “哼!”一位略微上了点年纪的猎人不爱听了:“放啥屁呢你?咱猎人的规矩你懂不懂?在这大山里,在山神土地爷的地盘儿上,能随便胡泌?”
  的确是这样,猎人们在深山里打猎时,非常忌讳说对天地不敬的话,所以其他猎人也都转向那人,劝他积点口德,别闲得蛋疼瞎咧咧!
  但那人却全不把众人的话当回事儿,反过来还直眉瞪眼骂道:“操,都啥啊,老天爷算个吊,有种你让老天爷站到我面前,老子照样拿枪轰爆他的头……”
  @只有粑粑永远陪你 2012-6-1 23:35:00
  没了?我是黄罴的脑残粉啊,打滚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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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碰上这种浑人,谁也没办法。于是其中一个人就打岔道:“听你们说到这‘罴宝’,我也想起一件事儿来,也是听老辈人说的。老辈人说这虎的确还真有克星。没克星不成啊,若就它独大,那这山里的野兽还不都被它们老虎吃光?它们吃光了野兽,咱猎人吃啥,还不都得饿死?就算饿不死,那些虎没野兽吃了,还不吃人?这世界就这样,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不管多厉害的野兽,都有克星,就跟鸡吃虫,虫咬棒,棒打虎是一个理儿,相生相克,这样才能有咱这个热热闹闹的世界……所以老辈人就说了,说这虎也有一个大克星,叫‘虎罡’!听老辈从讲,差不多在几百年前吧?那时也不知怎么的,咱这山里出了很多老虎,多了去了,海了去了!那时咱这山里所有地上跑的物儿,差不多都给老虎吃光了!这还不够,因为虎都是有地盘儿的啊,但那时地盘儿都不够老虎们分的了,所以老虎们相互间也经常干架……没吃的,老虎还经常下山来攻击老百姓和百姓们的牛羊……后来,有一阵子,那些虎们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满山的跑,都跟疯了一样,有的跑着跑着就一头撞到大树上;有的就往山涧里蹦,摔个粉身碎骨;还有的更邪行,你猜怎么着,它们咬自己的腿,抓自己的肚皮,有的一爪子下去,就把自己的肝肠全掏出来了……那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可谁也说不清那是为什么,所以老辈人就说那些虎看到了一种最可怕的东西,只是咱们人的眼睛却看不到——老辈人说那就是‘虎罡’,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对付老虎的!”
  另一个猎人接口道:“都什么呀,‘虎罡’压根儿就不是老天爷派下来的!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也是说几百年前咱们这儿闹过虎灾,老虎海了去了,满山的跑。可能是因为老虎太多吧?都挤疙瘩了,结果它们就得了一种病,身上长了种很厉害的虫子。那虫子咬得它们难受,而且专往不该咬的地方咬,比如耳朵眼儿里、比如蛋上、吊上、比如肛门和母虎的外阴,还有肚皮、奶头什么的,这谁能受得了啊?再者说了,虎太多,可能其中有些虎真有病,结果它身上的虫子吸了病虎的血,又跑到没病的虎身上,病就传到好虎身上了……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吧,总之后来那些老虎们就都发了疯,有的干脆连自己的蛋都咬掉了,总之一准不是什么上天派下来的,一准是虫子闹的。我听老辈人讲,那些虎死后,有些猎人贪便宜将死虎捡回家,没多久全家人也都痒得难受,有的还发了疯,后来就没人敢捡那种死虎了,都说那虎身上有‘瘟毒’,沾上就没好……”
  一群人边走,边昏天黑地的闲侃。不知不觉天已黑透,于是大伙点起松枝火把。在深山老林里走夜路,都害怕,说说话有时也是一种消除恐惧的有效方式。但那些人越说越没谱,且专往吓人的方向说,这样一来,就起了反作用。于是一直头前带路的张大磨叽就听不下去了,回身骂道:“都他娘的胡咧咧啥呢?什么‘罴宝’、‘虎罡’的,全他妈扯蛋,都给我闭嘴,打起精神,走快点……”
  “我说张连,这黑灯瞎火的,咋走快啊?再说咱人就两条腿,哪能追得上四条腿儿的?我看咱还是歇了算了,白天在找成不?”先前那个讲‘罴宝’的人说道。
  “是啊,这都出来一天了,累也累死了,歇歇吧。”另一个人附和。
  “要歇咱也得找个能睡觉的地儿吧!怎么着,咱们就睡这半山腰?冻也把你冻死!走吧,跟着那头黄罴子一准没错,在这大山里,是个野兽就比人强。那黄罴子肯定不傻,再说还有那头白毛小兽领路呢,它们肯定会找个背风、暖和的地儿,呆会儿咱们找到它们,一顿枪子过去,将它们弄死,不但有睡觉的地儿,还有熊掌熊肉吃,这次我做主,弄死那头黄罴子,熊掌咱们大伙都有份儿……“张大磨叽又开始磨叽了。
  大伙听张大磨叽说得在理儿,便又来了精神,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咯吱咯吱地雪声,往前紧赶。但那两头野兽这时却像知道后边有人追来,竟专捡那些深沟险壑一路行去,结果就给大伙的追踪造成了不小的难度……
  9.浩劫

  这样又一连转了两三个山头,走出三四十里地,大半夜了,一群人才在一座状似绵羊的山角下发现那两头野兽。
  “嘿,嘿,在那儿呢!”一个猎人眼尖,指着前方百十来米处两头野兽嚷道:“操,这下他们可跑不掉了,咱们散开,包抄过去,看它们还往哪儿跑?”
  另一人道:“包抄不是好办法,呆会儿若动起枪来,把咱们自己人误伤了怎么办?我看还是让狗去撵,咱们这么多狗呢,咱让狗将它们撵到一个死角儿,然后大伙再一起开枪。”
  又一人道:“好啊,你让你家的狗试试,你当你家的狗是二郎神的啸天犬啊?狗这东西最惧的就是黄罴子和老虎,离得一近就吓得尿尿,指望它们不行!”
  众人争论不休,张大磨叽听得发烦,压低声音道:“都别吵吵,你们怕那两头畜牲听不到还是咋的?都闭嘴,听我的,那个谁谁,你领十个人往左走五十步,那个谁谁,你领十个人往右走五十步,剩下的都跟着我,咱们乘扇面包抄过去,这样越往前,咱们凑得越紧,就不用担心伤着自己人了……还有那个什么,都再把自己手上的家伙检查一下,再有那个什么,火把都丢喽,别忘了踩灭啊,小心山火……”
  众人按张大磨叽的吩咐刚刚散开,隐隐约约间,就见那一大一小两头野兽在原地抖了抖毛,忽然间就不见了,就像化气飞升了一样!
  “K,邪门儿,闹鬼啦?咋说不见就不见啦!”大伙儿不约而同望望彼此,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前挪,待走近了,才看清那山间一蓬灌木下,竟有一个非常隐密的洞穴。那洞的确称得上隐密,洞前两三步远,是一蓬长着很多刺的野生灌木,而洞口上,则罩着许多的藤蔓,幸好这已是冬天,藤蔓上叶片尽落,这才将洞口暴露出来。
  “哈哈,”那个先前骂过老天爷的人乐了:“狗日的,居然钻洞里去啦,这不是找死吗!刚你们不是还说那‘罴宝’有多厉害、多精的吗?看看,哈哈,都看看,居然专往死道上走!”
  讲‘罴宝’那个故事的人不爱听了,往洞口凑了凑,回身骂道:“你个傻狗日的,好好睁眼看看,你看这洞口周围有雪没有?你往前走走看啊,过来感觉一下这洞口风有多大,都是往里刮的——这不是死洞,这洞肯定有出口!你当‘罴宝’也像你啊,傻X的跟个狍子鸡巴似的!”
  @潮囡 2012-6-2 19:15:00
  唉,又没了。楼主今晚还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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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周末呢。
  众人往前凑去,待离洞口一两丈远,立马便感到一股极强的风力往洞里吹,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就好像那个山洞有吸力似的!
  “我操,这洞得多深啊?”大伙望望那座山,暗自琢磨着这山洞究竟有多深?有那脑子灵光的,便赶紧点燃松枝火把,想往洞里照,结果没到洞口,就被风吹灭,于是有人就叫张大磨叽:“张连,你身上不是还带一宝贝么?快拿出来照照吧。”
  张大磨叽掏出手电筒。这东西在那年代,还是个稀罕物。张大磨叽虽一直将其揣在身上,轻易却舍不得用。
  电光照过去,同时有人挥起砍刀,砍掉了洞口的藤蔓。这时人们才发现,那洞口竟然挺大,差不多有一人高,一米多宽的样子。再往洞内照去,里边似乎更宽展,再细看洞壁四周,灰绿色的苔藓下面,竟隐隐有人工雕凿的痕迹,看来这至少不完全是那种天然洞穴。但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会有谁闲着没事儿来这儿开凿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山洞呢?
  做为民兵连长,张大磨叽的警惕性是最高的。他在那儿皱着眉,摸了摸洞壁上的凿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身后猛然摆手,高喊:“卧倒,小心冷枪!”言毕往边上一滚,率先趴下。可惜别人却没他反应快,大伙还在那儿站着,其中一个脑子有点毛病、反应最迟顿的还问呢:“张连,咋地,洞里的野兽也会开枪?”
  这一问,大伙都明白过来,轰得一声笑了。
  “哈哈……张连,有你的啊!妈的觉悟还挺高呢是吧?你个大傻X,快跟大伙说说,你这连长咋当的……”众人起哄,话说得越来越没分寸。张大磨叽的脸就红了,只是天黑,没人能看得到!
  瞧这人丢的!张大磨叽有些磨不开面,于是吼道:“笑啥,笑啥,妈的有种的你们过来看看,这山洞是被人凿过的,不是天然的那种,说不定这里边真就有特务……妈的谁不信,不信下去看看,我借他俩胆……”
  “下去就下去,你当大伙都像你啊?我们可不是你,我们可当不上连长!”那位此前曾说过要暴老天爷的头的家伙边揶揄张大磨叽,边往前走,看架势真就要往洞里闯。但张大磨叽却不干了,一把揪住那人的膀子:“妈的小六子,你等等,你什么意思?当老子胆小是吧?操你甭下去了,看老子的……”张大磨叽急于找回个脸儿,就要往洞里跳。
  这下大伙乐了,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乱纷纷笑骂:“小六子你个狗日的,没大没小的东西,咋说话呢你这是?这事儿能轮得到你吗?妈的,回来,让张连上!”
  “对,对,让张连上,让张连上……”众人齐声嚷。
  哪知经大伙这一闹,张大磨叽反而犹豫起来。人就是这样,有时你越激他,他反而越胆小,越退缩。张大磨叽冷笑:“嘿嘿,你们还真别激我,激也没用,老子才没那么傻呢,想让老子喂黄罴子啊,没门儿!”说着,从腰间拽出两枚手榴弹,引线一拉,嗖嗖,甩进洞去。这下不用他喊,大伙齐刷刷卧倒一地。
  轰然闷响自山洞中传出,其后,就再没了动静。张大磨叽这才站起身,拿手电筒又往洞里照照——洞很深,是斜向下的,出去五六米后就拐了弯,所以看不出通向哪里?风嘶嘶地往洞里灌,站在洞口,能感到一股极强的吸力,似乎洞里这时正有一个看不到的妖魔,张着巨口,随时准备将人吞噬……“唉,去他娘的,豁出去啦,今儿就算是死,也得把这个面儿挣回来!”这么想着,张大磨叽找大伙讨要绳索。绳索自然不缺,这些人常年在山里混,每次进山,都专门有人负责背负登山越涧的大索——几条大索很快接起来,差不多有百十米长。张大磨叽监督着大伙将大索系牢了,这才扯过一端拴在自己腰间,婆婆妈妈又是一番嘱咐:“各位老少爷们儿,拜托了啊,绳子一定抓紧,呆会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一拽绳子,你们可得最快往外拉我,拜托,拜托啦!”
  “没事儿,你就放心的走吧,呆会儿万一那黄罴子咬你,我们就搬快大石头把这洞堵上,放心吧,进去了你就甭想出来啦,你就跟那黄罴子或者洞里的女特务过吧。”有人顾意逗他。
  “对,对,你这连长当好几年了,也该‘脱皮’让位啦,哈哈。”
  “张连,你就放心的去吧,没事儿,你老婆有我们照顾呢,万一你要有个好啊歹的,你放一万个心,咱爷们儿绝对不让你老婆独守空房……”
  “喂,喂,你们可别吓张连啊,他天生胆小,有晕血症,见了女人的月信都会吓晕,你们再这么吓他,他还没进洞呢,就先晕过去啦,呵呵……”
  大伙跟张大磨叽开着玩笑,有说正话的,有说反话的,总之里里外外就一个意思,就是要看他有没有胆子进洞。
  人都是要脸的,张大磨叽知道今天自己若是真不下去,日后他这个民兵连长就没法当了。一咬牙,拽着绳子就滑了下去。
  刚一进洞,就感觉冷嗖嗖一股彻骨寒意,洞内的风力比洞口更大,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操,这风咋这么大呢,咋这么邪性?”张大磨叽不敢往里走了,嘴上又不愿意承认,于是对着上边喊:“民兵,民兵,老子叫民兵呢,听到没,还有带蛋的没有,下来几个!”
  “没,我们都胆小!哈哈……”那个小名叫六子的民兵逗他。
  “别他妈装孙子,小六子,下来,这是命令!还有你,刘大麻子,还有你,张二顺,还有你,许有财……”张大磨叽一口气点了五个人的名字,都是他带来的最得力的帮手。
  大伙平时常在一起训练,关系都还说的过去,玩笑是玩笑,真到了事儿上,还真没人好意思让张大磨叽孤身犯险,于是被叫到的五个人便将那根长绳在腰间打个结,像一长串蚂蚱似的,纷纷滑下来。
  “我操,这里的风可够大的,大伙都拉紧绳子啊,别松手。”那位叫刘大麻子的机枪手提醒众人。
  “这洞估计很深,咱们今晚可有地儿住了,呆会弄死那两头畜牲,咱们就把这山洞炸塌,堵住,就没风了,大伙可以好好睡一晚上。”那个叫小六子的民兵提议。
  “恩,往前走走再说吧。”张大磨叽见大伙下来,胆壮了,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边。上边的人这时心里也是悬吊吊的,抓着长绳的另一端乱哄哄地问,“张连,里边咋样,有女特务没?”
  “有,下来吧,又肥、又白、奶子贼大贼多,两排呢,够你吃的……”张大磨叽跟上面的人开玩笑。
  “你还是自己吃吧,你是连长,你优先!”洞外的人乱哄哄的嚷着。但也就是这时,张大磨叽突然“啊”的一声惊呼,然后整个人忽然间就没了。几乎与此同时,洞内的另外五个人也失声惊呼起来:“快,拽绳子!”
  但晚了!一声“拽绳子”刚出口,那五个人就像突然被什么拽住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向洞的更深处滑去,瞬间就没了踪迹,就仿佛被那山洞突然吞噬了一样!而洞外那些拉着长绳的人,这时也感到手里的长绳突然崩紧、拉直,并且不断的从他们的掌心向外滑去,抓都抓不住!大伙一惊,手上加力,拼命将绳子纂紧了往上拽——大伙双腿岔开,身体后仰,额上青筋一下子就起来了——大伙的劲都使足了,但没用,那长绳非但没有向上来,而且还拖拽着众人向洞口移去!
  “呀,这他妈怎么回事儿?洞里的,别闹啊,你们别往下拽啊!”洞外的人惊呼。
  “啊!没拽,快,不行,轻点啊,腰,我的腰……”洞里传来几个人的喊叫!可能是洞外十几个人同时用力,将他们勒疼了!
  “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别吓我们啊!”洞外的人边骂着边用力上拉,但无论怎么用力,仍是拉不动!
  “我操,洞里的,你们再这样我们可松手了啊!”洞外十几个人乱纷纷骂起来。但洞内这时却已没有了回音。众人因此越发恐惧。他们想松手,但又不敢。因为只要一松,那根绳子必然脱手飞进洞里!而若不撒手,洞外这些人弄不好就会全部被拖进去……
  看球呢,看完后更新。
  长绳越崩越紧,越拉越直,终于发出噼啪轻响,眼看就要被拽断了。洞外那些人,也快撑不住了——来自洞内的那股力量太强大,洞外这些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渐渐的,洞外抓住长绳最前端的那个人,被拖得离洞口仅只半步了!那人又惊又怕,嘶声喊道:“后边的使劲儿,使劲儿啊,不行了,我要掉下去啦!”
  情况万分危急,大伙都急红了眼,拼尽力气猛地往外一拽,与此同时,抓住长绳最末端的老猎人王盔拖着长绳余下的部分往一块大石头上缠去。缠住,打个死结,这才阻住绳子继续向下走的势头——王盔老人喊道:“大伙都别停下,我喊一、二、三,咱们要同时用力,把劲儿使齐了!”
  “一、二、三!”
  “一、二、三!
  众人同时发力。结果,那根绳子突然间断了!洞外那些人骤然失去重心,哗啦啦躺倒一片,这个人砸在那个人身上,那人又坐到另一个人脚上,于是爹啊妈啊一阵乱叫,而那根断绳,也在这一瞬间从洞中飞出,一只死死抓着绳子不放的人手忽得一下子就被带出洞外,啪地一声打在一个人的脸上!
  因是夜间,被打到脸的那人最初并不知道是什么,抓手里放眼前一看,才发觉是只血淋淋的人手,于是惊叫着跳起,爹啊妈的怪叫:“啊,啊,妈啊,手,人手!”
  那人拔腿就跑,其他人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听到那人失声惊叫,知道不好,也就爬起来跟着跑……
  轰!轰!
  这时洞内传出沉闷的爆炸声,脚下的大地开始抖动,那座山也在瞬间剧烈摇颤起来,伴随着这种地动山摇,山洞内的爆炸此起彼伏,连续不断,与此同时,火光、碎石、浓烟以及滚滚气浪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自洞口扑了出来。
  那些人这时也顾不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只是连滚带爬、亡命狂奔……
  但人的脚步又哪能比得上爆炸的滚滚气浪?山摇地动间,火光自山体间喷喷薄而出,映红了半边天——整座山,瞬间崩解,垮塌,无数碎石扑天盖地般罩下,砸在那些狂奔的人的身上、头上、眨眼工夫便将很多人砸死在奔跑的途中……
  到最后,几十个人里,躲过那场浩劫的,只剩下七个:王灶、王盔父子,侯四和侯家堡子另外一个猎人,外加三位张大磨叽带来的民兵!这几个人运气好,没被那些乱飞的石头击中要害,最终跑到了相对安全的地带。
  “操他娘的,这是咋了?”侯四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惊疑与恐惧。他抹一把额角的血,回看着火光映红正在垮塌下来的那座山,浑身上下抖做一团。他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吧,起初仅仅是因为要猎一头黄罴子,哪知竟惹出这么大的涛天祸事!
  “还能咋?那山洞肯定是个军火库!不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就是内战时国民党军队藏在这儿的,总之咱们得快点回去,快点把这事儿报告政府!”一个民兵这时似乎清醒过来。
  “爹、爹,你看,快看!”王灶这时正在回望那个山头,他指着仍在冒烟、喷火并且正在垮塌下来的那座山体——半山腰间,一头黄罴子,一头小白兽,这时正在火光与乱石中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挣爬,逃奔!
  “狗日的,咋还活着!”老人眼睛喷火,从一个民兵身上取下半自动步枪,这种枪比他的猎枪射程远——老猎人举枪,瞄准。
  @更深的恨 2012-6-3 14:08:00
  一个星期没来,实在是板不住,想想整个孕期,都是看着菜刀的帖子过来的,冷不丁不让我玩手机,我还真是不怎么适应。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上来看看菜刀,才发现,原帖被菜刀弃了。可能原帖除了我一直在跟,也没有其他人捧场了,菜刀也是在为我一个人更的,这我一不来,菜刀也不更了。跑到这里开新帖了,不过也挺好,哈,我又跟过来了。菜刀还是原来都菜刀,看着这篇,又想起刚开始看才到的帖子,想起深山中的老猎人和梅…那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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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整了这么多,跟原来的正好接上,莫说哦。
  10.列车到站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因为这时火车到站,那两个东北人——张存和二秃子下车,所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那头黄罴子和小白兽究竟是死是活,活下来的那七个人后来怎样了,那个山洞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以及二蛋是怎么疯的,他为什么会拖着八颗人头赤身裸体在雪地上奔跑,此外还有前文中最早出现的那头小白兽,为什么王盔老人只弹了一下手指,它就会一命呜呼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答案!
  另外还有一点需要说明,当年,王伯在讲这个故事的时侯,我还年轻,所以听了只是觉得稀罕、好玩,并没往心里去,并且觉得那只不过是上了年纪的人为吸引年轻人注意而瞎编的一个故事罢了!总之是不当真的。
  没想到的是多年之后,因为和单位里一个女同事开了一个不雅的玩笑,结果却引出种种事端,并牵扯进很多的人和事,最终人赶人、事儿赶事儿,阴差阳错间,我竟跟一个叫梅的女人跑到了云贵一带的大山深处……后来又从那儿去了甘肃……最终来到王伯所说的那个远在东北大山深处的侯家堡子……于是,一个沉埋多年的迷团终于在不经意间逐渐崭露出狰狞真相……
  不过,下面我要讲的那些破事儿就很长了,很啰嗦,流水账似的,没耐心的至此可以打住,有耐心的且往下看——
  第二部:人生不过如此

  11.老公没有生育能力
  单位有个女同事,人长得还行,不过有点二。此女结婚五年一直没怀孕,原因好像出在她丈夫身上。夫妻二人感情还算不错,为了要个孩子,两口子跑了很多医院,但没用。也是盼子心切,有病乱投医,到后来那女的见去各大医院无效,就跟人四处打听有没有灵验的民间偏方或江湖郎中什么的。
  一次居然问到我头上。要么怎么说这女的二呢?你说她一个已婚少妇跟我一个大老爷们打听如何才能怀上孩子是什么意思吧?是不是有点儿动机不纯?
  于是我就跟那女的说:“找什么医生啊,找我不就行啦,我帮你种一个吧?别担心,就当我学雷锋、做好事、舍己为人、助人为乐就行啦!”
  女同事说:“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尖嘴猴腮满身长毛,放在人堆里像一怪物,放动物园猴山上,所有母猴子全都扑上来对你吱吱尖叫,以为找到同类,你说我就算要找,也不能找你这大号的吧!”
  “毛多咋了,那叫雄性体征,荷尔蒙分泌旺盛造成的。”
  “你爱跟谁分泌分泌去,跟我,少来。”女同事神色凛然,满脸的神圣不可侵犯。
  我碰一鼻子灰,但还是有些不死心:“成,那我帮你打听打听,有好医生就介绍给你。不过咱说真的啊,我是真想帮你,反正男人那东西闲着也是闲着——闲着不省,用着不废,你若哪天想开了,真需要帮忙,那我决对义不容辞……”
  “这可是你说的啊?”
  “是我说的咋了?”
  “不许反悔。”
  “一百年不变。”
  “好,”那女的上来就拽我胳膊,“走,也别哪天了,就现在吧,咱现在就去你家,让你老婆给我让个地儿,我就正大光明的跟你借了——走吧,不敢去的是孙子!”那女的将我军。
  “去就去,反悔我是你孙子!走——”我反过来拖那女的。
  两个人就看谁二吧!我们拉拉扯扯,打个车,就奔我家去了……
  我跟女朋友充其量也就算孤男寡女因为寂寞临时搭伙过个日子,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像天下绝大多数尘世男女一样,我跟她,仅仅是因为害怕寂寞才聚到一起……所以我并不怕女同事到我家骚扰,随她,反正我那女朋友多半也不会在乎的。
  我家住三楼。
  刚到楼梯口,女同事就高声大嗓喊开了:“嫂子,嫂子在家吗?”
  “喊什么喊,直接上去不就得啦。”我拖她。
  “当然得先喊几声了,万一嫂子在家偷人,被你撞上,那多不好啊!”
  “我看你是怕了吧?怕家里没人,我给你来个霸王硬开弓?”
  “切,小样儿,我能怕了你!”
  我们上楼。
  女友笑殷殷开门:“呵,带回个美女。”
  “恩,今我打算一马双跨,妻妾成双。”
  “好啊,那今天我给你炖锅王八,好好补补,可别把你累坏了。”女友打趣我,又瞟了一眼我那女同事,“妹妹看地儿坐吧,大奔,(我妮称)快给妹妹倒水。”
  “啊!嫂子蛮贤惠的呀。”女同事做吃惊状。
  “贤惠什么啊,咱当女人的,还不都这样儿,命苦啊,每天都得跟侍候大爷似的,侍候这些臭男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动不动就甩脸子使性子,整天整日里想着在招个情人养个小蜜什么的。”
  “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说你们大奔今天叫我到你家来干什么——我老公有个病,不好意思说,总之我们结婚几年了我一直怀不上,毛病出在他身上。我们两口子很想要个孩子,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效果,有人建议我找些民间偏方或找个江湖郎中碰碰运气,我就问大奔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认识的话给我介绍一下。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找医生干吗啊,直接找他帮忙不就行啦。他还说他这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我说要找我也不找你这样的啊,满身毛!他说那是雄性特征,证明他有那个能力!”
  “呵呵,他呀,他要真有那个能力就好了。不信你试试,他充其量也就是一送”牛奶“的,“牛奶”能送门口就不错啦!”
  “哈哈……”
  俩女人浪笑不止,拿我狠一顿涮。
  女人若是放肆起来,有时比男人还要恐怖。两人说笑着把我推进洗手间,说是让我洗干净点,然后看呆会儿怎么收拾我。之后她们就做非常亲密状,去厨房做饭去了。
  锅碗瓢盆一阵悦耳乱响,厨房内飘出阵阵菜香。而我却隐隐觉得这事儿有点不正常。因为通常情况下,两个本来陌生的女人若忽然做出很亲密的样子,那准没好事儿!
  唉,管她呢,她们还敢把我吃喽?
  后来就开始吃饭啦。两个女人都换上比较暴露的衣服,一左一右坐我身边不怀好意大献殷勤,不断撩拨我,挑战我的忍受极限。我知道她们没安好心,肯定是想让我出糗。我就是不上这个当,摆出一副柳下惠姿态,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再后来……
  再后来发生的事我不想说,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总之说白了无非也就是她们把我逗得火起,之后俩女人就嘻嘻哈哈连损带撅奚落我一顿,之后就抛下我手拉着手扭着屁股上街了。弄得我满心搓火。
  直到夜里一点多,女友才回来。我那会都睡着了,不想她一进门脱下高跟鞋照我屁股上就是一下子,我疼得一机灵,从床上蹦下来。
  “你她妈干吗啊?我招你惹你啦?”
  “你说呢?你今天倒底是什么意思,给我弄回个骚货,你要看我不顺眼明说,这年头别的没有,满大街男人多的是,我不会赖着你。”
  “K,就为这个,我那不是开玩笑吗。”
  “玩笑,连玩带笑是吧?男人跟女人的玩笑,玩着笑着就成真的了,别当我不知道。”
  “看来你还挺有经验的呵。”
  “那是,想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吗,只要我乐意,立马找个加强排。”
  “你丫直说自己是公厕不就得了!”
  “公厕就公厕,公厕怎么啦,至少那也是为人民服务。总比你强,还想学雷锋做好事给人帮忙呢!结果怎么样,被人涮了吧?”
  “我乐意,被涮是我的自由。”
  “但我不乐意。她妈的那个骚货她凭什么到咱家,凭什么当着我的面挑逗你——她这是羞辱我你明白吗?”
  “还不是你自己招的,你不喜欢她那样你干吗不表现出来,还装作自己多大度的样子,还装得跟她亲姐妹似的,公然合伙调戏我——你们女人就这德行,要么怎么说你们装B呢!”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那是你同事,我若显在面儿上,冷着脸将她赶出去,你面子上过得去吗?”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争了。跟女人讲道理的男人都傻B,我才不傻B呢,都是你的理,你说得都对,关灯,睡觉。刚我正他妈做好梦呢,梦到跟一个梦的联队的女兵玩三的立方的P,都被你搅黄了,你给我赔!”
  “赔就赔,”女友如狼似虎,另一只鞋连脱都没脱就扑上来,照我脖子上就一口。
  “啊!”我腾的大叫,眼前一片血雾,颈动脉给她咬伤。
  妈的,这叫女人吗?纯脆一畜牲,雌大虫。
  @更深的恨 2012-6-3 22:07:00
  回复第165楼(作者:@剃头的菜刀 于 2012-06-03 18:49)   @更深的恨 2012-6-3 14:08:00   一个星期没来,实在是板不住,想想整个孕期,都…… ==========
  这些天对我来说,真的是煎熬啊,哎,一言难尽啊。宝宝因为早产,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心急如焚…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真的怀念她在肚子里蹬来蹬去,我抚摸着她,看着你的帖子都那段日子,过得很安逸。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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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在育婴箱里吧?只能相信医生,祝小宝宝健康快乐,母子平安。
  @娜儿的迷惑 2012-6-4 11:51:00
  这么少人顶?楼主写的很好嘞!加油加油。收藏先。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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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下班后更新。
  我被女友咬得在医院住了三天。出来后单位有事,派我出差,也是为了躲开女友图个安静,我在外边一混就是三个月。回来后到单位报到,看到那个跟我借种的女同事。几个月不见,那女的几乎变了个样,我差点就认不出她来了。
  她原本就是个长得还算凑和的女人,二十七八岁,1.67米的个子,盘儿挺靓,鼻子眼睛都没生错地方,三维也还可以,只是原来“胸器”小了点,脸色也比同龄女子苍白一些,缺血色。
  但几个月不见,此时的她脸色红润很多,目光里也多出一股波光潋滟春情,头发也比原来乌亮了——总体上,她显着多了一分生气,活泼泼的那种生气,给人的感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的这种变化让我大吃一惊。趁一旁没人的时候,我问她:“嘿,那个谁,怎么回事儿,几个月不见,怎么我觉得你变好看啦?早先那样一个柴和妞,如今咋变得出水芙蓉似的——说实话,是不是趁我不在,偷人啦?”
  “偷,偷你个头啊!”
  “你肯定偷啦,瞧你那样子,一副很满足很被滋润的,嘿嘿……”
  “就偷啦怎么着吧?关你屁事,你谁啊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真话总是难听,咱这叫话糟理不糟对吧?”
  “嗯,既这么说,那我还得谢谢你呢。上次我不是去你家”借”吗,结果就认识了你老婆。你老婆后来就给我介绍了个医生,我在那医生那儿弄了个偏方,给我老公吃了,还别说,挺管用,谢谢你啦。”
  “真的?”我胡疑的看着她,不相信那是真的。
  “真的。”她回答,之后就给我讲起她跟她老公以及那个江湖郎中的事。
  女同事找的那个江湖郎中就住我家小区背后菜市场的那片民房里。说是医生,但那人却没行医执照,不过很多人都到他那儿讨药,据说那人的偏方挺管用的,主治跌打损伤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早泄阳萎腰酸腿疼脚抽筋儿什么的,总之不管男人女人公的母的,包括那一带家庭里养的宠物阿猫阿狗之类,都吃他那种药,而且从没人、兽吃出过毛病,更没吃出人命来,所以也就没卫生局工商局法院公安局来找他麻烦——总之一句话,不管人兽,到他那儿吃得都是同一种药,一种黑乎乎有股怪味的黑药面子——那郎中似乎比张悟本还能,到他那儿讨药的人大多轰传他的药有神效,而且价钱不贵,15块钱一包。七天一疗程,105块钱,少一个子都不成,多一分也不要。
  另外还有一点,这郎中很低调,童嫂无欺,跟谁都说自己算不上医生,药最多也就卖一疗程的,吃着管用再来,不管用赶紧去别的地方另请高明,总之不能把病耽误了……
  因此去过他那儿的人都说这郎中挺实在的,绝非骗子。
  我那女同事说:“比如我……
  比如你们那一片菜市场一位猪肉贩子,那人脖子上长了一个恶疮,去了几个医院都治不好,总是流脓,去他那儿讨了七天的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第三天头上就长了新肉,伤口合上了……
  再比如有个老太太,一辈子的老寒腿,治不好,结果吃了那郎中的药,七天腿就好了很多,又吃了三个月,满头白发有一半竟变黑了……
  还有更神的,一对老夫妻,男的65岁,女的50,早停经十来年了,吃了那郎中的药,几个月后,那女的居然怀上了……
  特别是我,那郎中给我开了14包药,说是一半让我老公吃,一半让我吃,他说两口子若想要孩子,女人、男人都要同时调理,我就和我老公开吃,前两天没什么反应,第三天我就觉得小肚子热乎乎的,我老公也说觉得比原先有精神,当天晚上办事儿,他就比原先——
  “比原先咋了?”我听她说得邪乎,特好奇。
  “那还用问吗?男人吃了那种药更管用,简直可以说是奇效。而且那药是不伤身子的,很补人,早些年我老公总是没精打彩的,两口子的事,每个星期一次他都没精打彩的,可自打吃了那药后,第一周我们来了两次,第二周三次……到第五周上,每天一次;到第二个月,有一天晚上,我们折腾了三次……”
  女同事说的满嘴喷唾沫星子,容光焕发,双颊飘红,全然忘了是在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喔呜,那药那么神奇,那你怀上了吗?”我问。
  女同事一怔:“哪有那么快啊,我老公体质特殊,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我们也到很多家医院检查过,我老公是‘死精’,精子排出来就全是死的,所以我才怀不上。他这种体质得慢慢调,不能急。”
  “哦,明白了,你老公是骡子对吧?你的意思就是只要坚持每天给骡子喂壮阳药,骡子也能拥有生育能力对吧?”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是骡子呢,你们全家都是骡子!”女同事眼一瞪,噗嗤一声又乐了,“你说你算个什么人啊!有句人话没有?”
  “我不是看你这几个月变好看了,替你开心吗,所以才逗逗你,若别人,我还不稀得理她呢!”
  “边凉快着去。回家没?快回家吧,回家哄你老婆开心去。你可几个月都没回家了,就不怕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
  “什么老婆啊,充其量那就是一炮友——她能给我戴绿帽子,你看她那副形象,有人要么?她可不是你,仪态万方风情万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蜜蜂来此驻足,蝴蝶来此徘徊,苍蝇一见乐开怀,啊哈,我总算找对地方啦!”
  “滚!”
  “好,那我走了。你也回家找你的骡子去吧。”
  “你才骡子呢。我再说一遍,假如你今后再提骡子这个词,别怪我跟你翻脸!”
  “别,别,往后我不提了,就是见了真骡子,我也不叫它骡子,我就说那是马成不?”
  “你还说!”女同事飞起一脚,照我屁股上踢来。
  我嘻哈说笑着闪开。
  晚上回到家,女友早早的煮好了饭,满满一大桌,挺丰盛的。几个月不见,小别胜新婚,嘿秋了一身汗,精疲力竭,眼皮都睁不开了。可能是老了吧?也可能是因为城市生活把人折腾成这样!
  女友兴浓,不肯罢休,非要再折腾一阵,我说睡吧,往后日子还长呢,真的不成我真顶不住你丫也太彪悍了吧!
  女友说:“不是我彪悍,是你太熊。说实话,这些天在外边是不是打野食儿了?你看你这“松软”样儿,在外边一准儿没干好事儿——我这是试验你一下,结果一试就漏了吧!”
  “玩蛋去。我这是累了,让你坐几天的车试试,懒得搭理你。”
  “人家不是跟你开玩笑嘛,值当的急吗?嘿,我跟你说啊,就上次来咱家的你那个女同事,我给她介绍了个郎中,她说她老公吃了那药还挺灵,不然你哪天也去弄点试试……”
  女友一提到我那个女同事,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出现她跟她老公翻云覆雨的场景,想着她那会儿说的如何一夜三次的销魂,不知怎么就来了劲,猛地一个翻身,提枪上马,又是一场恶战……女人小兽般边哼哼叽叽边报怨:“你个王八货,怎么我一提别的女人,你就来精神了!”
  “K,注意力集中点好不好,”喘息,“集中注意力,老子要……啊!”
  ……
  第二天正赶上周末,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床时头晕,天旋地转,小腿肚子和大腿根儿直打颤儿。男人这种动物别看外表雄强,但若真折腾起来,还真不是女人对手!
  也是闲着没事儿,怕晚上又被女友拿来败火,心里发虚,于是吃罢午饭我就上街,径本女友说得那个隐藏在菜市场的卖“东阳大力丸”的江湖郎中那儿走去。

  那是一个很破的简易小门面房。房子是由那种压缩板支起来的,外表涂了一层油漆,因为年深岁久,如今漆皮已大半脱落,屋顶简简单单盖着几片石棉瓦,房外没挂牌子——没挂任何行医啊什么的招牌!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破地儿会住着一位专治不孕不育、滋阴壮阳强身健体的世外高人——还没进门,我就觉得自己上当了。
  正在门口犹豫着,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瘦得皮包瘦骨的醉鬼醉熏熏推开门:“你找谁啊?”那人问。
  “请问这里是刘医生家吗?”
  “干啥?”
  “听说刘医生有个祖传秘方,特补人的,男人吃了男人好,女人吃了女人好,男女同吃全家都好。”
  “别听他们瞎白话,世间哪有那好事儿啊,药我这儿倒有,但我可不是什么刘医生。我压根就不是医生,药呢,也不像人们说的那么管用,分人去,不是谁吃了都有用,不然你看我这身子骨,那药若是真能包治百病,我咋能成这样儿!”
  “哦,您就是刘医生对吧?”
  “已经说了,我不是医生。要找医生,你到医院去。”
  “我就找您了。听您说话,我就觉得您这人挺实诚。”
  “恩,我这药可有点贵哦。十五块钱一副,是我拖人从南边运过来的,每副我赚你四块八毛钱,我就是转个手,赚个中间价,听明白了吧?我不是医生,不管你吃了这药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什么事啊!”
  听那人说话挺直爽的,我就点了个头:“成,要不要我给您写个生死文书什么的啊?”
  “那倒不必,反正我光棍一人,死活一个价,穷得叮当响,懒得腚长蛆,我怕什么啊!反正你就是真吃出个好歹我也赔不起你什么,除了这条老命。”
  “瞧您说的,不至于吧?
  “咱丑话总得说前头不是?”
  “是。不过我有点纳闷,您手里有好方好药,干嘛药价不订高点,照你说的,一包赚四块八,您一个月能赚多少?”
  @非无色非有色 2012-6-4 19:33:00
  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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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更,刷新下就有了。
  @非无色非有色 2012-6-4 20:37:00
  俺喂不饱的狼仔儿~~嘿嘿 还有更不?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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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到我这儿拿药的人挺多的,每月少说也能卖出三百来包吧。房租每月是230,剩下的够花。另外我这人手里不能有钱,有钱我就会想坏事儿。一个是喝酒,我酒瘾大,每天整斤的二锅头我能来两瓶,钱越多,我买得越多,但这酒喝多了可不是好事儿,伤身子,所以我手里不能存钱。存钱是害自己。再有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牙也快掉光了,可还是满脑子花花肠子,手里一有了钱,我就想去找女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说我能找什么样的?肯定是不上道的那种!但就这样,那些女人也没谁真正看的起我,都是看钱的面子,这让我心里老大不自在,所以就更不能有钱啦——唉,唉,别在门口站着啦,进屋聊吧!”
  我被那人直来直去一顿侃、侃乐了,想着这大天大地,真是啥样人都有。在这样一个人心不古的现代化大都市,没想到还能在市井间碰上这样一位“古道热肠性情中人”!
  我在一瞬间喜欢上那老人。随他进了屋。
  屋里很简陋,满屋子酒气和一种古古怪怪的药香。我问那老人:“大爷,您咋喝那么多酒?”
  “唉,”老人叹了一声,一撩头上的头发,发际里,赫然显现一个新月型伤疤。那伤疤成人中指般大小,不规则,紫褐色,触目惊心……老人说:“看到了没?唉,别提了,倒霉催的,医生说我脑袋里有块弹片,不大一块,大块的都取出来了,但有一小部分说是贴着脑什么膜的,真要取出来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不取我总是头疼,头疼就喝酒,开始时喝个二三两就能止疼,后来越喝越不顶用,越喝越多,就成现在这样儿了。我原本有个老婆,有个孩子,因为这酒,把个家也喝没了,唉!”
  “哦,大爷,您这伤是怎么来的?”
  “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老人喋喋不休,讲起他的从前……
  几十年前,老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司机,那时人们都叫他刘师傅。那时刚刚改革开放,刘师傅长年在路上奔波,给一个药店老板到全国各地收药材。那年他去了云南,拉了一车“三七”、“草乌”之类的草药——那时边境不算很太平,而他去的地方,离边境不远。一天正走到半路上,忽然听到炮声。开始刘师傅还以为是哪儿开山炸石头呢,后来感觉不对,那爆响太密集了,而且虽然离着很远,仍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娘的,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刘师傅暗想。因为害怕,他轰足油门,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山里的路本来就难走,那时的路况当然更差,刘师傅紧赶慢赶,折腾出一头汗,才开出三十来公里。跟他同车的还有一位副驾驶,是个山东人,大块头,长得挺壮的。那人心量子宽,在一旁劝:“哥哥,甭急,是福不是祸,是祸妥不过……”
  说话间上了国道线,行出不远,就见有人摇着衣服拦车,路上已有很多辆车被拦下来。有装稻草的驴车,有拉瓜果的拖拉机,有拉木头的解放大卡,还有运送肥猪的那种带铁护栏的运畜车什么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落槛道人 2012-6-4 21:26:00
  写的真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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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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