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又是像上次遇到的鬼宅一样的鬼阵?不,绝对不是,这里是在南荒镇,四周黑漆漆的房子,一座座耸立着,轿子消失处这栋房子,必是有人居住。师父悄悄来到近前,黑暗中,隐约辨出这是一栋瓦房,没有院墙,房前杂乱的摆放着一捆捆竹篾,屋门紧闭,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雨打在屋瓦上,噼啪作响。轿子和鬼婴也不知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必和这栋房子的主人有关。
师父绕到房后,来到窗边,贴墙而立,伸出来的屋檐,刚好遮挡住他的身体,不被雨水淋到。窗纸是用纸糊的,师父扒着窗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用滴水的手指轻轻一捅,窗纸破了一个洞,把眼睛往破洞处一凑,看了进去。
只见屋内正中一张四方小桌,围坐三人,两男一女,桌上点着蜡烛,摆着一盘花生,还有一壶酒。正对自己的,是名中年男人,脸颊瘦削,肤色黝黑,师父感觉此人有些面熟,猛然想起,当初遇到结阴亲时,坐在后面驴车里的,正是此人,莫非他就是刘贵?…背对自己的,是个秃顶男人,由于看不到脸,不知道多大年纪。妇人侧坐一旁,看侧脸估计四十多岁年纪,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妇人开口对瘦削男人道:“阿贵,你说那小妮子真有同伴吗?”看来瘦男人果然便是刘贵,只听刘贵道:“嫂子,那小妮子被埋入土中,你我都是亲眼看着的。却不知为何跑了出来,肯定有人搭救。后来,我们把她捉入鬼阵,居然也困她不住,可以肯定她必有同伴,而且是个男的。当初,我们用她结亲时,你亲手验过的,她是处女之身。只有孕妇才能逃出鬼阵,看来,她和那男伴发生关系,已经怀孕了。”妇人点点头,道:“嗯,也该她倒霉,谁让我们生儿,在死后入葬时,她从旁路过,看上了她的?现在她居然没死,我们的事情绝对不能被泄漏出去…唉,只是,我那苦命的孩子,阴亲都结不成…”说罢,抽噎不止。
刘贵劝了妇人两句,剥颗花生扔到嘴里,喝了口酒,对秃顶男人道:“师父,我已在庙里下了换魂咒,只要那小子喝掉那碗水,纸人就会现形,等他发现就已经晚了,我们的鬼娃马上就会跑去捉他…”看来,秃顶男人就是葛大仙了,看不到脸,不知道长什么样。葛大仙嘿嘿笑了几声,怪腔怪调,笑毕言道:“没有人能逃出换魂咒和我们的鬼娃,到时候,把那小子一并捉了,和小妮子一起祭鬼王,等到初九之夜,我们就大功告成了,哈哈。”葛大仙说话声音尖利,太监一样,笑起来阴阴的。
听到这里,师父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阿金被他们捉走,并没遇害,只是不知藏到了何处。听葛大仙口口声声说,初九之夜祭鬼王。这个鬼王又是个什么东西?…
正在此时,忽听葛大仙高声叫道:“来者何人?!”师父心中一惊,自己一声不吭,却怎么被他发现了?不知该现身还是该逃走,正犹豫间,忽听从屋门外传进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我。”
> 删除
原来虚惊一场,师父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刘贵急忙起身,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披蓑衣,脸色蜡黄,憔悴不堪。“哥,你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雨下这么大,路又不好走。”刘贵笑了笑,开口道。
原来,来人是刘贵的哥哥,只见他轻轻“嗯”了一声,并未答话,而是看着那名妇人道:“我来看看你嫂子是不是在这儿,这么晚都不回家。”
妇人早已站起身,此刻怪嗔的道:“唉呀,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跑丢了怎的?你说你身子骨这么弱,路又那么滑,跑出来找我干什么?”四十几岁的女人,说话却如同小女孩一般嗲,师父感觉很别扭。
葛大仙奸笑几声,迎上前去,道:“原来是刘富啊,快进来坐,站门口容易被雨打湿。”
原来他叫刘富,葛大仙来到身边,刘富才注意到他,急忙恭敬的说:“原来大仙也在啊…咳…咳…”一阵剧烈咳嗽。
一旁的刘贵,赶紧给哥哥捶背,咳嗽了好一阵,刘富才缓过来,脸涨的通红。刘贵帮他解下蓑衣,顺手搭在身后一根板凳上,返身关上门,扶着他往屋里走。葛大仙也转过身来,师父这才看清他的容貌,只见他约五十多岁年纪,头顶秃光了,锃明瓦亮,两边剩下的头发,根根竖起,活像山鸡翅膀。
刘贵给刘富找了张小凳子,四人一起坐了下来。刘贵端起酒壶,一边给葛大仙倒酒一边说道:“哥,你身体不好,就不让你喝酒了。我和嫂子、师父我们仨正在讨论生儿那阴媳妇儿的事。”这时,师父看到,一旁的妇人冲刘贵挤了挤眼睛,刘贵会意的点点头,而刘富只顾拍着胸口喘气,并没注意。
刘富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不是说…那女娃被救走了么?抓…抓到没?”
“唉…”刘贵长叹一口气,苦着脸道:“哥,跑都跑了,哪那么容易抓回来?很难哦,不过,我们三人正在想办法,无论多难都要把她抓回来,不然,我们用活人结阴亲的事若抖漏出去,那还了得?”
葛大仙怪笑两声道:“嘿嘿,不用担心,我和阿贵一定有办法将她捉回来的,你在家安心养病就可以了。”
刘富点点头,没再说话。一旁的妇人开口道:“老头子,你就好好养病吧,少出来走动…对了,过两天我要到娘家去一趟,可能住两天才回来,走之前,我给你蒸一锅馒头,够你吃啦,生儿走时,我娘年纪大没来,心里肯定难过,我过去陪陪她。再说,人家也好久没见娘啦…”刘富听后,又点点头。
阿金明明已经被他们捉到手了,三人却瞒着刘富,不告诉他,为什么呢?妇人每次开口说话,都嗲嗲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师父没空去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他现在一心想的是,能从他们口中知道阿金被关在何处,然而,看眼前这情形,当着刘富的面,三人是绝对不会吐露的。
雨渐渐小了,刚才还瓢泼一般,现在淋淋漓漓,敲打瓦片,发出有节奏的叮咚声,空气中飘浮着潮湿的泥土味儿,远处传来阵阵蛙鸣。师父一动不动,紧贴窗户,不时有几滴清凉的雨珠,从瓦片上落下,掉进他的脖子里,凉的汗毛直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屋内四人围坐桌旁,妇人的嘴几乎没停过,不住把剥好的花生往里扔,边咀嚼边诘诘咯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嚼碎的花生屑从嘴里喷出来,四处飞溅。刘贵与葛大仙边吃花生边喝酒,不时的回应一下妇人。唯有刘富一人,呆坐一旁,无精打采,不吃不喝也不答话,偶尔妇人扯到他时,只是不住点头,唯唯诺诺。
几人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杂事,再没提到阿金,师父躲在窗外听的很不耐烦,心中亦焦急不安。渐渐的,夜深了,妇人似乎吃饱了,也说累了,站起来,伸伸腰,连打两个哈欠,惫懒的道:“困了,老头子,我们回去吧。”一旁的刘富早已等的不耐烦,闻听此言,急忙点点头,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坐倒在地,刘贵眼疾手快,一伸手,将他扶住了。妇人看在眼里,扭过头,鄙夷的撇了撇嘴。
“阿贵,黑灯瞎火的,路又滑,点盏灯送送你哥嫂,我也要回去了,正好顺路。”葛大仙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抹抹嘴,站起来,阴阳怪气的吩咐刘贵道。看来,这栋房子是刘贵的住处。
“嗯”刘贵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回来后,手上提着一盏带罩的煤油灯。点着后,刘贵提灯走在前面打开屋门,妇人用手揉了揉酸麻的腰,取过板凳上的蓑衣,搀住刘富,紧随其后,葛大仙走在最后,蜡烛也没熄。一行人出屋后,葛大仙反手带上门。几人渐行渐远,很快的,脚步声便听不到了。
师父放轻脚步,悄悄潜到屋前,此时,雨已经停了,不时有闪电从遥远的天际一划而过,除了隐隐雷声外,四下里一片寂静。轻轻一推,门开了,师父刮掉鞋底的泥水,跨了进去,反身关上门。
蜡烛在小桌上一下下跳动着火苗儿,桌上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花生壳。阿金会被藏在这里吗?师父四处打量着,房子虽大,但只有一间正屋,没有偏房,陈设简陋,家具不多,正中只有这张小桌,地上东倒西歪散落着几个小板凳,右边远处靠墙的角落里,有一张低矮宽大的木床,再无别物。向左边看去,靠墙处立着许多扎好的纸物,车、马、牛,应有尽有,有的已成形,有的却只是扎了一半的空架子。这时,师父想起当初看到结阴亲时,刘生的随葬纸物并不多,看来这刘贵是个吝啬之人,自己的侄子都舍不得多扎一些纸物给他。忽然,师父的目光定住了,他看到在墙角黑暗的角落里,立着一顶红色的轿子。行至近前,只见这顶轿子,与自己在鬼阵中所见一模一样,唯不同的是,轿顶没有鬼婴。掀起纸做的轿帘,里面空空如也,并无一物。这边除纸物、纸轿之外,没有别的发现。
师父失望的摇摇头,向放床的那边走去,走近之后,只见床上乱七八遭,衣服丢的满床都是,枕被黑的发亮。掀开被子,一股浓烈的臭气直冲脑门,师父捂住鼻子,心想,自己虽衣衫破旧,经常露宿野外,但也不曾如这般邋遢肮脏。
查看半天,除脏衣臭被,再无别物,师父伏下身,向床底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房内再无藏人之处,看来阿金不在这里。师父心下黯然,鼻子一酸,眼泪几欲脱眶而出。忽然,他看到床脚似乎有东西,凑近一看,居然是一绺长长的头发。
师父颤抖着拣起头发,放到眼前,只见这绺头发足有半尺多长,绝非男人之物,阿金的?难道是阿金的吗?如果是她的头发,为何会在床底呢?…师父怔怔的看着这绺头发,浑然忘了身在何处,心里不停呼唤着阿金的名字,眼前浮现出阿金的音容笑貌,婀娜身影,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乌丝黑黛牵肚肠,伊人不知在何方…金姐,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打乱的师父的思绪。糟了!自己一时动情,忘了时间,看来刘贵回来了!怎么办?现在门已被堵,出不去了,不及细想,师父一闪身钻入床底,刚钻进去,门开了。
师父趴在床下,向门口看去,只见进来的是刘贵与葛大仙二人。“师父,你说,那小子怎么能破我们的换魂咒?”刘贵道
葛大仙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估计,是误打误撞将碗摔到了地上,巧合罢了,世上几乎无人能破此咒。纸人一现形,鬼娃便行动,阿贵,你方才去窖里看时,确定鬼娃出去过吗?”
来到桌旁,刘贵擦擦凳子,道:“师父,坐下说。”二人坐稳后,刘贵给葛大仙添上酒,继续道:“我仔细查看过,鬼娃身上,还有轿子顶上,纸人上都湿湿的,沾了不少雨水,看来出去过。鬼娃怕水,莫非是走到半道跑回来了?”
葛大仙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点点头道:“这倒也有可能,本来就算下雨也不妨事,只要那小子喝下迷药,就会昏迷不醒,雨停后,鬼娃就会前去捉他。现在,换魂咒已破,估计那小子看到纸人后,不会呆在庙内,早就逃远,捉不到了。不要紧,凭他能有多大能耐?况且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阿贵,你去取些花生过来,咱师徒二人再喝一会儿,我今晚不走了,就住你这儿。”“嗯。”刘贵应声而去。
师父躲在床下,二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看的清清楚楚,听的真真切切。因为床离的较远,再加上很宽大,二人在明,师父在暗,所以,他们未发现床下有人。
看情形,他们方才去了城徨庙,发现自己逃走了,只是他们太小窥了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口口声声说的那小子,此刻正躲在床下…师父只希望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趁他们睡着后便可逃走。
刘贵取来花生,往碗里添上酒。“师父,我们等了十年,加上那小妮子肚里怀的,将她杀死后,终于凑齐七七四十九个婴灵,等到初九之夜,罡气最盛之时,我们就大功告成了…”刘贵满脸通红,兴奋的说。
“嘿嘿…”葛大仙奸笑两声,点点头道:“不错,整整十年了,师父收服鬼娃耗费了大量阳精,终于熬到头了!”
“嘻嘻,师父,您老耗的再多,也没老大耗的多呀…”刘贵淫笑两声道
“嗯,师父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为修炼童子功不近女色,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还是老大有艳福啊!唉…”葛大仙长叹一口气,吞吞口水。
师父一怔,他们口口声声说的老大,又是何许人物?…
只听刘贵笑道:“师父,想近女色还不容易?我床下就有…”
床下!…床下?莫非刘贵所说的床,就是自己藏身的这张?可床下除自己外,并无她人…地窖!刚才听葛大仙说,去窖子里看鬼娃,难道除了放鬼婴的地窖外,这床下也有?…师父一边注意着二人的举动,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
“阿贵,那种艳福,除老大外,你我二人都是无福消受的,来,喝酒。”葛大仙端起酒碗与刘贵一碰,一饮而尽。
二人只顾喝酒,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师父稍觉放心,继续摸索着,方砖铺就的地面,空无一物,摸着摸着,师父感觉有一处地方的砖缝,似乎比别处宽大许多。于是,将手指插入缝中,用力一扳,那块砖一下子竖了起来,居然甚大,但很薄很轻,下面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洞内隐隐传出亮光,借着亮光一看,哪里是什么方砖?竟是一块薄木板。
> 删除
阿金肯定被藏在下面!师父心中一喜,想到马上便能见到心上人,竟然忘了身在何处,用力一掀,木板发出轻轻的“吱”一声,听到声音,斗然醒觉,急忙趴在地上,向外看去。
“阿贵,什么声音?”葛大仙耳朵相当灵敏,四处张望,但只听到异声,却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
刘贵站起身,四下里扫视一番,因为床离的远,光线暗,再加上他是站起来看,所以,没发现床下有人。“估计是老鼠吧,我这里老鼠挺多的,不管它,小小老鼠,就算成了精,也奈何不了师父,您在我心目中就是神!来,师父,徒儿敬您一杯…”刘贵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坐下,谗笑着端起酒碗。葛大仙摸摸秃顶,满脸得意之色,微笑着点点头。
二人继续喝酒,刚才好险,师父惊出一身冷汗,心知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斗不过两人,一旦暴露,唯有死路一条。师父再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将木板掀开,轻轻放到一旁。向下看去,下面似乎是一间密室,因为有亮光,所以能清楚的看到室底,离洞口约两米多高。洞口的正下方,有一只高大的圆凳,供人垫脚之用。
师父慢慢转过身,一边注意着喝酒二人,一边探脚下去,扒着洞口,身子一点点往下滑,当脚踏到凳子上时,仅露出一个头在洞外了。
师父轻轻将木板拉回原处,不敢弄出一点声响,葛刘二人只顾喝酒,未曾发觉。弄好后,师父慢慢蹲下身,从凳子上下来,四处一打量,果然便是一间密室。只见这间密室,并不规则,更像是一个洞,凹凸不平的四壁,坑坑洼洼的地面,很明显是人工挖掘而成,约一人多高,七八米见方,挺宽敞。
洞内除垫脚的这张凳子外,正中还有一张旧八仙桌,桌上燃着一支粗大的白蜡烛,之前见到的亮光,就是它发出来的,看来洞内空气流畅,必有通风之处。远处靠墙边立着一个破旧的衣柜,一人多高,快够到室顶了,柜子不远处有一张木床。无论桌子、柜子、还是床,都无法从上面那个洞口进来,也不知怎么弄进来的。此刻,师父无暇考虑这些,因为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张木床上。
只见床上一张破旧的床单,下面鼓鼓的,盖着人。“金姐!”师父低呼一声,向木床冲了过去,却忘了高低不平的室顶,刚走没两步,头就撞在一处低矮的地方,一阵眩晕,坐倒在地。
师父拍拍头,吃力的站起身,弯腰向前走去。终于来到近前,一把掀开床单,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阿金一动不动,竟然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师父脑中“嗡”的一下子,只见阿金头发蓬乱散开,脸侧向里面,浑身一丝不挂。“金姐…”师父带着哭腔唤了一声,阿金却仍然一动不动。师父的手颤抖着伸过去,轻轻扳过阿金的头,撩开盖住脸的头发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眼前这名女子,细眉薄唇瓜子脸,虽明艳动人,却不是阿金!
师父本以为躺在床上的必是阿金,见她浑身赤裸,心中大急,现在看清居然不是,终于长出一口气,但马上心又悬了起来,即然此人不是阿金,那么阿金在哪呢?师父四处打量了一下,整间密室除那个旧衣柜外,别无藏人之处。于是,快步来到柜前,抓住把手轻轻一拉,门开了,柜里果然站着一个人。师父心中大喜,正要开口呼唤,却发现这人是纸做的!借着烛光仔细一瞧,只见这个纸人,身穿红色肚兜,面目栩栩如生,是个美貌女子。师父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猛然醒悟,这纸人面貌与床上那名女子一模一样…师父心中一凉,颓然坐倒在地。
好长时间,师父脑中一片空白,思维似乎停止了,后来慢慢回过神…床上这名女子是谁?看样子,她也被施了换魂咒。阿金不在此处,那么她又被关在哪里呢?
师父拍拍头,尽量使自己清醒一点,艰难的站起身,来到床边,只见床上女子约十八九岁年纪,双眼紧闭,双峰傲然挺立,随着浅缓呼吸,上下起伏轻颤。平坦光滑的小腹,白皙诱人。脐下三寸,黑荫荫一片倒三角,向下延伸隐匿在紧闭的腿间。师父脸一红,心跳骤然加速,急忙闭上眼睛,摸索着拉过床单给她盖上,睁开眼,伸手轻拍女子的脸。“喂,姑娘,醒醒,快醒醒。”女子似乎中了迷药,毫无反应,纹丝不动。
师父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轻推女子肩膀摇晃半天,还是没反应,室内闷热无比,师父急的浑身是汗,却束手无策。忽然,身后传来阵阵响声,回首望去,只见两条腿从之前自己下来的洞口处,缓缓伸下来。
不及细想,也没时间考虑,师父急忙盖好女子,闪身钻入放纸人的衣柜中,轻轻拉上柜门,紧贴纸人而立,幸好衣柜甚宽,师父身材瘦小,刚好容身。眼贴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下来一个人,手提一把水壶,壶上扣着一只碗,看背影,正是刘贵。
紧接着,又下来一个人,却是葛大仙。只听刘贵道:“师父,您慢点儿。”
“嗯”葛大仙轻轻答应
“师父,给这小妮子喂水,我自己下来就可以了,何必劳您大驾呢?”
“阿贵,你定力太差,我怕你把持不住,与她欢合,破了童子之身。”
说话间,二人来到床边,葛大仙一把掀开床单。
看到床上这具玉体,刘贵顿时两眼发直,呼吸粗重起来,从师父的角度看去,能清楚的看到他已支起了帐篷。刘贵的目光,如饿狼一般,从女子双峰一路下滑,最后定格在三角地带,狠狠吞咽了几下口水。
“阿贵,别愣着,这里太热,赶紧给她喂完水上去。”一旁的葛大仙吩咐道。刘贵这才回过神,点点头,取下水壶上扣的碗,倒了满满一碗水,将壶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端着水碗来到床边。
刘贵坐在床沿上,手颤抖着伸到女子颈下,轻轻将她托起,把碗口递到她嘴边。“阿贵,要小心,不要把水溅到她印堂上,不然迷药就不起作用了。”葛大仙嘱咐道。“嗯。”刘贵哆嗦着将碗口倾斜,水一点点灌入女子口中,昏迷中的她,本能的吞咽着,发出轻微的响声。刘贵一手托着女子,一手端碗喂水,眼睛却贪婪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葛大仙轻叹一口气道:“唉,阿贵,之前给她脱衣时,幸好是我操作,若换作你,定会忍不住与她欢合。一旦破身,就再也无法修炼纯阳童子功了。”
刘贵羞惭的点点头,道:“师父,弟子血气方刚,欲火焚身,的确很想行男女之事。不过您放心,弟子有分寸,我会自行解决。”
“也罢,那换魂咒的纸人,纸符,头发,我们都已备好,现在唯缺阳精,见你饥渴难耐,不如就在此地解决吧。”葛大仙边说,边伸手入怀,摸出一只小茶碗,放在床上,道:“阿贵,这女子是老大看中的,万万动不得。为师信的过你,我先上去了,等一下你完事后,速速离开,不要在此多耽。”说罢,葛大仙转身向洞口处走去。
刘贵目送着葛大仙的背影,待他上去后,急忙将碗放在地上,一个健步来到床尾,伸手打开女子双腿,低下头,瞪大眼睛,贪婪的看着,混浊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床上。
观赏良久后,刘贵直起身,迅速解开裤带,猛的将裤子往下一拉,“扑塄”一下子,弹出一件物事。只见它,黑毛拥簇,约半尺多长,青筋暴突,头如鸡卵,通红泛光;身若儿臂,黑似玄铁,昂然挺立,上下颤动。莫看他身小体瘦,可未曾想器具竟如此庞大。
但见刘贵,弓腰屈腿,一把握住器具,上下套弄,眼睛通红,直勾盯着女子,呼吸急促,嘴里发出如野兽般“嗬嗬”的响声…约盏茶时分,刘贵动作越来越快,状若痴呆,满脸涨红,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说的些什么…突然,刘贵停止动作,紧握器具,猛一下子拿起床上的茶碗,将碗口套上去。张开大嘴,露出满口黑牙,纵声疾呼,一阵急促的液体喷溅声自碗中响起,良久方止。
雪茹挽着镇长胳膊,师父牵起阿金的手,走进院内,宽敞的院子打扫的相当干净,青砖铺就的地面,院中栽着几棵粗壮的杨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使原本古朴的院子,更增几分幽静。偌大一个宅院空荡荡的,似乎并无旁人。
“舅舅,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多孤单呀?也不给我找个舅妈。”雪茹撅着小嘴道。
镇长轻弹了一下雪茹额头,道:“还好意思说,知道舅舅孤单也不常来看看我,要不是上次你母亲忌日时我去过你家,你今天过来我肯定认不出。”
雪茹吐吐舌头,调皮的道:“这还不是要怪我爹?非逼着我去念书,哪有时间过来?”
镇长笑道:“多亏你爹逼你去念书,现在乖多了不是?不然的话,就你这刁蛮性格,以后谁敢娶你?”
“切,没人娶,我还不愿嫁呢!大不了以后出家做尼姑。”
“你要是做了尼姑,那尼姑庵里还不是要被你搅的鸡犬不宁?”
“舅舅就会拿雪儿开玩笑,欺负雪儿…”雪茹摇着镇长胳膊,撒娇道。
“好啦好啦,雪儿乖,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儿一样,当着客人的面,也不害臊。”
雪茹回过头,冲师父挤挤眼睛,笑道:“他不是客人,他是我弟弟,是吧才弟?”
师父笑了笑,没吭声,一旁的阿金感觉自己似乎是多余的,颇有些不自在,看了看师父,心里酸酸的。
因为雪茹的调笑,气氛欢快不少,说笑间,镇长带领几人走进正屋。屋内陈设,古朴典雅,家具古色古香,正中的台案上,摆放着一个毛主席半身雕像。
镇长搬出几张椅子让几人坐下,对雪茹道:“雪儿乖,不许调皮,我们谈正事要紧。”说罢,扭头对师父道:“小伙子,你想对我说什么?不要急,慢慢说。”
“是这样的…”于是,师父把从遇到结阴亲,救阿金,入鬼阵,再到救女童,换魂咒,跟踪鬼婴至刘贵住处,偷听到他们的阴谋,二入地窖,救出雪茹和阿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讲了出来,足足讲了两个多时辰。
一旁的雪茹忽闪着凤眼,像听天书一般,阿金则静静坐在一旁,镇长越听眉头越皱的厉害,待师父说完后,问道:“你所言句句是真?”
师父点点头,镇长目呲欲裂:“好个刘贵,好个葛大仙,居然干出这等事!由其是葛大仙,亏我这么信任他,多年来一直把他当神仙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些鬼婴竟是他们一手弄出来的,现在居然对我外甥女打起了主意…”
“他们对雪茹施了换魂咒,其目的是想害她亲近之人,镇长可有什么仇人?”师父问道。
镇长想了想,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一直以来深居简出,除处理镇上的事务外,很少与人来往,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师父若有所思的道:“也许是有人窥觎你镇长的位子也说不定,这帮人还有个幕后大哥,不知是谁…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镇长闭上眼睛,默默沉思,室内悄无声息,十分安静。过了一会儿,镇长缓缓睁开眼,道:“我们要想办法引出那个幕后之人,在此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师父点点头,道:“不错,要把那幕后之人先引出来…镇长先生,我和金姐最迟今晚就要动身去鬼雾林。”
镇长闻听鬼雾林,猛的一震,诧异问道:“你们去鬼雾林做什么?”
“明日初九,我们要赶在子时之前到达,取林中月牙湾之水回去,救金姐的父亲…”师父把阿金父亲中邪之事讲了一遍。
镇长听完,点头道:“嗯,相传林中确有一潭,潭水可以驱邪治病。不用担心,到时我弄一辆驴车送你们去…小师父,你有没有同那些恶人打过照面?”
师父摇摇头:“没有,我只在来你家的路上,同刘贵嫂子照过面,但她不知我是谁。”
镇长道:“那就好办,我想到一个引恶人现身的办法。小师父,即然他们不认识你,等下你与我一道去葛大仙家。”
“哦?什么办法?”师父欣喜的问道。
“现在不便细说,你只要和我同去,到时见机行事就可以了。”镇长胸有成竹的道:“不用担心,现在还没挑明,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我从小练过武,凭他们奈何不了我。”言毕,扭头对二女道:“你们两个就留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舅舅,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雪茹道。
“不行,他们认识你,不能去,留在家陪姐姐玩。”镇长见阿金颇有担忧之色,宽慰道:“姑娘不用担心,有我在,保证你的才弟毫发无损。”
阿金痴痴的看着师父道:“那,那你们要早去早回。”
师父点点头,与镇长走了出去,二女一直送出门外。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天气阴沉,闷热无比。顿饭功夫,师父已浑身是汗,镇长身穿厚实的中山服,似乎并不怕热,师父心中啧啧称奇。一路上不时碰到三三两两的乡民,尊敬的同镇长打招呼。
镇长带着师父穿过一条条窄巷,行了约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前,轻轻一推,门没插,应声而开。镇长低声嘱咐了师父几句,跨进门内,师父紧随在后。
宅院虽大,但院中长满杂草,似乎无人打理。“大仙在家吗?”镇长高声叫道。不一会儿,从正屋走出一个秃顶男人,正是葛大仙。
葛大仙见是镇长,顿时一愣,看看镇长,又看看师父,满脸诧异之色:“镇…镇长,有何贵干?”
“找你有点事,我们到屋里说话。”镇长答道。
“哦,那请。”葛大仙很快恢复平静,带着镇长和师父走进屋内,转身关上门。
屋内乱七八遭,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典型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师父正四处打量,忽听身后镇长吼道:“抓住他!”师父一愣,以为让自己去抓葛大仙,正犹豫间,忽觉手碗一紧,双臂便已被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制住。大惊之下,回头望去,见制住自己的却是镇长!
此时的镇长,已完全没有了慈眉善目,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狰狞,嘿嘿一笑,道:“小子,是你自投罗网!老葛,快迷晕这小子…”
葛大仙闻言,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条毛巾,捂在了师父鼻子上,师父只觉一股难闻的怪味直冲脑门,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师父渐渐恢复了知觉,只觉头痛欲裂,浑身绵软。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躺在一间杂乱的柴房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这时才发觉手脚被缚,嘴里塞着棉布。怎么回事?师父只记得和镇长去了葛大仙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当感官完全恢复后,师父听到隔壁传来阵阵呓语声,细听去,像是女子的呻吟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床板摇晃发出的“吱吱”声,师父顿时明白了隔壁在做什么。只听女子痛苦的哀求道:“饶,饶了我…快丢了吧…”男人吼道:“急什么?…别动…”由于声音不大,再加上隔着墙,听不出说话人是谁。猛然间,师父想起了阿金,隐隐感觉女子声音像是阿金的,难道说阿金…师父不敢想下去了,眼前一阵发黑,心中慌乱不已,但手脚被制,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得。许久后,隔壁的声音停止了,又过一会儿,柴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个人。抬头看去,只见此人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却是镇长。
镇长上衣斜披在身上,里面赤裸,露出蓬乱胸毛和结实的肌肉,一脸得意满足之色,掏出一根烟,点燃后,缓缓吐出烟雾,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师父,笑道:“小子,你醒了,我说过,是你自投罗网,怪不得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那个幕后之人,哈哈…”
师父闻听此言,猛的一震,万万想不到,自己向镇长揭发恶人,却是掉进了虎穴里。镇长笑完后,得意的道:“怎样,想不到吧?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久了,死的明白些…”镇长吸了口烟,长叹一口气,道:“唉…想当初,我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干部,然而自从十年前的那天,一切都变了…”镇长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南荒镇虽然偏僻贫穷,但一直以来,人们安居乐业,倒也平安无事。然而十年前的一天,镇上扎纸人的刘贵,在挖地窖时,挖到底部发现一间石室,里面黑乎乎的,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儿。刘贵点上火折,壮起胆子进去一瞧,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满死人,吓的掉头跑了出来。事后,刘贵感觉非同小可,便通知了镇长。镇长到后,带了几个胆大的乡民下去,从石室里抬出十几具已朽成白骨的尸骸,大部分骸骨的长头发未曾腐烂,看样子生前皆是女性。镇长令人将所有骸骨整齐摆放在空地上,然后亲自动手,一具具仔细检查,有些骸骨身上的衣服仍完好无损。从古旧衣着看来,这些人已死去多年。查看半天,没发现一点线索,也不知这些人的死因。镇长正要罢手,忽然看到有一具尸骸,上衣里面鼓鼓的,似乎有东西,于是伸手进去,掏出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只见里面包裹的是一件类似皮革的东西,层层叠起,慢慢摊开后,只见皮革上刻满蝇头小字,还绘有许多图案。定睛看去,第一行用繁体写着四个字‘婴灵鬼咒’,再往下看:‘此咒乃由房中术演化…’…因为人多眼杂,不便细看,镇长将这块皮革揣入怀中,查看了一下其他尸骸,再无所获。于是命人挖了个大坑,请来镇上的葛大仙超度了一下,全部埋掉了。
回到家中,镇长将皮革取出,掌灯细看,只见上面写道:‘此咒乃由房中术演化,吾用必生心血研创而成。初创此术者,乃吾之生父销魂和尚,因喜好女色,聊以闺房行乐,参欢喜佛所用。吾父大限之时,将其精元灵魄注入一女子体内,产得一子,故吾与生父乃同一人也,只是躯体不同。吾天生为哑,十岁时,野性大发,噬掉生母,躲入雾林中修习邪术,终日与鸟兽为伴,以树皮草根为食。又过十年,吾功行圆满,创出此术,出得雾林,采花盗柳,阅女无数,享尽人间欢乐。与此同时,吾另创换魂术,凭此二术,帮达官贵人,铲除异己,敛得大量钱财。最终,吾因杀孽太重,而遭天谴,全身溃烂,生不如死。自此,吾终日隐居生父所遗密室中,与掳来众女相伴,不问世事。一日,不知何故,窖洞突然坍塌,致使吾被困此室,不得而出。大限之前,吾从一女身上割下此皮,将毕生所创之术,刻录其上。吾只诞鬼婴,未有子嗣,盼有人得之,令其重见天日,发扬光大…
吾之一去,魂魄将被镇于向北百里雾林中,月牙潭畔,镇妖石下。若有后人得此人皮,以皮上之法,修习此术,诞出七七四十九名鬼婴,提取婴灵,于初九之夜子时,赶往潭边祭奠,吾之灵魄将脱困而出。助吾脱困者,吾当以毕生所聚金银珠宝答谢,可供汝十世享用不尽…”
镇长一行行看下去,后面写的全是‘婴灵鬼咒’和‘换魂术’使用的方法和迷药配制的法门。图案所刻全是些男女交欢的画面,各种姿势,五花八门…镇长看的面红耳赤,欲罢不能,想毁去这张人皮,却狠不下心。
是夜,镇长与妻子交欢之时,以人皮上所刻方法施为,未曾想,体弱多病的妻子,经不住这种刺激,竟然死了。自此,镇长饱受情欲煎熬,性情大变,每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终于忍不住,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一名叫刘玉的女子掳至家中,终日喂其服食迷药,开始了荒淫无度的生活…
镇长将刘玉关在家中,为达到长期控制,供其淫乐的目的,按照人皮上的方法配制迷药,每天喂刘玉服食。从此,镇长闭门不出,在家胡天黑地,行床弟之乐。吃过迷药后的刘玉,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成了镇长的泄欲工具。一个月后的一天,镇长行完房事倒头大睡,忘记关门,不知怎的,原本丧失神智的刘玉,竟自行穿衣走了出去,回到家中。镇长几次深夜潜入她家,企图将她捉回,然而,刘玉父母寸步不离守着女儿,无法得逞。又过一段时间,刘玉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直至产下鬼婴。
镇长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兽欲,等到鬼婴降生后,他想到人皮上说集满七七四十九个婴灵,可以令哑巴复活,得到大量珍宝,于是心动了。然而,人皮上又说,欲收服鬼婴,提取婴灵,须用童子精。哑巴当初捉来一些未曾破身的光棍,捆绑后关起来,用作精原,供其取精,哑巴在人皮上说:‘按此法修习,天长日久后,捉人易如捉蚁,童子手到擒来…’但镇长只顾享受男女之乐,哪有心思去修习什么邪术?而且他还有另一顾忌,哑巴用邪术害人太多,最终落的个全身溃烂而死,他可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说什么也不肯修习…苦思良久后,镇长想到了修炼童子功的葛大仙。
要说葛大仙,也不是个一般人物,他爷爷葛三爷之所以放弃做官,来到偏僻的南荒镇,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官场倾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寻找哑巴留下的宝藏。葛三爷不知在哪里听到了婴灵鬼咒的传说,还知道哑巴全身溃烂后,带着金银珠宝,隐居在一个叫南荒镇的地方。苦寻多年,葛三爷终于找到了南荒镇,相信传说是真的。于是携家眷定居下来,然而寻找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宝藏,也没找到哑巴隐居的石室。临死前,葛三爷将遗志托付给了儿子。葛三爷的儿子终日吃喝玩乐,寻花问柳,败光家产后染上梅毒,靠给人占卜看相为生,没过几年就死了,临死前又将遗志托付给了葛大仙…石室被挖出来的那天,里面抬出一堆尸骸,很快传遍全镇,据说镇长从其中一具尸骸衣服里掏出一个布包。镇长请葛大仙超度亡魂的时候,葛大仙去石室里面查看过,认定必是哑巴当年隐居的地方,而那个布包定有古怪。后来,鬼婴的出现印证了葛大仙的想法…
镇长找到葛大仙,查颜观色,葛大仙认定他是为鬼婴而来,于是旁敲侧击,镇长最终吐露实情。二人一拍即合,镇长将人皮上刻有收伏鬼婴那段,撕下来给了葛大仙,两人约定,将来得到宝藏后共同享用。自此,镇长造婴,葛大仙收婴,每次得到女子后,怀上鬼婴,镇长就将其放回家中,葛大仙趁机向其家人敲诈勒索,与镇长二人狂敛不易之财。
葛大仙出名后,找他拜师学艺的人越来越多,然而他只收了刘贵一人,因为他看重了刘贵扎纸人的技术,‘婴灵鬼咒’和‘换魂术’需要纸人和红轿。刘贵很会拍马屁,见葛大仙经常要他扎一些纸人轿子,也不细问原因,一概扎的维妙维肖,深得葛大仙喜爱。一次酒后,葛大仙趁酒兴将实情吐露给刘贵,并保证将来得到宝藏也有他一份。于是,刘贵也成了其中一份子。再后来,鬼婴越来越多,无处放置,葛刘二人便将它们养入地窖中的那间石室里…
“你怎么把这些也讲给他听?讨厌啦~”一个娇媚的声音传进门内,打断了镇长的话。随后,一阵浓烈刺鼻的香味儿飘进来,紧接着走进一名妇人,正是刘氏。只见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媚眼如丝,几绺头发贴在额上。镇长一把揽过刘氏,得意的笑道:“怕什么?反正他也活不久了,知道也无妨,临死做个明白鬼。再说,这些年来,我们的计划布置的如此周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无人欣赏岂不是美中不足?最主要的,我是想让这小子羡慕一下,我所享受的人间春色…嘻嘻…”镇长淫笑着将手伸进刘氏上衣里,刘氏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将头埋在镇长怀里,轻轻啐了一口,柔声道:“唉呀,坏死了,刚才还没弄够呀?我的腰都快断了…”
镇长与刘氏毫不避讳师父,旁若无人一般大胆调情,摸来摸去,当真无耻之极。师父闭上眼睛,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醒来后一心牵挂阿金,只道她已被人非礼,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听到的女子声音是刘氏发出来的。
天渐渐黑了,镇长抱着刘氏调戏了一阵子,停下来,刘氏喘着粗气,娇声道:“这小子要怎么处置?”
“明天一早,和那怀孕的小妮子一起绑了,带去鬼雾林,晚上祭鬼王…”镇长等人需靠哑巴发财,故尊称他为鬼王。
“那小妮子和你外甥女现在何处?”刘氏问道。
“大仙和阿贵天黑后就会捉来,估计现在已经得手了。”
刘氏在镇长胸口轻捶一下,荡笑一声,道:“嘿嘿…你真够色的,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放过。”
镇长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又不是我亲外甥女,再说,她哪有你的床上本领呀?…”
“哎呀,坏死了…”
刘氏钻进镇长怀里,撒娇一样,哼哼唧唧,镇长再次大逞手脚之欲。正调笑间,忽听门外传来阵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刘氏急忙从镇长怀里挣出来,理理衣服,闪到一旁。循声看去,只见刘贵与葛大仙,一人扛着一名女子走进来,正是阿金和雪茹。两人都是醒着的,也是手脚被绑,嘴里塞了棉布,葛刘二人将两女子与师父放在一起。
夜幕垂落,屋内昏黑一片,葛大仙掏出蜡烛点燃,烛光映在二女脸上,只见两人都是眼含泪水,满脸惊慌之色。师父眼见心上人受辱,心疼欲死,拼命挣扎,无奈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葛大仙长出一口气,笑道:“老大,你这外甥女像头狮子一样,费了好大劲才摆平,还咬了我一口。”
镇长从葛大仙手里接过蜡烛,来到近前,在雪茹脸上照了照,吞吞口水,道:“雪儿越大越像你妈了,真漂亮。”雪茹看清眼前之人是自己舅舅,眼睛瞪的老大,顿时愕然。原来,雪茹母亲并非镇长亲妹子,而是一名养女,镇长从小就喜欢这个妹妹,只是不敢做出有悖人伦之事,后来雪茹母亲嫁给了外乡一名郎中,再后来得病去世了。镇长一直对那名郎中怀恨在心,认为是他害死了自己妹妹。雪茹读书后,镇长就很少见她了,前几天,雪茹母亲过十年祭日,镇长去给妹妹过祭时,看到了雪茹,只见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和妹妹年轻时如出一辙。此时的镇长已经迷失了心智,见到雪茹后顿生邪念,趁她不注意时,将特制药粉撒进她喝水的碗里,晚上回来即命葛大仙派鬼婴去抓雪茹,并让他用换魂咒除掉雪茹父亲。雪茹被抓来后,偏巧镇上有事,镇长便令葛大仙将她放进了自己‘行宫’里…
镇长痴痴的看着雪茹,一旁的刘氏颇有妒意。“雪儿,舅舅得不到你母亲,得到你也是一样的,我今天就要了你!”言毕,镇长一把抱起雪茹,向门口走去。
“且慢!”镇长闻言停住脚步,侧目看去,只见叫住自己的却是葛大仙。“什么事?”镇长喘着粗气,问道,雪茹在他怀里挣扎蠕动着。葛大仙笑道:“老大何必如此性急?世间美女多的是,并不差她一个,等我们发了财,要多少有多少。鬼王最喜欢年轻处女,我的意思是,何不到时将她献给鬼王?”镇长立在那里,看看怀里的雪茹,轻轻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一时犹豫不决。葛大仙又道:“十年来,我们耗尽精血,等的就是这一刻,眼看马上就要大功告成,须得从长计议,不要感情用事。”镇长咬咬牙,点头道:“大仙所言极是,到时献给鬼王吧。”言毕,低头对雪茹道:“雪儿,怪只怪你长的像你母亲般漂亮,本来我很想把你占为己有,但如今为了成就大业,只得狠心将你送给鬼王。不过你放心,到时我会让大仙为你好好超度的。”雪茹闻言,惊怒交急,晕了过去。
镇长将雪茹放在阿金旁边,眼睛在阿金身上扫了一遍,叹息道:“这小妞儿比雪儿还要漂亮三分,若不是须得杀了,提取婴灵祭鬼王的话,一定让她尝尝我的风流手段。”言毕,吞吞口水。阿金浑身颤抖,紧闭双眼,师父急忙挪动身体,将她护住,虽口不能言,但圆睁二目,狠狠瞪着镇长。
镇长端着蜡烛,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他那张慈眉方脸,实在难以想像,在这样一张面孔下,隐藏着的却是一颗无比丑陋,扭曲的心。“这小子倒是有情有意,可惜,却是个殉葬的短命鬼。小子,你们不是要去鬼雾林吗?明天我就带你们去。”镇长照照师父,得意的道。一旁的刘氏走过来,靠在他身上,嗲声道:“这小妮子有什么好的?今晚我不回去了,好好陪你。”镇长搂住刘氏,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道:“阿贵,好好看住他们。天快亮时,叫醒我。”刘贵道:“老大尽管放心,有我刘贵在,他们就算生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镇长点点头,只顾搂着刘氏去了。
葛大仙又取出一只蜡烛点燃,命刘贵搬来一张方桌,取过杯盏,花生等物,二人围坐桌旁,喝起了酒。师父躺在地上,暗自筹思逃身之策,苦思良久,毫无办法,只得作罢,如今之计,唯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葛刘二人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许久后,葛大仙道:“阿贵,时候不早了,你看着他们,我去将鬼娃全部斩杀,提取婴灵。除了当初布鬼阵烧掉提取的那四个外,我们还有四十四个,养了这么久,该派上用场了。”吩咐完后,出屋而去。又过许久,葛大仙蹒跚而回,手上提着一个密封的大坛子,看来坛中所装的,必是婴灵了。“时候差不多了,去叫醒老大,另外把你的驴车赶过来。”刘贵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镇长与刘氏梳洗完毕,来到房中。随后,屋外车响驴嘶,刘贵备好驴车走了进来。
葛大仙与刘贵依次将师父和二女抬出屋外,丢进驴车。此时,天已微明,出屋后,师父四处一打量,只见院内杂草丛生,之前这间柴房,原来是葛大仙家的。
师父背靠阿金,面朝车厢一侧,挤在那里,适才入车之时,刘贵动作大了些,师父嘴里的棉布在车辕上蹭了一下,略有松动。师父猛的将嘴张大,用舌头一顶,棉布掉了下来。正在此时,头顶忽然一黑,不知是谁用棉被将三人盖住了。紧接着,驴车走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车内漆黑一片,目不视物,憋闷无比。师父紧贴阿金,一动不动,感受着心上人的体热,心里安定不少。由于下雨,道路崎岖难行,颠簸无比,走的很慢。不知过了多久,驴车突然停了下来,隐隐听得镇长的声音:“前面有人。”
只听镇长低声道:“快趴到车上去,装病。”随后,师父感觉一个庞然大物压了上来,登时气为之闭,紧接着,头顶传来女人阵阵呻吟声,却是刘氏。
驴车继续向前行去,约盏茶功夫,只听镇长道:“阿财,怎么这么早起来了?”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笑道:“原来是镇长…大仙也在啊,大清早的,你们这是上哪?”“哦,这不刘贵嫂子病了吗,镇上的大夫治不了。大仙听说我妹夫是名郎中,会很多偏方,于是跑去找我,让我带路…”刘氏马上哼哼唧唧,作出痛苦不堪的样子,趴在被上扭来扭去。师父在车里听的清楚,说话之人正是刘发财。只听刘发财道:“哦,原来如此。是这样,我昨天吃坏了肚子,偏巧家里茅房被大雨冲坏,只得出来解决,一晚上跑了好几趟了。刚才方便完正要回去,远远看见过来几个人,黑乎乎看不清楚,于是停了下来。”镇长道:“无妨,等我回来顺便帮你捎点止泄药。”刘发财朗声笑道:“那多谢镇长了,你们抓紧赶路吧。”镇长与刘发财客套几句,赶起驴车向前走去。师父心中大急,不及细想,脱口大叫:“刘大哥!”旋即,拼命扭动身体。刘氏大惊,死死捂住被子,与此同时,阿金和醒来的雪茹也知道出现生机,三人一同挣扎,刘氏哪里捂得住?急切中,“扑通”一声,从车上跌了下来,摔的七荤八素,痛声惨叫,这下倒不是装出来的。刘氏跌落时,牵动被子,扯开一角,刚好露出师父。
师父早已憋闷难忍,此刻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叫:“刘大哥,救我…”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镇长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也想不通师父是怎么能开口说话的,木然呆立,驴车也停了下来。最先回过神的葛大仙,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棉布,塞进师父嘴里。
刘发财已来到车旁,看到车里五花大绑的师父,诧异问道:“镇…镇长,这?…”镇长轻轻一笑,温言道:“哦,是这样的,阿财,你过来,我告诉你。”刘发财闻言,毫无戒备的走了过去。师父心中焦急万状,无奈口不能言。
刘发财走到镇长身边,正欲开口,镇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刘发财脖子上,死死勒住!刘发财大惊,拼命挣扎,力大无比。葛大仙与刘贵顿时鱼贯而出,一人抱身,一人抱腿,将刘发财死死制住。双拳难斗六手,一人怎敌三人?过不多时,刘发财脸涨成青紫色,动作越来慢,舌头吐的老长,最终一动不动了…三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摆平刘发财,此刻气喘吁吁。怕生变术,不敢停顿,飞快的抬起刘发财尸体,吊在不远处一棵枣树下…
眼睁睁看着这惨绝人鬟的一幕,师父却无能为力。刘发财就这样死了,丧生在这帮禽兽不如之人手下。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仅剩一具带有残温的尸体。回想起刘发财的音容笑貌,师父只觉悲痛难当,懊丧欲死,若不是自己一时情急,刘发财就不会死。初时听到刘发财的声音,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全然没有想到,凭刘发财一人之力,又怎能敌的过众人?在这个世界上,鬼怪精灵并不可怕,最可怕者,莫过于叵测人心…发财兄,是我害了你,安心去吧,不久后,我就下来陪你了…师父泪如泉涌,心中默念,如今的他,已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只恨自己不能锄奸卫道,诛杀恶人。正出神间,旁边的阿金轻轻颤动一下。师父回过神,扭头望去,阿金也正扭身看来,四目相对,泪雨滂沱。二人本来靠背而卧,如今挣扎着转过身,紧紧依偎。雪茹翘头看着师父,危难之时,最易生情,从地窖里逃出来时,她便已喜欢上师父,值生死之际,再不掩饰自己的情意,将火热的目光投射过来。其实,她的情意,师父又何尝不知?只是已有阿金,不能三心二意。
晨曦初现,车内三人,已知必然无幸,不去计较生死,紧紧相拥,只想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最后时光。镇长三人处理完刘发财尸体,匆匆奔回车旁,刘氏也已挣扎起身,满身泥泞,四人对望一眼,各自面带惊慌之色。镇长擦擦额上的汗,环顾四周,再无旁人,悄声道:“马上就出镇了,快走。”刘贵拉过被子,将师父三人重新盖上,赶起驴车,急急而行。
师父依偎着阿金,回想几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当真匪夷所思,犹如几年一般。驴车颠簸的厉害,闷在被中,师父渐感头晕目眩,不知何时,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师父只觉头顶斗然一亮,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见烈日当头,灼眼刺目,已是正午时分。驴车停了下来,靠在路边,镇长等人走累了,蹲在地上抽烟。酷暑炎炎,众人都已浑身透湿,葛大仙那鸡翅一般的头发,如今软趴趴贴在头上,热的不停吐舌头,活像一只脱毛的老狗。师父浑身疲软,干渴无比,眼冒金星,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看看阿金和雪茹,脸色苍白,比自己好不到哪去。举目四望,只见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零星矗立着几棵苍凉枯树,不见人踪,远处荒坟座座,野草萋萋,不时传来阵阵鸦鸣。“阿贵,这里没人,把他们嘴里的布取出来吧,喂点水喝,若热死了,晚上就没法祭祀了。”镇长吩咐道。刘贵应声提了只水壶,取出师父等人嘴里的布,一人喂了些水。喝过水后,师父感觉有了些力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就这样走走停停,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镇长等人只是不时喂师父他们喝水,不给吃食,天气炎热,他们自己也没多少食欲,一路无语。渐渐的,日影西斜,夜幕垂落,天空隐现点点繁星。又行数十里,天气突转清凉,沁人心脾,四周薄雾升腾。只听镇长开口道:“终于到了。”师父闻言,仰头望去,只见远处茫茫雾霭中,掩映着一大片黑黑的森林。
众人排行之时,葛大仙走在最后,没忘挎上包裹,一手扶刘氏肩膀,一手拎装婴灵的坛子,火把则由镇长拿着。闻听此言,葛大仙将婴坛丢在地上,狂吼捶地,镇长一脸沮丧,刘氏刚爬起来,“扑通”一声又摔倒了,大哭捶胸:“俺的个三姑舅奶奶,咋这么命苦诶…”刘贵呕吐一会儿,神智逐渐清醒,乍闻此噩,颓倒不起。
师父仰天笑道:“哈哈,报应,这就叫报应,多行不义,连鬼都不放过你们!我们死在一起吧!”镇长暴跳如雷,火把的映照下,满脸阴鸷之色,吼道:“那我就先把你们折磨死!”猛的冲到师父面前,伸手将他制住,按在地上。师父身小体瘦,镇长高大魁梧,再加练过功夫,虽一手拿着火把,单手按住师父,却依旧挣脱不得。师父也没挣扎,闭目等死,嘴里叫道:“金姐,我先走一步了,来世咱们再做夫妻。”阿金痛哭不止,雪茹泪流成河,二女叫骂着就要冲上前。刘贵一跃而起抱住雪茹,刘氏起身扭住阿金。葛大仙阴阴的道:“老大,先别急着杀这小子,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我们是怎么蹂躏他老婆的。”言毕,淫笑一声,道:“阿贵,是你先来,还是为师先来?”刘贵眼睛通红,看看怀里的雪茹,再看看阿金,口水一拖老长,滴到雪茹背上,急切的道:“我,我,师父,我先来…”葛大仙眼睛一瞪,骂道:“混蛋!当然是为师先来!”言毕,一把从刘氏怀里拉过阿金,喘着粗气,伸手去扯她衣服。阿金纵声哭叫,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得。师父头被镇长死死按住,满嘴泥巴,目呲欲裂,哭嚎道:“放开她!”雪茹仰天大叫:“天哪,请你开眼,处死这帮恶人吧。”
阿金上衣已被撕开,露出肚兜,葛大仙伸手摸去,眼看就要伸进去,情急之下,阿金一口咬住葛大仙胳膊。倾刻间,殷红的血流了下来,葛大仙发出如野兽般的嚎叫,松开搂住阿金的另一只胳膊,反手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阿金挣扎起身,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低头像那棵大树撞去,哭道:“才弟,我先走了。”师父心如刀割,闭上眼睛,泪水,早已将地上枯叶染湿一片。
当阿金的头距离树不到一公分的时候,身子却被冲上来的葛大仙,拦腰抱住了。阿金悲愤的叫道:“老天爷,难道我求死也不行吗?”
师父睁眼看去,只见葛大仙一颗秃头,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光茫。搂住阿金,又逞手脚之欲。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恶人早已死过万次。如果,天可怜人,见到这惨绝人鬟的一幕,它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但,眼光能杀人吗?天可怜人吗?…什么也不能,师父的心,已经碎了,痛苦的闭上眼睛。
就在葛大仙准备撕下阿金肚兜的时候,一个黑黑的东西,突然从树上跳下,落到他油亮的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