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天相三宝

  

  这阵笑声吓得灵之魂飞魄散,没商量似的就钻到桌子底下,头朝里,屁股在桌外,躬着身子,悚悚发抖:无量佛无量佛,不要抓我,我没做坏事啊。一边颤着一边求饶。笑声越来越近,吓得灵之眼睛闭起,更把桌腿紧紧抱着,暗忖此劫难逃了。突然感到屁股被重重踢了一脚,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还不快快出来受死。灵之这回听明白了,说话的是倪晴,马上知道刚才装鬼的也定是他,无头躯体必然是他把衣服拉过了头顶,这才把吓丢的胆子又拾了回来。从桌下爬出,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土,说你装什么鬼?我又不怕,刚才东西落到了桌下,我去捡东西的。心里却把晴儿恨得牙痒痒。

  晴儿与袁士在归途时,想道:灵之哥,之前你连我都骗了,好没趣儿。马上把仙儿叔送到后,我也不会让你占了她的便宜的。该怎么捉弄你呢?晴儿挖尽了心机,终于想到了这个妙法,便对袁士说我回观去守着我哥吧,万一他自杀或跑了,岂不坏了师叔的命。袁士想想这也是有可能的,便让他从速回观,这才有了刚才装鬼的一出戏。此时晴儿说,我的亲哥哥,你良心也太坏了,把人卖了人家还给你数钱呢。你把仙儿师叔接观里,想轻薄人家吧,别以为我看不懂。

  灵之背着手踱着步,对晴儿振振有词地说,这世界上谁不是自私的?我追求我喜欢的有什么不可以呢?袁先生整日读相书,不也是在追求相道吗?你父亲就一奸商,不也是追求钱财吗?你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也是想得到吗?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呢?晴儿一下子想不起来如何对答,但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事。所以张口结舌说:这能比吗?这不能比的,你和他们不是一回事。

  灵之拍拍晴儿的头,弟弟,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说完又想,这个小东西今天可能会坏了我的好事的,得先把他降了。于是又和颜悦色地对晴儿说,亲弟弟,哥喜欢仙儿,但是也喜欢你,我还答应了把你要变得更加漂亮的。来,随哥去房间,我先给你闻闻那个美人香水。晴儿本来也是没什么主意的人,方才所云也未必就是有什么正义感,更大的原因还是有些吃醋。这回被灵之哥哥甜言蜜语了一番,早将来意给忘了,骨头又柔软了起来,伸出白嫩的手,嗲嗲地说要我饶了你,除非你抱我进去。灵之一笑说好,便抱起他,心道你这个不女不男的小东西,媚劲比女人还女人。俩人进了房,晴儿依然不肯离开灵之的怀抱,就坐在灵之的大腿上,闻那瓶勾了魂的香水。一阵阵的隐香令晴儿飘飘欲醉,情迷心乱,对着灵之喁喁低语:哥啊,知道弟弟有多少爱你吗?灵之也很是配合,悄语道,我知弟的心,我也是很爱你的,不然哪肯就抱了你。晴儿俊目微闭,淌下几滴眼花,说我如果是女儿身非得嫁了你。灵之有些悲伤地说,天不遂愿啊,如果弟弟变成妹妹,十个百个仙儿也不在哥的眼里的,又哪要今天这般烦人地设着计呢。于是晴儿又哭了,哭着说着哥,你这事做的过头了,我也成了你的帮凶。这下我们俩个是串在一起了,甜头你吃了,事情我倒要分当,真委屈死了我。灵之一边抚摸他,一边劝道,如果弟弟愿意,这辈子就跟着我,我们也做一回都是男人的夫妻。我暗暗的不会辜负了弟弟的情意的,只是这事你得保密,不要漏了口风让别人知道。晴儿一听就明白,灵之最怕自己将这事抖落出去,这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把柄。“哼,你今后如果对不起我,我就告发了你”,晴儿发着威警告灵之。灵之听得很是无奈,自恨怎么说话没注意,让这小东西拿捏了把柄,得骗住他才行,否则必被袁家兄妹给杀了。于是好言软语地说,弟弟,亲弟弟,哥怎会对不起你?哥把心儿都掏给你看看。晴儿叹口气,也罢也罢,我又不是女儿身,就容过对仙儿好,但你不能把心都放她身上,也会匀一半给我的。灵之听了这话才放下心,轻轻吻了一下晴儿白嫩的脸儿,晴儿感到了哥哥的深情厚意,瞬间两颊飞红,一片晕炫。

  (灵之又将怎么对待晴儿?晴儿能识破灵之一直在利用自己吗?下节更精彩噢!)
  


  袁士赶到了家里,见几个学生还在围着仙儿,仙儿依然在沉睡。这次也不急了,知道灵之能救她,便坦然了许多。在车里铺好厚被褥,又和几个学生将仙儿抬上车,嘱咐车夫缓着行走,不能颠疼了妹妹。仙儿睡得极沉,长长的睫毛掩着一双大眼,尖挺的鼻梁象冰雕似的,唇色红艳欲滴。袁士在车厢里护着她,边看她边想,我这妹妹真是天然绝色,这么又美又高贵的妹妹,害得自己从此小觑天下女人,所以至今未婚,我今后要娶就得聂象妹妹这样漂亮的,绝不将就。又想,难怪灵之给妹妹施抹香道会有犯罪想法,哪个男人看了我妹妹会不动心?好在灵之是正人君子,否则还真不敢让人碰了妹妹的肌肤。这么感慨了一大回,更感慨自己兄妹俩怎么这样好命运,竟然有灵之这样的朋友。妹妹,往日你总是说灵之心邪不正,哥几次劝说你你总是不信,这回事实证明你是错的了吧。等你醒来,一定要向人家赔罪的。

  路上走了几个时辰,终于到了道观门口。袁士下车敲门,正在房里调情的一对弟兄闻声立即整衣出来迎接。在观的后面有一个池塘,塘边造了一个木亭子,亭中早被灵之放好了一张竹床。床四周预放了众生鲜花,亭外翠竹摇曳,递来阵阵轻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香。今夜月色正好,特别皎洁,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衬托得天空更蓝,蓝得幽幽地。三人将仙儿轻轻抬到竹床上,灵之见得仙儿穿着白纱长裙,在这如洗的月色下,整个人一尘不染,十分地高贵,犹如洛神一般。真美,灵之不禁暗叹: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袁士见灵之对着仙儿注目不语,便问:贤弟,怎的了?灵之醒转神来,神秘地说:仙儿妹妹如此美丽,今又得嫦娥眷顾,是十分的幸运。如果今晚无月,我的抹香道是要打折扣的。袁士一听十分高兴,称谢灵之和嫦娥后,自言自语:吉人天相,吉人天福。这边灵之又对袁士说,我要给令妹施救了,还烦哥哥到观里小候,让晴儿在这协助就可。袁士说我也不能在旁?灵之道是的,今晚您的生肖在这冲着香道,所以必然要离开的。听灵之如此而言,袁士也便无语,对着灵之又是一个作辑,真诚地说拜托贤弟了,话完就离开了亭子。见袁士离去,灵之才放下了心,心想你在这我还怎么抹香?晴儿不解地问,哥,你赶走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但怎么不赶我呢?灵之抿嘴笑笑,一来也是让你见识抹香道,二来也要帮我递递东西。你的生肖又不冲月亮,所以你当然能留下了。心想,你个笨东西,不留你,袁相面的能放得了心?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今儿就让你在旁相着,先让你习惯了,免得日后吃醋烦我。又是一阵风吹来,灵之往香炉加了一柱香,然后合掌对着月亮,念念有词。念毕,拿起预先放在凳上的宝剑,飞速挥舞,寒光闪闪,直刺仙儿。晴儿一见,吓得急呼:不可!

  (这一剑到底要干什么?灵之会救醒仙儿吗?晴儿会继续做灵之的木偶吗?欲知详情,请继续关注)
  


  这一剑之迅捷,待晴儿叫声未落便贴着仙儿的脸面,掠出一条直线,然后灵之才收剑侧望晴儿,说这是罡剑,沟通了仙儿头脚的穴气,做法术必须要有的。你刚才大呼小叫的,差点坏了我的法道。晴儿这才有些镇定,说你刚才的样子太凶了,像要杀人,眼睛都瞪得像铜铃。灵之想解释,但转念一想:你既然怕了,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就借这一剑吓破了你的胆,今后也能收服了你这个小东西,不至于到外面乱说了我对仙儿的伎俩。于是冷着脸,对他说:“这个罡剑要杀人也是弹指之间的事,可以见风封喉,嘿。”看着晴儿一脸茫然,便知道他不明自己的话,接着解释道:“这个见风封喉,就象刚才我的剑风,只要一有了风起,杀谁都是不见血的,人就被风刮死了。”晴儿听得十分恐惧,抖着声音问:“那么,哥,你会杀我吗?”这句话正中灵之心怀,一阵怪笑:“只要你听我话,我怎么舍得杀你啊。”晴儿听得骨头都软了,心想灵之你不仅心坏,人还歹毒。唉,若非我心已寄你身上,又怎能再帮你了。又想起旧日戏本上写的戏词,大意是说爱上一个人,是缘分,不是他有多优秀,缘分不论他是官是匪,爱上了也就爱上了。想到这,便有了些释怀,余下自叹:纵然知他千般不好,我心已无法从他身上闪开。

  这一阵想,想得晴儿有了些累,心累。借着月光,悄悄见灵之正在挥剑舞蹈,知他在舞的法术的“行势”,全靠这样的动作,吸纳天地精华于此刻集于一身,这是他曾听灵之说过的。这舞舞得很是妙曼,时而轻飘飘地一个腾挪,时而指按剑锋,长剑向天,口中发出一声尖脆的长啸,时而凝神静气,目含秋月,亮闪顾盼,时而撩起道袍,曲腿柔转。这番似神似魔的舞蹈,煞是美丽,看得晴儿目不转睛,边看边想,哥,好俊的身形,与刚才的凶残相判若了两人,又想我是爱的刚才的那个哥,还是现在的这个哥呢?总之这个哥哥的一言一行,把自己彻底迷住了。

  月光漏过婆娑的竹梢,洒落了一地的破碎,木亭弯弯的飞檐勾住将欲离去的月亮,观望着世间的沧桑。微风拂过,竹香暗传,一池静风偶传蛙语几声。月色柔柔地流淌在仙儿洁白的睡体上,似乎像一双滴出水的手,摩娑着她的白璧无瑕。仙儿此时在自己的世界,仍在与郎君戏诗池塘畔,水之中央,郎君正和着她的诗吟蹁蹁起舞。仙儿娇嗔一声:“灿君,你的舞已令我飘飘欲仙,今生与你白头了,仙儿真幸。”灿莞尔一笑,舞步飞来,无言无语搂过自己,小指轻轻一拽自己的裙裾,霎时裙摆飘逸,像朵莲蓬脱身而去,落在水中,水中瞬间绽放了无数朵莲花。灿抵着自己的耳边,缓缓说着沙哑的诱人的话:“仙儿,美吗?”仙儿如醉如痴娇羞万般,闭上双眼,睫挂露珠,依偎到灿的胸口,不胜娇喘地说:“美。”月色带着一片红霞,掠过池塘,池塘变化成一股冲天的红色海浪,染上了仙儿的双颊。

  晴儿仍在看着灵之的舞,灵之弓了脚尖,一个燕跃,近到了仙儿的床边。从地上拿起预先放着的一盆香水,浸了下双手,然后翘起兰花指,将水洒在了仙儿洁白的脸上。继而念念有词,反复唱吟:“天证地证,我把她镇”,念毕,合什向天,这才借着月光,轻解仙儿白色的纱裙。解开后随手一扬,纱裙象片云,由空中缓缓落下,落到了晴儿的头上。透过纱裙,依稀可见灵之已在仙儿的头前,亮白的十指轻按她的天庭,顺着仙儿师叔的鼻梁、嘴、脖子,渐渐下移。。。。。。灵之一边戏着仙儿,一边得意,仙儿啊仙儿,任你是真仙女还是假仙女,也终难避得了我的手段。与这么美的仙儿生了情,也不枉人世间做回男儿。晴儿只觉得此刻天昏昏月无色,感觉灵之正在亵渎非常庄严神圣的玉观音,而自己在助凶为虐,真是罪过。此时似有一阵轰隆隆的炸雷响裂在自己的头顶,发出一道刺眼的闪电,闪电落在纱裙的裙边,只见裙边上刺了几个字:乾元亨利贞。
  (仙儿裙边乾元亨利贞5个字有什么特殊寓意?灵之这一次真的得逞了吗?欲知详情,请继续关注!)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当年仙儿在观天大师座前学卦,观天曾对仙儿说,日后你的衣裙边须刺绣乾元亨利贞。仙儿问这是为何?观天说这是镇邪咒,你本性忠实,不辩人问正伪,也少机灵应对,命中将有一劫,这一劫长达几十年。有了这几个字,关急时刻,生了对你邪心的人便会遭到天雷呵醒。仙儿当时不解,又问那大师为何不给予我指点,让我完全避了这一劫呢?观天大师长叹一声,避了这一劫,又怎能避得了今后的无数劫,还不如借这一劫且做躲劫之处啊。

  这几个字也闪着光芒,吓得晴儿大叫一声:啊!灵之也似乎闻到了由空而降的轰鸣声,炸得自己眼冒金星,正待揉眼镇定,听到晴儿的大叫,急问怎么回事,晴儿慌不择言:“乾元亨利贞!”这才意识到罩在头顶的裙子发生了古怪,慌忙扯落这裙,毫无目标地扔出,也巧,正遮落在仙儿的玉体上。灵之呆立着,暗想这事怎的突生横枝,莫非仙儿大有来历,非一般人?我遭了天谴?摇摇头又想这好象不太可能,那么那么,那么是因为了什么有了轰烈的雷鸣?

  这时只闻仙儿一声叹息:“灿郎,怎么不见你了?”随之睁开眼睛,茫然四顾,渐渐看清了竹林、池塘,与梦中好生相似。可是灿郎呢?目尽四处,竟无了人影。正待伤心之时,又见自己裸睡在床上,白裙已被解开,凌乱地遮盖着自己,这定是自己爱着的灿郎解开的,可又怎的没了人影?仙儿嗔怪这个灿郎,便生出一个温柔的笑来。仙儿醒来的这一切被灵之完全瞧在了眼里,知道今晚自己已经无法得逞,深呼吸了一下,轻步走向仙儿床旁。仙儿正甜蜜地回忆时,只闻近处有人低声吟诗,吟的正是那首梦中的诗,啊,灿郎来了。欢喜还未终了,又听耳旁一声叹息:我非灿郎。仙儿说,你不是灿郎怎知我的诗?那声音又说:“仙儿妹妹,你已沉睡了好多日了,令兄嘱咐我援手施法相救,在下深知有辱了仙妹的玉体,但是性命第一啊,只得冒昧了。仙妹醒来了,这就好了。”仙儿闻后定了一下神,掐了自己一把,觉得了痛,知道此刻不是梦中。便睁开眼睛,寻声找人,原来一男人就站在自己的床头前,双目含情地望着自己。啊,灵之,这一个清醒把仙儿吓得玉魂横飞,又顺目看到自己裸身着更是羞愧难当。拉过裙子紧紧盖着自己,责问:“你这个可恶的灵之,岂敢污我?!”灵之还是温言相告:“晴儿就在旁观着,我若污你,岂会有第三人在侧。仙儿妹妹,在下毫无污玉之心,妹妹醒来了,我好生开心。晴儿,来”,灵之招唤过来倪晴,倪晴还在惊魂中,哆嗦着寸步向前,低声叫了师叔。这下更羞得仙儿无地自容,自家花颜玉体今日竟被两个心儿远远的男人看了,教我如何再能活下?想此,泪如暴雨,悲怆痛哭。

  灵之朝晴儿摆摆手,暗示快去请来袁先生。晴儿正巴不得快快离去,这地儿透着阴险,灵之把戏演得好一个无辜,自己如若在旁边,必然会慌得戳破了灵之的表演。就一溜小跑到了观里,见了已放下心正在看书的袁先生,呼吸短促地说:“先生先生,仙儿师叔醒了。”袁士就知道灵之有手段的,仙儿能醒也是分分刻刻的事,但乍闻果真醒了,也是惊喜万分,不敢相信似的回问了一句:“真的?”晴儿使劲点头:“真的醒了,但在十万分怪罪着灵之哥哥呢。”袁士急步走向亭子,对尾追的晴儿说:“这怎么得了,太对不起灵之弟兄了。”到了亭子,见灵之穿戴整齐地闭目坐在亭外,姿势庄严地小声念着:“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一闻便知是在念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感到人家救了自己妹妹,还遭了这么个不白之冤,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袁士本是冲到妹妹床边的,听得妹妹在嘤嘤啼哭,这边灵之在修行念经,略一思忖,不能没了礼貌,便在灵之旁边收住了脚,对灵之深深一拜:“兄弟受委屈了,请和晴儿暂离一下,也免妹妹穿衣难堪。”灵之立起,单辑回了一礼,什么也不说就默默回观。见灵之已经走远,袁士走到了妹妹的旁边,帮妹妹重新盖好裙子,说:“妹妹,你可知自己已经昏睡了多天?百医不能救,后察知中了狐鬼之迷,为兄才请了灵之道术相救。这一些没有半点虚言。”仙儿还有啼哭,任袁士讲了过程,总是无语,你说的那个狐鬼难道是灿郎?无论他是谁,哥,你可知他的温柔,狐鬼和人都是物,我爱的不是他的形,我爱的是那个魂。既然能钻入我的梦,也是我的缘啊。想着又凄然泪下,灿郎,怎么不出来相会?听得哥哥还在喋喋不休地解说,半晌方说:“哥,纵使这命被救了回来,但是妹妹已经失了贞,这心也是不能活的了。”袁士说:“妹妹倘若死了,哥又怎能活得了?妹啊,人家灵之不只是救了你,还救了咱们袁氏一脉。况且,让灵之救了你也是我的主张,千万不可怪罪了别人。”

  仙儿已经坚定了想死的心,一是失了贞,更主要的还是你既然说我中了狐迷,那么也许死了,便能真正与灿郎相遇了。想到这,便止住了哭,对袁士说哥先回观吧,我要好好想想,你在这也不方便我穿衣。袁士想想也是有道理,又怕妹妹万一有想不开自尽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便说我回转身子在亭子旁边等着你,妹妹赶快穿衣吧。仙儿见计不成,唉叹了一声:“哥,我哪有脸见人了啊”,又啼哭了起来。

  (仙儿会自杀吗?自杀会成功吗?灵之又将如何继续伪装?仙儿又将和灵之发生什么戏剧性的变化?欲知详情,请继续关注!)
  


  灵之回了观里,放下身架,不再合掌了,甩了甩发酸的双臂,问晴儿你刚才怎么突然叫了。晴儿说我被吓得象见了天神,师叔的裙子上刺了五个金光闪闪的字。灵之赶忙问什么字?晴儿说是乾元亨利贞。灵之稍一沉吟,说天意啊。晴儿问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怎会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灵之想这能告诉你吗?这是法家驱邪归正的字啊,真是天意不让我得手,待下次藏了你这些字,再施手段也不迟。嘴上却说这些字也没什么意思的,可能你站久了发晕,才错觉了。这样的解释,晴儿倒了也信了几分。

  俩人言论间,袁士走近了观来。灵之听得是四个脚步声,便想袁士终于劝回了仙儿,赶紧跑回房间,端坐着念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袁士让晴儿照看仙儿,自己走进房内,见灵之还是木然坐着,知他心头有障碍,便说这回多谢了兄弟,在下在此再拜上一拜。灵之启开双目,长叹一声,说:“先生不要多礼,这次仙儿妹妹有救也是妹妹的福,怎奈玉体暴露,这是灵之的罪过啊。”“兄弟不可这样说”袁士急忙止住他。灵之又一是一叹,清泪流下:“我心头护着仙儿妹妹紧紧的,见了妹妹的仙体,我这双眼睛是断断不能留的。本来早已废了这双罪眼,怎奈还有话要见上仙儿妹妹一下,故且留下。”袁士一听,紧张万分,急忙按住他,急迫地说:“如果兄弟这样,我宁愿我兄妹不活。兄弟,您可是我家的大恩人,千万不可啊。”灵之凄惨一笑,说:“先生放心,这双眼睛今日还不会就没了,但愿先生兄妹能了了在下的一个心愿,不知可否?”袁士立即答应:“兄弟的心愿我一定满足,但请说来”。灵之缓缓地道:“我欲与仙儿妹妹在此单独聊上一聊,也解了她的心结。”袁士听是这个愿望,便说这有什的为难,待我劝妹前来。这下袁士走出对妹妹说了灵之的愿望,然后说:“无论你是怎样的不堪,灵之好歹救了我兄妹俩,不妨进去与他聊聊吧。”仙儿已抱了将赴黄泉之心,也放松了许多,倒添了要见灿郎的愉悦。听了哥哥的劝说,想想无论灵之对自己怎样,总还是按了兄长的意思办的,也是救回了自己。不如就听哥哥的话,入内谢他一谢,这份恩情也就算报了。然后了无牵挂地去见灿郎。这下答允了袁士,说那就劳兄长在外候我一候,我去谢过了即来。

  见得仙儿款步入室,灵之无动于衷,很冷静地说:“袁仙儿,请坐”,手指了下面前的凳子,发令道。仙儿尚有无穷的害羞,好在室内昏暗,对方见不了自己的窘容,稍许有了些自然。听得灵之全无平时的温语,直呼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全无了思想,便坐下了。这时,又听得灵之低喝:“可知,你梦里的灿,是谁?你喝的池水,谁舀?你地上见到的字,谁写?你飞起飘入池中成了朵朵莲花的罗裙,谁解?”这四句问话,全部是仙儿梦境所有,岂是别人所知?问得仙儿一阵激棱,眼前一黑,花容颤抖,下意识地带着伤婉问:“是谁?”

  (终于见得灵之多么会演戏?或许他是太爱仙儿,所以才会如此?如果仙儿知道梦中之人就是灵之时,仙儿会对爱上灵之吗?欲知详情,请继续关注)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