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刑警手记——我经历的离奇案件》

  说到这里,老张叔就不吱声了。我早就听得入迷了,急忙追问后来咋样了,那个郝雷被抓到了吗。
  老张叔吁了口气,不无沮丧说:“抓什么抓啊,等我醒来郝雷早就跑没影了,我在胡同里躺了半宿,起来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好悬没打出脑震荡。同来的这帮小子真是太熊,竟然一直没找到我。根据事后调查,当时我是被一块砖头砸中后脑的,那块砖头就扔在我身边。至于是谁打的我,不知道;郝雷跑哪去了,也不知道。不过万幸的是,那把跑丢的枪还是找到了。要不,我这身皮也穿不到今天。”
  听老张叔说郝雷跑了,我有些泄气,但一想到那面鼓,我赶紧问他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老张叔接着说:“事后,队里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郝雷的下落,可将整个城市翻了个底儿掉,却始终没有找到郝雷的一根毛儿。我们核计着郝雷一定是潜逃到了外地,就四处发协查通报,可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直到半年后,山东济南市市公安局给我们打来电话,在当地破获的一起黑社会报复纵火案中,有一个被烧死的人好像就是郝雷。”
  郝雷死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我急忙问老张叔,他死后,有人将他的皮扒了下来?
  
  老张叔说你先听我继续往下讲啊,“听到那边传来的消息,大家都十分高兴,甭管死的活的,总算也是落网了。我带着几个人立即坐火车赶到了济南市。当地的同行跟我介绍,济南本地有两个帮派,经常为了一些诸如地盘之类的事情发生斗殴,但规模都不大,也没有成气候。去年严打的时候,这帮人跟着消停了不少,竟然叫大部分人给躲了过去。今天一开年儿,这两帮人又掐了起来,其中一伙将另一伙罩着的舞厅点着了,烧死不少跳舞的,还有几个看场子的保镖。”
  “死了这么多人,事情就整大了,当地警方出动不少警力将两方面的人都给抓了起来,然后就让他们和家属一起辨认尸体。当时一共烧死6个保镖,有5个都被家属认走了,就剩下一个没人要。同伙其中有个人就说,这个没人要的叫郝雷,据说是年前从我市潜逃过来的,直接扑到这里的老大手下做了个打手,好像身上背着很大的事。济南警方翻出过去的老协查通报一看,这不是通缉犯吗,于是立即将这个情况跟咱们说了。”
  听到这里,我急忙插了一句话:“您看到了吗,那是郝雷吗?”
  老张叔晃了晃脑袋,“尸体我倒是看到了,但都烧的乌漆妈黑不成形儿了,跟个烧鸡似的,谁认得出来谁是谁呀。不过看那体型和块头儿,倒挺像郝雷的。我还特意看了看死者的后背,因为呛死后倒在了地上,烧的还不算特别严重,似乎有一片刺青,不过看不清什么样子,也保不齐是其他什么东西划的,反正是瞅不清楚就得了。那会儿不像现在,有什么DNA技术的,既然所有人都说是他,而且还有人描述了郝雷的外貌,并说出了曾在郝雷后背上看过一个鹰状的刺青,那我们也只能当他是郝雷了,就这样草草结了案,尸体也在当地被火化了。”
  说到这里,老张叔又将那面鼓挪的近了些,“我说过我曾经抓伤了郝雷的后背,佳慧,你看这条划痕。”说着,老张叔指向鹰状刺青的一条翅膀。
  
  小qq 照片照了吗?qq上密我!!!!!!
  在他手指的指引下,果然,在那个鹰状刺青的翅膀位置处,有一条极淡的条状痕迹,看着有点像抓痕。
  老张一边摸着那条痕迹,一边慢慢地说:“那晚我是亲眼看到这个刺青的,而且这条痕迹也是我抓出来的,所以我敢肯定我没有认错。可是,如果说郝雷被烧死了,那么这个刺青、这个抓痕,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面鼓上呢,难道那个被烧死的尸体不是郝雷,可那又会是谁呢?真正的郝雷如果没死,被人扒皮做成了这面鼓,他又是被谁扒的皮,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想不明白啊,唉……”老张叔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听完老张叔的讲述,我呆呆地想了很久,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堪,然后,又惴惴不安地看着那面平鼓发了半天兔子愣,脑子里闪现出的尽是各种各样恐怖血腥的画面:一张巨大的人皮,被人整个从郝雷的脊背上掀起,露出白色神经筋膜包覆下的不断涌跃跳动着的鲜红血肉……
  
  
  中午吃过饭后,我和老张叔没有回到活动中心参与下午的排演,而是将发现的情况及我们的猜想报告给副局长司马强。司马强听完老张的讲述后,也是很惊讶。当年郝雷案件他曾参与侦查过,不过那时候他还是初入警队的小伙子。
  “这件事有点绝,你们先屋里呆会儿,我去和局长汇报一下。”过了好久,司马局长才回来,叫老张叔和我去局长办公室。
  局长见我们来了,很严肃地和我们说:“由于这个案子比较怪异,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暂时不要大张旗鼓地查,但也不能不闻不问,暂时就由司马局长、老张和佳慧你们三个人在小范围内再次进行侦查吧。切记,一定要保密,除了咱们四个人谁都不能透露,尽量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离开刑警队后,我一直没有参与过案件的侦破,本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份兴趣和爱好。但局长的这些话,却让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是啊,在骨子里,我还是喜欢刑警这个职业,喜欢破案子的,尤其是人皮鼓这样有趣的案件,更是让我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但是,当时我绝对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案件,司马局长、老张叔和我的命运都由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完全偏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下午,司马强叫人将那面平鼓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仔细看了半天,又跟老张叔问了一些当时的细节,然后,叫我将京剧团团长请过来,准备和他仔细询问这面平鼓的来历。
  团长正陪着那个分管局长看排演,见我找他,还以为是要结账,乐不颠儿地就跟我走了出来。我将他领进司马局长的办公室,见那面平鼓放在一边,还有我们几个人的神色,他有些纳闷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局长给他倒了一杯茶,先是随口聊了几句排演的情况,然后话锋一转,问起这面鼓的来历。
  虽然有些糊涂,但团长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根据他的回忆,这些年团里经费实在是太紧张,许多伴奏乐器都没有更换过,都是些用了多年已经破破烂齿的老家伙,他也说不清这面平鼓是哪年买的。要是想了解具体情况,还得问问团里看库房的老孙头。然后他又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个破鼓咋让我们这么重视。我们说没啥事,就是随便问问,这个鼓没准是前朝的古董呢,需要鉴赏鉴赏,就这样将他敷衍了过去。
  送他下楼的时候,他小声地问我那面鼓真的是前朝古物啊,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他立刻来了精神,那能值多少钱?我看了他一眼,用特别神秘的语调告诉他:“不能说啊,说出能吓死你。”他哈哈一笑,“小姑娘竟说大话,我咋看不出来呢。不过,你们用完了得还给我啊。”
  
  我要困死了,明天继续
  送走了将信将疑的京剧团团长,司马局长叫刑警内勤将当年的老卷宗送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们三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细细地翻阅了起来。
  由于异地办案,那起案子办的确实很草率,现在看来存在很多疑点和证据链缺失的情况,但由于当时缺乏必要的科技手段,再加上也确实没什么有力线索,案子就这样草草地结了。
  看完卷宗,司马局长问我和老张叔的意见。老张叔说隔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太好的方向,只能从这面鼓的来历查起了。还有就是,究竟那天我是被谁打的,为什么会挨打,也一定要查明白。为这事,我几乎憋屈了半辈子。明天我和小桑去趟市京剧团,跟那个什么老孙头了解了解情况吧。
  司马局长说这样也好,那你们去查着,明个我叫技术部门做做鉴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人皮做成的。
  说道这里,司马局长拍了拍鼓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慢慢地说:“如果真他妈的是人皮,这事可就有点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起来。司马局长叫人将那面鼓送去了技术部,让他们分析分析材质。
  我将组织老干部排演的活推给别人,和老张叔坐着司马局长的车到了市京剧团。团长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简单寒暄几句问明情况后,团长叫来了看管库房的老孙头。临走时,他说要留我们中午吃饭,不过别嫌食堂做得差,和你们公安局是比不了的,但有几个小菜做得还挺有味道的,还要和老张喝上几口。老张叔呵呵一乐,行啊,我现在退休了,喝酒也不犯忌讳。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