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三生天不老 情难绝

第六章:(全)

酒醉微醺,白浅幻出古琴让墨渊弹奏,修长的手指灵动间轻拨着琴弦,一曲凤求凰悠然而起....

他用心在弹,她专心在听.....曲间他们时而对上的目光细诉着临别前的留恋。

熟悉的旋律,间或悠扬,间或沉韵。心境不同,听出的感觉也不同了。音律原是如此,无意则入耳,情动则入心。

“十七多次听师父弹过,此曲叫什么...”她以前从未想要问过,今日却想知道。

墨渊扬了扬嘴角,继续垂目弹奏,并未回答。若是以前她问,他定会告知,而如今...徒留羁绊已无意义。

不多时,婉转的琴音渐渐地开始错乱......

白浅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很快就会......

墨渊呼吸逐渐加剧,断断续续的乐曲戛然而止。他心跳得厉害,胸中烦乱,身子在慢慢发热.....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中升起的无明火种,像要燃遍全身一般难受,眼前也已昏花一片,强撑着开了口:“十七,为师....身子乏了...”想要起身,却瘫软无力。

白浅忙过来搀扶....

合欢酒果然厉害.....对不起....十七不是故意冒犯,折颜说过修为丹药无神之草净化,要配合双修术去其浊气才能避掉走火入魔之忧。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你,就算背负骂名,十七也要保师父平安。

肢体的接触,来自她身上女子的幽香更加让他心猿意马,燥热难耐。想要与她拉开距离,可现下又全身绵软,站立不稳。

“扶我回房...”墨渊艰难的开口。

左顾右盼之下白浅点头答应。本想在这里.....没想到他定力如此强,此刻只能先应承下来。

她放慢步伐,一路拖延时间,待回到房中之时,墨渊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他脚步凌乱不堪,呼吸更加急促了,连手臂也开始颤抖。

房门闭合的瞬间,趁着夜幕她迎身而上。将他抵在门板,借着黑暗壮胆,她不能再等了,生怕他念力深厚错过了这次机会。
突然其来的亲密碰撞激得他全身颤动,轻喘地唤出:“十七...”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白浅直接吻上他的唇。

敏感的身子如同浴火一般,此刻像被雷电贯穿抖得更加厉害了,他选择在崩溃中压抑着自己,胸中被炙热憋得闷疼,仿佛有种火焰即将喷薄而出。一再忍耐,最后的理智让他钳住她的双肩,侧过面躲开了她的唇,他接近窒息一般的剧烈地喘着,脑中天人交战,开始混乱不清,

师尊全力的抵抗,让白浅心急如焚,她焦急地捧住他的面,忍不住潸然泪下,四目相对中,她近乎哀求的哭诉:“不要躲.....不要离开.....我要同你在一处......”

微弱的月光,仿佛看到她目中闪烁的盈亮,他在无比心痛中放弃一切坚持.....
墨渊垂下双臂,意识开始混沌,缓缓的闭上了双眸,错乱的感官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但不管在哪里...她哀戚的泪都是他无法忽略的痛.....

像得到特赦一般,他的默许让白浅鼓起了勇气,再次印上他的唇。捧着他的脸颊,热情的吻由浅至深........由轻到重,当她启开他的齿将舌探入他口中时,一阵灼人的热流同时过到了她的口.....

她的舌尖在他口中轻轻探索,撩得他情动不已,终于寻到了他的舌,轻触,拨逗,他低沉的喘息像磅礴的大海浑厚而动听。

墨渊再也忍耐不住,双臂有力地圈上了她的腰肢,开始主动回应...舌相互交缠,在他的口中又过到她的口中.....她娇||媚地低||吟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悸动。

他们热情相拥旋转,吻...难舍难分,他炙热的身子紧紧贴上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救赎一般。而一丝一毫的距离都会让他身心煎熬难耐。

辗转间她已将他压到了榻上......
第七章:(全)
第八章:(全)

黎明前传来阵阵鹤鸣昭示昆仑墟龙气复苏.....

白浅猛然转醒,看着身侧沉睡的墨渊一阵欣喜后又如晴天霹雳.....

她竟然得逞了,不仅留住了他的仙身,还成功地染指了自己的师父......天呐!敢对自己师尊下合欢药的女神仙盘古开天就她一人吧 !

如此近距离的端看起墨渊,让她不禁的心神荡漾,他面如雕刻一般精细,棱角分明,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微闭着细长眼目。而眉宇间的浩然正气更是让她倒吸一口寒气。这四海八荒的守护者,天下敬仰的战神.....昨夜竟然被她按到了榻上....如若让师兄们知道还了得?她这个最小的师妹竟然把他们敬爱的师父吃了.....那该是怎样的心情......

啊 !还有昨晚师父因着合欢酒意识不清,神智模糊,她才有机可乘。万一今早起来发现这一切.....几十万年生米被她这个弟子给煮成熟饭,该不会动怒之下将她抛出昆仑墟......
越想越没脸,也没勇气继续待下去,这样不行.....趁师父没醒还是早早开溜...
想着赶忙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正欲走,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这般悄然离去,对自己的师尊吃干抹净后偷偷跑掉也太不地道。他醒来会不会因自己不告而别伤心难过。

一番琢磨下决定留书一封。内容是:青丘有事急需处理,待三个月回来再跟师父请罪!

白浅想着,三个月墨渊纵然有气也该消了,那时她回来也至于太过尴尬。这样的理由也算合理,不会因误会使他困扰。而她在这段充足的时间里可以培养小九,再将女君之位传给她。没了束缚她便可以长长久久的留在昆仑墟,一直伴在他身边。

书写完毕蹑手蹑脚来到榻旁,将竹简放置枕侧时又被他惊人的睡容所吸引,想起昨夜的肌肤之亲双颊泛起红晕。情不自禁的在他面上轻吻后捂着发烫的脸一溜烟跑个没影。


门闭合的一刻,墨渊轻轻地睁开眼,从她起身穿衣他就已经醒来,见她畏首畏尾的姿态,便明白是不想让自己发现,既然她不愿,那么他就配合.....

直到听到房门关合的霎那,心还是不由得沉了沉。他缓缓地坐起,摸着身侧被褥的余温,目光渐渐了黯了下来,终于在枕旁看见了她放置的竹简。慢慢抬手,悬空停留片刻又微颤地拿起,仔细看后便紧紧地握于胸前,他眼眶微红,闭目长舒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抛下他不告而别,还好....只是三个月。

曾经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墨渊已经荡然无存,七万年修补元神中逐渐加深的执念,注定这番只是为她一人归来...为她生,为她死。如果爱而不得是摧心剖肝的痛,那得而复失便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尤其经历了昨夜噬魂销骨的缠绵,至此他已为她魂梦同在,身心不离。

等待七万年,煎熬百余年,刚刚尝到浓情甜滋,即刻迎来了分离,短短三个月于他已是无比漫长,但她若让他等,他就会安安稳稳的等...不催促,不逼迫,哪怕自己相思入骨,也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缓解。只要她愿回来。


望着仙山隐隐盘踞的龙气,长衫无比雀跃,拉着后山仙鹤翩翩起舞。

师父终于好起来了!师妹好样的!师兄们没白疼你,师父也没白宠你,看来......昆仑墟要添师娘了!

师娘!!!想起之前对白浅说的那番话颇重......这下可完了...会不会她当了师娘会趁机报复自己?有事没事让师父罚他抄个万遍经书。.......看来以后要多拍师妹马屁!而且现下要抄些存货备用。想到此,立刻扔下已昏厥的那只仙鹤,跑回房中备料去了。

从此那只仙鹤再看到长衫就唯恐避之不及。



日月交替,循环不息。三个月时间得快慢,亦是跟心境的变化而变化,忙碌便觉得时间飞逝,闲暇便觉得日复一日。有情人...相守则时光如梭,相思则一日三秋。

白浅这段时日两种心境全部体会到了,白日里调教小九,为未来女君打基础倒也算过得充实。可是到了夜晚便饱尝相思,好几次想趁着夜色偷偷潜回昆仑墟去探望师父,却因心中没底而半途返回,日日守着天大的秘密诚惶诚恐。这些时日她最怕的就是见折颜,一听说他来青丘当下就跑得没了影。

小九还算争气修为突飞猛进,可偏偏不想几日前却迎来了飞升的天劫,此次天雷落得异常突兀,谁都没算到。
当东华赶来时也晚一步,只挡下了后两道,凤九已被第一道落下的天雷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至于白浅她更是后知后觉了,当初连自己的天劫都算不出。听到阵阵雷鸣后赶出去,已经见到东华抱着身上染血的凤九。

几日不眠不休地照顾,喂药喂饭渡真气,凤九终于好转,高兴之余才发现三月期限已到。

而更悲催的是接到白奕传信,比翼鸟族九皇子刚好次日要来青丘提亲,让自己好生接待。此次人选正是未来女君白凤九。想来二哥是欲借此时机来了结小九的前尘,让她忘记东华。

君位没传成,还得耽误两日接待无聊人等,毕竟她是现任女君身份,又事关小九也不方便扔下这烂摊子就走。

焦急中白浅让迷谷找白真前来商议,顺便带话给老凤凰,让他去昆仑墟跟师父讲一下她晚两日再回去。



昆仑墟
墨渊负手矗立于峰顶,伟岸的身姿,挺拔背影。第九十个日出冉冉升起,那赤色的霞光染红了天,染红了地,也染红了他的心。俊秀的面上映出了一抹浅笑。

人有执念,仙神也有执念,只不过追寻目标略有不同罢了

这三个月他想她,疯狂地想她。

这种执念,不是挂念徒儿或是眷念心爱女子,而是如思念妻子一般。身心渴望......

再美好的事物没有尝试过,不知其中滋味便不会向往,而只有经历过,亲身感受的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自那夜过后,真气顺畅,丹田清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的心也如万年干枯的大泽被甘露瞬间灌溉,在无比饥渴中得到满足。

虽然日日如一的牵挂着她,前两个月他还尚能安心入定,打坐修炼。可随着时间增加,身心的煎熬中,他渐渐的心浮气躁,无法控制杂念。

还好...今日就能见到她。

墨渊也会自嘲,这把年纪了,一沾她的事,沉稳持重全无,现下时而像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这就所谓一物降一物,自昆仑扇选定她做主人开始,他也注定为她沉沦迷失。而如今这样的心态让他恐慌,若有一日她不再需要他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从日出到日落,昆仑墟迎来了夜幕........


酒窖中又燃起的烛光,长衫看到不禁长叹一声。师妹就是这么不着调,数月都不见踪迹.......

“墨渊他在酒窖?”
身后传来的声音
“折颜上神!” 长衫转头望去,即刻行礼:“师父在里面。”
折颜摇着折扇点点头,迈步进去。
第九章:(全)

折颜悠哉地漫步至屋内,一股酒气刺鼻而来,看到里间的墨渊正在仰头独饮。

虽烛光太暗看不清气色,但也能感觉到他周身的仙气。

折颜上下打量,关切地开口:“刚恢复几成,就这般糟蹋自己。”说着拿过他手中的酒壶。

墨渊苦笑:“拜你恩赐,我已无碍!”
听此言老凤凰皱了皱眉:“你这是谢我还是怪我呢?”说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数了数满桌空壶,真没少喝:“从不轻言开饮的战神,近日竟也学会借酒浇愁了!”

墨渊抬眼看了看他。又从身侧拿出一坛,随手打开:“酒怎能浇愁,闲来无事罢了!”

折颜见此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即为他心痛又替他着急。心道墨渊呐墨渊,昔日干脆果断的性子去哪了,想她..就去青丘寻啊,独饮闷酒又有何用?

“我此番来...是受小五嘱托与你带个话!”折颜察言观色地凝视着他,试探性地开口。

听后他举到口边的酒,实实的顿了一顿,片刻又一仰而尽,墨渊紧蹙眉头并未看他,面色因酒醉微红“说吧!”

折颜见此微有惊诧,看来他们还是很多话没有说通,墨渊现下心中不安呐。自小相识,他还是了解他的,别看平日里做事干脆利落,领兵打仗也是雷厉风行,可他从未正式与女子接触过,讲情话自然一窍不通,小五更别提,于风月那根筋还没长全,这二人总猜谜似的相处也不是办法。若想让他说出心里话,还是得激上一激。

想到这,折颜豁然开口:“比翼鸟族九皇子明日将到青丘提亲....嗯....你知道的,这种场合...小五不便离开!”言完,顿时感觉四周气温骤降,看他搭在桌角的手在逐渐收紧。折颜又往回拉了一句:“特地让我来跟你讲...缓几日回来。”
言完便等着他的反应
依旧一片沉默......
折颜不禁感概,也就是墨渊能这般,心中不定如何酸楚,表面却还能维持平静。

“话已带到我也不便久留,真真出走了我得将他寻回来,不然以后有了嫌隙...不好办呐!”说完便起身离去。
折颜思量:讲的这么明白他也该懂了吧。


不多时,酒窖内传来破碎的声音。
失神中...酒壶便从他的掌心脱落,打破之后岁了满地...

提亲....订亲....这种突来的打击让墨渊脑中混乱一片。既然要定亲,那她还回来做什么?尽孝道吗?哈哈哈.....他想大笑...却笑得泪眼模糊,无比难堪,抛开师徒情分,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七万年的心头血算什么?那一夜与他蚀骨销魂地缠绵又算什么?

那日只因她那句话他的心才活了过来。
“十七只要师父,白浅....只要墨渊。”
难道....这些在她走后又都不作数了吗?

墨渊刚刚愈合的心仿佛再次被扯裂撕碎,已经鲜血淋淋。再也等不得一刻,若再不找她问个清楚他即刻便会窒息!他冲出酒窖,驾云加速飞向青丘....

身后显身的折颜莞尔一笑。莫怪我,只是替你们着急,加点料而已。


酒后临风,不知是急火过旺还是醉得更深,墨渊虽头疼欲裂混沌不清却没有耽搁片刻,一气呵成来至青丘。终于看到湖边凉亭处那一红、一青的身影......

“姑姑也觉得那九皇子不错么?”凤九知道这一晚姑姑都在劝自己尝试与比翼鸟族皇子接触。

白浅抬手拍拍凤九的肩,娥眉微敛,苦口婆心:“不是不错,是很不错,姑姑记得早些年与他见过一面,是个谦谦君子作派,相貌生得比东华还好看!”编!继续编!先哄得小九见一见,万一成了呢!也好过无果的痴慕!

凤九不大信:“那姑姑为何不跟他......”还未讲完,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刺得她睁不开眼,待过后定睛一看白浅已消失无影。

“姑姑.....姑姑!”凤九有些不安,四下寻找呼唤........


一个晃神...白浅惊愕的发现自己已在空中,且被一个有力的手臂圈着夹在腰间....何人如此大胆,敢这般提着青丘女君,她极为不悦挣了挣身子,却发现实力悬殊,对方的力量让她无从反抗。仰头顺势望去........
顿时恼怒全消....绝美的面上神色一时间跳跃性的过渡,从不满到惊讶...紧接着是喜悦:“师父.....”

被她叫了数万年师父,唯有今日这一声让墨渊听着极为刺耳。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只能做师父,所以....即便夜华不在了,她宁可嫁旁人...也不要他......

墨渊双目赤红,感觉胸涨欲裂,眉间锁得更紧了。

白浅看出他的怒气,当下不敢言语....摸不准他情绪的来由,是因着她失了约没能按时回去?老凤凰没带到话?或是...因为..那夜....

为什么...那个比翼族皇子就这么好吗?什么谦谦君子,生得相貌如何...言犹在耳......墨渊升起了一种嗜血的冲动,他要杀了他,灭了所有觊觎她的男子。
负面的影响太多,酒精的挥发,让他在迷蒙中辨不清一切。 心理认知逐渐崩塌,
或许....那一夜她说的所有话都在哄他....哄他服下丹药...哄他配合双修,只是为了让自己恢复仙身,而她就可以不欠他.....
这种越发偏激的想法全部袭来,心神不稳,眼前一时发黑,垂直的跌落云层......
白浅惊慌失措,想腾手施法,却被他本能的紧抱在胸前,坠落中惊呼:“快放手...让我.....”
“不放.....”他斩钉截铁,只要她还对自己有一点情分,今生再也不要放手,她人是他的,心也得是他的。他有能力,有信心护着她,爱着她。
极速下落中,他单手抓住身侧峰棱,轻轻一提,顺势跃上了峰顶。这就是实力,挥得起轩辕剑的力量。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她嗅到了满身酒气,看出他眼中的火光,隐怒的墨渊让白浅有些恐惧.....
与夜华相处,白浅能迎着他的怒火而上,甚至比他更加愤怒,虽然也不愿他伤心。但她不怕惹他,也不怕他生气不理自己。
而墨渊不同,他对她包容力极强,即使以前经常闯祸,大不了抄写经书,也从未对自己严苛过。一旦这样肯定事出有因,她既怕他,又心疼他,既敬他又爱他。
白浅避开着他的目光,略显心虚的开口:“师父没见着折颜么....青丘有事..十七只是晚归两日。”
墨渊上前一步:“晚两日...还回来做什么?我还不需你来尽孝道...”他怒火中烧,声色俱厉,如他不来,是不是又要被抛下,用一句尽孝道终结这一切过往。如今他们已有夫妻之实。他不能再忍、再让。
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只因为自己晚归两日吗,师父从来都是通情达理,不会为这样的事计较啊,还是因他喝醉了,现下不太清明,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她畏惧的后退。
看到她欲躲避自己,令他的情绪更加崩溃,闪到面前紧扣住她双肩,悲痛盈满眼眸,双手已在颤抖,暗哑的开口:“白浅,明知道....墨渊没你活不成....”话间,他伤心至极,垂目苦笑:“你要嫁与他人...是盼着我早日身归混沌.....”
这便是墨渊...不会讲细腻的情话,也不懂如何讨女子欢心,他的爱是用自己的包容、呵护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在其中自然快乐的生活成长。而他的表白混着浓浓烈酒也变得霸道而干脆,至情至深!一句“没你我活不成”胜过千言万语,已然能让对方知道:她.....便是他的一切。
第十章:(全)

墨渊心碎而深情的表白让她痛彻心扉,字字句句化作千万缕情丝萦上了心头。

白浅泪眼斑驳....抬手触摸着他的面庞。

深深地对望中,眼底溢出感动的泪。她珍惜他....更疼惜他....

主动的肢体接触,温柔地抚慰了他的心,触动他的悸动。墨渊急切地垂下头,寻着她的唇印了上去,双臂揽着她的腰,她圈上了他的颈。

霸道的想要占有她,肆意的在她唇间、口中侵蚀啃咬,发泄着内心所有的煎熬与不安,他贪恋她的气息。吸取着她口中的芳泽,舌尖启开贝齿,一路侵占,攻城掠地。

她怎会不体谅,甘心承受他焦躁的情绪,依旧柔情地回应,温情地安抚。

在她温存的慰藉下,他的心绪逐渐平复,温暖在心底蔓延。吻也开始愈发柔和,变得情意绵绵。轻柔地绕上她的舌,缠绵悱恻,缱绻连连难分难舍。

患得患失的焦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渐渐地,她在他的激情里全身软麻,他在她的柔情中浑身炙热。

对彼此深刻的爱慕以及离别给予得强烈思念,全部都宣泄在这个绵长的吻中。直到最后一丝空气耗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

他们额间相抵, 墨渊抚着她的脑后,依然呼吸急促,声音低柔而浑厚:“自那一夜,我便将你视作...我的妻!你呢?只当我作师父么...?”

白浅娇喘中已说不出话,连连摇头回应:“不只是师父,也是最爱的男子。”

她的回答让他感动得瞬间盈满热泪,欣慰的将她带入怀中:“可愿...同我一处?”
“愿意的!”她真切的答应,圈紧他劲瘦挺拔的腰。


相拥良久,感受着得来不易...心与心的相知,相惜。

夜风渐凉,墨渊将她横身抱起,目光深邃,嘴角轻扬:“回去吧!”
突然的动作让白浅猝不及防,连忙抓住他胸口前的衣衫:“呃...师......父!”这一声她叫的有些局促,她习惯这样唤他,可不知如今他愿不愿意。
“无妨,只你心中有我便可!”墨渊暖笑,数万年习惯了,他在意的并不是称呼,是她的心。
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她面颊微烫,细语微声:“自然是有的...满满都是....”讲完便垂下眼帘。心中惊诧,她白浅竟然也会羞涩了......难怪折颜曾说过她'只有到了墨渊这才知道什么叫怕'
简单的几个字让他欣喜若狂,羞赧的神情又给他带来身心的悸动,不知是酒后难以自控,还是几个月等待将他渴望推向极致 。火种萌发气息渐乱。喘息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随我回昆仑墟!”
“师父,十七还要在青丘待两日。”看来折颜的话没有带到。
墨渊僵了僵,当下黯了神色:“若我不准呢?”
“啊.....?”今日的他怎么与常日里不大一样?不过怎么她都喜欢,惹他不开心的她都不愿做,大不了让四哥去接待那皇子:“那随你回去便是!”

见她这般在意自己,当下的不快消了大半,可是...他有些想不通:“既应下与我一处,为何还去相亲?”

“相亲?”白浅直接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谁说的?.....定是那老凤凰......本怕因着自己晚归惹他忧心,才让折颜前去送信,不料所托非人,反而.....

难怪师父刚刚说,自己要嫁与他人....她还以为是他酒后意识不清.....想到此..赶忙解释:“师父.....是小九相亲,二哥传信让好生接待....十七不过以女君身份行待客礼!”

“白...凤九?”墨渊一怔,认真凝视着她。

见白浅略显委屈的点了点头.....当下有些不自在,抚额轻笑的转过身去......一时不察被折颜算计了!若不是他们之间未曾好好敞开心扉讲明,又怎会轻易生出嫌隙。如此说来还要多谢他,若无他故意搬弄是非,怎会有现下的豁然开朗,虽然着实让自己急了一急。不过也值得。

原来是误解了她要去相亲,怪不得刚刚如此难过,竟说自己逼着他身归混沌......原是他将她看得太重...太重.....白浅不由得心疼,自身后靠近,将他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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