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紧攥着床单,皱眉抿唇并不答我。看他现在着眉头紧锁满脸虚汗的样子,肚子都硬成那样肯定是要生了。我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想出去找人。我对接生的事情一窍不通,肯定是要去找人来的。
可我离开的背影好像刺激到了缪寻。
缪寻原本正抵御着腹内一阵阵爆起的疼痛,忽觉身后不对,一转身就刚好看到了我转身离去的背影。莫名的就和记忆里一月前的人影重合。
“我去叫人……”
“我去给你拿吃的……”
一模一样的语气,分毫未改的背影,这一幕的重现深深地刺激到了缪寻。
他几乎是克制不住的猛然向前探去,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我顺着力道回头一看,恰巧对上了他猩红的一双眼:
“你要去哪?!”
他愤懑的声音终于拉回了我的失神,我这才看清他的情形:他的腰肢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向上弯折,将他临产的大腹挤压的几乎变了形,可他却好似丝毫未曾感受到一样,只那么双目猩红的望着我。
我莫名的就败下阵来:“你,你要生了。我…我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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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股脑的抛出许多问题,可缪寻铁了心似的不理我。只一只手还死死攥着我。我急的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握住他的手背,轻轻安抚。
不同于他的满头大汗,他的手很凉,布满冷汗。我更是心疼。他这一胎早就该生了,生生拖到如今,孩子养得这么大,还是双胞胎。古代医疗体系又这么落后,要是顺产可真能是去掉半条命的。偏偏他现在还死撑着不肯去找人。我真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怪他不懂事?这么轻易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毫不顾惜自己?可是最不珍惜他的,把他害到这般地步的,可不就是我吗!
此刻最慌乱的时候已经过去,我渐渐地冷静下来。突然就想到,缪寻这种身份的人,身边应该暗卫无数…影七,影七呢?他去了哪里,我刚刚动静那么大,他们一定能察觉到才对。
影七并没有让我失望。我才刚刚到这里,门外就传来了急促但并不明显的脚步声。那声音在门外消失。我知道,这里规矩森严,要是没有主人的允许,谁都能不能越级行事的。就算是为了缪寻也不行。好像也只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这里的平衡…再仔细想想,是因为缪寻从来没有拿这些条条框框来束缚我。认识他这么久,他好像除了性子冷淡一点,对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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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终于和大夫一样难看了。
“…不,不到二指。”我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嗫嚅着说出了这几个字。
疼了七八个小时,才开了一指多,就算我对医术一窍不通,也是知道这实在不是什么好迹象。果不其然,那郎中眉头皱的都快扒在一起了,这才面色凝重的开口:
“阁主这回,怕是要吃些苦了。”
我最怕的就是听到这话,颤着声音就急慌慌的问道:
“怎。怎么了?他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
“阁主这胎本就是强行保到如今,日前一路车马疾行,本就动了胎气。后又服下大量保胎之药。按照药效不会这么快发动。可孕期最忌心神大动,阁主这是气急攻心从而导致胎气大动,这才突然发动。这身子因着延产药物之用**开的会比寻常慢上许多。可是发作却是又急又凶。再者阁主这胎养得有些偏大,还是双生胎,产娩之时更是费力,这,这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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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随着时间的流逝,连绵不断的宫缩终于打破了缪寻紧闭的牙冠。
我知道他现在很不好受。他的宫缩很急剧,早上我发现的时候肚子就已经一直坚硬的状态了。现在更是严重,可要命的是现在里早上七八过去了三四个小时,可是他的**我刚刚看了几乎和先前没有什么变化。
那处的紧致简直是让我惊慌。
我也不是那种遇事只会惊慌失措的性格。我知道我现在一切的伤心难过都没有涌出,反而会让他分心。我只得努力逼回眼泪,想着做点什么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或许他会好受一点。至少不要那么干疼着,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可话到嘴边我才猛然惊觉我对我眼前这个正在为我产子的人的了解知之甚少。我对他的了解好像真的就只是书里寥寥几笔的陈述。甚至我现在觉得它形容的还不甚准确:
书上说他无父无母,幼年凄惨。是以少年成名,悲伤狠历。行为举止更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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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就受的住了。
产子之痛本来就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何况他这会情况如此危险。
我哆嗦着又帮他探了一下**,只有三指。现在已经到了正午。这样耗下去可不行。这么不断的痛着最是消耗体力。缪寻虽然一直死死忍着,但我也知道他此刻也一定是不轻松。
按照**这样开下去的速度,就算缪寻是习武之人,恐怕体力也早会消耗殆尽。根本熬不到破水生产就会脱力,那样会更危险。
我犹豫再三还是叫来了大夫。
和那郎中说了缪寻的情况。他听到缪寻痛到现在也才不过堪堪开了三指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瞬。随即就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
我焦急的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阁主这**却是开的有些慢了。许还是因为那延产药物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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